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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JUNE
345
古美術
墨拓傳影 中國圖畫拓片面面觀
NT$180
北魏約522－523年〈孝文帝禮佛圖〉石雕， 208.3×393.7公分，Fletcher Fund 購藏，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圖為局部。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石刻拓片」展
書品》轉折：方圓剛柔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歐雲夫婦中國藝術珍藏」展
文物醫院》北京故宮紫檀嵌玉魚缸插屏修復
奈良大和文華館「富岡鐵齋與近代日本繪畫」展
洛陽唐代李敬彝墓出土三彩器物淺述
南京博物院「清代碑學書法」展
龍門石窟「復古」造像新例
華岡博物館「50風華」館慶特展
香港2021春拍成績單
編輯手記
充滿靈性的質樸痕跡 5 月 14 日「配合臺北市政府防疫升級 故宮北部院區 15 日
「中國的印刷術約在公元 700 年間出現，是華人對世界做
起閉館」
出的巨大文化貢獻之一。另一種複製的圖像的方式則是
5 月 15 日「因應疫情警戒升級 故宮南院博物館及園區 全
拓印，它的出現比印刷術至少早了一世紀……」史明理在
面關閉」 5 月 25 日「全國三級警戒延長至 6 月 14 日」
〈墓祠－石窟－寺廟〉談起，諸多圖畫拓片有著復原古代 遺址、延續文人正統譜系、作為宗教圖像傳播、用於政 治宣傳散播、記錄古物全形存真等功用。阿靈頓德克薩斯
疫情連日攻擊，連故宮都史上第一回全面關閉了，大小
大學藝術史系助理教授孔哲（Fletch Coleman）〈在美國遇
藝文展館空間幾乎都暫時關閉。全球的博物館依各國狀況
見中國圖像拓〉，述說著蘭登・華爾納（Langdon Warner，
調整開放時間，但暫時的閉館並不是永遠的倒閉，一切
1881－1955）的狂熱，以及圍繞著龍門拓片的早期教學與
都仍在進行，於內部控管營運經費成本，於外積極地開
展覽故事。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 1916 年開館展覽，龍門
拓數位及宣傳對策成為日常，突破時空藩籬限制的意念
石窟賓陽中洞《帝后禮佛圖》拓片曾帶給西方觀者震撼，
終是存在。
在庫房中發黃劣化的拓片百年孤寂，經修復後於今第二
於是，在《典藏・古美術》的這期，受美國克里夫蘭藝術 博物館亞洲部主任史明理（Clarissa von Spee）邀請，於去 年十月相談的拓片專題出刊。為何有此專題？且先述明
次展示在觀眾面前，該館修復師蕭依霞帶來《帝后禮佛 圖》詳實的修復實錄。此外，還有：經典拓片中的故事、 全球圖像拓片雲端資料庫，一手掌握。
本刊一段小小的自介，「《古美術》創刊於 1992 年，開創
手工掌握複製的拓片，石刻墨色深淺斑斑，引用古斯塔
兼具學術理論與收藏實務的中國藝術文物報導面向，帶
夫．埃克（Gustav Ecke）所說：「石雕生動的顆粒紋理被
給全球華人讀者第一手最專業、最精準、最快速的藝術
保存下來，陰暗的背景消失了，銳利的輪廓顯明了。拓工
新訊。」也就是因著這份社長的堅持，長期深耕帶來的影
用撲子在質地細膩的宣紙上留下充滿靈性的質樸痕跡。」
響甚巨，讓編輯群總是受到讀者們的相挺，作者們的鼓
拍拓時，是否也是在進行一種「滾動式調整」？全國三級
勵，學者們的照拂，在遇職缺應徵面試的過程中，也很
警戒由 5 月 28 日延長至 6 月 14 日。疫情初始的勸世漫畫又
高興聽到不少學子們有關注本刊。在這個疫情時代，為了
開始出現在社群上，八耐舜子畫的「新冠肺炎華佗御用秘
吸引華文讀者與學界的關注，本刊即在視野之中。於二月
方」，「不准出國丸、洗手一定藥、握手金母湯、預防不
號有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韓流來襲－穿越朝鮮王
能丹、人多趕緊散、資訊別亂膏」，一年多過去，到現在
朝繪畫」專題、四月號有著北京故宮文保科技部「北京故
看來都還是「處世良方」。一起照顧好自己，配合防疫措
宮文物醫院」專題，和韓國、北京的專家學者們串連。這
施，居家好閱讀，看這期滿紙充滿靈性的質樸痕跡。
次六月號來到了「墨拓傳影－中國圖畫拓片面面觀」，讓 西方的視角引領我們去探索圖畫拓片。
藍玉琦
8
2021．6
發行人．社長 簡秀枝 法律顧問 劉承慶 典藏．古美術 總 編 輯 簡秀枝 副總編輯 藍玉琦 企劃編輯 曾令愉
CONTENTS
ART & COLLECTION
編 輯 江采蘋 葉舜瑜
2021 JUN
特約撰述 劉榕峻 李如珊
345
美術設計 憨憨泉設計
1992 年 10 月 1 日創刊 2021 年 6 月 1 日出刊
典藏 ARTouch.com 總編輯 全媒體數位總編 張玉音 今藝術 & 投資 執行主編 嚴瀟瀟 企劃主編 朱貽安 執行編輯 林芷筠 標題翻譯 廖蕙芬
編輯手記
Editorial
充滿靈性的質樸痕跡
藍玉琦｜8
美術設計 憨憨泉設計 典藏 ARTouch.com
藝文
Note
藝訊板塊
編輯部｜14
總 編 輯 張玉音 網路編輯 李孟學 童詠瑋 鄧韻琴 社群編輯 許雲喬
專題
特約主筆 吳牧青
Special Report
國際專案企劃 & 編輯 謝盈盈 電話
02-25602220
傳真
02-25673297 gumeishu@gmail.com
古美術編輯部電子信箱 古美術總企劃 劉玉錦
資深企劃執行 林素珍 鄭敏惠 鄧祥彬 企劃執行助理 葉偉方 中國區業務顧問 宋安平 北京地區業務副理 田繼超 行動電話
13910223375
北京地區發行專員 黃茜 8610-58264541
電話
8610-58264542
傳真
上海地區業務副理 張華 電話
8621-58825010 轉 343
手機
13386202280
發行專員 許銘文 徐福伊 蔡芷瑜 訂閱、讀者服務專線
02-25602220#300．301．302．307
02-25420631
傳真
香港代理 大業公司 香港中環利源西街 7 號 電話 852-5245963．5250496
墨拓傳影
大陸代理 中國國際圖書貿易總公司上海分公司
編輯部｜18
地址 中國 200001 上海市福州路 355 號文化商廈 9 樓
墓祠─石窟─寺廟─中國畫像拓片淺析 拓中故事─圖像拓片選粹
史明理｜20
電話 8621-63747048
8621-63201402
傳真
戶名 典藏藝術家庭股份有限公司 郵撥
19848605
社址 台北市中山北路一段 85 號 6 樓
葉舜瑜｜30
印刷 中原造像股份有限公司 電腦排版 高瑞電腦排版股份有限公司
在美國遇見中國圖像拓─ 龍門拓片的早期教學與展覽
行政院新聞局出版事業登記局版台誌字第 9657 號
孔哲｜36
崢嶸巨幅─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帝后禮佛圖》巨型拓片修復實錄 蕭依霞｜44
墨拓寶窟在雲端─ 全球圖像拓片資料庫精選
葉舜瑜、江采蘋｜52 典藏 ARTouch.com
典藏藝術家庭 Art & Collection APP
࠵ऐᄱथڸ 訂閱期數
北魏約522－523年〈孝文帝 禮佛圖〉石雕， 208.3×393.7 公分，Fletcher Fund 購藏，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圖為 局部。
訂閱區域 國內定價新台幣
一年 12 期
二年 24 期
1940 元
3670 元
大陸 港澳
新台幣
3850 元
亞洲
新台幣
4750 元
9200 元
歐美
新台幣
5680 元
11000 元
7500 元
※ 以上國外訂價皆以航空計算，如需掛號者，每月需另加 10 美元 或新台幣 20 元郵資。 國內掛號 每本另加郵資新台幣 30 元 國外掛號 每本另加郵資美金 50 元
中華郵政北台字第 4363 號執照登記為（雜誌）交寄 版權所有：本刊圖文非經本社同意不得刊載
鑑賞
Connoisseurship
北朝遺風─ 龍門石窟「復古」造像新例 朱佩、楊超杰｜88 大唐望族，三彩風華─ 洛陽唐代李敬彝墓出土三彩器物淺述 何娟、郝紅星｜92
文物醫院
Hospital for Conservation
水清木華─ 〈紫檀木邊座嵌玉人物山水圖魚缸插屏〉的修復 與研究 劉愷 ｜100
端午
時令
Season
江采蘋｜58
書品
Calligraphy
「合作」半世紀，第一所大學博物館慶生─ 50 風華—華岡博物館 50 週年館慶展 藍玉琦｜60
展覽
Exhibition
開卷
Reading
清代隸書發展略論─ 從南京博物院清代碑學書法展談起 陳名生｜64 繼古開今─ 大和文華館富岡鐵齋與近代日本繪畫展
拍賣
Auction
都甲さやか｜74
贈與藏的價值─ 談歐雲伉儷餽贈大都會藏品釋出市場
特寫
金浩鈞｜85
《鄭芝龍航海圖》之西方圖源與圖名─ 林梅村《觀滄海：青花瓷、鄭芝龍與大航海時代 的文明交流》 林梅村｜112 春槌破疫，乾隆御寶璽 & 弘仁書畫冊雙雙破億破 紀錄─香港蘇富比 2021 春拍成績單 藍玉琦｜116 步伐穩健，驚喜頻現──中國嘉德（香港）2021 春拍結果 江采蘋｜121
璧人佳藏出世─ 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名匠銘品：佛羅倫斯與 赫伯特．歐雲夫婦中國藝術珍藏展」 林逸欣｜80
Close-up
轉折：方圓剛柔 何炎泉｜108
乾隆御製暗八仙大瓶奪魁，書畫成交率再創新高 ──保利香港 2021 春拍圓滿收槌 江采蘋｜122 展訊
Calendar
本月展訊 編輯部｜124
●
為因應網路資訊時代來臨及增加本雜誌內容的廣泛傳播達到藝文推廣之宏效，本雜誌刻正進行藝術網路之建構，以期能結合現代科技，服務更多的讀者。同時為兼顧在本刊投稿作 者之權利，免生著作權之糾紛，本刊特此宣達：即刻起，凡受本刊邀稿，或於本刊投稿經採用者，本刊除將文稿刊登於本雜誌（含電子雜誌），著作人並同意本刊將文稿內容透過網 路廣為傳播，著作人如有不同意見者，應先聲明或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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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為提供中國藝術文物資訊之交流平台。本刊刊載之拍賣、古玩城、博覽會、商家展覽等市場相關報導，以及商家和拍賣公司於本刊刊登之廣告內容，均不負辨偽鑑真之責。
藝文
藝訊 板塊 2 0 2 1
01
三星捐贈李健熙生前收藏國寶級美術品 2 萬餘件珍品，鑑定估價高達27 億美元
