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改 自我認識 謙虛 爬蟲與毒蛇
第 二 重 住 所 進入與淨化 決心、紀律、努力 愛的召喚 克己苦修 忍耐與恆心堅持 靈修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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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服於愛 感官的黑夜
第 三 重 住 所 為獲得永生該做什麼？
201
門檻
兩個水源
過渡與轉化
第 四 重 住 所 愛的灌注
223 241
240
215 252
214
153 196 193 207
188
171
145
164
262
致謝 緒論 導言 基督宗教神祕傳統 靈修三路 覺醒 煉路
進入修道生活 改革加爾默羅會
聖女大德蘭是誰？
明路 合路
︽靈心城堡︾導論
097
七重住所 今日的聖女大德蘭
100 129
第 一 重 住 所 邁向愛的覺醒 靈魂的美麗和尊貴 察覺活在聖神內
135
128
126
104
090 079 074 068 067
115 116
051
009 008
心靈旅程
大德蘭在她非凡的︽自傳︾中，以自然流暢和獨具創意的文筆，娓娓道出邁向與天主結合的旅途中
許多重要的經驗、會晤、情況，以及天主在她的心靈上產生的靈性轉化。她詳細地記述她與耶穌基督之
神婚。﹂ ―
間漫長又蒙受祝福的愛情，以及聖神不停地在她的靈魂工作，最後使她達到聖十字若望所說的：﹁在此 世與天主親密結合的最高境界
︽聖女大德蘭自傳︾中提到的神祕神學，以及︽靈心城堡︾裡所說的與天主結合，究竟是什麼意
思？為何這些是基督徒傳統的整合？現代人對於神祕學，尤其對基督宗教神祕主義，為何產生極大的興
趣？為什麼這是現今必須優先關注且切身相關的重要議題？對於走在基督徒默觀道路上的朝聖者，他們
在邁向與主結合的旅途中將經歷的喜樂與危險，大德蘭會給予什麼忠告？此外，神祕主義和默觀生活真
正的困難與問題為何？我們又該如何慎思明辨？現在，可以如何運用這些靈修前輩的教導和著作來幫助 我們的靈修旅程呢？
這些相關的問題便是本書的主題，目的是為大德蘭最著名的基督宗教神祕主義作品︽靈心城堡︾提
供現代詮釋。本書的用意也包括在現代深度心理學、靈修學和神祕傳統間穿針引線，同時提供靈修指導 指南，以思考與揣摩大德蘭在四百多年前寫作︽靈心城堡︾的意旨、風格與觀點。
本書有別於其他談論聖女大德蘭的書籍，主旨不在於知識或學術探究。基本上，這是以大德蘭的作
品為基礎，並受聖神啟迪所寫的說明指南，藉以鼓勵和幫助靈修追尋者透過聖女的靈修著作和指引，與 天主建立更直達內心、默觀且親密的關係。
本書希望在我們的內心、在大德蘭的著作和她的智慧之間，創造一個融合與﹁經驗分享的空間﹂，
052
第 五 重 住 所 與基督訂婚 天堂的片段 蠶蛹與蝴蝶 愛與愛的結合
試探與考驗
心靈的黑夜 神諭、神魂超拔、出神 神見 愛的創傷
304
270
第 六 重 住 所 成為祂的新娘
286
神婚
結合 親吻的奧祕
361
第 七 重 住 所 結合的奧祕
331
292
282 271
299 293
353
338
320
345 339
生活在世上，安息於永恆 註釋
371
你們心裡不要煩亂；你們要 信賴天主，也要信賴我。在我 父的家裡，有許多住處。我 去，原是為給你們預備地 方；如不然，我早就告訴 了你們。我去了，為你們 預備了地方以後，我必再
4
第一重住所
邁向 愛的覺醒
來接你們到我那裡去，為 的是我在那裡，你們也在那
︶
裡。我去的地方，你們知道往那 裡去的路。 ︵若十四
1 ～
心靈旅程
128
盡可能地通傳神祕性的自我意識；大德蘭的著作中嘗試將感覺與認知融合為一︵愛本身就是理解︶，這 是眾所周知的中世紀拉丁教會神祕主義的表達方式 。
亞味拉的德蘭確實是一位不凡的女性。她是猶太裔，一五一五年出生於西班牙卡斯提貴族家庭，自
幼對靈修方面很感興趣，廿一歲進入修會。﹁聖會母﹂是大德蘭一生最為人所知的稱號；死後四十年， 教會宣她為聖人。
