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FAIR
台港畫廊點兵 列陣Art Basel in Hong Kong
回顧
2015
×
2016 March No.101
2016 展望
全球藝市啟示錄
COVER STORY
香港蘇富比 THE ORIGO COLLECTION
「墨源新思」收藏
須田一政 台 阮義忠 東 ×北 vs. ×京 以簡馭繁的布朗庫西雕塑 直擊路易威登基金會中國當代藏品
黃光男 光彩的藝術生命 從激昂到 沉斂的楊茂林
NT.180
CONTENTS No.101
K 06 西方篇 West
05 東南亞篇 Southeast Asia
現代藝術拍品天價成交的背 後，部分版塊卻面臨須調整的 困境……市場走勢是否已透露 出過熱警訊？
在比價效應影響下，將持續拉抬價位相對便 宜且具知名度的藝術家；2016年將是潛力新 銳藝術家的發表平台，特別是與世界聯結強 的藝術家有出頭天的機會。
01 中國篇
04 韓國篇
China
Korea
仍處調整之勢，去年總體成交率55％。 展望猴年，青壯輩到年輕藝術家之作， 成為買方低價購藏的好時機。
直面韓國戰後抽象單色畫的榮景， 藉以省思其被低估的藝術價值。
開
02 台灣篇
From 2015 to 2016
Taiwan
曲
03 日本篇 Japan
序
沉寂多年的台灣藝術交易市場，能否掌握今年 鬆綁的稅制政策之推波助瀾，提升拍賣環境競 爭力並逐步重建往昔盛況？
市
W×OUT E I V LO RE O
2016年3月1日出刊
點點、小女孩熱潮不滅？ 具體派後勁可期？ 一覽日本市場的兩極化發展。
82 調整中的當代市場 狂飆年代情已遠｜林亞偉
單色畫水漲船高 獨領風騷的抽象｜陳芳玲
除舊布新的稅制 低迷下的強心針？｜楊椀茹
持續活絡的市場 充滿變數與可能｜陳意華
重喚榮光的時刻 下一個增長點？｜陳芳玲
天價成交的背後 市場巔峰泡沫化？｜潘怡芷．林牧葶
COVER STORY 封面 故事
72 當代水墨藝術──「墨源新思」收藏｜蔣奇谷
蘊含新意的文化底蘊 專訪當代水墨藝術部環球主管龍美仙｜林琬娸
144
136 市場動向 FLASH 藝市鎂光燈
SCANNER 市場掃描
PREVIEWS 拍賣預告
54
藝博會競爭白熱化 張學孔成立新會展公司｜陳意華
55
他鄉人的在地目光 阮忠義與須田一政｜陳芳玲
56
隱藏版藝術家 低調的歐蕾莉．內沐爾｜artprice
58
雲端上的收藏 專訪Sedition總監Rory Blain｜陳佳音
64
香港蘇富比 2016春季拍賣會｜編輯部
66
香港保利 中國及亞洲當代藝術｜編輯部
110
香港保利 中國當代水墨｜編輯部
藝術脈動 ART FAIR
110
博覽會直擊
EXHIBITON 展覽大觀
Discovery 發現古文物
嚴冬後的生機－藝宴春光 Art Basel HK．Art Central畫廊點選｜陳意華．楊椀茹．陳芳玲
126
國際藝薈的人生風華 Art Revolution Taipei 2016｜編輯部
130
春日遊藝 2016台南藝術博覽會｜編輯部
132
前進東南亞！ 藝術登陸新加坡｜許苑
134
敞開藝術之門 亞洲當代藝術展｜編輯部
136
時代的傳承
140
一樹青銅花開 吉塞普．佩諾內的「貧窮藝術」｜林琬娸
143
藝術無國界 台法交流展在巴黎｜黃九蓁
144
杜象與圖靈的對話
148
中國春宮圖與《金瓶梅》視覺藝術探索｜汪一舟
中國藝術家在巴黎｜黃九蓁
電子高速公路時代｜陳慧盈 Huiying Chen
164 ARTIST
COLLECTOR
看見黃光男｜陳意華
160
光彩的藝術生命
164
叛逆使然，藝術使然
168
從奈及利亞到全球化 修尼巴爾的身分認同｜翁浩原 Eric Hao-Yuan Weng
172
散播藝術的種子 全方位收藏家Nasser D. Khalili｜林逸欣
藝術家
收藏家
楊茂林，Made in TAIWAN！
｜楊椀茹
生活藝術 176
音樂教育的根本｜焦元溥
178
Mushrooms and Wine 來自森林底層的禮物｜聶汎勳
180
about Diamonds, about Futures 鑽石價格與投資流動性｜林嘉瑞
182
疾馳的璀璨之星 540K Special Roadster｜Benson Chiu
184
法拉利蓄勢待發 Ferrari Dino 246 GT｜Anne Foster
186
活力四射之猴力24射｜黃子佼
樂響園圃
聶飲釀
精品藝術
車世界
藝術不設限
160
名家專欄 王德育．藝想
40
布朗庫西的雕塑
46
具象繪畫回來了！│吳華
48
淺談東南亞藝術市場｜龔若靈
50
消失的波洛克（18）｜黃文叡
34
古物今說 都是獸首惹的禍｜洪三雄
36
我的美術史 嚴冬的啟示│姚謙
38
魯迪之眼 雙年展之年│Rudy
32
不確定的2016│林亞偉
多姆斯收藏
市場點評
虛實之間
名家專欄
40 編輯手記
以簡馭繁的藝術表現│王德育
EDITORIAL
不確定的2016
猴
年到來，北半球在新春時節，領受了冷冽的寒流，於2月開春舉行的倫敦 蘇富比拍賣，捎來今年的第一個景氣風向球，跟寒流一樣冷。於是，蘇
富比股價在2月3日拍賣後，5天跌落了14％市值，這代表投資人對於當前全球 市場的信心不足。 在2015年面對眾多艱鉅挑戰後，2016年迎來的同樣是諸多的不確定。藝術 市場的榮枯，與經濟環境息息相關，盛世收藏四個字，一語道盡。以往引領亞 洲，乃至全球經濟的中國大陸，經濟發展不再高速，開始減速，甚至有少部分 經濟學家看衰認為即將失速，都影響著亞洲現當代藝術市場。在2016年，全球 可能面臨二次世界大戰以後，最不確定的大環境：全球各地的經濟不再呈現成 長之勢，那麼，通貨緊縮的局面，資產價格縮水的陰影，就有可能隨之來到。 當然，可能不會那麼嚴重，可能是經濟學家的警語，但我們依然要戒之慎之。 新春過後的本期專輯，我們為讀者帶來2015年藝術市場的全面解讀，鑑往知 來，從而展望、預判今年的藝術市場風向。 許多藝壇的老先覺，歷經二十年乃至三十年的藝術市場，看遍景氣繁華與嚴 寒，他們都有共同的心得，此時是放緩腳步，盤點檢視自身的時刻。收藏家與 畫廊主，可以清點倉庫，重新梳理自己的藏品，配置資金與目標；有心進場的 新買家，則是等到了「撿漏」的好時機：市場悲觀之際，往往是好的買點，尤 其可鎖定自身喜愛的年輕到青壯輩藝術家作品。 3月，香港巴塞爾藝術展將首先測試市場的收藏胃納，藏家面對百花齊放的 作品，能否持續動心買入，又會增加多少新買家擴大市場，會是新年度最好的 指標。愈來愈多的台灣畫廊入選香港巴塞爾藝術展，與世界各地畫廊同場競 技，亦是台灣畫廊的展覽策畫力、代理藝術家創作力的最好檢驗。 本期開始，我們很榮幸邀請到洪三雄先生開設「古物今說」專欄，透過他在 收藏圈多年的積累，以及從金融事業到收藏研究的專精，讀者可以一饗洪三雄 的獨特觀點與視野。同樣的，「市場點評」專欄也從本期開始，我們邀集各領 域不同的專家，分享當下對收藏市場的觀察。這一期，東南亞藝術市場專家龔 若靈，為大家帶來東南亞藝市的第一彈。新春伊始，猴年吉祥！
32
馬修G. Mathieu (1921-2012) Hoder 100×60cm 油畫 1965
愛力根畫廊 GALERIE ELEGANCE TAIPEI
台 北市114 內 湖 區 瑞光路408號一樓 408 RUI-GUANG RD., TAIPEI, TAIWAN TEL 886-2-26588388 FAX 886-2-26582088
eye.art@msa.hinet.net 開放時間 11:00 -19:00
愛力根畫廊
週日休假
馬修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抽象畫家，他的繪畫是一種革命，他反對過往的幾何式抽象，主張 強調內心的激情表現。油彩瞬間的爆發力與線條呈現的速度感成為其「抒情抽象」(Abstraction lyrique)最佳的識別符號。大戰後抽象繪畫當道，馬修以其嶄新的風格驚動歐洲藝壇。他打破了 傳統具象繪畫的藩籬，開創了全新的抽象大道，並成功影響了其後眾多抽象畫家，如：哈同 (H. Hartung)、趙無極(Zao Wou-Ki)及蘇拉吉(P. Soulages)等人。 1957年受邀於日本展出的數張巨幅作品在展覽前幾天才完成，造成日本全國上下的大轟動。馬 修個性大膽前衛、求新求變，這份對繪畫的熱忱使他成為眾人焦點，在1975年更獲得法國法蘭 西學院院士最高榮譽肯定。此外值得一提的是，馬修於1974年應法國政府之邀製作了面額10法 朗之錢幣，總共發行6億6千萬枚，流通於法國17年，這應當是有史以來最大的藝術品了！
被譽為20世紀繼畢卡索後最偉大藝術家的馬修，在藝術上的成就早已奠定他法國國寶級大師 的地位！馬修作品更驚人地珍藏於全球17個國家共90間美術館，如：法國的巴黎龐畢度藝術中 心、美國的紐約現代美術館、紐約古根漢美術館、巴西的聖保羅現代美術館、加拿大的渥太華 國家美術館、德國科隆瓦拉芙-里夏茲美術館、比利時列日美術館、義大利羅馬現代藝術美術 館、日本東京現代美術館及台灣台南永都美術館等。
MARKET
淺談東南亞 藝術市場 Larry Gagosian、Charles Saatchi和Leo Castelli的合影。
深
夜細讀手機裡的訊息，看到佳士得「戰後與當代」的主 管Bret Gorvy在他的Instagram放上一張非常有趣的照
片。照片裡的三個人物：Larry Gagosian、Charles Saatchi和 Leo Castelli，貌似一派悠閒、神態自若地交談著。 這三位大腕的勢力橫跨戰後到當代的西方市場，尤其是Leo Castelli，這位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他的畫廊幾乎囊括戰後 以美國為主的西方藝術家作品，舉凡抽象表現主義、普普藝 術、極簡主義及概念藝術都在收藏範疇中，儼然扮演著市場先 行者的角色。此外，這些作品更緊扣藝術史的脈絡，時至今 日，以收藏西方戰後藝術品為主的各大美術館，也都認同其畫 廊的著錄及展覽紀錄。 本行從事廣告業的Charles Saatchi，其以精準的收藏眼光， 加上犀利的包裝手法，成功打造以個人及其收藏為主的品牌； 不但呼應他在廣告業的翹楚地位，也顯示出當代市場的熱鬧喧 嘩、品牌效應及投機取巧的心態。此照攝於1991年，時值藝術 市場不景氣之際，三大藝術商賈聚首共議的畫面，對照今日亞 洲藝術市場的興衰，似有可借鏡之處。 2015年末，兩大拍賣行秋拍結束的陳詞中，東南亞現當代藝 術被譽為表現亮眼，並與日韓的抽象單色畫派、中國二十世紀 油畫，在當前市場三足鼎立。然而，市場分析多為相對而論， 容易掉入此消彼長的邏輯陷阱。事實上，東南亞市場從來不是
龔 若靈
東南亞藝術市場專家。她 曾任佳士得東南亞現代及 當代藝術部主管、Pearl
單一市場，它從最早在新加坡佳士得（1995）開始的項目，逐 漸演變成今日在香港的拍賣局面。
Lam Gallery新加坡畫廊董
目前，兩大拍賣行都把重要的東南亞現當代作品安排於夜
事、保利香港亞洲現代與當代藝術部門，
場。蘇富比將東南亞規畫成獨立的日拍項目，佳士得則把該項
是藝術圈內對亞洲藝術生態，尤其是東南 亞現當代藝術甚為熟稔的專家。
目納入亞洲現當代的範疇。所謂「東南亞市場」，實則涵括印 尼、菲律賓、越南、新加坡、馬來西亞及泰國，所以在這個範
48
圍中，有六個基本單一市場被擺在一起。也因此，將
的投資心態，買得快，賣得也快，而他們吸收資訊的來
整個東南亞拍賣的成績，簡化地解讀成個別市場的起
源，主要是拍賣圖錄與拍場上的道聽途說。
落，必然造成對實際情況的誤解。
許多藏家並未細讀圖錄內容，僅僅仰賴視覺平面
當然，在近20年拍賣行的經營下，東南亞市場的拍
設計所傳達的資訊；而拍場上的道聽途說情形由來已
賣邏輯仍有跡可循，對這個市場的基本認知，可從藏
久，與其他拍場並無二致。但如上所述，東南亞這一
家的基本類型一窺端倪。比如說，菲律賓藏家基本上
整體市場，必須加以細分，在小市場裡，更容易流竄
只關注、收藏菲律賓藝術家的作品，而泰國收藏家也
一些差之毫釐，繆以千里的訊息。
是如此。相對之下，印尼的藏家在關注印尼藝術家之
