序「人本教育文庫」 人本教育，是教育的理想；人本教育的實現，是懷抱理想者無可 逃避的任務；人本教育基金會，是為著
一切而存在的。
然而，任何一種理想都必須深植於土地，沒有一種理想的實現可 以超越人群。我們於是吐文絲、結字網，想要在台灣的天地之間，纏 住往來不息的、行動的或心靈的同志，
就是「人本教育文庫」。
說是人本教育文庫，但其中將要或已經出版的書，卻不像聽起來 那麼地「道貌岸然」或「義正辭嚴」。我們希望呈現的，是人的感 情、人的思想、人的生命、人心的律動、人世的無盡的可能，總而言 之，就是人以及人們可以有的、本然的面貌。當我們以一個人的資 格，真正觸動了自己的以及他人的心弦，一種以人為本的、愛與尊重 的人的教育，就成為最應該、最自然、最理所當然的事了。 很多年以後，當我們都已
行過，當
地上都已長成了充分發
展了的新的人類，也許，在某一個溫暖的家，或某一個「森林」學校 的某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散落著一本殘破的書，標記著我們今天做的 一切。
實話直說集
潑墨書房
序《實話直說集》
個集子裡，收集了我為《人本教育札記》
文字：一是「人本論壇」， 析」，
本雜誌所寫的兩種
是雜誌的社論；另一是「教育新聞評
是針對報紙刊出的某些新聞所做的評論。各
陸續刊出的時
間，則涵蓋了雜誌由創刊至今的三年之久。 無論是社論還是評論，無非都是「議論」罷了。我想，一般人之 好發議論者，大概不是為了一吐胸中塊壘，就是純粹只為了「磨 」。我的
些議論則不然。是一些不得不直說的實話。
所謂「不得不」，倒並不是什麼「如鯁在喉」之類，相反的， 「一吐」之後，不但某些別人很有些不高興，就是在作者自己 面，也沒有什麼「為快」之處，原因
一方
，當然就是那句老話：如得其
情̶̶特別是孩子們受教育的實情̶̶則哀矜而「無」喜。 然而，我們的教育，四十年來的病根，就是不說實話；一旦把話 說白了，就失了「秀才」的文雅； 展
、培養健全國民
種文雅，也就是什麼五育均衡發
，在秀才們而言，是優遊歲月之必須；但在一
般的人們，卻是一種惡夢，不信的話，送孩子去受個「教育」試看 看！ 我於是想，如果有人肯把事情如實地說出來，對於教育改革，或 許有一些幫助。比如說，今天許多「離奇」的現象，明明是有些人的 實話直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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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勞」，但教育界卻認為
些都是因為升學競爭和家長壓力，至於
辦教育的人，好像反倒可以無事。揭發了
樣的
局、理清了千頭與
萬緒、知道了整個教育界的「內情」與教育問題真正的癥結，或者大 家從此可以攜手合作，共同為下一代尋求一條生路也說不一定……。 當然，
也許只是一個教育改革者自我安慰的說法，而事實上，
也許一切還要等候其他條件的成熟。然而，一面等著，一面擦亮自己 的眼睛，總要算是
算的計策吧，所以，為了許多有志一同的讀者，
我就把我所看到的，不客氣地直話實說了。 許多年之後，當台灣的教育改革已經有了一點眉目，長成了的今 天的孩子們，或者會記得我們，也就是現在的讀者和作者、所曾付出 過的心力。
實話直說集
潑墨書房
壹、人本論壇
實話直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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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改革有了曙光
一個月來，發生了台灣教育史上最重大的事件，只是知道的人
不多，瞭解其意義的更少。是的，曙光總是在人們酣睡中乍現，而曙 光之後的黎明，總是會喚醒所有酣睡中的人。 台北市明德國中一年級的家長，因為不滿一年來學校對四個好班 特殊待遇，羣起要求二年級常態分班。經過數度與校長溝通，四處陳 情而不得要領之後，他們堅決地拒
了校長為他們的孩子再開兩個好
班的安撫措施，給了校長一封最後的通牒。又等待數天沒有結果，他 們毅然決然地拜訪了教育局，接受了電視的採訪，最後，他們獲得了 全面的勝利̶̶
個學校二年級全面常態編班了。為什麼他們能勝利
？因為他們既不倚靠政治力量，又不畏懼地方勢力，最主要的是， 他們堅持了正確的教育理念。對著電視攝影機，他們說：「如果我的 孩子進了好班，其他那些進不了好班的孩子又怎麼辦
？」他們又
說：「要動用人情也可以，但我不要孩子學會利用特權」。他們還 說：「社會是多元的，我的孩子要在常態分班裡，學會和各種不同的 人相處！」 在
個自私自利的社會裡，在學校老師和家長都熱衷能力分班的
