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卫理公会的祷告和灵修生活 by beekeow.ho

《联合卫理公会的祷告和灵修生活》作者：史提芬·哈帕（Steve Harper）译者：何黄宜娴出版与发行：新加坡卫理公会华人年议会资讯部初版：2012 年 3 月 ISBN： 978-981-07-0222-9

Prayer & Devotional Life of United Methodists Author: Steve Harper Translator: Ho-Wong Ee Suen Publisher: Board of Communication, Chinese Annual Conference, The Methodist Church in Singapore, 70 Barker Road, #05-04, Singapore 309936 Tel: 64784811; Fax: 64784816 First Chinese Edition Printing: Mar, 2012 Copyright©1999 by Abingdon Press Nashville, Tennessee USA All rights reserved. Chinese Edition is translated and published with permission by Abingdon Press. First Chinese Ed.： Mar, 2012 Copyright ©2012 by the Secretary of the Trustee of the Methodist Church in Singapore (a body corporate established under the Methodist Episcopal Location Board Ordinance, Cap. 368, Singapore Statues) for and on behalf of the Chinese Annual Conference of the Methodist Church in Singapore. ISBN： 978-981-07-0222-9

目录引言

怎样使用这本书

略语表

第一章

发自内心的生活本章审查联合卫理公会的祷告和灵修生活的本质：内心和生命的圣洁。本章分成相交（的心）和怜悯（的生命）两部分来进行审查。

第二章

每天阅读和祷告探索基督教灵命塑造和卫斯理传统中这两个主要的操练，实际说明给读者知道虔诚地阅读（灵阅）和持续地祷告（祷告生活）是什么意思。

第三章

取得连系！ “连系精神”的概念是我们的传统重要的一部分。本章是从这两个观点——传统灵命塑造的原理，以及卫斯理在早期循道卫理宗使用而至今仍然适用的具体组织结构—— 来审查这概念。

第四章

继续前行！联合循道卫理宗的祷告和灵修生活的培育，重点不在“实现目标”而是“旅程”。本章通过两个视觉——基督徒完全的圣经教义，和通过基督教灵命塑造的行动/反思的模式来实践成长之信息——来审查信徒灵程的主题。

附录

附录 A:立约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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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B:一起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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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C:小型静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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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D:此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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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E:进深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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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牧学者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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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倘若我在一两年前写这本书，书写的内容便会不同，它应该会充满信息和灵感。我会把目标集中在提供你实质内容，引导和推动你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我仍然希望这将会发生，但我现在所写的不止这样。这不单是一本具有信息和灵感的书，它还是一个邀请。今天，祷告这巨大的运动正横扫整个世界，没有理由单单让联合卫理宗信徒排除在上帝的作为之外。我邀请你扬帆，让“灵风”在灵性塑造和作基督门徒这关键性方面领你前行。我深信自今起几百年后，当历史学家评估我们的时代时，他们将会注意到，其中一个标志会是祷告和灵修生活的全球性复兴。细看卫斯理的传统也会有相同的复苏。我和你所活着的这段时间，将被看作是世界卫理宗重新委身在个人和社会圣洁上的时期。而忠于同样传统，被称为卫理宗信徒的人，将被描绘成那些更新他们对祷告承诺的人，而祷告在卫斯理的传统中是最主要的蒙恩途径。这就是单单有信息和灵感是不足够的原因。你和我都受上帝的灵邀请，步入川流不息的属灵更新中。上帝用许多方法和媒介发出这邀请，其中一项就是联合卫理公会本身的内在见证。我们不需要走出我们的传统，去寻找历史或当代的证据来支持祷告和灵修的生活。我们就是传承着这个活生生的传统，当我们参予其中时，它可以继续改造我们。我写这本书是以它作为一种“祷告的呼召”，而不只是写一本有关祷告的书。我书写这本书的经历，重新点燃了我本身对祷告和灵修生活委身的火焰。我在要求你去考虑委身祷告和灵修生活的过程中，我本身也重新去寻求同样的委身。上帝在我们的时代中再次复兴了他于昔日所开创的旅途，我们在这旅途上是同路人。让我们祈求，那在过去对其他人是真实的，今天也会活现在我们当中。

史提芬·哈帕（Steve Harper）

怎样使用本书一般设计本书是为个人阅读以及为小组提供资源而设计的。其目的在于为我们联合卫理公会教会提供更多有关祷告和灵修生活的知识。而更加重要的，是要令到你在已经加强和实际实行灵修生活上更有所成长。本书是系列的一部分，是为了促进联合卫理公会信徒实行丰盛生命而出版的。本书共有四章，每一章分两大段。我期盼你和你的小组至少花八个时段来进行这研读，每一次专注在一段。这种做法将令你对材料有充分的接触，并且使你将文中和每一章结尾的“身体力行”部分所包含的众多建议付诸实行时，倍感丰盛。然而，你如果选择分四次来研读本书也是可能的，你要在每一次小组聚集时专注整章内容。不管你研读的方法和长度如何，请特别注意文中的应用部分和每一章结束前的 “身体力行”部分。本书和整个系列的目的，是要通过那些为了加深你的信仰和门徒生命而专门设计的具体行动，来帮助你在基督徒的生命里向前挺进。我们需要有建基在扎实内容上的信息和灵感，但除非它能在我们身上活出来，否则它会沦为陈腔滥调罢了。

小组初次聚集在这次的聚集，分发这本书，并用时间让小组成员熟悉对方和要研读的资料。以下是为计划第一次聚集所作的建议： 1. 当组员都到齐时，组长让每一个人介绍他或她自己。当每个人这样做时，参加者在书本的封面内页写下他们的名字。这名单将成为祷告的名单，参加者立约在他们聚集的时间为对方祷告。 2. 组长请参加者组成三人一组，用大约五分钟对以下这说法作出回应：“在过去这个星期，当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时，我感到与神最亲近。” 接着，组长召集组员回到大组，用五到十分钟听取每个三人组的反应，取得一种对整体的认识，知道大家在何处、何时，以及怎样的情形下感到跟神亲近。 3. 组长请参加者翻到书中的目录页，看看这本书的基本内容，然后大略翻阅一下。大约五分钟过后，组长请组员回答这等问题:“这本书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或“你研读这本书最期待的是什么？” 4. 假如小组没有什么议决，就应该在这时候决定要花多少时间来研读。我们鼓励用八个星期的时间，每一次用一章的一段作重点。然而，小组也可选择四个星期的研读，每一次包括一整章。或许，小组想要用另一种方式来研读材料。 5. 如果小组是在主日学以外的时间聚集，就要确实地安排去传递每一次小组举行的日期、时间、地点，和进行时间。如果他们将会在研读期间，轮流在不同家

庭举行，这种清楚安排就特别重要了。参加者需要清楚知道每一次小组将会在哪里举行。 6. 组长应给小组机会发问或发表其他意见，然后翻到附录，使用“立约祷告”那部分来结束这次聚会。

随后的聚集 1. 如果组员对“神在过去这个星期什么时候最亲近我”这个练习反应良好，组长可以选择继续用这道问题成为每一次小组开始的方式。 2. 组长应该将小组分成三人一组，期间用五到十分钟让每个人回答这个问题： “研读课题的哪一部分对你是最重要的？”当全组人再一次集合时，组长问每个三人组对这问题的回应，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普遍关注的课题。组长可以选择用这些回应为基础来继续讨论。 3. 同时，组长应该让参加者讲出他们真正去实践的经验：什么是最有帮助的？为什么？有没有什么是用处不大的？为什么？有没有什么是新的做法？他们有没有发现到什么是他们想要继续去实行的方式？ 4. 小组应该留时间祷告。附录 B 提出一些建议，供小组每个星期在一起祷告。 5. 小组应该一起用“立约祷文”祷告，作为小组的结束。

其他可能性 1. 假如小组是用八个星期来研读本书，他们可能想用小型静修会来总结他们的小组旅程。附录 C 提供了一个半天静修会的计划来结束他们研读这份资料的体验。 2. 假如研读特别有收获，小组可能想进一步探讨这课题。附录 E 包含一份现成资源的列表，可在个人和群体的层面去帮助这个研读小组。

第一章

发自内心的生活多年前，我参加凯西（Kelsey, Morton）主领的退修会。我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跟这位其著作曾经帮助塑造我的祷告和灵修生活的人见面。尽管我对他本人感到意外，但并不感到失望。如果你是第一次见到作家本人，便有可能会这样。他身穿 T 恤，手中拿着《公祷书》。我对他既能简朴却又顾及礼仪而感到惊讶。退修会在这两者之间有着规律性的变化。他用最自然的方式，带领我们在这一刻进入童真般状况，下一刻却又听到古典的洞见。我有一次坐在他旁边用餐，他问我一般“要与人熟络”的问题。当我告诉他，我是祷告和灵修生活领域的教授时，他立即热情地回应说：“你是在从事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在我走过的生命岁月中，人们问过我最重要的问题是‘你可以帮助我的祷告生活吗？’”然后，他正视我的眼睛，再一次强调说：“你是在从事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刻。当我继续去反省他的话时，我也发现到，在这些年间人们向我发出最重要的问题是：“我怎样能在祷告和灵修生活上成长？”这是我作为基督徒渴望成长而不断重复地问自己的问题。这个问题自然是源自我们是按照神的形像所造的——神创造我们内心有一种神圣渴望，希望跟全能者相交。同时，那样的渴望却不可思议地贪得无厌。当我们处在最佳状态时，我们知道可以“更上一层楼”，当我们处在最糟糕的时候，我们坚持那“绝非仅此而已”。我们这两种极端都是正确的，而每一代的基督徒进入属灵世界时，都会在有关祷告和灵修生活的事上请求帮助。卫斯理苏珊娜（Wesley, Susanna）肯定知道这一点，因为她关心其孩子的属灵健康。她夫（撒母耳）唱妇随，负起需要小心处理，但又十分重要的任务，就是建立十九个儿女个别的灵命。她不掉以轻心，在每个孩子未曾牙牙学语之前，就为每个孩子拨出特定一段时间跟他们在一起。卫斯理约翰在多次的场合见证，他的属灵旅程能够展开并得以维持，全受母亲的影响。她所具备的，和我在凯西身上所看到的完全一样：既能简朴，又能顾及礼仪。我们在追求有意义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时，会出现两种危险的情况：第一种是使它变得太过轻而易举；第二种是使它变得过于困难。第一种危险导致失去敬意；第二种危险则会使我们失去动力。把属灵操练变得太过容易会使它流于表面。假如有什么是我们当前的基督教世界中不需要的，那就是肤浅的虔诚主义。我们已经有太多应急

的处方，我们现时代所面对的挑战，就是无论怎样都得聆听傅士德（Foster, Richard）所发出的警告，他将之表达得淋漓尽致：“肤浅是我们这时代的咒诅，即时满足的教导是最基本的属灵问题。今天我们极度需要的不是一大堆聪明的人，或有天赋的人， 1 而是有深度的人。” 本书是朝着那个方向所发出的邀请，是我们作为循道卫理宗信徒对信仰的表达，认定祷告和灵修生活是蒙恩途径，将我们带到信仰的深处和丰盛之中。同样要避免的另一个极端，就是将之变得太困难。假装复杂使属灵生活变成超级圣徒的专利。在我牧养的每一间教会中，我都会遇到因为某些自称是“祷告勇士” 者而感到泄气的人，这些“祷告勇士”不是没活出跟他们公开祷告一致的生命，就是把祷告变成好像宗教高手的练习一样。我们也必须警惕，别将祷告变成研读的学科，一个需要发展的神学，或在十分有限和特别场合运用的语言。这并不表示我们忽视跟祷告和进行祷告有关的应有困难；我们只不过是不用夸大其辞谈论祷告的难度，令普通人对祷告望而生畏，叫祷告与日常生活脱节。当我们走向其中一种极端时，我们的心会告诉我们，只有在别处才有真理和能力。那“别处”就是我在这一章所描述的“发自内心的生活”。“发自内心”去追寻一种更好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是卫斯理传统的核心。卫斯理约翰对教会传统的信条和认信是肯定的，无疑地，他是个正统的基督徒。然而，他却认识到，徒有正统是不足够的。那个在崇拜场合所写下、读出，和背咏的基督教，从来就不能捕捉到信仰的全部。从古至今，基督教信仰的核心仍然是一种与耶稣基督的关系，我们在其中获得生命，这是一种有质素和有深度的信仰委身，卫斯理一再称之为“心灵的信仰”。2同样地，发自内心的生活，在今天必须是富有意义和维持祷告和灵修生活的起点和激发中心。没法使自己在心中扎根，便会使我们被所有不合适的替代品支配，我只提出两种情形加以说明。第一种是将祷告和灵修生活跟特别的系统、计划，和活动等同。运作系统可以变成终点，而不是到达终点（即是“心灵的信仰”）的途径。当这样的情形发生时，我们会沦为用数量来衡量属灵生命，会把重点放在我们做了什么，做了多少，多常做，以及在祷告和灵修时怎样进行。一旦我们越发倾向把我们祷告和灵修的方式看作“那个”证实可行的方式，对那些用不同于我们方式与神联系的人给予批评，这替代品带来的问题就更加严重了。第二种不适合的替代品是更多关系到态度而非行动。这是一种观念，就是我们不知怎的，总得祷告以及有固定的灵修生活。我称之为“勉励性的属灵操练”——在关乎我们的信仰塑造上，广泛（经常是墨守成规）地应用所有应当、应该，和必须做的事。当我们假设这些都是来自神，视神为主要“将之加诸在我们身上”的那一位时，

Richard Foster, Celebration of Discipline (San Francisco: Harper & Row, 1978), 1. Gregory S. Clapper, As If The Heart Mattered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77).

这个杰出的作品简洁地描述“心灵的信仰”和卫斯理传统之间的关系。译者注：此书之中译本为《活出心灵信仰：卫斯理的属灵气质》，譯者姚錦燊，由世界循道衛理宗華人教會聯會傳播委員會(香港), 2004 年出版。

这个替代品就变得更糟了。那些向我申诉，他们是因为被沉重的期望被压得透不过气而放弃祷告和灵修生活的人，真是不计其数。第一种替代品是因为粗略地将祷告和灵修生活跟方法和实践等同，结果将之歪曲了。第二种是将之伪装成看似律法主义的活动，目的是挽回神对我们的失望。第一种方法导致不断要有所表现的焦虑；第二种带来的是完美主义。两者与我们要通过使用本书所培养的精神相去甚远，更重要的，这完全与我们要培育的基督门徒生命无关。反而，我们想要培育祷告和灵修生活，成为“发自内心的生活”。但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们对答案没有丝毫头绪，那我们离有活力的祷告和灵修生活还远，我们被引介的是一个空洞的概念。然而，我们若多少知道一点这是什么意思，那我们就是处于步向祷告和灵修生活第一阶段（假如我们是初信者），或处在属灵操练的更新阶段（假如我们已经成为基督徒一段时间了）。事实上，发自内心的生活的概念不只是一个概念，那是神所创造一种将我们拉向神的力量，确确实实地好像装满铁的东西会被磁铁吸住一样。发自内心的生活的概念可追溯到初期教会。大约公元 300 年，基督徒群体经历巨大的压力去顺应世界的方式。信徒都在寻找抵挡这种试探和保持对神忠诚的方法。阿瑟纽教父（Abba Arsenius）的经历说明了当时许多人所面对的困境。阿瑟纽是一名罗马元老院议员，住在狄奥多西（Theodosius）皇帝的王宫里，是两个王子的家庭教师，他享有一切荣华富贵，但感到自己的心灵却逐步在腐化。他祷告说：“主啊，引导我踏上救恩之途。”他听见内心深处有声音说：“阿瑟纽，逃离世界，你就会得救。”他尊重心中浮现的声音，就暗地里从罗马航行到亚历山大。不多久，他开始意识到仅仅在地理位置上作出改变，并不能缓解他的问题。他再次祷告说：“主啊，指引我救恩之途。”他得到的回应与先前相似，但范围扩大了： “阿瑟纽，逃离、安静、经常祷告，因为无罪的生命都是源自这一切。”3逃离、安静，和祷告这三个词，总结了发自内心生活的概念。在基督教属灵操练的历史中，它们成为了一扇窗户，我们可以通过它们看见心灵的旅程，它们标志着追寻与神有动力和深入关系的生命取向。你可能感到惊讶，为什么像这样的古老故事，对我们在当代呼吁联合卫理宗信徒去恢复一个有活力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有什么重要性。答案就在卫斯理约翰本身，以及他包括在早期循道卫理运动中的战略性要素。关于逃离的概念，加入联合会社（United Societies）成为会员的条件是“逃离那将要来愤怒的渴望。”4卫斯理知道，人们只有决意离开任何一件和每一件摧毁丰盛生命的东西，他们才能接近神。我们并不能步向接近神的道路，除非或直到我们相信，我们所在之处是不正确的。逃离不是心理上的逃避现实；而是认识到，生命如果没有了藉耶稣基督得到神改 3 4

Benedicta Ward, The Sayings of the Desert Fathers (London & Oxford: Mowbrays, 1975), 8. BW, Vol.9, 69.

造的经历，就是假的生命——危险的生命。因此，被唤醒（神预临之恩）去“逃离” 的欲望，是接下来灵命塑造的起点。当我们不去做对我们或其他人有害的事时，这将继续成为我们在恩典中持续成长的推动力。早期循道卫理运动是植根于不伤害他人的 5 承诺上——即是逃离所有抱有或参予任何意图伤害另一个人的事情。我们的卫斯理传统是植根于初期教会对属灵生命中这第一阶段之重要性的认识。同时，卫斯理从他本身的经验得知，在恩典中成长最终必须建基于有建设性的事情上，从中获得动力。只是专注在我们放弃什么，或承诺我们不再做什么是不够的。即使我们从罪大恶极和沮丧中被释放，我们最终也必须将焦点转移到我们获解救的结果上。因此，联合会社的成员是被鼓励去竭尽所能行善。6他们属灵操练的基础是精心计划和持之以恒地实行公义。一方面丢弃一切负面的，另方面拥抱一切正面的，将这两者交融在一起，激发了早期循道卫理宗的个人和团体生活。这种对基督徒生活的看法，把我们归属于基督教属灵生活和发展的主流中。发自内心的生活创造了成长的环境，使我们可以看见培育真正作门徒的两大德性：相交和怜悯。这些质素是卫斯理传统的核心，同时看重个人圣洁和社会圣洁。个人圣洁把我们植根在与神的相交上，社会圣洁把怜悯灌输给我们。将两者结合在一起，推动着我们，使我们可以奉耶稣的名字履行天职。本章余下的部分将专注在发自内心的生活的这两个中心特性。

相交

一个令人惊讶的发现是，神最想从我们身上得到的就是我们！神确实想要在我们身上以及通过我们动工，可是在这一切之前（更加深切的），神更渴望跟我们相连，跟我们有团契相交。在 1960 年代中期，我有一个经历，持续地影响着我去看自己作为门徒的人生。那时我是一个初信的基督徒，对自己刚获得新的信仰感觉奇妙无比，并开始去思考怎样为神而活。对我来说，有几个人的信仰和对神的委身是我所钦佩的，我在某方面也想跟他们一样——尝试吸取他们的优点，将之融合在我的生命之中。就其本身或本质上，这种意愿并不坏，不过，它却有可能转移我的焦点，使我不能更深地体验基督追随者的意义。当时我正在街上行走，经过邮政局，那时越战正如火如荼的进行，在人行道上竖立着军队招聘的海报。山姆大叔用他瘦削的手指指着我，图画下方的文字说明是 “我要你”。我知道那是参军的邀请，但与其同时，我却听到那像是神对我说的话： “史提芬，我要你。我不要你成为任何人的复制品，我要你。”

5 6

BW, Vol.9, 70. BW, Vol.9, 72.

