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手記
⿳ᰀ䀃ᵳˤ你好 出個關於「韓流」的聯想題，答案可以是：冬季戀歌、
度：莊重的儀態、專屬的服飾、象徵符號、極致奢華、精
大 長 今、Wonder Girls、 東 方 神 起、 少 女 時 代、Super
良的材料與畫工，綜合評鑑，可看到〈明孝宗坐像〉榮獲
Junior、來自星星的你、江南 Style、三星、LG、與神同
最高分。而展中的〈明太祖〉像，也就是朱元璋，更與朝
行、下女的誘惑、寄生上流、鬼怪、愛的迫降、韓式泡
鮮王朝國名息息相關。轉個鏡頭，看到本期專題「韓流來
菜、辣炒年糕、部隊鍋……面向遍及電視戲劇、影音娛
襲：穿越朝鮮王朝繪畫」，〈太祖御真〉畫中的李成桂。
樂、三 C 家電、美食等等。
1392 年，李成桂推翻高麗王朝，將所擬國號「朝鮮」（箕
諸 多 答 案 中， 應 該 不 少 人 會 想 到 近 期 熱 播 的《哲 仁 王 后》。此韓國古裝劇內容講述：生活在現代大韓民國的男 人張奉煥，其靈魂穿越到朝鮮王朝王宮，進入到哲宗王后 體內後，所展開的一連串故事。該劇以真實歷史人物為背
子所建古國名）、「和寧」（李成桂誕生之地）奏請明太祖 朱元璋聖裁，明太祖聖旨答覆：「東夷之號，惟朝鮮之稱 美，且其來遠矣，可以本其名而祖之。體天牧民，永昌後 嗣。」
景，隨著收視熱潮與人氣飆升，劇情內容引發諸多爭議。
我們對朝鮮王朝的歷史和繪畫美術認識多少？不用怕被
民眾將其爭議投訴到韓國廣播通信審議委員會，要求該劇
扭曲，也絕對沒有醜化，透過「一日朝鮮入門繪畫史」，
停播，亦在青瓦臺國民請願留言板上出現了「認為應該停
直接來看：韓國弘益大學美術系助理教授劉宰賓〈禮之藝
止電視劇哲仁王后的歷史歪曲」標題的文章，表示「既然
術：朝鮮宮廷繪畫的儀式與政治〉、明知大學美術史系助
以歷史為背景，就應該堅守底線，在外國會瞭解到錯誤的
理教授徐胤晶〈人像天地：朝鮮王朝人物與肖像畫之歷史
韓國歷史，而且我們的孩子們應該學到正確的歷史」等。
及重要議題〉、成均館大學東亞細亞學術院訪問教授金秀
1 月 20 日，韓國廣播通信委員會表示，該劇在內容上貶低 了過去歷史、宗廟祭禮樂等國寶和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 的歷史性價值，「醜化了真實存在的人物、扭曲了事實，
珍〈文人、地主與行旅者：透過朝鮮山水與莊園畫反映的 韓國自然觀〉 ，帶來最新的學術脈動。還有，韓國美術入 門研究資料庫、韓國六大重要古美術博物館。
會引發觀眾的不悅。」同時考慮到劇組在接下來的製作過
最後，專題裡的韓文解答：頁 18，ᶩ⚾（大發，意近於
程中改善了這樣的問題，所以決定進行「勸告」的行政指
超、很）䀞㈡ⶡ（insider，圈內人）、㒚！（讚）、㉁䀱そ !
導。扭曲歷史情節重大，再爆笑還是心裡過不去，不僅韓
（做得好）、そⓡ！（哇〔女生愛用的發語詞〕）、⿱᯾䀁
國國民發起抵制，中國人民也不高興，朝鮮其時仍是中國
ⶖᵱᣵ（你好）、 ⿱᯾（你 好）。頁 20，⿱᯾（你好）。 頁
的藩屬國，哲宗在服飾上卻僭越穿了中國皇帝的五爪龍
24，ᠪ㎺䄵䃽（宮中繪畫）。頁 36，㞱⭪䃽（肖像畫）。頁
袍、用了中國皇帝的十二旒冕冠。
48，⭙ⳁ䃽（山水畫）。出個關於「韓流」的聯想題，答案
不要再加強錯誤印象了。若要看中國帝后的尊容與專屬服
可以是：日月五峰圖、姜世晃、申潤福、金剛山……
飾，推薦本期由國立故宮博物院書畫處助理研究員邱士華 策展、執筆的〈可以怎麼看「權力的形狀」？〉來看臺北故 宮正展出的「南薰殿帝后像特展」，由策展人提供五大角
8
2021．2
藍玉琦
發行人．社長 簡秀枝 法律顧問 劉承慶 典藏．古美術 總 編 輯 簡秀枝 副總編輯 藍玉琦 企劃編輯 曾令愉
ART & COLLECTION
CONTENTS
1992 年 10 月 1 日創刊 2021 年 2 月 1 日出刊
編 輯 朱佑霖
2021 FEB
特約撰述 劉榕峻 李如珊
341
美術設計 憨憨泉設計 典藏 ARTouch.com 總編輯 全媒體數位總編 張玉音 今藝術 & 投資 執行主編 嚴瀟瀟 企劃主編 朱貽安 執行編輯 林芷筠
編輯手記
Editorial
⿱᯾䀁ⶖᵱᣵ · 你好
標題翻譯 廖蕙芬
藍玉琦｜8
美術設計 憨憨泉設計 典藏 ARTouch.com
藝文
Note
藝訊板塊
編輯部｜14
總 編 輯 張玉音 網路編輯 李孟學 童詠緯 鄧韻琴 社群編輯 許雲喬
專題
特約主筆 吳牧青
Special Report
國際專案企劃 & 編輯 謝盈盈 電話
02-25602220
傳真
02-25673297 gumeishu@gmail.com
古美術編輯部電子信箱 古美術總企劃 劉玉錦
資深企劃執行 林素珍 鄭敏惠 鄧祥彬 企劃執行助理 葉偉方 中國區業務顧問 宋安平 北京地區業務副理 田繼超 行動電話
13910223375
北京地區發行專員 黃茜 8610-58264541
電話
8610-58264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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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地區業務副理 張華 電話
8621-58825010 轉 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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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專員 許銘文 徐福伊 蔡芷瑜 訂閱、讀者服務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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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542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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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代理 大業公司 香港中環利源西街 7 號 電話 852-5245963．5250496
韓流來襲！穿越朝鮮王朝繪畫
大陸代理 中國國際圖書貿易總公司上海分公司
編輯部｜18
地址 中國 200001 上海市福州路 355 號文化商廈 9 樓
你好！朝鮮繪畫── 從「一日入門朝鮮繪畫史研究工作坊」談起
電話 8621-63747048
8621-63201402
傳真
戶名 典藏藝術家庭股份有限公司 郵撥
賴毓芝、賴嘉偉｜20
19848605
社址 台北市中山北路一段 85 號 6 樓 印刷 中原造像股份有限公司
禮之藝術：朝鮮宮廷繪畫的儀式與政治
電腦排版 高瑞電腦排版股份有限公司
劉宰賓｜24
人像天地：朝鮮王朝人物與肖像畫之歷史及重要議題
行政院新聞局出版事業登記局版台誌字第 9657 號
徐胤晶｜36
文人、地主與行旅者：透過朝鮮山水與莊園畫反映的韓國自然觀 金秀珍｜48
韓國美術入門研究資料庫 11+1 選
蔡蕎宇｜60
來去逛逛！韓國六大重要古美術博物館介紹
王明彥｜66 典藏 ARTouch.com
典藏藝術家庭 Art & Collection APP
࠵ऐᄱथڸ 訂閱期數
19－20世紀〈日月五峰圖〉屏 風，362.2×196.5公 分，韓 國 國立古宮博物館藏。
訂閱區域 國內定價新台幣
一年 12 期
二年 24 期
1940 元
3670 元
大陸 港澳
新台幣
3850 元
亞洲
新台幣
4750 元
9200 元
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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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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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國外訂價皆以航空計算，如需掛號者，每月需另加 10 美元 或新台幣 20 元郵資。 國內掛號 每本另加郵資新台幣 30 元 國外掛號 每本另加郵資美金 50 元
中華郵政北台字第 4363 號執照登記為（雜誌）交寄 版權所有：本刊圖文非經本社同意不得刊載
展覽
Exhibition
