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信徒信仰基石系列
復
Auferstehung
活
最後走進那道光中
Dr. Jörg Zink
約格•辛克 著
范瑞薇 譯
南與北文化出版社
第 1 章｜我們能夠期待什麼？ ―― 5 第 2 章｜他們告訴我們什麼？ ―― 25 第 3 章｜有些事讓我們傷透腦筋 ―― 43 第 4 章｜復活就在眼前 ―― 79 第 5 章｜拯救是要賜給我們的 ―― 99 第 6 章｜那道強光 ―― 119 寫在後面的話｜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樣 ―― 129 經文出處一覽表 ―― 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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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
復活
第
我們能夠期待什麼？
距離一樣近。您說得沒錯：我相信這個信仰。而且我 迫切希望，我的信仰不致於最後被發現，原來只是一 種自我欺騙。有很多支持我去相信的理由，有的理由 我甚至非常肯定。因此，我投入了我的心、我的理智 和所有的人生經歷，朝著一個特定的方向來活；我朝 著某些事物走去，期待著某些事物的到來。您會怎麼 稱呼這些事物呢？釋放？生命？光明？和平？還是永
您的期待是什麼？
恆或復活？但是，我們用這些字所表達的意思是否就 是它們真正的意涵，這點我們有把握嗎？
能夠來談這件事，很棒！ 回顧我漫長的人生，總會遇到有人問：「您說！
您內心有多少開放空間？
您老實說！您知道的就這些嗎？沒有其他的了嗎？」
我們兩個都只是個「人」；我們所知道的只是我
或問：「您真的知道嗎？還是您只是相信它罷了？或
們的感官所傳達、理智所能思考的事物。我們彼此之
者，您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教會這樣教的嗎？」不
間能夠向對方證實的事，實在是少之又少。我們存在
管以前或現在，我都只能回答：「不，我什麼都不知
的世界無邊無際、遼闊、神祕又黑暗，理智這微弱的
道；我無法像我看見或聽見您一樣，透徹地知道任何
光是無法將它照亮的。此外，我們心裡有多大空間可
一件事；天地之間的奧祕對我來說，不像您我之間的
以接納謎團及神祕的事物，那麼，我們從這個世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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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夠期待什麼？
能感受到的部分，也只有那麼大。因此，我想請問
醫學、社會服務工作、心理學、法律，還有從教會的
您：在您內心有多大的空間是開放的？我當然也會問
角度來面對「死亡」。
我自己：在我內心又有多少開放空間，能容許那些對
人將死亡視為一個過程或是結束；視為一件再自
我而言是新的、不一樣的，且值得去談論的東西？我
然不過的事，或是一個精神的過程；它是無視我們的
只能補充：如果我拒絕相信許多未知的事，只是因為
意願，就是會降臨到我們身上的事，或者是我們本該
它們超乎當下生活的視野，那麼，一切可能是有意義
負的責任；它是將我們與所有的一切隔絕開來的命
的、持久存在的，以及不受我這渺小個人所影響的東
運，或是我們的共同點且將所有人連結在一起。人們
西就會變得愈來愈少；而我擁有的可能是一種使我陷
總是會問：在我們死後，是否還會在某個地方再度甦
入困境的信仰，在我死去的時候，這個對生命不太有
醒？而那是個與我們的世界類似的世界？或者是完全
幫助的信仰可能也就跟著我一起結束了。
不同的世界？在此生之前，我們是否可能活過或者已 經活過好多世代了？現在這個生命會不會是眾多形體
面對死亡的謎團
重生循環裡的其中之一罷了？人會重新以人的形像出
「死亡」一直是人們不願談論的話題；人們總是
現，還是以動物或是更高等的生物形式體現出來？在
模糊帶過，或是想盡辦法不正視這個主題。但是，今
過去的三十年間，所謂「瀕死經驗」的發現對這個議
天卻又有千百萬人重新探討「死亡」的議題，以及某
題有很重要的貢獻。不過，有一派科學家們將人死後
種能夠超越死亡的盼望，連在公眾領域也都能更自由
仍繼續擁有一種生命形式的說法斥為無稽之談，「瀕
地討論這個議題，並且對此提出各式各樣的問題，從
死經驗」（有關瀕死經驗的討論請見「寫在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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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發現也顯示對這派科學家極大的不信任；再