比如說，以峇里島風土人物油畫在拍場上屢創高價
餘，也會收藏其他東南亞的藝術家，所以這個收藏群
的李曼峰，傳言以其構圖中人物數量多寡及題材稀有
體一直是最顯眼的。
等，作為畫作好壞的判準。事實上，對李曼峰而言，
印尼藏家除了人數相對較多外，也往往是出價最高
此類題材不算稀有，其重要性應是他秉承嶺南畫派的
的競投者；由於他們同時涉獵20世紀中國西畫和亞洲
革新精神，致力於中西兼容，博採眾長。李曼峰也確
當代等類別，所以與其他地區藏家短兵相接的機會較
實受過西方古典油畫的訓練，所以在兩種文化之間遊
多，也提高了在香港藝術拍賣市場上的辨識度。新加
刃有餘，再加上他以地域性題材入畫，與新馬的南洋
坡及馬來西亞的藏家，共同特徵在於，他們意識到本
畫風有著血脈相連的關係，強化了他在印尼及新馬畫
土市場的侷限性─ 譬如說，因為藝術史的短淺，所
史上的重要性，甚至在海外華人藝術家的行列裡，他
以能上拍的藝術家相對較少，此外尚有本土市場狹小
也享有一席之地。
等因素，促使他們關注其他地區、尤其在拍賣市場顯
李曼峰作品的最大藏家來自印尼，但是他們對水
得熱門的藝術家。雖然其中不乏熱愛本土藝術的收藏
墨畫史的了解，有所侷限，因此未必能體會嶺南畫派
家，但是作為一個群體，他們相對較易關注、收藏其
對李曼峰的影響，更遑論理解他在華人藝術圈的重要
他國家的藝術品。
性。因此，形成一種弔詭的情況：出價最高的藏家，
在東南亞以外，尚有來自歐美藏家的參與，這些藏 家出於各種原因，接觸、喜愛、進而收藏東南亞藝術。
未必了解藝術家的重要性，反而是出價不高、其他華 人地區的藏家，較能深入藝術家作品的精髓。
這群藏家從19世紀初進入，可謂歷史悠久；但晚近20
在東南亞當代藝術市場中，因為拍賣行獨大的話語
年來，由於東南亞藝術價位抬高，致使這一收藏族群慢
權、東南亞畫廊的運作方式，以及當代藝術圈的喧嘩
慢地減少。另一群於近10年進入的藏家，大多抱持明顯
急進，而產生了不少誤區。從上世紀三大藝術商賈聚 首的照片，聯想今日藝術 圈的種種現象；藏家、畫 廊、藝術投資、拍賣行和 藝術品等字眼在腦海裡盤 旋，彷彿概括了百年以來 藝術買賣的故事。
李曼峰作品《峇里生活》（Bali Life）。
49
FLASH
近
幾年，亞洲藝博競爭白熱化，從香港、台北、新加坡，到 近年大興土木蓋私人美術館的上海，皆推出規模大小不
一的藝術博覽會，一場場亞洲藝博競逐賽也於焉展開。而台北 藝博隸屬於畫廊協會，畫協的社團法人制度，使藝博會受限於 框架較難有企業的彈性，如今張學孔成立新會展公司「大苑 藝術會展股份有限公司」，企圖打破台灣藝術市場的限制。 曾任中華民國畫廊協會理事長的新苑藝術負責人張學孔將透
藝博會競爭白熱化 張學孔成立新會展公司 過大苑藝術會展公司，整合近年來推動的數場藝博會，同時也提供資金規 模小且資歷輕的畫廊一個展演、交易買賣的舞台。 2012年卸下畫廊協會理事長一職，張學孔隨即於隔年著手開辦高雄藝 博會，如今高雄藝博在三年的耕耘下逐漸開花結果，尤其在去年全球景 氣低迷之際，其營收成長仍達30％，提振不少市場信心度。張學孔也坦誠，高雄藝博第二年的表現並不 理想，直到第三年才有所起色。大苑藝術會展公司的首場藝博是「Formosa101」，於5月份起跑，同一時 間也在台北寒舍艾麗舉辦飯店藝博「福爾摩沙藝術展」（Formosa Art Show），至於下半年則將主力放 在高雄藝博。以藝術家個展為主的「Formosa101」，除了推出藝術家個人秀，也開闢小展區「Formosa Art Future」，挖掘台灣年輕且具潛力的新銳藝術家，同時「Formosa101」涵蓋現、當代藝術，以邀請 展為主，其中國外畫廊參展比例達三分之二，今年參展的國際畫廊就令人眼睛為之一亮，包括韓國Gana Gallery、佩斯畫廊、日本ShugoArts以及英國White Cube等國際畫廊力挺。 不過正值全球經濟前景未明之際，張學孔為何挑選此時成立會展公 司？張學孔表示，景氣不好，畫廊更要向外開拓新機會。他認為透過 司 接觸普羅大眾，能夠擴大藝術交易的版塊，刺激藝術市場的消費力。 接 他舉2009年台灣當代藝術連線創辦的「Young Art Taipei」為例，在 他 金融海 嘯 後 成 立 的 「Yo u n g A r t Ta i p e i」 ， 第 一 年 的 成 交 金 額 就 令 人刮目相看，其次是對於資金吃緊的中小型畫廊而言，目前的藝博 會展位價格昂貴是一大負擔，新成立的藝博會不僅提供更多曝光機 會，也是新興畫廊的另一種選擇。此外，張學孔也十分看好錄像 藝 術 （ Vi d e o A r t ） 的 發 展 與 市 場 潛 力 ， 他 認 為 目 前 在 亞 洲 如 台 灣、中國等少見以新媒體為主的藝博會，因此他計畫大苑藝術會 灣、 展公司將於明年在香港巴塞爾展會期間舉辦錄像藝術飯店藝博， 展公 目前已開始挑選合適的場地。（文．攝影 目
陳意華）
1 新苑藝術負責人張學孔於三月成立新會展公司。 1 22 第一屆高雄藝術博覽會，左至右為張學孔、史哲、小山登美夫、謝佩霓與李錦明。 3
第一屆福爾摩莎飯店藝博現場，大會總監張學孔（最左）聯電集團榮譽董事長曹興誠 （中）藝術家谷敏昭（右）。（Formosa Art Show提供）
4
FORMOSA101是Art Solo藝博的前身。
FLASH
1980
年代，台灣戒嚴解令，經濟起飛，開啟了民主化與本土化的風潮；這時候的日本則從早 期空前榮景轉至晚期以內需主導的泡沫化經濟。在此時空下，台灣攝影家阮義忠1982年
與友人前往那印象中總是美好的日本旅遊，耗費十幾卷底片，而日本攝影家須田一政應《太陽》雜誌之 邀，來台拍攝並製作台灣電影導演專輯期間，順便隨手拍下了令其 感到熟悉的台北風光。而近年將攝影經營得有聲有色的亦安畫廊負 責人黃亞紀，將兩位對所攝之地而言都屬他鄉的目光成果加以規畫 為雙個展，呈現跨越時代文化的攝影關懷。
他鄉人的在地目光 阮義忠與須田一政 阮義忠的攝影向來具強烈敘事性，但由於自身文化背景所帶有對日本的刻板印象和親身一遊後所產生的 衝突感，使這批作品藉符號的象徵性啟動了攝影的政治正確性，比方國旗、和服看板人物、電車等。又， 受旅遊期間與友人的關係變化之影響，「日本．1982」呈現較重的疏離與孤獨感。此乃同須田一政的攝影 風格起到相互輝映的加乘效果，為這雙個展發揮連結作用。也就是說，以時間為基準座標，純粹地以美學 經驗串起易地而處的空間交換體驗，無二致地勾起遙想當年的懷舊回憶與氣氛。黃亞紀解釋：「阮義忠作 品的疏離感與被攝體有很大關係— 在經濟發展下逐漸轉變的日本社會，這也是為什麼我覺得將他與須田 一政拍攝的台北放在一起會非常有趣，須田一政正是因為阮義忠看到的日本而喜歡上了台灣。」這樣的承 啟脈絡在須田一政因健康因素無法出席開幕式而改由〈寫給展覽「台北吉祥」〉一文代替的感想中，得到 了印證：「街道的劇烈變化、或是迎接著明日的人們的活力，就是我的一種營養劑。但隨著時間，那種活 力也逐漸從日本的街道消失，當我正覺得日本人的面孔已經一致化之時，我第一次造訪台北。儘管初次踏 上台灣的土地，我竟感到有些懷念，心中鼓動著已被我忘卻的興奮— 因為在這裡，街道的空氣充滿著那 生氣，人們的生活裡漂浮著濃郁情感。」 遭攝影家大辻清司評為「偏差感」的須田一政攝影，在1984年以人為主題的「台北吉祥」，以及稍晚 1990年因拍楊德昌、侯孝賢等導演心中的台灣場景與相關部分而後剪輯出的「台北街視」，仍保留豐厚的 個人語彙：使用閃光燈、主觀地脫離一般認知、略顯窺伺的對比質地，所以更能切入 並提點生活的真實面貌。也成就了他多年來首次於海外展示其彩色作品的展覽。如此 並 企圖，自然逃不過同為攝影家的阮義忠的眼睛。他說：「須田一政的攝影相當程度地 企 服膺了日本文學的脈絡，戲劇性十足之餘，又在迂迴與直接中擺盪，是我覺得如今價 服 值仍被低估的創作者。」進一步說，除了對準時代氛圍，亦安此番的雙個展藝術家 值 們也聚焦了對人的觀察與關切。 （文
陳芳玲．圖
亦安畫廊台北）
1 開幕當天，參與阮義忠座談的觀眾不僅將現場擠得水洩不通，甚至 得站到門外聆聽，而且有多名文化人到場祝賀，左為藝術家李義 弘，右二為阮義忠。（攝影
陳芳玲）
2 阮義忠《日本1982》．銀鹽相紙．1982。© Juan I-Jong 3 須田一政《台北吉祥》．Cibachrome．1984。©Suda Issei
SCANNER
歐
蕾莉．內沐爾（Aurélie Nemours）是二十世紀自我要求最高的 藝術家之一。如果各位還不認識她，那是因為她是一位刻意低調
謹慎的藝術家……。
受萊熱與瑟佛所啟發 法國藝術家歐蕾莉．內沐爾一開始先在羅浮宮學院研讀藝術史
隱藏版藝術家
（1929年到1931年間），在那裡興味盎然地投入埃及與拜占庭藝術的 研究。隨後她決定要轉而付諸實行自我，先是進入保羅．柯蘭（Paul Colin）的私人工作室，然後成為安德烈．洛特學院（l'Académie d'André Lhote）的學生（於1941年），並師從剛從美國回來的費爾
低調的歐蕾莉．內沐爾
南．萊熱（Fernand Léger）。費爾南．萊熱對她而言代表一種「淨化 過程」，得以讓她找到了「孤獨的力量」；雖然依然難以掌握抽象，
文．圖｜artprice
抽象卻成為內沐爾的絕對要求，是在繪畫上唯一可以將她帶到哲學與
翻譯｜賈翊君
精神領域的東西，她的追求便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 從跟隨洛特與萊熱學習的那些年當中，內沐爾汲取到一種具有建 構性的極度嚴謹性。不過在遇上帶領她發現蒙德里安（Mondrian） 作品的米歇．瑟佛（Michel Seuphor）之後，內沐爾才毅然決然地轉 向了一種比較具體的藝術，她將之建立在垂直正交（orthogonalité） 之上，同時摒棄對角線，一如也拒用對角線的蒙德里安那樣。這位藝 術家也滿足於方塊（尤其是在1965-1970年間）、十字與點— 以一 種並不排除畫筆筆觸輕微顫動的嚴謹建構，幾何的作品在要求極高的 研究與冥想、神祕主義與數學之間找到定位。藝術家在色彩的大膽運 用當中剖析了節奏與形式。 歐蕾莉．內沐爾是少數幾位有辦法「慢慢趕工」的藝術家，在一 個如修道院班單調的工作室中，孤獨地、持之以恆地工作，她要等到 自己覺得準備好了，達到了一種必要的成熟度時，才會讓自己的作品 展示在眾人的眼前。巴黎的藝術愛好者要等到1953年才首次發現到 她的作品。內沐爾便如此在四十三歲的年紀開了她首次的個展，地點 在柯蕾特．阿蘭迪藝廊（Colette Allendy）— 這是一間很重要的巴黎藝廊，展出過像是馮斯
2005年至2016年內沐爾作品價格指數演進
瓦．摩和立（François Morellet）與依夫．克
2005年1月100為基準
萊因（Yves Klein）這樣的藝術家。然而成功
120
卻並非即刻到來，必須要投入耐心……。
100
聞名德法，在美中尚未為人所識 內沐爾開始在德國聞名是拜一個叫做Mesure
80
的團體之賜，那是一個「研究形式化造型 幾何藝術的實驗性團體」，她在1960至1965
60
年間參與過這個團體。在這段辛勤工作的時 40
期中，她遇見瑞士藝術家兼收藏家，哥特弗 里德．霍尼格（Gottfried Honegger），霍尼
20
格是最先購買她作品的人之一（霍尼格也同時 收藏蒙德里安、范德堡（Van Doesbourg）、
0 2005年
56
2006年
2007年
2008年
2009年
2010年
2011年
2012年
2013年
2014年
2015年
2016年
與罕見的俄國建構主義作品，和某些法國抽象
2005年至2015年 內沐爾作品價格區間分布
1萬-10萬 2％
內沐爾公眾拍賣成交紀錄TOP5 作品名稱
5 000 - 1萬美元 28％
0 -5 000美元 70％
作品成交金額 （含手續費）
拍賣公司
Rythme du Millimètre SB (1986)
$90,969
2012年12月05日 巴黎艾德拍賣公司
Betelgeuse (1970)
$76,963
2006年11月23日 巴黎塔桑拍賣公司
Le rythme du millimètre (1977-1981)
$73,272
2006年05月17日 巴黎塔桑拍賣公司