可以怎麼看「權力的形狀」？─ 國立故宮博物院「權力的形狀─南薰殿帝后像 特展」 邱士華｜100 冬雪妖嬈─ 瀋陽故宮藏冬景書畫展 劉曉晨｜108
鑑賞
Connoisseurship
牛轉吉金─中國青銅器上的牛 王詩涵｜116 盛世華彩，壁藏遺珍─ 昭陵韋貴妃墓壁畫淺述 郝紅星｜122
書品
墨痕：入木三分 何炎泉｜130
開卷
中國骨董愛說謊─ 漢寶德《歲月意象：漢寶德續談文物》漢寶德｜133
動態
故宮南院五週年，預約下一個十年─ 獻禮「樹：從信仰到抒情」一起茁壯 藍玉琦｜136
Calligraphy
春節
時令
Season
朱佑霖｜74
人間祕寶─ 兩岸故宮藏傳佛教文物 編輯部｜76
特輯
High Light
Reading
Events
故宮「轉世利生」國際學術研討會紀實─ 藏傳佛教活佛體制 17 世紀以來的發展 朱佑霖｜78
清翫雅集第 15 屆理事長交接新禧─ 石允文履新，將迎來清翫 30 週年 藍玉琦｜139
走入乾隆皇帝的信仰世界─ 臺北故宮「呼畢勒罕─清代活佛文物大展」 文物脈絡選介 朱佑霖｜82 探索紫禁城的藏傳佛教祕寶── 北京故宮「妙寶莊嚴—故宮博物院藏法器展」 精品選介 編輯部｜92
貯此芳香，漢芳齋 15 年罐藏時光─ 缶中之罐—明清紫砂藝術選粹 藍玉琦｜140 拍賣
西泠印社｜142
展訊
本月展訊 編輯部｜144
Auction
Calendar
京騰龍｜143
●
為因應網路資訊時代來臨及增加本雜誌內容的廣泛傳播達到藝文推廣之宏效，本雜誌刻正進行藝術網路之建構，以期能結合現代科技，服務更多的讀者。同時為兼顧在本刊投稿作 者之權利，免生著作權之糾紛，本刊特此宣達：即刻起，凡受本刊邀稿，或於本刊投稿經採用者，本刊除將文稿刊登於本雜誌（含電子雜誌），著作人並同意本刊將文稿內容透過網 路廣為傳播，著作人如有不同意見者，應先聲明或保留。
●
本刊為提供中國藝術文物資訊之交流平台。本刊刊載之拍賣、古玩城、博覽會、商家展覽等市場相關報導，以及商家和拍賣公司於本刊刊登之廣告內容，均不負辨偽鑑真之責。
藝文
藝訊 板塊 2 0 2 1
01
走進古沉船裡的時光隧道 荷蘭打造全球首座水下博物館，預計2025 年開放
荷蘭 ZJA 建築工作室近期公布一項大 型 計 劃， 該 團 隊 與 多 個 單 位 合 作， 預計把一艘「沉船」從英格蘭黑斯廷 斯沿岸移回阿姆斯特丹外港，並且把 它改建成一座水下博物館，暫定於 2025 年開放。 這艘名為阿姆斯特丹（Amsterdam） 的商船屬於荷蘭東印度公司 VOC， 1749 年1 月前往亞洲首航返途時，經
02
水下博物館計畫，水面上屋頂模擬圖。
英吉利海峽遭遇暴風雨擱淺。根據探
由彈性紡織品製成、具有燈光效果的白色半球體
勘結果，船體幸運地留下大致完整構
屋頂。膠囊內部，將建造環繞船體的展示廊道，
造，引起考古學者的興趣，成為一系
參觀者可透過玻璃看到清除泥沙後的船體側面；
列計劃的起源。計劃預計把船體移動
從海平面上建設的通道，可一覽船體全貌，感受
至特殊設計的打撈碼頭，潛行至阿姆
如時光隧道的空間體驗。相信重現船體的同時，
斯特丹海岸。船體到達定位後，建造
伴隨水下考古出土的文物，將提供一個重新檢視
一個鋼鐵和玻璃共構的膠囊，在水下
在荷蘭海權勢力下「荷蘭東印度公司
進行抽砂和清理，並在海平面上搭建
史」的機會。（整理
曾令愉｜資料來源
荷蘭海洋 ZJA）
古代文物轉化動漫 IP 正夯 青銅器、獸形器座、妲己、臺灣美術走入虛擬動漫世界 喜愛動漫畫的大小朋友有福了！為了拉近古 代文物與現代人的距離，近來館博界紛紛發 揮創意，從古代文物汲取元素，轉化為活潑 的動漫畫呈現新貌。國立故宮博物院推出《匠 心神技》動畫短片，以院藏青銅器為發想， 講述商周人認為宇宙天地由「氣」組成，並將 「氣紋」熔鑄在青銅器紋飾，用以崇天敬祖。 片中所有紋飾均是透過拆解青銅器之「氣紋」
國立故宮博物院《匠心神技》由青銅為發想，打 造出滿布氣紋且具有青銅器原色金黃色的帥 氣神獸。
而來，極為考究。 另外，國立歷史博物館以館藏國寶〈獸型器座〉為原創 IP，發行漫畫《酷獸奇航》， 搭配推出 LINE 貼圖等文創商品，讓文物走進生活。國立台灣美術館與臺灣新生代 漫畫家合作，將前輩藝術家林之助、林玉山以及順天美術館的故事改編為《百年爛 漫：漫畫與臺灣美術的相遇》原創漫畫。中央研究院歷史文物陳列館則是打造「3D 版妲己」，即日起推出「為己而來：被史家耽誤的女人—妲己」展覽，透過掌握的 考古材料與相關研究，以動漫元素、多媒體影音重現妲己、還原商王朝的真實樣 《匠心神技》取材自故宮院藏青銅器。西周早期〈祖 乙尊〉 ，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14
2021．2
貌，讓觀者可與穿越者妲己對話。（文
曾令愉｜圖
國立故宮博物院）
03
展現史前豐田玉文化 花蓮首座「考古博物館」正式開館營運
花蓮縣文化局於1 月24 日舉辦花蓮縣「考古嘉年華」暨博物館開幕典禮，展 出花蓮歷年考古成果。花蓮縣考古博物館位於壽豐鄉豐山村，為史前玉文 化的原料區豐田玉礦區，並鄰近支亞干遺址、重光遺址等史前大型玉作坊 遺址。博物館建物前身為壽豐鄉公所在1986 年完工的「公共造產豐田公有 零售市場」，本次改建特別結合在地文化，選用當地的蛇紋石作為建材，配
由豐田市場改建而成的花蓮縣考古博物館。
合落地窗引入自然光線與遠山之景色，為30 年老市場建築與花蓮考古打開
的考古文物終於有了歸宿，將優先處理縣內
新的一頁。
60 萬件考古標本，完成入庫典藏，並規劃
花蓮縣史前文化研究從日治時期開始，迄今已知史前遺址超過200 處，累
「開放式庫房」，展示豐富的玉器、陶罐等珍
積出土古物數十萬件，除存放縣內3 處庫房的60 多萬件文物，並分散在中
貴藏品。（整理
央研究院、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等地。文化局表示，博物館的成立讓花蓮
縣文化局）
04
不誠無物．氣貫書拳 國父紀念館舉辦廖禎祥 書法回顧展
05
曾令愉｜資料提供
花蓮
月圓天寶，花好年豐 蘇州博物館「花好年豐—北京 畫院藏齊白石藝術精品展」
廖禎祥，1926 年生於基隆，書法啟蒙於日治的中學時
齊白石晚年曾有一書聯「月圓天寶，花好年豐」，表達
代，以中華傳統書道為根基，未及而立之年即挑戰日本
自己對佳年良景的美好祈願。迎向即將到來的新春佳
多家權威書道雜誌的系統性競書，壯年已是享譽中日書
節，蘇州博物館舉辦「花好年豐—北京畫院藏齊白石藝
壇的書法名家。其用筆簡潔而遒勁、情感豐富而自然，
術精品展」，特借白石老人「花好年豐」聯語為展覽主
並以拳理入書、以書藝實現拳理，將太極拳之「靈活、
題，為觀眾送上美好的祝福與祈願。
氣滿」發之於書法，每有所作，精神面貌必如行雲流 水、神完氣足。
此次展覽從北京畫院所藏2000 餘件齊白石作品中精選 43 件（套）花 鳥 畫 展 出。 展 覽 共 分 為「墨 海 靈 光 五 色
今 逢 書 家95 歲 高 壽， 國 立
開」、「春蟲繞卉添春意」、「畫出花枝滿紙香」三單元，
國 父 紀 念 館 舉 辦「不 誠 無
呈現齊白石寫意花鳥畫的藝術面貌。齊白石將觸發情感
物．氣貫書拳—廖禎祥九五
的日常所見之物入畫，開拓傳統
書法回顧展」，展名「不誠
花鳥畫的取材視野，「紅花墨葉」
無物」為書家的座右銘，也
為其寫意花鳥畫的鮮明特徵，濃
是其兼善書拳二道的至高心
重墨色與豔麗紅色巧妙搭配，突
法。展覽有邏輯地介紹其書
破傳統花鳥畫的審美意趣；他更
作，全場依書寫內容分為書
將寫意的花卉和工緻的草蟲完美
拳論、臨書、自作詩詞、四
結合，創立「工蟲花卉」的獨特
體軌跡四個區塊，並以年代
樣式，妙在似與不似之間。而民
先後順序懸掛展出，讓觀者
間喜聞樂見的吉祥寓意如菊酒延
大略瞭解其書法的進境及
年、喜鵲成雙，亦融於筆下，營
風格的變化。展期至3 月14
造出超越物象的美好境界。展期
日。（整理
至2 月28 日。（文
提供
曾令愉｜資料
曾令愉）
國立國父紀念館） 齊白石〈歲朝圖〉，118.5×55 公分。
ART&COLLECTION
15
《東國輿地勝覽》：「國在東方，先受朝日之光輝，故名朝鮮。」1392 年，李成桂建立 李氏王朝。朝日鮮明，晨曦清亮之國，朝鮮王朝由此誕生。 朝鮮繪畫由王權的意志層層漣漪，宮中畫師繪下一幅幅國王御俴、宮中行事圖以及宣 揚儒家教化的歷史規諫畫，更有吉慶畫如瑤池宴，各方神仙趕赴崑崙山，或破浪渡 海，或駕乘祥雲，華美中精細入微。為求生計，宮中畫師之筆亦漫入民間，鮮活 生動的風俗畫描寫人生百千事，呈現升斗小民的日常百景，也描繪新富階層 娛樂的萬種風情。最不能忘懷，還是山水。朝鮮初期，從源於中國「瀟湘八 景」的理想山水逐漸發展出屬於本地的八景；17 世紀，隨著旅遊興起以及氏族委託繪 製地產圖像，畫家足跡遍及真實山川，真景山水與莊園畫蔚為時尚…… 韓流來襲，浪起雲湧。讓我們穿越朝鮮王朝，撥開雲霧現朝日鮮明，看畫去。
ART&COLLECTION
19
Special Report
⿳ᰀ
你好！ 朝鮮繪畫
從「一日入門朝鮮繪畫史研究工作坊」談起 策畫說明｜賴毓芝（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副研究員） 文．圖｜賴嘉偉（國立臺灣大學藝術史研究所博士生）