法仔細檢視。每個人都可以針對自己看起來有疑問
加上現今人們對存在意義的認知普遍陷入危機，使得
的、已經過時的、不可採信的，或者是有妨礙的事物
人們更加關心這個死後的議題。
暢所欲言。另一方面，我們每個人都有權利敲桌子， 提出要求：現在就讓我們一次把它弄清楚，到底什麼
釐清答案
是重要且絕不容許流失的！這並非強辯，也不是自以
另一方面，基督徒當中也在過去這數十年間逐漸
為是。或許還是有一些東西，在兩千年前跟現在一樣
形成一種完全不同的觀點。許多人認為，如果他們把
適用，且只要這個世界還存在，一千年後仍然具有其
信仰維繫在復活這件事上，會使他們忽略立足於世上
價值。
的任務。他們認為，從某些現實的意義來看，復活或 是復活節對他們面對各種現實的考驗而言，似乎比較 是阻礙而不是幫助。而且，在放棄了大家對未來生命 的觀點之後，他們就更能夠重新組織信仰中的當下部 分，目標明確地為社會、為世界以及為人類貢獻心 力。不過，在我看來，如此令人擔憂又令人期待的時 代似乎已經過去了。 在教會裡，有很好的理由容許大家對所有一切深 入思考、提出疑問、進行檢驗，從各個角度用各種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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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相信嗎？
我們能夠期待什麼？
看不到任何出路的地方，他們還是會往前走。我們可 以在哪裡看到出路呢？即使沒有任何證據，他們仍舊
不，絕對不是。但是，我們也只能透過願意讓自
相信他們所相信的這些事。他們隨時都準備好，將那
己受到感動，並且用盡所有心靈力量去研究，才能領
些無法強求的東西當做禮物來接受。他們相信那些，
悟那些對這世界重要的事物，這就叫做「相信」。不
可以在個人身上所看到的東西，他們相信這個人、愛
想去相信或是不能去相信的人，將無法在他生命的任
這個人、為他設想、給他保障，且相信他們這樣做並
何範疇裡找到意義。「相信」是人生的基本要件。連
不是傻瓜，他們的信賴是有意義的。
那些只堅決信任自己親眼所見或自己所知事物的人， 也相信很多事物而不自覺。人與人之間的愛就跟「相
死後還有另一個生命嗎？
信」有關係。一個人如何去證明他愛著對方呢？忠誠
至於，我們死後是否還有另一個生命，如果有，
也無法證明，人必須去相信。一切的信任也與「相
那會是個什麼樣的生命？這樣的問題，我們應該可以
信」有關係，因為沒有人能夠證明，他值得被信賴。
不用去管它。當我們去思考遠超乎我們小小的理智所
每個關於行動的決定都需要相信，因為沒有人能事先
能理解的範圍時，很快就會發覺，我們很難用三言兩
知道，到最後是否會成功。「相信」是人生的基本要
語把我們所發現的表達清楚。我們會看到在那當中存
素，缺乏「相信」的人生是很可怕的。
在著許多矛盾，且真理也許都要先隱匿在這些矛盾之
從另一方面來說，「相信」並不表示，那些相信
後，然後才會被彰顯出來。所以，在這本書我要直截
某些事物的人完全無知。他們絕對心知肚明。即使在
了當地說出我知道和我相信的事，不與人爭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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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要指出基督教信仰的文獻――聖經，對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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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夠期待什麼？
從個人神祕經驗所獲得的幫助
的說法，以及我自己對復活有什麼想法，然後把一切 留給讀者們自由去思考。
與死亡擦身而過
當然，有些事物或許以前可行，現在卻不再如
在我的人生歷程中，一直不斷經歷到人類命定的
此。現在我們不能夠再將我們的信仰維繫於某一位權
死亡結局。兩歲的時候，我的母親去世。隔一年，我
威或專家身上，或者是教會的某一種教導。我們必須
的父親也重病不起。十八歲的時候，我開始懂得戰爭
自己去思考，我們必須自己去檢視，然後去信守我們
的可怕。雖然，我已經談過很多次，不過在這裡我還
所理解的。身為已經成年的基督徒，我們應該對自己
是要再說一遍：我所有的空軍同袍幾乎都死了，他們
所察覺到的一切負責。
