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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美術
John C. Ferguson, 1866-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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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開森
ART&COLLECTION
www.artouch.com
NT.180
日本美協拍賣金秋璀璨巨獻 日本美協2014秋拍：元末明 初〈紅地黑漆綬帶鳥穿花大 圓盤〉，徑33公分、西周 〈青銅饕餮紋出戟尊〉，高 27.5公分、徑21.5公分。
東京國立博物館東洋館「織繡珍品選」 阿姆斯特丹國家博物館中國藝術精品 台北史博館「傅申學藝展」＋「江西文物精品展」 十三行博物館「湖北省博長江中游史前考古文物展」 高科技人楊致遠的中國古代書法行旅
大和文華館「連續．重複之美：紋樣的意涵」 佛利爾美術館「山水風骨─宋代遺珍」 雅健涵真－薛平南七十書法篆刻展 鑑賞法國塞弗爾御窯〈中國式鏤空茶具組〉 報導香港、北京2014春拍第二波
編輯手記
文化的勇者
1860年第二次鴉片戰爭之際，英法聯軍焚毀圓明園，數以千
則是院內文物首度亞洲巡展，圓滿達成文化出擊的任務。本
計文物遭到列強毀壞或強取豪奪。值此國寶文物面臨空前浩
期「神品至寶展」特輯，將繼6月號專輯，持續報導赴日展
劫，稍晚有一位外國人為中華文化的保存與維護做出卓越的
之展覽精華、精品賞析及相關新聞，精彩可期。
貢獻。福開森（1866∼1945），這位近代中國藝術史最為關 鍵的人物之一，自20世紀初便與清末民初重要金石學家、鑑 藏家與學者建立深厚情誼，並長期投入中國藝術史考古、研 究與博物館推廣工作。他不僅是故宮博物院成立之初唯一一 位外籍文物鑑定委員，同時也幫助美國大都會博物館建立中 國文物典藏；在他過世前，更將其收藏近千件的文物，全數 捐贈給自己一手創辦的金陵大學。本期《古美術》「中國藝 術如何形塑一個人：福開森的一生與收藏」專題，所聚焦的 便是這位享譽國際的學者，從其不平凡的學術研究及收藏歷 程，勾勒出他如何成功扮演身兼學養淵深的收藏家、中國美 術史家和中華文物守護者等多重角色，並回眸20世紀初中國 藝術史發展的那段精彩歷史。 福開森之所以成為那個時代的藝壇風雲人物，在於他富有冒 險精神、並勇於踏出生命中的第一步。本期也有三位遊藝人 物，同樣在人生的重要階段橫跨不同領域，增加寬廣的人 生跨度。包括科技人楊致遠投入中國古代書法的收藏，為他 開啟今古交織、深邃豐富的人生體驗；中國藝術史學者家傅 申在創作者、鑑定家暨藝術史家之間自由轉換身分，優遊於 傳統與新時代的藝術當中；而曾為全國大專運動會十項全能 冠軍的薛平南，則由體壇轉藝壇，在書法及篆刻藝術上卓然 成家，且創作能量豐沛。讀者們可以分別在「特寫」、「展 覽」、「焦點」單元看到他們的故事。在此之外，於6月24 日登場的「神品至寶」國立故宮博物院文物赴日展，亦具有 相同的意義。對日本政府和民眾來說，其乃是終於在期盼多 年之後，迎來夢幻瑰寶的出訪；而對國立故宮博物院而言，
54
2014．7
更多值得關注的內容，尚包括「展覽」單元中，台北歷史博 物館、十三行博物館分別向江西省、湖北省兩大博物館等， 借展自新石器至清代的中國藝術文明精品；荷蘭阿姆斯特丹 國家博物館涵蓋青銅器、玉器、瓷器、書畫各領域的中國 藝術收藏；美國佛利爾美術館傲視全球、在藝術史研究占有 一席之地的宋代經典山水；以及日本大和文華館藉東亞工藝 品及佛教版畫，探究連續與重複圖紋意涵等展覽。再則「鑑 賞」單元也以舊金山笛洋美術館購藏之中國式鏤空茶具套組 為主角，帶領讀者欣賞法國塞弗爾瓷窯鬼斧神工的燒造及瓷 雕彩繪藝術。「動態」和「拍賣」單元，則有持續來自英國 倫敦和香港的古董與藝術博覽會現場報導，以及在巴黎、香 港、北京、上海等地陸續落幕的春拍第二波戰況報導及市場 分析，同樣值得期待。 轉眼紛擾的2014已過一半，各種悲喜酸甜況味，惟隨人自 知。願本期所引介的文化勇者能帶給讀者們更多的勇氣，邁 步踏入充滿未知的下半年。
發行人．社長 簡秀枝 法律顧問 劉承慶 發展研究室總主筆 鄭又嘉 典藏．古美術總編輯 廖堯震 特約主筆 陳啟正 採訪主編 藍玉琦 助理主編 劉洋名 執行編輯 梁悅詩 編輯 鄭婷婷 王怡文
ART & 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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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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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年 10 月 1 日創刊 2014 年 7 月 1 日出刊
特約撰述 劉榕峻 李如珊 編輯助理 陳雯鈺 典藏．今藝術編務顧問 朱庭逸 執行總編 高子衿
資深主筆 簡子傑 執行編輯 林姿君
採訪編輯 林怡秀
企劃編輯 張玉音 編輯 范梅君
編輯助理 孫孟巧
特約採訪編輯 吳樹安
典藏．投資總編輯 林亞偉
資深編輯 陳意華 吳亞男
編輯 吳敦畫 柯舒寧 助理編輯 陳芳玲
編輯手記
Editorial
文化的勇者 廖堯震｜ 54
大陸地區特約撰述 吳鴻 潘晴 皮力 趙力 房方（北京） 宋潔 王維薇 鄒曉慶（北京）
新聞 News
台北中正紀念堂「第二屆台灣書畫百人大展」 藍玉琦｜ 60 台北紀州庵「詩書共舞─台灣現代小詩書法展」
俞可（重慶） 林木（成都） 李建國（南京） 趙川（上海） 劉建華（香港）
藍玉琦｜ 62
海外地區特約撰述
史前長江中游在台灣！─新北市立十三行博物館「城濠內的故事」開幕紀實
蔡美玲（東京）曹慧中（巴黎）林逸欣（倫敦）
鄭婷婷｜ 64
電話 02-25602220
文化砥柱─澳門藝術博物館「疑古創新─新文化運動先驅錢玄同文物特展」 王怡文｜ 66