走進韓國美術史的世界之前 國美術 國 美術史 界之前 界 之前 朝鮮宮廷與清宮往來密切，近來清宮研究也有越來越多學者透過朝鮮使節的 宮廷與清宮往來密切 來清宮研究 《燕行錄》來了解清宮與北京。然而整體來說，中國美術史研究學者對於朝鮮美 行錄》來了解清宮與北京。然而整體來 了解清宮與 解清宮 術史的理解還是相當有限。因此，在中央研究院明清推動委員會的支持下，中 的理解還是 是相 有限 因此，在 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西學與中國」研究群特別設計「一日入門韓國美術史工 近代史研究 作坊」，邀請韓國新生代的學者金秀珍、徐胤晶、劉宰賓，分別從山水畫、人 國 物畫、宮廷畫三個領域切入，讓我們一窺朝鮮美術的樣貌與重要議題。 在當今美術史議題如此百花齊放之時，這樣的分科一開始也許讓人覺得陳舊， 但是在嘗試進入韓國美術史的世界之前，我們事實上很想先進入韓國的韓國美 術史，也就是先了解韓國美術史在韓 國通常是如何被結構與教導的。因 此，山水畫、人物畫、宮廷畫的分野 並非只是一個直觀的分科，而是韓國 的韓國美術史教科書版的知識地圖。 但是特別要說明的是，在此古典的結 構下，三位學者在其中展現了很多近 年來韓國美術的新議題與新發展，是 很令人期待的。（策畫說明
受到疫情影響，工作坊以現場連線 方式邀請韓國學者演講，突破空間 限制。
20
2021．2
賴毓芝）
2020 年 12 月 18 日「一日入門朝鮮繪畫史研究工作坊」現場來賓與網路連線演講者大合照。
如何入門？歷史×分科×研究 途 徑 「一日入門朝鮮繪畫史研究工作坊」由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 所副研究員賴毓芝統籌，在中研院明清推動委員會以及中研院
暨研究所教授毛文芳分享經驗， 使朝鮮繪畫史研究的方法與路徑 更為清晰。
近史所「西學與中國」研究群的支持下，2020 年 12 月 18 日假
此工作坊可說是在「一日」有限的
中研院近史所檔案館舉行。
時間內，讓聽眾有效且迅速了解
工作坊的緣起，乃鑑於近年來透過朝鮮使節的相關史料，研究 清宮的學者在理解 18 世紀北京與清宮方面取得顯著成果，然 而對於與之同時存在的朝鮮宮廷，認識似乎較為貧乏。為了讓 有志於朝鮮時期繪畫史的研究者能簡要認識現在韓國學界的研 究狀況，於是舉辦此次的工作坊，讓對此感興趣的學人能在一 日內掌握朝鮮繪畫史的梗概。
目前韓國學界對於朝鮮繪畫史研 究的情況，亦為日後有志於深入 此領域的學人奠定全面性的基礎 介紹。
掌握工具：研究資源與途徑 工作坊一開始，由國立臺灣大學
受到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影響，這次的工作坊除了實體會
藝術史研究所博士李定恩以〈韓國
議，還透過線上形式邀請三位韓國新生代的藝術史學者進行演
繪畫史研究資源簡介：以收藏與
講，同時開放線上與會，讓更多有興趣的人可以參與。此工
網路資源為中心〉為題，帶領聽眾
作坊在一日內密集安排六場演講，在朝鮮藝術史方面，由三位
了解現在韓國當地繪畫作品的收
韓國學者分別從山水畫、人物畫、宮廷畫三個領域切入，介紹
藏狀況與相關的網路研究資源。
目前韓國學界研究朝鮮繪畫史的概況。此外，配合藝術史的開
透過其介紹，可以了解現存的作
展，也邀請國立臺灣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長谷川正人分析朝鮮
品大概的收藏地，以及當今數個
史近年來關注的議題與發展。作為一個帶領聽眾進入研究領域
韓國博物館的收藏概況及其提供
的工作坊，其研究途徑與資源亦不可或缺，這方面則透過國立
網路資源的使用方式，讓聽眾能
臺灣大學藝術史研究所博士李定恩與國立中正大學中國文學系
掌握研究朝鮮繪畫史的基礎材料。
ART&COLLECTION
21
Special Report
䄷䃿 ᠬ㎼ 禮之藝術
朝鮮宮廷繪畫的儀式與政治 文．圖｜劉宰賓 Jaebin
Yoo（韓國弘益大學美術系助理教授）
翻譯｜蔡蕎宇（國立臺灣大學藝術史研究所碩士生）
前 言：朝鮮王朝「宮中繪畫 言：朝鮮王朝「宮中繪畫（ （ c o ur t p pa a iin n t ing ng n g ）」的 定 定義 義 朝 鮮 時 代（1392－1897）的 文 獻 將「宮 中 繪 畫」一 一詞用來描述朝鮮王朝宮廷 （court）的繪畫，而「宮廷繪畫」只有專門描述帝制中國才能使用。然而現代韓語 然而現代 經常混用「宮中」與「宮廷」，對此尚缺乏嚴謹定義。根據《朝鮮王朝實錄》的記 載，「宮中」、「闕內」、「宮內」均為形容朝鮮宮廷的詞語，至於「宮廷」僅在「大 韓帝國（1897－1907）」期間使用。儘管無法在極短的篇幅內清晰地作出完整釋 義，但能確定朝鮮王朝時期「宮廷」一詞特指帝制國家。（註 1） 當代學者研究的「宮中繪畫」普遍指在宮廷裡生產或使用的繪畫。「宮中」在此代 表的意思並非囿於建築形式的「宮闕」範圍內，也包含王族居住的「王室」象徵空 間，更延伸至王與朝臣處理國政的「朝廷」空間上。因此宮中繪畫不單是為了王 室成員閒暇享樂而製作的繪畫，繪有國家儀式與國王賞賜的官員肖像都能被囊括 其中。（註 2）若要依據畫家或繪畫主題來定義「宮中繪畫」，具有相當大的難度。 圖畫署畫員不僅進行與國家相關的繪畫工作，同時也會接受士大夫委託而繪製私 人繪畫。朝鮮宮中畫院發展出的這一特色，導致日本殖民時期（1910－1945）日 本民藝運動思想家柳宗悅（1889－1961）與韓國的趙子庸（1926－2000）錯誤地將 色彩豔麗的宮中繪畫全部歸類在「民畫（folk painting）」之中。直到 1980 年代，當 代學者逐漸為其正名，學術界開始蓬勃發展關於宮中繪畫的主題研究。2000 年代 左右，不同主題與類型的宮中繪畫，如畫院制度、肖像畫以及宮中行事圖等，分 別成為獨立的研究主題。由於各主要檔案館與研究機構推行王室收藏的展覽與研 究，各個種類的宮中繪畫被納入「王室文化」概念框架下。自 2010 年代以來，宮 中繪畫已經被視為獨立的研究領域，主要的研究成果陸續於近幾年彙編與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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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2
圖 1 趙重默、朴基駿 1872 年作〈太祖御 〉，絹本設色，220×151 公分，韓國全州御 博物館藏。
ART&COLLECTION
25
Special Report
㞳⭬ 䃿
人像天地
朝鮮王朝人物與肖像畫之歷史及重要議題 文．圖｜徐胤晶 Yoonjung
Seo（明知大學美術史系助理教授）
翻譯｜張智絜（倫敦大學亞非學院藝術史與考古學系博士候選人）
引言
擊日本殖民者對韓國古史的輕視，並重
本文欲探討朝鮮時期的韓國繪畫，並聚
建韓國人的自尊與民族身分。整體而言，
焦人物畫與肖像畫。主要研究目的有二：
這種所謂的族裔民族主義之風持續主導
其一，將回顧韓國藝術史的發展，檢視
著韓國研究至 1970 年代，直到年輕一輩
我們對藝術史學科的理解如何與時俱
的新生代學者於學界嶄露頭角，他們相
進，並隨之塑造我們對韓國藝術、何謂
對較熟悉西方藝術史理論，包含形式分
韓國的認知，以及關於美學的討論。其
析、圖像學、藝術社會史、藝術贊助者
二，想將大範圍的韓國人物畫置於社會
等。
與文化框架中，調查它們的社會或政治
然而，國家主義的意識形態根深蒂固，
功能、藝術贊助者，以及其中所反映的
圈內大部分的學者依舊認為韓國藝術獨
中朝交流或歐洲影響。為此，本文涵蓋
特地代表「韓國」本身。自然而然地，我
一系列較廣泛的議題與素材，並舉代表
們衍生出藝術、風格、美學價值表現國
性畫作為例，包括帝王肖像、文人官員
家精神的相關討論，並認為韓國藝術在
肖像、敘事畫、佛道繪畫、風俗畫、吉
整個歷史中是獨特、亙古不變的文化結
慶畫，與受到歐洲畫藝啟發的人物畫。
晶。在這難以撼動的前提之下，毫無空 間接納現代或後現代的理論、辯論與提
韓 國藝術史的重要議題
沒有意願融入藝術史這門學科，反之亦
美學與考古學科下培育，因此，第一代
然。固著於文化獨特性的迷思之上，韓
的學者們傾向將藝術與國家種族意識連
國藝術史難以見容於其他，連相近的中
結。（註１）1945 年，朝鮮脫離日本獨立
國、日本藝術史都莫可奈何。
之後，韓國藝術史被賦予重任，用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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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更甚者，大部分的韓國藝術史學者
在朝鮮日治時期，韓國藝術史學者歸於
圖 1 趙重默、朴基駿 1872 年作〈太祖御 〉，絹本設色，220×151 公分，韓國全州御 博物館藏。
