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藏-古美術 ART&COLLECTION》No.340 2021/01 Preview by ARTouch

No.340

www.artouch.com

2021 JANUARY

340

古美術 ART&COLLECTION

古美術

黃金寶藏

2021

黃金寶藏

中貿聖佳25週年秋拍

故宮改制評論

—

追憶翁萬戈

—

蘇黎世里特貝格﹁中國山水風景﹂展

—

香港 2020 北京秋拍

NT$180

中貿聖佳：乾隆帝御筆行書〈夫餘國傳訂訛〉，手卷，宮製佛黃描金龍紋蠟箋，引首33×85公分，本幅33×84.5公分。

眾聲話故宮：故宮改制之評論

黃金為尚─許曉東談中國古代黃金藝術

鴻雁藝事─馬成名憶述翁萬戈論藝信札

李建緯談臺灣傳統漢人金銀首飾工藝

李豐楙導讀天象祕笈《天元玉曆祥異賦》

蘇黎世里特貝格博物館「中國山水風景」展

專訪艾許菲爾德收藏基金主人墨一閑

日本大和文華館「大人的嗜好」新春特展

昭陵韋貴妃墓彩繪陶俑淺述

何創時書法藝術基金會「歷代高僧書法選粹」

〈書品專欄〉何炎泉：字要怎麼看？

2020香港&北京秋拍成績單

20 021 CHIN NESE CERAMICS AND WORKS OF ART AUCTIO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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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手記

新的一年關鍵詞是什麼？

回望 2020 年，無庸置疑的關鍵詞是「疫情」，貫串了一整

在本特輯中有所論述。僅此提供一個歷史思考，據 1965 年

年，持續擴散乃至變種進化到了新的一年。這一年裡，

8 月 16 日行政院公布「國立故宮博物院管理委員會臨時組

我們的生活被改變了，古美術編輯部也經歷了幾次人事異

織規程」，博物院的單位有「古物組」及「書畫組」，其中

動，感謝所有的陪伴與關懷，珍視所有的過去與現在，才

「書畫組」掌理書畫及古籍文獻之編目、典藏、展出、研

可能有未來。古美術為月刊，大體上每次的專題製作、各欄目的作者邀稿，都須提前至少一個月準備。研究撰述不易，每一個課題都依憑著研究者扎實累積的心血結晶，若面對突如其來的議題邀稿，加以眾多個人事務圍繞，多數撰稿者很難於

究、考訂等事項。我們可以看到今日的圖書文獻職掌是內含於書畫組之中。1968 年 7 月 4 日通過組織規程修正條文，改分為「器物處」、「書畫處」、「圖書文獻處」，若研究單位可以繼續運作良好，為什麼三年後，即由當年的「書畫組」分出獨立的「圖書文獻處」？

短期內完成，若是面對敏感議題更是如此。然而，這次的

「眾聲」特輯名即希冀提供一個平台，進行對話與溝通。

特輯「眾聲話故宮：故宮改制之評論」很不一樣，此爭議

取自俄國文學批評家巴赫金（Bakhtin）「眾聲喧嘩」

風波不是伴隨著每次新院長就任的發言所致，而是因為國

（heteroglossia）的觀念而來，簡言之各種聲音交錯，可說

家行政院組織改造的牽動。調整故宮行政層級「改隸」是

是人與人間相互溝通。且借用王德威：「『眾聲喧嘩』的理

長年的老議題，自首度政黨輪替後糾纏 20 年，若不跳脫政

念亦可及於我們對文化、歷史、政治等人文範疇的再思。

治意識型態的廝殺對決框架，轉向為博物館學乃至國家文

它或是提醒我們文藝『真善美』風格的片面性，或是質疑

化策略的宏觀專業考量，就會是個倉鼠的生命迴圈，加上

單向史觀的目的性與不可逆式陳述，或是攪擾缺乏對話的

口水激起浪花。

政治『共識』，甚或是挖掘主體意識內『自我』與『他我』

故宮基本核心任務應是典藏、研究、展覽，藉研究以建立其國際學術的地位，因展覽而扮演其推廣教育的角色；典藏文物屬於公共財，因為關心所以才費時討論，身在這片土地的任何一位國民，當然都希望故宮能越來越進步。若是故宮內部的核心專業不被重視，相信未來的故宮在處於

交相作用的潛流。」《典藏・古美術》並延續著去歲 12 月刊邀集專家學者推薦國寶的思考理路，新的一年希望能與更多人產生連結，有著更多的互動參與，成為更開放的平台。期許 2021，期許新的關鍵詞。

任何層級都不會好。同時間，較少於媒體上受到關心的則是故宮的內部組織調整。其中，改動到研究單位，將「圖書文獻處」與「書畫處」合併為「書畫文獻處」，眾多方家

2021．1

藍玉琦

發行人．社長簡秀枝法律顧問劉承慶典藏．古美術總編輯簡秀枝副總編輯藍玉琦企劃編輯曾令愉

ART & COLLECTION

CONTENTS

1992 年 10 月 1 日創刊 2021 年 1 月 1 日出刊

編輯朱佑霖

2021 JAN

特約撰述劉榕峻李如珊

340

美術設計憨憨泉設計典藏 ARTouch.com 總編輯全媒體數位總編張玉音今藝術 & 投資執行主編嚴瀟瀟企劃主編朱貽安執行編輯林芷筠標題翻譯廖蕙芬

編輯手記

Editorial

新的一年關鍵詞是什麼？

藍玉琦｜16

美術設計憨憨泉設計典藏 ARTouch.com

藝文

Note

藝訊板塊

編輯部｜22

總編輯張玉音網路編輯李孟學童詠緯鄧韻琴社群編輯許雲喬

專題

特約主筆吳牧青

Special Report

國際專案企劃 & 編輯謝盈盈電話

02-25602220

傳真

02-25673297 gumeishu@gmail.com

古美術編輯部電子信箱古美術總企劃劉玉錦

資深企劃執行林素珍鄭敏惠鄧祥彬企劃執行助理葉偉方中國區業務顧問宋安平北京地區業務副理田繼超行動電話

13910223375

北京地區發行專員黃茜 8610-58264541

電話

8610-58264542

傳真

上海地區業務副理張華電話

8621-58825010 轉 343

手機

13386202280

發行專員許銘文徐福伊蔡芷瑜訂閱、讀者服務專線

02-25602220#300．301．302．307

02-25420631

傳真

香港代理大業公司香港中環利源西街 7 號電話 852-5245963．5250496

黃金寶藏

大陸代理中國國際圖書貿易總公司上海分公司

編輯部｜26

地址中國 200001 上海市福州路 355 號文化商廈 9 樓

中國古代重要金器出土 MAP 黃金為尚─ 中國古代黃金藝術概述

朱佑霖｜28

電話 8621-63747048

8621-63201402

傳真

戶名典藏藝術家庭股份有限公司郵撥

19848605

社址台北市中山北路一段 85 號 6 樓印刷中原造像股份有限公司電腦排版高瑞電腦排版股份有限公司

許曉東｜30

「係金的」工作坊！古代黃金文物五大經典工藝介紹那些年，黃金文物的故事

行政院新聞局出版事業登記局版台誌字第 9657 號

童宇｜40

朱佑霖｜45

從外來影響到自有特色─ 談臺灣傳統漢人金銀首飾工藝

李建緯｜52

典藏 ARTouch.com

典藏藝術家庭 Art & Collection APP

࠵ऐᄱथ‫ڸ‬ 訂閱期數

中貿聖佳：乾隆帝御筆行書〈夫餘國傳訂訛〉，手卷，宮製佛黃描金龍紋蠟箋，引首 33×85公分，本幅33×84.5 公分。

訂閱區域國內定價新台幣

一年 12 期

二年 24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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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港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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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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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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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國外訂價皆以航空計算，如需掛號者，每月需另加 10 美元或新台幣 20 元郵資。國內掛號每本另加郵資新台幣 30 元國外掛號每本另加郵資美金 50 元

人物

隨心所悟為三昧─ 專訪艾許菲爾德收藏基金主人墨一閑陳之恩｜80

展覽

大人的嗜好─立花、鐵砲、古畫鑑賞─ 日本大和文華館新春特展報導泉万里｜84

Portrait

Exhibition

山水心境，當藝術家邂逅自然─ 蘇黎世里特貝格博物館「嚮往自然：解讀中國藝術的山水風景」展林逸欣｜90 善哉！ 114 位高僧翰墨，眾善奉行─ 創時講堂「歷代高僧書法展」藍玉琦｜98 臘八

時令

Season

朱佑霖｜62

鑑賞

Connoisseurship

眾聲話故宮─ 故宮改制爭議，新聞事件紀錄藍玉琦｜64

特輯

High Light

天文異象─ 《天元玉曆祥異賦》的古今啟示李豐楙｜102 東園祕器，不同凡響─ 昭陵韋貴妃墓彩繪陶俑淺述郝紅星｜112

導言：故宮改隸？改名？改組？藍玉琦｜66 故宮改制之憂，政府當思如何永續經營何傳馨｜67 故宮就是故宮，政府須回應保護文物與專業人才之承諾李靜慧｜68 封建層級的故宮

書品

書品、品書：字要怎麼看？何炎泉｜120

封面

中貿聖佳｜124

拍賣

真金不怕火煉，疫情下謹慎更見穩健實力─ 佳士得香港 2020 秋拍成績單藍玉琦｜129

Calligraphy

Cover Report

蔡玫芬｜69

故宮為什麼不能是例外？

王正華｜70

Auction

故宮改組，「合理」降格？劉宇珍｜71

保利香港 2020 秋拍，中國古董珍玩斬獲 1.5 億元管晨｜133

對那個帶著中華走進臺灣的臺北故宮，我們可以有什麼新期待？陳柏谷｜72

中國嘉德 2020 秋拍總成交 23.237 億元，穩健登攀曾令愉｜134

臺灣美術的珍貴資產：從故宮改隸與整併風波談起劉錡豫｜73

北京保利 2020 秋拍總成交 14.55 億元，乘勢勇為管晨｜138

中國鑑藏家翁萬戈以 102 歲高齡離世，寫下橫跨中美的收藏傳奇編輯部｜74

特寫 Close Up

我與翁萬戈先生的交往馬成名｜76

華藝國際｜142 北京永樂｜144

展訊

Calendar

允臧齋｜147

本月展訊編輯部｜148

●

為因應網路資訊時代來臨及增加本雜誌內容的廣泛傳播達到藝文推廣之宏效，本雜誌刻正進行藝術網路之建構，以期能結合現代科技，服務更多的讀者。同時為兼顧在本刊投稿作者之權利，免生著作權之糾紛，本刊特此宣達：即刻起，凡受本刊邀稿，或於本刊投稿經採用者，本刊除將文稿刊登於本雜誌（含電子雜誌），著作人並同意本刊將文稿內容透過網路廣為傳播，著作人如有不同意見者，應先聲明或保留。