黃韻（倫敦）馮汝嘉 傳真 02-25673297
古美術編輯部電子信箱 gu.meishu@msa.hinet.net gumeishu@gmail.com 美術設計 黃志勳設計有限公司 張惠雯
陶瓷研究大補帖─謝明良故宮「中國陶瓷史研究的回顧與省思：日本部分」 演講紀實 林容伊｜ 68
網站總監 艾力恩 網站編輯 郭慧敏 陳玉華 陳倚峯 業務執行副總 高世光
海路千年，展望今朝─北京首都博物館「海上絲綢之路」特展 鄭婷婷｜ 70
業務總監 林素珍 中南部地區業務經理 劉玉錦 業務專員 李芊樺 鄭敏惠 鄧祥彬
藝文
Note
藝訊板塊 編輯部｜ 72
業務助理 葉偉方 北京辦事處 中國北京市朝陽區百子灣蘋果社區 北區一號樓 2908 室
古董藏家福開森 專題
北京地區業務經理 宋安平 行動電話
13911606221
北京地區業務專員 田繼超 行動電話
13910223375
北京地區發行專員 黃 茜 電話 8610-58264541 傳真 8610-58264542 上海辦事處 中國 200032 上海市徐匯區大木橋路 158 弄 20 號 3101 室 上海辦事處業務專員 張 華 干詩雨 上海辦事處業務助理 邱敬燁
Special Report
電話 8621-64046976．8621-64046973
中國藝術如何形塑一個人：福開森（1866 ∼ 1945）的一生與收藏 聶婷（Lara Netting） ｜ 78
傳真 8621-64046971 手機 13818003935．13818046365．13816484445 發行專員 許銘文 徐福伊 張子倫 訂閱、讀者服務專線 02-25602220#300．301．302．307 傳真 02-25420631 香港代理 大業公司 香港中環利源西街 7 號
I 一位加拿大牧師之子 ── 如何成為中國藝術專家？
電話 852-5245963．5250496 大陸代理 中國國際圖書貿易總公司上海分公司 中國 200001 上海市福州路 355 號文化商廈 9 樓
地址
電話 8621-63747048 傳真 8621-63201402 戶名 典藏藝術家庭股份有限公司 郵撥
II 1911 年中國革命起．危機即轉機 ── 福開森為大都會博物館購畫
19848605
社址 台北市中山北路一段 85 號 6 樓 印刷 中原造像股份有限公司 電腦排版 高瑞電腦排版股份有限公司 行政院新聞局出版事業登記局版台誌字第 9657 號
III 游移在古董商與收藏家之間 ── 福開森之收藏及文物買賣 ＊端方，the key person
鄭婷婷
｜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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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本 美 協 2014 秋 拍： 元 末 明初〈紅地黑漆綬帶鳥穿花 大 圓 盤 〉， 徑 33 公 分、 西 周〈青銅饕餮紋出戟尊〉， 高 27.5 公分、徑 21.5 公分。
國內定價新台幣
畫中有玄機 ── 福開森收藏千年古畫〈挑耳圖〉解謎
廖堯震｜ 92
一年 12 期
二年 24 期
1940 元
3670 元
大陸 港澳
新台幣
3850 元
亞洲
新台幣
4750 元
9200 元
歐美
新台幣
5680 元
11000 元
7500 元
※ 以上國外訂價皆以航空計算，如需掛號者，每月需另加 10 美元 或新台幣 20 元郵資。 國內掛號 每本另加郵資新台幣 30 元 國外掛號 每本另加郵資美金 50 元
中華郵政北台字第 4363 號執照登記為（雜誌）交寄 版權所有：本刊圖文非經本社同意不得刊載
特寫
Close-up
樂不思蜀！高科技人楊致遠的中國 古代書法行旅 鄭又嘉｜ 144
〈嘉語錄〉面對藝術，其實是面對自己 鄭又嘉｜ 94
筆記 Essay
焦點
Focus
雨過天晴終圓滿！ ──
特輯
Highlight
享受過程，便會有好結果 ──
逍遙遊於書印半世紀 ── 雅健涵真──薛平南七十晝法篆刻展 藍玉琦｜ 150
國立故宮博物院「神品至寶」赴日展現場紀實 王怡文 ｜ 96 法國
鑑賞
Connoisseurship
從紋飾看國寶── 東京國立博物館「台北國立故宮博物院─神品 至寶」展品七選
動態
Events
徐柏涵、張瑋恬、饒祖賢、陳宜均、柯輝煌、胡櫨文、林宛萱 ｜ 98
一針一線，以織繡為畫 ──
展覽
Exhibition
絕世「驚燄」─ 法國〈中國式鏤空茶具組〉
林俊佑｜ 154
Master piece London 2014 藝術博覽會，仲夏 英倫亮點！ 林逸欣｜ 162 倫敦藝術古董博覽會．亞洲館現場目擊
林逸欣｜ 164
歐美展商搶進中國市場── 2014 香港國際古玩展現場一手觀察
李欣葦｜ 166
東京國立博物館東洋館「織繡珍品選」展覽
台北隆寶軒國際藝術新成立
黃韻如｜ 105
首屆「嘉德．典亞」文化藝術設計展
梁悅詩｜ 170
荷蘭人的遠東珍寶 ──
2014 上海虹橋古玩藝術品春季交易會
梁悅詩｜ 171
荷蘭阿姆斯特丹國家博物館中國藝術精品 15 選 王靜靈｜ 110
封面
日本美協
拍賣
鎏金銅佛、書畫撐場 ── 巴黎春拍法國和歐洲老收藏 魅力強 游智淵｜ 178
Cover Report
華府賞畫，臥遊 10 ∼ 13 世紀經典山水 ──
梁悅詩｜ 169
Auction
美國佛利爾美術館「山水風骨─宋代遺珍」展覽 李如珊｜ 116
｜ 172
迎來香江第二戰 ── 2014 香港佳士得、蘇富比、羅芙奧 春季拍賣會報導 廖堯震｜ 180
連續．重複之美：紋樣所蘊藏之意涵 ── 日本大和文華館特別企劃展導賞
北京保利，27.8 億蟬聯拍賣冠軍──齊白石，文同各占 勝場 鄭婷婷｜ 186
瀧朝子｜ 120
贛地物寶甲天下──
北京匡時 2014 春拍，17.5 億！──浚深專場，書法夜場「暢 懷」添虎翼 鄭婷婷｜ 190
國立歷史博物館「銅與瓷的交輝─江西文物精 品展」 王怡文 ｜ 126
香港邦瀚斯｜ 192 香港萬昌斯｜ 194 北京榮寶｜ 195
望見南方星斗，文明之曙光──
北京盈時｜ 199 廈門心和｜ 200 上海新華｜ 202