最後，韓國藝術史，包含整體韓國研究，對 於文化淵源提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闡述。一種將
圖 2 秦 再 奚 1714 年 作〈延 礽 君 肖 像〉， 絹 本 設 色， 183×87 公分，韓國國立中央博物館藏。
一、肖像 （一）王家肖像
創作歸功於本土的根源，另一種則歸於中國 方面的影響。這兩種傳統的對立，反映出一個
供奉於全州的慶基殿中，〈太祖御俴〉（圖 1）充分
長期困擾著近代韓國人的矛盾：如何認知自
展現出朝鮮王家肖像的特色。這是太祖（1392－
身文化？一方面，韓國人自豪於本土的獨特
1398 在位）中年時的全身像，他身著藍袞龍袍，飾
性，另一方面，也知曉來自中國的原型有著
五爪金龍團紋，頭戴烏紗翼善冠，坐在華貴的王家
廣泛的影響。（註 2）當考慮中朝藝術交流時，
寶座上，椅背襯著繁麗的織毯。（註 4）他正面的
情況較複雜，牽涉到原作與副本、中央與邊
坐姿、衣袍上象徵統治者的團龍紋、還有華麗的織
緣、國恥與文化優越、傳統與創新、模仿與
墊，在在使人聯想起〈明太祖像〉。
創意等種種關係。（註 3）近年的學風對接受 史觀已較開放，研究物品在後期社會歷史脈
英祖（1724－1776 在位）巧妙地善用王家肖像以達
絡中的流傳，以及相對視角下的接受美學。
成政治目的。自登基後，他每十年便訂製自己的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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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Report
ⳃ 䃿 ⭛
文人、 文人 、 地主與行旅者
透過朝鮮山水與莊園畫反映的韓國自然觀 文．圖｜金秀珍
Soojin Kim（成均館大學東亞細亞學術院訪問教授）
翻譯｜賴嘉偉（國立臺灣大學藝術史研究所博士生）
前言 在韓國的朝鮮繪畫中，山水畫類是過去半個世紀以來，許多學者關注的焦點。 山水畫作為特別被專門研究的一類，不僅是因為朝鮮時代的文人將此類別視為 能反映自身心性的一種載體，其同時也是朝鮮時期最受畫家們歡迎的畫類。此 圖 1 傳 安 堅《瀟 湘 八 景 圖》 ， 絹 本 設 色， 31.1×35.4 公分，韓國 國立中央博物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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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山水畫類的重要性，也與在 20 世紀初期韓國學界以韓國民族主義與日本殖 民主義相抗衡的學術潮流有關，當時的一些學者更關注於朝鮮山水畫史中「真 實山水」的發展，以挑戰日本學者在殖民史觀下所建構的山水畫史。（註 1）
圖 2 《四時八景圖》，冊頁，絹本水墨，35.2×28.5 公分，韓國國立中央博物館藏。
本文透過三個觀點，分別介紹 15 至 16 世紀、17 至 18 世紀與
此作完成後，在韓國開始影響了其
19 世紀，三個時段的韓國山水畫史。首先，討論 15 至 16 世
他以八景為格套的作品，《四時八
紀時，中國的「理想山水」在韓國的發展；接著將目光轉移
景圖》（圖 2）就是在這個脈絡下的
到朝鮮畫家轉而關注描寫韓國本地名勝的 17 至 18 世紀；最
一個例子。《四時八景圖〉表現的
後，將檢視為何朝鮮人要描繪他們的地產資本，如墓地、
八景雖然難以明辨其實際的地點，
別墅與莊園。通過這三個主題，本文將介紹韓國朝鮮時期
但由構圖、視點與主要的母題表現
（1392－1910）的山水畫史，並提供各個時期代表性的典範
手法來看，可一再發現其與《瀟湘
作品，供讀者了解此時期的山水畫面貌。（註 2）
八景圖》有著相似的表現手法。乍 看之下，《四時八景圖》每幅所描
一、中國的「理想山水」 一、中國的 「理想山水」及 及其朝鮮化的表現
繪的石塊、叢樹與山脈所構成的畫
在朝鮮初期，起源於中國以描繪理想境地為主的山水畫日漸
面不太協調，但是當八幅組合在一
受到歡迎。當時的朝鮮人，將源自中國像是「瀟湘八景」一
起時，畫面則創造出一個平衡的結
類的山水畫，視為他們心中烏托邦的表現，即使他們從未實
構。這樣的母題在朝鮮時代早期為
際見過瀟湘八景中描繪的景象。自宋代以來，應瀟湘八景這
許多文人及官員所愛，並同樣受到
個地景產生了瀟湘八景詩與瀟湘八景圖，此主題在高麗時代
熟悉中國經典的日本僧侶所好，而
（918－1392）後期就流傳至韓國，而在朝鮮時代初期廣為流
在室町時代，日本僧侶在中國與韓
行。歸於安堅（$Q .\ŁQ，約 1447）所作，或是安堅派風格
國文化交流的管道中辦演著先驅的
的《瀟湘八景圖》（圖 1）就是其中一個著名的例子。這件作
角色。
品在當時的製作靈感是源自中國「瀟湘八景」的母題，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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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Rep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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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藝術、工程、自然科學與教育等 12
人文史學領域裡標題使用漢字的比例較高，因此也
種綜合性學科領域，由超過 2000 個韓國學
可直接以中文進行關鍵字檢索，能查詢到許多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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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餘篇的文章全文。每篇文章都提供詳細
戶可進行線上註冊，或者利用學
的標題、作者、關鍵字、出版期刊、出版
術機關或學校圖書館等地的網路
者可查詢，並統整作者個人基本資料、研
資源來取得。
究職業與領域。若有於韓國出版的英文文 章資料，也會被收錄其中。
圖像下載後可以使用嗎？ 請認明韓國的 Open Data 標示 於 各 資 料 庫 查 詢 圖 像 時， 可 留 意 圖 像 下 方 的「韓 國 開 放 政 府 授 權 制 度 」（Korea Open Government License， KOGL）標記，並依循標記說明範圍使用圖像。例如國立中 央博物館的館藏索引系統即透過此標誌說明該館圖像屬公眾 資源，可自由下載使用，惟需標示圖像來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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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部）
來去䶯䶯！ 韓國六大重要 古美術博物館介紹 文｜王明 王明彥 明彥 圖 王 圖｜ 、 王明彥 彥、韓國 韓國國立中央博物館 韓 國國立中央 中央博物 博 12 世 紀〈青 銅 錯 銀 蒲 柳水禽紋淨瓶〉，韓國 國立中央博物館藏。
韓國國立古宮博物館 韓 韓國 國國立 國立古 立古 古宮博 博物 物館、湖林 湖林博物館 湖 博物館 物館、 湖巖美術館 湖巖 巖美術 美術館 術館 術 館、三星 三星美術館 三 三星美術 星 Leeum Le eeu e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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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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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博物館漫遊地圖 ຉӜӏ
國立中央博物館 國立古宮博物館 國立民俗博物館
果川 Gwacheon
湖林博物館
京畿道
三星美術館
Gyeonggido 韓國歷史上具有現代意義博物館的出現，距今不過百餘年， 起初是以做為大韓帝國的國家現代化象徵而設置，繼之則為
城南
Seongnam
日本殖民當局為系統化調查、蒐集、研究該地文化民情，以
湖巖美術館
廣州
Gwangiu