●

本刊為提供中國藝術文物資訊之交流平台。本刊刊載之拍賣、古玩城、博覽會、商家展覽等市場相關報導，以及商家和拍賣公司於本刊刊登之廣告內容，均不負辨偽鑑真之責。

藝文

藝訊板塊 2 0 2 0

83件珍貴臺府展作品大集合國美館「經典再現─臺府展現存作品特展」

國立台灣美術館推出「經典再現─臺府展現存作品特展」，以臺府展現存作品為主題，集結公私立美術館典藏品、藏家及藝術家家屬的蒐藏，完整建構其時空背景，展出此批臺灣美術發展史上的經典作品。本次展出臺府展現存126件作品中的83件，包括「國寶」林玉山〈蓮池〉、郭雪湖〈新霽〉、陳澄波〈西湖斷橋殘雪〉、李梅樹〈小憩之女〉等31位臺籍及 5位日本籍藝術家，其中更有7位臺籍女性藝術

國寶林玉山1930 年〈蓮池〉，膠彩絹本，146.4×215.2公分，國立臺灣美術館藏。

家，許多作品難得一見。展出件數最多的是陳澄波作品，共16件；最小號畫作為臺灣女畫家陳進〈芝蘭之香〉；最早的作品，則是村山英夫1907年獲第一回臺展特選的〈基隆燃放水燈圖〉。策展人林明賢表示，1927年開辦的臺灣美術展覽會（簡稱「臺展」），於1938年由臺灣總督府教育局接續辦理（簡稱「府展」），兩展可說開啟臺灣現代美術的契機。本次為國內首次舉辦大規模的臺府展作品展，深具歷史意義。展期至4月11日止。（文

曾令愉｜圖

國立台灣美術館）

史博館65歲生日修館不休館推出《臺灣藝術史辭典1.0》等12項成果

歡慶65週年館慶，目前尚在閉館整建的國立歷史博物館修館不休館， 12月4日發表《臺灣藝術史辭典1.0》及紀錄片《南海拾真－黃光男館

長口述歷史影像紀錄》等12項年度成果，並展出張大千與廖繼春三件作品及相關修復。館慶當日發表之《臺灣美術史辭典 1.0 》，作為第一本臺灣美術史辭史博館65歲館慶，展出張大千〈夏山雲瀑〉。

書，收錄臺灣從明清至2019年之已故重要美術人物、團體、機構、事件等共200則辭目，並附183幀彩圖，以及「臺灣美術人物、團體、機構、事件發展簡表」、「美術教育機構沿革名稱對照表」等資料，提綱挈領地讓讀者概覽臺灣美術史發展軸線，是意義重大的文化扎根工程。館長廖新田於會後受訪表示，史博館自2018年7月起預計閉館整修三年，如今進入倒數一年，雖因疫情影響整建材料運輸，但目前仍依進度持續進行，館方也陸續籌備一些暖身活動，預計會先從教育推廣方面的場域開始與大眾分享。（文

史博館發表《臺灣藝術史辭典1.0》等12項年度成果。

2021．1

曾令愉｜圖

國立歷史博物館）

追雅橅古若霞光居意古美術「華室疊翠─曾音閒情偶寄」創作書畫．器物聯展

居意古美術首次舉辦書畫暨器物收藏展，係收

如寫蘇軾〈黃州寒食帖〉、黃庭堅〈松風閣詩

藏家曾音的個人書畫創作與文房小件藏品聯

帖〉，臨摹溥心畬行草、張充和隸書對聯等，

展，搭配文人空間設計並出版圖錄書籍，彷若

展出近50件書畫。其中〈洛神凌波圖〉乃摹自

遊走古人書齋之間。

溥心畬〈洛神〉，畫幅上洛神凌波微步，姿態曼妙，畫出水天之際飄帶臨風，似幻似真的窈

曾音素好收藏，以黃花梨、紫檀、竹雕等文房

窕身影，並以針繡營造凌波彩雲行之層次感，

小件為主，為深入古字畫、古董雅玩精髓，而

結合工筆畫，極具巧思。另有〈柳如是小像並

讀碑帖寫毛筆，啟創作之路。擅各體書法，亦

李佐賢題跋〉、〈北齊佛搨本心經〉、〈出師

精工筆畫作，董橋嘗言其猶如古道斜陽中的一

頌〉等精湛之作。展期至1月31日止。（文．

縷霞光，一彎清流，惹人低徊，沁人心脾。

圖

此次創作為緬懷追摹雅士之風的橅古之作，

居意古美術）

蘊古境新，造化天成國父紀念館「雲水逸情─林進忠書畫展」

曾音〈洛神凌波圖〉，絹本設色，66×33 公分。

鼓勵藝術交易在臺灣落地政院通過文化藝術獎助條例修正草案，藝術品拍賣分離課稅

國立國父紀念館現正展出「雲水逸情─林進忠書畫展」，展出書畫名家林進忠水墨68件及書法64件共132件作品。林

行政院會日前通過文化部擬具「文化藝術獎助條

進忠現任國立臺灣藝術大學榮譽教授，就讀嘉義師範時即寢

例」修正草案，將函請立法院審議。文化部表示，

饋書畫，53年不斷精進。本次展覽取名為「雲水逸情」，意

為活絡臺灣藝文產業市場，草案增訂有關藝術品交

指像雲煙一樣飄過去的過往，也是生活的紀錄。

易兩項租稅優惠機制。其一為文物或藝術品透過展

林進忠繪畫強調對生活的體會與觀察，創作題材多元、意境豐富，在傳統筆蘊中滙通現代繪畫精髓而融合表現，山水、花鳥、人物、走獸皆能成為其作品主題，日常生活所見皆可作為創作題材，且神形兼備創新意，

覽、拍賣活動交易的財產交易所得採分離課稅方式，稅率按成交價額之6％為所得額，依20％稅率扣取稅款。其二為來臺參展或拍賣的文物、藝術品進口，可提供書面保證時免預繳稅款保證金。

水牛畫尤其一絕。在書法方面，篆隸

行政院長蘇貞昌表示，香港原是龐大的藝術品交易

行楷各體兼擅，其行筆急徐有度，

市場，現在面臨政治情勢變化，臺灣應靈活把握時

揮灑自如，著力虛實律動空間布陳，

機，讓世界看到臺灣，甚至朝取代香港地位的方向

點畫間筆韻自如境趣天成，對於出土

努力。文化部次長彭俊亨指出，臺灣藝術品交易

簡帛戰國秦楚文字也深有鑽研，並融

市場的買家與賣家都藏身在海外，政府課不到稅，

會於書藝之中。曾榮獲中山文藝獎、

也讓我國的藝術品交易市場停滯，希望透過簡化稅

中興文藝獎、文藝金獅獎等大獎。展

制，讓藝術品拍賣產業移到臺灣，增加我國稅收。

期至 1月26日。（文

行政院秘書長李孟諺補充，香港的藝術品拍賣市場

曾令愉｜圖

國立國父紀念館）

年交易額達411億元，臺灣僅有23億元，且在香港的交易中有6成是臺灣人，因此希望能吸引相關產

林進忠 2 0 2 0 年作〈濤音映照〉， 140×70 公分。

業回臺，活絡藝術品拍賣市場，成為亞洲及國際藝術品交易的重要據點。（文曾令愉）

ART&COLLECTION

。

故故事事的的開開始，很很久久很很久久以以前，歐歐亞亞草草原原上上策策馬馬奔奔騰騰的的遊遊

牧民族，將黃金帶到了中國這塊土地

歷歷經經數數千千年年的的沉沉澱、等等待，沉沉睡睡於於地地底底的的金金色色斑斑斕，隨隨

著著考考古古出出土土重重現現天天日。那那些些被被主主人人深深埋埋窖窖藏藏帶帶不不走走的的連連

城城珍珍寶、陪陪伴伴墓墓主主沉沉睡睡地地底底的的稀稀世世寶寶物，在在破破土土那那日，

跨跨越越千千年年的的時時光，重重新新閃閃爍爍著著金金碧碧輝輝煌。在在夢夢迴迴時時分，

為曾經的帝王霸業、滿目繁華畫下一筆絢爛的色彩。

中中國國古古代代黃黃金金無無論論作作為為日日用用器、飾飾品、宗宗教教用用器器或或者者

貨貨幣，都都是是上上層層階階級級使使用用的的奢奢侈侈品。本本專專題題﹁黃金金寶寶

藏﹂，，從從一一張張展展開開的的黃黃金金藏藏寶寶圖圖開開始，介介紹紹中中國國黃黃金金藝藝

術術文文化化的的歷歷史史脈脈絡、五五大大黃黃金金工工藝藝製製作作技技法、選選介介七七件件

明明星星級級黃黃金金故故事，以以及及臺臺灣灣傳傳統統漢漢人人金金銀銀首首飾飾工工藝。黃黃

金金的的歲歲月月從從公公元元前前金金器器的的登登場，走走過過內內蒙蒙古古草草原原民民族族皇皇

家家墓墓葬葬的的財財富，登登峰峰於於長長安安古古都都埋埋藏藏供供奉奉的的帝帝國國輝輝煌，

一一路路緩緩步步到到臺臺灣灣民民生生常常見見的的日日用用金金飾，耀耀眼眼炫炫目目的的金金色色

光芒自﹁金﹂豔於世那天起，不曾黯淡。

ART&COLLECTION

Special Report

lde den de den en Golde asu as surre Treasu

人類使用黃金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5000 年左右的

許曉東︵︵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副館長︶︶

黃金為尚

文．圖｜｜

Ӿ 㾴 ‫ݘ‬ դ 讙 ᰂ 萬蔩禊蝄

埃及舊王朝時期，金銀合金已被作為藝術媒介加以利用。步入青銅時代，約公元前 4000 年巴爾幹半島黑海西岸瓦爾納文化（Varna）遺址先後共發掘出土超過 1 萬 8000 件黃金製品。其後在古埃及帝王谷、美索不達米亞蘇美爾文明的烏爾第三王朝（Ur III）帝后陵均有精彩發現。歐亞草原古部族開始有意識地開採金礦、製作黃金用品可追溯至約公元前 3000 年中亞草原銅石並用時代的阿凡納謝沃文化（Afanasevo Culture）以及青銅時代的安德羅諾沃文化（Andronovo Culture），所見金器以錘鍱成型的耳環、手鐲、髮簪、服飾為主。公元前 7 世紀前後，活躍於西起黑海北岸、東及南俄草原的遊牧民族，創造了橫跨歐亞草原的斯基泰黃金藝術，以野獸、獸搏、神獸紋為其特色，服飾、馬飾為主，兼及金銀器皿。中國史前文化尚玉、三代尚青銅，相對美索不達米亞與古埃及，中國黃金製品晚至距今約 3000－4000 年的青銅時代方才出現，相當於夏時期。本文分三個階段論述近 3000 年中國古代黃金藝術發展史，揭示各階段的特色及其反映的地域間與代際間的交流。