这些话深深印在我心底，我接受它们是神对我的渴望要得到的。将近四十年来，我持续在学习这是什么意思，也经常挣扎要将之付诸实现。我也遇见过不少人，他们对神要的是他们，而不是要得到其他人改头换面的翻版而感到难以置信。祷告和灵修的生活建基在这铁一般的事实：神要我们！我们随身都带着一种从不间断地提醒着我们的记号。我们多数人在小学就有学过，我们的老师会说：“看看你的双手”，我们会在他或她继续这奇妙的故事时伸出双手：“在我们每只手指的末端都有细纹，称作指纹，仔细瞧瞧，这只手指的指纹跟其他任何手指的指纹是不同的”。我们看着自己的双手，的确就是这样！而当老师叫我们将自己的指纹跟邻座的人比较时，更是如此，它们全都不同！而最惊讶的事实还在后头，就是老师告诉我们：“没有人会有你的指纹。古往今来，任何活着的人，永远不会有你的指纹。你的指纹令你变得独一无二。” 我们的指纹是一种有形的实体，提醒我们是个体，而且我们在神的眼中有着独一无二的价值。要去相信神花时间在我们的指尖刻上细纹来将我们跟各人区分出来，然后转身大量制造人类的灵魂是不合情理的。相反地，我们的指纹是神的创造，证明我们是独特和受到珍视的个人，是按照神的形像造的。我们在神面前从来没有比在祷告时更加是“我们本人”，因为当我们祷告时，我们没有带什么来。我们在当刻不是“做”任何事，但看似矛盾地，我们是在做最重要的事——我们将自己给予神。我们象征式地举起我们的手，求神给予我们“心灵印记”（soul print）应得的注意力来跟我们相连。古时有话说，“神经常找寻我们，但多数时间我们都不在家。”祷告就是“在家”与神一起——灵对灵，生命对生命。祷告是令我们发现到，创造我们的神愿意接受我们，并跟我们相连。这些亲密和团契的深入时刻，给我们带来信仰的力量，必将迫使我们进入世界，奉耶稣的名行事为人。祷告是锻炼心灵的肌肉，因此它可以使我们为神而活。祷告推动我们进入世界，正是在于我们深深地知道，那位“要我们”的神是“要每一个人”的神。祷告不是一种自私的表现，而是作仆人的力量。我们这种心灵印记的特别关系，并不会把我们跟其他人孤立，或不再敏感他人的需要。相反的，祷告显示了神爱人类的心，以及神为那些不能成为神想要他们成为无以伦比、独一无二自我的人而伤心。祷告显示我们，救赎最基本的是神不愿意接受拙劣的模仿和伪装。祷告彰显神通过基督临到全世界的爱，而我们受邀进入祷告的关系之中，成为基督的门徒去服事其他人。可惜的是，有些人没有看到这一点，在我们应该“在那里做些什么”时，选择歪曲祷告为“浪费时间”。这个看法的缺点确实是忘记了我们在为神做工之前，应该先与神同行。此外，祷告清楚说明神呼召我们要做的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除非我们事先认识神的看法，并得到神能力的恩膏。在祷告中与神相交，能防止宗教人文主义之心灵枯竭的经验。很久以前，先知撒迦利亚宣布那不容忽视的原则：“万军之耶和华说：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

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四 6）。发自内心的生活是深邃和长久地记得，在我们活出任何仆人行动之前，神先渴望要与我们进入一种能转化更新我们的团契相交中。正如我们先前提到的，我们是按照神的形像造的，而那样的设计使我们可以与神相交。当我们这样看我们基督徒的生命时，我们是在处理循道卫理宗所强调的经验。卫斯理约翰并不满足于（无论是他本身或早期的循道卫理宗信徒）让宗教视为纯粹客观、理性，和认知范围的东西。毫无疑问，他是个正统的基督徒，但他知道，那有可能是个“死的正统信仰”，一种徒具一切形式但没有生命的基督教看法。然而，基督本身曾经说过：“我来了，是要叫羊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十 10）。卫斯理不会满足于任何对基督教的表达是缺乏了极其个人和深邃意义的经验。他力求自己去做，也要求每个信徒去做：在神救恩的舞台上作一个全情投入的参与者，而不只是一个抽离的观察者。7 联合卫理公会的属灵先辈艾尔布莱（Albright, Jacob）具有相同的精神。他在 1759 年于宾夕法尼亚州的蒙哥马利县出生，在路德宗教会开始他的旅程。他在独立战争服完役，就安顿在宾夕法尼亚州兰开斯特县的农场。他信主之后，就强烈地被循道卫理宗班会的属灵气氛所吸引。当他更加委身基督时，大家都知道他长时间与神相交，特别是用祷告和禁食作为他主要的蒙恩之途。8艾尔布莱在这些与神单独一起的时间之中，找到了属灵生命的实质和能力。二十世纪，劳巴奇博士（Laubach, Frank）讲述了经验和深入灵修生活之间的关连。他用这个祷告来开始每一天：“神啊，你今天要在世界做的事，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上忙的？”他的祷告教导至少三样有关相交之深邃功课。第一，我们与神的相交是建基于神居先，并他持续的动工。我们是不会走在神前面的，当我们在新的一天醒来时，神已经在动工；实际上，神是始终如一地在做工。倘若这不属实，就算只是顷刻之间，整个宇宙都会化为乌有。因此，当我们与神相交时，我们是来到不停行动和信实的神面前。第二，我们的相交不会使我们狂热和徒劳无功地去尝试做所有的事。我们要求的倒是神策划让我们参予的那部份工作，我们知道那工作有很多方面我们都不会去承担的。祷告就是一方面令我们参予，另一方面保护我们；祷告令我们成为神健康的仆人，而不是疯狂地趋之若鹜之群！我们的相交是建基在我们想要献上自己来服侍神，不过也因为这样的认识，我们的服事会有所限定和带着重点。因此，祷告和灵修生活成为了对现实的经验而不是幻想。同样地，琼斯（Jones, Stanley E.）指他晨祷时间为“前往聆听站”，从那些虔诚的聆听中，领受了他当天的“行军令”。第三，劳巴奇的祷告说明了真正相交的精神：我们渴望实行主的旨意。我们想要看今天神在这世界做些什么，找出我们在其中参予的那部分，然后将自己献上来承 7

对于卫斯理神学对基督徒经验的极好处理，参

的

Theodore Runyon The New Creation: John Wesley’s Theology Toda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8), 8 Frederick Norwood, The Story of American Methodism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74), 112.

第五章。

担那部分的任务。不然的话，我们的相交可变成自我中心和自我服事。然而，在卫斯理传统里，祷告和灵修生活是没有“我与耶稣”那回事，而是我们在心灵的最深处与神相交，因此我们的生命真实地而全然地献给基督，成为神可以动工的器皿。当基督告诉他的门徒说：“我没有一件事是凭着自己做的。我说这些话乃是照着父所教训我的。那差我来的是与我同在；他没有撇下我独自在这里，因为我常做他所喜悦的事”（约八 28-29）时，是以现身说法来示范了这样的相交。耶稣从何去辨认做什么和说什么？他从何领受天父的这些指示呢？他是在深入和持续不息的祷告时刻中达致的——是最真实和最佳的相交。我们看见这一点，能彻底地消除所有错误的观念，就是以为深入和长时间跟神相交就会跟生活脱节的想法。毋庸置疑的是，我们会受到诱惑，朝向单单以我们进行属灵操练的时间来定义和评估我们的灵命。然而，耶稣所例示的真正相交和历代圣徒所见证的，把我们带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如果这个相交的看法，正好就是我们所相信的那样真实和带来生命的话，我们现在就必须将注意力，转向在我们生命中建立一些方式来落实这种相交。这本书不仅是提供信息，更是发出邀请，刻意提供具体和实际的方法，将理论化为实际。在接下来的部份，我们要将祷告和灵修生活跟具体意见结合起来，旨在帮助我们去参与和经历所描述的。毕竟，这本书属于一系列的书籍，要促进实行丰盛生命。相交的培育是通过各式各样的途径，远非这小书的性质和长度所能描述的，但以下所述，确实能代表与神契合发自内心生活的生命。第一，诚实地评估你爱神和爱你邻舍的承诺。只有在奉献给神和委身基督的生命流露出来底下，相交才有意义，才会出现。耶稣高举的两大诫命是我们推荐的那种祷告和灵修生活的起始点。卫斯理约翰警戒每种对属灵错解的形式，他区分“差不多基督徒”和“完全基督徒”之间的不同。9当你进行这评估时，一定要避免任何律法主义的观点。相反地，你要评估的，是你的承诺怎样引致你想花更多时间跟神在一起。你可能发现，先前的经验或目前持的见解，实际上减低你渴望相交的动机。把你的审查，局限在那些跟加深你与神关系的目标上。此刻对你极为合适的邀请，就是要求你现在就停下来，然后用这样的祷词祷告：“神啊，我想要有一种使我靠近你的祷告和灵修生活——可使我珍惜你的同在和接受你的规劝。在这一刻，我重新将我的生命献上给你。我寻求你的面，也邀请你完全地、持续地住在我里面，奉耶稣的名祈求，阿门。” 第二，这样的奉献会使我们更饥渴要在祷告和灵修生活上成长。这样的饥渴是由持续性的静默和独处培养出来的。找出你可以单独跟神在一起的时间和地方，忙碌很容易消耗掉我们的生命，使得这个行动本身和本质都面临挑战，然而却没有其他办法。当代生活发狂似的节奏使我们感到精神不振、充满怨恨和空虚。圣经告诉我们，

BW, Vol. 1, 131-141; “The Almost Christian.”

耶稣经常退到安静和荒僻的地方去祷告（路五 15-16）。如果神的儿子都需要这些时间，故意避开忙得团团转，我们怎能想象没有这些时间而能在祷告和灵修生活上成长呢？第三，利用这安静的时间去聆听和学习。我们活在今日世界里，无时无刻都在面对从四方八面涌来的声音，使我们轻易就认为与神相交就是讲话。由于祷告跟讲话常常都有关连，我们自然而然就认为，我们在灵修生活中需要一早就说话，而且通常都在说话。然而，信徒在过去二十个世纪以来的见证，表明相交更在于聆听。我们在本书的下文，会更多地论及这方面，但此刻重要的是清楚地将之弄个明白。相交是建基于领受，培育一种寻求神向我们讲话的灵修风格。一项有关以前信徒生命的研究显示，他们花长时间在沉默的祷告上。这样的祷告并不是“不经大脑”，而是一种操练对神的旨意和道路深思熟虑，而非向神报告我们的事情。这样的聆听一直都是扎根于圣经和其他有分量的资料上；它不是主观主义自由联想的经验，是一种心灵的取向，而非特定的法门。这个实践是基于我们的信念，我们是按神的形像被造去“聆听”神，只要我们持之以恒，我们就能听得到。我们确信神的话语是首要的，而我们的话语是次要的。在我牧会的初期，我有个经验将这个信念系住我的人生。有一天，在我安静时刻结束之时，我发现没有任何祷告事项要祷告，这是告诉你一些有关我当时祷告的局限，但这不是我想说的。当我来到日常代祷的时刻，发现脑袋一片空白。珍妮和我关系良好，孩子们都很健康，会众当中没有人留医，教会亦没有什么大问题。因此，我就想结束，然后开始我那一天的工作。可是，我却被神的灵在我内心产生的印象拦住了：“史提芬，或许有些日子你没有任何特别重要的事情跟我说，但我无时无刻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在那一刻，我在一个全新的层面学习到聆听的必要性——我对这见解永志不忘。我们是被召，不断花时间去实践静默接收，以及将我们所听到的实行出来。第四，如果你对相交感到一种强烈的吸引力，请翻到附录的附加资料，让你在祷告和灵修生活的这一领域上更上一层楼。同时考虑跟某个朋友交谈，看他或她怎样培养与神的相交。与其他人的互动，让我们渴望在真实生活的经历中成长，将我们跟其他人确实做过的事挂钩。事实上，大部分纳入我们的属灵成长中的做法，都是源自某些人的见证和榜样。这个事实令我觉得有必要谈谈有关群体的事。我们今天多么倾向于个人主义和孤立主义（离群索居），使我们忘记我们所描述的相交是从不脱离跟其他人的互动关系。约翰保禄二世（Pope John Paul II）掌握到正确之道，他说：“基督徒离群索居简直不可思议。”10当卫斯理约翰建立一群日后称为循道宗信徒之人群时，他坚拒所有会造成或加强独立自主和分离的门徒的想法和组织结构。他见过孤立主义和寂静主义所产生的破坏。循道卫理宗一直都是社群的信

Peter Canisius and Johannes Van Lierde, eds., Prayers and Devotions from Pope John Paul II, (New York: Viking, 1994), 56.

仰，这反映出真正的基督教。难怪相交（communion）和社群（community）都是来自同一个字根。真正的和有活力的祷告和灵修生活，通常都包括着群体层面。我们在下文将会重温这个主题。

怜悯

与神真正的相交使我们可以明白和分享神的心。怜悯是有活力的灵修生活自然的流露。作为循道卫理宗信徒，我们参予在历史性的圣洁传统里。个人圣洁（这里描述为相交）培育和加强了社会圣洁（怜悯），两者好像吸气和呼气一样，无法分隔。在任何特定的时刻，我们可能只做其中一样，但另一样便不会落得太远了。如果我们只是吸气，就会爆炸；如果我们只是呼气，就会气尽。假如我们只跟神亲密相交，就会变成“在属灵上骄傲自大”；假如我们只有呼气，就会变成“在属灵上气衰力竭”。属灵的呼吸（真正的祷告和灵修生活）在相交和怜悯之间形成了一种自然的韵律。卫斯理约翰和查尔斯在经历了神在心中带来奇异温暖后不足一年，就遇到那些试图说服他们个人圣洁是他们全部需要的人，这群被称作“寂静派”的人催促人们停止所有外在的行动，完全从世界退隐。他们强调一种不具怜悯的相交。卫斯理约翰在审查他们的声称以后下结论说，寂静主义是虚假的基督教——完全跟基督的福音对立。他写道：“基督的福音所认识的宗教必然是社体宗教，所认识的圣洁必然是社会圣洁。 11 ‘基督徒完全之长阔高深在于“使人生发仁爱的信心”。” 相交是我们藉以建立和维持我们与神关系的途径。这是我们从神领受的方式，可是一旦属灵生命的这个层面在我们身上启动起来，就不能被困在我们里面。鲁尼恩（Runyon, Theodore）博士所写的一段话描述了这种必然的向外涌流：“接收到什么便需要进一步的体现，那是其特性。如果临到我们的是神亲爱的肯定，纵然不能不加以鉴别，但这种肯定是不能被隐藏起来，而是必须去分享的。世界的救主给予我们的爱，通过我们流向全世上众生，特别是那些有需要和痛苦的人。”12卫斯理的另一个说法进一步将这信念建基在我们的传统中：“真正的基督教，若没有了内在的经验和外 13 在对正义、仁慈，和真理的实践，就不能存在。” 我们不知不觉承继了令人遗憾的分化过程。一个多世纪以前，我们的一些信仰先辈开始去区分“个人福音”和“社会福音”之间的不同；一个信仰的追随者之所以视福音的某一部分比其他部分更为可取，全在乎这位信徒身处的是哪个信仰阵营。结果，我们联合卫理公会的传统试图结合在一起的属灵动力被瓦解了。如果我们要恢复真正循道卫理宗的属灵传统，就必须努力去把相交和怜悯连结在一起。在某一刻，神

JW, Vol. 14,32. Runyon, The New Creation, 163. 13 BW, Vol. 4, 174. 12

可能召我们去进行其中一项；下一刻去进行另一项，借用婚礼的宣言：“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怜悯（compassion）的英文用词是源自拉丁字 pati 和 cum，这两个字合起来的意思是“患难与共”。怜悯邀我们“与”人在一起，特别是那些有需要的人。正是这方面的属灵生命，引领我们走出自身的世界，进而与他人建立互相关怀的关系中。怜悯始于神的心，他按自己的本性选择跟我们一起。创世纪的创造故事启示了一位与亚当和夏娃同行共话的神，他甚至在他们背叛之后还供应他们的需要。出埃及记的解救故事，描绘了一位看见百姓的苦难而来拯救他们的神。神的怜悯（即神“与”我们同在），最高峰是显于道成肉身之耶稣，住在我们中间（约一 14）。耶稣就是以马内利，神与我们同在。怜悯也意味着神在我们中间是积极行事的。跟某些人在一起仍然有可能没有为他们做太多好事；然而这不是基督教的怜悯，也不是神的怜悯（那是能阐明和使我们有力量去怜悯的）。神临近我们，以致解救我们脱离罪恶。怜悯的神擦去我们的眼泪（赛二十五 8），医治我们破碎的心（赛六十一 1），而且在我们偏离了正道时欢迎我们归家（路十五 11-24）。大卫在书写诗篇一〇三 1-5 时，发现笔墨实在难以形容这位怜悯人的神：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凡在我里面的，也要称颂他的圣名！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不可忘记他的一切恩惠！他赦免你的一切罪孽，医治你的一切疾病。他救赎你的命脱离死亡，以仁爱和慈悲为你的冠冕。他用美物使你所愿的得以知足，以致你如鹰返老还童。怜悯的神不只是跟我们同在，而且是以一位积极参与者住在我们中间；他取了仆人的样式，赐给我们人生一切所需要的。然而，绝不仅此！怜悯是顺服的表现——

忠于神的本性。巴特（Barth, Karl）写道：“顺服是属于神内在的生命”。这意味着神并没有义务施予怜悯，但却是发自神慈爱的心所流露的恩慈。我们的怜悯是跟神的怜悯有关，也是其反映。当我们跟神相交时，我们感受到神的心，并听到神呼召我们“跟”人“在一起”——然而，不是单单跟他们在一起，而是通过服事的行动跟他们在一起。当我们与神的相交促使我们的信仰生活迈向成熟时，我们就发现到，怜悯不是加诸在我们身上的责任，而是涌自我们里面的渴望。怜 15 悯的神在我们的里面创造了怜悯的生命，并化成怜悯的生活方式。这时，你可能准备问：“这跟联合卫理公会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知道怜悯之道是耶稣和他门徒的生活方式，但这真理怎样转入我们的传统呢？答案出现自卫斯理传统对“蒙恩途径”的测试；相交和怜悯通过蒙恩途径而结合成富有动力的灵修生活。16 祷告和灵修生活基本上是在耶稣基督的心思、心灵，和工作上的一种参与，通过耶稣内住在我们里面而使之成为可能。接着，我们必须有一些途径让神心中的恩典转移至我们的内心；神心中的电波必须通过某种“接线”流入我们的心。在卫斯理传统中，这种转移被称作“蒙恩途径”。卫斯理约翰将蒙恩途径定义为“把他的恩典传 17 送到人心灵的寻常管道”。他相信如果我们要拥有一颗按照神的形像更新的心，就必定有方法达到那目标。他把蒙恩途径分成教会制定的和慎思明辨的两类。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instituted means of grace）大约跟罗马天主教对敬虔之工(works of piety)的概念相符合。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prudential means of grace）大约跟罗马天主教对怜悯之工(works of mercy)的看法相接近。18至于卫斯理传统，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较直接促进了个人圣洁；而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表达的是社会圣洁。就本书而言，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跟我们所说的相交比较相似，而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就跟我们描述过的培育怜悯较为接近。然而，必须注意的，是教会制定的和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决不 “分割”。用另一种措辞来表达它们的运作，就是真正属灵操练所必需的呼与吸。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包括祷告、查考圣经、圣餐、禁食，和基督徒议会。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给予的劝告是避免一切伤害人的事，竭尽所能去行善，并遵守神所设

Karl Barth, Church Dogmatics, Vol. IV/1 (Edinburgh: T & T Clark, 1956), 190. Henri Nouwen, Donald P. McNeill, and Douglas A. Morrison, Compassion: A Reflection on the Christian Life (New York: Image Books, Doubleday, 1982) 16 Devotional Life in the Wesleyan Tradition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83) Devotional Life in the Wesleyan Tradition: A Wordbook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95)

有关怜悯采用这三重形式的进一步处理，参。在我的书和它的复习本中，我对蒙恩途径有进一步的处理。 BW, Vol. 1, 380. 看见这个联系而进一步把这看法建基在更大的基督教传统上是重要的。然而，卫斯理避免直接提到罗马天主教传统，免得蒙恩途径被那些有反天主教情绪的人所摒弃。对那些不注意这真理的人来说，“蒙恩途径”这短语是想这些人传达真理的一种方式。 15

17 18

立的各项律例典章。如果这是你第一次研究我们卫斯理传统的蒙恩途径的话，一个简短的概要或许对你有所帮助。关于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祷告建立和维持我们与神的基本关系。卫斯理称祷告为蒙恩“主要的途径”。基督教的信仰基本上是一种关系；关系的建立和维持是通过良好的相通达致的。祷告是神所赐的沟通方式——神设立与我们之间基本对话的方式。再者，恩典在先，我们的回应在后。因此（正如卫斯理所说的），如果我们渴望神的恩典在我们身上动工，我们就必须在祷告中等候。祷告是领受恩典的途径。卫斯理使用耶稣说祈求、寻找，和叩门的话作比喻，称祷告为找寻昂贵的珍珠——神的恩典，是进入天国的途径。卫斯理约翰本身的榜样，就是在他终其一生都以委身的态度持续地祷告。在他会阅读或讲话之前，他的父母就教他作出宗教性的姿势，到他一有学习能力时就教他主祷文。他继续采用《公祷书》（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所提供的祷告体系，他在灵修中加上自发性的祷告。他私下祷告，也与其他人一起祷告。他在事事顺意时祷告，在万念俱灰时也祷告。他用这些方式加强与神的关系。查考圣经是呼吁我们不止于随意或表面地阅读圣经。那是仔细和有系统地研读神的话，同时留心地研读旧约和新约两部分。卫斯理相信，实践这个蒙恩途径，在我们接触到神的启示时会“确定和增加真智慧”。19他大部分是采用《公祷书》中的经课作为他每日读经的选择；不过，他在一生中也曾采用过其他的读经模式。当他读经的时候，他在整个过程中结合了祷告。当代的联合卫理公会中，《门徒圣经研读》（Disciple Bible Study）的经验表明了循道卫理宗对研读圣经的基本信念。圣餐是早期循道卫理宗信徒灵修生活的支柱。他们发展自英国国教高派教会（Anglo-Catholic）的传统，圣餐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献祭，给予领圣餐的人机会与复活的基督相遇。在卫斯理的时代，圣餐已经大大失去其影响力，人们很少参与。如果我们说循道卫理运动不但是个福音复兴运动，也是个圣礼复兴运动，实不为过。卫斯理兄弟通过讲道和唱诗，呼吁他们的追随者定期回到圣桌前参与圣餐。此外，他们竭力主张圣礼的奉行，要在那些领受圣餐的人当中制造一种“恒常相交”的精神。在过去十年，我们看到我们的宗派里在圣礼上明显地出现了期待已久复兴。我们正在恢复真道和圣桌之间的联系，这联系塑造了初期教会的崇拜，并且有力地流入和流经卫斯理传统。禁食提供一种途径去赎回时间，并且将注意力更加集中在神的事情上。禁食的重点不在于其强度或时间的长短，相反的，它让我们可以把平常用来吃饭的时间，用在跟神在一起的灵修活动上。卫斯理的习惯是在星期四的晚餐之后开始禁食，并持续到星期五午后。他所实践的是跟随基督受难的样式，从他在客西马尼园的祷告开始，直到在十字架上死亡的时刻为止。卫斯理也用禁食开始准备主日在教会领受圣餐。通

BW, Vol. 1, 387.