大德蘭在世時已被公認為神祕學家，經歷各種不可思議的超自然經驗。她所寫的一切都是根據與天
主來往的親身經驗，這些作品主要是寫給同會修女們的靈修指導指南。此後，許多世代走在﹁基督旅 途﹂上的靈修追尋者都採用她的靈修指導。
大德蘭的洞察力、知識與見解十分直接敏銳，而且文筆樸實直率，因此我們可以從她的作品中獲得
共鳴，映見自己的靈性嚮往與渴望、靈修的進展，以及我們在天主聖愛內的﹁死亡與轉化﹂。我們可以
讓聖會母的生活、著作和臨在，幫助我們的靈魂邁向神聖的結合。她的作品中呈現相當透澈的誠實與親
密、健全的整合、務實且滿懷悲憫；尤其是洞察深邃的人性，這是其他基督宗教神祕主義作品難以望其 項背的。
大德蘭的生活與對加爾默羅傳統的改革，是加爾默羅山至聖榮福童貞瑪利亞修會古老靈修傳統基礎
與本質的革新，因此她對於基督宗教神祕傳統具有極大的貢獻。這個主題之所以與我們切身相關且深具 意義，是因為在我們這個時代展開的靈性復甦與覺醒，正好與大德蘭的時代非常相似。
大德蘭生於十六世紀，當時歐洲的文藝復興運動與宗教改革已蓬勃發展。我們可以明顯看到在我們
導言 基督宗教神祕傳統
053
1
這象徵也極為重要，因為天主將這靈心城堡的神見賜給她時，她已經住在第七重住所一段時間了。 她已達到完全的靈性成長，並且早已渴望看見那處於恩寵中靈魂的美。
對靈魂這深刻的象徵，在起初僅僅是一種可能性和已具備的潛能。對大德蘭而言，靈魂是在天主持
續的行動，以及她自己生活中長期渴望與努力順服於天主的行動之下，才完全實現這受造的目的。這確 實是一個處於恩寵中靈魂的美。
這反映了大德蘭長期處於與天主結合祈禱中的經驗，以及在那種狀況下她與天主關係的本質。五年
的神婚和更長時期與天主結合的經驗︵從一五五四年至一五五六年︶，改變了她對自己與天主關係的觀
念，以致於當她開始撰寫︽靈心城堡︾時，她採用的象徵自然而然也改變了。大德蘭選擇以鑽石來象徵 城堡，是因為它堅硬、不易摧毀、明亮與美麗 。
城堡的象徵也有雙重觀點：形容有如堡壘般的空間，以及具有如鑽石或水晶般的堅硬。這種將城堡
與水晶結合在一起的象徵，表達出在結合靈修旅程上不同的基本觀點，即一方面需要堅固的圍牆和阻
隔，以保護內在脆弱的心靈轉化過程；另一方面則要認出靈魂在天主眼裡如同珠寶般珍貴。
在前幾重住所裡，大德蘭描述每一重住所中的困難、阻礙、衝突、痛苦與難題，並一再強調靈魂要
朝著光亮的神聖中心邁進。她用水晶城堡的象徵描述靈修的理想，以及在最內層的住所裡有天主的光臨 在，在靜默中，使最嚴厲的考驗與矛盾得以整合，這一切都不斷交織在全書的字裡行間。
值得我們注意的是，大德蘭採用的象徵表達了天主的奧祕，即天主在我們內，我們在天主內，天主
完全認清了我們。她用鑽石的圖像，說明天主穿透世界的各角落，沒有任何事物不在祂內。這象徵描述
第一重住所 邁向愛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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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處。﹂ ︵若十四 ︶
心靈旅程
︶之意便是居住。更確切地說，居住的地方指的是住在心中， moradas
蘭教教徒的神祕經驗作品中，這種象徵卻是眾所周知且極為普遍 。
任何以這種方式講述靈魂與靈修生活，和可以與此相比的文件。然而耐人尋味的是，在猶太教徒和伊斯
這種想像的象徵，其根源出自基督徒傳統。學者在大德蘭之前的歐洲基督宗教神祕文學裡，找不到
或是一種神祕祈禱的狀態。
在西班牙文中，﹁住所﹂︵
2
望，以及在聖神內成為新受造物，度全新靈修生活的整體意義上。
是，我們尚未達到目的；我們不斷處在﹁成為天主﹂的過程中。這都反映在重生的可能性、允諾與希
每個靈魂都有接近天主的能力。實際上，直到我們完全實現我們受造的目的，才能成為完整的人。意思
在這裡，她描述這靈性的潛能及其極大的可能性是向每一個人敞開，每個人可以選擇是否參與，而
的住處，尚未存在。
在城堡，以及在靈修旅程上各種不同的住所或居住的地方，並不是自動存在的。在這第一重住所更內在
那是一個生動、動態和多面的象徵，具有豐富的意義和靈修的教導。她想要傳達的是，我們這座內