金器的萌芽 ─ 夏商周時期中國古代黃金製品首見於北方，多為小件首飾，如新疆溫泉縣阿敦喬魯石板墓 SM4－2（公元前 2000 年前後）喇叭形包金銅耳環、四壩文化甘肅玉門火燒溝遺址（約公元前 1980－前 1780 年）一端作扇形的〈金耳環〉。（圖 1）從火燒溝 100 餘座墓葬中僅發現 200 餘件金器看，當時黃金的使用並不普遍。商代，黃金的使用漸趨廣泛，但南北自成一體。北方陝西、山西、北京等地依然以新月形項飾、耳環、臂釧、簪等裝飾品為主，其形制、加工技法，與前述火燒溝金飾一脈相承，多錘鍱成型，鑄造工藝開始出現。而早期北方地區所見項飾、耳環之造型，於阿凡納謝沃文化及安德羅諾沃文化中都可以找到源頭，表明中國古代早期金器的出現與北方草原文化的密切關聯。圖 1 距今 4000 － 3800 年〈金耳環〉，四壩文化，甘肅玉門火燒溝遺址出土，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2021．1

在南方長江流域，黃金的使用首見於湖北盤龍城楊家灣 17 號早商墓，兩組以小綠松石片排列而成的龍形，龍眉、眼、牙等部位以薄金片覆蓋加以凸顯。河南 30 餘座商代墓

葬多見以薄金片裝飾漆器、青銅器表面。河南安陽大司空村 171 號墓所見金箔厚度僅有百分之一公釐，厚薄誤差在正負千分之一公釐之間，表明當時金箔加工水準已頗為高超。如四川三星堆、金沙遺址，金片被貼於青銅人首面部如黃金面具一般（圖 2），結合遺址，推測具祭祀性質，頗為獨特。山西石樓桃花莊之穿綠松石珠金耳環、湖北武漢盤龍城飾金綠松石龍、河南殷墟婦好墓玉柄綠松石金睛獸首端飾，均為稀缺且珍貴的金、玉、綠松石、青銅的組合。黃金的稀缺使之不可能像青銅、玉一樣成為當時禮制的主要載體，但其珍貴卻毫無疑問。這在兩周時期表現得更為明顯。西周時期，北方金器以內蒙古赤峰寧城那斯台、小黑石溝墓（夏家店上層）所出臥馬、方折形飾、鳥紋圓牌等飾品為代表，均模鑄成型。中原主要見於諸侯墓中，如山西天馬－曲村北趙晉侯墓、河南三門峽虢國國君虢季墓、甘肅禮縣大堡子山秦陵，以及陝西韓城梁帶村芮國公墓（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其中晉侯墓地 8 號墓、虢國墓、芮國公 27 號墓均出土組合形式相同的金腰帶飾件，顯示此類金腰帶的流行及等級標識作用。芮國墓地出土 48 件金器中，9 件為鑄造；西周晚期大堡子山秦陵鷙鳥形、宮形金片達長 52 公分、寬 32 公分，數件或十數件形制、大小幾

圖 2 商代〈戴金面罩青銅人圖像〉，四川廣漢三星堆遺址二號祭祀坑出土，三星堆博物館藏。

近相同，表明黃金鑄造以及批量模制技術的成熟。此期中原金器在器型、紋飾方面對青銅器的模仿頗為明顯。進入戰國，最重要的金器均見於晚期墓葬。北方以戰國晚期至西漢早期的新疆哈密巴里坤西溝遺址 1 號墓，以及內蒙古杭錦旗阿魯柴登、準噶爾旗西溝畔兩處匈奴墓最為引人矚目。（註 1）金飾是主要隨葬品，巴里坤西溝 1 號墓雖然被盜，出土仍達 133 件之多；阿魯柴登墓有 218 件、

圖 3 戰國〈虎豕咬鬥紋金帶飾〉，內蒙古準噶爾旗西溝畔出土，鄂爾多斯青銅器博物館藏。

4000 餘克；西溝畔墓出土金器數量亦超過銀、銅器。出土金飾多錘鍱、模沖成型，少量模鑄，以首飾、服飾、劍飾居多，流行馬、虎、鹿、狼、牛、鷹、神獸或獸搏造型或圖案（圖 3），熟練運用金珠或金粟裝點器表，顯示受歐亞草原斯基泰黃金藝術的強烈影響。從考古發掘看，公元前 7 世紀前後興起的斯基泰黃金藝術首先在新疆留下痕跡，繼而東傳影響中國北方地區。東塔勒德墓是目前中國境內最早集中出土斯基泰風格黃金飾品的遺址。斯基泰藝術影響之餘韻一直延續至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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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Rep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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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金的﹂工作坊！

童宇︵︵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博士後研究員︶︶朱佑霖

文．圖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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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牧興起後歐亞草原的文化交流更加頻繁，觸及範圍也更寬闊，可間接接觸到當時工藝更加發達的近東，甚至地中海地區。歐亞草原早有以金飾身的傳統，進入遊牧社會後，超大型的黃金陪葬墓開始出現。這種大量使用黃金的風氣也輻射至中國。在西周前，金器的造型、紋飾均相對簡單，所使用的技術均是以錘鍱為主。進入東周後，製作金器的技術則逐漸多樣，器物造型等也開始變得複雜。到了戰國晚期，錘鍱、鏨刻之外的鑄造、珠化、錯金銀、鎏金以及部分金絲技術（如掐絲）均已出現，至此中國古代黃金工藝種類大致備齊，本文介紹黃金工藝的五大重要類項。唐〈鴛鴦蓮瓣紋金碗〉，高 5.5 公分，口徑 13.5 公分，何家村窖藏出土，陝西歷史博物館藏。

■錘䦤與鏨刻工藝說明：黃金質軟，延展性強，容易錘鍛成各種形狀。錘鍱與鏨刻是最基本的黃金工藝。「錘」，即是錘打、鍛打。「鍱」，是將金屬錘打成薄片。錘鍱成器後再加刻紋飾，稱之為「鏨刻」。

唐代金銀器皿出現大量錘鏨紋飾，文獻記載這類從背後錘擊使金屬片凸出者，稱之為「隱起」。正式鏨刻紋飾前，有時還需先在器物上刻畫線稿，唐代出土器物中也可看到刻線稿痕跡。宋代金銀器發展出夾層技術，在容器的外層金屬錘鏨高浮雕紋飾，內層放一平滑內芯，從口沿邊緣包扣固定，

工法：

如此便不會影響容器裝載功能。

I 模沖法金屬器的錘鍱模具有凸模和凹模兩種。凸模

Step1

準備一個圓雕模具。

Step2

將金片置於凸模上，按模具形狀捶打。

Step3

脫模後得到立體造型的金飾片。

準備一個下凹的模具。

Step2

將金片放在模具上，墊上襯墊物（如軟錫條、蜜蠟等），

Step3

黃金被擠入模具中成形，得出紋飾正凸的

凹模

Step1

用力捶打。 40

2021．1

金飾片。

II 錘鏨法

Step1

從金片背後錘擊，使正面凸起紋樣的大致形狀。

Step2

再用鑿刀在正面鏨刻修整紋飾。

Step3

一正一反不斷作業，便可錘製出各種精巧的立體造型。

■鑄造工藝說明：鑄造是指將金加熱成液態後，倒入預先製備的空腔

工法：

範具中，待其冷卻凝固成器。液態黃金凝固後會因

I 塊範法

為收縮而產生不規則的凹坑，稱為「縮鬆」和「縮

用多塊範具拼合成帶有空腔的組合範。

孔」，觀察這些鑄態痕跡是判斷工藝的重要標準。

Step1

製作一個母模，以泥塊印壓出外範。

Step2

在外範內墊入相當於器壁厚度的泥片。

工細緻，比起錘鍱需要更多人力。從手工傳統來

Step3

將泥土印壓的芯範放入外範中。

說，無疑是受到當時繁盛發展的青銅鑄造業影響。

Step4

將外範與範芯拼合，把金屬液澆入其中鑄器。

中國最早的黃金鑄器為商代墓葬出土一件金笄，鑄造成形的金器多厚重，較耗原料，且技術複雜、分

II 失蠟法

Step1

準備一個蠟模並插入芯撐。

Step2

淋上泥漿後待乾。

Step3

加熱使蠟溶出，得到空腔整範。

Step4

倒入金屬液開始鑄器。

Step5

拔出芯撐，切除澆道。

Step6

通體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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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Rep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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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緯︵︵逢甲大學歷史與文物研究所教授兼所長︶︶

從外來影響到自有特色

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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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 19 世紀中期廣州打首飾的情景，紙本水粉畫， 36.8×27 公分，圖為局部。圖版引自王次澄等編著《大英圖書館特藏中國清代外銷畫精華》第 2 卷廣州街市百業畫。

金銀飾品與工藝背景：中國明清時代發展概況作為人類所珍愛的黃金與白銀之貴金屬，因材料優異，從提煉、熔融到成器過程皆需加熱，是一種與火燄相伴的精密技術，雖與銅、鐵、錫皆屬金屬，但後三者主要以鑄造與鍛打為主，金銀則發展出鏨雕、敲花、拔絲、纍絲與焊珠等獨特的「金銀細工」。相較於銅鐵等大型金屬鑄造工匠，以鍛敲為主的金銀匠體力付出未必輕鬆；特別是以冷熱鍛打、錘鍱而成的金銀飾物，其金屬使用量雖無法望銅、鐵之項背，卻較其它金屬器更加纖巧細緻，需長時間精神集中，也需透過雙手不斷地與金屬表面對話。青銅器、鐵器熔鑄過程通常需要多人勞力密集與專業分工，而金銀舖師取得材料或由雇主提供材料後，便可獨立完成整套製作工序。金銀首飾受到工匠個人手藝與巧思的影響，遠比個人對青銅器造形影響來得更深遠。明清時期中國金銀飾品工藝分布地點，主要以北京、江南與廣東地區為盛，和政治經濟的分布息息相關。其打銀情形可能跟《大英圖書館特藏中國清代外銷畫精華》中顯示 19 世紀中期廣州外銷畫情景相似，一張工作檯、數件工具便可上工（圖 1）。整體來說，清代以後金銀飾品採用兩種技法：一種是將金銀敲成薄片後再透過鏨花、鏤空工藝成形；另一種則是透過拔絲工藝，以纍絲工藝加以處理，特別是乾隆時代金銀首飾以纍絲工藝處理者居多。

