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与研究》第13期 1995年1月1日

学 握 时 代 脉 搏 ・激 发 人 文 关 怀

解 读 马 哈 迪 医 生

●学术特 Iκ /解 除 思 想 禁 忌 一 ˉ 马克思主 义 ●艺文赏析 /新 艺术,新 声音 -— 评马来西亚现代画 ●学术机构介绍 /国 际策略研究中心

「

掌倔 泔 代 髁搏 激 疚人 敲 奚怀 ∵资

。 嚯擗 瑚免 ・ Ⅱ● Ⅱ 11Ⅱ 、

帐姒 ∷ Π‘挫变 懈劫 ,

《 洳Pu》 双月刊 叮僻岛

第-期 至第十二期 合订本每套 RM9s.00 (不 包括邮静)

爱 听 镞 者 沩心 声 1在 您看到这本《资料与研究》草新号乏前 ,您 听过这本杂志吗? □听过

□没昕过

V、

2当 您第一眼看到这本 杂志,有 什么感觉? □封面设计吸引人,很 想看看里面的内容。 □封面标题吸引人,很 想翻翻内容 口和一般杂志差不多 ,没 有特别突出的地方。 □比一般杂志好 ,但 比预期的差 . □满意 □其他

:

3就 本期而言 ,请 将您最喜欢或最满意的三篇文章列出来

:

① ② ③

4就 本期而言 ,请 将您最不喜欢或最不满意的三篇文章列出来

:

② ③

①

5您 对藤资料 与研究》的期许和建议是

6您 的性别是 :□ 男

:

□女

7您 的教育程度 : □小学或以下 □中学 □专科 □大学及以上 8您 的职业是

:

琏 谢 甩 的 参 与

s歌 V1会 更

问卷请寄或传真至 《峦料 与研 宪》

:

华 扯 赉 抖 与 研 奥 中 化 Ⅱuazi

Resource & Research Centre Bhd No 1 J¤ I¤ n Ni¤ h¤ roJolOt¤ 50150κ 凵0lα L凵 mp∪ r ,icl l¤ yslo

∷∷ ∷ ∷〓 ∷

tet∶ 03-273^035

F¤

× ;03-273^037

加 落 力

!

资料与研究》第一至十二期 《

掌

合订本订阅单 电脑编号

;

马来 西 亚

新 力D坡

汶莱

香港

台湾

中国

日本

美国

平邮

1JS35

Us37

1Js39

Us40

Us焖

tJs46

US43

空邮

Us38

Us46

Us49

tJS53

US59

Us71

外 国

RM80 (西 马)

RM85 (东 马 )

`1s41

注 :以 上价格 包畲 邮费

名 :(中 )

先生 /女 ±

(萸 )Mr/Ms 址

:

血E区 编 g|

电

9i::;∶

★ 凵

姆为亲友订购,请 在下列适当奎格打√. □ 收撂寄囱翁订阋耆 琵为亲友订购

□

收撂寄绮收书人

中

先生 /女 △

萸

亲反姓 8∶

Mr/M$

l0⊥ 支票 /邮 政汇票塥号

:

志・ }∶ l∶

嚯卿即

;}!∶

●具坡支票请附湖银行手续夤 RM050 ●画 9f支 票 /汇 票 /Wong Ⅱ s

r头 请弓 华 社 贲 料 研 芟 中 比 H∪ Azl REs0∪ R0E &REsEARCH0ENTRE BHD

订 阋单请寄

:

华 社 资 料 砑 苋 中 比 (业 务部 ) HUΛ zI REsO1Ⅰ RCE&REsEARCH CENTRE BⅡ (A Compa^y Lim"ed By Gv它

No 1 Ja an Mahθ

《 叫 饣

`anlCC A^0N°

rθ

t Haˇ

9

nq A sharo Cap|谄 {)

jO O a

50150Kua|a Lumρ ur ^∽ a|aˇ sia TeⅡ 03-273叼 035 Fax∶ 03-273犭 037

偏 锗 沩话

∵ |

新的一 九九五年,《 资料与研宄絷在前十 二 期所建立的基础 ^崭 之上 ,吸 取社会人芷及 学界朋友的薏见,再 经过一 番的内部坌面评估 与整台 ,终 推出面目一 新gj第 十三期革新弓与大家见面。 踏

改革号基本上维持 了创刊 时的宗旨,但 在内容上利外观上儆 了人 幅度的调整。 苜先 ,在 内容上虽然维持了过去综ε性的风格 ,lg哭 出” 焦点 ” ” ” 及 学术特区 这两个栏目儆重点出 击。 ” 焦点” 专注於社会课题之 ” 深八分析 ,” 学术特区 则著力於思想理论的彐介及探讨。这两个拦 ” 目的策划制作,是 作为本干U追 求 掌握时代脉溥 ,激 发人文关怀 ” 的 一 种体现。 ” 除此之外 ,本 刊Ln熘 加 了~些 新的栏目,如 思潮” ,” 华资之 ” ” ” 声 ,” 艺文寅析 ,” 历史走 廊 ,” 学术机构介绍” 以及 一些将 ” ” ” 陆续登场的 风流人物 ,” 新知 ,” 吾爱吾乡”等。 g至 ~ 在外观上 ,最 显著的改变是囔书皮与书肖 ,而 具页数则撸力 由页。其lt0设 计上的转变,南 待各位读耆自己去发掘。 ” ” 这期gj焦 点为 解渎马晗迪医生 。马临迎医生 9i我 因的影晌举 足轻重 ,相 僵不会自人置疑。这可M他 取得的多个形象为佐证 : 在马 未民族里 ,他 是民族萸雄 ; 在国家里 ,他 被冠以马采西亚现代亻 匕之 父 ; 在国际上 ,他 俨然第三世界凼代琶人,轩 成为反击西方最力的代 表性人物。他在这方面所取得的成果 ,无 疑的环环相 JE的 建构了其个 人权硪芏义。它肖後的成因及对国家所造成 的影岣 ,岂 容吾人泾忽♀

∷ 尔欧剧变 ,办 联 Et解 及中国实行” 社会芏义的币场经济 ” ,似 乎 二 灰又 一 灰的向世人宣亓 : ” 马克思芏义己死了!” 然而新马克思芏 义却在对沆马列芏义的教朱诠释中酝酿成长 ,直 到後期吏成为ll刿 後 工业 社会及资本芏义的尖皖论擂。这思潮在西万万兴未艾 ,故 此本 Tl ” 特邀约著舀青年学者罾厌豹为这个题为 解除思想禁忌一ˉ 马克思芏 ” 义 凼学术特区精Ju策 划,以 飨读耆。

封 面图片说 明

■焦点:解 读 马哈迪 医生

7

从平民到首相 —— 马哈迪生平简历 ¨ ¨ ¨ ¨ ¨ ¨ 资研部整理

:让

论马来西亚首相职务的转变 ——兼评马哈迪的政绩

万物有存在的空闾

何启良

20历 经风浪、出奇制胜

—— 回顾马哈迪时代的重大计划和政策

'刘

杈坤

26首 相是 一个很难解读的人 ¨ ¨ ¨ 30马 哈迪 与 “危机论述 ”的权威管理模式 35马 哈迪 医生研 究书 目专辑 ¨ ¨ ¨

¨

资研部整理

¨ ¨ 陈应德 ¨

温小芬

¨ ¨ 资研部整理

■编耆的话 ■华资之声

4

为什 么我们应该支持华资 ¨¨

¨ ¨ ¨… ¨

陈忠登

■论坛

1995 ● 1月 1日

38 解剖财政顸算案 43 巴当艾水坝 一ˉ 徒置人民的前景

李继香

48 交通部 与部长责任

柯嘉逊

黄盂祚

L阝

L

■ 历 史走 廊

s3让 历史说话

F+ 刂・

—— 回顾宪制时期的一些片段

■艺 文赏析

56新 艺术,新 声音 —— 评马来西亚现代画 63城 门相会

¨ Krishen Jit 文 /陈 秋云 图 /杨 宇雄

■学 术机 构介 绍

86掌 握时局,运 筹帷幄

——国际策略研究中心

叶踹生整理

■思 潮

88中 国近百年价值的变迁

余英时

■翻 译

98砂 肼越华人史第九章 ¨ ¨ ¨ ¨ ¨ ¨ 陈振声撰 / 黄顺柳译

■学术特区:解 除思想禁忌 一 马克思主 义 5

‘

8 3 8

677

马克思与马克思主义

杨世雄

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

吴祖檠

历史与阶级论》 卢卡奇和 《

杨承亿

从西方马克思主义谈到新马克思主义 ¨ 洪嫌德

r¨

Ⅰ I丨

华资之声

—

该

■陈忠登 (华 资中心童事部署理主席

)

的重视研究 ,廿 一世纪的世界领袖也将 仍然是美国。同样的 ,大 马华人社会要 进步 ,也 需要重视 思想与研究的工作。

最近到伦敦的 -间 小餐馆用晚餐 意料不到的是顶楼竟是马克 思的旧居 我就在马克思简陋的小房 内与他的照片 合照 ,内 心有无限的感触。因为就在这 小房内,马 克思先生写了他的大作 《资 本论》。而这部论著支配了数百年的政 治历史 !可 见一个人的思想 ,能 对人类 产 生那么深远的影响。其实 ,历 吏中的 那 一 个运 动 ,却 不是 先 出于个 人的 思 维 。广 义来说 ,是 思想决定性 格与行 为。因此 ,思 想萆新 ,是 最大的成就 思想的斗争 ,是 最重要的斗争。 ,

,

管 理 学 大 师 葛 威 先 生 (stcphcn Covey)提 出 主 动 积 极 的 性 格 (Proact~c)是 嵩效能的人的特征之 一。 性格积极 主动的人 ,不 肯被动地让环境 来决定他的命 运 ,而 是主动积极的克服 艰难 ,制 造机会 ,创 造一个更美好的将 来。同样的 ,一 个进步社会的特征 ,就 是这个社会的领袖有 主动改变环境 ,不 断创新的能力。从事研究 ,是 主动积极 性格的具体反映。这是大 马华社应该重 视研究工 作的第二个原因。

;

— L■

教育与研究 ,是 思想工 作的一个具 体反映。 一个社会的进步 ,可 从他的教 育与研究的情 况而知 .去 年 曾到美国波 斯顿小住 ,发 现麻省理 工学 院每年的研 究预算 ,达 美金廿亿元。而闻名世界的 麻省中央医院 ,三 个 员工之 中 ,只 有一 个与从事医疗 工作有关 ,其 他两个其实 是做研究 .因 此 ,除 非亚太国家也同样

葛威先 生也将 一般人所分的时 间分 ” “ 为四类 : (— 〉 不重要而急的事 ,如 ” 听电话 ;(二 )“ 不重要也不急的事 如观看 电视节 目 ;(三 )“ 重 要 又急的 ” 事 ,如 同事生了大病 ;(四 )° 重要而 ” 不急的事 ,例 如促进沟通 ,学 习先进 ,

■Ⅱ

4

的技术。高效能的人的另-个 特征 ,就 “ 是这些人花很多精 神于 重要而不急 的 ” 事 。一般人却将 大部份的时间耗费在 不重要 的事 ,有 些 大忙 人 都 为急 事而 忙 .可 是 ,如 果 我们的精 神都 花 费于 “ ” 重要又急的事 ,那 其实只是做消防 的工 夫 ,治 标不治本 ,并 没有解决 问题 “ 的症结。只有多花精神资源于 重要而 ” 不急 的事 ,才 是 真正克 服 问题 的本 因 ,并 且预防新问题的发生。从社会的 “ 观 '点 来看 ,医 药与救济是属于 重要又 ” “ 急的事 ,而 教育与研究 ,则 是 重要 ” 而不急的事 。研究是华社 所忽略的重 要投资。

洳牺 嚯钭鸟 ROsA sINENsIs

当年华资主任陈庆年先生邀我成 为 华资 的研究 员 ,我 -口 就 答应 了。因 为 ,这 是思想的工作 ,是 华社看重主动 “ 积极的解决 问题 ,肯 将资源投人 重要 ” 而不急的事 的反映。

版 :马 来西 lE华 校重事联台会总会

出

tb版 人 :叶 新田蹭± 蝠 辑 ; 〈茵|● 与研究〉 编务溶词曼易 冒畲 酥思登 教授 (召 集人 )、 朱自存、 张景云、张建樨 、陈丽郄蹭±、 啄应籀旖±

这些年来 ,华 资可说仍然在挣扎中 求生存 ,所 面对的难题包括政治的压力 及华人社会忽冷忽热的支持 。虽然如此 仍然可以见到一些具体的成绩 ,如 草拟 爝华团宣言》 、出版专书、举办讲座、 推动中文电脑的广泛应用等。

藁玉莹硕±

懑巷佥 陌± 塥 :陈 亚才

主

执行编辑 :叶 踹生 封面题字 :何 维蝴 美术没计 :林 碧凤 /罗 碧玉 打宇排版 :华 社寅 l● 研哓中 ∽赉讯 觊 发 行 处 :华 社赘料研兜中吣

HVazi Resou`Ce & R脔 ea`Ch Bhd A Company Limited By Gua,anteε 〈 0θ nlrθ

至于将来 ,我 个 人对 华资的期望 又 是什么呢? 我期盼华资能有整十位全职 的、优秀研究 员,专 注于各学术领域的 “ ” 研究工 作 ;再 来华资应该有个 家 一个属子 自己的宽阔工作空间 ;当 然也 不少 华人社 会 的广泛 坚定 的关 心与 支 持。

ving^sha扌 e Copital)

^dd No1H仓Mahar” alela No1,Jatan 50150Kuala Lumpu扌 Tel: 03-2730035 F。 x;03一 刀 30037

,

印:

承

sY ARiKAT sRI BEIRJAYA No 13 J刁 l仓 il‘ Kep° ng Bu了 u 52:00Kuu〗 d Lumpur

出版 曰期 t1995年 l曰 1曰 定

这样学术性 的社会 工 作 ,-般 人是 较难了解它的重要性 的 .但 愿社会贤达 及 有识 之 士 ,能 够 带 头积极 关 心 与支 持 ,学 术札根与学术建国 的理想指 日可 待 .◎

m:RM8oo

⑩N I$N∶

pP7865/2/Q0 O128-8369

所有 来稿反映 作者观 虍、 并不代表本 刊 立 场 。 ,

s

'′

//冫

从平民到首相 — — 马 哈 迪 医 生 简历

年少时家境贫穷 ⒚乃 年 10月 20日 ,在 阿罗士打市 区 的冰厂後巷的 一间简陋马来传统 亚答 屋里 ,诞 生了一 名男婴 :他 就是 目前在 国际上叱咤风 云、国内统领 全国、声望 一时无两的拿督斯里马哈迪 医生. 马哈迪 医生在家 中排行第 9,是 其 父默哈末敏依斯干达与蔓汀芭 陡敏蒂韩 纳菲夫妇最小的儿子。其父母共育 6男 3女 ,马 哈迪 从 小就 已深 获 双 亲 的疼 爱。 马哈迪 医生幼 年时 ,家 境贫穷。年 少时,亦 当过贩荬香焦糕的小贩。他的 这样的 -个 平 民背景 ,和 皆是出身皇窒 的前 三 任马来西 亚首相 ,有 著 明显的差 异。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重要因素 ,造 就了今天的马哈迪医生。 马哈迪 医生的启蒙教育是在实勿弄 吡叻国民小学就读 ,随 後转 向吉打苏丹 阿都 哈密学院 完成 中学课 程 。 日侵 时 期 ,他 暂停学业 4年 。战争结束後 ,马 哈迪才重返母校考获高级剑桥 文凭 ,过 後负笈新加坡英皇爱德华七世 医学 院深 造。当他在新加坡念书时 ,他 也开始以 Chc Dct的 笔名投稿给海峡时报。

”弱 至 “ 年间,马 哈迪医生受马来

院服务 ,他 的医德及为民服务的态度 获得米都人 民的普遍赞赏。 1q弱 年 8月 10日 ,他 与该院同事西蒂哈斯玛医生共 结连理 。 1Q夕 年 ,我 国独立 ,马 哈迪医 生以 夕 岁之壮年 ,毅 然辞掉安稳的医院 高职而出来 自己设立诊疗所 ,这 在当时 ,

的马来社会来说 ,是 具有特别的意义 证 明了土著也一样可以象非土 著 ,不 必 依靠政府而独立 ,并 取得 一样的成功。 ,

抨击东姑被开除 马哈迪 医生於 1q夕 年後的政治生涯 沉寂了-段 时候。 由於不满首任首相东 姑阿都拉曼政府和英政 府签署国家独立 後的军防及英军留驻 我国的协约 ,及 在 其他政策上的意 见不 同,导 致他当时虽 任巫统吉打州主席 ,但 却退 出 1959年 全 国大选的竞选。 无论如何 ,他 在吉打 所拥有的基层 实力,使 到他於 1964年 的全国大选得以 首次上眸,并 一举成功的在南哥打 实打 国会议席获胜。 随後几年 ,国 内的种族 关系越来越 紧张 ,政 局越来越不稳定 ,马 来社群对 东姑的领导也越来越没有信 心。马哈迪 医生在这段时期 正是扮演了批评东姑对 非马来人做太大让步 的政策的主要非议 者。 1Q⒆ 年的大选 ,联 盟在反对党的严

自此 ,马 哈迪 医生 回到他的家 乡童 开诊疗所 ,但 仍受邀到处积极演讲及 陈 述政见。 19⒛ 年东姑虽已退位 ,由 敦阿 都拉萨接替 ,但 马哈迪 医生 的处境并没 有改变。

,在 巫统青年团团 长哈仑依德里斯多方极力斡旋下 ,敦 依 斯迈 医生所 主持的党纪律委员会终於批 准 了马哈迪 医生 的 申请 ,接 受 他 的归 党。 1Q” 年 3月 7日

自此马哈迪 医生 的政途平步青云 他被委为上议员,并 於 19″ 年的全国大 选 ,在 不必竞选的情形之下中选 为古邦 巴素的国会议 员。同年 ,敦 拉萨委任马 哈迪医生成为教育部长。 ,

1叼 6年 1月 】 0日

,敦 拉萨於英伦

病逝 ,当 时的副首相拿督胡先翁於第 二 天宣誓就任首相。结果拿督胡先翁委了 马哈迪医生成为他的副手 .

出任第 四任首相 10⒏ 年 ,拿 督胡先翁因健康问题而

引退後 ,马 哈迪 医生接捧成为马来西亚 的第 4任 首相。他 一上 任 ;即 以务实及 积极的态度大展手脚 ,强 力推行 了许多 计划及政策 ,如 廉洁 、有效率及 可信赖 政策、以身作则运动、重工业政策、工

扛‘ IⅠ●● R,J

19狃 年 ,马 哈迪医生在米 都中央医

歹

Pemuda MeIayu)及 後来所成立的巫统。

^・

民族主义思潮的冲 击 ,开 始了其政治生 涯.他 参与了当时反对英殖民政府所提出 的马来亚联邦之运动。这期间,他 也参与 了多个 团体 如吉打 马来人团 (Kcsatuan McIayu Kcdah)、 马来青年团(Kcsatuan

峻挑战下 ,输 了许多国州议席 ,马 哈迪 医生也在其选 区中输了给 回教党的候选 人。随後就发生 了我国历史悲剧 ,五 一 三 事件。马哈迪 医生 一封批评东姑个人 性格及处事方式的信件 ,也 在此时於马 来社群里流传 ,从 而加剧 了东姑和马哈 迪 医生两人之 间的分裂 。同 年 9月 药 日,巫 统最高理事会以违反党纪律 为由 议决取消马哈迪医生的党籍 ,把 他开除 出巫统。

矿眄〓 “臣宀 p圣 ~铋

L、

焦点

前骘州大臣哈仑引马哈 迪拜见敦拉萨 ,为 他 回归巫统 镝路。

⒆90年 的全国大选 ,国 内反对党取 得空前的合作 ,组 成 了人民阵线 ,鼓 吹 两线制及改朝换代 ,而 沙 巴团结党於选 举前夕宣布退 出国阵 ,更 使到马哈迪医 生的政权备受威胁 。无论如何 ,基 於马 来主要反对党 弱 精神党 (现 名为马来人 政党 )所 获得的支持 并不如预期所想象 的那麽好 ,使 到两线制无法 落实 ,马 哈 迪 医生 保住控制国会三 分 二议席的绝对 优势.

业大蓝图、购买国货运动、向东学 习政 策、私营化政策 、7干 万人 口政策 、国

国际嘱 目政治家

家发展政策及最近使到人 民热烈讨论的 ⒛⒛ 宏愿 ,以 带领国家进人世界先进国 的行列。这些政策其中 ,也 有不少是备 受争议的。 但马哈迪 医生的政治路途 并不因此 而平坦顺畅 ,从 1985至 1990年 期 间 更是经历惊涛骇浪。由於世 界经济不景 气 ,马 来西亚 的经济发展也不 可 催免的 受 波及。1986年 ,随 著原产品大幅跌价及 滞销 ,面 对外 币起价的沉重利 `息 等等 国家的经济败坏也引起了政治的动荡 马哈迪 医生面对 政治的内忧外崽 .在 党 内,党 争使到其搭挡副首相拿督慕沙拂 袖而去 ,东 姑拉沙里於巫统改选趁机给 子他强力的挑战 ,东 姑拉沙里虽然最後 以微差 的选票败北 ,但 马哈迪 医生的麻 烦并没有因此而过去。不满者挑出各 区 部选举的不合法 ,以 致巫统被法庭宣判 为不合法而冻结了 巫统的所有活动及资 产 , 使到马哈迪 医生再次陷人困境。在 党外 ,马 哈迪 医生被批评为滥用杈力以 集权及巩 固势力 ,1Q"年 所采取的茅草 行动 ,以 恶名昭璋的内安法令 把许多反 对及批评政府的异议者逮捕人 狱 ,撤 换 最高法院院长等事件 ,更 使到他的声望 一落干丈 . ,

,

,

⑽ 年代末期至到 ”Q0年 ,马 来西亚 的经济不只开始好转 ,而 且连续几年取得 超过八巴仙的经济成长率,在全世界经济 -片 肃条的情形 下 ,这 成缋就显 得更标 青。在稳住了国内局势後 ,马 哈迪医生 明 显的开始建立起其国际形象。在政 策上 他反击了西方 国家对棕油 的破坏言论、砍 伐热带树林和国内人杈 的批评。在国际事 务上 ,他 批评联合国受西方操从 ,在 对待 许多事件如波斯尼亚等持有双重 标准。在 冷战後的新世界秩序 ,经 济竞争取代了意 识形态的竞争 ,马 哈迪 医生所提的东亚经 济论坛概念公 然和美国及 澳洲所提倡 的 亚太经济论坛遥相对立 ,以 排除美国在此 区域的主导力 量。马哈迪 医生 的敢怒 敢 言 ,已 使他嬴得国际上 的尊敬 ,而 马来西 亚 在第三世界、不结盟运动及回教世界里 的角色也越 来越吃重。 ,

在国内,他 於一九九-年 於马来西亚 商业理事会成立仪式上提呈 了 “马来西亚 “ 迈步前进 的论文,从 而宣示 了马来西亚 “ 要成为先进国的 2∞ o宏 愿 个 目标 得到全民上下的鼎力支持和响应 `这,使 到今 天马哈迪 医生的声望如 日中天。0

焦点

lI兼

A.前 言 自从拿督斯里马哈迪 医生在 1981年 7月 加人马来西亚首相的行列后 ,相 权 的增加并相对超越大 马 (2)其 他权力机 构 ,已 受到极显著的关注。一 些经常被 提 出的问题有 :首 相僭取的权力是否抵 触马来西 亚 目前的宪法精神 ;庞 大的马 来 民族占多数的内阁的定位问题 ,以 及 在首 相 署 内的类似 主要机 构 的 负责程 度。这些趋势改变 了首相的角色与其发 挥职务功能的风格。 在本文中我们将说 明马来西 亚 首相

评马哈迪的政绩

论马来 西亚首相职务的转变

■何启良

权力增加的情形 以及两个关连的发展。 第一是新首相 以他们的个性 、行政风格 与政治 目标来塑造结构与程序的企图。 是首相 署 内的制 度与组 织 的变 第

=则

化.

B.首 相 在 马来 西亚 宪 法 中的权 力 与 职 务 马来西 亚 (1957年 独立时的马来亚 ) 宪法是仿 照英 国与 印度模 式塑造 而成 的。(1〉 虽然马来西亚宪法为迎合本地状 况而做过 一 些修花 ,但 却仍然依附英国 与印度模式的某些基本原则 ,例 如政府 实权非国家首领所拥有 ,而 是掌握在首 相手中。其他的基本特 色包括行政与 立 法部的连系 ,集 体负责 ,内 阁机密以及 对选举负起的基本责任。

—⒈▲⒒

在这个宪法模式 里 ,马 来西 亚首相 的权力与职务是和英国或印度首相 的范 围相同。首相是 国会下议院大多数票党 派 (在 大选 执政 党 即 国 民阵线 )的 领

10

袖。他 正式 由宪制国家首领 —— 最高元 首委任。在他得 到下议院的信任 ,其 内 阁亦作 出共同反应的时候 ,他 就能够持 续不断地留在岗位 上。首相负责挑选部 长与副部长 、分配职位 、协调职务、及

映著历来 四位首相在看法、行动、风格 以及个性 的佳质。这总括的观察指明了 马来西亚首相个性 、人格的重要性 。可 以看出 ,首 相定下政府的格调与形式并 为某些政策提供了主要的动力。他传达 了个人的风格与性情 ,而 且在大的范围 内影响政策提案与决策。 -般 上 ,首 相 职务的人格化跟首相个人的德性兼性情

排解各部门的纠纷。 在实践方面 ,马 来西 亚 首相亦是马 来 民族统 一机构 (巫 统 )即 联合政府的 主席。他同时也是 国阵最高委员会的 主 席 ,监 督各族领袖在闭门谈判期间所 达

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首相的政治决定不 但影响政策与计划的选择 ,并 且牵涉他 实行杈力的范畴。

致的重要决定。 独立后马来西 亚 首相的权力起 了一 些什么变化 ?显 然 ,掌 握首相权职者在 宪制下承担了越来越多的权力。 自 1957

1

东姑阿都拉曼政府

(1957-—

年 起 ,马 来西 亚 先后 由四位首相掌舵 要更 了解首相 职务的转变 ,恰 当的做法 是逐 -探 讨 四位首相的任命 以及统治方 ;

1971)

马来西亚第一任首相 —— 东姑阿都 拉曼是吉打州苏丹的一名王子。(3)他 是 争取马来 亚 独立的主角之一。在后殖民 地期间,东 姑治国的风格与方法是注重 于联盟政府的组织。东姑阿都拉曼创始 了她方 自治主义的适应方式来取代报酬 与分隔的政治。例外的是 ,东 姑阿都拉 曼拒绝对马来支持者特别让步的诱惑与 “ 压力 ,而 没有将其他族群视为 被征服 ” 者 。相反地 ,联 盟政府在 ⒆s9年 答应 至少在原则上给子政 治同盟公平的内阁 主耍席位与国家机关的元老地位 :马 华 公会 (联 盟政府 中的华人政党 )在 财政 部、劳 工 与社会福利部及贸易工业 部 印度 国大党在卫生部皆拥有领导权力。

式。

c.四 位 首相 的 任 命 与 统治方式 研究马来西 亚 政治的两位学者曾经 这样批评 ;基 本上 ,马 来西 亚 政府是反

,

实际上 ,东 姑的格性适合于 同意与 妥协的程序。 自从成为首相后 ,东 姑尝 试策划 -个 平衡完全不同和互 相竞争的 权益的发展路线。关于这点 ,将 旧的政 治同伴联合 一起 (这 是东姑之后所缺少 的 )对 马来西 亚 内阁制度发挥功效是极 重荽的。

东姑政府的首届内阁阵容。

东姑在 1Q⒆ 年 5月 13日 种族暴动

11

厂 焦点

敦拉萨的行政风格 ,无 论如何与东 姑有明显的不同。东姑的方法是世袭 与 个人的 ,而 拉萨则 比较依赖官僚政 治与 组织作用来进行 工 作。全国行动理事会 (National opcrations CounciI)在 1969

乏后遭免职。他被一群 由马哈迪 医生与 拿督慕沙希淡率领的异议分子严厉地批 判。他们主要是批评东姑 向华族让步太 多以致陷害了马来族群的利益 .马 哈迪 “ 医生在 政治荒野 中如此说 : 马来人从 迷惑中解脱 因他们眼中的政府不断地偏 袒华族 ,无 法纠正种族之间的财富与发 ” 展的实际偏差。 (4)他 极力批评东姑的 统治风格。虽然东姑成功将马哈迪逐 出 巫 统 ,但 却 无法 巩 固他本 身 的首 相地 位 ,最 终于 1Qˉ O年 辞职。根据 -名 观察 “ 者所言 ,这 是 -个 巫 统急进党员的 政 ” 变 。 (5)

2

年暴动后的-个 月内,当 国会解散时即 成立。拉萨是理事会的主任。全国行动 理 事会的设 立与升级为政策分析单位当 然是拉萨政府的另一个行动。一 名资深 “ 政治学家曾形容拉萨为 在亚洲里其中 一位最具魄力的政治家与马来西亚的超 ” 强行政人 。(6) 拉萨给人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他是

-位 政策改革者及为土著履行政策者。 在当上首相之前 ,拉 萨已经是 ~sO年 代 -

拉萨政府

(1970-ˉ

名乡区发展的先锋。担任教育部长时 “ ” 他写了著名的 拉萨报告书 ,提 倡统 -、 单元制度的国家教育政策。无论怎 样 ,拉 萨最重要的遗产是新经济政策 为 以后 的大 马经 济与政 治发 展奠 下基 石。

1976)

,

敦阿都拉萨于 1969年 5月 13日 的 种族 暴动过 后在首 都接 替 东姑首 相之 职。拉萨和东姑一样拥有贵族背景。他 的父亲是彭亨州的 一 名贵族。他在年青 时赴剑桥大学攻读法律。在那段时间他 开始 了与东姑 的结 交。当他返 回马来 亚 ,拉 萨晋身文官 职位与政 治 。他从 1951年 8月 起就担任 巫统副主席要职直 到 1Q70年 1月 Ⅱ 日成 了马来西 亚 第 二

3

胡申翁政府 (1976— — 1981)

敦拉萨于 1976年 突然逝世之际,国 内曾出现继承人危机 ,因 为拉萨本身并 未积极栽培一名接班人。身为副苜相的 敦胡 申翁勉强僭取首相职务 ,但 是他是 巫统内的一名新人。许多人甚至讥讽他 是一位临时的首相。胡 申翁在很多方面 证明他们是错的。

政经验 ・ 文官出身的教拉萨 ・拥有丰官的政府行

任首相。

,

胡 申翁是 一 名受尊敬的马来政治家 —— 拿督翁敏渣化的儿子。他的父亲是 其中一位 巫统的创建者以及巫统第一任 主席。由于拿督翁敏渣化提倡接受其他 族群为巫统成员,因 此胡申翁在 1q51年 和父亲 -齐 被驱离 巫统。胡 申翁前赴英

L⒒ 【2

4

国林肯法皖深造。在 ⒆镏 年 ,毕 了业的 胡 申翁在敦拉萨的游说之下 ,重 新加人 巫统 .这 次的举动提高了他在国内的知 名度 ,最 后在 ⒆⒆ 年 6月 被提名为巫统 最高理事会成员。他在敦拉萨的首届内 阁中担任教育部长一职。

马哈迪政府

(1981-ˉ

)

拿督斯里马哈迪默哈穆医 生在 ”81 年 7月 1日 宣哲为 马来西 亚 第 四任首 相。他能掌握杈势确是 -个 奇迹 。他曾 于 ⒆凼 年遭逐出巫统 ,但 是在他再度加 人该党之后 ,却 被推举为最高理事会的 成员 。”,3年 ,他 成为上议 员 ;一 年 后 ,担 任拉萨内阁教育部长。在 ⒚81年 6月 ,身 兼 巫统副主席、副首相 申 `胡 翁接班人的马哈迪于 巫统大会 上在无对 手的情况下中选为新主席。他登上首相 的职位引来部分人士 尤其是非马来公 民 的忧惧 ,因 为当时他是被公认为一位马 来沙文主义者 .

胡 申翁的行政可用稳健与中庸的政 策来形容 。一 位反对派领袖这样批评 “ 我们绝 9寸 不必怀疑他会在任何方面有 极端的表现 ,这 一点在多元种族国家 内 ” 是极重要的。 (7)他 履行许多已经通过 的政策。因为他不善交际 ,因 此常避开 传播媒介。他在决策时的用 心 与慎重 皆 为人所知。他以谨慎的公众声 明及冗长 的会议来减少议程 中争论课题所弓丨 起的 政治敌对 ,然 而他的努力却招惹一些人 谴责他优柔寡断与立场不明确。从整体 来看 ,他 的治国方法基本 上 比前首相较 为低调。 :

从教育背景与外表来看 ,马 哈迪与 前任首相有很大的不同点。马哈迪是一 名 医生 ,这 点与东姑、敦拉萨与敦胡 申

虽然胡 申翁首相的行政方式与他的 形象相符 ,但 是有时候事实却证 明是相 反的。他的其 中一个最重要与缜密的决 定是选择拿督斯里马哈迪 医生为副揆。 这个决定引起 国阵联盟政府中成员党的 不安。巫统的元老派提 出反对 ,他 们希 望资历深且拥有党基层支持的嘉化杳誉 出任该职。胡 申翁的-次 果断的决策是 在刚上 任的 3个 月时 ,检 举一名极有权 势的马来政治家 —— 雪兰莪州务大 臣拿 督哈仑伊德里斯贪污及失信的罪行。 虽 然 胡 申翁 的执政 出现 独裁 倾 向 (比 方说 ,19g1年 的修正宪法准许最高 “ ” 联邦统治者在一个 危急 但不是真正 威胁国家安全或公众规则与和平的情况 下宣布紧急状态 ),胡 申翁政府却缺少 了任何显 著 的政 策革新 。在 1Q81年 5 月 ,他 正式宣布引退 ,不 愿蝉联 巫 统主

“ 这就是我的继承人 !"胡 申镝很意外的选 了马哈迪代替他的位王。

席 ,他 最主要的原因是健康不佳。

13

「

焦点

D.首 相 署 的转变

翁不同。他还和传统的马来 中坚分子有 少许关系。马哈迪年青时升始的政治事 业是在独立后的巫统中成型 ,因 此他的 政治前途显现反殖 民主义的特性。

首相署是联邦政府里最重要的政府 部门。它构成马来西亚 政体的行政官僚 活动范 围以及政 府 每 日政 策程序 的 中 心。首相署存在的理 由是协助首相实行 他身为人 民领导人、政府与行政领袖、 下议 院 主要发 言人 、和 巫 统 主席 的任 务。他的行政机关 (即 首相署 ),基 本 上反映出他的治国观点、个性与风格。

当马哈迪当了首相 ,他 任命另 -位 直率批评 东姑 的拿 督慕 沙希 淡 为副 首 “ 相。他们二 人组成广为人知的 2M” “ 政府。 2M” 政府以臣大的改革热诚僭 取杈力。若说胡 申翁政府表现刂、b、 慎 “ 重与迟疑不决 ,那 么 孙 F政 府却开 始呈现空前的活力。

首相署于 ⒆夕 年 7月 成立 ,当 时总 秘书政府机关与政府秘书的职位刚好瓦 解。原来的部 门只包括三 大部分 ,即 内阁宪法部 、保安情报部、以及经济谘 询秘书处。在 ⒆⒍ 年 11月 保安情报部 归人内政保安部门 (即 后来的国家 内政 部〉。在 19臼 年 ,首 相署扩充颇大 ,共 由 B个 部分组成。(9〉

马哈迪 的统治时代可 以分成三个 阶 段。第一阶段是从 1981年 开始至 D84 年。这个时期的政府 心态展现于 ⒆鸵 年 “ 的大选 口号 廉洁 、有效率与可信赖的 ” 政府 。在众多事件中 ,马 哈迪政府企 图细查处置 失当与 亏本 的政府 土 著企 业 ,扑 灭公共领域的贪污 ,改 进效率 以及遏制联邦与州之间的政治内争。(8)

:

,

这里有两点必须指出。在独立期间 领导人最直接关心的是共产党 的威胁及 官僚组织的马来化 (或 本 土化 〉。因此

在 ⒆甾 年后的第 =个 阶段 ,马 哈迪 的表现是 比较引起争论的。他的政 府被 贪污、巫统的政治斗争、国 阵成员党 内 外的异议 ,以 及 向反对派滥用权力的问 题所动摇。

首相署内有些分部是负责调查这些 问题 的.在 60年 代末 ,除 了这些事项乏外 首相 署 的职务亦扩 大 至经 济 发展 的领 域。经济策划单位在 ⒚匆 年随着世界银 行队伍莅访后重组与扩张。这个单位的 角色在接 下来 的几年里变 得特别重要 —— 它负责起草所有今后的国家 5年 发 展计划。 今天的首相署逐渐庞 大 ,其 组织 以及职 员人事亦慢慢 专业 化 。在 19qO/91年 ,首 相署管辖 鲳 个分部 / 单位 /分 行。 (1ω 首相署的权力资源之 一是集 中计划、塑造 、协调及履行经济 政策。为了这个 目的 ,出 现了以下的代 理机构 :经 济策 划单位 、实行 、协调与 ,

从 19⒇ 年到现在为第三个阶段。 自 ⒛⒛ 宏愿提出以后 ,政 府政策无不以此 目标作为骨干 ,而 因为如此 ,国 内出现 “ ” 了所谓 小开放 的现象。在外交 上 马哈迪致力推行东亚经济论坛 ,也 在国 际舞台上塑立 了一个抗衡西方强国取 向 的形象。 ,

先前 有关 四位首相的背景与人 格导 致权力行使问题的讨论是研究首相职务 其中一个最热 门的争论课题。在接下来 的部分我将尝试 提供首相杈力 增大的证 据。

发展行政单位、普通策划单位、政策中 心和公共服务部门等。这些代理机构基 “ 本上都具独立性 ,并 以不同程度的 自

14

治权运作

”

族 )所 占优势的程序来解决 的。 至于 内 阁的协商 ,在 具有意义的限度 内 ,只 具 边缘性。

。(11)

在总结首相署在过去最近 20年 的发 展时 ,我 们发觉有许多问题值得 -提 。 首先 ,在 量方 面 ,公 务 部 有显 著 的增 加。由于首相公务繁重 ,故 无 可避免地 增加了扶助履行职务 的公务部。其次 由于首相要求更有效地管理和控 制 国家 政策的塑造与落实 ,故 官僚 的职务亦趋 向繁重。第三 ,当 初强调对保安的专注 己经移至当今关心经济发展。

这 与 内阁的种族 组 合成 分 有 所关 系。在内阁中华人政党是少数 代表者。 (13l马 华公会 曾经声称内阁职位的减少

,

导致它无法有效的将华裔的要求传达政 “ 府。 (10由 于维持 内阁代表权是 政治 ” 权力的基础 ,有 鉴于此 ,马 华公会进 一步强调说 ,在 重要的部 门皆被 巫统占 据的情况之下 ,马 华公会掌握的谈判杈 己被侵蚀。

E首 相 与 其 他 制 度 的

除了种族政 治外 ,内 阁的整顿与组 合成分也为新首相的政策方针提供 了一 些指示。举个例子 ,敦 拉萨为他的内阁 “ 作出一番整顿以反映过渡到一个 新的 ”(Ncw ordcI)。 秩序 当他在 1q,0年 接 替东姑时 ,他 带同 自己的新人 ,而 几乎 辞退 了东姑全部的手下。接着在安排职 位时,他 做出更多的改变 ,而 1g,。 年的 易位则完全逐渐淘汰守旧派。拉萨的内 阁包含 比较遨进 的年青马来政治人物。 在 19⒆ 年被逐出巫统的马哈迪在此刻却 -位 因为对 被委任为教育部长 ,而 另夕卜 东姑忠实有问题而被罢免官职的拿督慕 沙希淡现在却被任命为原产工业部长。

关糸

1

首相与内阁

身为内阁的首领 ,首 相的例行职务 包括召集内阁会议 ,总 结议程与执行主 “ 席的身分。由首相率领的内阁是 集体 ” 负责 政府事务及管理组织的方 向,协 调与监督。无论如何 ,通 常是首相立下 政策决定与履行的大致方式 。他能以政 府名义来任命各种政府与政治职务的权 力,而 让他有委任官吏的广泛机会。 首相与内阁之闻的关系 已起 了很大 的改变 ,主 要是因为首相的管理方式与 个性 不 同的缘故 。对 东姑 阿都 拉 曼而 言 ,内 阁是 一个讨论政策事务的论坛。 (1纱 相反的 ,马 哈迪政府的内阁不再是 一个论坛 ,而 比较像是一个将政府政策 合法化的盖章机关。我们认 为种族领袖 之间对政策问题的意见交换与协商依然 相当广泛。同样 明显的 ,当 国阵中坚分 子强烈地一致认为某些课题威胁他们各 自的地位与威信时 ,一 般上他们会采取 内阁闭门会议来商讨 。然而 ,大 部分有 关种族局势的问题是透过土著 (马 来 民

从结构 上 来说 ,部 门的数 目亦逐渐 增加。许多新部门的成立为了协助土著 的。 比方说 ,在 1Q″ 年创始的公共企业 协调 部 (⒆ %年 重新定名为公共企业 部 )目 的是 弥 补新 经济 政 策不 足的 实 行。至于其他的情况 ,新 部门职位所拥 有的象征意义甚于实际意义。比方说 砂劳越 (或 沙 巴)的 事务部长是 -名 受 任调解政客的委员。一些情况 ,马 哈迪 甚 至运 用 他在 内阁的地 位 来笼 络其政 敌。 (15) ,

1s

焦点

2

大体 上 ,首 相与他所领导的政府完 全控制了国会与立法程序。国会 内的首 相权力是 无容置疑的。 自从马哈迪 当上 首相后 ,这 个趋势变得相当明朗。虽然 反对党尊重东姑 、胡 申翁 ,甚 至拉萨 但对马哈迪却显然并不那 么敬重。而马

首相与国会

除了内阁之外 ,代 表着公众意见与 全体人 民信号的马来西亚国会亦与首相 的权力有着密切的关系。以国阵为主的 大马国会明显地受制于党纪律与政治领 袖。 (16)一 般 上 ,国 会并没修改政策的 影响力。

,

哈迪经常选择在囟会以外发表重要的政 策声明,更 进一步矮化国会的重要性。

从 19⒆ 年起 ,国 阵联盟政府拥有至 少 号多数票俾使依照个 人喜好来修改宪 法的事实正反映了这 一 点。国会充其量 被反对党利用为提 出课题 的场所 ,并 使 政府对其政策负责。事实上 ,国 会作为 辩论的论坛多于决策机构。简而言之 反对党对政府政策的影响只属于边缘性 质 ,而 首相在国会中则占了首席地位。

3

首相与司法部

马来西 亚 司法部一直以来是 比较不 为政治所干涉的。这样的司法独立及完 整性能得以保留,一 部分是基于宪法条 文约束着委任 ,罢 免与酬 谢法 官 的原 因。司法部与执政者的关系一 向来都没 引起争论因为之前的三位首相 皆对司法 部的独± 性表示了尊童意愿。

,

许多第一代的中坚分子例如东姑阿 都 拉 曼曾立下决 心 令 国会 有 意 义的操 作 ,(10但 是 由于政府权力逐增 ,它 开 始展显一个 比较倾向形式而不是实质的 国会民主。政府所提呈的议案从未失败 过。 (1ω 许多时候 国会亦会被执政者运 用来引导政策。

无论如何 ,没 有一位首相能 比马哈 迪更勇于向独立 的司法部宣战。 自从 巫 统内部发生了政治分歧 ,各 政派纷纷依 赖法律行动以巩 固地位。马哈迪亦曾企 图限制更多司法部执政者的任务。 (19) 从 19硼 年开始 ,在 数宗由法庭宣判的案 件 皆反对政府与 巫统乏后 ,他 升始在 口 头上频频攻击法庭 .执 政者与司法部的 紧张关系迅速扩张并在主席敦沙烈阿杏 斯即马来西 亚 联邦法院院长被开除后进 人高潮 .