是如何被撞毀、燃燒、爆炸的，這些我都經歷過。整 個約四百人的空軍聯隊中，只有三個人在戰爭的浩劫 中存活下來。我活在戰爭的定時炸彈中五年之久，並 且學到了，人類擁有充沛的精力去殺人與面臨死亡。 這些經歷所導致的結果就是：讓我終生致力於推動和 平。為了賦予我這破例獲贈的罕見人生一些意義，也 為了能正確評價我朋友們那些被毀滅的生命，我成為 一位牧師，而死亡依然不時在我身邊出現，這是我的 工作中自然而然會經常碰到的情況，我也因此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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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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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有人知道了某些將來會發生的事，而這 些事現在卻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這是怎麼發生的
可以預見死亡嗎？ 我人生經歷的第二個層面，是與知識和生命的限
呢？時間是可以倒轉的嗎？或者未來就存在當下這個 時刻？這並不合乎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制有密切的關係。我所經驗到的是，我們「所生活 的」實際狀況跟我們「所察覺到的」其實是不一樣
死亡超越時空距離
的。我舉幾個簡短的例子來說。這是發生在戰爭即將
第二個例子：在戰爭中我曾多次有過跨越了空間
結束時的某個平日，那天我們整日都是自由時間，可
距離的體驗。一位年輕人在蘇聯的冬天裡陣亡了，四
以在我們機場附近的布列塔尼地區漫遊。早晨我走
個星期之後，這消息傳到了他父母的耳中。不過，他
到部隊同仁的房間，問說：「我們今天要做些什麼
的母親早在他陣亡的那一天，就知道他已經死了。問
事？」他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他未婚妻的照片，頭轉
題是：這是怎麼發生的？在空間與時間之外，存在著
向我，然後說：「今天輪到我了！」「但是今天什麼
訊息傳送的途徑嗎？
事都沒發生啊！」他用比第一次更加堅決的口氣又說
第三個例子又是與我自己有關的：約在十五年
了一次：「今天輪到我了！」三小時之後，突然警鈴
前，有一次我站在一個座無虛席的演講廳講台上，突
聲大作。「一艘潛水艇被轟炸了！趕快找生還者！」
然胸口劇痛，然後從講台上倒下來。我被扛到隔壁房
兩小時之後，我們的飛機在美國戰機的砲火攻擊中燃
間，躺在地板上休息。朋友們代替我完成了那次的演
燒，接著墜入海中。我活了下來，而他卻死了。
講。當天晚上我開車回家，我太太不在，她出遠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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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夠期待什麼？
探望我們的孩子和孫子。當時我只想去睡覺，可是後
們世界的實際狀況跟我們所察覺到的是不一樣的。它
來胸口又痛了起來。就在那天晚上，有一位曾住在我
跟我們的眼睛和理智所認定的，有完全不一樣型態的
們家一段時間，現在搬到漢諾瓦（Hannover）去的年
背景及基礎，或許也有完全不同的結構。這並不奇
輕女孩，夢到我心肌梗塞，而她覺得非常絕望，因為
怪。每個生物都有自己的感官和它所需要的理解力，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隔天清晨這個夢仍在她腦海
並根據它所屬物種的方式來求生存。然而，不管是一
裡盤旋，於是她打電話給住在海德堡（Heidelberg）
隻蚜蟲，一隻青蛙，還是一個人，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的母親，告訴她母親這個夢。她母親就開著車來到斯
都是非常不同的。所有的生物看到的都只是為了生存
圖加特（Stuttgart）來看我，剛好看到了我的狀況，
所需要的部分，它們並不瞭解完整的實際狀況。
就將我送到醫院去。主治醫師發覺情況相當危急，再
或許您會提出異議：「但這並無法證明聖經向我
慢一點就來不及了。問題是：一件在斯圖加特發生的
們所顯示的人死後的生命形式！您怎麼會從這些聯想
事是如何進入一個遠在五百公里外的人的夢境裡去
到基督徒關於復活的信仰呢？」我想要再次用我的親
的？我們對這世界的認識無法給我這個問題的答案。
身經歷來回答您。
這世界並非如我們所見
遇見復活的典範
我刻意不去談那許許多多從別人那裡聽來的、類
二次大戰時，我有次出差，但在沒有獲准休假的
似找不出問題答案的例子，只談我的親身經歷。我可
狀況下，半途跑回家去過聖誕節，於是後來被關在布
以為這些事擔保，且它們很清楚地讓我知道一點：我
列塔尼半島的一座監獄裡四個禮拜之久。從關著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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