成長視為一趟持續﹁走向內心的旅程﹂，天主與靈魂間非常隱密的交往，即發生在此。
大德蘭藉著靈心城堡的象徵，說明靈魂是一處無限美麗、充滿能力和靈性深度的地方。她將靈性的
以相似曼荼羅的形式，整合並結合靈修生活的許多層面，這便是大德蘭試圖在這本書中詳細表達的。
這座有七重住所的城堡，完全由鑽石或非常明亮的水晶打造。這是一種有力量又具動態的象徵，它
2
132
的一切。今天的靈性轉化不僅是朝向心靈深處邁進，也是通往神祕結合更確切的一種自我認識的技巧。
基督宗教神祕經驗傳統常常強調心理上的發現與成熟的重要性。在榮格的觀念中，是從心理方面而
非由神祕經驗方面，來表達他相信天主臨在於靈魂中央的信念。因此，他有關心理狀況的著作，從過去
數世紀和從現代深度心理學的用語來看，都包含許多靈修指導的教導。過去對心理狀況含糊不清的教 導，現在卻成為眾人皆知的了 。
自我認識的基礎在於建立相對的良好人格發展，即在許多生活領域裡，真實地意識到自己的特長、
弱點及能力。就這一點而言，健康人格的能力包含足夠的認同發展、有毅力和意願適應生活的要求，並 藉著這些經驗適當地整合與內在化自我價值和自尊的感覺。
基本上，健康的自我關注是成熟健康的一部分，也是足夠的自我保護基礎；若沒有這些，便不可能
重視和維護自認為正確和真實之事。持續自我觀察的過程，注意身體、情緒、心靈的狀況，會使我們慢 慢瞭解和知悉那在內心引導我們的中心，它命令、組織並連結我們心理上的各個部分。
大德蘭的靈修觀點也承認﹁孤立的人格﹂特質的問題，這是內心的工作不再有所進展，最後導向靜
止、分散及停滯的狀況。她知道，通常嚴厲及不恰當的自我控制，只會加深我們的疏離與孤立，並強化 我們禁錮性的防衛。
身為一位明智的靈修導師，她經常鼓勵我們放下對自己生命﹁嚴厲與防衛性﹂的控制，去學習信靠
及發現我們所不知道的聖神的世界。若有一顆順服和勇敢的心，就能藉著祂的愛獲得治癒的過程。尤其
在這初期階段裡，我們需要足夠的信任與信德，有意識地敞開心懷，來修復我們人格上的孤立、創傷和
第一重住所 邁向愛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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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成的，因此我們幾乎無法瞭解靈魂的至極尊貴和美麗。
心靈旅程
如果由於我們的過失，我們不瞭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這不是個小小的悲哀和羞
愧。我的女兒們，如果問某人他是誰，他卻不認識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父親和母親是誰，不知
道自己從哪裡來的，這豈不是愚昧至極嗎？那麼，如果這是愚笨極了，那我們更是無比地愚
蠢，我們不努力知道自己是誰，而只局限於粗心地思量身體，因為我們曾聽說過，也因為信德 如此告訴我們，我們知道自己有靈魂。 ︵︽靈心城堡︾第一重住所一章 至 號︶ 2
要逐漸加強自我反省、感覺、表達的能力，並適當地回應我們心理上，無論是意識與潛意識層面所發生
對於邁向深度默觀祈禱與默想的渴望，必須藉不斷努力加深對自我的瞭解，才能予以加強。我們需
必須有心理上的發展和成熟才能達到完整。
內，也同樣重要；我們也必須熟知自己的本性與意識和潛意識的根源。任何深度靈性或道德上的悔改，
在我們這世代，自我認識尤其重要且不可或缺。在我們生活中分辨聖神的動向、邀請祂進入我們心
的世界比鄰，必須常常相互學習。
事中，也在我們的身體、性欲、情緒、人際關係、個人與共同的經驗中教導我們。深度心理學與靈修學
心理與精神不斷相互貫穿，即互相提供訊息、關聯與滋養。聖神親密地在我們的夢、神話與童話故
潛意識作用有極多的發現。尤其是榮格，他嘗試在臨床實驗及文學與藝術領域中找尋聖神的工作。
透過佛洛伊德和榮格所做的精神分析，以及深度心理或分析心理學派的研究與著作，對人的心理和
1
156
想想我們靈修生活中的潛意識部分，不僅有聖神在其間行動，而且我們每一種經驗似乎都受其影響。