三星集團已故前會長李健熙（1929－2019）的遺屬日前公開遺產回報社會計畫，宣布將李 健熙生前收藏的2.3 萬件精美藏品捐贈給國立中央博物館和國立現代美術館等機構。李健熙 與其父、三星集團創始人李秉喆都是古代美術品的收藏愛好者，個人藏品數量為韓國之首。 李健熙生前收藏2 萬1600 件古代美術品將捐給國立中央博物館，包括朝鮮王朝中期畫家 鄭䤜〈仁王霽色圖〉（國寶第216 號）、朝鮮王朝晚期畫壇巨匠金弘道〈秋聲賦圖〉（寶物第 1393 號）、高麗佛畫〈千手觀音菩薩圖〉（寶物第2015 號）等14 件國寶46 件寶物。其中〈仁 王霽色圖〉長138.2 公分、寬79.2 公分，是鄭䤜400 幅作品中最大的一幅，估值高達300 億 至1000 億韓元。此外，金煥基、莫內、畢卡索、夏卡爾等1600 多件近代美術作品，將捐贈 給韓國國立現代美術館等機構。據估計，捐贈美術品總價值（以鑑定估價為準）高達2 兆至3 兆韓元（約18 億至27 億美元）。 南韓文化體育觀光部表示，預計將從6 月起陸續公 開李健熙遺屬捐贈的文物和藝術作品，國立中央 博物館6 月「李健熙藏品特別展」，2022 年10 月 「李健熙珍藏名品展」；南韓國立現代美術館8 月 「李健熙珍藏名品展」等，並有機會在國外舉辦巡 鄭䤜〈仁王霽色圖〉，韓國國寶第216 號， 79.2×138.2 公分，三星集團湖巖美術館藏。 圖片取自 wikipedia。
02
迴展覽。（文
曾令愉）
臺史博、臺文館正式升格三級機構 升降攸關預算，故宮改隸文化部議題再引熱議
位於臺南市的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國立臺灣文學館，原為文化部附屬四級機 構，3 月行政院會通過組織法升級草案，4 月立法院司法及法制、教育及文化委 員會舉行聯席會議初審通過，5 月11 日由立法院會三讀通過，正式升格為三級機 構，與國立台灣美術館、國立國父紀念館、國立臺灣博物館、國立臺灣史前文化 博物館等場館為同等級。 隨二館升級案，日前傳出行政院為配合新設數位發展部，擬將國立故宮博物院由
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圖片取自 wikipedia。
中央二級機關改隸文化部轄下三級機關之消息也引發熱議。立委林奕華指出，由 文化部所擬臺史博、臺文館升級效益及理由來看，機關升級就是為了提升預算與 人力，則行政院長蘇貞昌日前稱故宮即使降級「編制不會受影響」之說該如何看 待？立委鄭正鈐亦提出，若臺史博、臺文館因原層級不易留用專業人才故須升 級，那麼故宮降級是否也可能造成人才流失？文化部長李永得回應，臺史博、臺 文館升級與故宮完全不相關，文化部一向支持博物館發展；且目前故宮改制尚未 定案，他不便評論。針對預算與人事部分，李永得表示臺史博、臺文館升級前預 算各約為2 億元，升級後擬增加為2 億至2 億5000 萬元之間，人力也增加為30 到 40 人，將努力逐年達成目標。行政院人事總處副人事長蘇俊榮表示，兩館組織升 格後若因應業務量能而人力甄補，仍會在文化部總員額調控。（文
14
2021．6
曾令愉）
國立臺灣文學館。圖片取自 wikipedia。
03
保障藝文工作者並促進藝術 市場 《文化藝術獎助及促進條例》 修正案三讀通過
04
紀念日本畫先驅竹內栖鳳逝 世80 年 MOA 美術館「躍動之生命」展 自 明 治 時 代 以 來， 日 本 美
4 月30 日，立法院三讀通過修正《文化藝術獎助及促進
術始終在傳統與西方觀念
條例》，修訂內容以保障文化藝術內容、藝文工作者勞動
之間擺盪，而活躍於明治昭
權益、促進產業發展為主要目標。關於藝文工作者權益，
和 時 期 的 竹 內 栖 鳳（1864-
修正案新增「權益保障」專章，指文化部得輔導文藝相關
1942），一方面繼承京都四 條派傳統，又吸納狩野派、
職業工會，協助藝文工作者參加現行勞工相關保險、強 化職業災害保障、於必要時提供急難協助。 外界關心文物或藝術品交易的租稅議題，本次亦有推 進，將由現行以成交價格扣除成本後的所得額，修正為 交易所得並得採分離課稅，實質稅率1.2％，實施年限 十年。屆期前半年，行政院得視實際推展情況決定是否
竹內栖鳳1939 年作〈宇佐幾〉 ，町立 湯河原美術館藏。圖片取自 MOA 美 術館官方網站。
文人畫、西洋寫實技法，融 會多樣畫法，自成一家，成
為近代京都畫壇革新領袖。為紀念竹內栖鳳逝世80 年，日 本靜崗 MOA 美術館推出「躍動之生命」展，展出以竹內 栖鳳拿手的動物畫為主的一批日本畫。
延長實施年限，並送立法院審議。修法也新增，來臺參
竹內栖鳳之師幸野楳嶺推崇寫生的重要性，竹內栖鳳承此
展或拍賣的文物、藝術品、標本進口，經第三方書面保
觀念，在自宅飼養兔、猿、家鴨等，以便觀察動物生態，
證，可免預繳稅款保證金，條文於實施五年後，視執行
他對動物神態體悟深刻，本次展出的〈熊〉、〈夏鹿〉、〈雛
情況予以檢討。立法院表示，盼藉稅制改革，增進臺灣
鴨〉、〈雄風〉皆呈現出動物生生不息的躍動感。除了動物
藝術市場競爭力。（整理
畫，本次亦展出〈蕭條〉、〈南清風色〉、〈潮沙去來〉等富
江采蘋）
詩情的風景畫。展期6 月11 日至7 月27 日。（文
05
疫情升溫，同島一命 全國館博機構休館情形一覽
疫情嚴峻，國內出現感染源不明之本土病例致社區感染風險增 加，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宣布全國5 月11 日起提升至第二級 疫情警戒、5 月19 日至6 月14 日提升至三級疫情警戒，並要求
機構名稱 國立故宮博物院南北院區
江采蘋）
因應疫情措施 5/15 起閉館，開放時間另行公告
中研院歷史文物陳列館
5/15 起閉館，開放時間另行公告
國立國父紀念館
5/15 至6/14 閉館
中正紀念堂
5/15 至6/8 閉館
臺北市立美術館
5/15 至6/14 閉館
各藝文場館加強防疫措施。配合防疫措施，故宮本院及南部院
世界宗教博物館
5/12 至6/8 閉館
區先後宣布閉館，為開館以來第一遭；其他許多館博機構亦陸
蘭陽博物館
5/15 至6/14 閉館
續暫停開放。文化部所屬場館閉館至6 月8 日；各地方公有場
國立台灣美術館
5/16 至6/8 閉館，取消6 月週六夜開
館（文化場館、運動中心、圖書館、活動中心等）之關閉措施
新北市立十三行博物館
5/18 至6/14 閉館
則5 月底至6 月中不等，視疫情應變調整。
新北市立鶯歌陶瓷博物館
5/13 至6/8 閉館
三級警戒期間，凡展覽場、電影片場映演場所（戲院、電影
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
5/16 至6/8 閉館
院）、集會堂、體育館、運動中心、展演場所（音樂廳、表演
中臺世界博物館木雕分館
5/15 起閉館，開放時間另行公告
廳、博物館、美術館、陳列館、史蹟資料館、紀念館）、活動
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
5/18 至5/28 閉館
中心、室內溜冰場、室內游泳池、遊樂園、專營兒童遊戲場及
臺南市美術館
5/19 起閉館，開放時間另行公告
其他類似場所，均屬於非必要的活動集會，不可前往。（整理 曾令愉）
高雄市立美術館
5/18 起閉館，開放時間另行公告
佛光山佛陀紀念館
5/16 至6/8 閉館
本刊截稿前（5/25）各館閉館情形（如有更新，概以各館公告為準）
ART&COLLECTION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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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印
18
2021．6
墨拓
複印
專題
墨拓傳影
Special Report
Pictorial Rubbings
「拓片的美學價值是顯而易見的 拓片的美學價值是顯而易見的，石雕生動的顆粒紋理 ，石雕生動的顆粒紋理 被保存下來，陰暗的背景消失了，銳利的輪廓顯明了。 被保存下來，陰暗的背景消失了，銳利的輪廓顯明了 。 拓工用撲子在質地細膩的宣紙上留下充滿靈性的質樸 痕跡……」 痕跡 ……」，1936 年古斯塔夫 年古斯塔夫． ．埃克（Gustav Ecke）刊 Ecke）刊 登於《華裔學志 登於 《華裔學志（Monumenta （Monumenta Serica）》。 正如埃克所言，在印刷與攝影照相技術發明以前 正如埃克所言 ，在印刷與攝影照相技術發明以前，拓 ，拓 片不僅擔負起傳遞圖像及文本的重責大任，其自身亦 片不僅擔負起傳遞圖像及文本的重責大任 ，其自身亦 作為藝術品永流芳。時至今日，憑藉當年的拓片，諸多 作為藝術品永流芳 。時至今日，憑藉當年的拓片，諸多 現已佚失的珍貴文物原件得以還原其貌。本期專題以克 現已佚失的珍貴文物原件得以還原其貌 。本期專題以克 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北魏龍門石窟巨型拓片《 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北魏龍門石窟巨型拓片 《帝后禮佛 圖》為起點 為起點，邀請您搭乘這臺影像傳印機 ，邀請您搭乘這臺影像傳印機，一同走入墨 ，一同走入墨 拓的世界，證見千年以來文物的流轉與變化。
ART&COLLECTION
19
墨拓 墨 拓 Special Specia Spe p cia ciall Report Report
專題 專 題
墓祠──石窟 墓祠 石窟──寺廟 Ӿ㾴向猟粙亮ຉ
文．圖．審校｜史明理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亞洲部主任暨中國藝術研究員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亞洲部主任暨中國藝術研究員） ） 翻譯｜林逸欣
導論
拓片有時候就成了佚失原作的僅存遺 跡。拓片也優於攝影，因為其陰影不會
中國的印刷術約在公元 700 年間出現，
掩蓋輪廓，也能保留實際器物的尺寸大
是華人對世界做出的巨大文化貢獻之
小。物件表面的任何裂縫或參差，都會
一。另一種複製圖像的方式則是拓印，
在墨紙上留下印記。此外，拓片也成為
它的出現比印刷術至少早了 1 世紀。拓印
藝術收藏的對象，收藏家們對其進行題
也存在於其它文明當中，但是，沒有一
識、裝裱，並在上面留下他們的鑑藏印
個國家像中國一樣，發展出極為複雜的
記。在中國，拓片以多種形式被欣賞、
拓片製作技術，並極度重視。拓片是直
使用和研究，本文的目的便是探討畫像
接從石雕或金屬浮雕的表面傳拓而得，
拓片在中國藝術史中的角色與重要性。
不會像版畫或蓋章一樣左右顛倒。製作 一份拓片，先要將一張打濕的紙覆蓋在 器物上，再用蘸了墨的撲子輕輕捶拓，
20
2021．6
復原古代遺址
使得凸出的部位在紙上留下墨痕，凹陷
很多古代遺址現在只剩下一些殘石，但
與線刻的部位則留白。隨著時間流逝，
源於這些遺址的拓片可以幫助我們進行
書籍繪畫可能會被焚毀、刻石銘碑可能
復原，位於山東西南部的武氏祠便可作
會被損壞、金工物件可能會被消融，而
為一例。這些祠堂是東漢武氏族人的家
圖1 第3石室武梁祠之拓片，左 起東壁、後壁、西壁。收 錄於Cary 錄於 Cary Liu, Michael Nylan, Anthony Barbieri-Low, Recarving China's Past: Art Archeology and Architecture of the "Wu Family Shrines",", Princeton University Art Shrines Museum 2005.
