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恩何浩大 —— 從聖經神學 再思因信稱義的真義
汪川生著
目 錄 李
序
…………………………………………………………… 7
張
序
………………………………………………………… 9
莊
序 ………………………………………………………… 12
作者序 ………………………………………………………… 16 第一章
因信稱義的再思 ……………………………19
一、 福音的大能—— 因信稱義 /21 二、 對因信稱義的迷惘 /22 三、 近日出現的極端 /23
第一部《從聖經神學看救恩啟示的脈絡與架構》 第二章
神造人的原旨與恩典的失去 ………………… 26
一、 神造人的原旨 /28 二、 罪從亞當入了世界 /31 三、 尊貴又破碎的人性 /37 四、 人需要神的拯救？ /40
第三章
稱義真理與舊約的關係 ……………………… 42
一、 亞伯拉罕因信稱義 /43
2
二、 那一位應許的後裔 /47 三、 以撒承傳應許 /49 四、 被神塑造的雅各 /51 五、 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約 /54 六、 神國度的子民與律法之約 /57 七、 從應許看亞伯拉罕與以色列民的一體關係 /60
第四章
保羅救恩論的背景與架構 …………………… 68
一、 第一世紀猶太人的信仰支柱與迷思 /68 二、 因信稱義概念的由來 /73 三、 保羅辯證福音真理的特徵 /76 四、 羅馬書的結構分析 /80 五、 加拉太書的結構分析 /84
第二部《因信稱義的涵義》 第五章
從赦罪之恩到成為神的義 …………………… 90
一、 稱義的基本內涵—— 赦罪之恩 /91 二、 從「赦罪」到「義人」 /95 三、 從神的義看人的被稱義 /100 四、 神的義就是耶穌基督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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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因信成為後嗣 ……………………………… 110
一、 由經文結構看稱義的積極意義：成為後嗣 /111 二、 亞伯拉罕的因信稱義與得福 /116 三、 神的兒女與後嗣 /121 四、 律法不能叫人成為後嗣 /123 五、 後嗣意義的轉化 /126 六、 產業意義的轉化：產業與國度 /130 七、 認清在基督裡的轉化 /132
第七章
進入生命的稱義 …………………………… 133
一、 重生與稱義 /135 二、 重生的三層意涵 /138 三、 羅馬書中因稱義而有的新生命 /139 四、 重生與稱義內涵的互通 /143 五、 由道理的開端進到完全 /146
第八章
基督的復活與信徒的稱義 …………………… 147
一、 神對亞伯拉罕的應許與復活的關係 /148 二、 復活與神應許的落實 /149 三、 基督的復活與稱義的生命 /153 四、 神兒女的豐滿與榮耀 /155
4
五、 稱義三層意涵的經緯關係 /159
第九章
稱義之信—— 本於信以至於信 …………… 161
一、 信心的三重內涵 /162 二、 信心的對象—— 耶穌基督 /164 三、 信心的態度—— 基督是主 /168 四、 信心的內容（一）—— 基督的死與復活 /174 五、 信心的內容（二）—— 神的應許 /184 六、 為何信應許變成了「信耶穌基督」 /189 七、 本於信以至於信 /192
第三部《稱義的盼望與國度》 第十章
稱義的已然、未然與必然 ………………… 196
一、 從救恩歷史看稱義的已然與未然 /196 二、 已完成的稱義 /199 三、 尚待完成的結局 /201 四、 稱義是必要完成的應許 /204
第十一章 稱義真理是成聖的根基 …………………… 208 一、 靠聖靈入門，靠什麼成全？/209 二、 稱義的真理是成聖之路的基礎 /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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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從稱義到成聖 /222
