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無疆界：卡羅．歐巴尼首位為SARS犧牲的醫師（上智文化事業）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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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一 愛的傳奇永不止息 陳建仁（中央研究院副院長）

008

推薦序二 心中不滅的火把─紀念卡羅．歐巴尼醫師

011

陳永興（羅東聖母醫院院長） 前 言 活出生命的價值 茱莉安娜．齊歐里尼

013

序 言 悲天憫人的醫界典範 莫斯科克里提斯

015

導 言

017

第一部 愛的動力

021

一、母親的回憶 訪談瑪利亞．史卡隆內

022

二、哥哥的影響力 訪談保羅．歐巴尼

032

三、大哥是創意夢想家 訪談克莉絲丁娜．歐巴尼

036

四、追隨父親的腳步 訪談唐馬斯．歐巴尼

039

第二部 夢想起飛

051

一、陪伴卡羅成長 訪談德奇歐．齊博洛尼神父

052

二、以人為本 訪談盧恰諾．皮托里

056

三、收服老少的心 訪談費德麗卡．貝納蒂尼

062

四、物換星移，心靈依舊 訪談寶拉．利巴諾里

066

五、我把長子取名為卡羅 訪談艾彌柳．阿瑪迪奧

069

六、感謝教授把我當掉 訪談費德里科．潘佛利

076

七、卡羅與關懷小組 訪談法比歐．拉吉尼

082

八、人生旅伴 訪談茂羅．貝加羅理

086

九、鄉愁 訪談喬治．馬里內利

094

十、非洲探險之旅 訪談富仁吉奧．加第

097

十一、改變生命的旅程 訪談盧安娜．史貝南佐尼

103

十二、同行義診 訪談羅貝塔．琵蘭潔莉

108

十三、化解衝突的足球賽 訪談皮耶拉．溫卡麗修女

113

第三部 異鄉行醫

117

一、成為無國界醫生 訪談里卡多．葛利弗尼

118

二、分秒必爭 訪談妮克蕾塔．鄧緹可

131

三、懷抱服務熱忱 訪談安娜瑪利亞．奇內利

136

四、胸懷大志 訪談恩佐．佩特雷利

138

五、忘了帶燕尾服 訪談馬可．迪尼

143

六、再度綻放的綉球花 訪談羅瑪娜．德高博

146

七、卡羅曾是我的學生 訪談瑪利亞麗塔．馬佐甘迪

149

八、永無止境的旅程 訪談寶拉．卡斯泰利

154

九、排除萬難勇往直前 訪談瑪麗葛萊琪．翁布羅西

157

十、親切謙遜的好醫師 畢魯卡．潘科托的見證

165

十一、全力以赴 訪談亞莉珊卓．卡洛琪

168

第四部 海外服務

171

一、視病如親 訪談恩佐．法可內

172

二、不平凡的醫師 訪談阿貝托．科薩

179

三、接替卡羅的任務 訪談安東尼奧．蒙特雷索

185

四、成功抗煞 訪談帕絲卡．布魯東

192

五、熱愛生命，不求聞達 訪談法比恩．羅貝茲

199

六、勇往直前 訪談路易吉．索拉里

203

第五部 奉獻生命

207

一、播撒愛與和平的種子 訪談法比奧．巴迪亞利

208

二、日進於德 訪談路西亞．貝美穗

212

三、小地方的美麗故事 訪談珍娜．梅萊蒂

222

第六部 延續使命

227

一、發揚歐巴尼精神 訪談茂羅．拉吉尼

228

二、開疆闢土，實現人道關懷 訪談羅貝托．吉利

234

三、義大利卡羅歐巴尼協會

240

前四年的發展

240

馬達加斯加抗血吸蟲病計畫 訪談貝特朗．塞林

244

2009 年至 2013 年的發展

249

四、歐巴尼一家的貢獻 訪談詹馬里奧．斯帕卡

251

五、臺灣卡羅歐巴尼協會 訪談莊振澤

256

卡羅．歐巴尼生平簡介

261

跋文 齊心協力讓世界更美好 維多里亞諾．索拉吉

263

愛無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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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一