Pictorial Rubbings
圖2
東漢約 100年山東嘉祥〈車馬出行 東漢約100 年山東嘉祥〈車馬出行 畫像石〉，武氏祠風格，石刻細 琢淺浮雕，47.8 琢淺浮雕， 47.8× × 116.4 116.4× × 14 14公分， 公分， Andrew R. and Martha Holden Jennings Fund 購藏，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 （1985.73 1985.73）。 ）。
圖3
清代或民國1900－ 清代或民國1900 －1916 1916年拓東漢〈武 年拓東漢〈武 梁祠畫像石〉拓片，山東武梁祠東 牆上方，紙本墨色，135.3 牆上方，紙本墨色， 135.3× × 52.7 52.7公 公 分，山中商會贈品，克里夫蘭藝術 博物館藏（1919.75 博物館藏（ 1919.75）。 ）。
墓，該墓葬群中存有大量石刻浮雕，其中的武梁（78－151）祠堂
片製作的活動。這些活動遺留下的史料幫
建於墓主過世當年，是保存條件最佳者。根據現場墓誌銘所示，該
助我們重構該遺址，研究石刻間的關係，
家族成員多為官員，並在政府中擔任職務。由石板建構起來的祠
並鑑別牆壁上的各類畫像場景（圖 2）。通
堂，經過數百年來已逐漸瓦解。但是晚至 11 世紀末，武梁祠依然
過武氏祠中的石雕畫像，我們能大致了解
保留了三面豎立的牆壁（圖 1），黃易（1744－1801）更在 1786 年
漢代的繪畫風格與主題內容（圖 3）。武氏
發現約 40 餘塊來自武氏祠的石板。黃易是一名金石學家及考證學
祠的遺跡存留，對於研究早期中國的視覺
者，與他類似的還有一批金石學者們，他們探尋歷史的方式包括
藝術、墓葬文化與精神思想具有重要意義。
調查古代遺址、研究金石器物，以及直接製作青銅器或石碑等古
儘管現今仍有許多未解之謎，但通過畫像
物的拓片。與用筆墨臨摹的文本不同，碑刻銘文沒有受到過去學者
拓片，現代學者能夠形成對遺址的基本認
的刪減或篡改。自宋代以來，就開始存在對武氏祠進行記錄與拓
識，並探究祠堂在建成之際所包含的意義。
從石窟到墓祠—石刻拓片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2021/6/10－11/14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Cleveland Museum of Art）近日修
在高畫質彩色相片問世之前，來自古蹟或取自文物的拓片在
復 2 件來自龍門石窟的巨幅拓片〈皇帝禮佛圖〉、〈皇后禮佛
中國相當於第一手史料，在海外也成為教授中國藝術的寶貴
圖〉（見圖6、圖 8），為了慶祝工作成果，博物館將在2021
資料。幾年前，孔哲（Fletcher Coleman）研究了克里夫蘭
年 6 月 10 日至 11 月 14 日期間於240A 展廳中，舉行名為「從
藝術博物館館藏拓片，此舉促使博物館開始再次對拓片進行
石窟到墓祠—石刻拓片（From Caves to Tombs: Chinese
修復並展出。儘管拓片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在西
Pictorial Rubbings from Stone Reliefs）」的展覽。此為這
方博物館中鮮有專門的拓片展覽。（關於館藏拓片的修復工
兩件拓片自博物館1916 年開館展覽亮相以來的第一次公開展
作，詳見本期蕭依霞的文章；關於龍門賓陽洞拓片的教學與
示，展覽還將陳列來自東漢時期（25 － 220）武氏祠的拓片。
展覽，詳見本期孔哲的文章。）
許多拓片是山中商會於1910 年代對博物館的捐贈，其原委仍 需進一步研究。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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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 墨拓 拓 Special Specia Spe p cia ciall Report Report
專題 專 題
拓中故事
東漢 山東嘉祥武宅山〈武 梁祠畫像石〉拓本，左起 東壁、後壁、西壁，圖版 引自Cary 引自 Cary Liu, Michael Nylan, Anthony Barbieri-Low, Recarving China's Past: Art Archeology and Architecture of the "Wu Family Shrines" , Princeton University Art Museum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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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葉舜瑜 圖｜本刊資料室、史明理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亞洲部主任暨中國藝術研究員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亞洲部主任暨中國藝術研究員） ）
中國拓片製作工藝歷史淵源流長，清代以降，伴隨著金石學 風漸盛，更興起「全形拓」傳拓技術，不但能將中國古代青 銅器上文字及紋飾清晰地拓印下來，連其器型亦能完整地被 記錄。青銅器拓片不單為各學術研究機構與博物館典藏，亦 是藝術收藏的一種類別，常見於拍賣市場上，是故提及圖像 拓片，總是不難讓人聯想到這類中國古代青銅器拓片。 然而圖像拓片並不僅止於記載、傳印青銅器上具象乃至抽象 的紋飾，還有許多用於載史、宣教，甚至包含文學創作的內 容，這類以圖像敘事為主的傳世圖像拓片饒富故事性，亦提 供我們在各朝代歷史、宗教、文學、藝術等研究方面之佐 證，十足珍貴。以下按圖像故事主題，分別介紹與歷史故 事、宗教信仰以及文學作品相關的圖像拓片。
歷史故事 ƾᖥ ᮗ ൶ ᖥ ࢦ ⎟ ೋ ൶Ǖ ᙯ ⎚ ӏ ⊅ ǖሦ Ḛ 武梁祠位於山東省嘉祥縣紙紡鎮武宅山北，建於東漢時期，其結構系由東 西兩壁、後壁和前後屋頂石搭建而成，平面呈ㄇ字型，包含屋頂在內的壁 面上皆刻滿了畫像，內容主要安排在東西兩壁及後壁上。 由整體畫面布局來看，東、西、後三壁以菱形、連弧等幾何飾帶，將畫面 分為上中下三個部分。最上層為東西兩壁頂端山牆處，所繪內容為天上神 清 陳介祺製〈且戊觚〉拓本，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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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世界：東壁中間為東王公，兩邊有羽人、神獸等，西壁中間則西王母，
Pictorial Rubb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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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有羽人、神獸及玉兔搗藥等，與之呼應；中 層包含節烈、孝義題材的歷史故事與古代聖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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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像；下層以祠主受祭圖為中心，兼繪有射侯 射爵、車馬出行、樓閣拜謁等現實生活場景之 圖像，同時也夾有忠臣義士的歷史故事。可以 發現，這些歷史故事基本上都在宣揚儒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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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規範與倫理標準，教育和戒示寓意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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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拓 墨 拓 Special Specia Spe p cia ciall Report Report
專題 專 題
在美國遇見中國圖像拓 谍槹粙ጱ๗硽䋊膏疻薩
文．圖｜孔哲
（阿靈頓德克薩斯大學藝術史系助理教授 阿靈頓德克薩斯大學藝術史系助理教授） ）
1916 年 6 月，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Cleveland Museum）首次向公 眾開放。在開幕展覽的眾多藝術作品中，一對引人注目的佛教雕 像拓片占據 13 號陳列室的主牆（圖 1）──河南省龍門石窟賓陽中 洞東牆〈皇帝禮佛圖〉（圖 2）、〈皇后禮佛圖〉（圖 3），這對拓片 （以下合稱《帝后禮佛圖》）裝裱在畫布以及支架上，長度相加近 8 公尺，可謂規模宏大。它們拓自聞名於世的中國河南省龍門石窟 賓陽中洞帝后禮佛圖浮雕，在美國新興的東亞藝術史領域扮演了 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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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
1916 年克里夫蘭藝術博 1916年克里夫蘭藝術博 物館開幕展，北魏河南 省龍門石窟賓陽中洞 《帝后禮佛圖》拓片 於中國藝術（13 於中國藝術（ 13號陳列 號陳列 室）之展陳實景，底片 1916－ 1916 －00268 00268，克里夫蘭 ，克里夫蘭 藝術博物館檔案。
Pictorial Rubbings 將這些拓片納入克里夫蘭的開幕展，揭示了早期美國 對中國藝術理解的關鍵時刻。19 世紀末及 20 世紀初 的數十年，美國大規模建立東亞藝術的公共與私人收 藏。伴隨著這些收藏和中國文物國際市場的興起，亞 洲藝術研究逐漸成為美國各地博物館和學術機構的專 業學科之一。當時，雖然公眾已有較多機會接觸藝術 作品原件，且攝影收藏也在擴展中，但早期專家們仍 強調拓片在教學和美學價值上的重要性──直到 20 世 紀中期，他們建立出一套規模及內容特別的拓片收藏
圖2