Le Pierre Au Rouge (1960)
$73,996
2011年05月28日 柏林格里斯巴赫拍賣公司
Translation (1968)
$56,347
2014-06-02 蘇黎世Germann Auktionshaus拍賣公司 © Artprice.com
藝術，如奧古斯特厄爾班（Auguste Herbin）之作。她在德國的發展讓她得以在1961 年就於倫敦展出。然而卻要等到很久以後的1980年代晚期，其作品才在國外尋得一 個真正的地位，繼而在巴黎的機構中找到位置。1990年代初期，賽吉．勒曼（Serge Lemoine）—當時（法國）格勒諾布爾美術館（Musée de Grenoble）的館長，試著把 她放在聚光燈下，為她舉辦了名為「黑白情事─向歐蕾莉．內沐爾致意」（Histoires de blanc et noir - Hommage à Aurélie Nemours ，1996年5月23日至8月19日，格勒諾 布爾美術館）的展覽。歐蕾莉．內沐爾的事業在這個時期出現了轉機，終於得到了幾 個官方的獎勵：她於1990年獲頒法蘭西藝術與文學勳章的司令勳位（Commandeur de l'Ordre National des Arts et des Lettres），然後在1998年又獲頒法國榮譽軍團的榮譽 騎士勳章（Chevalier dans l’ Ordre National de la Légion d'honneur）。 2004年，龐畢度中心為她舉辦了一場相當重要的回顧展（2004年6月9日到9月27 日），集結了近百幅油畫作品與一百五十幾件紙上作品，大部分都是從未展出過的作 品。這場重要的展覽在觀眾層面確實大受歡迎，也在其作品的拍賣價格上產生了立竿 見影的衝擊，讓她的拍賣價格指數在2000年到2004之間輝煌地增值了134%，不過這 現象並沒有持續下去，以其在二十世紀下半葉藝術舞台上的重要性而言，內沐爾至今 依然是一位市場價格偏低的藝術家。 生前刻意停留在藝術世界的躁動邊緣，內沐爾寧可把自己投注在思索與繪畫上， 以尋求能夠更接近宇宙的和諧，這是她在國際版圖上一直是位隱藏版秘密藝術家的原 因。因為她還尚未被美國人與中國人收藏，所以這位藝術家的市場價值依然穩定、 令人安心，在十五年間價格的漲幅並不超過10％。半數以上投入拍賣的作品都是不 到1千美元就可以買到（尤其是版畫），而她的最高紀錄拍賣價也還未達到10萬美元 （1986年的油畫作品《公厘的節奏SB》（Rythme du Millimètre SB），2012年十二月 五日由巴黎的艾德拍賣公司（Artcurial Paris）賣出）。內沐爾並不是一位具有投機性 的作者，只有幾位識貨的收藏家會購買她的作品。要讓她聲名大噪並且刺激其作品的 銷售，就必須要讓她的作品得到亞洲和美國大收藏家的心，而這點，仍是大型文化機 構與主流國際藝廊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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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VIEWS
香港蘇富比
2016春季拍賣會
珍稀薈萃 文｜編輯部 圖｜香港蘇富比
香
港蘇富比2016年春季拍賣會將於4月2日至6日在香 港會議展覽中心展覽廳五舉行，呈獻琳瑯滿目的珍
稀瑰寶，涵蓋中國藝術品、中國書畫、當代水墨藝術、當 代文人藝術、現代亞洲藝術、當代亞洲藝術、現代及當代 東南亞藝術，以至珠寶、鐘錶及洋酒，為藏家提供蒐集珍 品的良機。 部分重點拍品將於雅加達（2月26日至28日）、上海 （3月2日至3日）、北京（3月5日至6日）、新加坡（3月 13日至14日）、台北（3月19日至20日）及東京（3月22 日至23日）巡迴展覽；而所有拍品將於4月1日至5日在香 港會議展覽中心公開展出。
現當代亞洲藝術晚間拍賣（4月3日） 當代亞洲藝術部重點拍品包括劉煒早年尺幅最大的標 誌性作品《革命家庭系列（三聯作）》，以及奈良美智告 別過去憤世嫉俗風格之作《無題》。現代亞洲藝術部分則 以三幅王懷慶經典領銜，包括抽象大氣的《天工開物－2 （雙聯作）》，尚有朱德群雪景作品的早期代表《靜謐之 光》等，譜奏國際華人抽象盛宴。東南亞藝術部份將呈獻 亨德拉．古拿溫的巨幅油畫《獨立戰爭中的阿里．薩迪 金》，精彩可期。
朱德群《靜謐之光》．油彩畫布．97×130 cm．1985。預估價：1300萬至2500萬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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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懷慶《天工開物－2（雙聯作）》．油彩畫布．256×200 cm．2004。 預估價：1200萬至1800萬港元。
奈良美智《無題》．壓克力畫布．162 ×145.5 cm．2007。 預估價：1千萬至1500萬港元。©Nara Yoshitomo
劉煒《革命家庭系列（三聯作）》油彩畫布木框．172×381 cm．1994。預估價：3千萬至4千萬港元。
現代亞洲藝術日場（4月4日） 現代亞洲藝術日場拍賣呈現華人現代藝術大師的精選作 品，從杭州藝專的趙無極、朱德群、趙春翔、席德進，到 浪漫寫實主義的代表人物陳逸飛、筆力奔放的丁衍庸、色 彩瀲灩的龎均及探索道家思想美學的蕭勤均有佳作。
當代亞洲藝術日場（4月4日） 當代亞洲藝術日場除了呈獻多元藝術新風，亦同時囊 括大師極具收藏價值的作品，包括艾未未的家具裝置《葡 萄》，以及朴栖甫的《描法 No. 910116》。
現代及當代東南亞藝術日場（4月4日） 現代及當代東南亞藝術日場拍賣以亨德拉．古拿溫及阿 凡迪等先鋒藝術家之作領銜，深入探索印尼藝術成熟發展的 不同階段。其他拍賣亮點包括梅忠恕、鍾泗濱、亞旺．達 米．阿麥德、阿曼德．薩達利及蘇加那．克爾頓的佳作。
上
梅忠恕《彩蓮》．墨、水粉絹本．61×75 cm。
預估價：30萬至40萬港元。 下
亨德拉．古拿溫《獨立戰爭中的阿里．薩迪金》．
右
艾未未《葡萄》．木．80×175 ×57 cm．2008。
油彩畫布．200×302 cm．1978。估價待詢。 預估價：150萬至220萬港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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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VIEWS
保利香港
中國及亞洲現當代藝術
亞洲多元藝術面貌 整理｜編輯部 圖｜保利香港
趙無極《抽象山水27.08.91》．油彩、畫布．161×99.5 cm．1991。
保
趙無極《25.5.2001》．油彩、畫布．146×114 cm．2001。
利香港拍賣2016年春拍將於4月2至5日在香港君悅
不同面向的延續與發展，更開啟了年輕世代更為多變的
酒店隆重舉行，預展日期為4月2至3日，拍賣則於
創作風格與表現方式。
4月4至5日舉行。中國及亞洲現當代藝術部將呈獻趙無 極、朱德群與陳蔭羆不同時期的重要作品，以藝術家的 創作脈絡與關鍵進程展現華人藝術家於傳統文化與抽象 繪畫的思考。
趙無極 自1980年代晚期開始，趙無極的創作進入嶄新的階段 與進程，不論構圖、形式元素或色彩的運用，皆反映了
當代藝術如曾梵志《無題》、毛焰《佇立的青年》則
他在創作理念與技法上將近五十年的積累，《抽象山水
以具象主題探討形象與寫實的精神內涵，余友涵與尚揚
27.08.91》即代表了他此時的重要變革，線條不再是畫
的專題則是中國當代藝術發展最早的抽象繪畫，分別以
面的首要重心，過去的對比與衝突進一步深化為完整的
「圓」為主題與人文風景探討自然景觀的變化，代表了
空間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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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群《Le. 8. Jan.1975》．油彩、畫布．81×61 cm．1975。
曾梵志《無題》．油彩、畫布．180×220 cm．2012。
《抽象山水27.08.91》將大片的淺色系置於畫面中央， 深藍、橘色、淺紫與咖啡色的色面與線條僅於上下邊緣佔 據極小的比例，此處構圖的革新不僅是抽象表現主義去中 心 化 的 延 續 ， 更 可視為趙無極自 1970 年初期重拾 水 墨 以 來，對於老子《道德經》中所說：「道沖而用之或不盈。 淵兮，似萬物之宗」進一步的印證與體悟，藝術家直探宇 宙和生命的起源，乍見的虛空卻足夠淵深，畫面因而跳脫 了現世自然或山水的描述，達到一種全新的高度，真正實 現了他所追求的「更加大膽與自由」。
余友涵 早在1979年，余友涵就開始嘗試挑戰「抽象主義」，至 1985年，開創了圓形抽象的表現手法，可說「圓」系列是 中國當代抽象藝術邁入成熟時期的代表。《圓86-5B》回 歸到繪畫的本質，以色彩、結構、線條作為出發點，整體 畫面的平衡皆建立於「圓」的意象之上。底色繽紛而多層 次，卻又形成完整的整體，襯托出視覺上的均衡感。畫面 上斷開的流動線條亦然，各式長短粗細的勾勒顯現余友涵 對作品的光影變化的掌控，在多樣的色彩下隱含著他對中 國傳統文化與西方幾何形體的解構與重組。
曾梵志 從 2 0 0 2年 開 始 實 驗的「亂草」系列，經過十餘 年 的 醞 釀，從早期專注於風景的繪製，到近年來納入動物的元 素，曾梵志始終在尋求個人風格上的變化與突破。創作於 20 1 2 年 的 《 無 題 》主題極為罕見，畫面右側的兩隻 丹 頂 鶴姿態優雅，歷史文獻上常以祥禽為之記載，更引申為長 壽、成仙的象徵。背景平刷的色塊表現出太陽的嬌豔紅 暈，配合前景亂中有序的強烈冷色筆觸，兩者之間的對 比，讓觀者得以一窺曾梵志的內心世界。曾梵志在後「面 具」時代逐漸的放棄象徵和隱喻的運用，並更多的依賴畫 筆的自由流動和身體的無知覺控制。「亂草」系列交織著 理性和非理性，更是一種具象與抽象之間的交流。
余友涵《圓86-5B》．壓克力、畫布． 128×155 cm．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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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STORY
當代水墨藝術 ── 「墨源新思」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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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
《天涯之上》（局部）．2008。預估價250萬至400萬港元。
香
港蘇富比將於4月4日春拍期間舉行全球首場當代水墨藝術單一藏家專拍 ─「墨源新思收藏」春拍所呈現的這些作品，從各方面展現了當代水墨
藝術家對於水墨創新命題的勇敢探索。蘇富比在2013年首創了當代水墨專場， 證明了當代水墨這個領域已經在當代藝術界獨樹一幟，並且有了眾多的創作者 和受眾。此次拍賣的作品涵蓋了很多近年來在水墨藝術探索中最成功的例子， 從作品的精度、廣度等方面都能突顯出當代水墨創作的萬馬奔騰之勢。這些新 水墨作品一方面堅守了水墨藝術的精髓，另一方面大膽融入當代藝術的整體創 作情境，不僅得到了國內外學術界藝評界的認可，在藝術品拍賣市場上也頗受 藏家的青睞。