19sB年 5月

沙烈阿誉斯遭最高元首停职。由于有许 多言论 针对他 的言行 ,在 宪法规定 之 下 ,政 府成 立 了一个法庭 以彻查 他 的 ” “ 经营不善 。法庭裁决他有罪 ,他 于 1Q镪 年 8月 8日 被逐 离岗位。同时 ,代 主席亦劝谏最高元首罢免其他五位为敦 沙烈辩护的高等法庭法官 (其 中两位于 稍后被免职 )。 (⒛ )

马哈迪政府在国会拥有超过吾议席 ,使 到 政府所提呈的议案从未失败。

⒒

,在 首相的劝导下 ,敦

1tˉ

「

五 名高等法庭法官与敦沙烈的罢免 象 征 了马来西 亚 法 律历 史 的一个 分水

虽然马哈迪极力尝试动员支持通过该项 修 正 ,统 治者却依然坚定他们的立场 举行统治者会议决定反对修正。首相最 后屈月 艮且企图作出妥协。原来 的宪法有 -大 部分得以保 留。 10” 年对君主杈力 限制的修宪基本上延续了马哈迪 一路来 对君主政体的不喜。 ,

岭。这 -段 插曲令执法者的权力 受到怀 疑。这也是首相杈力提升的 -个 明显例 子。

宪法 危 机 至少造 成 两个 效 果 。首 先 ,损 害了首相政府与立宪君主之闾的 恳挚关系。其次 ,加 剧了国内这两个重 要机构的紧张状态。

5

马来西亚首相又是巫统主席 。鉴于 此 ,他 与本身的政党关系对他的继任是 非常重要的 ,因 为这牵涉到继承与合法 性的问题 。担任巫统主席 的人 理所当然 将成为首相。这个权势 的利害关系导致 巫统从 1舛 5年 被提出概念以来就成了一 个派别斗争的中心。东姑阿都拉曼当首 相时在巫统的地位是从来不 曾被质疑。 身为一名国家主义者 ,他 多少和 佃 与 ∞ 年代 的马来社会群众分享 一致 的 心 态。 乡区马来 民族接受他为维持后独立 时期马来传统规则连续 新时代政治制度 的最佳 人选 。许多 年青 的马来政 治人 物 ,包 括马哈迪 ,却 极力批评东姑。当 敦拉萨接过首相位置的时候 ,巫 统的旧 派与新派不断地在杈力争论 中交战。拉 萨的登位正恶化了巫统的分裂情况。

郭沙烈被开除后 ,引 起大马司法界群侑哔 然 l

4

首相与政党

首相与立宪君主

—— 前三 位首相与他们的立宪君主 —— 的关系是相当恳挚的。其 最高元首 中一个原因是他 们皆出身 自贵族家庭 。 到了马哈迪时代情况才出现变化。在这 个时期 ,首 相权力相对君主的宪法权益 之间的紧张关系成为-个 主要 的课题。 1Q“ 年的宪法危机是 紧张关系的核

因此他马上采 取行动 ,撤 消东姑政 “ ” 府所 留下的 半封建主义组织 。在过 程 中他疏 远 了资深 元老 。对 胡 申翁而 言,他 在党中的地位到了 1叨 8年 巫统成 员大会时已经动摇。

心。在 那年 的 8月 ,马 哈迪推介 一 项宪 法修正议 案 ,包 括修改宪法 第 二 十 二项 条文。根 据他的解释 ,严 格地这是 -个 “ 在行政程序 中 相应而生并 旨在探查与 ” 消除某些程序疑惑 的重大事故。“ 某些 ” 程序 即指最高元首的宪制权力。该议 案在国会 中通过以后 ,君 主拒绝签名。

马哈迪与巫统的关系是 四位首 相之 中最纷乱与扰嚷的。马哈迪在位 期间

17

,

F 焦点

巫统党 内的分派加深 ,无 法取得和解。 在 1QB’ 年 3月 ,贸 易与工业部长东姑拉

总的来说 ,马 来西 亚首相的地位与 权力从东姑阿都 拉曼至马哈迪这段时间 内已逐渐起了变化。如果说拉萨的首相 时代代表了异于东姑的新纪元 ,那 么

沙里韩沙向党领袖马哈迪掀起一场剧烈 空前的挑战。虽然马哈迪成了赢家 ,但 是 巫 统领 导人不受挑 战的 传统却 崩 溃 了。拉沙里的跟随者还继续提出诉讼对 抗来烦扰 巫统。他们于 ”ss年 初在法庭 挑战马哈迪 ,声 称 巫 统选举并没有恰 当 地依据社团修正法令的规定来处理。令 每个人讶异的是 ,法 庭竟然附和拉沙里 跟随者而宣判巫统非法。基于此 ,马 哈 迪立刻重组及注册他的政党 ,改 名为新 巫统。(2D “ 马哈迪在位的另一个发展是 金钱 “ ” ” 政治 ,即 利用财富来 购买 重要的 党职 。除此马来政治商家升级为影响决 策群体也导致执政首领 逐渐 将制度开放 于政治性奖励。〈2⒇ 土 著政商阶级 出现 在阶基亲土著政策的连系上尤为重要 。 鉴于马来西亚的政体出现这样的特殊现 象 ,大 家争论着新 经济政策也许还会以

,

马哈迪的首相时代则象 征着相权增加的 更大转变。◎

注释

:

关 马 来 西 亚 宪 法 凼 剞 定 ,请 阑 R H Hick ・ 〃of Constitutlonal Changc$ ling All Ovε :viε 、

(l)有

in Malay从 a∶ 1957 ~ 1977∷

hamed su￡ ￡ian

H

见 于 Tun M°

P Lco

and F

A

The C0ns〖 ltution of Ma1ay$ia Its Dcvε lop血 ent ; 1957 — 1977 Kuala Lu血 pu, : Trindade

0x￡ ord Vniversity Press

1978

(2)R s Milnoand Diane K Mauzy, Malaysia : Modε :nity and I$la!n, Bouldor

Tradition

Colorado:、 ˇ笛t,lcw Pres‘ 19B‘ (3)Ⅱ arry1,Illl【

员 119

Prince and P`cmier ∶A Biogfa-

|r

phy of Tunku Abdul Rahman Putra p° rε

singa

;Eastern UnⅡ er壶 tles Prcl,s,19B2 页 13

wnlard比 nna Elght Natlon血 akefs: southeast^sia s Cllafismatio state§ men New 男见

相同或其他形式延续。最后事实显示 国家发展政策基本 上是延续 了新经济政 策的精神和内涵 。

York :st Marti】 l s Pres$ 1964

,

(㈦

Mahathir Mohamad Thε Malay Dilcmma

"HHHhHIiΓ

Kuala Lumpu,:Fε

dora〗

Pubhcation$ 1970

页

13

5)subky Latiff・ 〈

F,结 语

VMN0-30Yε

ars^

southeast'心 ian Affairs, 1977 (‘

丨—

从 以上所述 ,我 们可以整理 出下列 几个结论。首先 ,马 来西 亚 首相署以其 独特风格的发展 ,一 部分是 由于国内的 社会经济情况变化 ,另 一部分则系于在 职者的个人因萦。其次 ,现 在的首相机 关是 -个 权力集中政治的模 型。防止首 相权力过分控制 国家的宪法程序与制度 皆无法有效地发挥功能 ,首 相企图攫取 吏多的权力 ,而 在大多数的情况之下 他成功了。在他的统治下 ,权 力 已逐渐

)M“ ton

E$man Adm血 i$tI‘ tion

and Dcvolop

ment in Malaysla Ithaoa } Cofne11 Univc!sity

Prcss,1972 页 9 ⑺ 民主 行 勐兑剔 芏庸 卡巴 星发表 肉 膏论。 Thc

New

straits Tlmes, 17May i981 ⑻ Diane

Mauzy and R s Ml!nc詹 对这个 li期 囚

马赂 迪澉府作出凼诩价 ,见

・

The Mahathlr A l-

minlstratlon in Malaysla:Disolpline Through

bhm・

%ci￡ ic Affalrs Vo1 56 N0 4,

Winter l983/84

,

是 :内 阉与宪 法鄯 、仔政 与财政 鹪、爽礻1豳 、 研究巫、经济策 剜单位、联郏翻译局 、碴宿琊 `马

(9)这

转移至已政治化的首相署。

\L‘

18

采西亚事务鄯、薪佥特别蚕托涵、统计 斟、鸟来西

karla Ⅱali

IE发 展研匆中吣、发展 +△ 谀单位以及⒑理战斗觊♀

Politic$of Malay蛀 &, Kuala Lu匝

:1

:(I)分 鹳

0Φ 它 们是

行 政与财 政、2 内阁、3 0砂

;

3

颐问觊、2 原子铭斟照妣涟匦、

lt Part I

￡ 0r

Kuala Lu皿

Development

pu】

⒓1^

B

shan su1,

VMN0 Elecuons

:凡 ian

east As1an Affairs

Mea贴

4,

,

・

Tho

°f

′ Bat"ε

qB7・ 】

Royar :TI e

, southeast 凡 ian

AffaLlI, 1蝴 singaporo : Institllte of south~

Admin心 〖 ration,

页 217

⑿ Gordon

No

19B9

・

POl1oy Analysls and Dclelop~ mε nt in Malaysia・ 收 于 :Policy Amlysls and

1974

1

The Role of the I疵 dependont Judiciary Malavsia ; Perceta△ an A - z sdn Bhd ,

局、7 国 家保安 会 、8 外 交礼币 局、 9 公 众搜

Cε nt了 ε

ld the Mahathi!

仫Φ关 手 法 谴 上 肉 个 人 混 明 ,见 伽 ns岔 Il0b Aba‘

诉鬲。

Dε vclopme】

a】

1朔 8,页 妫 3R,3

巴生谷 策 剜猕书 处 、4 田欺中 旭、 5 马来西

Elya$091a】 ,

uNiN0Crls峦

, Pacific Revieψ , vo1

style・

亚微 型 电 子 制 度 学 院 、 6 国 家 人 □ 与 家 庭 发 蜃

n”

john Funston, ・Challenge and Response in Malay“ a:The

应 、3 马 来西亚行玟现 代 l匕 弓人 力单位 ;〈 IⅡ 〉具

:l

pu△ : Oxf° rd

UnivcrIiIty Pre$, 19s,

獗 郑±地发展、4 回教廖务 、5 改府大口罾理 (II)单 泣 :1 经 济 策 轫 单砬 、 2 实行 与硷 溜 单 他各类团体

Ahtilad (ed〉 Gt ve血 nlent and

・ 写迨 : 春赂阿鄯扭 曼当萱 lOeJ,

1988, 页 】90-I88

Conlez Pollt廴 蜃 :n IlusiIle1|s ∶UM~ s Cafporatε Inve$tmCnts, Kuala

舡砂Edmund

利用内阁机拇与联豳国家蚕会来助长 正直的敢岿改 ・ 变以 及完 全 自由 地从 多昱 面 讨论 政策 更蛮 。

N【 ,

Lumpllf:Π DRmi, 19∞

Gordon Mcans, Malay$ia】 lP° litiCs Tlle seCˉ ond Genε ration, Kuala LuInpu【 ∶t,x￡ ord V血 ˉ VC咚 lty

pre$,1991

00Mlchae!Yeoh0on Khcng Vndefˉ Repr否 cntatlon ∶ ;e prc$s

Kuala Lumpur

ne‘

■哪里出了毛病 ?显 然的 ,很 多地方出 了毛病。首先 ,政 府 一 开始就立下一 个错误的前提。它以为过去是有种族 和谐 ,华 巫合作争取独立 ,就 是种族 和谐的例子。它相信 :华 人只是热 衷 于做生意和取得财富 ,而 马来人只是 希望成为政府公务员。这种可笑的假 设导致 -种 有损马来人与非马来人之 间的表面性 了解的政策。 另一方面 政府为其雄厚 势力而洋洋得意 ,藐 视 针对它而作的批评 ,无 论是来 自反对 党或是它本身的支持者。政 府和人民 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 ,以 致政府再也 不能感触到人民的意向,或 止确地加 以判断。(页 iB)

页 284 ・

Th°

。f

Politic查

见 Malay$此 n Chi-

: Eastern V血

ver|‘

liti((:,|‘

;

1984

noYe。 h,

・

The Politic$ o￡

VndCf~Rcp】 e$ε nta-

tion・

⑾ 在 19勰 耸 ,前 贸工部长拉 渺里韩 ,l与 助副菅 相 e 鎏恭渺希淡睨漓鸟哼翅肉队伍 而弓殂纫乱之际 ,马 峙逦向池闷墀出在内阍坦匪不罾鄯长的建议。

,

・ “劬正如 E蜃 man所 沔论 : 懑过中央 政党锏 控制及 严 厉的党纪 ,再 加上对 当权 耆的ε蚀与胺从 ,固 会变 ・ 得 不建 全卉 由 上 级 的政 趋 颔 栅 所 操 纵 。 见 E‘ man Administration and Dc,c ˉ l°

Pment in

Malay⒍ a,页

60。

⒄豚芯劲是 50与 ω 年代 凼-位 反对派颌柚 ,罾 经 囱 ・ ・ 呼东贿为 一 舀 议会中肉裰辨 家 。 见 Tan Chee ・ Klt【 ,oi1 Thε Tunku anI IⅡ s R° 1e in POst—

War Malay・ ty

,收 子

:Dc,Il【

c了 at∶

C灿 tlon Pa!ˉ

(摘 录 自〈 马来人之困劫 ,马哈迪医生著

NaⅡ °naI Day C℃lebntion, petal:ng Jaya :

文刂 圉涫全译 )。

DAP l9B5 ⑾ Michacl

on8

・

Go,ernmei t aild0pp够

iti° n

Parltanlent:Th。 Rul峦 of the Cante・ , 见

in

zaˉ

19

,

焦点

历 仫 瓜 淮,出 青制 胜 回顾 马哈迪时 代 的 重大计 划和政策 ■华资资研部

(Ma1aysla InColporatcd)等 ,让 整个国

马哈迪 医生出任我国第 四任首相 11年 来 ,历 经风浪 ,从 国 内到 国际舞 台 ,都 有令 人刮 目相看的表现 以及备受 争议的决策和作风 。这位平 民出身的首 相 ,的 确展现了他与众不同的-面 。 ,

家社会活动起米 ,呈 现动态的发展。 策划 工业化 ,推 动重 工业 ,是 马哈 迪 医生眼光和魄力的展现。他提 出工业 大蓝图、重 工业政策 、私营化政策 、国 产车计划和槟威大桥等等 ,都 是使马来 西 亚迈 向现代 工业 国的重 要规 划和成 ” “ 呈现马哈迪 医生 果。 9090年 宏愿 贝刂

走马 上任之后 ,他 首先着手整顿公 务 员的纪律 ,在 政府 部 门实行 打 卡制 度 ,佩 带名卡 ,划 一东、西马之间的时 ” “ 差 ,提 出 廉 洁 、有效率 、可 信赖 (Bclslh、 Cekap、 Amnah〉 的 口号 ,将 伊斯 兰价值观注入国家行政体系 ,企 图 扭转一般人对公务员服务 态度的恶劣印

所描绘的远景。 马哈迪 医生的政治手腕及其处理危 机的手法 ,比 起历任首相 ,可 谓有过之 而无不及 。在 巫统 内部 ,除 了例常性 的 权力斗争之外 ,慕 沙希淡辞去副首相 职 以及东姑拉沙 里Jt战 党主席 ,面 临最严 竣的挑战的 马哈迪 医生 ,最 终都能扭转 乾坤 ,便 自己的政治地位更为巩圃。当 然也有不少人批评他的威杈政治。

象. “ 他开始扶持 向东取经 ,制 订 向东 ” “ ” 学习政策 .此 夕卜又提 出 购买国货 ” “ 扶持本地工商业、 提高生产力政策 、 ” ” “ “ 七千 万人 口 、 马来西亚大 宝号

L弋

20

“ 马啥迪甫上台 ,即 提倡 屎洁、有效率、可 信赖 "的 口号。

闹僵 ,以 致提 出

在政治民主化以及维护 民主人权方 面 ,马 哈迪 医生所受到 的批评主要是来 自他对司法独立的严重破坏 ;⒆ B,年 的 “ ” 茅草行动 (0pcra缸 LaIang)以 及诸

“ ” 最后 购 买英 国货

(Buy Britlsh Last)。

“ 我国政府在 1qBz年 正式推行 向东 ” 学 习 政策 C Look Easr P。 1:cy),也 就是向 日本、韩国等东亚国家取经 ,积 极学习他们的先进 科技 ,鼓 励本地 工 人 效法 日本和 韩国工人敬业乐业 ,刻 苦耐 劳及忠于公司 的工 作态度 ,以 期使我国 在经济发展方面取得更 大的成就。

如 内安法令、瞥 察法令 、官方机 密法令 等等 ,非 但没有放宽反而更加 紧缩 。论 者认为马哈迪 医生强 烈抨击南非种族隔 离政策 ,在 国际上笫三世界 民杈斗士的 角色 ,与 他 在 国 内的施政 方 针颇 不协 V胃 。

向东 学 习

在这项政策下 ,政 府派遣学生和工 人到 日、韩两国去深造与受训 ,同 时也 鼓励 日、韩两国的大企业和厂家到马来 西 亚 来投资。政府提倡联营企业 ,希 望 通过合作关系达到技术转移 的目标。

马哈迪 医生上台后 ,我 国与酉方 的 关系趋 向淡化 ,尤 其是与前宗主国英国

日本在 1QBO年 代以来发展成为我国 “ ” 最大贸易伙伴国之-。 英雄版 国产车

以下就且让 我们来 回顾一些马哈迪 时代的重大计划和政 策。

21

' F∷

咴

焦点

Hicom)以 及 日本三菱集团属下的两家公

便是 马、日两 囟联菅的 企业 ;槟 威大桥 则是韩 国公司所承建的工程。 “ 此外 ,政 府在 19gs年 宣布 马来西 ” (MaIaysia Incorp0Fatcd) 亚 大 宝号 概念 ,作 为国家 工业化计划的 -部 分 即政府应协助 私人界并与私人界合作 以促进国家的发展 ,而 非作为一块绊脚 石。这个概 念也是来 自日本。 国产车与

itslIblshi Motor Company与 司 , 即 卜Ι MitsubI曲 i Corporation组 成 。前者 占 有 百分之七十 的股权 ,后 两者各 占 1s

%的 股权。

,

作为交易的-部 份协定 , 日本必须 将车制造的技术传 授给马来西亚。国产 车制 造厂占地 “0公 顷 ,是 东南 亚最大 且最现代化的制 造厂 ,每 年可生产 8万

,

槟威大桥 ” “ 蒯 捭 (Proton saga)国 产车 的 制造与摈 威大桥的建立 ,是 政府在普 遍 怀疑和争议 中推 展 ,而 在完成后逐渐赢 取人民信 心 的两项计 划。 “ 国产车计划可说是 马哈迪 医生 向 ” 东学习 与致力于推动 我国重 工业的项成果 。国产车是 由

部汽车。 英雄牌 国产车在 1Q85年 9月 阝 日 正式 出厂 ,第 一年 的销量是 ″94辆 ⒆咖 年的销量则提升到 舛∞0辆 ,占 该 年 国内轿车市场的 ” 5%。 国产车也开 始销售到海外 18个 国家 ,其 中销量多的 是英 国 、新 加坡 、纽西兰 、印尼及 汶 ,

pcrusahaan0to-

莱。

mobil NasionaI(Proton)负 责制 造 。 这项联营企业是 由来西亚重工 (Hcavy

槟威大桥横 跨槟威海峡 ,衔 接槟岛 和威省 ,全 长 B5公 里 ,是 世界第

典 Malaysia, ration o￡ Industrics Corp°

=大

马哈迪医生圭持国产车推售礼。

22

修 ,扩 建、改瞽及 现代化 的开支 。 )另

桥。这座大桥是 由南韩现代珠式会社 负 责承建 ,从 1Q鸵 年开始动工 ,1帕 5年 9 月 10日 通车 ,费 时三年多 ,工 程耗资 8 亿 印6百 万。政 府每年必须为大桥的贷 款付出 8干 5百 万元 的利息。

外 盈利 的私营化计 划也 增 加政府 的税 收。 然而政府优先将盈 利的官方机构私 营化 ,以 及拥有权的分配方式 ,被 批评 是将国家的财富转人私人 的 口袋 ,而 且 官商勾结 的现象有恶化的趋势。反对 党 将 私 营 化 (Privatisati° n)称 为 海 盗 化

19” 年政府将槟威大桥的经苜权私 营化。摈州政 府是 以总额 5亿 5干 万将 经营杈交给 Mckar IrlaInan私 人有限公 司。经营期限为 25年 ,由 1Q” 年 10月 10日 开始 ,到 ⒛怊 年 5月 31日 ,过 后 经营杈 将交 回给政府。

(piratisati° n)。

另一项批 评是私菅化的好处大部分 被土著及少数企业集团所袭断 ,非 土 著 很难分到 -杯 粪 ;普 罗大众甚至 因私营 化的结果而必须承受更多的开支。

Mekar Idaman是 由马友乃德 、镔 州政府及槟州基金 成 立 的联营公司。前 者占有 sO%的 股权 ,槟 州政府 占 5%, 槟州基金占 ls%。

修宪风 云

私 营 化 计划

马迪 医生为了使君主立宪制 的棺神 得以维护 ,以 及抑止皇室干政的现象 而先后在 ⒆83年 和 ”93年 在国会动议 修宪。这一举动一度使 政府与马来统治 者 的关 系呈现 紧张 。马哈迪 医生敢 于 “ ” 太岁头上动土 ,的 确令人为他捏了 一把冷汗。然而修宪危机更突显 了他的 政治才华 ,通 过展开全 国性 的群众说 明 会 ,大 众传媒的舆论攻势 ,以 及政治力 “ ” 量的动员 ,他 最终 化险为夷 ,不 但 完成修宪 目的 ,同 时也使本身的政 治地 位更为巩固。 ,

我国政府是在 19B3年 开始私菅化计 划 (Prlv・ atisatIOn),其 主要 目的是要减 少公共开支 、提高生产力与竞争能力 改善服务水平 ,增 加政府 的收人。 ,

为了加强私营化计划 ,政 府在 1Qg9 年通过顾问公司推出了私营化 大蓝图。 此项大蓝图是在 1” 1年 对外公 布 ,它 所 提出的私营化计划共有 狃6个 。 接著 ,政 府在 ⒆⒐ 年开始推出两年 1” 3年 至 ”咖 年的行动计划下 ,被 建议 私菅化 的 计划分别是 “ 项和 52项 。

-次 的 私营化行 动计划。在

⒆83年 的修宪涉及宪法第 “ (5)条 及第 lsO条 。最终通过 的修 宪 内容是 “ 最高元首必须签署御准 由国会下议院

自 tO“ 年至今 ,总 共有 109项 政府 业务被私营化。这项 计蛔的推行 ,也 成 功地将 8万 6干 1百 锕 名公务员 (约 占 公务员总数的 10%)转 由私人界 负担 每年为政府节省约 娴 亿的经常开支 ,而 在资金开销 方面省下 3刀 亿元 (包 括维

和上议院所通过的法案 ,否 则该法案在 通过的 30天 后将 自动生效。倘最高元首 反对 ,有 关 法 案必须重新 交 回国会辩 论 ,在 再通过的 ∞ 天后 自动生效。另一 项修宪的内容是 :如 首相认为某个紧急 状态的情况 已经存在 ,他 可以劝谙最高

,

⒛

焦点

元首颁布紧急法令 。

权斗争。

⒚卯 年的修宪重点包括撤销统治者 的豁免权 、保障议会的言论特权 、设立

我国先后被选为 ″ 集团主席和国际 防止滥用毒品大会主席 ,在 联合国中 马来西 亚 在 ⒆89至 1Q90年 被选为安理 会的理事国。此外 ,我 国也举办了共和 联邦国家大会、南南 国家大会、世界环 ,

特别法 庭处理涉及统治者的法律诉讼 统治者若在诉讼 中被判罪名成 立且 判监 超过一天 ,则 必须退位。 ;

境部长会议 等。

高姿 态的外交政策

马哈迪 医生在外交上令人刮 目相看 之处 ,是 在于他 经常在国际论坛上批评 西方先进 国在贸易上和政治上所推行的 不公平措施。 ⒆” 年 10月 ,他 在第 0B 届联合国大会 上 发言时 ,建 议废除联合 国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的否决 权 ,同 时呼吁重组联合国 ,尤 其是安 理会的理 事结构。他敢于为第三世 界发展中 国家 的立场和利益仗 义执言 ,因 此颇受到国 际社会的推崇 ,尤 其是第三世界。

我国历任首相 中,马 哈迪 医生可谓 最勤于进行外交穿梭者 。他 -方 面修订 交政策 ,转 向与 过份依赖西方的传统夕卜 第三世界 国家建立更密切的联系。 在外交政策上 ,马 哈迪时代大力支 持南南国家 ,加 强与亚细安组织、不结 盟国家运动及共和联邦的合作 ,以 及促 进与回教世界的合作 ,支 持阿富汗、波 斯 尼亚 、巴勒斯坦等国回教徒的 国家主

除了政治之外 ,促 进 国际贸易也是

^矿

巴劫斯坦解放组 织领袖阿拉法於 1∞ 3年 拜访马哈迪医生。

24

外交上 作的一项重点。 由于马哈迪 医生 对于外交政策的制定利推行非 常积极与 芏动 ,因 此 ,外 交部的角色和光芒相对 被冲淡。

zO20年 宏愿 I991年 2月 ⒛ 日,首 相 马哈迪 医 生在马来西 亚商业理事会成立 典礼上 发 “ ” 表题 为 马来西亚 :迈 向前 路 的论 ° 90年 ” 文 ,捉 出 ⒛ 宏愿 (Wawasan 2020)的 远景 ,也 就是在 ⒛ 年 内致 力于 全面发展马来西 亚 ,使 我国发展成 为先 进的工业 国。 根据苜相 的描绘 ,到 公元 9020年 时,我 国将会是 -个 精诚 团结的国家 一个充满 自信的马来西亚社会 ,一 个具 有高度道德价值观 、民⊥ 、自由、相 互 容忍、具有爱心、经济上公 平 ,进 步及 繁荣 的社 会 ;此 外 在经 济 上 具 有 竞 争 力 ,稳 健 及具 有较大 的弹性 及适 应 能 力.” ,

在迈 向工业 先进国的过程中,首 相 提出必须首先克服 自独立以来就困扰着 ° 我们的九大挑战 ,其 中包括 塑造 一个 有政治忠诚和为国献身 的马来西 亚 民族 (BaⅡ gsa Ma1aysia〉 。换言之 ,有 必要 从过去较狭隘的种族性 角度和观点 ,提 升 为以国家 的观点 处理 国家 河题 。另 外 ,所 谓的先进工业 国,不 只是强调经 济成长 ,同 时也关注人文发展 ,特 别是 道德价值观的灌输。如今 ,“ ⒛ 9o年 宏 ” 愿 己经成 了国家及 民间各级领袖演讲 的重点 ,商 品宣传及街头巷尾张贴 的 口 号。配合当前的大好经 济 ,全 国上下基 本上呈现 -片 乐观进 取的气氛。当然不 少有识之士提出有必要正视过度的经济 挂帅以及道德沦丧而浮现 的社会河题。 ⑩

焦点

“ 首 相是 一 个很难 ” 解读 的人 ■陈应德

长期观察 马哈迪者指出 :首 相的年 龄与他执政 时期的纪录在 马哈迪来说 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国阵成员党中一资 深的政治领 袖说 :有 一次 ,有 人在马哈 “ 迪面前提起 这个河题时 ,他 说 : 不要 忘记 ,曼 德拉 (南 非总统 )到 了七十四 ” 岁才当总统 。

我国人 民 目前最热 门的话题就是即 将来临的大选 。一般政治观察者认为这 次大选 ,马 哈迪所领导的国阵 ,因 为在 国家经济发展情况大好 之下 ,一 定会获 得大胜。政治观察者并不会对大选的结 果有所怀疑。他们 目前所兴趣的反而是 大选 来 临时可能给 一 些政 治发 展 的启 示。其中有一项有趣的问题就是 :首 相

,

在八十年代末期 ,马 哈迪 医生矢去 了部份的支持 。可是 , 目前他非常受到 拥护 ,过 去他是受到 人尊敬 ,现 在 ,人 们不但对他尊敬 ,雨 且开始仰慕他 。

马哈迪 医生还想执政多久? 马哈迪 医生已经当了马来西 亚 的首 相十三年。在 1Q舛 年 9月 ,他 就打破了 东姑阿都拉曼,成 为马来西 亚有史以来 执政 最 久 的首相 了 ,他 看起 来还很 年 轻 ,又 充满着活力 ,可 是今年已经 ω 岁 了。有 些政 治分析 者指 出 :这 次大选 时 ,如 果巫统参加竞选者 还有很多首相 的追 随者 ,就 表示 他还不要这 样快退 休 ;如 果 副首 相安 华 的追 随者居 多的 话 ,就 表 示 马哈迪 医生打 算不久后退 休 ,由 安华来当首相了。

目前 ,马 哈迪 医生的继承人总算是 已经肯 定 了。副首相 安华 将继 任 为首 相 ,只 要马哈迪 医生退休。 目前马哈迪 医生观察者面对的问题是 :马 哈迪 医生 打算还要执政多久? 曾经有人推测马哈迪 医生可 以采用 ” “ 新方n坡 妥协方法 。就是说 ,马 哈迪 医生改任内阁资政 ,如 李光耀 一样 ,可

笳

是在 ⒆叻 年 7月 有人问起他有关这个解 “ 决方案时 ,他 回答说 我何必留下来监 督安华?他 应该可以 自由地去做他要做 ” 的事 。

《孙 子 兵 法 》 和 马 基 雅 贞 利 (Machiav。 《君 主 论 》 ( "i)的 Princlpe)。 因此 ,我 认为要了解马哈迪 医生的政 治行为 ,我 们不得不翻阅这两 本书。

目前 巫统从政者一般 的看法是 :这 次大选将是马哈迪参选 的最后一次。他 们指出,他 可能想执政到 ”鲷 年。多项 令人瞩 目的事件将于那一年发生。这包 括了亚太经 济极峰会议 的举行 以及英邦 联运动会的举行 , 目前正在进行的几项 建设也将于那时完成。

-个 从政者承认 自己深受影响的名 著 ,相 信对他的政治活动、施政方法等 等-定 会有很大的关系。 有关这 -点 ,我 们稍为 回顾八十年 代马来西 亚 政治发展就可以看 出马哈迪

这些 建设 包 括 9佰 亿 元 的 国际机 场 ,吉 隆坡市中心 快车报务 ,全 国的双 轨 电动火车以及首都最大的建筑物 ,也 是世界上最高的双塔 (Twin Towcrs)也 将完成。 目前马哈迪 医生还是 非常忙碌地 工 作。因此没有人真正知道他 的计划是什 么。马大历史系教授拿督丘家金说 ;首 相是 -个 很难解读的人。 我非常同意丘教授 的看法。我想 普通的人民,要 解读马哈迪 医生这 个人 真是不容易的-件 事。我们除了研究他 所有的言论和报章 、杂志有关的报导之 外 ,再 阅读 以下几本书是很 有帮助的 (— )《 孙子兵法》 (二 )马 基雅弗利 的 《 君主论》 (三 )再 奴汀著的 《马哈迪 的 另一面》。 ,

:

革立夫将军的 《 孙孑兵法亵应是英文语文 界较流行的版本。

助你认识马哈迪 的书 以下就是我对这几本书简略的介绍

:

(一 )《 孙子真法》 马哈迪 医生 曾经 向 〈语 文 局社会 刊 》 (Dewan Masyarakat)的 记 者 说 过 ,影 响他最深 的两本 书就是 孙武 的

z9

焦点

依照我们的推 理 ,淡 化种族政治 获得 人民支持 ,只 要能够继续 执政 ,只 要 目的达到了 ,在 马哈迪 医生来说 ,能

医生当时的政治行动 和孙子兵法的理论 大有关系。

,

马米西亚是一个多元种族 的国家。 巫统虽然是马来西 亚 最强大的政党 ,但 它其实 一 向都是靠各 民族的支持而得到

够获得人民支持 以便继续执政 ,世 人知 道不知道他的功劳 ,并 非重要的事了。 “ 因为 善 战者 乏胜 也 ,无 智 名 ,无 勇 ” 孙子兵法》 ,再 来看 功。 我们读了 《 看马哈迪医生如何处理 国家文化政策所 引起的问题便会 比较容易了解了。 “ 就我所知 ,首 相 只能用华语说 谢 ” “ ” 谢 、 ⒛20年 ,不 曾用 毛笔 写过 字 ,也 不曾高谈孔盂之道 ,主 安石的政 治观 ,我 相信他的中文程度一定还不能 直接阅读 中文的 《 孙子兵法》。我相信 他看的 《 孙子兵法》 ,一 定是英文的版 本 ,至 于英文版本的 《孙子兵法》 ,据 我所知 ,译 得最好 ,而 且最流行的是革 立 夫 将 军 (GeneraI Griffith)的 (stIn

政权 .这 种事实在 巫统 八 十年代末期大 分裂乏后更加明显了。于是马来西 亚 有 远见 的从政者都知道 ,以 种族为号召的 政策再也行不通 了。淡化种族政策是唯 一 可 以使 巫统继 续 得 到 人 民支持 的方 法。于是 ,马 哈迪 医生就提出了 90° O年 宏愿的概念。 八 十年代所谓 国家文化政策 已经被 一些政客 、公务员、学者、作家种族化 到 引起 非 马来 人社 会 极端 的不满 。当 时 ,如 果马哈迪 出面加以干预 ,可 能会 给 -些 人认 为他偏袒非马来人。这样 会使他在马来社会的形象受到影响。当 时 ,马 哈迪 医生完全没有批评这些 自命 文化斗士 的人 ,只 是悄悄地 ,在 内阁改 组的时候 ,将 政府的文化部改组为属于 与旅游部同一个部门。这样只进行 了内 阁改组之后 ,旅 游及文化部长为了要促 进旅游业 ,为 了要 向世界各地来的旅客 们呈现我国各 民族多彩多姿的文化和风 俗 ,便 不能禁止人 民舞狮 ,舞 蹈等 活 动 ,于 是 国家文化政策的种族色彩就淡 化了。 ,

Tzu Thc Art0f War)。 凡是想知道马 哈迪 医生看 到的 《孙子 兵法》 是 怎样 的,最 好是看革立夫将军的译本。 (二 )嘁君 主 论 》 君主论》是一位意大利政治学者 《 的世界名著。阅读这本书 ,除 了可以多 了解马哈迪 医生之外 ,也 可以使我们了 解世界上很多政客的政治行为。 到 目前为止 ,我 还没有机会 见到中 译的 《 君主论》 ,英 译本我倒在马大图 书馆看过好几本。在此 ,我 想向读者们

可是 ,普 通人 都没有看出 :国 家文 化政策的种族色彩是因为马来西亚政府 内阁于八十年代末期改组而淡化的。

介绍 -本 最适合一般读者的英译本。那 就 是 企 鹅 出版 社 (pcnguin B。 oks)于 19⒍ 年出版的英译本。这 一个版本是 由 布尔 (Gcorgc BuII)所 翻译的。布 尔在 牛津大学历史系毕 业 ,曾 经 出版了几本 有关意大利政治 、文化方面的著作。这 本书 自从初版一直到 1QB1年 ,已 经再版

当然 ,也 还没有人赞扬马哈迪淡化 文化政策种族色彩的功劳。 孙子 曰 ;“ 见胜不过众人之所知 非善之善者也 ;战 胜而天下 曰善 ,非 善 乏善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 无勇功。《 孙子兵法》 ,运 形第四〉 ,

,

28

了 二 十次 ,其 中有 四 年 每年再 版 了两 次。这本书的版本是平装的 ,所 以书价 很大众化 ,译 文流畅、明朗。有兴趣阅 读 者 只要 花一两个 钟头 便 可 以将 它看 完。

好。可是 ,只 要我们看完本书 第 一章 便会感到十分意外 :原 来再奴汀不但对 马哈迪 没有恶意 ,同 时 ,还 是马哈迪 医 生的崇拜者呢 ,

!