及保存相關文化資產為目的而成立。二戰之後，以振興民族 傳統文化、統合人民國家意識為方向，韓國政府大力推行文 化資產相關的徵集、典藏、研究、展示與教育推廣等工作， 但無論目的為何，皆對於在日本殖民時期、韓戰期間不斷外 流與毀損的韓國古代文物具有一定程度的保護作用。此間除 了政府部門的用心，民間個人或團體的投入亦功不可沒，甚 至不乏品質與內涵均優於公部門博物館的精品。
水原 Suwon
龍仁
Yongin
F ࡊټ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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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Report
本次介紹的韓國中央博物館、古宮博物館、民俗博物館，其典藏恰可 全面展示朝鮮半島王室貴族與庶民百姓的生活文化樣貌，歷代遞嬗的 傳世品與發掘所得的出土品皆備；亦有湖林博物館、湖巖美術館、三 星美術館 Leeum 等民間個人耗費心力與鉅資，自海外搜求返國的重要 文物，以補足韓國美術史的完整拼圖，值得關心者探訪細究。
國立中央博物館 （᠖⑦㎺。⚾◥ឩ） 地址： 首爾特別市龍山區西冰庫路137（龍山洞 6 街） ࢲౠ߹द ਊҳ ࢲࡂҊ ۽ďਊ زоĐ 開放時間： 週一、二、四、五10:00 － 18:00 週三、六（夜間開放）10:00 － 21:00 週日、國定假日10:00 － 19:00 ※ 元旦、春節、中秋節公休 韓國國立中央博物館。
位於首爾龍山區，為現今韓國規
名為「國立博物館」，原本下轄
建工程，光州、晉州、清州、全
模最大、首屈一指的國家級博物
5 個分館的規模，僅餘慶州、扶
州等地亦新增博物館，國立民俗
館，創設過程最早可追溯至 1908
餘、開城、公州 4 處。館內典藏
博物館亦納入該館管轄。
年於昌慶宮成立的「李王家博物
文物，雖於韓戰期間幸運逃脫被
館」。李王家博物館在朝鮮王室
送往北韓的命運，但位於景福宮
的支持下，致力於蒐集典藏美術
的典藏庫卻因轟炸之故，毀損數
品，1909 年 對 外 開 放。1910 年
千件文物之多，而其餘 2 萬餘件
日韓合併條約簽訂後，朝鮮總督
重要文物則被緊急運往釜山避
府於景福宮內新建「總督府博物
難。南北韓停戰後，暫於國立民
館」，1915 年正式營運，此時藏
族博物館設立臨時辦公室，並於
品來源一部分為購藏，其餘多透
繼續營運。為解決遷徙之苦，乃
整修後的德壽宮西式宮殿石造殿
過 考 古 調 查、 寺 院 寄 贈 方 式 入
於 2005 年遷入位於龍山家族公園
重新營運。1969 年原隸屬文化財
內的現址。目前該館典藏文物達
管理局的德壽宮美術館（原 1938
40 餘萬件，時間橫跨舊石器時代
年竣工的李王家美術館，1946 年
至近代，館內計有 6 個常設展示
改稱德壽宮美術館）併入國立博
空間，分別為史前與古代館、中
物館，文物典藏數量大增，更於
近世館、寄贈館、書畫館、世界
1972 年遷往景福宮內擁有新式設
文化館、雕刻工藝館，展示內容
備的嶄新館舍，更名為「國立中
包括三國時代的金工、高麗時代
央博物館」。同時 1970 至 1980 年
的青瓷、朝鮮時代的書畫與近代
代，不僅原轄下的扶餘、慶州、
攝影等，館內展出的文物數量則
公州等地博物館皆進行擴建或改
常年維持於 1 萬 2 千餘件。
藏，範圍涵蓋歷史、考古、美術 等類別。此外，藉由成立古蹟保 存會持續辦理展覽的方式，總督 府 博 物 館 陸 續 在 1913、1926、 1931、1933、1940 年於慶州、扶 餘、開城、平壤、公州等地成立 分館，分別展示新羅、百濟、高 句麗的相關文物。 二 戰 結 束 後， 總 督 府 博 物 館 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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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典藏文物不斷增加導致空間 不足，該館於 1986 年遷往日治時 期的朝鮮總督府舊址建築，後政 府為進行景福宮光化門重建工程 而拆除該建築，遂於 1996 年暫遷 至一旁已整修擴建的社會教育館
國立古宮博物館 （᠖⑦ញᠪ⚾◥ឩ） 地址： 首爾特別市鍾路區孝子路12（世宗路） ࢲౠ߹द ઙ۽ҳ ബ ۽ďࣁઙ۽Đ 開放時間： 平日 9:00 － 18:00 週末及國定假日9:00 － 19:00 ※ 售票時間至閉館前1 小時止 韓國國立古宮博物館。
首爾大學與韓國學中央研究院保
呈現黃道 12 宮星宿與日月、五
存，其他宮廷生活用品相關文物
行星辰的運行軌跡，並以中國春
則移往舊王宮的行廊空間暫存。
秋戰國時代的各國名稱，對應星
時 至 1992 年， 文 化 財 廳 統 合 4
韓國國立古宮博物館「王朝儀禮展示空間」。
該館位於首爾鍾路區景福宮內， 主要任務為調查、研究、徵集、 典藏朝鮮時代與大韓帝國王室的 相關文物，藉以瞭解王室文化的 各種面向。原朝鮮時代王室所典 藏的文物，於日治時期改由日本 宮內省設立於京城府（今韓國首 爾市）專責朝鮮王族事務的「李 王職（りおうしき；㈝ヾ㑪）」管
大宮殿（景福宮、昌德宮、昌慶
此外，完成於朝鮮哲宗十二年
宮、德壽宮）、宗廟、王陵等文
（1861）的 第 1492 號 寶 物〈哲 宗
化遺產進行管理後，王室相關文
御
物始得重新聚首，於德壽宮以
畫。據奎章閣所藏《御俴圖寫事
「宮中遺物展示館」為名對外營
實》記載，此作由圖畫署畫員李
運。但由於德壽宮的展示與典藏
漢喆、趙重默主筆，金夏鍾、朴
空 間 不 足， 便 於 1993 年 決 定 轉
基 駿、 李 亨 祿、 白 英 培、 白 殷
移至準備遷往首爾龍山區的國立
培、劉淑等人協助，耗時月餘完
中央博物館舊址，使用其原有建
成絳紗袍本與軍服本，惜今僅存
築 空 間。 後 於 2005 年 韓 國 光 復
軍服本，且因戰亂祝融之禍，軍
60 週 年 紀 念 之 際， 以「朝 鮮 王
服本僅餘三分之二，惟此類身著
室歷史博物館」為名重新開幕，
國王專屬之「具軍服」肖像畫，
2007 年 館 舍 擴 建 竣 工 後， 則 改
現僅此一作，更顯彌足珍貴。
稱「國立古宮博物館」。 該館計有 12 處常設展示空間，
朝鮮半島期間成立「舊王室事務
分別展出朝鮮歷代國王肖像、王
廳」，接管原李王職管理的朝鮮
朝儀禮、宮殿建築、科學技術、
王室典藏文物。大韓民國政府成
日常生活、誕生與教育、宮廷文
立後，該事務廳雖改編為「舊王
學、宮廷音樂、宮廷繪畫、宮廷
室財產事務總局」，但仍無法進
用器、宮廷家具、宮廷服飾等內
行系統性管理，主因在於眾多文
容。館藏文物計有國寶 2 件、寶
物被分散至數個相關機構典藏，
物 17 件，其中第 228 號國寶〈天
例如原德壽宮的陳設文物移至國
象列次分野之圖刻石〉完成於朝
立中央博物館典藏，奎章閣與藏
鮮 太 祖 4 年（1395）， 為 現 存 朝
書閣的大量古籍文獻，則分別由
鮮王朝最早的天象圖，圖中清楚
︶︿哲宗御 ﹀，韓國國立古宮博物館藏。 1861
監督。二戰結束後，美軍於託管
〉， 為 哲 宗 31 歲 時 的 肖 像
朝鮮哲宗十二年︵
理，並受到當時的朝鮮總督府
宿方位予以篆刻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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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令
12
星 期 五 ) 5 , ' $ <
辛丑年
爆竹聲中一歲除，新春初一百官入朝「叩賀」， 謂之朝賀。春節期間，無論皇宮與民間，皆燃 鞭炮、貼春聯，百姓著新潔衣服，出門迎春， 往來拜節街坊，恭賀新歲，士庶飲宴笑語不絕。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宋 王 安 石︿ 元 日 ﹀ ─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農曆正月初一
（文
朱佑霖）
清乾隆 姚文瀚〈歲朝歡慶圖〉 本幅為清時人家過年歡慶團圓場景，由宮廷畫家姚文 瀚繪製。主屋內長輩高座廳堂，孩童在前庭嬉戲，歡 聲笑語不斷，婦人在廚房準備食物，家中僮僕也忙著 張燈結綵，穿梭於前廳迴廊；庭院火盆添燒暖意；室 內布置「四季花卉」大屏、瓶插牡丹花，烘托滿堂富 貴吉祥的年味。
清代〈銀鍍金纍絲長方盆穿珠梅花珊瑚盆景〉 盆壁纍絲嵌以翡翠、碧璽、紅寶石做果實、花卉等圖 案。盆上山子後植銀燒藍梅樹、珊瑚樹和天竹，寓意 「齊眉祝壽」，為宮廷陳設器。梅樹以珍珠 64 顆，紅 藍寶石 216 粒穿成梅花，精雕細作；天竹為纏金絲幹， 點翠葉，頂端結紅珊瑚珠果，纖秀華麗，令人目眩。
圖版出處 ■ 清乾隆 姚文瀚 姚文瀚〈歲朝歡慶圖〉 〈歲朝歡慶圖〉，
×