2021．1

圖 2 南明時期〈銀髮簪〉，全長 13.6 公分；簪首尖圓呈鳥首狀，兩側有圓點狀突鼓，寬 0.7 公分，重 11 克。臺南市東郊虎尾寮社後園明顯考黃公墓出土。圖盧泰康。

清代臺灣金銀工藝發展：承襲漢人金銀飾品與工藝臺灣清代金銀首飾的加工，和前述明清時期中國金銀飾品基本沒有差異，如鏨鏤、敲花、拔絲、纍絲等工藝皆是，尤其是鏨刻與敲花（錘鍱），更是臺灣早期金銀首飾中最常應用的技法。清前期臺灣金銀飾品的來源，文獻雖明確未提及，但從漢人開發條件與生產環境來看，應該是自中國大陸進口。明確的是，最遲在清代晚期臺灣已有本地的金銀匠師：一是光緒年間「臺

圖 3 南明時期〈銀束髮冠〉，臺南市許懷沖夫婦墓出土。圖盧泰康。

南市街道圖」出現「打銀街」（註 1）；而《安平縣雜記》也指出：「銀店司阜：一切婦人首飾釵釧、環鐲及什用銀器，均資製造。」一般來說，臺灣清代金銀首飾樣式，主要根據的是金銀匠從師傅學習到的技術，綜合顧客需求所打造。民國 42 年臺南清理出 26 座明鄭時期墓葬，其中的洪夫人墓、黃公墓、許懷冲夫婦墓與許申墓出有金銀首飾。洪夫人墓出銀戒指、黃公墓出〈銀髮簪〉（圖 2）。許懷冲夫婦墓發現金銀首飾最多，屬男性金銀首飾有〈銀束髮冠〉（圖 3），女性有金耳鉤一對。許懷冲夫婦墓的〈金耳鉤〉（圖 4），造形上為勾耳的細金線作 S 形，前端焊有一空心圓球之物，但二件圓球皆已凹陷。在圓球末端皆見有有乳凸狀，原先應焊接有另一圓球；亦即原應是葫蘆造形金

圖 4 南明時期〈金耳鉤〉一對，長 2.42、2.53 公分，臺南市許懷沖夫婦墓出土。圖盧泰康。

耳墜。考慮到漢人的開發進程，這類飾品應是清初以前來自中國大陸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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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 2020 11 月24 日風傳媒「獨家》行政院力推組織改造故宮傳改隸屬於文化部」風傳媒率先披露消息，接著多家媒體跟進。故宮聲明：「故宮是否因行政院組織改造案改隸屬文化部，目前組改案正在討論中。後續故宮會配合行政院組織改造政策方向，研議後續法案內容，配合做相關調整。」文化部回應：「目前組改案仍在討論中，後續文化部將配合行政院政策方向做相關調整。」

11 月26 日上午，立法院教委會邀請文化部就「如何推動後疫情時代博物館、美術館、表演藝術館舍與各文化館舍之數位策展、線上藝文、數位行銷與服務」進行專案報告由文化部次長蕭宗煌代表列席，立法委員黃國書質詢若故宮改制後是否將改名？蕭宗煌：「這個事情還沒有發生，我們也沒有討論，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去做這樣的一個回應。」黃國書回答：「所以好，所以目前都還在討論階段，也還沒有定案，但是現在故宮其實也不排斥了。」當日故宮院長吳密察並未列席。

公視新聞網「政院組織再造傳故宮博物院改隸文化部」內容提及上午黃國書質詢論及是否改名之事。

聯合報標題作「故宮入文化部改名『華夏博物館』？藍委：故宮具獨立性應維持現狀」

2021．1

11 月27 日

11 月29 日

中國時報A5版標題「降格三級機關傳更名華夏博物館」「故宮改隸文化部產官學都搖頭」

自由電子報「獨家》故宮院長吳密察首次列席行政院會蘇揆笑稱：也是院長」

中時新聞網「配合組織改造故宮先自宮？」

今年（2020）年中，蘇貞昌曾當面詢及吳密察

文化部發澄清稿「故宮入文化部恐矮化？文化部澄清：未定案」有關各界提到因行政院組改案，故宮改隸文化部及改名一事。文化部強調，目前組改案正在討論中且尚未定案，將持續廣納

等人意見，故宮如從二級機關改隸為文化部三級機關的可能評估。據指出，蘇揆認為故宮即便調整，將以安定為原則，都會維持原來的人員編制，唯一的衝擊，只有院長及另一位政務副院長職位會裁撤。

社會意見，後續文化部將配合行政院決策方向做相關調整。

國立故宮博物院聲明稿回應中時新聞網「配合組織改造故宮先自宮？」該篇報導

故宮11 月27 日聲明稿內容針對109 年11 月27 日中時新聞網「配合組織改造故宮先自宮？」該篇報導，故宮回應如下：一、為應數位時代趨勢，回應立法院強化數位業務之要求，並達成本院「友善」、「開放」、「智慧」、「普世」目標，將本院轉型為 21 世紀博物館。本院依「中央行政機關組織基準法」規定，以整體配合、職能類同及規模適中等原則，積極檢討修正處務規程，以強化

11 月30 日中視新聞、中天新聞「故宮降格改隸文化部？故宮院長：尊重行政院」公視新聞網「傳故宮改隸文化部李永得：國際有名博物館皆如此」

12 月1 日中時新聞網「故宮降格、改名？網質疑：寶物會不會被趁機變賣」行政院新聞「故宮沒有要改名政院：組改從沒有討論任何改名方案」

內部單位整體規劃與組設功能。

行政院秘書長李孟諺今（1）日表示，行政院

二、本次調整，以維持內部一級單位 7 處5 室數量不變動，編制員額

在討論組改案的過程，從沒有討論到任何改名

368 人數量不變動為原則，進行調整。

的方案，也就是說「故宮沒有要改名」，請外

三、本次調整重點為：

界勿再以訛傳訛。至於組改相關議題，牽涉部

（一）增設「數位資訊室」，提升數位業務為一級單位；增設「綜合規劃處」，加強總體策略研發及國際交流業務。

會功能的調整和與時俱進，目前尚未定案，等有確定草案，會向社會各界說明。

（二）將原「書畫處」與原「圖書文獻處」合併為「書畫文獻處」，主掌書畫與古籍文獻藏品之研究、策展與管理等。將「安全管理室」單位減除，業務分別移入職能類同的登錄保存處與展示服務處。四、目前本院處務規程及編制表之修正，已於109 年11 月 19 日函報行政院核定中。五、另外，針對傳聞故宮可能改名「華夏博物館」、「亞洲博物館」，並沒有列入行政院組改討論議題中。

12 月2 日聯合新聞網「故宮改隸更名？蔡英文：改名沒聽過層級可討論」之後，新聞熱度漸冷卻，於本刊截稿前夕，故宮改制之議尚未定案。以上擇要摘錄各家媒體資料。（文

藍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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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寫

中國鑑藏家翁萬戈以 102 歲高齡離世，寫下橫跨中美的收藏傳奇

整理｜編輯部

中國鑑藏家翁萬戈（1918－2020）。

2020年12月9日，中國鑑藏家翁萬戈（1918－ 2020）安詳離世，享嵩壽102歲。以藝術的熱情和獨到眼光，他用精彩人生成就了橫跨中美的收藏傳奇。翁萬戈本名翁興慶，1918年7月 28日在上海出生，為清代名臣暨書法家翁同龢（1930－1904）的五世孫。他繼承了常熟翁氏家族的學養和藝術收藏，致力推動中國藝術，聞名海內外，深受後輩景仰。

入上海交通大學電機工程系，然隔年抗日戰爭波及校園，於是離鄉赴美讀書。抵達美國之後，他先學工程而後美術，在紐約哈夢基金會任職，一待便是十餘年。1948年，中國時局動盪，翁萬戈

常熟翁氏收藏始於翁心存（1791－1862）。家

在妻女陪同下回到中國，看見家藏的中國至珍藝

貧的翁心存用功進取，先在藏書家張金吾的

術，還在天津英租界處。「立身行事要對得起歷

「愛日精廬」藏書樓校勘，而後考取功名，入

史」，在這般覺悟之下，翁萬戈決定將這批收藏

選翰林院吉士，並任武英殿總纂一職。他深受

裝箱運至紐約。這一路走得顛簸艱辛，然他的堅

皇室信賴，二度入職上書房授讀。因喜愛善本

持終有意義，文物避開了文化大革命的摧殘，成

書冊，翁心存走上鑑藏一途。其子翁同龢青出

為世界走進中國藝術殿堂的入門磚。

於藍，曾為同治、光緒皇帝授讀的他不僅學識淵博，更是一代書法大家，書畫鑑賞皆有成。

1985年，翁氏藏書第一次在美國大都會博物館展出，引發外界熱議。翁萬戈提供的宋元刊本品質

翁萬戈在書香世家成長，幼時湊身端看案上的

精良，價值遠勝過美國國會圖書館及哈佛燕京

書畫卷軸，聽聞父長品鑑古今。他在1936年考

圖書館。1999年，他曾委託中國嘉德拍賣一批藏書。瞭解其學術價值之不凡，拍賣前嘉德、上海市政府與翁氏協商，最終以美金450萬元買下。 2010年，上海圖書館推出「琅函鴻寶—上海圖書館藏宋本展」，眾人也在藏書公開後，才知宋刻本《邵子觀物內外篇》、《長短經》、《重雕足本鑑誡錄》、《會昌一品制集》、《丁卯集》、《施顧注蘇詩》、《嵩山居士集》等海內外孤本，皆是翁萬戈收藏。

明吳彬〈勺園祓禊圖〉（局部），北京大學藏。圖版取自北京大學圖書館網站。 74

2021．1

清王翬〈長江萬里圖〉（局部），波士頓美術館藏。圖版取自波士頓美術館新聞稿。

「八七水災」。即便不如預期，翁萬戈卻無意打退堂鼓。他安排家人離開災區，自己和同樣要去霧峰觀畫的美國籍藝術史學者艾瑞慈（Richard Edwards，1916－2016）結伴，兩人騎著自行車涉水，抵達北溝，和莊嚴、譚旦冏等老故宮人碰面，完成一趟驚險的看畫之旅，亦和臺灣前輩學除了善本古籍，其書畫珍品可從波士頓美術館展覽窺得