北魏河南省龍門石窟賓陽中洞東牆〈皇帝禮佛圖〉拓片，紙本， 205.6× 205.6 ×388.4 388.4公分，山中商會捐贈，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 公分，山中商會捐贈，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1916.64 1916.64）。 ）。
圖3
北魏河南省龍門石窟賓陽中洞東牆〈皇后禮佛圖〉拓片，紙本， 205.6× 205.6 ×388.4 388.4公分，山中商會捐贈，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 公分，山中商會捐贈，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1916.65 1916.65）。 ）。
系統，並用於教學。他們對賓陽中洞《帝后禮佛圖》 拓片和其它龍門造像拓片圖像的研究和使用，標誌了 這門學科史上獨特的時刻。 哈 佛 大 學 福 格 博 物 館（Harvard University's Fogg Museum）是美國第一個辦理博物館綜合研究培訓、 也是最早設立東亞藝術正式課程的機構，為該領域專 業化的龍頭。以其遠見卓識，館方將藝術相關職業的 專業和教學培訓，以及材料和製作過程的研究納入其 中，隨之福格博物館繼建立世界一流的教學收藏，並
奠基了 20 世紀美國藝術從業者的基礎。一位出身於福 格 體 系 的 早 期 學 人 蘭 登． 華 爾 納（Langdon Warner， 1881－1955， 哈 佛 1903 級， 圖 4）深 刻 影 響 了 美 國 東 亞藝術史這一新領域的方向和實踐。華爾納是第一個 獲美國大學任命的亞洲藝術史講師，歷任研究員和福 格博物館亞洲藝術館長，在將近 40 年（1912－1950） 的職業生涯中，他重視工藝、設計和生產技術，培養 了美國亞洲藝術領域形成期的幾代專家，其學生有超 過 25 人在歐美主要機構裡擔任館長和終身教授，如納 爾遜．艾特金斯藝術博物館勞倫斯．史克門（Laurence Sickman，1907－1988）、 哈 佛 大 學 本 傑 明． 羅 蘭 （Benjamin Rowland，1905－1972）、托萊多藝術博物 館小奧托．魏特曼（Otto Wittmann, Jr.，1911－2001）、 大 都 會 藝 術 博 物 館 艾 倫． 普 里 斯 特（Alan Priest， 1898－1969）以及耶魯大學西奧多．塞澤爾（Theodore Sizer，1892－1967）等。
圖4
蘭登．華爾納（ Langdon Warner， 蘭登．華爾納（Langdon Warner ， 1881 1881－ － 1955 1955）肖像，約攝於 ）肖像，約攝於1910 1910年代，蘭 年代，蘭 登．華爾納藏品（MS 登．華爾納藏品（ MS Am 3138），哈佛大學哈佛珍善本圖書館。 3138），哈佛大學哈佛珍善本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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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 墨拓 拓 Special Specia Spe p cia ciall Report Report
專題 專 題
崢嶸巨幅 ظ᯾ॢ葦萬蔩玡ᇔ記萢̽ଂݸ因֡瑽̾ 癨ࣳ粙狕盋䋿袅 文｜蕭依霞（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保存修復部門中國書畫副修復師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保存修復部門中國書畫副修復師） ）
2019 年 夏 天， 當 時 在 哈 佛 大 學 研 究 東 亞 藝 術 的 學 者 孔 哲 （Fletcher Coleman），現任阿靈頓德克薩斯大學藝術史系助 理教授提閱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之洛陽龍門石窟賓陽洞二 件巨型拓片與其他三件中型拓片，當館方從庫房移出這幾件 拓片時，驚覺保存狀況很不樂觀，判斷拓片被繃於西方油畫 框達百餘年，亟需修復。依據典藏檔案記載，上一次展示是 1916 年開館之時，之後再也沒有展出紀錄。本館修復業務向 以研究人員的策展項目為主，而這次配合中國藝術研究員史 明里（Clarissa von Spee）所策劃的「從石窟到墓祠—石刻拓片 大展」，對五件拓片展開為期近一年的修復案。本文針對其中 二件巨型拓片的修復工作進行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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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
北魏龍門賓陽中洞〈皇帝 禮佛圖〉修復前全幅，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 （1916.64 1916.64）。 ）。
Pictorial Rubbings
圖2
北魏龍門賓陽中洞〈皇后 禮佛圖〉修復前全幅，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 （1916.65）。
圖3
貼裱在油畫框的巨型拓片。
《帝后禮佛圖》修復前情形 克里夫蘭藝術博物館藏〈皇帝禮佛圖〉 （館藏編號 1916.64，圖 1）、 〈皇后禮佛圖〉（館藏編號 1916.65，圖 2）二幅拓片（為行文之便， 以下合稱《帝后禮佛圖》），基底材質為宣紙，尺寸皆為高 205.6 公 分，寬 388.4 公分，約拓於1900 至 1915 年間。我們於2020 年初檢 視此二巨幅拓片的狀況，發現〈皇帝禮佛圖〉拓印有約 21 尊肖像， 〈皇后禮佛圖〉拓印約 20 尊肖像，並以小托加厚裝裱。 傳統拓片裝裱形式有掛軸、冊頁、手卷、 橫 披、 鏡 片 等， 與 一 般 書 畫 裝 裱 大 同 小 異，過去巨幅摩崖拓片多見以捲收、摺收 或 分 段 裝 裱 為 掛 軸， 抑 或 以 鏡 片 形 式 保 存，鮮有裝裱為單幅掛軸形式。直到拓片 藏品來到西方社會，為了易於展示，經常 被繃於西方畫布框上（圖 3）。此種展示方 式並無不妥，但展示完畢應將拓片從油畫 布框卸下，使畫心舒展平坦，以免紙質失 去應有的彈性而劣化。館藏這兩件巨幅拓 片在百年前展示結束後，未從西方畫框卸 下，即移入庫房保存，畫心長期處於緊繃 的狀態下，以致脆弱短纖的宣紙拓片出現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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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拓 墨 拓 Special Specia Spe p cia ciall Report Report
專題 專 題
墨拓寶窟在雲端 獊純瑽猟粙虻碘䓚羊螡
◆臺灣 文｜葉舜瑜、江采蘋
拓片，乃中國古代在印刷與攝影照相技術發明以 前，將文字、圖像保存於便攜紙質上的一項傳統技 藝。除眾所悉知的碑帖文字，舉凡青銅器、磚瓦、 陶瓷、木料、玉石，甚至佛像雕刻等圖像均為記錄 的對象。在紙墨黑白兩者相照之下，拓片上的文 字、圖像與紋飾變得更加清晰易讀，加上部分文物 原作現已缺失或損毀之故，至今在學術研究上，拓 片仍具有不可取代的地位。因其重要性，近年來國 內外各大圖書館、博物館和研究機構皆致力於數位 化典藏，對於對拓片研究有興趣的民眾為一大福音。 本文聚焦於圖像類拓片，介紹全球目前（2021 年 6 月）成立並持續維運的數位化典藏圖像拓片資料庫的 機構，包括：美國柏克萊加州大學東亞圖書館（East Asian Librar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哈 佛大學圖書館（Harvard Library）；臺灣的中央研究 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國立故宮博物院、國立歷史博 物館；中國的北京大學圖書館；以及日本的京都大 學文科學研究所等，共 13 個資料庫。
史語所數位典藏資料庫整合系統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以下簡稱史語 所）自 2001 年始推展所藏文物的數位典藏，迄 今相繼完成「青銅器拓片」、「佛教石刻造像 拓片」、「漢代石刻畫象拓本」、「甲骨文拓片」 以 及「遼 金 元 拓 片」等 拓 片 資 料 庫。 至 2015 年，所方已不再更新各資料庫，而將歷年建置 之數位典藏成果整合至「史語所數位典藏資料 庫整合系統」。該系統目前提供公開版與會員 版兩種不同的使用權限，其中公開版不需註冊 申請，即提供使用者免費瀏覽及查詢資料庫資
「青銅器拓片資料庫」 典 藏 之 青 銅 器 拓 片 包 含 全 形 拓， 以 及 銘 文 拓 片，來源多為史語所前所長傅斯年先生向收藏 家吳式芬、劉體智、陳介祺等人購得；其中不少
源，並可檢視大部分的藏品縮圖，如需使用則 需申請圖像授權。資料庫所藏拓片影像清晰， 除拓片本身亦包含銘文、印記與題記等內容圖 像及說明，提供豐富的研究資源。
為著名拓工如周康元、王秀仁、馬子雲等人親 手拓製。藏品年代集中於殷商至戰國時期，為研 究中國古代青銅拓片的重要資料來源。目前系統 可供檢索之拓片為 13731 件，以銘文拓片居多， 列表可依青銅器器形、器名
題名、銘文、年
代、出土地、印記、題記等進行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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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址：http://ihparchive.ihp.sinica. edu.tw/ihpkmc/ihpkm
Pictorial Rubbings
「佛教石刻造像拓片資料庫」 典藏拓片主要為中國河南、河北、山西、山東、 陝西、四川和甘肅等地區的佛教石刻造像，也有 少數為外國造像拓片，如日本法隆寺金堂釋迦、 藥師等造像記。藏品年代始自西元 5 世紀初，迄 至民國。藏品來源包含桂馥、端方、周星詒、徐 乃昌、柯昌泗、潘祖蔭、劉喜海等人的舊藏，以 及史語所石璋如田野調查時所購得的陝西耀縣造 像。拓片內容包括造像者之發願文、造像緣起、 法會的邑義人力組織，為中古時期重要民間社會 史料，許多原碑已不復存，拓片作為唯一保存之 遺物，極具研究價值。目前系統可供檢索之拓片 為 5435 件，列表可依原刻年代、地點、造像主 題、造像內容、題跋與印記等進行篩選。
國立故宮博物院書畫典藏資料檢索系統