第十二章 國度的稱義觀 ……………………………… 223 一、 因信稱義的個別性救贖 /223 二、 因信稱義與蒙揀選的群體 /225 三、 蒙應許的群體與應許的國度 /229 四、 從救贖到國度 /233
第十三章 總結：等候所盼望的義 …………………… 237 附錄一
保羅新觀的是與非 ………………………… 243
一、 保羅新觀五要點 /245 二、 對猶太人的關注與肯定 /247 三、 保羅的神學視野 /250 四、 亞伯拉罕之約在歷史與在基督裡的差別/251 五、 個別與群體的稱義觀應兼顧 254 六、 在「已然」中有「未然」的盼望 /258 七、 結論 /260
附錄二
在因信稱義的真理上學習禱告 …………… 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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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序 因信稱義博大精深
五年前有人送我一本汪川生牧師寫的《全人的釋放——四福 音神蹟的透視》 ，讓我大開眼界。非常欽佩汪牧師讀經的仔細和對 經文的領悟，期望有機會向汪牧師討教。經過多方聯繫，終於蒙 汪牧師肯首，於 2017 年 6 月到夏威夷在我們教會開辦“《聖經》 講座”。我們會眾大得幫助，大家研讀《聖經》的熱誠大大提高。 跟着連續幾年，汪牧師每年都到夏威夷來教導我們。經過這 幾年與汪牧師交往，向他學習，知道他對《聖經》真理有十分紥 實深厚的研究。我與汪牧師年紀相近，但對《聖經》的修養，我 望塵莫及！最近他完成一本新作《救恩何浩大——從聖經神學再 思因信稱義的真義》 ，囑託我寫一篇序言。非常感謝汪牧師對我的 信任。 「因信稱義」是基督徒的核心信仰。是馬丁路德倡導宗教改 革運動的鮮明旗幟。許多基督徒對這詞句並不陌生，甚至耳熟能 詳。然而，在大部份基督徒的觀念中， 「因信稱義」這基要的教義， 主要是《新約．聖經》的教導，與《舊約．聖經》的關係很疏離。 許多傳道人講解「因信稱義」 ，主要是引用《羅馬書》和《加拉太 書》 。汪牧師獨具慧眼，他從《創世記》開始，從上帝對亞伯拉罕 的應許開始，他看到上帝整個救恩的計劃在歷史的長河中，都是 沿着這「因信稱義」的路線伸延發展。 7
許多基督徒想到「因信稱義」 ，很自然想到自己蒙恩得救，罪 得赦免的感受。汪牧師開拓了我們的視野，加深了我們的認識。 他指出「因信稱義」 ，是讓我們可以活出新生命，可以在基督裡領 受上帝兒女的名份，成為上帝所應許的後裔，將來可以領受天國 的產業。因此，「因信稱義」讓我們活在永恆的盼望中！ 許多基督徒認為「因信稱義」是個人的經驗。汪牧師告訴我 們， 「因信稱義」與上帝的國度有密切的關係。上帝藉着耶穌基督 成就了「因信稱義」的救恩，不單為了造就個別信徒，更是為了 建立基督的教會，建立上帝的國度。 「因信稱義」的救恩，涵意博大精深，與信徒一生的靈命成 長息息相關。汪牧師這新作幫助我們對「因信稱義」這基本的教 義有更寬廣和更深入的認識。教會的牧者、領袖同工、主日學老 師、查經小組組長細讀這書必定大有裨益。 眾所週知，汪牧師是資深的《聖經》老師，他把幾十年研讀 《聖經》的心得，融滙在這新作中。這是精華所在！ 感謝汪牧師對教會的貢獻！ 感謝使人因信稱義的上帝！ 李永成 檀香山華人信義會主任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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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 序
感謝主，讓我有機會在汪川生牧師的新書《救恩何浩大—— 從聖經神學再思因信稱義的真義》出版之前先睹為快。這個過往 教會所熟知的基要真理，在汪牧師的筆下竟然有超乎意想的展開， 讀後有三大省思與收穫：
一、聖經神學與系統神學相會遇 從聖經神學的角度來理解系統神學－一直以來應是教會界要 重新思想的「方法論」 。因為過往重視系統神學中之歸納與分類的 功用，卻忽略「闡釋整本聖經啟示的思維脈絡」意義，因此這是 解經神學的障礙，甚至在失掉文本的參考因素下，以哲學或意識 推理所得的神學，充滿人文色彩，而非啟示觀。 因信稱義這個議題，一直以來被放在系統神學神學家的意識 形態之中來討論，卻很少由聖經神學的根基方法來統合這個議題 形成的原因與發展、以及在新約中如何使用這個語詞的神學處境。 看見汪牧師願意從整個聖經神學文脈，從聖經啟示之「約」的賡 續與神的應許角度來審視因信稱義，使得系統神學框架下的因信 稱義，顯明出神救恩計畫與應許中的「原始初衷」意義與「在恩 約中」之後續發展，使我們可以不再錯覺式的以為因信稱義，只 是一種使徒保羅「希臘式思想」的救恩論－加上中世紀馬丁路德 「法庭式的無罪宣告」理念的綜合體。汪牧師帶領我們重回整個 盟約關係中創世記救恩之約的「歸信」與「稱義」的啟示起源－ 9