十三行博物館「城壕內的故事─湖北省博物館藏長 江中游史前考古文物展」 編輯部｜ 132
上海東方｜ 203 上海君道｜ 204
北京傳是｜ 196 銀座國際｜ 197 北京古天一｜ 198
考古
考古紀事 劉榕峻｜ 206
展訊
本月展訊 編輯部｜ 212
Archaeology
學術．藝術．學藝術 ── 歷史博物館「傅申學藝展」
藍玉琦｜ 138
Calendar
為因應網路資訊時代來臨及增加本雜誌內容的廣泛傳播達到藝文推廣之宏效，本雜誌刻正進行藝術網路之建構，以期能結合現代科技，服務更多的讀者。 同時為兼顧在本刊投稿作者之權利，免生著作權之糾紛，本刊特此宣達：即刻起，凡受本刊邀稿，或於本刊投稿經採用者，本刊除將文稿刊登於本雜誌（含 電子雜誌），著作人並同意本刊將文稿內容透過網路廣為傳播，著作人如有不同意見者，應先聲明或保留。 ● 本刊為提供中國藝術文物資訊之交流平台。本刊刊載之拍賣、古玩城、博覽會、商家展覽等市場相關報導，以及商家和拍賣公司於本刊刊登之廣告內容， 均不負辨偽鑑真之責。 ●
鑑賞
絕世 驚燄
圖1 約1839∼1842年〈早餐套組：中式鏤空餐瓷組（Breakfast Service： Déjeuner Chinois Réticulé）〉硬質瓷器，塞弗爾瓷窯廠製，通體高20公分、 寬50公分。美國舊金山藝術博物館笛洋美術館© Fine Arts Museums of San Francisco, de Young Legion of Honor，館藏編號2009.11.1-10。
2009年2月23日至25日連三天，於巴黎大皇宮所舉行的聖羅蘭和貝爾傑的藝術珍品 拍賣（Collection Yves Saint Laurent et Pierre Bergé），其中最具爭議且引發國際關注 的拍品為銅鑄兔首與鼠首，正是1860年英法聯軍侵略中國時，火燒圓明園之後所掠 奪的國寶。後來因買家得標後又拒付款項導致交易失敗；然於2013年，法國皮諾家 族決定將這兩件獸首無償捐贈給中國，流失海外的文物終於回歸。 不過，就在這場世紀拍賣會中，還有一項鮮少為華人世界所知的高質量藝術精品， 以36萬多歐元高價售出（註1），也就是後來由美國舊金山笛洋美術館（M. H. de Young Museum）所購藏，並視為鎮館之寶的塞弗爾〈中國式鏤空茶具組（Déjeuner Chinois Réticulé）〉（註2）。 1740年，因法國國王路易十五（Louis XV）的情婦蓬巴杜夫人（Madame de Pompadour）的影響，誕生了文森（Vincennes）瓷窯。1756年窯址遷至介於凡爾賽 宮與美景城堡（Château de Bellevue）間，位於巴黎西南郊的塞弗爾（Sèvres）， 並改稱為塞弗爾瓷窯。1759年，路易十五買下了瓷窯，更名「塞弗爾皇家瓷窯 （Manufacture Royale de Sèvres）」。從18世紀中葉起，塞弗爾皇家瓷窯憑藉著纖細 154
2014．7
〈法國瓷東方風〉
法國塞弗爾御窯的一套 〈中國式鏤空茶具組〉
文．圖︱林俊佑（Vanzoï Lin；IPAT瓷器彩繪認證藝術家， FPS法國瓷器研究學會會員）
雅緻的洛可可裝飾風格的軟質瓷器「瘋」靡全歐洲，經過時代風格的轉換以及時政的變革，270 多年後的今天，現為隸屬於法國文化暨傳播部的國立塞弗爾瓷窯廠，仍屹立不搖地每年限量生產 著最精美、最獨特的瓷器夢幻逸品。 本文以笛洋美術館所購藏的這套中國式鏤空茶具組為例（圖1），整理出這套餐瓷製程與歷史背 景等來龍去脈，以饗讀者。
法國御窯廠的珍品 該器整套總共14組件，包含了足托（porte jatte）、咖啡壺（cafetière）、茶壺（théière）、有蓋糖 罐（pot à sucre）、奶罐（pot à lait）、盛菓碗（jatte，grand bol；是擺置於中央高起撐柱檯座上， 除盛裝甜糕點心外，亦可當作殘渣碗）以及四個杯碟組（tasses et soucoupes），所有的組件皆整 齊地安置在綻放若花瓣狀的、以優雅的弧形線條所圍繞出的八足托盤上，聚成像金字塔般堆疊簇 合的雕塑模樣（註3）。 作品整體主要以鮮豔的珊瑚紅為色地，托盤放射狀展開，緣飾以淺黃百花錦地圈繞，紅黃交織的 百花錦地更融入連續交替的阿拉伯式蔓藤花紋（arabesque），與祭祀禮器所啟發的神祕學紋飾， 托盤如意狀的八個几足，皆以漸層色的舞蝶為襯。托盤面上裂瓣垂飾的漆黑色開光內，以清廣 彩（即廣琺瑯）風格描繪各式各樣布雪（Boucher）式歐洲人想像的中國人物圖組，如寶塔、閣 樓、建築群前持傘穿橘袍的仕女、擺放蘭花盆景的桌几前站著一位戴著官帽的滿大人等。八角形 盛菓碗外壁的每扇開光內，則繪有如鰲魚捲尾正展翅張爪的逆鱗奇龍、漫步昂首於叢間的錦雞以 及盛放的銀蓮花束等；各壺頸與罐頸亦有此類相當工筆的細密畫開光裝飾，主要以博古圖與旋花 紋相互交替。黑、紅兩色的搭配運用，加強了視覺上的鮮明強烈感受。 ART&COLLECTION
155
鑑賞
左圖2 清乾隆〈粉彩鏤空花卉葫蘆式轉心瓶〉，高36.5 公分、口徑2.5公分、足徑9公分，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右圖3 清乾隆〈粉彩青釉鏤空描金套瓶〉，高32.8公 分、口徑7.2公分、足徑11公分，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咖啡壺和茶壺之壺嘴以及雙耳糖罐的把手，皆為 為 卻充 深褐色結節分明的竹節曲把，這樣西式的餐瓷卻充 滿濃厚的異國風情。碗內與杯內則以釉上彩繪鈎勒有仿似 勒有仿似 每個 青花和番花纏枝紋的渦捲裝飾，即使在最細薄的鏤空杯身與茶碟上，每個 交纏處都還點綴有明暗光點的珠飾與纖柔的描金，在玲瓏剔透的內外瓷白之 瓷白之 披覆於整 上，彷彿鑲嵌滿珠寶與錦緞金絲銀線，熠熠生輝，異樣的窮極華麗披覆於整 套餐瓷，鏤雕瓷鬼斧神工的終極體現與釉上畫琺瑯的綺臻滿工，賦予這套可媲美乾隆洋彩的法國 御用餐瓷，一個如絕世饗宴般的中西交匯傳奇。
