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錯過生命！：人生不怕遲到，只怕缺席 by 南與北文化出版社

前言 ..................................................................................3

1 過度保護自己，永遠不敢開始 ...........................11 2 生命缺乏意義 .......................................................35 3 誤用靈修，逃避現實 ...........................................57 4 揮別受害者的角色 ...............................................75 5 將中年危機化為生命轉機 .................................103 6 莫讓自己抑鬱而終 .............................................117 7 我錯過了一些事 .................................................131 8 吃藥不是吃補 .....................................................143 9 不要錯過愛 .........................................................161 10 「希望」與「勇氣」..........................................167 結語 ..............................................................................193 參考書目 ......................................................................199

前言

不要錯過生命！人生不怕遲到，只怕缺席

近在輔導談話當中，我遇到很多自覺錯過了自己生

最

命的人。為了獲得絕對的安全感，他們一直都不敢

付諸行動去實現生命。在根本還沒進入職場，認真投入一種工作之前，他們卻讓自己像無頭蒼蠅一樣不斷參加各式各樣職業訓練。結果，到了四十歲還在接受新的職訓，從來沒有真正在職場工作過。這種現象也出現在年輕人身上，讓我覺得他們真的是太早就錯過生命了。在許多高中畢業生身上我感受不到捲起袖子、蓄勢待發的熱情。我還記得自己高中畢業的時候，那是1964年。那時候，我想改變世界。我想改變教會。我想用一種新的語言去宣揚耶穌的信息。熱情驅動著我。但今天，我在許多年輕人身上看不到這種「大幹一場」的熱情。相反的，我感受到的是一種沮喪、無力的情緒。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顯得困難重重。他們缺乏將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勇氣。

前言

然而，我並不想以偏蓋全。其實也有許多勇於闖入生命的年輕人，他們年紀輕輕就已經到外國去闖蕩，他們的機動力比我們年輕時強許多。他們有勇氣到西班牙、丹麥、美國、亞洲去求學，並在當地工作好幾年。所以他們比那時候的我們有更多處世經驗。除了年輕人之外，我也經常遇到一些非常沮喪的老人：我從來沒有真正活出自己。他們為自己錯過的生命感到懊悔。如今老了，他們更感到自己錯過了自己的人生。他們心中常充滿了罪惡感和苦澀不堪的情緒，因為他們覺得自己錯失了自己的人生，沒有讓自己的生命結出任何果實，就好像他們根本沒有真正活過一樣。一位八十歲的老婦人對我抱怨說，她從來都沒有享有過自己的人生，而一直只是在遷就別人的要求。她很傷心，因為她發覺到自己從來沒有信任過自己的感覺，從來沒有滿足過自己的願望。我嘗試對這位老婦人說，要開始自己的人生從來都不嫌晚。最重要的是，先去肯定、讚賞自己到目前為止已經度過的人生，即使她覺得這個人生不是她理想中的人生。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撐到八十歲了，這也是很不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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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應該也察覺到，在這個不怎麼理想的人生中，她實際上也經歷了許多，或許她也曾有深刻的生命經驗。而現在，她應該在過去的生命基礎上，重新在這個世界留下自己的生命足跡。如果她現在開始掌握自己的人生，那麼，那段不滿意的人生也會成為她整個生命的寶貴經驗，同時也是她生命力的一部分。在我開始思考「 Ve r s ä u m e n 」（耽誤、疏忽、錯過）這個字時，我在想，這個字可能和「Saum」（衣服的縫邊），和縫合有關。可是杜登大字典卻讓我上了一課。「Säumen」一字，和中古德文裡「sumen」這個字有關，以前這個字指的是某個人或某件事「被耽擱、被擋住、受到阻礙、受到妨礙」等意思。從這個字衍生出「versumen」這個中古德文字。所以，現在「Versäumen」這個字表示：一些東西沒有被使用而流失掉；錯過、耽誤；讓某人從旁邊走過的意思。另外還衍生出「säumig＝緩慢的、懶散怠隋的、遲到錯過的」這個形容詞，以及「Säumnis＝拖延、猶豫、耽擱、延後」這個名詞。