愛的傳奇永不止息 瘟疫造成的大規模災難，一再地在人類歷史上重演。生 命總會找到自己的出路，人類與傳染病之間的抗衡，是傳染 病原與人類宿主之間的永恆競賽。從原始時代直到二十世紀 末，瘟疫的流行蔓延影響了人類的遷移、民族的興衰、戰爭 的勝敗、社會的榮枯、文化的起落、政體的變革、產業的轉 型、文明的發達和科技的進展。 2002 年的冬季，一種神祕的傳染病在中國廣東流行， 當地醫護人員稱之為「非典型肺炎」。由於未能早期發現、 適切管控，感染病例迅速擴散至香港，再由香港透過國際 航線，傳到河內、新加坡、多倫多三個城市。後來，世界衛 生組織（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將「非典型肺 炎」正式定名為「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ARS）， 並 在 2003 年 4 月 16 日 正 式 宣 布，SARS 的 致 病 原 為 新 發 現 的 冠 狀 病 毒， 且 命 名 為 「SARS 病毒」。因為 SARS 病毒是第一次感染人類的新型 病毒，全人類都屬於可感染族群，皆無免疫力。SARS 患者 遭到感染之後，會呈現嚴重的肺炎症狀和免疫風暴，進而引 發肺纖維化，甚至導致呼吸衰竭而死亡。

推薦序一 愛的傳奇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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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SARS 剛流行的早期，醫護人員完全不明瞭 SARS 的 傳染途徑、致病原因、症狀徵候、治療方法和預防對策。無 知的恐懼是最大的恐懼，SARS 也因此造成全球性的恐慌。 臺灣當時面臨的最大威脅是每天成千上萬的人從香港和中國 入境，臺灣早期的 SARS 病例都是由香港和大陸傳入。幸好 臺灣的流行發生較晚，可以學習河內、新加坡、香港、多 倫多的 SARS 醫護照顧與防疫經驗。其中很重要的第一線資 料，就是來自本書的主角卡羅．歐巴尼在河內照顧 SARS 病 例的經驗和紀錄。 本書透過訪問歐巴尼醫師的母親、弟弟、妹妹、神父、 修女、老師、同事等四十多位人士，詳細描繪出一位沉默祈 禱、充滿愛德、熱忱樸實、冒險助人、樂於奉獻、勇於犧牲 的醫師，他兼備了「智仁勇」三達德。歐巴尼領受了「愛主 愛人」的使命，以他的一生展現了基督徒的典範楷模，也感 召更多的人願意為病痛、貧困、哀慟、飢餓的人服務。歐 巴尼激起的愛德漣漪，正如在《若望福音》當中，耶穌基督 所說的：「一粒麥子如果不落在地裡死了，仍只是一粒；如 果死了，才結出許多子粒來。愛惜自己性命的，必要喪失 性命；在現世憎恨自己性命的，必要保存性命入於永生。」 （《若望福音》十二 24-25）

歐巴尼醫師在照顧每一位病人時，都視病如親而且仔細 用心，就像德蕾莎修女所說的：「對我而言，每一位垂死或 病痛的人，都是受難的耶穌基督。」他所寫的照護 SARS 病

愛無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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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經驗和病歷，成為 WHO 所公布的 SARS 防治指引的重 要參考文獻。SARS 剛在臺灣流行的時候，醫護人員與一般 民眾都聞之色變，整個社會充滿猜疑、疏離、苛責、汙名 化（Suspicion + Alienation + Resentment + Stigmatization ＝ SARS）的氛圍；直到防治方法與防疫對策明朗之後，臺灣社 會才轉換成充滿同情、感恩、反省、自我奉獻（Sympathy + Appreciation + Reflection + Self-devotion = SARS）。歐巴尼醫 師也間接協助了臺灣的 SARS 防疫工作。 社會是一個生命體，任何個人都是肢體，像是葡萄樹的 枝葉，也像是社會網絡的節點。任何肢體受到傷害，其他的 肢體都一起受苦；任何節點有所缺失，整個網絡都受到動 搖。在全球化、都會化、醫療集中化的廿一世紀，會有更多 的新興傳染病侵襲人類。如何減少人與人之間的疏離、冷漠 和隔閡，共同分享醫藥科技創新的成果，將是全球防疫的一 大挑戰。傳染病無國界，防疫需要跨國合作，更需要彼此關 懷，我們需要更多像歐巴尼醫師一樣，具有「知者不惑，仁 者不憂，勇者不懼」 （《論語．子罕》28） 特質的醫護人員， 祈願「愛的傳奇」永不止息。

陳建仁 中央研究院副院長

推薦序二 心中不滅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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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二