过禁食，他将注意力集中在神身上，他觉得他可以更好的领受神在圣礼中将给予他的恩典。卫斯理用基督徒议会这个词来描述各种形式的对谈、立约生活，和基督徒互相接触的分享。在这个总体底下，我们见到例常的“宗教性谈话”（正如卫斯理在他的日记中所称）、属灵导引、小组分享，以及早期循道卫理宗较有结构的部份：会社、班会、小团，和年议会。卫斯理相信，当信徒愿意彼此“会谈”时，神就施恩予他们。当献身的门徒在一起彼此交谈和团契时，就会获得集体的智慧。在我们把注意力转向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之前，让我们确认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是形成怜悯的一部分。它们是相交和怜悯之间的联系，而怜悯是要从中涌流出来的；它们使人心倾向于接受神的恩典，然后将之传递给别人；它们有助于创造基督的心思，然后激励意志相应地行动。五个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都达致两个目标：使实行者更坚强，也塑造他或她成为耶稣基督的忠仆。三个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形成了基本部分，指导我们建立怜悯生活的慈善和关 20 怀的具体行动。第一个劝告是“不做伤害人的事”，完全跟希波克拉底誓言（Hippocratic oath）的道德相呼应，提醒信徒，他们怜悯的第一个行动就是确定他们没有造成别人的损害和痛苦。这种自觉性的避免，立即补上的是积极的对应行为： “行善”。我们要知道基督徒的怜悯，不单是我们不对人做的事，更是我们实际上为他们所谋的福利。第三个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是“遵守神所设立的各项律例典章”。神所设立的律例典章简单来说就是五个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在集体中的表达。卫斯理通过呼吁早期循道卫理宗信徒要在基督里过这种生活，将教会制定和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连系起来，而他进一步加强的信念，就是相交和怜悯两者都是在群体中形成和增强的。再一次，我们此刻必须抓住这些事实和原则，并将之转化为实际的做法。无疑地，第一和最明显的一面，是我们要接受和实践蒙恩途径。从灵修的实践来说，运用蒙恩途径是循道卫理宗属灵操练的命脉。当你一天过一天地度过你的人生时，请自觉地实践教会制定和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第二，将这特定的要求放在你的祷告中：“神啊，向我显示你要我在哪一方面表露出你对其他人的怜悯。”一直这样祷告，直到你开始有一个具体的领悟，知道神的灵在邀请你去采取什么实际行动。当你扩大你在怜悯方面的意识时，要记得三个范围：（1）近在咫尺的，可以亲身参与；（2）较远的机会的，可以偶尔参与；（3）通过慈善捐献帮助别人的机会。求神加强你在每个范围上都有怜悯的心。

The Nature, Design, and General Rules of the United Societies 对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有详尽的论述，卫斯理在 1743 年出版该书，对早期循道卫理宗信徒的团体生活和他们在日常生活上事奉基督给予指引。参 BW, Vil. 9. 69-75。 20

第三，如果你有订报纸，要用为你每天看到的人和需要代祷的眼光去看报纸。你也可以同样的态度来收听收音机和看电视机。这些媒体是极好的资源，叫我们为真人真事祷告。第四，你要去熟悉社区服务的事工。有些事工可能正在你的地方教会内进行，另一些可能由你城市的独立机构推动。选两三个，打电话给他们询问详情。找出他们主要的事工何时进行，并顺道去看看他们做了些什么。当你这样做时，认真考虑神有没有邀请你在某方面去参与。第五，问其他人怎样建立和维持一颗怜悯的心。在我们的时代，个人主义如此泛滥，我们必须意志坚定，离开自我中心的生活。当我们要求其他人告诉我们怎样为他人而活时，我们通常都能得到帮助和提示。第六，假如你对怜悯人有很深的负担，参考附录，以取得进一步的资料，增加你的知识和在这方面成长。从其他人那里找出他们认为对加深其怜悯有助益的资源。在我们总结怜悯这一部分之时，自然要讲一些警惕的话。如果你有一颗特别敏感的心，你会很容易就被我们今天的世界上无尽的需要所压垮，几乎完全相信你所做的根本于事无补。小心这个谎言，坚持一个事实，就是每一个仁慈的行动都是有意义的。此外，不要注目在遥远地方所发出需要怜悯的呼吁，要在近处细看一下。即使你仍然开放给神的引导，看看是否要找机会投身在其他较远地区，但请花时间去怜悯那些最靠近你和你最亲爱的人。今天世界上有超过五十亿人口，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忠心的去注意我们生活周遭的人与事，那将会成就多大的好事。通过奉耶稣的名和以耶稣的心志实行数以亿万计的行动，那么，一种怜悯事工的环球性网络将会形成，并能持续下去。因此，去做你所能做的事——也做你可以为基督所做的事。发自内心的生活是用现代的方式，将卫斯理传统中之祷告和灵修生活的本质表达出来。它将我们跟基督教历史的源流连接起来，而这历史中虔诚的人，多次将自己委身于我们所描述的相交与怜悯中。当我们寻求神的观点去生活，并靠赖神的能力去按照那些观点生活时，发自内心的生活将我们扎根在传统的恩典神学中。发自内心的生活使我们能够用真实的自我来实行我们的灵修生活，并将我们的灵修生活和具体的现实连系起来。最主要的是，发自内心的生活使我们能够参与和实现卫斯理的劝勉，就是去“燃起在你里面的恩典火花，而[神]定会赐予你更多恩典”。21

身体力行除了全书在文中给予的指引之外，这部分将会总结每一章。不要觉得你必须去实行每一项所提出的建议；有些是帮助你默想你所曾读的；另一些是改进你在祷告和灵修

BW, Vol. 3, 208.

生活的某个特定层面上之实践。采用那些最能够结合你所阅读的，同时，使用这部分作为你考虑新想法和尝试新事物的方法： 1. 在你的经验当中，你的祷告和灵修生活在哪一方面太不费力（导向肤浅），在哪一方面太难（导向复杂）？这一章怎样帮助你找到另一种选择？ 2. “逃离、安静，和祷告”这些词句在你此刻的生命中意味着什么？对你来说，是不是有某一个词比其他用词来得更重要？为什么？有什么个别具体的行动你可以附加在每个词上，使它可以应用在你此刻的生命中？ 3. 采用劳巴奇的晨祷（？页）来祷告一个星期。随身带着纸张，记下你在一日的开始用这祷文祷告所得到的洞见。 4. 重温那五个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按照它们在你现时灵修生活的实用性顺序排列。看看哪一个是最不积极或影响力最弱的。思考用一个具体的方法来实践这一个蒙恩途径，然后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去实行。再次，记下你的洞见。 5. 用同样的方式去思考三个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为在你生活中最不活跃的那一项定下计划，好让你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去身体力行。记下你的洞见。 6. 用【】至【】页所述的三环来评估你的怜悯。你可以认同每一环的实际参与吗？如果不行，开始认真地考虑你当怎样才能在你的生活所缺乏的那一环变得更为积极。你或许要在下一次的小组特别留意，看看其他人是怎样在这些领域活出怜悯的生活。 7. 我们无人可以立刻就能做到每一项。在你结束这一章之前，在相交和怜悯上，有没有哪一方面你想在将来的某个时刻去履行的呢？如果有，写下来。而且，更重要的是，定一个时间去重新思考那方面，并设法使它在你的祷告和灵修生活上成为积极的一部分。（注意：你可以在接下来的每一章都问最后的这道问题来帮助你的经历得以延续和贯彻始终。）

第二章

每日阅读和祷告神没有呼召我们要有一段灵修的时间；神呼召我们的是过灵修的生活。我们在上一章所查考的相交和怜悯，不应该是偶尔的经验，而是我们持续性地向神和其他人所表达的爱。采用教会制定的和慎思明辨的蒙恩途径，并不是想将之作为时有时无之事。蒙恩途径是为了造就一种奉献的心，一整天都恩膏和随伴着我们。发自内心的生活所表露的属灵操练，是不能跟我们生活的其他方面分割或分隔的。每一刻都是神的时刻，充满了相遇和介入的可能性。我们既不能，也不可以用任何其他角度来看待卫斯理传统中的祷告和灵修生活。与此同时，发自内心的生活需要我们参与培育我们心灵的具体灵修行动。有些人说：“我不花时间灵修，我只是一整天都活在神的前面”，这听起来好像很虔诚。可是那样是行不通的！我在研究圣徒的生平超过三十年之后，从未见过任何耶稣的门徒在其奉献给神的一生中，没有固定的时段和行动去建立生命。跟我们在一天当中停下来进食几餐一样，我们也通过固定的灵修时刻经历神的同在。没有这些明确的行动，我们的心灵就会枯萎，就像我们的身体没有进食会衰弱一样。早期循道卫理宗的一位牧师心灵感到“枯干”，他将这情况写信告诉卫斯理约翰，而卫斯理的回答却成为了我们传统中经常引用的经典名句：“开始吧！每一天定下几段时间做个人的操练，你将会尝到前所未有的滋味：开始时你会觉得单调乏味，接着就会很舒服。不论你喜不喜欢，每天都要阅读和祷告，这是为了你的人生；没有其他办法：要不然你这一生就要虚度。”1卫斯理给特雷姆巴斯（Trembath, John）的信，并不是法定的要求；它听起来是属灵的指引。这是属灵更新的方法，至今尚是如此。我们有些前辈有这样的说法：“你一定要身处于荣耀初显异彩之处。” 他们的意思是，假如我们真要饮于生命之泉水，我们就必须身处泉水流经之处。卫斯理给特雷姆巴斯这寥寥几句话的劝告中，捕捉到古老的智慧。每日阅读和祷告构成了基督教灵修两个主要的行动。虽然我们尚可使用其他的蒙恩途径和属灵操练来建立我们的生命，然而，不管你是属于哪一个特别的传统，这些操练仍然位居核心位置。它们在我们联合卫理公会信徒之灵修生活中，更是中心所在。我们将在本章中逐一探讨。

TL, Vol. 3,208.

然而，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提到祷告和灵修生活的两个重要层面：渴慕和目的。卫斯理在致特雷姆巴斯的信中谈论到这两者。有关渴慕这一点，他对特雷姆巴斯说“不论你喜不喜欢”，每天都要阅读和祷告。一个简单的真理是我们不可能每天都维持着始终如一的渴慕。我们对神的渴慕起伏不定，我们在某些日子经历极大的喜乐；在另一些日子却感到麻木和冷漠。如果我们要建立名符其实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明白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偏爱”神和“渴慕”神之间是有所不同的。我们是按照神的形像造的这事实制造了对神这种与生俱来的偏爱，诗人藉诗篇这样描述：“上帝啊，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我的心渴想上帝，就是永生上帝”（诗四十二 12）。然而，我们对神的渴慕会（也时时会）在变动之中。登上山顶之途必定要经过沙漠，我们的灵修经验将参杂着满足与沮丧。这是个奥秘，我们无法预测或控制。改变会突然间临到我们，然后持续一段时间。如果这些改变是令人提升的，我就感到蒙福。但我也曾经历过灵性极度枯干的时期，也看见过其他人有相同的经历。在这样的时刻，我们会很想要放弃，停止我们当时所做的，以为我们犯了一些大错，又或许怀有这样的想法：毕竟这种“神的事”真的全是空洞无物。我们必须抗拒这些看法和避免停止我们所做的，就算阅读和祷告的召命迟早失却其感染力。不知道这一点，使我们一路走来容易受骗，或看起来容易受挫。卫斯理给予特雷姆巴斯正确的属灵指引，告诉他不论他喜不喜欢，都要继续下去。研读圣徒生平的其中一样用处是，当我们认识他们多一些时，他们就开始变得有血有肉，他们并不会难为情去显示他们的挣扎。阿维拉的圣特雷萨（St. Teresa of Alvin）记下她经历过灵性枯竭达二十三年之久。福克斯（Fox, George）有五年的时间感到天堂就像黄铜一般。我发现到有类似经历的人大有人在，例如司布真（Spurgeon, Charles）、迈尔（Meyer, F. B.）、昂德奚尔（ Underhill, Evelyn ）、腓利斯（ Philips, J. B. ）、章伯斯（ Chambers, Oswald ）、梅頓（ Merton, Thomas ），以及卢云（ Nouwen, Henri），他们一个接一个，列队见证渴慕神的起起落落。我们大多数人都熟悉卫斯理约翰于 1738 年 5 月 24 日晚上，在雅德门街的莫拉维夫聚会上内心异常温暖的经验，有些人甚至视之为他皈信基督的经验。然而，他在这深刻的经验之后八个月，经历了灰心失意的幽谷，他在 1739 年 1 月 4 日写道：“我申明我现在不是一个基督徒……我们肯定知道我这一天不是一个基督徒，像我肯定知道耶稣是基督一样。”2他或许尝试过，但他不能感受到神任何方式的爱，或他所相信真正经历神应该有的公义、平安，和喜乐。当我们注意到卫斯理在不过三天之前（1739 年 1 月 1 日），和其他六个人经历了

BW, Vol. 19, 29.

神的灵深深的浇灌，完全沉浸在极大的喜乐、敬畏、惊讶，和无数的赞颂中，凸显了他说这些话的讽刺性。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假如我们要弄懂什么是祷告和灵修生活，就必须回答这道问题。现时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清楚说明（并且有点极端）我们对神的感觉和我们对神的渴慕怎样的起伏不定。卫斯理于 1 月 10 日在日记里写着，他在讲道和在其他方面实践其信仰上都充满意义。这种起起落落的情形继续在他的生命和事工中显露出来，正如在我们身上发生的那样。在我们进入每日阅读和祷告的细节之先，千万不能以为这些操练将使我们可以维持恒久不变、积极的渴慕神。属灵生命通常是指“人灵魂里之神的生命”（the life of God in the soul of man），但这经验在我们基督徒的旅程中并非永不动摇的。3我们必须安于一个事实，就是许多我们敬仰其信心的人，都经历过他们属灵的历程中出神的“高峰”，也经历过绝望的“低谷”。我们必须正视的现实是我们也会有同样的经历。我们对神的渴慕动摇，那是因为我们不常有维持属灵的感觉所需要的情感。事实上，这种感觉通常是在我们的人生最困难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我们绝对有必要将祷告和灵修生活的基础建立在更深、被创造的“偏爱”神上，而不是在“渴慕”神的感觉上摇摆不定。我们也必须说明有关目的这一部分。我们可以从卫斯理对特雷姆巴斯补充说“这是为了你的人生”中，找到我们决心坚持培养祷告和灵修生活的原因。当我说神赐给我们蒙恩途径，并邀请我们使用它们，作为建立和维持属灵生命的方法一点都不为过，我们有些先辈称之为人灵魂里之神的生命。基督教的属灵操练是一种赋予生命的经验，那是一种持续不断的相互作用，既接受神的生命，亦圣化我们的生命。这样说，是在表明一个极大的奥秘，同时也是一个无上的特权。使徒保罗描述这奥秘是“基督在你们心里成了有荣耀的盼望”（西一 27）。祷告和灵修生活的目的，不外是以各种方式培养我们，以致神的灵可以入住我们里面。我们经常在礼仪中唸诵：“复活的基督与我们同在。” 由于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如此令人惊叹的目的，我们开始越来越少把我们的灵命塑造看为责任，而更多看作是件乐事。我们不再将之看作是墨守成规，而开始经历到那是一种神（爱人者）和我们（被爱者）之间的关系。4 这也就难怪卫斯理充满关切地去帮助特雷姆巴斯改善他的属灵生活。卫斯理藉着鼓励和挑战他“每天都要阅读和祷告”，试图带领特雷姆巴斯进入基

一般认为“人灵魂里之神的生命”这短句是十七世纪一位苏格兰灵修著作作家和神学教授司古哥（Scougal, Henry）所说，但有其他人（包括卫斯理约翰）用这个句子来描述属灵生命的精髓。爱人者和被爱者（ Lover-beloved ）的概念是一个用在灵修生活的美丽比喻。聖伯爾納鐸（Bernard of Clairvaux）、圣加勒（Clare of Assisi）和圣方济（Francis of Assisi）将之在基督教的属灵操练上加以发扬光大。塔波特（John Michael Talbor， The Lover and the Beloved, 1988)和卢云（《活出有爱的生命》，1999）将这概念流传给当代读者。 3

督教灵性操练的主流。我们将在本章接下来的篇幅，在追寻同样的操练时，采用他这具有双重性的建议。灵修生活的江河，涌流不息，既深且广。让我们投入其中！

阅读

阅读是一种原则，也是一种实践。作为一种原则，阅读提醒我们属灵操练是我们对客观事实的回应和参与。我们多数人是在过去四十年成长的——那是主观主义、相对主义，以及个人经验变得异常普遍的时代，我们不能想象没有它们的生活。真理现在经常被定义为“什么对你是行得通的”。对宗教来说，有一种公开声称容忍的说法：“我信我的，你信你的；我们河水不犯井水”，只要一个人（或一组人）所信的不侵犯到另一方就够了。对灵命塑造来说，我们已经成为“实践”的重大影响人物，一般跟历史传统都没有任何接轨。5我们这一代变得对灵性操练充满强烈渴望，但对灵性操练是怎样的或包含什么，却几乎没有一致的意见。毫无信誉的权威获得高度的信任，正如受到公认的属灵领袖那样——有时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看到的是一种“流行式灵性操练”，其关注什么是新鲜的，而非什么是真实的。卫斯理约翰对他那个年代类似的属灵动力很熟悉。在 1700 年代中期，英格兰已经历超过一个世纪的宗教、文化，和政治革命。十七世纪饱受可悲的分裂和冲突之苦，英格兰对争议感到厌烦，因而试图走向容忍路线。在基督教信仰方面，出现偏离历史正统的情形（卫斯理称之“圣经的基督教”），以及 “猜测性的宗教自由主义”的吸引力与日俱增。这种吸引力的其中一种表现是 “条条大路通罗马”的精神，卫斯理觉得这种精神对基督教信仰具有破坏性，对灵命塑造更是如此。阅读是一种属灵指导的原则，想要重新恢复客观现实应有的位置——记得是启示向我们说话，而不要因为随意猜测而随流失去。阅读是一种途径，将观念注入个人和群体的生命中，意识到我们要与丰富的基督教信仰和实践传统加以联系和协调。卫斯理的作品确实有成千上万关于阅读的参照。他在私底下和在一组人当中阅读，有时更会将之当作他公开宣讲和教导的一部分。他与其他人一起阅读，也读给其他人听。他所阅读的课题很广泛，而这种阅读取向，都是为了使自己的生命不是完全建基在纯个人的想法或感觉上，而是植根在更深更广之基础上。我住靠近两间很大的书局，几乎日夜任何时候都有大批人在此浏览和阅读，说现今人们已经失去阅读的爱好根本就不属实，看看克兰西（Tom Clancy） 5

社会学家巫思诺（

）在他的书

Robert Wuthnow After Heaven: Spirituality in America Since the 1950’s (Berkeley, CA: I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88)

中印证人在灵性操练上重大的改变。

或斯蒂尔（Daniel Steele）的小说数量，就可去除这样的看法！问题（看一下书架上当前最畅销小说和非小说书籍所摆放的位置）是：“哪一类书籍正在塑造我们呢？”，以及“我们的阅读将我们跟哪一种更大的现实和传统连接起来呢？”这些问题的答案，说得好听一点，充其量是复杂的，但说穿了，我们可以经常看到流行作品和古典理念之间的毫不连接——一种对时尚之强烈爱好。我们今天有好的文学著作，也有提升我们灵命塑造的当代资源。然而，我们还是需要确定，我们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是连接着比我们更广阔的犹太-基督教更大的传统，这传统早在我们的时代以前便已出现，也显著地塑造着我们的时代。我们为灵魂的滋养所寻找的活水，就是涌自这些自古以来深掘的井。除了阅读所力促的原则之外，我们也必须思考阅读本身的实践。我们今天最常为了资讯或娱乐阅读，这些方式的阅读是合理和有用的，可是还有第三种理由去阅读，就是为了塑造生命。塑造性的阅读是个从初期教会流传至今的进程。然而，那不是学校里所教导的那一类阅读，或者今日文化中带有技巧的练习。对我们多数人来说，这将会是我们要去学习的事。在我们的联合卫理公会的传统中，至少有三种先例可以在塑造生命的阅读上帮助我们。第一个方法是灵阅（lectio divina），一般称之为“神圣阅读”或“属灵阅读”，这是一种古老的学习进程，结合了态度和行动。当我们实践神圣的阅读时，我们的态度是一种渴慕。慕陀博士（Muto, Susan）这样描述：“我们作为神话语的门徒，温柔地对神的指示保持开放。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文本，让它对我们此时此刻的情况说话。”6灵阅是使我们慢下来的方法，因此我们可以更加专注地和彻底地思考我们所阅读的。梅浩林（ Mulholland, Robert）博士曾经用改变生命的语言来讲述我们的态度：“阅读是一种处理经文的态度和与藉着经文达致相遇的方法，使经文变成我们与神相遇而生命改变之处。”7 卫斯理约翰在他其中一段最激情的说话中表达了同样的渴望：“我想知道的一件事——往天堂之途；怎样安全地抵达那快乐的彼岸。神本身曾俯就我们去讲解那条路；他为此自天堂降临世间。他已经将之写在一本书上，噢，把那书给我！无论要我付上任何代价，把神的书给我！我拥有它：这里的知识够我所用。”8当然，卫斯理所指的书是圣经，但他渴望通过神圣的阅读与神相遇的范围，甚至扩大到第二手的作品上。由于灵阅对我们多数人是有点陌生，我理当简要概述之。我会使用拉丁文的专有名词，因为这些词是你最常在这一类的读物中看到的字眼。传统上的四个层面是阅读（lectio）、默想（meditatio）、祷告（oratio），和默观（contemplatio）。在我们逐一去考查各个层面之前，重要的是强调它们不是

本书

Susan Muto, Pathways of Spiritual Living (Garden City, NY: Doubleday Image Book, 1984), 77.