來思想語詞式單一方向理解的不足與迷思，藉著重回伊甸園中審 視始祖犯罪需要救恩的「源由」 ，找出神救贖計畫「歸算」的核心 意義，好使我們可以倘佯於恩約中因信稱義之浩瀚大海，而不至 於失去羅盤與指南。
二、牧養實踐與教義學理相結合 因信稱義一直以來成為基督徒學理教義的核心，但卻很少討 論與應用於信仰中牧養實踐。當汪牧師提到了－因信稱義中「神 的義」就是「耶穌基督」時，便將新約聖經中主耶穌天國憲章教 導裡「你們的義若不能勝過文士和法利賽人的義，斷不能進神的 國」（太五 20）之相對應倫理活化出來。這是一個信仰活化的真 正回應，不再只是談「義代替不義」學理知識，而是真正提出邀 請，讓基督徒活出神的義，即「耶穌基督的義」來。基督徒需要 認識神（基督），但更應需要效法神（基督），活出真實的信仰。 所以知識學理的融會貫通很重要，而實質應用於牧養實踐於 生活更重要。所以正如保羅所說： 「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神的榮 耀」 （羅三 23） ，保羅以猶太觀點說明「當亞當墮落時，便失去了 上帝的形象」 ；所以基督徒不是去補足神的榮耀，也無能補足，基 督徒需去重新從失去神的形象與樣式的罪中蒙救贖被稱義，以致 於來活出恢復神的形象的生命意義來。這是以弗所書活出「新造」 的意義（弗四 20-24）。
三、靈命成熟與生活見證相輝映 因信稱義與成聖一直以來對基督徒有很大的拉扯張力，很多 基督徒認為，稱義就無須擔心要不要「成聖」的生命意義。其實 這是極大的誤解，稱義可以是整個成聖的基石，而成聖是稱義的 10
開花結果，一體兩面式的緊密結連，無法分割。屬靈生命的成熟 與展現，必須與生活見證相輝映。不能在靈命裡領受一套，而卻 想在生活中脫離靈命。 感謝神－有著無比的盼望，願這本書能夠使華人教會閱讀、 思考、得益、應用。以馬內利！ 張益禎 中華福音神學院 神學碩士、教牧博士 基督門徒訓練神學院 系統神學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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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 序
今年(2020)三月初，內人與我為了介紹一位從海外回台的姊 妹到台灣信義會救恩堂聚會，正好是汪川生牧師講道。在會後交 通時，得知他最新的大作「救恩何浩大----從聖經神學再思因信稱 義的真義」即將完成，我很自然地跟他表示希望能有機會先睹為 快。果然，到了五月初，接到汪牧師的信，不但附上本書初稿， 並表示若我能同意本書觀點，也請我為之寫序。 當我仔細閱讀時，深感汪牧師的思路極為深邃、細膩，有不 少處，我需要思之再三。雖然「因信稱義」是基督信仰核心的焦 點，然而千百年來，在教會歷史的洪流中，它似乎已不再成為神 學上討論的寵兒。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因信稱義」早已成為一個 堅不可破的信仰基石;另一方面則因在不同世代中，教會在信仰上 所面臨的挑戰與時俱進、不斷地在變化中，已經無暇再回頭去檢 視這個曾為初代教會之信仰建立了固若金湯的基石的教義。然而 不可諱言的， 「因信稱義」在一般信徒的理解中，多半認為它只單 純地是一個基本的教義罷了。因此汪牧師的這本新著，必然會使 所有的讀者對「因信稱義」這一個看似簡單的真理，有一個截然 不同的新視野。 雖然汪牧師的本意並不是要寫一本學術性的書，而是要「期 待讓一般信徒更易理解，進而對因信稱義的認知更加的完全」(正 如作者在其序文內所述)，不過，汪牧師思慮慎密，尋根究底，採 取了聖經神學的進路，將這個看來似乎是新約信仰的議題，追根 12