本书第一章叙述作者还在求学时怎 样第 一 次见到马哈迪 医生的情形。这 一 章给我很深刻的印象。

(三 )喊 马哈迪 的 另外 一 面》

《 马哈迪的另外一面》 (Mahathir

当时作者家住在阿罗士 打双溪古 洛 (sungai Korok)火 车路旁的非法 贫民 克 区。 有 一 天 ,他 的祖 父病 重 ,开 始 吐 血。作者的母亲 惊慌起来 ,连 忙 叫作者 去找医生来看。作者当时是 一 个还不懂 事的学生 ,也 不会想想 自己家庭贫穷 有没有钱给医药 费 ,就 急忙到马哈迪 医 生的药房去见马 哈迪医生 ,告 诉 医生 自 己的祖父病重 ,请 医生赶快 去医治。医 生问了再 奴汀的地址之后 ,吩 咐他先 回 去 ,说 自己一 会儿就会去。再奴汀回家 不久后 ,医 生果然来了:马 哈迪 医生替 再奴汀 的祖父看了病要走时 ,再 奴汀的 母亲 问医生 :“ 医药 费是多少 ?” 。马 哈 迪 医 生 说 :“ 你 能 付 多 少 就 付 多 ” 少。

Di sebaⅡ k Tablr)一 书的作者再奴汀迈 汀(zaIlluddln MaIdIll)是 一位资深的报

人,曾 任先锋报的总编辑。因为他在马 来西亚先锋报上批评马哈迪使用国语的 看法 ,后 来,在 先锋报改组时,被 改任 为该报的顾问.不 当总编辑之后 ,他 到

,

再奴汀的母 亲给两零吉。马 哈迪 医 生接 受 了两零 吉 的 出诊 费 之后 就 回去 了. 这件事 ,到 今天再奴汀还记 得 ,因 此这段往事就成为他这本书的开端。

英国渡假 ,在 渡假 时 ,他 写了这本书 并 由万 A 胡 莱 蜜 译 成 英 文 (Thc othcr sldc of MahathiI)这 两本书由先

这本 书的作者对马哈迪 医生不 但没 有恶意 ,而 且还是他的仰慕者 ,所 以还 不是一本很客观的著作。因为再奴汀是 一 个资深的报人 ,所 以书 中有很多 第 手宝贵的资讯。虽然这 本书并非捧大脚 的作品 ,我 们还是要以批判的 目光来 阅 读这本书。至于看 不懂 马来文者 ,可 以 阅读英文版 本。我发现万 胡来蜜的英 译本 可读佳很高。文笔流利、活泼。⑩

,

锋 报 出版 及 分 销 于大 约 1Q94年 10月 间。 出版 了之后 ,马 来 文版 出 了 1万 本 ,英 文版也销了 5干 本 ,可 说是 19叨 年马来西亚 的畅销书了。 在还未看这 本书之前 ,我 们或许会 以 为这 书 中的马 哈迪 的形 象 一 定很 不

刀

f i

焦点

” “ 马哈 迪与 危 机论 述 的权威管理模式 ■温小芬

“ 我们都月 艮从于权力生产真理 ,并 且 ,我 们除了生产真理 ,否 则无法行使 ” ~傅 柯 (M FOUCAULT) 权力。

(-)

llⅠ

lI¨

据 了 解 ,许 多 后 殖 民 政 府 (postcolollIal govcmmcnt;按 指脱离 殖民国家统治而获得 自由后 )曾 有意去酿 “ 制一套 国家危机的论述 (narratil es of natlonal Crisis),以 便定期重演 ,并 重 制 (rccnact)国 家 创 建 初 期 的创 伤 情 境 ,-ˉ也 即是刚从 殖 民国家的帝圆权 威统治中 ,解 放出来的时刻。这种酿制 ” “ 国家危机的论述 的策略可进行 -种 权威统 治 的测试 ,以 之作 为巩 固领导 权 ,确 定其领导的合法性 。然而 ,这 种 ” “ “ 危机论述 的模式就常期运用 发现 ” ” “ 危机 和 化解危机 的循环中进行 “ ” 其不仅仅子一种 再保证 (rcassuranCe) “ ” ;它 不断地在 发现危机 中 ,把 论述 的焦 点放 在新 兴 国家 的脆 弱性

马来人脚 匕叻打 巴强烈反对 英殖民政府 所提议 马来亚联合邦。

(fragi1i,),以 及新兴 国家在紧急关头 “ ” 的 易 受伤 害性 (vuIncrabiIity)上 “ ” “ 面 ,藉 此 化 解 危 机 来 定 期 检 ” 查 ,重 新召唤起创建国家时那股凝聚 “ 的力量。对领导层而言 ,这 种 危机论 “ ” 述 可获得权力控制的扩大 ,以 化解 ” 危机 来排除权力的障碍或异 己,且 不 断强化 自身统治的合法性 。

,

l⒈

lL

30

|

“ 情况很简单 ,那 些想去成功地 发 ” 现危机 以替危机下定义及监控危机的 人,通 常都顺理成章地确认其 自身为权 ” 力的拥有者 ,于 是 ,“ 化解危 机 一 而 再 、再而三的坚定 民众对他的权威统治 的信仰 ,当 然也就理所当然的巩固其领 导方式 ,继 续对他的权力 工 具的运作 更重要的是 ,为 其用途之必要性作有效 的辩护 ,以 自动的方式瓦解种种可能潜 在干对他的不信任和威胁。 ,

一 位领导人要在后殖 民政府和执政 党中持续掌杈超过十年 ,就 必须懂得定 “ ” 期 有 效 地 酿 制 -套 危机论述 (narrativcs of crisis)的 模式 和策略 从侦测危机 →公布危机 提高警惕 →诱 一 导合作 评估灾窨 战胜危机 ,无 外乎 一 一 就是将权力的运作再 一 次的扩大、散布 “ ” 到各个阶层中。当这个 危机论述 一 “ 再 的复制 ,其 结果 当然 不是 消灭 敌 ” “ 人 而 己,更 重要的是一次又一 次 成 ” “ ” 功 的 化解危机 ,其 杈力也随之增 ” 加 ,这 种增加 并不会太多增进 民众的 杈力和 自主性 ,相 反的 ,领 导人的权力 “ ” “ 越 趋 于 稳 定 ,其 形 像 越 是 权 ” “ ” 威 ,人 们也变 得越来越 依 赖 杈 ” ” 威 ,“ 信仰 权威 ,于 是 ,“ 权威领导 变得越来越必要 ,无 人会怀疑其对 民众 “ ” 的 贡献 。

涣尔根教徒集会

,

不同的教派会分散马来社会的力量。前 ” “ 阵子对于 澳尔根事件 的处理就是在 “ ” 危机论述 的模式下运作 ,澳 尔根组织 “ 在 传 媒 的 报 导 下 被 形 容 为 牛 鬼蛇 ” “ ” 神 、 邪魔外道 ,甚 至不惜宣染澳尔 “ ” “ ” 根领袖的 腐败荒淫 、 图谋不轨 “ ” 在 民众的心中 ,彻 底的 丑化 澳尔根 “ 组织。这些都是一般 的手法 ,在 发现 ” “ 危机 的过程 中 ,澳 尔根被视为是 伊 ” 斯兰教义的扭 曲者 ,因 为它背离 了穆 ” 斯林的利益和 团结 ,表 面上看来 ,澳 “ 尔根是 迸 一步分裂 穆斯林 社 会 的 祸 “ ” 根 。,事 实上 是暴簖出政治 统一 宗 教的做法。 ,

在政治的权限上马哈迪 的个人权威 形象 已达到前 所未有的高峰。 巫统党争 “ 后在宣布非法之时立即成立 新巫 ” “ ” 统 ,又 顺利的接收回 旧巫统 的财

(二 ) “ 马哈迪 是 一 位 懂得 善 用 危 机论 述 的领袖。 -方 面他透过媒 体宣传的 “ Ⅱ 方式生产 发现危机 的种种可能和迹 “ ” 象 ,另 一方面贝刂 宣布 化解危机 的步 骤和方式。对马哈迪而言 ,马 来社会是 “ ” “ ” 一个 整体 ,与 之相互的 差异 是 不容存在的 ,尤 其是宗教 ,他 始终担心 ”

产 ;对 苏丹特权的限制弓丨 发宪法危机的 法地削弱了地方力量对 解释 ,合 中央行 政权的干预和威胁。这些都只是屑于政 治的范畴而 已。当马哈迪 发现另一个有 “ ” 组织、跨 国际的 宗教 可能存在着戚

3n

焦点

胁时 ,再 一次要坚 立巫统党 这个世俗政 权对宗教合法 的发言权和支 配权 ,瓦 解 ” “ 澳尔根成 了一个 危机论 述 的重大挑 战。马哈迪 的领导 无论在党和政府 中 都 已无人能动摇他的地位 ,换 言之 ,在 “ ” “ 政 治 范 畴 中 ,过 去种 种 化 解危 ” 机 的实例 已经巩 崮了他的领导权 ,泛 马回教党 固然对 巫 统或中央政府构 成极 ” “ 细微的威胁 ,但 政抬 的处理不是很 难。可是 ,澳 尔根根组织有规模的扩张 ” “ 却不太多涉及 政 治 领域 ,他 们究竟 会形成怎样的力量 尚未能做 出正确的评 “ ” 估 ,可 是 宗教 始终是穆斯林社会的 ” “ 核 心 ,如 果政治无法 统 一 ,宗 教 或宗教无法被政治驾驭时 ,很 可能在穆 斯林的精神世界中将落 人 了另一个权威 的领导人—— 阿沙里的手中。 “ ” ” “ 从 发现危机 到 化解危机 我们看 到 马哈迪 屡试 不 爽地运 用他 的 “ ” 危机论述 模式 ,为 的是再次证 明他

的领导 杈威 是扩 及 宗教领 袖 的 。换 言 之 ,马 来社会该接受哪 一派的伊斯兰诠 释学 (Idamlc llcrmenentiCs)、 该发 展 那一套的伊斯 兰价值观或世界 观 ,都 得 ” “ 由马哈迪所领导的 文化霸权 认可。 “ ” 消除澳 尔根 组织是认 可 了 一致 或 “ ” 统一 的穆斯林领导权 ,不 容 区分为

,

政治和宗教两个领域 ,也 就是说 ,“ 危机 ” 论述 增珈了政治对宗教的驾驭 ,事 实 “ 上也就等于宣布穆斯林不存在着 宗教 ” 自由 这 回事 ,然 而更重要的是 ,马 来 “ ” 社 会 集体 的认 定马 哈迪 的权威 领 导 ,其 终极 目的即是增加了马哈迪的统 “ ” 治 ,越 是成功 化解危机 权威统治越 是稳定 .

,

(三

,

)

在外交上 ,我 们也看到马哈迪 同样 ” “ 的挥 用 危机论 述 巩 固他 的权 威领

马哈迪医生抨击联合国为西方所操纵。

32

“ ” 化解危机 的过程 中,更 有利于凝聚 “ ” 权威主义 的领导形像 ,人 民相对之 “ ” 下 ,就 变成对领导层的 过度相信 “ ” “ 危 险地 营造 全能政 府 和 无误 领 ” 袖 的有利气氛。马哈迪的领导权透过 “ ” 在国际外交上的 仇外 盲论 ,提 醒国 “ ” 内人民对 酉 方帝 国主义 的警惕和 防 备 ,在 此 同时 ,则 无意间事实上 即是宣 布他的权威形像 的合法 ,而 人 民应该无 例外的全然支持他的做法和政策。

导 ,更 深 -层 的蠃得人 民对他的权威形 像的依赖和信任。西方的环保组织和人 “ 士被 马 哈迪 形 容 为 帝 国 主义 的 帮 ” “ 凶 ;世 界 环保 课题 被视 为 南 北对 Ⅱ “ ” “ 立 下 西方 葫权 的 殖 民主义 心 ” 态 ;美 国对于东亚人权河题 的关注也 “ ” 被认作是 西方支配的阴谋做法 。于 是 ,在 国际舞台的奔走下 ,马 哈迪 的言 “ ” 论 事实上是挥 用 了 反 西方 情 结 的 ‘ ‘ ” 仇 夕卜 (xcnophobia) 方 式 强 化 其 ” “ 危机论述 的内在资源 ,凸 显了殖 民 “ ” 地时期的 抗暴 精神 ,尤 其以这种方 “ ” 式作为 内聚 的催化剂 ,在 进一步获 得国际外交声望的同时 ,也 替他赚取了 在国内人民心 目中的的英雄权威形像。 “ ” “ 仇外 的内核同样是 -种 危机论 ” “ ” 述 的运用。 发现危机 意味着设定西 方世界是构成威胁 的主谋 ,种 种西方的 思想观点 (民 主、人权 、生态标准 )也 “ ” 被看作是 有害 的 ,而 为了对付这个 “ 有名有姓的敌人 ,只 有处处警示着 危 ” 险 存在的事实 ,且 信赖领袖的言论与 “ ” 政策 ,才 可 化解危机 ,杜 绝那些可 “ ” 能对我国不利的干预和威权。 仇外 的 “ ” “ ” 危机论述 是以 西方 为敌人 ,事 ” 实上 ,它 不止干此 ,“ 西方 所代表的是 “ ” “ 笼统的称谓 ,而 仇外 才是一个 化 ” 解危机 的动因 ,种 种不利或仅仅不同 于领导者言论立场的思想型态 ,都 可 一 “ ” 并被看为是 仇 夕卜 的对象。换盲之 “ ” 仇外 不再是有一个明确的敌人并以之 ” 作为反对的对象 ,相 反的 ,“ 仇外 的对 象越是楔 搠 ,越 是刻意不明确的设定 “ ” “ 越是能加以 利用 、利用作种种 权 ” 力关系 衡突的处理模式之最好藉 口。 ” 当然 ,“ 仇外 崮然可以增扪民众的 “ ” “ ” 内聚 和 自信 ,但 结果不仅仅是 “ ” 如此 而 已 ,理 由是 在 发 现 危机 到

,

我们可 以明显地发现到 ,种 种成功 的出击都是再一次证 明 自己的权力的检 查方式 ,所 以 ,要 强化权威形像最好的 “ ” 方法即是采取 危机论述 的方法 ,消 极来说是说 明自己的权力究竞 有多大 积极而言侧是再一步诱导人们对于权威 “ ” 领导的屈从和信赖。 危机论述 是最怏 速 、最有效累积权力 的策略 ,马 哈迪很 懂得这个道理 ;马 哈迪也同样明自政治 权力的现实性 ,他 在 巫 统和全 国的权威 “ ” 领导不会是有 绝对保证 的 ,“ 危机论 ” 述 是权力的最好侦测器 ,检 查出种种 “ ” 可能对他不利的权力 ,从 发现危机 “ ” 到 化 解 危 机 ,都 再 一 次 的 生 产 (rcproduction)或 增 进 他 的 权 力 。 总 之 ,想 成功地监控危机的人 ,通 常都颀 理成章地确 认其 自身为权力的拥有者 辩护其汉限的合法性扩张。 ,

,

(四

,

)

“ ” 危机论述 的模式应用 ,事 实 上 是 -种 父权力量的运作过程 ,它 把更多 的统 治范 畴缩 小到个 人 的英雄 式领 导 中,减 少权力的分散和流动 ,以 有效的 “ 管理可能发生或可预测的未来。 危机论 ” ° ” 述 宣布 大灾难 即将来到 ,而 宣布 者也就是处理这个灾难的最佳人选 ;无

,

33

焦点

态度 ),进 行一种 ” 致性 再生产。

” “— “ 家族认同 的

” “ 我们不难识破 危机论述 中对杈 威的运用因子 ,理 由是这种模式所 采取 ” “ 的是一种 对群众心理的 含理 操控 替代 了过 去军 队、警察 、监狱 等这 些 ” “ 暴力 的操控。 ” “ 危机论述 利用人民本能的危 机感 ” “ 和不安 心结 ,重 复地宣布 杈力 对子 “ 危 机 的 化解 和 安 全 的维 护 的 可 靠 “ ” ” “ 性 、 权力 的有效和功能 lRliF” 了 危机得以克服 ,当 然更重要的则是杈 力 ” “ 应用者再 一次的 确证 了他的合法性 ” “ 地位。 危机论述 充分的反映了现代市 场 经济 的需求 ,提 供 合理 化 的管 理 机 ” “ 制 ,强 化所谓的 有效 ,因 此 ,理 性 的权力即表现为工具的有效应用 ,“ 权威 ” 统治 无疑的就是最有效 、最合理的管 ,

“ ” 危机论述通过传媒成为 公共盲说 ? 论是 国 内的宗 教 事务 或 国外 的外交政 ” 治 ,“ 危机论述 也都暗示了没有东西可 从 操 控 者 的 绝 对 可 知 性 (汕 solutc kn【 ,wabIⅡ ty)中 逃难 出来 ,也 没有东西 可去阻挠或限制操控者的绝对掌 握 ,— 切的阻挠和限制 皆会被排除在外。马哈 ” “ 迪在多次 化解危机 的过程 中都证 明 了这点 ,这 也就意味着杈 威主义的领导 ” “ 模式 自然 的增添在他的英雄 式形像 ” “ 上 ,而 人民也常期 佩服 他的权威 心 ” “ 态中制造出 内有恶犬 的害怕 心理。

理机制 . 在我们看来 ,后 殖 民地政府所采 用 的这 一套理性的机制和当年殖 民地当局 曾用 以统治本地人民的方 式是相 同的。 殖 民地政府当年 对殖民地人 民的控制即 是尽可能消除种种 对于殖 民政府的威 胁

“ ” 马哈迪个人的 危机论述 几近成 ” (pubk dlsc【 “ ,llrsc),相 了 公共言说 “ ” 对之下 ,所 谓的 公共 传媒事实 上是 不存在的 ,因 为我们越来 越分清什 么是 公众 的意见 ,什 么 又 是 政 策领 导 的想 ” 法,“ 危机论述 模糊了政府言论与社会 ” 言论的区别 ,换 言之 ,“ 危机论述 营造 ” “ 了政府与社 会的言论的 一致化 ,若 想经由被掌控的媒体或报章来接 近公共 意见几乎是行不邋的 ,甚 至所谓公众的 “ 反应也是 己经过 与领 导层 言论 相 比 ” ” “ “ ” 对 后 筛选 出 迎合 政府言论 的 ” “ 所谓 读者意 见 。总之 ,父 权的配制 “ 和生产 ,无 外乎就是 政府有权决定人 ” ”(对 “ 辛徭勒名单 的 民看那类的电影

力量 ,要 求对他们的效 忠是经 由诱导和 恐吓的方法进行 ,换 言之 ,西 方殖 民时 期的权威性格与后殖 民国家权力的领导 ” 杈威模式是相 同的 ,“ 权力 中央化 的 ” “ 危机 论述 无外乎是想更有效的达 到 ” “ 管理和支配 ,甚 至还要在 理性 的外 ” “ 衣下扮演其 良善 的面貌 。 也许东方权威政治原本 就是一种很 ” “ ” “ 父权 的领导 ,只 不过在 以 讲理 ” 的修辞下 ,“ 危机论述 在马哈迪 的领导 “ 作风 中往 往 被视 为是 一个 讲 理 的父 ” 亲 的行为 ,人 们也训导而习惯于这种 父权的领导。o

34

马 哈迪 医生研 究 书 目选辑 ■华资资研部 在马来西 亚历 任首相之 中,马 哈迪 医生是在位最久、被认 为最有魄力 ,也 最具争论性 的领 袖 。他在 1q7o年 出版 马来人之困境》 ,针 对当时国家及人 《 民所面对的种种河题 ,坦 诚地提出个人 的观点。该书 出版后就被查禁 ,一 直到 八 十年代初 ,马 哈迪 医生担任首相任内 才解禁 ;中 文译本和马来文译本也先后 发行。这本书可说是任何研究马哈迪 医 生的学者或欲了解首相的-般 读者 ,都 不得错过的重要著作。 l0祀 年 ,马 哈迪 医生出任副首相。

当拿督胡先翁引退 ,他 更 上一层楼 ,成 为我 国第 四任首 相 .除 开单篇 论 文不 谈 ,直 接触及首相的专书大部份是在八 十年代 中期以后 出版的。就 内容而言 这些论著基本上可分成几类 : (一 )马 哈迪 医生的生平事迹、政治奋斗历程及 其成就 ;(二 )马 哈迪 医生 与巫统政治及 马来人权益的关系 ;(三 )评 析马哈迪医 生 出任 首相 期 间所 推行 的各种政 策 (四 )首 相的演讲文集。

部份有关马哈 迪 医生研究之论著

,

了三本 以马哈迪 医生为主题 的书 ,第 一 本是 日本 自民党有派政治家石原慎太郎 敢说 与马哈迪 医生的对谈集 ,书 名为 《 “ ” 不 的 亚 洲 》 ;第 二 本 是 1982至

;

马来文著作的一个特色是 :有 相当 大部份的作者都是新闻从 业 员或政治工 作者出身。学术性评析的专书大部份是 英文著作。 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 ;有

19Bro年 间曾任大马首相经济顾问 ,著 名

国际企业顾 问的大前研 一 博 士 的专访 集 ,书 名为 嫒亚 洲人与 日本人—— 与大 马首相马哈迪的专访》 ;第 主 本是前 日 本经济新闻的年轻记者坪内隆彦所撰写 亚洲 复权的希望 一 马哈迪》。 的 《 ◎

关 马 哈迪 医生研 究 的 中文论 著非常 欠 缺 .另 夕卜, 日本 出版界在今年 内也出版

35

「

● 奖夹守诈 ● Φ

Δ ‘ahathi, bin Iviohn!η ad D;J‘ n9沼 ￠

19琊

Singapote Times Bool⒔

rJ,e ,I。

v

◎

ernaton

△rcJ|￠ fJ|j`

食l (书 在 I9B° 年分 别 山吉 隆 坡 Fede,|al Puuka

●

1iond熏 印 ) J V“ tor M。 ra o 1982 iVIoJtofJ】 亦 一 ^P,o/,Je IR Ⅱ “/tlge Kv浏 aI~umpur Eastern Unive,si

②

P(taling Jaya: Pelanduk Pub1:cations (ivl) Sdn ∷ Bhd

0 Chung Kck Yooog r/。 f,o,,

ctoI s∝

0

cJd cJ】 ￠ 刀罗 ;″ tl nfu`r氵 ￠~

0

`hj'Ero;Co,|f″

` Ku拉

sr。 lej9″

Φ

0

ⅠVJtc氵 el, Ku各 Ia I umPu●

△Ioho1】 ● r￡ :

Jomo K s Λnalys

ln`t∶ t。 tc of ~。 o。 ia1

1989 ^Ι ￠h￠ fJ,i¨

0

子Jaya:

◎

s(lNSAN) ⑨

f` K澜 aLˉ pur Economk Re$earch^$

Ha⒖ 仓 n

Abu比 $an A山 m 19s5 if曰 I备9恩io 客 咫

^hmad BⅡ △foⅡ 4‘ 】氵 '^noΙ

M。 hd

⒌ kri

iik|do,,' K呶

No记 in 1986

la Lumpur;Berita

Yahaya Isrran 1987 s氵 。po I/es,d● |n rj△ fiJo I甥 7, lIo】 o`,ti' ˉ 冫 ngkIr R￠ z曰 Je】 BJ,? Kua1a

19θ O

△Iol|t,ff,j': C7ˇ 曰f Φ

’刀佗刀 , Ku食 1a LumPur: Mediaprint

Y扌 haya oo氵 o'9

Aziz za‘ 吃a Ahm仓 d, 1990 MkyJ,￠ JJ,ir Trjm pJ, Arte' T/joJ‘

△IoJ,口 IJ,j'DⅡ I咖 ail 1987 M诩 晤￠尸 ・

Kuda Luc,pur,Din食

Kvala Lunpur s Abdul M衬 eed Φ

sl

Raik.ndr‘ n

Pr,〃

eM,Ⅱ srer

1993

mik食 Krε atif sdn

Bhd

&∞ 够

Pu″ P,,,0’ ’

LumPur Dinamika K,eatif sdn Bhd

Ha眦 ah

llIo`o,,,j0’

⑩

`Jtj' Kuala

Munora Publ“ hing

Pubhcati。 n浴 J亻 ollo扌 J,i'

s∝ l欲 ●s ⑩

Rah血 洫 Sll豳 tl, 19龀 z￠ 〃d,,nfo沏

Eco`oJ,,i‘

I灬 ti1u1e lor social

NIuruge$uP息 t ln,anathan 1990 TI￠ I,,PI,‘

'Pda⒈ ng Jaya Agen$i Pener“ tan Nu-

△fo1o`li' Kuala L咖 pur: Penerbit warisan

PoIjcj‘ 19' Peta1in‘

◎

R酌 a Muktaruddin bin R钔 a Ivi° hd Dain 1982 。 TJ,' △rc`o,I,jJe,,闹 o″ : Bd1oJo, BI,″ B90 d1

L咖 pur:

E∞Ⅱomj‘

Ar,alysi各

⑧

is 1982 j|Ic1ofJ,I`Ril,】 l,of

santara

￠〃0″ dL四 de/,bndon;H沁 lcu$Pubh

Jomo K s(cd) 1989

J Vioto9Mo妃

rrgd,,。

o`△ ,'o/MoJtI阝 氵 。;

cation$

0

Mahathir Moh锏 ad 1・ n80 ,1。 .9甘 o,, iioP氵 mp Kuala L峋 Pur∶ Finη仓Mal母 ysi母 Publish

``renabukv

Inte←

nation81 Inˇ c$tmcnt Co"⒖ ult仓 nt$

Λdshead Robin 1989 1Io】

l,feBgI劢 cJ,,Cu-

Pu`taka Antara

bin Ⅱ钔i Abdd Ralvnan Kua1a lompv,

19脸

洳 rj° ″9妃 ⅣoIjonoJ

aL咖 pur

Mohamad 19箔

Co胆 J,Bertl″ 氵 dke冖 emahk洫 °leh Abdu1Razak

V Kanapathy Oz● yΔ 犭ehn,k|t AhmadIb妃 him

Fou″ on● ,。 D召 ˇdo″ ″ ″

M息 hathⅡ

1n8

Pet各 1ng Jaya∶ Pe!食 nduk Publica-

Mooh1ar Lubis and Mavis Puthuchea扌 y

◎

掮;`s0

jno,】

(M)sdn Bhd

TJ e AIoJI口

J,。

衄 Pzrtf田 o△fe,f纟 r,' 务 诩 oJ,T,n9勋 Ι

`￠

"o灬 ⑤

D6 Ra ln,anmat 1976 1,/ nI。

犭￠ ,,' Kuala I'vmPur∶

】9田 JlIoJtoihi'^tim“ is~

L铆 d谬 rl,Ⅰ iP jk|”

Kuala LJmpu丫 : Utu弘 n Pvb oaiion`

"'kl`sε `″ Kuda Lumpur Penerbitan Adabi

Moham息 d 1986 Tlε CJt,Ⅱ 纟″Be'

Mahathi‘

o/

玛来夂击作 ● I"￠

M)sdn Bhd

1ies Pre$〈

0

ハ

0

s,d￠

and Di蚯 rib。 t° Ⅱ Sdn Bhd

sdn Bhd及 新 加 捩 Timcs Book Ιntema

tioⅡ

ofh″

z山 nuddin Maidin 1994 Tl‘

`。

Il1・

Ynh仓 ya

I聂

L⒄ pur∶

Ivlahathir Moh珈 ad:

@

o/△ Ic血 少血, Pctaliog J● ya:

IBS Buku Sdn Bhd

36

man 19腿

D;j‘ ″￠″ oJ,￠ fJ,Ⅱ

Ku创 a

D nnmik仓 KreatiI sdn Bhd

Ml,J|ofJIj', Zak刂 Abadi 1988 sJ,d'氵 ' Lo,oo″ Kva1食 】umpuⅡ penerb:1Gelang图 n:

焦点

⑩

Va‘ iya 19Bo Do斑 ,,L″ o`Ero nf。 ~ ChamⅡ 、 J,4‘

Φ

P【 |n￠ rbit

Ii', Pet各

R母 晌 an

"^g Jaya∶ shIlari 1989

L。 ¤出。Ⅱ &Pcr|J,f狃

D∶ tk|冖

曲昔喹 坡 Federa]P,l hc改 iotl$劝

F劲 ar Bakt

PoIjr,1

1Ii。

BgoB`Kuala L⒄

冫￠‘ 冫jr:

殛

Hassan硒

⑧

HnIη 口ah 19・lO sI】 ko i,jt【 ￠ POJ,l,Ι

M)

Abadi

1990

nf。 Jd,J】 ￠?Kuala

Φ

Yus● f Ha烈 n

⒆

Λbmad Sebi

fJ,,rJ,dIom D;J引 `￠

:

Lumpv,:saⅡ an急

En、 ε ,p,i$ε

⒇

1990 U△ IJVo sc`:於s△ In`叼 汤;'

1991

lrorⅡ ￠】

‰ nud山 nM茄 dtn 1994 nIo而 。而″ I,is曲 ￠Ij△ To犭 j' D st丫

Kepcdo △I。 J,。 IJ,j`, Kuala

Kvah Lumpur U1v$an Pubhc食 tion⒖ and

bVt09$sdn Bhd

● 中大苷作 ●

Mahathir bin Mohamad 199⒉ Dj`e泅 ￠△fcIo,泌

◎

L咖 Pur Tim(s Book合

1⒚ 94 Mc,,召 氵rJ

Kv猁 息Lumρ ur Kumρ u1an RusR sdn Bhd

Lul,pur; Media Indah sdn Ishd

κu浏 a

J,￠

H钓 i Abu Bakar Dewa 1992 ^【 jf冰 Bl,″ 锣口 Dr lfoJIo访 氵 fo】 山胚 d Kv母 h lvmpur IQ '△

砭 抄 Λbt Ha$san Λdam

△fc打 0扌 】i` J1och氵 o,ojI,

Kuala△ umpur Nv了 n Enterprise ⑩

踟

Lunpur Gdanggang Publ∶ 血 ing

∞ mmun caⅡ on

sdn Bhd z玄 kry

Abad 1992

d (此 书 另

n Bhd印 行 )。

&s Abdul maleed&Co

lfo△ o‘ Ⅱj' Kuala Lumpur:Med a Printext〈

⑩

乙 k扌 y

nfe朊 y,,`Ku食 l仓

p刂 ; D’

Ente‘ P扌 i故

Φ

ema1・ ran oleh Ibrahln bin s龃

I nternation浏

拿瞥+里 马哈迪医生原著 刘懋铨译,〈 马来人之 马 )有 限公司,19gi. 因堍〉,青 隆捩 :世 界书局〈

—— 大马两线政治的评析 (19Ss-1992) 祝家华在本书 中探讨马来 西亚 BO年 代 中期 至 00 年代初所形成的政治反对势力 ,它 以政党联盟 阵 线组织去抗衡执政了卅多年的执政集 团国民阵线 “ ” (及 其前身联盟 ),造 成所谓 的 两线政治 ¨¨

37

评 财 践 预 算 桌 李继香

副首相 兼财政部长安 华 依布拉欣 在未 宣布 199s年 度财政预算 案之前瞥说 过 他 『不是罗宾汉或诺丁汉的 但是没有政 府 贪官污吏 可 以在 不徵 税 的情况 下操 作 ,雨 不幸的 ,财 政部长的 职责是要增 加税收。』 ,

这是安华 自担饪 财政部 长 以来 的 第 四份 财政 预 算 案 ,他 在较早时 的谈话 丝亳 没有披露明年 度财政预算 案

安华采取减税来提高税 收 ,以 便达致明年度财政 预 算案的四大主要 目标 (-)延 续强有力 的成长 (=)尽 量减少通货膨胀 (三 )发 展熟练人力及 (四 )建 立一个进步及平衡 的社会 。 :

;

;

安华在财政 预算案的演 词推崇十四世 纪 回教思想家 伊 本 卡 勒 敦 (Ibn Khal dun〉 。伊 本 卡 勒 敦在 其 书 中曾说过 :『 一旦徵少税 受徵税者便有精力及渴望做 些事。企业将蓬勃发 展因为 低税带来满足。-旦 企业增 长 ,税 收 自然而然提高 。』 ,

Laffcr),在 其著名的拉 菲 弧线 (Laffcr Curvc)展 示 政府采取一百巴仙的徵税率 是收不到税的 ,因 为无人要 工作。拉菲弧线吸 引了美国 前 总统里根 ,他 在 B1年 上 摔後实行减税和免税 ,促 进

年

萨

黻 而 3(

,

企业设备投资 以对付通货膨 胀。 不幸的,里 根总统的税 制改革令人失望 ,他 奉行的 f供 方经济』并 没有解决财 政赤字问题 ,反 而使美国承 受有 史 以来 的最大 收 支 赤 双关 字。美国因此而陷入 『 (Twin Deficit)的 赤字 』 局面 ,收 支与贸易同时出现 赤字。 我国 自 1Q89年 开 始进 行税制改革 ,安 华提 呈的明

案 守 全

召

膣

i

干种入 口产品的关 税率 ,这 个剧增是所料不及的。

包括烟与酒。』

与伊本卡勒敦持相同看 法 ,但 比他迟五百年出世的 经济学家 亚瑟拉菲 (ArthuI

耳

言 犹 在 耳 ,他 在 今 年 10月 ⒛ 日向国会提呈的财 政 预算 案却 建议 不徵 收 新 税 ,有 减无增多种 税务 ,其 中为了贯澈关税及贸易 总协 定的乌拉奎 回合谈判而一 口 气削 减 2千 6百 多种 入 口 税 ,比 起 “ 及 94年 度两次 财政预算案 总共调低超 过 1

会是一个只减不增税务的预 算案。他带来的惊喜 ,却 肯 定他在较早 时的另一番谈 话 『如果有选择 的话 ,我 会抓 紧每 一个减税 良机 ,但 并不

镊

锝 售

赏 司

翥 客

在 国会 下议 院参 与 1Q95年 度财政预算案的辩论时便指 出 ,⒆ 95年 联 邦 收人估 计 虽因个人所得税改变及个人 与配偶的回扣额增 加 ,而 使 当局减 少 7亿 4百 万 元 收 人 ,但 鲍 万名纳税者 因这 次个人所得税结构改变及享 有更高 回扣而甭纳税仅占该 7亿 4百 万元 中的不到 2干 万元。

安华於国会呈报 ⒆外 年财政预箅案。 年度财政预算案则是改革中 的最大改革。今年首 7个 月 的贸易 已是 6亿 元的赤字 而今年公共界收支赤字料是 m亿 元 ,明 年度 财政 预算 案 是 否 在 滋 长 『双 关 赤 字』?但 更值得关注的是 全国大选即将举行 ,政 府是 否为了大选的胜算 ,而 提呈 一个 r亲 商』及大选後通货 ,

,

膨胀的预算案?

联邦收人估 计与 廿亿元 的减税 财政预算案的焦 点崮然 是增税与减税 ,但 其出发点 是政府怎样动用 一笔款额以 富国惠民。明年 度财政预算 案的拨款高 达 4百 盯 亿 9 干 8百 万元 ,较 今年度的拨 款增加三 点 五巴仙。这笔款 额 当 中的 3百 妈 亿 9干 5

百万元是作为经常开支 ,其 馀 的 1百 00亿 3百 万元供 发展开支。 联邦政府 明年度的估计 收入原本可高达 4百 %亿 元 ,但 全面大减税则使联邦 政府 损失 20亿 元 的税收 因此其 估计 收 人 只是 4百 %亿 4干 1百 万元 ,较 今 年度增加 lQ亿 元左右。 ,

换言之 ,政 府从明年起 调 低个 人所 得 税 至卅 二 巴 仙 ,提 嵩个 人及 妻 子 回扣 额 ,子 女回扣人数不限 ,公 司税削减 至卅巴仙及减低或 取消 2干 6百 种 人 口税是须 付出 ⒛ 亿元的代价 。 然而 ,这 ⒛ 亿元 的直 接受惠者是高收人者及大公 甜头』 司 ,老 百姓沾到的 『 是少之又少。 国会反对党领袖林吉祥

r,9

他在辩论 中说 :『 联邦 收入估计表并没有个别列出 它在有关可徵税收人少过 2 干 5百 元者 身 上少 收多 少 钱 ,但 是豁免 2干 5百 元可 徵税收人的措施 ,最 高也不 会 造 成 1干 9百 万元 的损 失。 『事实上 ,它 的正确损 失数 目会更少 ,因 为不是全 部的 3s万 名纳税者的可徵 税收人都高至 2干 5百 元。 保守的估计是 ,此 措施的损 失介於 1干 万至 1干 2百 万 元之间。 『收人估计 表说 明 ,提 高回扣额导致税收减少 8百 ∞ 万元 。 一 旦这 两个 数 目 加起 来 ,我 们 的结 论 是 这 弼 万 人 只是 省下微 不 足道 的 2千 万元 ,而 高收人者才 是最大的受惠者。 J 林吉祥所言不虚 ,安 华 在 li月 1b口 总结该辩论时 也不针对此给子 正面反驳 ,

只是谈及 『我国须要一个吸

论坛

,

功』。 安华的 总结显然是没有 交代我 国这 ⒛ 多年 来强调 拉近贫 富悬殊 的 目标 .为 了 要达到高成长率而给於 高收 人者更直接 的惠利 ,例 如明 年度财政 预算案仅 给子可 微 税收人一万元 以下者享有两 巴仙的减税 率 ,反 而可徵税 收人高 达 1万 至 10万 元者 则有机会尝到 三巴仙的减税 率 ,最 终是富者更富 ,与 贫 者的收人距离更远。 林吉祥在 辩论 时说 这 显然是 非常不 公平 及开 『 ful车 ,收 人较低者 应享有更 高甚 至是四到 五巴仙的减税 率 ,而 不是掉 转头来。』他 批评安华不采用直接 的减税 方法普 惠老百姓是 一针见血 :

的。 首 相 马 哈迪 医生 曾在

qO年 把有 人力求 经济迅速 成长而使我国成为亚洲第五 条小龙 ,评 论为其代价是失 去普惠国地位 ,最 终受苦 的 是人民。他 的见解是成长未 必带来分配。安华却相反认 为有成长才有分配 ,所 以明 年度的减税应该奖掖高收人 者与大公 司,因 为藉此可带 动经济成长。 政府 此次减税行动除了 为高收人者省下 6亿 8千 万

元 ,也 为大公司省 下至少 6 至 7亿 元 。虽然 1995年 联 邦收人估计 表没有列明公司 税 减 至卅 巴仙 後 的税 收损 失 ,但 安华经宣称因减税的 税收损失总数 是 ⒛ 亿元 而 1995年 联邦收入估计 表

年联邦收人估计表却显示减 低公司税 至卅 二巴仙的税收 损失是 7亿 6百 万元 ,而 石 油所得税减 五巴仙的税收损 失是 8亿 3千 2百 万元。

却列明净收 入损失是 13亿 8干 4百 多万元 ,其 6至 7 亿元差距应该是属於官方对 公司税削减造成税收损失的

从而显示 ,政 府的减税 是为大公司带来更大的直接 折扣 。同样 的 ,1996年 的 联邦收 人估计 表也可能出现 公司税减 至卅巴仙不只为大 公司省下 6至 7亿 元 ,而 是

估计。

更大的数 目b

政府是有 吏以来第一次 删除公司税削减造成税收 损 失的项 目,使 1995年 联邦 收人估计表 未设 此项 目,而

另一方面 ,个 人所得税 的最高抽税率仍然高过公司 税 ,是 一项鼓励可徵税收人 超过 10万 元者寻求 注册设 立公司之举 ,以 便获得再多

,

政府的用意何在 ,林 吉祥在 国会的辩论揭发了另一个真 相

一、两 巴仙的扣税。

。

这个真相就 是政府在 去 年提 出削减公司及 石油税作 出错误估计 。 ”95年 联 邦 收人估计 表显示出政府 在去 年提 出削减公司及石油税事 上 ,实 为大 公 司 省下 高达 li亿 3干 8百 万元 ,而 非 8 亿 2百 万元。 ⒚舛 年及 ⒚灬 年这两 份联邦收人估计表针对去年 宣布的公司税减低 至卅 二 巴 仙及石油所 得税减五 巴仙呈 现 不 同的估计 。 1Q94年 联 邦收人估计表曾预算公司 税 仙的税收损 失是 减至卅 =巴 4亿 7干 2百 万元 ,而 石油 所得税 减五巴仙的税收损 失 是 3亿 3百 万元 。但 1995

0o

经济成长与 通货膨 胀 安华在提 呈明年度财政 预算案列出我国达到八项经 济 成就 ,其 中最 为注 目的 是 :我 国所取得的八点五巴 仙的经济成长率 ,是 世界最 高之一 ;我 国一连 7年 保持 八巴仙的成长率是其 他国家 难以匹比的。 在连续 7年 取得超过八 巴仙的经济成长率 後 ,投 资 增长而带来的经济过热是不 应置之不理。 去年 7月 开始的外贸账 目,人 口增长高过 出 口增长 便是 一个 很 好 的 喜讯 。 Q0

年 是加 长 百

引人的 税制 来 刺激 经济 成 长 ,而 如果没有 高成长 率 财富分配计 划就不能成

得 今 字 物 际 易 分

年的首 7个 月 ,总 出口收人 是 8百 元 ,较 前期增 "亿 加廿 仙。不过 ,人 口增 =巴 长却 比前期 上涨 卅 巴仙至 8 百妇 亿元。 大马去年 1月 至 7月 取 s0亿 元外 贸 出超 己转 为 得 今年同期的 6亿 6百 万元赤 字。2干 6百 多种的入 口货 物与食品大减税虽是应著国 际大气候 ,以 便能从世界贸 易预料将增加六 至七 巴仙中 分到一杯羹 ,但 也可能使人

口增长更 决。此夕卜,人 口月 艮 务赤字未能改善 ,船 务及保 险服务需求更大 ,使 今年的 往来账 目赤字扩大是不争的 事实。官方对往来账 目的预 测是 1百 ″ 亿元的赤字 ,

较去年 的 “ 亿元增加近 乎 九十巴仙。 在各项基本建设发展大 计接踵而至 ,增 珈有关发展 数 10亿 元基本设施 的 人 口 配备势在必行 ,便 基本建设

的瓶颈得以突破。另夕卜,军 事与商 业 飞 机 的人 口也 剧 增。最弓丨 人注 目的是 ,消 费 品的人 口总值在今年 1月 至

7月 达到 1百 zzI亿 元 ,较 前期增加十七点 二巴仙 ,从 而反映国内对 人 口消费品的 需求。 一 个 不 容 否认 的 事 实 是 ,国 内对食 品的需求增 加 已经导致货 物 涨价。统计局 的数字显示 ,入 口食品在今

RI政 预Ⅱ案的减税奖掖亩收人者与大公司,使 到贫宙鸿沟起来越大。

41

论坛

年上 升十一巴仙 ,特 别是食 米与豆类项 目较去年增加 廿 二巴仙。 经济成长跟随而来的隐 忧便是通货膨胀。我 国抑制 通货膨胀最成功是在 ω 年 代 ,当 时通货膨胀的年率 少 过一巴仙 ,而 每年的实际国 内生产总值达五巴仙。 因此 ,当 我们对 目前的 经济成长率沾沾 自喜时 ,不 要 忘记通 货膨 胀 的抵 销 力 量 。 ω 年代 经济成长与 通 货膨胀的差异。大约是 四巴 仙 ,而 目前的八点五巴仙经 济成长率对四巴仙的通货膨 胀 ,相 差也是四 巴仙罢了。 Cll年 代的 经济情况与

现在截然不同 ,我 国己经不 再依赖橡胶与锡米出 口,而 是 以制 造业 为主 的经 济体 系。无论如何 ,双 管齐下追 求经济蓬勃成长及对抗通货 膨胀却是处於变动中不变的 目标。

储蓄 不被鼓励 难抗通膨 令人担忧的是 ,明 年度 财政预算案并没有制定提高

人民储萏的政策 。在如此情 况下宣布千百种的减税 ,降 低个人与公司所得税 ,而 且 公积金缴纳者可 以提出更高 的存款购屋 ,同 时 sO万 公 务员获得 1个 月或 至少 6百 元的花红 ,对 抗通货膨胀更 是费尽心机 ,而 最终老 百姓 也未必能从减税 、花红及放 宽公积金提款条例中受惠。 政府在鼓励储蓄方面仍 稍嫌不足 ,国 内目前的储蓄 比例约为卅 二巴仙 ,未 达卅 三至卅四巴仙的目标。 国家银行 自从过去 2年 来在外汇市场蒙受钜额亏损 後而更换总裁 ,新 的国行总 裁阿未顿采取低利率政策的 作风 ,已 经使到银行与金融 界矢去鼓励人民多储蓄的吸 引力 ,然 而明年度财政预算 案 又并没有如所预料般的提 高会员的公积金缴纳额 。由 此可见 ,人 民获得馀剩的钱 只能加强购买力 ,而 这个购 买力将导致通货膨胀。 目前已有许多人置疑官 方统计的通货膨胀率 ,以 粮 食 、房屋及汽车价格来看

,

它们今年来的涨价 ,就 不只 是 消费价格 指数 的 四 巴仙 了。如果 目前应 民间的要求 检讨消费价格指数所组成的

42

项 目,那 么四巴仙的通货膨 胀率肯定是被低估 ,加 上明 年度财政预算案的后遗症

,

我们的通货膨胀率 岂不是与 经济成长率平行 ? 以我国的理财经验 ,是 不应该步 向中国的後 尘 ,在 经济迅速成长之时 又完全无 法遏制通货膨胀 。 目前我国 比泰国占上风 ,也 是基於我 国在控制通货膨胀所皇报的 胀率较低。一旦经济过热 储蓄也会相应减少 ,我 国的 ,

经济地位就未必排在泰国的 前面。 美国的税制改萆 失败是 因为美国人 民及政府的挥霍 无度 。我 国正值 收支 平衡 期 ,而 它的持久性在很大的 程度上是视圆内生产与消贞 而定。今年的联邦政府收支 能够达到 6亿 3干 7百 万元 的出超 ,是 因政府脱售国家 能源公司、马电讯公司及 重 工业机 构 的股票 而 取得 夕 亿元非税务收入所致 ,但 此 风不可长 ,政 府毕竟不是控 股公司 ,依 靠变卖 国家资产 的收人来支撑收文平衡非明 智之举。@

萨奄>∷

霪 砂篝鳜 暑 :彗

兰集团,口 头上保证拉让江上 游 15村 落的内陆受影响的人民,将 获得 妥善的徙置安排 ,然 而详细的计划 ,至 今 尚未公布。这些受影响的居民包括 肯雅族 、加央族 、 乌吉族 、加章族和 比 南族。他们向来以森林 、山川为生活的 大本营。人类学家与社会学者 告诉我们 说 ,迁 移人民 ,不 象赶 逐 牲 口和搬移家 私那么简单。基此 ,我 们有必要对 ⒓ 年 前在斯里安曼省鲁勃安都县 巴当艾水坝 区 ,所 推行 的徙置计划作个裣讨 ,希 望 从中吸取教训。

“ ” 为水坝而牺牡 小我 的人民。每户分 得 11依 甲 (按 巴当艾上 游长屋人民,每 户拥有 50到 2依 甲的习俗土地 ),作 为 下列用途 5依 甲供种植树胶 3依 甲供种植可可 2依 甲供种植稻米 1依 甲供种植菜蔬 这 项 徙置 计 划是 由砂 土 地复兴 局 (sALCRA)管 理。移置者受安排以每 日 8元 的薪饷 (⒓ 年来没有增加 )在 可 可和树 胶 的园 中 工 作 。据 一项调查 显 示 ,这 些移置 民对这些分配的园地毫无 归宿感。近 ⒓ 年了,这 些土地的地契 至今仍未发给他们。一名受访 的妇女说 ∶ “政府官员曾说 ,我 们可在那两依 甲 :

