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美術
日本佛教美術在奈良
348
佛光萬丈 神之國
www.artouch.com
2021 SEPTEMBER
NT$180
重要文化財 鎌倉時代建長八年（1256） 〈愛染明王坐像〉，木造彩色截金， 像高26.2公分，光背高30.3公分， 臺座高29.3公分，奈良國立博物館藏。 圖為局部。
臺北故宮「遺珠─大阪市立美術館珍藏書畫」特輯
書品》點畫：筋骨血肉
奈良國立博物館「奈良博三昧：至高的佛教美術」展
文物醫院》「海國微瀾展」七件文物囊匣設計
大和文華館「祈願與救贖的佛教美術」展
雲端關鍵字》雲端之鑰─解鎖資料庫挖寶趣
瀋陽故宮「壯美山河─館藏山水題材文物」特展
香港藝術館「南嶺之南：館藏廣東繪畫選」展
嘉德藝術中心「北京故宮院藏乾隆朝漆器」展
紐約．香港．上海．臺北2021拍賣報導
編輯手記
被慈悲之光感動得淚水漣漣
27 億 元 的 全 民 大 型 投 資 案 在 8 月 23 日 落 幕， 一 切 威 力
春日大社，正好處於南都佛教文化交匯的中心。大和文
彩，如夢幻泡影。
華館的「大和」即是奈良的古稱。金秋楓紅，奈良國立博
聽台彩說是位在三峽的年輕上班族一人獨得。在這截稿前 夕、空調壞掉的辦公室內，一群年輕上班族們仍勤勤懇懇 地鍵盤筆耕工作，集資包牌後一人分得 25 元。看著散射 出萬丈光芒的眾多神佛「佛光萬丈神之國」專題開門頁， 美編大大將諸多圖像元素重新糅和拼貼，鮮豔絢麗的色 彩，莊嚴靈性與世俗華麗交織，此刻心情的起落悵然，怎 好似身處浮世的歡愉與哀戚啊。 「你知道橫尾忠則嗎？」美編大大傳訊。 「不知道。剛估狗（Google）查了。喔喔，很厲害的人。」 美盲小編回覆。 「他的風格都會放一些與死亡相關、輪迴、和日本的象 徵，我覺得很適合這次專題的開門設計。」美編大大開示。
「祈願與救贖的佛教美術」正展出，1400 年的日本佛教美 術史，以及聆聽人們祈願、救贖人心的佛教美術。除了奈 良博的展覽報導、大和文華館學藝部長泉万里所執筆的展 覽導介，更邀請到日本宮內廳三之丸尚藏館學藝室研究員 上嶋悟史撰述〈神之國的佛教美術〉探討神佛交織，日本 佛教美術的獨特魅力。還有資深「佛女」國立臺灣師範大 學美術學系博士蘇意茹，從百年前的《古寺巡禮》談起， 讓我們跟著〈和辻哲郎帶路，到奈良追佛去〉 ，以及奈良 追佛地圖、圖解日本佛像祕密，一本《典藏．古美術》在 手，偽出國微旅行即刻出發，徜徉在神佛之光中。 在此，提供和辻哲郎於大正七年（1918）遊歷奈良的《古 寺巡禮》所記的看展攻略：每天早起，在露水未乾的奈良 公園散步，等奈良博物館一開門就進去，在佛像前駐足觀
橫尾忠則的視覺設計畫面有的是開放嘈雜的，另一面則是
察幾個小時，一次最多看兩尊或三尊雕像，「而且要以寧
安靜和充滿著冥想。他在創作中大量運用了現代普普藝術
靜的心情，直到其可以滲透至心底」，並且要被「佛教精
的拼貼手法，而且透過宗教元素去體現自我的內心感受。
神的美術力量」擊敗，在佛像前「衷心俯首，被慈悲之光
在明豔的現代主義風格與大眾流行消費文化的同時，骨
感動得淚水漣漣」。
子裡是承繼著來自日本傳統浮世繪的強烈個人表達慾念。 美編大大總是能開拓我的見識，讓抽象的感官思維具象示 現，進入超越現實的視覺夢境，「佛光萬丈神之國 —日 本佛教美術在奈良」就在這片華麗中登場。
翻看雜誌，被慈悲之光感動得淚水漣漣。就在，這感人的 摸門特（moment），集資群組傳來「大樂透連 18 摃 下期 頭獎上看 5.2 億元」新聞訊息。指引邁向財務自由的道路， 沿途盛開的花朵又綻放出光明的芬芳希望。息慮凝心，
奈良是日本奈良時代的都城，於國都遷至平安京（京都）
陡然想起橫尾忠則所說的：「我希望物質文明時代快點終
後，仍是佛教文化的中心，有著諸多朝拜聖山與寺廟古
結，並被精神文明時代取代。」
剎，以及可愛不馴但又積極搶食、永遠吃不飽的小鹿們。 而奈良國立博物館所在的區域，毗鄰東大寺、興福寺、
12
物館「奈良博三昧—至高的佛教美術收藏」與大和文華館
2021．9
藍玉琦
發行人．社長 簡秀枝 法律顧問 劉承慶 典藏．古美術 總 編 輯 簡秀枝 副總編輯 藍玉琦 企劃編輯 曾令愉
CONTENTS
ART & COLLECTION
編 輯 江采蘋 葉舜瑜
2021 SEP
特約撰述 劉榕峻 李如珊
348
1992 年 10 月 1 日創刊 2021 年 9 月 1 日出刊
美術設計 憨憨泉設計 典藏 ARTouch.com 總編輯 全媒體數位總編 張玉音 今藝術 & 投資 執行主編 嚴瀟瀟 企劃主編 朱貽安 執行編輯 林芷筠 標題翻譯 廖蕙芬
編輯手記 Editorial
被慈悲之光感動得淚水漣漣
藍玉琦｜12
美術設計 憨憨泉設計 典藏 ARTouch.com
藝文
Note
藝訊板塊
編輯部｜18
總 編 輯 張玉音 網路編輯 李孟學 童詠瑋 鄧韻琴 社群編輯 許雲喬
專題
特約主筆 吳牧青
Special Report
國際專案企劃 & 編輯 謝盈盈 電話
02-25602220
傳真
02-25673297 gumeishu@gmail.com
古美術編輯部電子信箱 古美術總企劃 劉玉錦
資深企劃執行 林素珍 鄭敏惠 鄧祥彬 企劃執行助理 葉偉方 中國區業務顧問 宋安平 北京地區業務副理 田繼超 行動電話
13910223375
北京地區發行專員 黃茜 8610-58264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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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10-58264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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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地區業務副理 張華 電話
8621-58825010 轉 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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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專員 許銘文 徐福伊 蔡芷瑜 訂閱、讀者服務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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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代理 大業公司 香港中環利源西街 7 號 電話 852-5245963．5250496 大陸代理 中國國際圖書貿易總公司上海分公司
佛光萬丈神之國
地址 中國 200001 上海市福州路 355 號文化商廈 9 樓
編輯部｜22
電話 8621-63747048
神之國的佛教美術─ 神佛交織，日本佛教美術的獨特魅力
8621-63201402
傳真
戶名 典藏藝術家庭股份有限公司 郵撥
19848605
社址 台北市中山北路一段 85 號 6 樓
上嶋悟史｜24
印刷 中原造像股份有限公司 電腦排版 高瑞電腦排版股份有限公司
佛教美術殿堂集粹─ 「奈良博三昧」，盡現 1400 年日本佛教美術史 貴族百姓都愛佛─ 到大和文華館探訪「祈願與救贖的佛教美術」 圖解佛像祕密─日本佛像豆知識
行政院新聞局出版事業登記局版台誌字第 9657 號
何玉新｜32
泉万里｜42
葉舜瑜｜48
和辻哲郎帶路，到奈良追佛去─ 從百年前的《古寺巡禮》談起 蘇意茹｜60
典藏 ARTouch.com
典藏藝術家庭 Art & Collection APP
࠵ऐᄱथڸ 訂閱期數
重要文化財 鎌倉時代建長 八年（1256）〈愛染明王坐 像〉，木造彩色截金，像高 26.2公分，光背高30.3公分， 臺座高29.3公分，奈良國立 博物館藏。圖為局部。
訂閱區域 國內定價新台幣
一年 12 期
二年 24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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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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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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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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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郵政北台字第 4363 號執照登記為（雜誌）交寄 版權所有：本刊圖文非經本社同意不得刊載