潮流裡，在師大黃堅厚教授公開在報上宣稱「常態分班是開倒車」之 後，明德的家長，讓我們看到了教育改革的希望！ 實話直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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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許多老師、校長、教育官員和教育學者，明德的家長更懂得 教育。是因為他們的要求光明正大，他們的立場公正無私，他們的理 念是毫不妥協的、純潔的、正確的教育，他們的現身，才能使邪說外 道退避。 公
常態分班之後，他們特別去向校長致歉，他們也開了師生座
談會，安慰那些情緒反彈激烈的明星老師和原來前段班的某些學生， 也是由於他們所抱持的正確教育理念，人們竟逐漸接受了他們的觀 點，
個歷任教育主管和師範教育都做不到的事，明德的家長們做到
了。 只有懷抱正確的教育理念的家長，才是教育改革的真正力量！ 一點也不奇怪，受壓迫者的解放，永遠只能依靠被壓迫者自己的反 抗。只是很多家長不明白現在的教育正給他們最鍾愛的孩子什麼樣的 傷，他們還以為只要
迫孩子，孩子能擠進明星學校，那樣就還有
苟活的希望。 不錯，現在的教育對所有的父母和小孩都是一場惡夢，然而，要 不是人們都睡著不管不肯起來，惡夢又怎能老是不醒？ 在
人的酣睡中，明德的家長起來了，換下睡衣，走出大門，他
們為我們大家帶來了曙光。曙光之後，便是黎明，黎明將和人們的覺 醒同時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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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改革建起了燈塔 四十年來，台灣的教育是在政治、經濟、社會，八方風雨交織中 臨傾覆的一條船。多數人把孩子送到船上搖呀搖，不管孩子暈船嘔 吐，只以為終於可以搖到外婆家；少數明眼人知道大事不好，於是奮 力疾呼，但呼聲如何能改變汪洋中的浪潮？ 然而，就在
個月，岸邊建起了燈塔。
暗夜中的微光，將鼓起
船者的勇氣，將指引迷航者的方向，如果人們願意從此努力，台灣 的教育也許並不是沒有希望！ 我們因此要求所有的朋友，把眼光投向宜蘭三星
那座新建的燈
塔，然後讓我們一起歡呼，森林小學成立了！ 在宜蘭默默為森林假日學校奮鬥了六年的陳清枝老師，毅然決然 辭去公職，帶著他的理想、熱情，和與他一塊奮鬥的朋友，加入了人 本教育基金會的行列。
個新的結合，使我們可以立即聘請人員、成
立組織、擬定計劃、展開工作，而且向社會
重宣告，森林小學̶̶
不只是假日學校̶̶正式成立了。 朋友們會問：資金 途還充滿荊棘與坎
？校地
？教育部的立案手續
？不錯，前
，但是誰說燈塔應該建立在平地上？
我們唯一無法克服的是，攀上懸崖，打好地基點燃燈火之後，還 是無法申請到「建築執照」。根據在國中籌設實驗班的經驗，我們可 實話直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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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預料，官僚們的答覆還是「無須設立」。然而，誰說改革教育、推 展理想、為下一代奮鬥竟還必須得到任何人的許可？ 家長不在乎沒有學籍（可以取得同等學力資格），工作者不介意 沒有官方名分，贊助者無視於既有體制的限制，基金會願意肩負所有 的責任，那麼，誰還能阻止我們前進？我們努力的成果將會得到社會 的肯定，社會的肯定就會得政府的承認。 英國有夏山學校，日本有緒川學校，歐美有數不盡的實驗各種理 想的學校，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以對全世界說，台灣有森林小學。 一個進步的社會， 度，拒
對不能沒有能
與任何現實妥協，
突破既有格局，打破僵化制
開所有「不得已」的理想學校。
種學
校也許規模不大，也許不為當局所喜，也許不易推廣，但它是整個社 會教育的典範，它是整個國家教育改革的燈塔。 如今，我們已經有了自己的燈塔。親愛的朋友，願意上塔來做一 個掌燈人 著
？願意在暗夜中奮力向燈火前進
？我們無時無刻不在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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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之浴
個月台灣教育界談論最多的事是什麼
？據說，師範學校的課
堂上，幾乎每一位教授都會提一下森林小學；教育界的朋友們見面， 也幾乎沒有不談森林小學的。當然，人們有各種不同的意見，但正是 些不同的意見才代表真正的關心。 沒有想到森林小學才一開始，就已經對教育有了貢獻；支持者拿 理想來說服反對者，反對者以現實來詰難支持者，雙方又以熱烈的討 論來引起旁觀者的注意，於是，所有的人都接受了一場「森林浴」。