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圖版取自國立故宮博物院
■ 清代〈銀鍍金纍絲長方盆穿珠梅花珊瑚盆景〉 清代〈銀鍍金纍絲長方盆穿珠梅花珊瑚盆景〉，通高 公分，清宮造辦處製，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圖版取自徐啟憲主編《宮廷珍寶─故宮博物院文物珍品大系》 圖版取自徐啟憲主編 《宮廷珍寶─故宮博物院文物珍品大系》，香港：商務印書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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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岸故宮 藏傳佛教文物 藏傳佛教相信諸佛、菩薩和得道高僧為了普渡眾生、弘揚 佛法，會不斷轉世化身人間。 臺北故宮「呼畢勒罕」與北京故宮「妙寶莊嚴」為清宮藏 傳佛教文物大展，合計展出文物超過500 件，展期至今年 3 月。「呼畢勒罕」是蒙語活佛之漢譯，以清宮扶持之藏 傳佛教格魯派四大活佛為主軸，精選相關書畫、器物、圖 書文獻等文物，介紹清代皇權與格魯派間的互動發展，及 活佛對清室佛教信仰的深刻影響；「妙寶莊嚴」以物質文 化角度出發，展示清宮藏傳佛教最高工藝水準之法器。同 時，臺北故宮於2020 年底舉辦「轉世利生─十七世紀以來 的活佛體制」國際學術研討會，廣邀臺灣、中國及海內外 藏學界重要學者，探討藏傳佛教活佛世系在制度、典籍、 藝術、王權、歷史等方面的發展與影響。 作為佛教研究領域的顯學，藏傳佛教此一研究寶庫，吸引 眾人不斷地前往挖掘祕寶。
展覽
根據碑面〈南薰殿尊藏圖像記〉所載，乾隆十四年時藏有 帝后像 68 軸、7 份冊頁、3 件手卷、先聖名賢另有 5 冊。在 不同的史料記載的作品數量小有出入。而《故宮書畫錄》 卷七所錄來臺的南薰殿圖像，則為 67 軸、7 份冊頁（《明 代帝后像》分為上下兩冊）、手卷則有〈出警圖〉、〈入蹕
可以怎麼看 「權力的形狀」 ？
圖〉2 卷，以及明太祖御筆 2 冊、先聖名賢 3 冊，帝后聖賢 肖像共計 418 幅。 「權力的形狀」自然不是故宮第一次展出這 418 幅帝后聖賢 肖像。民國 13 年故宮博物院成立後，曾於寧壽宮展出帝后 像，可惜展出內容與期間不明。不過故宮文物南遷時，這 批「南薰殿帝后像」亦在其中，最後飄洋過海來到臺灣。
國 立 故 宮 博 物 院「權 力 的 形 狀 ─ 南 薰 殿 帝 后 像 特 展」
來臺後以帝后像為題舉辦的展覽，除了本次「權力的形 狀」特展，目前有紀錄者為民國 59 年 9 至 12 月，為慶祝中 華文化復興節而籌辦的「歷代帝后畫像特展」。書畫處至 今還收存著當時寫在稿紙上手寫的中英文版展件清單（圖 3）。從〈太昊伏羲氏〉開始，挑選夏、商、周、漢、晉、
文｜邱士華 （國立故宮博物院書畫處助理研究員） 圖｜邱士華、國立故宮博物院
「南薰殿」與帝后像 「權力的形狀」特展（圖 1）的展出的帝后畫像，都曾典藏 於紫禁城南薰殿。南薰殿是乾隆皇帝將從茶庫意外發現的 帝后像，修復裝裱後，選定的新收藏地點。因此這批畫像 多稱為「南薰殿帝后像」。 近日修復一新的南薰殿，殿中遷入原本置於殿前的乾隆 十四年（1749）〈臥碑〉（圖 2）。此碑一面刻乾隆十四年長 至日〈南薰殿尊藏圖像記〉 ，一面刻乾隆四十七年（1782） 孟冬月〈書明列代玉冊事〉，碑側一面刻乾隆十四年的題 詩，另一側則為清仁宗嘉慶六年（1801）閱覽南薰殿所藏 帝王圖像後的題詩。這些詩文也收錄於《御製詩文集》或 是《國朝宮史》中，成為瞭解這批圖像收藏始末的重要資 料。
權力的形狀─南薰殿帝后像特展 國立故宮博物院｜2021/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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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 國立故宮博物院「權力的形狀─南薰殿帝后像特展」特展海報。
〈權力的形狀─南薰殿帝后像特展〉
圖 3 民 國 59 年「歷 代 帝王后像特展」目錄。
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代帝后像，以〈明熹宗 坐像〉作終，共列出 63 件畫作，可以清楚看出當時意圖從 來臺的 418 幅肖像選列出歷代帝王傳承。 民國 59 年的特展總件數乍看多過本次「權力的形狀」特 展所選的 25 件，但比對展件名稱，如第一件〈太昊伏羲 氏〉，可以發現出自《歷代帝王半身像》冊頁（圖 4）。這套 冊頁，品質一般，共計 19 開，描繪自上古伏羲氏到宋寧
圖 2 南薰殿。左至右排上、中、下為南薰殿外觀、內景、殿中臥碑正面、殿中臥碑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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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冬
雪
妖
嬈
瀋
陽
故
宮
藏
冬
景
書
畫
展
文．圖｜劉曉晨（瀋陽故宮博物館）
數九寒冬，人們常用「雪漫長空」、「冰雪皚皚」、「傲雪
蒼山負雪
淩霜」、「寒風刺骨」、「寒冬臘月」、「冰天雪地」等成語
雪後的冬景是大自然最美傑作。特別是雪後的山川，更是
來形容它冷豔。文人更是用「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景色壯麗、肅穆凝寒，令人心曠神怡。從宋至清，擅長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
景山水畫的畫家不勝枚舉，唐宋以前有顧愷之、張僧繇、
貧」、「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等唯美詩句來讚
王維、荊浩等。宋代，如李成、范寬、郭熙皆擅繪寒林雪
美它。在書畫家的眼中，冬季的美在自然與生靈之中體現
景，並形成雪景山水畫的一定規範，後人紛紛效法。到了
得淋漓盡致，不僅僅有山川的銀妝與素裹，還有萬木的枯
明清，擅繪雪景者不乏其人，皆獨具風格。
藤與凋零，更有對松、竹、梅傲雪挺立，群鳥蟄伏取暖， 不懼嚴寒的這種精神的讚美。 在新年即將來臨之際，此次展覽遴選出瀋陽故宮博物館明 清及近現代冬景題材的書畫作品，以「蒼山負雪」、「冰雪 寒禽」、「歲寒三友」三個單元為脈絡，展現出冬景繪畫的 種種面貌，以饗觀眾。
明 文徵明〈雪景山水圖〉 紙本設色，立軸，183×83 公分。 設色陡山雪景，山巒連綿，雜樹銀裹，蒼松茂樹，梅花正 豔，圖中梅花的紅、虯松的綠，都與山中皚皚白雪形成鮮 明對比。山腳下一紅衣老者，手持拐杖，面向山林，不知 是欣賞雪景瀑布，還是感歎梅花、松樹的頑強。近瀑布處 設有獨橋，橫跨溪岸，水流湍急。畫面上部自題七言詩一 首：「雪壓溪南山百峰，溪流照見玉巃 。等閒十里溪山勝， 都屬詩翁短策中。」詩後署款「徵明」，下鈐「文徵明印」白 文方印、「衡山」朱文方印。
冬雪妖嬈─瀋陽故宮藏冬景書畫展 瀋陽故宮博物館｜2020/12/18－202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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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故宮冬景書畫展〉
清 張宗蒼〈寒江釣雪圖〉 紙本設色，立軸，170×80.5 公分。 圖繪山石疊嶂、枯木蒼松、冰天雪地、銀妝素裹。遠景繪遠 山瀑布，中景繪樓閣在群山松林環抱中隱現，山下江中孤舟 垂釣。右上題「寒江釣雪，雍正戊申長夏納涼於清足山房為 松岑表兄摹右丞筆法，篁邨弟張宗蒼」。款下鈐「張宗蒼印」 白文方印、「墨岑」朱文方印。圖左下鈐「寒香書嶼」白文方 印、「家世當年本釣徒」朱文方印。 文徵明（1470－1559），初名壁，字徵明，更字徵仲，號
張宗蒼（1686－1756），清代畫家，字默存，一字墨岑，號
衡山居士，江蘇長洲（今蘇州吳縣）人。「明四家」之一，
篁邨、蔗翁、太湖漁人，晚稱瘦竹，吳縣（今江蘇蘇州）人。
為明代著名書畫家、詩人，詩、文、書、畫「四絕」全
乾隆十六年（1751），高宗弘曆南巡時獻《吳中十六景》畫
才，無一不精。擅畫山水、人物、花卉、蘭竹，尤以山水
冊，稱旨入京侍候內廷，後授戶部主事職，「恩遇殊常，
著稱。其山水得沈周指導，學習宋元諸家，主要表現文人
曠代一時」。師承婁東畫派傳人黃鼎，宗「元四家」。工山
生活題材。他的山水畫有「粗筆」、「細筆」兩種風貌，人
水，用筆沉著，山石皴法多以乾筆積累，林木間用淡墨與乾
稱「粗文」和「細文」，尤以細筆最具特色。
