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与研究》第12期 1994年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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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的内容是在探讨马来西亚 BO年 代中期至 90年 代初,在 我国出现的政洽 局势,当 时在野的政党组成以 F9党 联盟 Bj阵 线 ,去 抗衡执政了卅多年的执 T,集 ° 团国民阵线 ,因 而造成 了所谓的 两线 ° 雳 攵※ 合 。 豚友售肯定 ,本 书在研究我 圆政洽 Jd反 对势力的形成过程 体制肉演化、政 及两线政治大马政体演化 ,煨 扣着现代 社会政洽运励的研绸重虑 ,是 具有深远 的意义。 何启凄特±对本书肉泌价是 :它 是 ″ 当前寥蓼数本以中文写成分析大马 政 治的学术著作之 一 ,也 是迄全裰坚实 最杰出的-韶 。它不只拥有坚厚钧理论 镝基,更 重要的,是 它解察锏邋幽洞微 稠验证的实在谨扳。 把它与相关著作比 ” 较,这 两个犄色更显得突出 。 ,

解构政治神话》 〈 — 大马两线政治的评析 (19Bs-19鸵 ) {sBN983-9673-29-7 版本:21X15Cm 404页 定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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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大乌华人政治省恳)-书 楚-群 大马华裔知识龛子经过了长期 肉昝患之Fo,分 别透过不同OtJ观 点利 课题对人马华人政治检验钧成集。当 代人马华人政洽锏昝思,是 逭切锏 也跫拟裾的。 这个省思的意义,除 了 对就-般 玑象ul以 观采和扭祈其戚茵 后果分,偷 囱有批剿锏积极意涵。在 这些谂文璧,论 耆批掰的声谪,容 或 夸悒有高,但 鎏本上曾tB于 对国家嵇 民蔟肉关爱。他佗都挠够以搿簿凼搽 ir,齑 xi韦 妇 所 渭 曲 佗 理 巾 立 (EthictlI№ utra"W),去 珉蓄权势 凼实在和虚无。 ,

当代大马华人政沧昝思》 《 lsBN983-9673-30-0 版本:21X15om 定价:RM12/=

1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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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大专教育私营化问题及其应有的导向 /佐 摩教授●许德发整理 发展偏误与功利教育 /张 景云 /刘 崇汉 私立大专与大专私营化 大专教育私营化的利与弊座谈会

张最云、孛业霈、璺正文、 酥应锶旧±、际恩橐医生、 办庆华、藩巷佥 畸± 编 :瓯 恳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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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 乐多斯 自主 ・自强 自立 /刘 锡通 最幸福的华 人 /甄 供 黑云压城城欲摧 /陈 锦松 阿都拉欣事件如何收场? /张 碧芳 子宫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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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 来稿 反映 作者 观 点 并不代衣 本刊 立 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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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玉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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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分子 与文化传承 /黄 文斌 “ ” 以 理 解 创造开放的社会 /许 德发

/吴 海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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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劳越华人》第人章 凵治时期与光复之后

/苏 庆 华

/陈 振声撰●黄顺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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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与海外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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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 光远

我 @虫 兮教 育仫 营化

众所周知 ,政 府有责任确倮 更多大 专层次的教育 机会。囚此 ,若 政府的财 政资源有限 ,则 私人界不应被限制参与 发展教育 ,因 为通过私营化增加本地的 大专教育机会是一项很好的革新 . 但是 ,我 对过去或正在发生的情 况 感到很不惬意 ,因 为我国的大专教育 私

营化已变相成 一 种商业交易 ,政 党人士 及商 人共谋发展高等教育以赚取利润 . 若 以东 亚 国家作为 比较 ,尢 其是 日本及 韩国,我 们会发现当地政府允许 私办大 学的设立 ,而 且是以非营利为 目的。这 是一项应受重视的差异 ,因 为 一旦成立 大学主要为了牟利 ,势 将损坏和扭 曲大 专教育的发展。 对我而言 ,高 等教育应该仅交 由非 营利团体经营 ,例 如教会 、回教组织 甚至董教总。事实上 ,这 些团体从来就 有志于 此 ,并 已涉 及这 方面 的教育 工 ,

作。这是极 为重要的 ,因 为大专教育不 只是为了培育从事某些特定职业者 .若 “ 只是如 此 ,那 么这 些 人不襦 得到 学 “ ” ” 位 的 承 认 ,雨 只 要 颁 子 文 凭 (s巧 n)以 示 曾接 受某 一 领域 之训 练即 可。诚然的 ,大 学理应亦是一个发展知 识的组织。但观察 现况 ,可 以说几乎全

■傧h,理 科大学总校 -景 。

部的私立学院都没有进行任何研究 ,原 因是这不被认为能让资方有利可 图。如 果学子们进 入这类大学或学院 ,他 们的 “ ” 大学印象 将会受损坏 及歪曲,这 是

l嘀 啕导 向 ■佐 摩教授 ●许德发整理

口I艺 大学的礼堂。 叫人感到极 为沉痛的。我们这些从此类 学院 门槛 步 出的下 一 代虽精 于某 -方 “ ” 面 ,但 却不尊重 知识 本身 ,而 只在 ” “ ” “ 乎 方法 与 技巧 ,就 此而已。

际回教大学 .回 大是在公司法令之下获 准注册成立 ,而 非大专法令。有了这个 先例 ,政 府更应批准其他大学设立 ,但 必须符合下列两项基本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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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准设立私立大学 另外 一点必须强调 的是 :政 府似乎 不会允许私立大学 的创立。究实而论 这问题产生于 ⒛ 年代董教 总独大事件爆 发乏后 .禁 止私立 大学的成立是政府教 育政策的一 大错误。其实 ,私 立大学应 被容许 ,而 事实上现在 己有 一所 ,即 国 ,

不是为了赚取利润而已。 二 、必须具备品质乏控制。 怎样控制品质 ?我 认 为,设 立 类似 英国的开放大学就是 -个 方法。人们 可 在任何地方 申请注册就学 ,并 参与开放 大学所举办的考试。我乏所以建议成立 英国似的开放大学是基于其成立历 吏悠 久 ,而 且广受推誉。相 比之 下 ,加 拿大 或澳洲等涉及隔空教育 (D蜕 ant Leam~ ing)的 大学则相形见拙。职是之故 ,英

国的并放大 学是一个可资 我国学 习的很 ” “ 好 典范 ,但 其成 立必须通过有利于 本她社会的管道 。财政部及其他政 府部 门本身在很久之前也承认开放大学制度 的存在意义 ,但 最佳方法还是和英国开 放 大学联合 ,以 保持其学术品质。与此 同时 ,为 了适应国情也应加以马来西 亚 化。肯定的 ,这 将能减少许多 问题 ,以 及在没有提高学费乏下制 造更多升学 机 会。 除此之外 ,大 专教育私营化所必须 解决的另 一问题是语文政策问题 .对 我 而言 ,任 何族群都 应该掌护国语或马来 文 ,但 不意味着其他语文就不需学 习。 不容讳 言 ,大 多数 参考资料 都在英 文 里 ,因 此我们在进人大学之前就必须提 升对英文的认识与掌握 。现有的许多大 学生皆非来 自讲英语的家庭 ,故 当他们 进人大学深造时就被追 花费更多时间去 学 习英文。明显的 ,不 管这些学生是马 来 人、华人 ,抑 或印度 人都存在着妨碍 他们在大学学 习的障碍。依我的观察 没有理 由为什 么英文不应该广泛通用于 大学里。现在有许多大 学行政人员运用 “ ” 某些 计谋 使英文得 以搬上讲堂 ,如 聘请客卿讲师来授课 ,但 这是 一项耗费 ” “ 极大的 装模作样 而 已。从根本上说 来 ,更 好的方法是允许本地讲师使 用英 文讲 课 ,同 时确保 学 生们 皆能 掌握 英 文。而学生的英文 掌握能力早在中学时 期即可确定了。反 观国语方面 ,现 有的 大学 人学 资格 己要 求国语 必须及格 ,这 ,

已相当足够 了。若大学生提出要求 ,我 们可允许他们使 用国语 回答 习题 ,而 一 些 特定课 程也 可规 定必须使 用 国语对 应。但若我们对待英文的 态度仍停 留在 “ “ ” 本地大学将继续 边 装模作势 ,贝 刂

” 缘化 ,文 凭价值也继续被轻视。这些 轻视尤其来 自留学国外 者 ,尽 管海外大 学未必所所 皆佳 ,而 本地大学的一些课 程也颇有水准。

国内大学应授华文 提到大专教育私营化政策下华文 独 大是否可能建 立 ,我 的看法是政府在这 “ ” 方面不可能会亮起 绿灯 的。我并非 支持政府的大专教育 私营化应附加 -些 关于族群或文化语文上的限制 (限 制应 只为提高学术水准 ),而 是因独大具有 本身的不适当性。堇教 总欲建立大学之 志值 得 欢迎 ,但 不是建立 -所 中文大 学。据我所知 ,华 人社会本身支持独大 创立 的人数也 已不像 16年 前那 么多了。 其实 ,全 国所有大学都 应提供大学程度 的中文授课 ,而 不是 -所 独大。现在董 教总所屡次强调的媒介语课 题 已被其他 课题所淹盖了 ,故 媒介语课题 已变得不 再 显 凸 .显 然的 ,若 华文大 学得 以创 立 ,那 其学生将只是华 人或几乎全是华 人子 弟 ,这 难道是好现象 吗 ?我 这个立 场与我反对玛拉 学院和 回大等单一族群 学院是相 -致 的 ,所 以我不赞成独大或 拉曼学院之创 立。我们的社会 已存在这 “ ” 么多 隔离 了 ,试 问我们还要加强这 ” “ 种 隔离 于大学吗 ?对 我来说 ,不 论 “ ” 这种 隔离 来 自政府或华 人 ,都 应付 诸反对。 无论如何 ,大 学程度的中文学 习是 很好的 ,而 且应存在于任何大学 。玛拉 学院甚至不只教导中文 ,还 教导粤语及 其他语文。总括 -句 ,我 们应该认知大 学教育的问题不只是 媒介语的问题 ,尽 管我赞成语文很重要 ,而 且应推广 讯9

■张 景 云

发 展 偏 误 与功 利 教 育

我国政府近年实行专上教 育开放政 策 ,让 私人界开办学 院 ,使 专上教育普 及化与国际化 ,普 遍获得好评。 这个教育开放政策 ,是 从 因应 内外 客观形势的需求开始 ,然 而基本上具有 充足的前 瞻性 ,显 示了政府强劲的应变 能力与决策程序的弹性。 从 80年 代以来 ,除 开中叶-段 为期 三 年的不景气乏外 ,在 马哈迪 医生励精 图治的领导下 ,马 来西 亚 的经济一路以 平均 巴仙年增率 的高速度增长 ,为 社 '、 会、文教与国民生活带来 了一番朝气蓬 勃的气象。 这个 新形势暴簖 了国内高等教育 的 弱点以及高等教育政策的偏误 ,逅 使当 局进行检讨与修正以应变 ,从 而规定了 专 上 教育 私营化 、开 放 与 国际化 的路 向。 教育规划必须 因应 国家社会发展 的 需求 ,这 是顺理成章的事。当国家朝向 全面工业化、输 出导 向制造业 、贸易环 球化、资金市场无疆界 、资讯高科技化 的大方 向迈进 时 ,教 育体系 自然会被期 望供应能满足这些 工商业需求的人力资 源。 国内的政府大专既然没有适当的规 模与设施来应付这个殷切的需求 ,开 放 专上 教育 ,允 许学院私营 ,以 及与海外 大学挂钩开办双联课程 ,遂 成 了无可避 免的出路。 这个形势也规定 了私营学院所提供 “ ” 的 教育产品 必然偏重理工商应用学 科 ,为 工 商业各领域供应人力资源而服 务. 于是教育决策人、私人学院经营者 和广大家长都把教育当做 一 种投资 ,讲 求经济效益和成本 /收 益 比率 ,教 育功

利 主义的声浪淹没 了其他社会 /文 化价 值的考量。 根据一份最 近发表 的统计数据 ,国 内共有超 过 二 百五十所各级各类私营学 院 ,除 了语文学校和数 目最多的大学先 修班课程 学院之外 ,工 艺学校计有 二 十 六所 ,商 业学院共有二 十九所。这里头 没有一所文化书院式的学院 ,来 提供人 文学或社会科学课程 ,甚 至连实用性很 高的师资训练课程也没有 ;这 最后 一点 当然与政府政策的限制有关 . 这样的一个 图景反映了政府 在推行 教育开放政策 上相 当大程度的保留 ,对 国家教育 主流的完整性保卫颇为严密 另一方面专上教育的开放则其实是一种 艮务。 文化手段 ,运 用采为经济发展沮 专上教育开放的这种实质情况 ,说 明了政府的发展哲学并没有整全性 的基 础 ,距 离马哈迪首相在 2∞ 0年 宏愿工 作 论文里所标举的九大 挑战 /目 标 ,以 及 ,

它们所焕发的混元性思想,司 说相当遥 迹

。

发展学研究的 史实告诉我们 ,某 个 重要学派将增长阶段 归纳为五个 ,即 传统社会 ,为 起飞创造前提条件阶段 起飞阶段 ,迈 向成熟阶段 ,以 及高额大 规模 消费 阶段 。以欧美先进 国为例来 着 ,英 国起 飞 期 在 公 元 P80至 1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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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法 国在 1825至 1860间 ,美 国在 1B5o至 1B60间 ,而 它们迈 向成熟及达 臻高额消费阶段 ,皆 须经历 百馀年 的波

折。 ⒛⒛ 宏愿的提 出,必 然偏重 经济的 转型发展 ,因 为 20世 纪末叶的变革速度 和效能即使 比上世纪快上两三 倍 、强上 两 三倍 ,政 治精英 所注意的事功也仅 是

” “ 最有政 治效 应 卖点 的经济发展。为 最多的人提供最多的物质福利 ,是 稳定 政权 ,也 是通往政治稳定的不二法门。 当代的现代化发 展模式 ,承 袭雨又 腐化了穆 勒的原初功利 主义 ,变 为-种 唯利是图 、贪得无餍的物质 主义版本 牢圃的操控 着今天的人类社 会和人 心 旨 “ 趋。科学与工艺 被误解为属 于 道德中 ” 立 的范畴 (说 这话的是希特勒的亲信绘 ,

测师阿伯特 斯皮尔 ),英 国诗人罗伯 ” 特 格雷夫斯更 批判现代科学 缺少统 一的 良心 ,至 少是科学 已经被迫接受了 ” 财神的武器。 运用供求原 理和经济效益核箅来论 析现代化社会的 教育制度 ,是 现代化理 论家的方法 ,也 是教育规划与决策人员 的手段 。以色列发 展理论家 s N 艾 “ 森斯塔德 开列了以下的 内容 ; 各种群 体 在各社 会 生活领 域 获得新 目标 的尝 试 ,发 展 中经 济结构所造成的对人力的 需求 ,各 类精英 对教育迸程施加影响 的 尝试 -— 不论是作为政治影响和社会控 制的方式 ,还 是作为确保 经济人材的手 ’ ’ 段。 对于 目前我国如雨 后春笋般 出现的 私 人学院所提供 的功 利教育 最好 的批 判 ,应 该是 重提四十年前英国科 学官僚

兼 小说 家斯 诺 (slr c P snow)的 ” “ 两种文化 说 。当年斯诺在大 西洋两 岸两次演讲 中批评科 学文化与文学文化 分家成两大 阵营 ,科 学 工 作者没有人文 素养 ,人 文学者缺 乏科学知识。他分析 产生两种文化分裂 的原因 ,指 出两个主 要成因 ,一 个是现代社会 对专业化教育 “ 的过分推崇 ,另 一个是 我们要把我们 ” 的社会模式固定下来 的倾向 。

“ 史诺提 出他的解决方案 : 所有这 -切 只有一条 出路 ,自 然 ,这 就是重新 ” “ 考虑我们的教育。 史诺认 为 我们不 可能让一个人同时在两种分裂了的文化 中都达到极高的水平 ,唯 一 的方法是改 变我们现在的教育制度和教育方法 ,让 ” 下一代不再这样隔膜。 本世纪的科学史重镇 萨顿 (Ge。 rge “ sartc n)也 说 过近 似 的话 : 我们这个 时代最可怕的冲突就是两种看法不 同的

■马大的新生在迎新周的户外活勐。

■北方 大学宿 台村 d9远 景。

人 们乏间的冲突 ,一 方是文学家、吏学 家、哲学家这些 所谓人文学者 ,另 一 方 ” “ 是科学家。 他主张 人们必须 找到把 科学和我们的文化 的其他部分结合起来 的方法 ,而 不能让科学作 为一种与我们 的文化无关的工具来发展。科学必须人 性化 ,这 意味着至少不能允许它横 冲直 ” 撞。 他把他主张创立的科学 /人 文结 合的文化形式称为新人文主义 《g

■步入人学后的郯疬。

问题上更具伸缩性 。 大学 一 向来是完全受政府控制的。 由于本地大学学额 不足 ,加 上政府根据 种族实施学额 圃打制 ,大 部分有资格的 华裔子弟 无法进人本地大学深 造。根据 槟城英特教育中心院长拿督许岳金引述 该 院 一份 调查 显示 ,每 年平 均 只有 4 %修 完中六的华裔子弟被录取进人本 地 大学。 】gBO年 代 中期以后 ,政 府对于本

⒆qO年 2月 ⒛ 日首相拿督斯里马 哈迪 医生曾表示虽然政府负责提供教育 设施 ,但 当私人界 己有管 理能力时 ,高 等教育 最终将 会 私营化 。同年 2月 ” 日,当 时的教育部长安华依布拉欣则指 出首相所提及 的官办高等 教育学府最终 私营化并非意味完 全交 由私人界发展 。 他说 ,政 府可以考虑让 私人界与本地大 学在某些领域 上合作或把一些任务交予 私人界负责。他 也透露 ,政 府有意修改 某些大学条例 ,让 大学 当局在处理 一 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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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私人界开办各类 学院 已采取相当开放 的态度 ,有 关私 立学院提供之大学双联 课程乃以英语为媒介语 。 ∞94年 6月 ⒛ 日,教 育部长拿督 “ 苏莱曼道勿 医生说 ,教 育部 -俟 私立 ” 学院和大学法案 获得 国会通过 ,即 能 允许设立私立 大学 ,准 许外国大学来马 设立分校。他说 这是新的法案 ,而 不是 ” “ 修改现有的 大学和大专 学院法令 。 “ 此份 正 在草拟 的 私立学 院和大学 法 ” 案 将在今年 ” 月提呈国会。 基本上 ,政 府大学私营 化和允许私 立大专的设立 (包 括外国大学来 马设立 分校 )应 有所 区分。政府大学要私菅化 所涉及的 问题 比较复杂 ,雨 政府大学把 某项任务交给有特殊专长的 私人界负责 (短 期性 )则 并非所谓的大学私营化。 “ 政府是否于年杪 如期在国会提 呈 私立 ” 学院与大学法案 以及法案内容是 否包 含政府大学私苜化 、师训学院私营化等 等项 目,还 是 一个大问号。 教育部长拿督苏莱曼道勿 医生说 政府对于准许设 立私立大学 正采取积极 步骤 ,不 但要 为 国人提供 更 多大 学学 额 ,也 要把我国发 展为本区域的教育中 心 ,这 是 出口教育策略的一部分。我国 目前以英文为教学媒介的私 立 高等教育 机构已发展为大财 团争夺的大生意。过 ,

去多年来 ,私 立 高等教育学院对政府大 学产生极大的冲击 ,政 府大学所面对 的 问题之一便是政府大学里不少教授讲师 辞职 ,到 待遇较高的私 立高 等教育机构 服务。令人担 心 的则是私 立高等教育学 院的经营手法 纯粹以盈利为主 ,而 学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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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越来越高。政府制定的政策法令中是 否会区分非啻利机构及营利集 团开办的 私立大专教育机构 ?政 府在批准私立 大 专方面的有关准则、程序及 理 由是否更 具透明度也是人民所极为关 心的河题。 华社对政府允准私人界开办大专的 政策基本上大表欢迎 ,但 华社也关注 以 华裔为主的政党在 这方面的政策参与及 监督扮演何种积极角色 以及 民间教育组 ” “ 织如何在 马来西 亚 大宝号 概念下扮 演参与的角色 。另一方面 ,若 政府仍然 对政府大学学额 ,对 民办大学媒介语等 方面有所限制 ,那 么大专教育仍未达到 真正开放的意义 ,对 为国培养更多人才 的努力仍有所阻碍。 目前国内 已有私立学院开办以华文 来考取 国外行政管理文凭的相关课 程 而半官方的拉曼学院也将 以华文来教授 新 闻传播 系里的课 程 。我 们希望 新 的 ” “ 私立学院和大学法令 将允许 民办大 学以各种语文为教 学媒介 ,以 利私人界 协助政府为 国家培养更多人才 ,确 倮在 2Ⅱ 0年 或之前达致先迸工业 国宏愿。 我们希望政府在允准开 办私立大专 的政策 、申请程序及批准问题 上 有更高 ,

的透 明度 ,不 应纯粹从经济能力的角度 来允许有关集 团 (包 括政党、半官方机 构或大财 团 )来 开办私立大专 ,也 应考 虑 民间各族具代表性 的团体 ,尤 其是教 育团体 ,参 与研商及 申办私 立大专的权 益与要求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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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专教育私营化 ∶10-10-1994 :华 社 资料研究中心 :陈 忠登教授 (华 祛 资料研究中心董搴会署理主席 ) 张健浑硕 士 (椅 英学院 副院长 ) ∷ 陈崇德博 士 (马 华中央教育局委 员) f) 李宽荣烦 士 (马 失教育 糸讲丿 (循 人独中教务主任 ) 罗洪贤老师

庆 :欢 迎大家百忙 屮拨 出时间出席今 “ 晚华资所主办的 大专教育私营化的利 ” 与弊 座谈会。近年来我们的私人学院 如雨后春笋般设立 ,为 年青的 一代提供 教育机会。这典私人学院和外 国人学结 合主办双联课程 ,为 我国培养了很多人 才 ,对 我 们 的教 育发展做 了很大 的贡 献 .最 近我国政府有意把这个大 专教肓 私营化 ,那 么这 个私人学院的设 立和大 专教育的私营化 ,可 能在一些观念 上、 措施 上 或结构 上会 有 一些不同。我们现 在也不清楚政府耍把大专教育私营化的 动向,而 这样的政策 ,都 会带来正负两 方面的影响 .另 -方 面我们觉得教育是 政府应尽的责任 ,那 么私营化大专教 育 后 ,由 于讲求盈利收支平衡等 ,可 能会 使到学 费上涨 ,增 加 r学 生的负扣。除 了政府大专之外 ,私 营大专院校可说是 一种辅助教育 ,让 不能进人政府大专的 学生有个 升学的地方 .由 此 ,我 们拟定 了四个问题 ,希 颦各位对这几方面发表 高见。首先是政府要 私营化大专教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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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称登 )

称辉 ) 〈简称德 ) (简 称荣) (简 称 贤) (简 称庆 ) (简

这个动向还很不明朗 ,希 望大家可以提 供 一些意 见。 登 :我 恕应该分清 一 F,私 营化可分 两方而 ,一 方 面是政府鼓励盈利的教 台 学 院存在 ,以 解决这 个 国家 的教 育 问 题 ,这 形成雨后春笋式的私立高等教 台 学府出现。另一 方面是原有大学的某些 部门变成私营化 ,我 想这两个是不 一 样 的课题 ,需 要分开 . 庆 :当 政府耍把大学教 育私营化的这 个 讯息传达 出来后 ,各 位 有些 什 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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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与弊

@两 方

面 沩投 资

法? 荣 :我 想这主要是我国教育的设施不 足 ,不 能承担过多的需求。我国每年预 算教育要 花去 国 民总生产 的五 至六 巴 仙 ,教 育也 占了政府 总开销 的 lG-夕 %,尤 其是大专教育 ,占 了整个教育经 ・ 费的 1【 -19%。 根据教育专家的分析 高等教育是社会 回收最低的一项 ,那 么 ,

如果政府继续扩充高等教育 ,它 恐怕承 担不了那庞大的经 贞 ,除 非政府提高税 收。根据报导 ,-闾 大学的设 立大约需 7亿 元 ,估 计到 2⑿ 0年 ,大 专生的人数

将增加到 ⒛ 至 ⒛ 万 ,那 时 二 十阃大学 都不够 应付 ,在 这种情况之下 ,为 了减 轻政府的负担 ,政 府将允许私人界笤办 教育。除此之外 ,我 国政府持有的另一 个看法是我国 eP国 留学的学生人数和本 地大专生约同等数 目。根据冯镇安副部 长指出,我 国每年因此流失 25亿 元的外 汇。那么与其让外国赚钱 ,倒 不如我们 自己多设 立 大学 ,除 了省却外汇 ,也 可 以吸引外人来就读。教育 己变成 继旅游 之后成为另 一种工业 ,因 此政府开放这 个领域可说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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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 :其 实从长远 的角度来分析 ,我 国 的教育会朝 向私营化 n0方 向去发展 ,因 为到 了 ⒛⒛ 年后 ,经 济会 达 到很 高水 平 ,一 切的做法都是 企业化的做法 。若 属时仍 以公共事业的方式来发 挥教育事 业 ,恐 怕 不能应 付 那时经济 的发展情 况。因此 ,私 营化的这个方 向应该是可 以预测得到的 。但 以目前的情形来讲 在可见的将 来 ,私 营化大专的这个 目标 还不能达到 ,但 它有很多的做 法 ,如 过 渡的做法 ,比 方说 ,根 据我们所知道的 ,

消息,大 专法令修改 之后 ,会 允许某种 形式的私 立大专存在:但 这个更详细的 情形我们不知道。 比方说它可以允许某 些外国大学在本 地设立分校 ,但 它会规 定在投资和财政 结构 上须和当地教育人 士 或企 业组合 ,这 是我们的一种猜测。 他们这样 的做法也有 -定 的时代背景 。 如果早在十年 前这 问题根本不用去谈 。 但在 lO年 后 ,我 国经济高速均衡的发展 促使 了教 育 的发 展 ,这 是很 自然 的趋 势。由于每年 的毕业生有增 无减 ,雨 大 学本身的学生录取是有限的 ,因 此政府 必须在这方面找 出路 ,那 么在这一方面 私立学院则扮演 着很重要的角色 ,它 起 着 互补又互相竞争的作用 。互补方面 比方说 一 些私人学院 不可能搞的学科 如 基础科 学 ,这 些 学科 ,第 一投 资成本 高 ,第 二 学生的出路受限 ,因 为我们私 人企业界还没达到那个水平 ,那 么这些 ,