鬼斧神工透雕瓷 這套餐瓷最初的發想其實來自於1826年4月11日在巴黎所舉辦的一場重要拍賣會上，由法蘭西第 一帝國時期、拿破崙所任命的塞弗爾瓷窯新廠長暨總監彭尼亞（Alexandre Brongniart，1770∼ 1847，任期1800∼1847）跟當時著名古董商F. Sallé所購得的一套中國瓷器（註4）。據當時的拍賣 目錄上所敘述的「帶有如剪紙般的雕鏤工藝，於雙層結構的瓷器上……以極為精巧的高超技術， 更由於製造的困難度而稀罕」，便足以說明並追溯設計之出處；當然，靈感同時也來自於其他中 國彩瓷與琺瑯、漆器等工藝品。 中國瓷器上的「鏤空」裝飾，在宋代發展趨向成熟，例如南宋老虎洞官窯鏤孔套瓶，另外，去年 （2013）於山西墓葬亦曾出土白釉剔花鏤空腰圓枕。到了元朝，有河北保定窖藏出土的景德鎮 青花釉裡紅鏤空雕花蓋罐。而至明朝時，有明嘉靖萬曆時期的五彩執壺（日本人稱為金襴手類 型）。然而鏤雕瓷的這門技藝到了清乾隆時期，更迎合了皇帝獵奇般追求並鑽研新奇工藝的獨特 品味，景德鎮官窯遂將鏤雕與彩瓷結合，譬如：清乾隆〈粉彩鏤空花卉葫蘆式轉心瓶〉（圖2）， 和清乾隆〈粉彩青釉鏤空描金套瓶〉（圖3）等，這些精巧的藝術珍品，反映了清宮廷華美奢靡的 盛世時代特徵。 而歐洲於瓷器上鏤空的這類技法，除了目前有文獻記載，還有最早抵達歐洲的中國瓷器──豐山 瓶（Fonthill Vase），這件於14世紀時傳入歐洲的元朝青白釉玉壺春瓶，其瓶身堆貼菱花型串珠 開光內，有雕鏤花卉。此外，目前學界一般認為歐洲鏤雕瓷，受到明末景德鎮外銷的玲瓏瓷所影 響，18世紀後，遂不斷地被歐洲各大窯場爭相仿擬；可以推測1826年巴黎拍場上所標得的那套中 國清代外銷鏤空瓷器，應該也是來自這一批批由歐洲皇宮貴族訂製的清外銷瓷器。當時所開發出 156
2014．7
〈法國瓷東方風〉
圖4 清中葉約1820∼1850年〈煙草紋粉彩鏤雕 雙耳籃與 盤〉一對，寬 27. 5公分，紐 約佳士得 2011年1月25日編號121。
上圖7 清19世紀〈透雕粉彩錦地紋六方花盆〉，高15公 分。Dreweatts & Bloomsbury2012年11月21日編號162。 右圖5 清乾隆〈綠松石地粉彩纏枝蓮雙蝠透雕薰囊〉， 高10公分，香港蘇富比2013春拍編號3059。
的鏤雕瓷胎器形繁多：如帶蓋六角網格狀鏤雕茶罐、雙耳剔雕濾栗籃（圖4）、花卉紋透 雕薰囊（圖5）、鏤雕開光燈籠罩（圖6）、透雕六方花盆（圖7），甚至鏤空蜂巢紋雙層 茶杯碟組（圖8）等等。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經典之作 即便在1780年至1789年法國大革命期間，塞弗爾無法生產奢侈品、甚至幾乎一度瀕臨廢窯 的經濟艱難階段，但1802年彭尼亞仍毅然決然地中斷了軟瓷的製作，並淘汰過時的傳統裝 飾造型，做了極大的改革──全面地生產硬瓷並進而鑽研新的裝飾技法（早在1768年，於 法國西南部的里摩日〔Limoges〕，發現了能調製出中國瓷器等硬質瓷器的主要配方─高 嶺土）；但為了製造硬瓷所面臨的諸多技術困難，如改變應用於硬瓷的釉料配方與純金施 繪前的研磨方法，甚至改善薄胎瓷燒成的良率極低等問題，這些挑戰仍都必須克服。幸 好，彭亞尼以其充滿創造性的視野與極為出色的領導能力，使得塞弗爾瓷窯起死回生，
圖8 清康熙約1690年〈外銷瓷青花鏤雕杯碟組〉一對。英國 倫敦古董商Santos。
圖6 清〈粉彩開光 鏤雕 燈 籠罩〉一對，高3 0. 5公 分， Susanin’s Actions 2007年6月23日。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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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賞
圖9 何涅於1832年所設計中式鏤空套組各種器形的稿樣，石墨構圖水彩畫填色稿。法國國立塞弗爾瓷窯廠，圖書文獻館藏。
甚至從19世紀初至往後的30年間，重新繁榮了塞弗爾瓷窯，開啟其震撼歐洲工藝史最輝 煌、最璀璨的一頁。 彭亞尼父子（其父Alexandre Théodore Brongniart，1739∼1813；活躍於1800∼1813）熱 衷的參與和辛勤的主導執行下，為了這個浩大的工程，幾乎聚集了法國境內最優秀的藝 術家與工藝師。從1831年11月開始，擅長雕塑並熟悉中國風（Chinoiserie）的模型設計師 何涅（Hyacinthe-Jean Régnier，1803∼1870；活躍於1825∼1863）收到預付款項後，即被 任命委託設計並實現成品，接下所有複雜的繪圖與製作整體窗格裝飾的模造（圖9）；身 為首席製模與雕塑師的何涅，甚至曾與著名版畫雕刻師暨裝飾繪師安德烈（Jules André， 1807∼1869）共同合作，製作出內在機關繁複的珠寶箱，外壁四面飾以鎏金青銅跟黃銅 包鑲繪有皇家居所的瓷板。無論瓷器或金屬上的幾何鏤雕裝飾，都饒有別樣的中式趣 味。 這套〈中式鏤空套組〉的製作工序，首先需由製胚的轆轤工匠（tourneurs）先做出每件器 物的內層，再接著由模具師（modeleurs）製作出與之相應合的鑄模，且其上已預先壓印 出所需刻繪的鏤空外層模樣，接著再經過修坯師（répareurs）逐一鏤雕，過程極為繁複且 隨時易碎；隨後並黏合每一間隙與物件，譬如壺嘴、壺把與杯把等擬仿竹節裝飾（fauxbamboo）之接合。 塞弗爾瓷窯並非第一個嘗試鏤空雙層設計的歐洲窯廠，除了德國麥森（Meissen）瓷 窯也曾短暫地生產過這類的瓷器外，還有目前藏於義大利法恩扎陶瓷博物館（Museo Internazionale delle Ceramiche di Faenza)，便是由朵契（Doccia）瓷窯所製的咖啡壺。但塞 弗爾瓷窯的何涅，卻是第一個成功地吸收並內化了中國傳統固有的紋樣模式與探究中國 審美情調元素，再將之轉化為更具時髦的現代品味，並掌握困難的燒製技術，甚至極細 膩地於外層瓷壁上剔雕出窗櫺般的孔洞，經歷各階段鍥而不捨的無數次試驗後，纔逐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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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瓷東方風〉