M. Robert Mulholland Jr., Invitation to a Journey (Downers Grove, IL: InterVarsity Press, 1993), 113. SOSO, vi.

接着在 1988 年由 St. Bede’s Publications 重印。

要去经过的步骤，而是我们在阅读期间应该拥有的质素，当它们带领我们经过神圣阅读的全面经历时，它们之间必然是彼此重叠的。此外，在这些层面的前后，有两个重要态度和行动：预备和体现。当我们的前辈在实践灵阅时，他们没有一下子就跳到过程当中，反而，他们是通过一段静默的时间使自己安静下来——一种“主，让我慢下来”令身心灵安静的心态。他们知道，带着渴望去聆听神，无论遇到什么经文，他们都必须准备这样做。我即刻受到了挑战，我快速节奏的生活方式，经常使我阅读的时间带有太多“包袱”和“噪音”。我必须向圣徒学习，视心态跟过程一样重要。静默也是提醒自己，我阅读不是为了“支配”经文，而是让它向我说话。在各个层面都发挥作用之后，我则需要有所体现。书写的经文在我身上活过来，现在必须通过我活出来。卫斯理约翰肯定明白这一点，因为他写说： “不论你领受的是什么亮光，就应当用到极限，而且是立刻去用，毫不耽延。你决意要做什么，在你可以去做的第一刻就开始去实行。”9卫斯理明白，立即去应用所洞察到的见解，是唯一可以防止我们失去所得，或将之降级为死咨询的方法。了解灵阅的来龙去脉后，我们现在可以继续去探讨每个层面，第一个探讨的就是阅读（lectio）。这是阅读经文的行动，在这一层面中，我们慢慢地和专注地读，相对地很少关心我们在给予的时间内能涵盖多少内容。我们不必去紧握资料，或记住它，以便稍后通过测验！反而，我们要寻求的是进入跟经文交流的境界——经文的灵（藉作者和启示作者写作的神置于其中的）与我们的灵之间的对话。“留心”是一个恰当的同义词。卫斯理约翰对这一种阅读的关注，意外地出现在他渴望孩子们读圣经以获得最大的好处。他写给那些会引导他们的孩子关心神事情的父母说：

小心那普遍但可恶的方式，使孩子变成了鹦鹉，但那不是基督徒的方式。尽可能去努力，让他们可以明白所读的每一句话。因此，不要草率了事。不要理会他们读了多少，而是读得多好，读得多有成效。从各方面思考每一个句子；提出每一种解释；并持续在每一个重点上提出疑问：要是可以通过任何方法令他们不单阅读，而且内在消化这永生的话就好了。10

这是你可以找到有关灵阅这一层面其中一个最好和最简明的摘要，大人和小孩都可应用得到。以下的简单练习说明它在实际的经文上可以怎样运作。对我们许多人来说，诗篇二十三篇的开场白——“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意义深远。重复地读这句子，每一次把一个重点放在经文的不同字上，注意不同重点怎样为经文本身提供特别的见解：

他在 JW, Vol. 14, 253 页中重复同样的劝告。

EOT, Vol. 1, ix. JW, Vol. 14, 217.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耶和华耶和华是是我的牧者耶和华是我的我的牧者我的耶和华是我的牧者牧者

什么事情发生了？每一个黑体字怎样给这简单的一节带来意义上新鲜的细微之别？哪一个着重点对你最重要？为什么？当你进入灵阅的层面时，这些是你可以去回答的问题。如果你有写日记，你可以写下你从每个着重点所取得的延伸意思。一个单字/词成为了一扇“窗户”，通过它可以与神相遇，并在恩典中成长。明显地，你不会在读每段经文时都是这样一字一字去留意。不过就算是简短的句子，也一定有方法慢下来，去看里面所包含的意思。这一类的阅读说明的事实是，我们的阅读不是为数量，而是为质量——不是求快速而是求意义。阅读提醒我们每一个字/词都拥有与神相遇的潜能。而当我们阅读的篇幅更长时，我们就会对那些值得我们特别注意的句子保持醒觉。灵阅的下一个层面是默想（meditatio）。这是默想经文的行动，“思索” 是一个恰当的同义词。当你重复读“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时，你可能会进入一些简短的默想中。这不是个问题，因为各个层面之间不能够分隔得一清二楚的，它们是一个有动力整体的各部分。不过，严格说来，默想跟阅读是不同的。阅读比较近乎一种方式，而默想则较为是一种思想的状态。而我们必须在继续前进之前，把这思想的状态弄清楚。默想在今天是个流行的字眼。有关这个主题的书籍、卡带、录影带，和研讨会比比皆是。默想广泛地被推荐为减压、重新对焦，和接触神的方法。最常的做法是消除心中的杂念，加上身体姿势和呼吸技巧的辅助，经常会建议用喃喃重复之语或冥想用语来集中精神，结果重新有活力、平静，和安康。毫无疑问，这些特质都是有好处的，但是重要的是要注意到，它们并不是先祖在用默想一词来指灵阅第二个层面的意思。默想并不是头脑空空，而是充满经文的丰富；不是被动的松懈，而是在信息中积极的参与；不是主观的意识流，而是客观地与传达启示的互动；不是处理强加上去的喃喃自语，而是跟外在的文献交流。默想是超越提高意识和安康，而是与神相遇的途径，并且在那关系的影响之下生命得到塑造。我们一般可以通过使用提问引致默想。注意在诗篇中，诗人常用问题来刺激反思。当我们翻到福音书，我们看见耶稣提出问题去挑战和鼓励人，离开死胡同，而更有深度去看事情。回到“耶和华是我的牧者”这一句话，用这一类提问去开始你的默想：哪一个字/词给你最深刻的印象？为什么该字/词此刻引起你的注意？当大卫使用该字/词时是什么意思？该字/词按照圣经整体的运

用是什么意思？它至今在你的生命中具有什么意义？这个字/词给你什么安慰？它包含什么挑战？此刻你的生命需要作出什么改进，来加强该字/词在你生命中的影响？像这样的问题，使反思的过程开始运作，刺激对经文更加深思熟虑，而非单纯阅读所能给予的。默想自然而然就进入祷告（oratio）。这个层面是对我们所经历的经文和思考的经文作的祷告回应。我们通过阅读，渐渐注意到经文，在默想当中，我们审视经文，寻找我们个人进入经文的入口处。现在，我们在祷告的回应中，承认神通过经文向我们说话，而我们用一段时间就此与神对话。梅浩林贴切地描述祷告的这一层面，他这样写道：“我们向神分享我们受经文激动的感觉……。我们向神完全坦白，诚实地倾心吐意，特别当经文在各种不同的课题和关系中，曾深入探视了我们存在和行动的情况”。11 我无法知道“耶和华是我的牧者”这句话的哪一部分最能向你说话，或你的默想集中这一句的哪一部分。让我们假设这个词是“牧者”，祷告现在将我们带到祷告的重点，就是认识神无论何时何处都是我们的牧者。我们甚至可以用类似这样的说法：“我人生亲爱的牧者……”来开始我们祷告的回应。接着我们可以用任何方式，去表达在默想期间集中注意力在那个词的过程中，曾经触及我们内心的感觉或思考的事。或许沉思默想主是我们的牧者会引起开心和受鼓励的感觉，但在另一些时候，它可能会因为我们没有跟随如此爱我们的那一位而引起痛苦的感觉。这无关紧要，灵阅的过程带领我们与属灵现实的某方面相遇，而在祷告中，我们用虔诚的心向神表达我们内心的回应。最后一个层面是默观（contemplatio）。这一面既是最重要的，也是了解得最少的。在默想和祷告中，我们对经文有很积极的行动：思考和祷告。默观是叫我们停止我们的反思，而是在我们所有的经历中安息。这个短句与其说是认知，不如说是直觉。这是在开放中“等待”，要说的是：“主啊，我领受了，也思索了你给我的话语；现在，向我做你要做的”。通过默观，我们进入一种身体和心灵的安息时刻，相信神的话有生命和活泼的——相信它会完成神在我们身上的旨意。默观很像马利亚的人生中，当天使向她宣告惊天动地的消息，就是她将要成为耶稣母亲的那一刻，她当时说“我是主的使女，情愿照你的话成就在我身上”。默观根本就是在那一刻，当我们打从心底说出：“让它（你的话）成就。”我们出自那愿意放下的心态，看着灵阅所给予的力量和亮光，走出去过我们的生活。我们在这一章花了好些篇幅谈论灵阅，为什么？因为这是卫斯理约翰推荐给特雷姆巴斯那一类阅读的基础；那一类阅读自初期教会时期至今，塑造着圣徒的生命；那一类阅读已经涌入我们的卫斯理传统，邀请我们去拥有塑造早期循道宗信徒那种同样的转变经历。这是一种我们要不断练习的阅读过程，直到我们习惯成自然为止。当它真的成为我们的习性时，我们就会有全新而深邃

Mulholland, Invitation to a Journey, 114.

的发现，明白到为什么“查考圣经”在我们联合卫理公会的传统中是一个重要的蒙恩途径。在我们继续探讨祷告之前，有两个附加的模式，让我们能对这重要的塑造生命的过程更加了解。第一，卫斯理约翰知道有些人永远都不会去实践这经典性的灵阅，因为其根源是来自罗马天主教。因此，他采取了同样的步骤，稍微简化，然后推荐给早期的循道卫理宗信徒，他这样说：“阅读、标记，并在内心消化。 ” 阅读近似拉丁字 lectio 的部分，标记是跟拉丁字默想（meditatio）同义，而在内心消化就是默观（comtemplatio）这个词所表达的，而祷告（oratio）的行动则是假设在整个过程中都一直在进行的部分。特别要留意的事实是，卫斯理将这个阅读进程推荐给儿童和成人，将之包括在他“为孩子的祷告”（Prayers for Children）中，以及给家长如何按照神的方式用最好的方法抚养孩子的指示中。12他相信孩童是有能力去进行这一类的阅读，而他们果真如此行的话，将会通过这种阅读，在长大成人时，具备无法估计的能力成为门徒。第二，通过埃布赖特（Albright, Jacob）的生平，我们可以看见相似的属灵阅读潮流涌入联合卫理公会的传统。他就像卫斯理一样，认识灵阅的古老方法，但他或许也因为其路德宗的根源，因此遇到了特别的过程。路德曾经说过：“神道学不外乎是圣灵的一种语文文法”。13为了学习说这语言，路德推荐三个步骤来一般性地研究神学和特别研读经文。路德在诗篇一一九篇中找到这些原则，用三个词来总结塑造生命的方法：祷告（ oratio ）、默想 14 （meditatio）、试验（tentatio）。由于我们已经探讨过首两个词，因此只需要看路德所指的试验是什么。比较传统的灵阅，试验就是默观，从中我们“经历神的话是何等正确、何等真实、何等甘甜、何等可爱、何等有力、何等安慰，是智慧中的智慧”。15不过，它也包含考验的元素，因为路德相信，当神的话出现在我们面前，魔鬼也同样出现，试图折磨我们和劝阻我们回应那启示。事实上，路德相信这些考验是整个塑造生命过程的一部分，使我们准确地接受神的话，因为我们亲身体验到神的话是比那恶者欺骗的话更强。埃布赖特（Albright）是来自路德宗传统，应该对灵阅有一般性的认识，而对那传统给予他的三重模式格外明白。在进行练习的过程中，让我们再一次回到“耶和华是我的牧者”这个短句。我们先前选定“牧者”一词作为焦点，让我们把各种可能的试验应用在我们的阅读和反思上。例如，我们可能在思考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时，密切注意自己的感觉；我们的内心不但没有默观的“安息”，反而要问我们某些“不安”

和。卫斯理在一定的程度上同意路德，他在其于 1755 年出版的 Explanatory Notes Upon the 的序言中使用这段引文。，标准版一般是称作《魏瑪版路德全集》（Weimar Ausgable edition, 简称）开始在年出版册，”A Right Way to Study Theology,” Vol. 50, 658-661。 12

JW, Vol. 11, 261 Vol. 14, 217 ENT, 9. New Testament 14 Dr. Martin Luther’s Works WA , 1957 55 15 WA, Vol. 50, 660. 13

的感觉从何而来？这些不安可能以疑惑的方式出现、或基于过去的经历而呈现了挣扎、或源自我们任性地反叛其他人的领导等等。我们必须诚实地面对这个考验，要不然我们就是把阅读看成逃避或幻想。这个考验可以引致我们为所遇到的事求救或认罪。无论是什么挣扎，我们如果明确地去处理，就会发现这信息是真实的，而我们就会进入先前论默观时的那一种“安息”。联合卫理公会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是源自于这一种塑造生命的阅读。不论我们是实践完整版的灵阅，或由卫斯理和埃布赖特（来自路德）所推荐的简化版灵阅，我们每天都必须查考圣经，使书写的文字能在一定程度上变成我们内心活生生的话——并且通过我们活出来。假如这一类的阅读对你是陌生的，至少投身一个月重复地去尝试。假如你对它已经很熟悉，找出一些方式去帮助研讨小组的其他人，去接受这方面的属灵操练。

祷告

塑造生命的阅读包括了祷告，这是一个重要的提醒，就是我们既不能也不应以为卫斯理对特雷姆巴斯双重的劝告是分割的两种行动。一般上，我们将两者结合起来，视我们的阅读是神对我们说话的时间，而我们的祷告则是我们向神说话的时间。这种兼备领受和回应的经验，形成卫斯理所给予“每天阅读和祷告” 的劝勉。当两者并列在一起时，我们可以看见为什么这两个行动确定了我们灵修生活的中心。与此同时，我们既然有可能去陈述有关我们阅读的几个独特层面，我们同样可以自我们的传统去发现有关祷告的一些重要真理。本章剩余的部分将专注在祷告的生命和实践上。单单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祷告在联合卫理公会传统中极其重要。若说卫斯理约翰是一个活着为了祷告，并因祷告而活着的人，一点也不为过。他在私底下祷告，也在群体中祷告；他开声祷告，也安静地祷告。他使用《公祷书》（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以及其他祷告手册祷告，但他也维持祷告的弹性，包括自由和自发性地祷告。他在一日中有固定时间祷告，然而全日都保持着一种祷告的状态。他研读和使用其他人的祷文，来深化本身的祷告生活，但他也会去表达自己由衷的代求。他的祷告包含人所有的情绪；没有什么是受到约束，不能表达的。16 然而，卫斯理约翰在祷告上令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见证，或许是当祷告对他几乎毫无意义时，他仍坚持不懈的祷告。卫斯理的私人日记显示，他的祷告可以是“既温暖又有效”，也可以是“既冷淡又麻木”。17他跟你我一样，有

我在自己的书 Devotional Life in the Wesleyan Tradition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83)中，对卫斯理的祷告有较详细的考查。卫斯理的私人日记是藏在英国曼彻斯特的赖兰德图书馆（Rylands Library）里。他用以注明他祷告的“心情”（特性）的系统，使我们看到他的祷告什么时候动人和具意义，什么时候不是这样。

时经历深刻和动人的祷告，有时他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在进行毫无果效的机械动作。可是，他的日记却见证着他维持祷告超过了六十年！他的总结是：祷告是 18 “靠近神的主要途径”。卫斯理约翰所体现的祷告，进一步显露在早期循道卫理宗的集体生活。会社、班会，和小团的聚会都浸在祷告当中。这个蒙恩途径邀请循道卫理宗的信徒，不断地于固定时间内进行个人和公开的祷告。来自福音派改革宗教会（ Evangelical Reformed Church ）、基督教协基会（ United Brethren in Christ），和福音协会（Evangelical Association）的调查报告，同样显示一 19 种对个人祷告和集体祷告的委身精神。而贝克（Baker, Frank）博士显示，早期的美国卫理宗的主要组成部分是讲道会、爱筵，和祷告会。20 只有在我们认识到先前的资料所记录，主要不是历史，而是能力时，上述对我们传统中祷告重要性这简短不过的总结才真正有了意义。我们可以去进行研究的事实，不过是那种激起了我们先辈的教会领袖和成员借以生存和服事的因素。如果我们要忠于我们的传统，仅仅记得他们在当年做过什么是不够的；我们必需在我们的时代再一次投身在祷告中。当泰可（Teykl, Terry）博士坚守着我们传统的源流，他这样写道：“当教牧和教会领袖同心合意在一起祷告时，他们是在为任何地方都得不到的醒觉付出代价”。21假如我们真的这样相信，又假如我们诚实地面对本书的目的的话，就必须自问：“将联合卫理公会传统中的祷告应用在今天将会是什么样子？” 第一，我们要寻回使徒的精神。第一代使徒要求耶稣教他们祷告（路十一 1）。他们曾经见过他的生命中他们不曾有过，并他们的宗教经验也不曾提供的一种祷告的深度。耶稣的回应是教他们主祷文（我们今日之称谓），不过，这实际上是使徒祷文，因为那是主给予他们去进一步塑造和培育他们的祷告生活。时至今日，这祷文被视作真正祷告的典范，指引我们塑造个人和集体祷告的形式和动向。这祷文除了供记忆和重复背咏之外，还可以用它作为模式来使我们在祷告中成长。卫斯理约翰称之为“我们一切祷文的模范和标准”。22 我们断不可能高估主祷文在充实我们本身祷告上具有的力量。我鼓励你拿祷文的每一句祷告——或许每天一句，直到完成整篇祷文为止，以致你本身的祷告能和祷文中每个概念相联系。我称之为“扩展性祷告”，因为我们采用这伟大祷文的词句，并以此为起点，化成我们本身类似的表达、祈求，和代祷。顺便一提，我们也可能如此地使用其他祷文；那就是为什么祈祷书在建立你的祷告生活上一直（也可以）是这么宝贵。 18

，

TL,Vol.4 490. Frederrick Norwood, Sourcebook of American Methodism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82), 104115. 20 Frank Baker, From Wesley to Asbury (Durham, NC: Duke University Press, 1976), 188. 21 Terry Teykl, Pray the Price: United Methodists United in Prayer (Muncie, IN: Prayer Point Press, 1997), 21. 19

在你和你的小组完成本书之后，泰可的书可以值得选读。它包含圣经、历史，和许多实际的见解来加强联合卫理公会的个人和集体祷告生活。

BW, Vol. 1, 577.