思想上的森林之浴有豐富的內涵，人們會想：為什麼
羣正常
的人，包括老師、社會工作者，教育學者專家，會合起來做
樣「非
常」的事？為什麼會有家長甘冒沒有學籍的危險把孩子送去就讀？為 什麼會有企業家願意不要任何名分出錢出力支助？ 在
場森林的小雨裡，渾身浴
人的，以人為本的，以
之後，人們不能不問：難道尊重
發取代懲罰的教育不只是一種理想，而居然
真有實現的可能？難道在
樣不同於一般流行方式的教育之下，真會
像他們所宣稱的那樣，孩子們將來不止能適應
個社會，居然還能更
進一步在社會上發揮影響？難道沒有政府的認可，單憑民間的力量， 真能辦一所學校？ 對於所有 實話直說集
些問題，我們當然都有自己的答案，但我們的答案不 潑墨書房
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的答案；大家的答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開 始追尋答案；大家是否追尋答案也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大家已經提 出了問題。 四十年來，我們的教育工作者一直是做得太多，想得太少；工作 那麼重，環境那麼苛，限制那麼嚴，機會那麼不足，社會的要求那麼 無饜，我們的教育工作者別無選擇地身陷其中，終至無以自拔！ 做為關心教育的民間力量，我們常常會問：我們可以為教育工作 者貢獻什麼？ 如今，我們為大家貢獻了森林小學，森林小學是引發大家思考的 起點，是促使大家提出問題的原動力。
些問題無可避免的會涉及政
策與制度，方法與理念，理論與實務，教育哲學與教育思想，以及各 種微觀與宏觀的論題。 於是，我們不急著給出自己的答案。長久以來，我們說得太多， 做得太少。現在我們要趕快去辦森林小學了。 同時，我們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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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快快的，徹徹底底的，沐一場森林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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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改革與年底大選 年底大選終於在
中落幕了，人們回過神來，不免要問，
人家弱勢團體支持弱勢政黨，婦女團體推出聯合政見，你們
羣以教
育改革者自居的人，為什麼沒有聲音？ 我們只能說，
種「爭奪雞肋」的事距離我們好遠！曾經有朋友
提議推薦候選人，也有朋友主張為候選人提供政見，我們都因為意興 闌珊又行無餘力而
了下來，我們唯一做過的事，就是給各黨派候選
人寄發了一份演講題目，以便他們可以在選前活動中選擇安排，但終 於並沒有幾位候選人願意邀請我們。 不錯，他們對教育缺乏興趣，
正好印證了我們對政治力量不該
抱有奢望！在今天的台灣社會裡，人們對政府施政滿意度最高的一項 居然是教育（
），候選人縱然有心，他也無法以教育為話題而吸引
選票！
當然並不奇怪，今天的人們正是今天
種教育下的產品，他能
自覺到環保、婦女、言論自由等問題已屬難能可貴；豈能奢求對「他 之所以為他」的教育有所反省？ 執政黨諸君固然必須對現狀多所肯定，反對黨諸君成天在街上喊 人權，回家去卻未必肯給自己的子孩一點「孩子權」，不但自己呼喝 打罵，而且對學校的呼喝打罵也視若無睹。兩黨君子雖然都提了一些 實話直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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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政策的意見，但距離真正教育核心問題都還太遠。 在
種情況下，教育改革者應該再一次提醒自己，唯有「教育」
才是教育改革的有效手段。換句話說，只有當人們瞭解教育不是懲 罰，教育必須尊重人，教育必須以造就一個健全的人為唯一目標；只 有當人們瞭解：「人」才是目的，「人」不可以被當做達成其他目的 的工具的時候，教育改革才有希望。 所以在人們由選舉中回過神來後，讓我們再一次呼喚：一起來從 事全社會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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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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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賊現身的