特輯
Highlight
遺珠─ 大阪市立美術館珍藏書畫 編輯部｜106 夢幻遺珠之「撼」─ 臺北故宮「遺珠─大阪市立美術館珍藏書畫」 策展專訪 藍玉琦｜107 大阪市立美術館藏品的幕後功臣─ 胸懷使命感的收藏家阿部房次郎 江采蘋｜114 目不轉睛─「遺珠」精彩展品選介 江采蘋｜120
書品
Calligraphy
開卷
Reading
點畫：筋骨血肉 何炎泉｜134 《海錯圖》：清代學人對海洋物種的想像與書寫 ─布琮任《海不揚波：清代中國與亞洲海洋》 布琮任｜137
中秋
時令
Season
江采蘋｜68
動態
Events
典亞藝博 2021 穩站香港藝術舞臺 典亞藝博｜140 乾隆〈御筆山茶墨竹對屏〉 聶崇正｜142
廣東丹青寫下南方傳奇─ 香港藝術館「南嶺之南─館藏廣東繪畫選」展
展覽
Exhibition
李浩祥｜70
拍賣
Auction
朱豔華綺─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乾隆朝漆器展 葉舜瑜｜78
2021 西泠春拍人民幣 9.6 億元收官─ 文人門類凸顯學術品 西泠印社｜146 立足專業，革新發展，上海博古齋爭創行業理 想─ 2021 秋拍徵集進行時 上海博古齋 ｜148
壯美山河─ 瀋陽故宮館藏山水題材文物特展 劉曉晨｜86
2021 秋拍起跑，紐約蘇富比拍賣預告 編輯部 ｜149
雲端之鑰 Keywords for Database ─ 解鎖資料庫挖寶趣 朱子毓｜94
雲端關鍵字
Keywords for Database
香港蘇富比 2021 秋拍搶先預告 編輯部 ｜150 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聚焦允臧齋藝術饗宴 允臧齋｜154
量身定做─ 淺析「海國微瀾展」七件文物囊匣設計
文物醫院
Hospital for Conservation
岑宇琳｜98
展訊
Calendar
本月展訊 編輯部｜1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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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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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
藝訊 板塊 2 0 2 1
01
視察故宮南院 蘇貞昌提「臺灣雙故宮」構想
8 月17 日，行政院院長蘇貞昌至嘉義視察故 宮南院，故宮南院目前有二項重要工程進行 中，其一為新館興建，位於湖畔的二館將作 為展示、修復、典藏、教育推廣空間，占地 4.24 公頃，預算24 億2400 萬元，預計明年 工程發包及施工，2026 年底試營運。其次 為甫宣布核定的「五分車延駛高鐵及串連故 宮南院」計畫，南院將與鄰近的蒜頭糖廠合 作推動，期望五分車延駛增加交通便利性， 達到串連景點、促進區域發展之效。蒜頭糖
蘇貞昌視察故宮南院，院長吳密察導介嘉義文史展。
廠五分車除延駛故宮南院，也將延伸至嘉義 高鐵站，該糖鐵總長度計4.8 公里，將分第 1 期與第1.5 期興建，延駛故宮南院部分經 費約2.5 億元，由前瞻計畫預算支應，預計 2023 年10 月完工，並由台糖公司營運。
02
部組織調整，原「書畫處」與原「圖書文獻 處」合併為「書畫文獻處」。2017 年核定之 「故 宮 北 部 院 區 整（擴）建 計 畫」（43.06 億
蘇貞昌在故宮南院會報上表示，故宮南院不
元）正在進行中，預計施工範圍包含北院正
只是「嘉義的故宮」，而是「世界的故宮」、
館等大樓。關於蘇貞昌所提「臺灣雙故宮」
「亞洲的故宮」，希望建設「臺灣雙故宮」。
構想，目前故宮南院在組織架構中尚屬故宮
自去年起故宮屢傳變動，改隸文化部的消息
底下的南院處，未來規劃備受注目。（文
數度引起討論。2021 年2 月，故宮已進行內
江采蘋；圖
國立故宮博物院南院處）
鳳鳴高岡 史博館與文大華岡博物館成立「鳳岡藝術聯盟」
國立歷史博物館與中國文化大學華岡博物館8 月17 日合作成立 「鳳岡藝術聯盟」，並簽署合作備忘錄。未來雙方將以展覽形式 一年一會，訂定主題輪流異地展覽；並將共同訂定研究計畫，就 兩館歷史、典藏、檔案等合作研究，共同發表成果，以及教育實 習、文化創意、人才交流、文物維護等各面向合作。 國立歷史博物館成立於1955 年、中國文化大學華岡博物館成立於 1971 年，分別是戰後臺灣第一家公立博物館與大學博物館，兩館 有著共同藝文好友，如張大千、郎靜山、歐豪年、施翠峰等，情 誼深遠。此際合作成立「鳳岡藝術聯盟」，其名淵源自國立歷史博 物館的鳳凰館徽，及中國文化大學創校人張其昀「美哉中華、鳳 鳴高岡」的辦學理想，象徵共同的期許與目標。（整理 資料提供
18
2021．9
中國文化大學華岡博物館）
曾令愉；
鳳岡藝術聯盟簽約儀式，國立歷史博物館館長廖新田（左） 、中國文化大學校 長徐興慶（右）合影。
0
大亞洲時尚伸展舞台 故宮南院「亞洲織品展」華麗現身
0
睽違一年，故宮南院「亞洲織品」展自7 月24 日起重新亮
獨處還是交游？ 美國大都會博物館「孤獨中的 陪伴─中國藝術中的隱逸與 雅集」
相，華麗炫彩登場。亞洲幅員廣闊，自然地理環境多變化， 織品服飾代表區域特色，傳統織品工藝更是族群認同的重
受新型冠狀病毒（COVID-19）的
要表現，亞洲織品展為南院開館以來的重要常設展，屬其
影響，2020 年至今人們的生活方
國際特色之一。
式改變，人與人間雖然受到了身
策展人黃韻如表示，南院的織品典藏獨樹一幟，本次展覽 除了呈現亞洲多元文化，特別規劃教育體驗區，深入淺出 解析織品；並從土耳其織品紋樣中提取時尚元素，成為博 物館最吸睛的主視覺。本檔聚焦於織品與在地文化的關係， 四 單 元「生 生 不 息」、「認 識 織 品」、「區 域 風 情」、「婚 慶盛裝」共展出48 件文物。7 月24 日至10 月31 日為第一 檔，11 月13 日至2022 年2 月20 日為第二檔。同一展間， 於10 月1 日至2022 年1 月9 日有著「印尼織品」特展。Old is New，展覽交織著民族、藝術、文化、社會、織品的歷 史，更可網羅 服裝設計的靈 感 泉 源。（文 藍玉琦；圖 國立故宮博 物院南院處）
體上隔離，心靈方面卻異常地拉 近了距離。兩千年以來，中國文 人雅士們是選擇離群索居，或與 志 同 道 合 的 朋 友 相 伴？「隱 逸」 與「雅集」一直都是藝術家與思 想家思辨的中心思想，藝術作品 中也不乏表現獨處與交游，甚至 揉雜兩者的人物形象。美國大都 會 博 物 館 以 中 國 藝 術 中「隱 逸」 與「雅集」為雙重主題，策劃「孤 獨中的陪伴─中國藝術中的隱逸 與雅集」特展，展覽精選館藏120
明 沈 周〈秋 林 閒 釣 圖〉 軸，水墨設色紙本，畫心 152.4×62.9 公分，紐 約 大都會 博物館藏。©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餘 件 繪 畫、 書 法 和 裝 飾 藝 術 作 品，劃分為「林泉」、「歸隱」、「漁樵」、「名士」、 「距離」、「園林」、「詩賦」與「雅集」等8 個單元， 展出文徵明〈東林避暑圖〉卷、沈周〈秋林垂釣圖〉， 石濤《尋僊山水圖》冊等佳作。展覽分為前後二檔，第 一檔展期自7 月31 至2022 年1 月9 日，第二檔展期自
故 宮 南 院「亞 洲 織 品 展」展覽現場。
0
2022 年1 月31 日至8 月14 日。（文
葉舜瑜）
日本文化財寶地 京博「京都的國寶─守護傳承日本文化瑰寶」
日本全國超過1 萬件受國家指定的美術工藝品，有超過六分之一來自京都一帶。作為2020 東京 奧運週邊活動的一環，京都國立博物館平成知新館今夏推出「京都的國寶─守護傳承日本文化 瑰寶」，一展京都的精華文物。展覽分成四個單元，「京都─文化財的都市」以文獻追溯京都 國寶誕生歷程；「京都的國寶」展出與京都地帶有關的精華國寶；「皇室的至寶」展示法隆寺、 東大寺收藏的奉納寶物；「當今的文化財保護」介紹日本對文化財的調查研究、防災、修復 等保護措施。此次展出的國寶包括平安時代〈梵天坐像〉、鎌倉時代〈二十八部眾立像之摩䝡 羅〉、南北朝時代〈籬菊蒔繪手箱〉、俵屋宗達〈風神雷神圖屏風〉、山科西野山古墓出土奈良 至平安時代8 至9 世紀〈金裝大刀〉，希冀透過展出古老名品，加深大眾的文物傳承保護意識。 展期至9 月12 日。（文