擦著筆，境界深邃，蔥蔚可觀。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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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賞
牛轉吉金 中國青銅器上的牛 文．圖｜王詩涵（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東亞研究所博士候選人）
圖 1 現藏於上海博物館的卜甲 （甲骨文合集 32028）。卜甲內包 含多組卜問，其中一組提到應選 擇何種獻祭方式、準備多少牛以 祭祀「高祖」。圖版取自王蘊智 編《甲骨照片精選（二）》，鄭州： 河南美術出版社，2018，頁 21。
牛在歐亞大陸、非洲與北美洲等地都有原生種，牠們的重要性 可以從各地早期文明中對牛的描繪窺知一二，例如埃及的母牛 女神巴特（Bat），以及亞述的守門神獸、人面牛身又帶有雙 翼的拉馬蘇（Lamassu）。在青銅時代的東亞世界，人們雖 然也與牛有著緊密的關係，但在工藝美術的表現上卻有 不同的取向。
野生與馴養：牛與商人的日常生活 牛很早就出現在東亞人群的生活中，但考古學家尚不能確定 牠們被馴化的過程與時間點。目前比較大的共識是牛隻畜養始於 距今 4000 多年前，這些馴養的牛隻是為人類提供食物或動力也還不明朗，但可以確 定的是新石器時代晚期以降，牠們會被當成獻給祖先或神明的犧牲。將牛用作祭品， 在商代晚期的都城安陽殷墟也很常見，殷墟有埋入整隻牛的祭祀坑，甲骨文中則常出 現「以多少牛獻祭於某祖先是否適合」的卜問。
圖 2 小屯西地殷墟時期 灰 坑 出 土 的 骨 簪（1972 年發掘）。通體磨光，簪 長 14.7 公 分。 圖 版 取 自 何毓靈、李志鵬主編《殷 墟出土骨角牙蚌器》，北 京： 社 會 科 學 文 獻 出 版 社，2018，頁 97
牛骨對商人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材料，考古發現顯示商人所消耗的牛骨數量相當龐大。 牛的肩胛骨被用於占卜（圖 1），肢骨則可以用來製作髮簪，製骨作坊甚至發展出一定 程度的流程與分工，以大量製造相同的產品。髮簪（圖 2）可以在不同的遺址中找到， 而在製骨作坊的遺跡中還有許多因品質不佳而被丟棄的同款式簪頭（圖 3），可見其商 品化的程度。這樣的生產規模也顯示牛隻應是商王朝非常重要的畜產。
圖 3 殷墟骨器作坊中出土 的骨簪頭廢品。長度在 2.8 至 4.9 公 分 之 間。 圖 版 取 自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 究所安陽工作隊〈河南安 陽市鐵三路殷墟文化時期 制骨作坊遺址〉 ，《考古》 2015 年第 8 期，頁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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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4 商代晚期〈亞址罍〉 ，河南安 陽郭家莊 M160 出土，通高 44.8 公 分，口徑 17.5 公分。圖版取自中國 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編《中國青 銅器全集 3》，北京：文物出版社， 1997，圖版 81。
在畜養牛隻的同時，人們的生活範圍中仍然存在野生的牛群。這些野生的
圖 5 〈亞址罍〉牛首環鈕特 寫。 圖 版 取 自《中 國 青 銅 器 全集 3》，圖版 82。
圖 6 商代晚期〈牛方鼎〉，河 南安陽西北崗 1004 號大墓出 土，通高 73.2 公分，寬 45.6 公 分。圖版取自中國青銅器全集 編輯委員會編《中國青銅器全 集 2》，圖版 41。
牛是人們狩獵的目標。甲骨文中有許多商王打獵獲得「兕」的記載，「兕」 字寫作： （合 33375），表現出一個大角動物的側面形象，有時也強調動 物的眼睛。學者認為這個字即是指當時仍在安陽周圍活動的野生水牛。中 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收藏了一件刻有「獲白兕」紀錄的牛頭骨，該件 頭骨可能就是那頭「白兕」。
在「牛」與「獸」之間：安陽銅器上的牛 商代銅器的紋飾絕大多數以無法辨別品種的獸面（或稱為「饕餮」）與夔龍 為主軸，雲雷紋為底，只有部分銅器會在特定部位裝飾寫實的牛首。以安 陽郭家莊 160 號墓出土的〈亞址罍〉為例（圖 4），這件罍有著低調但繁複 的紋飾製造出高雅內斂的視覺效果，器表自頸部至腹部飾滿以雲雷紋為底 的細緻獸面與夔龍，只有器身上浮出的獸眼、肩部的圓渦紋，以及裝飾在 器腹下半部接近足部處的牛首環鈕（圖 5）較為醒目。牛首環鈕的功能不 明，但它與罍肩上的雙耳常以牛頭為裝飾，似是該種器物的標誌之一。 整體而言，商人對牛的描繪其實受到獸面傳統較大的影響，只是在混合牛 與獸面特徵時，有時仍然相當強調牛角的刻劃。這一點可以在中央研究院 歷史語言研究所典藏的〈牛方鼎〉（圖 6）上看到。這件方鼎的器腹四面正 中皆有一個獸首，勾眉方目、眉側有尖耳，卷鼻張口，口內有尖齒，可謂 典型的商代獸面。但獸首上的牛角在比例上相對巨大，工匠也費心以弧狀 的波折紋呈現牛角的質地，再結合器物腹內底的「牛」銘文（圖 7），顯示 牛在這件鼎的設計上應有決定性的意義。
圖 7 〈牛方鼎〉器內底銘文。銘文作一側面的牛形，強調 牛眼與牛角。圖版取自李永迪編《殷墟出土器物選粹：慶 祝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八十周年》 ，臺北：中央研 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2009，頁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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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品
墨痕： 入木三分 文｜何炎泉（國立故宮博物院書畫處副研究員） 圖｜何炎泉、國立故宮博物院
宋 黃庭堅〈寒山子龐居士詩〉，本幅 29.1×213.8 公分，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王羲之書祝版，工人削之，筆入木三分。」（唐張懷瓘《書斷》）這個描述王羲 之墨蹟透入木板達三分深的故事，相信大家耳熟能詳，也都能隨口說出如「力 透紙背」或「筆力雄強」之類的評語。實際上真的了解現象背後的原理嗎？為 何墨水可以深入木頭中三分呢？從褒揚書聖的功用來思考，顯然不是人人都可 以做到，其中也必然有什麼特殊技巧，不可能憑空就出現這樣的效果。 「入木三分」乍聽似乎很玄，事實上是非常科學的描述。這句話的重點其實在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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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量，畢竟要讓墨水滲入木板達到
的過程。因此，墨量控制在書寫中自
汁，然後靠著獸毛與書寫面接觸時，
三分，流進板中的量就必須比一分或
然是相當重要的一環，當然還需要搭
將附著於上的墨汁滲入書寫載體的
兩分的要多上許多。書法本來就是一
配其他技巧的使用。
纖維中。首先思考一根毫毛，當毫毛
個搬運墨水的活，目的是將墨池中的
毛 筆 為 獸 毛 所 製 成， 其 表 面 是 由 鱗
與書寫方向一致時，柔軟獸毛經過適
墨汁，透過毛筆的吸附與流瀉功能，
片狀的角質細胞一層層堆疊出來（圖
當的施力加壓後，每個鱗片部位都能
有意識地移轉到書寫面上來形成文字
1），利用鱗片表面的附著力來吸附墨
盡量地貼近書寫面，當接觸面積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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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態
清翫雅集第15 屆理事長交接新禧 石允文履新，將迎來清翫 30 週年 文︱藍玉琦
圖｜清翫雅集
豐年書畫藝術獎學金；成立《大觀》藝術雜誌與藝術空間， 舉辦系列收藏展及邀集學者舉辦學術講座，長期致力於書 畫藝術教育推廣。石允文感性且幽默地表示，他與李明德 都是在1997 年加入清翫，情誼深厚，而本次典禮晚宴中的 紅酒亦出產於該年，意義深遠，並許諾未來二年任期內大 家都有好紅酒可品味。清翫雅集最特別之處，除會員們專 業收藏領域各有所長，一個家庭的融入和參與是最大的成 功因素。石允文感懷全體會員家庭的長期支持，期許作為 年輕一代的榜樣，並望諸位會兄及會員的全力支持，預告 出30 週年誌慶的收藏展覽。 清翫雅集第 15 屆理事長石允文（右）在駱錦明（中）的監交下，自李明德（左）手上接 過印信。