完備了中西兼容並蓄的風格。 在1832年2月時，何涅提交了進一步的稿樣，逐漸地邁向實際製作的過程；同一年，第一 批由塞弗爾窯場所成功燒製的鏤空瓷器，於羅浮宮展覽時大受好評，並立即被列為首選 的外交饋贈禮品。 整套淋有高溫玻璃釉、燒製後的硬質瓷器各組件，再經由資深的紋樣設計師暨彩繪師華 德（Pierre Huard，活躍於1811∼1847）接續於這些素白瓷器上進行釉上彩繪與金彩裝 飾。19世紀初華德在塞弗爾瓷窯廠任職時，表現極為優異，更以其獨特的調色盤釉彩應 用技術及豐富精彩的瓷器繪樣設計稿圖，名聞遐邇，被視為史上最傑出的繪師之一。華 德的許多水彩畫的填色原稿，保留至今，目前為法國國家圖書館重要的文獻館藏。 在這套餐瓷上，華德大膽地將對比較強烈的顏色塗布成主 要色地，適用於硬瓷的改良釉藥粉被研磨的極細，故於低 溫窯燒後顯色便相當飽和。再來，於每組件開光內外的細 密畫樣，與隨處細節中繚繞的渦捲纏飾，那恍若精雕細琢 的多層次用色，與無數筆觸疊合出恰如其分的描繪和欲表 達的氛圍。最後，還需以黏稠的松節油調合，由硫酸亞鐵 混灑著24K純金粉研製成的高濃度金液，仔細精準地描過 每個鏤雕的臨界邊緣與其他次要裝飾性的微型點綴（這項 塞弗爾獨有的、精湛密鍊的華麗鍍繪與飾金之特殊技術， 向來都受到皇家製造的壟斷。其他瓷窯場或彩繪工坊完全 禁止使用這種能加飾成顯貴瓷器的金飾技法）。無論釉上 彩或飾金，如此高難度又繁複的繪製進程，經多回控溫得 宜且釉溫逐次遞減的窯燒，並時時刻刻注意細節裡的微小
圖10 約1840年〈中式鏤空餐瓷組（Déjeuner Chinois Réticulé）〉，硬質瓷器，塞弗 爾瓷窯廠製，通體高20公分、寬50公分。法國巴黎羅浮宮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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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賞 賞
圖11 約18 42∼18 43年〈茶與咖啡 套組（中式鏤空 餐瓷組，Tea and coffee service，「Déjeuner Chinois Réticulé」）〉，硬質瓷器，塞弗爾瓷窯廠製，通體高 31.8公分，寬51.2公分。美國底特律藝術博物館© The Detroit Institute of Art，館藏編號2008.15。
細節，千呼萬喚之下，這套讓塞弗爾瓷窯備受誇耀且引以為傲的絕佳餐瓷組終於誕生。彭尼亞更於1844 年，自豪地出版了其銅板雕刻草稿，並鉅細靡遺地描述了製作過程（註5）。
完整彩飾．世間僅存三套 法國皇后瑪麗．阿瑪麗（Marie-Amalie de Bourbon-Sicilies，1782∼1866），也就是西西里．波旁王朝那不 勒斯國王斐迪南一世與瑪麗亞．卡洛琳娜所生的女兒。她對於瓷器的迷戀其來有自，從她的曾祖父卡洛三 世乃至其父親兩西西里國王斐迪南一世，皆為瓷器的最大贊助與愛好者，甚至擁有專屬的王室窯房──卡 波迪蒙特（Capodimonte），後來於那不勒斯的Fabbrica Ferdinandea製造出精良的瓷器而大放異彩。 她在1835∼1843年間，曾至少訂製七套類似作品，除了皇后御用外，更作為外交餽贈之用，此套瓷器亦 曾於1842年以法國國王路易腓力（Louis-Philippe，1773∼1850；在位1830∼1848）之名命令御製，但目 前惟有三套完整的存世，除本文介紹的笛洋美術館這套，還有藏於法國羅浮宮（圖10）以及美國密西根 州底特律藝術博物館（The Detroit Institute of Arts）的另兩套，但這三套裡唯獨底特律藝術博物館擁有一 個特殊的組件，即中央撐柱檯座上固定並包覆盛菓碗的細格狀網籃（lattice basket）（圖11）。其餘的皆 因組件的遺失，而殘缺不全。 本文介紹的笛洋美術館這套作品以珊瑚紅、黑、粉紫與鵝黃為主要色調，底特律藝術博物館藏品以綠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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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瓷東方風〉
石綠、深珊瑚紅、黃與粉紅為主要色調，而法國羅浮宮的則是以土耳其綠、黃、黑與粉紅為主要色調。 然而，前兩套的整體裝飾與色調較為相近（註6）。 後來，以塞弗爾此套中式餐瓷組為模範，於19世紀中葉後至20世紀間，生產鏤空雙層構造瓷器的窯場與 工坊等，逐漸在歐洲遍地開花，較著名的有：英國皇家伍斯特（Royal Worcester）、德國皇家柏林瓷窯 （KPM）與匈牙利赫倫（Herend）等。
外交禮物．文化交流 2008年，新北市立鶯歌陶瓷博物館曾盛大展出了「榮耀世紀：法國國立塞弗爾瓷窯1740∼2008」，是塞 弗爾瓷窯250年來首次於亞洲舉辦的紀念特展。而國立故宮博物院常設展「走向現代—清晚期」中，有套 清宮舊藏的〈塞弗爾白瓷描金帶托茶杯〉，此套杯組就是何涅所設計、康納（Léon Kann，活躍於1896∼ 1898年及1900∼1908年間）所雕鏤的；從雕鏤的外部型態可看出，康納簡化了原本繁複的設計以提高製 造的品質，讓新產品無論在良率跟質控上，更能合乎時代的需求。 台北故宮所藏這套帶托杯盞，極有可能是當時法國外交往來饋贈給中國晚清皇帝的禮品，正巧就是繼太 陽王路易十四與康熙大帝的正式官方往來以後、距今一百多年前，中法文化再度交流最好的見證。這套 同樣為鏤空雕花雙層瓷壁、有著竹節曲把的帶托杯盞，僅於剔刻交纏處的菱形四角點飾金彩，其餘以金 線描繪，可與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所收藏的一套，色調較為保守且無豔麗畫琺瑯彩飾、以粉紅與金彩 花簇裝飾為主的鏤空餐瓷組中的杯碟組來做比較。 在近代歐洲陶瓷工藝史上，公認世界三大豪華餐器組分別為：德國麥森的天鵝餐宴組 （Schwanenservice）、丹麥皇家哥本哈根（Royal Copenhagen）的丹麥之花（Flora Danica）餐瓷組以及英 國瑋緻活（Wedgwood）的青蛙餐具組（Frog Service）。 