学科就应 由目前的大 学来办 ,而 那些如 商科或和 经济有关联 、又能直接 回报的 科系 ,则 应 由私人企 业界去搞。竞争 又 怎么讲呢 ?因 为在私 人企业界 ,讲 求的 是企业化 ,效 率 ,但 不讲求商 业化 ,毕 竟学院仍 然是个教育 机构 ,必 须符合教 育的宗 旨。它不能 一味的以盈利 至上 它必须照顾 到学生的利益和学院的长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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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所 以我的看 法是私立学院会和政 府大学相辅相成 ,在 很多方面我们都可 以配合。 比方说提到私营 化 ,最 近我们 的教育部长说 ,与 其 由私 立学院和外国 大学搞 双联 ,为 何不让本地私 立学院和 本 地大学搞双联。 因此你只要往这一方 面去做考察的话 ,也 能为我国青年 增加 升学的机会。我们认为他的谈 话的基本 意图是可以理解的 ,因 为 目前的大学是 有这样的能 力。而且大学本身有 一定的 师资 ,很 多的设备也没被充份利 用 ,因 为它实行的是非全 日制。我总认为大学 是公共的财产 ,那 么这份公共财产应被 加以利用。另-点 是大学收的是 sTPM 和 sPM的 学生 ,但 私立学院却要求 A 水 平 。这 A水 平 和 sTPM是 不 一 样 的。sTPM是 两年制 ,A水 平却是 一年 制修 三科 ,一 般外国大学 录取的标准是 最起码的两科 ,A水 平主修级 者再加上 三 科 叩 M优 等就行 了 ,这 是外国的标 准。那些和外国大学办双联课程的私 立 学院 ,是 以此为录取标准 ,那 么这情形 就出现了新 局面 ,本 来要去本 地大学的

学生就不会去考 sTpM,而 跑去念 A水 平。由于 sTPM是 两年制 ,导 致私 立学 院招收 到更多学生 ,相 比之下 ,大 学可 能反而招收不到学生。 德 :我 相信私营化的教育不是 一 百 巴 仙以盈利为中心 的 ,许 多大集团投资在 私立学院 ,是 以亿元来计算 ,而 这 回收 率是很慢的 ,我 倒认为这是 一些大集团 在别的地方赚了很多钱 ,现 在再把这些 钱用这种方式回馈社会 ,是 一种社会服 务 .假 如以生意的眼光来看 ,这 应是最 后 一项人家要做的生意 .我 真正是认 为 它们是在提供社会服务 ,并 为政府节省 教育开支。因为如果有 私人公司参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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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教育 ,而 它是一间电脑工 程公司 ,像 英特尔 (InteD,它 有一个训练中心 那么这些 电子 电脑公司协助政府来开发 电子和 电脑 的教育 ,成 本 方 面会低 得 多。因为反正它们的工厂原本就有这些 设备 ,它 们要提供这方面的设备是极方 便的.但 是要每一间大学都这样的话 我相信是很划不来的 ,如 果我们能利用 现有这些工厂的设备来办教育 ,那 么资 源也就被充份利用 ,这 也是我们所讲 的 要如何使我们的大学和工 商界有更密 切 的联系。那么私营学院就能通过如此的 方式对工 商界有 更好 的认识 。 另 一 方 面 ,私 立学院都是用最有效的方式来管 理它们有限的资源以取得最大的经济效 益 ,这 就是为什 么教育应该企业化和现 代化的前 理所在。而且我们必须注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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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先进国家如美国、英国、澳洲等都 有私立大学 (外 国最好的大学都是私立 大学 ),这 些大学的毕业生都以他们的 大学 为荣 ,并 在赚 了钱后 捐钱 回馈 母 校 ,以 购买 吏好的设 备 ,请 更好 的师 资,在 这种情况之下 ,私 立大学越做越 好 ,甚 至比那些州立或国立大学还好。 荣 :我 倒 不觉得这是效率不效率 的问 题 ,因 为我国是个多元种族的国家 ,从 独立以来 ,马 来同胞 一 向觉得 比其他族 群落后 ,所 以他们觉得应该掌握教 育成 为主要 工 具 ,以 完成全 民团结的 目标。 教育的另 -个 目标是平衡各族的发展 教育所以被称为社会工程 ,也 就是因为 教育是最快改变社会结构的一 种手段。 政府从独立以来花了整整 ∞ 年才搞到这 个规模 ,所 以忽然 间说要升放是很矛盾 的。因此 我们的教育部长说私营大专法 令十月份就会被拟 出来 ,我 相信它的开 放是有 限制 的 。它 是不可 能完全 开放 ,

陈忠鏊镦丬 张健辉硕士 的 ,问 题是在于怎样控制。其实 己经 有 马来学者谈到这个问题 ,如 马大教授依 沙 哈铒汀。他们非常担心招生方面 的问题 .我 们的大专要实施固打制 以达 到社会结构的改造 ,如 果让学生 自由选 择的话 ,那 么政府永远也达不到这个 目 标。因此他们 一定会实施限制。还有一 个他 们考虑 的问题 ,就 是 民主化 的教 育 ,即 每个 人都有受教育的机会 ,但 私 营化后 ,这 个成本费就 由学生来承担 那么私营教育就变成 只有富人能进去而 ,

贫穷学生望门兴叹的情形。刚才我所提 到的那位马来学者的担扰 ,是 这样的。 他们在本地私立学院和外国双联的课程 里发现到 ,凡 是到外国留学的 ,除 了那 些 由官方 资助 的 ,馀 者都是 非 巫 裔学 生 .在 双联课程里 ,他 们也看到大部份 为非 巫 裔学生。很简单的道理 ,冈 为这 些学生都进不了政府大学 ,唯 一 的办法 就是进人私人学院 ,在 这种情况下 ,政 府 又控制不了 ,尢 其是修读专业课程的 学 生 ,政 府 不承认 不要 紧 ,私 人界 承 认 ,也 受其专业公会承认 ,因 此马来学 者列了一个公式 ,马 来学生进人本地大 学 ,出 来变成次等货 ,市 场不吸收他 他唯一的办法是去政府 机构打工 ,而 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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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裔则大部份进 人私人学院 ,过 后在私 人界发展。他说再过 一 世纪 ,巫 裔学生 永远也赶不上 他们 ,因 为一到市场 去 他 们就 赶 不 上 了。他 们对这 点非 常担 扰 ,因 此刚才张先生说它会大开放 ,恐 怕它不只不开放 ,还 要对私人教育有所 控制。换句话说 ,它 制定这个私 立大专 法令 ,我 猜想它会限制语文的应用 ,还 有开放给人 民选择的课程。像最近的一 项报导就很奇怪 ,冯 镇安副部长说跟中 国的双联课程协 定书好像 不久 就要 签 了,可 是教育部长却声称他完全不知道 有这 一 回事。非常矛盾的一 种报导 ,我 相信他们现在也相当矛盾 ,要 开放嘛他 语文政策保不住。第 利用教育做 =,他 为社会 工程 的工具恐怕也同祥保不住。 第三 ,我 们将来的 ⒛⒛ 宏愿强调爱心社 会 ,但 我们的私人学院可没这时间摘这 些东西。私人教育最有效的是智育 ,你 要什 么我给你什 么 ,可 是德育和体育就 比较困难了,因 为它需要很大成本去增 加设备和设施 ,但 却无法看到立竿见影 的效果。 ,

辉 :市 场需求很少 ,不 是不能搞 ,而 是没有这个需求。

罗洪贤老师 的学生收回来 ,走 人技职教 育的领域里 面 ,中 等教育的人数 己经如此庞大 了 那么中等教育的人数 一 出来 ,那 你要社 会怎样去容纳它 ?可 能这样也 -下 子冲 击到大专教育。当然这种学生不可能直 接进人大学 ,而 是 由私立学院来承受。 不过 ,以 大专教育的这个观点来看 ,学 额的增加是直接的 ,因 为私立学 院增加 了,那 对我们中学的毕业生 ,升 学的选 择也 比较多了。其实以 目前的双联课程 来讲 ,我 们本身也提供 sPM和 统考 的 课程 ,-般 上如果他们毕业而还 留在本 地的话 ,很 少能进到大学 ,因 为这还要 经过两年 的 sTpM,除 非 你的 sPM考 得非常好 ,才 能直接进人工 大。所以 比 ,

较之下 ,相 当多的学生都是选择双联课 程 ,对 我们来讲 ,大 专教育私营化后 学额增加 ,本 就是件好事 ,不 过就如李 生所据到 ,不 管政府背后的动机如何 私营化肯定会配合 一项修定好了的大专 教育法令 ,不 可能没有限制 。那对我们 独 中来讲 ,最 担 心 的是收生的资格。 因 为以 目前的双联课程 ,统 考文凭是可 以 进入私立学院。万 一 大专教育法令一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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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 :所 以我相信他们也还在斟酌着怎 样来控制并维持教育的功能。 庆 :换 句话说 ,从 好的方面来看 ,你 很高兴 国家把大专教育私营化了。但在 一些正式法令提 出后 ,如 李先生所说的 有一些规定 ,规 定以后设 立学 院必须设 立 某 一些重成本的学科 ,培 养国家科技 人员 ,这 就对私 立学院可能构成一种限 制。罗先生有什 么意见吗 ? 贤 :其 实从政府把 sRP改 成 PMR, 从 sRP的 淘汰制到 PMR的 把原应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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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并限制收生资格 ,那 么这 打击对我 们来说不可谓不小 了。

镱 :在 这方面 ,我 认为我们大家不必 担心,因 为目前很多私立学院招收学生 的资格都不一样 ,有 的根据 A水 平,有 的是 sPM,也 有读了八个月基础班后进 大学的,只 要他们能达到进入大学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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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独中统考文凭也受很多外国大专的 承认 ,我 们本地的大专当然也是照样承 认 .我 觉得政府会做的是设立独立 的学 术鉴定局 ,用 来做 为品质管理 ,管 理这 些学院所授的课程 ,水 淮要达到某 一种 要求。这种猎施是在保证给予我们的青 年人 良好 的教育 ,而 不是像那些学店 只注重赚取盈利而不注重学业发展 ,相 信这种 措 施会纳人 修 改 的大 专法 令乏 内。要有这么多 的私立大专 ,就 应该有 适当的条规来管制它们的品质 . ,

若限制媒介语 应商榷 辉 :我 也认 为现在 已是到加以整顿 、 巩固和提高私人学院质 素的时候 了。在 这时通过法律做某种调控及控制 ,我 认 为是正确和积极的。因为教育毕竟是个 重要环节 ,也 牵涉到老百姓的利益。但 同时 ,我 们希 望政 府在修 改大 专法 令 时 ,应 该多多吸取一些教育工 作者的意 见。它不应该 贸然的推出教育法令 ,不 然我们认 为是值得商榷的。 比方说 ,学 术鉴定局是很好的主意 ,应 该去进行 没有人会阻止。但如果是限制语文 的政 笨 ,这 就值得商榷 了.我 们一 向来拥护 政府的语文政策 ,在 官方的场合 ,我 们 都以马来文来交谈 ,这 我们都做得到。 但因为我们私人学院的双联课程都是和 外国大学挂钩 ,它 们没有办法用马来文 来批改考卷。我们有听闻将来私人学院 的课程 ,百 分乏五十须用国文来教 ,这 怎样教呢 ?师 资从那来 ?谁 批改卷子 ? ,

所以以这样的做法来限制私人学院的发 展 ,我 想不可能会带来积极的效果。这 会出现什么局面呢 ?首 先是找不到学生 来念。为什么呢 ?因 为学生是希望通过 最好的方式来取得学识 ,如 果他有资格

的话 ,他 乾脆到 国立大 专 或外 国大 专 了,这 会造成更大的外汇流失 ,而 且国 家也赚不到外汇。 荥 :政 府现在基本 上 已经 有 了一个方 向,即 把我们的国家变成本区域的教育 中心。这个 由首相提出来的概念已经确 定了,而 且得到 内阁许多部长和社会阶 层 的支持 .这 个概念要 实现 的话 ,第 一 ,语 文政策必须稍微开放 ,如 果单用 马来文的话 ,你 去招什么学生来读呢 ? 首相其实也公开呼吁理 工 科在大学可以 用英文来教。所以他们基本上有了这个 方向。 登 :现 在大家都很赞同私营化大专教 育 ,它 的确是有种种的好处 ,不 过我想 刚才张先生提到外国的教育很多是私营 的 ,我 想这样的说法是对也是错的。因 为在美国,虽 然是私营教育 ,不 过是社 群教育 ,不 是盈利教育 ,这 是完全不一 样的事情。我国选择采用私营化大专教 育 ,是 很不寻常的步骤 ,我 们看其他国 家作 为例子 的话 ,很 多 国家 的 工业进 步 ,所 需要的人才 ,都 不必通过私营化 教育 ,就 能够达到训练 人才的 目标。 比 方说 ,新 加坡 、香港 ,都 没有私营化教 育的存在。它有私人学院如教会学院 那是不一样的 .我 国的私营化教育和国 外的不一样 ,它 是盈利的教育私营化。 刚才陈博士 和张先生提到说那些出资创 办教育的人 ,不 会利字当头 ,这 不 一定 的。还有-点 ,第 -代 的人可能不想牟 利 ,他 们出钱建 医院建学校 ,不 介意没 赚钱 ,只 要不亏就好 .可 是等到老人家 去世后 ,儿 子当家 ,他 说如果没赚钱建 学校来干什 么 ?我 的意思是说我国的私 营学院 ,其 底线是账簿上最终是否有盈 利 ,这 和外国-些 商业集团出资办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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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品管是基本问题 的情形 不一样。我 国的商 业文化是考虑 最后有 没有盈利 ,而 教育这 么大 ,这 么 重要的领 域 ,在 将来是 否应该把国家的 六、七十 巴仙的大专教育交 给这种模式 的私 立学院担当呢 ?我 想这是非常重要 的问题 ,是 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而且 历史上也没有一个 国家可 以给予我们一 个好例子 、好榜样让 我们走这条路。 荣 ;陈 教授这样提 也对的 ,不 过我想 在这 ⒛ 年 ,私 营化大学的趋向是很难 改 变的了 ,它 一定会这样跑 ,所 以它现在 语文政策在变 ,如 果它要 搞所谓的教育 中心 ,连 人境法律它也必须放 松、简化 程序让外国学生来我国念书。 登 :我 提这个问题 ,是 因为觉得品管 始终是最基本的 问题。收三 十个 学生和 收二个学生利 润可以相差很大 ,而 且学 生给了钱念书 ,你 不给他文凭 ,也 是挺 难的事情 。所 以品管的问题是 内在的 是结构 上的问题 。现在所提 出的解决方 法是和 外 国大学挂 钩 ,比 如歇 菲 尔大 ,

学 ,学 生必须通过歇菲 尔大学所设的最 后一关考 试。不过这不会是 、也不可能 是长久的 办法 ,我 们的国家也不会容许 90年 后当我国的生活水准和英国同-水 平时 ,我 国的大学 还是 由外国大学来 颁 发它们的文凭 。我不是说这 问题不能解 决 ,而 是认为这 一 条路是新的路 ,还 不 是一条康庄大 道 ,所 以我们的态度可以 保守一点 ,鼓 励大家走 -些 别人走过的 路。 庆 :有 一两个 问题大家可 以讨论 。国 家认为它在 教育 上的负担很重 ,并 要求 把它转移 到私人界。那为什 么国家办大 专教育的时候会 觉得负担很 重 ,转 移到 私 人界反而会赚钱 ?第 二个问题是 张先 生提到 应该让全 民办教育 ,就 是说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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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私营化 ,越 普 遍越好 ,但 是教育品 质 ,如 陈教授所说的 ,就 很难控制。同 时那些大 机构或个人投资办教育 ,他 们 不是教育专家或 以教育 目标及概念来办 教育 ,那 么会不会影响后代的教育 和负 担 ?另 一 方面 ,大 专私营化后 ,这 些负 担就转 向学生身上去 ,但 教育本就是 国 家应尽的责任 呀 !这 个问题请大家谈 一 谈. 登 :我 觉得 这个伺题最终并不 是钱的 问题。今天 我国一间颇 见规模的大学才 花 7亿 ,那 么如果它多建 五间大学 ,也 只花了 孔 亿 ,而 一个雪邦国际机场就花 了 ⒇0亿 元 。所 以我觉 得 不是钱 的问 题 ,而 是历史包袱的 问题 ,使 到我们的 大专不能发 展起来。我们 自己给崮打制 绑死 ,现 在从政的不能做 民族罪 人去改 掉这个政策 ,所 以它就让私营大 学来求 一个水平思考的突破。他不能 向他的先 辈说你做 错了 ,也 不能跟他的先民说 我 要改变 ,不 过他可 以用另外一种方式 来 弥补。 辉 :你 这样的看法也是相 当客观 的 的确是这样的现象存在。固打制是造成 一大批私立学 院 出现的重要因素 ,应 该 是不能否认的 。当然私 立学 院的发展 还有其他的客观因紊造成 ,如 经济的发 展 ,国 家政策适 应各方面的需求雨做 调 整等等。庆 :我 国首相说要把我 国变成 为东南 亚 或世界的教育输 出国 ,我 相信 有两个可 能性 ,一 个是让世界各 大学在 这里设 立分枝 ,另 一个可能是我们 自 己 设 立私人学皖 ,让 外国学 生来念书 ,把 它当做一种企业来做。那你们看那 一个 ,

,

可能性 比较大 ? 辉 :我 觉得马哈 迪 医生真是高瞻远瞩 的领袖 。他提 出这个构想不完 全基于经

李宽荣硕士 济 因 素 。 我 在 INTAN工 作时,政 府已 经有个援助弱小国家 的 政 策 ,那 个 INTAN就 是扮演这样的 角色 ,很 遗憾 的报章 上没 什 么报导 .我 在那儿 工作 8年 ,亲 自参与了这个 工 作。在这个政策之下 首相所拟定的拨款数 目相当大 ,让 INˉ TAN通 过政府如外交大使馆招收外国学 生 ,这 些学生都是官 员,多 数来 自英联 邦国家 ,包 括太平洋群岛、南非等 。每 年 它们都 派学 生来 ,课 程宿 舍 全 部 免 费,而 且搞了 ⒛ 年 .当 时觉得很奇怪 国家这么穷 (⑽ 年代初 ),国 家经济衰 退时 ,它 这个计 划照样进行。现在我仔 细想 ,这 的确有其 理 由,就 是希望和这 些国家取得更好的联系 ,并 成为我们的 贸易对象。我想这是值得提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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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 :不 过 我觉得这个概 念是在制造我 国人民对这个国家的 自傲感 。当然这并 不是不好 ,但 更根本的问题是如何确保 我国所办的教育是有素质的教育。因为 一个国家只有很好素质的教育 ,别 人才 会到那儿去读书。所以问题 不在于我们 要把这个 国家变成亚洲教育 中心 ,而 是 如何把教育做得更好 .现 在国家 己经 走 了好 几条 不 同的路 ,不 过 答 案还 没我 至刂 。 荣 :我 觉 得 这 是 我 国发 展 到 一 个 阶 段 ,而 所 具备 的条 件 。从经济 眼光来 看 ,我 国外国留学生和本地大专生大约 同等 ,那 么每年流失大笔外汇 ,倒 不如 自己设立大专机构把学生吸引回来。这 样有很多好处 ,例 如制造就业机会 ,双 联课 程 又节 省 费用 。 另 一 个 是文 化 问 题 ,许 多马来 同胞的子弟 ,到 外国留学 回来 ,思 想也改变 了。我们今天很受西

方文化的影响 ,尤 其是大城市 ,非 常开 放 ,因 此对他们来说 ,文 化价值观的损 失是非常严重的。还有一个问题是今天 很多发 展 中国家 的教育发展 ,人 才外 流。你在外国修基础科学 ,这 边没这个 条件 ,所 以很多人不回来了 ,出 一 个就 跑 -个 。那些搞科研的 ,需 要好的设备 才能发挥他的才能 ,所 以人才外流是很 严重的问题 .因 此政府鼓励私立学院的 发展 ,对 它来讲 ,只 有好处没坏处。 登 :我 想现在 比较重大及基本的问题 是如何确保我们下 一代所受的大 专教育 是有素质的大专教育。这个有素质的教 育 不是 指 人格塑造 或伦理 教育 的那 一 类 ,而 是邻国学生 肯来念的有素质的大 专教育。我是担 心私营化的这条路走不 到它的终端。所以我饶得官办教育可 以 继续下去 ,另 外 叮以鼓励民办教育 ,那 么刚才捉 到给 子免税特优等 奖励 的措 施 ,我 想对民办教育来得更加重要 .例 如森那美或安达等集团 ,如 果他们觉得 钱赚够了 ,可 以拨出 10%盈 利来资助成 立 一所大学 ,但 政府的政策须要告诉 大 家它要的是这样的东西 ,也 就是政策上 耍开这个 门,但 现在政府的这 个门是关 闭著的。我为什 么一直提 民办教育 ?他 们也 一样可以搞 双联 ,但 它和私立学院 的不同点是它的中心 价值不是盈利。也 因为这样 ,才 使它具备成为一间一流大 学的条件。 庆 :我 想我们谈教育问题 ,虽 然并没 有每个问题都谈 ,不 过各位的谈话 ,都 有涉及到我们要谈的问题。今 天我们这 个座谈会的 目的不是要做出一个什 么结 论 ,我 们是想在针对政府有意私营化大 专教育的这个课题 ,让 各位提 出看法 并对它做一个关注。最后很感激大家今 晚的出席 ,谢 谢大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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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 ・自强 ・自立 爱情 ,是 历来小说家着 眼的重要课题 ,而 在处理这 个题材时,男 女作家有着明 显的不同.根 据中国专家所 作的调查 ,男 作家在作品中 以赞颂汉子英雄居多 ,而 女 作家常爱刻 画男性的消极品 质 ,男 作家欣赏传统 型的贤 淑善良女子 ,而 女作家则更 倾 心于解放型的充满现代色 彩的女子。 这 种情 形 ,不 容 否认 的 ,也 存 在 子 我 国独 立 到 s9年 的小说 中 ,而 在研 究 小说人物的形象时 ,似 乎更 能得到证明。端视女作家塑 造的女性 人物 ,发 现这些女 性 固然保持温柔 、善 良的本 质 ,但 是她们吏积极追求 自 我,希 望拥有家庭以外的空 间 ,而 她 们笔 下 的 男性 人 物 ,虽 然也有对女性处境加 以关怀、鼓励 、欣赏和帮助 的,但 是大多数的小说中的 男人依然不放弃传统 赋子他 们的权威。他们控制女性 的 ri行 ,限 制他们的举动 ,而

在爱情事件中,他 们拥有的 “ 所渭的消极品质包括了 大

⒛

■永乐多斯 ” “ ” 不 男 人主义 ,“ 不忠 ” 负责任 和凶暴等 . 尽 管 21世 纪 己 在 门 槛 ,两 性之间的鸿沟仍然存 在 ,而 女作家笔 下的女性活 得昂扬 自在的不多 。情感的 不能独立 ,经 济的依附 ,依 然是女性需要克服的最大 问 题。 女权运动推展了两个世 纪 ,流 派展各有不同,但 是 鼓吹的女性 自立、自强 、自 主 、 自觉 观 点 却是 大 同 小 异.无 可否认的,由 于教育 发达 ,工 作市场开放 ,今 日 女性能在职场 一展抱负的 的∷ 越来越多 ,不 过 ,经 济上 自 主独立的 目标容易达成 ,情 感 上独立 ,以 及与传统婚姻 观念割舍却十分困难。 像拜仑所说 ,爱 情是女 人生命的全部 ,女 人一旦用 情 ,往 往难以自拔 ,因 此受 伤 害格外深 、痛 ,而 婚 姻 中 ,男 性 的不能对 女性尊 重 、忠诚、疼惜 、了解 ,也

常让女性既 向往婚姻 ,却 又 害怕婚姻。感情不是 一个人 的事,男 女双方都得学习 “ 男性尤其应该放弃传统 大 ” 男人 思想 ,两 性和谐共处 的社 会 才能 实现 。而 女性 ,

呢 ,除 了在各方面争取平等 外 ,也 要放弃依赖的性格 唯有 自主才能 自由,也 唯有 自由才能安 乐。女作家笔下 幸福的女性都是 如此 ,这 也 应当是 21世 纪女性的生活 ,

指标吧!《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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嘬 辛 福 啕华 人

据说在第 二次世界大战 前 , 日本军国主义向人民积 极灌输侵 占中国的意识 ,老 师在学校里教导学生 ,若 要 享用鲜美的水果 ,便 要到 屮 国去掠取 ,这 种教育对学 生 是有潜移默化的作用 ,使 他 们觉得侵 I与 中国并不算是不 正当的行为 ,也 没有什么不 光彩的地方。是不是这种教 育使到今天 还有一些 日本人 死不悔改 ,我 们不得而知 . 不过 ,教 导 自己的民族去侵 犯或掠夺别人的东西 ,不 管 从那个 角度看 ,都 不是正义 的。反之 ,如 果一个 民族在 白 己 的 国家 里 ,懵 懵懂 懂 的 ,不 知道 自己作为公民的 权利是什 么,还 时时提出什 么比较 ,麻 醉 自己,使 自己 族群满于现状 ,不 求进步 却也不是健康的现象。这些 年来有些华族政治领袖 ,喜 欢在不同的场合里 ,强 调说 我国的华裔是 l+界 E最 幸福 的华人之 一 ,不 必像邻国的 华 人 一 样 投 奔 怒海 流 离 失 散。听起这些话来 ,再 作一 些事实的比较 ,大 家都真的 觉得幸福起来了 ,心 理就会 “ 有 大复何求 ?” 的满足感 了 .这 种用别的地方华人的 惨痛 遭遇来作 比较 ,其 目的 若是在于提醒族群须要 居安 思危 ,则 还会 有激 励 的 作 用.荇 是 日的在于使族群满 于现状 ,麻 醉 自己,那 就会 将 自己 自绝于 主 流之外 永远作为一个边缘民族 。 ,