水墨藝術創新的當代呈現 「墨源新思」收藏的範圍展現了水墨藝術創新近30年的發展歷程：從上世紀80 年代的「抽象水墨」創新起始，到85新潮開啟的「新文人畫」運動、再到90年代的 「實驗水墨」、「觀念水墨」，以及發展到今天的水墨國際化的表達，無不展現了 水墨藝術創新的艱辛歷程。這些水墨作品延續了二十世紀藝術家創新革命的精神， 同時在材料、尺寸和表現形式上比前輩藝術作品更加豐富和多元化，其中一些拓展 了水墨作品的承載材質，一些專注延續水墨精神，一些突顯了水墨創作過程的特殊 性，一些用傳統水墨語言
這些水墨作品延續了二十世紀藝術家創新
來批判當代社會，所有這
革命的精神，同時在材料、尺寸和表現形
些作品均反映了當代藝術
式上比前輩藝術作品更加豐富和多元化，
家對水墨藝術發展的深層
其中一些拓展了水墨作品的承載材質，一 些專注延續水墨精神，一些凸顯了水墨創
思考。水墨藝術家在創新 時尤為艱難，因為他們不 僅要考慮空間上中國與世
作過程的特殊性，一些用傳統水墨語言來
界的關係，也要在時間上
批判當代社會。
考慮傳統與當代、繼承與 創新的關係。傳統對於他
們，既是無限的給養和靈感源泉，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束縛和限制，如何在限制中摸 索出一條新的道路，是水墨創新彌久而常新的課題。 水墨的創新自古以來就一直在限制中求拓展，經過了漫長的時間歷程，水 墨仍然在今天中國的土壤上生長繁衍著。從紙上的傳統形式到影像、裝置和表 演，當代水墨從形式的角度來看似乎脫離了傳統，但都是借以尋求變法的新 途，是直面當代社會現實和語境所做的勇敢探索。當代藝術是全球化的，而水 墨卻是中國特有的藝術形式。在全球和地域、趨同和求異的訴求中，當代水墨 藝術家在趨同的大勢當中尋找差異、研究差異、珍視差異，目的是為了尋找未 來具有世界意義的新的生長點，成為全人類藝術的重要組成。中國的水墨藝術 創新之路在經歷了「新文人畫」、「抽象水墨」、「實驗水墨」這一系列探索 後，將以一種更兼收並蓄、開放多元的精神來迎接中國水墨藝術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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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STORY
王無邪《天地情之一》（雙聯作）．2007。預估價30萬至40萬港元。
文 | 蔣奇谷（芝加哥藝術學院副教授） 圖 | The Origo Collection
水墨藝術的復興 繪畫，人類最古老的視覺藝術形式歷經了千年的輝煌，但 它的歷史使命似乎已經完成；從十九世紀法國畫家德拉羅什 （PaulDelaroche）「繪畫已死」的驚呼，經二十世紀初杜尚 便池開啟當代藝術的潘多拉盒，到50年代抽象表現主義繪畫 的巔峰及後來極限主義
傳統的人物、山水和花鳥畫
繪畫的史詩般地謝幕，
科分類顯然無法包容眾多
繪畫在西方「式微」
新類型和交叉類型的水墨藝 術，但是在具體的實踐中，
了；在令人目眩的新媒 介當代藝術舞台上，繪 畫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
傳統的分類往往是藝術家創
配角。而在亞洲，中國
作的起點。
的水墨卻展現出另外一 番景象：以水墨畫為主
線的水墨藝術已成為中國當代藝術中的一支重要力量；無論 是風格的多樣性還是它探索的領域範圍，無論是參與藝術家 的人數，作品創作的數量，還是展覽頻率、規模和質量都是 史無前例的。水墨的社會關注度和影響力以及市場的繁榮也 羅青《萬山紅葉》．1996。預估價10萬至15萬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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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以往任何歷史時期都無法比擬的。但是，空前的繁榮同
何懷碩《寒林之月》．1985。預估價15萬至25萬港元。
劉國松《宇宙即我心之四》（四聯作）．1998。預估價400萬至600萬港元。
劉丹《罌粟花》．2008。預估價250萬至400萬港元。
時也帶來水墨藝術史敘述的挑戰；傳統的人物、山水和花
代即已開始借鑒西方立體主義的塊面觀念而作水墨山水
鳥畫科分類顯然無法包容眾多新類型和交叉類型的水墨藝
空間理性分割的實驗，他近期的山水結構開始鬆動，水
術，但是在具體的實踐中，傳統的分類往往是藝術家創作
墨淋漓而氣韻飽滿。梁巨廷長期地游刃中西藝術之間，
的起點；從這個意義上說水墨悠久的歷史還在繼續。因此
他的探索體現在山水傳統元素的非傳統式的轉換，樹石
作為藝術史和理論分析，水墨敘述的順序還必須從山水開
成一體，物我兩相忘。
始，然後人物和花鳥逐個展開並隨時代的演進和遷移再進 入抽象，裝置及影像等多元的新水墨種類和形式 。
大陸的當代山水 中國大陸山水的當代運動起步相對較晚，由於當時大
台灣山水實驗
多藝術家被如火如荼的各式新藝術運動所吸引，很少有
水墨畫的現代蛻變是從山水開始的。上世紀60年代，
人投入當代山水的探索，當代山水熱是近年的事。水墨
當中國大陸正處於政治動盪時期，台灣畫家劉國松卻以
在短時間內的爆發使情況變得複雜，大陸的當代山水須
他的山水實驗開拓了水墨畫的新途徑。這次水墨的革命
從多條藝術史敘述線索展開：仇德樹和王天德繼承了劉
是針對媒介本身。劉國松用非傳統工具作畫，對水墨賴
國松開創的媒介本體論實驗，將水墨媒介的探索作進一
以生存的宣紙也進行了改革，顛覆了根深蒂固的傳統筆
步深化。仇德樹利用宣紙著水後可撕出裂紋的特點，將
墨觀念。台灣藝術家對山水的探索並沒有停止在媒介
宣紙撕成千山萬壑，並利用宣紙半透明的特質進行山體
上。稍晚些時候，何懷碩創作了一系列筆調沉重，突顯
的暈染。王天德也巧用宣紙半透明的特點，隱約地彰顯
和強調個人對社會，歷史和人生感受的「情懷山水」。
畫在下一層宣紙上的山水輪廓墨線。他還用煙火燙畫和 燙寫，將傳統媒介與非傳統手法進行融合。
香港現代化趨向 香港水墨山水現代化的步伐也先於大陸；王無邪7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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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藝術拍品天價成交的背 後，部分版塊卻面臨須調整的 困境……市場走勢是否已透露 出過熱警訊？
仍處調整之勢，去年總體成交率55％。 展望猴年，青壯輩到年輕藝術家之作， 成為買方低價購藏的好時機。
沉寂多年的台灣藝術交易市場，能否掌握今年 鬆綁的稅制政策之推波助瀾，提升拍賣環境競 爭力並逐步重建往昔盛況？
在比價效應影響下，將持續拉抬價位相對便 宜且具知名度的藝術家；2016年將是潛力新 銳藝術家的發表平台，特別是與世界聯結強 的藝術家有出頭天的機會。
直面韓國戰後抽象單色畫的榮景， 藉以省思其被低估的藝術價值。
點點、小女孩熱潮不滅？ 具體派後勁可期？ 一覽日本市場的兩極化發展。
FEATURE 中國篇
台灣篇
日本篇
韓國篇
東南亞篇
狂飆年代情已遠 西方篇
調整中的當代市場
吳冠中《紅梅》，於去年香港蘇 富比春拍，以6684萬港元成交。
文｜林亞偉 圖｜本刊資料室
猴年
來到，由中國現當代藝術領軍的 亞洲現當代藝術市場，能夠「猴 塞雷」嗎？回首2015年春拍到秋
拍的整體表現，今年市場依然險峻，不容樂觀。 股價反應未來。紐約證交所上市的蘇富比，去 年2月19日，每股44美元，到了今年2月17日，每 股為23.29美元。蘇富比的股價一年內腰斬！而在 2014年，蘇富比的股價基本上還能維持35至45美 元的水準，一年之間，豬羊變色。 挾中國收藏購買力，於香港證交所上市的保利文 化，由保利拍賣貢獻八成獲利，在2月18日的股價 為每股18.66港元，相較2014年3月上市時的33港元 掛牌價，亦同樣下跌近半。2016年，全球政經情勢 詭譎，日本政府跟隨歐洲央行的腳步，端出負利率 政策以遏止通貨緊縮。如果全球陷入通縮危機，資 產價格跟著縮水，藝術品價格同樣面臨如斯風險， 尤其是尚未邁向最頂級藝術品之路的中間階層藝術 品，在價格的成長挑戰上，面對最大的變局。
超級富豪的遊戲 2016年甫開春的指標，即是倫敦蘇富比的拍 賣。倫敦拍賣周的成果不如預期，使得蘇富比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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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極《12. 04. 60》，於香港佳士得以35960萬港元成交。吳冠中、趙無極與朱德群， 系出杭州藝專，其精品已成為當前藝術資產的最佳避險標的。
吳冠中《木槿》，榮登2015年中國現 代藝術拍賣價格榜首，以6900萬人民 幣於北京保利春拍成交。
下來的短短5天，跌掉了14％的市值。2月3日倫敦蘇 富比印象派與現代藝術夜拍，未達成拍前估價的9700 萬英鎊，總成交額為9370萬英鎊。53件上拍作品， 成交率為72％。其中，代表亞洲新富藏家面孔之一的 馬來西亞金融巨富劉佐特（Low Taek Jho），就傳出 在本場委託3件重要作品上拍。例如，畢卡索（Pablo Picasso）1935年創作的《女子頭像》，是其著名的 情人模特兒華特（Marie-Therese Walter），此作以 1885萬英鎊成交。但與2013年11月於紐約拍賣的前 一手價格相比，已滑落達45％！就算是知名藝術家畢 卡索的知名系列作品，兩年內價格同樣直落。當然， 這也與作品過於頻繁於近期出現市場有關。 據西方媒體報導，劉佐特在這場拍賣出脫三幅重要 作品套現，包括莫內（Claude Monet）、畢卡索到巴 斯奇亞（Jean-Michel Basquiat）可能與他身處風暴 漩渦中有關。去年下半年馬來西亞總理納吉布，遭控 涉嫌貪瀆達7億美元，不僅馬國政局動盪，也讓這位
元 成 交 ！ 再 到 去 年 11 月 的 紐 約 佳 士 得 秋 拍 ， 龍 美 術
東南亞近年來風頭最健的收藏新富劉佐特陷入其中。
館創辦人劉益謙、王薇夫婦，以1億7040萬美元的代
過去三年，西方現當代藝術市場裡的精品價格節節上
價，購藏莫迪里亞尼《斜臥的裸女》（Nu Couché）
揚，就是各國超級富豪手上的財富堆砌而成。2015年
一作，譜寫全球藝術品拍賣紀錄的第二高價。
的藝術市場，唯有精品裡的精品才有高漲的價格，而 出手購藏者，就是富豪中的富豪。
這是一個超級、超級（super super）富豪可以進場的 遊戲。從2008年全球金融海嘯後，從美國到歐盟一系列
人們記憶猶新的，就是去年5月刷新全球藝術品
貨幣量化寬鬆政策的乘數效果，已經在股市、房市難以
拍賣紀錄的畢卡索作品。5月的紐約佳士得春拍，
得到資金收益的最大化，導致歐美富豪的資產配置，更
畢卡索《阿爾及利亞女人'O'》（或譯《阿爾及爾女
大規模的投入藝術超級精品。當日本央行到歐洲央行都
人》）以1億6千萬美元落槌，含佣金達1億7936萬美
出現了負利率，意謂資金愈來愈缺乏擁有亮麗回報的標
CHINA MODERN TOP10 排名
作者
品名（數量）
拍賣公司
時間
成交價
1
吳冠中
木槿
北京保利
6/3
RMB 69,000,000
2
常玉
藍色辰星（菊花與玻璃瓶）
香港佳士得
5/30
HK 81,880,000
3
吳冠中
紅梅
香港蘇富比
4/4
HK 66,840,000
4
常玉
薔薇花束
保利香港
10/5
HK 59,000,000
5
趙無極
07. 04. 61
香港蘇富比
4/4
HK 55,640,000
6
常玉
黃桌上的菊花瓶
香港佳士得
11/28
HK 46,040,000
7
吳冠中
小桃紅
香港蘇富比
10/4
HK 44,440,000
8
趙無極
無題（大教堂）
香港佳士得
11/28
HK 41,560,000
9
吳冠中
濱海城市（青島）
保利香港
4/6
HK 38,940,000
10
趙無極