跟主祷文本身一样重要的是背后的态度：“主啊，教我怎样祷告。”终归究底，祷告与其说是一种技术，倒不如说是一种态度，渴望祷告和委身祷告是任何祷告的行动之根本。如果你和我都有这样的态度，我们就可以找到很多资源来帮助我们成长。我希望本书除了为你提供各种模式或计划之外，更会激发你深深地渴望祷告。使徒的精神迅速成为一种集体的现实，甚至主祷文也采用了复数：我们的和我们，这表示真正的祷告是不能与基督身体其余肢体隔绝的。我们从来都不是单独祷告，在任何特定的时间内，千万人同时在祷告，我们经常是多人在祷告。认识到这一点，使我们产生一种有人陪伴的渴望，想跟其他人一起祷告。在使徒行传中，路加向我们显示这种群体的精神是怎样建立的，他告诉我们初期基督徒专心于一起祷告（徒一 14；二 42）。不久之前，我参加由沙勒（Schaller, Lyle）所主领的咨询会议。在他与我们分享的许多信息当中，其中一件事是今天教会中增长得最快的职位是 “祷告事工的负责人”。这人有时是神职人员，但更多时候是平信徒；这人可能是全时间事奉的，但通常是部分时间的同工。他或她的任务是指导地方教会培育祷告和祷告事工。如果你是跟一个小组一起研读这本书，我希望你们下一次聚会时，花一点时间思想你的教会当前的祷告实况，并进一步思考你可以采取怎样的具体行动，去帮助人们在个人的祷告生活上成长，以及加强整个会众的祷告生活。附录 B 的资料可以在这方面帮助你。总的来说，当我们将自己委身于一种与我们联合卫理公会传统的历史和信念相和谐的祷告生活时，部分的目标是要重拾使徒的精神。第二，我们要重申这有力的句子：“不要成就我的意思，只要成就你的意思。”再一次，这个句子带有个人的和会众的含意，但两者环绕着的都是辨别的问题。我们承认，不论对个人或是群体而言，祷告最根本的是要知道和实行神的旨意。我们个人祷告，为要领受生活的指引和力量。我们整个会众集体地祷告，作为我们寻找神心意的方法，然后才去发展和执行我们计划。两种情况都涉及到我们具体地去辨别神的心意。23 这就是祷告之所以常被定义为聆听而非说话之其中一个原因。辨识帮助我们坚信神首先说话，而且说出最根本之话语——接着，我们用我们的话语和行动来回应。辨别关乎的是培养一颗开放、乐意接受新事物的心。与其齐集我们的要求，倒不如安静我们的心灵。在第一章我们提到劳巴奇（Laubach, Frank）的早祷，这是在祷告中去辨别的绝佳例子，我们可以用作为个人的祷告，也可以修改而用作群体的祷告。辨别神心意正逐渐（或似乎是这样的）却是可察觉地重新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教会里。对有些人来说，这过程带来了认罪，请求神的饶恕，因为我们太常进行我们的计划，然后才求神（或盼望神）赐福。对另外一些人来说，这种 23

倘若对你或你的教会来说，辨别是件陌生的事，我鼓励你去阅读由 Danny E. Morris 和 Charles 所著的 Discerning God’s Will Together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97)。

M. Olson

辨别神心意态度的复兴使群体更加坚强，因为当我们这样祷告时，我们从不知道神的指示将会在何处或怎样出现。辨别神心意的祷告使群体处在一样的位置，每个人都置身于顺服和探索的精神之中。结果带来一种更新的意义，就是我们靠赖着一种行在我们前头的动力、加力，和指引下向前挺进。我们活出常见于主祷文的祷告中：“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如果我们要在我们的时代重新获得有生命力的祷告，就要重申这种有力的宣告。第三，我们要恢复有形的象征。我们会注意那些引起我们注意的事物。我们犹太——基督教的传统重视地方、位置，和空间。我们需要有形的东西促使我们去参予天堂的实在。由于今天教会的数目日增，设立祷告室成为更新祷 24 告和祷告事工的重要因素。为祷告而作出建造或改建空间的行动，对会众是有所影响的。祷告室一旦建成，这地方会成为了不间断的代祷中心，也是一个看得见的提醒，就是祷告在教会生活中是极其重要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次参观卫斯理约翰在伦敦的家。在他的睡房隔壁是另一个小房间，那是卫斯理的祷告室。这房间不比一个小衣橱大，却对卫斯理是个有形的邀请，让他晨起祷告，日间祷告，并在夜晚就寝之前去的地方。当我进入那小小的空间时，自然而然就跪下。那个地方充满着卫斯理在那里献上的祷告，以及无数人在到访那住宅时向神作的祷告。当我们要在当代的联合卫理公会恢复有活力的祷告时，我们家中和教会需要类似这样神圣的空间。第四，我们要跟环球经验有联系。我们这一代有个现象，就是全球祷告运动正横跨世界各地，我们不能错过，我们必须跟它联系起来。不是所有目前祷告复兴的特点都会吸引或跟联合循道卫理宗中的每一个人或会众有关。不过，我们这一代有很多途径带领我们进入神显著的工作。我们必须熟悉当代的祷告复兴，并在那些跟对我们个人和对我们的地方教会是可信和有意义的方面有所联系。单是美国，估计目前有 150，000 个会众正透过某些途径参予这祷告运动，而另一些人正在加入这运动。然而，这运动本身决不是局限于世界某个特定国家内。事实上，祷告运动中呈现出一些最有力的现象正发生在美国以外。联合卫理公会是一个“联系性教会”，意思远远超过按人数比例缴交我们的会友捐而已，或甚至与其他联合卫理公会信徒一起行动，而是指与基督其他的肢体联系起来，从而领受因为联系所带来的祝福，以及反映出属灵的普世教会合一运动所给予的动力。目前环球的祷告复兴正是这样的一个奇特机遇。25 最后，我们要通过保护性代祷来增援我们的领袖。我们有太多神职人员和平信徒领袖都是孤军作战的孤单教牧和领袖。相较之下，他们更多听到批评，而非支持的话；他们备受针对的日子多，得到代祷的日子少！如果联合卫理公

Tekyl, 125-141, Chapters 7, “From Junk Room to Prayer Room.” Alvin J. Vander Griend, The Praying Church Sourcebook (Grand Rapids, MI: Christian Reformed Church, 1990).

会要恢复其属灵的生命力和能力，这种情况一定要终止，而唯一可以终止的方法是人们高喊“够了！”，然后开始用具体和持续的祷告来支持领袖。这意指组成代祷小组，为不直接在会众当中当领袖的会督、教区长、总议会之机构主任、年议会之平信徒领袖和教牧领袖，以及教会生活中各层面的同工代祷。这亦意味着组成祷告支持队伍，在实际行动上为地方性领袖祷告，也与他们一起祷告。就算少至七人，每一个人愿意一个星期祷告一日就够了；事实上，甚至你的人数不足七人，也已经可以开始！重点是当我们的领袖在执行他们的事工时，用持续的代祷守护他们。我们容许仇敌来侵蚀我们领袖的力量和心灵太久了，我们必须用保护性和鼓励性的祷告守护他们。我数不清有多少教牧，特别是那些曾经告诉我的，实际上是没有任何祷告支持的。当然，他们相信教会里有人为他们祷告，但他们并不知道谁是他们的支持者。当我们将祷告从这种含糊和不具体的境界，变成教会生活中不间断的一部分时，我们是带来很大的祝福。这些只是我们可以参与目前世界性祷告更新的几个途径，希望它们足以令你作个开始。当你投入在当代的祷告运动时，可以让你亲身经历到为什么卫斯理约翰称祷告为主要的蒙恩途径。实践祷告生活将再次向任何了解我们联合卫理公会传统的人确定，为何祷告是灵修生活的中心。最重要的是，参予祷告将把你带到爱你超过你能想象的那一位面前，他要跟你建立关系，然后通过你与其他人建立关系联。当卫斯理约翰劝勉特雷姆巴斯“每天都阅读祷告”时，他是把自己所知道，将生命集中在神事情上之两个最好的要素告诉他。可惜的是，这并不是早期循道卫理宗成功的故事之一。我们略知特雷姆巴斯的事迹，他并没有遵照卫斯理的劝告。虽然他开始时是循道卫理宗其中一名著名的巡回传道，但最终消声匿迹。尽管卫斯理多次尝试去劝告他要注意自律，他似乎多将之当作耳边风。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这一章，似乎有点奇怪，甚至消极，但这是要叫我们记得，我们在这一章已经察验了的所有经过考验而真实的要素，不可能长期忽视而不带来后果的。放弃对纪律的承担，灵魂便会受到侵蚀。特雷姆巴斯只是历史事实的其中一个例子罢了。假如我们愿意沉浸在联合卫理公会传统祷告和灵修生活的源流中，我们就会发现我们是置身在那些决心“每日都阅读祷告” 的人之行列中，我们将会好像他们一样发现，这实在是为了我们生命的好处。

身体力行 1. 本章哪一部分最能向你说话？为什么它在此刻对你来说重要的信息？你可以采取哪一个具体的行动，来使那一部分在你的祷告和灵修生活中变得更有意义？ 2. 在灵阅之技方面训练你自己。使用任何你喜欢的经文，用五天的时间研读你所选的经文，每一天使用灵阅的一个要素。在第五天，写下摘要，

阐述这段经文怎样对你变得更真实，同时你现在打算怎样在你的日常生活中身体力行。你很快就会发现这些要素对你来说已习惯成自然，一旦如此，你将会惊讶于你会怎样开始阅读“隐藏在表面背后”的意思，从你所阅读的吸收到更深和更个人的要素。 3. 你是不是新近才知道你是活在一个祷告更新遍布世界各地的年代？这个概念怎样影响你？考虑采用参与世界性祷告更新途径的其中一项建议，并实行三十天。要将新的属灵操练结合在你的生活中，一个月的长度是很适合的。随手带着日记，以记录下你委身于这方面祷告所经历的。 4. 看看你的日历，距今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计划一段至少两个小时的静修和反思。如果你是在全力要更新你的阅读和祷告生活，那将会是一个好时机去评估你的生命结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属灵生命的建立是环环紧扣的。你的反省期不应该是“最后定案”或“分析”任何事，而是去注意在整体的成长过程中，你身处何方。你会见到一些收获，也会见到你在某些地方没有很大的进步，这是正常的。重点是，当你从灵修的某个程度移向另一个程度时，要注意你的发展和继续追随你的心。

第三章

取得联系！假如你已经成为联合卫理公会的会友一段日子，你应该听说过这样的说法：“我们是联系性的教会”。我们经常在讨论管家责任时提及这一点，特别是有关用年会捐来支持我们宗派内在本地教会以外的工作时，尤其如此。不过，这概念远比奉献金钱更丰富和更深层意义。作为联合卫理公会的一分子，我们看自己是个信徒群体，彼此之间在爱的团契互相联系、互相督责，和互助服事。联系精神的概念，和对其之委身，是跟循道卫理宗运动本身一样历史悠久。当卫斯理约翰选择用“联合会社”作为运动的名称时，连这称号也道出了早期循道卫理宗信徒间的特性。我在预备写这一章时，进行了一些有关卫斯理使用“联系”一词的探究，发现这词在他的作品中处处可见。事实上，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卫斯理喜爱的用词之一。他看见想法与想法之间、教义与教义之间、教会与教会之间，以及人与人之间都有“联系”。他要早期循道卫理宗信徒与他之间，彼此之间，并与整个基督身体之间“有联系”。他对基督徒生命这种联系的看法，早已出现在他本身的背景中。他认为循道卫理宗的开始，是源自厄普卧（Epworth）他母亲的厨房以及牛津圣洁会。在他宝贵的记忆中，苏撒拿（Susanna）每个星期跟她每一个孩子都有私人时间，她每个星期天晚上也招聚了教区会友，给予他们指示和引导。他经历过圣洁会在大学的演变（包括成为了笑柄），开始视之为变相的实践神学实验室。这两方面的经验都将联系精神表达出来。当神要他开始循道卫理运动的呼召逐渐清楚时，这些经验塑造他对这运动的本质和使命的看法。卫斯理从他母亲和同学身上看见维持关系的力量——这些关系是以基督为中心，并以共同委身为他而活为中心的。当循道卫理宗进一步发展时，他也察觉到一旦联系精神消失或被摒弃时，整个运动便有变样的危机。一旦个人或群体互不联系，他便看到这成了他们走下坡一般和主要的原因。1这是一种属灵的疾病，使人们在跟神的关系以及跟其他人的关系上“患病”。当某些人不再想成为群体中的活跃分子时，卫斯理就会“隔离”他们——将他们置于循道卫理宗的联系网络以外，直到他们准备好，愿意以及能够成为建造生命团契的一分子为止。他不是以这样的行动为方法，使循道卫理宗成为教条主义或排他性组织，反而是要加强他之坚信和笃信基督徒的联谊。作为一名心灵医生，他也知道否定的态度或肤浅的虔诚所产生的感染性影响——即使一个半心半意的人也能令其余的

BW, Vol. 3, 598.

人变得松散。因此，他按照“联系精神”的原则和实践方式来建立早期的循道卫理宗。取得联系是我们联合卫理公会传统中集体生活的命脉。从祷告和灵修生活而论，我们可以在蒙恩途径中清楚看见联系精神。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instituted means of grace）称作基督教议会，为我们提供了早期循道卫理宗灵修在生命塑造和组织结构方面的基础。我们将以这两个要素来组成这一章的两个主要部分。我们将探讨发生在不同小组中的传统生命塑造，我们也会看看不同的小组如何被组织起来，去推动神的事工；可是，探讨深思熟虑的蒙恩途径如何产生联系，对我们也是重要的。这类蒙恩途径用道德的方式将我们结合在一起——我们在这种联属关系中互不伤害，竭尽所能向每个人行善，并在群体中实践属灵生活的纪律。简单地说，我们若不明白联系精神真正的含意，是不可能了解自己作为联合卫理公会信徒的意义。我们不可能在撇开联系精神的情况下，正确地了解或实践跟我们的传统协调的灵修生活。因此，这一章的题目是“取得联系！”，这肯定就是卫斯理对我们的劝勉。这个劝勉在面对这个个人主义泛滥的当代文化中实在应该一再强调。即使在十八世纪，卫斯理约翰也注意到，一旦人们失去这种能塑造生命的联系时，他们就会变得“冷漠和死寂”。2情况至今不变，每当我们彼此都失去联系的心，就有一些反生命效果的事发生。威尔士（Wells, David）博士曾经注意到我们社会中的这个趋势，他写道：“自我的内心伦理——什么是我我认为正确的——已经变成我用以取消所有外在标准、外在支配，和外在期望的途径了”。3他继续在其出色的作品中表明，高举“自我”怎样大大地削弱了社会——也同样削弱了教会，甚至到了一个地步，教会也高举自我，充分反映出这种取向。联系精神（在过去和现在）的失却，击中我们传统的要害。卫斯理和当代的观察者正确地指出，失去联系精神导致圣洁生活受损，最终完全被摒弃。没有联系精神，我们就看不见具有以道德为本和委身德行的神学和生命。宗教生活和社交生活所给予的力量是通过联系而产生和缠结在一起的。这信念将我们的注意力转向基督教议会这教会制定的蒙恩途径。卫斯理相信，当我们聚在一起进行宗教对谈和交流时，神会藉此施恩的。他持守这样的信念，只不过是响应圣经对社群的看法；在此只列举两个例子说明这原则：教会是神的子民，和不能忽略聚会的劝告（来十 25）。在这样的团契中，私人启示都得面对挑战和验证，共同生活则获得塑造和指引，而我们会看到使命，并将之付诸行动。取得联系是任何尝过主美善的人即时的需要和必然的结果。卫斯理十分确信这一点，以致他将之交织在他最早期与人的接触中。不论他在哪里讲道，他都呼召人回应，但这并不是要人作出皈信主的回应，纵然他一定不会反对那样做！反而，这是邀请人因醒觉神的恩典而作出回应。卫斯理在讲道结束时的邀请，实际上是这样问道：“你们中间有谁已经厌倦活在罪中，讨厌继续为自己而活？

2 3

JW, Vol. 13, 4. David Wells, Losing Our Virtue-why the Church Must Recover Its Moral Vision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98).

这里有谁准备好要逃离将临的愤怒的，可以前来为神而活？”那些回应的人立即受到欢迎加入循道卫理宗的团契。会社的聚会在同一晚就召集，而新近确定的寻道者会深受欢迎，并开始踏上基督徒生命塑造的旅程。事实上，我们可以这样说，对早期循道卫理宗来说，作门徒的第一个行动是联系，而非皈信。这联系精神是建基在传统灵命塑造的基本原则上。我们想要在这一章第一个主要部分中强调其中的某些类别。

传统的生命传统的生命操练生命操练

卫斯理对联系精神的委身有如冰山一样，绝大部分是“深藏不露”的植根于他不常详尽讨论，但明显深具影响力的历史属灵原则。联系精神也是卫斯理采用其中一个的主要方法，用以避免可能循道卫理宗沦为宗派主义，自以为是，而跟基督教整体分隔开来。从一开始，他所追求的并非循道卫理宗信徒的生命塑造，而是基督徒的生命塑造。4我们的问题是：“他怎样在循道卫理宗的联系中实行传统的生命操练？”这一本书是关于丰富生命的实践。察看卫斯理在他最早期的小组所做的一些事情，可以启发我们今天尝试去做类似的事情。第一，卫斯理沿着类似历史属灵修会的方式来组织群体。我曾经遇见一些卫斯理学者，他们相信卫斯理约翰是静悄悄地，但刻意地按照罗马天主教属灵修会的创办者所做的那样来组织早期的循道卫理宗。5例如：循道卫理宗运动的组织性文件《联合会社的基本法则》（The General Rules of the United Societies, 1743）早已存在有如圣本笃修会（Benedictines）的早期修会中的文件，而早期的循道卫理宗和圣方济会（Franciscans）之间也有许多相似之处。6 这第一点对这样的一本书来说，似乎有些抽象和难以处理，可是我却感到不得不把它包括在内，它跟我们今天是息息相关的。卫斯理的其中一句名言（他说在早期的基督教是众所周知的）是这样的：“灵魂和身体构成一个人，而灵性和纪律构成一个基督徒”。7这个片语跟历史上之属灵修会对培养他们的会员之双重关注，即同时有炽热的心灵和坚持的纪律很相似。这个说法也反映出灵魂和身体在发展健全和真正的人上是重要的。历史上之属灵修会的创办人，同样地在他们的群体中专注在祷告（为

他在早期的出版一份作品 The Character of a Methodist (1742)中，清楚地和重复地表明这是他开始循道卫理运动的目的。他的作品本身是以亞歷山太的革利免（Clement of Alexandria， 150-215 A.D.），的《杂记》（Stromateis）卷七为蓝本，显明他是何等地委身于经典统基督教。

Aelred Burrows OSB, “Wesley the Catholic,” in John Wesley: Contemporary Perspectives (London: Epworth Press, 1988), 60-61. 6 James Logan, “Wesley and Francis: Two Evangelical Witnesses,” Circuit Rider, November-December, 1982 (Nashville: United Methodist Publishing House), 5-7. 7 1750 8 17 BW, Vol.20, 357 The Late Work of God in North America BW, Vol. 3, 598 Causes of the Inefficacy of Christianity (BW, Vol. 4, 90) 1778 10 13 William Church TL, Vol. 6, 324 1787 1 3 Adam Clarke

卫斯理是在他年月日的日记（章（，以及在年月日致的信中使用。

）中第一次记载他使用这短句。他也在其讲）和的信（）和年月日致

灵魂）上和劳作上（为身体）。卫斯理通过一般法则作为起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显示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委身态度，就是要以有纪律的修会精神来创建循道卫理宗运动。然而，就算我们明白他在做什么，我们还是轻易就问：“在世界上，这跟当代联合卫理公会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象有几种回答这问题的方式，现在我只提出两种。属灵修会的概念告诉我们一件事，我们不是在创立社交俱乐部，取得联系并不是持有多一个又好又有乐趣的会员证，纵然我们希望小组的发展能两者兼备。一旦将我们的联系视作一种有纪律之修会，我们的视野就不会停留在社交活动上，而是转向灵命塑造，引导我们去实践爱神和彼此相爱这两条大诫命。这些是我们聚在一起的主要原因，不管我们从中有没有获得其他好处和享受。我在七十年代所学习的小组事工概念，“茶点”是每个星期聚会的重要部分。但今天，小组事工已经成熟到一个地步，把饼干、小点心看作是次要的。有些小组根本不设茶点，那些设有茶点的小组，在开组时也没有早期那么重视它。请别误会我，在开组时吃喝并没有错，其实，这可能是件很自然的事，全赖你在什么时候聚集。与人社交时吃吃薯片，也可提供在你的小组内安全的环境去分享和彼此认识。重点是专注，不容许任何事情分散你的注意力，忽视了我们选择聚集要达致那更重要的理由。从属灵修会之角度来看你所做的，会帮助你记得有基督的同在比吃吃喝喝更重要。此外，将我们生命的塑造看作是属灵修会，也表示我们明白我们的发展是在更广阔的宗派中进行，而不是脱离它。属灵修会的创办者从不把他们的小组看为代替的教会，而是在“大教会”（ecclesia）内的“小教会”（ecclesiola）。大教会提供小教会成长的环境、内容，和延续性。反过来说，各小组的功能是成为发源地，为更新大教会之生命提供灵修动力。应用在你今天的情况，意指你要注意在你的小组所出现的态度。假如有属灵骄傲的态度在萌芽，你就要加以阻止。假如有人来参加小组，但停止参加教会例常的活动，你就要挑战他们去更新他们的誓言，用他们的祷告、出席、奉献，和服事去支持教会；假如他们将他们在小组的参与视为目的而非途径，你就要去澄清“小教会”在 “大教会”内这个更大的角度。卫斯理在 1791 年离世前，已经发现循道卫理宗的小组出现这种畸形的动力。每当他发现这种情形时，就严厉地指责他们。当他发现组长制造一些太过内向的联谊倾向时，他有时甚至会更换组长人选。我深信这是他长久以来，拒绝任何尝试将联合会社转变成真正教会的其中一个原因，这再一次显明他所要创办的确实是个属灵修会。跟这一点有关的是，属灵修会的创办者没有等待整个教会参与，或幼稚地以为整个教会都会支持他们。传统的属灵操练并不假设整个教会将会同样地关心，或致力于我们在本书以及本书所属的系列所记述的事物。传统的属灵操练也不会等待，直到某种给予整个宗派的执法令，让全体都关注祷告和灵修的生活为止。反而，他们发出邀请，在某些地方获得更多人积极地回应。那些认识到更深委身于基督教的灵性操练是重要的人，一起在“互相鼓励”和“满有纪律”的旅程中同行，在神的恩典中成长。