■刘 锡 通 ■ i!吗 辽

,

其实幸福与否应该是以 此时此地 的条件来作审定 作为一个国家的公 民,我 们 应该以一个国家同一个时期 的其他公 民的地 位来 作 比 较 ,不 管 他是属 于 什 么种 族。我们既不能从历 史上不 同时期的处境来 比较 ,也 不 能从地理上不同区域的条件 来作衡量 ,要 不然我们就会 满足于现状 ,那 里还会有进 ,

步的要求。近年来政府确实 是 比较开放了,但 是 总的来 “ ” 说 ,距 离 各族地位公平 的理想还很远。就以政府对 学校拨款来说 ,华 小虽是在 主流内,但 是所得拨款还是 很少 ,尤 其 比起国小更有 一 段距离, 盯是领袖们无论如 “ ” 何还得 表示欢迎 ,还 得 感 谢政 府 开放 与宽容 的态 度。对于吁请政府增设华小 以解决暴满问题 ,培 训师资 以解决教师荒问题 ,我 们还 是感到非常无奈 . 副首相说我们都是一家 人,他 也声称他要作为一个 全民的苜相而不祗是 -个 族 群的首相。我们听了都感 到 高兴 .可 是要建立一个和谐 繁荣而且持续不衰的家 ,这 个家就必须是一个不分彼此 也不分肤色真正平等的家 . “ 我们衷诚渴望看到的是 马 来西 亚 人是世 界最 幸福 的 “ ” 人 ,而 不愿祗听到 : 我 国的华裔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 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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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云 压 城城 欲 摧 ■甄 供 些 人戴 H口 罩 ,穿 街走巷 仿佛 是要 晋 入 一 个蒙 面 时 代 。 当然 不用 愁 的人是 有 的,如 售卖面罩的商家 ,因 为供 不应 求 ,售 价 直 线上 升 ,还 有 就是 药房 生意 奇 佳。 为什 么 忽 然 间烟 雾 临 头 ,历 时多 日还不消失呢 ? 据报载这是印尼加里曼丹屮 部和苏门答腊发生最严重的 森林大火 ,烧 毁了约 5⒛ 公 顷森林 ,浓 烟就 由那儿飘来 码来西亚和新加坡 ,笼 罩着 整个天空。由于事态越来越 严重 ,所 以教 育部考虑让学 校停课 ,以 确保 学 生 的健 康。每天报草都大篇幅报 导 各地雾侵的状况 ,提 醒公众 人士注意。新闻部长莫哈未 和环境局总监拿督阿布 , ,

■ 民饮

唐代诗人李贺的 《 雁门 一 太守行》 ,开 头第 句诗是 “ ” 黑云压城城欲摧 ,如 果 移来形容 9月 杪以来我国上 帘烟 雾的猖獗 ,以 及它所造 成的人心紧张局面 ,相 信是 非常贴切的. 可不是吗?单 以首都而 论 ,9月 下旬以来 ,我 们每 天看到的都是 一 片迷朦 ,昏 天暗地 ,不 见 日月星辰。当 烟雾严重的时候 ,首 都的高 楼大厦都隐没在 一 片茫茫的 烟雾中,连 最 。 J的 吉隆坡塔 也不 呃踪影 了. 人们 在 惊 讶 :雾 锁 大 马,雾 失首都 人们也在恐惑 :冈 为这 场不 nl烟 雾 ,造 成病患人数 的剧增 ;许 多人洙感空气沉 闷,掩 鼻以挡烟雾 ;又 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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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指责印尼管制森林问题 的失当,以 致酿成 一场大灾 害,祸 延邻邦 . 印尼方面 又怎样 自圆其 说呢?它 却是用推字诀 ,或 说森林大 火是忄旱而 自行引

发的, 与人无尤 ;或 指游牧 垦殖者 的胡为而肇祸 ;或 自 称它早有防火灭火的措施 可惜有关者未能配合 ,以 致 未能消灾,如 此等等。对于 邻同如马来西亚 献议协助灭 火 ,却 不表态. 我们这方面又如何 ?比 起印尼来当然是我们胜人一 筹 ,冈 为我国朝野人士都在 提醒人民严加防范 ,譬 如说 ∶有病要立刻看医生啦 ,无 事少出门啦 ,出 门最好是戴 凵罩啦 ,或 者指责印尼处理 ¨等 森林大 火的失当啦 等。唯独对于消除上空不散 的烟雾 ,以 及如何防止它不 再重 来 ,却 是缺 乏应 变能 丿,。 怎么办?我 们的天空出 现了最严重的烟雾问题 ,这 是大 自然向我们敲起一记响 亮的警钟 ,需 要我们认真审 视、反思和研究对策 的。撤 哈拉之所 以成 为一 片大 沙 漠 ,是 我们以及东合各国的 殷鉴!《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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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都拉 欣 事件 如何收场 ?

■陈锦松 暂时卸 F党 政职务的 祉 统领袖爿斯 里阿都拉欣 由十 传闻 与 一名 15岁 的少女有 ” “ 不正当 的关系而被接受 调查,最 终事件的演变会有 什么发展 ,外 人不太容易去 猜测 .该 名少女 57岁 的外 租母班蒂阿末及两名舅舅 9 月 7日 在反对党领袖林吉祥 及国会议员林冠英 、廖金华 的陪同下召开记者会,并 向 瞥方报案。班蒂阿未报案时 指出,如 果丹斯里阿都拉欣 和其外孙女有关系的指 贲属 实的话 ,她 不会对此事件作 出任何妥协或接受金钱赔偿 等的私下和解方案 ,而 要阿 都拉欣面对法律的制 裁 . 曾担任马六 甲州首席部 长、巫青团团长、国阵甲州 主席等重要党政职位的阳都 拉欣最初在这个书件上的态 度1目 当坚决 ,他 表明本身不 会在别人 自甘作贱 ,受 佥钱 收头来9寸 他进行词|谤 的情况 卜,辞 去马六 甲首席部长的 职位。但在 内外在 H萦 的 压 力下 ,包 括 苜桕、巫 青团及 多位 巫统领袖的表示将 对阿 都拉欣进行调苻 后 ,才 使他 被迫暂时伞 面引i基 ,等 候调

■ 咔铈 松

查结果 . 阿都拉欣 与该名少女有 染的事件不论是政治 E敌 对 “ 派双方当作角力的一个 战 ” 场 也好 ,还 是因为全国大 选即将来临的缘故 ,以 致政 府在处埤时不得不谨慎 ,免 得落人反对党的 口实.这 些 都不太重要 ,令 人关心的是 在整个事件中,日 前仍受到 ” “ “ 警方 严密 保护的 受害 ” 者 是否会成为政治人物角 力下的牺牲者? 政治人物通过个 人的权 力与关系对 自己的利益进行 略夺式的保护 几乎是常见的 例于。国会议员林 冠英多次 的向反贪污局举报阿都拉欣 “ ” 不明 的财产来源 .一 年 ” “ 多来并没有看到 成效 而阿都拉欣也没有采取法律 行动控告林冠英诽谤 ,事 件 ,

早 在 人们的印象 中不 了了 乏。 此次阿都拉欣与耒成年 少女有染的事件涉及 的不单 是政治操守的问题 ,不 能单 以退位来换取 .如 果其政敌 在这场政治角力中 目的只是 嬖阿都拉欣下台,那 当这个 目的 已达 到 ,在 基于 不要 “ ” 逼 人太甚 的妥协 情况 下,其 应负的法律责任不会 受到政治的继续追究 ,而 那 Ⅰ 5岁 的少女到 时只沦 为 一 “ 个在政治角力战之役 可有 ” 可无 的棋子。 如果传闻获得证实 ,我 们不应让政治人物轻易通过 “ ” “ 政治途径 去解决其 法 Ⅱ 律责任 ,只 有如此 ,司 法 的独立性 才可能获得彰显。 这个事件的演变 可能不是阿 都拉欣与政治的角力 ,而 是 执政党与大众传媒的角力 “ 到底传媒是否会发挥其 第 ” 四权力 的功能 去追根 究 底 ,还 是以不了了之收场 ? 如果事情正如所料 ,传 媒去 服务政治又开了另一恶例 我不期望它会是这样 ,且 让 我们静观其变。◎ ,

,

(l/10/94)

留

宫

子 ■张 碧芳 今年 9月 在开 罗召开的 “ ” 世界人凵大会 ,疃 胎成 了自由主义和宗教倮守派激 辩的课题。 根 据 联 合 国 的统 计 数 宇 日前的枇界人 凵是五十 六亿 △干万 (每 年的增长率 介于一千九百万全九 干三百 万人之间 ).到 了 2025年 则更剧增到 一百亿 . ,

这 次 的 联 合 国 人 口大 会,目 的旨在推出一套世界 性的人 口计划 ,通 过改善女 性的保健医护 、教育和经济 机会等措施 ,以 降低世界人 凵出牛率 . 其重△在于 :让 妇女各 订面的权益受到照顾 ,并 昆 赋于她们决定 自己前途的 自 l 而非以牛儿育女为其 人 +唯 一选择。当妇女们受到 熙顾之后 ,世 界的 人 口危机 也将从中获得化解。 “ 这 廿年行动 人 冂建议 {案 ” 第 825条 款 称 “ 倘若堕胎是合法的 ,那 它 ” 应该是安全的堕胎。 (“ In :

⒛

Circumstances where abortion is lcgal, such abortion

” nd be￡ fo ) 并称 ∶ “女性 应 享 有性 与生 育 Ⅱ 权 。 共有一百零七个 l=家 的 sh(※

三百位国会议 员出席这个大 会,他 们争执的焦 点包括 ” “ Li生 育杈 是否 ⑴ '眭 包括 了女性 的堕胎 :

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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饣)堕 胎也被 视 为家庭 计 划的一部 份 ,也 是避孕手段之一? “ ⑶ 草案屮 的 配偶与 ” 个人 字眼 ,指 的 ” “ “ 是 配偶 与 同 Ⅱ 性恋者 ? 保守派的立场是 ,堕 胎 不应该受到鼓励 ,堕 胎也不 应该 被视 为避 孕措 施 。此 外 ,单 亲、婚外性行为 、同 性恋行为亦不应被接受为生 活价值观。 女权份子对开 罗大会的 瑚许是 ,开 诚布公 、率直的 对话 ,能 唤醒人们认真看待

堕胎问题 ,把 它视为重大的 女性公共卫生议题。 大 会 在争 议 声 中 闭幕 了,但 子宫的窘境并未获得 解决。世界各国对堕胎课题 依然抱持分裂立场。 ” “ — 倾 生命 (pr。 hfe〉 ” “ 和 倾选择 (pro一 山oce) 的伦理战争还是在世界各个 角落重复著. 令人心寒的事实是 ,全 球每年有大约四干万宗堕胎 事件发生 ,其 中约有十五万 名妇女也因堕胎而丧命。显 然 ,在 诸多女性议题中,堕 胎是最具争论性和爆炸性的 课题 ,到 底母权与胎权 ,谁 的权 利应该 受到较 大 的肯 定 ,一 旦两者起冲突的话。 英国有 一群合格医生 约十年 前成 立 了一个命名为 “ 支持 妇女 堕胎权 医生协 ” 会 的 组 织 (Doctors for W。 man s Choice on Abc rtlon一 DWCA)。 其 中 坚 份 子 沙 维 芝 (Dr savagc)医 生认 为,目 前的 ,

盯贸即肛

的 窘 境 ●张 碧 芳

医药制度和 医药负责人都太 过霸气十足 ,对 身历其境 身受其害的孕妇 不但缺乏同 ” “ 理心 ,还 惯性 以 专家 身 “ 段及语气替孕妇作 不可堕 ” 胎 决定 ,她 认为这是很不 尊重病人 ,未 能从病人实际 情况考量问题的傲慢作风。 ,

这位妇产科医生表示 医生的专业原则是救命 ,当 然不会喜 欢 打 胎这 差 事 。 ,

“ 然而 ,当 看到年轻 的母亲 打落孩子后 ,那 种大死一番 而后活现 ,因 此重生的怏乐 样子 ,我 的专业矛盾便消失 了 .” “ 只有病 人本身才最清 楚 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堕胎 而且 ,怀 孕是女人 ⒈个月的 实际身体经历 ,旁 人实在无 ,

权控制或太过干预足于决定 Ⅱ 当萃人一生命运的决定。

她如此坚持。或许 ,作 为观 念有所突破的 -个 起点 ,我 “ 们 无法避 免将 堕胎 和 放 ” “ ” “ 荡 、 堕落 、 道 德 伦 ” 丧 这类负面的人格标准扯 在一起。实际上 ,阼 胎丿L乎 是每个女人都可能遇到的难 题 一 如 果避 孕 失 败 的 话. 看 起 来 妇女 要 走 的 自 由、解放乏路 ,又 岂是从大 马到廾罗而 已?◎

解恬政 治砷聒 —— 大马两线政治的评析 (19ss-1992〉 祝家华在本书 中探讨马来西 亚 BO年 代 中期 至 ∞ 年代初所形成的政治反对势力 ,它 以政党联盟阵 线组织去抗衡执政 了卅多年的执政集团国民阵线 ” (及 其前身联盟 ),造 成所谓的 “ 两线政治 ¨

关心政治者 ,须 人 手一册。 本书每 册订价 RM⒛ 0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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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荨 黼

■李 玉醛 前言 潜代著名的文人小说 〈 镜花缘)向 论及传统中国社 以后 于其 世 ,由 中多处 会 的妇女处境 ,因 此 受到 历来许多学者 的特别关 注 。例 如胡适认 为这 部书是 ” “ 讨论妇女河题 的小说 ,公 开赞扬李 汝 珍 富有革命 性 的女权 思想 ,以 为 它 “ 将来 一定要在 中国女杈史 上占一 个很 ” 光荣 的位 叠 。而 据近年 龅家确 的研 究,〈 镜花缘〉在世界女权史上可箅是很 早提 出妇女权利问题 的作品。表 面上看 米 ,李 汝珍的确在他这本渊搏而庞杂的 小说 中 ,曾 经 明显地嘲讽 了 以男性为中 心 的传统中 国社会 ,大 大 地 发挥了对女 子才情 的肯定 ,若 说本书是 反传统的先 驱似乎并不为过。 然而夏志涫则抱持相 反的意见 ,他 认为书中的故事完全支持儡家的道德理

想与道家的生活智葸 ,对 传统文化 全盘 接 受而 自鸣得 意 ,是 拥传统而 非反 传 统◇因此 ,“ 〈 镜花缘〉 乃站在严袼的传 统道德 立场 ,褒 扬女性的德行和才华 。 作者一方面体察到改革的需要 ,一 方 面 却赞成所有传统对妇女的规范 ,而 不子 ” 以批 判性 的 抗 议 。 郑 明 猁 也 说 “ 〈 镜花缘 )必 然关 心女子问题 ,不 过 :

对女性的了解仍嫌不足 ,他 尤其不注意 女子的精神 生活 ,才 女们像机器人般吟 诗作词 ,了 无生气 。就提供女子问题 、 塑造女性形象雨言 ,〈 镜 花缘 )并 不成 ” 功。 于是 我 们得 到 两种 截 然 不 同的 论 述 ,而 黄克武则认为这两种观点并非互 相矛盾 ,而 是并存的。他指 出作者不但 反传统也拥护传统 ,对 于许多主题均同 时展现一 些对立矛盾的观点 ,这 些矛盾 显示作者 思想与情感的复杂性 ,任 何 一

统

:

言以蔽之的结论都十分危险。 本文写作的 目的即欲从反传统与拥 传统两种观点 出发 ,探 讨 〈镜花缘 )中 的女权思想在两者各有何表现 ,最 后藉 研究的结果来评论李汝 珍对两性 地位及 妇女同题 的态庹与 了解 ,并 尝试赋予客 观合理的解释。

反传统 鲍 家爝 在 〈李汝 珍 的 男女 平 等 思 想〉-文 中 ,将 《 镜花缘)所 皇现出的 女权思想约略归纳为六端 ,可 视为李汝 珍反传统观念的代表 ,经 笔者补充整理 后 ,叙 述如下 :

苏淑芬提出中 圆社会祟拜缠足的原 因为 :取 悦男性 、剥削女杈 、区分男女 、确 保贞洁。可 以说缠足是女子所受最惨 无 人道 的待遇之冠 ,因 此 李汝珍反对不遗 馀力。他首先藉君子 国吴之和的 口说道 : “吾闻尊处 向有妇女缠足之说 .始 缠 之时 ,其 女 百般痛 苦 ,抚 足哀号 ,甚 至 皮腐 肉败 ,鲜 血淋 漓。当此之际 ,夜 不 成寐 ,食 不下 咽 ,种 种疾病 ,由 此 而 生。¨¨¨何 以两足残缺 ,步 履艰难 ,却 又为美 ? 即如西子 、 王 嫱 ,皆 绝世佳 人 ,彼 时又何尝将其两足削去 一半?况 Ⅱ (十 二 细推其 由 ,与 造淫 具何 异 ? 回)此 段夕卜 邦之人所发表 的议论 已指出 要求妇女 缠足是如何地残 忍 自私 ,但 李 汝珍惟恐 这样不足以唤醒君子的天 良 故按著设计 了一个女儿 国让男性置身其 中去体验女性所受的苦楚。 ,

1

反 对 缠足 缠足之事 ,始 于五代 ,盛 于 明清。

第 三 十三 回林之洋被女儿 国国王 封

萧

为 芏妃后 ,开 始了-连 串阴 阳倒错的磨 难 ,其 中最教 他心有馀悸 的 ,就 是将他 “ 两只大脚 弄得 骨断筋折 ,只 剩枯骨包 ” 著蒋皮 的缠足 之刑 (三 十八 回 )。 李 汝珍先写出缠足的手续 :“ 用些 白矾洒 在脚缝 内,将 五个脚指紧紧靠在 -处 又将脚面用力 曲作弯 弓一般 ,即 用 白绫 Ⅱ 缠亵 ;¨ ¨ 一面狠缠 ,一 面密缝。 接 “ 著道 出缠足后 的 肉体 感 受 ; 及 至缠 完 ,只 觉脚 上如炭火烧的一般 ,阵 砗疼 痛。不觉 -阵 心酸 ,放 声大哭道 :坑 死 ” 于是林之洋的两只天足被众宫 俺了! 人今 日也缠 ,明 日也缠的下场是 :“ 未 及半月 ,已 将脚 面弯曲折作两段 ,十 指 ” 俱 已腐 烂 ,日 日鲜 血 淋漓 (三 十 四 ,

回)。 相反于传统文学 对女人纤纤细足的 病态赞赏 ,李 汝珍大 胆揭锯缠足过程 中 必得付出的健康代 价 ,但 这些血 与泪在 中国社会竞然不被当作一 回事而持续了 千年之 久 。能够对缠足问题 进行责难与 反省 ,就 显示李汝珍具有人道关怀的胸 襟 ,汶 π是产生女权思想的必备条件。

2

反 对 偏 重外 在 美

爱美乃人类天性 ,尤 为异性相互 吸 引的方法 。但 由于中国的社会结构几干 年来被父杈所操控 ,女 性依附男性生存 的结果 ,除 了种种权力集 中在男性手 上 外 ,美 貌 的标准也 由男性制订。为 了满 足男性挑剔的眼光 ,于 是干古女子耽弱 于外在美的表象雨 沦落至以色侍人却不 自知 ,因 此李汝珍藉女儿 国拆穿并反讽 这 种文化 现象 。女儿国人的生理构造与

天朝无异 ,也 是男女分工 合作的社会 但其两性权力宰制的关系 ,却 怡好与 中 土颊倒 :男 子反穿衣裙 ,作 为妇人 ,以 治 内事 ;女 子反穿靴帽 ,作 为男人 ,以 “ 治外事。而其风俗 自国 王以至庶 民 诸事俭朴 ,就 只有个毛病 ,最 喜打扮妇 人。无论贫富 ,一 经讲到妇人穿戴 ,莫 不兴致勃勃 ,那 怕手头拮据 ,也 要设法 ” 购求 (三 十二 回)。 对作为文化所定义 “ ” 的 妇人 加以装饰求美 的心态 ,女 儿 国与中国并无 二 致。值得注意的是 ,女 ,

,

儿 国的审美 标淮亦是 只偏 重 外 在 美 “ 那边有个小户人家 ,门 内坐著一个中 年妇人 :-头 青 丝黑发 ,油 搽的雪亮 真可滑倒苍蝇 ;头 上梳 一 盘龙簇儿 ,缓 旁许多珠翠 ,真 是溜花人眼腈 ;耳 坠八 宝金环 ;身 空玫瑰紫的长 衫 ,下 著葱绿 裙儿 ;裙 下踮著小小金莲 ,穿 一双大 红 :

,

绣鞋 ,刚 刚只得 三 寸 ;伸 著一双 玉手 十指尖尖 ,在 那里 绣花 ;一 双 盈 盈 秀 目,两 道高高娥眉 ,面 上 许多脂粉 ;再 望嘴上一看 ,原 来 一 部胡须 ,是 个络腮 ”(三 二 胡子 ! 十 回) ,

在这个国度之 内,装 扮 己非 -项 自 ” 发性的悦 己悦人行为 ,“ 男人 不但控制 “ ” 了 妇人 对其身体 的主权 ,更 以外在 Ⅱ “ 美来衡 量 妇 人 在婚 姻 价 码上 的高 低。所以天生俊美的林之洋硬被国王选 为 王 妃后 ,还 得 经过 穿耳 、缠足 、搽 粉 、修眉 、点唇 、开脸等程序才能正式 进宫成亲 。李汝珍对于这种加之于妇女 身上 以人 工 粉饰为美的观念不 以为然 另外提 出一类具有 内在美的女子。林之 “ 洋在黑齿国贩货失利后说 : 俺 因他们 ,

脸上 比炭还黑 ,俺 就带了脂粉上来。那

事 萧

「 Π刃 e’

知这些女人因搽脂粉反觉 丑陋 ,都 不肯 ” 买,倒 是要买书的甚多 (十 八 回)。 后 来唐敖也说 :“ 刚才小弟 因这个 国人过 黑 ,未 将他的面 目十分 留神 .此 时一路 看来 ,只 觉个个美貌 无 比。而且无论 男 妇 ,都 是满脸书卷 秀气 ,那 种风流儒雅 光 景 ,倒 像 都 从 这 个 黑 气 中透 出 来 的。 ¨¨¨小弟看来看去 ,只 觉 自渐形 ” 秽 (十 九回)。 黑齿国的女子崇好才学 ,因 此 腹有 诗书气 自华 ,反 而有能力与男子一较长 短 ,把 轻视海外幼女的多九 公吓得落荒 Ⅱ “ 而逃。所谓 知识就是力量 ,李 汝珍 不啻指出读书为 一条可 以将女子从脂粉 中拯救 出来的道路。

3提

倡 女 子 教育

“ ” 基于 男性天生优于女性 的心理 因素 ,且 在升官发财之路为男性所 垄 断 的情况下 ,中 国传统社会 向来认 为妇女 “ 接 受教育是 无用 的 ,所 以 无才便 是 ” 德 的意识形 态成为男性长期打压女性 竞争能力 的最佳武 器。而世俗又以为妇 女读书识字易观淫词小说雨改变德性 故禁妇女接触文 墨。如此一来 ,注 定使 妇女无知无识 ,眼 光浅短而生活狭隘 永难跳出次于男 性的地位 。但李汝珍却 非常坦然地承认女子的聪 明才智并不 亚 “ 于男子 ,所 谓 天地英华 ,原 不择人而 ” ” “ 畀 、 灵 秀 不 锺 于 男 子 (四 十 二 ,

,

回),因 此他提倡女子应与男子受同等 镜 教育 ,让 女性也有发挥才 能的机会。〈 -百 个饱读诗 个才女固然个 花缘)中 的 书 ,各 有专长不必说 ,黑 齿国更是李汝

珍 心 目中女子教育发达 的理想国。黑齿 囟人向来 以才学分别贵贱 ,因 此 国中男 女 自幼都要读书。唐敖与多九公一到该 国 ,便 见一所女学垫 ,据 学垫先生说 明 此地历来虽无女子科举 ,但 按例每十馀 年即有考试盛典 ,藉 此肯定女子才华。 所以生女之家到 了四、五 岁 ,无 论贫富 莫不送垫攻书 (十 六回)。 李汝珍又设计让多九公怀著天朝为 宗、男性为高的傲慢 心态与海外两个幼 女谈论学 问,然 而两女 以音 韵问题请教 论语)、 g1 时,竟 将他难住 :再 辩析 〈 记)等 古书字句的觯释 ,亦 难应付 ;忽 然 想到用 外邦少见 的 〈周 易 )考 考 她 们 ,谁 知班门弄斧 ,反 被羞得无地 自容 (十 六 — 十 八 回)。 四 书 五经 向来是 男子才有资格 拥有的学问 ,到 了黑齿国 却被两个幼女用来玫击男性读书乏不求 甚解与 自以为是。显见受教育能使女性 展现惊人 的潜力 ,对 国家 民族来说 ,绝 对有益而无害。

4

主 张 女 子 参政

中国女子从米就被剥夺行动之 自由 和受教育之权利 ,遑 论有参政的机会。 然而根据李汝珍的理想 .女 子获得知识 后 ,就 能走 出围阁 ,参 与政 治。所 以 〈 镜花缘)一 书的起首 几 回,就 点明了 女子读书之后 ,希 冀参与 国事的渴望。 唐小山对她叔叔说 :“ 请 问叔叔 ,当 今 既开 科考文 ,自 然 男有男科 女有女科 了。不知我何女科几年一考 ?求 叔叔说 ” 明,侄 女也好用功 ,早 作准备。 ¨¨ “ 侄女并非要去傲官 ,因 想当今既是

女皇帝 , 自然 应该有女秀才、女 丞相 以做女君辅弼 , 若这样说 皇帝倒用男丞相 也奇 米 ,女 ,这 了。既 如此 ,我 又何必读书 ,跟 著母亲 、婶婶 学习针凿 ,岂 不是好 ?” (七 回)作 者 在此所要表现的是 :经 世济民乃读书人 皆有的想法 ,无 分男女。既然有女皇帝 的执政 ,就 表示女子能力卓越 ,值 得托 付重责大任 ,因 此 朝廷要职理应开放名 额给女子担任才对。 ,