12. 04. 60
香港佳士得
5/30
HK 35,960,000 資料來源：《典藏拍賣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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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ATURE 中國篇
的，藝術精品就成為富豪龐大財富裡最好的避險配 台灣篇
置；同時，也是品味地位的最好象徵之一。 這個現象，從2013年延續至今。2013年末的紐
日本篇
約秋拍，安迪．沃荷、法蘭西斯．培根作品接連的 超級高價成交，到了2014年，同樣令人咋舌於高價 精品的價位。2014年的11月5日，紐約蘇富比印象
韓國篇
派與現代藝術夜場，寫下了4億2千萬美元的蘇富比 史上最高成交專場紀錄。再隔一周，紐約佳士得的 戰後與當代藝術夜場，更創下了8億5千萬美元的史
東南亞篇
上最高成交額拍賣會紀錄，精品紛紛高價成交。到 了2015年，走勢方歇，超級精品不再容易徵集， 但依然有畢卡索《阿爾及利亞女人'O'》、莫迪里
西方篇
亞尼《斜臥的裸女》屢創高價。佳士得去年寫下達 74億美元的全球總成交額紀錄，是其創辦以來史 上第二高的全球成交總額；與2014年相較，則下 滑5％。這與中國現當代藝術市場這兩年的衰退相 較，不得不令人遙想2005年到2008年的中國當代 狂飆年代。當年預支過多的漲幅，而今此情已遠。
中國當代低谷的一年 雖然檢視全球藝術市場，龍頭佳士得看來並未大 幅度衰退，但這也僅限於高價藝術精品。回望2015 年的中國現當代藝術市場，更是如此。趙無極、吳 冠中、常玉、朱德群，成為了真正的四大天王，這 四位藝術家的作品，包辦了中國現代藝術拍賣排行 榜的Top 10，甚至Top 20都是他們的天下。早期名 家的經典之作，成為藝術資產裡的避風港，這個趨 勢，使得更多早期藝術家逐漸被深挖研究，例如嘉 德的「濟廣致遠—王濟遠藝術專場」，就有100％ 成交的不俗表現，包括吳大羽亦再度回溫。 在只有早期名家堅挺，當代明星滑落的情況下， 2015年的整體中國現當代藝市，是自2011年以來 最低谷的一年。 根據雅昌藝術市場監測中心的統計，這三年中國 藝術品拍賣市場總體成績呈現下滑之勢。2015年的 市場總額約為506億人民幣；2014年約為582億人 民幣；2013年約為600億人民幣。其中，中國現當 代藝術版塊部分，2015年總成交額約為44億人民
左 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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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嘉德秋拍，石冲1995年作品《欣慰中的年青人》， 以3795萬人民幣成交，榮登中國當代2015年拍賣榜首。 常玉《藍色辰星》一作，去年於香港佳士得拍出8188萬港元成交價， 驗證常玉經典的迷人魅力。
常玉1940年代的《黃桌上的菊花瓶》，於去年香港佳士得秋拍， 4604萬港元成交。
常玉創作於1929 年的《薔薇花束》，於去年保利香港秋拍， 以5900萬港元成交。
幣，相較2014年的64億人民幣，同期下滑逾三成。
手：6630萬美元成交的梵谷《阿里斯康道路》由匿名
而2014年相較於2013年，現當代藝術市場的規模基
中國買家奪得；2990萬美元成交的畢卡索《盤髮髻女
本上還能維持平盤的成績，但2015年，卻整整滑落近
子坐像》，由華誼兄弟董事長王中軍競得；莫內《睡
三成的總成交額，這即是當下中國現當代藝術市場，
蓮池與玫瑰》，由中國房產帝國萬達集團以2041萬美
依然處於調整期低谷的現實。
元標得。這3件精品，加上劉益謙以1億7040萬美元買
國際寬鬆的資金，並沒有進入中國現當代藝術市
下莫迪里亞尼《斜臥的裸女》，就達2億8701萬美元，
場，反而是包括劉益謙、王健林、王中軍等數位大腕
這些錢若換成人民幣，而且全部投入中國現當代藝術
級藏家，不斷加碼資金投入國際頂級藝術精品的市
市場，就是18億7千萬人民幣，占去年中國現當代藝術
場，亦抽離了原本現有的中國現當代藝術市場的資金
市場整體份額的42％。可見中國購藏資金邁向海外精
池。例如，去年春拍即有三件精品落入中國藏家之
品，而國際資金並未同步流入中國藝市的情況。
CHINA CONTEMPORARY TOP10 排名
作者
品名（數量）
拍賣公司
時間
成交價
1
石冲
欣慰中的年青人
中國嘉德
11/14
RMB 37,950,000
2
曾梵志、馬雲
桃花源
香港蘇富比
10/4
HK 42,200,000
3
張曉剛
天安門3號
香港蘇富比
10/4
HK 21,920,000
4
方力鈞
1996. 4
香港蘇富比
4/4
HK 21,680,000
5
張曉剛
血緣－大家庭．全家福
北京保利
12/5
RMB 16,790,000
6
曾梵志
面具系列
香港佳士得
5/30
HK 20,840,000
7
趙半狄
塗口紅的女孩
中國嘉德
11/14
RMB 13,800,000
8
方力鈞
無題
朵雲軒
6/19
RMB 13,455,000
9
張培力
仲夏的泳者
保利香港
10/5
HK 16,638,000
10
劉煒
游泳
香港蘇富比
10/4
HK 15,680,000 資料來源：《典藏拍賣大典》
87
ART FAIR
春來了，蟄藏在嚴冬下的能量等待勃發，一年之初兩大藝博盛事也 ─ 將展開。簇集全球藝術的平台─ 將展開。簇集全球藝術的平台 ），將於 月 地區、共計
日至
香港巴塞爾藝術展（ 日盛大舉行，呈獻來自
家藝廊所帶來的超過
個國家及
多位藝術家之創作。其中亞
洲及亞太地區占有一半席位，似意味著，香港巴塞爾藝術展已是亞洲 地區藝術家發光的重要舞台。此外，第二屆 月
日至
日回歸香港中環海濱，精選來自
也將於 個國家、超過
廊的作品，其中畫廊更高達七成比例來自亞洲，展露
年 間藝 以亞
洲為重心的強烈企圖。《典藏投資》特別點選亞洲藝廊精粹，以期能 率先為讀者點描藝術鑑藏的廓景，感受年度藝宴旋將綻放的風華。 ©Art Basel
110
ART BASEL HK
TAIWAN
索卡藝術中心 傳達靈魂的具象 毛旭輝《紫色•感謝拉赫瑪尼諾夫》．壓克力、 畫布．140×220 cm．2014-2015。
索
卡藝術中心在本屆香港巴塞爾藝術展呈現中國藝術家毛旭輝的個展， 展出藝術家自九⃝年代發展至現階段的15件作品。油畫、壓克力等架
上原作與毛旭輝自留的速寫、草圖等手稿習作比例均半，期能讓觀者兩相對 照，得以從微型回顧的角度明瞭藝術家在這30年創作歷程的脈絡與當下。 85新潮的藝術運動接續後文革美術時期亟欲解放的意識形態桎梏，被 視為邁出了中國當代藝術的第一步，此時期的藝術家大量吸收西方藝文與 哲學，並將之反映在創作以作為突破既有社會價值觀的覺醒。而今年60歲 的毛旭輝更是其中一個重要藝術團體「西南藝術群體」的領銜者，他提出 「心靈的具象，靈魂的具象」的口號，是審視中國當代藝術發展進程時不 可忽略的藝術家。毛旭輝擅長運用符號元素傳遞個人直覺和情感，透過日 常物件造型的圖像轉譯，灌注精神隱喻於內；自八⃝後期發展的「家長」 系列可視為最具代表性的發軔，呈現對現實體制中各種權力傾軋的觀察， 並延伸出九⃝年代初期的「剪刀」系列、2000年的「椅子」系列等。因而 在本次展出的素描、手稿作品，提供觀者一窺藝術家創作的概念生成。例 如：作於1991年的粉臘筆手稿《有拱門的大家長圖》，和去年香港蘇富比 春拍以728萬港元高價成交的《’ 92家長（三聯作）》相比，在構圖與色調 上的脈絡相承具有互為參照之效。 ©Art Basel
毛旭輝的創作面貌緊扣著生命經驗而成，尤其自封筆一年、在2014年底舉辦 的展覽之後，更可明顯感受到藝術家在面臨親人驟逝的傷痛時，如何 追尋內心平靜與自我調適而重新看待生命興衰的心境轉折。隨著時間 流轉與生命歷練，藝術家的關注目光也從對於外在權力的批判轉向自 我意念的審視；作品畫面由早期的外張激昂走向近年的內斂沉穆，然 而，不變的是，投注於作品當中的情思仍是深厚滿溢。在本次香港巴 塞爾更可以看到毛旭輝持續推展的新風貌，近期創作的《風化．靠背 椅》，椅子不再傾倒，而是近似消融、斑駁卻永遠精神不滅的紀念碑 意象。結合文字書寫的《紫色•感謝拉赫瑪尼諾夫》，更是將聆聽音 樂的所感揉入對愛女的無盡思念；觀者可以從這類作品感受到毛旭輝 體悟世事的態度，過往儘管已逝卻永存於心。 索卡藝術中心爬梳與展望毛旭輝在中國當代藝術發展的指標地 位，在兼具歷史與學術意義的展覽策畫，呈現藝術家特有的情感 詮釋手法，更讓來自國際的藝術愛好者深入檢閱中國當代藝術冊 頁中不可抹滅的一篇。
（文
楊椀茹．圖
索卡藝術中心）
毛旭輝《風化．靠背椅》．壓克力、畫布．220×200 cm．2014-2015。
111
ART FAIR
Art Basel HK·Art Central 2016 Forecast
ART BASEL HK
TAIWAN
耿畫廊 東方美學新意象
彭薇《人生中最美的事物總是免費的#1》．宣紙水墨．38×72cm．2015。
經營二十世紀現代藝術為主的耿畫廊，去年甫
臉譜，是藝術家近年具指標性的重要力作。擅以大漆創作
過完25歲生日，從香港藝博（ART HK）時代
的蘇笑柏，今年預計參展的作品是採用水墨層層上色手法
即是展會的常客，今年是四度參展香港巴塞爾，這次
再融合油彩與大漆兩種媒介，創造出宋瓷冰裂紋的抽象語
耿畫廊依舊帶來具學術、市場知名度的藝術家之作，
彙，此作也是首度於香港巴塞爾曝光，著實令人期待。
包括關良、趙無極、王懷慶、蘇笑柏與彭薇。耿畫廊
（文
以
小展區，意圖跨越世代，開啟對話，創造另一種閱讀 作品的全新體驗。香港是亞洲重要的藝博會平台，這 裡聚集世界各地的藏家，絕不能錯過推廣畫廊主力藝 術家的重要時刻。 今年耿畫廊的參展概念以「墨彩東方」為題，企 找形式與技巧上的新意象。這次主推的女性藝術家是 去年甫於台北國立歷史博物館舉辦個展的中國藝術家 彭薇，以古代漢服、繡履為創作題材的彭薇，其作品 蘊含抒情、脫俗與清麗的調性，深受藏家的青睞。近 年來，彭薇創作形式從平面跨足三維空間，兼具傳統 美學與當代意涵，她將中國傳統文人象徵的冊頁與卷 軸，注入當代生活的意識，轉換為一件件宏觀敘事的 裝置作品，令人驚豔。彭薇的作品中蘊含著女性獨有 看都賞心悅目」，從這次帶來的新作《人生中最美的 事物總是免費的#1》等，以及數件紙上作品即可窺見 一二。 此外，近幾年活躍於國際舞台的王懷慶、蘇笑柏也 是這次參展的重要藝術家。耿畫廊帶來王懷慶首度於 香港巴塞爾曝光的「中國皇帝」系列，此系列以盛唐 帝王像為本，脫離寫實的描繪傳達出歷史背後的文化
112
． 2015 。 200 ×135 cm
的特質，耿桂英笑著說，「彭薇的作品看不膩，怎麼
耿畫廊）
︶．油彩、複合媒材、畫布． Chinese Emperor-5
圖在東方美學的脈絡之下，既有的水墨媒材之外，尋
陳意華．圖
王懷慶︽中國皇帝 ︾ -5︵
負責人耿桂英表示，這次特別規畫關良與彭薇對話的
姚瑞中《廢墟迷走Ⅳ系 列》．纖維紙基，作者親自 手工放大，一套48張（場地 限制展出其中16-25張）．每 張尺寸60×42 cm。
ART BASEL HK
TAIWAN
TKG+ 青壯島國
TKG
+ 在經過多年的品牌深耕與經營 ， 已 成
藝博會現場展出藝術家蘇育賢創作的《indi-indi》，
為台灣青壯代藝術家前進國際 舞 台 的
收錄的是外勞、拾荒者、遊民的即興演出，以DVD
重要推手，連續兩年與耿畫廊同步參展香港巴塞爾藝術
形式呈現。《indi-indi》是2011年在威尼斯雙年展台
展，成功塑造了亞洲區台灣藝術家平台的形象，今年首度
灣館展出的作品，以獨立製作專輯的概念，拍攝了三
從INSIGHT展區轉進主展區（Galleries），對TKG ＋ 負責
位小人物的故事，包括來自印尼的漁工、流浪漢鼓
人吳悅宇來說，無疑是香港巴塞爾藝術展對「TKG ＋ 」這
手，以及回收塑膠的老先生，每個小人物都有一段不
個不到8歲的品牌的一大肯定。
為人知的生命故事，在故事背後乘載的是歷盡滄桑的