「漢代石刻畫象拓本資料庫」 典藏拓片主要為出自山東、河南、四川、 江蘇等地出土的漢代畫象石或畫象磚。其 中多數藏品為 1928 年史語所創所至 1937 年 抗戰期間，由傅斯年、徐中舒、董作賓、 勞榦等學者，透過贈送、交換、購買或田 野調查時拓製而得。在這批拓片藏品中， 有不少現今國內外罕見的精拓本，更留有 不 少 經 1950 年 代 文 革 後 遭 破 壞 的 漢 代 石 刻畫像原石之拓片，在學術研究上彌足珍 貴。目前系統可供檢索之拓片為 1551 件， 列表可依原刻年代、出土地、位置、畫象 主 題、 畫 象 內 容、 銘 刻 文 字、 題 記 印 記、畫象磚石原所屬建築或物件之功能類 別與原石收藏地點等進行篩選。
國立故宮博物院典藏書畫類文物年代自六朝以 降下迄民初，類別包含繪畫、法書、法帖、絲 繡、成扇，目前藏品已有 1 萬 4000 餘件。故宮 書畫典藏資料檢索系統提供瀏覽檢索與進階查 詢，前者依據藏品類型分為書法、緙繡、墨 拓、繪畫與法帖五個類別提供搜索；後者可依 據品名、作者、朝代、類型、主題及作品號等 進行更精準的檢索。目前系統可供檢索的墨拓 多為書法與法帖藏品，也包含少部分圖像拓片 資料，如：漢代武氏祠畫像石刻拓片、東漢山 東金鄉朱鮪祠堂石刻畫像拓片、漢代車馬畫像 磚拓片、三國吳鳳凰三年獅子繡球畫像磚拓 片、唐代韋頊墓石壁線刻畫像墨拓，及民國 吳昌碩拓製商周青銅器之掛軸等。資料庫自 2017 年起提供文物圖像下載功能，所有圖像 均無需申請，不限用途得免費下載使用。
網址：https://painting.npm.gov. tw/SearchP.aspx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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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 合 作 」半 世 紀 ， 第一所大學博物館
「50 風華—華岡博物館 50 週年館慶展」4 月 30 日展覽開幕式合影。攝影 華岡博物館。
展廳中央高掛著「合作堂」黃色匾額，題識「華岡 博物館。開國六十周年紀念。民國六十年元旦。 張其昀敬立。」這方匾額正是中國文化大學創辦人 張其昀，為紀念華岡博物館開館時所立；「合作
慶生
堂」寓意廣結社會多元資源，亦述明了該館藏之 重要來源。匾額歷時半世紀仍是煥然如新，在華 岡博物館 50 週年館慶展「50 風華」再度掛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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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華— 華 岡 博 物 館
義深遠。
5
週
創館半世紀，精選藏品展風華
0
年
館
慶
展
張其昀於 1962 年創辦中國文化大學，1963 年設立 「中華文物陳列館」，後歷經 1965 年「文化 博 物 館」、1969 年「國際華學會議資料展覽館」三度擴 文｜藍玉琦
充發展，徵集籌備歷時八年，於 1971 年正式定名 為「華岡博物館」，成為全臺第一所綜合型大學博 物館。館藏涵蓋近現代中西繪畫、書法、版畫、 攝影、歷代陶瓷、板橋林家文物、民俗文物及卑 南文化玉石器等館藏逾萬件，其中以近現代書畫 最具代表，質量居大學博物館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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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風華 —華岡博物館 50 週年館慶展
2021 年迎來創館半世紀之盛事，「50 風華」精選
華岡博物館｜2021/2/25－6/25
書畫、書法、油畫、粉彩、版畫、攝影、雕塑等
※ 疫情期間暫停開放，請善用官網數位展廳。
各類別總計逾百件作品。書畫及圖稿涵蓋清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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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岡博物館 50 週年館慶展〉
派、渡海三家、嶺南畫派等，直至近代約 80 位各時期具
館藏小史，書畫文物的來源
代表性的藝術家及歷屆校友，包含南張北溥合繪之《山
透過館史與展出作品，可梳理館藏來源，蓋以捐贈為主。
水十二冊頁》、藍蔭鼎等諸名家書畫之《鄧芝園先生介壽
早期以 1966 年成立的「中華學術院」所設名譽哲士，作為
集》、敦煌「安西榆林窟第五窟西夏普賢菩薩、文殊菩薩 赴法會像」粉本、溥心畬〈枯樹賦〉、〈寒玉堂楷書千字 文〉等鎮館之寶。書法方面嚴選西鄉隆盛、武者小路實 篤、吳昌碩、何紹基、沈葆楨、張大千、溥心畬、莊嚴、 于右任、秦孝儀、臺靜農等逾 20 位書法或歷史名人書蹟 展出。在油畫、粉彩及版畫方面則有李梅樹、馬白水、林
捐贈來源。歷年多為創作者本人或其家屬所捐贈，有的為 響應創辦人張其昀的文化理想，有的乃基於情誼淵源，亦 有著張其昀陸續轉交贈與博物館的收藏。其中館藏書畫最 大宗者則為所託管之溥心畬書畫，品質與數量與國立故宮 博物院、國立歷史博物館等國家級單位並列，可謂三分天 下。以下僅摘選列舉數次重要館藏來源：
克恭、陳清汾、陳慧坤、吳承硯、呂基正、陳銀輝、何肇 衢、蔡蔭堂、陳其茂、方向、廖修平等數十位重要臺灣美 術史前輩畫家一字排開，亦同步展出俄籍畫家畢古列維 奇（N.pickulevitch）的北京建築粉彩畫，此批粉彩畫已於 2020 年被臺北市古物審議會列為一般古物。除精彩書畫作 品，亦將展出郎靜山攝影作品及數件雕塑作品。
1968 至 1993 年，郎靜山陸續捐贈其攝影作品 200 餘件。 1972 年，郎靜山捐贈其書法作品、于右任書法及大陸西安 書畫家為其祝壽書畫 69 件。 1975 年，前藝術學院院長鄧昌國捐贈其父親鄧芝園介壽詩 文書畫十二冊（1197 件）。 1977 至 1980 年，陳之初捐贈清至民初名家書畫 36 件。 1979 年，王則潞捐贈近代中國名家書畫 40 件。 1980 年，印傳系助教林俊偉捐贈板橋林家第五厝之清代家 具、陶甕等 200 餘件文物。 1992 年，「溥孝華遺物處理小組」轉交託管溥心畬及姚兆 明之書畫，另移交贈送姚兆明等書畫、文物 2000 餘件。 1996 年，郎靜山夫人楊惠亞捐贈紀念郎靜山百齡晉六冥誕 之名家書畫 23 件。 2002 年，歐豪年捐贈書畫百件。 2015 年，校友伍錚錚捐贈其美籍夫婿江漢收藏 600 餘件。 2016 年，孫家勤夫人趙榮耐捐贈張大千、孫家勤臨摹敦煌 壁畫描稿等 15 組件。 2021 年，校友總會捐贈校友作品 45 件。
◆大收藏家陳之初的捐贈 諸多捐贈者中尤以陳之初（1911－1983）為大名鼎鼎之收 藏家。陳之初，新加坡「胡椒大王」，以「香雪莊」為齋 號，雅好翰墨藝事，於 1930 年代末收藏中國藝術品，蓄積 張大千、溥心畬 1955 年作《山水十二冊頁》 ，每開 29×18.8 公分，圖為其中一開。攝 影 藍玉琦。
40 多年收藏，被譽為擁有「東南亞最龐大、最珍貴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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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繼
古
開
今
大 和 文 華 館 富 岡 鐵 齋 與 近 代 日 本 繪 畫 展
文｜都甲さやか（大和文華館學藝員） 翻譯｜何玉新 圖｜日本大和文華館
富岡鐵齋與近代日本繪畫 日本奈良 大和文華館｜2021/5/21－7/4
近代日本代表性文人畫家富岡鐵齋（1836－1924）近 89 年生 涯中，泰半時間都在京都度過，憑藉多方閱讀日漢古籍所 得的豐富學識和對古代賢人的敬慕，創作出豐富多彩的書 畫作品。然而他終其一生都堅持自己並非畫家，而是學者，
富岡鐵齋明治二十九年 （1896）作〈群 仙 祝 壽 圖〉（左）、〈壽 山 福 海 圖〉（右） 二 幅， 絹 本 設 色，114.6×40.1 公 分 ×2，大和文華館藏。
這一點正與文人畫的源頭，即中國的文人畫家們一樣，一 面將繪事視為一種餘技，同時創作出向前輩畫家們致敬的 畫作。直到 7、80 歲時，富岡鐵齋才達到自身文人畫風格的 巔峰，以大膽的用筆和奔放的色彩為其特色。 另一方面，明治時代以後的日本，在西方傳來的洋畫技法 等 刺 激 下， 橫 山 大 觀（1868－1958）、 菱 田 春 草（1874－
和考證學。富岡鐵齋認為，作畫時必定少不了豐富的歷史 知識和準確的時代考證，對培育下一代畫家做出不少貢獻。
1911）等畫家繼承日本傳統畫風之際，亦亟力探索前所未見
本次展覽，共展示 55 幅近代日本精彩畫作，包括大和文華
的表現手法，促成了新日本畫的誕生。身為文人畫家的富
館所典藏的富岡鐵齋作品，以及明治至昭和時代日本畫家
岡鐵齋儘管並未自外於此一趨勢，然而他任教於京都市美
的作品。以下即以富岡鐵齋為中心，向諸位介紹其中8 件
術學校（今日的京都市立藝術大學）時，講授的卻非實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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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而是修身（基於《教育勅語》的國民道德實踐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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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陳列作品。
〈奈良大和文華館富岡鐵齋展〉
愉快地佇立在波濤洶湧之岸邊。畫面中，以呂洞賓為首的數人正注視著太陽底 下飛來的一隻鶴。八仙身旁另有兩隻鶴，岸邊還生長著蒼翠的松樹和紅色靈 芝。誠如上述，兩幅畫作上，隨處分布著象徵長壽等吉祥意味的母題，興許是 近藤家舉行慶祝活動時，富岡鐵齋所繪贈的作品。對中國文化抱有深深憧憬的 富岡鐵齋，曾經模寫早期傳入日本的中國畫或雕版書中的圖案等，從中習得 中國圖像。這對畫作或可謂其學習中國畫的成果之一。 〈朱描鍾馗圖〉所描繪的，是在東亞被視為辟邪之神而受人景仰的鍾馗。據 說，鍾馗在唐代時，消滅了出現在唐玄宗夢裡的惡鬼，從此之後，其畫像便 被視為驅除災禍的辟邪護身符，成了農曆新年和端午節的裝飾。約在14 世紀 左右，鍾馗圖像傳入日本，除了出現在室町時代後期雪村周繼（1504－1589） 等人的畫作，還在藝能及民間信仰當中廣為流傳，例如能劇演出的主題，或 民宅屋頂上所擺設的驅魔瓦人偶等。本圖以朱墨描繪出大眼、留著濃密鬍鬚、 右手持劍、左手抓扯小鬼頭髮的 健壯鍾馗模樣。畫幅右上自題 「正氣驅邪」，此乃因「鍾馗」之 名在日文中與「正氣」（shou-ki） 讀音相同，於是成了「正氣（鍾 馗）驅邪」這樣的雙關語。又， 根據自題，本圖乃模自清代高其 佩（1660－1734）。 據 同 為 清 代 的高秉《指頭畫說》記載，高其 佩以朱墨鍾馗而知名，每年五月 五日會描繪許多朱筆鍾馗圖分送 給人們，其中罕見眼瞳點有黑墨 的作品。本圖中，則見鍾馗和小 鬼的眼珠點上了黑墨，或許是富 岡鐵齋意識到該則軼事所畫上的 吧。此外，高其佩亦以指頭畫集 大成者聞名。觀本圖畫風，雖非 指頭畫，仍可理解為畫家意圖藉 粗率的筆觸再現指頭畫之意趣。 〈群仙祝壽圖〉、〈壽山福海圖〉這一對 畫作，是明治二十九年（1896）富岡鐵 齋 61 歲時，送給往來密切、住在三津濱 （今日的愛媛縣松山市）的近藤文太郎之 對幅。右幅〈壽山福海圖〉描繪波濤洶 湧的大海中，一座朝天矗立的青綠色仙 山。半山腰有樓閣，其中兩名人物正在 交談。畫面左側還有在空中飛舞的兩隻 蝙蝠。左幅〈群仙祝壽圖〉則呈現八仙正