雨 后 来武 则天 开 女子 科举 的诏 文 中 .与 女子参政最有关 系的一条规例是 ∶ “殿试名列 -等 ,赏 女学士之职 ;二 等 ,赏 女博 士之职 ;三 等 ,赏 女儒 士之 职 ;俱 赴 红文宴 ,准 其半艾俸禄 。其有 情愿 内廷供奉者 ,俟 试俸一年 ,量 材擢 ” 用 (四 十二 回)。 这样的科考制度已突 破传统对女子 的局限 ,提 供进人政治田 的管道。更 彻底 的表 现是 阴若花奉 旨回 之人的三 位 女儿国登 基 ,将 携同是海 夕卜 “ : 将来若花姐 女学士 当大臣 ,亭 亭道 王 心协力 ,各 矢忠诚 姐做 了国 ,我 们同 :或 订礼制乐 ,或 兴利剔弊 ,或 除暴安 良,或 举 贤去佞 ,或 敬慎刑名 ,或 留心 案牍。—— 辅佐他做 -国 贤君 ,自 己也 ” ‘ ’ 落个 女名 臣 的美号 (六 十八回)。 只要能给子公平 的待 遇 ,女 子亦能人尽 其材 ,流 芳史册。

5

反 对 双 重 贞揉 标 准

在传统的中 国社会 中 ,男 子 主 妻 四 妾 ,享 尽风流之祸是 理所当然的事 ;但 妇女却被娶求三 贞九烈 ,不 事 二 夫。此 种双重的贞操标准尤盛行于南宋 理学建

立 以后 ,使 女性在道 德 上 受 著重 堇 压 抑 ,而 独便宜男性。苏淑芬归纳蓄妾制 度长期存在于中圆社会 的原因为 :满 足 男性欲望、防止无后、实行多产 、帮助 家庭经济活动 ,可 以说完全是 以男性利 益为本位所产生出来的习俗 ,根 本不顾 及女性尊严与夫妻河的爱情。

〈 镜花缘)第 五十回描写两面国的强 盗头子掳获了四个美貌女子 ,按 照社会 所 赋子男人的特权 ,欲 享齐人之福。试 看强盗对 其夫 人所言 :“ 拙夫 意欲 纳 宠 ,真 是 眠思梦想 ,己 非 -日 ,惟 恐夫 人见怪 ,不 敢启齿。适听夫 人之言 ,竞 ” 合我心。 李汝珍在这段故事中 ,并 不 反对贞操观念的本身 ,而 是反对它强加 于女性的单方面要求。因此 ,他 藉著强 盗夫人之 口,指 责不为妻子守贞洁的男 性 :“ 假如我婆讨个男妾 ,日 日把 你冷 淡 ,你 可欢喜 ?你 们作男子的,在 贫贱 时原也讲些伦常之道 ;一 经转到富贲场 中,就 生出许多炎凉样子 ,把 本来面 目 都忘了。不独疏亲佼友 ,种 种骄傲 ,并 将柑糠 之佰 ,也 置度外。这真是强盗行 为 ,已 该碎尸万段 ! 你还只想王妾 ,那 里有个忠恕之道 ! ¨¨ 今 日打过 ,嗣 后我也不来管你。总而言之 ,你 不讨妾 则 已,若 要讨妾 ,必 须替我先讨男妾 ” 我才依哩 (五 十 -回 )。 强盗夫人以牙 还牙并娶求 同等待遇 的态度 ,虽 不可能 真 正 拉平男女相 差甚远的地位 ,但 已足 ,

够传达 出李汝珍在传统贞操要求的不公 平 上 ,曾 站在女性的立场思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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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关心 妇 女 之 社 会 福 利

由于传统中国社会 的种种歧视与禁 制 ,使 得 妇女往 往 没有 独立 生存 的能 力 ;又 因为身 负传宗按代 的重任 ,妇 女 非常容易罹患妇科疾病 ,所 以适当 的贫 寒救济与 医疗照顾 ,成 为这群为数庞大 的弱势 团体最迫 切的需求 。李汝珍注意 到这种现象 ,因 雨在第四十回虚构武则 天的数条思 旨,其 以社会福利稍微解除 妇女同胞的疾苦

:

第六条 /命 天下郡县设造养媪院 凡妇人四旬以外 ,衣 食无出 ,或 残病衰 颓 ,贫 无 所归者 ,准 其报名人 院 ,官 为 养嬷 以终其身。 ,

第七条 /命 郡县设造育女堂 ,凡 幼 女 自襁褓 以至十数 岁者 ,无 论疾 病 残 废 ,如 贫不能育 ,准 其送堂 ,派 令乳母 看养 ,有 愿领回抚养者 ,亦 听其便。 第八条 /凡 嫠妇苦志守节 ,家 道贫 寒者 ,无 论有无子女 ,按 月酌给薪水之 资 ,以 养其身。 第九条 /如 女年 二十 ,其 家实系贫 寒 ,无 力妆奁 ,不 能婚配者 ,酌 给妆奁 之资 ,即 行婚配。 第十条 /命 天下郡县延访名 医,各 按地界远近 ,设 立女 科 ,并 发御 医所进 经验各方 ,配 合药料 ,按 症施舍。 第 十 一 条 /倘 贫 寒 乏 家 ,妇 女 殁 后 ,无 力置备棺木 ,令 地方官查 明,实 系赤贫 ,绐 与棺木殡葬 ;如 有暴铥道途 者 ,亦 即装殓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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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 的善政 -出 ,登 时活人无数 而致惊天 动地 ,竞 延长 了本 身 的气 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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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十 七回 )。 李汝珍 之所以如 此 夸大

其词 ,无 非强调为妇 女特别制订福利措 施的重要性而 已。

拥传统

全被作者有意无意间给忘记 了。

〈 镜花缘〉开宗明义第-回 就捧出班 昭的 〈女诫〉 ,大 赞妇 德 、妇言 、妇 “ 容 、妇功 ,认 为 此四者 ,女 人之大节 而不可无者也。¨¨¨盖此书所载 ,虽 自 阁琐事 ,儿 女闲情 ,然 如大家所谓 四行 者 ,历 历有人 ,不 惟 金玉其质 ,亦 且冰 雪为 心。非素 日恪遵 〈女诫 ),敬 守 良 ” 箴 ,何 能 至此。 另外李汝珍 还在书中 璇玑图〉 ,深 为其巧 多次提 及苏葸的 〈 智倾倒 ,并 以之与 〈女诫〉相提 并论 认为两者是妇女的最佳典范。然 而班昭 训示女性避从父权社会 的喜好与 要求 苏悲以委屈幽怨博求丈夫 的回头 ,准 此 ,

,

而论 ,〈 镜花缘〉就不能箅是真 正具有女 杈思想的小说 。所 以纵使李汝珍笔下女 子的才华超 过班 昭会容许 的程度 ,她 们 仍然恪 守传统法度 ,没 有半点女性的 自 觉意识 ◇而从前 述李汝珍对女权所做的 思考来看 ,他 仅停 留在妇女 同题 的表 面 做观察 ,并 未致力去挖掘妇女 弱势处境 的形成 原 因。因此从本书 中,我 们尚可 挑 出不少 旧传统馀毒未尽 的地方加以批 判 ,笔 者将之归纳如下

1

布的重要性。故而百位才女 人人姗姗莲 步 ,不 独受害者林之洋的女儿林婉如继 续缠足 ,连 堂堂女儿 国的储君阴若花流 落天朝后 ,也 得跟从 习俗缠足。她 们所 受的身 心 创痛 ,绝 不下于林之洋 ,可 是

另外 ,由 于李汝珍无法忘怀女 人的 小脚 ,书 中情节便偶有令 人感到突兀之 处。例如像能剑侠 之术的两位奇女子颜 紫绡、燕紫琼 ,作 者对她 们的描述都是 足 穿 三 寸 绣 鞋 (五 十 四 回 、五 十 九 回),可 见也都缠足。可 怪的是葬著三 寸金莲 她 们竞能来去如飞 ,并 与敌 人作 战 ,简 直不可思议。也许我们可 以归咎 男子 虽知缠足 之 害 ,却 无意 替女子 松 绑 ;但 若是连受过教育的女子都鬼不抵 抗 此 种束缚 ,反 雨拼命死缠的话 ,那 么 父系社会所带来的魔 燹可想而知有多 么 百花大聚宗伯府 ) 难 以挥除了。试看 〈 的-段 ,作 主人的卞宝云因为脚疼 ,央 求 盂 紫 芝到 各处 照应 -下 .紫 芝道 “ 我劝姐 姐 ,就 是 四寸 也将 就 看得过 了,何 必定要三 寸 ,以 致缠得走不动 这才罢 了?” (七 十 三 回 )以 李汝珍 对 女性缠足的态度来看 ,恐 有只反对男性 :

,

缠足之嫌。

2

女 子科 考 的 限 制

:

大 丈 夫 不缠 足

李汝珍虽然 反对缠足 ,甚 至设计 了 一个女儿国去让男性尝尝缠足 之苦 ,但 显然他并未使书 中主角体认 到去除缠脚

李汝珍藉武后开女试 的情节 ,欲 大 “ 大 地 阐发 他 天地 英 华 ,原 不择 人而 ” 畀 的理想 ;然 而我们仔细检验考 试的 资袼限制 ,就 会对他所发 的柔语产生怀 疑。例如第一条云 :“ 其应试各女童 先 于圣 历 二 年 ,在 本籀 呈递 年 貌 、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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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 ” 历 ,及 家世清 自切结。 第十 一条云 “ 年 “ 岁 以外 ,不 准人考 。其年在 “ 岁以内,业 经出室者 ,亦 不准与试。他 如体貌残废 ,及 出身微贱者 ,俱 不准人 ” 考 (四 十 二 回 )。 一场拔取真才 的考 试 ,竞 然附带了选美及选媳妇的功能 “ 就连黑齿 国的女试大典也规定 只有 能 ” 文处女 才可参加 (十 六 回)。 由此 看 米 ,李 汝珍似乎并不是萁 心 鼓励女子接 :

,

受教育 ,更 别提赞成妇女解放 了。 干载难逢 的女试却有如 此 严苛的限 制 ,不 免有人会生遗珠之憾。然雨亭亭 的母亲缁 氏却不泄气 ,虽 已年望六十 满头自发 ,仍 然坚持赴试 以偿心愿。众 ,

人无可奈何 ,只 好为她弄些手脚赦衍进 场 ,岂 知及 至放榜 .她 竞 中了郡考的第 -名 。唐 圉臣就 曾女慰她说 ; Ⅱ伯母若 非限于年岁 ,倘 去殿试 ,怕 不夺个头名 ” (五 才女 回来 ! 十六 回 )另 -个 不 向 命运低头的例子是林书香姊妹的婢女崔 小鸳 ,林 书香 向同伴介绍这位婢女时说 : “他心灵性 巧 ,书 到 跟前 ,一 读 便 会 ,所 有 书法 学 问 ,竞 在 我 们姊 妹之 上。今 逢考试大典 , 他因 二 位姐姐 晓得他 的出身 ,求 我们转恳 ” 将来应试 ,全 仗包涵 ,替 他遮掩遮掩 (五 十九回)。 而殿试放榜 的榜单上 ,出 身傲贱 的崔 小鸳竞 也荣 登 百名 才 女之 列。可见年龄及身分并非有 才气与否的 决定因岽 ,强 加不合理的限 制于女子科 举 ,徒 然暴孩男子之施恩心态罢了 :

!

3

赞成 妇女宁 节 前面曾论及李汝珍并不反对贞操观

念的本身 ,只 是反对社会上对男女贞节 要求的双重 标准 ,因 此 事实上 他反而旌 表节烈妇女之举 。例如武则天颁布的十 二条恩 旨中,就 有三 条是嘉奖苦志守节 之妇女的 (四 十 回)。 中国女性 自古就 “ ” 常被 贞节 两字压得抬不起头来 ,李 汝珍身处 重视妇女节烈的文化环境中 ,

对这项杀人的礼教仍未有超脱世俗的洞 “ 察。第三 十 五回女丿L国 国王说 : 我国 ” 向例 :凡 庶民人家 ,从 无再酿之妇 。 ” “ 宣扬的是 不筝 二夫 的观念。第九十 “ 回长指道姑 向众女说 : 世间孽子、孤 臣、义夫 、节妇 ,其 贤不 肖往往 只在一 念之差。¨¨¨总之 ,人 活百 岁 ,终 有一 死 。 当其时 ,与 其 忍耻 贪 生 ,遗 臭万 年 ;何 如含笑就死 ,流 芳百世。贫道为 何忽发 此 言 ? 只因内中颇有几位要应 ” ’ ‘ 含笑 就死 这 句话 哩。 竟是 鼓励 ” “ 夫死殉节 了 !

在讨武则天一役乏前 ,众 英雄好汊 “ 还 作了一个 自认聪明的决定 : 彼时所 有各家眷属 ,都 要带在军营 ,惟 恐事有 不测 ,与 其去受武氏兄弟荼毒 ,莫 若合 家就在军 前 殉难 ,完 名 全 节 ,以 报 主 ” 上 ,倒 可免 了许多后累。 是则男性未 征求女性 同意 ,就 强迫对方与 自己作同 命鸳鸯 ,后 来果然有六位才女为了战死 沙场的丈夫 自杀殉节 (九 十 八 回)。 然 而果真每位孀妇都对生命耄不 留恋 ,心 甘情愿跟从亡夫而去吗 ?不 尽然 ,九 十 九回众才女的表现就相 当能反映这种心 理 :“ 那女菖之 内 ¨¨ 才女 ,闻 '`位 得丈夫困在阵内,吓 得落泪不止 ;¨ ¨ 那跟前有子的 ,还 有三 分壮胆 ;那 无子 身 上有孕 的 ,也 有一分指望 ;就 只那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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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一无所有的 ,到 此地位 ,毫 无想头 只等凶信 一 到 ,相 从于 地 下 ,这 就是他 收缘 的结果 。 一 时 想起碑 记 中薄命 之 ,

话 ,再 看看书香 、秀英诸人前车之鉴 ” 不 由不毛骨悚然 ,肝 肠寸断。 殉节之 前不见大义凛然 ,却 期盼一线生机 ,李 汝珍 无意之 中泄够了人其实都贪 恋生命 的秘密。旁妇 自杀于事 无补 ,更 何况这 些才女都正当青春年少 ,有 大好的人生 前途等著开创。李汝珍 对这样残害宝贵 生命 的节烈观念不知反省 ,显 示出他无 ,

法挣脱传统的一面。

前尘因果 归之于命数 ,但 却暗苡 了两种 玄机 :一 是宗法社会 以阳为正位 ;二 是 女子为帝等同于天魔下界 。至此 ,李 汝 珍拥护传统男性利 益的心态昭然若揭。 所 以他不会为了提倡女权 ,而 真 心颂扬 武后治国平天下的功缋 ,他 更不可能为 了藉武后表达 自 己的福利社会理 想 ,而 放弃 丑化、辱骂、推翻她的机会。男性 对 旧秩序破坏者 的恐 惧在这种种因素交 会下 ,渐 渐达于最顶点 ,英 雄好汉莫不 欲除武 氏雨后快之。故书末 必须安排他 们大破洒色财气 四阵 ,使 天下万物终归 其位 —— 当然就是男性 中心 的定位方式 了。

4.女 子 不 得 动 摇 宗 法 社 会 〈 镜花缘〉中安排上百位才华横溢的 女子一一登场 ,这 些女子共通的特点是 绚年 玉貌 、葸质兰心且学 同非凡 ;各 异 的专长则有绘 画、音乐、书法 、游泳、 武术 、狩猎等等 ,不 管她 们如何地欠缺 独具的性格 ,总 箅 已大异于传统的妇女 形象 。我们看到李汝珍对才情 出色的女 子十分赞赏 ,然 而一触及女性执学国家 大杈 的问题 ,他 却袼外倮守而传统。可 以说 ,百 位才女的杰 出之所以得到正面 评价 ,是 因为她们尚都合乎传统的道德 规范 ,如 孝悌贞节等 ;而 武则天 的英明 练达之所 以招致 失败退位 ,是 因为她逾 越 了男性所定义的女子本份 。更确实地 “ 说 ,是 因为她动摇 了宗法社会 传男不 ” ” “ 传女 及 传本姓不传外姓 的基础。 李汝珍在第三 回把武则天 的出现解 释为唐家父子杀戮过重 ,因 此天 庭令 心 月狐下界投胎为唐家天子 ,错 乱 阴阳 扰乱唐 室 ,以 彰施报。这 一段说辞虽将 ,

值得注 意的是 ,李 汝珍的这种封建 观念 ,反 而无法使他所 踵爱的才女们实 现女子参政的理想。这是 由于为了奚建 父子相传的架构 ,女 性势必遭到牺牲 的 缘故 。因而百名才女开完 庆功宴后 ,绝 大多数走 回婚姻的归宿 ,才 女匾额对 她 们来说不过是嫁妆上的点缀。只有海外 女子 阴若花 、卢紫萱、黎 红裱 、枝兰音 能 够 到 女 儿 国 去 施 展 抱 负 (六 十 八 回),可 见女子参政在中 国竟是不实际 的幻想◇

5

女 儿 国的逍 思

〈 饶花缘)中 的女儿 国,是 对李汝珍 女权 思想的最佳分析所在 。在这个虚构 的国庋 里 ,女 杈似乎得 到前所未有的伸 张。然而男性读者必定对它畏俱憎 恶 ,

女性读者恐怕也 无法对它产生认 同 ,原 ” “ 因就出在它是一个 文化男性 中心 的 女儿国 ,是 作者父权 意识形态投射下的

事黼

产物。我们重检 一 下这个 阴阳倒锖的国 家 ,就 会发现该 国人只是性别角色扮演 互 换而 巳,其 文化性质事实 上与 中国无 Ⅱ ” “ “ 异 ,都 是 男尊女卑 及 男 主女附 的绝对 宰制模式 —— 文化 上 的男性欺压 著文化 上 的女性 ;一 切行事都采文化男 性 中心 的标准。于是林之洋被女儿 国国 王调戏时 ,会 像个女人 -样 羞得满面通 红 ;而 女儿国国 王为了好色 ,竟 会像个 男人一样不惜大动干戈 (三 十 四回、三 十 五回)。 这些看似怪异的现象 ,其 实 并不足为奇 ,在 中国也一般天天 上 演 ,

人人视为当然。 男性 读 者 之 所 以对 女 儿 国不 怀 好 感 ,主 要是 因为在这里的男子被贬抑到 次要地位 ,不 但传统所赋予的优势荡然 无存 ,连 最起码 的尊严也保不住 ;而 女 性读者之所以不能接受女儿国 ,主 娶是 因为女性 物 质并未 被这 样 的文化 所 容 纳 ,伸 张女权的结果反成迫害男杈 ,两 性平等互助 的理想依 旧不得施行 。由此 看来 ,李 汝珍所创造 的女儿国充其量只 能提供一个相 当新颖 的反 思角度 ,对 倡 导女权并 无实质帮助。

结论 综合 以上的讨论结果 ,笔 者对 〈镜 花缘〉的评价 ,是 肯定它在中国 旧社会 的保守风气里 ,曾 经因同情 的缘敬为妇 女的利益发言 ,虽 然这发言 由于出 自施 舍心态而显得未 能尽到公平正义 ,但 已 实属难得。然而笔者不得不说 ,它 在女 杈思想这个议题 上 ,不 曾深 人探 究男权

社会 中,两 佳地位天差地 远 的症结 ,显 然李汝珍还未进步到了解平等 真谛 的程 度 ,所 以本 书不 能 归类 为女权 主义 小 说。 〈 镜花缘)确 实摆荡于反传统与拥传 统之间 ,若 单 以女权思想而论 ,它 拥传 统的倾 向强于反传统 。分析其原因 ,除 了李汝珍所处的 时代背景、文化体制 以 及 他本身 的性 别 三 因宋 造成 了盲 点 以 外 ,夏 志清先 生 的解释 最 能够 一针 见 血。他认为 〈 镜花缘)的 内容包 罗-切 吸引传统文人的知识 ,而 李汝珍 又远 比 他之前的文人小说家更 爱掉书袋 ,所 以 他 经常离开本题 去描述 各 种事物 和游 戏 ;另 外 ,李 汝珍和他之前的文化小说 家 一 样 ,-致 相信中 国文明大抵上是完 好的 ,他 们虽然 对社会上种种恶习冷嘲 热讽 ,但 从不究诘种种 因循 的智意和规 范 ;不 管李汝珍如何 以社会的批评者 自 居 ,他 显得浸淫在中国文化 中而怡然 自 得 ,敬 这部小说还未到一半的时候 ,他 就 已经放弃 了讽刺家的任务 ,而 大力铺 张褒扬中国文化的理想和乐趣 了。因此 我们可以推知 : 〈 镜花缘〉收 纳了众多 题材 ,讨 论 的重心一直在变化 ,作 者原 本 就 无意专在 女权 河题 上 作 文章 ;另 外 ,李 汝珍虽看出中 国传统社会忽略妇 女权利 ,但 由于他全心迷恋中国文化的 结 果 ,反 而无法 以严 肃 的态 度痛 下针 砭 ;所 以李汝珍的社会批评者角色不可 能扮演得 成功 ,这 部 小说 大 有讽 刺之 名 ,而 无讽刺之实 ,它 的女杈主张之所 以 难 以抖 落父权 阴影 ,也 就 不 言而 喻 了。慈爹 (原

刊于 礞 中外文学》第⒛卷第6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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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不想成为 社会 主义国家

吉隆坡 塔 国家标 志 (吉 隆坡十 三 日讯 )擎

天柱立的吉隆坡塔在万众 引 颈长盼下 ,终 于在 13/9/ M由 首 相拿督 士里马哈迪 医生主持盖顶仪 式 ,象 征世 界第三高塔即将落成。 高度达四百廿 一公尺的 吉隆坡塔 ,位 于首都市中心 咖啡山上 ,它 在高塔榜 上的 排名,仅 次于多伦 多塔和莫 斯科塔 。 这座气势磅礴 ,总 耗资 二亿七干万元兴建 的高塔是 由德国与大 马联营的威斯 及 菲莱达克 (马 )有 限公司承 建 ,该 塔于 一 九九 二年六月 动工 ,并 预料于九五年全面 竣工。 吉隆坡塔是世界第三高 的电讯传送塔 ,也 是主要的 通讯联系中心 ,它 将在 一九 九八年举 办的共和联邦运动 会 ,扮 演传达通讯的重要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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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 马米西 亚 每个 人 都拥有均等财富 ,即 使每个 人都成了百万富翁 ,大 家都 是贫穷 的百万富翁。因为 连家庭 厨师或司机都是百 万 富翁时 ,雇 主所要付给的薪 酬 已非数百元 ,雨 是百万元 计 ,结 果 ,大 家 都 一样贫 ,

象

■美哉 伟 哉 的 吉 隆 坡 塔 擎 天 竖 立 徵 我 国 人 民 的荣 擢 。

色。 吉隆坡塔分 为三个主要 部 分 ,即 底 层 、塔 身 及塔 顶 ,底 层的三层建筑物作为 管 理层办事及储存 各种设备 和器材用途 ,另 外 还包括可 容 纳 二 百 五 十辆 车 的停 车 场、戏院 、礼堂 、银行 、手 工艺品中心等。 塔顶设有一个可 以容纳 两百五十人的旋转 餐厅 ,以 及可供四百人眺望首都迷人 景致的眺望楼。 吉隆坡 塔的塔身 呈金黄 色 ,在 夜晚灯光的陪衬 下 更放射出金色的光亡 ,它 将 ,

是国人的荣耀。 这座宏伟的高塔将 成为 我国的旅游新据点 ,它 不但 是吉隆坡 ,也 是国家 的新标

志.◎

(14/9/94)

穷. 因此首相拿督斯 里马哈 迪 医生表明 :社 会主义在马 来西 亚行不通 ,马 来西亚也 不会成为社会 主义国家 ,也 不吃所谓人之财富均等的那 一套 . “ 他说 : 马来西 亚政府 要的是 ,更 多有能力致富的 人成为富翁 ,赚 得更多钱 政府再从其财富的征税中得 到更可观的入息 ,从 而进行 财富分 配 ,协 助较贫苦的人 民。¨¨¨ “ 政府 一 心要看到更多 马来西 亚 人 富有 ,赚 更 多 钱。因为,所 有私 人企业的 ,

财富和盈利 ,政 府都有份 即所得有卅 巴仙 归给 国 ” 阵。 ◎ ,

(2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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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罗章雄 大马的骄傲 来 自怡保 的罗章雄 ,以 十六岁的年 纪 ,今 年在新加 坡国立大学成功考获物理学 位 ,成 为该大学有史 以来最 年轻的毕业生 ,也 为我国带 来骄傲与荣誉。 罗章雄的智商高达 一 百 六十四分 ,是 全世界最聪颖 的 ¨巴仙智商最高的人士之 -。 他在 十个月大时,懂 得 唱国歌 ,一 岁半 ,可 以阅读 长达五百字的英文故事书。 在怡保三德华小念完四年级 后 ,在 马大 一 些 教授 推 荐 下 ,连 跳五级进 人 吉隆坡 中 华独中念高中一 .基 于成缋 优 越 ,又 由高 一 跳级 季 高 罗章雄是 在 1991年 考 进新加坡国立大学深造 ,在 物理系进修 ,仅 花费三年时 间,即 成功考取文凭毕业。◎

(1/9/94)

■空丰 l9教 授 (有 )~ˉ 冯镇安蹲 ⊥凿丹冰块 推展叹式。

■罗簟雄hi/为 新加坡国大最年轻的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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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史 教授 己经把答案写出 来 ,速 度之快鉴订有在场者 惊叹不己。 拿督苏莱曼道过后对记 者说 :史 丰收教授的速算法 实在太神奇 了,它 比电子计 算机还快。如果本地的学牛 有兴趣学习和能够掌握 ,将 有 助 于捉 高他 们的数 学 水 平. 史教授也强调 :这 种速 箅法并不是特异功能 ,而 是 有科学根据的计箅方式 ,每 一个人都可学习.◎

史丰收速算法 并非异能魔术 <吉 隆坡廿 八 日lm・ 中国速算大师史丰收教 授今 口(28/0/94)前 往教 育部拜会我国教育部长 挛督 苏莱曼道 医生 ,并 在两名副 部 长、教育部 总监、正副秘 书长、l.9级 高员以及本地大 学校长等人面前 ,表 演 了他 发明的速算法。 拿督苏莱曼道 医牛、拿 督冯镇安博 士 与廖万克杜益 也分别出题给 史丰收教授 当部长的计算机 尚未按出答 ,