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不论是否正式，是否有组织性，他们都成为更大教会内的属灵修会。要实际地去进行，意指你的会众必须受邀至更进深的门徒旅程上，不要期待（更不要要求）获得全盘地接纳和参与。你不能命令人进行属灵操练，一旦要求这样做，就是将“灵性”变成操控，将“操练”变成法律主义。这样只会在那些加入者中间促成生命变质的骄傲（很容易将自己看作教会中“真正属灵的人”），同时在没有参与的人当中造成不必要和不健康的反弹。结果，本来在开始时带着好意，最终却在会众中造成了分歧和制造纷争。对比之下，历史上的属灵修会清楚地显示他们的真实性、生命力，和影响力，以安静低调、自愿参与方式开始，而非进行喧闹、指向自我的活动。以上两大原因，解释了我们为什么觉得必须将属灵修会的观念放在一本关于今天联合卫理公会的祷告和灵修生活的书内。这是为什么今天教会中许多小组有很好的开始，却惨淡收场的原因。假如神呼召你进入这事工当中，无论你是组员或是组长，你若能以历史上修会的观念来理解你的联系网络的话，将会对你有某种帮助。这也是为什么这一点必须包括在一本试图为联合卫理公会，带来祷告和灵修生活上更新的书中。用这样的方式去看待我们的联系精神，能令我们对整体教会有健康的看法，并活在其中。第二，卫斯理将一种属灵指引的做法融入在循道卫理宗运动中。他成为圣公会牧师所获得的训练，教育他从历史角度理解属灵指引。他无论是在罗克特（Wroot）担任助理牧师的事奉，或在林肯学院（牛津大学）作研究员时的学生工作，以及在乔治亚州的宣教期间，全都在事奉中加入了属灵指引的要素。根据他本人的记述，他也看见父母这样去服事。无怪乎当他在 1739 年正式展开循道卫理宗运动时，他开始每个星期四晚上在伦敦向一小组人进行属灵对话。8当这运动扩展时，很快就证明他无法适当地照顾那些将自己附属于循道卫理宗的人的需要。他转而求助于他认为最能支持他们的属灵指引方式，而最常是藉着平信徒来进行。虽然会社、班会，和小团的领袖在属灵指引上都没有受过正式训练，然而他们却都执行这样的职责。他们的职事所建基的大原则是“在爱中彼此守望”，清楚指向了正确属灵指引之基本精神和方法。要将这传统生命操练这个要素用在当代的联合卫理公会，复苏之道在于需要新一代的人进入彼此督责的门徒生活。9跟卫斯理的时代的做法一样，这一类的属灵指引着重的主要不在于技巧，而在于委身，寻找各种方式彼此相顾，以致可以在基督徒的

BW, Vol. 9, 69. Watson, Davis

华申（）博士已经为当代联合循道卫理宗开路，去重新发现卫斯理属灵操练这主要部分。如果你还没有用过他的资料，我劝你用他以下这本书作开始： Covenant Discipleship (Nashville: Discipleship Resources, 1989)；译者注：中译本为《立约门徒》，新加坡卫理公会华人年议会, 2001 出版。

旅程中真实和有活力地持续前行。由于这本书的目的，在于如何将我们传统遗产实践出来，因此让我们转向一些能在今天，将“在爱中彼此守望”的属灵指引落实的方式。最首要的，它意指领导人要放下身段，成为仆人，而不是高高在上。恢复属灵指引所面对之最大危险，莫过于领导人用一种自恃的态度，然后实行一套指引的计划，这实际上是在说：“让我们看看你多快才可以好像我一样那么属灵！”对这一点，我们在第一章曾略为提到，但我们在这里要再度加以正视。在爱中彼此守望的意思，就是指引的目标不是要让其他人变得跟我们一样，而是我们所有人要变得跟基督一样。这亦指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最弱的一环上。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会颁奖给那些在体制中表现优越的人，而在爱中彼此守望是指我们聚集在挣扎者的周围，并率先为他们打气。事实上，如果我们做得很好，这些人就根本不会感到自己是“弱者”，我们都不过是在操练旅途上的天路客，没有人可以达到终极或完全。在本章的下一部分，我们将探讨卫斯理怎样特别将注意力放在这个需要上。在爱中彼此守望的意思，是指圣灵的果子（加五 22-23）是比圣灵的恩赐来得重要。基督徒灵命塑造的标志是在神的恩典中成长，培育出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和节制。这些素质就是我们对“我做得怎样？”这问题的回答。属灵生命最大的吊诡，在于“行事”是通过“为人”的来成全。任何圣灵九果的存在，不可能跟实际上活出这些果子的特性分割的。传统的生命操练经常是建基在培养德行上。10 卫斯理对传统操练的第三个用法是提供全面的关顾。埃林（Ayling, Stanley）用这些话来描述：“我们的事业当然是拯救灵魂；但是也有重要的副业，就是拯救身体”。11我同意埃林对优先次序的评估，但我不相信早期循道卫理宗对全人福利的关怀，会视之为“副业”。反而，这是将卫斯理的信念活现出来：没有社会圣洁，就没有个人圣洁。在他早期的人生，曾经在阅读法国神秘主义者巴蒂斯特（ Count JeanBaptiste de Renty）的传记时深受感动。巴氏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他用很多时间来祷告，也用相同的时间从事贫穷人的慈惠工作。卫斯理把这个人的生命看作他本身渴望想活出的榜样，后来，这也成为他希望循道卫理宗运动要效法的模式。因此，我们看见卫斯理把以下的工作跟传福音并排（而不是它的副业），他为病人开药房，为失学的办学校，并指导人们健康饮食、正常的睡觉习惯，以及例常的运动计划。他为穷人提供免息贷款，给病人药物，并为失业的人提供职业训练。他特别关怀穷人、病人、那些被囚禁和被虐待的孩童。他用文字的力量写小册子，呼吁富裕的人负起责任，叫偏行己路的人要追求公义。他许多讲章都是如何落实基督教的信

10 11

Grag Clapper, As if the Heart Mattered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97), 70-71. Stanley Ayling, John Wesle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79), 164.

仰，特别是给那些有需要的人。他在从事这些事当中，感到自己是将循道卫理宗运动跟早期的基督教建立深层和最好的联系。12 他通过销售自己的作品和藉着几个基督徒慈善家特别慷慨解囊，来筹集资金承担关怀工作。不过，他努力的精神，在会社中所建立的管家系统中可见。会员被要求每周给一便士去关心其他人，会社领袖在一家一家探访时收集这些献金。有些基金会保留在地方会社内，去满足本身会员的需要，以及关怀他们可以接触到的人，剩余的会送到议会，跟其他联合会社所收到的其他款项集合起来，然后用在一般善事的工作上。他的个人原则——尽他所能去得到，尽他所能去储蓄，尽他所能去施予——很快就成为所有循道卫理宗信徒的推动力量，去从事全面的关顾事工。这是构成卫斯理传统生命操练中的核心部分。我们也必须提及第四个落实的途径——卫斯理坚持早期循道卫理宗信徒要通过阅读古典作品来培育他们的信仰。他劝教牧每天至少要阅读五小时，而有时候年议会的会议记录包括了教牧要遵从的阅读书单。同样地，他鼓励平信徒阅读历久不衰的作品。他的书信经常提到他正在阅读的书，而他也从不犹豫去推荐某一本书，作为满足属灵需要的途径。从整体上看这原则，卫斯理无疑是相信神已通过圣徒的写作有力地说出引导生命的话，他不需要重复再说，他需要做的，是带领他的追随者接触这些已经出版的作品。不过，他知道有些“实践神学的最精华的作品”（卫斯理的用词，指他觉得最能塑造人们灵魂的那一类作品）并不易得，特别是对那些财力有限的人。因此，他开始从事其最为庞大的出版事业，即《基督徒丛书》（A Christian Library）。13这个计划是个划时代的编辑工程，可是全都是为了给人们提供一批经典的属灵操练资料， “纵横基督教之长阔高深”——可以把“[神的]爱写在每个读者心上”14的一系列书藉。将神的爱写在每一个人的心上，确实总结了卫斯理想要循道卫理宗信徒达致的灵命塑造。可是他却知道，如果没有可写的或可继续写下去的硬件，这一类的“写作” 就不会出现；换句话说，传统的生命操练需要有形的组织结构。循道卫理宗灵修的精神需要藉一个系统来达成。基督教议会是一种蒙恩途径，去传达信息和将运动具体落实，分别称为联合会社和循道卫理宗联系网络。本章的下半部会专注在循道卫理宗的组织上。

具体的组织具体的组织结构组织结构

Ted A. Campbell, John Wesley and Christian Antiquity (Nashville: Kingswood Books, 1991), 68. John Wesley, A Christian Library, 50 vols. (Bristol: Farley, 1749-55). Monk’s John Wesley: His Puritan Heritage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66), 255-264 14 JW, Vol. 14, 222-223. 13

所有作者和作品的名单出版于 Robert 中。

多年前，我主领一个有关早期循道卫理宗的研讨会，尝试去显示为了今日教会的好处，我们可以从中学到什么。其中一位参加者问我说：“你认为卫斯理的天才是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我也想不起那个时候我有什么好答案。可是那问题深深地留在我心里，时至今日，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少时间去思考。我现在所给予的答案是：“卫斯理和早期循道卫理宗的天才是将灵性和组织结构结合起来。” 虽然按我所知，卫斯理约翰从未写下他的策略，但很明显他是有一套策略的。他不能在真空中“做神学”；他必须有媒介。信念必须变得具体，循道卫理宗的实质需要一套系统。例子不胜枚举。卫斯理认为孩童在英国社会受到虐待，受侵害之部分原因是缺乏学习，因此，他成立了京斯武德学校（Kingswood School）教育孩童。他认为妇女在传统的英国学校中备受忽略，因此他在伦敦的铸造厂给她们开班，正如他为男人所做的那样。他悲叹国家许多地方医疗关顾贫乏，他本身就去研究医学，并出版《原始医学》（Primitive Physic），希望那些没有能力看医生的人得以治疗。他认为煤矿工人被教会忽略，他就一早起身，当他们进入矿场时讲道给他们听，至少关怀他们的灵魂。他认为许多人挨饿是因为食物来源转移到其他用途，他就写了传单给农人，要他们使用谷物来救济人，而不只是喂养他们的牲畜和制造啤酒。他认为人没有基督而失丧，他就召募一班核心的循道卫理宗的传道人，告诉他们：“你要做的，无他，就有拯救灵魂”。故事一直继续下去。这种灵性和组织结构的结合，再没有比循道卫理宗分成会社、班会，和小团的组织表达得更明显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每一种组合都跟恩典神学有关联，设计的目的是为了成为恩典临到人生命的途径。这部分的重点，不是要在现今的联合卫理公会里发起“回到十八世纪”的运动，而是对我们的组织结构进行严肃的检查，看看我们是否还是（正如美国卫理公会的一位解经家所说的那样）“组织起来打败恶魔”。15 我们不可能回去模仿美化的循道卫理宗的黄金时代，但我们可以用我们的传统作为一扇窗户，通过它去观察，看看我们是否在助长一种联系精神和基督徒议会，能增强当代联合卫理公会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正如我先前提出的，任何对循道卫理宗具体建造生命结构的测试，必须从整体教会（译者注：英文大写 C 代表的教会[Church]）开始。我不想回去审查我们已经涉及的范围，但当我们在检查循道卫理宗运动的具体组织结构时，我却要加强这一点：卫斯理没有创办教会，但他却组成循道卫理宗，从教会中领受生命，也贡献生命予教会。假如循道卫理宗正式的结构没有建基在对教会巩固的神学上，以及隶属于这些结构的真实会众，便是全无意义的。任何人尝试告诉你说，一旦涉及教会，卫斯理约翰是个“叛徒”，这话是骗你的！自始至终，他都是虔诚的英国教会牧师。在 1788 年 5 月 6 日，即他去世之前三年多之时，他针对这一点，清清楚楚写给他的朋友摩尔

Charles W. Ferguson, Organizing to Beat the Devil (Garden City, NY: Doubleday, 1971).

（Moore, Henry）说：“我是英国教会的人，我五十年前这样说，我现在还是这样说，除非我被逐出去，否则我生在这教会，死也在这教会”。16 这不是一个老人感情用事说的话，而是他坚持超过五十年的基本信念。循道卫理宗的整个运动建基和维持在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上——神让它存在是为了向教会作出贡献，而不是要与之隔绝。卫斯理在致摩尔的同一封信中，仍然尝试禁止循道卫理宗信徒在与教会聚会的时间冲突时主领他们的聚会。我们必须在坚定相信教会这根基上去说明有关早期循道卫理宗的具体组织结构。你从阅读这本书所得那令生命丰盛的实践，必须是在你作为教会会友这大前提下去实行。在重申过这基本的真理后，我们才可以安全地和有效地继续向前，去探讨组成循道卫理宗灵命塑造系统的各种组合。我们从会社开始讨论，那是卫斯理对循道卫理宗的第一个呈现形态。英国的会社运动在联合会社开始之前四十年，就已经成立了公民性的和宗教性的小组。17属公民性质的会社，有为改革生活方式、减轻贫穷、在异地传福音，以及增加基督教知识而组织的会社。在英国教会内，同样有为各种目的而组织的会社。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 18 ——无论有无宗教性质——它们都是为培育内心和生活的圣洁成立的。当卫斯理开始去培育来寻求他指引的人，他使用这个模式（包括他决定称这群体为会社），是表明他有意寻找办法，去跟英国社会在一些很正面的事情上挂钩，让有些人视之为真正属神的运动。他开始这个组织结构的目的，是跟预临恩典有关，这是临到人类灵魂的第一波恩典。倘若灵命塑造是在人醒觉罪的真实性和需要公义开始的，那就必须有一个群体，接受“渴望逃避将临的愤怒”但却对它知道得不多的人。早期循道卫理宗会社的存在是代表和传递那样的恩典。这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群体，他们聚在一起唱歌、祷告，并系统性地学习圣经。19在城市有许多这样的组合，有时候还相当大组。在乡村地方，整个地区可能只有一个小会社。可是不论会社的数目或大小，它们是循道卫理宗的基本组织结构。“经过反思”，卫斯理写道：“我不得不说，这是基督教一开始就有的方式”。20 看看我们今天的系统，我们必须问：“有什么地方是为那些除了被唤醒他们需要神之外，却只懂得一点点的人而设的？”他们对教会本身可能只有一点点兴趣或经验，但他们却对那位全能者感到渴望。他们可能对教会有一大堆的误解，但他们却喋喋不休地对人生有“更多一些”的需要。他们可能视主流、宗派的基督教为不适切，但却感觉到心灵里的激动。他们可能在教会中不觉得“安全”或甚至不觉得“受欢 16

TL, Vol. 8, 58. John S. Simon, John Wesley and the Religious Societies (London: The Epworth Press, 1921). 18 Simon, 19. 17

这个习惯是从解释马太福音一章一节开始，然后继续至完成整本新约圣经。这个行动令组长需要资源，以用在卫斯理到访之间，或其他合格的解经者不在时能继续进行这项工作。卫斯理的回应是在 1755 年出版 Explanatory Notes Upon the New Testament 和在 1765 年出版 Explanatory Notes Upon the Old Testament。

JW, Vol.8, 250.

迎”，但却渴望明白神的饶恕和接纳。他们何去何从呢？他们怎样在联合卫理公会的组织结构中得到照顾？在你的会众中有什么停泊站是给予这个人生阶段的人？假如我们要在卫斯理的传统中显明祷告和灵修生活，这些都是要去处理的重要问题。今天很多人，仍然和十八世纪许多人一样，不以教会为他们踏上信仰路的第一步。卫斯理知道这一点，并提供另一种组织结构，让人可以在那里获得接纳、支持，并让他们在其中得到指引，帮助他们将渴望与神的爱联系起来。会社是在教会以外的地方聚集，有时也会在例常敬拜以外的时间聚集。会社聚会循步渐进，按照人“他们本来的样子”接纳他们。人们很快就发现到，参加会社聚会没什么好怕的，而且收获良多。“逃避将要来临的愤怒”的过程，不只是除去坏东西，而且是获得好东西，这除恶从善的过程，真的像恩典神学所教导的和卫斯理所相信的那样发生了。然而，会社在循道卫理宗组织的计划中虽然如此重要，却没有成为那运动的核心组织结构，倒是班会占有了那位置。山达（Synder, Howard）说得对：“班会是整个基业的基石”。21一个重要事实就是，大多数的新生命是藉着班会在这结构上助产士诞生的。人们在会社是受到鼓励去逃避将要来临的愤怒，以及追求通过基督与神有一个转变更新的经历。但一般上，在班会聚会至少三个月，就会带领最热心的追寻者皈信，为什么？因为班会较小，通常不超过十二个人一起聚会。人们在这个地方处理他们个人的问题、消除恐惧、解除焦虑、分享见证——所有神用以给予悔改者的救赎恩典。班会聚会在主要是在成员的邻里聚会的家庭教会。方便加上信念，带来了皈信。在循道卫理宗开始的四年内（即 1746 年），班会显然是为循道卫理宗塑造生命所建立的组织结构。这也是最明显由英国传到美国的培育性结构。在 1798 年，柯克（Coke, Thomas）和阿斯伯里（Asbury, Francis）总结班会的重要性写道：“总之，我们老实说，藉着神的恩典，我们的班会成为我们工作的支柱，而正如我们先前所注意到的，班会在很大程度上好比是我们事工的大学”。22到 1850 年，这幅图画改变了，班会衰退，一蹶不振。班会好像另一些比联合卫理公会组织更早成立的姐妹宗派，同样获得善用。福音派改革宗教会的宪章和法规（Constitution and Ordinances of the Evangelical Reformed Church, 1785）对主领班会提供了详细的指示。基督联合弟兄会（United Brethren in Christ Jesus，大约 1800 年）的传道人相聚一起，实际上就是班会。像奥尔布赖特（Albright, Jacob）和奥特本（Otterbein, Philip）等先辈们在他们的家中开班会。在 1851 年，当时杰出的循道卫理宗神学家米利（Miley, John）掌握到

21 22

Howard Snyder, The Radical Wesley (Grand Rapids: Francis Asbury Press, 1980), 54. Frederick Norwood, The Story of American Methodism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74), 131.

班会不单对循道卫理教会重要，也对她的属灵姐妹团体同样重要：“班会应是循道卫理宗所有的朋友所珍视的，也应该受到所有跟她相交的团体衷心同意和支持”。23 我们再一次要问：“在我们的体系中，哪里是可以让人们去处理他们的信仰，使他们可以从怀疑到相信？哪里是让人得到培育，直到他们可以说：‘我相信耶稣基督是主’”？请注意，叫大多数人成为基督徒的地方不是教会的祭坛，而是充满信任和极度保密的班会团契。祭坛在总蓝图中肯定具有其位置，但它主要是将营会和复兴聚会的果子留下，而非循道卫理宗生命塑造的体系。班会则提供每周一次的机会，去留意人们的进展如何——这是一个他们获得同组人的劝告、挑战、安慰、鼓励，和代祷的地方。正如会社是和预临恩典相关的，神用班会作为给予人皈信恩典的一种途径。我们在察验塑造生命结构的这一点上，能获得比起任何其他方面更多的资源。我们度过了小组运动的演变，其中许多特色是跟早期循道卫理宗的班会所扮演的角色相似。我们可以得到大量的资料，来帮助我们建立和维持这一方面的联系精神。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能支持我们相信：小组是教会内更具渗透性的集体生命力的基础。然而，卫斯理没有就此停止，他将小团的聚会结合在早期循道卫理宗的组织结构之中。他早在 1735 年，当他在乔治亚首次遇到莫拉维夫派时，就见识过这些聚会。将小团应用到循道卫理宗运动中，使成圣的恩典得以彰显在那些已经宣认基督，现在正“步向完全”的人身上。虔诚的门徒需要有个小组，让他们可以专注在有关生命和内心圣洁的课题上。小团提供这样的一种小组，但跟会社和班会所能提供的方式并不一样。小团按照性别、婚姻状况，有时甚至是按照职业来分团的。所要表达的基本信念是：最能培养虔诚情操的途径是将情况相近的人聚在一起，可以很个人地谈论圣洁生活，并且彼此问责。为了维持小团聚会的亲密性，这些组的人数很少超过五或六人。小团专注在鼓励成员离弃罪恶，特别要热心行善，每个星期见面分享他们灵里的真正情况，并在需要改正时要求辅导和热切的祷告。这些组立约守密，让他们可以个别地、具体地，和深入地处理已知的罪、撩拨不止的诱惑，有关信仰和实践上不确定的事情，以及任何其他关系到个人属灵成长的问题。小团内的基调认罪和悔改，却没有指责或批评的气氛；反之，小团成员聚在一起，表明是参与在神的成圣恩典中，使他们一方面能诚实地评估，另一方面在恩典中怀抱着盼望来促进成长。在早期的循道卫理宗，小团比班会少，这一点并不奇怪。不是每一个人都预备好，能够参加这种定期进行的内心检查。但对于那些预备好参加的人，卫斯理认为小团能有力地促进循道卫理宗信徒的圣洁生活。此外，某些地方没有成立小团，因为那里的班会负起了双重的目的。事实上，有些班会开始时，采用小团的做法，男女分开聚会，然后合成一组，进行较类似我们所描述的班会方式。最终，小团大部分消失了，在某些地方被摒弃，或在其他地方纳入了班会中。

有关姐妹宗派、领导人，和节录米利的说话之所有历史参照，可见

Frederick Norwood (ed.), Sourcebook of American Methodism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82), 104-105, 109, 169