+
翻開今年TKG 推出來的名單洋洋灑灑，皆為台灣份量
老靈魂，他們透過藝術重生，在音樂裡為自己的生命
十足的藝術家，如去年剛結束威尼斯雙年展的吳天章，
發聲。舉例來說，其中一位流浪漢鼓手，已經二十年
甫參加里昂三年展的袁廣鳴等，皆兼備學術基礎與市場
不再打鼓了，透過這張DVD的錄製，讓他重拾打鼓
＋
能量。過去兩年，TKG 在Insight展區中皆以「藝術家個
的樂趣。吳悅宇表示，每張專輯計畫印製一千片，一
展」為主，如曾於北美館舉辦過個展的饒加恩，以及活躍
片售價約新台幣300元，相當於一張DVD的費用。或
於國際平台的蔡佳葳，今年轉進畫廊區則以「島國界域」
許，透過音樂感受他們的生命，也是收藏藝術的另一
為題，推出台灣五位中生代藝術家聯展，包括吳天章、姚
種形式，收藏的是觸摸人類心靈深處的故事。
瑞中、高重黎、袁廣鳴、蘇育賢，梳理出台灣青壯代藝
此 外 ， 這 次 T K G ＋也 以 台 灣 錄 像 藝 術 家 袁 廣 鳴 的
術家面貌。在「島國界域」主題之下呈現的作品包括吳
《能量的風景》入選「光映現場」（Film），此作靈
天章在第56屆威尼斯雙年展中充滿台味的裝置《再見春
感源自於2011年的日本311海嘯事件，隱喻國家權力
秋閣》、《難忘的愛人》，高重黎富雕塑性的錄像《假面
無所不在的利用各種形式侵蝕人類生存的場域。
與陸玖伍在燈箱前的巧遇》，姚瑞中的攝影系列《廢墟迷
（文
陳意華．圖
TKG ＋ ）
走－神偶遶境》，亦曾受邀2014年威尼斯建築雙年展，以 及袁廣鳴的攝影之作《能量的風景－靜態》，思辨日常生 活中習以為常的生活狀態下已被掩蓋的真實。 吳悅宇說，「這次以『島國』概念切入，是希望將台灣 藝術家帶到國際上，這也是TKG + 成立的初衷。台灣有很 多優秀藝術家，可惜鮮少參與國際上的活動。」她也觀察 到，「香港巴塞爾進駐亞洲，主要期許是歐美與亞洲畫廊 各半，所以希望台灣可以再加強。而我身為台灣畫廊若推 其他國家的藝術家，相較而言，競爭沒那麼強。其他國家 好的藝術家已經有他們在代理。回頭看，置身於台灣，專 長應該在經營台灣藝術家，這才是我們的優勢所在。」 有趣的是，除了藝術家們耳熟能詳的代表作外，這次在
袁廣鳴《能量的風景－靜態》．數位攝影．150×220 cm．2014。
ART FAIR
Art Basel HK·Art Central 2016 Forecast Michal Rovner Untitled 1 (Cypress), 2015
ART BASEL HK
SCULPTURE．8 LCD screens, paper and video． 207.4×237×9.2 cm
HONG KONG
© Michal Rovner, Courtesy of Pace Hong Kong
佩斯畫廊 一睹全球藝術風采
2016
年香港巴塞爾藝術展將於3月24至
同 時 展 出 的 還 有 作 為 佩 斯 新 媒 體 項 目 「 PA C E A r t +
26日在香港舉行。佩斯畫廊將攜包
Technology」的開幕首展藝術家團隊teamLab，將在美國矽
括Alexander Calder、Chuck Close、Sol LeWitt、
谷Pace Menlo Park展出20件新媒體裝置作品。teamLab小
李松松、林瓔、Agnes Martin、毛焰、Robert
組成員包括電子工程師、數學家、建築師、CG動畫師、網
Rauschenberg、Michal Rovner、宋冬、杉本博司、
頁設計師、平面設計師、藝術家和編輯等在內，將精密的
Antoni Tàpies、teamLab、尹秀珍及張曉剛在內的全
前沿科技與人文文化相融合，模糊了科學、藝術之間的邊
球現當代藝術家的作品蒞展。
界。在teamLab的作品中，花朵、蝴蝶、水流等自然之物一
佩斯展位將帶來Michal Rovner的一個八屏大型錄 像作品，這位以色列藝術家透過她的視頻創作、雕塑
生互動，激發人們去感悟自身與世界的關係。
及裝置，在詩意的氛圍與政治的角逐之間創造了聯
中國知名藝術家宋冬，繼2015年於歐洲多個美術館舉辦
繫。Rovner在全世界已有超過五十次個人展覽，其
個展之後，德國著名藝術出版社Hatje Cantz為其出版300
中包括2011年在巴黎羅浮宮的展覽「歷史」和在佩
頁的畫冊《SONG DONG》，並於佩斯香港和佩斯北京舉
斯倫敦的個展「Panorama」。
辦重要個展「北京之聲— 宋冬：剩餘價值」，其作品亦
而重要極少主義藝術家Agnes Martin的作品也將亮
將亮相佩斯展位。同場也將展出甫於博洛尼亞現代美術館
相展位。作為20世紀的開創性藝術家，Martin以幾十
（MAMbo）及德國巴登-巴登美術館舉辦大型個展的中國藝
年間持續精煉的幾何及空間語言，給藝術史留下了
術家李松松的作品。
不可磨滅的影響。倫敦泰德美術館（Tate Modern） 去年為藝術家舉辦其去世後的第一個大型回顧展， 被評為全球十大最佳展覽之一，該展將持續巡展至 德國杜塞道夫Kunstsammlung NRW，美國洛杉磯藝 術博物館（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以 及美國紐約古根漢博物館（Solomon R. Guggenheim Museum）。 同時亮相的還有中國當代藝術家張曉剛的作品， 他的繪畫以個人經歷和記憶為基礎，以敘述性的畫面 場景表達人的經驗、故事與情感。英國重要藝術出版 商費頓出版社（Phaidon Press）去年為藝術家出版重 要專著《Zhang Xiaogang: Disquieting Memories》， 全面梳理了藝術家的創作脈絡，並就他的創作實踐 提出了新的見解。 Song Dong Doing Nothing Doing Chinese Cabbage, 2014 INSTALLATION．old window, steel, porcelain．83×128×65 cm © Song Dong, Courtesy of Pace Hong Kong
124
直是最常見的主要意象，在新媒體技術的實現下與觀者產
（整理
編輯部．圖
佩斯畫廊）
ART AR T CENTRAL
徐正旻︽
TAIWAN
︾．韓紙． Space-Ⅳ
大象藝術 積極走向國際
． 2010 。 72×72 cm
2007
年成立至今已邁入第九年，積極參與國際藝 術博覽會與進行策略聯盟已是大象藝術的品
牌定位，首次在Art Central亮相，將推出四位旗下的藝術 家，希冀讓亞洲當代藝術受到國際間的關注。 張羽將中國藝術的書寫性轉換為現代主義新語言，《指 印》系列作品提供藝術發展的新線索，在不斷改變中得到 了另一種狀態的發生。徐正旻以非永存和永存事物概念出
題。徐睿甫以神祕的畫面氛圍，引領觀者窺探其內心
發，並以韓國傳統文化為軸心，載入儒家思想為經緯，重
世界，寂靜的畫面營造出多層次的肌理，清晰的軌跡
建韓紙的美學價值。以純粹的意念思維，在陳念慈的水墨
綻放出巨大的生命密度。展出藝術家包括張羽、徐正
中獲得深摯感受，其作品的清雅氣質，跨越古典與當代的
旻、陳念慈、徐睿甫。
藩籬，每一條墨線走過的痕跡，都是自我印證下的生活課
（整理
編輯部．圖
大象畫廊）
ART AR T CENTRAL
HONG KONG
白石畫廊 用藝術說故事
白
石畫廊希望藉著是次博覽會介紹一系列現代與當代日本藝 術家，以回應外界對日本藝術不斷上升的關注度。其中一
半展位將展示具體藝術運動當中的重要作品。作為戰後首個前衛 而激進的藝術團體，成員致力展現高度的創意，行於抽象之上。 具體藝術家不希望去扭曲材質，而是讓材質能「呼喊出聲」，與 人的精神相互映照，讓藝術能述說出各自的故事。 是次參展的具體藝術家包括白髮一雄、田中敦子、前川強、 嶋本眧三、元永定正、上前智祐、名阪有子和鷲見康夫。通過 1960年代到近期的作品，重現戰後日本藝術歷史性的片刻和人文 精神。另一半展位將會是一系列知名的日本藝術家，包括草間彌 生、TestuoMizu、豬熊克芳，以及年輕一代的藝術家：蛇目、川
Yasuo Sumi《Work W H SY Y-79》． Mixed media on canvas．90.9× 72.77 cm 72. cm。
島優，還有Osamu Watanabe的裝置藝術等等。 從TestuoMizu、豬熊克芳的簡約風作品到年輕藝術家搶眼的創作，展位希望能 呈現藝術家多元和獨特的創意。如草間彌生和蛇目，二人雖然同時受到精神疾病 的困擾，但都將這些經歷化成各種不同的形式和色彩的創作。透過匯合不同的藝 術家，希望能實現藝博會融和的視野，吸引來自世界各地的藏家。 （整理
編輯部．圖
白石畫廊）
125
EXHIBITION
杜 象與圖靈的對話 電子高速公路時代 文｜陳慧盈 Huiying Chen
1974
年，「錄像藝術之父」白南準 （Nam June Paik）以「電子高速
公路」（electronic superhighway）一詞預言衛星、 光纖等無線電通訊（telecommunications）科技的發 展具有連結全球的潛力。同年，「網際網路通訊協 定」（TCP/IP）誕生，為不同電腦之間建立對話的 管道，到1989年全球資訊網（World Wide Web）的 發明，這條電子高速公路以失控的極速撞進人類的生 活，甚至翻轉我們的文化。 以此為名，倫敦白教堂藝廊從現下開始，以倒 敘的方式探索這五十年來網路如何改變藝術，直至 1966年由藝術家羅森柏格（Robert Rauschenberg）
庫普蘭《深臉》．壓克力顏料、黑白攝影 、
與美國貝爾實驗室工程師克魯維（Billy Klüver）等
diabond鋁板．160.6×120.6 cm，2015。
合作組成的「藝術與科技實驗」（Experiments in
版權所有：藝術家與多倫多 The Daniel Faria Gallery © Douglas Coupland
Art and Technology，簡稱E.A.T）首次的表演《九 個夜晚：劇場與工程》（Nine Evenings: Theater and Engineering）。但70餘位藝術家的100多件作品並無 嚴格的時序，而是錯落地朝過去推移，也並未以地理
覽更像在走向非物質（immateriality）又過於重視
位置、媒材或是議題等任何方式區隔。這樣的布局與
科技革新導向的新媒體藝術，以及觀念藝術去物質
問題意識避開了藝術史目前對於新媒體藝術依舊含渾
化 （ d e m a t e r i a l i z a t i o n） 的 實 踐 策 略 之 間 ， 依 舊 保
的定義與分類，也不是單純對於科學技術進行考古，
有對物質性的關懷，而找到一條交互檢視網路如何
觀眾是直接在與作品互動行為中感受網路與藝術的撞
從人、觀念與媒介三個方向構成文化質變的中間路
擊，如何持續地帶來改變的動能。
線。這讓這檔展覽或許可從作品對於其媒材特性、
對照策展人哈利夫（Omar Kholeif）過往對於 「後網路」（post-internet）的研究興趣，這檔展
表現與傳播方式約略分為後網路、網路時代到前網 路時代作解讀。
電子高速公路 Electronic Superhighway（2016-1966） 展覽地點：倫敦白教堂藝廊（Whitechapel Gallery, London） 展覽期間：2016年1月29日–2016年5月15日
烏曼《卓越與完美》．C-Type沖印、鋁板、黑 框．125×125×3.5 cm．版次：Unique + 1AP。 版權所有：藝術家與倫敦Arcadia Missa藝廊 ©Amalia Ulman
因此，初入展場，面對紛亂龐雜的作品，觀眾 或許無法馬上意識到「科技」，更多時候浮現的是 對生活場景的既視感，因為這是我們正在經歷、 被演算法全面操縱的生活。如英國藝術家布萊德 （James Bridle）的《聖
牲人》（Homo Sacer）