校 长输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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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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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

在十四世纪中叶,欧 洲 蔓延了严重的鼠疫 ,当 时被 “ ” 称为 黑死病 .据 估计 有大约七干五百万人死亡 . ,

相信未曾有另一种疾病导致 那么多的人命丧黄泉。从吉 尔吉斯境内的伊寨克湖附近 基督教坟场 的 墓碑 碑 文 看 来 ,鼠 疫于 1338年 就 已在 中亚蔓延得相当厉害 .仅 在 B年 内 ,这 种疾 病侵袭 了 整个欧洲。在许多地方 ,10 个患者之中有 9个 死去。 欧洲的港 口在 1346年 “ 接 到 了有 关 鼠 疫 的 预 Ⅱ 告 。当时谣言纷纷 ,众 说 纷纭 ,指 亚洲死了许多 人。 有些则说 ,印 度的人 口几乎 已经灭绝 ,雨 亚洲西南部许 多她方也到处尸体横栋。最 后 ,鼠 疫传到了欧洲东边的 克里米亚 ,再 从这个黑海地 区蔓延到西欧。 “ ” 黑死病 于 1347年 底 传到意大利和西西里。船只 再从那儿把 它带 到科 西 嘉 岛、撒丁岛、北非和意大南 部。另一方面 ,带 有这种疾 病的船只抵达意大利北部的

⑩

黑 死 病 曾 夺 走 △/3黝 恐 怖 的 回顾 ■池健有 港 口 ,包 括 热 那 亚 和 威 尼 斯。鼠疫从那儿向北方和西 方蔓延到法国 、荷兰、比利 时 、卢森堡 、德国和斯堪的 纳维 亚 。在 田48年 夏天 鼠疫 又被 一艘船带到了英格 兰南部。 多个国家的作家用 尽了 丑陋的文字来描绘 鼠疫。意 大利诗 人作家薄伽 丘 曾经形 容 ,腹 股 沟 或 是腋 窝 会 有 “ ” 肿瘤 (腹 股沟淋 巴结 ), 有些大如苹果,其 他有如鸡 蛋 ,有 些则较小。他也写道 ∶ “身体上也会长出黑色或 ” 是 青黑 色 的斑 点 。 在法 国,天 主教教会医生 肖利亚 发现 ,鼠 疫有两种 :第 一种

会生出腹股沟淋 巴结 ,然 后 在五天内身亡。

真 正 鼠疫有 三 种

,

的病患会发烧 、吐血 ,甚 至 在三天 内死去 ;雨 另一种则

在今 大 ,正 如 我 们所 知 ,真 正的鼠疫有三 种 :腺 鼠疫 、败血性 鼠疫和 肺 鼠 疫 ,都 是 由巴斯德鼠疫杆菌 引起 。腺 鼠疫是 由夥1蚤 传 染 ,尤 其是附在黑老 鼠身上 者。直到今天 ,腺 鼠疫仍可 在 亚 洲的野生 齿动物 ,特 别是 在满 州土拨 鼠身 上找 到。至于败血性 鼠疫 ,病 患 在腹股沟淋 巴结未生出乏前 就 己-命 鸣呼 ,而 肺 鼠疫是 在人们吸人别人打喷嚏或咳 嗽时喷出的病菌时 ,直 接传 ” “ 染。 黑死病 是通过老 鼠

在 鼠疫 肆 虐 的六 个 月 中,相 信有一半以上 的佛 罗 伦萨人身亡 ,这 样的惨状很 快的遍及整个欧洲。在法国 的马赛 ,据 报有五万六干人 死亡。在佩皮尼昂,八 名医 生乏中只有一人得以生存。 在阿维尼翁 ,共 有七干间屋 子空置。天主教教皇把罗讷 省圣化 ,以 便人们能够把尸 体抛进河里。在 巴黎 ,一 所 教堂能在九个月内收到四百 一十份遗赠 ,是 鼠疫侵袭之 前的四十倍。鼠疫甚 至迫使 “ ” 当时卷人 百年战争 的法

鼠 疫 横 行

曾迫 使 英法 休 找

,这

到跳蚤、跳蚤到人类的过程 传染。

茌 团 度 西 部 苏 拉 犄 币 萤 延 的 肺 嬴 疫 已 育 t+五 人 丧 生 ・医 生 浣 和传 染病是 ‘ 由在 币 内 的 垃 娃 中 寻 找 食 物 的 老 鼠 引 起 的 ・圄 亓 两 担 犄 市 的 妇 攵 在 焚 焐 蹯 旁 圾 的垃圾 ・ ⌒法 新 社 电 停 照 片 ˇ

刂 人性 命

国和英国休战。 鼠疫在 珀48年 底 严重 的蔓延到德国和奥地利。各 城市的尸体数以干计。维也 纳曾在 一天之中有九百六十 人死亡。在德国,每 三 名较 高级的牧师之中就有一人逝 世 ,造 成许多修道院和教堂 被迫关闭。 在 l3⒂ 年 ,英 国的大 城小镇 ,甚 至偏远的小村庄 都 受到 鼠疫 的侵 袭 。在 伦 敦 ,有 一 半 以上 的居 民丧 命。正如其他城市一样 ,人 们道德沦丧 ,犯 罪率也大大 的提高。 许多基督徒认为鼠疫是 上帝对罪人的惩罚 ,因 此虔 诚祷 告祈 求 它宽 恕 。在 罗 马,仟 悔者赤着脚 ,脸 部涂 上灰 ,颈 项缠着绳索 ,拾 级

而上 ,到 教堂去祈求 圣母玛 利 亚 的救 助 。 一 些 自称 为 “ ” 自答派教徒 的忏悔者以 鞭打 自己来赎罪。这种悔过 方式在黑死病蔓延之就 已开 始 ,在 德国尤其普遍。这些 人在市集的大庭广众面前 赤裸上身围成圆圈,用 镶有 铁 片 的皮带 鞭打 他 们 的身 躯。一项记载描述 ,他 们被 鞭得淤肿的身体鲜 血直流 . ,

在 B51年 ,鼠 疫终于 逐渐缓和。欧洲的人们也大 约死去了二份之一。在接着 下来的三四个世纪 ,鼠 疫断 断续续的再发生 ,成 了欧洲 主要 的死 亡病 症 。 一 直 到 19世 纪初 ,欧 洲才得 以摆 脱这种骇人的疾病讯9 (星 洲日报)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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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 ∷∷ 〈 北 =+四 口涤新电) 。 ∷g^方 ￠ 中囟日报》星期五搌∷ ∷ ∷道J第 △种熬准用以治疱的∷

中囟传统药物已经△市,∷ ∷ ∷∷∷这家鼓文0终 报道说 ∷ ∷这种药物含有 种草约的 ∷ =卜 ∷ ∷ 精华∷是由华南湖南省岣…∷ ∷ ,∷

医成 人 白血病 有新药 (波 士顿十 口路透 电 )

来自美 国各地的 -组 研究 人 员,在 《新英 格 兰 医学 杂 志》上发表的一项新的研究 报告中说 ,他 们 已我到一种 有效地治疗成 人白血病的药

百佘卉媾颀畜令日料弑 眩料幻小傥僻重见久日 (巴 黎 工 十四 日美联社

电)汽 车 ,架 空铁路 ,竹 真 ” “ 机?这 些 低级 科技有 什 么惊人之处 ?一 部 1863‘ F 写的小说早 已把这些现代科 J谓 不 技 ——描述 ,这 就不 ● 惊 人了。 法国荠名科幻小说家 凡 尔纳 (1鸵 8-1905)的 《二 十世纪巴黎》手稿 ,一 向给 认为己经散佚 ,最 近却给发 在法国出 现尚在 大间,并 冈刂 版。 凡尔纳娃 (八 十 日环游 海底 二 万 甩》等 仳界》 《

塑

军犁哿玩÷雾镐缶在废荮窃∷ ∷∷ 物。他们说 ,用 这种药物阿 rahnc)仵 第 糖胞苷 (Cyt・△ ⊥波高剂量治疗 ,可 防止那 些 ∞ 岁以下的 病 人的急性 粒细胞性 自血病 (Myd0d LcukaclrⅡ a)的 复发。

阿 糖 胞 苷 是 一 种抗 病 毒 、抗肿瘤药 .药 物治疗成 蒂名幻 想小说的大作家 ,他 的 -部 关于 ⒚63年 巴黎情 况的苦作当午却给书商拒绝 “ 出版 ,原 因是 内容 太 牵 “ ” ” 强 ,观 点 太悲观 . 《t卜 世 纪 巴黎 》 把 1960年 代 的 巴黎描 丐成高 科技 、缺之人性的社 会. 凡尔纳把原稿.Fr同 家之 后一在没有再加改动 .到 了 1θ 05午 他去世后 ,儿 子 水 歇尔把手稿锁人夹万,苴 至

1989年 ,其 曾孙要变 卖祖 屋时才再见天 目。两年后 专家 们 证 实这 部手 稿是 真 的 ,法 国一家出 扳社配 以插 ± 图,于 本 l出 版. 凡尔纳在书中描绘用汽 油发动的汽车在巴黎的林荫 ,

功 已使病 人有多 种选择 . ● l为 现在医生采用的臂髓移 植法是 一种裉治疗 法 ,即 "l 放射性 (电 疗 )和 化学疗法 去摧毁 人体 内产 t血 液的细 胞 ,然 后设法使供 者捐献的 健康细胞扎根在骨髓巾. 这种新的药物疗 法标志 着在治疗 急性粒细胞性 白 血 病 C在 30岁 以 匚的成年 人 巾 已越来越常 见)已 r刂 前迈 出重要的一步 .^o

11/10/94 大道问飞驰 .汽 乍要在书成 后 25年 后才发明。凡尔纳 也预言出现架空铁路 ,由 压 缩空氕推动 ,和 今大的单轨 车十分相 近 。凡尔纳 的 19 泄纪传莨机版本是 以电讯机 为蓝本的. 当然 ,凡 尔纳不可能是 个余矢Π的先知 ,他 山有 一些 预测未能命巾 :如 用铁质纤 维造的衣物和 巨型钢琴模样 的电脑 水9

薮 学 家丘 成桐 获充拉夫 特 奖 《香港卅 日诏> 曾于香港中文大学读书 的美国哈佛大学华裔数学教 授丘成桐 ,与 英国牛津大学 数学教授唐纳森 ,周 三 凭着 他们的几何学研究 ,获 得瑞 典科学研究院颁 发克拉夫特 奖 ,分 享 总值四十万美元的 奖金。 克拉夫特奖与诺贝尔经 济学 奖 、物 理学 奖 和化 学 奖 ,都 是由同-个 主办机构 负责评审颁发的。主办机构 于 lgB9年 设立这个克拉夫 特奖项 ,以 表扬那些在其他 学科作出了巨大学术贡献的 学者。 丘 成桐 ⒆49年 出生于 广东省汕头 ,后 随家迁港

系讲座教授。 丘成桐在国际数学研究 上 成就卓越 ,于 19B3年 已 荣获相当于诺 贝尔奖 的数学 桂冠费 尔兹奖 (Fidds)。 微分 几何学是丘 的研 究重 点 ,他 于 ⒛ 年代 中期 曾发 展出创新方法 ,解 决了两项 多年 的悬案 :卡 拉 比猜 想 (Cdlab Co"∝ “cn)与 正质 量猜想 (p。 “ e Mass tˉ on jeco° n)。 这研 究影响 了近 20年 数学界许 多有关微分 几何、代数几何 、拓朴学等 理论 。今天 丘被 公认 为是 50岁 以下最具影 响力的世 界级数学家。◎ t lx・

一直在港升学 ,曾 肄业于香 港中文大学数学系。丘未曾 毕业便往 美继续 进修 ,于 1971年 获加 州柏 克莱 大学 博 士学位。丘现任教于哈佛 大学 ,并 兼任中文大学数学

(1/10/04)

,

日机 密女 件暴 光 馅 证 南絮 虫屠 蒜 (东 京十

综合 电 ) 日本外交部 -九 三八 年拍给 当时华盛顿 日本大使馆的一 述非直 接的报告 份电报,弓 丨 提及 ,约 三 十万中国人在一

=日

九三七年的南京大屠杀中遇 害。 这份电报是一 九三四至 三八年美国所接收到并解码 的三干三百七十五份左右的 机密 日本官方文件之一 ,这 些文件九 日首度公开。 朝 日新闻星期 日刊出的

■日本侵略军开着馘车屠杀军民。 这则共同社报道说 ,该 份 日 期为一九三八年元月十七 日 的电报 ,是 当时外相广 田弘 毅所发。 这份 电报引述未具名人 “ 士 的报告说 : 对外传 日本 军队在南京和其他地方的暴 行 ,我 作了调查 ,并 访问 目 击者求证。根据调查 ,逾 三 十万中国人遭到屠杀 .”

共同社说 ,不 清楚报告 “ ” 中的 我 是谁 ,该 份 电报 并不表示当时外交部 己证 实 报告所言为实情。不过该份 电报可能显示 日本外交部 曾 获得 有关 南京大 屠 杀的 消 息。◎

(13/9/94)

从 马 斯 洛 的 动 机 论

看 张 砉 芳 昊 谁 ■吴海凉 记者出身的张碧芳 ,年 少时当了几 年 记者 之后 ,发 觉 法律是 她追 求 的 目 标 ,便 毅然舍文从法 去修法律 ,后 来理 想 实现 ,当 起律 师来 .八 年 的律 师 生 涯 ,工 作与收 人都算稳定 之后 ,现 在 又 发觉律师美梦非理想中的美好 。她 又在 求变 ,决 定放弃律师行 业而投入社会工

作。开 始进人中年 的张碧 芳 ,由 早期的 记者 ,中 期的律 师到 近期的社会 工 作 一连串的 自我改变 ,到 底意味 什 么 ,从 她的经历,有 什 么心理上的解释吗 ? 若 从 现 实 的 眼光看 ,由 记 者到 律 师 ,是 职业兼社 会地位 上的提升 ,也 是 ” “ 普罗大 众求之不得的 价值 。然而 由律师 到社 工 ,却 是层次与价值取 向的 转变 ,整 个过程的发 生实际 上涉及生涯 ,

,

辅导的 重要 (生 涯辅导的规 划 ,设 计及 执 行 是 另 一 门大 学 问 ,这 里 不 能 详 谈 ),而 后半部 层次上的问题也引 申出 ” “ 所谓 自我 兑现 这个 心理 名词 ;或 ” “ 许 ,张 碧芳现在正在追求 自我 兑现 ” “ 一 通过社会 工作来实现 自我 ,奉 达 自我 ,因 此 ,最 近她为华资落发 ,也 许 在未来 漫长的社 会 工 作道路 L,她 还会 ” “ 作出更多吏多的 表现 。这些表 现毕 ” “ 竟 不 比当律 师 赚 钱 (可 能 还 是 f,l

贴),但 这些没有利己意义的工作却具 有众人取向的社会意义,这 或许的确是

硒

人生经历的层次的 问题 。如今她选了众 人不敢走或无资格走的高层次 路线 ,你 说是牺牲 却好像是 贡献 ,你 说是 贡献吗 又的确是牺牲 (价 值取 向问题乎 ? ), ” “ 那 么 ,到 底 什 么是 自我 ,什 么是 ” “ 自我兑现 呢 ?

囟钱橘念一 曲方曹锗曲蒲眩 西方学者 对 自我 (Collcept of self) mL纷 纭 ,有 广义 也有狭 的看法 可说是 意 义的。这种种的定 义可总括 成 2个 层面 ” “ 来看待 : (一 )把 自我 当作知觉及 评价系统 来研究 ,也 就是 自己对本身究

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的确认 ,这 种认识带 有个别性及评价性 ,同 时也具有多面及 “ ” 不断改变的特性 。 (二 )把 自我 作为 “ ” 多一个 行动主宰者 来看待。 以上定义 (-)与 (=)基 本 上是 回答人生 中三 个很 简单 的 问题 :我 是

谁 ?我 将 会成 为 什 么 ?我 会 成 为什 么?在 寻找 自我认识的答案时 ,人 自己 对 自己的接受程度 (seF-acceptance) 以及 自己爱 自己的程度 (自 尊 )往 往会 影响 自我形象的建 立。论者甚至进一 步 把 自我 区 分 为 主 观 我 (你 如 何 看 自 己),客 观我 (人 家怎样看你 ),社 会 我 (你 认为人家会怎样看你 )及 理想我 (完 美的我 )。 我们的行为都或多或少

会受这不同类型的 自己形象所左右。人 “ ” 是怎样认识 自己 的 ?自 我认识有四 个来源 : (一 )由 自己的感官直接经验 个体本身的一些特 性,(=)由 跟别人具 体的 比较中体会到 ,(三 )由 与别人的交 往中体验出来及 (四 )由 自己自发的情 绪反应及行动中 自行推论总结 自己到 底 是什么样的人。 “ ” 西方心理学者对 自我 的研究是 相 当重视 的 ,这 可从 心理 学 的其 他专 科 ,如 发展 心理学 ,人 格 心理学 ,社 会 心理 学 ,教 育 心理学 ,甚 至是临床心理 学中都有彼此钻研的专题。这种受重视 是有文化 上 的原因的。西方文化 中的价 “ ” 值体系认为 自己 本身才是 -切 行动 的主宰 (个 人主义精神乎 ?),一 个人 的行为只不过反映了他 自己内在的知情 ” “ 意过程。因此对 自己 的充分把握 包括本 身的知觉 ,情 感 ,个 性 及意 愿 (即 我是谁 ?),才 能决定 自己要或者 能干什 么 (即 我能作什 么 ?)。 西方心 “ ” 理学者要 藉着研究这些有关 个 己 的 信息来掌握人的行为规律。 ,

中阋曙人村向哦s0蔚 浓 在中国文化价值体系中 ,并 非没有 “ ” 自我 这个概念 ,只 是若与西方文化 相 比,在 表达形式方面有所不同而 己。 “ ” 学者余英时认为 ,在 表达 自我 时 中国文化注重个人的内倾性 ,西 方文化 则注重个人的外倾性。孔盂哲学思想甚 至将整个社会的安宁 、和谐及秩序维系 “ ” “ 在个 人 修 己 身 乏上 ,可 说 对 自 ” “ ” 己 的看重。中国人的 理想 自我 是 ” “ 通过修 己身以达到 天人合 一 ,甚 至 ” “ 是 天人合德 的最高境界。这种思想 ” “ “ 假设人性是 本善 的 ,人 要通过 尽 ” (体 性 现人性的敏感 ,或 尽道德之性 “ ” 作 自己认为是对的事 )而 得 道 ,而 “ ” “ ” 道 的 内化便成仁成 圣贤 ,而 最 “ ” 后成为理想的 道德 自我 。这一系列 “ ” 活动是要把意志转化及纯化到 至善 ” “ 境界 ,考 虑的是 要怎样做 。西方人 “ ” 的作法则完全相反 ,对 待这个 自我 “ ” 是以表现的手段来成全 个 己 ,关 心 ” “ 的是 我要做 什 么 。基 于体 系 的不 “ ” 同,有 人称西方是 自恋 的文化 ,中 “ ” 国是属 自制 的文化。 “ ” 在 一篇专论 中国人的 自我 及其 形上形下问题 的文章 中,台 湾学者雷馑 ” 指出,“ 自我 这概念很早便出现在中国 先秦诸子百家 ,尤 以庄子、杨朱思想之 中。⑽ 年代英美的剑桥大学及哥伦 比亚 ,

,

大 学也 出版 了不少近代学 人从 中国文 学 ,哲 学及人类学角度翻译 中国人 自我 观的著作 (详 见雷文 )。 他也指出 ,作 为-种 概念的表达 ,中 国人与欧印语系 “ 社 会 中的想法截 然不 同 : 中国人视 “ ” 自己 为整个社会 中一个非独立 自主 的单位 ,无 法从错综交织的人际关系纲 络中抽离出来 ,而 生活在印欧语系社会

入 物 “ ” 中的西方人 则将 自己 与社会之间的 “ 关系看成是 一个体对群体形成的 概化 ” 的他人 (General、 cd oiher),并 不把 “ ” 自己同化于大众。 东西方学者对 自 ” 我概念 的解释或因文 化 内涵的不同雨 出现差舁 ,但 以科学实证的方法找 出这 个概念与 人类行为 (包 括 人际关系 ,犯 罪行 为,异 常行为等 )乏 相 互关系,这 it在 非西方学 界还只是起步。吞 类的研 港大学的杨中芳教授 在回顾港台学者近 ” “ ⒛ 年来有关 自我 研 究的成 果时认 为,“ 整个领域中的研究重要的问题都未 理 论 建 树 更 待 突 能 涉 及 ” 破 ¨ ¨。 若与西方学界 比较 ,把 自 我概念扩展在应用层面的 ,可 推举在 ∞ 年 代 提 出 动 机 论 的 马 斯 洛 (AH ” “ Maslow)、 他的 自我兑现 说 ,便 是 ” “ 自我概念 发挥的极 至.

岛斯 恪的劭机伦 人本 心 理 学 家 马 斯 洛 把 需 要 (H1。 larchy rf nee添 )看 作是造成 人类 行为的内在动 因 .他 把人的需要分成 五 个层次 (详 见下图 ),每 一个阶层是独 立但同时也可与其他阶层相应关连。最 原始也是最苦 遍的是低级需要 (分 生理 与安 全 ),这 是 人求 生 图存 的 必然反 应。在低级需要获 得满足之后 ,人 才会 考虑去满足 更高级的需要 (追 求爱与 自 尊 ),当 人受某个层次的需要支 配时 ,

他对未来的看法 也会改变 .例 如对一个 长期处在三 餐不饱 状态下生活的人 ,他 所追求的必然是面包的 问题 ,其 他的需 要 不是 没有而是 显得 不重要 或次要 罢 了。

爱) 少病及身心愉快有关。 高级需要 :不 一定具普 越 工 率 越 往 提 升 ,比 安全需耍 (safcty〉 遍及 必然性 ,但 是高级需要 定 的 五 作、 温暖的家、 (安 的追求与满尺 ,不 但 象征 心 少。 可獭测的环境 ) 自我兑现 理健 康,也 杷追求的东西赋 生理需要 (Physlolosicd) self-Actua1izaton 于更高尚的价值。 喝性也 ) (吃 息 自萆需要 低级需要 :与 生存息Ⅱ 相关,因 此具迫切性与支配 self一 邰teeIn MA⒐ 0W∶ H1ERARCIW 性 , 目标是 自我中心 的。 (地 位、名誉、威望) oF NEEDs 没有适 切性但却是人 类 爱的需要 (LNe) 独 立 的产物。发现与长寿, (亲 情 、友情 、社会 团体 之 在 一般 正常情况下 ,五 种需要之问 的关系是相 对的 ,如 果 一 种需要得到满 足 (不 一定会 1rJ。 巴仙 ),另 一种 尚未 满足的需要便 会 出I。L,成 为支配行为的 动 因。人 的需耍 (动 机 )虽 然层 次分 明,但 引起行为的原 因往往是几种需要 共同决定 。必需顺 此提 出一 点是 :不 是 所有的行为都可 由马斯洛的动机需要论

媚

决 定 ,人 类行 为的起 因是复 杂 多面 的 (这 点此文不详谈 ). 马斯 洛认 为 , 一个 人 的基 本 需要 (1-4层 次 )获 得适当满足之后 ,不 一 定会朝他所谓 的超越性需要 (层 次五 ) 移进 .是 什 么动机激励着那 少数的 自我 兑现者呢?这 是不易回答的问题 ,但 从 临床经验 ,显 示 自我兑现的 人大致具有

下列一些特点 (-)自 我兑现的人是恬然 自发 ,天 然情真的人 ,他 们比其他人更 易于把握 自己的真性。 (二 )自 我兑现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不 会感到焦虑与孤寂 ,也 不会有

含意。

:

(三 )生 活是 一系列的选择过程 ,每

次的选择都有前迸与倒退 ,成 长与退缩之分。马斯洛认为 自我实现其实就是对生活的挑 战作 出很 果敢 又很 自我的选 择 ,而 选择的结果是个性的提 升 , 自我的成长。 ,

自卑等不健全感受。 (三 )是 基本需要 己适当满足 ,能 主

动积极运用 自己的能力为某些 崇高 目标舍 己的人。

件么是旬哦实观呦行菊呢? 当一个人趋向 自我兑现时 ,他 在做 些什么呢 ?在 19″ 年出版的纪念文集中 (马 斯洛是在 1070年 死于心脏病 ),马 斯洛曾列举 8条 趋 向自我兑现的途径 在这些途径 中与本文主题有相关的大概 可列出三条 (一 )自 我兑明者要倾听 自我内在的 呼唤并忠于 自己的感受,不 随 意被人拉着鼻子走。大多数非 ,

:

自我兑现者 ,他 们倾听的不是 自己内在的呼声 ,而 是父母的 教训 ,权 威或者传统的声音。 当你品尝-口 酒时 ,你 说它好 不是出自本身的品味,而 是广 告 如此说 ,这 便 不是 自我兑 现 .从 这 氪看 ,自 我兑现的人 是非传统的 ,所 作所为往往不 能用世俗眼光评定 . (二 )自 我兑现意味一个人相信也追 求精益求精 ,如 果今天你是第 渴望一天成为 =流 的医生 ,你 一 流者 ,这 第 便是 自我兑现的 实例。因此 , 自我实现具有发 挥个人潜能以进入更佳状态的

拙碧芳是啼? 对一般人而言 ,拥 有 -分 受社会看 重的律师职业 ,已 是身分兼高收人的象 征。身分与金钱的拥有 ,在 马斯洛的需 求阶梯论来看 ,只 属于低级需求。对人 口中的极少部分人来说 ,安 全需求获得 满 足 ,内 心 还 要 往 更 高 层 次 需 要 (Mctarlee添 )冲 刺。这些 内驱力特强的 人也往往会舍弃她位 ,名 声或金钱 ,然 后奋不顾 自奉献于某种号召 ,专 业或使 命。 这类 人似乎把 内在价值 (利 他主 义、不 自私、正义伸张、真理追求 ,奖 ¨)视 为人生最大的喜悦。 善罚恶 我是谁 ?为 华资剃发之前张碧芳会 说她是律师抑或是记者 ?今 天张碧芳再 度出发去寻找她是谁这个最原始的 自我 答案。-个 追求 自我兑现的人也许不会 太执着于外加的呼号 (例 如律师啦 ,医 生啦 ,会 计师啦 ¨¨ 〉,而 乾脆地 回 答 :我 就是我 ,那 个热衷于把 自己献给 社会人群及替义务 工 作而从中得到满足 的人。我想 ,张 碧芳若会这样对答 ,或 “ 许就应验 了马斯洛所说 : 自我兑现的 人最终所爱恋 的是 价值 而 不是职 业本 ” 身。 。◎ 稿 于 19阢 年 8月 初 |

∴

性骚扰不是一个只存在 于校 园里 的 问题 ,我 们希 望 ,经 由这 一波的校园反性 骚扰运动 ,还 能带动另一波 更大的、涵 盖面及于各阶层 行业的反性骚扰运动。 在师范大学黎教授被控 强暴女生案之后 ,又 有多起 男教授性晒扰女学生的传闻 和被控案出现 ,一 时之间 给人一种感觉 ,好 似校园里 充满性骚扰 ,很 多学生好像 心里都有委屈。 其实 ,对 于那些熟悉某 些校园文化的人来讲 ,赏 宫 “ ” 里并不是 好似 充斥性骚 “ 扰 ,很 多学 生并 不是 好 ” “ 一 好 像 心里有珈 ” 似 、好 像 这 种 不 确 定语 气 ,其 实应该 改 成 肯 定 的 “ ” 是 。只是 ,长 久以来 许多发生在校园里的性骚扰 甚或强暴事件 ,一 直很少出 现在媒体上 ,才 给人一 种错 觉 ,仿 佛校园里怎 么一 下子 冒出那 么多的色狼 ?可 是事 实上 ,色 狼师长是 一 直在那 里伺机而动 ,而 不幸被殒扰 甚或污辱过的学生 ,也 绝对 要 比我 们所 能 想像 的多太 多。 庆幸的是 ,社 会 -直 迸 ,

,

步 ,自 从威权解体 之后 ,以 前攀附著威杈 狐假虎威的一 些东西 ,如 无视女性感受的 大男人 心态 ,如 不问是非的 ” “ 师道 等 ,也 跟 菁一槌一 槌 地被敲裂 ,再 加 上女 男平 杈意识的抬头 ,愈 来愈多的 女学生在积极的教育下 ,对 自己不可被侵犯的权 益愈发 清楚 ,才 会有这一波的反性 骚扰运动。 就 如 同发 生在 10g1年 “ 美京华盛顿的 汤玛斯性骚 ” 扰听证会 ,一 夕之间把美 国妇女蓄积多年的反性骚扰 声音汇集成 -股 怒潮 ;这 一 次由师大女生出面指控黎某 而芟延出来的校园反性骚扰 运动 ,也 将在台湾女男平权 运动史上留下重要的一页。 做为-个 当年在纽约密 “ 切注意 大法官提名人汤玛 ” 斯被控性骚扰事件 的新闻 从业人员 ,虽 然克莱伦斯 汤玛斯最后还是通过表决当 上最高法院大法官 ,可 是重 新检视那段时间各种和性骚 扰有关的论调 ,再 与这 一 次 校园反性骚扰运动期间看到 的一些论调作一比较 ,赫 然 “ ” 发现发生在 性骚扰 这个 议题里的奇怪言论 ,竟 然是

那么地类似。例如 ■汤玛斯的妻子曾出来 替她丈夫作证他不是 -个 会性骚扰的人 在 中正 大 学 的 案 子 里 ,雷 教授的妻子也 出面替她丈夫作证。 可是亲属 出面作证 在性骚扰案子里是极 为荒谬的 ,那 个男子 会 在性 骚 扰 别 人 之 后 ,回 去跟妻子或者 家 人 报 告 ?既 然 如 此 ,把 妻子捧 出来、 或者妻子 自愿出面的 意义到底在那里?