這幅〈朱描鍾馗圖〉是富岡鐵齋 在明治四十年（1907）五月五日 送給三津濱近藤氏的作品。富岡 鐵齋一生中為親朋好友畫了不少 鍾馗圖，或許，他在模仿敬愛的 高其佩之同時，也將親近之人的 無災安康等願望託付給鍾馗，而 送出了這些畫作。
富岡鐵齋明治四十年（1907）作〈朱描鍾馗圖〉 ，紙本朱彩， 137.1×54.9 公分，大和文華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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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現正舉辦「名匠銘品：佛羅倫斯與赫伯特．歐雲夫婦 中國藝術珍藏展」（Masterpieces：Chinese Art from the Florence and Herbert Irving Collection），在策展人陸鵬 亮的精選下，集結歐雲夫妻歷年出資購藏品與捐贈舊 藏作，以表彰他們的慷慨無私和非凡眼光。這些展作 呈現 10 至 20 世紀初期間，知名藝術家與無名匠師的精 湛傑作，揭開中國工藝史上諸多名品的璀璨面貌。 圖 佛羅倫斯與赫伯特．歐雲夫婦︵
1
頂級收藏家伉儷 赫 伯 特（Herbert Irving，1917－2016） 與 佛 羅 倫 斯 （Florence Irving，1920－2018）夫婦（圖 1），二人皆成 長於布魯克林，雖然出身普通家庭，但對於藝文喜好 絲毫不減。1941 年兩人結婚，在戰後成立冷藏食品分 銷公司，生意日漸興隆。1967 年歐雲夫婦結識古董商 艾莉絲．龐奈（Alice Boney，1901－1988），開始進入
︶。 Florence and Herbert Irving
亞洲文物的收藏世界，短期內便建立全面高檔的中國 藝術收藏。除了珍稀漆器，更涵蓋中國工藝品的主要 類別，包括陶瓷、金工、玉器、竹雕和石刻等。在超 過 30 年的時間裡，歐雲夫婦協助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 館收購重要精品，支持陳設展覽，更建造亞洲裝飾藝 術的專門展廳。至今他們所贈予的藏品超過 500 件，從
璧人佳藏出世
根本上改變了博物館亞洲部的收藏體系與規模。
匠師、作坊與贊助人
紐 約 大 都 會 藝 術 博 物 館「名 匠
本展第一單元聚焦晚期帝制中國的巨匠名師、公私作 坊與各種贊助人的交流。一般而言，每個朝代手藝精
銘 品： 佛 羅 倫 斯 與 赫 伯 特．
湛的工匠師傅，經常會被徵召至宮廷，任職於皇家作
歐 雲 夫 婦 中 國 藝 術 珍 藏 展」
坊如明代御用監及清代造辦處等單位，為宮中提供專 屬日用器具與裝飾物件。由於物料、人力與經費資源 充足，得以讓匠師大展長才，創造質量精美的作品， 無論是禮儀祭器或生活用品，皆以滿足王室所需為第 一優先。有時候，熱衷藝術的帝王后妃，更會積極介 入設計過程，在作品中增添個人喜好。宮廷體制下生
文｜林逸欣
圖｜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New York）
產的作品，不僅在質感技藝上出神入化，更奠定標準 化的形式與主題，成為相關創作上的基準範本。
名匠銘品：佛羅倫斯與赫伯特．歐雲夫婦中國藝術珍藏展
相較於宮廷機構，民間私人作坊則展現較多的自由氛
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Ⅰ：2021/1/30－10/17；
圍。私家工坊的創作通常以出資訂製人的要求為首要
Ⅱ：2021/10/23－2022/6/5
考量，滿足不同階層訂購者的需求，並嘗試迎合市場 的潮流風尚，吸引買家的興趣。其中涉及士大夫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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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大都會歐雲夫婦珍藏展〉
圖 2 元〈張成款雕漆剔紅 綬帶秋葵紋盤〉 ，徑 32.4 公 分，佛羅倫斯與赫伯特． 歐 雲 夫 婦 捐 贈， 館 藏 編號 2011.120.1。
的文房器具，反映文人群體的優雅品味，更是歷來受到高度關注的對象。有時，多才多藝的文 人藝術家也會親自參與創作，不只藉此抒發心中感受，亦追求卓越脫俗的高尚理想。此種素人 化的美學傾向，顯現出天真自然的獨特創造力。
圖 3 明永樂〈雕漆剔紅 鳳 穿 花 盞 托〉 ， 徑 16.5 公分，佛羅倫斯與赫伯 特．歐雲夫婦捐贈，館 藏編號 2015.500.1.35。
展場中一件元代〈雕漆剔紅綬帶秋葵紋盤〉（圖 2），留有當時嘉興著名漆工張成的款識，可謂稀 有。其現存作品以盤或盒居多，刀法藏鋒不露，線條流利圓潤，是江南風格的代表。而其子張 德剛憑藉家傳手藝，曾任職宮廷專造漆器，影響明初雕漆發展。盤中可見兩隻生動活潑的綬帶， 正展翅穿梭嬉戲於花叢間，上下位置彼此呼應，體現自然和諧之貌。而茂盛繁榮的秋葵花葉， 則開展出不同大小的花朵與枝葉，相互重疊暗示多層深度，增加表面構圖的豐富性。 另一件明永樂年間的〈雕漆剔紅鳳穿花盞托〉（圖 3），則說明了宮廷作坊工藝的極致程度。鳳 凰向來與王室后妃有關，具有榮華富貴的象徵意義。在盞托外圍可見鳳凰展翅飛騰，鳳首朝前 昂揚，兩翅開展羽翼豐滿，長尾呈現綿延飛舞之狀。四周則充滿纏枝蓮紋，構圖
圖 4 明 崇 禎〈景 德 鎮 窯青花封神演義人物 圖 筆 筒〉 ， 高 21.6 公 分， 徑 24.1 公 分， 佛 羅 倫 斯 與 赫 伯 特． 歐 雲 夫 婦 捐 贈， 館 藏 編 號 2015.500.7.10。
緊密卻不感壅塞，多層次的雕刻線條，展示匠師純熟幹練的技巧工法。 此件盞托的造型輪廓與鮮明裝飾，是 15 世紀初期明代宮廷創作的典型作 品。遵循宋代飲茶傳統，上方可放置陶瓷茶盞，以防燙手，具隔熱之用。 在私人工坊創作方面，策展團隊主推明崇禎〈景德鎮窯青花封神演義人 物圖筆筒〉（圖 4）為代表。此件作品描繪 16 世紀神異小說《封神演義》 中的敘事場景，透露民間社會大眾的趣味取向。圖中右側一名風姿綽約 的女子，她後方的侍女正持握一柄華麗蓋幔，暗示其不凡的身分地位。 中間一位勇猛威武的將士，頭戴頂冠，身著甲冑，手持硬鞭，與一隻似 虎的神獸相互站列。左側一位仙人道士，肩後負劍，手持拂塵，與女子 和將士彼此對望。各個人物造型生動，釉色清新活潑，是 17 世紀景德鎮 窯廠出品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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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寫
贈與藏的價值
談歐雲伉儷餽贈大都會藏品 釋出市場 文︱金浩鈞
圖｜本刊資料室
赫伯特．歐雲（Herbert Irving，1917－2016）及佛羅倫斯．歐雲（Florence Irving，1920－2018），他們是大慈善家也是收藏家，向哥倫比亞大學 醫學中心和紐約長老會醫院捐贈超過10 億美元；亦向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捐贈逾1 億美元及超過1300 件藝術品。 他們收藏亞洲藝術，約在1960 年代初透過安思遠（Robert Ellsworth）購 藏。後在1967 年秋天，歐雲夫婦前往日本旅遊，認識了東京著名亞洲藝 術商龐耐（Alice Boney），自此發現亞洲藝術的潛力，赫伯特說道：「她 於我們有再造之功，是我與拙荊在東方藝術方面的啟蒙恩師。」他們全 情投入，除每年遠赴亞洲，更不時請益古董商，歐雲夫人除報讀哥倫比 亞大學的中國藝術、陶瓷和家具史課程，亦參加大都會博物館的講座， 勤於學習，眼力愈高。龐耐告訴他們在每次購藏機會時，都應撫心自問 一個簡單問題：「此物是否跟我有緣？」對於收藏，歐雲先生即曾說： 「你若凝眸細看，就會有一種靈犀相通、心領神會之感。」
2019紐約蘇富比：清〈青玉雲 龍紋瓮〉，長30.2公分，估價 10萬至15萬美元，成交價134 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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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寫
1980 年代末，他們結識大都會博物館館長蒙菲烈（Philippe de Montebello）、 亞 洲 藝 術 部 主 任 屈 志 仁（James C.Y. Watt）。1991 年，歐雲伉儷於大都會博物館舉辦「歐雲伉 儷東亞漆器珍藏」展覽，展出可追溯到13 至20 世紀，約 200 件的中國、日本、韓國和琉球群島漆器。屈志仁提到 展覽機緣，「當二人獲悉紐約大都會博物館亞洲藝術部的 漆器珍藏有待充實，即著手搜集各個時期及地區的亞洲漆 器，前後歷時經年，最終更將成果贈予本館。」除了允諾 遺贈該批漆器，歐雲伉儷日後還陸續向大都會捐出多批重 要的亞洲陶瓷、金屬器、雕塑和其他作品。大都會博物館 為表彰二人為永久館藏所做的餽贈及其鉅額捐助，於1994 年將轄下展廳命名為歐雲伉儷南亞及東南亞藝術館，2004 年將亞洲藝術館全館定名為歐雲伉儷亞洲藝術館。他們於 2015 年再為館藏捐贈1275 件藏品，以慶祝該館的亞洲藝術 部成立100 週年，該批藏品上下五千年，涵蓋了東亞和南 亞各地的主要文化。後於2017 年又向其捐款8000 萬美元， 金額之巨為該館近代之最。
2019紐約蘇富比：清乾隆〈翠玉雕山水圖插屏〉，徑21.2公分， 估價8萬至12萬美元，成交價107萬6000美元。
除了捐贈館藏，歐雲伉儷的收藏亦進入市場。屈志仁：「他
坤：歐雲伉儷珍藏宜興紫砂器」拍賣，獲得市場肯定。個
們恪信捐贈之物須對原有館藏有所補充，並將餘下藏品重
人私藏進入公眾拍賣司空見慣，然最震撼的當是捐贈給博
返市場，使後繼之人能跟他們一樣，得享鑑藏之樂，或會