大德蘭在她的著作中說明，我們的生命在聖神內持續成長時，會加深及變得黑暗，進入開明悟之前的直
覺本能和身體的衝動與情欲，以及邁向靈性成長的境界。我們的靈修旅程將由深處開啟我們潛意識的部
分，在最黑暗與最恐懼的地方，夢提供了意義，並藉著我們的潛意識，讓我們意識到內在的引導原則。
不是只有榮格對心理結構的說明符合神祕經驗傳統的教導，一般深度精神治療方法亦是如此。雖然 在靈修指導與現代精神治療之間有極大的差異，但二者也有相似之處。
現代精神治療很仔細地發掘隱藏在我們有意識的思想和工作層面下的種種。為了不要忽略這些潛意
識的信號和徵兆，我們受到鼓勵要正視夢境，從幻想與白日夢中甦醒，從我們的思想與衝動中清醒。我
們也得到鼓勵要有意識地注視它，設法瞭解這些潛意識的願望、方法、衝動和我們對自己不認識的部 分，漸漸地在更深的層面覺察自我。
這與古老的靈修指導極為相近，即停留在自我認識的密室中，目的是不斷引導我們表面的注意力， 進入隱藏在意識之下的目的與行動。這就是大德蘭特別強調的自我認識的住所 。
我們可以在榮格的深度心理學與基督信仰中找到透明的圖像，這兩個世界都在這圖像裡淋漓盡致地
表達自己。在認真的靈性生命裡，我們能更滲入天主的臨在和我們生活的目的中。在對心理生活的專注 裡，我們的意識對潛意識的臨在與動機，需要變得愈來愈深入和透明。
壓抑、舊夢、 ―
當我們個人的問題碰觸到潛意識的深淵時，就會將我們帶到與他人合一連結的層面，榮格談到在 ﹁個人潛意識﹂底下的客觀心理層面，便是我們內心的深處，那裡有純屬個人的種種
第一重住所 邁向愛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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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自我防衛。任何持續的退縮和否認會使人陷入不安、分裂及崩潰的狀況中。
心靈旅程
大德蘭警告我們，一旦踏上真實的靈修之旅，便需要勇氣和毅力繼續往前走；或是自由、自願地進
入聖神的生命中，或是勉強被拖進這生命的情況。事實上，假如我們頑強抗拒順服於靈修生活，這樣的 奮鬥就會使我們不斷地掙扎 。
種新興宗教，卻忘記了將潛意識部分當成偶像，那僅僅是內在生活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
險中。但這穿上現代服裝的古老誘惑，以﹁門徒﹂自居，把現代心理學、精神分析及分析心理學變成一
整體而論，有關聖經的啟示，猶太教和基督宗教傳統的作者都極為謹慎，以免陷入過分強調夢的危
此，在心理上常使用夢來平衡衝突、張力和傾向。
在自我調整的心理過程中扮演重要的部分。夢是補償或完成潛意識中的行為或態度的有意識過程。因
榮格對夢的瞭解是：它是心理上自主性的自我表達，通常是對主導性的意識觀點的補償需要，並且
的現象。古文獻顯示將夢視為解釋神的啟示與預言的主要方式，在聖經裡有許多關於解夢的章節。
榮格強調在瞭解潛意識過程的深度與其複雜性時，夢扮演重要的角色。夢與解夢早已是人類最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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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為人知的領域呈現出來。這領域是由自我組織架構而成的，因而有其獨特的語言、意義和結構。
夢通常是使人的內在接收到潛意識部分的主要途徑。藉著標記、圖像、故事和敘述，夢將我們內在
見，或不知道的心理過程。
中，不斷對有意識生活中的要求、決定和變動的回應。它催促我們要警覺及回應那些在我們心內看不
夢的真正作用，在於使我們不斷注意潛意識中所不知道的過程與影響，它直接表達了我們在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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