者建立深厚情誼。而在國立故宮博物院成立之後，他也多

一二。青年時期移居美國的翁萬戈，致力發展中國藝術的

次來臺觀賞書畫。

研究。除了向哈佛美術館、大都會博物館零星捐贈，他亦捐贈沈周〈臨戴進謝安東山圖〉、王原祁〈杜甫詩意畫〉巨軸及梁楷〈白描道君像圖〉給上海博物館，吳彬〈勺園祓禊圖〉則給予北京大學。2018年12月中旬，翁萬戈選擇將百件收藏留給波士頓美術館：「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看中國畫，我的整個人生都和中國書畫聯繫在一起。波士頓美術館是我來美國後到訪的第一家博物館，這裡也是我很有歸屬感的一個地方。我很高興我的家藏最終和博物館館藏匯聚在一起，猶如命運使然。」翁萬戈捐贈文物包

「我決定將天津藏品運到上海，又碰到通貨超級膨脹，不得已在11月17日乘美國西北航空最後一班機與故國離別。事先把文物裝箱海運，懷著深沉的憂慮。幸而天從人願， 1949年春，一切文物安抵紐約，開始我守藏的任務。」回憶起讓家藏離開故土的那一刻，翁萬戈心中更多的是徬徨不安，恐懼世代相傳的藝術根源在浪濤和戰火中消散。「守藏」比收藏更難，翁萬戈鍾愛這批家族珍藏，毅然決然地擔起傳承的責任，立下難以抹滅的文化典範。

含130幅繪畫、31幅書法、18件拓片及4件織繡，其中書畫填補了波士頓美術館館藏不足的明清領域，為館方奠定完備的學術研究基礎。捐贈隔年，館方舉辦「翁氏家藏精品展—親友交遊」展覽，以明清著名書畫家為主，分別為沈周、文徵明、董其昌、陳洪綬、朱耷、王翬、吳歷、惲壽平、王原祁及華喦等人。由於鍾情翰墨，翁萬戈也與收藏藝術瑰寶的臺灣留下不解之緣。1959年，在時任故宮中央兩院聯合管理處主任委員孔德成的同意下，翁萬戈與妻程華寶、兒女翁心學、翁心思來到臺灣，參訪故宮文物。當時外雙溪的故宮博物院尚未建立，文物仍存放在臺中霧峰北溝，因此翁氏一行人千里迢迢，下榻臺中鐵路飯店。夜裡大雨滂沱，醒時眾人錯愕發現，旅館周遭竟成為水鄉澤國，道路坍方中斷，突如其來的大水更摧毀城鎮— 他們遇上了影響臺灣甚巨的

翁萬戈捐贈給波士頓美術館的其中一件，即明代陳洪綬製作的《博古牌》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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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圖1 清代景德鎮〈柿地五彩活花文皿〉，盤徑20.6公分，大和文華館藏。

大人的嗜好─立花、鐵砲、古畫鑑賞大和文華館｜2021/1/6－2/14 愛花、修習槍術、以古畫為娛。這正是本次展覽所要介紹

大人的嗜好─

的，江戶時代成年人的嗜好與文化修養的世界。從裝飾於佛前的供花，誕生出立花；又從以實戰為前提的鐵砲修行，蘊生出以源氏繪所妝點的華麗祕傳書。隨著古畫在人

立花、鐵砲、古

畫

鑑

賞

們之間往來流通，權威畫師的鑑定委託亦未嘗間斷。一年之計在於春。何不仿效江戶時代的成年人，開始做點什麼呢？

花的藝術插花於瓶內以為裝飾，無論在東方或西方，皆早已行之有年。

日本大和文華館新春特展報導

在中國，獻佛用的供花、或室內裝飾用的瓶花，由於被描繪在敦煌壁畫或各地現存的墓室壁畫上，其模樣遂得以為

文｜泉万里（日本大和文華館學藝部長）

人們所知悉。例如，位於河北省宣化的11世紀後期遼代墓

圖｜日本大和文華館

室壁畫上，就描繪了大型花瓶裡插飾有大量鮮花的樣子，

翻譯｜何玉新

可以見到花瓶們一個個被擺在小桌上。此種裝飾方法，日後在中國也一直流傳下去。如本次展覽一開頭迎接大家的清代景德鎮窯器皿上，便畫有三個排為一列、各擺在

2021．1

〈大和文華館「大人的嗜好」新春特展〉

圖2 江戶時代後期田能村竹田〈山茶花圖〉，紙本墨畫淡彩，23×15.4公分，大和文華館藏。

一張小桌上的花瓶（圖1）。此般愛花、享受以花為伴之日常，最終落實在富有教養的文人生活當中。在明代1600年左右，即出版了一本專為文人所編寫的花卉指南書：袁宏道（1568－1610）著《瓶史》。本館很可惜地並未收藏繪有瓶花的中國畫，因此，這回展出日本文人畫家筆下的瓶花圖，以作為替代。袁宏道的《瓶史》，至遲在江戶時代中期便已傳到日本。一位為花癡迷若斯的畫家田能村竹田（1777－1835），就極可能熱中於閱讀並品味《瓶史》，甚至親自撰寫了《瓶花論》此部花卉相關書籍。在《瓶花論》裡，田能村竹田寫下了將親手摘取的花兒放入瓶中，接連幾天就這麼看著，因而感動淚流一事。此外，他也主張在插花這事上，中國古典素養要比什麼都來得重要。田能村竹田本身即是擁有繪畫、賦詩、煎茶、花道等多方面興趣的人士。〈山茶花圖〉（圖2）正是出自如此一人筆下的素雅瓶花畫作。 ART&COLLECTION

展覽

Exhibition

山水心境，當藝術家邂逅自然蘇黎世里特貝格博物館「嚮往自然：解讀中國藝術的山水風景」展

翻譯整理｜林逸欣圖｜蘇黎世里特貝格博物館（Museum Rietberg Zürich）

圖 1 東漢〈西王母與東王公銅鏡〉，青銅，直徑 12.9 公分， Ernst Winkler 捐贈，里特貝格博物館藏。攝影 Rainer Wolfsberger。

受到疫情衝擊影響，不少民眾都曾被迫居

I 山林川河：宇宙秩序與人間天堂

家隔離。因為失去活動自由，反而更加

中國文化裡，關於天地自然的概念，一直

懷念身處山川、享受勝景的美好時光。

被視為宇宙洪荒力量的具體顯現。特別在

蘇黎世里特貝格博物館（Museum Rietberg

道家或儒家學說裡，針對山水的討論更是

Zürich）現正推出「嚮往自然：解讀中國藝

從未停止。藝術表現上，無論是神話宗教

術的山水風景（Longing for Nature: Reading

的仙境山水，或是文人雅士的風景心境，

Landscapes in Chinese Art）」特展，以五大

皆表現出多元豐富的樣貌。展場中〈西王

主題為綱要，向觀眾介紹中國文化中對於

母與東王公銅鏡〉（圖 1），為東漢時期作

山水的思辨討論與視覺呈現。展品年代橫

品。鏡內可見西王母頭戴髮飾與東王公頂

跨古今數百年，透過往昔與當代作品如器

置冠冕，還有騎龍仙人與伯牙撫琴等人物

物、繪畫、攝影與錄像的交織陳列，藉此

圖案安置四方。藉由擬人化手法，不只尋

彰顯東方山水的傳統美學與創新詮釋。

求長生不老，更期待富足生活，並聯繫空間各處方位，強調彼此的和諧共存。

嚮往自然：解讀中國藝術的山水風景特展蘇黎世里特貝格博物館｜2020/9/11－2021/1/21

2021．1

〈蘇黎世里特貝格博物館中國山水展〉

圖 2 明代〈文人雅石〉，黑色靈壁石灰石，38×19×61 公分，里特貝格博物館藏。攝影 Rainer Wolfsberger。

自唐以來出現的賞石風尚，不論山川名勝奇岩、園林庭院立峰或書齋文房雅石，都受到歷代文人的關注，形成一股藝文傳統。此處展示的一座明代〈文人雅石〉（圖 2），屬於靈璧石灰岩，通體紋褶纏結，肌理綿密跌宕。可放置庭院，或擺供几案，藉此領略自然之趣。有明一代，與奇石賞鑑相關的專著倍增，例如林有麟（1578－1647）《素園石譜》、計成（1582 年生）《園治》、文震亨（1585－1645）《長物志》與李漁（1601－1680）《閒情偶寄》等，皆強調在人為環境中，透過自然物的擺設，與造化合而為一。本區另一件精美細膩的〈仙山樓閣〉畫軸（圖 3），作者永瑢（1743－1790）是乾隆（1711－1799）第六子，封質莊親王，自號九思主人，善於詩文書畫，山水作品尤其出名。圖中山石層疊堆砌蔓延而上，殿閣樓亭錯落其間，點景人物或持杖而行，或聽松觀雲。特別是縱貫全幅呈現 S 型的飄渺雲霧，以及溫和雅緻的小青綠設色，更顯仙境般的綺麗曼妙。此類狹長條幅形制、堆疊構圖布局和清淡色調敷染等特色，無不延續明代文徵明（1470－1559）一派的風格。

圖3 清18世紀永瑢〈仙境山水〉，掛軸，絹本水墨設色，2 1 4× 5 6 公分，C h a r l e s A . D r e n owa t z 捐贈，里特貝格博物館藏。攝影 R a i n e r Wolfsber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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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善哉！ 114位高僧翰墨，眾善奉行創時講堂「歷代高僧書法展」文｜藍玉琦圖｜何創時書法藝術基金會

1995 年，何創時書法藝術基金會成立，以「明清近代高僧書法展」為開幕首展並出版同名圖錄，現已絕版；2020 年，基金會 25 週年，歲末重磅推出「歷代高僧書法展」，分為「明代篇」、「清代、民國篇」二檔期，出版《歷代高僧書法選粹》，集 114 位高僧、147 幅書畫真蹟作品，封面金印釋印光書「眾善奉行」，表彰內容且傳達正念，意義深遠。 25 年的歷程，收藏漸益豐美，成就殊勝因緣。《歷代高僧書法選粹》以唐代、西夏寫經卷起始，接著呈現的是改變明朝永樂命運的獨庵道衍（姚廣孝）；晚明高僧雲棲袾宏、雪浪洪恩、憨山德清、藕益智旭、澹居法鎧、雪嶠圓信、密雲圓悟；清代帝師木陳道忞、玉琳通琇；清初四書畫僧弘仁漸江、髡殘石谿、八大山人、原濟石濤。接續至近代寄禪大師、諦閑大師、虛雲老和尚、印光法師、弘一法師、太虛大師、倓虛大師、大醒法師；當代的印順導師、曉雲法師、聖嚴法師、惟覺老和尚、星雲大師、證嚴上人等等，不分宗派山頭，唯