物館館方的典藏出售。紐約蘇富比推出逾300 件歐雲伉儷
仿效他們，支持博物館未來的發展。」他們的收藏於紐約
惠贈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之中國藝術品，於2019 年9 月舉辦
佳士得2019 年3 月「髹金飾玉－歐雲伉儷珍藏」、「壺裡乾
拍賣。 大都會博物館釋出館藏拍賣，引起討論。然據知，歐雲夫 婦在2015 年捐贈藏品時，即意識到館方將需要時間對這批 捐贈藏品進行全面評估，且這批捐贈會與博物館現有藏品 有著不必要的重複。因此，他們同意大都會博物館可以出 售此批捐贈中的任何作品，只要收益用於未來的收藏。紐 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亞洲藝術系主任何慕文（Maxwell K. Hearn）表示：「佛羅倫斯和赫伯特．歐雲是富有遠見和熱 情的收藏家，他們的奉獻精神和慷慨解囊極大地改變了博 物館的藏品。感謝他們的禮物將使我們能夠繼續增加大都
2019紐約蘇富比：清雍正 乾 隆〈青玉雕歲歲平安圖山子〉， 長15.5公分，估價15萬至25萬 美元，成交價80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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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博物館的收藏。」 而此次所有拍賣收益，亦將惠及該館 旗下之歐雲收藏基金會（Irving Acquisition Fund），幫助館 方在未來將其亞洲藝術收藏多元化。
鑑賞
大唐望族，三彩風華 洛陽唐代李敬彝墓出土三彩器物淺述 文｜何娟（河南省博物院）、郝紅星（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圖｜高虎（洛陽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瀍 河
隴海鐵
路 中州路
澗河 東周王城
洛河 龍門大道
隋唐洛陽城 焦枝鐵 路
東周王城 王城大道
市政府 關林大道
關林
公尺
圖 1 李敬彝墓 M6184 墓葬位置圖。
2012 年 2 月，洛陽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圖 2 M6184 平、剖面圖。
墓葬形制
在拓寬龍門大道施工過程中搶救性發 掘了唐代李敬彝墓（編號 C7M6184， 以下簡稱 M6184）。墓葬位於龍門大 道與關林大道交叉口西南角（圖 1）， 南距著名的唐代定遠將軍安菩墓（註 1）僅 4.5 公里（伊河東岸，龍門東山北 麓）。由於簡報描述過簡，且有不精
僅餘部分壁磚。長 1.6 公尺，寬 1.2 公 墓葬（圖 2）由斜坡墓道、壁龕、磚券 甬 道、 磚 券 墓 室 組 成， 墓 室 深 7.8 公
幾乎被取淨。
墓室為長方形，四壁僅餘底部殘磚， 西部有石板棺床，被自頂貫通的盜洞 打破。長 4.6 公尺，寬 4.3 公尺，原高
公尺，北寬 1.02 公尺。
約 2 公尺。墓室東部有大量破碎陶俑，
壁龕位於墓道北端，東、西壁各一。
0.8 公尺，寬 0.72 公尺。西龕被盜淨， 東龕置牽駝、男女侍俑、伶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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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合。
墓道近長方形。長 9.3 公尺，南寬 1.12
開口寬 0.72 公尺，高 0.5 公尺，平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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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殘高 1.3 公尺。甬道內並置有墓誌
尺。由於盜擾嚴重，甬道、墓室青磚
確處，故於此再作介紹，且與安菩墓 出土器物進行適當對比。
甬道位於墓室南壁偏東處，長方形，
應是俑原來的位置，主要有天王俑、 男 女 騎 馬 俑、 馬、 駱 駝、 牛、 羊、 豬、狗、雞、鵝、鴨、灶、井、罐等。
圖 4 男侍俑：M6184：12。
圖 5 男侍俑：M6184：13。
器物介紹 經修復，墓室共出土各類器物 58 件（套），絕大部分是三彩器物（包括複彩、 單彩器物）。 天王俑 1 件。標本 M6184：2（圖 3），頭頂攏髮，束一展翅的朱雀， 首高昂，尾如屏。濃眉，凸眼，闊鼻，寬嘴如黑窟，肩披龍首披膊， 龍鼻較高，鼻後有雙角、小耳，臂著雲口套袖、開口式臂 ，甲身繫滕 蛇、索帶，胸護圓形，腹護為魌頭。魌頭額頂兩角向外展開，根部生 小角，雙耳外張，大凸眼，高鼻，闊嘴咬住腰索，下有三縷鬍鬚，以 六邊形短蔽膝為襯。甲身下擺飾流蘇，內有襯裙飄起，腿著膝褲，足著 靴，左手握拳高舉，右手半握置於胯部，左腳踩於小鬼右肩，右腳踩於小 鬼襠部，臉右扭，向下怒視，一副降妖捉怪的樣子。小鬼頭頂有獨角， 面猙獰，腿朝上，左臂三趾抓住武士的右腿，右臂放置身側，背後有 樹根狀支撐，身下為修飾華麗的山岩形中空高臺座。通高 126 公分。 男侍俑選介 2 件。標本 M6184：12（圖 4），頭戴黑色幞頭，豐眉秀目， 懸膽鼻，紅唇緊抿，臉蛋凸起而圓潤，看上去很年輕，身穿團領窄袖 袍，腰束帶，打結於右腰旁，下著褲、靴，拱手立於方形底板上。袍黃 釉風化嚴重。高 28.8 公分。標本 M6184：13（圖 5），頭戴黑色幞頭，寬 扁臉，兩頰凸起，與鼻翼相接，雙眼小而深陷，紅唇緊抿，年齡較老，身 穿團領窄袖袍，腰束帶，打結於右腰旁，下著褲、靴，袖手立於方形底板
圖 3 天王俑：M6184：2。
上。釉色已脫。高 39.8 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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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醫院
水清木華 ̻羻๙螲ଷ્ሳՈᇔઊ瑽湂耫矠̼ጱ狕盋膏Ꮈ绗 文．圖｜劉愷（北京故宮博物院文保科技部館員）
圖 1 清 中 期〈紫 檀 嵌琺瑯玉雕人物帶魚 缸插屏〉修復前。
圖 2 插屏屏心。 圖 3 插屏屏座。
清宮舊藏〈紫檀木邊座嵌玉人物山水圖插屏〉 ，材 質與工藝複雜多樣。在修復過程中發現該文物的材 質運用與工藝風格多處呈現不一致的情況。通過對
公分，帶有典型清中期小插屏特點。正面雕刻豐
於這些部位的分析研究，結合文物的實際狀況，確
富，鑲嵌琺瑯玉器裝飾，並且內裝小魚缸，應為擺
認需要解決的問題並實施修復。希望通過此個案研
設室內案頭賞玩之用。結構可分為上部的屏心（圖
究，探討此類文物修復標準與修復目標的定位，以
2）和下部的插屏座（圖 3）。故宮明清木質插屏一
為相關案例借鑑。
般以屏座的特點進行分類，此件屬於八字腿屏座形 式，不同於一字腿的樣式。與同類插屏相較，此插
文物概況 清代中期〈紫檀嵌琺瑯玉雕人物帶魚缸插屏〉（圖 1），屬於清宮舊藏，共有一對，此為其中一件。文 物材質包括紫檀、紅木、金絲楠木等木材，鑲嵌琺 瑯、玉雕件，內裝鉛錫合金玻璃面魚缸。 此件插屏尺寸較小，長 56 公分，寬 31 公分，高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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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最大的特點在於內裝小魚缸，插屏正面鏤雕鑲嵌 工藝，具有裝點魚缸的作用。可以想像如果把魚缸 加滿水放入小金魚，正是一幅古代水邊的場景。琺 瑯製作的亭榭船橋，被紫檀木鏤雕的花草樹木所包 圍，幾個玉雕小人穿插其間畫龍點睛，配以缸中小 魚優游其中，有動有靜，設計別出心裁，在此類插 屏中顯得新穎獨特。
〈北京故宮文保科技專欄〉
紅木
楠木 圖 4 文物屏心脫落的紫檀雕件。 圖 5 屏座中小抽屜及材質。
屏心正面的裝飾是最引人入勝之處。屏心上方雕刻
木。屏心上下左右四面為
祥雲，上方三株古樹環繞，從左到右依次是松樹，
紫檀材質，通過燕尾榫垂
紫檀木
楠木 紫檀木
梧桐樹和柏樹。插屏中景兩座涼亭相互呼應，右側
直連接。屏心前方裝飾雕
涼亭下立一人物手托仙桃，由另一處殘留痕跡判斷
刻採用紫檀木（圖 4），木
此玉件旁原來應還有一件雕刻。近景左側雕刻一株
料非由整塊木頭雕刻，而是
芍藥花，岸邊長有靈芝，右側靠著一艘小漁舟。根
使用若干塊大小不一的紫檀木
據遺留的痕跡（見圖 9）判斷，岸邊應有兩件玉雕人
分別雕成，再用魚鰾膠黏接，最後在
物，現殘留一件（和田玉），人物右手平舉，左手放
銜接處隨型打磨，這種做法不浪費
於胸前，手中打孔（見圖 12），上下貫通，應該是
材料，也降低了鏤空雕刻的難度。屏心背後設有提
之前曾持有某種器物。
拉門，採用四面攢邊，以抄手榫連接。提拉門中間
以材質而言，整體屏心設計大約可分為三個部分： 紫檀木雕刻、琺瑯嵌件和玉雕人物。三部分構圖層 次清晰，紫檀雕刻主要是流雲樹石花草一類，在 場景中處於最外圍，色彩為紫檀木材本色，顏色沉
圖 6 插 屏 披 水 牙子的材質。
並非一塊獨板，而是多塊紫檀木小木板拼湊黏接而 成，這一做法並不常見，因使用多小塊木材拼接既 費時費力，也容易變形散架。與提拉門銜接的兩邊 立牆內側打槽，可順著開槽上下活動。
穩；琺瑯嵌件為建築和漁船，在場景中是構圖主
屏座內有小抽屜（圖 5），抽屜正面為紫檀木板雕刻
體，色彩豐富，在紫檀雕刻的對比下，清晰地勾畫
西番蓮紋，屜板為楠木材質黏接而成，其它三面使
出情節場景；玉雕人物則為屏心畫龍點睛，人物分
用紅木製作，各面之間以燕尾榫連接。屏座披水牙
布有疏有密，串連畫面近景、中景、遠景，玉石醒
子浮雕為仿古幾何紋。牙子（圖 6）為紫檀木雕刻，
目的色澤在花草樹木、亭臺樓閣的掩映下若隱若
以燕尾榫連接在屏座上。披水牙子邊緣的牙角以楠
現，使整個場景鮮活生動起來。其他裝飾部分主要
木製作並經染色處理，使牙角與披水牙子看上去別
分布於插屏屏心的頂面以及屏座。屏心頂部通風口
無二致，推測牙角原應亦由紫檀木製作，可能因原
處鏤空雕刻三塊拐子龍紋，插屏兩側未被屏座遮擋
件脫落遺失，當時補配時沒有合適的材質，所以另
的部分則分別雕刻兩塊拐子龍紋。屏座正面抽屜面
採用楠木雕刻後刷色模仿原件。
浮雕裝飾西番蓮紋，屜板為楠木材質；抽屜下面披 水牙子上的浮雕為仿古幾何紋，四面站牙為卷雲紋 輪廓，內飾仿古幾何紋浮雕。屏座兩側還以花卉靜 物浮雕為飾。
楠木補配件
紫檀木原件
包括上述屏心三種材質以及金屬魚缸等四部分，以 下分別介紹本件插屏的製作工藝和結合方式。
圖 7 插屏座楠木 站牙與紫檀木站牙 站 對比。 對