心中不滅的火把 紀念卡羅．歐巴尼醫師

2003 年 SARS 風暴席捲全球，卡羅．歐巴尼醫師最早發 現病原冠狀病毒，並採取有效的隔離措施，使越南成為第一 個脫離 SARS 疫情的國家。卡羅．歐巴尼醫師對人類健康貢 獻極大，卻不幸犧牲自己的生命。他的逝世令人惋惜，但也 喚起更多關懷生命及人道醫療的追隨者。 在他逝世十二周年之際，「臺灣卡羅歐巴尼協會」除 了舉辦一系列的紀念活動，更由上智文化事業出版《愛無 疆界：卡羅．歐巴尼首位為 SARS 犧牲的醫師》（義大利文 原著於 2013 年出版，紀念歐巴尼醫師逝世十周年）。這本 書對臺灣讀者是非常有意義的好書，因為當年臺灣也陷入 SARS 疫情的風暴，許多醫界朋友對卡羅．歐巴尼這個名字 應該都不陌生。 這本書不僅介紹卡羅．歐巴尼醫師的父母、夫人、子女 和家人，生動描述他兒時的成長環境、故鄉及求學的經過， 最可貴的是訪問了他的多位好友與工作夥伴。從他們的口 中，我們得知歐巴尼醫師的人格特質和待人處事，感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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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幽默機智、熱忱純樸、直率與冒險的行事風格，也更了解 他對家庭、工作、醫療組織和團體的熱愛與奉獻精神。 卡羅．歐巴尼從中學時代就號召鄉里年輕人成立「關懷 小組」，協助兒童及身心障礙者；到大學時代更前往欠缺醫 療資源的非洲村落義診；日後他加入無國界醫生組織，領導 熱心奉獻的醫護人員從事人道救援工作。他有血有淚、有挫 折也有希望，更懷抱夢想而勇於付諸實現。這些生活點滴讓 讀者體會到歐巴尼醫師和我們一樣，在人生的旅程中不斷 面對生命和苦難的挑戰，也看到他如何堅持自己的理想與方 向，走過短暫而有意義的精采人生。 我在醫學院的課堂上經常鼓勵醫學生選讀卡羅．歐巴尼 的傳記，他的生命經歷讓我熱淚盈眶、深受感動，我相信也 會幫助年輕人點燃熱情和理想，就如同年輕時讀史懷哲的傳 記為我帶來深遠的影響。而這本《愛無疆界》同樣值得所有 學醫的人，或有志於人道服務的工作者再三閱讀，我相信每 位讀者都會把卡羅．歐巴尼醫師當作最好的朋友，讓他的精 神永遠活在我們心中，共同來實現他未完成的志業！

陳永興 羅東聖母醫院院長 2015 年 1 月 15 日

第二部 夢想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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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我把長子取名為卡羅 訪談艾彌柳．阿瑪迪奧

艾 彌 柳． 阿 瑪 迪 奧（Emilio Amadio） 是 執 業 醫師，2014 年 10 月出任義大利卡羅歐巴尼協會會 長。七○年代就讀大學期間與卡羅結識。

你還記得怎麼認識卡羅的嗎？ 我讀安科納醫學院二年級時，宿舍裡有個新生叫馬西莫 （Massimo Ferazzani），他和卡羅是同學，也是好朋友。有 一次卡羅到他房裡，他就邀我過去，介紹我們兩個認識。當 時他們正在研讀功課，我不記得是哪一科，他們有個地方看 不懂，就請我解釋，畢竟我大他們一個年級。我的解釋令他 們相當滿意，這次的舉手之勞讓我們一拍即合。 我們從那時開始來往，彼此交換意見，如同其他二十來 歲準備迎接人生的青年。我們無所不談，舉凡對人生的期 待、理想，或是我們這個年紀相關的話題，課業、信仰和女 孩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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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無疆界 你對卡羅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 卡羅的個性平易近人，大家都和他處得很愉快。他有內

涵又博學多聞，任何話題都可以聊上兩句。卡羅不像其他天 主教青年禁忌很多，即使面對嚴肅的問題，他還是處之泰 然，甚至幽自己一默。他懂得聆聽，從不判斷他人，可是他 會表達自己的看法，而他的看法經常令人豁然開朗。這就是 他的特點，總是讓人佩服！