江采蘋）
國寶 平安時代9 世紀〈梵天坐像〉， 像高103 公分，東寺（教王護國寺） 藏。圖片取自京都國立博物館網頁。
ART&COLLECTION
19
）並經編輯加工製作。 ※本頁圖像取材自「國立文化財機構所藏品整合檢索系統」（
世紀，自絲路彼端長安歸來
今 年 秋 天， 美 佛 登 場 ！走 進 奈 良 國 立 博 物 館，時空穿越
嗎 ？ 來一趟日本佛教美術超時空之旅 ！
﹁以 寧 靜 的 心 情， 直 到 其 能 夠 滲 透 至 心 底﹂
準備好了
來、 菩 薩、 明 王、 天 部 各 顯 姿 態， 在 佛 前 駐 足 幾 小 時，
步 出 博 物 館， 跟 著 大 正 時 代 的 文 青 展 開 古 寺 巡 禮， 如
中，代代流傳。
佛 一 邊 鈐 印 佛 的 小 小 版 畫， 將 信 仰 之 心 藏 在 佛 像 之
量。再到大和文華館，看渴望救贖的人們，一邊誦
仰， 在 各 種 宮 曼 荼 羅 圖 與 淨 土 美 術 繪 卷， 湧 現 力
卷， 紫 紙 上 金 泥 燦 然 如 昔 ； 神 佛 交 織 的 獨 特 信
放 如 花。 千 年 佛 顏 莊 嚴 注 視， 古 老 寫 經 緩 緩 展
的 使 者， 攜 回 大 唐 佛 法， 在 神 之 國 的 土 壤 綻
8
神神之之國國的的佛佛教教美美術術
上嶋悟史︵宮內廳三之丸尚藏館學藝室研究員︶ 翻譯 何玉新
｜
神佛交織，日本佛教美術的獨特魅力
文．圖 ｜
6
世紀中葉，佛教傳入當時以奈良為國都的日本，至今已有 1500 年之
久。在這段時間裡，日本敏銳地吸收了大陸（Euraisa）的文化，自這片
獨特的土壤綻放出多彩多姿的佛教美術。本文將例舉奈良時代至鎌倉時代 的作品，以此追溯佛教影響下日本的思想。
佛教傳入與 早 期 佛 教 藝 術 首先，我想提供一些關於神道和日本皇室的初步認識。從新石器時代以 來，山體、岩石、大樹、瀑布等，在日本列島各地就被人們神聖視之，是 為社會群體的基礎。神道正是建立在這樣的思想上，表達出對祖靈、土地 和自然的敬畏與感謝，可以說接近於一種生活方式。神道，雖然被稱為宗 教，卻與基督教、伊斯蘭教或佛教等有所不同，神道並不存在須遵守的具 體教義，也不要求虔誠的信仰之心。反過來說，它也不保證能夠致富或死 後能獲救濟。 神道本身並沒有經典，勉強說來，《古事記》或《日本書紀》中記載了一些 神話，其實這些書是在 8 世紀初由朝廷編纂成的「史書」，說明天皇的血統 是由創造天地的諸神傳承下來的，涉及到政權的正統性，與政權之成立密 不可分，而天皇也不單單只是一位帝王，本質上還具有神道祭司的性質。 在這樣以神道政權為前提的日本，有兩位為佛教奠基做出巨大貢獻的人 物，首先是飛鳥時代推古天皇（593－628 在位）的皇太子聖德太子（574－ 622 ？），他廣興七座大寺，於推古天皇十二年（604）制定出日本最早的 成文法「十七條憲法」。條文中，首先是著名的第一條「以和為貴，無忤為 宗」，緊接著第二條即言道「篤敬三寶。三寶者佛法僧也」，視崇佛為國家 大計。其次是晚聖德太子一個世紀後即位的聖武天皇（724－749 在位）， 他是第一個讓位出家的天皇。當時天花疫情爆發，人口折損三成，聖武天 皇為此皈依佛教，並在全國興建 68 座國分寺（和國分尼寺），奉奈良東大 寺為總寺。聖武天皇駕崩後，其遺物由光明皇后（701－760）獻給東大寺 毘盧遮那佛，正是今日由宮內廳所管轄的正倉院寶物。 7 世紀後期至 8 世紀期間，以惜於昭和二十四年（1949）燒損的〈法隆寺金 堂壁畫〉（圖 1）為首，日本製作出〈釋迦靈鷲山說法圖（東大寺法華堂根本 曼荼羅）〉（波士頓美術館藏）、〈藥師三尊像〉（奈良藥師寺藏）及〈刺繡釋 迦如來說法圖〉（奈良國立博物館藏）等極其出色的作品。這些作品尚不具
24
2021．9
圖1 重 要文化 財 奈 良 時 代 7 世 紀〈法 隆寺金 堂 壁 畫 六 號 壁．阿 彌 陀 淨土〉局 部，著 色壁畫，約312×267 公 分，法 隆寺 藏。圖 片引自《法隆寺壁畫 集》，京都：便利堂， 1951。
有很強的獨創性，倒是充溢著在中原已消失殆盡的 初唐佛教遺薰，作為絲綢之路盡頭，在遠東地區綻 放如花。 在佛教正式傳入日本前後，來自中國或朝鮮半島的 工匠將技術引入，日本真正的美術製作由是開始。 推古天皇時期便設立了官營畫所，任用許多移民氏 族，目的無非是為了莊嚴佛寺。說日本造形藝術的 發展是得益於佛教之傳入，一點也不為過。 伴隨著這些雄偉尊像的誕生，奈良時代也製作出〈繪因果經〉（圖 2），此畫卷的形 式是將記載悉達多太子事蹟（即所謂佛傳，包含其前世故事在內）的《過去現在因 果經》寫在下半部，而描繪經文內容的圖像畫在上半部。由於敦煌經卷中存有類似 的例子，日本之例想來多少保有唐代的風格。但與中國不同的是，在日本，這種結
圖
重要文化財 奈良時 代 世紀〈繪因果 經〉「四門出遊」 局部，紙本設色， × 公分，奈 良國立博物館藏。圖 片引自 。
合圖畫和文字以表現物語故事的畫卷相當發達，歷經整個平安時代的淬礪鑽研，最 終建立起詞書和圖畫交錯相連的「繪卷」形式。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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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新
年日本佛教美術史 1400
佛佛教教美美術術殿殿堂堂集集粹粹
﹁奈良博三昧﹂，盡現 翻譯整理 ｜
治二十八年（1895）開館的奈良國立博物館，為日本第二座國立博物
明
館，以「奈良博」一稱廣為人知。館內近 2000 件藏品，多為奈良當
地社寺所傳存的佛教美術精品，包括佛像、佛畫、古寫經、佛教工藝等， 無論在品質或數量方面，都堪稱「佛教美術殿堂」。 本次所推出的「奈良博三昧」展，即從眾多館藏品中，選取 245 件作品（含 館藏國寶全數 13 件和重要文化財 100 件）、分 10 個單元展出，追溯日本佛 教美術 1400 年歷史的同時，亦展現奈良博佛教美術收藏之魅力。以下概述 各單元及重點展品。
第一單元 佛 陀 的 造 型 佛教起源於 2500 多年前。古印度釋迦族王子悉達多領悟世間真理，成為佛 陀，向世人宣說其教義。隨著人們對此歷史上唯一的佛陀益發尊崇，1 世 紀左右，印度西北部的犍陀羅地區也首次出現摹寫佛陀形影的佛像。誕生 於印度的佛教美術，又傳到中國、朝鮮半島和日本，於過程中創造出富當 地特色的主題和造型，呈現豐富多元的發展。 國寶〈刺繡釋迦如來說法圖〉（圖 1）為日本傳存之最大、最完整的古代繡 佛作品，以中央的紅衣釋迦為中心，表現聆聽佛陀說法者及菩薩、僧侶和 俗眾等。刺繡運針的方向，與佛菩薩身軀起伏和造型相一致，烘托出臉頰 的圓潤和身軀之隆起。光背等處尚能見到色彩漸層，此乃通過一點一點地 混入其他色線之纖維所呈現的效果。考量到作品風格與法隆寺金堂壁畫相 近，其年代或可上溯到 7 世紀末至 8 世紀初。
奈良博三昧─ 至高的佛教美術收藏
第二單元 飛 鳥 、 白 鳳 、 天 平 的 古 代 寺 院
奈良國立博物館
相傳佛教正式傳入日本是在飛鳥時代的公元 552 年（或 538 年）。自大陸渡
2021/7/17 ─ 9/12 ※ 前後期輪替展品。 前期 7/17 ─ 8/15； 後期 8/17 ─ 9/12。
海而來的人們帶來了佛像，並以飛鳥之地（奈良縣明日香村）為中心，開始 建造寺院。及至和銅元年（710）定都奈良平城京後，倚賴遣唐使帶回之高 深佛教知識和最新技術，陸續建造起國家規模的大型寺院。如今透過曾裝 飾堂塔的古瓦、塼佛（佛像磚），及記錄寺院歷史的文件等，猶能一窺古代 寺院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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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9
國寶〈越中國射水郡鳴戶村墾田圖〉（圖 2）乃「東大寺開田地圖」之一，顯示了 由東大寺所領有及開發之莊園耕地和土 地面積。橫長的畫面中央，畫有表示條 里制（即日本古代至中世後期所施行的 土地區劃制度）的棋盤格狀區域，各區 域都標有耕地和荒地的面積。凡文字出 現處，皆鈐有「越中國印」朱印，共 98 枚。這批莊園圖長期保存在東大寺，僅 少數流入民間，包含此圖在內已知共有 6 件。
第 三單元 寫經所蘊含的祈願 釋迦所說之法，經弟子們記錄纂輯成 典， 傳 入 中 國 漢 譯 後， 在 東 亞 廣 為 流 傳。日本即以傳入的漢譯經典為基礎， 展開了經典的書寫工程。特別是在奈良 時代，作為國家事業之一環，官方主導 了大量的寫經，各寺皆貯有以唐代經典 為範本的經卷。及至平安時代，以個人 祈願為目的之寫經，在貴族間蔚為流 行，華美的裝飾經變得盛行。此外，又 因人們相信末法之世即將到來，遂有將 經典埋入土中的經塚，以及於堅固質材 上刻鑿經文的「銅板經」、「瓦經」等。 圖