:

,

-、 徙置安排

的山丘上 ,建 梯 田来种水稻。他们说 每 依 甲可收割 ⒛ 麻袋 的稻谷 ,可 是 实际 上 ,我 们只收获五麻袋。我们感到受欺 ” 骗。 这里应指出的是 ,砂 州的土壤多 沙 ,不 能在 山丘上建储水 的梯 田。有关 官员竟叫他们去尝试这种做不来的耕种 法。

一共有 26座 长屋 ,6干 多名伊班人 受 巴当艾 水 电计 划 的影 响 。彼 等 为 了 “ ” 国家发展 让 出了他们数世纪 来居住 的地盘。政府 当局在水坝 下游分割出一 块 7干 6百 30依 甲的土地 ,分 配给这群

奶

论坛

了 (自 己的劳工 ,不 算在内)。 他们认为这样的房 屋计 划 ,不 但 艮 欺骗 ,简 直是敲诈 。因而大 部份的长屋 拒绝 签署房屋贷款合 约。只有两 间长屋 签字。后来他们反悔 ,声 称是在不知 情 下受骗。实际 上 ,所 有的移置 民皆拒绝 付款 。10年 后的今 日,受 委的房 屋发展

商 (砂 房 屋发展局 阱⑩ C)不 再 向他们 追讨贷款 ,他 们相信政 府当局对 此事已 不 了了 之 。可是水 费和 电费却 不得 不 还 ,否 则就遭切断 。当时水费每干公升 ⒛ 分 ,电 费每单 位 狎 分较城市 用户每 单位 ∞ 分高出许多 )。 首相马哈地医生 曾于 ⒚∞ 年为 巴当艾水坝主持启用礼时 称 ,人 民不能从 巴当艾水 电计划中获得 较廉宜的电流 ,乃 因受影响地 区的人民 要求过高的赔偿贫所致。

巴当艾水坝 的 四东发电水管 共拥一百珲 八兆互的发展潜能 ,然 而由于水工不足 其平均产电产只咯超过其一半的潜能 。 ,

二 、移居

三 、赔偿费

lO82年 8月 ,当 第 一批 10座 长屋 的移置到所安排的 新地时 ,他 们发现新 的居所 ,尚 未完成 ,而 必须 自己动手兴 建中的新长屋旁 ,搭 茅棚居住了 年半 一 的时间 ,才 迁入所应许给他们的类 似旧 长屋但单位 面积较小的新长 屋中。原本 应许新长 屋和水 电供应都是免费的 ,在 迁人新屋之后才获知 ,每 单位的屋子 须付 2万 7干 元。其中 8干 元为 旧长屋 的赔偿 费 ,算 作付 还新 长屋 的首 期经 费,馀 下的 1万 9干 元 ,须 在 ⒛ 年内分 期付清。按年息 55%计 算 ,每 月付还 1⒛ 元 ,共 须付还 3万 6干 元。即每单 位总数 4万 4千 元。在隔邻 乡村的一些 长屋人民,却 只花 2万 2干 元的承包建 筑费 ,即 建成 双层半砖 ,又 较大 的房屋 单位。移置民称 ,若 以他们传统的方法 来建造 ,这 样的单位 ,6干 多元就足够

政府当局对水坝所淹 没的土地 ,每 依 甲赔偿 ⒛9元 。当地居民皆认为这是 一项不合理的赔偿 ,他 们认为每依 甲的 习俗地应获得 1干 元到 1干 8百 元的赔 偿。 每座受影响坟墓可获赔 sO0元 ,而 土地上的农作物 ,则 作如下的赔偿 :树胶每棵 lg元 孔元 胡椒每棵 ″元 榴樾每棵 冷刹每棵 sO元 红毛丹每棵 ⑽ 元

,

树仔树每棵 BO元 然而并不是所有受影响的家庭 ,都 获得如数的赔偿 。一项调查显示约有 四 份之三 的徙置家庭 ,没 有获得足数的赔 偿。副首长拿督查布 曾宣称 ,赔 偿费总 共达 4干 1百 GO万 元。

44

四、社会与经济的冲击 留下来的土地。可是在徙置计划下 ,根 “ ” 据 现代 的社会制度 ,却 视男性家长 为家庭唯 一 的主人。因此 按土地复兴局

迁 移徙 置对受影 啕居 民的生活与经 济带来了 巨大 的变化 ,把 他们从 -个 自 供 自给的社会 ,推 向金钱挂帅的世界。 过去他 们可从 四周的环境 中 ,采 取大部 份所需要 的食物 、建筑房屋及制造各种 工 具 和 用具 的材料 。可是 在 新 的 环境 中,样 样都要掏腰包。 另一方面 又缺少耕地 ,分 配来种稻 米和菜蔬 的土地 ,大 多是很贫脊的 ,使

的政策分配赔偿土地时 ,只 将地 契分给 男性家长的名下。(穿 妇和单性女家长的 家庭除外 )。 这 么一 来 ,一 日不 负责的 丈夫抛弃妻子 ,或 双方 离婚 时 ,妇 女就 此失去一切杈益。

六、赔偿金的挥霍

他们无法生产所箱要的粮食 . 工 作机会有限 ,可 可园每 日 8元 酬 劳的工作 ,每 个月最多分得 1r。 日,而 每 户只容 -人 工 作。这 么一 来使他们现金 收入 ,也 较前锐减。 根据一项调查显示 ,他 们的现金收 入从过去平均每户每月 530元 ,减 至平 均每月 91元 .在 日用 开销方面 ,则 从过 去的每月 ⒛5元 ,增 加到每月 如6元 。 在这 种人不 敷出的情 况下 ,使 更多的长 屋青年和壮丁往外跑 ,留 下妇女 、儿童 与老年 人 ,形 成 了另一项的社会问题 。

从来没拥一次而来 的大笔金钱 的长 屋人 民,一 旦 拿到整数的赔偿金时 ,在 没有理财经验的情况下 ,便 往往对手上 的现款 ,作 出不实际的投资 ,被 人骗走 或遭蔽诈的也有。 据调查显示他们把金钱花在奢侈 品 上 ,如 汽车 、电单车、彩色 电视 、录 音 机 、录影机 、电冰箱 、金饰 、家私等。 其 中花在汽车者 占多数共 矽 6%◇ 有 人付还 了数期的汽车贷款之后 ,不 能再 继续还钱 ,结 果 眼巴巴地看着汽 车被偾 权人拖走。 还有大笔 的金钱和 时河浪 贷在斗鸡 和赌博上 。购买市场上的酒精饮 品是 另 一项不小的消贫。

五、妇女权益的腐蚀

只有少部份 的移殖民把赔偿金花在 聪明的投资上◇如有用 的工 具 、链锯 、

被徙置 的长屋妇女 ,一 方面 由于丈 夫和成长的儿子 出外找工 作 ,而 得负起 更大 的家庭养儿 育女 的责任。有些不负 责任的丈夫 ,出 门后音讯全无 ,或 另结 新欢◇赔金又多数落在男家长的手 中。 据一 项对 妇 女展 开 的调 查 显 示 ,只 有 ⒕ 5%的 赔偿金归于妇女。 另 -方 面 ,在 原来长屋的社会 中 妇女与男性有同等的权益。按伊班 的传 统文化 ,女 儿与儿子一样 ,可 承继父母

舷外机器及开设杂货店和购买国家储 蓄 股份 (AsN)等 。

七、生活紊质的降落 面然水 电的供应与其他基本设施如 道路、学校和医务 所的设 立 ,为 他们带

,

来了一些方便和舒适。然而新购置的奢

45

论坛

侈品,并 不说 明彼等 生活获改善 。更多 的开销和较 少的收人 ,加 上新的消费方 式和新的社 会适 应问题 ,令 他们的实际 生活素质下降。 过去他们是 自己 的经理 /主 人 ,现 在却要 出实劳力。一名受访的妇女说 “ 目前 的生活在交 通上算是有迸步 ,但 ” 在收集野莱方面却一无是处。 共有 鸭

相似 ,然 而人民受重视及消费文化的影 响 ,不 再象 以往一般进行 晚餐后走廊 上 J ru击 )。 的交谈 (Bcrand・ ・ (Gaw泣 Antu)仪 式 ,也 传统的祭祖 由于 祖 坟 被 淹 ,而 不 再 举 行 。 米 酒

为相 差无几 ,或 有好有坏。 无可否认 ,农 业部的努力在 教导种 裁缝 、烹饪和家政 上 ,使 一 些人受 但却不足 以弥补彼等所受的损 失。

原料的缺 乏 ,也 因此停顿。 总之金钱 已取代 了传统文化 ,在 他 们的 生活 中扮演最 重要的角色。人们渐 走向 自我中心 的个 人主义 。而守望相 助

(Ttlakl已 由市场 上本地或外地酿制的酒

:

精饮品所取代。 家庭 之间的关系 ,因 为妒 忌别人获 得较高赔 偿 ,雨 彼 此疏远 。社群 互助的 活动 (%・ ong Royong)也 消失了。 手 工艺如编织篮子 ,席 等于 山藤等

%的 人认 为徙 置 使 他 们 生活更糟 ,lo %的 人认 为 目前 的生 活 稍 好 ,只 有 2 %的 人肯定 目前 的 生活较好。其他则认 菜 惠

精神正在退化中。 年轻 人趋 向城市的 消费文化 ,把 传 统的文化抛之 一 边 ,至 终成为 无根 的一

八、文化冲击

群。

虽然新 长屋的基本结 构与传统 长屋

九 、灰喑的前途 由于砂 土地复兴局在整个 徙置计 划 的决策 上 ,未 让徙置人民参与 ,彼 等的 意见亦未获全面的谘询 ,使 他们对这项 计 划毫无认 同感 。但显然 地采取不合作 的 态度。许多受访者都认为那 些分配绐 他们的土地 ,并 下属于他们。他 们只是 充打工仔 而已‘ 笔者在最近一次的访 阋中 ,获 悉他 们之中有六、七 间长 屋的人民 ,又 回去 旧地 即那 些较 高未 受水淹 的 田里 去耕 作 .没 有乾地的人 ,就 到 三马拉汉省和 西连县去开辟 新的耕地来种稻米。据称 当局起先不准他们 ,现 在却在睁 一只眼 和闭一只眼的情况下 ,弑 许他们。这样 到离 自己住所很 远 的地方去耕种 ,显 然

巴艾水坝徒 置民 ,对 徒置安排 深表不满 并对前途感到灰暗 。九十巴仙的家长不希 望自己的儿女 ,留 在徒置区生 活。 ,

46

是件很苦的差事。 再 者许 多男人往外地 找工作 (B荀 alai),令 徙罡 区的人 民生活更 困 难。有 ″ %受 访的妇女认为男人外 出工 作 ,不 是好事。少过一半外 出的男人寄 安家费 回来。而只有 4%外 出的男人在 农忙季节 ,回 来帮忙收割。 在 ∞ 名 受访 的妇 女 中 ,只 有 10 %希 望 自己的儿女在受完教育之后 留下 来。而 gO%都 希望儿女学业完成后 ,到 城镇去 工 作。可见徒王 民对这项计划 不存奢望也毫无信心。

蠡考资料 l

:

The Effects 0f A Land Resettlement scheI】 le

On Rur讪 Iban W° me”

2 Tbe socloˉ EC0n0mlc Impact Clf Hyd⒑ electhc P!olect0nR笛 etde P∞ ple:A Case study【 X Batan8Ai Hep

3 Batan8Al R笛 earch - P!elimina,y Re~ sult

附录

,

结论

来 自拉让 江⊥潞受 巴贡水圾崔接彤昀 的 12 名社 区代表 ,曾 于今牟 4月 14日 在古晋召开 一 顼新冈发茄会,展 示 一份 曲 10个 杜区 818人 签 卒 的备 志 黎 ,谙 求 当局 重新考 痣 巴贡水 电计 划。备忘承内容包括 〈一)不 要手到 自己的生活赘溽和财产被淹 没在水 中 二〉不愿意让 自己的生活文化,溽 始 习俗 〈 及传绕倌狎消失 (三 )不 愿春迁 茁这坎祖先们居隹的地方 及 (四 〉不要水权走在 氨们 的地 区,而 又不葸 及我们 自已。所发 出的电力却侠别人 应用。 他们表 示,每 牟 的 1月 1日 走他 们到坎基 祭 拜先人 的 日子。 因此他们不希 丝蔺扌这顼发 展计划 的推行,而 让他们的传 绕被致灭。 :

巴贡水坝计 划的 负责公司 及有关 当 局 ,如 何徙叠安排拉让江上游直接受水 淹地 区的 5干 多名 内陆原住 民。这不但 是受影响 人民 目前最关 心 的问题 ,也 是 许多公众人 士 所关注的。 巴贡水坝的徙 置计划是否类似 巴当艾 ,抑 或有更善之 策 ,难 道 内陆人 民注定要为 巴贡水坝计 ” 划作出牺牲 ?“ 发展 到底是为了谁 ?@ (稿 于 1994年 3月

)

;

;

巴贡上游的居民曾抗议水坝计划 ,而 在巴贡急流的岩石上 ,涂 写反对的标语。

,

交通部与

当前国家银 行总栽拿督 渣化胡先在 3百 亿元外 汇损 失丑闻爆发后辞职时 ,政 府 高层领袖大 肆欢呼 ,将 它视 ” “ 为一个新 负责任文化 的 榜样。 但是 ,民 主人士却无动 “ 于衷 ,因 为我们对 部长责 ” 任 (MinistcrlaI Rcspon “Iity)的 国会 民主原则 ,比 ” “ 对 民事月 艮务责任 更铷关 注。 国会 民主制度里普 遍接 受的传统是 ,一 个身为国家 部门首脑的部长 ,须 承担该 部门事务的责任。 ” “ 这个个别 部长责任 的学说 ,是 每个部门将有一 位接受问题 及接受批评的国 家发 言 人 。这 个 学说 的 中 心 ,是 使涉及的公务员 的名 字不被提及。 国会民主一个很 重要的 原则是 ,执 行者是通过个别 的部长 ,向 立法的人士即国 会负责任。

一长 饣 丿 大

今年 8月 仍 日梳邦 国 际机场发生的火患 ,摧 毁了 1千 6百 万元的雷达系统 以 后 ,不 只马航、机场及有关

工

机 场矢 火

侈

1

猸

郭素沁译 ■柯嘉逊博 士 焖

这个学说包括 当某个部 长的行为不检 、管理不当或 政策错误事件被暴露后 ,有 关部长便需辞职的观点。

梳邦机场连番失火 ’严至髟响各造之信 心 ・

行业损失钜大 ,而 且吏重要 的是破坏了身为一个投资与 旅游中心的国家之声誉。 这个事件本身便 已提出 部长责任的课题 ,因 为 ,最 近的机 场 失火 己 不是 第 一 次。自从林 良实担任交通部 长以来 ,马 来西亚 最主要的 国际机场失火 ,已 是笫≡次 了。 当 ⒆呃 年 9月 发 生大 停电事件时 ,能 源部长便赶 快排除管理不当的理 由,而 “ ” 归咎於 天意便然 。 但是 ,上 天插手的这唯 -迹 象 ,似 乎是敦促有关部 长坦 白承 担 他所 应 负 的 责 任。因为 自从 8月 13日 的 火发生,机 场又发生了两次 大火及第 金条被盗劫事

=次

件 ,进 -步 的暴露了有关部 门的严重疏忽。

火爆发三天后 ,从 报章 上得 知的。

机场失火 肯定是归咎于 交通 部管理 不 当及 政 策错 误。首相本身对这火灾的言 论 及大 马报章 所作 出的揭 露 ,便 很清楚的表达了这 炅 。 “ 但是交通部长怎样 行 ” 为不当 呢? “ 我 要坚 持 被 企 图 掩 ” 盖 8月 13日 的机场失火 事件 ,可 视为交通部长 的不 负责任及处理不当的行为。

从报章上 的揭露看来 交通部长在大火爆发后便马 上受到通 知 ,但 是 ,他 却等 到三天后 ,有 关火患被报章 揭露时 ,才 去巡视其损 坏程 度。

'甘

新 海 峡 时报 针 对 8月 13日 机 场 失 火 所 作 的 调 查 ,显 示 出有关 方 面有 意 “ ” 掩盖 ,不 只是本地报 章 故意被蒙蔽三天 ,甚 至连首 相也没受到邋 知。他是在大

,

他是否是不关心 ?或 在 那三天里 ,他 满脑子混乱的 思索如何掩盖他眢理下的机 场第三次失火事件 ,并 希望 报章会像往常一样 ,轻 描淡 写的报导这涉及国阵政 府的 丑闻。 无论原因是 什么 ,这 种 缺乏判断力的严重 事件 ,事 实上显示了交通部长 拿督斯 里林良实医生 ,应 对这种明 “ 显的行 为不当,负 起 部长

论坛

责任

”

2

。

我们 的城币 利市 镇 的交通阻 塞

此外 ,当 我们看到我们 城市里交通系统 的极度 阻塞 问题时 ,它 无疑 凸显了交通 部无效率 、疏忽 、错误政策 及管理不 当的问题 。 撇开没有 一个恰当的公 共 交通 系统 解 决 这 问题 不 谈 ,纳 税人还得 进一步的负 ” “ 担昂员的 共乘 汽车 广告 运动 .就 像收费站的承包合 约一样 ,这 个广告合 同 ,也 是 在没有 公 开 招 标 的情 况 下 ,奖 赏给一间公司的 。 只要大宗合约一直是 以 ” “ 商议好的招标 给 出去 政府便 不能责怪 人民怀疑有 关的部长 、他的家庭 、亲戚 或好朋友 、从有关的合 约中 ,

受惠了。 交通 部 长 本 身便 曾说 过 ,每 年在 巴生谷流域一带 的交通阻塞 ,便 在生产 力与 汽油消耗 上 ,损 失 了 狁 亿 元。他 以含糊的承 诺和效 率 来补 充说 :“ 拥有成功带来 的问题 比失败所带来 的问题 好 .” 这便令人 对他的承诺 与效 率产生怀 疑。

3

囿绕 着 轻 快 铁 计 划 的 问题

让我们转看一看另一个交通

心的二元公司 。此外我们也 被告知有关 四个独 立发电厂 (IPp),也 已获得公 积 金

系统 ,我 们会发 现 ⑩ 亿元 的轻快 铁计 划 己足迟 了 七 年。这计 划早在 ⑽ 年代初 期便 己提出。

骀 亿 元的贷 款 。不用说 这些都是 与国阵高 层领袖有 密切联系的公司。 ,

这个计 划拖延得 越久便 越昂贵 ,而 昂贵的成本 ,便 无可避免的落在使 用者的身 上。到 目前为止 ,有 关计 划 的成本 ,已 经 比原本的预算 增加了五倍。 除了交 通部长本身所承 认的生产 力损失之外 ,谁 支 付这涉及与轻 快铁平行 发展 的 基本设 施 的公 司之 损 失

star宣 称会有十八巴仙 的盈利 ,但 是 ,如 果它拖 理 的话 ,那 么它又会受到什 么 样的惩罚 呢 ?如 果有关公司 的说法 没有实现的话 ,这 是 否包括在 那 些惩 戒条 文 里 呢? 最近 ,我 们被告知说 与巫统有联系的玲珑集团 获得承 建轻快铁第二 阶段 工 “ 程合 约要向政府借贷 低息 ” 贷款 。这 又再是政府私管 化政策的另一个 丑闻 !因 为 如果私人承包商不能找到本 身的资金 ,而 需动 用公共 基 金的话 ,为 何政 府不 自己承 ,

,

呢? 当我们看到承担轻 快铁 “ 计划的公司是 star” 的时 候。我们要再 问这个只有两 元资金的公司 ,是 如何能够 获得这 合 约 ? 这个计 划被 拖延这 么久的其中一个原因 是 ,敌 ar不 能 获得 任何 本

i来 资助它。 地或外国银彳 ” “ 最后 ,它 依靠 我们 的支持 ,即 我们在公 积金的 存款 ,大 马工人的储备金 雨轻易解决了他 们的问题

担有关工程呢 ?至 少它的勇 利可 被大 马纳税 人所获 得 “ ,而 不是给这些 寄生资本 ” 家 。

,

!

但是 ,公 积金局的童事们 怎么会批准这种有问题的投 资呢 ? ,

这是政府私 营化政策的 丑闻 ,因 为我们 曾被告知私 营化计 划是为了不必动用公 共基金 。我们努力赚 来的公 积金 ,是 要用作 人民大众的 房 屋、卫生与教育 用途 ,不 是为了一些争取不到银行信

4

交通 部忽 略人马 铁道 局的帐 目

当我们检查 国内交通系 统的另一领域 ,大 马铁道局 时 ,我 们将发现到交通部长 并不晓得他拥有直按责 任的 大 马铁道局的真正情况。 首先 ,该 部门答说 ,大 马铁道局 的铁道 系统 ,将 子

砂 劳 越华 族 社 会 结 构 与 形 态 ˇ

本 书 内容

:

■砂劳越早 期的 华人 ■砂劳越 华族会馆组织 ■砂劳越 华族 社会结杓与形 态 ■砂 劳越华族艹会 结杓 中的 帮派 主义 ■砂 芳越兴化人 移民及其职业 型式的庆 变 ■砂劳趑 早期华族牡会 的领 导层 d幽 1191o) ■砂劳趑 华文报业 的发屐 ■战前砂 劳越华族杜会 的历夹将征 σ90119犭 ■-个 华 北秽民的村庄

l)

作者 :田 英成 页数 :82页 尺 寸 :14× 21CM 售价

,RM500

订购处 ‘华社资料研 究中心 HVAzI REsoVRCE8 REsEARCH CENTRE BHD N【 , l, JALA〖 MΛHARAIALELA, 50150Ku^LΛ LuMPuR `,Ⅰ

Tε L,

03-2`3‘ o35

FAX. o3-273‘ Os7

论坛

1993年 底完成 。现在 他 们 说 将 干 ⒆95年 10月 才 完 成。 根据大马铁道局所发出 的招标文件 ,耗 资 10亿 元 的北部双轨计划电动化 ,本 来预定将 于 1q” 年 10月 才 完成。但是 ,该 部长却被邀 请 于 11月 莫 基 ,也 就 是 说 ,他 是在有关计划应该完 成的时候才开始该计 划 !

在招标文件里 ,存 有承 包商 若 延迟 交 货 的 惩罚 条 文。在这个计划里 ,承 包商 是 川 3B/sAPURA。 私营 化措 施 里有 一个 -致 的做 法 ,即 不能如期交货的承包 商 ,将 被禁止继续其工 程。 而我也 已指出能源部里有多 宗这类破坏规 定的事件。 最后 ,我 要透露一些有 关大 马钦道局的重要消息 毫无疑问的显示交通部长不 清楚他的部门,及 该部门存 有明显管 理不当的现象。 ,

从 1Q93年 大 马铁道 局 的常年报告 里 ,大 马铁道局 报告赚取 了 5百 90万 2千 1百 M元 的盈利。 但 是 ,从 大 马 铁 道 局 1092年 盈利 与亏 损账 目中 未经稽查的账 目 (由 大马铁 道 局 的 财 务 董 事 K sINˉ NAPU于 1994年 1月 签 署 )看 来 ,我 们发现到大马

铁道局在支付 2干 5百 零 6 万 5干 4百 17元 的 利 息 后 ,它 实际上是 蒙受净亏 ” “ 我要问以 炒果条 称 誉的交通部长 :谁 将大马铁 道局的账 目炒到将净亏 2千 5百 万元当作 5百 万元盈利 !

呢? 当我在上届国会会议 里 提出这事情 时 ,有 关部门完 全 回避答复 ,但 我将在下 届 财政预算案 翠薰 新提 出。 很明显的 ,交 通部长对 有关大马铁道局的实况 ,误 导国冢及投资者 。这是很严 重的事 ,因 为大马铁道局将 是 下 -个 最 大 的 私营 化计 划。 从大 马铁道 局 1Q%年 上半年 (至 ⒆94年 6月 30 日)的 未稽查账 目看来 ,我 们迸 一步的看到大马铁道 局 蒙受 7百 s3万 4千 2百 “ 元的损失。现在 ,交 通部长 是 否会 预 测 其馀 半年 的前 景 ,或 再 炒该账 目,以 出示 奇迹般的盈利呢 ?

结 论 :管 理 不 当 、 行 为 不检 、开小差 除了交通部长出现管 理 不 当及行 为 不检 的记 录 之 外 ,大 马人需知道 一个惊人 的事实,显 示交通部长完 全 不 负责 任或 藐 视 国会 的真 相 ,即 他开小差的记录。 在 ”q。 年 5月 的 国会 会议里 ,我 询问有关交通部 长拿督斯里林 良实医生出席 国 会 会 议 的 记 录 ,即 从 ⒚90年 V月 至 ”94年 5 月。 该答覆是 :廿 四天

!

也就是说 ,在 为期 2百 ″ 个 国会会议天 里 ,交 通 部长只出席 肛 次 了! 这意 味着在过去四年里 ,他 每年 才出席六次。若我们扣除他 必须出席的场合 ,如 :财 政 预算案提呈、元首御词 、通 过修宪法案等 ,我 们看到该 部长只有一年一次或两次主 动地出席国会了 !

若我们向东学习的话 我们不禁要想 ,如 果这是一 个 日本部长的记录 ,而 且以 这种方式公诸于世 ,那 么他 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 ,

令人惊奇的是 ,这 本来 是交通部长的责任 ,但 是竟 需要 -个 反对党国会议员来 透露大马铁道局的真相 .可 见交通部长 不是有意误导公 众 人士 ,便 是被他的经理们 所误导。

52

1q舛 年 11月

历史走郎

钍 历史 悦话 回顾 宪制 B寸 期的

些片段

/小 针 会 部 席 从 〓

“ ” 当我们谈及 土 著 特殊地位时 别忘记它是受到我国联邦宪法第 ⒖3条 所规定。此宪法条文在马来西 亚 联邦独 立时 ,纯 粹是 为保护马来人的特权而所 设。然而在新经济政策开始实施 之际 国会于 ⒆71年 3月 tO日 通过宪法修正 “ 案 (A30),把 沙 巴州或砂 劳越州的土 ” “ ” 著 之字眼珈在该条文的 马来 人 字

中,被 视 为最具有代表性 的两份备忘录 分 别 由马 来 统 治 者 及 联 盟 (翊 liancc Party)所 提呈 。马来统治者们认 为 ,宪 法应规定在若干时期后重新检讨马来人 的特权 ;联 盟则 在其 备忘录 中指 定这 “ ” 特殊地位 只可再延续 1s年 。

,

,

李特宪制调查 团报告书在 ”卯 年 2 月 】1日 由调查团秘书赖德亲 自从罗马携 来 ,并 在 21日 发表。调查团在报告书的 1“ 及 167条 文 中指出 ,马 来人的优先 权在当时的情况下是有必要延续 ,因 为 马来人 -旦 失去它 ,将 会处于劣势。然 而 ,调 查团也建议马来人固有的分配额 及优先权应当有个限期 ,而 最终必须中 止它 ,以 消除种族间的差别待遇。

眼乏后。 宪法第 153条 斌于马来人及沙砂两 ” “ 州土著以 特殊 地位 ,并 为他们保留 了合理 比例 之份额 的公 务职 位 、奖学 金 、助学金 、教育或训练特权 ,以 及商 业准证或执照。 这 样 的 一 项 条 文 是 当年 筅制 时期 屮,引 起最多争议的数项条文 之一 ,其 他则与语 文及及 民权等事宜有关。其争 议的论点主要是注重于该条文存在的必 耍性 ,以 及其有效限期的问题。

当时李特宪制调查 团所提呈的宪法 草案中,有 关马来人特权的条文是记载 在 第 1s7条 ,而 非 现 有 宪法 的 第 153 条。该条第 三节说 明了马来特杈的限期 ∶ “在独立 口后 15年 期满 ,政 府得着令 个检讨马来人之特权并提出报告书 ,建 议是否应子以延续或减少或完全取消。 有关当局研究该报告书后 ,可 决定将之 延续 ,减 少或取消。倘若该特杈仍然延 ” 续 ,则 每过 1s年 必须检讨一次。

李特宪制报 告书 十五年后检讨马来特权 :

在李特 (Rcld)宪 制调 查团于本邦进 行访伺工 作期 间所收到的众 多备忘录 当

53

历史走郎

笳助 韧 墓 蔚 圳 糊

⑩论 要 遇 为 的

马来统治 耆和英国代表 ,在 吉陉坡开会 。

各民族对报告书 的反应 强烈 该项规定 马来人特 权限期的条文激 :国 民 怒了当时 的 三个非执政 马来政党 党、人 民党及 回教党 。国民党党 魁拿督 翁惹化在该 三大政党大会 上公开反 对马 来人特杈 存有限期 ,并 建议 由最高元首

:

负责决 定之。 另一方面 ,马 来 亚华人注册社 团的 代表 团赴英国伦敦 向殖 民部大 臣提呈一 份长达数 万言的备忘录 。该份声 称代表 马来联合邦 三分之 -人 口心声的备忘 录 建议 中止马来 人的任何 特杈 ,因 为延 氅 马来特权 ,“ 无疑将非马来人的地位置於 ” ;“ 贫苦 、菅 次等公 民 。代表团认为 养不足 及不调 和之事件 当然有存 在 ,但 非限於 马来人 ,此 种缺憾 ,可 以用社 会 之改 良政策补救 ,制 定 一种 民族特杈 并 ” 非瞽策 。 代表团建议唯 一的解决 办法 “ 是 : 设立 一个临时委员会考 虑 民族 间 各别 之特权问题 ,如 认为必要时始予 以 ” 。 发给

,

刂

宪制 白皮书 否定十 五年 的限期

止

’ 时 火 马 失 有 驱 睨 说 时 我 之

代表十数万名党员 的马来 亚 印度国 大党 ,在 党制期间也曾在其会员代 表大 会 上 ,针 对马来特权的宪法条文提 出议 决案 。在卅多年后 的今天听起来 ,该 议 案似 乎依然 充满 了前 人智 慧 的光 辉 “ 马来人享受 I~s年 特权后 ,不 应再继笺 享受 ,在 此以后 ,给 予特别保 护者 ,应 之公 为不分种族之落 后民族 ;所 有本邦 ” 民,应 有平 等机会 及公众服务。

当李特宪制调 查 团报告书公布后 一个 由钦 差大 臣 、苏丹代 表 ,联 盟代 表 ,辅 政司及 律政司所 组成的十 一人工 ,

54

文 著 入讨

作委 员会 ,开 始着 手检讨 报告 书的 内 容。经过廿 三 次的委员会会议 ,以 及与 英 国有关 当局的商讨 后 ,李 特宪制报告 书的建议 有约 四十巴仙被修 正 ,并 当作 宪制 自皮书之附录而发表 。

宪制 白皮书首先提交 1Q57年 6月 阢 日的统治者会议批准 ,然 后于 7月 1 日发表。白皮书第五 十 五条否定 了马来 特权的 15年 限期之必要性 ,但 却认为 基于整个 国家及马来人本身的利益 ,最 高元首应不时提 出检讨有关马来人特殊 地位乏规定。就这样 ,马 来人所享有的 特殊地位被列为永久性 .

W锇 Co卿 Jj昭 纟兑匆

,

Fro昭

宪制 白皮书发表后不久 ,便 于 7月 10日 的联 合邦 立法议 会中被提 出来辩 论.在 辩论 中,官 委议 员杨世谋指华人 “ ” 要求所有 公 民均 应 享 受 平 等 的待 遇,而 无一等 或 =等 公 民之 分 。他认 为,马 来人应暂时享有特权 ,苴 到他们 的经济地 位 已与 其他 民族 趋 于平等 为 止. 敦 陈修 信 当 时在辩 论 宪制 自皮 书 时,则 持有另一番看法。他认为 ,马 来 人经济较其他种族落后 ,所 以筅法 中的 马来人特殊地位 旨在保证马来人不致以 失去他们已拥有的一点点东西 ,同 时如 有可能 ,使 他 们得与其 他 民族 并 驾齐 驱,为 国民团结制造条件。对于宪法不 明文规定马来特权的条文仅属暂时 ,他 说 :“ 我 一点都 不怀 疑 ,当 时机成熟 时,马 米 人本身将要求废除此条文 ,但 我们对于 此 事 ,当 然要让 马来 人决定 ” 之。

GREEN AlR sERVICEs sDN BHD suite 9205` 12th F丨 ooi, Pernas lnternationa1 J创

小结 :检 讨非 否定

50250KuaIa Lumpv` M创 它ysia T0C NO1967

时至今 日,我 国联邦宪法 第 153条 文并耒应允最高元首检讨马来人甚至土 著的特殊地位 ;马 来特权的问题也被 锁 人我国人民的思想禁区内,纵 然 只是检 讨而并非断然否定。

Fax∶

Te⒈

行文到此 ,前 人的语音仿佛 回荡在 耳际 :“ ls年 后检讨 一次 0 "”

s5

an svltan lsma"

032622981 (Ticket ng`Reseivat o ns) 2617500 2632978

03-2613596s ta:κ V1T0Bn

艺文赏析

评 马 来 西亚 现 代 画 剧作家吉里申 ・吉 (KrishCn Jit)与 画家黄海 昌访谈录 ■叶瑞生译

黄 :可 以说 是 ,也 可 以说 不是 。我 的 “ “ 美国反应 是和我个 人在马来西亚於 七十年代 的成长 经验有著密切的关 系。 当时的我 已年长懂 事 ,并 隐约捉摸到亚

吉 :如 果有人说 你的画是 对人物画的回 归及对传统 现代抽象画的抗拒 ,你 会有 什麽看法 ? 黄 :当 我 於七 十年 代末期 赴美 国修 画 时 ,我 学 的正是 现代 抽象 画 。无论如 何 ,当 时我并没 注意到马来西 亚觋代画 的发展。其实我也喜 欢抽象画 ,而 且在 浩夫曼学院 画了好几年的抽象 画 .但 不 久後 ,我 发 现 自 己没 甚麽 东西 可 以表 达 。於是我回归到人物画去。这在那时 确实是困难的 ,因 为当时的美 国还在盛 行著新表 现主义画风 ,回 归到人物画的

洲所发生 之事 -ˉ 民族主义的兴起。我 们学校里的老师 叫我们忘掉莎 士 比亚 叫我 们读 沙浓 亚 末 (sl・ ahnon Ahmac) 及连特拉 (Rcndra)的 作品。我也关注 到 当时的学生运动 ,事 实上 ,我 正是处於 ,

学运 高峰 的末期 里 。我的环境 塑造 了 我。马来 西亚和第三世 界的民族 主义课 题 ,让 我对它们产生了强烈的情感。

趋势还不大明朗化。

因此当我在美国放弃了抽 象画而回归到 人象画 ,这 样做是 因为我感觉 到抽象画 不能表达我对政治和社会关 怀的感受。 开始时 ,我 回溯到西方前现代 画史的人 物画传统去 ,及 一些非西方艺术如 日本

吉 :你 是否说你 当初对抽象画的反应和 “ 对 人物 画 的 回归 ,是 完全 美 国经验 “ 的反 应 ,和 马来西亚 所发生的事情 没 多大的联系 ?

56

木刻及 savafld/蒙 古 小图画。但这显 然是 不够 的 。结 果 我是 通 过 墨西 哥 艺 术 ,发 掘 了我和马来西 亚及 笫 三世界的 关系。墨西哥艺术 成为我的参考据点和 灵感。我也注 意到非洲及 巴勒斯坦艺术 的潜能 ,但 对这些艺术家所实际在做 的 资讯 ,实 在不太容易得到。 “ ” 我的 美国经验 常受到对第三世 界和 马来西 亚课题的关怀所过滤 。可以说我 正是以这样的镜头来看西方世界。 吉 :那 麽在你回到马来西亚之後 ,你 替 自己找到了甚麽 ? 黄 :我 感受到 自己的不同。我感到很奇 怪 ,看 到 马来西 亚 有这 麽 多的抽象 画 家。那种情景和我个人的经验及我所想 象的马来西 亚 艺术非常的离异。我没想 到它会是那麽的植根於世界性的抽象传 统。 我的直接反 应是在心中问 自己 :通 过抽 象画 ,要 如何表现权利的不平等及滥用 呢 ?其 中被第一 代抽象表现 主义者给予 的一个论调是认为 -划 笔刷所传达的政 治讯息要 比一份完整 的政治宣言来得更 加强烈。另一个处理的方式是通过画作 的 命 名 ,如 罗 伯 马 特 威 尔 (Robcrt MothcrwclI)所 处理那样。但抽象画是 多变的 ,以 致人们可以从中读 出几乎任 何 的东西 -— 禅 、气 及颜 色 、 回教 、 爱、 自然。对我来说 ,唯 一 可以沟通的 方式 , 是通过文字和人物。人物画及文 字画是 比较通俗及 易于理解 的 ,而 不致 於被因顿在空无美学的层面里。

国:民 强 ,Chai Changˉ Hw ang著 , 990× 11oCM,油 画 ,1Q吵 。 黄 :我 不同意把它称为运动。国内的人 物画家 ,举 个例子 ,还 是属於少数。而 这个 回归到人物画所皇现的迹象 ,对 不 同的画家也有不同的显现。的确 ,有 些 因对时代做出回应及反叛而 回归到人物 画去。但也有些采用人物 ,因 为抽象画 对他们来说 ,还 有待进 -步 的了解 ,因 此还无法进人抽象的阶段。

吉 :最 近一部份的青年画家也开始在他 们的作 品里头带进人物和文字。你是否 认为这个和抽象画的断绝 ,已 开始形成 一个运动。

吉 :那 麽 你还是认为并没有足够的画家 人数来促成 和抽象画的断绝 -— — 个对 抗主流的反叛运动 ?

57

艺文赏析 黄 :我 知道我在这里说得并 不清楚 ,但 因为我察觉 到其中的混乱 ,因 此我不愿 意做肯定的结论。

黄 :我 只能以我个 人的经验来预测及解 读 .这 些年轻 画家群象并不突显 ,因 此 我很难解释他们 现在所做的 一切。这也 是部份 的原 因 ,我 不愿意为他们或代他

如果我说他 们全部 反叛 ,因 为他们想挤 进主流里去 ,这 将对他们很不公平。有 一些的确在进行著 真正的反叛 ,尤 其是 玛拉工艺学院的年轻画家 .他 们厌倦 了 完全 从传统 及 回教 的 角度 来创作 的艺 术。他们 反对非 正统的人象画多过於反 对回教。 马来西 亚艺 术学院和吉隆坡 艺

们做注解 。 这些年轻画家想带 出一些强烈和 批判的 讯息 ,但 同时他们 也不愿意和主流完全 决裂。反之 ,许 多时候他们被拉 进强劲 的杈力潮流 里 。他们要求被 机构肯认为 同等 ,甚 至更高水平的 画家。他们挑战 这些机构 ,同 时也被 它们挑战。他们发 现 自己难 以被接受 ,因 为现有的机构和 主次是多麽的 坚固。为了获得肯 认 ,他 们必须创作 出不同的东西 。而人物 画正

术学皖的学生就没有所谓 正统的问题。 对於他们来说 ,转 向人物并 非太大的反 叛。

是其中一项不同的东西。

马来西 亚艺坛所呈现的艺术家和艺术机 构之间有趣的讽刺和冲突关 系 ,也 许 比

吉 :为 甚麽这样的情形会发生呢 ?

黑月 ・室日 × Σ个 o<ˇ

压克 力 ’口●〓口自 80’

●作於 μ8ˇ 年 ・

58

这在雕塑家群中, 尤为明显。

这区域任何的 一个 国家来得多。我们的 系统更能吸纳反叛 ,就 如现代年轻画家 展及马来西 亚 //s笼 展所显现的 ,异 议很 快的被肯认 ,但 也很快的失去它的光芒 而变成 无关 痛 痒 。这 和 印尼 ,泰 国及 19甾 年前的菲律宾的真正反叛及另类 艺 术 ,明 确俨正的把 自己和主流分开的情 形 ,有 著强烈的对 比。

吉 :我 想青年画家带有国际趋 向的其他 例子 ,有 待发掘的领域包括他们所涉及 的新领域如表演艺术及装 置艺术。你能 否针对这种形式的艺术给我们谈 一下? 黄 :装 置 艺术和表演 艺术 在本 世纪 初 时 ,已 在欧美流行 。因此它并不是项新 东 西 。 但 自从 六 十 年 代 出 现 “ Happcnings” 以来 ,它 们 己被 制度 化。

吉 :你 提到说这些年轻 画家的群象并不 突显 ,你 的意 思是指涉甚麽呢 ? 黄 :在 年 长 -辈 和年 轻 一 辈的 画家 之 间,有 著 一个重要的区别。前者大部份

我有个关 於装置艺 术在 印尼 出现 的故 事。它关系到 -些 围绕在新形式艺术 运 动 (Gcrakan seni Rupa Ba【 u)的 艺术 家。当他们开始创作装置艺术时 ,他 们 并不知晓他们 已属於一个国际性 艺术运 “ 动 的部份 。他 们贫 穷得 买不起 西 方 “ 的艺术材料如颜彩 ,画 架和陶泥 ,但 更重要 的是他们的创作完完 全全 的源于 他们 自身文化的脉膊。

曾经於六 ,七 十年代 受训 於 国外 的学 院.年 轻 -辈 的画家就没有涉及这样的 文化过程-ˉ 所谓的欧美文化背景。 英文始终是马来西 亚艺坛主流里 的主导 语言 ,但 年轻 一 辈的画家鲜少能通晓两 种语文 ;他 们较熟 悉 的是 国文或者 中 文。他们不能掌握英文的 困境 ,使 到他 们在主流艺术中处於怪异的地位。这也

虽然我们这里的画家并不象印 尼画家那 麽贫穷 ,但 同样的情形可以说发生在马 来西 亚。装置起 一个非永久性的架构 是非常近於我们的文化的。从历 吏的龟

表示说他们能从英文媒体的书本和期刊 得到的知识和课题 ,亦 是很有限的 .年 长一辈的画家 ,由 於在国内外都是接受 以英文为媒介的教育 ,因 此他 们对於进 出马来西 亚 的资料和传播管道的应用

,

度来看 ,我 们的文化同源於太平洋岛屿 文化 ,多 过於岩石性文化 ,如 爪哇 ,柬 埔寨或泰国。我们没有波洛布多 (Borobudur),安 哥 瓦 (Angkor Wat) 或阿 由踢 亚 (Ayuthya)。 我们没有遗存

,

占有著更大的优势。 吉 :这 情形如何影响艺术的创作和 内涵 呢?