。

今天灵性指导的运动将早期循道卫理宗小团中的委身精神表达出来。灵性指导小组多数都很小，是由年龄相仿和人生阶段相似的人组成的。男与男，女与女聚集。当代灵性指导小组的目标，不是在传播基本的资讯，或分享基本的经验，而是探讨个人独有的问题——通常是那些抑制人过虔诚生活的威胁。当我们将今日的联合卫理宗和我们历史的根源相比时，我们就必须找寻能发展亲密而保密的途径，让几个人可以在那里“团聚”，使属灵操练进程能个人化。祷告和灵修生活的培养过程中，在某些时刻，我们必须将焦点从课题转向人本身。在你的会众中何处可以找到这样的地方呢？这一类的小组能使参加者的生命带来什么不同的效果呢？此刻，你可能准备好要说：“够了！”但为了展现一幅完整的图画，我们必须简略提到另外两个结构。第一个是特选会社（select society）。卫斯理知道有少数人在任何特定的时间内，都准备好在恩典里特别地成长。特选会社是体供给那些在门徒训练某方面特别准备好“对准目标”的人。同样地，他知道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在不断挣扎——甚至可能节节败退，悔罪小团（penitent bands）就是为他们而设的；他们在那里可以远离公众审判或批评的目光，是个安静辅导的地方——另一个在循道卫理宗的生命塑造系统中之“安全地带”。这些小组经常是神用以把人挽回，再次与基督和彼此间重建有生命力的团契。最后这两类小组提出了重要的问题：“在我们的教会里，有哪些地方是提供给准备好作特别改进的人？”，又“有哪些地方是为失败的人得到鼓励而设的？”关于第一个问题，我们必须回应成长中之基督徒所表达的需要，并为他们提供明确的成长机会。就第二个问题而论，我们必须承认，有时我们能提供给挣扎者的，只是将之归入“不活跃会员”的类别——这名称与卫斯理的后人毫不相称！多数会众会发现这第二个问题较难回答。我们还没有发展一套有关复苏的恩典神学，达到这教义其他方面的成熟程度。而我们需要在我们会众现存的组织结构中，重新发展的“忏悔之地”。这很可能成为你的研讨小组去思考的题目，探讨你们做什么（或可以做什么），去将这能大大影响祷告和灵修生活的生命动力反映出来。关于联合卫理公会传统的灵命塑造，我希望这一章能给你更清楚和更深刻地明白到“联系精神”的意思。我希望你不再认为此词只跟金钱有关系——即使基督教的管家职分确实如我们所看到那样，是真正灵修生活的一部分。反而，我希望你看到，取得联系是培育真正基督教属灵生命必不可少的要素。当你结束这一章的个人阅读时，你可能需要用这个时刻，去反思你本身在教会中与人联系的程度。假如你跟人的联系良好，考虑怎样使用你的经历作为其他人的见证，假如情况不是应有的那样，或许这是一个好的时机去回应基督的邀请……取得联系！

第四章

继续前行！我一足岁，就参加幼童军。到我上初中时，就从男童军转成探察童军。我只差游泳和救生两个徽章就可成为鹰级童军。我只能安于我永远都得不到它们的事实，因为我从没学过游泳。在我初中的最后一年，这件事让我很尴尬，而我也接受我永远都是个 “准老鹰”的事实。可是我的童军队长史曼特艾德（Smart·Edd）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有另外的想法。当夏令营快来临时，他打电话给我，问我是否打算参加。我编造一些故事为自己找借口，即使多卡瓦营（Camp Tonkawa）多年来一直是我夏日的一部分。艾德已经知道我不想告诉他的是什么：我要躲开营会，因为我不想成为泳池边唯一被降级为 “初学者”的初中生。因此，他对我说：“如果我可以安排你不需要游泳，你想不想参加营会？”我告诉这样很好，我的确很享受跟我的朋友参加营会。他说他会解决问题的，当那天来到时，我上了童军的巴士，迈向多卡瓦营。在我抵达营地不久，艾德向其中一位救生员示意说：“这就是我向你提过的家伙，在这星期之内教会他游泳。”我楞住了，既尴尬又生气。艾德出卖了我，他骗我，他用计骗我入营。可是，那个星期结束以前，我学会了游泳，泳技足以获得游泳徽章。回家以后两个星期，我获得了救生的徽章。在初秋，我跟四位朋友一起在荣誉法庭成为鹰级童军。从某个角度看，我可以说艾德骗了我，可是我心知肚明，他没有骗我，他是相信我。事实上，他比相信我更相信我自己。他不满足让我停留在只差两个徽章就可达到鹰级的地步。他把我们的友谊当赌注，把希望建立在我可以继续走下去，并完成我所缺乏的一点点的这一事实。虽然那时我看来好像生他的气，可是我想，在心底里我实际上是感激他所做的。我知道自己今天很感激他，我每次望着鹰级童军徽章时，都对史曼特艾德心存感激。假如在我们的人生中有人告诉我们要继续前行，我们是有福的。我自从参加童子军的岁月至今，有另一些人在我可能想要放弃，停留在缅怀过去的成就中，或看着将来说“不行”的时刻，不时叫我要继续前行。神已经预见，在我需要听重要的人说话或需要去做他们所劝告的那个时刻，把他们放在我人生路上。我的妻子珍妮是我最佳的鼓励者，但我也一直都很幸运，有父母、朋友、牧师，和老师，在我人生路上为

我打气。如果在你的人生中有这样的人，你必需逐一向他们道谢。事实上，你很适合在此停下，翻到书的封底，然后写下出现在你脑海中的人名。使徒保罗在一个重要的回忆时刻想起了腓立比的基督徒。这可能是保罗在欧洲建立的第一间教会，肯定也是跟他有着最强联系的那一间。他在若干年之后，自监狱写信给他们，他写道：“我每逢想到你们，就感谢我的神……为了你们从头一天直到现在都在福音的事工上有分”（一 3、5，《新译本》）。其他英文译本采用“合作伙伴”（partnership）一词来取代“有分”（sharing）一词。我喜欢合作伙伴的概念，这对我来说更为个人化，而保罗确实感到与腓立比的基督徒有着深厚、个人的联系。他们一开始就是为他打气的人，这个记忆带给身禁牢房的老使徒安慰和鼓励。不顾艰难险阻，腓立比人通过言语和行动告诉保罗继续前行。当我们来到有关祷告和灵修生活这本书的最后一章，可以用几个字来总结：继续前行！不论我们身处信仰旅程的哪个阶段，卫斯理传统的灵命塑造就是关于继续……关于继续旅程……关于向前进入跟神有崭新的和更深入的经历。卫斯理约翰称之“迈向完全”。1我们这一代听到这个短句会感到很陌生，这实际上是早期循道卫理宗灵修生活的中心和灵魂。要是我们不试图为自己重新找回这动力，就不能好好地结束这本书。然而我们却是在不利这种努力的环境下作这样的追寻。在人们还没有尝试去明白卫斯理对“成为完全”这短语的意思之前，整个概念就已叫人敬而远之。我们与其委身于属灵成长上一些无限度，不断增长的经历，我们更喜欢应急的方法。“九十天让你脱胎换骨”、“成功的六部曲”，或另外一些获得成就证书的计划，最终较受我们的世界欢迎。与其成为“永远在求学路上的学生”，我们更喜欢把自己想像成“毕业生”。我们喜欢的用词是“追寻”耶稣，而不是“追随”耶稣。我们选择本身就带有成果的计划，而不选择踏上心路历程的邀请。可是如果我们对我们的传统忠实，而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要使这传统成为我们活生生和改造生命的现实，就必须用唯一可以完结而还能忠于我们传统的方式来总结这本书。我们必须追随希伯来书作者的劝告：“要彼此相顾，激发爱心，勉励行善” （十 24）。卫斯理在他至今著名的讲章《大公精神》（Catholic Spirit）中，用这一节经文作为基督徒生活继续成长的基础：“激发我去爱和行善，请你有机会就用爱心对我说任何你认为对我的心灵健康有益的话，来支持你的祷告。请加强我去做神交给我做的工作，并指示我怎样做能更完全。”2这就是联合卫理公会信徒的祷告和灵修生活。

这短语很常在卫斯理的作品中出现，以致很难举出单一的出处。他最明显使用的其中一个出处是出现在 1774 年 1 月 10 日致早期循道卫理宗的牧师之一曼生（Manson, John）的信中：“如果你竭力要求所有信徒每个时刻都迈向完全和从罪中得释放，他们便会在恩典中成长。可是假如有时他们失去了这期望，就会变得既泄气又冷淡”（TL. Vol. 6, 66）。 2 BW. Vol. 2, 91.

我们复苏的最佳起点，是去看圣经里或许很重要的故事，其中有个人受试探要停下来。这是一个有钱人的故事，这人拥有丰盛的田产，要起更大的仓库来收藏新增的谷物，随后说：“够了”（路十二 16-21）。他走回头细看他的资产和成就，就跟自己说：“灵魂哪，你有许多财物积存，可作多年的费用，只管安安逸逸地吃喝快乐吧！”但神却对他说：“无知的人哪，今夜必要你的灵魂；你所预备队要归谁呢？” 这个比喻有多层的意思，但肯定有一个意思是，我们一旦拥有需要的一切，我们永不会去关心我们的属灵生命，好像漂流的以色列先辈，我们的神所赐的吗哪只够当天所需，我们不能储存或储蓄以备后用。每一个新时刻和每一个新的经历，都需要属于其本身的恩典。古往今来的圣徒明白这一点。我们得知圣方济习惯起身迎接日出，并喊叫说：“我今天与神一起开始！”如果我们要相处的是一位无限的神，不这样做怎么行？我们永远都不会走到那关系的终结，或我们走到某一刻时可以说：“我再也不需要任何东西。”卫斯理传统的祷告和灵修生活也是一样的，我们通常要向前跨步，探索不同层面，进一步加深与神同行的经验。假如我们要经历卫斯理传统给予我们的灵命塑造的动力，就必须看清楚这情况。

了解情况当卫斯理约翰劝请早期循道卫理宗信徒要“迈向完全”时，那不是出自永不满足暴君的话，而是永久爱人的鼓励。让我们像卫斯理那样理解神，他任何时候或一生都不能想象我们有可能停止成长和成熟；让我们像他一样相信人，他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劝人安于他们信仰生命现状的属灵导师。唯一的选择是在传道、教导、写作、唱诗，和劝导时，用各种不同方式说：“继续前行！” 然而为什么他要用“完全”一词？我已经记不清别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多少次。我必须承认，从表面上来看，这似乎不是最适用于今天的词。我们了解到自己和自身的缺点，很难坚持把注意力放在似乎遥不可及的东西上——遥远得没有希望将之变成现实。我们全都长大到一个地步，声称和相信“没有人是完全的”。更糟的是，我们要远离那些提出那个努力方向的人。基督徒完全的想法在我们看来是做作的，因此，当发现卫斯理约翰用此词作为循道卫理宗灵命塑造的关键词时，立刻使我们处在左右为难的处境——换句话说，怎样仔细察看他的劝勉而不屈服于拙劣的模仿或放弃。可惜的是，从卫斯理时代到我们时代之间的历史，充满着两种各走极端的人。一方面，我们发现有些人他们模仿完全这概念，而最后却成为矫揉造作的“完美主义”。拥护者不是太完美以致不再真实，就是太刻意以致没有恩情。他们为了自己的好处表现得“太过属灵”，但其风范肯定不值得模仿。另一方面，我们看见那些彻底放弃这种想法的人，他们要么就完全忽视，要么就这样说：“迈向完全在卫斯理的时

代或许有点意思，但肯定对我们的时代毫无意义！”当代的联合卫理公会经常就是这种情形。结果，循道卫理宗的“巨大储备”就变成被遗忘的教义。3 就我们的神学和源自这神学的灵命塑造而言，失去基督徒完全的概念是最令人惋惜的。它削弱了我们的神观，我们对恩典的经历，以及我们可以给那些对他们本身和他们的潜质感到悲观的人，所能提供改造性盼望的程度。剩余的就只有行为科学的语言，用以描述和处理受损心灵的课题，但其实这些课题是需要属灵语言才能探明真相的。然而，与此同时，如果不为这概念带来正确的理解，单单重申这用词是没意思的。除非我们可以了解卫斯理想要提供的情况，不然我们无法做得更好。事实上，要恢复基督徒完全的方式，却只造成当代的滑稽模仿，将会更伤害到我们先前所说，有关联合卫理公会信徒的祷告和灵修生活。为了要了解卫斯理所指的情况，以及我们怎样从中获益，我们开始就必须知道，他并不是异乎寻常或神秘兮兮的鼓励循道卫理宗信徒要“迈向完全”。这概念纵然那样冲击我们，其本意并非如此。相反的，他的呼召是试图将早期循道卫理宗，置于那自开始就在教会涌流，历史上圣洁生活的传统中。当我们考虑到他是从何发展那基督徒完全的神学，便清楚地显示他非但正常，且深深地植根于圣徒的教导和生命中。4但实际上他想从这根源获得什么结果呢？第一，“迈向完全”的呼召是鼓励的话，而不是令人沮丧的话。如果我们在当代匆匆以“没办法”的反应来解读这神学，我们大家都对它错解了。卫斯理看基督徒完全的呼召是至高的邀请，为探讨和经历存在于恩典神学和门徒生命中的全部潜能。他称之为“完全的信心”。在一个人的属灵生命和操练上，卫斯理不能想象任何虔诚的人缺少那一点尚能满足。简单来说，为什么我们中间任何人要停留在百分之七十委身或百分之九十公义呢？虽然知道我们的表现永远都不会是百分之一百正确，用百分之一百的时间去做，难道我们心中的渴望不会是竭尽所能吗？难道祷告和灵修生活的目的不是要完全献给神吗？卫斯理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且为了使这动力不断有活力，他采用了一个经常叫我们在信心上向前行的字眼。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显而易见了。假设有一阵子我们可以有百分之八十公义的概念，这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最可能的是，它将制造一种即时和虚假的感觉，以为我们已经成功了。我们多数人会找一些方法去说服自己——尽管我们有过错和失败 ——我们大概已达到百分之八十了。既然我们已经同意百分之八十已经够好，进步的动力就大大被削弱了。我们便确实处在比喻中那人的位置；我们会不知不觉的说： “灵魂，安息并享受一下，你拥有了你一切所有的。”

TL, Vol. 8, 238.这封信是在卫斯理死前不到一年写的，显示出他有长久地和明确地坚持这个信念，就是神兴起循道卫理宗来传播基督徒完全的教义。 4 Albert Outler, John Wesley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4), 251-305.Dr. Outler 提供这全面的讨论，以便在我们卫斯理的传统中印证这理念的重要性。

可是，更糟的是，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怎么样呢？由于我们已经同意百分之八十已经足够，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去证明，我们生命中那不受福音影响的百分之二十是合理的。我们成为自我辩解的得奖者，有一种与生俱来就有的观念，去证明我们没有悔改是合理的，或渴望把仍然明显是错误的事物看为正确。唯一能避开这些陷阱的方法是说：“迈趋向完全。”这非但不是个神经质的信息，而是激发动力的信息。与其说这话旨在令我们泄气，不如说这是试图让我们知道，我们永远不必放弃而说：“就是这样，我所能做的仅此而已。”不是这样的，“迈向完全”的呼召是个邀请，邀请我们对医治、和好，和施恩的新经历保持开放和回应。第二，“迈向完全”的呼召可大大抵御骄傲。你和我这样说：“嗯，我告诉你一件肯定的事——我并不完全。”道出这一事实，正是主要的方法去阻止我们以为我们已经完全！事实上，有些人对基督徒完全想法的即时反应，正是卫斯理想要人们有的反应！他见过有人声称要绝对完全，却亲眼看到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在他们的态度和行动上所造成的破坏性结果。他厌恶任何带来“到达”心态的基督教信仰之建构。他通过将早期循道卫理宗和基督徒完全的圣洁生活传统联系起来，是要竭尽所能防止循道卫理宗变质成为自我满足门徒的博物馆。如果“完全”一词使他的一些跟从者感到烦扰，或在今天令我们感到烦扰，它的本意正是如此！他要我们拥有一个基督徒成长这样崇高的看法，以致我们从不会满足于任何单一的经验，容许那经验成为一个 “死胡同”。我在大学是主修社会学，年纪越大，这主修科目带给我对基督教信仰和生命越多洞见。社会学家有个词称作“社群优越感”（ethnocentrism），这是指你相信你的社群比其他社群优越。这是你制造出来的感觉——特别是跟其他人的关系。十八世纪的英国仍然为了有些人称之“镀金时代”而飘飘然。所有的礼仪和风俗惯常地是用来显示社会的某一阶层比另一个优秀，分界线划得一清二楚。卫斯理和其他跟他一样看待信仰和生命的人，都深信骄傲是其中一个要去对付的主要敌人。基督徒完全的教义是一个能对付骄傲的途径。不论是君王还是平民，没有人可以声称已经“成功”、已经“到达”，或比任何人“高超”，不论任何人其阶层、地位、成功、安全，或财富如何，都参与在同样的属灵旅程上。每个人都可在爱神和爱邻舍上继续向前挺进。第三，“迈向完全”的呼召意指目前的时刻比过去任何时刻更加宝贵，也比将来任何时刻更加关键。我相信这是为什么他没有老是强调他在 1738 年的雅德门街经历的原因。有些人看他的相对地冷漠是表示这经历对他不是那么重要，不过，在他所有论及此事之处，都显示出这经历是十分重要的。反而，他在发出基督徒完全的呼召时所展现的，正好表明他不愿意以 5 月 24 日，心灵温暖的经历成为他的一切和终极的目的。当下的时刻是神圣的时刻，任何倒退到过去——或更糟的是，眷恋过去——肯定会损害到属灵生命。同样地，将目光投注在尚未存在的将来，只会削弱和延迟应该在此刻就落实的属灵进展。我们唯一有意思的选择是“继续前行……”。

第四，“迈向完全”的呼召是个经历恩典之更深处的邀请。我们在本书一再看见，恩典神学是卫斯理传统中灵命塑造的基础。祷告和灵修生活是描述我们对恩典的回应和我们一生参予其中的方法。使徒约翰在他的福音书中写下这些有关基督和我们在他里面之生命的话：“从他丰满的恩典里，我们都领受了，而且恩上加恩。”（一 16）我们不能停止我们经历恩典，正如我们不能停止浪潮一样！是的，我们可以上车，驾驶离开海洋，我们可以拍一些我们去海边的快照，然后在我们阅览相薄时让它重现。可是比较起让一浪接一浪冲向我们，这些选择都是微不足道。我们可以离开神“恩典的波浪”，我们可以拍几幅有神学性的照片，然后用余生都盯住它们，可是这样做的话，就会错过神打算给予我们真正去经历的恩典。我们必须明白卫斯理尝试去描绘的图画，不能让一个词就使我们脱离正轨，因而失却祷告和灵修生活的中心。上述四个观点的概述并不是故事的全部，但它们给我们指向一个对的方向，鼓励我们而非要我们泄气，指示我们离开骄傲和自以为是，阻止我们基督徒的生命去到一种状况，认为我们可以“到达”了，然后可以“退休”，使我们不用只盯住属灵生命旅程中的几幅“照片”，而忘记真实的信仰人生其实更像每天继续不断的录影带。我常常被钟士（Jones, E. Stanley）的见证所感动，每当人们要他讲出他生命中最精彩的十年，他总是回答：“未来的十年。”他掌握到那幅图画，而且用向前看的态度和有活力的门徒精神身体力行。他的祷告和灵修生活是一个持续的证据，证明他理解什么是基督徒生活的命脉——通过基督在圣灵里的能力，不休止地奉献给神。他对基督徒完全的正确看法，带来有动力的门徒生命，令未来的十年跟他过去任何阶段所经历的一样有意义。钟士即使在经历中风之后，身体衰弱而从没康复过，他还能写出他所相信和宣讲有关基督徒生命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们在进入下一部分之前，不能不将卫斯理试图在十八世纪所做的，跟当代的属灵操练联系起来。钟士是二十世纪一个帮助我们了解情况的人，可是那座将卫斯理时代和我们时代之间联系起来的桥梁，远远超过了一个人的见证。从十九世纪开始持续涌流至今的圣洁生活传统，将我们跟一群作类似见证的继承人联系起来。由麦可亨利（McEllhenney, John G.）编辑，名为 Proclaiming Grace and Freedom 的书中，提供了一个美国联合卫理公会的故事，内容令人鼓舞，要点既简洁又清楚：“循道卫理宗、联合弟兄会，和福音派全都强调唯独因信称义和基督徒完全的教义，这是十分重要的。”5这简短的句子显示出现今的联合卫理公会如何传承了多个源流，而在这些源流中，一直是以“迈向完全”的呼召来迈步向前的。挪伍德（Norwood, Frederick）进一步将这个看法扩展，他指出重新关注圣洁之所以成为十九世纪的中心特征，是通过复兴运动和建立诸如卫斯理教会和自由循道会而成就的。6在神召会和拿撒勒人教会

John G. McEllhenney, ed., Proclaiming Grace and Freedom: The Story of United Methodism in America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82). 6 Frederick Norwood, The Story of American Methodism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74),292-297.由 John L. Peters, Christian Perfection and American Methodism (Nashville: Pierce and Washabaugh, 1956; reprinted in

（Church of the Nazarene）这些后来成立的宗派中，同样可以看到一种对圣洁生活传统的委身精神。这个历史的例证不仅仅要记录组织性资料而已，更是要显明我们在这一章所指向的情况，其实是属于联合卫理公会和一些源自它的姐妹宗派的命脉，甚至也是与其一起发展的教会之核心。充斥在本书有关内心和生命圣洁的图画，不是偏离核心信息的一滩“死水”，而是这信息的精要。这是神学性的粮食，生产出真正祷告和灵修生活的果子。如果我们必须承认我们对这传统一无所知，并花时间重新认识它，就让我们去做吧！如果我们有必要承认我们拙劣模仿的反应，并超越它们以致获得正确的教义，那就这样做吧！然而，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知道，一旦涉及灵命塑造，尤其是涉及祷告和灵修生活，对我们的呼召就是集中和单一的：继续前行！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们现在必须探讨这样的委身所包括的一些含意。