國寶 奈良時代或唐代 ─ 世紀 〈刺繡釋迦如來說法圖〉（局 部），絹製， × 公分，奈 良國立博物館藏。圖 奈良國立 博物館。（前期展示）
圖
國寶 奈良時代天平寶字三年 （ ）〈越中國射水郡鳴戶 村墾田圖〉，麻布水墨淡彩， × 公分，奈良國立博物 館藏。圖片取自 。（前期 展示）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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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
何玉新
｜
貴貴族族百百姓姓都都愛愛佛佛
泉万里︵大和文華館學藝部長︶ 圖 大和文華館
｜
到大和文華館探訪﹁祈願與救贖的佛教美術﹂
文 ｜
生於印度的佛教，經中國大陸和朝鮮半島傳入日本列島，與降臨在
誕
此地之青山、苔蘚巨岩或樹木的諸神相融合，使人們的信仰世界更
為豐富多彩。 本次展覽特別集結展出這些聆聽人們祈願、救贖人心的佛教美術。談到佛 教美術，往往會想到平安時代貴族們精心置辦的佛像或佛畫等，然而，乞 靈於神佛的人們，並不只有貴族而已。本展覽也將一併展示佛教版畫這類 跨越階層、從貴族到平民都喜愛的佛教美術類型。 展覽由五個章節組成，以下逐一介紹。
第一章 佛 經 東 漸 ： 傳 達 教 義 的 形 式 和 語 言 平安時代初期，主要是渡海前往中國或印度學習佛教的留學僧們，將佛教 由大陸傳到日本。空海（774－835）即為其中代表人物。 〈太政官符案〉（圖 1）是關於空海年輕時期的檔案資料，十分珍稀，內容 是空海正式出家的證明，並通知將授予其各種出家人的方便權利。唯此文 件雖是 805 年 9 月 11 日由政府機構「太政官」所簽發，但並非原件，而是在 平安時代所抄寫的草稿副本。 空海是非常有名的高僧，但他年輕時的事蹟或行蹤，卻意外地鮮為人知。 例如，關於空海出家的時間就 有多種說法。像是這份文件明 確記載空海於 803 年出家，但 也有其他文件顯示為 804 年， 孰是孰非，尚無定論。不過，
祈願與救贖的佛教美術 奈良 大和文華館 2021/8/27－10/3
近年來有說法認為這份文件的 內容才是正確的，例如武內孝 善《弘法大師空海の研究》（吉 川 弘 文 館，2006）即 持 此 主 張，從空海研究的角度來看， 這一論題又再次受到關注。
圖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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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時代〈太政官符案〉，紙本墨書， × 公分，大和文華館藏。
圖2 重 要文化 財 平安 時 代〈常曉請來目錄〉 （局部），紙本墨書， 29.5×401.7公分，大 和文華館藏。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在這份文件中，年輕時的空 海被稱為「留學僧空海」。當時的他，不過是留 學僧之一員，大概誰都沒有料到回國後的空海會 在日本佛教史上留下巨大的足跡吧。 留學僧們在中國大陸收集各種佛教文物，最後都 帶回了日本。由於是公費留學，他們回國後馬 上就要向朝廷提交留學成果報告書。〈常曉請來 目錄〉（圖 2），就是師從空海且繼後留學的常曉 （？－865）所提交之報告書，當中滿溢著亟欲傳 布中國大陸最新佛教的熱切心情。
第 二章 佛與神明的護佑 外來的佛，最終紮根於日本風土，與本土的神明 漸漸融合為一體。人們於本地固有的神靈之外， 也向各種形象示現、擁有各式力量的諸佛尋求救 贖、祈願和護持。展覽第二章便聚焦於融入日本 這塊土地、貼近人群且出手救濟的佛之形影。 〈笠置曼荼羅圖〉（圖 3）描繪了鑿刻於笠置寺巨 巖上的佛像，正是表現了紮根於當地風土的佛。雖是鎌倉時代 13 世 紀的繪畫，但其富有說服力的存在感，正是此圖魅力所在。見過這
圖
重要文化財 鎌倉時代 〈笠置曼荼羅圖〉，絹 本設色， × 公 分，大和文華館藏。
幅畫的人，應該都熟悉那距離都城不遠、有著巨大摩崖佛的笠置寺
ART&COLLECTION
43
插畫
江采蘋
圖圖解解佛佛像像祕祕密密
葉舜瑜
｜
日本佛像豆知識
文 ｜
教自飛鳥時代傳入之後，便在日本開枝散葉，流傳至今，各種佛教
佛
造像也成為日本文化藝術史上輝煌的一頁。日本佛像這麼多，「佛」
指的是何者？狹義來說，佛意指釋迦牟尼，廣義則是指所有獲得法身、報 身、應化身等三身，具有智慧和慈悲兩種美德，並具有強大力量者。如此 一來，所包含的佛像種類就變多了，依據位階的高低可以分為：如來、菩 薩、明王、天部等四個群組，當然也有與日本本地信仰融合而生的神。這 些佛像百百款，祂們要如何分辨，又分別掌管什麼職責？以下就讓我們一 起來認識佛像吧。
佛像的四個群組中，最位高 權重的就是如來了。來看看 如來是何方神聖吧！
ই 㬵 只有大日如來裝扮 華麗，這樣就很好 記了∼
如來指的是開悟之人，以經修行後頓悟的釋迦牟尼為原型，一般 所謂如來即為釋迦如來。然而因應不同的職責，如來又包含接引王
者至極樂淨土的阿彌陀如來、消除疾難與煩惱的藥師如來、代表佛教教義 真理的毘盧遮那如來，和密教中位階最高的大日如來等。 因為曾修苦行，所以如來的穿著大部分都十分樸素，穿著以粗布製成的衣 服「衲衣」，身上大多也沒有任何華麗的配飾。大日如來則為例外，祂不 僅戴有寶冠，身上也有華麗的瓔珞配飾。
如來長得什 麼 樣 一般認為釋迦牟尼佛涅槃之後的形象有 32 種特徵，若再細分甚至可達 88 種，稱為「三十二相．八十八種好」。三十二相是古印度人眼中 32 個世間 美好的人體外貌，認為只有佛擁有如此美妙的身軀。在製作如來佛像時， 會參照三十二相，取其中較容易辨識的特徵來製作，我們所熟知的如來佛 像就常見如扁平足的足下安平立相、身體金光閃閃的金色相、身材寬闊端 正的大直身相、頭頂隆起有的頂髻相，和眉間有白毫的白毛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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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像包包頭一樣的東 西叫作頂髻！是肉髻不 是頭髮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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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有隆起的肉髻，是智慧的象 徵，為三十二相中的頂髻相。 頭髮右旋形成像螺旋 一般，稱為螺髮。
肉髻與螺髮間有一顆紅色寶珠， 稱為髻珠。 眉間有右旋的白毛，展開來可達 尺長，還會散發光芒，為三十二相 中的白毛相。 釋迦如來頓悟之前為貴族王子， 此為當時配戴耳飾所留下的耳洞。
脖子上有三道橫紋，有代表悟 道前的三個修行階段之說。 釋 迦牟尼苦行時所著樸素的衣 服，此為偏袒右肩的樣式。 全身閃耀金色光芒，為三十二 相中的金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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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來一般的坐姿。盤 腿而坐，腳掌放在另 一隻腳的大腿上。
Ⰸ⩇⦶༃ 如來和菩薩造像 常見的臺座。
㕜㏠ḗശചᘶ 姓 名｜喬達摩．悉達多 生 日｜公元前5 世紀 出生地｜現今印度北部的一個小國，出生於王室家庭，是位王子。 經 歷｜29 歲時離開宮殿外出巡遊，遇見老人、病人、死者和修行者，發現人間生老病死的苦惱與無常， 為拯救苦於煩惱的世人，決定出家。 35 歲頓悟成佛，往後45 年間持續為世人說法，教導人們如何從煩惱中解脫。 80 歲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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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和辻辻哲哲郎郎帶帶路路，，到到奈奈良良追追佛佛去去
蘇意茹︵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美術學系博士︶ 圖 本刊資料室
｜
從百年前的︽古寺巡禮︾談起
文．攝影 ｜
本人追星追櫻追楓，還流行追佛。早在明治時期，日本已出現零宗
日
教感、純審美浪漫角度的看佛觀點，如女詩人與謝野晶子（1878－