獨庵道衍（姚廣孝，1335－1418）〈夏日遊天平山白雲寺二十韻〉。

依佛法為歸。較之先前《明清近代高僧書法展》圖錄，本冊增加 115 件典藏，由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研究員廖肇亨主編，他說：「傳統學界的佛教研究多集中於唐代以前，宋代後的知識非常不足。這幾年學界對此有相當的反省，非常需要。宋朝後的佛教研究，有很大的一部分必須和文化史結合，明清的僧人與士大夫、文化圈的關係十分密切。在中國文化歷史重要的轉型時期，佛教總是扮演了關鍵性的作用。佛教很有必要進入我們的知識結構視野中，圖錄大大補足了我們對佛教史的知識。」除高品質精彩大圖，並列有研究專文、世系表、寺廟與高僧關係表、高僧籍貫、小傳等，內容扎實，有別於市面上選集館博界已知名高僧書法之圖書，本冊可謂目前於時代序列上（自明清以來）面向最完善廣博之高僧書法圖錄，利濟眾生。

作品前，彷彿親見高僧現身說法，如見其面，如聞其聲，正如《觀世音普門品》所說，『福聚海無量，是故應頂禮』，應當頂禮致敬。」何創時書法藝術基金會董事長何國慶如是說。基金會收藏以書法為介質，以人物和歷史為綱，透過翰墨手蹟，體現出人物事蹟與精神，讓今人去了解認識，進而學習效尤。值此全球疫情時期，亦希冀能以此展為眾生祈福，透過高僧行誼勸勉世人。何國慶胸中自有一部高僧傳，信手捻來，歷史

見字如見人，是故應頂禮「見字如見人。透過每一筆的提按頓挫，都可親見其人。當我駐足在 98

2021．1

故事無盡藏，「明代帝師姚廣孝，明成祖登基後給他美女要讓他還俗，但他不肯接受，因

〈創時講堂歷代高僧書法展〉

髡殘石谿（1612－1673）〈與老大士書〉。

此上朝穿朝服，下朝穿僧服，堅持僧人身分。此後完成了《永樂大典》的編修，設計監造永樂大鐘，至今還在北京大鐘寺，鐘重達 46 多噸，內外刻了 23 萬字佛經，世界奇蹟啊。尤其佩服他勇氣很大，寫了《道餘錄》，對二程、朱熹等宋代理學家的排佛思想逐一辨析，這在明初以朱熹學術定於一尊的時代，真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氣魄，可說是王陽明精神的先驅。」「雲棲袾宏在萬曆十六年（1588）禳除杭州一帶瘟疫，他曾寫的〈戒殺文〉、〈放生文〉影響很大。晚明發展出的慈善事業就是由他起來的，

雲棲祩宏（1535－1615）〈草書七律詩軸〉。

比紅十字會還要早上百年，且一直延續到民國。日本學者夫馬進《中國善會善堂史研究》，裡面談到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人到東北作田野調查，發現中國的民間慈善組織，追溯起來和雲棲袾宏都有關。晚明高僧中，雲棲袾宏從事的社會志業讓我非常佩服。」「1991 年，中國大陸華東水患，當時我參加慈濟基金會賑災團，前往安徽全椒等地進行賑災，安徽全椒正是憨山德清的故鄉。講一個故事：萬曆九年（1581），憨山為萬曆帝生母慈聖皇太后啟建祈求皇嗣之法會，後太后贈他三千金，憨山不願受贈，時山東發生災荒，他建議將這筆鉅額轉發給災民，並編造清冊。後來有人以憨山貪污內府銀錢誣告他，憨山請官府去內庫查帳，每一筆帳目都清清楚楚，免去了一場災禍。這時憨山才 30 多歲，卻能運用智慧解決這麼多複雜的世間事，真是一位奇人。憨山的傳奇故事太多。他的真身（肉身菩薩），

者、哲學家、演說家、詩人，十分熟悉他所不同意的其他教派的理論』。他一生致力弘揚《華嚴經》且擅文藝，弟子眾多，影響甚大。」歷代高僧都有著悲願度眾的菩薩道路，不僅於關心自身的悟道、法門的傳承，就像憨山德清辭世前所寫下的〈自贊〉：「無論為俗為僧，肩頭不離扁擔。」何國慶表示，晚明以來的這些高僧非常重要，他們很多人即使歷經險阻，面對群眾運動或政治苦難，卻始終不忘救助眾生，有著深厚的學養、圓融的智慧，在處世修行中利於國家社會，既能弘法當時，也能教化後世。

在廣東南華寺和禪宗六祖惠能的真身放在一起，就可以知道他有多重要。」

收藏如覓菩提，因緣殊勝

「在萬曆二十七年（1599），雪浪洪恩和天主教傳教士利瑪竇有過一

何國慶侃侃談起高僧行誼，猶如親晤。對於長

場教義上的激烈辯論，堪稱晚明東西方文化交流的一大盛會。雪浪

期致力於歷史研究和慈善志業的他來說，生動

洪恩是中國佛教的代表，學問很好，利瑪竇稱雪浪是一位『熱情的學

自然地說故事並不難，難的是搜羅高僧翰墨， ART&COLLECTION

鑑賞

天文異象《天元玉曆祥異賦》的古今啟示文｜李豐楙（政治大學名譽講座教授）圖｜國家圖書館、大塊文化

「仁廟（明仁宗）一日語楊士奇等云：

量不多，卻是圖文並存而最精彩。國

『見夜來星象否？』士奇等對：『不

家圖書館（以下簡稱「國圖」）藏有

知！』上曰：『通天地人之謂儒，卿

朱絲欄本與藍格本，中央研究院傅斯

等何以不知天象！』對曰：『國朝私

年圖書館有一部，另外上海圖書館、

習天文，律有禁，故臣等不敢習。』

北京國家圖書館各有一部。這種彩繪

上曰：『此自為民間設耳，卿等國家

本傳世稀少的原因，就是圖像均由人

大臣，與國同休戚，安得有禁！』乃

工所彩繪，數量又龐大，在現代天文

以《天官（元）玉曆祥異賦》賜群臣。」

照相術出現前，這種耗時費工的作業

（王鏊《震澤長語》摘自《紀錄匯編》

不可能太多，卻是接近真實的唯一方

卷 125）

式。這部《天元玉曆祥異賦》採取上圖下文的形制，乃仿效宋仁宗朝的《寶

皇帝一問「夜來星象」，臣屬竟紛紛

元天人祥異書》，二者均屬宮禁內御覽

噤口「不知」或「不敢習」？如此祕

的占星書，但目前海內外所見的並非

不可言的知識，我們今日是否仍有機

明宮原本，而是不同時期的傳錄本，

會得以一睹其祕！本文介紹的這一部

因而呈現編目失序的問題，可能為了

《天元玉曆祥異賦》，正是古代皇家

避免觸犯宮禁或禁書，因而故意混亂

的星占祕笈，在今日卻兼具科技史的價值，原本僅限於宮禁御覽，但後來

原編的次序；原先的賦名也悉數被刪明仁宗御定《天元玉曆祥異賦》內頁書影，明朱絲欄精鈔彩繪本，國家圖書館藏。圖國家圖書館。

得以流傳出宮，則是出於明仁宗這一

測是出於朱子學派之手。幸運的是賦

念之「仁」。這部星占術的大部頭類書，可說是歷代占星資料的集大成，在正史中分散於天文、五行志，原本都是條列式的內容，乃仿元代司玄大夫岳熙載《天文精義賦》、《天文祥異

102

而改標為「朱文公曰」，致使學者推

星部「五星躔經賦」、第五即是五星瑞妖部「五星瑞妖賦」、第六為雲象部「諸氣賦」，最後第七部則是風角類「諸風䨁颺賦」。（註 1）

體本仍遺存於「內府本」，美國國會圖書館藏有一個版本；而無圖有注的「綱目體本」，所有綱目也保存了賦體的文序，明人詹斌改編的《天元玉曆璇璣經諸占正集》，國圖也有一個藏

賦》，被改寫成七篇的天文賦，目的就

這部祕笈分散珍藏於世界的各大圖書

本。去年（2020）大塊文化與國家圖書

是方便背誦容易記憶。這七個門類的

館，總數約 40 餘部，根據不同版本可

館合作出版《新編御製天元玉曆祥異

分部和名稱：第一天地部「天地雨霜

以分作三類：賦體本（無圖無注本）、

賦》（下稱「新編本」）；這個新編本

玄黃賦」、第二日部「太陽炎光賦」、

綱目體本（無圖有注本）以及彩繪本

正是採用國圖所藏的「明朱絲欄精鈔

第三月部「太陰玄精賦」、第四為五

（有圖有注本）。其中的「彩繪本」數

彩繪本」作為底本，再參考內府本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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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目體本重加校正，希冀復原這部天

中。」可以確知當時彩繪本珍藏於敬思

星術，卻由科技史學者先發現其天文

象祕笈的原貌。

殿，謝氏既可進殿看見，也就會有他

學價值，然又視其中的「占卜迷信」

人得見，並設法將圖像傳錄於外。這

成分為「糟粕」，但那正是祕笈得以

種傳錄本到底如何流傳？清初乾隆敕

長期存在的原動力！歷史學者從政治

編《四庫全書》在民間廣搜藏書時曾

社會天文學觀察天象之變，認為可

經見過，在清沈初等撰《浙江採集遺

據此觀察帝制中國，而明初從嚴禁到

書總錄》庚集載《天元玉曆祥異賦》十

解禁的過程，顯示面對天文異象的態

冊，描述該書「考驗災祥各繪圖象，

度逐漸在改變中；相較之下，人文學

下方附朱子及各史志論說，有明洪熙

者所注重的則是文化思維，根據「常

宮禁中的天象祕笈在耶穌會傳教士將西方天文知識引進中土之前，明仁宗頒賜大臣的《天元玉曆祥異賦》，可說是數千年來天文知識的集大成。而珍藏於明宮的彩繪本目前下落不明，僅有一條難得的資料記載其事，葉德輝曾引姚元之《竹葉

御製序」，亦與謝峻生所見的內容相符。

與非常」的結構性觀念，仰觀天文、俯察地理之變，認為非常之異所反映

亭雜記》：「謝峻生云：武英殿之後敬思殿，窗臺上得書十二本，蓋兵書

對於這部宮禁內御覽的占星祕笈，今

的即民族心態。是故，今人在「科技」

也。無名目，書中畫圖，按圖解說。

人到底應該如何定位？緣於立場不同

與「迷信」交織中亟需撥開迷霧，從

圖皆著色，畫有斷尸橫陳、將軍缺首

則角度各異；觀測天象既是科學技術，

而認識歷史的真實面目。敬思殿珍藏

等像，見之怖，解俱稱朱子曰。恐係

卻也關聯人事，故學術屬性被歸屬政

的彩繪本既被傳錄於外，而頒賜臣屬

祕本，因進御覽，奉旨仍謹藏于殿

治

的內府本乃至綱目體本，雖說無圖卻

社會天文學。該書的性質原屬占

學者眼中的《天元玉曆祥異賦》天文學家陳美東認為《天元玉曆祥異賦》彩繪本可與現代的彩色極光照片相比：「只要除去其中占卜迷信的糟粕，它可以看成古代極光的彩色圖集。這也是世界科學史上罕見的彩色極光圖畫。」如「赤氣竟天占」、「飛流異狀占」可以為例。而關於這部天文祕笈的學術探討，始於馮錦榮留學日本研究科技史，探討天體、氣象與占星術的關係；其後黃一晨曾關注五星連珠、熒惑守心等異象，唯未及運用這部彩繪本。晚近日本展開書志學研究，如佐佐木聰、水口幹記等。