■许多被控者的同事或 学生 ,出 面为教授作 证 :当 年 ,汤 玛斯的 许多女同事和属下 也出面证 明汤玛斯不 曾性骚扰过 她们。这 又是一 种很奇怪的逻 辑 ,因 为在课堂上 某 甲如果不曾受过性 骚 扰 ,那 也 只 能证 明,老 师的确没有性 骚扰过 某 甲,可 是某 乙的 cA$E又 是另外 一个独立 的 cAsE, 在性骚扰的讨论里 难道要全班女生都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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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 光远 到某个老师的性骚扰 之后 ,性 骚扰才箅成 立吗?

■很多人 (我 发觉尤其 是男性 )对 师大黎某 被控强暴女生的这个 案子 ,很 自然地就往 “ Ⅱ 师生恋 的方 向想 过去 ,许 多人怀疑艾 妮塔 希 尔女士 与汤 玛斯有恋情。可是如 果一个女学生重复被 老师强暴之后 可以被 “ ” 导 向 师 生恋 的 话 ,那 么 ,发 生在我 们社会里无数父亲一 再强暴女儿 的案子 是不是也 可 以美化成 “ ” 父女恋 呢?

■在汤玛斯的案子里 “ 许 多 人提 出 阴谋 ” 论 ,把 倮守派和 自 由派的斗争扯进 来 在 中正 大 学 的 案 子 里 ,学 术崽怨则是另 “ Ⅱ 一种 阴谋论 的内 容。对于前者 ,一 个 最大的盲点在于 ,很 多人关心汤玛 斯是否 性骚扰希 尔,因 为 名最高法院大法官 日 后要审 的案子里 ,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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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乏性骚扰或者堕胎 “ 权之类与 女性对 自 ” 己身体 自主权 有关 的案子 ,如 果汤玛斯 被证 明有性骚扰 的习 惯 ,那 么 .他 的适任 性便有河题 ;对 于后 者 ,学 术思怨更是一 个拙劣的遁辞。学 术 界有几个人没有学 术 恿怨 ?可 是为什么大 部分的人却不会 有很 多人出面指控他 们性 骚扰。 长久以米 ,我 们的教育 己经 “ 把我们学生驯化成 -批 听 ” 话 的人 ,他 们对师长的话 基本上照单全 收 ,不 太去质 疑 ;延 伸出来的现象 ,便 是 少数师长的一些异常行为 学生们也不太箧得应如何反 应。所以这些年来 ,校 园里 的性骚扰事件明明就是 不断 发生 ,可 是到最后 ,却 都只 能成为某些学生大学生活里 最丑陋的回忆而已,无 法除 掉它 ,也 无法阻止不迸人其 他学妹 (或 学弟 ,不 要忽略 校园里 的同性恋色狼 )的 记 忆里。 也因为如此 ,我 们应该 特别感谢师 大的那几位女同 ,

学 ,以 及随之而起 的其他学 校挺身而出指控老m/t骚 扰 的同学们 ,和 一些 -直 支持 她们的教授及 民意代表 ,因 为她们的勇敢和执着 ,一 个 “ ” “ ” 和 尊严 及 人权 有关 却长久被漠视 的议题 ,才 终 于浮现在台面上。而经 由批 判和随之而来的各种规范 我们相信 ,日 后 ,我 们的校 园才将成 为-个 更安全的校 园。 ,

当然 ,性 骚扰绝不是 一 个只存在于校园里的向题。 我们希望 ,经 由这一波的校 园反性骚扰运 动 ,还 能带动 另一波更大的、涵盖面及于 各 阶层行 业 的反性 骚 扰运 动 ,因 为也只有藉 著批判和 随之而来的各种规范 ,我 们 相信 ,日 后 ,我 们的社会也 才将成为一个 (从 免于被性 骚扰的观点 来看0更 安全的 社会。◎

(原

日)

刊中国盱报副刊五 月三

扣 识 兮 弓 与虫 化 传 承 ■黄文斌 士 与中国文 余英时教授 在其著作 《 化 》 中谈 论 到 中 国传 统 的 知 识 阶 层 ” “ “ ” 士 都秉承 着 道统 的使命 ,所 谓 ” “ 秉承 道统 乃指肩负着文化传承的责 “ ” 任。虽然古代 的 士 不相同于今 日的 知识分子 ,但 是他们却有 一个共同点 ” 掌握文化的知识人。余教授说 :“ 士 :

的知识分子唯有通过 自我的 自爱、 自重 “ ” 才能尊显他们所 代表的 道 与政权的 “ ” 势 相衡。笔者 对知识分子与文 化传 承的问题非常感兴趣。以下是 笔者在堂 联主办的国际学术 研讨会 《中华文 化迈 向 Pl世 纪〉中与主讲者龚鹏程教授针对 以上的课题交谈的简录。 龚鹏程 特±演讲 凼神倩

应扮演的角色 龚教授认 为知识分子 在国家建设方 面扮演着极重要的角色。他说知识分子 固然指受过高深教育 的 -群 。然而 ,它 更准确的是 指 一 些在政权 以外能与政权 起制衡作用的文 化人。一个国家社 会需 要政权 以夕卜的文化人 ,因 为这个知识 阶 层能指出政策的缺失 。他们也能提供多 元的意见和反思。 人文精神与物质文明发 展的失调 会造成许多社会 问题 ,而 今 日的工商社 ,

∞

会却是 以功利和物 质享 受作 为价值 取 向。当谈起文化工 作者与其他社会阶层 “ ” 贫富悬殊 ,以 及文人 下海 的问题 龚教授认 为这是 -个 现代 化 的 自然现 象。他认为传承文化的知识人不应将个 人的贫穷归罪于工商的社会 ,因 为 ,在 民主的国度或社会里会有很多的 自由空 间 ,人 们可以 自由的选择 目己所应扮演 “ 的角色。 你想获得财富 ,当 然应该从 商。但是从事人文 工作的人会获得知识 或精神上的满足。金钱财富在现今的社 ,

会固然非常的重要 ,但 是 我们必须清楚 的知道 ,这 个世界上有些东西 不是通过 金钱或物质可以代替的。例如 :学 术、 人文教育 的本质是 不 能价格 化 的。 当 然 ,今 天教育开始商业化 ,但 是师生的 授业与学 习乏 间却 不能 纯 以学 费来衡 ” 量 ,不 然它将会失去教育的意义。

缺少有骨气知识分子 西方文艺复兴的兴起主要是 商业活 动制造 了中产阶层 ,而 他们以金钱支持 人文工作的结果。人文精神在经济的支 援下蓬勃的发展 ,无 形 中也产生了一股 能与政权制衡的知识 价层的力量。在马 来西亚这 种现象 的发展似 乎还 不 见眉 目。 龚教授认为马来西亚早 已出现 中产 阶层。华人南迁至今多数都从事商业的

∮动,而 且有很多成功的商人。马来西 亚所以不能出现知识阶层的力量 ,主 要 是这些 中产阶层分子为了维护个人的利 “ 益与政权妥协。他说 : 马来西亚有三 十多巴仙的华裔 ,若 有多ˉ点有骨气的 知识分子 ,发 挥起来就是一股庞大的力 ” ∶ 量 〖 。 肩负文化传承 的知识分子多数会面 对角色危机的问题 ,即 徘徊于从事观念 人和行动人乏间。观念 人以分析 、研 究 和探索问题为职责 ,而 行动人则扮演实 践、推动和领导群众的角色。如果两者 之间能相互合作和协调 ,必 然能使社会 迈 向更高度的发展。但是一股而言 ,观 念人只拥 有知识而行动人则掌握实权 。 因此 ,掌 握实权的行动人 可能不理会观 念人的意见或批评 。这里头 可能牵涉到 个人利益或远见的问题 。若观念人不满

行动人的决策和领导 ,他 们可以投身行 动人的行列改变局 势。问题就是当观念 人要负起行动人 的工作时 ,往 往就会因 忙碌而缺少冷静的思考空间。龚教授认 为每一个社会都会有这种 弊端。若要使 到当权者不滥用权力 或行动偏差 ,观 念 人可以不断地就事 实的真相提 出反对的 舆论。这将唤醒群众的关注而形成 -股 压力 ,以 至行动人不敢妄为。

只有活动而无研究 当提及龚教授对马来西亚 的文化觋 象有什么看法时 ,他 认为马来西亚 的文 化社群太少 ,参 与文化 工 作的多数出自 于个人的 自愿。因此 ,没 有形成一个有 组 织和有效的知识社群。他说 目前所见 的文化现象是 :只 有活动而没有知识和 研究。因为缺少学 者从事文化方面的研 “ 究工 作。 如果缺少深人的研究工作 ,华 人文化的 内涵就无法厘清实质和流俗 ” 更不用说提升的工作了。 他更进 一步 ,

的指出搞文化活动也是须要讲 究组织和 策略的 ,如 此 才会更有效的扮演文化传 承的工作。他举例说马大中文系基本上 就是 -个 组 织 ,因 为它有讲师 、研 究 生、学生 和活动等。只要类似的组织能 发挥作 用 ,它 对社会会产生很 大的影响 力.“ 它可以与外面的文化团体联办活动 或与一些关心人文 的友族教授合作 ,相 ” 信这样会形成一股知识阶层 的力量。 当 问起 中华文 化是 否 以大 陆 为主 流 ,其 他 区域 为边陲时 ,他 指出中华文 “ 化在不同的土壤会产生不同的特色。 每 一个地域融合发展 出来的文化应当有它 的主体性。因此 ,不 能说大陆的文化是 ” 主流 ,大 陆以夕卜 的是边 陲。 《 9

51

孜 蔽 浓倦 沩 追 寻

” “ 涩 理解 创 甘 刘青 峄 访学 者金 观涛、

被推誉为 当代 中国 思想家的金观涛 及其夫人刘青峰 ,子 八 月六 、七 日参与 一世纪》 国际学 了 《中华文 化迈 向 =十 术研讨会 。笔者特地走访金观涛夫妇。 金观涛 自八九年滞留香港 以后 ,一 ” “ 直深感 内在流 亡 之苦楚。事实 上 ,

在金观涛 理性 、严肃的著作 中 ,我 们仍 可感触 到其感性的显露 。因此 ,笔 者尝 试 在专访 中去触 及其感情 、生活 的一 面。当然 ,不 对他的史 观作访 ,则 是忘 ” “ 了其 庄稼 。要特别强 调的是 ,本 文 整理完毕后 ,两 位被 访者 已归去香港而 ” “ 未及过 目。但笔者 一直尽力 还原 这是一种追求真实 的原则。若本文仍难 免有些与实 事不符 ,文 贲 笔者 自负 。下 ,

面是这次访 问的具体内容

:

文革冲击 ・重新思考 许 :你 现 在被 许 多海 内外 人 士 称誉 为 “ ” “ 当代 四大 思想家之 一 以及 当 ” 代的青年启蒙 导师 。就这样的称 誉来说 ,你 在历史定位上似乎可 以 与五四时代 的胡适之 ,陈 寅恪等 人 相提并论 。对如此高的评价 ,你 个 人有什 么使命感 受 ? 金 :我 不知道 为什 么有这样的称 呼 ,我 本人对这些称誉并不介 意。我想任

sz

釜观涛

何人也不 应想这些 问题。坦言之 八十年代里我因为做 了-些 工 作 如出版 《走向未来》 丛书 ,也 从事 了学术研究 ,因 此 ,对 这种称誉是 有些感慨 ,尤 其是 在流 亡香 港之 后。这几年 来 ,我 深深感受到中国 在创造文化方面做得 太少了 ,我 是 ,

,

● ●

开钦 沩牡 会 ■许德发 指学术方面。中国文化是个历史悠 久的文化系统 ,也 曾受到佛教文化 的冲击 ,我 们曾作 了许多创造性的 回应 ,所 以历 史上 才出现了著名的 宋明理学思想家。以这个历史层面 来看现在 ,我 就觉得遗憾。近代史 上 ,我 们拥有许 多优 秀 的历史人 物 ,从 康梁开始 ,有 五四运 动的陈 独秀等人 ,但 至现在 仍未完成对西 方文化冲击的创造性 回应。所 以 我并不在乎任何称誉 ,因 为对这 历史作深人反思是 一种责任 :什 么因素让 你直接走上漫长的思索 许 之路途 ? 佥 :文 化大萆命的冲击让我们开始对共 产文化的价值系统产生一个全面的

这是否可说 你 巳把文化探索当作你 追求生命意义的重要部份 ? 金 :我 现在未及五十岁 ,说 一 生似乎太 早点! 但确实我有这样的志愿 ,而 且有这样 的关怀 。我对外 面的评 价 、名与利都想得很少 ,特 别在流 亡期间。

反对批判与否定

,

!

思考。我认为我 们是代表 -代 人 而且是走得 比较早的。从 二 十多岁 ,

开始

痛 苦 的文 苹 ,使 我弃理 从 文 。 我后来重新 回想 自己为什么会 走上这遭路 ,实 际上我个人的经历 过程与中国文化变迁的过程 紧紧相 关。从五四运 动开始 ,中 国产生了 两种文化 (共 产与三 民主义 ),而 共产文化到了文革时爆发 了其全部 问题 ,至 此时我 们这 -代 人才重 新 思考中国文化何处去的问题。 许 :你 把 自己盯-生 献给了文化探累 ,

金 :我 与其他从事文化者不同的是我从 不想创造一个价值体系,也 并不想 为文化发展指出道路。我认为 ,我 们在历史上走了许多弯路 ,我 们的 很多前辈 比我 们聪明 ,他 们创造力 更强 ,但 为什 么我们老走弯路 ,而 找不到 -个 正 确 的文 化创造 的方 向。这里头必有更深的道理 ,所 以 我反对批判、否定。我们就是喜欢 我批判你 ,你 批判我 .父 辈批评祖 父辈 ,而 我辈又批判父辈 ,我 们又 走到祖父辈的立场去。因此 ,我 们 应走出这历史的轮 回,去 总结更深 层的问题 ,以 让后辈能在这基础上 超越 、前进 ,然 后创造。这就是为 走 向未 什 么我们在八 十年代出版 〈 ¨¨¨ 八 。 来》丛书 自从 九年流亡 后 ,这 志向并没改变 ,反 而完成了

“

对 古 代 历 史 的 总结 :《 兴 盛 与 危 机》。 奎于近现代为什 么会出现马克斯主 义呢?有 人归咎五四的反传统 ,归 咎于毛泽东他们搞错了 ,这 当然是 对的。但后 面有没有更深的原因 难道那些人当时真的那 么糊涂吗 ? 那 么不理智吗 ?那 么感情用事而看 ,

!

不到方向鸣 ?我 是很怀疑。也许他 们 比我们想像 中更高明,但 我们一 定要超越他们 ,那 就是去更深 究这里 面发生了什 么。这就是我与 ^研 :研 近现 正在做的事情 究中国 青峰

金 :我 所肯定 的批判是 多元性 地促成一 河殇》所揭橥 种理性的平衡 ,如 《 的。举 长城来说 ,我 个人是相 当喜 欢它的 ,但 二 干多年来人们只讲它 好 ,而 从没有另外 一种认为不好的 观点。虽然批评长城的观点是浅薄 的 ,但 这声音的存在与强大的赞扬 构成平衡是极为重要的。现代社会 所要构成的理性平衡是不能带着盲 目性的,因 为任何 正确 的意见都可 能存在偶然的错误。这个错误仅能 反面批评才能得以纠正 ,即 使是浅

“

金

夫妇生活如在散步中

许

代的道路 ,然 后把古代史与近现代 史统 一起来。我们已完成了近现代 史的 〈开放 中的变 迁〉 ,现 在仍继 续写第 三 本书。总之 ,把 问题反思 至更 深入 是 我 们这 一代 学者 的贲 任 ,逃 避这个责任是愧对后代 。 :刚 才金教授说 反对批判 ,但 你 又曾 许 ” “ 说过 批判是为了爱 国 。 刘 :这 里的批判是指简单的否定。 (这 时 在旁写着稿的刘青峰也珈入访谈 。)

薄 的批评 也不能轻 易抹 杀它 的价 值。 谈谈 你的生 活 .有 好多学术上的朋 友都会羡慕你在寂寞的探索路途 中 有 一位志同道合的太太刘青峰之相 陪与相 助 。这 该是 你最 大 的幸福 卩 巴 与刘青峰在一起 ,这 当然是一种幸 福、福份 。我们不仅感情很好 ,又 有共同的事业 、追求。我们在一 起 生活中,如 在散步中常会讨 论学术 问题 ,而 且构成相互 的批判 ,刘 青 峰就是我最大的批判者。我的一个 观念出来前 ,她 首先要批判 ,而 且 批评得非常不客气 ,这 就是我们两 人的合作 ,也 是我们 比别人作得较 深人的原因。 你们在合作与生活中有 没有发生一 些矛盾? 这矛盾是肯定有的。譬如说 ,《 开放 中的变迁》的撰写过程中,我 有时 思索一个问题很久 ,但 她可以完全 把它否定。 我们两 人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异 ,他 比较 内向,而 我 比较外向。我 比较 爱玩 ,他 则喜欢思考 ,但 我们又形 成很好的互补合作的关 系。我是学 中文的 ,而 他是学哲学的,所 以他 的错字较多 ,需 要我来修改。另一 方面 ,他 的思想很深刻 ,但 思想深 刻也有其问题 ,我 就提出批评。 我们在生活中常讨 论学术问题 ,讨 论世界大事、国家命 运。对我们来 讲 ,这 些 己形成了生活的-部 份 ,

所以不觉得枯燥 ,因 为这是我们共 同关 心的事情。 我的新观念很多,但 首先要听她的 意见。她会有一个很哲学的评 论 ,

∷ 丫

而且往往是对的。 刘 :我 们甚至在共餐时也一齐讨论 ! 但 业余 生 活就 不 同 ,如 他喜 欢 画油 画 ,也 画得很 不错 ,我 就喜 欢音 。他忙于研究 乐、写散文 我则忙于编 《二 十一世纪》 ,许 多 外务也由我做 ,因 为他不喜欢打交 道。 ,

法讨论 ,顶 多是帮他校对稿件。但 历史却是我们共同的兴趣。 到了香港之后 ,我 们的合作习惯 出 现了很大的改变。这是因为我忙于 廿一世纪》 ,所 以没有时间写 编 《 稿 ,仅 能一齐讨论 ,然 后作文字上 的修饰。 总之 ,我 们一直是合作的 ,但 觉得 很累很累 ¨ ¨i∶ :你 许 们走了那 么久远 的探索路程 ,是 否有 心理上的累而萌起退却之念 ? Ⅱ “ 或者想什 么也不理 了,只 好好 过人生? 金 :对 我来说 ,从 来没有。 刘 :不 会的 ,因 为研究本身是我们人生 的一部份 。但是 ,其 他 的压力很 。 大

往深挖掘文化历史层 面 金 :我 时常跟刘青峰讲,西 方有许多伟 西方的 大著作 ,如 从史宾格勒的 《 刘胃峰

许 :那 么 ,你 们在共著学术论文时 ,若 有不同的观点 ,又 如何协调呢 ? {在 这一方面 ,我 们是不会相让的。 刘 多年来 ,我 们一般的研究范围是在 散步中蕴育出来。一些研究架构往 往是 由他提 出,而 在文字修饰 、材 料、细节方面则我做得较 多。但往 往是他写了稿 ,我 也写了稿 ,然 后 兴盛与危机》就 再来协调 ,例 如 《 这样来 回做 了九 回才完毕。因此 我们的态度是 比较严肃的 . 可是 ,有 些方面我们就不能合作 如他对哲学兴趣很厚 ,而 我实在无 ,

,

兴趣。因此 ,我 只有听他讲 ,也 无

没落》 开始到 汤恩 比 的 《历史研 究》等。但我们有没有耗赞毕 生精 力而认真探讨的著作 ? 我们能不能 对 中国文化、历 吏变迁的深层原因 作卅年的研究? :我 刘 们打算用卅年的时间作研究 。第 一本是写了十年 至八零年代才完成 的 《兴盛 的危机》 ,《 开放 中的变 迁》则写至九三年。 :也 金 即是说 ,我 们已花了廿年写了二 卷 ,不 过 只写至一九五五年之前的 历史 ,而 后面还有 -段 ,我 们打算 再花十年来完成。我认为我们也 应 用卅年的时间去研究 ,因 为人生很 短暂。当然很少人会用卅年来 思索 一个问题 ,但 我就是这样一个顽圃

ss

刘

我一直在编杂志 ,很 忙 ,所 以没时 间苦恼。 而且 我时常想起 我 们的流亡 者前 辈 ,我 们并不是第一代流亡者 ,康 。 有为就流亡了十三年 ¨ 访康有为曾到那里流 我们昨天去找 亡过。 这并不是对前辈有什 么崇拜之情 ,

而是同感。我们是他们的后继者 因此他们的苦恼 、命运 、感想 ,我 们也会体验 到。我相信我们的后辈 也会体验到我们的感受 ,这 就是相 通之处。这就是我们精神上要克服 ,

的问题。

对五四有不同评价 许 :谈 到相通之情 ,我 就想起许多知识 “ 份 子对 五 四运 动有 一种 虽不能 ” 至 ,心 向往之 的情结 ,而 你们对 五四又有何想法 ? :我 金 们对 五 四运 动的评 价 与前人不 同。前人要不评之为马列 主义乏前 驱 ,就 是说 它 为反 传统 ,破 坏 传 统 ,或 有人甚 至批评五四反传统不 “ 够 至深。但我们则认为五四是 意 ” 识 型态 的更 替 。为什么说 它是 ” “ 意识型态的更替 ?其 实,这 是

你们如何平衡 ?

超稳结构的-个 特点。换而言之 当旧意识型态不行时 ,就 抛弃之 这个时候就出现了思想的大解放 但接下来所 呈现的却是新思想的介 人与替代。我经常去理解五四人的 心灵 ,但 作为 -个 理性的当代人 我是认为我们 已超越了他们 ,因 为 我们己看到了他们的局限、动机以 及其行动背后的意义。事实 上 ,今

当然困挠着我们。我们用 工 作来平 衡 ¨

天我们讲五四为反传统 ,以 后将会 对它下新的涵意。总而言之 ,若 没

,

但思想是我的专长 ,我 是绝对不能 退却的。在这方面 ,我 就是如此顽 固 ” “ 那 么你 心中的 内在流 亡 以及与 子女隅绝之苦该会 困扰着你们吧 !

!

ss

金

!