1942）寫下「釋迦牟尼是美男」（註 1）的浪漫詩詠，其歌碑至今仍伴立於鐮 倉大佛後方。時下更有「佛像 girl（佛女）」這樣的流行語，則是源自 2009 年奈良平城京遷都 1300 年系列活動之一的興福寺「國寶阿修羅展」，當時 在博物館空間中以雕塑藝術品的劇場式照明及 360 度全方位展示平常供奉 在寺院的佛像，讓追佛熱潮達到最高峰，在東京及九州國立博物館巡迴展 累計參觀人數超過 165 萬人，打破日本展覽史上 1974 年蒙娜麗莎展 150 萬 人及 1965 年圖坦卡蒙展 129 萬人的紀錄。隔年（2010）《日本時事用語事 典》納入新詞「佛像熱潮」，反映平成後期日本 3、40 歲以下的女性─也 就是「佛女」們追逐美佛如偶像的社會現象。 追佛怎麼追？時下旅遊雜誌推出「奈良古社寺巡禮最強二日路線」行程， 引導佛女們運用近鐵電車、公車及 JR，週末暢遊奈良七寺一社，包括興福 寺、東大寺、春日大社、元興寺、唐招提寺、藥師寺、斑鳩法起寺、法隆 寺（詳參本文所附地圖）。其實，在百年之前（1918），早已有人利用電車 和人力車，挑戰在五天內走訪奈良十寺一博，包括新藥師寺、興福寺、淨 琉璃寺（註 2）、東大寺、奈良帝室博物館（即今奈良國立博物館）、法華 寺、唐招提寺、藥師寺、當麻寺、法隆寺、中宮寺，並且寫成遊記出版， 此即和辻哲郎（1889－1960）於大正 8 年（1919）出版的《古寺巡禮》。 《古 寺 巡 禮》出 版 當 時 便 備 受 關 注，奈良大和文華館首任館長矢 代幸雄（1890－1975）就讀東京大 學研究所時，曾與該書作者和辻 哲郎一起參加過奈良校外教學旅 行， 他 於 1960 年 回 憶 道，《古 寺 巡禮》堪稱當時前衛的佛像鑑賞 史，「記得在當時知名的文人中， 曾有人寫下『看到這麼美的佛像， 感覺自己戀愛了』的文字」。
《古寺巡禮》作者和辻哲郎（ － 攝於 年。圖片取自維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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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南都（奈良）八景 之猿澤池月望向興福 寺五重塔（國寶）。 此塔高度約50公尺， 在日本古塔中高度僅 次於京都東寺五重 塔，都市計畫規定， 目前奈良縣最高建築 物不可超過此限高。 攝影 蘇意茹。
藥師寺（5 組
件）、新藥師寺（2 組
件）、法華寺（2 件）、聖林寺（1 件）、 中宮寺（1 件）、當麻寺（1 件）、西大寺 （1 件），以及不定期展出國寶佛像的奈 良國立博物館等。換言之，跟著和辻哲 郎，至少可以看到 70 組
當今日本偶像歌手和田彩花（1994－）也是《古寺巡禮》的書 迷，她高三時為準備大學入學考試的日本美術和歷史科目，參 考了老師推薦的《古寺巡禮》 ，書中栩栩如生地描述那些曾出 現於歷史課本及中小學校外教學時懵懂一瞥的佛像，令她心馳 神往，於是自行造訪奈良親炙美佛，加入「佛女」的行列。
件國寶雕塑，
尚未計入下國寶一等、數量更多的重要 文化財，還有書中論及的精彩古建築及 壁畫，以及可佐證奈良佛教繁盛時期宮 廷生活及官寺法會樣貌的 9000 件正倉 院寶物等。如果再加上和辻哲郎累到走 不動而未寫入書中的室生寺（4 件）、岡
最 佛系的古都奈良 國 寶美佛、正倉院寶物看好看滿
寺（1 件）、 文 殊 院（1 件）及 元 興 寺（1
使佛像鑑賞成為日本國民興趣的《古寺巡禮》一書，百年暢
代奈良朝美術（註 3）被指定為國寶的美
銷不墜的關鍵更在於奈良擴及都市計畫，近乎全區保留的
佛一站看足。奈良保存古物之美，自稱
文化資產保存政策。相較於古都京都僅能盤點 17 個點狀隱
「亞洲文明博物館」，就連中國藝術史學
藏在高度現代化都市的社寺共同登錄世界文化遺產，奈良
者 蘇 利 文（Donovan Michael Sullivan，
自戰後 1950 年代起，透過《奈良國際文化觀光都市建設法》
1916－2013）以實證材料撰寫《中國藝
（1950）、《古都保存法》（1966）等，除了持續保存修復城東
術史》（1967）時，都不得不援引法隆寺
（明治時期起的奈良公園區）及城西（西之京區）等地的社寺
佛像與壁畫、東大寺建築及正倉院工藝
遺產，更根據考古發掘調查結果，在 2009 年奈良平城京遷都
品等參考物證，用以補足同時期中國藝
1300 年時，復原消失在荒煙蔓草的奈良古都平城宮，完整重
術史僅有文字記載卻缺乏實物及圖像的
現日本於奈良時期比照唐朝長安城而興建的平城京，及當時
資料缺憾。
件），光是在奈良一地，就能把中古時
與中國、朝鮮交流的古都風物。此外，奈良當地還有 「新建築最高 46 公尺，不可超過（興福寺）五重塔的 高度」等都市發展的限制，使得人們如今帶著《古寺 巡禮》走進古都奈良時，仍能無違和感地按書索佛。 奈良除了擁有全日本最多的國寶社寺建造物，還擁 有最多的國寶雕刻。依據日本文化廳國指定文化財 資料庫統計（至 2021 年 7 月），全國國寶雕刻（包含 塑像，以佛像為主）139 件中，有半數以上（77 件） 在奈良；單一場所中，以法隆寺及興福寺各 18 組 件及東大寺 14 組
件為最多，而和辻哲郎《古寺巡
禮》書中提及的其他社寺，如唐招提寺（7 組
件）、
年日本寺院最早登錄世界文化遺產的法隆寺的中門，左後方隱約 可見的是世界最古老的木造建築，也是日本最早的五重塔（國寶）。 攝影 蘇意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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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廣
東
丹
青
展廳入口玄關處設沉浸式多媒體場景展示。
言及「嶺南」一詞，不難聯想到「嶺南畫派」中西並舉的
寫下南方傳奇
折衷之筆，以革新思想雄據中國南方繪畫史的要席。究其 字義，「嶺南」其實是「南嶺以南」的地理指稱，多泛指 今廣東、廣西、海南以及港澳地區（圖 1）。早於「嶺南畫 派」冒起前，廣東繪畫在明代已嶄露頭角，入清後更是名
香 港 藝 術 館「南 嶺 之 南
家輩出，百花齊放；民國以還，在「二高一陳」之外，躋
─ 館 藏 廣 東 繪 畫 選」 展
身傳統而尤有建樹的粵籍畫家亦不乏其人。「南嶺之南─
文｜李浩祥（香港藝術館助理館長（中國書畫））
南嶺之南─館藏廣東繪畫選 香港藝術館｜2021/6/1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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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香港藝術館
圖 1 「南 嶺」又 稱 為 「五嶺」，即大庾嶺、 騎 田 嶺、 萌 渚 嶺、 都 龐嶺和越城嶺五組山 脈；「嶺 南」是「南 嶺 之南」的地域。
〈香港藝術館「南嶺之南─館藏廣東繪畫選」展〉
圖 2 清 黎簡 1794 年〈山水〉，水 墨設色紙本，194.5×83.9 公分， 香港藝術館藏。
館藏廣東繪畫選」透過逾 80 組香 港藝術館的館藏作品，重新梳理 從明代至 20 世紀廣東繪畫與時局 緊扣的發展，在傳統與創新、本 土與外來的大命題下，撰寫一部 以嶺南地區繪畫為脈絡的大觀。
外來到本土的演進 在 中 國 繪 畫 的 洪 流 中， 魏 晉 五 代、宋元明清都是畫史上巍峨高 峰，赫赫有名的歷代名家不乏中 原文人、北方世家，然江南以南 的嶺南畫家在明代以前卻幾乎湮 沒無聞，更遑論畫蹟傳世。有論 者謂嶺南氣候濕熱，不利紙本文 物的保存，以致作品難傳；加上 嶺南偏遠，地方隔涉，中原文化 難相抵足，粵人自薄，縱懷才藝 卻不好標榜。種種的人文環境因 素 下， 廣 東 繪 畫 與 中 原 地 區 的 藝術流派似乎站在不一樣的起 跑 線 上， 跟 隨 中 原 脈 絡 亦 是 大 勢 所 趨， 如 明 代 林 良（約 1426－
圖 3 蘇六朋〈羅浮山市圖〉，水墨設色紙 本，156.3×39.3 公分，香港藝術館藏。
1495 後）的 花 鳥 源 於 浙 派； 張 穆 （1607－1683）畫馬取法宋元；深 度（活躍於約 1647－1663）的山水 以吳門為宗，可見早期廣東畫家
出自明代倪瓚（1301－1374）的風格。凡仿倪雲林者，必從疏淡枯禿一路，以表現
多依從北方主流的傳承和變法，
淡泊蕭條的空寂，唯黎簡此作大膽以濕筆代乾筆，突出淋漓蒼潤的南方山水，尤見
建立出各自的藝術成就。
石濤影響。畫中的披麻皴、苔點及礬頭處理亦有五代董源、巨然之致，點景人物的
展覽入口不遠處展出了清代黎簡
加入更與倪瓚不染塵俗的畫癖背道而馳，黎氏此作可謂集百家之大成而參入己意。
（1747－1799）晚 年 所 繪 的 巨 幅
清中以降，粵人開始有意識地將具本地特色的嶺南風光入畫，人物畫家蘇六朋
〈山 水〉（圖 2）， 當 中 河 岸 式 構