《新編御製天元玉曆祥異賦》之「赤氣竟天占」、「飛流異狀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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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賞

東園祕器，不同凡響昭陵韋貴妃墓彩繪陶俑淺述文｜郝紅星（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陳萍（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圖｜張明惠（陝西省考古研究院）

韋貴妃（597 － 665）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妃子，原嫁隋李雄之子李友，入唐後被唐太宗納為妃，生臨川公主和紀王慎，627 年被冊封為貴妃，665 年薨，次年陪葬昭陵，墓室距昭陵九㷓山僅 600 公尺，昭陵諸陪葬墓未有如此近者，可見地位之尊。（圖 1）韋貴妃墓在昭陵博物館 1990 年發掘之前曾數次被盜，發掘後做了保護性處理，然而當年的發掘資料並未整理。2017 年陝西省考古研究院和禮泉縣昭陵博物館合作出版了《唐昭陵韋貴妃墓發掘報告》，書中照片均為新拍，器物與壁畫以嶄新的姿態呈現我們面前，真乃幸事。本文介紹出土器物之精者。

圖 1 韋貴妃墓全景。

墓葬概況韋貴妃墓由斜坡墓道、四個斜坡過洞、四個天井、四個壁龕、前後甬道以及前後墓室組成，水平長度 49.38 公尺，深 14.6 公尺。墓葬各部分均在山體上開鑿，由於石質不佳，壁面凸凹不平，墓道、過洞、天井先用草拌泥找平，再於其上塗 1 公分厚的白灰，並於白灰上作畫。前後甬道穿洞而成，洞內券磚；前後墓室從地面鑿坑，磚券穹窿頂墓室，然後築起封土；甬道與公尺

墓室的磚壁上均抹草拌泥、白灰，繪壁畫。圖 2 韋貴妃墓平、剖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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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4 鎮墓獸：4351

圖 3 鎮墓獸：4352

墓葬第三、第四天井的東西壁上各有

，四個耳室、前後甬道、前後室共修

。獸身大部分塗有白彩，脫落嚴重，

一個壁龕，大致呈長方形，龕底鋪磚

復陶器 100 多件，其中陶俑 93 件，均

髮、眉、鬚塗黑彩，耳、唇塗紅彩，

，四壁及頂抹草拌泥與白灰，龕內放

為泥質紅陶，有鎮墓獸、武士俑、男

翼長羽塗藍彩，短羽塗紅彩，緣貼金

置騎馬俑及男女侍俑。前、後室的擾

女侍俑、牽馬俑、騎馬俑、馬俑等，

。高52公分，長 47.8公分。標本 4351

土中見鎮墓獸、天王俑、牽馬俑、騎

依次敘述。

（圖4），獸首鎮墓獸。頭頂兩耳朝前，

馬俑等；前室放置墓誌，後室放置石

1. 鎮墓獸2件。標本4352（圖3），雙人

寬額頭，圓眼凹陷，寬鼻翼高翹，闊

槨，槨正面雕刻精美圖案。（圖 2）

首鎮墓獸。人首各居一端，頭相背，

嘴微張，露出獠牙，頜下八縷鬍鬚，

共用一身，呈橫柱狀，四前肢立於岩

頸至肩飾十縷短鬣，脊鬣更短，呈齒

器物介紹

座上。髮梳頂部成尖狀，條狀眉凸起

狀，板狀尾貼於背部，上接短齒，胸

，眼角斜吊，鼻樑較凹，鼻尖翹起，

肌發達，前肢斜伸，後肢曲蹲於岩座

貴妃在唐代屬正一品，墓葬隨葬器物

高顴骨，寬嘴緊抿，嘴上有八字鬚，

上。獸通體塗白彩，復在白彩上施彩

自不會少，由於歷史上多次盜掘，墓

嘴下絡腮鬍上接大耳，胸部凸起，肩

，耳、嘴、胸、腹塗紅彩，鬍、鬣塗

室珍貴器物被盜一空，陶器多被打碎

部生出兩羽翼，前肢粗壯，虎爪有力

藍彩，腿毛塗黑彩。高 56.6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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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品

書品、品書：字要怎麼看？文．圖｜何炎泉（國立故宮博物院書畫處副研究員）

書法的創作工具為圓錐狀的毛筆，主要以獸毛綁縛製成，如同東漢蔡邕（132－192）所提「惟筆軟則奇怪生焉」，柔軟加上圓錐外形的特性，在書寫過程中很容易產生各種不同形狀的線條。經過漫長的書寫實踐經驗，逐漸發展出以控制毛筆行進方向為中心的筆法，開發出許多不同審美的線條。伴隨著功能相異的線條與運筆方法的成熟，字體（篆、隸、草、行、楷）也發生改變，於是從篆書一路演化到草、行、楷。有趣的是，運筆方法（筆法）的發展，並非理所當然地往簡省便利的方向走，反而是趨向更複雜且困難的動作。最終完成的楷書字體，確實有著最為繁複的筆法，書寫起來遠較其他字體耗時費工。如此違反常理的發展，最可能的原因應該就是對於圖 1 東漢〈鳳闕畫像磚〉，四川博物院藏。

美的追求，人類唯有在追求美的事物上，可以做到不厭其煩，甚至無所不用其極，例如現代流行的整形醫美。隨著各個書體的誕生與專屬筆法的形成，不同的審美要求與創作理論也因應而生，書法藝術就這樣一步步地建立並豐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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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2 晉王羲之〈喪亂得示二謝帖〉，日本皇室宮內廳三之丸尚藏館藏。

毛筆工具所特有的變化性，操作者

於一種極為小眾的高端藝術。數千年

具象書法時，往往藉助各種的比喻、

的文化階級，加上非具象所具備的

發展下來，書法早已與一般大眾漸行

類比或想像等方式加以處理，這些優

不受限性質（具象藝術比較容易被該

漸遠。

美華麗的文辭顯然又再次造成後代對

物象的概念所限制），都讓書法有足夠條件發展成獨一無二的藝術。歷代評論家在面對這個以書寫人造文字為目標的非具象藝術時，莫不絞盡腦汁地思考，究竟要如何才能描述欣賞其中的美，如何才能判斷區別出品質的優劣。不過，在形諸於本身具備抽象模糊特點的文字時，傳統的書法品評

當西式書寫工具快速取代傳統毛筆時，人們的識字率雖然也開始普及，然因對毛筆書寫不熟悉的緣故，讓欣賞的門檻變得更加不可踰越。對現代人而言，儘管書法依舊使用相同造型與內涵的文字，但那些看起來五花八門的奇特筆畫線條，卻顯得無比陌生，自然很難真正領略書法的美。

系統就變得深奧隱晦而難懂；加上寫字本來就是統治階級與讀書人所專屬的技能與活動，因此發展的漫漫過程中，絲毫沒有考慮普通人的存在，屬

書法欣賞的障礙與困擾。梁武帝蕭衍（464－549）評王羲之（303－361）「字勢雄逸，如龍跳天門，虎臥鳳闕」（《古今書人優劣評》），就是一個絕佳的例子。宋代米芾（1052－1107）相當不以為然，他說：「歷觀前賢論書，徵引迂遠，比況奇巧，如『龍跳天門，虎臥鳳闕』，是何等語？或遣辭求工，去法逾遠，無益學者。故吾

品書之評，比況奇巧歷代的優秀文人在面對難以形容的非

所論，要在入人，不為溢辭。」（《海岳名言》）直接指出這些前輩們談論書法時，用詞遣字過於奇巧就算了，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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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

盛大壓軸之戰！中貿聖佳 25 週年秋季拍賣會精彩登場文．圖︱中貿聖佳

2020 庚子冬月，對大多數人來說有驚

民幣），成交率達 76％，兩個白手套

繡、明清傢俱、古籍善本、郵品錢幣

無險的一年已近尾聲，儘管疫情還未

專場，千萬級拍品就有 14 件，璀璨夜

等門類如期而至，此外還首次推出了

完全消退，我們卻已習慣了與病毒共

場成交逾 3 億元；季拍總成交額也突

影像、賞石兩個全新的專場，敬請期

處，戴著口罩，沒有絲毫障礙，工作

破億元大關，成交率 76％，三個白手

待！

逐漸步入正軌。下半年的藝術市場開

套專場。可見買家熱情並未受到疫情

始恢復往日生機，博物館開放，藝博

影響，拍賣成交額較之前年（2019）

會開幕，拍賣會也紛紛登場。

同期有增無減。

從 10 月到 12 月，中貿聖佳接連舉辦

庚子歲末，秋拍在即，中貿聖佳的 25

約在西漢初期建國，494 年滅亡，歷

了兩場線下拍賣會，分別為 25 週年春

週年迎來最後收官之戰，1 月 25 日於

經我國古代漢魏、兩晉、北魏等時

季拍賣會和四季拍賣會，無論預展還

北京國際飯店會議中心舉行，逾 3000

代，國祚約 700 餘年，後至晉太康

是拍賣現場幾乎都是人氣爆滿。從成

件拍品，規模不亞於春拍，古代書

時，為慕容廆所襲破，雖然旋即復

交結果來看，春拍總成交額達到人民

畫、近現代書畫、現當代藝術、古代

國，但在北魏時被高句麗兼併，不可

幣 9.4 億元（以下未標示幣值者均為人

瓷器、民國瓷、古董珍玩、佛像、刺

避免地衰落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乾隆御筆手卷，內府典範夫餘國，又稱「扶餘」、「夫余」等，

滿族是以明代女真族為主體，並不斷融合其他一些少數民族部落，而快速發展起來的一個族群。乾隆自小受漢族儒家文化的影響，而自清朝建國開始，一直強化民族的認同感和歷史感，所以這篇文章也很早被收錄在《欽定滿洲源流考》中，用以對滿族產生發展的歷史進行補充。從「部族」的觀念上來看，夫餘的部落也並非滿洲的先祖，而是有「關聯」的部族，作為記錄與滿洲有關聯的肅慎、夫餘、三韓、靺鞨等部族的演變關係，並在《欽定滿洲源流考》中「冠簡端，乾隆帝御筆行書〈夫餘國傳訂訛〉，手卷，宮製佛黃描金龍紋蠟箋，引首 33×85 公分，本幅 33×84.5 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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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萬世，折衷之準」。