藉由公共場所常見的全息投影解說員，訴說公民權 毀滅性的未來。而烏曼（Amalia Ulman）的《卓越 與完美》（Excellences & Perfections (2014-15)） 則是藝術家變換造型、假造事件，在Instagram上傳 自拍照，精準地操演網路正妹（Hot Babe）夢幻浮 誇的生活，以自我監視與暴露的謊言檢驗人們在社 群網站上對女性身體的態度與對物質生活的慾望。 庫普蘭（Douglas Coupland）的《深臉》（Deep Face）以彩色色塊覆蓋的黑白肖像，反抗臉書的 「DeepFace」臉部識別系統。魯夫（Thomas Ruff） 的《基層》（Substrat）中幻影般交融的霓虹色彩則
網路作為藝術的題材、媒材與傳播方式可以回溯
是自網路下載的日本動漫不斷抽象化的結果。魯夫
到1990年代藝術雙人組JODI所架設的網頁（http://
操弄顛覆攝影紀實意義的無相機攝影（Camera-less
w w w w w w w w w. j o d i . o r g ） ， 藝 術 家 們 在 開 始 走 向
photography）手法，但非傳統以實物為成像對象，
大眾化的網際網路中找到掙脫傳統藝術機制的可能
而是進一步以網路圖像造相。後網路的創作不拘泥
性。這檔展覽從「地下莖檔案庫」（The Rhizome
於虛擬，也不牽絆於實體材料，而是發掘最適合的
Archive）中 （註1） 重現了九件「網路藝術」（Internet
形式思考人們建立在雲端的日常。
art、Net art）作品。如藝術家賽門（Taryn Simon） 與網路運動者史瓦茲（Aaron Swartz）合作的《影像 圖輯》（Image Atlas）網站，讓觀眾透過線上圖像 檢索系統比較各國的搜尋結果，從中反映各地網路文 化的異同，以質疑視覺語言的正當性，以及演算法所 聲稱的客觀性。此外，李亞琳娜（Olia Lialina）在 《我的男友自戰場歸來》（My Boyfriend Came Back from the War）中，以黑白默片的概念呈現她所謂的 「網路電影」（netfilm），但利用的是HTML架構， 讓觀眾可以選擇不同敘事路徑，在層層套疊的超連結 中非線性地展開一段愛情故事，更強調了網路藝術以 瀏覽器為窗，重視與使用者互動的特質。 白南準《網路之夢》．錄像雕塑．287×380×80 cm，1994。 ZKM Collection © (2008) ZKM Center for Art and Media Karlsruhe，攝影：ONUK (Berhard Schmitt) © Nam June Paik Estate
EXHIBITION
李亞琳娜《我的男友自戰場歸來》．網 路藝術螢幕擷取畫面．1996。 版權所有：藝術家 © Olia Lialina
但在網路普及之前，藝術家們也實驗著各種新型 態的創作以回應溝通科技為生活帶來的轉向。白南 準《網路之夢》（Internet Dream）中閃爍著娛樂節 目畫面的電視牆拼貼，顯示著對新科技引導觀眾參 與、理解跨文化的想望。又或是《早安，歐威爾先 生》（Good Morning, Mr. Orwell）中選擇在1984年 新年透過衛星，向約二千五百萬全球觀眾傳送與凱 吉（John Cage）、安德森（Laurie Anderson）等藝 術家合作的節目，回應歐威爾（George Orwell）小
展覽最終走到E.A.T的表演紀錄，也是科技與藝
說《1984》中那「老大哥」（Big Brother）掌握一
術的最初合作。但直至二十世紀末，媒體理論家曼
切的反烏托邦思想。而赫胥曼李森（Lynn Hershman
諾維奇（Lev Manovich）仍主張藝術世界（畫廊、
Leeson）1979-82年間開創媒體互動藝術裝置原型的
博物館與藝術雜誌等）與電腦藝術無法相容，而將
作品《洛娜》（Lorna），創造了一位僅透過電視與
兩者分別劃歸為「杜象之地」（Duchamp land）
世界連結而四年足不出戶的虛擬女子，觀眾可以透過
與 「 圖 靈 之 地 」 （ Tu r i n g L a n d ） 。 前 者 複 雜 、 重
電視遙控左右洛娜的命運。藝術家們以科技的高度連
內容、好諷刺與自我指涉，並試圖解構物質媒材，
結性邀請觀眾共同在創作中，感受科技如何展開更寬
後 者 則 直 白 、 求 新 、 重 尖 端 電 腦 科 技 （註2）。 甚 至
廣的文化領域，同時也揭露它如何作為一種生命政治
到2012年畢夏普（Claire Bishop）仍聲稱主流藝術
的基礎設施。
世 界 全 然 忽 略 了 數 位 時 代 的 影 響 （註3）。 但 《 電 子 高速公路》似乎提出反證，說明了科技發展並非為 藝術帶來進化或對立，而是改變對話法則，讓藝術 家們創造各種物質的、非物質的互動形態，探求與 質疑科技作為溝通之道的本質。或許，在看完這篇 文章後，你應該做的是登入Instagram、YouTube或 Facebook，搜尋「#Electronicsuperhighway」，一探 究竟。
Rafael Lozano-Hemmer《表面張力》．電漿或背投螢 幕、電腦監視系統、客製化軟體．尺寸不定．1992。 版權所有：藝術家與倫敦Carroll/Fletcher藝廊。裝置 攝影：Maxime Dufour © Rafael Lozano-Hemmer
註釋 1 「地下莖」檔案庫於 1996 年由藝術家崔波（Mark Tribe）成立，並自 2003 年與紐約新美術館（New
Museum）合作。其自 1999 年開始進行的原生數位（born digital）資料庫，蒐藏兩千筆以上採電子形式 製作，並以數位格式儲存的文件與作品，是目前全球最重要的網路藝術資料庫。 http://archive.rhizome.org/ 2 Lev Manovich. (1996). The death of computer art. Rhizome . Retrieved from http://rhizome.org/
community/41703/ 3 Claire Bishop. (2012). Digital Divide. Artforum International , 51(1), 434-442.
ARTIST
從奈及利亞 到全球化 因卡．修尼巴爾（
）在他的工作室。
修尼巴爾 的創作航道
文｜翁浩原 Eric Hao-Yuan Weng
在
倫敦鬧區的柯芬園（Covent Garden），抬頭 往上看，會發現有位芭蕾女伶（Global Head
Ballerina）在玻璃球中旋轉；若在2010年至2012年間曾 到倫敦國家畫廊（National Gallery）前的特拉法加廣 場 （ Tr a f a l g a r S q u a r e ） ， 不 可 能 會 錯 過 在 第 四 基 座 委 託案（The Fourth Plinth Commission）上頭的瓶中船 （Nelson’ s Ship in a Bottle）裝置作品，現在則是放在格 林威治海事博物館（Greenwich Marine Museum）的入 口處。這兩個作品的創作者，就是即將在新加坡藝術門
因卡．修尼巴爾《平衡知識的女孩》． 玻璃鋼模特、荷蘭蠟非洲印花棉紡織品、書本、
（Pearl Lam Galleries）個展的奈及利亞裔英國藝術家因
地球體、鋼底板．179×139×89 cm．2015。
卡．修尼巴爾（Yinka Shonibare MBE）。
Image courtesy the artist, Stephen Friedman Gallery,
這兩個作品由不同的機構委託，放置的地方也大不 相同，但是使用的構成裝置的素材卻是相似的，無論是 芭蕾舞者上頭的衣服，或是帆船的風帆都是使用「蠟染 布」（Batik）。繼2013年在香港的藝術門展出，首次在 新加坡藝術門空間的個展則是1月展出的「童年回憶」 （Childhood Memories）展覽。裡頭的兩個主要展品 《平衡知識的女孩》和《平衡知識的男孩》雕像即是他 擅長的複合媒材，使用蠟染布的作品。展覽同時也展出 Yinka首次嘗試的網版版畫作品。
London and Pearl Lam Galleries, Hong Kong, Shanghai and Singapore Photographer: Stephen White
左上
左下
Nelson’ s Ship in a Bottle
Globe Head Ballerina
Date: 2010
Date: 2012
Dimensions: 290 x 525 x 235 cm
Dimensions: 200 x 200 cm
Medium: Fibreglass, UV ink on printed cotton
Medium: Fibreglass mannequin, Dutch wax printed
textile, steel, brass, resin, linen rigging, acrylic
cotton textile, tutu, acrylic globe, rotor, globe and
and wood
pointe shoes
Photographer credit, image courtesy: Courtesy
Photographer credit, image courtesy: Courtesy the
the artist and Stephen Friedman Gallery,
artist Royal Opera House, London and Stephen
London, Photographer: Stephen White
Friedman Gallery, London, Photographer: Mark Blower
身分認同的兩難 因卡，修尼巴爾於1962年在倫敦出生，於奈及利亞成長，先後於 Byam Shaw College of Art（中央聖馬丁學院前身之一）和Goldsmiths College（金匠學院）完成美術學業。相較於先前的政治色彩或是殖民 後殖民主義的主題，這系列的作品Yinka帶我們回到他成長的奈及利 亞。他說：「這是一個關於使用想像力，還有我的認同、最初身分的 展覽。」因此展覽的主軸，環繞在3歲到17歲，來到英國前10多年在非 洲的生活經驗。他回想起，教育一直是他們家 重要的一部分，小時候父親開車帶他去上學
的途中，當他看著窗外的風景的時候，父親告訴他應該要在車上閱讀， 甚至在家也被強迫在書房唸書，便能得知Yinka的父親對孩子有著華人家 庭般的望子成龍的期待。他說：「我父親是位律師，他也希望我像他一 樣。但是我知道我不會，而且我想成為一位藝術家。」 因此這兩個雕塑作品，男孩和女孩們盡力的在平衡那一疊厚厚的 書籍們，就像是他的童年寫照，即使快要喘不過氣了，還是要努力地 吸收知識。Yinka說：「這是非常超現實的，在真實世界中你不可能 做到，書會全部掉下去。」而這些孩子們身上的布料則是他慣用的蠟 染布，並製作成維多利亞時期的樣式，代表著奈及利亞和英國過去的 十九世紀殖民過往。他說：「利用維多利亞時期樣式的蠟染布，是透 過藝術表現我處於兩種文化中的兩難和身分認同。」 不過，為何這類型的蠟染布有這樣子的歷史意義呢？最早蠟染 布是源自於印尼爪哇島，是當地人製作織品的方式，利用蠟來轉 印，屬於繁複的手工業。當時殖民印尼的東印度公司看見了商 機，回到歐洲研究，終於在十九世紀末，研發出用機 器大量生產的方法回銷印尼，但是並不被當地人喜 愛，為了處理過剩的製造，只好銷往非洲大陸。在
因卡．修尼巴爾《平衡知識的男孩》．玻璃鋼模特、 荷蘭蠟非洲印花棉紡織品、書本、地球體、皮、鋼底 板．156×94×120 cm．2015。
二十世紀上半業，逐漸被西非國家喜愛，到了1960年
Image courtesy the artist, Stephen Friedman Gallery,
代，幾乎成為奈及利亞的國家服裝，在解放殖民和民
London and Pearl Lam Galleries, Hong Kong, Shanghai
族主義的崛起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對於Yinka本身來
Photographer: Stephen White
說，更是有雙重符碼的再詮釋，從印尼、荷蘭東印度 公司、大英帝國、奈及利亞，最後再回到英國。
and Singapore
ARTIST
Wind Sculpture.