刘

许 刘

这 -代 的反 思与看法 ,并 把它写下 来。 而且我虽愿意听外面的评价 ,以 用 来修 正 目 己的观 念 ,但 是严 格 来 说 ,我 是 -个 非常注意内在的 、 自 己的人。换句话说 ,我 对历史的负 责、工作的坚持是 出自内在的。我 期 望 当后 人再 回头探 索 中国历史 时 ,我 们的研究成果能起助力 ,而 非形成绊脚石。 还有一点 ,我 们从来不把外在的他 人要求当作 自己的方向。我们最大 的敌人是 自己! 压力来 自内在 ,而 ~E。 日|夕 卜 刁 你们的信念很强 很 强 、很 充实 。我们从北 京 到香 港 ,以 后也不知会到那里 ,但 我们 对 自 己要 做 什 么 是 很 清 楚 的 ¨¨¨。 我们在写 〈开放 中的变 迁 )时 ,有 一段 日子我 陷人困境中。她认为我 都快疯了 ,但 我坚持去面对那些 问 题。我们做思想的,最 大的问题是 思想的退却。其他方面可 以退却

金

者之一 。我 们应该挖 掘 自 己 的文 化、历史 至一个很深的层面 ,就 像 西方一样。 中国人应该 对 自己的历史、时代有 一个 反省 :至 于其 他 的时代 或 国 家 ,这 是他们本身 自己的时代与看 法。我们作为这 一代人就 应有 自己

,

,

,

,

有五四运动 ,就 没有现在 的中国。 所以在这意义上讲 ,我 以自己为五 四传人而 自豪。 以前 ,台 湾的李敖 -直 认 为 自己生 错年代 ,因 为只有生在五四才能让 他发挥理想 ,作 -个 轰轰烈烈的反 传统者。就这 一 点 ,你 们又有否这 样的遗憾 ? 中国从来没缺乏 -个 轰轰烈烈的反 传统者或卫道者。我觉得中国今后 “ ” 缺乏的是 理性的思考者 .只 有 “ ” 理性 的思考者 ,中 国才会现代 化 ,文 化才有新的创造。 在 你 们的著作 中 ,你 们认 为 中国 古 、近代历史 变迁是受一种超稳定 结构的模式之主导。那现代 中国的 变化 ,以 及将来的中国是否会脱离 这个越稳定结构模式之发展规津 ? 这 牵涉到 一 个基本 的历 史方 法 问 题 ,我 们搞历史的 ,必 须讲类似模 式的东西 ,这 种模式是用来解释过 去 ,没 有模式就找不到因果循环 不能挖深。但是 ,在 史学里面的模 式与 自然规律模式是不同的。有 什 么不同?历 史是人的活动 ,所 谓历 史模式是人无意识 所造成的现象 例 如 ,我 们不知 有 -个 超 稳定 系 统 ,也 不知这 个 因素影 响那个 因 素 ,然 后 会变成 另 -个 因素。但 是 , 自然规律却是我们认识它之后 仍无法改变的。而人却不同,人 认 识了存在着 的模式 ,人 的认识就超 越了它 ,所 以历史是万古常青的。 因此 ,严 格而言 ,这 个模式只能遘 过去 ,提 供当代人更清晰的选择之 可能。 假如历史有规律的话 ,而 我们违背 之 ,那 明天你会受惩罚 .相 应的 你认识了规律 ,然 后变成很多人 的 ,

,

,

共识 ,那 么这个规律就不存在了。 这就是 -个 自然现象与历吏现象不 同之处。 人是历史的参与者 ,历 史规律的执 导者 ,而 规律 是 盲 目性 的 一 个 趋 向。在这个意义上讲 ,我 们讲超稳 定结构是为了解剖中国历史 的盲 目 性 ,至 于能否打破这个盲 目性是属 文化闷题 ,是 我们文化工作者的贲 任。所以我们不能讲 以后 ,这 也非 由-个 历吏学家来讲。

在价值层面上理解 白己 许 :我 们现在谈谈近代中国问题。通观 中国近代 史 ,我 们会发 现 中国有 “ ” 不断革命 的现象 ,所 以,李 泽 “ 厚说 中国要变好 ,但 不 -定 要革 ” 命 ,因 为革命反而扰乱中国改革 的走向。 “ ” :中 金 国历 吏上的 不断革命 就是超 稳定结构的-个 模式。问题是 :在 中国 ,从 来就 不是要 或 不要 的 问 题 。有 人要 草 命 ,有 人 则 只要改 良,从 来就有两种声音。改 良搞不 下去 ,他 们才来搞革命 ;革 命不成 又来改 良,历 史总是这样循环。现 在的河题是我 们 -定 要超越改 良与 革命 的循环。改良与革命似 一对亲 兄弟 ,中 国的可悲是在于老在这 两 者间跳来跳去。我认 为 ,中 国文化 的希望在于新 一代知识份子、新 代中国人能在价值层面上吏深一层 地理解 自己,而 不要再投人这里头 卷来卷去。 许 :近 百 年的中国历史是一个不懈追求 现代化的过程。觋 代学术界似乎流 行如何在 中西文化中寻找衔接

'点

,

,

“ 如林 毓 生提 出 传统 的创造性 转 “ ” 化 ,甚 至李泽厚也提 出 传统的 ” 转化 。你对此有何意见? 金 :我 觉得学者们提 出这 么多问题是很 好的 ,是 在展望未来文化和为文化 寻找方向 。但对这两个提 法 ,我 都 不很同意。昱然我认为林毓 生做了 “ 很好的工 作 ,但 我觉得 传统的创 ” 造性转化 比较含混。你说 中国共 “ 产主 义、三 民主义是 不是一种 传 ” 统 的创 造性转 化 呢 ? 我们不知 道。我是很 同情他们的取 向,但 我 吏同意另一个取向 ,即 我最近提出 ” “ 的 理解 就是 创造 。什 么 叫 理 解 ?所谓 理解 ,就 是去理解我们文 化更 内在的各种制 约 ,并 厘清其固 有构 架 。屋清 了这 个 固有构 架之 后 ,我 们才来找寻新 的构架 ,若 没 有理解 ,而 只想提供一个新东西 那这 个 新东西 往往 更 不能扎 实起 ,

来。 :你 一 直孜孜 不倦地追 求 中国的 进 许 步 ,那 你理想中的中国是怎样的? ” “ 金 ;开 放的中国社会。 开放 的观念是 卡尔 波普尔提出的 ,就 是不断批 评 自 己、不断走向自由的境界 而非 封闭的社会。

徨 。对本地 华人这 样 一种挣 扎情 结 ,你 们有何忠言? :我 佥 认 为这种情 况 的 出现 可 以 叫着 ” “ 文化现代化 的 阵痛 .严 格说 来 ,在 一个文化现代化的社会 ,文 化认同及国家认同并 无矛盾。但在 传统社会 ,我 们的文化观念并不够 理性 ,我 们常把种族认同,国 家认 同或文化认同混在一起。事实上 一个社会走向现代化时 ,至 少应该 实践 一个多元文化的架构。这个架 构本身把 国家认同看成是一个国家 主权的观念 ,而 与文化认同没有关 系。在这个主权下 ,可 允许多元文 化之发展 。在走 向现代化 的社会 里 ,文 化应是多元的。华人保持其 语言、文化 ,这 应与其国家认同没 有冲突,这 两者应健康地分出来。 你是 马来西 亚 人 ,你 忠干这个 国 家 ,但 同时你又是华人、讲华语 奉行 中华文 化 ,这 是个 很 好 的现 象 ,而 现在为么会有紧张 ?这 是因 为我们传统社 会把这两者雕铸在一 起 ,而 还没经过现代化的洗礼 、阵 痛。所以 ,文 化的创造、思考、理 解、批判 ,就 是为了要完成 这两者 ,

,

的分开 。 刘 :另 外一点是过去的华 人把文化认 同

大马华人经历文化 现代化的阵痛 许 :最 后一个 问题是关干 马来西 亚 华 人 的河题。基本上 ,大 马华人社会是 由移 民后代所组成 。因此 ,我 们的 先天性会在马来西 亚国民认同与本 身的文化认同间产生张 力 ,凡 愿意 思考的华人都会为此感到因惑与傍

sB

看得高于其他认同,基 本上是文化 中 心决 定 了种族 。 中国人不讲 血 统 ,而 讲文化 ,-个 人是不是 中国 人胥视其文化承续。这个传统造成 马来西亚 华人 心理上的紧张 ,但 作 为一个现代 人 ,政 治上的认 同是与 文化 上的认同无关的。 许 :好 ,我 的访问到此为止。谢谢 !④

22/8/94

中辞 淬 中国与海91华 人》 《 ■苏庆华 (lO59)及 近 著 二 篇 加 以

(-)前 言 王赓武教授为著名历史 学者和东南亚 华人史权威 ,

现任香港大学校长。由于客 观因紊 ,主 教授的著作均以 英文写作。这对 中文读者群 米说 ,无 疑是很大的损失。 所幸的是 ,自 十年代 '、 已先后 以还 ,王 教授之著作 为中国大陆的学者们译为中 文 。 例 如 :由 Antllony Reid教 授 选 编 ,出 版 于 ∞81年 的 王 教 授 论 文 集 CDmmunity and Nation : Essays on southe8st Asia and tl△ e Clllnese,经 由著名 学者姚楠教授编译为中文 取名 曰 《东 南 亚 华人 一 主赓武教授论文选集)。 该 书于 】OBG年 由北京 中国友 谊 出版公司出版。随后 ,姚 楠教授复 将 王 教授 之 名 著 “

编译为 中文 ,于 1gBB年 交 由香港中华书局出版 ,取 名 曰 〈南 海 贸 易 与 南 洋 华 人》。如今 ,主 教授出版于 1991 +之 Cllina and tho Chlnese O℃ rsellsˉ 书 ,又 由天津编译中心译为中文 由香 港商 务 印书馆 于 ⒑94 年 1月 出版。书名 〈中国与 海外 华人》 乃 直译 自英 文 者。上述 中译本之 出版 ,肯 定为中文读者群带来很大的 便利。本文乃针对 王教授近 著 中译 本 〈中 国与海 外 华 人)加 以评介 ,希 望对中译 ,

本读者会有帮助。

,

The Nanhai Trade”

(1958)、 A short History °f the Nanyang Chlnese

(二 )啜 中国与海外华

人》内容简介 本书共分两个部分 :第 “ ” 一部分 历史的剖析 乃追 溯华人移民的历史演变及其 于经济、政治、社会、文化

59

等方面所 面对的渖击 ;第 = “ ” 部分 当代论题 ,则 探讨 了各种困扰着 现代海外华人 的问题 ,如 民族感悄包袱和 海外华人的身份认同 、华裔 文化、中国在外交 上执行的 侨务政策及其彤响、海外华 人教育等。易言之 ,本 书在 内容 上既迸 行 了纵深 的挖 掘 ,也 开展 了横 向的探索 华人向题 是研究和探讨海 夕卜 学者们和一般读者案头 上不 可缺少的一部参考佳作 。 ,

(三 )中 译本的优点 由于原书辑录者乃 王教 授 自七十年代 至九 十年代河 发表之短论 、演讲词 和论文 共十六草 ,全 书体例不 一。 中译本绾译者为 了倮持全书 风袼一致及让读者能更 容易 了解各章中层层迭进的论点 而于各文章中加上标题 ,并 以粗体字标示出重要语句 。 这-点 ,相 信有助于读者欣 赏到书中表达之精辟见解。 此外 ,中 译者在书中各 专有名词、地名和 人名之翻 译方面 ,处 理得相当谨慎。 通常紧随在音译之后的括弧 内,中 译本均附上了原书所 采用之英文词汇 ,这是 一般 犯上 °ˇer translati° n的 中 译本所不能 比拟的。以下仅

∞

各举数例说明之 ⑴ 专 有 名 词 :脊 脊 (baba)、 土生华人 (perdIlakan) [见 :

中译本第 11页 ]、 摩洛人 (Mor【 ,)[第 113页 ]等 是. ⑵ 地 名 :室 利 佛 逝 (s⒒ V刂 ”a)(三 佛齐 ,今 巨港 )、 婆罗洲 (Bome【 ,)、 巽他 (sllnda)[以 上均 见第 B0页 ]、 阿 瑜 陀耶 (大 城 Ayutllh)王 国[第 “ 页 ]、 占婆 (占 城 :Champa)[第 “ 页 ]等 是。 ⑶ 人 名 :沃 尔 特 斯

(0W Wolter:) [第

sO页 ]、 伯希

和 (P Pelllot)、 桑 原 骘 藏 (△ Kuwabara) 、 和 藤 田丰八 (TF⒈ j“ a)[均 见 第 Bg 页 ]、 费 正清 (J K FaIrbank) 、 女子智 (CP:F“ z Ger烈 dl)[均 见第 gg页 ]等 是。 “ 此夕卜,在 中文姓名 还 ” 原 方面 ,中 译本也有颇佳 之表现。例如 :历 史人物叶 亚 来及黄仲涵 [第 a,1页 ] 之姓名 ,中 文还原时均 正确

无误。其他如海外华人研究 之 华族 学 者 姓名 中译 本 于 ” “ 还原 方面的表 现也很不 错。兹将 中译本所 见各有关 娃名 〈 括弧内之号码乃中译 本页数 )胪 列如下 陈育崧 、许云樵 (4D、 许苏吾、方修 (笔 名 )[4gl、 赵令扬 (80、 罗香林 (Bs)、 ;

邓嗣禹 (89)、 陈维龙 (1gz)、 叶钟铃 (1Bg)、 李元硅 (100)、 陈 志 明 (⒛ 1)、 颜 清 湟 (30b)等 。 当然 ,也 有ˉ 些学者之 “ 姓名 ,中 译者 无法将之 还 ” 原 ,而 依原著熙录其英文 姓名者。这种处理手法 至少 比明明不知而强译之来得高 ” “ 明。兹将中译本未 还原 为 中文 的 -些 学 者 姓名 补 上 ,供 本书修订时参考 、采 用 Clleng hm Keak钟 临 (2GO)、 L∞ su〃 adinata 杰 (L缸 uw Khn Dlcle)廖 建裕 (257) 、John XVong黄 朝翰 (2gs) 、Yong Clllng Fatt (CF Yong)杨 进 发 (1g1,303)、 Jeck獭 n陈 依 范 (sO4)、 Ng Chinˉ Keong吴 振强 (11G)、 T讵 n :

Kang田 汝康 (1V)、 Yang Lknˉ sheng杨 联 升

Juˉ

(151) 。

笔者曾于另一篇书评中 提及翻译工 作 ,特 别是翻译

学术著作者所应坚持之两大 “ ” “ ” 原则 :即 信 与 达 。 译者进行翻译时 ,若 忽略了 这两大原则 ,其 译作之可读 性和可信度将大大减低。笔 者乏所以不惜 将 中译本之上 述优点详列于上 ,乃 欲 强调 此 点之重要 ,并 祝贺中译本 译者所取得 的值得赞许的成 果。当然 ,中 译本也有瑕疵 乏处。兹于下节文字中加以 列出 ;

(四

)中 译本的弱点 和毛病

;

(o同 -中 文 姓名 ,出 现 “ ” 还原 及依原 著照录 “ ” 之 矛盾 现象 ,如 Cl△ en Clling ˉ Ho :

(Chingho A Chen)'

中译本 第 姒 页将 之 “ ” 还原 作陈荆和 ;同 书第 】16页 则照录原 著 英文姓名 。 又 , Chong Tlen — tse,中 译本第 吼 及 Bg “ ” 页均 还 原 作张天 泽 ,同 书第 1i6页 则未 “ ” 子 还原 。 (bl误 译存疑及欠 妥之处 “ 原 著 第 gB页 Dr :

Wad俨 ,中 译 本 误 作 “ ” 瓦达 博 士 (n5); 实则为 日人 姓名

“ 和田

” 博士 。 又 ,原 著第 ∞ 页地名 “ Haicl△ enr,申 译本 “ ” 误 作 海 城 (n5); “ 当作 海澄 (县 )” 。 原著第 Ⅱ 页 日本平 户 “ 成 功 闽南商 人 Ll Dan” ,中 译本作 “ 李 ” “ 丹 (1∞ ),一 作 李 ” 旦 (?)。 又 ,原 著 第 00页 海盗 “ Lin Feng” (Lim ˉ cllong),中 译本作 “ 林 ” 风 (又 称林 阿风 ), “ ” 一作 林凤 (?). 原 著 第 弼 页 注 (o “ Chen Mong H° ck” , “ ” 中译 本 作 胨 梦 鹤 (4ω ;实 为 “胨荥 +g” 之误 。 “ 原著第 1G8页 之 push “ factors” 及 pull fac Ⅱ 面rs” ,申 译本作 “ 推 “ Ⅱ 的因紊 (198)及 拉 的因素 (1gg),未 谙英 文者 ,恐 不易理 解 此直 译词。 (cl依 原著照录之 日本学者 姓名 原 著第 4章 (第 ∞ 至 101页 )引 述 了不少 日 本学者的篇 什和著作。 “ 该草 没有帝 国的商人 :侨 居 海 外 的 闽 南 ” 人 ,曾 由李原及钱江 合 译 为 中文 ,刊 载 于 :

海交史研究〉 1g∞ 年 《 第 l期 (第 111至 ⒓5 页 )。 该译文 已将这些 日本 学 耆 之 姓 名 “还 Ⅱ 原 。兹将之 抄 录 于 下,供 参考 shiba YGshinoba :

斯波义信 Yanai Kenli

箭内健次 Yamawaki Telliro 山胁悌二郎 Mus8kami NaOJiro 村上直次郎 Yamam° to Norltsuna

山本纪 纲 Namamura Jadashi 中村质 Nakada Yasuna°

田中尚 Kawashima Ce耐

ir°

川岛元次郎 Kuwabara Jitsuzo

桑原骘藏

(五 )小 结

:

诚如周兆祥、周爱华二 “ 氏指出 : 翻译绝非机械式 搬字过纸之过程 ,而 是天 下 间 一 种 最 复 杂 的 活 ” 动 ¨¨ 。 (参 二 氏著 〈 翻 译面面观〉一 书 )。 翻译一 部 学术 著 作 ,更 是 难 上 加 难。译者除了必须 熟悉原著

61

的 内岔 以 外 i丕 件 细心和 有 }窑 ll学 识∷ 这 一 ⒋,相 倍 此竹 这卞 中详 本的详 者 =L有 t 长 ∷我 ‖l从 叫Ⅱ∮本 于 幸木氵 ” “ 脚 中所 加 的 详 者汪 或 文 ” “ +行 丈中俩 泽按 渚例 屮 佴 以证实是说 .例 如 :

屮详 苯 第 bd页 注 (3), “ P,有 详者注 :本 文有 汉 译 东 南业 本 ,收 人姚楠 编 泽 《 ” H. 与 华人》 -书 云云说 。 义如 中评 本 第 ol吹 ,于 汪 (Ⅱ )加 上 “详 苫 附注 "K ” “ 篇 释 义,针 对 原 苦 都统 一 衔乏解 释 ,引 证 《明 史 邛1官 志 〉 及 〈明 史 安 南 传〉等 资料提 出译者 自 己的 香法 :冉 如 中译本 笫 133页 ” “ 行文 中加 入 译 按 ,指 出 “ 亻 筹 海 日编》 虽 题 胡宗宪 ” 僚 郑若 曾之乎 揖 ,实 "幕 i吾 .足 见详 者所进 云 云之按 “ △独 搬 宇 过 彳i'⊥ 仵 ” j己 。 纸 乏翻 译如此 简单 “ 当然 这 本译 作 仍 存有 菜些 地 ″不协 调 或 某 些 字 词 孓不够 完杵 的地 或 句子黼译 彳 订,这 足 dl F此 中 译 本之 译 鼙乃经 粜体 合 作雨 成使 然 . 冉 加上 客规 环饶 的 局限 和 日 前 可供 参考 之 有 关 屮文 蕃仵 仍 不很 多 , 卜i丛 种 种弱 点 尚 无 法 完 全 避 兔 .但 总 的 来 说 这本 译作 可称 得 文从 I∶

其可 信度也 颇 启i,伯 借 向屮文 读者 群推 介 j◎

t顺

日治时期与光复之后 ■陈振声撰 ●黄顺 柳译

日治 时期 1Q39年 秋季希特拉进军波兰 ,英 国 与法国对德国宣战 ,第 二 次世界大战终 于爆 发 。不久 战火蔓 延欧洲 大部分地 区.正 如 1914至 1918年 爆发的第一次 世界大战时那样 ,砂 劳越这次也没有直 接卷人欧洲的冲突 ,但 华人社会联 同欧 洲人与其他种族社会却 以各种方式为英 国的战争基金与中国的救济基金发起筹 款。中 日战争始于 1937年 ,连 年战祸致 使无数难 民流 离失所饥寒交迫 ,因 此有 必要为他们筹募救济金 , 自水深火热的 境况 中救济他们 ,并 为他们觅得栖身乏 所。后来 、 日本与德国、意大利签订新 的军事条约 ,结 成轴 心国联盟 ,英 国与 它的盟友介人西线战事 ,砂 劳越与东南 亚 其他各地也就 人心惶惶 ,担 扰有 一天 日本侵略者会挥军南下 。 ” lo31年 ,“ 拉惹 查尔斯 梵纳 布 禄克宣 布有意 结 束其家族 的专 制统 治 ,而 代之以-个 具有广泛代表性的政 府 ,以 逐 渐让 人 民达 到 自治 的 目标 。

19Jl年 9月 确定这项改革的新宪法开始 ” 生效。在新宪法的规定之下 ,“ 拉惹 重 组立法议会 ,并 第 一次委任华人代表为 立法议 员。在此之前 ,即 是从 1037年 起 ,有 两位华人领袖曾受邀 出席立法议 会会议 。他们是最高议会的终身议员 王 ” “ 长水与 拉惹 的华人顾河之 一兼中华 总商会会长黄庆昌。以前有两位华人代 表受邀 出席 ,现 在改为四位代表受到委 ” 任 ,这 其实是换汤不换药 ,“ 拉惹 的这 种宪制操作并未使华 人社会得到多大的 利益。无论如何 ,华 人对过去 -百 年来 所享有的布禄克 稳定统治心存感激 .这 种统治带来繁荣与进步。因此在 19⒋ 1年 9月 ,华 人联同其他族群展开大规模 的 庆祝活动以纪念 1s姐 年 9月 24日 詹姆 斯 布禄苋在砂劳越称主。 战争 的乌 云密布 于太 平 洋上 空 。 ∞41年 12月 7日 日军 偷袭夏威夷的珍 珠港 ,迫 使美国参战 ,这 一 来太平洋战 争便 正式爆 发 .12月 7日 与 8日 , 日本 海军驻守越南金兰湾的舰队派出先头部 队分 别登陆于马来 亚 (今 马来西 亚 半

∞

口■

岛 )东 海岸的哥打 巴鲁与新科拉。 ⒓ 月 ・ 1【 日,他 们的部队占领了美里与诗里亚 的油 田。在 圣诞 节前 夕 ,即 12月 24 日,日 军登陆古晋的盆岭。在此之前 他们先派出飞机于 ⒓ 月 ∞ 日扫 射与轰 炸古晋。到了圣诞节那天 ,侵 略军 已蒸 全控 制古晋 。第 三 省的 主要市镇诗巫于 ⒓ 月 ⒛ 日沦陷。这样就开始了 日军对 砂劳越的占领 ,直 到 1qdtF,年 8月 15日 ,

日本向联军 投降时才结束 。 日军继续 向婆罗洲各地挺 进 ,到 了 翌年 2月 ,婆 罗洲大部分地区与邻近 岛 屿都落人 日军手中 .另 -方 面 ,在 马来 半岛,他 们长驱直人 ,终 于在 2月 15日 夺得守卫森严的新加坡。虽然 人人知道 日军必定会占领砂劳越 ,但 没想到他们 来得那 么快。根据当时严厉保密的砂劳 越军事计划 ,北 婆罗洲 (即 沙 巴 )、 汶 莱与纳闽因兵力不足将不设 防 ,美 里、 诗 里亚与罗东的油 田将被炸毁 ,但 古晋 必须死守 ,因 为该地有飞机场 ,可 供来 自东南方 约六十哩外的荷属 山 口洋飞机 场 的飞 机起 落 。 9月 英 荷 双方 会谈 之 后 ,该 作 战计 划被 修改 ,变 成 不守古 晋 ,只 以二 /一 五朋遮普军团的少量兵 力固守飞机场附近与若干其他据点。这 也是英国为了遵从 1Bgg年 所订的条约派 来保护砂 劳越的唯一军团。事实上 ,侵 略者只遭受轻微 抵抗。一项撤 退欧洲人 艮务人员的计划实行得太 与英国籍 民事月 迟 ,只 有少数人成功逃脱 ,大 多数在捕 后被 日军当作战犯加以囚禁。 砂劳越被 日军占领之后 ,华 人与其 他 民族都深受其苦 。华人社会有很 好的 理 由感到害怕与惊 慌 ,因 为中国正在与 日本作战 , 日本人被看成是所有中国人 的仇敌 ,反 过来也一样。那些曾经参与 组织民事防卫服务与筹款运动的 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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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报复 ,因 为 一来 日本人会说他们支 持英国人 ,与 英国人同路 ,二 来他们抵 制过 日本货以示效忠中国。他们也通过 中国救济 基金会这个组织寄钱到中国 并为志愿 回囝的司机等等付出船费 ,以 协助中国的国民政府与 日本抗战。年轻 的华人更害怕 日本人会实行好像在台湾 与韩国那样的 征兵制度 ,强 追他们去当 炮灰或做苦 工 。女人听到屠杀、强奸、 殴打等 野蛮行 为的故 事时 吓得面 无人 色 。据说 日本 兵 曾在 中国干 下这 些兽 ,