的原始建筑 ,因 为我们用木材 ,竹 干及 叶子做建筑 ,而 不是石头。

黄 :一 方面这些青年画家面对语言文字 的问题 ,无 法阅读可视之文字 ,而 视觉 文字却能提供大量重要的知识。

一些装置艺术家明显的受其 自己的传统 所影响。同时 ,他 们的传统 又受国际趋

而 目前的情形是 , 这些青年画家无法用 语言来表达 自己,但 却创作出高度清晰 及复杂的作品。 -方 面他们没踏出国外 一步 ,但 作品却带有相当的国际格调 。

势的调节和重塑。 在马来西 亚 ,装 置艺术并非很流行。它 的发展源 自一股反戏剧的脉膊 ,反 其为

s9

艺文赏析 在这个时候 ,我 不能肯定这个张力可否 或有必要被化解 。 你一方面极力批判权 力结构 ,但 另 -方 面又依赖於这相同的 杈力结构来合法 化及评估你的作品的价

预先安排之 艺术 ,虽 然这两个概 念之间 的界线并 没清楚 的 被 划分 出来 。戏 剧 (Thcatr。 )指 涉 正 规 训 练 。 表 演 (PcrforInance),却 不要求戏 剧技巧的 训练。表演艺术 应是更铷的民主化 , 使 到视觉艺术家 ,作 家 ,甚 至任何人 ,都

值。 其中一 个可以使 自己脱离这种冲突的方 法是 在这 主流之外创作 及寻 找别 的 出 路 ,例 如儿童、邻居及郊野社区。无论 如何 ,这 样的艺术家当然 不可能赚到象 主流 中的大钱 ,或 赢得 名艺术家 的美 誉 .但 一如我们皆知的 ,在 马来西 亚

可以参与成为它的一部份。 吉 :他 们所涉 及的这些 ,又 如何影响这 群人的构想和外观呢 ?它 又如何和主流 艺术的结构起著联系?

,

黄 :由 於我们并没有另类 的体系 ,装 置 艺术家无可避免的必须求存於我们现有 的资本艺术 市场及艺术 机构。这里 正存 在著冲突 及在我看来 极具疯刺的一面。 一方面装置艺术家 被装置艺术的 非永久 性及非物 品性所深深吸 引 ,但 一方面他 们又抱怨他 们的作品不被 艺术市场 以物

要创造 出别的选择 ,是 多麽因难的 一件 事。 在全世界的任何 地方的前卫艺术 中,都 普 遍的存在著这 自然的冲突 。从历史来 看 ,它 无时无刻都在发生 ,而 且会继续 的发生下 去。前卫艺术在 起初时都 是对 抗性的 ,但 最终它将 被吸纳 ,从 而达致

品般买去。

妥协。

另一个非常混淆的 因紊是 纪念碑性质的 吸纳。 一般的装置作 品都很大及非常 占 空间。它们也 比传统的画及雕塑来得更 区域化。它们具有 庞大 的体积 ,使 它产 生主导和权力的作 用。它们也满足了艺 术家 对权力、主导 和区域权益的欲望。 我们所有 的是 ,一 个奇怪的逻辑 ,即 一 个非永久性 及非物品性 的艺术形式 , 尝

吉 ;那 麽 艺术机构 又如何看待 这 些艺 术? 黄 :艺 术机构 对这些年轻画家的反叛及 前进作 品 ,反 应一般 上还算相当支持。 但若从市场的收购率来 看 ,无 论是机构 或个人收藏 ,反 应则不太看好。也 已经 有人在不满的抱怨说 ,这 些青年画家的 最好作 品都被国外的 主要大艺术 机构收 购去,并 被带 出我们的国家。

试发挥其水久性 使之成为 -个 实质的物 口 日口 o

吉 :你 提到说 非永久性促 成一个和实际 艺术市场 的扭 曲关系。那麽这群新进的 艺术家如何看待这个市场 问题呢?

由此可见 ,这 些画家在国外如 日本、澳 洲及新 加坡 ,得 到 更普 遍 的接 受和肯 定。这些国家对这些青年画家作品的实 验精神感到非常的感兴趣。

黄 :大 部份的青年 画家不会感到非永久 性和艺术 市场 、反叛与支 持主要艺术机 构的须要之间存在著别扭或冲突。 但我是把 它看成为一种寄生的文化。它 是个必须经过讨论和面对的冲突 ,虽 然

吉 ;让 我们回到 马来西 亚艺 术的反叛主 题去。我觉得你刚才所提 到的东西 ,有 著超越艺术这个领 域的影响和成果。

60

黄 :事 实上反叛的这股潮流在马来西 亚 艺坛并不怎麽的流行。它也许在 七十年 代末期就 已死寂了。虽然六十年代及七 十年代 初期 的艺术 家都 拥抱 反叛 的精 神 ,但 他们所关注的是美学多过政治或 情绪的课题 。现在 ,虽 然有些新艺术并 不那麽的在美学 上反 叛 ,但 它的反叛是 表现在创作的社会和 回应胨词 (statcˉ ment)上 。

因此当我们意 图解释马来西 亚 缺乏持续 的反叛传统时 ,它 涉及 了太多的东西。 我们的历史显现了反叛的时刻 ,但 一个 批判的传统却没有维系下来 。我们是个 非常妥协的社会。异议很快的被抹杀 ,

当它被溶进整个系统制度里。我们其中 一个 内安法令的前被扣 留者 ,曾 经被认 为会威胁 国家的安全 ,现 在却是政坛 上 的当红 炸子鸡 。反叛在马来西 亚 ,隅 发

呐喊 ,Bayu UtoⅢ o Radjlkin,装 Ξ艺 术 ,” 93。

61

「

艺文赏析

吉 ;你 似 乎 对 反叛 的缺 乏所表 现 的兴 趣 ,大 过於它的存 在 ,这 是为甚麽呢? 黄 :这 只是一项推测 ,也 许 由於我们的 历史和地 理都很稳当的缘 故 。我们没有 天然灾难 。我们的独 立运动没有发生浴 血事件。我们也 没有平 民反叛的传统 。 也许这就是 为甚麽我 们要创造 出另类系 统 ,是 多麽困难 的一件事。我们的大 气

显现。

文摄

“ “ 我想这个 昂思 的发 展 ,是 对变得越 来越窒息及保守、政治 结构变得 越来 鹋 压制及狭窄 的社会的一种 回应。虽 然许 多青年 画家都不 愿意以如 此的提法来说 “ “ 明他们的作 品,但 这种 昂思 及批判 的抨击在 他们的作 品中却是相 当清楚的

性多过於象一种规范。

“ 另外 ,部 份的原因也是 它对国际 昂思 “ 复兴的一个回应 ;尤 其是 八十年代新 表现主义盛行时候。

亚开始的看法刚好相反。 当然我们有 现代画 ,但 是是 以其最简单 的字 义来说 。当你对 比 皮影戏 和抽 象 画 ,一 个是传统 及一个是 现代 -ˇ 这就 是我们 自五十年代 所拥有的 现代画。 当

因此当一个还根本谈 不 上是反叛的小小 的决 裂 出现 时 ,却 可 以让 社 会大 吃一 惊。最 近的长发课 髀 则是 -例 。这虽是 芝麻绿豆之事 ,但 它却可 以成为主要课 题出现在 我们报章的头版及电视上。

时的现代画只是吸 收了现代的形式而不 是其精 神。它纯粹是 -种 牧师式的世界 观而没有现代 的痛苦和冲突 。我们现在 “ “ 所看到的 昂思 才真 正体现为现代 主

吉 :在 这整个访谈 中 ,你 似乎这些青年 画家所激起的强烈情感 ,反 叛和愤世嫉 俗 ,给 予很大 的肯定 。你甚 至把这次的 “ 的展览命 名为 何不集 中於激进 ?“ 刚才 你提到说 我们的社 会是个温和 的社会 那麽为甚麽还要 呈献这类意识呢 ? “(Angso “ 黄 :唤 起强烈情 感或 昂思 对马来西 亚艺术是个新东 西。当然 ,它 出现过偶发 情形 ,但 是若说 以一种现象 或意识 出现 ,只 在八十年代 的时候真正

义的部份及现代所不能避免的後果。 吉 :你 为何认为这个现象那麽重要呢? “ 黄 :“ 昂思 的现象重要因为它反映了我 们这 一 个 时代 -— 无论 它是 丑 陋或 美 丽。也因为我们生活在那麽温和及妥协 的社会 ,我 们应该支持 这个新声音 ,和 其冲突、浪曼及痛苦。如果把这个声音 镇压 ,那 将是非常 愚蠢的 ,因 为它会演 化成更具威胁及更为丑陋的形态出现。⑩

,

的凝聚 成形 .在 八 十年代 的流行文 化里 “ 头 ,“ 昂思 的现象 在那些没有 工作、 城市 马来青年群的生活方式 、赆 装、音 乐及语言 中有著明显的痕迹 -— 恰好也 正是经济萧 条 、文化及政治 空间越来越

(抟 载 自 GaIcri

“

Wan所 主办的 何 不集

中于激进 ?” 画展 之 画册 ,吉 隆坡 11993)

小的那几年 .

62

,

的

jar)的 行为 。

念

这听起来也许 有些牵强 ,但 我相信现代 主义和现代 意识 ,和 它一切的复 杂性及 冲突性 ,才 恰恰或始终来 临了。这和 般认 为现代主义 巳於五十年代 在马来西

华 迹

候根本不 允许它的 出现 ,尤 其是当我们 的基本行 为都 以马来文化为 基础。对 一 个如此根深蒂固於协商 (IvIll缸 akat),尊 严 (Maru・ lh)及 纤细 (Halus)等 主张及行 为的文化 ,反 叛无疑是不能 相容的。任 何的 异议 都被 视 为是 无礼 (Kurang Aˉ

个

'

文字 /陈 秋 云 摄影 /杨 字雄 这是一座载满历史的城市 . 我穿过大街小巷 ,和 他们擦身而过 。他们 华巫 印葡荷的后裔 ,在 这 座城 中萁实的活著 ,古 迹斑驳难 以追忆 ,只 有他们才是活的历史载体 . ,

然后 ,我 们在这里相会 ,城 门之下是国父纪 念馆 ,所 有静的与动的 、有声的与无声的、近代 的与远古的历史彼此交织雨过 ,相 互争辉 . 而我相信 ,何 年何月何 日发生何事 ,没 有一 个人可以记得 比考生还要好。 历史如河 ,兀 自流逝 .◎

63

■本专题策划人 :曾 庆豹 引言

:

” “ 党的 党对党 接触 ,最 从副首 相安华的文心之旅 ,到 巫统与中国共产 ” “ 愈来愈友 近 中国 国家主席 江泽 民到访 ,都 说明了我们对 共产党 的态度是 —— 马克思主义 ,仍 带有强烈的 善和开放 了。然而 ,对 于共产党的 思想根源 ” “ “ ” 。政治或政府 永远跑在前 偏 见 ,普 遍犯上闻 马 色变 的 思想过敏 症 ” ” “ “ ” “ 心房仍 叫我们无 头 ,不 合时宜的法令未 解禁 ,种 种 惧 马 、 恐共 的 有 Karl Marx或 法公允的谈 论 马克思主 义 ,海 关的禁 书名单 上仍清楚的标 ” “ Marxism的 字样 ;有 些人则认为马克 思主义已 死亡 ,不 值得 -读 。这种 ” “ ” “ 思主义懂 两极化的态度 —— 禁令 与 置之不理 ,正 好说明我们对马克 得很少 ,接 近于-种 阵腔滥调 。 ” “ 思政治 马克思主义 专题分别刊 出 :<马 克思与马克 思主炒 、妈 克 经济学>、 (从西方马克 思主义谈到新马克 思主义>等 。 四篇专文 ,希 望藉此让国内读者对马克 思主义有起码的认识。

马 克 思 与 马 克 思 主义 曾庆 豹整理

杨世雄博士讲述

合。换言之 ,马 克 思认为人在社会行动 “ 中,尤 其是经济分配 ,往 往阻碍 人之 “ ” 本质 获得充份发 展 ,主 要就是在 不 “ ” ” 公平 的分配原则下扭 曲了 人 ,冲 “ 突并不是必然的 ,如 果成功的化解 不 ” 公平 的冲突,人 之本质将获得充份的 “ ” 体现。于是马克思把 历史辩证 的思 想纳进来一并思考 ,也 就是追 问 ;究 竟 如何在历史 的进程 中完成体现普遍的、 全面的、整体的利益之 目的。这就是关 “ ” 于 方法 之问题。

” “ 关于 人的本质 的思考 马克思曾经说过他不是 一 位马克思 主义者 ,事 实也是如此 ,关 于马克思的 学说 ,主 要是 由马克思和其友人恩格斯 共同努力的成果。作为 -项 学说 ,从 它 的提出到发展成型 ,都 主要 针对某个欲 处理的问题着手 ,马 克思主义的出发点 “ ” 是思考关于 社会不公平 的问题 ,, 而这个河题进一步引伸 ,令 马克思更为 ° ” 关注的是 :什 么是 人的本 质 ?又 如 “ ” 何在社会 中充份的呈现 人的本质 ? 像 许 多 的 思 想 家 一 样 ,马 克 思 关 心 “ ” 人 的问题 ,但 他和 以后的哲学家不 “ 同的地 方 ,就 在 于他 不是停 留在 观 ” “ ” 念 或 意识 的状态中分析人 ,而 是 “ ” 把人的问题纳入 社会 的范畴中来思 “ ” 考 ,更 切确的讲 ,就 是 人在活动中 “ 来思考人 ,马 克思的着眼点即是 社会 ” 冲突 的现象 ,尤 其是经济利益的分配 所造成 的冲 突 问题 ,并 以之作 为恢 复 “ ” 人之本质 的焦点。

以上我们说过 了马克思的河题 出发 点 ,及 其所欲处理的河题 ,在 我们进入 “ ” 说 明他的 方法 ,还 是必须交代有关 “ ” “ ” 阶级 这个概念。 阶级 这个概念 直是马克思思考资本主义问题的 -个 立 足点 ,甚 至可以说是他分析 的立 场。在 《 德意志意识型态〉 一书 中,马 克思就 提到特殊阶级与普遍阶级之间的冲突问 题 ,对 马克思而言 ,邶 悦贮 的概念反映 在经济活动 上 ,工 业革 命后的生产 工 具 主要落人资产 阶级 的手 中 ,而 阶级对 立 的造成 又在生产方式与生产关 系改变 “ ” 后的 劳动 价值变得模糊。马克思尤 “ ” 其把经济活动当作 劳动 的问题来思 考 ,因 为只有劳动能作为分配社会物资 的客观标准 ,只 有经 由劳动这个 目的才 能显示 出人的意义。但是 ,问 题就是经 济活动都在 -种 丧失以劳动为标准的利 益分配 下导致 工 人 阶级 饱 受扭 曲、剥 “ 削 ,而 那些应该归属给劳动阶级的 剩 ” 余价值 却落人了资本家的私襄中 ,所

马克 思 自任莱 因报记者起到成熟的 作品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之完成 ,都 留意到普遍利益 与特殊利益之间存在着 冲突或不协调之难题。在社会现象 中 即是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冲突 ;在 哲 学上讲 ,就 是抽象观念价值与具体价值 之冲突问题 ,马 克思所努力的 ,就 是消 弥之间的不协调处 ,企 图将两者统 -, 同时实 现 公众 利 益和 私人 利 益 的相 结 ,

65

Γ

学术特区

以经济的不公平所直接破坏 的是人的扭 曲,人 相 对的就无法 在 经济活动 中显示 其本质来 。

马克思主义不同于 社会主义、共产主 义 马克 思不是 一个 纯粹搞理论的

芡 耋 檗 李 堇 置 冤 暹 鸳 襄 篙 暑 驭 驾 亮 蜇 尹 质。 在马克 思眼中,“ 真正的社会 主义

”

锣 “ 学

重 s常 亳罨 覃 sl詈 叠悬 l重 ↑蜃蝥“; 主 义 学 说 时 ,就 批 判 他 们缺 乏 实 ” 践 ,一 方面 是因为那些学说 都普 遍缺 乏对现实的关注 ,尤 其没 有注意 到资本

晟 子奄 碧暑浔 鹬 于这个可能性的实现马克 思寄于他的 阶 级理 论 ,视 无产阶级是 完成共 产主 义社 就 会的决 定因素 。因此 ,革 命的任 务也 寄托在 无产阶级 的身上。马克 思在领导 工人运动 上 ,积 极的推动 组织 ,形 成所

等 赘 箕 淮 夏 ∷ 磊 蓦 甄 缶 熹 晷 善 挚 革 霆 麽 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做严厉 的批判 。 共产党 宣言》 中认 为没 马克 思在 《 有阶级 立场和鸟托邦式的社会 主义是行 不通的 ,因 为在 他们即 实践范 畴中并未 真 正关注到 无产阶级所 代 表 的普 通 阶

与劳力矛盾之社 会现实 ,另 一方面则是 流 于一种 对未 来承诺 的空想 乌托 邦倾 ” 向.所 以,“ 实践 也包括理论分析的不 足 ,指 说无法 反映现实 之状况 ,于 是马 立 克 思分别批 判了蒲鲁 东、圣西门、傅 叶、欧文等 人的社会 主义主张 。马克 思

级 ,在 马苋思的 历史唯物 论信念中 ,社 会 主义是 作为 进 人共 产 主义阶段 的预 备 ,最 终要 改变制度结 构 ,以 生产 工具 “ 公有化和 私有财产 的废除来完成 分 配 ” 之公平 。要实现一个 人性 的社会 ,不 是要改变 人性或 人对制度的 态度 ,应 该 反过来 ,改 变社会制 度 ,以 社会制 度来 决定 人之态度和 意识之改变 。所 以,我

认 为某 些社会 主义流派丧失了 以无产阶 级为立场 ,所 以他们的分 析有时恰好成 了对现行制度 或阶级分 立的支持 ,因 而 也就 无法超越 现有的箝制过度 到社会主 义的来 临。某些法 国社会 主义者 ,他 们 要求公平 ,以 为 经 由对现状的改 良,特 ” ” “ “ 别是教育人有 公众概念 、 不 自私 的抽象 分析 ,以 为就 此能完成对现有不 公平的苋 服 ,这 种乌托邦性格被 马克思 ” “ 讥为 空想 ,马 克 思认为抽象的分析 或改 良并无法 完成具体 利益之公平 ,相 反的 ,只 有 经 由具体 公平的制 度乏完成 才反 过 来决 定意识 或概 念水平 上的公 区 平 ,这 反映了 马克思对上下层建筑 的 分 ,从 唯物论 的角度切入 ,那 下层建筑 的改变 影响 上层建筑的改变。再者 ,马 克 思也 发 现到 在众 多的社 会 主义学说 逐 中,他 们所 采取的方 式是一种 倮守的

们就容易 明自,何 以马克 思采取激进的 手段 :生 产 工具公有化和 私有财产的废 “ 除 ,从 根本 上改变现状 ,以 导向 人之 ” 本质 之完全显示。

马克恩主义何 去何 从 东欧和苏 联共产 主义瓦解 后 ,人 们 普遍认 为马克 思主义就 此寿终正寝 ,不 再有人谈论马克 思 ,因 为它在 历史 上证 明了这个学说 己彻底的失败 。但是 ,情

66

i・

饣 】 亻

主义存在的一天 ,它 就是马克思主义的 对手 ,资 本主义越是发展得丰沛 ,越 是 问 有必要借 助于 马克 思曾经 思考 过 的Ⅱ 题。在这个意义下 ,马 克 思的学 说依然 会继续被发展下去 ,人 们也不会停止讨 论马克思 ,因 为马克思不仅仅是对共产 党信徒才构成意义 ,只 要不停反省资本 主义的形形色色 ,马 克思的一些错误 理

况并不完全如 此 ,无 论在西方或东方 作为政治观点的马克思主义的确是很尴 尬和可笑的 ,但 是 ,许 多学者在思考 当 代资本 主义的问题时 ,都 不能跳过不去 “ 参考马克 思的观念的 ,也 许 官方马克 “ ” 思主义 是 已经 崩溃了 ,但 在 学院马 ” 克思主义 的研究依然热情 。当代资本 主义现象固然再也不能和马克 思那个时 代的资本主义同 日而语 ,可 是 ,马 苋 思 ,

论也许会被 修改或批判后进一步获得推 迸 ,学 界 9寸 马克思的兴趣不会减少 ,图 书馆员也不会把马克思著作从 图书馆架 上抽去。

对一些经济现象的分析仍然很受用 ,至 少它在社会 理论和政治经济学的范畴方 面还是有独到见解的。马克 思留下了丰 富的文化遗产 ,这 份遗产并不在于他的 失败 ,因 为资本主义的庸俗消费 文化和 不合理的商品经济越是成功的发展 ,越

我们相信 ,只 有将马克思的神秘面 “ ” 纱给除去 ,还 以他 人 的面 目,我 们 才不落人一种教条的信仰 ;也 只有认真 思考马克思遗 留下来的难题 ,勇 敢的跨 越马克 思的缺点 ,人 类的思想文 明才能 迸 一步 的获得合理 的发展。这 -点 很符 “ 合 历 史辩翻 ￠ 的。⑨

是招来马克思主义的批判。 无庸置疑的 ,马 克 思主义理论上存 在着不少难题 ,而 且在实践上也似乎行 不通 ,可 是 仍不失为参考的价值。历史 唯物论相信辩证法的存在 ,历 史发生和 进程无不受此辩证法的影响 ,只 要资本

5/12/94

列宁石像被推倒 ,马 克思主义寿终 正疫 ?

ti9

学术特区

■ 昊 1E桑

—— 政 治经济 学 ,从 最 广的意 义 上说 ,是 研 究人 类社会 中支 配 物质 生 活 资 料 的生 产和交换 的规律 的科 学。 —— 政 治经济 学 本质 上 是

一 门历史 的科 学。 它所 涉及 的历 史性 即 经 常 变化 的材料 ;它 首 先研 究生 产和交换 的每 一 个 发展 阶 段 的特殊规律 ,而 且 只有 在 完成这 研 究 以 后 ,它 才能确 立 为数 不 多、 适 合一切生 产和交换 的 、最 普遍 的规律 。 恩格斯 : 《友杜林 论 》 第二 编 :政 治经济 学

早在古希腊时代 ,苏 格拉底 (socratcs 470-399BC)就 以 “对话 ” 的方式与 ” “ 人进行知识的追求 ,企 图以 发现 的 “ ” 方式而不是 以 发明 方式将某一概念 的内容确定下来 。对话是指 一 正一反 互 相交换 意见 ,层 层追 问下去 ,直 到把 某一概念内容确 定下来 ,即 是合。这对 话式 的辩证 法是 最初形 式 (正 一 反 一 “ ” 合 )。 但是 ,古 希腊时代的 辩证法 停留在对话这 一 层次上 .并 没有提升到 哲学 思辨上成 为理论 体 系。要 到 了近 代 ,德 国哲学家黑格 尔(G W F Hcgcl

1ˉ

70-1“ O才 全面运用辩证法建 立 其

绝对精神哲学体系 ,将 德国观念论唯 心 哲学推到最高峰。可是 ,马 克思在哲学 进路上将黑格尔辩证法吸收过来 ,而 扬 弃其观念论 ;马 克思 又接受费 尔巴哈唯 ” “ ° 物哲学思想 ,进 而将 辩证法 和 唯 ” “ 物哲学 合 二 为一 ,建 立 辩证唯物 主 义 (Dia1ccticaI MateriaIism)和 历史唯

,

物论 。马苋思更进一步运用 历 吏唯物论 分析 ⒙ 世纪和 ” 世纪初期的资本 主义 ” “ 社会制度 ,也 建立了 剩余价值论 。 “ 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著 整个社

68

9 I (

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 神生活的过程。

Habcrmas)已 进行 “重建 ”历史唯物论

哲学 ,政 治经济学 ,科 学的社会主 义是构成马克思学 说的三 大部份 ,这 三 大部份不是彼此独立 ,而 是 互 相渗透融 合成一 个学说体系。这个学 说被马克思 “ ” 女婿拉法格称之 为 马克思主义 。然 而,马 克思知道后说 :“ 我所完全知道的 ” 是我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 (注 o

的工 作 ,有 非常独到的见解 和诠释。

劳动价值说与 劳动二 重性 在马克思看来 ,资 产阶级政治经 济 学家产生于 1’ 世纪 ,完 成于 10世 纪初 期 的英 、法 两 国。在威 廉 配 弟 (W Pctty)时 已经 提 出劳 动价值 说 ,认 为 “ ” “ ” 劳动时间 决定了 商品价值 这 基本命题 ,而 把劳动 P看 成是创造 商品 价值的唯 一 泉源。但是 ,因 为不认识到 “ 马克思所谓的 劳动 二 重性 、而被马克 思批判为粗糙的学说。

马克思死后 ,其 执友恩格斯 (F En ge1s)在 其 墓前 讲 话 说 出,“ 历史 唯物 ” “ 论 (Histo【 ictlI MaterIa1ism)和 剩 ” 余价值论 (surplus VaIue)是 马克思生中的两个 伟大发 现 ,能 有这 两个 发 现 ,一 生 己很足 够 了。似乎 ,言 下乏意 是指马克思已完成了共 产 社会主义的神 圣使 命 ,现 在就让他长眠休息吧 ! 正因 为这两个发现 ,马 克思学说在社会 科学 上的贡 献 ,到 现 在仍 然还 没有 人超越 他。

到 了亚 当 斯密 (A sm“ h19231” 0,,虽 然将商品价值 区分为 “ 使用价 ” “ ” 值 和 交换价值 ,使 商品价值有了 二重的性 质 ,但 是 ,却 无法发现使价值 成为交换价值 的价值形式。亚当 斯密 更将商品价 值视为是 由工 资、利润和地 租三者所构成 ,而 不是三者决定 商品价 值 。但 是 ,大 卫 ・李 嘉 图 (Daid Rc caIdo)接 受 了 亚 当 斯 密 的劳动价值 说 ,却 认为商 品的价值是 由工资、利润 “ ” 和地租所决定 的。他将 工 资 与 “利 ” 润 对立起 ,成 为投入劳动说 ,即 是 日 后 的生产成 本说 。李嘉 图进 一 步 主张 “ ” 工 资铁律 (注 砂 ,以 倮障资产阶级 利益。

本文重点放在其政治经济学上 ,分 析其对古 典政 治经济学的批判 ,并 说明 在今 日现 实上的困境。

辩证法与历史唯物论 不是人 们的意识决 定人 们 的存 在 ,相 反 ,是 人 们 的社 会存 在决 定人 们的意 识 ,” (马 克思 :《 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 ) 以上这段 引文 ,充 份说 明历史唯物 论思想 :社 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 、经济 基础决定政治 ,法 律的上层建筑 ,它 认 “ ” 为 物质 、是第一性 ;“ 精神 是第 二 性。

只寸于古典政治经 济学家提出的商品 “ 价值的劳动价值说 ,马 克思以 劳动 = ” 重性 给子全面批判 ,建 立 自己的劳动 肽息 说。

当然 ,这 二分法的历史唯 物论在现 实社 会发展 演变 下是经 不起 验证 的理 论。尤其它 在 20世 纪中期以后 ,便 出现 重要 的危 机 ,近 来德 国社 会批 判理 论

物的有用性使物 成为使用价值 ,使 用价值必须附属在商品体 中才存在 ,因 此 ,使 用价值 只有在使用 或消费中才得 到实现 ,而 交换表现为一种使用价值 同 另一 种使用价值所交换的量之 比率。例

(Critical The° ry)哲 学家哈伯玛 斯 (J

⒆

Γ

学术特区 “ 对立起来 ,马 克 思指出它们是 对立又 ” 统一 的辩证关 系 ,使 用价值即是交 换 价值的承担者 ,统 一在商品体中 ,表 现

如 :X量 商品 A=Y量 商品 B。 这只是 简单的商品形式。劳动产 品成为商 品是 因为货币促使 交换的可能 .一 般的商 品

出来即是货币形式。

世界乃通过货币得 以交换或在社会 中流 通。因为货币的出现 ,使 得商品的使用 价值 和交换 价值 对立 又统 一在商 品体 中。商 品流通于社 会 ,使 得物化于商 品 ” “ 体中的 劳动 成为社会劳 动或抽象劳 动。这里 ,马 克 思由商 品的 二重性 (使 “ 用价值和交换价 物 )进 入到了 劳动的 ” 二重性 (商 品所含的劳动 ,一 方面是个 人的、具体的 ;另 一方面是社会 的、抽 象的劳动 )。 具体的、个 人的劳动创造 出使用价值 ;社 会的、抽象 的劳动创 造

马克 思进一步就劳动价值 论上说 明 从商品生产所有权转化为资 本主义占有 的规律 ,为 剩余价值说奠定理论基础。

工 资铁律 与剩佘价值 说 “ 资本并 没有发明剩余劳动 ,凡 是 社会 上一部份人享有生产资料垄断权的 地方 ,劳 动者 ,无 论是 自由或 不 自由 的 ,都 必须在维持 自身生活所 必需的劳 动时间以外 ,追 加超额的劳动时间来为 ” 生产资料的所有者生产生活资料 。 (马 资本论》第 “3页 ) 苋思 《

交换价值 。 马克 思批判威廉 配弟的劳 动是商 品价值 的唯 一泉源 ,提 出抽象劳动才 是 商品价值 的泉源。批判 亚当 斯密的商 品二重性 ,而 认为商 品的二 重性是 由使 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合成的 。(注 3)批 判

资本 并没有发 明剩余劳动 ,资 本是 由货币而来 ,货 币可以作货 币的使用 ” “ 也可以作为 资本 来使用。可是 马克 思指出货币转化为资本的过程来 ,是 以 ” “ 为卖而买 达成的。 (注 4)为 卖而买 是资本 主义社会的最大特色 . ,

古典 经济学家把使用的价 值和交换价值

资本家 雇用劳动工人从事 生产 8小 时 ,有 4小 时是必要劳动 时间 ,即 是维 持 工人生存的必需时间 ;4小 时是剩余 劳动时 间 (即 是超额劳 动时间 ),这 剩 余劳动时 间生产出剩余 劳动产品,资 本 家把剩 余 劳动产 品放在商品市场 中 ,销 售所获取 的货 币,就 是剩余价值 (资 本 家名之为利 润 )。 资本家凭 什 么占有剩 余价值 ,他 又没有进行劳动 生产 ?资 本 家是 以私有财产将剩余 价值或利润占为 己有 .又 因为剩余价值率变 化 ,资 本家 只支付一份 只足够维持生活资料 和繁殖 后代的工 资给劳动 工人 ,进 行剥削 和压 制劳动 工人 ,使 劳动工人一无所有 而成 ” “ 为 无产阶级 ,困 苦的生活 在资本主

共产圭义宣盲》 恩格思与马克思共著了 《 (马 克思政治经济 )

70

但是 ,古 典政治经济学家却没有正视经

义私有制之下。马克思在剩余值说之上 高呼劳动工人进行革命 ,推 翻资本主义 私有制度 ,建立共产主义社会制度。

济危机的问题之严重性 。他们乐观是因 “ ” ヵ 以 萨依法则 (sav's Law)看 待资 “ 本主义 的体制 (注 5),认 为 生产创 ” 造需求 ,所 有的产业部 门是以生产多 少就创造多少消费 ,使 经济达到平衡 因此不会发生经济危机。

马克思批判古典政治经 济家 为庸俗 的 ,为 资本家辩说和月 艮务 ,为 资本家豢 养的学丐。因为 ,他 们看不到或不理会 剩余价值为 资本家所占有 ,冷 漠地看待 工人 阶级的困苦生活 ,马 克思的剩余价 值说 已充份 撼动 了资本主义的基石 ——

,

但是 ,马 克思并不以为然 ,他 认为 经济危机在本质上就是生产力与生产关 系 (财 产私 自有关系 )发 生矛盾。消荧 不足与生产过剩只是经济危机发生的必 须条件 (Ncccssar,Condition),生 产力

私有 财 产杈制 度 ,也 同时 引起 了劳动 (无 产 )阶 级 的心 灵共鸣。正如马克思 所说 ,思 想一旦撑了群众 ,就 转化为物 ” 质力量。这股 :“ 物质力量 赤化了半边 世界。

与生产关 系的矛盾是 充份 条件 (sufficicnt Condition)。

乞

在发达的资本主义私有制社会 ,生 产力源 自劳动工 人 ,劳 动工人创造 了剩 余价值 ,但 是资本家却以私有财产制为 手段占为 己有 ,剥 削和压制劳动工人使 其 生活在工 资铁律 之 下 。大 工 业 (Blg

以

Indllstry)的 生产 ,不 是为了消费 ,而 是

民

为了贪婪无厌追逐剩余价值 (利 润 ), 在竞争之下兼并小工业 ,另 一面又剥削 劳动工 人 ,加 上人 口增长 ,就 使社会 出 “ ” 现 庞 大 的 产 业 后 备 军 (hdustry Army Rcsc【 vC)。 因此 ,马 克思预言资 本主义终究会崩溃 ,而 出现共产主义社 会。

小 轻 佘 剧 本 销 本 剩 本 为 家 殖 压 成 {主

罴格尔 (国 )的 辩证法为马克思发展 “ ” 成 辩 证唯物主义

消费不足与生产过剩

对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评论

英 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家 (A smith、 J R Malthus、 D Rccardo、 J s Mi11)

然而 ,历 史的进程并没有证 实马克 “ 思的预言 ,反 而是马克思这种 历史经 ” 济决 定论 先 崩 溃 。真理 必 须透过 实 践 ,才 能检证其有效性 。马克思学说在 实践 上 出现危机困境重重。首先在历史 唯物论上 ,并 不是 法的物质决定精 =分 神、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 、经济基础

一般上都不认 为资本主义社会会发生经 济危机 。经济危机则是指社会普遍上消 费不足 ,但 却生产过剩 。它的现象形态 即是经济衰退 、萧条、复苏、扩张、繁 荣不停地循环下去或是周期性 的发生。

71

Γ

学术特区

一 决定上层建筑 ,这 种片面的认定 ,是 种独断的哲学 思想。没有精 神的创 造 物质形态不会 改变 ,人 类的艺术品也 无 法解释 ;社 会的政治政策 ,法 律条文的 通过施行 ,影 响经济基础和下 层建筑的 改变调整 ,社 会是在相 互作用下演变发 ” “ 展 ,学 者专家只不过是 精神历练 比 普通人多一 点而 己,人 类的最终 目的仍 ,

然是不可知。 其次 ,资 本 主义社会 经过一百多年 演变 ,已 不是 马克思所说 生产力与生产 思 关 系 日益矛盾 ,终 会发生革 命 .马 克 ” “ ” “ 把 生产力 等同 于 劳动生产 力 看 待 ,又 把劳 动生产 力的决定是 由知识 生 产力、社 会分 工 、科学技术 生产力和 自 然生产 力混为 -谈 (注 6),是 最大 的 错误。当今的科学技术突飞猛进 ,完 全

阿当史 密夫不认 为资本主 义社会会发 生 经济危机。

`

机械化和 自动化 、电脑化 的生产力 ,即 是资本 生产力的 总和足 以代替劳动 生产 “ (Midd1C 力和社会上也出现 中产阶级 Class),是 政治上一大稳定基石。 无产

备注 1

2

阶级 不再生活在 工 资铁 律之下 ,现 今变 为有产者 了。

:

〈马裒恳主义新沧)办 绍曾署 lj代 出版6北 . ・ 工贲双律 钔屉指在虔用勇动杠会里 资本家R 支l寸 一 汤只足哆缝特 工人生活赍+● 及檠殖 卮代的

I贲 卫

第三是政治官僚的操控 ,政 府权力介 入 经济领域和 经济结构的调整 ,经 济危机 得以预 防和控制 。国际 贸易的扩大 为多 边 化 ,已 有 能 力处 理生 产 与消 费关 系

便 I人 困笆地生 活在赘本主义制澧 T。 大 孽霜图 主胀 I茯 饮律 认为那是自然发展的

绮霁。工赉铁律在现台日不杼合实际倩况。

3

甬屁的有罔性使甬品有自用价值 ;商 品价值ω夹 体是劳勋 ;甬 品价值 虽是劳动lJ同 :而 商品凼m ㈤ 表 现 。 可 参 耆 〈赘 本 僵形式即 是交换 诊〉

了. 马克思学说 虽然在当今社 会 △可说 是问题 重重 ,但 是 ,他 不仅做 了资本 主 义的病 理学家 ,为 资本 主义社会诊 断各 种社会病 态 ,使 日后经济学家 能正视 问 题和有所 依据 ;他 同时也儆 了共产主 义 ” “ 社会 的 生理学 家 ,为 科学的社 会主 义建立理论基 础 。他的学说 早 已成了人

"值 01・ 台尢lj报 出版。 莞 1巷 Pg47-】 7-200页 。

4

司参砉 (赉 本论〉 ,第

5

(The G了 Cat 直刭 19⒛ 年 美国 友 生 经湃 人 箫 夂 弃 ,X用 凯甬 犭受经济学家驷 Dep了 es各 )酽 侬法则 ・ 需求创迨供 的 圃斯0M Keynes188a-1946〉 ’ 绐 原则,敲 励政时汊力介 人经济颌 曦,谮 ⒛云

1‘

夂支出 提高有效需求柬洽喙经济危机.

‘〈 赉本论〉 第 页。嗫 助 s●

类文 化 的遗 产 ,与 我们 的生活 息息相 关.