示
老賊並不是一開始就很老，也不是因為老才變成老賊的，直到最 近，他們一再把多年來的權宜，強辯為對黨國的貢獻，一再以罷選總 統為要脅的手段，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四十年前就已經引賊入室 了。
個老賊現身的故事，可以對我們有所
發。因為教育的範圍裡
也有老賊，不止是盤據在行政體系裡的少數冬烘，還有盤據在多數人 心裡的陳腐教育觀念。
些冬烘人物和陳腐觀念，一樣地也是起自當
初的許多權宜措施，例如許多軍特都可以轉業來主管教育，或不管什 麼是教育，就給每一班塞五六十人。然而請賊容易送賊難，
些具體
的或觀念的老賊已經變成教育改革的巨大包袱。 與政治上的老賊不同的是，教育的老賊還沒有完全現身，人們還 沒有體認到誤置的人和偏差的教育觀對下一代有多大的殘害。十年前 誰主張國會全面改選就被視為 的大專師生都已投入
亂份子，但是到了今天，連國民黨籍
退行動了̶̶除了師大之外。
我們因此可以瞭解，十年後台灣的教育情勢也會與今天不同。今 天我們批評中小學或師範教育，人家認為我們「太誇張」，但是經過 深刻的教育
蒙工作之後，將來全社會也會加入教育改革的行列。
我們有時候覺得委屈，因為我們並非異端，只不過要求實現教育 實話直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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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教育正常化的政策罷了，但是，從前主張國會改選的人何嘗不是以 三民主義為指導原則？比起他們所受的迫害，我們已經得到太多社會 的回饋與肯定。 然而，我們並不把自己比
為政治上的激進分子，因為，我們從
來不採用抗爭的手段要求立即的改革。我們深知教育改革必須通過教 育的手段，讓教育中的人與事在演化中逐漸進步。我們對自己的教育 主張懷抱如此的信心，以至於可以謙虛地等待人們基於自己的抉擇而 覺醒。 當全國都喊打的時候，我們感謝老賊。人本主義是 樂觀的人，以至於由老賊處可以得到
實話直說集
樣一種積極
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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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國教云乎哉？ 十二年國教之議由初發至今，歷經學區抽籤、一次會考、三次會 考、十八次統一命題分開考等等各種分發模式，已經變成「自願入學 辦法」了。今年九月將要進入國中的孩子，不但無法預料三年後的下 場，甚至無法想像要經過怎麼的三年，而三年中又將如何地淪入任何 一種下場。
就是主持教育大計的人，提供給我們的「大計」。有人於是主
張應該緩議，至少不能在三年後就實施，因為草率從事，一定無法考 慮周延。不錯，若能做更充分的討論與準備，明天一定會更好。 然而，官員們說話了：好不容易可以 心叫孩子再等待幾年
脫升學主義，你們怎能忍
？原來他們真的關心孩子，倒並不是為了在大
選時爭取選票。
樣，我們就可以瞭解他們的急迫心情了，不但瞭解，恐怕還要
贊同。該做的事立刻就做，那怕開始時有點「急就章」，以後慢慢再 調整修改也是可以的。何況以他們人息政亡的做事慣例，再多給幾年 時間，也不過是把籌劃的
步放慢，到時候也未必能準備充分。
所以問題不在他們急著做──我們「做」森林小學何嘗不急̶̶ 而在他們急著做什麼？如果不能掌握更根本的教育理念，不能放棄對 考題的迷信，不能打破「公平性」的神話，不能體認國中教育不正常 實話直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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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完全由於升學壓力，更由於學校缺乏正確的教育觀，而只把聯考 改為分發，那麼，分發也不過是另一種聯考，甚或更多次的聯考而 已。 在教育當局無法從教育的觀點來辦教育的時候，人本教育基金會 只好在「用教育的手段改革教育」
樣的
蒙工作之外，又分出一部
分心力來找尋因應之策。我們成立了一個「十二年國教研究」小組， 由五位教授和兩位碩士班的助理組成，希望能廣招同志，匯集意見， 提出對策，結合各種力量，以形成社會壓力，促使當局採行。 我們不敢說一定能提出最好的方案，也不敢保證最好的方案一定 能
實行，但至少可以平衡掉現在眼看就要發生的、國中教育的再一