溯源到神創造之時原來的旨意。初讀此書的人，若能掌握作者在 書內每一部開始的摘要，就容易明白作者的思路，進而循序漸進 地悠遊於書內所探討的內容。等到了本書的最後第十三章時，必 然另有一種豁然開朗的頓悟，原本似乎綿延不斷的辯證、和論述， 到此卻如醍醐灌頂、柳暗花明般地開了眼界。 汪牧師在本書中的討論幾乎是以【羅馬書】、與【加拉太書】 作為主要討論的範圍，然而在論證的過程中，實際上也引用了【以 弗所書】多處的講論。我們若仔細查考聖經，會發現「因信稱義」 這個片語，只出現在四處經文中: 羅 4:11 並且他受了割禮的記號，作他未受割禮的時候因信 稱義的印證，叫他作一切未受割禮而信之人的父，使他們也 算為義。 羅 5:1 我們既因信稱義，就藉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得與 神相和。 加 3:8 並且聖經既然豫先看明， 神要叫外邦人因信稱義， 就早已傳福音給亞伯拉罕，說： 『萬國都必因你得福。』 加 3:24 這樣，律法是我們訓蒙的師傅，引我們到基督那裏， 使我們因信稱義。 而這四處經文就是在【羅馬書】 、與【加拉太書】的範圍內，因此 汪牧師的探討，正是一語中的、直入真理的核心。 回顧教會的歷史，我們真是要為初代教會感謝神，因著他們 所面對傳揚福音的對象之擴大，從猶太人到撒瑪利亞人，以致進 入外邦世界，讓使徒們藉著所寫的書信，將他們所領受救恩真理 的啟示，無遠弗屆地傳揚開來，不但是為著那個世代人的需要， 神也將之成為歷世歷代、神的兒女們的信仰依據。如眾所周知， 【加 13
拉太書】是保羅在其早期旅行宣道時，為了駁斥當時進入加拉太 教會、攪擾他們，要把福音真理更改之人的論述而寫的信，因此 信中顯示強烈的責備和辯證的口吻。1篇幅雖短，內容卻精實有力、 言簡意賅地、以「因信稱義」為主要核心，將耶穌基督救恩的福 音真理陳述出來。 【羅馬書】則是保羅在其第三次旅行宣道時，為 了要將馬其頓、和亞該亞人想幫助耶路撒冷聖徒中的窮人所樂意 湊出的捐項、帶往耶路撒冷去供給聖徒，他先寫此信給未曾謀面 的在羅馬的弟兄姊妹，讓他們知道，等他到了耶路撒冷、辦完捐 項的事，就會出發到羅馬，希望得到他們的接待，再從那裏往西 班牙去。在羅馬書的首尾中2，保羅強烈的表述他多年來、早有心 意前往羅馬探望信徒，好與他們分享些屬靈的恩賜、使他們得以 堅固。這些話多少透露出保羅何以會在信中極有系統地陳述耶穌 基督救恩的內容，涵蓋了神對猶太人與外邦人完整的救贖計畫。 而保羅力陳「因信稱義」不但是認識這個救贖計畫的關鍵概念， 更是經歷這個救贖計畫的唯一通路。 因著上述之因由，我能受汪牧師之託，為此書為序，深覺榮 幸之至，甚願此書能為今日神的兒女們再次展開「因信稱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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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 1:6-7 我希奇你們這麼快離開那藉著基督之恩召你們的，去從別的福 音。7 那並不是福音，不過有些人攪擾你們，要把基督的福音更改了。 2 羅 1:10 在禱告之間常常懇求，或者照 神的旨意，終能得平坦的道路往 你們那裏去。 羅 1:13 弟兄們，我不願意你們不知道，我屢次定意往你們那裏去，要在你 們中間得些果子，如同在其餘的外邦人中一樣；只是到如今仍有阻隔。 羅 15:22-24 我因多次被攔阻，總不得到你們那裏去。23 但如今，在這裏再 沒有可傳的地方，而且這好幾年，我切心想望到西班牙去的時候，可以 到你們那裏，24 盼望從你們那裏經過，得見你們，先與你們彼此交往， 心裏稍微滿足，然後蒙你們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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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旅，得以使我們屬靈生命的追求，可以本於信、以至於信， 一直到見主的面! 莊百億 中華福音神學院 教牧博士 基督門徒訓練神學院 教師退休 台北基督徒麗山禮拜堂 長老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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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