中貿聖佳 25 週年秋拍拍品：明〈黃花梨卷草紋四出頭官帽椅〉一對，座寬 56.6 公分，座深 47.3 公分，高 118.6 公分。

元郝經《續後漢書》中所作〈夫餘國列傳〉有「馬加」、

地三多（佛手、石榴、蓮蓬）紋織金錦包首，這與北京故宮

「牛加」的官名，而產生懷疑，後命館臣查驗覆核後，考

博物院藏的〈御筆千尺雪〉（包首三多紋為佛手、石榴、菊

據當時蒙古稱謂飼養羊、馬、駱駝的官員為「和尼齊」、

花）等其他乾隆帝御筆的手卷幾乎一致。本卷用紙為宮製

「摩哩齊」、「特默齊」，即「皆因所牧之物，以名其

佛黃描金龍紋蠟箋，這種用紙在現在很多公開發表及館藏

職」，得出了為司馬、司牛的官員為「馬家」、「牛家」，

的圖典中都能找到，引首的紙張選用乾隆時期特製的專用

後訛誤為「馬加」、「牛加」的結論。正如《周禮》中有

引首紙，帶有勾蓮卷葉紋花邊，均為手繪，簽條用古銅色

羊人、犬人，並再一步引申，范曄（《後漢書》撰者）以

紙，用正楷書寫篇名，配上玉別子，隸書填金陰刻，上為

附彭城王劉義康謀反而伏法被誅，陳壽（《三國志》撰者）作《傳》詩，向丁儀、丁訥的兒子索米而才肯作傳記，得出了「其人皆不足取，其言又何足據

「乾隆御筆」、下為本手卷的名稱「御筆夫餘國傳訂訛」，從形制到裝潢，俱為乾隆內府的典範。該卷著錄於：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欽定滿洲源流考》卷一，武英殿刻本；清乾隆四十四年（1779）《欽定盛京

乎！」的結論。

通志卷》卷十，清刻本；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乾隆帝能從文獻中非常小的一點資訊，準確

《御製文二集》卷二十五，清刻本；乾隆五十八

抓住問題的關鍵，這顯示出深厚的史學功底和疑古精神。這篇文章中涉及到的史

年（1793）《石渠寶笈續編》寧壽宮藏六，清抄本；清張鳳台編撰《長白匯徵錄》，吉林

學和音韻學的知識，以及廣徵博引深

文史出版社，1987，頁 118－120；乾隆

厚的考據能力，而被四庫館臣尊

四十三年（1778）各作成做活計清

為所解「千百年未有能知其妄

檔．如意館，《清宮內務府造辦

者」的難題。但與其說這是

處檔案總匯》第 41 冊，人民出

乾隆帝的學術專著，和他

版社，2005，頁 805。

其它文章如〈喇嘛說〉等相比，不如說是乾隆帝親自

乾隆瓷羅漢，傳世罕稀

手錄的一篇讀書心得。

羅漢又稱阿羅漢，音自巴利

本卷所保留的，是清

語 arahant，梵語 arhat，指能

代標準的宮廷裝潢樣

斷除一切煩惱，達到涅盤境

式，而又有清晰準確

界，不再受生死輪迴之苦，

的記錄，被保留在造

修行圓滿又具有引導眾生向

辦處如意館的檔案當

善解脫的德行，堪受人天供

中。尤其是本卷的織錦包首，為葡灰錦群

養的聖者。清乾隆〈御製粉彩羅漢坐像〉，連座高 30.4 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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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

真金不怕火煉，疫情下謹慎更見穩健實力佳士得香港 2020 秋拍成績單文︱藍玉琦

圖︱佳士得香港

2020 年尾聲之際，佳士得香港秋季拍賣 12 月 5 日於香港會議展覽中心圓滿收槌，16 場現場拍賣及 2 場網上拍賣成交總額共 30 億港元（以下不特別標示幣值者皆為港元），整體成交率高達 88％。中國古美術部分，推出「雲中玉筵─重要亞洲私人古玉珍藏：夏商西周篇」、「摛翰藻─文房雅器」、「韶華璀璨─斯普菲博物館珍藏」、

商晚期〈「ࡢ侯彌用」白玉戈〉，長29.8公分，估價250萬至400萬港元，成交價649萬港元。

「中國重要瓷器及工藝品」及「中國近現代及當代書畫」、「中國古代書畫」六大專場，共斬獲 6 億 3897 萬 3750 元，延續理性謹慎氛圍，多數仍依競價階梯出價，並受到疫情之故，現場參與買家人數減少，競投者們透過電話委託、書面委託及網路競投等方式競拍的情況大幅增加，更有網路買家的競投金額近逼千萬，數位網路的投標方式，值此疫情時期不僅接受度提高並顯著成長。

器物場：高古玉引領熱潮，明清家具實力堅有別於過往先拍賣書畫後再器物的場次順序，本季由器物場先發，古代書畫、近現代及當代書畫則接續上陣。 11 月 30 日，器物四大專場共斬獲成交總額 3 億 2336 萬 3750 元，61％拍品以逾拍前高估價成交，共締造 3 件千萬拍品。此季討論度最高、競投最熱烈者，莫

過於「雲中玉筵─重要亞洲私人古玉

之處。白玉戈上陰刻「侯彌用」四

珍藏：夏商西周篇」專場。臺灣古玉

字甲骨文，若與今日的考古出土品比

收藏圈實力堅實，本次專場即為臺灣

對來看，這類刻有銘文的高古玉器是

資深藏家雲中居主人張偉華私人收

極為少見，而文中一字「」亦是稀

藏的精品。2019 年秋拍與佳士得合

有，據考證有可能是商代諸侯國的名

作，推出第一檔「雲中玉筵─重要亞

稱，因此本件不僅具備藝術價值，同

洲私人古玉珍藏：新石器時代篇」，

時歷史意義更是不可小覷。晚商安

成交率 95％，總成交金額更是高達

陽時期〈玉援銅內戈〉逾低估價 5 倍

6575 萬 2500 元。2020 年秋拍，續推

多、商〈鑲嵌綠松石獸面銅內玉戚〉

出第二檔「夏商西周」玉器，雲中居

逾低估價 3 倍多，皆以成交價 625 萬

主人的鑑賞實力及品味深受市場信

元，居第二高價。

賴，75 件拍品全數拍出，拿下「白手套」的 100％成交率，總成交金額

「摛翰藻─文房雅器」共推出 68 件拍

4624 萬元，成交總額逾拍前低估價三

品，件數成交率 75％，總成交金額 1

倍，其中 84％拍品以高於拍前高估價

億 1619 萬 6250 元，締造 2 件千萬拍

拍出，多件拍品更是逾低估價 10 倍

品，逾百萬者有 16 件，其中的古典

多。8 件拍品逾百萬成交，最高價拍

家具木器系列成績傲人，囊括千萬冠

品為商晚期〈「侯彌用」白玉戈〉，

亞雙雄，以清乾隆〈紫檀西蕃蓮紋展

成交價 649 萬元。這件白玉戈為商代

腿式六方桌〉領銜全場，尺寸碩大且

晚期的儀仗類玉兵器，乳白色器身的

造型獨特，為目前所僅見之典型清宮

局部有淡褐色斑點，玉器上的刻線銳

御用器，後作為外銷物品，輾轉於外

利古樸，通體拋光，可見工藝的精細

域，曾經日本細川護立家族遞藏，估 ART&COLLECTION

129

拍賣

北宋晚期金早期〈定窯刻蓮紋大盌〉，徑 31.5公分，估價60 0萬至8 0 0萬港元，成交價 2785萬港元。

清乾隆嘉慶〈白玉福祿壽擺件〉，高27.2公分，估價5 0 0萬至70 0萬港元，成交價1045萬港元。

價 1600 萬至 2000 萬元，最終成交價 2065 萬元。第二高價為明 17 世紀〈黃花梨圓角櫃一對連原底座〉成交價 1825 萬元。前 12 高價榜，除第三高價為晚商〈青銅鴞卣〉成交價 925 萬元、第七高價為清乾隆十一年（1746）〈御用芙蓉石五駿圖「琴書道趣生」寶璽〉成交價 500 萬元，黃花梨家具包辦其他 10

雍正

1923）的清代玉器及掐絲琺瑯器精品，原展於斯普菲博物館群當中的史喬沃藝術館。12 件拍品全數百萬以上成交，總成交額 5420

琺瑯饕餮紋貫耳大壺〉，估價 300 萬至 500 萬港元，成交價 865 萬元，為本場第二高價。

萬元，逾拍前低估價兩倍，其中 75％

「中國重要瓷器及工藝品」共推出 98

拍品成交價高於拍前高估價，成績

件拍品，件數成交率 63.26％，總成

喜人。最高價為清乾隆

嘉慶〈白玉

交額 1 億 672 萬 7500 元，37％拍品以

「韶華璀璨─斯普菲博物館珍藏」為

福祿壽擺件〉，雕工上乘，油潤如凝

逾拍前高估價成交，較上季恢復水

來自美國麻薩諸塞州西部「斯普菲博

脂，如此尺寸大的清代人物玉雕實屬

準（春拍成交總額 6402 萬 8750 元，

物館」珍藏的清代藝術瑰寶，源自

難得一見，估價 500 萬至 700 萬元，

件數成交率 61％）。最高價拍品即為

美國企業家及收藏家史喬沃（1832－

成交價 1045 萬元，現場響起掌聲；清

開場的北宋晚期

件，皆逾成交價 300 萬元以上，延續著春季以來的熱潮。

清乾隆〈紫檀西蕃蓮紋展腿式六方桌〉，93×113×97 公分，估價160 0萬至20 0 0萬港元，成交價2065萬港元。

130

乾隆〈御製掐絲

2021．1

明代沈周、文徵明〈詩畫合卷〉，畫心29×193. 5 公分，書法28.7×154.5 公分，估價550萬至750 萬港元，成交價2665萬港元。

金早期〈定窯刻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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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Chinese Ceramics and Works of Art Au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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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專案一年12期雜誌加贈經典選書壹本 □金玉藝采：漢寶德談文物 □大收藏家：謝爾蓋．舒金和他失落傑作的故事一年期訂戶適用專案選書（任選）未勾選則隨機出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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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專案

□二年期 NT $36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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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藝采：漢寶德談文物+大收藏家：謝爾蓋．舒金和他失落傑作的故事）二年期訂戶適用 2021文物拍賣大典預購7 5 折，訂閱雜誌加購享6 5 折優惠！品項 2021文物拍賣大典（早鳥優惠，搶先預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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