你和卡羅友誼深厚，並非年輕人的泛泛之交。 我父親突然過世時，卡羅非常關心我，陪伴我度過人生 最痛苦的時刻。我在那段時間看到卡羅的其他特質，例如他 很重感情、對別人的處境感同身受，也很有同情心。 後來我常常到他家作客，認識他們全家人：他的爸爸艾 伯特口才一流、媽媽瑪利亞聰明能幹，他們三兄妹互相調 侃、心胸開朗。這就是卡羅的家庭。 他們多次邀請我共進晚餐，瑪利亞的廚藝非常棒，結合 馬爾凱和西西里的風味，很合我的胃口。晚餐後我們一起聊 天或到外面散步，慢慢認識了卡羅的朋友和家鄉。多年來他 在家鄉播撒的種子已經發芽茁壯：友誼、互助關懷、志工服 務、音樂團體和運動─卡羅曾經是女子排球隊的教練。 有時候我會留在卡羅家裡過夜。我們懷著疑惑、焦慮和 期待的心情，徹夜談論即將面臨執業醫師的問題。卡羅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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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樂意與我共事，他很重視我所受的陶成培訓。他也會 詢問我的意見，代表他很看重我這個朋友。 卡羅很崇拜史懷哲醫師，讀完史懷哲的傳記後，他立志 到非洲行醫，實現他與生俱來的醫師與傳教士的雙重使命。 這是他的夢想，我猜想當時他還不知道如何實現這個夢，不 過或許他已經很清楚怎樣達成目標。 1980 年夏天，我參加身障青年的夏令營，卡羅特別任 命我為營隊醫師，因為這群志工中（卡羅、費德里科、羅貝 托、拉法厄拉、依麗莎貝塔），只有我即將畢業且開始實 習。從營隊經驗可看出卡羅在整合人力方面的長才，他能讓 不同背景、思維和地區的人分工合作，突破當時根深柢固的 地域觀念。 我還記得無國界醫生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時，也給卡羅帶 來知名度，後來他被提名為「瓦雷辛納獎」的得主。起初他 不願接受，他認為他的弟弟保羅長年為關懷小組服務，應該 更有資格領獎。結果我們不斷說服，他才肯接受，這段往事 可以看出卡羅的謙沖自牧。 還有一件對我意義非凡的往事。1980 年 11 月 6 日，我 畢業後幾天，卡羅在卡特里亞山附近的諾切山丘舉辦一場聖 馬爾定慈善晚會，同時慶祝我的畢業，那天有豐盛的晚餐、 蛋糕和禮物。他們送我一個醫師專用的公事包，我至今仍保 存著。卡羅籌辦這場晚會的所有費用都是向關懷小組之友募 捐來的，他知道我經濟拮据，尤其在我父親過世之後。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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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動令我意外且大受感動，從這裡可以看到卡羅的細心和體 貼。另外，卡羅畢業時也邀請我和他的家人（父母、弟弟保 羅和他的未婚妻茱莉安娜），在阿古利亞諾共進午餐，這裡 也看出他很重視和我的友誼。 卡 羅 計 畫 在 鎮 上 舉 辦 一 場 音 樂 劇， 演 出 古 佳 拉（Toni Cucchiara）的《加音與亞伯爾》，並要我去邀請瑪友拉蒂斯 蓬蒂尼地區的音樂家和演唱家來表演。結果演出非常成功， 新落成的演藝廳座無虛席。這也看出卡羅在其他領域組織策 畫及號召民眾參與的能力。 卡羅曾多次帶領基層醫師前往非洲旅行，他的用意不是 去度假，而是讓他們了解非洲國家的醫療情況。卡羅也會向 朋友傾訴工作上遇到的疑難雜症，例如他擔任基層醫師時， 發現在醫院服務的醫師不了解一般基層醫師的處境，也很少 採納基層醫師的建議。有些病人也讓他很困擾，他們只希望 他開處方，或要求他出示專科醫師的證書。 對於平時較少合作的基層醫師，卡羅也策畫一些活動， 讓大家有機會切磋學習。比方他是第一位在醫務工作上電腦 化的醫師，至少在當地是如此，因此影響其他同事跟進。

卡羅有什麼缺點嗎？ 與其說是缺點，不如說他的某些特質並非人人欣賞。例 如他對某個人不滿意時，他不會請別人轉達，而是直接當面 跟對方說。總之，他不是虛偽的人，他會讓別人清楚知道他