（1791－約 1862）以山市墟日為題材，作成〈羅浮山市圖〉（圖 3），描寫出廣東山
圖，以至疏樹草亭的布局，明顯
人的農貿日常；崔芹（1846－1915）取景河南溪岸，集成《瑤溪二十四景》冊（圖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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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朱豔華綺 北
京
故
宮
博
物
院
藏
乾
隆
朝
漆
器
展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漆器類文物豐富，其中以清代漆器數量 占多數，並以能夠彰顯宮廷漆器製作繁盛之清中期乾隆朝 漆器最為重要。由北京故宮博物院和嘉德藝術中心聯合主 辦的「朱豔華綺—故宮博物院藏乾隆朝漆器展」，從北京 故宮博物院藏逾 2 萬件清代漆器中，精選 100 餘件清乾隆 時期漆器精品，依據清代宮廷用漆器中常見工藝門類，分 為「雕漆」、「描飾與金漆」、「戧金彩漆與填漆」、「鑲 嵌」，另外加入「仿漆瓷」共五單元進行展示，力求呈現
整理｜葉舜瑜 資料提供｜北京故宮博物院、嘉德藝術中心
漆工藝是中國最古老的傳統工藝之一，早在距今 8 千年前
這一時期漆器工藝的風格特色與藝術審美。
單元一：雕漆
的跨湖橋遺址即發現漆弓，歷經各朝各代漆器工藝技術不
由文獻記載來看，雕漆工藝最早可追溯至唐代，至宋元明
斷發展，漆器品種日益豐富。清乾隆時期漆器得到皇帝喜
時期發展興盛。清乾隆朝在繼承明代的基礎上又發展出自
愛，促使宮廷用漆器製作盛行，工藝技術高度發展。除清
身時代特色，並大量製作。雕漆是髹漆工藝技法之一，其
代內務府造辦處、蘇州織造等承攬造辦宮廷用漆器，乾隆
做法乃先在木胎或金屬胎上層層塗漆積累，使漆達到一定
皇帝亦經常親自督導，致使漆器種類繁多，依其製作工藝
厚度，在漆呈軟乾狀態時用刀雕刻出花紋，結合髹漆、繪
主要可分為素髹、描飾堆起、雕填剔刻、鑲嵌等類。
畫與雕刻等工藝技術，製作難度高。根據漆色的不同，雕 漆又分為剔紅、剔黑、剔黃、剔綠、剔白、剔彩、剔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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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豔華綺 —故宮博物院藏乾隆朝漆器展
等。清代中期以剔紅製作數量最大，工藝成就最高，北京
北京 嘉德藝術中心｜2021/7/8－10/22
故宮博物院藏漆器亦以此類為大宗。
2021．9
〈嘉德藝術中心北京故宮漆器展〉
此為四方形盒，外髹紅漆，全器上下共三層，四角飾如意 形凸起。蓋面雕〈赤壁圖〉 ，蘇子與客攜酒與魚，泛舟於赤 壁之下，此時「霜露既降，木葉盡脫」，二客仰見明月映
清乾隆〈剔紅山水人物圖開光赤壁圖三層方盒〉 「大清乾隆年製」款， 「赤壁寶盒」器名款，通高 19.3 公 分， 口徑 16.8 公分，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照臨江峭壁，顧而樂之，展現〈後赤壁賦〉中的場景。蓋 內中央陰刻戧金「赤壁寶盒」器名款，外底中央陰刻戧金 楷體「大清乾隆年製」六字三行款。
清乾隆〈剔紅錦紋圭璧式盒〉 「乾隆年製」款，高 2. 5 公 分，長 18.3 公 分，寬 10 公 分，北 京故宮博物院藏。 此盒作圭、璧交叉狀，通體髹紅漆，滿雕整齊回紋。璧面 中央凸起圓圈，內刻起地陽文隸體「乾隆年製」四字雙行 款。銘文四周及圭形上下，裝飾髹塗綠漆的穀穗和十二章 紋中的星辰與群山，分別取其滋養、照臨與安邦之意。 此盒造形仿同時期玉圭璧製作，據《清宮造辦處檔案》所 記，乾隆曾兩次命人將此盒發往蘇州修復，可見乾隆對其
明嘉靖〈剔紅福字八寶龍紋方形委角盤〉 「大明嘉靖年製」款，口徑 14.9 公 分，底徑 10.4 公 分，高 3.1 公分，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此盤為方形，委角。盤心隨形開光，以方格卍字錦紋作 地，其上雕楷書「福」字，筆畫邊緣凸起雙線，呈現重 筆勾勒的立體效果。盤壁四開光內雕海水游龍紋，外壁 四開光內雕靈芝，委角處飾雜寶紋。底髹黑漆，正中有 刀刻填金楷體「大明嘉靖年製」六字豎行款。
鍾愛有加。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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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壯 瀋
美 陽
故
山 宮
河 館
藏
近年來，瀋陽故宮秉承著「讓文物活起來」之理念，在深 入研究館藏文物的基礎上，推出了許多文化內涵深厚、極
山 水 題 材 文 物 特 展
具本館特色的精品文物展覽，深受廣大觀眾的喜愛。2021 年夏天，瀋陽故宮在鑾駕庫舉辦「壯美山河─瀋陽故宮館 藏山水題材文物特展」，選取以山水為題材的館藏精品文 物 60 餘件，匯集書畫、瓷器、琺瑯器、漆器等多個品類， 既有明清兩代名家繪畫作品，也有摺扇、掛屏、插屏、
文．圖│劉曉晨（瀋陽故宮博物館研究員）
瓶、碗等集實用與觀賞於一體的清宮精品。展廳內各單元 的背板畫面都出自瀋陽故宮館藏文物，圖文並陳的設計， 讓觀者更清楚地看到文物細節，特別是繪畫作品的鈐印說 明，利於對文物知識的瞭解與吸收。 展覽分「山明水秀」、「名勝佳景」、「寄興寓情」三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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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美山河─瀋陽故宮館藏山水題材文物特展
分，以下分別介紹，邀請讀者一同置身「壯美山河」間流
瀋陽故宮博物館│ 2021/6/22－10/20
連忘返。
2021．9
〈瀋陽故宮山水題材文物特展〉
一、山明水秀 山水畫最初是作為人物畫的背景出現的。魏晉南北朝
家之長的基礎上，表達主觀審美感受，
時，山水畫才逐漸成為獨立的畫種。唐代的山水畫出
突出筆墨情趣。山水畫的藝術表達形式
現了青綠勾斫、水墨渲淡兩大風格迥異的派系。宋代
不僅僅局限於紙、絹之上，還呈現於瓷
的山水畫更是多種風格，水墨山水、青綠山水，各具
器、漆器、繡品等不同藝術門類之中。
特點。元代的山水畫發展更為興盛，特別是水墨山水
任何藝術品，其所描繪的高山流水、茅
風靡一時。明清山水畫更為盛行，崇古保守的思想占
屋草堂、雲煙幽谷等風景，都是對中國
據畫壇主流，故多以摹古形式為主。畫家在融合眾
傳統文化傳承與表現。
清 王鑑〈南山湧翠圖軸〉 紙本設色，129×67 公分。 此件為國家一級文物。繪山巒起伏，崗 巒平遠，蒼松翠嶺，山間飛泉，錯落屋 舍，溪水繞村。全圖用筆精湛，設色淡 雅，為稀世佳品。畫面左上部題寫：「南 山湧翠，辛亥春三月畫，祝孟晉老親翁 五十初度，王鑑。」下鈐「王鑑湘碧」白 文方印、「染香庵主」朱文方印，題前 引首鈐「來雲閣」朱文長方印。圖左下 側鈐「希逸」白文方印，右下角鈐「孫 煜 峰 珍 藏 印」收 藏 印。 此 為 康 熙 十 年 （1671）王鑑 74 歲高齡時創作。 王 鑑（1598－1677）， 原 字 玄 照， 後 改 為字圓照，號湘碧，又號染香庵主、弇 山後人等，江蘇太倉人。王世貞曾孫， 王時敏族侄，董其昌弟子。其祖父為明 朝著名文人，家富收藏。少年時受家庭 薰陶，遍臨五代、宋元名畫，從中領略 古人筆墨精華。明末進士，官至廉州太 守，故人稱「王廉州」。清初「婁東派」 首領之一。其山水多仿古之作，專心於 「元四家」，尤崇董、巨。王鑑運筆沉 著，筆鋒爽利，墨色秀潤，擅長烘染， 擅畫青綠山水。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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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端關鍵字
雲端之鑰 Keywords for Database 薹森虻碘䓚瞷䌌蚕 文．圖｜朱子毓
網際網路科技的發達，具 現了知識無垠的意象。講 究公共財的趨勢下，研究 機構推廣線上資料庫，打 破實體空間的侷限性，開 放大眾查閱瀏覽，促使知 識的普及化。各大機構建
大都會博物館「＃ MET Kids」網站中，用圖畫說明自己的特色館藏，點擊紅 點即可瀏覽文物。正如羅浮宮及大多博物館一樣，收藏呈現多元紛雜面貌。 圖取自該館網站。