◆ 木質結構 文物主體為木質結構，包括紫檀，紅木，金絲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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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品
轉折： 方圓剛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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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何炎泉（國立故宮博物院書畫文獻處副研究員） 圖｜何炎泉、國立故宮博物院
轉、折是寫字時兩個相當重要的運 筆方法，各自有著不同的功用、技 法 與 要 求。 南 宋 姜 夔（一 說 1155－ 1221）《續 書 譜》：「轉 折 者， 方 圓 之法。真多用折，草多用轉。折欲少 駐，駐則有力。轉欲不滯，滯則不 遒。然而真以轉而後遒，草以折而 後勁，不可不知也。」楷書多使用折 法，草書多使用轉法，很容易理解。 後 面 接 著 提 到「駐、 力、 滯、 遒、 勁」的關係與分別，就開始變得微妙 深奧，也難以落實於實際賞鑑品評 中。 顯 然， 屬 於 技 法 層 面 的「轉、 折」才是源頭，概念上也清晰許多， 值得深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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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趙孟頫《行書赤壁二賦》 11 開，21 幅，紙本， 本幅各 27.2×11.1 公分， 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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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趙孟頫（1254 － 1322），浙江吳興 人，字子昂，號松雪道人。他的書 法力追晉唐，提倡復古，影響當代 及後世甚鉅。此冊書法及繪畫作於 大德五年（1301），當時 48 歲，正 值盛年時期。全作用筆講究，重視 點畫細節，線條圓厚溫潤，達到極 高品質，行筆間無論起收、行進或 是映帶，絲毫不見鬆懈之處，線條 的虛實變化無窮，整體字形優雅曼 妙，筆勢更是如行雲流水般。不僅 是趙孟頫生平傑作，更是書法史上 的行書典範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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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
春槌破疫，乾隆御寶璽 & 弘仁書畫冊 雙雙破億破紀錄 香港蘇富比 2021春拍成績單 文︱藍玉琦 圖︱香港蘇富比
清 弘仁《書畫合璧冊》19 開，各 18.7×13 公分，估價 4500 萬至 5500 萬港元，成交價 1 億 2845 萬 6000 港元。圖為局部。
「香港蘇富比 2021 年春季拍賣總成交
術及西方藝術亞洲，拍賣總成交額同
件破億佳作，件數成交率較上季低，
額高達 38.5 億港元，為亞洲蘇富比拍
創歷史新高，分別達 22.5 億及 8.94 億
高估價拍品即便拍出亦顯出市場疲弱
賣歷來第二高，僅次於 2013 年秋季之
港元（以下未標示幣值者皆為港元），
之勢。
蘇富比 40 週年拍賣（總成交額 41.9 億
其中現當代藝術拍品平均成交價為歷
港元）。」4 月 23 日，為期八天 14 場拍
來 最 高， 較 2020 年 秋 拍 上 升 43 ％。
賣之香港蘇富比 2021 春拍落幕，傳來 總結報告。值此全球交通限制的疫情 時期，成績十足可觀。 細究各個板塊，主力推手為現當代藝 116
2021．6
中國古美術專場部分則見於 4 月 19 日
中國古代書畫：弘仁《書畫合璧 冊》破億，獨占鰲頭
「中國古代書畫」、4 月 21 日「中國書
4 月 19 日「中 國 古 代 書 畫」，121 件
畫」、4 月 22 日「凝 盈 一 色（三）」、
拍 品， 件 數 成 交 率 63.64 ％， 總 成 交
4 月 23 日「中國藝術珍品」，共締造 2
額 1 億 7069 萬 740 元， 由 弘 仁《書 畫
老人 書畫合璧」大字為扉頁，且具其
（乾隆帝）〈御製燈節詩稿二篇〉成交
舊 署 簽。 此 冊 曾 於 1986 年 蘇 富 比 紐
價 151 萬 2000 元、弘曆（乾隆帝）〈讀
約中國書畫專場上拍，時成交價 4 萬
韓非子〉手稿成交價 138 萬 6000 元。
9500 美元。睽違 35 年，由蘇富比中國 藝術品部專家李佳與蘇富比亞洲區行 政總裁程壽康（現為亞洲區執行主席）
中國書畫：張大千千萬領軍，包 辦前三甲
雙方手中電話買家，捉對廝殺，以一
近現代書畫以4月18日「神品：超越時
口 100 萬 的 競 價 階 梯， 歷 20 分 鐘，
空的大師之作」專場中的張大千〈自畫
70 多 口 叫 價， 最 終 以 1 億 1000 萬 元
像與黑虎〉成交價5721萬8000 元領銜。
落槌，由程壽康手中電話委託買家奪
4月21日「中國書畫」239 件拍品，締造 3
得，成交價 1 億 2845 萬 6000 元，現場
件千萬佳作，件數成交率 85.77％，總成
響起一片掌聲，為本場最高潮時刻，
交額 2 億 3408萬3200 元。 （上期 2020 秋
大破弘仁價位紀錄。
拍，138件拍品，締造 5 件千萬佳作，件
第 二 高 價， 亦 出 自 曹 仲 英「默 齋」 藏，為明末清初蕭雲從〈溪山高隱〉 ，
明 末 清 初 蕭 雲 從〈溪 山 高 隱〉，86×44.7 公 分， 估 價 150 萬至 250 萬港元，成交價 622 萬 5000 港元。
合璧冊》以成交價 1 億 2845 萬 6000 元 奪魁，壓倒群雄，獨占總成交額 75％ 以上。千萬級拍品空缺，百萬拍品則 有 10 件，整體競買氣氛理性。（上期 2020 秋拍，75 件拍品，締造1件億元佳 作，3 件逾千萬佳作，件數成交率73％， 總成交額 3億 7564 萬9800 元。） 「清初四僧」弘仁之《書畫合璧冊》 ，
數 成 交 率 92.75％，總 成 交 額 2 億 6733 萬 4740 元。）
以 逾 估 價 4 倍 多 之 622 萬 5000 元， 由
張大千包辦近現代書畫前三高價。張
蘇富比亞洲區中國古代書畫部主管
大千〈自畫像與黑虎〉出自大千夫人
左昕陽手中電話買家購藏。「曹仲英
徐雯波舊藏，曾於 2018 年香港蘇富比
先生『默齋』藏古代書畫」共推出 29
秋拍登場，時成交價 4973 萬 9000 元。
件，11 件拍品成交，囊括本場第一、
本幅繪大千居士七十自畫像及其舊居
二高價。 明代文徵明〈溪橋覓句圖〉卷，估價 400 萬至 500 萬元，成交價 501 萬 5000 元。清代王原祁〈仿黃子久山水〉軸， 估價 200 萬至 300 萬元，成交價 340 萬 2000 元。明代文嘉〈梅花四詠〉卷， 估價 100 萬至 150 萬元，成交價 315 萬 元。依序為第三、四、五高價。
共 19 開，乃漸江應連茹居士所委託，
清 宮 珍 稀 書 畫， 高 估 價 拍 品 乏 人 應
設 色、 水 墨 相 得 益 彰， 松 山 樹 石 十
價。清宮舊藏《石渠寶笈》著錄之沈
幅，詩文書法九幅，每幅僅 18.7×13
源〈御題〈燈市行〉詩意圖〉、李世倬
公分，畫幅袖珍且面貌多變，並於對
〈御題〈口數粥行〉詩意圖〉領銜，估
開頁各題沈周詩一首，書畫合璧，抒
價 5000 萬至 8000 萬元。彭元瑞《萬壽
發情懷，尤為難得。出自曹仲英「默
大慶八庚全韻詩》冊，共 32 開，織錦
齋」藏，曾於 2016 年在洛杉磯郡立美
夾板，紅地墨書，為吏部尚書彭元瑞
術館「曹氏家族藏 17 世紀中國繪畫」
為清高宗乾隆皇帝八旬萬壽節所作，
展出，重要學術著錄累累，估價 4500
估價 800 萬至 1000 萬元。兩作皆未能
萬至 5500 萬元。本冊流傳有緒，經清
成交。「重要亞洲私人珍藏清室瑰寶」
代金石僧達受收藏，並以篆書「漸江
手稿六幀硃砂紙本，成交二件，弘曆
張大千〈自畫像與黑虎〉 ，176×96 公分，估價 4800 萬 至 6000 萬港元，成交價 5721 萬 8000 港元。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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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方中國藝術史研究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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ʪҎԼ༏ዳࢸؒظ2021/06/30ࢭʫޯબԼྻ༏ዳํҊʢબʣ □古美術 □今藝術&投資雜誌 一年12期或二年24期（任選） 訂閱方案（任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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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 與現代美術 Zen in the fifties 國內第一本關於禪與西方 五 ○ 年代藝術研究之論述 當西方碰上東方
威斯格 •
Westgeest
作者 海倫 • 威斯格茲Helen
當現代藝術碰上禪 本書為荷蘭藝術史學者海倫 茲 所 撰 寫 的 一 份 嚴 謹 學 術 論 述， 語 言 涵 蓋 英、 法、 德、 日， 歷 時 將 近 兩 年 的 時 間， 經 由 多 名 學 者 審 查， 才 將 中
420 元
定價
文 版 完 整 呈 現 出 來。 又 因 為 禪 與 現 代 藝 術 具 有 的 抽 象 思 維， 極 不 易 去 求 證 兩 者 之 間 的 關 係， 因 此 作 者 花 了 相 當
年代 ○
長 的 時 間 去 與 藝 術 家 訪 談、 收 集 與 解 讀 文 獻， 企 圖 驗 證 禪 與 西 方 五
年代東西方藝術與文化 ○
藝 術 的 感 通 與 關 聯。 其 主 旨 在 於 探 討 二十世紀五
間 的 交 融 和 感 通， 尤 其 是 禪 文 化， 更 是二十世紀西方現代藝術趨之若鶩之 精神境界。
現代東西方藝術互動史 Interaction in Art between East and West
譯者 曾長生、郭書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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