享譽國際的著名華人收藏團體清翫雅集，於1 月14 日晚間 假臺北萬豪酒店舉行第15 屆理事長交接典禮。第14 屆理事 長李明德光榮卸任，由駱錦明擔任監交人，石允文、蔡明 興接任第15 屆正、副理事長。
收藏不僅於獨樂樂，清翫雅集亦重視交流推廣之眾樂樂， 每舉辦會員收藏展覽，必成為海內外收藏界關注焦點。 1995、1998、2000 年，先後於國立歷史博物館、北京故宮 博物院、鴻禧美術館舉辦過四次「清翫收藏展」；2009 年 亦應北京首都博物館之邀，參與「盛世氣象─海峽兩岸重 要藏家文物收藏高端展」。2012 年在成立20 週年之際，
成立於1992 年的清翫雅集，為臺灣頂級收藏家自發性組成
於國立歷史博物館舉辦「清翫雅集廿週年慶收藏展」，分
之團體，立名引據明嘉靖年間書刊《清翫》為典，收博雅
為器物、珍玩、水墨、油畫四大類項，規模宏大。於石允
之古風，而「翫」乃「玩」之古字，寓意觀賞與研習。現
文任期內的2022 年，即將迎來清翫雅集30 週年慶，藝術
今會員人數35 位，收藏涵蓋各項領域，質量豐美，實力驚
藏友圈中帶著濃厚的期待，所舉辦的展覽盛會勢必精彩可
人，兩年一次的理事長交接典禮亦成為藝術圈之盛事。
期，且拭目以待。
光 榮 卸 任 的 李 明 德， 為 瑩 久 企 業 董 事
清翫雅集成員與副總統賴清德合影。
長，以中國古代陶瓷收藏備受稱譽。除 固定的月會交流活動，於任期內舉辦五 場文物研習會，主題有鈞窯、定窯、龍 泉窯、茶室茶席茶具及紫砂，回歸實物 鑑賞；並在2019 年，深入探索敦煌石窟 的藝術之美，及參觀西安考古文物。新 任理事長石允文，為豐年豐和企業董事 長，以中國近現代書畫收藏遠近馳名， 其紅酒收藏亦是世界級的藏家。曾任教 於長榮大學書畫藝術學系，並設置長榮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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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態
貯此芳香，漢芳齋15 年罐藏時光 缶中之罐 —明清紫砂藝術選粹 文｜藍玉琦 圖｜漢芳齋
「泥沙貴重如珩璜，世間茶具稱為首。」宜興紫砂茶器早在 明代已攫獲世人眼光，其中尤以壺最受矚目，至今收藏及 研究討論最豐，卻也難免掩蓋了其他品類的光彩。 平藝術空間「缶中之罐—明清紫砂藝術選粹」有別於習見 的紫砂展，聚焦於少人研究關注的茶葉罐，開啟了一道新 的視野大門，展期從去年（2020）歲末12 月25 日跨越至今 年年初1 月16 日，紫砂專家黃健亮譽為「此生必看的紫砂 展之一」，展品皆為同類佳器，其中不乏存世孤品，並嘗 試以「時間軸」為概念，「泥料」為核心，並輔以圖表背
明中期〈紫砂 提梁殘壺〉， 19×16.5×15 公 分， 去 掉 壺嘴，或可視為原始罐器 的雛型。
板，剖析紫砂罐種種箇中奧妙，試圖破除世俗對紫砂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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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刻板印象，藉此讓同好與新進者以嶄新的視野重新欣賞
罐後，有感珍稀明砂可於罐器中覓得，即定下目標廣為收
明、清兩代紫砂藝術之美。
羅，歷十餘載小有所成。」
如此珍稀主題式的紫砂茶罐展覽，背後為漢芳齋主人李哲
「小有所成」是謙虛，不囿於收藏賞玩，李哲政實深富研
政窮盡15 年時光，尋覓明、清二代間各式紫砂罐並歸納統
究心得。歸納整理出紫砂藝術演進時間軸，標記分為明代
整、去蕪存菁之功。「藏罐起始，確實是兼愛。在尋壺的
第一期（1520 年以前）、明代第二期（1520－1580）、明代
過程中，兼容土胎優美的紫砂罐，畢竟賞玩藏茶兩不誤。
第三期（1580－1650），以南京博物館藏〈吳經提梁壺〉，
以紫砂之始的明代壺器，經朝代更迭物換星移，時至今日
江蘇泰州博物館藏〈「周氏俊造」款柿蒂紋紫砂缶〉及〈六
尚能得見之17 世紀精巧壺作已然鳳毛麟角，難以一窺明韻
方紫砂壺〉，江蘇無錫博物館藏〈「大彬」款柿蒂紋三足
風采。在收藏歷程中偶然得見泥料精絕造工不凡的明代茶
壺〉為分期參考基準，並結合收藏實物，以為驗證。明中
漢芳齋主人李哲政分享多年鑑賞研究心得，強調實體上手的感官體驗。攝影
展場背板「十面玲瓏」解讀古砂諸色。
2021．2
藍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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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Chinese Ceramics and Works of Art Au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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ʪҎԼ༏ዳࢸؒظ2021/02/28ࢭʫޯબԼྻ༏ዳํҊʢબʣ □古美術 □今藝術&投資雜誌 一年12期或二年24期（任選） 訂閱方案（任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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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1
www.artouch.com
2020 FEBRU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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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美術 ART&COLLECTION
古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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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021
朝鮮繪畫 兩岸故宮藏傳佛教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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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故宮南薰殿帝后像特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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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故宮冬景書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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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流來襲 穿越朝鮮王朝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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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2 0世紀〈日月五峰圖〉屏風， 36 2. 2×19 6. 5公 分，韓國國立古 宮博物館藏。
來去逛逛！韓國六大重要美術館巡禮
特輯》兩岸故宮藏傳佛教文物
韓國美術入門研究資料庫11+1選
書品》何炎泉談「 「入木三分」
中研院近史所 一日入門朝鮮繪畫史研究工作坊
開卷》漢寶德：中國骨董愛說謊
臺北故宮 權力的形狀─南薰殿帝后像特展
牛轉吉金─中國青銅器上的牛
瀋陽故宮 冬雪妖嬈─瀋陽故宮藏冬雪書畫展
壁藏遺珍─ 昭陵韋貴妃墓壁畫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