前言

格林字典裡有許多和「Versäumen」有關的諺語。馬丁路德也說過，人們versäumen（耽擱了）兒童和年輕人。他要表達的是，大人忽略了他們。他還說過，有些人 versäumen（錯過了）自己年輕的生命。他們沒有活出自己的年輕時的活力，而只是遷就於別人的期望。路德也將「versäumen」這個字應用到事情或事件上。他說，我們不應錯過敬拜上帝的禮拜，不應錯過上帝的恩典，否則便錯過了自己生命中一些非常重要的事。而且路德還碰過一些「verseumig des guten」的人，即錯過了、忽略了、疏忽了一些美好的事，而因此也錯過了自己。拖延機會的人，就會錯失了一些重要的事。他便錯過了生命，因為生命不符合他所想像的那個樣子。「verpassen」（錯過、略過、錯失）這個字主要用於十七世紀的紙牌遊戲裡。它的意思是，我讓遊戲略過我，我放棄出牌、不參與這輪遊戲。也就是今天在玩牌時我們會說「我pass掉」。我經常遇到一些錯失生命的人，因為生命就是不符合他們所想像的那樣。所以，他們一直長時間等待，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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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卻永遠都找不到合乎自己心意的。總是有一些東西必須放棄、抱憾。由於生命不合乎他們的心意，所以他們就讓生命這樣略過去了。他們放棄參與生命這個遊戲。「säumen」這個字在拉丁文裡是「tardare」。它源自「tardus＝緩慢的；延遲的、猶豫不決的；糊里糊塗的；遲鈍、麻木的」這個形容詞。「Tardare」的意思是：阻礙和妨礙。我阻礙了生命力。我猶豫不決，無法將事情掌握在手裡，因此就常常錯過了自己的生命。舊約裡也提到這種態度並批評它。德訓篇作者便西拉（Jesus Sirach）說：「歸向上主，不要遲緩，不要一天一天地拖延！」（德訓篇五章8節；譯註：新教聖經沒有收錄）在這裡，「Versäumen」一字與拖延有關。這是許多人都認識的一種毛病。他們拖延重要的決定，拖延自己不喜歡的事。可是我愈拖延，堆在我面前的這座山就愈來愈高，於是我就永遠都不會著手去把它鏟平。人不應該拖延，而人會也祈求上帝不要拖延，趕快來救助他。詩篇四十篇的作者就向上帝祈求：「Noli tardare! ＝不要拖延！」這整節詩句是：「你是我的幫助，我的拯

前言

救者；我的上帝啊，求你不要拖延，快來幫助我！」（詩篇四十首18節；譯註：依德文直譯）在除夕時大約有七十位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來到我們的修院參加課程，他們都是以前參加過我的青年課程的人。在演講當中我提到自己正在寫一本書，當我說出書名為《不要錯過你的生命》時，許多人馬上就問：「這本書什麼時候會出版？」我發現這個主題觸動了許多「年輕的中年人」。課員們的反應更加強了我寫這本書的動力，即使我感覺到這只是在嘗試去描寫我在許多人身上所發現到的一個現象而已。因此，在這本書裡我想探討「錯過、錯失」這個主題。我想反映出我在諮商談話的過程中，怎麼處理這個主題的。但是，我並不想指責任何人，而只想描寫我所觀察到的現象。而且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指出一條如何能重新獲得勇氣，使我們敢於投入生命的路。我嘗試從耶穌的行為、他的內心態度、他的話語，以及他的作為中找到這條路。在我心目中，耶穌是一個充滿力量的人物。他確實地活出自己的生命。為了我們，他賭上了自己的生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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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心投入，而且為這個投入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正因為如此，這對我們而言他是一個挑戰，挑戰我們敢於投入自己的生命中，挑戰我們走出自己錯過一切的被動心態，並將自己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1 過度保護自己，永遠不敢開始

不要錯過生命！人生不怕遲到，只怕缺席

位日本禪師談到，有一些年輕人來找他談話，以幫

一

助自己去思考如何規劃自己的生命。但當他聽到他

們所說的情況時，卻感到極為震驚，因為他們不敢走進自己的生命這場冒險，不敢投入工作，他們的問題反而是各種疑慮、擔心：世界是如此的不安全。如果我進到這個公司工作，誰會支付我退休金？他們現在就已經想到退休，而不是先勇敢地走進生命這場冒險當中。這當然是一個極端的例子。但我的確看到某些年輕人有各種過度的疑慮，而沒有敢於嘗試的勇氣。一位女士告訴我，有一位學生才二十六歲就要保死亡險，以便保障自己在死的時候能在市立公墓裡有一塊葬身之地。這位女士鼓勵他，建議他應該在考慮保這個死亡險之前，先努力去過自己的生活。而他的反應卻是對別人都沒有保這樣的險種而覺得奇怪。他直接跳過了生活這部分，馬上想到了結局。