置的資料庫之外，網際網 路提供的資源亦不容小覷，世界各地上載資訊的數量和類型數以萬計，如同遍地 蔓生、綿延不絕的草莖，彼此相連成串，人們從迥異的節點入手，隨著關注焦點 及檢索關鍵的差異，開展成多元、璀璨又獨特的知識圖譜。 在科技輔助下，大數據（Big Data）成為數位人文的重要基石。它拓展了知識的廣 度及深度，進而成為學術研究上不可或缺的工具。然而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它在 文字資料搜索上頗具成效，但圖像資料方面卻往往是事倍功半，主因與電腦如何 「理解」圖像有關。相較於文本可切割成單字、詞組及句子等不同大小的語言單 位，便於電腦保存並輸出成為使用者使用的資料庫系統，圖像顯得複雜且費解。 Google、Tineye 提供「以圖搜圖」的功能，透過辨識圖像中的主要物件特徵，如顏 色、紋理及形狀等，作為尋找相似圖片的依據；除此之外，另一種搜索方式則仰 賴人們提供文字描述及標籤等資訊，提供使用者用關鍵字搜尋圖像，目前廣為圖 像資料庫所使用。
為什麼科技發達、時代 進 步 ， 資 料 庫 還 是 很 難 用 ？ 仰賴文字描述的圖像搜索，或多或少會帶來搜尋結果上的偏差影響。在普遍的情 況下，描述圖像內容並非難事，大眾對特定物件的認知差異性不大，因此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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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遇到搜尋結果和內心所想差異懸殊的情況。
材質、顏色、作者等基本資料。這些文字描述，
不過若運用至博物館的典藏資料庫上，這類檢
一方面無法準確說明及呈現藏品的特殊性，另
索方式的瑕疵卻變得顯而易見。
一方面對研究者、一般大眾都不夠友善方便，
博物館的收藏多元紛雜，一旦考量到文物圖像 背後的文化脈絡，更提高了資料庫搜索功能建 置的困難度。每個博物館都有一份冗長且無止 盡的收藏名單，典藏資料庫即是這份清冊的視
查詢者若不記得藏品題名，抑或無法掌握藝術 品的基本資料，便很難查詢到自己所需要的圖 像內容。資料庫原本期望能在實體展覽之外， 提供外界另一扇窺探知識的窗戶，但實際設計
覺化呈現。博物館收藏大多雜亂
上，卻宛若層層複雜的迷宮，即 便大眾可在資料庫中漫無目的亂
無章，正如義大利符號學權威、
逛，發散式地欣賞及認識文物，
歷 史 學 家 暨《玫 瑰 的 名 字》（Il
卻很難靠一己之力，找到一條敘
nome della rosa）作 者 安 伯 托．
事清晰的途徑，去認識及了解博
艾 可（Umberto Eco） 在 2008 年
物館收藏蘊含的多元文化。
美國大學演講中，闡述「名單」 概念時，幽默地道出博物館收
對專業學者而言，資料庫提供的
藏名單的混亂：「一個不了解我
圖 像 搜 索 過 於 簡 陋，帶 來 的 研
們的藝術概念的外星人一定會覺
究效益不大。因此有新的方案出
得奇怪，為什麼羅浮宮會收藏一
現，對搜尋提出改 良方針，即是
些日常使用的小玩意兒，像是花
提供「索引」的網站，像是普林斯
瓶、盆子、鹽罐、女神雕像例如
頓 大 學（Princeton University）提
米羅的維納斯，風景畫，一般人
供 的「中 世 紀 藝 術 索 引」 （Index
的肖像，陪葬的物品和木乃伊，
of Medieval Art） ，以 及 維 多 利
怪物的畫像，神像，人們受到折
亞 與 艾伯特博 物 館（Victoria and
磨的影像，戰爭的畫像，意在引
Albert Museum）主 掌 的「中 國 圖
發情慾的裸體雕像和畫像，以及
像 索 引 典」 （Chinese Iconography
考古發現。」
Thesaurus） 。奠基在藝術史研究的 基礎上，挪用圖像誌（iconography）
世界知名文博機構如大都會博物
的概念，去探索圖像中涉及的歷
館（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
史主題、文學意涵及特有圖式等，
大 英 博 物 館（British Museum）及
進而 歸 納出具有意 義的 描 述詞
上 述 所 提 的 羅 浮 宮（Musée du
彙，增加檢索的效力。
Louvre） ，館藏來自五洋七大洲， 因此撰寫藏品的文字描述時，沒
除了檢索機制的問題，翻譯上的
有文化差異、普世性的關鍵字成 為上選，並著重在時間、地點、
不統一亦是資料庫無法充分發揮 國立故宮博物院提供的經典圖像下載，提 供查詢功能。圖取自該館網站。
功用的主因之一，中國藝術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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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輯
大阪市立美術館珍藏書畫 2021/07/24 — 09/21
臺北故宮「遺珠─大阪市立美術館珍藏書畫」展
夢幻遺珠之「撼」 夢幻遺珠之 「撼」 臺北故宮 宮「遺珠─大阪市立 「遺珠─大阪市立美 美術館珍藏書畫」 策展專訪 訪 文｜藍玉琦
圖｜國立故宮博物院
臺北故宮為典藏中國書畫文物的指標性博物
意於這批中國書畫收藏品質之卓越，足以讓博
館，藏品已是相當完美，舉世皆知，無庸置疑。
物館視為「心嚮往之而不能得」的遺珠之憾。
然而，前國立故宮博物院副院長李霖燦（1913－ 1999）曾發出慨嘆：「阿部氏爽籟館藏品實可與 美國顧洛阜漢光閣、王季遷寶武堂藏品並駕齊 驅，堪稱海外私人中國書畫收藏三鼎甲，並能 彌補故宮藏品缺憾。」坐擁世界級絕品珍寶，還 能讓故宮書畫掌門人心感缺憾的，也只有這批 海外寶藏了。
「三年多前，大阪市立美術館主任學藝員弓野隆 之來到故宮……」國立故宮博物院書畫文獻處 副研究員何炎泉談起「遺珠」特展之緣由。2019 年，東京國立博物館舉辦「書聖之後—顏真卿 及其時代書法特展」，借展自臺北故宮的國寶 顏真卿〈祭侄文稿〉在中國大陸及臺灣掀起爭議 駭浪，且擱置正反意見，實為該展贏得廣大關
終於，在疫情最艱辛的時刻，阿部氏爽籟館藏
注，票房直上。該年，弓野隆之參訪故宮時，即
品來到了臺灣。阿部房次郎（1868－1937）書畫
提出借展故宮文物的想法。故宮過往經驗以「回
藏品共160 組件，刊行於《爽籟館欣賞》第一、
饋展」為主，乃故宮藏品先出國至借展方展覽，
二輯，後於1943 年由其子阿部孝次郎（1897－
後再由借展方回饋藏品至故宮展出，如先前故
1990）悉數捐贈予大阪市立美術館，成為該館典
宮南院的「日本美術之最─東京、九州國立博物
藏之核心。國立故宮博物院7 月24 日至9 月21 日
館精品展」，即是東京國立博物館與九州國立博
「遺珠—大阪市立美術館珍藏書畫」特展，為故
物館「國立故宮博物院─神品至寶」的回饋展。
宮開館以來首次大規模中國書畫借展，也是大
與其故宮藏品先出國展出，而後辦理回饋展，
阪市立美術館海外借展阿部氏書畫舊藏數量最
不如由大阪市立美術館的藏品先展出，作為國
多的一次。故宮說明，主標題名「遺珠」即是取
際交流互惠展。弓野隆之一口答應，雙方議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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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輯
Highlight
大阪市立美術館藏品的 幕後功臣 胸懷使命感的收藏家阿部房次郎 文│江采蘋 圖│本刊資料室
「東洋的古藝術以鄰國中國為冠，這點是公認而無可質 疑的，中國三千年來文明的精華，乃透過名工巨匠的作 品象徵而出。然而這些珍貴逸品卻因相繼而起的兵禍擾 動，或化為灰燼、或消亡者甚多，令人不勝痛惜。」 ─ 阿部房次郎《爽籟館欣賞．第一輯》序言 阿部房次郎肖像。
近期國立故宮博物院舉辦「遺珠─大阪市立美
學徒，19 歲時離鄉前往東京，陸續於東洋英和
術館珍藏書畫」特展，展名取意這批書畫蔚為
學校、慶應義塾就讀，學習英語。27 歲時，阿
精華，足令世界各處博物館心生嚮往而慨不能
部成為近江銀行的職員，隔年入贅阿部市太郎
得之。以單一博物館角度視之，大阪市立美術
（1840－1923）家，成為婿養子。阿部市太郎一
館的收藏已然出類拔萃，更使人驚嘆的是這批
族為近江的商業家族，商業版圖涵蓋麻布、染
展品無一例外地來自一名胸懷使命感的收藏家
織、海產、金融，可謂鉅業。結婚後，阿部房
捐贈─阿部房次郎（1868－1937）。
次郎依岳父之意成立分家，持續耕耘紡織、製 紙業，歷任大阪紡紗公司專務董事、富士製紙
阿部房次郎生平
株式會社監事、東洋紡績會社社長等，旗下綿
阿部房次郎1868 年出生於滋賀縣的彥根市，其
紡織業經營得有聲有色，是戰前日本極為成功
父辻兼三是彥根當地的藩士，即侍奉藩主的武
的實業家，聲望地位頗受尊崇，於昭和十二年