其實，塞弗爾瓷窯也曾製造過相當豪奢的餐瓷，譬如1776年起，俄羅斯女皇凱薩琳二世向塞弗爾瓷窯訂 製的一套新古典主義淺浮雕的描金綠松石地餐瓷組，共計797件，每件皆飾有冠冕與女皇名縮寫花體字。 而當波旁王朝逐漸邁入尾聲時，路易十六於1783年，假凡爾賽宮的飲膳餐具需求之名，而命令塞弗爾瓷 窯御製法國王室有史以來花費最昂貴、也最耗費時間的瓷器──該套瓷器以希臘羅馬神話為開光內繪飾 母題，有上千種不同繪樣，總共約800件的深藍地描金晚宴暨點心餐瓷組。縱使至1793年，這位末代君王 被囚押於杜樂麗宮，準備上斷頭台的前夕，他還持續收到來自塞弗爾瓷窯報告燒造進度的文件。 本文介紹的這套塞弗爾中國式鏤空餐瓷，雖然不是像俄國女皇或路易十六所訂製者，亦不像以上各窯有 數以千計般繁浩龐大的組件，但其炫麗奪目、極盡奢華的工筆琺瑯彩以及繁縟異常、層層鏤雕的多重組 件結構等，發揮得淋漓盡致的各方精湛工藝之複合，若將之視為與世界豪華餐具組並駕齊驅的精瓷，想 必也絲毫不遜色吧？
註1：2009年2月25日《佳士得巴黎聖羅蘭和貝爾傑的收藏：雕塑、工藝品、亞洲藝術、考古學以及家具（Christie’s Paris, Yves Saint Laurent et Pierre Bergé Collection, Sculpture, Objets d’Art, Art d’Asie, Archéologie et Mobilier, Mercerdi 25 Février 2009）》拍賣目錄第733號拍品，頁584∼589。成 交價36萬1000歐元（約合46萬5374美元）。註2：「Déjeuner」此法文字詞於此所指涉之意為「能夠享用各類飲膳的早餐或午餐套組」。18世紀法國宮 廷貴族，時常以能夠依喜好同時享用茶、咖啡或熱巧克力等異國飲品，為雅宴樂趣的餐瓷套組，來招待人數有限的賓客；主要以托盤為基座發展， 托盤上則承載並安置著各式組件如：蛋杯、灑鹽罐、各類飲壺以及杯碟等等。本文中皆以「茶具組」或「餐瓷」簡稱之，其他則以各大博物館原藏品之 命名，忠實直譯為「早餐套組」或「茶與咖啡套組」。註3：此類堆疊擺置物件的方式，可能與18世紀初流行以金字塔型來架高擺設陶瓷器的收藏習 慣，與其所帶來豐富的視覺感受關係密切；可見德國柏林夏爾洛坦堡宮殿（Schloss Charlottenburg）以及丹麥哥本哈根羅森堡宮（Rosenborg Slot） 內的瓷器收藏室之陳設。註4：據Sylvie Millasseau所註，這些鏤空瓷器為「一件小窄頸瓶以及三件如硅化瑪瑙玻璃般通透的小杯。」註5：Alexandre Brongniart《Traité des arts céramiques》，Atlas，Paris，1844。註6：從窯印所標示之年代、雕塑師與繪師所刻的簽署等印記，可以判斷這兩套主要皆 為何涅設計、華德繪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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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訊
震旦博物館
台灣地區
亞洲地區
台北故宮博物院
北京故宮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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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研院史語所歷史文物陳列館 http://www.ihp.sinica.edu.tw/~museum/tw/index.html 台北市研究院路二段130號 02-26523180 ● 與佛有約－佛教造像題記中的祈願與實踐 5/3~ ~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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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沙遺珍－傅斯年圖書館藏敦煌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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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之道－從漢簡看漢代識字教育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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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到台北－董作賓甲骨研究展
新北市立十三行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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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首都博物館
中國絲綢博物館
~7/27 常設展 常設展 常設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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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掛雲帆濟滄海－海上絲綢之路特展 千年寶藏 盛世重光－北京古代佛塔文物 展 古代瓷器藝術精品展 古代佛像藝術精品展