因此，關於尋找奈及利亞的過往和身分認同直到他 在金匠學院念書的時候，才被啟發。他的老師看到他進 行有關於俄國政治的作品，但是老師對他說，既然來自 非洲，為何不做有關非洲傳統的作品呢？他說：「我嘗 試著瞭解老師告訴我的。因為我成長於現代化的非洲城 市。」自此他才開始尋覓，什麼是可以表現非洲的當代 語彙，結果在倫敦南邊的Brixton市場看見這些非洲製造 蠟染布，逐漸成為他作品的註冊商標。作品充分的挑戰 大家，以為這類型的蠟染布源自於非洲，是西非的傳統
錄像等，最新嘗試的媒材。有別於過往的繪畫方式，這
服裝，但背後其實還有一段全球化的過程，扭轉我們對
次他使用電腦繪圖板來創作。「還記得小時候在奈及利
於非洲的認知。
亞，常常在後院看著熱帶花卉，因此有男孩子和女孩子 的版本。因為在奈及利亞，雙胞胎有特別的力量，如果
用多種媒材訴說全球化故事
你的家庭有雙胞胎，是幸運的表徵，但是如果你沒有好
不過從藝術家的成長背景來看，他擁有ㄧ個擔任律師
好的對待他們，他們就不會帶來好運。」Yinka這次將關
的父親，隨後又到英國念寄宿學校，這是一個標準奈及
注的議題縮小到自己身上。「這是我想要回顧我的個人
利亞中產階級的成長過程，並非人們想像中尚未開發的
歷史的展覽。」
非洲，尤其他居住的Lagos是奈及利亞第一大城，最現
Yinka說：「我會先畫出我想要做的東西，再選擇我想
代化的非洲城市之一，所以他說：「『童年記憶』這些
要使用的布料，然後和服裝設計師、雕塑家開會，看如
作品，或是我的每一件作品，大底來說都是討論我的文
何實現這些繪畫。在這個過程中，我會時常的確認和修
化，我一直混雜著現代非洲和英國，這些就是我的文化
改，直到完成。」時任製作經理的Emily表示，每一件雕
遺產。奈及利亞非常的全球，而且混雜。因為我不能夠
塑作品都需要5到6人團隊，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尤
假裝不知道關於西方的任何事情，這是不可能的，這些都
其面對現在眾多的簽約畫廊和頻繁的藝博會，工作室的
是我的文化遺產。」
每一個環節都很重要。
展覽另外展出5個新系列的版畫作品《雙胞胎》
Emily表示，Yinka並不在工作室裡頭創作，工作室反
（Twins），這是Yinka除了雕像、裝置、攝影、拼貼、
倒 像 是 一 個 設 計 中 心 。 像 是 Yi n k a 這 類 已 經 建 立 強 烈 個 人特色的藝術家，常常會停滯不前，因此，除了發展嶄 新 的 網 版 版 畫 作 品 外 ， 他 也 創 作 了 「 風 雕 塑 」 （ Wi n d Sculpture），將他慣用的荷製蠟染布，轉換成雕塑品， 就像是一塊布料在風中飄逸。 面對新加坡獨特的地緣關係、歷史過往和多元文化， 似乎和Yinka自己本身的成長經歷，以及作品表現的題材 擁有許多共通點，都有著文化混合的環境和脈絡。而鄰 近的印尼觀眾，也許能夠辨認出，從前爪哇人的蠟染， 經過荷蘭的工業生產，回銷亞洲，反而變成西非人的文 化傳統，現在又成為Yinka慣用的媒材，訴說著帝國過往 和全球化今日。 Twins III Date: 2015 Dimensions: Unframed: 100 x 100 cm, Framed: 104 x 110 x 4.5 cm Medium: Four colour silkscreen print with gold leaf on Somerset Tub 310gsm paper Edition: 20 plus APs Image Courtesy: Courtesy the artist, Stephen Friedman Gallery, London and Pearl Lam Galleries, Hong Kong, Shanghai and Singapore, Photographer: Matthew Wong
ART EXPRESS
東 方靈魂，歐洲文傑 在西班牙與藝術邂逅 文｜林牧葶．潘怡芷 圖｜摩帝富藝術
如
要選出一生中值得的一趟深度文化行旅，擁有豐富 文化遺產與經典藝術收藏的西班牙，雖非首選也
委拉斯貴茲著名畫作《宮女》。
絕不能錯過。處於歐洲大陸的西班牙因其特殊的地理位 置與民族性，在多元文化的薈萃下，擁有與其他歐陸國
啟動身心更高的能量與頻率，讓自己的身心靈浸淫在歐
家迥然不同的人文風情，其豐富的世界遺產、遺跡更位
陸古國獨樹一幟的生活風格中。
列全世界第三。西班牙像是擁有東方靈魂的歐洲文傑， 東西方的特質同時在這個國度嶄露、綻放。熱情奔放的
黃金年代的馬德里藝術巡禮
民族性格、色彩繽紛的馬賽克藝術與自由不羈的建築風
西班牙的黃金年代（Siglo de Oro）造就了藝術、文
格，孕育出多位藝術巨匠的奇幻想像世界，走入西班牙
學、哲學與歌劇的興盛，兩位古典繪畫大師，西班牙近
的文化殿堂，遍覽珍貴的文化遺產，彷若親身與西班牙
代畫開拓者葛雷多（El Greco，1541-1614）與宮廷畫
這個歐洲文傑共同歷經了一場美麗與哀愁的成長蛻變。
家委拉斯貴茲（Velazquez，1599-1666）的豐富經典之 作盡在馬德里普拉多美術館中，最完整的佛朗西斯科．
深度旅遊，也可以很藝術
哥雅（Francisco Goya）的作品也盡藏於此。駐足馬德
今年度由摩帝富藝術集團正式推出的唯藝行旅（We
里，除了沿途欣賞當地風光，更要聽黃文叡博士以深入
Art Tour），上半季將西班牙列為首發行程，主打深度
淺出的方式，介紹館內從文藝復興到十九世紀藝術的重
人文旅遊，有別於一般的傳統行程，旅程的路線設計跟
要藏品，讓團員清楚掌握西方藝術史的進程以及西班牙
隨著西班牙文化的發展脈絡，從摩爾人的文化寶藏、西
藝術的獨特性。
班牙的黃金年代到現代主義的輝煌巔峰，一一與西班牙 文化瑰寶邂逅。除了精選必去的文化景點，更在行旅中
190
來自於摩爾人的禮物
安排樂趣十足的人文學堂，由專家帶領學員在歷覽經典
西班牙曾歷經多個民族的殖民與統治，如阿拉伯民
建築與藝術名畫的同時，更能以獨特的美學眼界重新認
族、塞爾特民族與日耳曼民族。這些迥異的民族生活方
識西班牙這個古老國度。
式在伊比利半島上發展出今日的西班牙風情，特別是阿
此次行程特別邀請擁有哈佛大學西洋藝術史博士的
拉伯民族的建設為西班牙蒙上一縷神秘的東方面紗，其
黃文叡，親自隨團引導學員一起感受這個古老國度的精
回教世界的標誌性建築更形塑了西班牙南部獨特的人
湛美學，跟著大師的腳步一次看足更看懂西班牙的藝術
文風景；如要深刻感受安達魯西亞文化（Andalusia）
和建築；而台灣第一位全方位的跨界藝術家吳昌怡小姐
的精髓，就一定要造訪西班牙南部的格拉納達
也將共同隨團引領學員，深入探究米其林美食和當地飲
（Granada）、哥多華（Cordoba）與隆達（Ronda）等
食的奧秘之境和西班牙人的風土民情。在感受精緻美學
城，深度感受鬥牛的生死拉鋸、佛朗明哥舞的熱情與奔
旅遊的同時，從豐富心靈體驗開始，以獨特的旅遊方式
放、清真寺的祝禱和每日五次的頂禮膜拜。
摩爾人在中世紀時將中庭建築、棟柱、華麗的天花
世界最高的天主教堂。而高第充滿空間想像與擅長從自
板裝飾、馬賽克磁磚與扇形拱門帶入伊比利半島。旅途
然汲取靈感的深厚功力，還體現在奎爾公園與米拉之家
中，我們將一同探索摩爾人的建築美學，從中體驗西班
的精心設計上，處處可見大師的身影。而這趟奇幻的文
牙包容萬象的文化和兼容並蓄的建築風格。在造訪大清
化藝術巡禮，也將以高第的奇幻想像畫下句點。
真寺（La Mezquita）與阿罕布拉宮（Alhambra）兩座 宮殿的同時，深入挖掘回教建築的幾何美學，且進一步 探討西班牙人是如何將此美學廣泛運用於日常生活的陳 設中，品味出伊比利亞人獨特的生活美學。
好吃好看又好玩的市場體驗 不可否認，西班牙是個美食王國，舉凡各具特色的 Tapas、各式火腿香腸、海鮮飯（Paella）、烤乳豬， 無不讓人食指大動、大快朵頤一番。在飽覽經典藝術的
領略現代藝術三傑的魅力
同時，旅程中更安排當地富有盛名的特色餐廳與獨特的
十七世紀後期與十八世紀的西班牙是個充滿紛擾的
在地小吃，更有米其林星級的體驗，一次滿足您藝術與
年代，一連串的政治鬥爭將西班牙漸漸推離了世界角
美食交織的頂級饗宴。此外，更將帶您走入榮登歐洲最
力的中心，但它的藝術文化在內部的衝突和糾結下卻
美市集的馬德里傳統市場與巴塞隆納的博克利亞市場
日益豐富。而二十世紀的西班牙更誕生了所謂的現代
（Mercado de La Bonqueria），體驗滋養當地市井小
藝術三傑— 畢卡索（Pablo Picasso，1881-1973）、
民飲食文化的食尚力道。從聖米蓋爾市場內色彩豐富且
米羅（Joan Miró，1895-1983）以及達利（Salvador，
井然有序的食材陳列，觀察西班牙人的色彩概念與設計
1904-1989），到菲格雷斯（Figueres）親臨由藝術家
美學，並跟隨美學家吳昌怡的腳步，教導您如何以西班
達利本人親手打造的美術館，一探達利內心的超現實世
牙的當地食材入菜，讓您真正吃在西班牙、生活在西班
界；到巴塞隆納追隨米羅與畢卡索的腳步，從作品的形
牙！
式和內容探討兩位大師變形時期的作品，一窺大師的生
摩帝富將於4/20-5/2邀您一同體驗一場與眾不同的西
活態度和創作的堂奧，深入感受這三大傑的才情，重新
班牙行旅，一起邂逅這個古老國度的文化和藝術。之
解讀這三位大師在二十世紀現代藝術史中的地位。
後，還會陸續推出「紐約、紐約－異數和藝術」、「法
走在巴塞隆納的街頭，抬頭必能望見奇偉的聖家堂，
國古典裝飾藝術之旅」、「伊朗－古波斯帝國的榮耀」
是「上帝的建築師」— 安東尼．高第橫跨一百五十年
等行程，邀約不想在生命中有所缺憾的您一起共襄盛
的傳奇工程。以螺旋幾何為設計主調的聖家堂，其華麗
舉。
浮誇的建築內外觀，顛覆了傳統天主教堂的建築形象， 耗時一個半世紀仍未峻工，預計2026年完工後，將是 左叾高第「聖家堂」。 右叾馬德里聖米格爾市場。
191
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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