士。阿部房次郎出生的慶應年間，是日本社會
（1937）過世，享壽70 歲。
相當動盪的時代，大政奉還、改元明治接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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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由漫長的江戶時代進入明治時代，辻兼三
阿部房次郎的中國書畫收藏之路
雖為武士門第，仍憂心孩子的未來，打算培養
阿部房次郎的書畫收藏事業，與當時特殊的時
阿部房次郎從商。阿部房次郎幼時便到布莊當
勢有關。37 至38 歲左右，阿部房次郎時任金巾
臺北故宮「遺珠─大阪市立美術館珍藏書畫」展
製織株式會社常務董事，為了拓展銷路，他經常走訪中國、朝鮮等地，因 為了拓展銷 展銷 銷 因 此接觸到中國藝術品，觸發了收藏的興趣。1911 年，中國爆發辛亥革命， 了收藏 紊亂時局下，皇親貴族、高官紛紛變賣書畫求存，大量中國文物面臨流失 官紛紛 官紛 紛 者內藤 者內 藤 的危機。此際，京都學派學者內藤湖南（1866－1934）以維護東洋文物為 財經 使命，號召關西地區的政治、財經人士盡力收藏中國書畫，原本就對中國 遂更 藝術品有興趣的阿部房次郎，遂更加投入於書畫收藏。55 歲時，阿部房次 參訪工 參訪 工 郎與女婿一同至歐洲和美國參訪工廠，利用此機會，阿部在八個月內參觀 了他 他對 了多達129 間博物館，更加深了他對文物維護的信念。
圖1 重要文化財 唐 傳王維〈伏生授經〉，絹本設色，25.4×44.7 公分，大阪市立美術館藏。
圖2 重要文化財 北宋 蘇軾〈行書李白仙詩〉，紙本，34×106 公分，大阪市立美術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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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輯
Highlight
目不轉睛 「遺珠」精彩展品選介 文│江采蘋
圖│國立故宮博物院
今夏的藝文盛事，是大阪市立美術館和國立故宮博物院的書畫在「遺珠」合 體展出了，不僅有多件精品，策展團隊特別規劃對照組，擇取相同畫家、 主題或風格的作品，供觀眾兩相參照。本次大阪市立美術館借展40 件，國 立故宮博物院展出19 件，本文自其中選介數件精彩作品及二組對照組，捕 捉亮點與對話。
梁 張僧繇〈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圖〉 絹本設色，27.5×489.7 公分， 大阪市立美術館藏。 此圖線描勻稱，設色古雅，繪五星及二十八星宿所對應的人物神怪，每一 圖像旁，以贊的形式寫明神祇名稱、性格及祭祀方式，現僅存其中17 段。 此卷的作者，一說為南朝梁張僧繇（749－？）。唐代文獻記載張僧繇曾 使用天竺傳來的凹凸技法畫花，所謂凹凸畫法，有別於中國傳統的勾線填 彩，而是用顏色深淺疊加，營造出類似浮雕的立體感。〈五星二十八宿神形 圖〉中可以看到凹凸技法的運用，或許因此被認為是張僧繇作品。另外，畫 卷卷首和前隔水題識有梁令瓚（8 世紀）的名字，梁令瓚為唐代天文學家兼 畫家，據傳其人物畫似吳道子，故一說此卷出自梁令瓚或臨仿之後人。 此卷星宿造型特殊，不乏獸首形象、鱗身形象，不似中原風格，過去已有 研究指出此星宿系統可能來自伊朗、印度。學者吳燕武進一步指出，此卷 的圖像和西天竺婆羅門僧金俱吒撰《七曜攘災訣》中的文字記載相當類似， 此書內容為消災法事的辦法，若因星象而導致災禍時，當描繪不同星宿的 神形，作法後將圖繪棄之流水或焚毀。唐代比丘一行撰寫的《梵天火羅九 曜》也有描寫到類似的圖像，而此書則指示應當將神形圖秘藏供養。〈五星 二十八宿神形圖〉原先可能便是用於這類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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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品
「我 書 意 造 本 無 法， 點 畫 信 手 煩 推 求」， 雖 然 只 是 蘇 軾（1037－ 1101）的詩句，卻為寫字開通了一條大道，令書家的個性獲得認 可與發揚，書法從此有了不同的發展。這裡的「點畫」所指就是線 條，古代書論中多以點畫稱之，線條則是現代的名詞。蘇東坡雖然 強調自己不汲汲於點畫的經營，但也提出：「書必有神、氣、骨、 肉、血五者，闕一不成為書也。」「神、氣」概念過於抽象，要客 觀運用於書法品評中有一定的困難，因此後代論書逐漸以稍微具體 的「筋」來取代「神、氣」。 明代書論家豐坊（1492－1563）《書訣》：「書有筋、骨、血、肉。」 明確地指出了書法必須具備筋、骨、血、肉四項要素。清包世臣 （1775－1855）《安吳論書》更將範圍擴大到各體書法上：「凡作書，
點畫： 筋骨血肉 文｜何炎泉（國立故宮博物院書畫文獻處副研究員） 圖│何炎泉、國立故宮博物院
無論何體，必須筋、骨、血、肉備具。」康有為（1858－1927）《廣 藝舟雙楫》進一步闡釋：「書若人然，須備筋、骨、血、肉。」幾乎 都將這四者視為書法線條的基本要素，缺一不可。 數千年來所發展出的各種用筆技巧，目的無非是讓線條顯得質感 更好，表現層次更加豐富。至於線條如何賞鑑，前人們提出「筋、 骨、血、肉」各項表現。四個字運用於人物品論上，骨、肉很容易 理解，看起來骨感或是肉感，大概會有普遍客觀的標準。書法之所 以藉助骨、肉的審美經驗來加以描述，就是出於多數形容線條的文 字過於於抽象，沒有骨、肉二字來得具體。最佳的線條品質就是達 到骨肉均勻，符合穠纖合度的視覺審美。筋、血因為深埋於身體表 皮底下，基本上只能透過骨、肉的外觀樣貌來感受。筋是連接骨與 肉的彈性組織，血則是流通於筋、骨、肉之間的養分運輸供應者， 所以筋、血的功用是賦予骨、肉生命能量的角色。缺乏筋、血的積 極作用，儘管骨、肉能夠達到勻稱的完美比例，看起來恐怕也只是 類似標本的冰冷無生命體。 過去書法學習以刻帖為主，除了輾轉摹刻的變形失準外，虛實一致 的白色線條也無法傳達墨蹟所有的精微變化，長期下來就會出現各 種因誤導所產生的弊病。翻刻時不僅容易失去點畫間有機性的筋性 連結感，對於書寫的流動感也無法掌握，學習後往往導致呆板無生 氣的結果。針對此問題，清代碑學的出現似乎提供一個可靠的解決 方案，許多學習範本都是尚未受到太多破壞或侵蝕的原刻原拓，學 書者似乎可以避免翻刻時失真的缺點。不過，碑學派書家往往因為 矯枉過正，過度強調碑上的刀刻趣味與雄強力度，失去了自然書寫 的味道，不自覺地出現如同標本般的生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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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 于右任〈行書五言聯〉 蠟箋本，206.2×45.1公分×2， 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乾坤一夕雨，草木萬方春」出自唐代李中 〈春日作〉 ，此聯約作於于右任50 歲前後， 書寫在橘黃色的蠟箋上，蠟箋表面縝密而平 滑，塗布的蠟讓墨汁難以滲入紙張纖維，使 得行筆過程的輕重力道被清晰地保存下來， 不具有宣紙暈染特性的修飾效果。不過在書 家精湛的控筆能力下，線條仍維持一貫的圓 厚品質，墨色的明顯層次也讓線條變得更加 潤澤立體，搭配開張的結構，視覺上顯得極 其厚重雄強，為其碑體書法之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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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గ㕕 。
ʪҎԼ༏ዳࢸؒظ2021/10/31ࢭʫޯબԼྻ༏ዳํҊʢબʣ □古美術 □今藝術&投資雜誌 一年12期或二年24期（任選） 訂閱方案（任選）
訂閱價
□A專案 一年12期雜誌加贈經典選書 壹本 □來聊聊繪本吧 □當藝術家變成貓 一年期訂戶適用 專案選書（任選） 未勾選則隨機出貨
□一年期 NT $1940 ₢Ⳓ⻐೮ㅊᆑㆣ
Ϛ⡶⡶❟ᕲܪ
□二年期 NT $3670
□B專案 二年24期加贈經典選書 貳本 （來聊聊繪本吧,當藝術家變成貓）二年期訂戶適用 文物拍賣大典特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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