遼寧省博物館 http://www.lnmuseum.com.cn/ 遼寧省瀋陽市瀋河區市府大路363號 ~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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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海遺珍－遼寧考古60年展
天津博物館 http://www.tjbwg.com 天津市河西區平江道與越秀路交口 ~2015/2/28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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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怪非怪－館藏揚州畫派精品 海上風華－館藏海派繪畫作品展
青島市博物館 http://qingdaomuseum.com 青島市梅嶺東路51號 ~6/30 ~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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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上－青島市博物館藏明清人物畫展 擷芳雅頌－青島市博物館藏花卉題材珍品展
安徽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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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dmuseum.com/default.aspx 山東省濟南市經十路11899 ● 盛世佛光－汶上寶相寺塔地宮出土佛教文 6/14~ 物展
山西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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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美術館
西安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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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佛像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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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史前文化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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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術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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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博物館 http://www.shenzhenmuseum.com.cn 深圳市深南中路同心路6號 ● 貞幹表微－深圳博物館館藏牌匾精品展 ~12/24
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 http://www.cuhk.edu.hk/ics/amm 香港新界沙田 ● 北山汲古－中國書法 ~11/16
香港文化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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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茶具文物館 http://www.lcsd.gov.hk 香港中區紅棉路10號 （香港公園內） ● 南京瑰寶－南京博物院 ~7/10 紫砂茶具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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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和文華館
http://www.kintetsu.jp/yamato/index.html ● 連續反覆的美－紋樣中的情感 7/4~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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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克利夫蘭美術館 http://www.clevelandart.org ● Yoga: The Art of Transformation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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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史丹佛大學坎特藝術中心