行。 在这种情况之下 ,华 人与 日本人只 可能有被征服者与胜利者的关系。因为 日本人在侵入砂劳越时只付 出些许的代 价 :又 因为本地人大致 上并不仇视 日本 人 ,因 此征服者没有理 由需耍展开报复 行动 ,即 使对华 人也是这样。这对各民 族来说 ,都 是不幸中的大幸 。占领古晋 之后 ,在 几天 内 ,日 本 人就设 立 军政 部 ,先 是在古晋 ,后 来 又在 各 她都这样 做 。他们召集 一部分本地人公务员 ,包 括华人在 内,以 协助维持某种形式的统 治。受承认的 华人社会领袖与其他 一些 人被传召 ,军 方要求他们 向人民传达命 令与其他指示 。为了争取 民心 ,军 方展 开宣传 ,并 使用威迫利诱的手段。于是 就有什 么民众大会 ,又 有巨帽海报 ,告 诉各 民族人 民 日本人其实并没有领 土野 心 ,他 们进人砂劳越与东南 亚 其他地方 不过为了帮助被压迫的人民推翻和打倒 西方殖 民主义者的统治 ,然 后组成以 日 ” “ 本 为首 的 大 东 亚 共 荣 圈 。尽管 如 此 ,砂 劳越华人 对他们始终保持距离 。 不一定需要 留在市镆里 工 作的年轻人不 ” “ 久纷纷 失踪 ,他 们到 乡区避 难 ,名 义上是为了响应军方 叫人多种 粮食的号 召 ,实 际 上是不想被编人乡土兵。正如

口■

人们所预测的一样 , 日军很快就将 乡土 兵组织起来 ,并 派他们到七 哩修筑飞机 场 ,或 到造船厂从事劳力工 作。乡土兵 也被训练成 自卫队 ,以 辅助警察和宪兵 队维持治安 。他们被派去从事重要而且 危险的工作 ,尤 其是在战争末期 ,联 军 加强海空袭击 ,使 这些年轻人随时面对 死亡。到了结婚年龄的华人女孩子都被 送到乡区亲友家中 ,那 些没有亲友可以 投靠的被迫与完 全陌生或来历不明的男 人结婚 ,以 免落 入那些豪无廉耻 的龟公 手里,这 些龟公到处找女人去劳军 。 虽然没有真 正的迫害 , 日本人却也 不肯轻 易放过 华人 。砂 劳越 沦 陷后 不 久 ,古 晋 与其他各 地 都有 一 些 华人领 袖、教师与知识份子被捕 ,罪 名是曾为 中国难 民筹款 ,或 者有抗 日嫌疑 ,他 们 被宪兵队扣押并施 以酷刑。有一些人被 折磨死去 ,另 一些被枪毙 ,幸 运一 点的 逃 出生天 ,在 军方 设 立 的军 事法庭 受 审 ,由 日本 人 出任法官 ,他 们被 判有 罪 ,人 狱时间长 短不等 .军 方也为下层 的普通华人 (如 低等公务 员、教师、店 员 、商人等 )开 设 日文班 ,让 他们学习 日攵 日语。他们也必须参 加为他们主办 的民众大会和公民集会. 华人商家只要被认为能够为占领军 与当地人民提供 必需的服务 ,便 获准继 续营业 。但他们的生意受到严格管制 以确保军方优先得到各种供 应品。联军 攻击 日军的船只使供应 中断 ,造 成物质 与粮食 短缺 ,于 是就有 了粮食配给制。 对那些囤积居奇或从事 黑市贸易活动以 获取暴利的 人 , 日军加 以严厉的惩罚 。 在砂劳越被 占领的后半期 ,大 部分华人 商店因缺货 而关 门大吉 ,店 主与店员只 得到 乡区以务农为生。有 些人不顾危险 进行黑市交易 。由于必需品奇缺 ,粮 食 ,

与 日用品的走私活动 日益猖獗。乡区农 夫靠土地为生发现 自己的生活反而过得 比市镇中的同胞更好 . 在 日治时期 ,所 有非必要的公共服 务都被 中止。学校被关 闭,只 有 -些 开 放 以供 学 习 日文 日语 。英 文被 禁止使 用 ,取 而代之的是马来文 ,于 是马来文 成为沟通的媒介 。华校不准开课 ,以 前 的校董会受到歧 视。公会不是被封闭便 是名存实亡 ,日 本人对公会根本就不放 心。这一来 , 日本人也像所有外来胜利 者 -样 无法与人民取得联系 ,更 别说要 打成 一 片。渡过了开 头的那段铁面无情 的时期之后 ,他 们让许多 旧 日的领袖复 职 ,另 外也委任那些愿意跟他们合作的 人为领袖 ,以 协助他们控制华人。有几 位德高望重的 人为了表示对 自己人与对 布禄克家族仍然忠 心耿耿 ,便 想尽办法 不肯复职 ,但 大多数旧 日的领袖认为别 无选择 ,只 得与 日本人合作。不管他们 有什么借 口,在 华人社会的眼里 ,这 些 人无疑的是敌人的走狗。由于中国仍与 日本作战 ,任 何对 日本人友好的表现都 被当成不可容忍的罪行。这些 人与 日本 人合作的不 良行为给后来的华 人领导层 带来深刻 的心理上 的影晌。在 日本人打 进米乏前 ,华 人公众不管领袖们有什么 缺点仍当他们是领袖。他们在 日本人面 前表现得没有骨气 ,偏 偏后来的殖 民地 政府又粗 心 大意 ,让 大多数曾与 日本人 合 作过 的领 袖复 职 ,这 使 华人大 为反 感 ,因 此他们更加只靠 自己,而 不信任 领袖。他们不再 心 甘情愿的相信别人 除非想要他们相信的人先将公众的利 益 摆在个人利益之上。这种态度的改变逐 渐加深 ,终 于使到传统的领导层失去地 位 ,改 由新的 -批 受过华文教育的 ,肯 为人群服务的年轻 人所取代。这些年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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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l劳 越土人的Κ屋

人的社会与政治观都是左倾的。在 以后 的那些岁 月里 ,这 种新领导 层的冒起 给华人的政治 思想带来 臣大的影响 ,改 变了华人的政治表达方 式。 ,

在投降之前加 以摧毁。学校关 闭,人 民 生活全无着落 ,当 局面对各种各样的问 题 ,真 可以说 百废待兴。 华 人社会与其他族群一同翘首 盼望 梵纳 布禄克早 日归来 ,团 结其子民 重建家园。因此在 ⒚钆 年 4月 他终于露 面时 ,人 民欢声雷动。英国婆罗洲 民事 “ ” 行政单位也即刻交出政权。但 拉惹 却表示有意将砂劳越让渡给英国 ,使 它 成为殖 民地。他举出儿个理 由,其 中最 重要的是砂劳越太穷 ,无 法恢复元气。 他以为将国土交给英国对砂劳越最有好 处 ,因 为英国有足够的财政力量 ,有 先 进的工 艺技术 ,又 有丰富的经验 ,可 以 “ ” 将砂劳越发展成现代 国家。 拉惹 的私 “ ” 人秘书走遍砂劳越 ,说 明 拉惹 的意 愿。有两位会讲马来话的英国国会议 员 前来实地评估人民对让渡建议 的反应。 ,

战 后数 年 与 殖 民地 统 治 1g45年 9月 11日 当澳洲兵进入古 晋接受 日军投降的时候 , 日军对砂劳越 的占领就 正式结束。不久英国军事行政 署属下的英 国婆罗洲 民事行政单位接管 ” “ 行政 工 作 ,以 等待 拉惹 梵纳 布禄 克返国继续执政 。在被占领的将近 5年 时间里 ,砂 劳越饱经患难。整 个的经济 完全崩 溃 ,无 法进行 贸易 ,粮 食 、衣 服 、药品与其他 日常必需品匮乏。作为 砂劳越经济命脉的橡胶 、胡椒与墓他物 产全都停 止出产。美里油 田也让 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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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口

人 民情绪 高 昂 ,很 快就 分裂 成 两个 阵 “ ” 营 ,一 个赞成 ,一 个反对 .连 拉惹 的家族也因意见不同一分为二 。 在立法议会的一次特别会议 中,让 渡法案被提出加以辩论 ,并 于 1946年 5 月 1?日 经过二读以十九票赞成 ,十 六票 反对的微差获得通过。一般来说 ,在 布 禄克统治 下享有不少政治利益的马来人 都反对让渡 ,让 渡使他们失去特权。达 雅人与其他土著民族要求给予更多时间 “ ” 考虑 ,但 他 们表示 尊重 拉惹 的决 ” “ 定。欧洲人立法议员多是 拉惹 属下 的官员 (当 局准许他们凭 自己的 良心投 票 ),他 们意见分歧 。华人多数赞成让 渡 ,因 为他们看 到英 国拥有庞 大 的资 源 ,能 为砂劳越带来经济与教育利益 同时也带来先进的科技。华人的意 见可 以从第 三 省代表邱炳农的演辞中反映出 来 “ 我谨代表拉让江流域的华人支持让 渡 ,因 为在英园人的统治之 F,赌 博与 吸鸦片这两大罪恶将被扑灭 ,而 华人的 地位也将 加 以提高 到砂 劳越 土 著 的水 平。在英国人的统治乏下 ,本 州可以获 得更好的教育机会 、吏好的农业机会与 ” 更快的发展,使 全体人民共同受惠。 华人对让渡的课题采取这种态度是 不难理解的。不错 ,布 禄克政权将砂劳 越廾放给华人定居与贸易 ,其 稳定的政 府也促使人 口增加 ,经 济不断成长。华 人为这些利益感激当局 ,但 他们却又发 现他们的地位不受承认 ,即 使是生于斯 长于斯的新一代 ,也 受到同样的对待 不像 亚 洲与非洲其他地区在殖 民地势力 的统治下 ,人 人都享有特杈 ,无 人受到 歧视。 193I年 以前,华 人在法律上被列 为土苫 ,但 这只是用来区分国籍 ,而 与 种族无关。 1om年 以后 ,华 人与非回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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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的印度人不再获得土 著的地位。这 一 土地法令》中记载得清 点在 1Q∞ 年的 《 清楚楚。 当局没有想法子 了解华人。在当时 实行的间接统治制度之下 ,政 府只通过 一小撮有钱有势的商人阶级 (他 们也是 华人社会中享有特权的领导层 ),或 地 方头人与 甲必丹 ,或 砂劳越 民事服务 中 的欧洲人与亚洲人官员 ,去 跟华人取得 “ ” 联络。 拉惹 尊敬华人的苦干精神 ,但 因为他与华人很少接触 ,彼 此之间并不 了解 ,也 就容易误解对方 的生活方式 “ ” 这 一来 拉惹 便对华人的活动和意图 充满怀疑 。 1B田 年 叛变 失败 ,石 隆 门 “ ” 公司 分崩离析之后 ,詹 姆斯 布禄 克政府于 1B⒛ 年通过 一项法令 ,政 府于 是有权将秘密会社的领袖处死 ,并 对其 成员施 以严厉处罚 。社会组织的真空状 态由各帮各派 、各类方言不同的人组成 社团加以填补,到 了 ⒛ 世纪 ,更 以中华 商会为其尖端代表。商会是 由有钱商人 兼社会领袖所筹组 ,被 官方视为华人社 会的正统组织 ,可 以代表华人发言。商 会只顾巩 固传统领导层的地位 ,不 曾作 出努力以培养华人的公 民意识 ,也 不去 增强华人对居留地的归属感 ,以 使他们 Ft变 对故 国的那 -套 生活方式的依 附。 难怪大多数华人只关心中国的时势与政 治演变 ,而 不关心砂劳越本身的情况。 这种对故国的关心经常表觋在他 们的行 动上 ,每 当中国面对灾难的时候 ,他 们 会毫不迟疑的寄救 济品过去。在看待本 地 时事 时 、 他 们用 的也是 中国人 的观 点。于是就产生 一种态度 ,使 到那些非 华人族群以为他们对砂劳越的前途漠不 关 心 ,连 什 么人组成政府他们也不管 只注意政府 的政策 是否对 华人有利 而 已。 正如所预测的那样 ,英 国接管砂 ,

,

67

口口

劳越使其成为英属 殖 民地不只为华人 同时也为所有其 他 民族带来利益。殖 民 地行政当局致力保 留砂劳越那些古老而 优 良的风俗习惯 ,也 维护 土 著对 土地与 ,

其他 习俗事 务所 拥有 的特权 。另一方 面 ,它 也加速 经济、社会与教育各领域 的发展步伐 ,使 人 民得以 自治 ,而 最终 ” “ 取得独 立。这将实现英国从 拉惹 手 中接过砂劳越领 土主权时所作的承诺。 要达致这项 目标需要大量的金钱。在战 后那几年 ,英 国在殖 民地发展与福利 基 金的名义下 ,为 砂劳越提供 巨额的财政 援助 ,以 建造诸如通讯设备 、公路、海 港、飞机场 、学院、师训学院与医院等 基本设施。这些计划的实行使各 民族 同 时受惠。当局也拨出援 助金 以发展 乡区 经济 ,如 稻谷改 良、橡胶与胡椒种植等 都获得津贴 。这些 乡区农业计划为数以 干计的华人农夫带来特别的好处。在各 市镇 ,原 本的华人经 济在 日治时期备受 摧残 ,如 今在殖 民地当局的协助下也渐 渐复苏。战后各先进国家的 工业 异常繁 荣 ,这 伎到胡椒 、橡胶与其他原产品的 价格节节上升 ,因 此华人经 济就复苏得 更快。譬如 ,胡 椒价格高昂,使 那些在 第-省 拥有大胡椒 园的客家农人得以储 蓄足够的资本 ,以 在市区内购买店屋 让他们也有机会改行从事商 业活动。因 为橡胶与胡椒行情非常好 ,在 市 区 内做 批发生意的华人出入 口商都赚了大钱。 ,

这使他们有能力迸军新的商业领域 ,如 船务 、运 输 、银行 与 消费 品的制造 等 等。第三 省的福州人作为活跃的华 人团 体更争取到木 山的开采权 ,他 们全 心全 意的投人伐木与锯木事业。这些事业 以 前在第三 省全 由福建人所操纵。福州人 变得非常富裕 ,至 此 己完全有能力跟原 本领 先的福建人 与外 国商行 及银 行 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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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福州人成功的实现工农业、开设银 行与发展土地等计 划。 在殖 民地政府的努力之下 ,教 育事 业飞跃发展。古晋两间最大的英文教会 学校 ,即 圣约瑟与圣多玛斯 ,联 合它们 的姐妹学校 ,即 圣特烈萨与圣玛丽 ,在 大战结束之后领先将它们的学术水准从 剑桥初级文凭提高到剑桥 学校文凭 ,即 中五 (九 号 ),后 来更提高 到高级剑桥 文凭。在全州各地 ,素 质 良好的政府学 校与学院不断涌现 ,设 在古晋、美里与 诗 巫 的师训学院则为英 校与华校训练教 师。州政府 、英国与外国分别为本地的 民事服务官员提供 奖学金 ,使 他们得以 到海外参加训练课程。那些拥有足够资 格的人也获得奖学金供他们进人大学或 其他高等学府 ,以 完成学业或获取专门 技术。华人社会深深感到改进华文教育 水准的重要性 ,便 通过各公会 ,与 古晋 的中华总商会及各省主要市镇的同类组 织 ,共 同弓丨 进高 中课程。他们这样做 几乎跟英校提高水准的 时间一致 。古晋 各华校也改为统筹统 办 ,由 先前的个别 校堇会改为只有 -个 校董会 ,此 单一校 董会由中华商会苴接控制 。乡区与其他 各省的华 校则倮 留各 自的校童会 ,不 过 ,

也在大力提高教育水准。 自从 查 尔斯 布禄 克 当政 的时候 起 ,砂 劳越政府就 已经拨出小额津贴给 教会办的英校 ,此 夕卜 政府 自己开办 -些 马来文学校 以教授马来文。政府不曾对 华校有过帮助。在殖民地当局统治下 学校津贴制度获得改善。 lq“ 年推行津 贴法令 ,将 所有 由校董会管 理的英校与 ,

华校改制成为全津贴学校 ,教 师与学校 行政人员于是变成公务员 ,与 那些在政 府学校的同工地位 相等。砂劳越的教育 水平提 高之后 ,战 后 的报纸也增 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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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 的报 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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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 ,同 时也为本地作者提供发表文章的 园地 ,以 提 高文学 水准 。为 了便 于参 考 ,现 将战前与战后 (到 ∞ 年代早期为 止 )的 主要中英文报纸与刊物列表如下

战 后 的报 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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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增加最多的是华文报。此外还有几 份英文报与马来文报。这是 -个 可喜的 现象。战前只有 -份 英文刊物 ,即 〈 砂 劳越 宪报〉双周 刊 ,于 ⒙70年 开始 出 版 ,是 布禄克 王朝的半官方喉舌与纪事 册。到了 ∞狃 年 ,古 晋与诗巫先后有华 文 日报问世。战前的华文报主要是为了 传达 lO夕 年爆发的中 日战争 的消息,也 为了鼓励华文社会献捐救济金而出版。 它们也刊载地方新闻。在另一 方面 ,战 后的中英文报纸都刊登 国际与砂劳越新

1941年 停刊 1945年 复刊

,

其他在古晋出版的华文报刊 1 民众导报 ,华 文 日报 (1“ 5— so) 2 华侨晚报 ,华 文 日报 (1956-sB) 3 砂劳越时报,华 文 日报 (1958-62) :

4

心声 月刊 ,华 文月刊 (1k・ s0只 出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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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晋海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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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文艺生活月刊 ,华 文月刊 ,只 出 五期 团结报 ,人 联党党报 ,以 英 、

华、国文出版 为了加速砂劳越 自治的步伐 ,殖 民 地政府于 1q。 B年 颁布地方政权法令 ,授 权总督在本州各地成立省、县议会 ,并 规 定县议 员 由选 民选 出。在此法 令 之 下 ,县 议会的议员不再 由官方委任 ,而 在选举中由选 民投票选 出 ,然 后各县议 会派出代表组成省议 会 ,省 议会则派出 代表到立法议会。 lg娴 年的地方政权法 令为三层选举制度奠下基础。 ⒚∞ 年 砂劳越举行首次 地方议会选举。这又为 ,

19∞ 年举行的砂劳越首次大选铺路。在 此法令乏下成立的混合 (各 种族 )地 方

议会 ,为 那些不曾被 委任为 甲必丹或地 方头人的华人领袖提供 机会 ,参 加地方

70

政府服务。但 ,与 此同时 ,该 法令也使 一些不择手段的 人有机会在各 级议会中 将 自己摆在领导地位。 政治观察家认 为 ,政 府实行地方政 权法令让 民选议员得以进人各地议会 ,

不止为了使 土著人 民在朝 向更民主的政 府形式的道路上迈进一步 ,更 重要的也 是为了重组传统 的华 人领导层 ,以 便有 限度的满 足华人社会各 阶层清清楚楚提 出要求更换领导 层的愿望 ,因 为他们对 旧领导层早 己大失所望。实际 上 ,地 方 政权法令的实行 并未取得预期的效果。 尽管地 方议 会 已经 组成 ,议 员 己经选 出,各 地的 甲必丹与地方头人仍是那 些 旧面孔 .一 小撮菖有的老板与其他人士 仍然握有社 会与经济的实 权 ,他 们作为 受承认的领 袖 ,继 续控制中华商会 ,使 它继续成 为政府与华人之间主要的政 治

联系。还有 ,在 战争时期 ,华 人与其他 各 民族都受到侵略者的欺压 ,这 就不可 避免地不止改变了普通华人对西方政权 与华 人传统领导层的态度 ,也 同时改变 了华人领导本身与新的殖 民地政权的关 系。这可以从早期政府处理华人事务时 与华人关系不佳反映出来。 战前受过教育的年轻华 人对砂劳越 政府实行保守的社会经济政策 ,对 那些 享有太多特权的本族领袖 (后 来发现许 多受尊敬的领袖竞然 心甘情愿的与 日本

达更多具 有代表性 的意见 ,而 不是通过 讲不同方言的许多公会。 同时也将那些 中华商会强调得不够的有关华人社会的 切身向题提出来。该公会 最急切的 目标 是要澄清华人对让 渡问题的立场 ,并 且 “ ” 成立 一个 华人民主政治会社 。它也 提出使华文教育复苏的迫切 需要。这些 活动显然不能讨好殖 民地政府 ,也 得 秃 到保守的中华商会的支持。它只有短暂 的政治生命。政府于 lcJ矽 年成 立华人谘 询委员会 便取代 了它的地位。该委 员会 的成员是些比较保守的人士。⒚娴 年 南京的国民政府也派一 位领事到古晋。 领事到任不久 ,中 华商会与中华公会分

人合作 ),都 表示不满。但这种不满的 情绪一直受到压抑 ,等 到殖民地政府成 立之后 ,很 快就演变成对领导权的公开 争夺。这些年轻的反叛者 ,多 数受到左

,

别发表文告表示欢迎 ,并 声 称从 此 之 后。领事将 代表砂劳越华人与中国政府 及当地的砂劳越 政府联络。这是 -个 严 重 的政策错误。当时那些砂劳越出生 的 华人都是英籍 民,他 们的事不该 由-位 外国领事去负责。砂 劳越政府即刻采取 步骤 ,分 别 向该两个团体与中国领事馆 提出抗议。 lO⒆ 年 ,中 国大陆政权 落人共产党 手中,也 就结束了国民党在砂 劳越的代 表权。这时华人有必要选择效忠砂劳越 还是 中国。政府强调英 国承认共产中国 并不等于削弱其对共产主义朝 向英 国领 土扩张的反对。无论如何 ,为 了表示亲 善 ,政 府准许华人社会庆祝 中国国庆 并举行大集会。同时,虽 然只有少数公 会参加 ,庆 祝国民党双 十节的活动仍然 得到批准。 ⒃ 年代有两件大事使华人社会对殖 民地政府大为不满。这也成了后 来组成 华人政党的催化剂δ第 -件 大事牵涉到 华文教育。上边 已经谈过 ,砂 劳越各地 市 区 的华校都有校 萤会 ,由 各公 会控 制 ,其 管理权最终落在中华商会手里。

倾思想的影响 ,并 且亲 中国 ,当 时中国 正发生思想派系斗争 ,其 余波荡漾直达 砂劳越 ,于 是左翼分子开始渗透各种公 开 的组 织与 团体 ,建 立 他 们的势力据 点。他们使 自己人 出任重要职位 ,从 而 驱逐与取代传统的领袖。这种事情发生 在市镇与 乡区 ,受 影响的社团包括华校 校萤会 ,后 来政府实行地方政权法令 地方议员的席位也成为争夺的对象。这 些年轻的激进分子是 -个 地下共产组织 的成员或同路人。政府称该组织为秘密 共产组织 “犯o)。 它又名砂劳越共产 组织 ,大 约就是在这个时候成立的。它 追随马来亚共产党的策略 ,以 市镇 为基 地 ,在 社 会各 阶层 中都 有它 的秘 密小 组 。它 的 目标是 将 砂 劳越变 成共 产 国 家。它先渗透现存的社 团与机构 ,夺 取 领 导权 ,煽 动与鼓励社 会上 的不满情 绪。它也招募年轻的成员加人训练以便 对殖民地政府展开武装叛乱。 光复后四个月 ,” 个华人公会联合 起来组成 中华公会。其宗 旨是要通过 个中央组 织来向英国军事行政处直接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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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 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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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区华校的情形则有所不同。战前大多 数的校董是传统领袖 ,头 脑 比较守 旧。 战后 ,年 轻的激进派领袖开始有效地挑 战校堇会 中的保守势 力。经过一连 串的 事件之后 ,他 们终于在 sO年 代早期接管 了校堇会 ,这 一来华校的制度被新的领 导层利用来反对 旧 的领导 层。政府加紧 管制各种以前在华文教育制度下进行的 活动 ,并 想法加强那些能够 制 止华校向 左转的人的力量 ,结 果华校变成发生间 歇性冲突的场所 。 Ds1年 ,为 数约二百 名的左 倾学生在古晋罢课 。有关学校被 封闭,政 府的反应是将那些首脑人物控 以刑事罪状 ,并 禁 止两个被认为进行颠 覆活动的青年组 织。同年 ,有 一份广受 学生与 工 人订阅的左 倾华文报 也在古晋 被封闭。 ⒆rao年 初 ,政 府认为位于古晋 西连路十七 哩的华校的教师与董事会涉 及亲共活动 ,因 而撤销其注册证 ,这 使 到对抗升级。翌年 ,古 晋的中学生连续 罢课 两个 月 ,直 到政府 直接 干预 才结 束。政府认为 ,由 于校童会拒绝或无能 对闹事的学生采取强硬的行动便事态恶 化 ,造 成古晋、诗 巫与美里发生多宗事 件. 华校教师待 遇欠佳 ,能 否续聘要看 校董们的喜恶来决定 ,学 校又经常面对 财政危机 (只 靠公众捐款与从 土产出售 中抽得的捐税 ),这 些都是可以被那些 在政治上持反对意见的 人加以利用的因 素。政府 一方面为了作 出补救 ,一 方面 也第一次想帮助华校 ,于 ⒆ss年 裉据伍 德海报告书 ,发 表 了一份新津贴法令 白 皮书 ,以 提供津贴予华校 ,并 改善教师 ・ 的月 艮务条件。此法令订于 lOs【 年生效。 伍德海在 经过仔细研究之后才提出多项 建议。他看 到华校靠捐款维持 ,便 提议 政府在取得 对课程纲要的控制之后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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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雅克蔟人撒网捉鱼 予华校大量的财政援助作为交换。校童 会将他的建议 当作是政府有意消灭与打 击华文教育 ,便 通过 中华商会全盘拒绝 接受 ,并 成立维护华文教育委员会以争 取全州各地华人的支持。后来在泗里街 代表的提议之下 ,成 立砂劳越 教育临时 理事会。泗里街的代表并不反对政府的 建议。结果在长时间的讨论之后付诸表 决 ,以 十三票对十二票通过接受津贴。 第 二 件 大 事是 政府 有 意 征收 营业 税。 lq弘 年 叼 月 ,立 法议会批准增抽 营业税 ,以 获取每年 三百五 十万元的收 人供伍德海报告书所提议 的教育扩展之 用。这项增税在有些情达之下竟高达 千百仙 ,有 效 日期 自 1gsr。 年 正月一 日算 起。泗里街 中华商会于圣诞节召开抗议 大会 ,通 过 在新 的 -年 里 的头 十天罢 市。民那丹 、诗巫、古晋紧踉于后。罢 市蔓延到民都鲁、美里乃至全州。各地 代表齐集古晋向当扃表达不满。在这种 前所未有的抗议浪潮声 中,政 府延迟实 行新税率 ,并 设 立调查庭 ,其 成员有些 是本地的著名代表 ,调 查庭 的任务是调 整税率 ,在 两个月乏后 向立法议会提呈 -份 经过修正的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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