對一個自小在傳統教會主日學成長的信徒來說，因信稱義的 真理是再自然不過的認知，它彷彿已經融入我的血液，根深蒂固， 牢不可破。對於它的內容也可以朗朗上口：上帝的恩與義、耶穌 基督的赦罪、人白白的被稱為義……。以後雖然受了看起來較完 整的神學教育，然而對於稱義的概念似乎並沒有太大的突破，即 便是教授系統神學的老師，也都是依循這些傳統的解釋來教導。 然而在傳道的這些年間，常感覺，大概最讓一個傳道人氣餒 的就是：一些受過洗的基督徒，對自己的信仰毫無熱情不說，在 屬靈的生命上也沒有成長，甚至對罪也沒有一丁點敏感度。在以 往，我們可能會簡單的歸咎於沒有「重生」 ，或是說，信徒對神沒 有委身的問題；然而，難道教會對救恩的認知和教導沒有問題嗎？ 因信稱義的「信」只是對一個信心對象的認知嗎？「稱義」只是 完全的赦罪或脫離神審判的危機嗎？不論是從
或
信徒信仰經歷的反省來看，似乎都不應是如此簡化。 此外，這些年，教會除了一直以來對於「一次得救論」的稍 微協調之外，突然對於因信稱義觀有了一些新的看法，自然也產 生一些爭議。其中較具影響力的當屬「保羅新觀」與「恩典福音」。 這也促使我在讀保羅救恩論的時候，更加的細心與留意，而其中 更有聖靈特別的光照，因此注意到過去的教導中確有許多疏漏之 處。 特別感恩的是，在這一段時間裡，有機會和幾位神學院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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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討論這個議題，讓我對因信稱義的內容理解得更加完全。稀奇 的是，我們都認同一件事：看清因信稱義的真理 而非單純的邏輯思辨。唯有看清全本聖經的神學 思路，才不至於在思辨這個真理時，落入人的思維而導致斷章取 義。因為聖經神學就是對神的啟示
作脈絡性的理解。
故此，本書在探討的過程中，特別介紹了 ，與保羅救恩論的結構與脈絡。保羅在詮釋因信稱義的過程中， 大量的引用了舊約的經文，特別是
，可見它
們之間的緊密關係，為這個緣故，本書的副書名定為《從聖經神 學再思因信稱義的真義》。 本書不是「單純」的神學辯證。筆者透過多年事奉的經歷， 融入一些現實問題的見證與反思，同時用了許多敘事的語法，期 待讓
，進而對因信稱義的認知更加完全。有些
預覽此書的讀者，覺得有些地方像講道或許就是這個道理。但不 論如何，
。
本書基本上分為三個大部分： 一、從聖經神學看救恩啟示的脈絡與架構； 二、因信稱義的涵義； 三、稱義的盼望與國度。 在第一部中，也加進了羅馬書與加拉太書結構的分析，期許 自己在分析保羅的稱義觀時，不至陷入斷章取義的迷思。在第二 部中，分別討論了稱義與信心的涵義，這是理解全面因信稱義真 理時必須面對的重點。其中的內容並非我所獨創，其實在一些前 輩或牧者的書中均曾出現過，只是我作了較為系統的整理。第三 部主要是探討稱義與成聖之間的緊密關係，其中包含了稱義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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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觀與國度觀，那是關乎保羅所說的「稱義的盼望」。 由於在書中常常提到「保羅新觀」的一些迷思，所以特別加 上一個附錄：＜保羅新觀的是與非＞。盼望在此附錄中能為保羅 新觀帶來一個不同角度的思維。此外，由於在寫書的過程中，常 被主的話觸及心靈的深處，除了感歎福音的奧妙及偉大，信心也 因此被更新。故另加一篇附錄二，期盼讀者同樣能 ，使這本書能成為我們信仰更新的動力。 對於一些受過神學裝備的信徒或傳道人來說，或許仍因習慣 於傳統的解釋或思維，對其中的一些解釋不自覺的產生排斥感； 這時若能放下心中的忐忑，耐心看完全書，並用宏觀的視野來理 解，或許會有豁然開朗的領受。至於對一些慕道友或是聖經不熟 悉的信徒來說，初讀此書時，必然有些困難。但盼望切勿因此放 棄，用耐心多讀幾遍，並查考相關經文，反覆思想，相信必大有 斬獲。 最後，要特別感謝為這本書提供許多寶貴意見的主內同道， 他們皆是神學教育的精兵：饒孝柏老師，莊百億老師和張益禎老 師。他們的意見擴張了我的視野，也為這本書帶來更周全的解釋。 我深切的盼望這本書在這紛亂的世代，能為基督徒的信仰打 下美好的根基，並為教會帶來極大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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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因信稱義的再思