(绵 者按 :作 耆为台湾 中兴大学 经济系 四年级学生 )

2/12/94

72

卢卡奇和 (历 史 与 阶 级意怜 ■杨承亿 卢卡奇 ,1B甾 年 4月 13日 生于布 达佩斯 ,1918年 加人匈牙利共 产党 ⒆23年 出版 <历 吏与阶级意泠 (副 标 题 :马 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 ),这 本 书在党 内招致严厉的批评 ,但 却被誉为 新 马克 思主 义 的 圣 经 。 ⒆71年 6月 4 ,

日,在 布达佩斯去世。 或许 ,简 单 的从 卢 卡奇 一 生 的经 历 ,就 可以发现他的重要性 .1885— — 1918年 期间,由 存在主义的角度反对当 时社会的资本主义对生命的压抑 ,主 要 从事文学批评和戏剧创作。 1Qn年 苏维 埃 1O月 革命成功的消息,深 深震动了卢 卡奇 ,当 时他正因无法找到出路而陷于 绝望乏 中。 ⒆1B年 n月 2日 ,在 朋友 们的惊讶 中 ,卢 卡 奇 加人 匈牙 利共产 党,之 后 “ 年的时间中,卢 卡奇不断的 从马克思主义寻找人类解放的出路 ,也 不断的经历现实的重大事件造成的衡击 ∶从苏维埃 lO月 革命 ,到 第 -次 世界大 战 ,第 二 次世界大战 ,10“ 手史达林去 世及吏达林政权 的结束 ,⒚ “ 年匈牙利 “ 革命 ,19鲴 年苏联军队镇压 布拉格之 ” 春 。换言之 ,就 算卢卡奇只是 -个 足

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早期卖基者之-,卢 卡奇。 凡的哲学家 ,就 算卢卡奇不曾写过令人 争议的重要作 ,就 算卢卡奇不曾参与文 学批评上关于现实主义的争论 ,单 就他 在个人的生命中对这些事件所作的见证 与反省 ,都 足以使他成名于世 ,更 不用 说他在马克思主义思想上 ,在 文学批评 理论上所作出的重要页献。

73

社会革命 的 目标迈进。在这种理论和实 践的辩证发展的运程中 ,卢 卡奇从 ⒆18 到 1Q90年 之间,零 星地写了许多文章 ” “ “ 如 共产主义的道德基础 、 策略和伦 ” “ 理 、 共产 主义生产 中道 德扮演 的角 ” ” “ 色 、 共产党的道德使命 ,这 些文章 显示了卢卡奇对马克 思主义 ,对 共产主 义的理解 ,也 更进一步 显示他参加共产 党的动机。但是 ,真 正总结卢卡奇对 马 克 思主义哲学 思想的反省与检讨 ,则 是 ⒆∞ 年 出版的 <历 吏与阶级意,/r,P。

对资本 主义社会的反叛

,

法兰克福 学派马丁 杰伊 (Ma.tin Jay)的 名著 <马 克 思主义和总体'陟 “ 第二章专论卢卡奇 ,开 头 : 如果卢卡 奇在 ”1ˉ 年 ,苏 维埃革命 的这 1年 停 止 尔乔 写作 ,他 在后世 记忆中就是 战前布 ” 亚 文化 中充满 创造 热忱 的 -员 。 但 ,

是 ,这 种说法终 究只能是 假设性的 ,因 为卢卡 奇始终强调他的著作 背后的根本 “ 动力 ,一 直都是 基于资本主义的 轻蔑 ” 的厌恨 。在他的 <自 传对 话录)中 提到 他从小 就反抗 资本 主 义社 会 的礼 规 .他 在 ⒆1’ 年 以前的著作 ,更 反映出 他在所 处的社会环 境中 ,我 不到可能 的 出路。他的第 一本著作 <现 代戏剧发 展 ” “ 吏>提 交给 基斯法卢狄学 会 而获奖 后 ,却 陷人绝望的状 态 ,因 为他认为 当 时的社 会 没有能 力对他 的著作作 出判 断 ,把 奖授给 他就意味他的著作和社会 【 有着 同样的问题。 ⒆10年 出版的 tb灵 与形式>被 视为存在 主义方面的杰作 探求 自然科学的快速扩张 以及社会科学 的兴起所 引起的哲学 问题 ,探 求人的心 灵如何 在资本主义社 会下寻求可能的 出 ・ 路。 19“ 年的 【 说理汾 ,仿 照德国

争议 不 定 的 砺 史与阶 级意 汾

,

<历 史与阶级意识>自 从出版后

,

就成为共产 国际马克 思主义相关论题的 争议焦点 :19狃 年 6、 7月 间共 产国际 第五次代 表大会 中 ,当 时共产国际领导 人季诺维也夫 ,对 极左派的激 进主义发 动攻击 ,这 本书 列名在谴责的对象 中 并且被贴上修正主意的标纤 ;在 ⒆” 年 后 ,卢 卡奇更是屡次 面临开除党籍 ,甚 至人狱判刑的命 运 ,以 致流 亡到苏俄 、 ,

,

再到德国 ;19“ 年 ,希 特勒掌政后 ,卢 卡奇 由德国回到莫斯科 ,卢 卡奇分别在 “ ⒆“、”狃 年发表 我走 向马克 思主义 ” 的道路 ,“ 创准物 主义和经验 批 判主 ” 义>对 共产党 布尔什维克 化的意义 尖锐地批评 (历 史与阶级意识)沾 染主 观论的行动主 义 ,是 哲学唯 心论 ,而 非 唯物论 —— 后来强调这些 目我检讨是 主 要 基 于现 实考 量 下 的策 略需 要 ;” 83 “ 年 ,匈 牙利党 中央发 表的 纪念卢卡奇 ” 对这本书的理论 诞辰一百周年提 纲 贝刂 贡献给予肯 定的评价 。(历 史与阶级 意 识)在 共产党 内的理论地位 ,随 著现实

l、

哲学家费希特的话来说 ,是 把整个时代 ” “ 描绘成 绝对罪孽的 时代 ,认 为整个 时代都应该受到指责 ,而 艺术 由于反对 这个时代则 应受到赞扬 ,卢 卡奇 这里的 艺术是指托 尔斯泰和杜斯妥也夫斯基所

,

代表的俄 国现实主义文学。 结果 ,卢 卡奇终究选择马克 思主义 作为 思想探索的途径 :-方 面透过政治 上阶级斗争 的地位来 深化对马克 思主义 掌握的方式和 程度 ,另 一方面 ,这 种掌 握的每 一次深 人又促使我们与 无产阶级 的生 活和实践相融合 ,从 而 向资本 主义

政治的政策 起伏而摇摆不定。

74

冖 温⌒年 〓 月 ,苏

联出动 一千辆坦克车 ,攻

击布达炽斯 ・ 卡奇和海德格)一 书中 ,认 为 <历 史与 “ ” 阶级意识>的 物化 概念 ,影 响了海 德格的 <存 有与时盼 。关于西方马克 思主义的这种诠 释 上 的问题 ,可 以看到 中国大陆两位学者徐 崇温和杜章智的争 “ 论 :例 如 ,前 者在 <关 于 西方马克思 ” 主义 研究中的若干问题》 主张 (历 史 “ 和 阶级 意 织>开 创 了 西 方 马克 思 主 ” “ 义 的思潮 ;后 者在 (谈 谈所谓 西方 ” 马克思主义 的问酚 ,认 为卢卡奇只

和这种争论完全相对 的一种争论是 关 于卢 卡奇 的 <历 史 与 阶级 意识>和 “ ” 西方马 克思主义 的关连。法国哲学 家梅洛庞 蒂在 ⒆ss年 出版的 <辩 证法的 历险)-书 中 ,把 <历 史与阶级意泠 “ ” 称为 西方 共产主义的圣经 ,该 书的 “ ” 第 西方马克思主义 =章 标题即为 用来 代表 (历 史与阶级意识>开 创的对 马克思主义 的新理解 。最早著手诠释卢 卡奇的哲学家戈德曼 ,在 1Q73年 的 咱占 ,

75

学术特区 ” “ 是对 西方马克思主义 的思潮产生影 晌,而 不是创始。

辩证法把 对事实的认识转为对真实的认 识 ,也 就是把社会生活的孤 立事实转化 为历史发展的环节 ,并 把它们归结为 一 “ 个总体 。马克思的名言 : 每一个社会 中 的 生 产 关 系 都 形 成 一 个 统 -的 整 ” 体 ,就 是基于历史来了解社会关系的 这种方法论的出发点和要匙 。这种总体 概念可以有三个不同的层次 :第 一 ,它 是交互作 用著的所 有矛 盾的具体 的统 一 ,第 二 ,总 体具有系统 上的相对性 换言之 ,总 体是 由附属干它的次总体所 组成 ,因 而 ,问 题 中的 总体是 由更高复 杂度的总体所决定 ,第 主 ,总 体具有历 “ ” 史的相对性 ,总 体的 总体性格 随着 特定的具体的历史阶段而变动。

总体 、物化 、阶级意识 事实上 ,钥 史与阶级意识>不 论是 在共产党内,还 是在西方马克 思主义中 所衍生的种种争论 ,正 反咚它具有重要 ” “ 的理论地位 。 以下分 由 总体 ” “ (Totality)、 物化 (Reificatlon)、 ” “ 阶级意识 (Class Consciousness)来 分析卢卡奇透过革命实践的运动对马克 思主义思想所提出的反省。

,

总体

这种以总体范畴为中心 的革命辩证 法不同于恩格斯的 自然辩证法 ,对 后者 而言 ,辩 证法是 由一个规定的转换为另 一个规定的连续不断的过程 ,是 矛盾的 不断扬弃、不断的相 互转换。 自然辩证 法的根本 问题在于它只掌握到表面的辩 证过程 ,却 未掌握辩证法的实践性质 也就是未能掌握历史过程中的主体和客 体的辩证关系 ,因 而 ,思 考的对象虽然 在变动的过程 中,却 是 -个 对象 自我变 动的过程 ,而 无法为主体所改变 ,主 体 的思考仍然是直观的思辨 ,而 不是实践 的。但是 ,马 克思的革命辩证法的中心 问题却是改变现实 ,辩 证过程必然表现 为理论和实践的辩 证统一 ,对 卢卡奇来 说 ,这 就是阶级意识的问题。

卢卡奇在 (历 史与阶级意识>中 首先强调 马克 思主义 的正统性 在 于方 法 ,也 就是萆命的辩证法。这种革命 的 辩证法相对子资产 阶级的实证主义的方 法 ,后 者以为在社会生活中的每一个情 况 、每一个统计数字 、每一件累材 中就 己经 构成一个有意 义的事实 ,我 们只要 模仿 自然科学通过 观察 、抽象、实验等 “ ” 取得 纯 事实并我出其中的联繁 。辩 ” “ 证法揭露出这种看来非常 科学 的方 法 ,其 实是不科学的 ,因 为它忽略了作 为其依据的事实的历史性质 ,换 言之 “ ” 为了从实证方法下所谓 的 事实 进到 真正意义下的事实 ,必 须了解它们的历 史制约性 ,必 须放弃将它们视为直接产 生的事实 :事 实本身必须接受历史和辩 证的考察。要正确了解事实必须清楚地 和准确地掌握它们的现实存在和它们 内 部核 心、它们的表象和它们的概念之间 ,

,

,

物化 革命 的辩证进程的主要障碍在卢卡 ” “ 奇所谓 的 物化 现象。卢卡奇强调这 ° 个概念源 自马克 思在 (资 本论)对 商 ” 品拜物教 的描述。所谓资本 主义社会

的区别。 “ 这 种辩 证 法 的 中 心 范畴 就 是 总 Ⅱ “ ” 体 (或 总体性 )的 概念。因为藉 由

76

人的关系 ,后 者则是虚假地将人的意识 窄化为物的状况 ,使 得 人无法意识到这 个社会已经成为物化的社会。

阶级意识 在卢卡奇的理论 中,总 体范畴和物 化范畴最终都必须归结到阶级意识 的概 念 ,因 为只有藉 由阶级意识 ,总 体辩证 法才能脱离抽象的思辩 ,达 成革命实践 的本质 ;也 只有藉 由阶级意识 ,对 物化 现象的论述才能脱离纯 粹对资本主义社 会的批判 ,转 而正面地推动对 资本主义 的革命 。正如卢卡奇引用马克思在 <神 “ 圣家族)中 的一段话 : 问题不在子 目 前某个无产者、或甚至整个无产 阶级把 什 么看作 自己的 目的。问题在于 究竟什 么是无产阶级 ,无 产阶级 由于其 自身的 ” 存在必然在历史上有 什么作为。

物化论来 自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描述。 中的商 品拜物化 ,一 方面是指人的劳动 (劳 动力 )变 成具有交换价值的商品 劳动阶级藉 由将劳动力出给 资本家 ,来 换取维持生活所需的工 资 ,但 是资本家 运用这些劳动力却能生 产更大的价值 无形 中就造 成 资本 家对 劳动 阶级 的剥 削 ;另 一 方面是指人的劳动生产物变成 某种神秘性 的货物 出现在市场 ,仿 佛不 需要劳动过程就能凭空产生 ,以 至劳动 者甚至必须以货 币买回他所生产的生产 物 .结 果 ,劳 动者和消费者、劳动者彼 此之间 ,以 及劳动者和可能的生产 资源 种种真实的关系就被经 济的交换法则所 取代。 ,

,

整个历史发展过程 中 ,阶 级意识的 作用 -方 面在于它是阶级抗 争的前提 因为 一个阶级要能胜任统治意渭它的阶 级利益 ,他 的阶级意识使他 有可能根据 这些利益来组织整个社会 ;最 终决定每 一场阶级斗 争的问题 ,是 在既定时刻什 么阶级 能拥有这种 能力 ,拥 有 阶级意 识 。更重要 的是 ,无 产阶级被历 吏赋 予 了自觉地改造社会的任务 ,无 产阶级 的 最终胜利不像以前是特定社会 阶级的 自 我实现 ,而 必须是消灭所有阶级 ,建 立 无阶级 的社会 ,因 而 ,无 产阶级必须把 个别因素纳入对过程的总体考察 中,必 须和最终的 目标联系起来 ,才 能具地 、 有意识地超越资本主义社会。0 ,

卢卡奇对物化概念的运用 ,除 了指 涉市场商 品的拜物化 ,更 涉及人的意识 的异化。在资本主义下 ,劳 动的质完全 视作数值的量来对待 ,而 人的意识也就 变得抽象 、僵化、孤立 、非人化 ,对 于 自身的异化劳动、 自身和社会总体 的联 系的被剥夺 ,仿 佛 只是 一 个消极的观察 者。拜物教和物化是 资本主义下的一体 两面 ,前 者在于虚假地将物提升为人 的 意识 的条件 ,使 得人以物的关系来理解

(编 者按 :作 者为台大哲学研究所预士班

研究生

)

30/11/94

77

Γˉ

学术特区

脏而方马宠思至又 ■ 洪 嫌 德教 授

1

)二

导论

l器

堪巍当 廴 。 1霉霉

:};:氵 :∶

沓

(Jcanˉ Paul sartrC,1⒇ 5-1980)、 梅 Ponty, 蓬 第 (MauricC MCr1eau—

西方马克 思主义为本世 纪廿年代 中欧与西欧 思想界 对马克 思学说的新诠 释 .这 种新解说 是与苏联 为主的正统马 列 克 思主义教条相乖离 ,也 即是 不同意 宁 、史达林 、布 哈林等 旧苏联共产党领 导有关 马克思 主义核 心为辩证唯物论底 ,

尔 伏 列 费 纩奄 赢默J樱 瑞缑花 汆鲺 恿翼 蘖 懑会 属 论 。 理 社的 一 种 ,而 是 说

楼

1908-1%D、

看法。 本世 纪廿年代 与卅年代 初 ,马 克思 早期遗稿 的次第 刊行 ,导 致西欧学者把 思主义 向来强调政治与经济 的正统 马克 ” “ 〈所谓 的 科学 的社 会主义 )引 向讨 (也 论哲学 、文化与 艺术的 马克 思主义

(Hcnri LCfCb-

早期 卢卡奇 认为 马克 思不仅 批判了 政 政治 、经济 ,其 最终 目标为把人类从 莛 翌襟蠡 逗箕耆 墅鏊嚣亳罹矸鲞筅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等 )皆 冠以 判》 、《 ” “ `霞 批判 一词 ,从 而认定 马氏不 以揭露 当代 社会发 展律 为 已足 ,雨 是以过去及

卫 F虞 瓶 黥 荔 纛 量 V仉 通 鸶 基者 衍变 。 (注 D西 方马克 思主义的奠 (GcOrg Lukacs, 有匈牙 利的卢卡奇 1885-1叨 D、 意大 的葛 兰西 (Antonio CramsCi,1891-1969)、 德 国 的 寇 士

驽鸢 慧蟹疆霭菩重齑笙 翥?甥 璧善璧勃 扬弃 ,但 仍 旧重视哲学在 人类解放 中所 扮演角色的重 要 (“ 哲学 是解放 的头 ” 无产阶级是解放的 心 ),由 是西方 马 克 思主义者 遂强调马克 思思想体系 的科 学还原 为马克 思思想体 系的哲 学 之必 ,

瑾垒夷痦莒 旅莒茅 输茹薯彗 乩馑蚤 簿霰 (Max H。 rkhcimcI,1895~1973〉 、阿朵 诺 (Thc° dor

W Adomo,1Q∞

^

78

要。(注 2)

今政 治现 状与社 会科 学领域 底批 判 之 上。他也 自树 一 帜 ,成 为西方思想异军 突起的风云人物。至于 ω 年代以后 ,英 美新左 派有关 马克 思 主义 的解说 、辩 论 ,皆 引人瞩 目。 (注 匆

其次 ,西 方马克思主义者 所使用的 概念 ,字 汇多因袭黑 格尔及其左派 (青 年 )门 徒 (Thc Young HcgcIians)所 惯 用的表达词汇。因之 ,彼 等极重视黑格 尔哲学对马克思思想体系的影响。此原 由法兰克福学派乏推崇黑格尔哲学 获得 佐证。不过 ,黑 格尔学说对马克思主义 影响之说法 ,却 受到法国结构派代表之 一 的 阿 图舍 (Louis Althusscr,19181QQll,之 反驳 ,从 而引发激烈争议 ,至 今 尚未定谳。 (注 ω 阿 德 勒 (Max AdIcr, 1873-1“ 7)、 包 尔 (otto Baucr, 1881-1叼 8)等 为主的奥地利马克思主义 者则强调新康德学派以及 哲学中之实证 主义对马克思主义 的影响。近年来意大 利学者柯列悌 (Lllclo Collctti,” 90-) 指胨马克思把黑格尔的唯心论 颠倒过来 变成唯物论 ,乃 是 由黑格尔哲学 回归康 德哲学 ,由 是启开康德对马克思学说影 响之争论。 (注 ω

西方 马克 思 主义 由于远 离 实 际政 治 ,不 牵涉劳 工运动。反之 ,却 空谈抽 象理论 、逻辑方法 、大众文化 、主观精 神 ,遂 陷于唯 心论窠臼。吏由于避谈 辩 证唯物论 与政治经济 ,而 远离列宁主义 与史达林主义等 共产理论的正统。这些 “ ” 都是这一新学说的 离经叛道 。不过 在 一 定程度 内,此 一 马克思主义的新解 说 却能 活学 活 用马克 思早 期观 点与 想 法 ,并 把它应用于当代资产阶级意识 与 文化批判之上 ,从 而与西方资本主义思 潮相抗衡 ,甚 至批 判当今西方哲学的主 流。在介绍并扩展马克思学说 ,启 发批 判与革命精神 (例 如 ⒚貂 年展开的全球 性学生抗议活动 ),及 促成新马克思主 义出现 等方面 ,西 方马克思主义有其一 定的贡献 ,值 得吾人留意。 (注 ω

马克 思早 期 学说 对 人道 精 神 的 肯 定 ,对 人本思想的尊重 ,对 人文主义的

2

推崇引起沙特声 明马克思主义与存在主 义相通 ,也 导致梅楼 蓬第把马克思主 义视为现象论。反之 ,阿 图舍则企图由 马克思学说抽绎成为结构主义。

“ ” 西方马 克 思主义 (Wcsternˉ MarX ” “ ism,以 下简称 “ 西马 )一 名 欧洲马克 ” 思主义 ,其 第 =次 正式出现于文献应 是 ⒆⒛ 年代初期 ,它 是出现于苏联人所 编的马克思主义词典之上。站在苏联字 典编辑者的立场 , 自然这一名词是含有 贬抑的意味。-旦 在西欧出现另一套马 克 思主义 ,则 布 尔什维 义与 第 三 (共 产 )国 际 ,不 免感受威胁。 (注 ,l

此外

,以

由于 法 兰 克 福 批 判理论 学 派 的仲 介 ,西 方马克思主义者甚至把佛洛伊德 (sigmund Freud,1856-1939)的 心理 分 析与马克思主义相提 并论 。该派近期 代 表人物如符 洛姆 (Ericll Fromm,⒆ 00-

名称

梅 搂 蓬 第 在 《辩 证 法 探 索 ) (1Qs5)一 书第二 章冠以 “西方马克思主 ” 义 这一章名。梅 氏使用这个 名词来指 称卢卡奇之著作 (1叼 3)所 代表反对正统

1帕 0〉 强调青 年 马克 思人道 主义者 的形

象。另 一 后起之秀的西德学人哈伯玛斯 (Jurgcn Habermas,1叻 9-)则 企图把马 克思与佛 洛德针锋相对的观点扩展到当

70

马克 思主义底思想体 系。凡是采 用他这 种用法的人会认 同西方 马克思主 义为人 文的 、主 观 的与非 教条 的马克 思 主 义 (尽 管 不是主流 而是 支流 ;尽 管不是 地

上而是地下 ),俾 对抗官方的苏联 (或 东欧 )的 马克 思主义。盖后者 已成教条 式 的意识 形 态 ,以 为暴 政提 供 合法 说 词。反之 ,前 者虽 无权无势 ,却 保 留社 会主义 自由解放的传统 。梅 氏这个用法 后 来 也 被 安 德 森 (Pcrry AndcrsoⅡ

力

” (P52)o

” “ 李英 明则使 用 晚期 马克 思主义 来包括 西方 马苋 思主义 、法 兰克 福学 派、哈伯玛斯论现代西方社会和 马克思 主义、东 欧苏联的 马苋 思主义等。但 基 “ 本 上仍倾向于把 所谓的 晚期马克 思主 ” (注 10) 义 等同为西方马克 思主义。 本文作者则 以(1)时 期 、 (2)地 点、 (3)主 题、(4)方 法来分辨西马与新 马。

,

19犯 一)所 采用 。是故安 氏的著作 称 为

《西 方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省 思 〗 (Consideratlons on`VCstcrn MarXˉ 芯m),从 此这个 用法就大 为流行 。 (注 8)

” “ 新马克 思主义 (Ncoˉ Marxism, ” “ 以下简称 新马 ),则 是流行在第 二次 世界大战结束之后 ,西 方文化界 、思想 界、学术界的新 概念 ,是 针对 旧苏联官 方的 、教条的 、保守的 马列主义加以反 驳 ,而 泛指 马克 思 的 思想 及其诠 释雨 口

0

” “ ” “ 傅伟勋首先把 新马 和 西马 通通看做有 别于古 典 马 克 思主 义的诠 ” “ 释 ,而 强调 它 们是 后 马克 思 主义 (Post-MarxIsm)。 (注 9)后 来他才 指 ° 出 :“ 新马克 思主义亦可 称为 西方马 ” 克思主义 ,其 基本特色是 ,通 过对于 本世纪的新式资本 主义与苏联 官僚化与 独裁化的社会 主义体制的批判性考察 重新设法建 立着重个体 自由与社 会主义 民主的普 罗社会实践理论 ,强 调 上层建

法兰克 学派领 导人之-,〓 克海默。 基本上西马以 ”⒛ 年初流行于欧洲中部 与南部 ,以 哲学 、文艺 、国家机 器、文 化霸权等 上层建筑为研究 对象 ,企 图以 复活或彰显黑格尔的哲学方法 ,来 重新 诠释和建构 古典的 马克 思主义 .新 马则 为 ”ω 年代末至今流传 于欧陆、英 伦、 北美、波 兰、捷克 、南斯拉 夫的马克 思

,

学说。在 很大意 义上甚 至连欧共 主义、 拉丁美 洲激进 思想与解放 神学也 包括在 内。它不仅 研究的 主题是涉及 上层建筑 的意识 、思想 、文化诸 同题 ,还 兼探讨 经济现 实 的下 层 建筑 ,特 别是 新 的剥 削 、新的殖 民主 义、新的帝 国主义等等

筑的主体能动性 ,舍 离辩证唯物 主义的 独 断教条 与偏 生产 力论 (或 经济决 定 论 )等 等马列 主义观点 ,同 时注意马克 思主义与其他社 会科学 、人文学 科 ¨¨¨之间的整合 或综合 ,如 此给子 马克 思主义 以具 有创新 意 义的理论 活

80

克的夺杈 ,使 马克思对无产阶级革命 将在资本主义最发达 的西欧爆发之预 言 ,一 时并未兑现,弓 丨 起对其学说的 重新估量与解释。

有关 的依 赖理 论 、世界体 系 、互 赖理 论。可以说除了应用辩证法、哲学与历 史方法之夕卜,还 企图使用研究人类行为 的社会科学方法与生态学方法 ,俾 进一 步 理解人与社会 、人与人之间、人与 自 然之间的关系。 (注 11)

3

⑶西欧、中欧几个工业先进 国家的工人 阶级 ,虽 曾利用欧战动乱的机会组织 工 厂议会 ,或 推行苏维埃 ,但 夺权计 划多归失败 ,导 致无产阶级革命 的夭 折 ,与 工 人 阶级 陷 人重 大 挫折 失 望 中。连 串失败与悲观主义成为西方马 克思主义的催生剂。

西 马产生的背景

“ ” 西方马克思主义 并非 -个 完整 的、一贯的 ,内 部完全 -致 的马克思主 义新学说或新思潮或新学派别 ,而 只是 由一批学者不同意或批评苏共及苏共所 控制的第 三国际之 官方马克思主义。也 即他们反对苏联的马列主义、史达林主 义等 自居马克思的正统对马克思主义原 著的解释。这些学者或理论家本身意见 “ ” 仍极纷歧 ,因 此造成 西马 学派的林 立与理论 的芜杂。 “ ” 西 马 在 尚未成 为对抗 苏共 主流 马、列、史思想之前 ,已 在理论 上展 开 激辩。激辩是针对第一次大战前后共党 领导人政治与策略得失之哲学反思。当 时有两大政治与策略争论 。其一为卢森 堡 (Rose Lllxemburg,1B⒎ -1q” )女 士 对苏联革命 的批评 ,其 布尔什维克 =为 “ 党 人对 荷 兰 共党领 导 人 极 端左 派倾 ” 向 的批评。(注 19)

⑸马克思早期著作在 19⒛ 年代后期 lO30年 初期 ,纷 纷出版 ,提 供理论家 “ ” 对 资本 主 义社 会 之 下 的 物 化 与 “ ” 异化 深一层的理解 ,也 使他们相 信马克思主义与 日耳曼的古 典唯 心 哲 学关连密切 ,特 别是把它视为黑格尔 的辩证法与现象学底继承与发挥。 (注 女 3)

详细而言 ,西 马产生的历史北景与 因缘为

4

⑷第 三 国际的成立与其他共党纷纷加人 共产国际 ,苏 共企图大权独揽把各国 “ ” 新共党 布尔什维克化 ,引 起西欧 自命不凡的知识分子之反感 。加上其 后史达林整肃异 己,施 行 中央集权 滥杀无辜,弓 丨 起公愤 。西方马克 思主 义之强调人本主义 ,人 道 思想 ,含 有 “ ” 对抗 科学的共产主义 命定论与宿 命观之本意。 ,

,

:

⑴第 一 次世界大战的发生 ,工 人不但没 有遵照马克思的预言 ,走 上国际主义 联合 之途 ,反 而拥 护 各 自国家 ,为 “ ” 倮卫祖 国而战 ;战 争的结果不但 资本主义没有崩溃 ,反 而更趋稳定 与 发展。

新马的崛起

第 =次 世界大战结束之后 ,正 统马 克思主义不仅成为 旧苏联国家建设与复 兴的指导原则 ,甚 至因为其红军对东欧 “ ” 七、八个国家的 解放 ,造 成共党势 力赤化东欧的局面。另一方 信奉马列主 义的中国、北朝鲜、越南、柬埔寨和寮 国,也 分别 由共产党 一 党抓权与执政 ;

⑵俄德奥匈几个帝国 的崩溃 ,布 尔什维

81

学术特区

5

另外 ,古 巴、刚果 、南叶门 ,其 至智利 一度也成为亲共的政权所把持的国度 。 这种民主与共产的意识 形态和政经制度 之对立 ,导 致全球分裂、也造成东西对 抗的冷战高潮 。

西 马与新马讨论 的主题

西马和新马虽为聚讼纷纭 ,非 一家 乏言 ,但 信奉它的理论家 ,却 对下列 一 连 串问题反覆检讨 、久议未决 ⑴马克 思与黑格尔的关连 问题 :在 马克 :

当正统马克 思主义在东方阵营变成 教条之际 ,欧 美思想界在资本 主义主流 派的控制 之下 ,有 一 股逆 流在 漫 延滋 长 ,这 便是左派或新 左派思想的酝酿 他们盘据学院论 坛 ,试 图以西方发达 的

思主义发展过程中 ,我 们不难发现 两 个与黑格尔哲学挂钩的传统 。一个是 苏维埃马克 思主义 ,另 一个是西方马 克思主义。前者强调马克 思所受黑格 ” “ 尔 科学性 体系的影响。后者则 强 “ ” 调马克思所受黑格尔 历史性 特质 的影 响 。不过 在西 马与新 马的流 派

,

人文思想与社会学说来重新诠释与评价 马克思的著作 ,从 而产生 了新马克思主 义。 (注 ⒕)

布拉格之春 :苏 联教条的马列主义 ,不 能客忍东欧的新左派思想 坦 克镇压梃克。

82

,

方令 1968+

中 ,也 有 人 (像 阿 图 舍 、欧 尔 培 (GaIvan° dcⅡ a Volpe,1895-1965) 等 )否 认黑格尔的哲学还残留在成熟 的 马克 思 著 作 内。反 之 ,包 括 奠 基者 (卢 卡奇 、寇士 、葛兰西 )在 内的大 部分西方马克思主义者 ,都 强调黑格 尔的学说 ,特 别是历史、主体性 、辩 证法 、意识 、主客体 的关系 ,成 为马 克思主义的活头源水 。是故西方马克 思主义亦名黑格尔式 (派 )马 克思主 义。 (注 1D) ⑵马克思主义本身科学性 的研讨 :这 点 涉及马克思主义是否如 同恩格斯所强 “ ” 调 的 科学的社会主义 也即他企图 把辩证法 由人类的社会和历史扩展到 自然界去。卢卡奇 、寇士等 都主张辩 证法 只限於人事界 ,而 不及 自然界 。 反之 ,阿 图舍 、柯列悌 、欧尔培强调 马克思的实证性质 ,也 即科学性质 否认青年马克思的思想是成年马克思 主义学说的基础或前驱。 (注 “)

法国结构派学耆之-,阿 囡畲不同意黑格 尔学说对马克思主义产生影响。

,

⑷意识和意识形态的重要性 :西 马的奠 基者认 为本世纪 ⒛ 年代西欧萆命所以 失败 ,以 及 ∞ 年代法西斯势力所以猖 獗 ,是 由于广大的劳动群众在意识和 意识形态方面受到垂毙的资本主义 体 制 ,以 及 思想 文化 的麻 痹 和操 纵 之 “ ” 故 。因此 ,强 调 革命必先革 心 一反马 克思的训诫 ,强 调意识 、意识 形态等上层建筑的制约关 系。为达此 目的 ,葛 兰西 对 意识 形 态和 文 化 上 “ ” “ ” “ ” 优势 、 葫权 或 领导权 特方n 重视 ;法 兰克福学派对美学 、文艺 、 文化十分注意 ;列 费伏尔对 日常生活 的珈 以批判 ;赖 希 (Willlclm Rcich,

⑶历史观和整体论 :一 如前述 ,大 部分 的西马与新马的学者 ,皆 认为黑格尔 在其 《精 神 现象 论 》 中所 主张 的历 史、主体性和意识是马 克思主义的活 头源水。这有别于苏维埃马克思主义 只推重黑 氏的 《 逻辑科学》 ,只 强调 科学性质 ,强 调历史发展的规律性 而非辩证 的发展。其次 ,西 马与新马 的学者咸认为垄断资本主义取代 自由 “ 放任的资本主义以后 ,企 图把 社会 ” “ 生活和存在的整 体性 化做它 统治 ” 压榨的对 象 .因 此 ,在 立 论方面 西马与 新马论者强调 :在 新时代 ,社 会和历史 的整体性是重 建马克思主义 的重 心 所 在 。盖 资本 主义 的专 政 为 “ ” “ ” 整体专政 ,宜 采取 整体萆命 来予以推翻。 (注 夕)

,

,

,

1BQ,-1Qs7)对 性、婚姻、家庭加以分 析 ;(注 怊)霍 克海默和阿朵诺对权 威人格彻底考察 ;符 洛姆不赞成佛洛 伊德过度强调性本能对 人的影响 ,却

镪

学术特区

强调文化与社会的外在 影响力量 ;这 些都反映意识形态在西马与新 马理论 中的重要性。 ⑸对新近资本 主义社会结构的评析 :马 孤哲认为第 =次 世界大战后的欧美资 本主义社会有极大 的解构与重组 :工 人阶级 巳被先进的资本主义社会所吸 纳 ,成 为既得益的一环 ,终 而丧失其 无产阶级革命精神。法 国存在主义派 的马克 思主义者 ,则 把未来社会 主义 革命的希 望寄托在拥有高度技术 的新 工人阶级之上。这些新 工人阶级包括 学生在 内。 (注 ”)美 国的新 马论者 则把妇女 、失业者、有色族群 、学生 等视为资本 主义凌虐 、压迫 、剥削的 弱势团体。 ⑹国家扮演的角色 :葛 兰西早把 国家视 为暴力与同意的混合体 ,主 张在文化 意识方面珈强宣传 ,俾 在知识分子鼓 吹下 ,有 效夺取国家的领导权。哈伯 玛斯则指出在后资本主义社会 中 ,国 家使用经济调整和政 治操纵 ,来 取代 阶级统治。于是 圆家资本的意识形 态 抬头 ,它 使国家保持 经 济成 长 ,控 制 通货运行 、维持充分就 业 ,而 消除人 民的不满和反抗 。最终 ,国 家的政治 力量与科技结合 ,使 权力与生产力合 而为 -,从 而模糊 了上下层建筑的界 眼。(注 ⒛ )

筏兰西提出文0tm权 ,国 家为暴力与同意 的混 体。

识 ,而 且在政治和文 化方面 已取得优 势 ,政 党 遂丧失其精英的特性 ,也 丧 失其部分的 、特别 的屑性 。也即社会 主义革命是所有 民众应参加 之 自我解 放。因此 ,发 展群众 自我组 织能力是 革命基本 目标。群众和领袖 之间的关 系不是仆役和主人的关 系。革命完成 后 ,领 袖 应 消 失 于 群 众 当 中 。 (注

⑺知识分子 、政党、领袖 和群众的关系 的问题 :西 马论者 ,特 别是葛兰 西对 知识分子在革命斗争 中所扮演的积极 角色相当留意。他认为政党是 工人 阶 级的代 理人 ,为 直接连系到阶级知识 分 子 之 组 织 (“ 集 体 的 知 识 分 ” 子 )。 在 初期 政 党是 棺 英 、是 先 锋 ,能 够体认 历史的整体意义。但在 革命后 期 ,由 于群 众 已拥 有政 治意

⒛ )新 马的米尔士 (C wright Mills,

B4

1Q“

-” ω ),主 张知识分子 ,特 别社

在西方资产阶级社会中 ,由 于西马 与新马不断地、新颖地批判资本主资 并为马克思学说提供崭新的、动人的解 释。在 一 定程度 内颇能吸引一部分知识 分子 ,特 别是深思好学的青年 ,其 影响 ” “ 也相当可观。特别是其 批判理论 丰富了资产阶级的学术思想 ,促 其与马 克思主义揸合、发展 ,从 而改善西方人 对马克思主义的观感。这便是新马克思 主义逐渐成为西方文化界、思想界和学 术界宠儿的原因。

“ 会学 者应 发 展 出一套 社 会 学 的想 ” (socioˉ logical imagination), 像

,

来帮忙平 民理解在公共秩序范围内的 私人的、 日常的生活意义。 (注 勿 ) ⑻强调理论和实践合一 :葛 兰西视马克 “ ” 思主义为 实践哲学 ;卢 卡奇认为 马克思的方法 ,是 革命 的辩证法 ,也 即能够化解 理论与实践 的手段 ;寇 士

,

强调哲学 (理 论 )和 实在 (实 践 )之 间存 在有辩证的关连 ,社 会实践 一 旦丧失 革命动力 ,则 哲学理论也丧失其革命 活力。只有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加上无 产阶级的革命运动 ,这 两方面的合致 才构成历史完美无缺的整体。(注 匆 )

6

在发展中的第三世界 国家 ,西 方马 克思主义与新马克思主义除勉强吸引极 少数精英分子的注意外 ,为 各该 国革命 政党与劳动群众所漠视。盖它与第 三 世 界人民争独 立、 自由,改 善经济生活条 件无直接关连之故。(注 加 )

影响

不过衡诸跨世纪的人类实况 ,马 克 思主义在解体下的 旧苏联与东欧 完全没 落 ,在 中国大陆也因为倡导改革开放 、 实行商 品与市场 经 济 ,俾 为建设 具 有 “ ” 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作张本 ,显 示 马克思原来的构想 ,已 偏离其跟随者的 信奉和实践 ,在 此情形 下 ,新 马克思主 义遂企图复活马克思人类解放的精神。 换言之 ,作 为道德重整、伦理再建、未 来导向的解放思想 ,马 克思的学说仍有 其时代使命与历史角色 ,亟 待扮演。

西方马克思主义显然是针对苏共为 中心 ,企 图以独裁垄断、教条 思想集中 领导等措施来推动一元化的国家共产主 义运动。因之 ,尽 管它本身不曾形成 内 部团结 ,跨 越 国界的国际性群众运动 却成为对抗苏联闭锁的体制 .此 外这一 思潮也主张社会开放的多元性 、重视 民 族性格 、地方色彩、具有西方化理想、 个人主义 、民主倾 向、注重上层建筑的 知识活动。显然莫斯科很不愿见国际共 产主义运 动 走 向多元化 、 民主化 。 因 此 ,自 从 ⒚20年 以来 ,苏 联极力排斥西 方马克思主义的形成与扩展。莫斯科对 匈牙利、捷克、波兰等事件之武装干预 强力压制 ,虽 与东欧各国政经、社会变 迁有直接关连 ,但 主要地表示苏共对马 列正统意识形态的圃守坚 持。在此情形 下 ,不 要说西方马克思主义 ,就 是东欧 “ ” 如南斯拉夫 实践 派的社会主义理论 都也不容于苏共的教条主义。 ,

显然 ,面 对科技宰制人类和资本主 义泛滥全球的新势 ,马 克思主义似乎应 像新马论者之主张 ,不 但不该以严格的 科学 自居 ,还 应当走回乌托邦 ,也 即同 “ ” 恩格斯 由 空想走向科学 的社会主义 相反 ,鼓 吹 由科 学走 向空 想 的社 会 主 义 ,俾 为资本主义与科技主义的弊病提 出批判 、匡正的针砭 良药 ,这 是西马与 新马存在与发展的理 由。 (注 Ⅱ )0

85

厂

学术特 区

叉与 当代人攵恩 潮以及 社会 学况甸互励》 T刂 :中

注释

山 杠会 科 学 学掖 ),】 ∞ 4年 替 季 '第 pP 19f￡ ⑾ 关 子政治 利经 济 为本泣 凼 马 充思 ≡ 义 利哲 学攵 艺 为主 旨的 马 克 恩 主 义 乏 Tx同

Marx

⑹ 馈崇温 ,〈 西万马克思主义9,天 律 :人 民出版

`可 参 耆 Tuε kε r

杠,19铷 年,页 1-15。

Phil◇ № Phy 息nd Myth in Ka!l

R0be了 t C

lst ed

1961 London ;Cambridge Vni

versity prcss

2nd ed

1972 :

】 23ff

⑺ 见 Jacoby 198rs9 不 过 关 子呵人 首 先便 用 西・ l马 克恩主义 kv-g词 ,却 是爸易弓起 璺

Gou〗 d

nc! A1vin The Coming C了 i“ s◇ f Wes1ern so

论 矶渭在本世圮捷克菅匪总统马萨里克(Thomas M仓 saryk) 鬯揩出马壳思主义钧危机 而期|。 在欧

Lond° n : Hc:nemann

ciolo8y

Pc扌 ry

Marxism

London ; Ncw LcftBooks; Vcfso

1st ed

1976

C° n各 idcr仓

1972 : 3-88, tion各 on Wcstcrn

Ande扌 ‘ on

∶ mprcssion

sccond

歇马克恩主义以对疯戗国列宁凼马克恩芏 义。寇±在 1930年 葡关具早期作品 〈马党恩主义 和 皙学〉 〈1923〉 问 足肉珂状 一 文钓 注释第 1’ 当 ・ ’ 中 罔过 西万马克冠主义 这 一字眼〈Ko‘ sch |l出 Imt西

1984 ; 92-

94 重 徼 森 把 芭 典 马 克 恩 主 义 利 西 万 马 克恩 主叉 作 蛔 下 臼 丨|罔 :ˉ

}!∶

Kar1 Ma!xi$m and Phi!osophy London : New

;

Lcft1叨 0:120第 -灰 山版 为 1q∞ 〉。此殷鸪捩稼

古奥马克恩圭义

西万马克恩主义

理沱 干 D实 跷 6-.

理论睨离实践.

以羟济学租政冶学 怍为理 ,C。

匕妣沔。 注巨舀学和又亻

翔讽分子在党中拥有地位 ,

锢I● 分子只在学院中发

便 罔简单明臼肉文字.

便 用晦涩踺襁肉术语

崇 温 近 瞽所 弓 远。 〈见 椽 崇 温 <・ 西 万 马 克 思 主 ・ 义 n魉 种种>,利 : 〈现代蒽挚〉 ,⒚ 88,第 l●

期 ,页 5sl。 至 于梅楼

莛 第使 国 Lc marxisme

。∝idcntal已 是 19ss年 乏 事.

浑作用。

(8)Mccteauˉ

p。 nty

Adventure of thc Dialectic

London :Heinemann

t959 ^aderson

fJ活 。

马克恳芏义 的屉想 自形

向手夤产 lr级 凼恳熘。

则于具体锏倩境速行

阍级㈨理论

具体的丹析。

大而无当的舀理。

积极的簟命阶级。 o上 是 国际锏 在知 。

失贩的革岗运劢. 国内的

'泛 宇窗推 的.

),〈 中山学

术论丛),1994年 6曰 ‘莞 i,鼢 ,员 19-20。

,

0Φ 同前注。

⑾同前注。

o 吕暖的,锢 △

上是肓业锏

n.oac。 by

耿隘锏。

00^“ ato

(2|Jacoby Ru$el

Wes〖 ern Marxlsm ln: Tom Bottomoro ( εd 〉 A Dictionary of M仓 rxist Thought

542

2nd ed

0xford : B1aCkwe"

1’ 81 ;62￡ f

Andrcw and Paul B!eines

1983 :

Mcrquior, W6tern MarXi$m da Pub!i$hin8 Ltd

(3)Jacoby Dia1ect1, o￡ Defeat : Contours of nivor$i1y Pres$ (㈦

BOttom° re

Cambrldgε ∶Camb“ dgc U

London 9Grana

∶2ff∶ Agge:

Ben santa

MoniCa CA , Coodyε ar PLblishing Co 1978∶ 75-87

1981 } 17- 19; lO9-11‘

no涞 蓄 1qB8∶ pRqff

0xford and New Y◇ rk ∶0X0lJacoby, 1981 : 20ff∶ 37ff

ford UIlive,slty Prc各 s l978: Collε tti, Luoio,

MarXlsm and Hogel lΙ

1986

Western Marx“ m : An Introduction

Tom and Patrick Goode (cds)

Au“ ro— Marxism

The Young

Lukac$and the0rigin1|of Westrn Marx∶ sm Ncw York :seabury & LOndon ∶Pluto 197⒐

1991 : 582

Western Marxism

197‘

(9)/X嫌 锶,(台 湾对 马克思 主叉的新泌估

马克恩≡义的恩礓取

体 lA,不 孺 外玟 .

广包肉

第ˉ 期

^巷

Lond° n ∶Vcrso 1973 ,

uΦ o。

3ff

u!dncr 树 ˇin Thc Two Mar兀 $m I Contrd in thc Dε vdopmε nt o￡

diotions and Anoma!i铞 The0了 y

新簸,〈 靳马克思主义利现代社会科学〉 台北 森大,i9BB年 '第 二膏。及洪 糠,<新 马克恩主

(5)汉

Neψ York ; The seabu:y p,ε $s,

Ι 980 : 3犭 f

86

■■■■■ IJ■

Martin MarXlsm息 nd

Rcvolutiona`yP了 0Cess

Tota〗 ity;thε Adˉ

Berkeley : Vniversity

Pre$s

1984

°F Calif◇ rnia

(砂

Mi"s C

s“ yP,es各

Oxford & Ncw York : 1981

Wright, sociologica1 Imaginatlon

New York{0xford Univε rsity Press 1“ 0砂

□世臭,〈 顿椅灬理习桥学派的马克恩芏义学混乏 析评〉 淡I人 学歇洲研穷所硕±皿论文,1993

亿ΦHoffman, Pr犭 xis,

年.