1. 過度保護自己，永遠不敢開始

這種擔心疑慮涵蓋各個不同的領域。有些人擔心自己對生命沒有足夠的準備，所以必須先參加各式各樣的職業訓練。但因為工作的種類很多，所以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參加完各種好的職業訓練。我見過一些男性，到四十歲還在參加職訓，但卻從來沒有真正工作過。這些人略過了自己生命裡一個重要的階段。他們認為自己在結束職訓之後就可以真正開始工作，但結果又發現自己內心其實還有各種疑慮。這些人常常完全無法真正開始。他們已經太習慣於經常參加各種訓練和進修，使得他們根本無法再投入具體的工作。在企業管理裡，我們談到投入（input）和產出（output）。為了讓公司有產出，我們必須先投入一些東西。個人的生命亦是如此。我們必須先學習接收一些東西，然後才能有東西產出。但我發現有些人只在接收各式各樣的東西過程中被噎到了，他們一直需要更多資訊。他們經常坐在電腦前面，研究網路上各種有趣的資訊。但由於資訊太多了，結果他們根本無法將任何東西握在自己手中並去打造這個世界。而且他們不斷需要各式各樣的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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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最近我經常遇到一些人，他們因為不斷參加各種進修而錯過了自己的生命。這些進修並沒有幫助他們讓自己的生命湧流不息，反而使得他們的生命沒有結出任何果實。如果一直澆太多水，植物會死掉，而不是開花。我不能只靠著各種資訊生活。只有當投入和產出互相對應時，生命才會保持平衡。如果我都沒有產出，或者我只將非常少的能量花在自己的生命上，長期下來，能量就會在我裡面阻塞，堵住自己的生命。我還遇到過一些病痛不斷的人，後來發現，由於他們沒有讓自己的生命力量對外流動，於是就回過頭來轉變成負面的力量，對抗自己的身體。追求各種過度的保護措施與絕對的安全感也有非常實際的缺點。例如：如果你只是一直在參加各種職訓或專業進修課程，就比較難在就業市場上找到你滿意的工作，因為你會覺得自己資格超標，想找理想中的高薪工作。但是，卻很少公司願意聘請這樣的人，因為他們擁有太多資格證明了。雇主會擔心他們必須為此支付更高的薪水，但對方因為缺乏實務經驗，即使擁有千萬張證照，事實上的

1. 過度保護自己，永遠不敢開始

工作績效又不值得這麼多薪資。於是這些受過太多訓練的人得到的結果反而事與願違。他們找不到工作，而為了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又再度耽擱掉許多時間。有些人之所以一直不斷進修，是因為兩極化的原因，要不是自我形像過高就是缺乏自信。有些人覺得自己的能力超過一般的工作太多了。他們的自我形像這麼高，使得他們無法接受普通平庸的人生。他們擔心自己獲得的工作只要求做很簡單的事。他們認為自己應該做部門的主管，所以就拒絕先從基礎的工作做起，然後再慢慢往上爬。另一些人之所以需要一次又一次去進修是因為他們沒有信心。他們認為，要藉著進修自己才有能力勝任各種工作。可是進修愈多就愈讓他們更擔心自己無法勝任工作的要求。只有我夠謙虛，願意先從最簡單的工作做起，才能找到一份工作。只有我先專心投入工作，我才能改變自己的工作，引進新的構想，並慢慢晉升到所謂「更重要的」職位。耶穌在路加福音裡這樣說：「一個人在小事上靠得住，在大事上也靠得住；一個人在小事上不誠實，在大事

不要錯過生命！人生不怕遲到，只怕缺席

上也不誠實。」（路加福音十六章10節）每個公司在將更大、更重要的任務交給員工之前，都會先在小事上測試他們。另一些人則擔心自己會無法應付某個職業或某份工作的要求。他們想確保自己如果接受這份工作的話，不會陷入過勞的狀態。如果有工作待完成，他們會先考慮這對自己而言意味著什麼，自己是否必須做太多工作。有些人馬上就在計算：這會佔掉我的工作量的40%，另一件任務佔掉我的工作量的60%，所以我不能再接任何任務了。他們把自己保護起來，好讓自己不會面對過度要求。但如果一直自我設限，不曾給自己挑戰，那麼，他們就永遠不會發現自己的能力極限在哪裡。他們太早就躲在自己的舒適圈裡，所以就永遠都不想離開這個範圍。於是，他們的生活就只在自己設定的狹隘範圍裡打轉。但只有走出這個舒適圈，我才能發現自己的限度在哪裡。當我想起自己剛開始接任修院的管理職務時，我記得自己當時根本就沒有問工作到底會不會太多。我想就這麼著手開始。我想使事情動起來。我想先測試一下自己的