第一章
因信稱義的再思 這就如罪是從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從罪來的；於是 死就臨到眾人，因為眾人都犯了罪。 （羅 5:12）
美國十九世紀的文豪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1804~1864） 3
的成名之作《紅字》，被認為是經典的福音文學。 他以新殖民地 為背景，加上動人的情節，刻劃出罪、律法、赦罪、恩典之間的 糾纏。在這本書的第一章，即已呈現這樣的格局： 新殖民的建設者，無論他們原意是怎樣計劃著人類美德 與幸福的烏托邦，然而總是從一開始，便在實際的需要中， 認為一定要劃出一部份處女地作為墓地，另外劃出一部分作 為監獄的地基。……在這片土地上這麼早就產生了文明社會 的黑花--牢獄。但是在門口的一邊，幾乎就生根在門檻上， 有一叢野薔薇，在這六月的時光，綴滿精緻的寶石般的花朵， 使人想像，當囚徒進門或當被判決的犯人出來受刑的時候， 它對他們呈獻出芬芳和嬌媚，藉以表示在大自然的深胸裡， 對於他們還有憐憫，還有溫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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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秀娟，<穿透黑暗的愛與恩>校園雜誌雙月刊 2002 年 5/6 月號，p26. 納撒尼爾.霍桑著，侍桁譯， 《紅字》，志文出版社，p7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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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恩何浩大
的確，自從始祖墮落開始， 「罪和死」即隨之明目張膽的進入 世界，並呈現了它們的頑固和破壞力； 。亞當的長子該隱為了嫉妒弟弟亞伯，竟然伺機把他給 殺了。這時亞當除了立即體驗到死亡所帶來的痛楚和絕望，也親 嚐當初神提示的真實性—— 吃的日子必定死。 隨著歷史的發展， 「罪」不僅沒有因為人類在道德和教育上的 努力、人為宗教的發達而收斂，反而變得更加張狂。它們緊緊地 纏住每一個人，每一處地方，即便你躲到天涯海角，建立了一個 美麗的新世界，似乎罪和死依然躲在牆的一角，嘲笑著世人的驕 傲與無知。於今我們看到的是，世界各處的監獄似乎總是人滿為 患；雖然科技和醫學延伸了人的自然壽命，可是心靈的痛苦並未 因此而稍減， 「
」
。 看起來，人類似乎該絕望了，有誰能夠救我們脫離罪和死的 糾纏呢？霍桑藉著監獄門口的「生命之花」 ，隨處可見的薔薇，默 默地向我們見證天父的慈愛與恩典。 的確，當始祖尚在失落與驚惶無措之時，神即對他們發出救 贖的應許： 「
」要打傷蛇的頭。這看起來簡單的宣
告，為正陷入絕望的始祖和他的後裔，點上了一盞希望之燈。隨 後，在人類的歷史中，神逐步啟示並進行祂的救恩計劃；耶穌基 督的降生正是這應許的應驗。耶穌基督出來傳道時，宣告了「天 國的福音」 ；祂在十架上的受死與三日後的復活， ，為世人帶來生命的盼望，也指明了脫離咒詛的唯一 出路—— 信靠神的兒子耶穌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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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因信稱義的再思