次浩劫。 敬愛的朋友，再一次地呼喚
，願意和我們一塊兒「起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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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得而復失的半天 當六縣市長最初宣
上班五天的時候，人們就知道又有一台好戲
要上場了，果不其然，實施以來，一國數制，甚是熱鬧。然而可怪的 是，在
好戲場子上的一角，卻早已悄悄落了幕̶̶那就是大部分國
中、國小在毫無爭議之下，仍然維持上課五天半。 其實，孩子們還沒到手就又失掉半天的故事，早就發生了不止一 次，台北市教育局遠在一年前就曾倡議週六不排課，也
有介事地選
了四所國小試辦，結果當然是無疾而終；去年大選的時候，教育部毛 部長大筆一揮撥下廿億，號稱要為台北縣解決二部制教學問題，現在 執政黨選舉失利，不知下文如何，如果真的「解決」了二部制，那些 孩子就還不止失去一個「半天」而已。 在
兒可以看出重要的
息：所有大人，不分黨派，無論
「師」、「長」，都是孩子的反對黨。他們都以為上全天比上半天 好，多上半天比少上半天好，從來不管孩子的反應，不問那半天或全 天到底在上些什麼。如果所謂上學就是接受打罵（主管當局一定說 無此事，因為禁止體罰），所謂讀書就是提頸填鴨，那麼多上半天到 底有什麼意義？ 有人會說，對家長有意義，可以避免孩子在眼前心煩，在街上心 寒。我們當然不否認許多家長把學校當托兒所，卻又不像對待真的托 實話直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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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所那樣要求它的品質。但
也不可一概而論，主張少上半天的人有
沒有認真對家長做過宣傳？有沒有設法讓家長瞭解孩子自由活動的教 育意義？其實，家長
不像官員那麼頑固，現在國小週三下午不上
課，可曾引發什麼問題？ 事實上，有人主張，至少在國小四年級以下，全部改為二部制， 樣就可以馬上把班級人數減半，而立即提高教育品質。姑且不論 個主張可不可行，至少它是從教育的立場看問題，而不是像現在
樣
只在多半天少半天上打轉轉。 然而，真正令人擔心的是，人們連
個轉轉都不肯打了，他們已
經一致接受學校應該上課五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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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教育基金會簡介
‧每月出版《人本教育札記》月刊 ‧出版「快樂新父母」親子有聲書系列 ‧出版「家裡的森林小學」有聲書系列 ‧出版「朱朱的心情小故事」有聲書系列 ‧出版「數學想想」輔助教材 ‧出版「人本教育文庫」系列叢書 ‧舉辦各式教改活動 ‧舉辦各種親子講座及討論會、演講
‧設立教育申訴專線：02-23670151＃111 ‧進行「國會遊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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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教育政策研究 ‧發展人本教學法 ‧研擬教改對策
‧開辦父母、教師、青少年等成長班，及森小師培、人本教育學 程、數想師培及支點計晝義工老師培訓 ‧舉辦寒、暑假森林小學、親子營、見識營、銜接營及森林育系列 活動
‧成立森林小學 ‧設立「三重青少年基地」 ‧設立「數學想想國」 ‧推動「建立一個不打小孩的國家」社會運動
‧人即目的，不是工具──但人必須活在他的土地上 實話直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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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要從教育開始；教育，使人成為他自己！ ‧人本，有一種「人的文化」
‧話說從頭 ‧台灣土地上的人本足跡──會務工作（１９８７年─２００１ 年） ‧人本教育基金會足跡──組織架構 ‧經費，從
裡來？
‧走向未來？ ‧台灣與人本大事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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