第二部 夢想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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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法，不論是正面或負面的。不過這樣的處事態度，有時 候會得罪人。 他的這種態度後來更加強烈，他看到有些問題只需一點 資源就能解決，例如只要撥出些許醫療經費就能使民眾獲得 健康，但政府卻坐視不管。他對這種情況變得無法容忍，他 不願再妥協、不再容忍政治人物謀求私利的行徑。他不怕公 開揭發這種現象，即使在地方議會中亦然。

卡羅對你影響深遠…… 我把大兒子的名字取為卡羅。我的親戚中沒人叫這個名 字，但孩子出生前我和妻子很自然地想把他取名為卡羅，因 為我們和卡羅的交情深厚，也很欽佩他的作為。卡羅和茱莉 安娜則自告奮勇，願意在孩子領洗時作他的代父母。我的妻 子蘿蕾拉也非常喜愛卡羅一家人，這樣的情誼帶給我們莫大 的喜樂。 卡羅的小兒子路卡出生後，卡羅和茱莉安娜也希望我們 夫婦作路卡的代父母，從這些事可看出我們就像親人一般。 我們常一起去滑雪。另外，卡羅很懂得用幽默的方式讓 齊聚一堂的朋友盡情歡笑。他常邀請朋友到家裡聚餐，特別 是他旅行或出差回來的時候。那些晚餐總是別具風味，卡羅 的廚藝不錯，他會融入剛去過的國家的菜色，把當地的食材 和香料介紹給在座的朋友。不過他在聚會中偶爾會分神，我 們就任由他漫遊在自己的思緒裡，也許他想起剛結束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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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在思考略有進展的計畫。 卡羅非常重視友誼，他處處為別人著想，不吝付出，但 他也有需要朋友的時候。比方說，當他遇到痛苦難過的事情 時，就會來找我聊一聊，我很高興能夠陪伴他，給他一些鼓 勵和幫助。我們也曾經一起抱頭痛哭。 另有個重要的時刻，卡羅代表無國界醫生義大利協會至 奧斯陸領取諾貝爾和平獎，他回來後邀了一位外科醫師、馬 切拉塔的衛生局局長齊卡雷利（Piero Ciccarelli）和我一起 到披薩店吃晚餐。 我還記得卡羅在思考是否答應世界衛生組織的徵召，派 往越南服務。那是個重要抉擇，所以他詢問我的意見：留在 馬切拉塔，他即將升上主任醫師；或是隨從內心的召喚，前 往越南。 我告訴他，他早就心裡有數，因為前往越南是他夢寐以 求的計畫。我還記得他點頭默認的那抹微笑，或許他只是在 尋求好友的支持。無論如何，他願意徵詢我的意見，讓我感 到開心，也加深了我倆的友誼。 卡羅的另一個優點就是願意寬恕別人。他在生活中也會 和他人發生衝突或怨懟，但他知道如何修補破裂的關係。他 教導家人和朋友接納不同宗教信仰和種族，他無法忍受帶有 種族色彩的政治態度。他曾說：我們的政府和資訊屬於第四 世界，因此我們受到許多國家的嘲笑。 最後一件往事是發生在 2002 年，卡羅和家人一起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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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過聖誕節。當時他身體不適，得了肺炎，要我替他看 診。我看到他和家人團聚，心情很愉快，但臉上卻隱約帶著 憂鬱。我一直不懂當時他對我說的一句話：「萬一發生任何 意外，請你記住，你是路卡的代父。」每當我想起這件事， 就悲從中來。

你曾想過成為義大利卡羅歐巴尼協會的會長嗎？ 承接了卡羅的妻子、母親及茂羅．拉吉尼三任會 長的期許和工作，你打算如何率領新團隊拓展未 來的計畫？ 未來的三年，我們希望朝以下幾點方向進行：第一，積 極籌募資金，提供基本藥品給在發展中國家推廣傳染病和寄 生蟲病防治的醫療組織。第二，推動並資助在發展中國家服 務的醫師和衛生保健人員，在義大利或國外接受傳染病和寄 生蟲病的研究進修課程；進而推展紀念歐巴尼醫師的精神和 工作等活動，諸如集會、展覽、研討會、戲劇表演、書籍出 版及廣告等。第三，為傳染病和寄生蟲病的預防和醫治，提 供以卡羅．歐巴尼醫師為名的研究獎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