多年前，我曾在福音隊中遇見一位基督徒醫生，在自然的聊 天中，他向我分享了自己信主的經歷： 在醫學院求學的期間，他原本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是 大學佛教社的活躍人物，也虔心願意遵行佛教的諸般戒律。 然而，當他越發努力要遵行這一切的戒律時，卻越加感覺自 己的敗壞與無力。似乎這些戒律的要求，永遠是可望而不可 即的標準。所以雖然努力遵行戒律，卻毫無喜樂和盼望。 （這 似乎是許多律法主義或行為主義者的共同經驗） 。 在部隊服役時，一位醫生同事自然流露的喜樂氣質，讓 他驚訝無比。有一天，他終於鼓起勇氣向這位同僚探聽他喜 樂的原因。想不到答案竟是那樣的簡單：因為我是信耶穌的。 原來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已經承擔了我們一切的不義，人所 需要的不過是單單地相信接受這個救恩，而非完全的行為。 那一天，這位醫生的心靈終於藉著單純的接受耶穌基督 而得著釋放，同時，他也脫離了行為主義的桎梏。 保羅這個昔日的律法主義者，也曾嚴格遵行律法的諸般規條， 然而他真實的心境卻是： 「原來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 得我……我真是苦啊！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 」（羅 7:18-24）我深信，許多道德主義者也曾發出類似的吶喊。然而， 在認識耶穌基督的福音之後，保羅的經歷卻成了「這福音本是
神
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如經上所記： 『義人必因信得生。』」 （羅 1:16-17）這就是他一生所傳「因信稱義」的福音，也是今日 基督徒所宣稱最基要的救恩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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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恩何浩大
對於因信稱義的真理，既是基督徒進入救恩的門檻，也是慕 道班或是初信造就的必要課程，所以絕大多數的信徒都可以朗朗 上口。但若深入觀察及思考，卻發現有一些理解並不明確之處， 以致引發了教會長期的爭議。例如「一次得救，永遠得救」的爭 議，多年來即成為一些宗派之間的壁壘。 事實上，在教會歷史發展的過程中， ，因為那是人吃分別善惡果之後，最自然的本性—— 5 。《紅字》 這書中所描繪的那些清教徒，
不知不覺地依然將「行律法」作為取悅上帝的途徑，並藉此定罪 那些違背律法的信徒。在這樣的心態下，曾犯淫亂的海斯特必須 終身穿著繡上紅「A」字的衣服，6且在絞刑臺上承受眾人的羞辱。 而在這嚴苛的「新律法」下，不知該如何解脫自己與海斯特所犯 淫亂罪行的牧師丁梅斯代爾，因經不起長期內心的折磨，終於在 眾人面前承認自己的犯行後，氣絕在民眾私設的刑臺上。那時， 大家才發現他的胸前也有一個血紅的「A」字。 為何丁梅斯代爾牧師無法解脫內心的折磨？ 難道牧師必須當著眾人的面承認自 己的罪行並接受眾人的羞辱後，才有資格解脫罪的折磨嗎？顯然 這不是福音的真義。 其實，今天依然可以看見 。例如一些較封閉的教派，會依自己教派的規矩，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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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引誘夏娃時說「……你們便如神能知道善惡」 ，意思是，你們不再需要 神的管理與指引。 A 字是英文 adultery（淫亂）的頭一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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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因信稱義的再思
批判那些不同立場的教派；此外，所謂「屬靈與否」或「完美主 義」有時也會成為另外一種「化妝的律法」 ，成為分別信徒或自我 定罪的根源。7