1. 過度保護自己，永遠不敢開始

能力，以便能知道自己的限度在哪裡，才能給自己劃下界線。我的座右銘是：在開始分辨什麼是真正必要的，以及我寧願放棄什麼之前，我要先全力以赴。只有全力去做之後，我才能以正確的方式去設定界線。設定界線當然很重要。工作無度的人很容易就陷入負擔過重或甚至過勞崩潰的悲慘下場。可是太早給自己設定界線的人永遠都不會真正地動起來。他總是邊拉著手剎車邊工作。一直踩剎車的人很難向前，這就像開車一樣：他消耗了太多能量在剎車上，於是就沒有能量讓車子前進了。擔心自己會過度疲勞的人總是不斷談到壓力。這種人碰到每一個小任務都感到有壓力。他們不僅沒有投入工作，反而還沒開始工作就已經感受到這個任務所帶來的壓力。有些人只要一碰到一點點小要求，就因為感到有壓力而開始唉聲嘆氣。在心理學裡，我們今天稱之為「壓力住院」。外在客觀的工作量，基本上並非「壓力」本身，同樣的工作量或工作種類並沒有對A造成壓力，因為他把這些工作視為挑戰，用正面的策略回應這份工作，沒有被工作「壓」住，而是被工作「推動」，於是，這份工作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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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壓」而是「力」。同樣的工作可能就成為B的壓力，因為他以負面的情緒（例如受害者情結）來面對這份工作，把工作「壓」在自己身上，讓自己動彈不得，於是，他感受不到自己內在的「力」，讓自己愈來愈消沉。有個家庭主婦告訴我，她連燙衣服都覺得是壓力，因為她要自己在最短時間內燙完衣服，她也覺得燙衣服是件不得已的工作，自己是受害者。但另一個太太就用燙衣服的時間來看電視、聽音樂，她甚至是個職業婦女，她說，燙衣服可以讓她「毫無愧疚」地看電視、休閒、當成手臂與肢體小運動，於是燙衣服對她來說，不但不是壓力，反而是轉換與休息。不過，我也會站在這些努力追求安全保障的年輕人的角度去思考，嘗試去了解他們。顯然，他們在這個不安全的世界裡需要安全感。以前只要進到一家公司並在那裡面好好上班，你就有一份有保障的工作。但今天，我們卻無法保證這家公司是否能存活，還是它要進行重組，可能我的職位會被裁掉。我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留在固定地點工作，還是會被派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去，這也會讓人沒

1. 過度保護自己，永遠不敢開始

有安全感。這種不安全感不僅影響到個人，也會影響到他結婚的意願，影響到家庭、影響到孩子的教育，以及孩子是否能在一個良好的環境裡成長。由於這種不安全感比以前大，因此現在年輕人對安全感的需求也比我年輕的時候大。我父親二十五歲時在沒有工作的情況下，從魯爾區搬到天主教的巴伐利亞邦。他先是當建築工人勉強度日，接著自己創業。在二戰後他不得不申請破產，因為貨幣改革的關係，人們償付的意願變差了。於是他又必須努力讓生意重新動起來。外在的條件也是不安全的。但他心裡很清楚，就是要奮鬥。在1960年代初，他通過這場奮鬥的考驗。接著，他又必須適應新的市場情況。在1950和1960年代時，德國境內充滿了樂觀發展的氣氛。而這股氣氛也影響了我和我的同學們。在這時候，我們不想進入商界賺錢，而想用新的想法改變世界。對我和我的同學們而言，這主要代表著：要更新教會，將新的想法引進教會，以新的方式去傳福音。我們對嘗試新事物有很大的興趣。繼續維持現狀對我們而言太安逸了。

不要錯過生命！人生不怕遲到，只怕缺席

當然，今天有許多年輕人也有嘗試新事物的興致和投入未知領域的冒險精神。可是，我也在更多高中畢業生身上看到，他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們膽怯沮喪地看著未來。他們想先保護好自己，不想馬上接著念大學。這不是因為想先投入其他領域探索世界，而是想先「休息」一段時間，於是在家裡「宅」愈久，與社會隔離愈來愈遠，就更不容易踏出舒適圈了。我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在高中畢業時根本沒有想到要先休息一段時間，我抱著很大的興致投入新的事物。所以，一考完高中會考，我就進修院當見習生。修院裡一直都有一些挑戰我的新事物。而上大學的時候，我心中燃著一股熱情，想要儘可能深入地學習，以便以後能用新的語言來宣揚耶穌的福音。我整天都泡在圖書館裡，還修了現代哲學這門課，雖然當時的理解力遇到了瓶頸。但我很想知道現代哲學家們的想法，看看我能如何以這些想法為背景去宣揚基督宗教的信息。一位母親告訴我，她的兒子在高中畢業後想先休息一下去澳洲一年，看看這片大陸。這位母親完全同意，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