日本根津美術館
http://www.nezu-muse.or.jp ● 中國•明清工藝的精華 ~7/13 ● 涼風獻上－繪畫與瓷器中的盛夏祝福 7/26~9/7
日本大阪市立美術館
http://museum.stanford.edu ● Mapping Edo: The Social and Political ~7/20 Geography of Early Modern Japan
美國洛杉磯郡立美術館
http://www.osaka-art-museum.jp ● 寺社繪－神佛和人的繪畫 ~8/31 ● 煙管筒－明治 大正的細密工藝 ~8/31
http://www.lacma.org ● Treasures from Korea: Arts and Culture of ~9/28 the Joseon Dynasty, 1392–1910
日本大阪市東洋陶磁立美術館
美國聖地牙哥藝術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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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愛知縣陶磁美術館
http://www.pref.aichi.jp/touji ● 魅惑的陶製人形 ~8/17
http://www.sdmart.org ● Art of East Asia ~9/15
美國檀香山美術館 http://www.honoluluacademy.org ● War-Torn Hearts：Political Propaganda in ~7/13 Japanese Romance Novels
加拿大多倫多皇家安大略博物館 日本台東區立書道博物館
http://www.taitocity.net/taito/shodou ● 隸書之美－中國與日本 ~7/13
日本九州國立博物館 7/8~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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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rom.on.ca/en ● The Forbidden City：Inside the Court of ~9/1 China's Emperors ● Collecting Asia：The First 50 Years 1908 6/14~ ~1958
克利夫蘭美術館展－名畫中的日本之美
英國大英博物館 韓國國立中央博物館 http://www.museum.go.kr ● 無量壽佛 ~10/6 ● 山水－追求理想鄉 7/29~9/28
http://www.britishmuseum.org ● Gems of Chinese Painting:：Voyage ~8/31 along the Yangzi River
法國吉美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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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guimet.fr/fr ● 翔龍：越南的皇家藝術 7/9~9/15
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
法國裝飾藝術館
http://www.metmuseum.org ● Lost Kingdoms：Hindu-Buddhist Sculpture of ~7/27 Early Southeast Asia, 5th to 8th Century ● Out of Character： Decoding Chinese ~8/17 Calligraphy—Selections from the Collection of Akiko Yamazaki and Jerry Yang
http://www.lesartsdecoratifs.fr ~2015/1/11 ● 裝飾藝術博物館中國珍品展
美國魯賓博物館
http://www.rmanyc.org ● From India East： Sculpture of Devotion ~7/7 from the Brooklyn Museum ~2015/3/11 ● Masterworks：Jewels of the Collection
美國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
http://www.asianart.org ● The Carved Brush：Calligraphy, Painting ~7/13 and Seal Carving by Qi Baishi ● Enter the Mandala： Cosmic Centers and ~10/26 Mental Maps of Hemalayan Buddhism ● Gorgeous ~9/14
美國納爾遜美術館
http://www.nelson-atkins.org ● Ancestors, Ritual, and the Tomb: the 常設展 Ancient Chinese Art Galleries ● Splendors of Japanese Art ~12/1
德國柏林亞洲藝術館 http://www.smb.museum/smb/home/index. php?lang=en ● Collection of East Asian Art in the 常設展 Museum für Asiatische Kunst ● Dance of the Brush. The Art of Chinese ~9/14 Calligrap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