除了律法主義的糾纏之外，近年來，教會界又出現了另一個 極端—— 恩典福音。其代表人物是平約瑟 8，他強調神已經赦免我 們過去、現在和以後所犯的一切罪；並且聖靈已經取代律法，故 信徒只需要每天說方言，即可不斷經歷神的恩典。依其內容而言， 實為成功神學的進階版，但更極端。此外，保羅新觀，也在教會 界興起不小的波瀾，因其創導者之一，賴特（N.T. Wright）在神 學界的名氣，帶來的影響力自是不小。 這些觀念的產生，皆因對「因信稱義」理解的不完整所致。 本書不欲在正文中，多花心思探討這兩個關乎因信稱義的偏差言 論，而是在附文中，就「保羅新觀」加以討論。 不論如何，教會若是對因信稱義真理的理解含糊不清，不僅 讓許多人糊里糊塗地得救，甚至於雖受了洗，實質上卻依然在救 恩門外；更不要說他們的信心是隨著異教之風搖來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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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化妝是人加上一些屬靈的名詞，讓人明明是活在律法中，卻不自覺。 平約瑟牧師(Joseph Prince)為新加坡新創世教會資深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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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恩何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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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造人的原旨與恩典的失去
第一部
從聖經神學看 救恩啟示的脈絡與架構
多半信徒在講到「因信稱義」時，會立即想到保羅， 或是新約的相關經文。然而保羅卻說「 神從創立世界以 前，在基督裏揀選了我們……」（弗 1:4）這句話說明了神 的救恩不僅是有計劃的，而且早在創立世界以前即已立定。 這不僅是保羅的理解，也是他期盼教會在認識救恩時要建 立的視野。 顯然認識神造人的原旨，並發現神在舊約中所啟示的 救恩脈絡是明白神計劃的必須途徑。因此，要理解「因信 稱義」這個真理，必須綜合新約和舊約的相關經文，作全 面的觀察和思想。事實上保羅即是依此原則來解釋因信稱 義的來源與意義。 神的創造顯明了神原定的旨意，而祂揀選亞伯拉罕並 對其發出「地上的萬族要因你得福」的應許，則是神啟示 祂救恩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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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造人的 原旨與恩典的失去 神說： 「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 使他們管理海裏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 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 （創 1:26）
偶爾聽見一些基督徒是這樣傳福音： 「信耶穌上天堂，不信耶 穌下地獄。」說的人似乎理直氣壯，但聽的人可能誤以為信福音 也是一種功利的選擇；或是說，基督徒的神是一位非常嚴厲可怕 的神。也有時候，傳福音的人僅強調神的審判或是基督的大愛， 也能得到不錯的回應。只是若在後續的教導中忽略了「人是什麼」 ， 「為何人必須信福音」 ，以及「福音對他的意義」等更根本的問題， 可能會使一些信徒將他們的信仰建立在並不平衡的基準點上。 曾經有人問一位在銀行工作的姊妹： 「如何分辨真鈔和假鈔？」 她的回答簡單明瞭：「先充分的認識真鈔，自然就能分辨假鈔」。 的確，認識真鈔就是分辨假鈔的先決條件。同理，認識 ，才能明白人一切問題的根源及信靠神的必 須；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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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許多關乎救恩的經文都和人的受造有密切的關係。 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