IlIIl—

mas,

oxford Univc了

IⅠ

ˇenture of a Conoε pt from Lukacs to l】 aber-

Ⅰ

⒄ Jay

9

Joh△ Mafxlsm and thε Thε ory° f

New York : Intefnational Publi$hε

!s,

⒚ 8s : 29-仰

zum Pr。 uem de, Dialcktrik・

Ce$e"sε

h‘

ft VⅡ

徐崇温,19B‘

Dlc 々OMerqu1° r

s99-629

d,ea奄

⒓劬Buci-G1ucksmann thC st仓

tC

trans

Ch“ stinc Gfam$Ci and David Frenback

J° $cph

V

Thought ; Hcgcmony

Gfamsci

und

London ; ⒆ 涞缣辘

,<世 同 铳 变 下 鸟 克 冠 主 义 肉 定 性 与 定

应> 刊 〈 世界变局下的马党思主叉座淡含〉刂、 硼'台 北 :巨 沉图书公司,1够 2年 ,页 1-3.

s POhtical

Consciousnos‘

Frciburg ∶ Bf

M lnChen:Verlag Ka:〗 Alber

LuW,ence dnd Wishart 1980 ⒘”Fcm∶ a

l腮 6∶ 186-201∶ Von Welss Al1ˉ

NeomarXlsmV$,

and the

■洪 嫌德 简 介

高级讲 u币 (1980— 1992),台 湾大学社会学采客 唑副教授(四 0,美 国lo佛 大学〈19ˉ 6-19″

中山人学、厦门大学、人民人学、和上海大学 曾理数授(1989 1991)∶ 上海复旦大学顾lol歆 授 (1989 199D及 巾国马克忠主义酉学史学会名 营堙事等职。著有 〈 现代祉会学导论)、 〈 政治 学与现代社会〉、《社舍科学与现代社会〉、 〈 思想及万法〉、〈 世界TV治 新浴〉、〈 经济学与 lm代 祉会)、 〈 马 华人会馆钧缟泅与劢能之 ^叩 分析〉、《 马克思与社会学〉、〈 传绣与反叛 青年马克思思想的探索)、 〈 新马克思主义现代 祉会科学)、 〈 西方马克思主义论d’ 集〉、〈 新 ° 加坡学〉、 Thc Hcgelian and Fcuerbachi

1990-199D、 萸国伦敦政经学脘、美国aO州 大

an0rigins of Mar义 ' sC0ncept of Man'

出生于台湾省新竹,台 湾大学政治学采毕 (19ω 业 ) 维也纳大学 T。 冶学特±(⒚ 67)。 现 fE台 湾大学三研所专任教授,淡 江大学圃罗斯 研兜所、辅仨人学哲学采和东海大学政矾所秉 任教授。雹任敖德 国慕尼罴大学国际政治研究 所 (1968-1983),新 加坡甬洋大学lW府 与rJ政 学系(1973-1980〉 ,新 沟 0坡 国立大学政垲学系

・ Einfuhmng in dic Weltpolitik’

学桕兑栗玢换(1987)诲 lo学 人 ,'1京 大学皙学 采客座教授秉文教 专家(1鲷 7 1989 1991),

又专蔷 ,以 及萸又即德文的文章。

87

和

等中、环

———

0缈

Γ |

焖

会 及 讨 研 局 ・运筹 帷 幄 噶摁 圣 ,推 动对全 国 其他活动 性及 国际性重要 课题的 普及及专业的讨论。

马来西 亚策略与 国际研究院简介

2

提供个 人 ,专 家及知 识 份子 一个场合 ,进 行意 见和观点 的交换 ,以 及 自由和启发的环境 进行 研究。

■叶瑞 生整 理

3

的来 临 ,正 标示着新世界秩 序的再酝酿与再形塑。各国 国 内及 国际 之 间 的 互 动 关 系,随 着 经济 、意识形态 、 政治、文 化、科 技、资讯等 各领 域的演变 及冲突 ,己 促

成立背景 大 马策 略 与 国际 研 究 院 ,于 19g3年 在 1965年 公 司法令下注册成 为独立 自主 和非盈利的机构 ,它 的活动 涉及的层面非常 的广泛 ,但 集中于客观及独 立的政策研 究 ,和 推动公共领 域 、私人 领域及知识界 三者之 闾的对 话与辩论。 总的来说 ,它 的

使各国在做相应 的调整 ,甚 至积极争取对 己更具优势 的 地位与形势 。 马来西 亚 ,作 为多元 民 族 ,雨 又处干 正在前进的第 三 世界发 展 中 国家 ,无 疑 的 ,所 要面对的挑 战 ,将 会 是更大 ,来 自各 国的竞争 也将越来越严峻 。处于如此 波诡多变 的世界里 ,局 势和 问题 的的深 人探讨 ,以 及计 划与策略的妥善拟定 ,已 成 为各先进 国全球 战略及国 内 ,

策 划所不能 或缺的原素。 在我国,承 此重担者

,

计划可划分为五个对我国来 说 ,极 重要及核心的领域。 它们分别是 :国 际、安全与 外交事务 ;全 国性与国际性 经济事务 ;国 家建设策略 能源与天然资源政策及科技 ;

与t业 . 宀 不

冖 曰

大 马策略与国际研究院

期的分析。

4 5

6

传播 或代大 马策略 与国 际研究 院所做 出的研究 资料和结果。 和国 内外的其他 团体进 行联 系和合作 ,以 进一 步达致其宗旨. 协助研 究 员进行 全 国及 国际课题 的研究 .

组织 大马策 略与国际研究院 是由一个 二十 一个会员所 组 成的董事局所管理 .在 这廿 一位董事 中 ,有 九位为马来 西 亚首相所委任 的非执行 董 事政府代 表 ,其 社团章程 阐 明另九位 董事 局成 员须于会 员大 会从研究院 会员中遴选 出来。剩余的三席 ,由 执行 的三个成 员填补 。他们分 别 为执行 董事 主席 ,及 两位执 行董事副主席 ,分 别负责学

● ●

C

口

',

即是 以下即将介 绍的学术机 构—— 马来西 亚策略 与国际 研究院 。

,

所 析 究 的 ● ● ● ● ● ● ●

_

在这资讯爆炸的时代 世界瞬息万变 的局势 里 ,历 史创造的步伐 ,已 经越走 越 快。冷战 的结束 及廿一世 纪

进行 广泛领 域的研究 及 针 对全国及国际课题所 实施的公共政策 ,作 长

砑

掌握

B寸

术研究及财务管理。

研究范 围 大马策 略与国际研究院 哭 孺F嵩 篝昌驾受饔磊茬髭窑 暴 涵盖了十一个广泛 詈 窬乇嵩 鼻

墅 震 襄 霾覃 量 耋 营 ∶ 彗 薹 ●国家经济政策 ●国际经济政策 ●科技与工艺政策 ●国家团结 、国家意识 型态 及国家建设政策 ●国家课题与问题 ●资讯与出版 ●能源与 自然资源 ;及 ●趋势预测及造型塑造 许多研究计 划就在这十 一个领域底下进行。

会员制 公众人士 可通过两种方 式成为此研究院的会员 ,一 为通过 申请 ;另 一方式是通 过被邀 请 成 为会 员 ,其 人 会费为马币 5百 元及每年须 缴会费马 币 sO元 。非大 马 公民也 可 以 申请 成 为其会 员,惟 每年须缴马币 100元 会费。

资金 ,来 自政府之拨款 。今 天 ,大 马策略与国际研究 院 在财务 上己能 自立。

员工 目前大马策略及 国际研 究院聘有 七 十余位全职的员 工。其中的 人力资源为从 工 商界 、公共 界及大专学府里 徵聘而来的访 问研究员及咨 询专家。 其现任之执行 董事主席 为诺汀 苏 比博士 (Dr N° ordin sopicc) 。 联络处 Thc sccretary IsIs MaIaysia No 1, JaIan su1tan saIahuddin

P O

Box12辊

4

50718Kua1a Lumpur

资金 这间研究院的开始营运

MaIaysia Tc1 ∶03-2939366 Fax∶

03-2939430

结语 大马策略及国际研究院 所研究的课题 ,无 疑都是关 乎 国家未 来 前 景 的重 大课 题。从其所延聘的各领域之 专 才学 者 ,及 所 出版 的著 作 ,从 学术报告 ,研 讨会论 文 到学术专著等 ,都 一一揭 示 其 研 究 范 围之 广 泛及 精 深。它们在影响政府的政策 上 ,扮 演了重大的角色。 反观 华社 资料 研 究 中 心 ,在 草创十年 后的今天 不只无法在学术上开拓崭新 的领域 ,在 最近 几年 ,更 因 财务 上 的沈重负担 ,而 历经 ,

颠波的道 路。 学术研究 ,不 像 工商 企 业 ,在 短时问内就可 见到回 收的成果 ,但 就其影响 ,无 疑是重大 且长远的。然而华 社是否有 足够远大的眼光和 宽广的历吏胸怀来支持华资 所做的研究 ,则 是大家所应 省思之问题。◎

价 值观 沩 蛮 迁 ■余英时

本文从思想层面上对中国现代价值观念的演变进行了反思。作者认为 百余年来中国社会的演变,一 方面可毒刭传统价值观念的逐渐解体,另 一方 面也看刭种种现代观念的不断出现。而知识分孑在阋明、维护和传播文化价 值方面是起甘 作用的。特别在现代史上,Ⅱ 五四Ⅱ是价值观念转变的关 =大 分手进行 Ⅱ￡新估定一切价值” 链时代。它是由知识 努力的结果,文 中还认 30年 为宫本世纪 代以来,由 于民族危机不断加深,群 体意识逐渐淹没了个 体志识 ,这 是逍成 lg。 θ年以后中国社会奖变的F要 因素之-。 作者并结合 吞港、台湾两地区社会价值观念的变迁,总 结传统观念和现代观念并不是在 每一方茴韶必然是势不两立的,现 代化有时反而霎借助于传统中的某些蛀康 力iI,文 中多有新论,值 得探讨。

90

前言 自 ” 世纪中叶以来 ,中 因进入了个全面变动 的历 史阶段 ;传 统的价值系 统 受 到 了最严厉 的挑 战 。这 一百多年 中,我 们 一方面看到传统价 值观念的解 体 ,另 -方 面也看到种 种现代观念的出 现 ,例 如今天在西方学术界 十分流行的 “ ” “ ” 所谓 精英文化 与 民间文化 之别 便和价值系统的问题密切相关 ;同 -价 值观念在这两种不同的文化层面 中并不 必然发生相同的作用。由此 可知 ,如 果 我们要认真讨论 中国的价值系统在这 一 个半世纪中的变迁 ,似 乎只有在社会科 学家和史学家进行 了大量的经验研究以 后 才能着手 。但 自四九年 以来 ,社 会 学 、人类学 、民俗学的研究在 中国大陆 几乎完全停顿 .少 数调查报告也是在最 近十年中才开始的 ,还 不能为我们提供 充分的资料。是以本文仅从思想层面进 行探讨 ,这 是出于 三重考虑 :第 一、对 于传 统价值 系统 的全 面攻 击 是 从 知识 界、思想界升始的 ,第 二 、由于 中国许 多知识人都是从民间来的 ,因 此他 们对 于传统价值系统的批 判在 -定 的程度上 也反映 了整个社会的动 向。第三 、从以 往 的 历 史 看 ,中 国 知 识 人 在 阐 明 (a rtlct11atc)、 维护和传播 文化价值方 面,则 往往起着童大 的作用。

-、

梁启超在 日本创办《 新民丛拗 提倡《 新民 说》,他 的思想观点 ,对价值观与社会变革 曾右牛过深 远彩响。

的中心地位始终是很稳 固的。因此传统 价值系统的动摇 ,也 始于现 代知识人对 儒家逐渐失去了信心。 我们通常认为儒家的权威到 清末 民 初才受到正 面的挑 战 。然而就 起 源 而 言 ,我 们却不能不把中国的反儒教的运 动上推至 lo世 纪中叶。洪秀全等人信奉 拜上帝会而到处焚毁孔庙及 其他寺庙 “ ” 并禁士人 读孔子之经 ;这 可 以代表 中下层社会的边缘分 子对于儒教 以至整 个文化传统的-种 激烈的反抗。这 一 规 模浩大的民变也代表 了中国人第 一次利 ,

世纪中叶的反儒教 思想运动 1θ

用西方的观念对 自己的文化传统施 以猛 烈的攻击。

中国传统的价值系统 以儒 家为中心 而形成的 ,汉 代以后有佛教和道教的崛 起 ,许 多民间的价值观念往往依托在佛 和道的旗帜之下。但从整体地看 ,儒 家

西方势力的人侵不仅在中国中下层 边缘分子的心灵 中造成 巨大 的激荡 ,而

91

,

“ 致富强 ,因 此法家和兵家反而能够 辅 ” 孔子之道 。 这里透露了当时 思想界的 -个 重要动向。 10世 纪上半叶,政 治、 社会的危机 已深 ,学 者开始回向儒 家的 经世 传统 ,魏 源编 《皇朝 经世 文编 》 (1g⒛ 年 ),可 以看作是晚清 经世学运 “ 无不 动的始点。魏源 强调 自古 ” 富强之 王道 。 他一方面讥刺宋儒说 “ 默觚下 心性迂谈可治天下乎?” (见 《 魏源集》 ,北 京中 治篇一》 ,收 在 《 华书局 ,l0托 年 ,页 ∞ 一夕 )另 一方面 “ 则正面提 出 兼黄、老、申、韩 之所长 而去其所短 ,斯 治国乏庖丁乎 !” (礤 默 觚下 治肩三》页 犸 )这 些都是汪铎在 《日记》 中所发挥的议 论 ,不 过语气更

且也立即使 士 大夫 对儒家发生深切的怀 疑 。太平 天 国时代 的汪 士 铎 (1g° 2lBOg)便 是一个较早 而具有代表性的例 子。汪 士铎亲历太平天 国之乱 ,陷 身江 宁差不多 一年 ,但 后来 曾人胡林翼和曾 国藩的幕府 ,颇 多策划 ,极 受胡 、曾的 “ 推重 .所 以胡林翼说他 博大精深 ,胸 “ ” 有干秋 ,目 营八极 ,又 说他是 旷代 ” 醇儒 ,孤 介不可逼视。 曾国藩也称道 ” “ 他 学问淹雅 ,人 品高洁。 (均 见邓乏

:

诚 《汪悔翁 乙丙 日记序》所引胡、曾书 ” “ 札 )然 而这位 醇儒 却对儒家有 很激 烈的评论 。他在 《乙丙 日记》中说 :

由今 思之 ,王 (弼 )何 (晏 )罪 浮 桀 、纣 -倍 ;释 、老 罪浮 十倍 ;周 、 程、朱 、张罪浮 百倍 。弥近理弥无用 徒美谈 以惑世诬 民。不似桀、纣 ,乱 只 其身数 十年 也 。周 、孔 贤于尧 、舜 倍 ;申 、韩 贤于十倍 ;韩 、 白贤于 百 倍。盖尧 、舜 以德不如周 、孔之 立 言。

为偏颇而已。

,

19世 纪中叶以后 ,经 世致用的思潮 逐渐成为主流 ,不 但魏源 、包世臣等学 人倡导不遗馀力 ,政 治界的领袖如曾国 ” “ 藩、胡林翼等也为之推波助澜。 经世 虽然 -方 面出子儒家的 内在要求 ,但 另 -方 面也暴露 了儒家在 “治 国 、平 天 ” 下 层面的限制。

然失于仁柔 ,故 申、韩以惩小奸 ,韩 、 白以定大乱 ,又 以立功胜也。 (卷 二 ,台 北 ,文 海 出版社影印本 ,页 94一 纰 )他 对孔 子还 保持 着敬 意 ,对 孟子 己多微 词 ,对 宋代道学 则深恶痛绝。 他排斥道学并 不是 出于无知。事实 上 ,他 出身于理学的家 庭。据他的 《自 “ 述》 ∶ 士铎家极贫 ,然 性好读书。先 君 子好 理 学 ,除 程 、朱 经 注乏外 禁勿 ” 观。 日以无入不 自得为训。 (嫌 汪海村 先 生 集 》 卷 十 二 ,文 海 影 印 本 ,页

493)我 们可 以断定 ,他 中年以后 ,思 想 的偏激是 经历了世变的结果。西方势力 的凌逼和太平天国的动乱使 他认识到富 国强兵 已成当务之急 ,因 此他才特别提 倡法家与兵家 。 依汪 氏的推理 ,只 有

” “ 经世 才能

92

然而晚清的经世运动和过去有 -大 不相同乏点 ,即 通过变法改制而逐步脱 离了中 国的传统 ,从 此再也没有 回到儒 ” “ 家 治国、平 天下 的 旧格局。从 这一 点看 ,汪 士 铎在 经世思潮初兴之际便对 儒家展开强烈的批评 ,是 富有象徵意义 “ 的 ,汪 士 铎 的批评 虽 以 治 国、平 夭 ” 下 为限 ,但 后来的发展说 明 :这 个缺 口打开乏后 ,中 国知识人对儒家价值系 统的整体信仰便开始动摇了。

痛苦 ,把 这个深刻的感受扩大、提升到 “ ” 宗教的境界 -即 他所说的 仁 。所以 ” “ 他终于把 一 己的 纲伦之厄 认同于整 ” “ 个中国的危 亡 ,而 走上了 杀身成仁 的道路。 但是我们也必须指出,《 仁学)虽 已 全面攻击儒家的名教纲常 ,其 重点则是 “ 君臣-纲 ,这 是因为作者深信 彼君主 ” 者 ,独 兼 三纲而据其上 的缘故。还有 -点 也应该指 出,谭 氏把儒家 “伦常之 ” “ 纲罗 ,归 罪于荀子 ,甚 至提 出 二千 ” 年 来之 学 ,荀 学 也 ,皆 乡愿也 的论 断 ;至 于孔子 的原始教义 ,他 则说成是 “ 黜古学 ,改 今制 ,废 君统 ,倡 民主 ” 变不平等为平等 这些看法是否符合历 吏事实是另一问题 。但正 因如此 ,他 才 没有全面否定 中国文化的传统。这又是 ” “ 他和 五四 时代的文化批判者有所 区

” 二 、“ 戊戌 前后对儒家价值 系统的冲击

,

戊戌变法后 ,儒 家 的价值系统第 次受到较全面的挑战 ,康 有为的改制虽 假孔子乏名,其 实是以西方 的政俗为蓝 图。便西方的价值取儒家而代之。这是 “ ” 当时人所说的 用夷变夏 ;但 最先 向 儒家价值系统公开发难的是谭嗣同。

别之所在 。无论如何 ,谭 嗣同的纲常批 判确是 中国近代史 上一 次破天荒之举 其意义的重大是无可否认的。 ,

他以西方的政教风俗为根据 (其 中 尤以基督教的灵魂观为理论上的枢纽 ) 以否定中国传统的伦常秩序。这是 一 种 相当透彻的觋代文化批判 ,也 是 中国现 代激 进 主 义的滥 觞 ,如 在 著 名的 嘁仁 ” “ 学》 中对传统的 名教纲常 的尖锐批 “ ” 判正是他对 三纲 所造成的残酷社会 状况提出了极其沉痛的控诉 。 “ 据梁启超的 《 谭嗣同传飧 ,他 幼 ” 丧母 ,为 父妾所虐 ,备 极孤孽苦 。他 ” “ “ 的父亲 则是 ¨ 位 拘 谨 的 礼法 之 ” (鼷 士 翁文恭公 口记 》光绪二 十三 年丁 酉 ,三 月廿七 日条 )谭 嗣同因此便成 了 “ 名教纲常下的牺牲品。可见谭嗣同 冲 ” 决伦常之纲罗 的最早契机起于个 人生 命 上 的实感。而且这里早埋下了他后来 选择殉难的种子。但是他超越 了个人的

剐 》在清末的思想界发生了很大 =学 的影响。但 这个影响并不在 -般 的伦理 观念上 ,而 是在政治思想方面。换句话 说 ,《 仁学》动摇了人们对于君 臣一纲的 信 念 ,但 似乎还没有冲击 到整个纲常的 系统。大几年后 ,中 国之所 以能够那样 轻而易举地废除了帝制 ,在 思想上不能 仁学》的传播。 说不是得力于 《

1QOz年 梁启超在 日本创办了 礞 新民 丛报 》 ;他 发 表 了十几篇 文字 ,合 成 新民说》。《 新民说》的宗旨是要用西 《 方现代的新伦理来补充和刷新中国的 旧 伦理 ,以 造成独立、 自由、自尊的新人 ” 格。用最简单的话说 ,“ 新 民 是以西方 “ ” 的 公 民 为范本 而发 展 出来 的新 概 念。和谭嗣同不同 ,他 不再与三纲五伦

93

相纠缠 ,而 直截了当 ,以 宣扬新伦理为 “ ” “ 任。所以他首先强调 新 民 必具 公 ” 德 的观念 ,并 指 出中 国传统 伦理是 “ ” 私德居其九 ,而 公德不及其 一 。

而充分显露出来。据我所知 ,陈 独秀好 “ 像是现 代史 上正 式提议 以 个人本位主 ” “ ” 义 来取 代 家族本位 主 义 的第 一 人。从他对 象族制度的严厉攻击 ,我 们 不难看出他的三纲批 判是 以父子 、夫妇 ” “ 两纲为重 点的。这正是 五四 时代反 儒家 的主要倾 向 ,同 时也是 共 同的倾 向。 新青年》反儒家的火力集屮在家族 《 制度和妇女解放两大问题上。除了陈独 秀本人的文字外 ,比 较重要的还有吴虞 的 《 家族制度为专制主义之根据论》 — 文。吴文则要直接摧破 《 论语》中关于 孝弟的理论 ;对 传统价值观念的批判便 这 样一步 一步她逼近 儒家经 典 的核 心 了。从第二卷第六号起 ,《 新青年》 又开 “ ” 辟了 女子 问题 的专栏 ,提 出有关妇 女解放的种种伺题 的讨论。例如吴虞的 夫人吴曾兰女士便在第三卷第四号上发 表了 《 女权平议》 -长 文 ,以 后还有社 会学家陶盂和的 《女子 问题》 、周作人 译 日本与谢野晶子的 《贞操论》、胡适 的 《贞操 问题》和唐俟 (每 迅笔 名 )的 我之节烈观》等。 《

新 民说》不但 我们所要强调的是 嚎 ” “ 对 不失 自主之权 的现代人作了极其 详 细的描述 ,而 且确 实改 变 了中 国人 一 特别是知识 人 —— 的价值 观念。 《 新民丛报》时代是梁启超在 思想上发挥 了最大的影响的时代。 后来胡适显然是沿着梁启超所开辟 的道路 ,向 前再跨进 了一步。不过 以价 值 观念的变迁而言 ,这 却是关键性 的一 步 ,因 为踏出了这一步 ,胡 适才能提 出 ” “ 重新估定-切 价值 的崭新命题。

“ ” 三 、 五四 时代中国价值系 统全面变动 中国的价值系统发生全面的变动是 ” “ “ 在 五四 时代。它是谭嗣同 冲决伦 ” “ 常之纲罗 的实践 ,也 是梁启超 新 民 ” 说 的迸一步的发展 ,陈 独秀在 《 青年 新青年》的身 )第 一卷第五 杂志》 (即 《 “ ” “ 期 1q拍 年 文中首先揭橥了 尊重个 人独 立 自主之 人格 ,勿 为他人 之 附属 ” 品 一项大原则。文中摧破三纲和提倡 独立 自主之人格 ,陈 独秀的三纲批判远 比谭嗣同为透彻 :第 -、 他把 三 纲溯源 ” “ 至 吾 国自古相传之道德政治 ,非 像 谭 氏那样从今文经学的立场上为孔子开 他的批判重心不再停 留在君 脱 。第 =、 臣 一 纲上 ,而 是更重视 父 子和 夫妇 两 纲。第三 、他提倡个性的解放 ,并 借用 ” ° ” “ 尼采 奴隶道德 与 主人道德 的概 念 以区别 中国的 三 纲和 西方 的个 人 自 主。他对于个性解放 的强烈愿望也因此

从思想史的角度看 ,《 新青年》攻击 家族制度和倡导妇女解放可 以说是继续 “ 并完成 了谭嗣同所提 出的 冲决伦常乏 ” 仁学》至刂《 新 纲罗 的命题 。所以从 《 青年》 ,其 间贯穿 -条 内在的理路。这 ” 就是说 ,“ 五四 反纲常名教的运动在社 会现实的根据之外 ,同 时还有思想史的 根源 .我 们之所 以能这样断定 ,是 因为 “ 五四、一代的思想领袖在传统批判方 面仍没有完全脱出 《 仁学》的典范。但 “ ” “ 五 四 确是 -个 重新 估定 一切价 ” 值 的时代 ,因 为文化的各方面恰好都 在发生变化 ,而 且互相支援。从一九一 “ 八年起 ,自 话文开始风行 ,所 谓 打倒

舛

“ ” 的最大势力 ,所 以是 万恶之原 。这 篇文章是很有 影响的。同年 (1010l7月 13日 李大剑便在 〈 每周评论〉 上写了篇 〈万恶之原〉 的短评 ,作 为一种 呼 “ 应。他也认为 中国现在的社会 ,万 恶 ” 之原 ,鄱 在家族制度。 甚至迟到 ∞s1

” 孔家 店 的运行 便 在全 国范 围 内展开 狂人 日记 )在 当时青年一 了。鲁迅的 《 心理上所激起的展荡 ,我 们今天 巳 代的 很难想像了。鲁迅用新文学的笔触揭露 纲常名教的残酪性的一 面 ,其 感人的力 量远 比陈独秀、吴虞等人的正面攻击为 深切。吴虞在读 了 〈狂人 日记〉之后也 深受感 动 ,特 别在 1g1g年 8月 写 了一 篇 〈吃人与礼教》 ,举 出中国史 上许多 “ 记载来证实鲁迅的控诉 。从此 礼 ” “ ” 教吃人 便成为 五四 时代 一 个最著名的 口号 了。《狂 人 日记》说中国历史满本 ” “ 都写的是 吃人 两个 子 ,这 句话 的涵 义却 “ 已远远超 出了 家族 ” 制度和礼教 ,而 笼 罩 了全部 中国文化 的传统 。所 以客观 ” 地说 ,“ IL四 反传 统 的基调 是 在鲁迅 的笔下决定的。

年熊十力还在用力地发挥这一论点。 自由主义者、马克 思义者和新儒家 一 这是 中国 20世 纪 三 个 互 相排斥的 思想流派 一 都异 口同声地说 中 “ 国的家 族制 度 是 万 恶 之 ” 原 ,这 也许要算是 中国 现代 思想史上 的一个 奇 “ 迹 ,但 由此也可见 五 ” 四 反 传统 影响之 大 ,中 国知识界的价 值 观念萁正经 历 了 一场 革命性 的变 化。 以 〈新 青 年 ) 和 《 新潮)为 中心 的文学革命 和纲 常 批判终于激起社会上 0∞ 守旧派的反击 。】 公 年 3月 18日 北京 《

自话 文学 扩 大 ” “ 了 五四 时代的纲 常批判还 可 以从北京 大学 的学 生傅 斯年 请看北 言报〉 除刊 出 〈 (盂 真 )、 罗家 伦等所 陈独秀批孔批儒 京学界思潮变迁之近状〉 创 办 的 《新 潮 )月 刊 要毁孔庙罢祭孔。 -篇 报道外 ,还 刊出了那篇最 (lg1q年 1月 创刊 )得 到 印 有名的 〈 林琴南致蔡孑 民书》。林 证 。这是 一个全部用 自话为媒介体 ,

” “ 的杂志 ,在 重新估定一切价值 的运 动上发挥了臣大的作用。

纾对蔡元培领导下的北京大学提出了两 “ 点最严厉的指贲 :第 一 、 覆孔盂 、铲 ” “ 伦常 ;第 二 、 尽废古书 、行 用土语 ” 答林琴南书〉对 为文字 。蔡元培的 〈 这两点都作了有力的反驳。蔡氏的答书 是中国现代教育史和 思想上的一篇重要

《新潮》在攻击传统社会制度方 面 的勇猛激烈可以从傅斯年在创刊号发 表 的 〈万恶之原〉见其一斑。傅斯年的基 “ ” “ ” 本论点是 以一切 善 都从 个性 发 “ ” 出来 ,而 中国的家庭则是破坏 个性

的文献。

95

” 但是以中国之大 ,“ 五四 新思潮究 竟冲击 了多少传统 的大家庭 ,以 致导发 “ 了 家庭萆 命 :贝 刂 到今还是 一个 乖 法 回 答的问题 。首先我们必须指出,首 当其 冲的主要 是城市中受过 教育的中上层社 会 ,包 括知识分子和工 商阶层 ;其 次 大概靠近交通要道 的农村 中的乡绅地主 家庭 也 不免受到波及 ,如 他们有子女在 城市读书的话 ρ 至于绝大多数不识 字 的 “ 农 民,我 们还不知道有过受 五四∷影 ” “ 响而 发 生 家 庭革 命 的实例 。小说 家、戏剧家写暴露大家庭黑暗的作品也 都是 以中上层的社会为背景。而且即使 是中上层的社会 ,也 并不是所有大家庭 的子女都被名教纲常迫得喘不过气来 以致人人都非反叛不可。萧公杈的经验 提供了一个相反的例子 ;他 的父母 都 死 得很早 ,但 他的成长反而得力于旧式大 家庭的制度。他晚年回忆说

四、传统伦理秩序的解体 林纾的愤榉 起于他 深信北京大学师 生 ∷ 覆孔孟、铲伦常 ∵之举足以败坏人 “ ” 心 ,使 中国乏命 如属 丝 J从 此 以 ” 后,“ 五四 运动破坏 了旧道德,凡 乎成 ∷了保守主义者的共同看法。

,

但是传统伦理秩序的解体与社会经 济制度的变迁密切相关 ,不 尽出于思想 “ 的影响 ,而 早始于 五四?之 前。但这 ” “ 并不 是否认 五四 在这 一 方面的巨大

作甩。根撂历史资料 ,我 们现在可以把 这 个作 用 比较具体 地 归纳 成两 点 :第 工 、19世 纪末叶以来 ,许 多人早 已在思

,

想上或实际生活上不断冲击名教纲常的 堤防 ,造 成了一些缺 口,但 整个堤防依 “ ” 然存在。 五四 新思潮的作用则是把这 ” 五四 新思 个堤防全面冲破了。第二 `“ 潮的-个 重要作用是使反抗名教纲常完 “ ” 全合法化了 .在 五四 以前 ,反 抗名 教纲常的事件也时时有之 ,但 反抗者的 下场照例是很悲惨的 ,他 们从此社会上 ” “ 为人所不齿。 五 四 以后则不同了,反 抗 莆 所得到的同情远 比谴责为多 ,而 且 同情的=方 代表了正流 ,谴 责的一 方则 成了逆流。 ” “ 五四 对于名教纲常的冲击 自然是 巨大的 .1919年 5月 4日 的学生运动爆 发以后 ,半 年之 内中国便 出版 了四百种 白话报 刊 ・新 思潮因此也传布到全国各 地 。中国小学 正式有男女同学和大学招 ” “ 收女 生也都 是 在 五 四 以后 才开始 的。民国十一年 (1∞ 2)全 国受高等教育 的女子 ,除 教会学校外 ,已 有 Gb5人 。 冫 ” ′ ” 这是 五 四 时代提倡 妇女解放 的 一 项重要的成就。 (参 看陈东原 ,《 中国 妇女生活史》 ,页 ⒛7-⒆ 9,。

:

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惯 -部 分 〈甚至 大 部 分 )是 在 家 庭 生 活 当 中 养 成 “ ” 的。 ¨ 新文化 攻击 旧家庭有 点 过于偏激。 ¨¨¨ . “ ” 新家庭 不尽是天堂 ,旧 家庭也不 纯是地狱。 (见 《同学谏往录》 ,台 北 ,

传记文学出版社 ,19” 年 ,页

l3)

这是 一个亲历了新 旧文化交替 的人 : 的持平之论。不用说 ,“ 比较健全的旧式 Ⅱ ” “ 家庭 在 五四 前后依然是存在的。 总之 ,在 过渡时代每个人的早年遭遇不 -样 ,因 此对于旧式家庭的感受也因人 而异。 最后我愿意再举通俗文化 中的 一 个 “ ” 例子 ,以 说 明 五四 纲常批判的影 响 并不为 -般 想像 中那样 她无 远 弗届 。 D″ 年陈独秀在北京神州学 会讲演 ,曾 指出 :

96

一般社会应用的文字 ,也 还仍 旧是 君主时代的恶习 ,城 里人家大 门对联 “ ” “ ” 用 恩承北阙 、 皇恿浩荡 字样的 不在少处。乡里人家厅堂上 ,照 例贴一 “ ” 张 天地君亲师 的红纸 条 。讲究的还 “ ” 有 一座 天地君亲师 的牌位。这腐旧 思想布满国中。所 以我们要诚心巩 固共 和国体 ,非 将这班反对共和的伦理文学 等等 旧思 想 ,完 全 洗刷 得 干干 净净 不 可。 (见 《旧思想 与国体 问题 ),刊 于 《 新青年》第三 卷第三号 ,∞ 田 年 5月 1日 ,页 三 )。 ,

,

当时正去袁世 凯帝制的失败不久 而再过两个月 (7月 1日 )便 是张勋的 复辟 ,所 以陈独秀特别关心民间的旧思 想对于国体有不 良的影 响 。其实 ,天 、 地、君、亲 、师这五个字非常简单扼要 地表现了中国-股 人的价值系统。 ,

(上 )》 ,台 北 东大 图书公 司 ,I987 年,页 377)。

我觉得钱先生从中国文化 、中国人 生的传统上去认 取这 五 个字的意义与价 值 ,其 观点是较为全面的。记得在钱先 生逝世 前的两三 年 ,有 一次在 素书楼谈 话 ,他 曾问我这五个宇连成 一 句 ,悬 挂 在家家户户的厅堂上 究竟是在甚么时候 开始的。我当时说 ,我 还没有在正式文 献中,包 括笔记和小说 ,发 现过这五个 字。不过据我的推测 ,大 概不会太早 应该 是 在清代 才流行 的。两年 前 我读 《 容鍪祖集),偶 然发现容 氏所引清初 瘳燕 (⒗ 狃 -″ 05)《 续师说一 )一 文 中有下这一段话 ,

:

先师钱宾四先生晚年也谈到这五个 字 ,他 说

字宙有五大 ,师 其一也。一 曰天 二 曰地 ;三 曰君 ;四 曰亲 ;五 曰师。师 配天地君亲而 为言 ,则 居其位者 ,其 贲 任不綦重乎哉 ?(《 容肇祖鼾 ,济 南 齐鲁书社 ,1gBO年 ,页 6Gz)

天地君亲师五字 ,始 见荀子书中。 此下两千年 ,五 字深人人心常挂 口头。 其他中国文化 中国人生中之意义价值之 重大 , 自可想像 。 (见 钱穆 〈晚学盲言

看廖燕的语气 ,天 地君亲师 为宇宙 “ ” 五大 已是当 时流行 的观念 ,也 许其 起源可上溯到明代。最近我在 日本关西 大学图书馆 中偶然查 了 日本柏悦堂文久

:

v

;

,

Tl`c

la1Gl、 a】 心s'

五四运动带动引发的宜扬启荥思想的杂志 。

冖

” 地国亲师 。这当然 是因为民国时代 已 “ ” 无 君 了。这 一字乏 易象 徵 了现 代 化 ,然 雨宇宙五大仍存则说 明传统的价 值观念也不是旦夕之间便能 完全转化过

二 年 (lB62年 )翻 印本 《二 十七松堂 集》 。卷 十 一 嫌续 师说 一》後 有魏礼 “ (和 公 )评 语 ,说 : 天地君亲师 五字 为里巷常谈 ,一 经妙笔拈 出,逐 成干古 ” 大文 至文。 魏礼 (拍 ⒛ -1GOω 比廖

来的。

燕大 1s岁 ,正 是明清之际的人 ,可 见此 五字确在 ″ 世纪上叶己成为民间流行的 ” “ 常谈 了。天地君亲师 五字的决定版 大概确是明清时代君权 空前高涨下的产 以观 ,其 意义则决不 品,但 通 =干 余年 能简单 地解 释成 专 为便 于帝 王 专制 而 设。无谓君 亲的先后怎样安排 ,过 去中 国民间确信仰宇宙间有 此五大价值。正 ” 由于民间接受 了,kA系 统 ,“ 五四 时代 陈独秀、吴虞的大 声疾呼并不能 立刻 把 ” “ 这个观念 完全洗刷得干干净净 。抗 战期间 (1g″ -lg奶 )我 在安徽潜 山的 乡下住了整整八 年 ,每 年 正 月初 一许多 人 家都 用 红纸写五个大 字 悬挂在 中堂 “ 上。不过这 五个字 已换 了其一 ,即 天

结语 “ 总结 地说 ,在 中国现 代 史 上 五 ” 四 是价值 观念转变的关键时代 。这是 由于知识分子 自动 自发并且有 意识有系 ” “ 统 地进行 了 重新估定 -切 价值 的 巨 ” “ 大努力 。 五四 的知识分子不但澈底 冲 击 了传统 的价值 系统 ,而 且也引进了许 多新的价值 ,如 民主、科学 、自由、 权之类 。这些新 的价值在 七十多年之后 ^ 仍 然是 中国大陆 上 知识 分 子追 蒸 的 目 ” 标 ,“ 五四 以来新价值 尽管名 目繁多 但从根源 上说 ,都 可以归系到一个中心 ,

价值 上 ,即 个人的 自作 主宰 ;这 是从谭

98

△ ■ l1I1Ⅰ

—

—

—

99

丨

’ ,l报 月刊) 原刊干 4月 号 《

丨

(原 题目 :〈 中国观代价值观念的变迁》 )

丨

30年 代以后大群体意 识完全压倒 了 个体意识是造成 ∞妁 年以后中国突变的 最童要的原因之一。改组后的国民党只 ” “ 学到了列宁 -斯 大林式的 一党专政 的皮毛 ,一 部分人企图运用政治力量建 “ ” 立 新 名教 ,其 结果却替斯大林主义

l丨

” 从社会史的观点看 ,“ 五四 以后中 国传统的民间社会正开始 向现代的公 民 社会转化 ;中 国人的价值观念也在随着 这个转化而不断的调整。

丨

的趋势。

丬

代 ,“ 无论为民族主义运动 ,或 共产革命 运 动 ,皆 属 于 这 个 反 个 人 主 义 的 倾 ” 向。 (廷 胡适的 日记》第十一册 民国二 十二年 ⒓ 月 22日 〉胡适以 lq⒛ 年为分 水线当然是因为第二年 (1Q⒛ )便 是国 ” 民党改组 ,“ 一 党专政 、统一 思想的格 “ ” 局在中国成立 了。一个 以 革命 为藉 “ ” 口的新 名教 己大有继传统名教 而起

l丨

如果 中国民间社会和价值 观念没有 经过 1Q匆 年以后的顿挫 ,现 在会变成什 么样的情况呢 ?这 个问题在 40年 前是无 法 回答的。但是今天我们可以说 :看 看 台湾和香港 这两个未经革命暴力的摧残 的中国社会。我并不是说 ,这 两个 中国 社会 已达到 了理想的境地。相反 地 ,台 湾和香港都各有其 问题 ,在 价值观念的 调整方面更是 因难重重 ,而 且新的困扰 还在不断出现 .不 过无论如何 ,这 两个 社会的价值 观念的变迁告诉我们 :传 统 和现代并不是在每一方面都必然是势不 两立的。现代化有时反而需要借助于传 统中的健康力量。在传统与现 代长期的 互 相激荡之下 ,这 两个社会的富于中国 情味的价值 系统都 已具有多元和开放 的 性格 ,群 体和个体之间的永恒紧张可以 时时通过多元的、开放 的价值观念而得 到一种暂时 的缓和 ,这 种新价值 系统不 能保证社会不发生问题甚至 危机 ,但 它 可在发生问题或危机时提供 比较合理的 解决方式。◎

IIIIIIII丬

的发展是无法预测的。

I1Ⅰ

开露面 ,只 能以曲折的方式在地下存在 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 10匆 年 ,最 近 十年左右才开始略有松动的迹象。以后

lI1II1Ⅰ

在中国的全面建 立铺平了道路。 10妁 年 以后 ,私 有财产的澈底废除使 民间社会 整个消失了 ,极 权专政 的力量伸展到每 -个 角落 ,几 乎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它的 天罗地纲 ,正 是在这个 基础之上 ,马 家 店 的新 名教 不但 取 代 了孔家 店 的 旧 名 教 ,而 且发挥了旧名教所望尘莫及的束 缚力。一 切合法化的价值都是 由专政的 党提供的 ,过 去的价值观念 ,己 无法公

嗣同、梁启超 、到蔡元培、早期的鲁迅 (如 〈文 化偏 至论 〉见 〈全 集 》 第 卷 ,〈 坟》页 3B-犰 )和 陈独秀 、胡适 等所共同提倡的。然而这决不是说 ,他 们所响往的是西方式的个人主义 ,而 置 国家民族的大群于不顾。相反的 ,他 们 都是在建 立 新的群体秩序这一大前提之 下 ,倡 导个性解放、个人自主的。 ” “ 从 五四 到 1945年 之间 ,中 国社 会上 的价值 观念 -直 在 自然 的转 化之 巾,没 有发生突破性的变动。但 中国在 30年 代 日本军国主义的逼迫而亡国的危 机 -天 比-天 深化 ,群 体的存在问题终 于淹没了个体 自主的河题。胡适在 ⒆sa 年曾将 中国觋代的 思想发展划分成两个 阶段 :从 梁启超到 《新青年》 ,大 致是 侧重个人的解放 ;1q⒛ 年 以后 ,中 国思 “ ” 想进人 集团主义 (Co11eGttvism)时

/陈 振声撰 ●黄顺柳译

政党的组成

们有意在适 当的时间筹组 自己的政党◇ 与此同时 ,总 督安东 尼、艾 贝尔爵士也 鼓励 王 其辉成 立一个具有广泛代表性的 非种族政党。 问题是得不到土著的显著 支持或表示兴趣。 ⒆sq年 ,当 地报章刊 登一篇 由一位具有影响力的年轻 马来人 所撰写的文章 ,认 为新党会有 土著真正

砂劳越政府与华人代表针对教育与 商业课题作 出的商谈 (如 第八 蕈所述 ), 带有政 治色彩。从古晋 、泗里街等地也 涌现了一批有才干的特 出领袖。对他们 来说 ,时 机 己经成熟 ,必 须成 立政党 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地方议会选举。他们 要的是 -个 能维护与促进华人与其他民 族的民主权利的组织。这些领袖很快 就 坐在 一起深人探讨这样一个政党会不 会 ,

的加人 ,在 这篇文章的鼓励之下 ,主 其 辉与他的朋友便着手筹组砂劳越人 民联 “ 合党 (sUPP),标 榜 非种族主义 ,强 ” 调各 民胰团结 ,效 忠砂劳越 。 人们盼

得到广泛的支持。那些 曾经针对华文教 育与营 业执照等课题反对过政府政策 并与政府进行谈判的人 ,很 自然地被选 为成立政党的主要推动者。他们的经验 加以他们又受到马来亚与新加坡 日愈高 涨的政治热潮所影响 ,同 时砂劳越辅政 司 △H伊 利斯也多方鼓励 ,使 这些人下 定决心。辅政司感觉到砂劳越的第一个 政 党必须 由那些 与官方 友好 的人 米领 导 ,政 府才放 心。他发 出内部流传的政 府备忘录 ,建 议 由王其辉出任新党主席。 ,

望土著加人该党 ,政 府与安东尼 布禄 克 也给子 暗示 ,结 果他 们还 是大 失所 望。在 1946年 的反让渡运动中,安 东尼 布禄克曾经插手 ,他 写信给马来国民 协会 ,鼓 励他们支持成 立政党 .达 雅人 领袖对组党的事不闻不问。 在该党正式成 立乏 前几个星期 ,总 督似乎改变主意 ,他 指出政党政治不该 造成砂劳越的多元民族社会更 加分裂 ,

只应该是 团结全民的一股力量。如果一 个政党 由一个 民族或一个阶层所操纵 效果只会是分裂 人民。他怀疑在 目前的 这个阶段 ,政 党政治是 否会为国家带来 怏速进展。政府这样改变立场据说是因 为得悉秘密共产组织 已经严密的渗透人 民联合党的各级领导层 ,该 组织的成 员

19“ 年初学生罢课长达两个月的时

候 ,王 其辉与杨国斯律师都是 一个特别 委员会的委 员,他 们在解决这次事件中 扮演重要角色 。这次他们与另外两位律 师朋 友联 名发起 组织 一 个 多元 民族政 党 .他 们于是与 马来国民协会及砂劳越 达雅人协会接触 ,但 反应不佳 ,看 来它

,

100

利用人民联合党 为公开 阵线的工具。好 斗的左翼份子 ,通 常是年轻的华人 ,全 心全 意支持该党。他们的热情使 政府深 感意外 ,同 时也引起土 著的怀疑。无论 如何 ,组 党 己经 势在 必行 ,不 能再 等 待。 ∞59年 6月 ⒓ 日,它 终于正式成 立 ,从 而掀开砂劳越政 治新的一页。

其形式与在过去几 年 内成功地统治马来 联邦的联盟相 似。在马华公会的鼓励之 下 ,砂 华公会宣称它 将首先寻求华族 的 团结 ,然 后才扩大到国家 团结。它认 为 国家 团结 可通 过各 政党组 成联 盟 而达 致。它也考虑加人马华公会的可能性。 砂 华公 会 是 由两个 商 业 集 团 所 组 成 ,一 个是古晋 的潮州人集团 ,一 个是 诗 巫 的福州人集团。第一任会长陈何遵 先生是 潮州人 ,后 来 由福州人 接任。这 两个集团很少 有人加人人民联 合党。砂 华公会的其他发起人或者受英文教 育的 年轻人 ,他 们不满于人 民联合党主要 由 受华文教育的人 所操纵。它也吸弓l了 些 比较保守的受过 华文教育的人 ,这 些 人将人 民联合党看成是 年轻的暴发户 不屑与之 为伍。但砂华公会 从 -开 始便 注 定失 败 ,因 为无法鼓 起年 轻人 的热 情。在形象上 ,它 只是另外一个公会 又是富人专用 的俱乐部 ,再 不然就是一 群有意加人新的马来西亚 统治集团来扩 大影响力的过气人物。

人 民联合党的总部设在 古晋 ,但 砂 劳越所有省份 都有它的支部与分部 ,由 代表大会选出中央委员会 以掌握实权 。 党 内的 日常事务 由一个较小的 中央常务 委员会负责。它 的上层领导主要是温 和 派 ,但 支、分部则多 由激进 的左 派所控 制。 19∞ 年 ,为 了人民联合党要不要参 加马来西 亚 团结谘询局的事 ,该 党的温 和派与激迸派意见相佐 ,造 成分裂 ,结 果 党 主 席 与秘 书 长暂 时辞职 ,尽 管 如 此 ,温 和派仍然掌握大权 。该党党 员多 是华人 ,达 雅 (伊 班人与陆达雅人 )党 员也不少。根据该 党于 19G3年 所公布的 数字 ,华 人占五十四巴仙 ,主 要是福建 人与客 家人 ,伊 班人三十 =巴 仙 ,陆 达 雅人六点五 巴仙 ,其 他为马来人 与马兰 诺人等土著民族。

,

,

砂华公会 的党员最多也不过是 =干 到三干人左 右。古晋人在 第 一 届中央委 员会中占多数。 lg∞ 年砂劳越第-届 选

砂华公会 另一个华人政党砂 华公会 (∞ A)成 立于 lQ能 年。它由富有的华人所领导 他们眼见砂劳越 即将通过马来西亚而 取 得独立 ,认 为有需要除了人民联 合党之 外再成立 -个 政治团体 。人 民联合党得 到华人社会 的大力支持 ,但 这种支 持主 要来 自农人、店员及 其他劳动阶级。因 此该党 只好保持 其社会主义特征 ,一 旦 有 人组 织政 府 ,该 党 势必会被 排 斥在 外 。 1962年 中 ,在 马来亚政 府 的鼓 励 下 ,砂 劳越 所有的右翼政党筹组联盟 ,

砂努起人民联合党 (sUPP) 的创始人王其辉。

,

101

「

翻译

会长。后来该党变 得 由第 三 省的福 州人 所控制 ,其 二十 三人中委 也 有过半数住 在第三省。 ∞㈨ 年 ,土 著党 与人民联合 党 (本 来是反 对党 )在 大选 乏后组织 联 合政府 ,大 大的削弱了砂 华公会作 为一 个华人政党 的潜能 。 lg仫 年 ,砂 劳越国 ・ 民阵线 (以 土著党与人联党 为主 )在 大 选 中获胜 ,促 使砂华公会决定解散 ,其 成员加人人联党。

三华文报被封 华人 一直将砂华公会看成 是 -个 亲 政府的政党 ,由 有 钱有地位的人组成 “ 而 人联 党 虽 然在 领 导 层 中也 有 贵 ” 族 ,但 却被认 为是华 人社会各阶层共 有的一个政党 ,尤 其得 到受华文 教育人 士的支持。以前 没有人联党 ,这 些人难 以跟有地位的人取得联 系。现在 有了人 联党 ,它 的基层党员都是一 些普普 通通 的人 ,它 设 立在各地的支 、分部受到左 翼分子的渗透与控制 .就 好像别 地方的 左翼分子一样 ,他 们与群众认 同。人联 党曾反 对马来西 亚 的成 立 (他 们 自称并 不反对其概 念 ,只 反对英 国政府与 马来 亚为了它的成 立而采取的手法 ),同 时 (达 雅 又在乡区大力争取达 雅人的支持 人向来接受所有政府的建议 ),使 它成 为殖 民地政府的 眼中钉 ,特 别是在大 马 成 立的那段时期 内。随着 ⒚∞ 年汶莱 事

得在法庭上提 出挑战。在维 护公共安全 法令通 过 一个月之后 ,人 联党的 四位中 央委员被扣 留,并 遣送 出境。后来还有 (秘 更多 人联党各级 的党员与其 他人 士 密共产分子与颞覆分子 )被 捕 ,被 扣 留 或被限制居留地。分别设 在古晋 、诗 巫 与美 里的 三家激进 的左 翼华 文报被 封 闭。这使到人联党在 1g∞ 年的第 一次大 选 中失利 ,而 成了反对党 当时由砂 劳越 联盟。 (由 国民党、保 守党、人民阵线与 砂华公会 组成 )组 织州政府 。实行紧 急 法令的另一个苴接 后果是迫使 秘密共产 组织的许 多在公开 社团中活动的成员转 人地下 ,该 组织也派遣许多年轻 成员越 过边境进 人印尼 ,当 时印尼有一个合 法 的与在政 治 上活跃的共产党存在。早 在 ⒆∞ 年 ,苏 卡诺因不满砂劳越加人马来

,

华人热心政治 的华 西 亚而展开 对抗的时候 ,许 多年轻 ” “ 人共产党 员在印尼 志愿人 员 的陪同 下返 回砂劳越 ,开 始攻击位 于边境 的一 些市镇 。 砂劳越 一出现政党 政治 ,华 人便热 心参0n。 公务员与武装部队成员不 准积 极参加政 治活动 。但不管 是在市 区还是 乡区,仍 有大批讲 不同方言 的华 人加人 人联党 ,与 此同时 ,一 部分福 州人与 潮 州人则加人砂华公 会。另一些成为其 他 政 党 的党 员 ,这 些 政 党 由其 他 民族 组 成 ,不 过党章规定 可 以招收不同种族的 人加人。第 一个这 一类政党是 砂劳越 国 家统 一党 (pANAω ,成 立于 lO∞ 年 创建人是 亲让渡的 马来领袖拿督板达阿 邦哈 志慕斯 达华。接着 成立的是 人 民阵 线 (BARJAsA),由 反让渡的 马来人 于 ,

变之后 ,政 府颁布 一系列的紧急法令 其中包括 10臼 年维护公共安全条例 ,以 对付叛乱 与颠覆分 子。在 此紧急条例 之 下 ,任 何人如 被怀疑参 加颠覆活动 ,可 以无须审 判而 被扣留两年 ,被 扣 留者不 ,

∞61年 组成 ,主 席是 拿督 东姑 哈志布 二 让 ,在 马来西 亚成立之 后 ,他 出任第

102

位 。这 次选 举分 三 阶段进行 ,时 间是 1gGB年 4月 到 6月 。根据关于马来西亚 的政府级委员会报告书规定 ,∞ G3年 的 这次选举应是砂劳越 最后 一 次的非直接 选举。选举过后 将实行部长制 ,以 便在 英国人的指导之下 ,新 选 出的部长 们得 以治理砂 劳越的 内部事务 ,然 后才加人 马来西亚。马来西亚成立 于 10∞ 年 9月 16日 。

任砂劳越州元首。人 民阵线允许一些 华 人 加 人 (其 中一 人 于 10能 年 咸 为 中 委 ),但 华 人在 党 内未有 足够 的影 响 力。∞sz年 ,这 两个马来人政党 合并成 为土著党。在 1gG1年 ,达 雅人的第一个

政党即国民党 (sNAP)在 史蒂芬加隆宁 甘的领导下成立 ,党 内的其他伊班领袖 都 曾任职于汶莱和砂劳越境 内的油 田公 司。开始时该党只收达雅族 党员 ,但 于 1g劬 年改变政策 ,在 十八位 中委中容纳 两位华人。另一个达雅人政党是保守党

除了人联党与国家统一党之外 ,其 他政党都 加 入砂 劳越 联 盟 ,以 便参 加 10GB年 的选举。各县议会共有 姒9个 席 位。投票于 4月 与 5月 间举行 。选举成 绩如下

(PE“ XA),创 党人是天猛公朱加阿 纳 巴林 ,成 立于 10∞ 年。该党只收达雅 人为党员。到了 lg铷 年 ,另 -个 名为马 华达党 (MACHlN砀 ⑴ 的多元 民族政党 宣告成立 ,党 员包括马来人、华人与达

:

138席 联盟 人联党 ⒒6席 国 家绕-党 59席 独立人± 116席

雅人。创党人之中包 括那些不满国家统 一党人 民阵线与西马的巫统谈判联合砂 劳越马来人政党的人 ,以 及因某种原因 退 出其他政党 的人。不幸的是他们缺乏 共 同奋斗的基础和有效的领导层 ,以 致 不久就 因意见不合而导致领 导层分裂。 成 立 了两年 之后 ,党 主席 与秘 书便 辞 职 ,到 了 19∞ 年 ,它 的第 =任 秘书率领 一批党员加人保守党。该党于 lOCz年 年 初正式解散。其陆达雅党 员集体加人 国 民党。

接着 由各省省议会举 出三十六位 代 表 以填 补立法议 会 中的非官 委议 员席 位。这些代表来 自 :

19席 联盟 人联党 5席 国家统一党 3席 独立人± 9席 于是 成 立 砂 劳越 的第 -届 部 长政 府 ,包 括联盟 的六位成员在 内,其 分配 的比例如 下 :国 民党三位 ,人 民阵线两 位 ,砂 华公会 一位。州务司、财政 司与

华人加人政府 ∞∞ 年举行的地方政权选举为各县 议会选 出议员 ,这 让各地县级 的华人领 袖有充分的机会 争取政治领导权。不论 是在市区还是 乡区 ,都 有年轻的华人领 袖出来竞选 ,其 中不少是新近成立的人 联党的党员。由于砂劳越 即将通过马来 西亚取得独立 ,政府早在 1gG3年 便决定 举行 第一 属立法议 会选 举 。该 议 会 于 1g57年 修订 筅法 ,坩 加 民选议 员 的席

律政司则仍 由英 国人担 任。当时 的州 内 阁中有两位华人部长 :砂 华公会的张 挂 生与独立人士黄金 明。黄金明因加人 国 民党而受委汐部长。新内阁后来发生危 机。在 1gGs年 的联盟危机过后 ,苜 席部 长史蒂 芬加隆宁甘被迫下台,由 本固鲁 达雅斯里接替。

103

「 Ⅱ 丨

翻译

示砂州人 民 ”62年 在古晋 砂州人联党曾反对马来西亚的成立,国 举行反大马示威。 1000年 的联合 内阁有六位部长 :一 10Gg年 ,砂 劳越 己经为 自从力n人 马 (即 首席部长 位马来 人 ,一 位马 兰诺人 来西 亚 以后 的第一 次直接 选 举做 好准 拿督 巴丁宜哈志阿 都拉曼耶 谷 ),两 位 备 。5月 10日 全国开始投票 ,并 在同一 伊班 人 ,两 位华 人。这两位 华人部长是 天在西马完成投票 ,第 二 天便公布选举 (人 副首席部长兼交通工程部长杨 国斯 成续。在 东马 ,投 票分段进行 。因吉隆 联党 )与 地方政府 部长沈庆鸿 。人联党 坡发生 五一 三事件 ,联 邦政府 中止宪法 党主席 王其辉在古晋 西 区州议席选 举 中 的运作 ,宣 布全 国进入紧急状态。于是 不幸败 北 ,唯 在古晋市 区的国会议席选 砂劳越的选举在 5月 15日 便告中断。 举中获胜 ,于 是受委 为联邦部长。 ∞⒛ 年 0月 恢复选举。投票 结果如 下

好斗的砂劳越共产组织曾号 召选 民 全面杯葛 lgzO年 选举 ,但 不成功 。它变 得更嚣张 ,在 联合政府 成 立后加强其恐 怖活动。如今 砂劳越共产组织 已不能再 利用 人联党来从 事公开的斗争 ,因 此共 产党的支 持者就不 再将人联党 当成可 以

:

政党 人联党 国民党 土著党 保宁党 砂华公会

所得席位

12 12 12 8 3

独立 人 士

占总票数的百分比 ⒛ 9

245 14 7 13 7 10 7

信任的 喉舌。 当人联党 还是反对党时 它的领袖 面对被人将整个党看成是 共产 党外 国组 织 的情 况 。如今 它 已改 变 立 场 ,它 的秘书长兼副首席 部长也成了安 全委员会的一位重要 成员。这使 到基层 群众对领 导层大为不满 ,并 大肆 批评 尤其是针 对王其辉 ,因 为他接受联邦部 长的委任 。党员们认为党领 袖加人政府 之后 ,必 须追随政府的政 策 ,因 此违背 ,

76 100 o

组织联 合政府

,

人联党一向扮演 反对党的角色 ,这 次选 举之 后它与 土著党 成立 联合政 府 (共 ⒛ 席 ),使 大家深感惊奇。人们原 以为组织州政府的会是 土 著党 、保守党 与砂华公 会所结成 的 三 角联盟 (共 幻 席 ),或 者人联党 与国 民党联合 (共 ⒛

了他们先前要争取释放或将所有在维护

公 F蔻祸 套 鬈 福 嵩 奄 耗 凳 翟 畏 彘 耷 翥 苔 想代表那些 只肯接受 无条件释放 的扣 留

席 )。

1M

者去跟联邦政府 谈判时 ,将 处于更加不 利的地位。

砂劳越国民阵线少。选举 成绩出乎意料 之外 。在 焖 个州议席 中 ,国 民党得 1g 席。在 扭 个国会议席 中 ,它 得 9席 。其 中三个州议席与 一个国会议席 由华籍候 选人所获得。其副主席黄 金 明夺得林梦 区州议席 ,却 在美里苏 比士 区国会议席

带来政治稳定 无论如何 ,一 般的华人 民众都对人 联党在政府中扮演 的角色感到满意。该 党与 土 著党组成联合政府为砂劳越带来 政治稳定 ,从 而使国家得以推行经济与 社会发展计划。这也使 -个 有明确 目标 的政党在推行政府的经济发展与扩大的

中被击败。最 出人意表的是 罗佛机在古 晋东 区州议席选举 中击败人联党的杨国 斯。杨国斯在 巴达旺区国会议席选举 中 得胜。作为国民眸线的成员之 一 ,人 联 党胜得漂亮。在土保党与人联党联合所 取 得 的 30个 州议 席 与 1s个 国会议席 中,人 联占了 9个 州议席 (派 出十 二 位 候选人 )与 五个 国会议席 (角 逐七个席 位 )。 首席部长于是将七人联 合 内阁增 加到十三人 ,其 中三人是副部长。沈庆 鸿取代杨国斯 出任副首席部长 ,同 时兼 管土地 ,后 来则兼管财政与发展。新人 黄顺开医生则任农业 与社会发展部长。 王 其辉保住他在古晋市区的国会议 席 留任联邦部长。

政策时得以扮演它的角色 ,还 有在教育 与国家语文等敏感课题 上 ,得 以照顾全 体人 民的利益 ,并 且不会忽略华人的传 统与宪法所赋予的权利。 ∞″ 年 3月 ,

首席部长拿督巴丁宜哈志阿都拉曼耶谷 与砂劳越共产组织的高级领袖谈判 ,并 达致和平解决的 《 斯里阿曼协议 )。 在 这方面 ,人 联党也做 出了贡献。这项协 议使共产党结束其武装斗争 ,并 使数以 百计的共产恐怖分子走 出森林 ,重 返社 会 ,这 样就使共产叛乱减到最低程度。

,

国民党加盟国阵

消除了共产恐怖分子的威胁乏后 政府决定举行 因保安理 由而延期的第 二 次大选。 (∞ ,西 马举行大选 。 ) "年 联合政府这时也改称砂劳越 国民阵线。 土 著党也 与保守 党合并 而成 土 著保 守 党。国民阵线是 由马来西亚第 二 任首相 己故敦阿都拉萨所构思。在国民阵线的 概念之下 ,所 有参与组织马来西 亚 政府 的政党联成一气 ,声 势壮大 。

1gzG年 ,国 民党加人砂劳越 国民阵 线 ,不 再是反对党 。此 一 历史事件使华 人参与州政府的平衡受到影响。国民党 加人国民阵线是 由首席部长与他的国阵 同僚 -同 与国民党领导层谈判 的结果 当时是 ⒆饬 年 6月 20日 。与此同时 在沙巴刚刚崛起便击败沙统的人民党 也与沙统一起被接受加人 国阵 (沙 统因 为是 一 个亲政府的政党 ,故 特别获淮加 人 )。 首席部长改组州内阁 ,以 便容纳 国民党的代表 ,这 -来 便有两位华人受 委 ,他 们是 国民党 的罗佛机 ,出 任副地 方政府部长 ,与 人联党的张君光 ,出 任 副交通与 工 程部长。他们在 1gzG年 11 月 1日 宣誓就职。

,

∞74年 大选 于

8、

,

,

,

9月 间举行 。在

东马 ,因 选 民分散各地 ,故 实行分段投 票。在这次大选 中,国 民党成了新的反 对党。这是 -个 坚强与团结 的反对党 它派出专业与曾受高深教育的候选人出 来角逐 州议席与国会议席 ,其 人数不 比 ,

105

,马 来西亚 首相拿 督胡 申翁宣布州议会与国会再次大选 。 国会于 6月 ⒓ 日解散 ,选 举则于 6月 ・东马的 ⒛ 日提 名 。 7月 8日 开始投票 。 1q钯 年 6月 8日

投票分段进行 ,至 6月 22日 结束。 在西马 ,州 议席与国会议席选举 同 时举行 ,只 有 吉兰 丹是 例 外 。早 些 时 候 ,吉 兰丹 己经 举行过 紧急州选举。在 东马的沙巴与砂劳越州 ,只 举行 国会选 举 ,因 为沙巴己经在 lo%年 举行过州选 举 ,而 砂劳越的下 一次州选举则于 lo⒛ 年才举行。这两个州的立法议会都决定 提供五年的圆满服务。

砂州人联党的另-位 领袖杨国斯 律师 劳越 国阵唯 -失 利的是在蓝卑尔 (以 前 美里苏比士 )选 区 ,人 联党的候选人谢 晋新被新成立的砂婆党的秘书长 ,也 是 该党唯 -的 候选人 ,一 位年轻的律师司 徒美堂所挫败。土著人民党出乎意料的 被打得落花流水 ,十 三 位侯选人竟无 人胜出。谢晋新的失败使人联 党的国会 议席 由七席减为 6席 ,其 中五席 由华籍 候选人取得 (包 括杨国斯在 巴达旺选 区 不劳而获保住席位 )。

作为砂劳越 ∞田 年 国会选举前奏曲 的是几个新政党的成 立。它 们是土著人 民党 (PAlAR),美 里的砂婆党 (s驴 o), 国家人民党 (PNRs),鸟 玛党 (UMAT) 与 党。另外还有为数不少的独立人 士 出来 竞选 。有些是 一些政 党 的前党 员,其 中两位曾是人联党的立法议员 他们退出乏后使人联党的州议席由 12减 为 10席 。所有 的新政党 (除 党之 ,

拿督胡申翁于 7月 28日 组成 内阁 这时选举结束刚好一个星 期。他从砂劳 越国阵的成 员中挑选两人出任新部长 不过砂国阵唯一的华人联邦部长人选保 持不变 。人联党的 主其辉再次在古晋市 区的国会议席中以压倒性多数票获胜 因此留任科学 、工艺与环境部长。 ,

外 )是 以反对党的名义参加竞选。其中 最大的一个党是 由阿里卡威所领导的土 著人民党。他是前任高级警官与律师◇ 该党共派出十三位候选人。

,

,

在西马和东马 ,国 艮阵线都取得辉 煌胜利 ,这 使国阵在 114个 国会议席 中 夺得 咖 席 (其 中一些不劳而获 ),并 在 西马 11个 州的 夕6个 州议席 中夺得 2组 席 ,佘 下的由民主行动党取得 ,包 括 犸 个国会议席与 ⒛ 四个州议席 ,另 两个州 议席 由独立人士蠃得。在沙 巴,国 阵嬴 得 1G个 国会议席 中的 ⒕ 席 ,另 外两席 由民行党与独立人士各取其 一 。砂劳越

⒆匆 年正月,国 民党的副地方政府 部长罗佛机遽然去世。在 3月 中举行 的 古晋东 区 (后 改称浮罗岸 )补 选 中 ,由 国阵支持的华人籍候选人 即国民党的蔡 常辉 ,出 乎意外地被独 立人士 蔡国明医 生所击败 ,其 压倒性多数票为五干七百 三十七张。

1978年 国会选举之后 ,州 内阁的十 部长有 -位 被委任为联邦部长 ,于 =位 是剩下十 二 位部长 ,其 中 八 位正 邯长

州国阵获得压倒性胜利。它 的候选人赢 得 ⒛ 席 ,这 项胜利使国阵在国会的 ls4 个席位中 ,占 了打破记录的 珀1席 。砂

106

(包 括 一 位首席 部长 ,三 位 副首席 部

作任何猜测 ,也 不能对将 来会是什么情 景发表他 自己的意见。要知道 将来 的前 景如何 可 问我们的领袖 ,他 们正在为国 家的利益而工 作。尽管如此 ,作 为普通 的马来西亚 公 民,不 管我们属于任 何种 族 ,信 仰 何 种 宗教 ,有 着何 种政 治倾 向,我 们都应该将砂 劳越在马来西亚 的 范 畴 内 ,缔 造 成 -个 公 平 与富裕 的乐

长 ,与 其他四位部长 )与 四位 副部长。 罗佛机的去世使 内阁暂时又少 了一人。 十 工人 内阁中有三 位 马来 人 (一 位 妇 女 ),三 位伊班人 ,三 位华人 ,一 位马 兰诺人与 -位 加央人。这 种结构充分反 映砂劳越是个多元种族社会。

1g79年 9月 ,砂 劳越举行州选 举。 投票分段 自 9月 儿 日到 ” 日举行 ,次 日全 部选举成绩揭晓。国阵再次赢得压 倒 性 胜 利 ,在 胡 个 州议 席 中羸 得 0F, 席。其余 3席 由独立人士夺得 。参加竞 选 的反对党包括土著人 民党、民行党、 砂婆党与 乌玛党都全军覆没。通过这 次 胜利 ,国 阵不止保住几乎 所有席位 (只 失去 1席 ),还 使席位的总数增加 ,这 是 因 为 杨 国斯 重 新 夺 回朋 莪 选 区的 席 位 ,也 因为国阵的一些新人在各 自的选 区 中击败对手。 19∞ 年的选举使华人在 立法议 会中占有 ⒓ 席 <国 阵 11席 ,独 立人± 1席 )。 新 的州 内阁部长于 1g即 年 0月 ⒛ 日宣誓就职 ,包 括七位正部 长 (其 中一 位是首席部长 )与 五 位副部长 .内 阁人 选与 州选前 的成员大致相 同。在 内阁中 的华人部长仍然是三 位 ,两 位 正 部长与 -位 副部长。

结论 砂劳越华人 的历 史是迸步 的历史 充满活力 ,不 断成长。它不仅有光 辉的 过去与独特的现在 ,更 重要的是它还有 美好 的将来。将来的 日子好到什么程席 取决于现在年轻的 一代是否努力 工 作 是 否能与其他种族人民和谐 相处。作为 一个历史学 家 ,其 责任只在于记录过去 与现在所发生 的事 ,他 没有义务对 将来 ,

,

砂州第-届 民选政府的内阁成员。

107

加强 国家的经济潜能 ,提 高不 止是华人 的,同 时也是所有各 民族 的生活小准。

园。如果历史学家 有 意提 出评论 ,那 就 让他们忠实地 ,不 偏不倚地 ,在 正确与 合理的界限之 内提 出吧。

但要达到这些 目标 ,华 人与其他各 民族 必须 加强 团结 ,消 除彼 此 间的猜 忌 ,也 消 除对 某一个 种族在 经济 、社 会 、政治领域 上远 胜他族的恐惧 。这在 砂劳越应该可以更 in容 易实现 ,因 为过 去 己经有历时几个世代的和睦相处与互 相尊敬的优 良传统。那些在朝的人士 有

过 去 ,由 于 人 们对 华 人 的生 活方 式 、文化和社会背景不 同 ,使 各层的行 政 当局当他们是夕卜八 ,又 对他们行事的 意 图与动 机不表信任。于是就 针对他们 一 'b只 想赚钱的倾 向给予粗暴的批评 ,

说他们剥削那些 经济上落后的人 ,说 他 们坚持依附 自己的文 化 ,说 他们倾 向中 国。但最严重的指责还是他们有 不同的 效忠对象 ,与 他们反对与他族融合 。不 幸的是当时 又有一批好斗的共产恐怖分 子在州内进行种种 颠覆和恐怖活动 ,使 到这种指贲更容易叫人相信。

必要 更好 的 了解和体会诸 如经济 、社 会 、文化与教育等问题的实质与 内涵。 这些问题始终困扰着华人社会 ,因 此 急 切的需要以正确的手法找出适当与一劳 水逸的解决方案 ,使 其不致于与建 国 目 标与理想发生冲突。更重要的是 ,华 人 社会本身必须更紧 密团结 ,并 为促进国 民团结而准备采取任何行动 。这可以由 下定决 心 ,试 图打破长期 以来阻碍进步 并将人们依照方言 、血缘、宗教信仰与

但 自从马来西 亚 成立以后 ,实 行 国 会 民主不遗余力 ,马 来西 亚 多元民族社 会 中的不 同 民族 之 间便 有 了更大 的谅 解 ,更 多的亲善与真 心相待。在砂劳越 以及在马来西亚 各地 ,政 权的分享 ,以 及在马来西 亚 宪法下对各民族 基本 自由 权利的保证 ,都 使华人感觉 到 ,那 是对 他们作为公 民的权利的承认 ,从 而也为 他们提供强烈的吸引 力 ,使 他们将马来 西 亚 当成祖 国,他 们与其他各民族的前 途紧紧联系而不可分割。最 近 (本 书写 于 lo∞ 年 )中 华人民共和国协助澄清海 外华人的身份 (包 括 巳经拥有居留地公

教育背景分隔开来的樊篱做起。 为了建国 目标的利益 ,砂 劳越华人 的政治和社会领导 层必须准备消除个人 意见上的不同 ,放 弃为个 人谋利益的野 心 ,并 将社群的利 益置于国家的整体利 益之下。作为华人的领袖 ,他 们必须诚 实 ,随 时随地为照顾全体 人民的需要而 作 出努力 ,不 管这些需求来 自个人还是 集体 ,也 不管它何时被提出。上次 (1叨 8 年 )国 会选举与此次 (1gz9年 )州 议会

民权的华人 ,与 那些在中国出生愿意保 留中国国籍 的人 )。 这显示 中国不再想 控制海夕卜华人。中国政府也吁请所有侨 居海外的中 国国民避守居留国的法律 。 这就扫除了所有的疑虑与含糊之点。海 夕卜 华人应该认清什么是他们真正的命运。

选举的成绩清楚显示砂劳越华人与非华 人选 民逐渐成熟。他们使用 自己的权力 所作出的判决 ,不 可置疑地说 明政治投 机主义的 日子 已经过去 ,只 有那些随时 准备为实现选 民的意愿而奋斗的领导 层 才会继续得到支持 。0

在州与联邦多 元民族 民主制度 的保 护伞下 ,砂 劳越可 以有更富裕更进步的 将来 ,不 断为达致长远 目标而奋斗 ,以

(全 书刊完 )

10g

△

l—

附录 一

布 禄 曳 与 赍 乃 裳 所 订 协 议 渺 劳越 政 府与 乃 裳 、力 昌所设 立之 ・ 港 甬号汀立以下协议

・ 新福 州

⒑

:

"

1 该甬号同意带颌 一干g华 籍男女农人与大匆 三百名儿童,Fl采 扭让江畔种伦、蔬栾与水 粟等。第一年‘也就是在 1θ 01徉 6日 ∞ θ 以前,岘 须弓进其中一 牮人□,男 -伞 在翌

1z政 府负茵为垦殖着提供腮运服务,自 茴罾将 行孳以鸳缣蕺费运往垦疽区,只 要政府有足 够能力,幽 定协助垦殖耆运载物产刭钚堋 唯政府将不会特别派腮执行此顶任务 ,只 能

政府预支 予该甬号之款额 为威人每人三+

,

元,儿 童每人 +元 ,具 中三份之二在新加坡 交Ji,馀 款在有关人±登岸时忖清。陔商号 负责在收到第一 批歙顶之后的四个自内,将

尽真所能在这万面协助星殖看。 ⒔ 政府将不滏许任何人在前往探沥垦塘耆gi, 惫圄弓诱饱们赂窟或将鸦片售予他们 ,峰 垦 殖看赌薄不受限铕J,政 府与该甬号将不会鼓 励他们这样敝,着 真的要赌特 .也 必须在头 人的监管之下迸行 ,也 只 有头人习出 售鸦 片 顼规定将由政府作出安排,使 其得以

垦殖者篇刭拉让。

3

内分期摊lTv欠 歙。第-年 不 该商号将在 ^年各年每年缴 lj欠 款之 五l|J之 必镦付。 以后 — ,即 感人每人 ,儿 童每人二元。

4

政府 员责 自新加坡运戥星殖耆刭娅 ll之 船

^元

`这

有效执行。

夤。着该甬号葛授带颔星疤耆自中国来刭拉 让,政 府将补发每人五元之舱费。

5

府舄涯许星殖者拥有一定数且之抱校以保

"政 护具农作物不数受刭野猪等摧毁。

政府为该甬号捉拱足够的±地,地 点在王± 来与西銮 翦真 地旖 ,拜 在协议签汀之后 20年 内不收任何租猊 ,此 举便星殖者拥有 足够±旭以安居乐业 ,在 这顼规定之下,每

⒖ 此协议期满两年之后,着 星殖着取得成功 使垦殖区觖欣向荣,政 府将滏许其他人±自 ,

lL。

巾国前来加人鸺ll的 行夕j,并 将尽力协助新 来着。

舀戚年人至沙习获得三奥宙±地。

⒗ 笤该甬号成功3进 星殖着,扦 便垦殖区欣腴

⒍ 在此协议期满之后,星 殖者习同I0府 申请地 契,,0猊 每萸亩每年一 甬,随 该±地拟须加

同荣,他 l腮 获湛经甬。

以充匀利用万能获得注册。

7

政府不限制垦殖者Ip植 何种农作物,和 植面 积大小也由垦搪者自行决定,醒 该甬号幽须 紧记,彐 避星殖者的原本 目的是要他们种 伧。

年弓避。

2

lI0府 保证垦殖耆不受骚扰。

9⒎

若政府 有慝取田任何垦殖者已经 开发肉± 地,必 须对所迨戚的损失给予星殖耆适当的 赂偿。

该甬号偿还欠歙之能力由邱菽园与林攵庆为 担保人,二 人谨此盖章签名。

汀协议耆谨此盍蕈签 g,由 夤乃裳与力昌代表 该商号,由 查小斯 布律克与 c A 郑裴尔代 表政府,佥 字曰期 :1θ 00年 7日 9日 。并由派 德生 西门±公司之乔治 梅尔为见证人 ,8 潮 :】 900年 7曰 27日 mb证 于茴晋。

⒏ 政府负责建遣码头筠大小澶蹯。 ⒐ 在该商号推淳之卮,政 府将接受任何适当人 选出任潜圭或头人,以 为星殖民耕难解纷 其权力范圊将在正式委tE之 卮由政府加以确 定。 ,

1ll9

翻译

附录二

1901年 查

・有 禄 曳 与

尔 斯

广 东 公 司 所 订 协 议 书 9

致 江峄蝥 与邓恭叔 宝号 , 关于 9,们 提议成立公司,目 凼在于彐迸毕人移 ・ 钌 属刭应让 /I畔 ,以 叔洋渑 凼万瓦矸荒 ,我 谨此绐予许可 ,具 案件妞下

政府lg以 对待具他地区种植甘璺与胡椒之港 芏凼办法对待贵公司的港主。在这顼安排之 下,夤 公司的港主可以取得特权,除 港主之 外‘无人将被获准出售鸭片、酒类剪从事赌 薄冠勐。

:

m移 民可以 自行馥制米酒 ,以 拱 妇女产后

1 政府将乎宋漤南兰及具附近 保留足够的± 地,以 供责公司Pig进 的移民利用,不 收炮 猊及真他费用,怛 也不发出永久地契。蛔有

9。

用,正 姗在中国B0-样 ,随 米瘿只能酿蓬小 昼,并 /Tx得 出售。

0以 利用,1.t府 会将它 关±她捩放奔剪耒雹力 收回‘蛔有关±地真正捩用以种植农作物 则它将 是蒉 公 司Bi财 产 ,而 不得出售与苌

"

,

港主有恃权出售衰物与拟需品予移民,钎 可 收购池们|I种 之物产,lB拟 须严格遵照当时 的巾价。没葡其他任河人会掇获 猹在移民之 间叙生意。

让。

2

不得将 有关 ±地 加以丹割 ,也 不得 责 ^司 用以捣押或偿还欠款。

3

政府保留在 有关 ±地建筑 道蹯与铁踞凼权 利,也 保留开采矿物凼权利,鲴 因此导数赛 公司豪受损失或不便,政 府将作 uJ适 当的贻

⒓ 政府将滏许贵a司 人□枪辘弹药,以 供移民 俅护农作物不受野猪或具徊TO物 骚扰 ,但 入 □枪槭弹药之前拟须先取得溏证。 1悬

ˉ / 政府将 丙贵 墀供 土地 ,作 永久坡场。 ^司 用。

n政 府将尽可彪协勖贵公 司,派 追政府轮船以

愦。

4贵 公 司可委任 一 位 癔圭 l9在 移民之同缝持

一 般翱夤为赛公 司剪移民运载粮 食、渺需

垲安,解 决细小的孚端,鲴 有任河人犯罪 贝刂 需握倩呈狠当地省长。港主之委任嚅得刭 l9府 的认旬。政府将在妙要的B9侯 派警察lh 助港主。全体移民将得刭全面保护。 ⒌ 如嶷公司提出妻求 ,政 府将负责建 造码头、 道踞、小踞与桥粱。

品、物产等。

,

由本人 亲自筮名盖章 于渺劳越古晋 1901年 3日 5日

⒍ lT9rJ将 在涛巫为贵公 司提供玺尥 ,以 建筑 货仓储藏移民㈤粮炱与物产。

7

⒖ 巷贵公司无法在此协议书签订之卮的一年内 彐避不沙过五白g成 人刭上迹垦癯区,以 上 案仵将 l,,终 止。

政肘将忖予贵公 司现歙 ,以 彐进拉让之成

查 尔斯 ・布极克

人移民每人五元计算,移 民总数限定为五干 人,fE诃 一 年内彐迸之人数不得超过五百舀

拉意

成人 (儿 童不在此例)。 ⒏ 案公 司5具 +0人 ± -样 有权 在河中剪海中 擒量。

110

昱

新订 F 续 订

宸

□ □

戋

水陆邮馏

两年(12翔 )

-年 6煳 )

两年(12翔 )

RM8 00

RMM∞

Vs320

Usz0∞

∪s0B∞

∪s30

Us∞

Vs⒊ 20

∪s25∞

Us∞ 00

∪s∞

Us∞

匾

-年 〈6期 )

殖 空“ 购

弋

区峨

呈

:

刍

矧 ⑶

电脑编号

马未西亚

F台

《 资料与研究》订阅单 (革 新号 )

R|"10θ ∶ 00 已

新加坡 lE太 及

欧美

灰

汉案芨

仑 椒 电

注∷汀阋两年耆,特 谮送-本 〈 检诃马末西亚教育) 蜘

从 ~年

姓

名 :(中 )

~ˉ 罔起 先生 /女

英)Mf/Ms 〈

m0

址

电 活

:【

:

★ □

珈为亲友汀购,请 在下冽适当空格打√。 我为呆友订胭 □ 收椐寄 EDi绮 汀阋耆 饣

氵 口 收琚寄绐收书人

’

亲友姓名 :(中 )

先生 /女 ±

∶(穸 咚)Mr/Ms 址

:

付上支票 /邮 政汇票编号 ・ 毒银

:

:

d9s坡 爻粟请跗 湖银行手续赍 RMO50 ●回绋 支票 /汇 票 /W忠 ng P∝

始头请写:华 牡 资 料 研 奥 中 比

Hu^zj REsovR0E&REsEAR0H0ENtnE BH0

订阋单话寄

:

华 扯 赉 料 研 夂 中 叱 (业 务部 ) ⅡVAz【 REsoVRCE&REsEARCⅡ CEN△ RE BⅡ D (^α mpoly L△ nl¤ By GuarmM^M№ tHa"田 A shtt,o CaⅡ 妇D N0 1 Jθ an Mah。 rala e a 50150κ Vala Lumpor `刀 aIaysib Td∶

lo◎

:

邮 ∶缟g∶ I∶

=

∞ -2,moa⒍ ∴Fax∶ O3-刀 mO07

翻_

^法 亚 西 坡 栗 太 洲 洲 耒 加 马 新 汉 亚 歇 美

律常识ˇ

运法

区日

水

RM鸟 币

陆

∪s关 轰

76 ∞

gO∞

as∞

∞ ∞

∞ ∞

10250 ll5∞

0~h∞

1∞ ∞

41∞

四 ∞

以上售价包括以m刷 品 (PrInted Matter)方 式鹇寄之灾用。

⑵ 订购耆资柑 姓

:

名 :(中 )

先生 /女 ±

(英 )M:/M$

`

△ 共

=

邮区绵号 日 口

期 煳

活 夷

・

十 二某 ˇ 订购 单

-

套

唱 传

∶3

:

(3) 付 缺方法

:

付上支束 /邮 政汇竦绵号 : ●外坡支票请MlI银 行手续囱 RM0∞ ●消以画缀支票 /汇 荥 /Wan° %s

悉银

:

冶头请写 :华 社赉料研究中 u HUAzl REso∪ RCE&REsEARCH CENTRE BHD

订阋单订扌

叱 (业 务部 ) 华 韦t费 礻艹研 彐△中 氵

HUAz|REs0URCE &REsE^R0"0ENTRE BHD No 1 Jalan Maharajalela 50150Kuala Lumpur TeI∶

03-2734035

Fax: 03-2734037

「 本书的内容是在探讨马采西亚 BO年 代中期至 ∞ 年代初,在 我国出玑的瞅治 局势,当 Bl在 璺的政党组成以啾兑联盟 的阵线,去 抗衡执政 了卅多年的执政集 ° 团国民阵线 ,因 雨造成了所渭肉 两线 ・ 政治 。 陈夜售肯定,本 书在研吮我囱政治 体匍肉波化、政冶反对势力的形成过裎 及两线政治大马政体波化,紧 匆t现 代 社会政治运励肉研吮芭虑,足 具有深远 的意义。 珂唐茛泔±对本书的泌价足 :它 是 ° 当前碜碜数本以中文写成分析大马政 治的学术耆作之-`也 足迄念蔽坚实 墩杰出的-鹳 。它不只拥有坚ε的理论 镛基,更 自要的,是 它解嘹的涵删阙微 和验证的实在谨饮。把它与相关耆作比 ’ 皲,这 两个府色更显得嗅出 。 ,

觯构政治神话》 《 一 大马两线政治的评析 (19Bs-1992) IsBN983-9673-29-7 版本:21X15om 404页 定价:RMzs/=

◎◎◎◎ t,D◎ ◎◎◎◎◎◎◎ ◎◎◎

o◎ ◎◎◎◎◎◎◎◎◎◎◎◎◎◎◎

〈 当代大马华人政治昝恿〉-书 -脞 屉 大马婵裔知识分孑经过了长用 肉昝思之后,完 别老怼不同凼观庶利 课题对大马华人政洽榆骊的疵杲。当 代大马憎人政治的昝思,足 淘切肉 。 讴个昝恿肉忠义,除 了 也足幽 -股 为僦 "肉 现殁加以观架和剖析其饿因 后果外,偷 口甯批荆肉枫极意涵。在 这些论文里,论 耆龀荆肉芦阏,容 绒 有笛有洒,怛 查本上台出于对国玄和 民族肉关爰。他们都彬够以瀹扌肉热 1● ,痞 过 韦 伯 所 泪 锏 佗 理 申 立 (Eth⒗ 钔 NOutra Ⅱˇ〉・去观●权势 锏买在和血无。 ,

i

一ˉ ¨ˉ

当代大马华人政治省思〉 《 lsBN983-θ 673-30-o 版本 :21X15CIn 168页 定价 :RM⒓ /=

乏蒂 欲 知 群 情 萧骈 潞 庚 告部 :ˉ 03■ 7932350 03■ 7930146,7930142傅 真 ∶ 晨菥活∶ pnHIIl△

辜

1● F0"

" 1〓

文 iE品

sn G"△

B】 "Ⅱ

鼋 琵 蒋 抒 币

奥 瑕 夥

"物

YeIIOw%ges 女

页

I094

愿 霁聱鼍嘿憋矍簟寰鼍嘿簿 新 震 印移 局 有 限公 司

焉来西五雪菌莪 八打 霾 再 也 213路 8-10虢 邳 匾 :46050 氧:03ˉ 7937308 筝晏 曷 舀:03ˉ 7911900 隹 邑言

PERCETAKAN sOLAI sDN。 BHD。 WIsMA sOLAI

8-10JLN213,46050PETALlNG JAΥ A,sELANGOR TEL:03ˉ 7911900 FAX:03ˉ 7937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