拥抱现实内心和生命的圣洁是跟我们的恩典神学有关，特别是关系到成圣恩典。因为 “迈向完全”最终是指向一种我们要活出来的生命，而不仅仅是我们要研究的教义，我们必须将它跟我们先前探讨过的蒙恩途径联系起来。我们在这最后部分要集中在祷告上，这是最首要的教会设立的蒙恩途径。我们要看看祷告如何能有助于将成圣恩典落实在我们的生命中。我们要看看它怎样能配合我们整个灵修生活，成为我们在恩典中成长的全面途径。第一，祷告是找出持续成长模式的途径。耶稣在约翰福音第十五章，透彻地描述了一个能使我们“迈向完全”的模式。基督徒的灵命塑造最根本就只是住在基督里。我们从葡萄树和枝子的比喻得知，我们是为了成长而被造，耶稣称之为“结果子更多”。住在基督里面是一个引发成长的途径，我们必须先与主有一种持续关系，才能结出果子来。约翰福音第十五章也描述那样的成长是怎样发生的。麦克肯纳（McKenna, David）博士称之为“再生循环”。 7麦克肯纳博士通过耶稣的话，看见植根、种葡萄树、修剪枝子，和收割果子的自然过程。不过，该自然过程是跟为所有门徒而设的灵命塑造过程之类比：种植（根）、献出（给葡萄树）、修剪（枝子），和松手（生产果子）。麦克肯纳称之为：属灵成长的“基督循环”。约翰福音第十五章是卫斯理最喜欢的经文之一，是用在每年立约更新聚会的经文。卫斯理在他的书 Explanatory Notes Upon the New Testament 中将“住在基督里” 跟祷告连接。8这肯定是因为他理解到基督徒生命的精髓是与神活泼关系。关系是通过双方的沟通得以开始和维持的。祷告是培养这种关系的“重大途径”。正如葡萄树是 1985 by the Francis Asbury Press of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in Grand Rapids, Michigan 进一步详述和加强这幅图画。 7 David L. McKenna, Growing Up in Christ (Indianapolis: Light and Life Communications, 1998), 74. 8 ENT, 368.从十五 7 开始，卫斯理说，“祷告本身是信心的果子，而它们生产更多果子”。

从连接着的枝子得到滋养，同样我们在祷告中与神沟通时，我们的灵也得到力量。约翰福音中这最重要的一章，呼唤着祷告的生活，我们通过它发出了实际、培育性质的问题，例如这些： “我需要在哪一方面更强地将自己跟基督连接起来呢？” “我是否容许基督能完全地住在我里面呢？” “我跟基督的关系所生的果子是什么？” “我的生命中有哪些地方需要修剪呢？” 正如卫斯理所说的，祷告带来了许多洞见，而洞见则引发新的问题，跟着就有额外的发现。随着年日过去，我发现在灵修生活使用祷告式提问，越用越得益。祷告式提问具体指明问题，它们好像尼龙搭扣（Velcro）一样，提供具体的东西给神“搭扣”上答案和见解。它们显示出我心中的渴望，帮助整理我的思想，有助于规划我的步伐。我喜欢把一段特定的经文放在眼前，然后开始去问有关的问题，我能问多少就问多少 ——特别是那些将外在真道变成与内心息息相关的问题。随着年日过去，这种祷告使我可以看见那能“迈向完全”之整体生命模式。为了要我们尝试尽可能使这一切来得越实用越好，让我建议用五道祷告式提问，能对经文有一些全新的看法，以致与神有深入的默观时间： 1. 这段经文说什么？这问题使我们去观察经文本身，可以防止我们牵强地解读经文，以致解错原意。这样可以让我们专注在经文主要的用词和概念上。 2. 经文的意思是什么？在此我们要认真地思考从经文自然地呈现的解释，和我们对这解释的反思。 3. 这段经文怎样跟其他经文和其他有意义的作品联系呢？这个问题帮助我们把这段经文跟曾经影响我们的其他经文、圣诗、讲章，和其他灵修性资料联系起来。这道问题有助于我们将这段经文跟我们属灵操练中相关的要素联系起来。 4. 这段经文对我现在有什么价值呢？这个问题帮助我们评估这段经文，对我们目前在恩典中成长有什么重要性。不是每一节经文每时每刻都有同样的价值，我们在寻找的是“无价的珍珠”，因此，我们寻找每一段经文在我们阅读的那时刻对我们的价值。 5. 我对所读的经文应采取什么行动呢？这是一个应用的问题，是将理论变成实际 ——抽象变成行动——立志变成现实的问题。在虔诚的灵修时间，发出最后的

这个问题，是要将内心的圣洁和生活的圣洁连接在一起，将所领受的灵感自然流露出来。9 你开始时可能会觉得这种将祷告和研读结合的做法有点别扭，但请继续这样做，直到习惯成自然为止。我用这种方式读圣经已经超过二十五年了，这种操练逐渐将祷告和读经结合成为有生命的整体，这种经验是将书写的文字变成生命之言。祷告式提问让我们接触到经文的能力。第二，祷告为我们提供指引去追求异象。住在基督里是个大课题，在整本圣经有多种表达和错综描述，更不用说所有其他有提到这课题的生命塑造的作品。我们在面对所有的可能途径时，通过祷告和灵修生活，能有助于我们的灵安静下来，将焦点对准在默观中出现的几样特别的事项上。我们是不可能一下子在各方面就全然成圣的。祷告使我们可以集中在经选择的具体现实上，祷告就像遥控器上的波道选择钮，通过所有的选台，指引我们浏览各台的节目，并给我们机会开启在那时候最重要的属灵成长层面。现在经过多年，我用这样的提问来祷告：“神啊，你要我这个时候在我生命中去做什么，以致能在你的恩典中成长？”问题的每一部分都在塑造我的灵命塑造。称呼“神”是承认那使我在恩典中成长的来源。去问“什么”是要记得神没有呼召我在每个领域中都同步地成长；神满有恩典，显明了几个特别的事项让我思想。用“我” 这个字是提醒我，我迈向完全的路跟别人的路并不相同，原来有一个为了我这个独特的人格和需要，而量身定做的成长程序和过程。“去做”二字提醒我，我不是一个被动的观察者，等待神将一些东西丢给我；相反的，我被召唤用具体的方式去回应那一波波冲向我灵魂的恩典之浪。“这个时候在我生命中”这短语，是指要将神的恩典应用在我目前的生命中，即肯定我目前的年龄、人生阶段，和身处之环境，都是我属灵生命的一部分——灵命塑造是发生在我每一天实存的现实中。最后，当说出“以致能在你的恩典中成长”这话，是道出整体的目标；我不是为着任何其他原因而实践祷告和灵修生活，这样做或许有很有好处，但目标却只有一个。这祷告式提问设立了领受的平台，使我知道最主要的话语不是我要对神说什么，而是神要对我说什么。钟士将他每天的安静时刻称作“前往聆听站”。10我有幸在一次前往韩国的旅程中，得到一幅关于钟士弟兄在一个早晨灵修的画像。他一早起身，找个悠闲的地点，在那里坐着，打开圣经、笔记本，并凝视着桌子。他手中握笔，等待去捕捉神可能会挑选给他的任何洞见。这只不过是钟士生命中一瞬间的快照，但却真的是他这种人几十年来，日复一日的可见标志。他好像许多其他人一样，明白到祷告其中一个最主要

关于有助于你培养这种认真探索圣经的附加资料，参 David Thompson, Bible Study That Works (Napanee, IN: Evangel Publishing House, 1994),以及 Robert Traina, Methodical Bible Study (Grand Rapids: Zondervan, 1985)。 10 E. Stanley Jones, Growing Spirituall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53),293.

的价值，在于它能够成为神用以引导我们的工具。他描述这引导的过程是从一个阶段移向另一个阶段——从安静的心开始，变成默默的自信，变成暗中的能力。11 我们绝不可低估这一类祷告的重要性，也不可以顺其自然的态度来看待祷告带来指引问题。祷告带来指引的结果，断不会是含糊的，它是以具体的时间、地点，和方式表现出来。我发现钟士以下的建议特别有帮助，当你在祷告的生活上迈步向前之际，我要为你提供这些建议。当你实践时，你可以配合自身情况自行改动和改良，但这模式包含着一些在灵修生活中主要的元素，帮助我们“迈向完全”： 1. 2. 3.

4. 5. 6.

决定你可以用多少时间作为安静时刻，最好是在早上。早上的时间最好—— 一日之计在于晨。固定好时间后，要持之以恒。不论你觉得喜欢与否，要按照时钟祷告。拿起圣经，慢慢地读其中一段，让它沉淀。如果有一些经节触动你，就让你的思想环绕着它来默想。这将给予你新意义，将之写在笔记本上，或写在你圣经的页边。读经之后，就放松自己，然后对神说：“天父，你有什么对我说吗？”开始聆听，准备接受指引。接着，你对神说你想要说的话。祷告是对话，而不是独自说话。感谢[神]的回答。他经常回答“是”或“不”。“不”跟“是”一样，都是答案——有时是更好的答案。有时候答案就在你身上——你在祷告后变得更敏锐——你就是答案。在安静时刻，你本身成为获得传递以致更新的焦点。12

我特别喜欢“获得传递以致更新的焦点”这个短语。神在祷告中引导我们，好叫我们个人有所更新，转过来说，神呼召我们成为其他人得以更新的媒介。很难有更好的方法去描述内心和生命的圣洁，而祷告就是让它发生在我们生命中的途径。第三，祷告是平衡默观和行动的途径。史狄尔（Steere, Douglas）是我喜欢书写祷告作品的作者之一，他清楚道出：“默观不是一种昏迷或宗教幻想的状态。如果是真正的祷告，我们就会发现我们的内在生命变得活泼，感觉到新方向，或我们会将注意力转而集中在先前被忽略的事上。我们发现自己被鼓动起来，而我们内在的资源也重新组合起来，以负起新的任务。”13祷告完全不是好像讽刺的说法，指其跟真实生活脱节，史狄尔和许多像他的人的见证，说明受感动之行动的来源是祷告。我们在这时候再次回到约翰福音第十五章的中心，耶稣说：“离了我，你们就不能做什么。”住在基督里是把意愿和实现连接起来的途径。卢云这样说：“住在基督里就是祷告的全部。”14这样的祷告使基督给我们能用他的眼光来看这世界，用他的

E. Stanley Jones, How to be a Transformed Person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51), 274. Ibid., p. 227. 13 Douglas V. Steere, Dimensions of Prayer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97), 80-81. 14 John Dear, ed., Henri Nouwen: The Road to Peace (Maryknoll, NY: Orbis Books, 1998), 210. 12

耳朵去聆听那些在我们周围的呼喊声，用他的心去做我们能做的，而不是选择袖手旁观或期望有人会去做。通过祷告这途径，我们参予基督在世界上的使命。这并不一定需要变成复杂的承担。事实上，我发现的其中一件事就是，我们信仰的前辈活出强而有力，却简单不过的深度经验。以下的是德兰修女所说一些简单不过的短语，揭示出一种默观和行动的结合：让我们所有人接受耶稣进入我们的生命中，以致我们都成为耶稣葡萄树上真实和忠心的枝子，蒙他悦纳而作为真理——被宣讲；作为生命——被活出来；作为光——被燃亮；作为爱——被爱；作为道路——被踏上；作为喜乐——被施予；作为和平——被传播；作为祭物——被献上；临在我们的家庭和邻里中：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更好的传递卫斯理强调内心和生命圣洁的实质和精神。默观和行动之间的联系在德兰修女的劝勉中是那么自然，以致我们很难去区分哪里是结束，哪里是开始。那就是它本来应有的样子——我们内在生命的素质和我们外在生活的事工之间是衔接无缝的。第四，我们有必要立刻说明，祷告是领受力量，去过我们热切想要过的生活的途径。如果我们离了基督，什么都不能做，那么，我们在基督里就什么都能做！有眼看，有耳听，却无能为力去做，那是多么的可悲。基督就是那途径，去领受力量去做我们的心告诉我们应去做的事。这种力量的赋予只会和一种深深地依赖耶稣的生命相关。在我们知道圣洁生活是个超自然的任务之前，我们在这条路上是不会走远的，而超自然的任务需要超自然的力量。我最近参加由加利福尼亚州奥兰治的马鞍山教会（Saddleback Church）的主理牧师华理克（Warren, Rick）主持的直奔标杆教会（Purpose Driven Church）研讨会的联播节目，正如许多其他人一样，我听过有关他的会众和他所发现推动他们活出门

Lucinda Varday, compiler, Mother Teresa: A Simple Path (New York: Ballentine Books, 1995), 35-36.

徒生命的有效方法。16我通过卫星技术的途径，加入其他在七十五个城市的三万人。过了半天，华理克访问得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的橡树山基督教会（Oak Hills Church of Christ）的主理牧师路卡杜（Lucado, Max）。路卡杜最近采用标杆概念来带领会众，当他描述橡树山基督教会大约用了三年时间转型时，他不止一次提到来祷告在这过程中的角色。教会藉着祷告获得异象，并迈向那方向，祷告行在新样式正式进行之先，而祷告继续支撑着整个进程。神挑战橡树山基督教会的会众迎向超自然的任务，他们就需要超自然的力量去完成。虽然可能好像某些人那样陈腔滥调，我还是要讲清楚：我深信如果个别基督徒和信徒群体要找到力量去作神要他们成为的人，和去做神要他们做的事，他们就必须在祷告上经历更新。比起任何事物，我们最需要的，莫过于此。我们已经花太多时间尝试用我们自己的力量去寻找异象、发掘恩赐、推动人们、训练领袖、谋求合一、并完成我们的使命。我知道有许多会众向神祈求，希望神赐福他们的计划，感谢神满有恩典，很多时候都这样做。但我们需要的是有更多会众求神给予他们计划！至于我们个别的门徒生涯也应是如此。一旦神是那异象的原创者，能力就会随伴那启示而来。当你打开这本书，开始阅读导论时，我曾告诉过你，我现在写这本书，跟几年前的写法很不同。我强调这不只是一本提供你资料的书，而且是一本启迪你的书！我们现来到了那启示的命脉——迈向完全。联合卫理公会的祷告和灵修生活实际上是给予所有的基督徒，就是要我们住在基督里，而基督也住在我们里面，一生以这种态度来回应恩典。我们在这本书的篇章中所看到的，不是一套计划，而是一位复活的基督，他渴望在这个持续的生命旅程中（其中包含着不同特定时期的祷告和灵修生活的）跟我们有团契相交。当卫斯理约翰在他伦敦的住家奄奄一息的时候，朋友们围绕在他老人家身旁。当他从人世间步向天堂之际，有什么话对他们说呢？他有什么鼓励和坚固他们的话语呢？有什么话可以总结呢？有的，他们听到他说的最后的其中一件事是：“最重要的是神与我们同在。”这话说得实在再好不过了，这就是联合卫理公会信徒的祷告和灵修生活。

身体力行 1. 这一章的哪一部分是神最清楚对你说的话？为什么这对你现在来说是个重要的信息？用片刻写下你对这信息的理解，并如何活用在你生活上的一些具体方式。 2. 在你阅读本章之前，你有没有听过“迈向完全”这一片语呢？如果有的话，你过去的想法是什么？本章是否帮助你从更积极的角度去了解它的意思？怎 16

“直奔标杆联播节目”是由数个机构联合主办的，包括联合卫理公会的门徒委员会。有关这个研讨会的详情，请电（949）-586-2000，或上网浏览 www.saddleback.com。

样帮助你呢？如果你被迫不用“完全”一词向某些人传达这观念，你会选择用什么用词或片语去取代它？ 3. 选取最喜欢的经文，接下来的五天，每一天用【94】页的其中一项祷告式提问来对该段经文进行灵阅。 4. 根据在【99】页之德兰修女的祷告，从她的应用短语中选取任何两项（例如：作为真理——被宣讲），思想一个具体的行动，让你可以开始使这观点化成你生活处境的一部分。 5. 你已经来到本书的结尾。简单地复习，然后写下一小段，总结它在你的生命中产生的主要影响，也不要忽略它所造成的特别挣扎，这也可以成为你灵命塑造的一部分。简单地捕捉几个你在阅读、反思时成为你持久不变的价值观，并跟你小组的人分享这本书。

附录 A 立约祷告卫斯理的传统中，群体的组成是跟立约行动有关的。当我们聚集成不同组别来建立团契关系时，我们应当通过契约来建立团契。其中一个方式是用以下的祷告来进行：组长：神是一位立约的神。神藉着永恒的约应许要作我们的神，我们也被邀请作他的子民。这个小组的经历给予我们机会去更新我们与神的约，以及彼此重新立约。当我们开始聚在一起时，让我们再一次向神献上自己。组员：我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你。任由你放我在何处，任由你把我跟谁并列；使我行动，使我受苦；让我为你受雇或为你搁置一旁，为你升高或为你降卑；让我丰足，让我倒空；让我拥有一切，让我空无一物；我心甘情愿地一切听凭你的意愿和处置。如今，荣耀和可称颂的神啊，圣父、圣子，和圣灵，你是属我的，我也属你，诚心所愿。我在世上所立的约，愿天上也认可。阿门。组长：靠赖那祷告的灵和神接受我们献身的确据，让我们彼此委身给对方，也将我们相聚在一起的时间献上，以致发挥其果效。 *注意：这个祷告在联合卫理公会成立之前，已经在循道卫理宗中用作传统的更新立约崇拜的一部分。这个祷文是根据卫斯理约翰在早期循道宗信徒中所使用的精神和祷告加以改编而成的。

附录 B 一起祷告除了立约祷告之外，你的小组应该经历其他在一起祷告的时间。以下所建议的选项是用以丰富你每周聚集时的祷告生活。 1. 你无论选择在什么时候使用主祷文都是恰当的。小组一般用主祷文来结束聚会。 2. 请组员在下次聚集的时候带他们喜欢的祷文来。在祷告的时间，请每一位组员朗声读出所选择的祷文。 3. 小组中有些人在自发性的开声祷告时，可能会感到陌生和紧张。带几本有关祷告的书来，并邀请某些人在祷告时段分享某段祷文。 4. 请组员从报纸选取一篇感动他们而为之祷告的报导来。在祷告的时间，让每个人分享所选择的报导，并在每一个分享结束时，请全组人祷告说：“主啊，为了你的荣耀和那些有关人士的好处，请你在这处境中动工。” 5. 请组员带那些他们正代祷之家人的照片来。在祷告的时间，让每个人展示所带来的照片，说出他们的名字，然后分享为什么在此刻正在为那人祷告。在每个人结束分享时，全组人祷告说：“主啊，靠赖你的恩慈，听我们为（那人的名字）的祷告。” 6. 经历用一个字/词来祷告。在祷告的时间，组长请每个组员选择表达一种感觉或渴望的“祷告字眼”。让每个人大声读出那个字/词，容许每个陈述之间有安静停顿的时间。 7. 请组员写下他们此刻最想代祷的人的名字（例如：邻居、家人、工作伙伴等），然后在每个名字的旁边写下一个代祷的词（例如，“吉姆——求医治”）。在祷告的时间，让每个人读出自己的名单。 8. 在其中一次聚会中为教会祷告。从你的小组开始，然后继续为你的主日学班、你的牧师和平信徒领袖、教区长、会督、年议会，以及整个联合循道卫理宗来祷告。可能的话，祷告内容要具体，并列出教会中这个些不同方面之有关人仕之名字来祷告。

附录 C 小型静修会越来越多人以个人和小组方式进行静修。你或许想以同样方式来总结你在这本书所阅读的内容和所作的反思。以下是个半天静修会的模式，设计时想到用小组形式进行，不过，可轻易修改成为个人静修之用。括号内的时间只是让你对静修经历的流程有概念。这个静修会，你手上需要有这本书、你的圣经、一本《联合崇拜诗集》、The United Methodist Hymnal，（或足够数量供所有组员的其他圣诗集），以及一本日记簿以记录静修期间获得的洞见。假如可能的话，亦让静修会中会弹吉他或其他乐器的人带领音乐部分。

抵达（上午 9:00-9:30）这是在会场安顿的时间。彼此问候，但特别留意你将举行静修会的环境。这多半只用半个小时静默，你可能想到聚会地点的附近走走。不论你做什么，为下列事情感谢神：为接下来这几个钟头，为你的静修地点，为跟你一起参加静修会的人，和为有机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你对这本书的阅读。

大家唱（上午 9:30-9:45）你的敬拜组长会清唱一首圣诗或短歌的第一节来打破沉默。每个人安静地听第一节，然后整组人一起重复唱第一节。之后，敬拜组长将会带领大家有大约十五分钟的唱诗时间。选用那些反映你在书中曾经接触过之主题的圣诗和短歌。

齐祷告（上午 9:45-10:00）接下来的十五分钟，一起祷告。时至今天，你的小组应该找到一些具有意义，并且感到舒服的祷告方式，在静修会的这段时间可派上用场。要强调在这一段祷告时间内为那些浮现在脑海的事向神感恩的心。敬拜组长邀请大家用主祷文结束这一部分。

“宝贝藏在地里”（上午 10:00-10:30）你的组长现在会邀请你们彼此之间保持一段距离，让你可以经历半小时的个人灵修时间。用大约首十分钟时间为安静时刻，单单享受你周围的环境，第二个十分钟是默想时刻，请用这个问题来进行默想：“如果有人问我，我怎样使用这本书来使我与基督更加接近，我当怎样回答呢？”用最后的十分钟写下你的回应，然后思考你怎样与小组中的其他组员分享。

茶叙（上午 10:30-10.45）再聚在一起享用小点，这一段有十五分钟时间可让你跟小组的组员随意交谈。

倾心吐意（上午 10:45-11.15）选择一首圣诗或短歌，大家一起唱，以回到静修会的小组部份。然后用轻松的半小时分享你在个人灵修时间所寻获的“宝贝”。

继续旅程（上午 11.15-11.30）小组从分享时间进入下一阶段，思考神将会在旅程的下一步带领大家前往何处去。你在这十五分钟中的目标是不做任何决定，而是去聆听组员分享他们感觉到神可能要他们所走的路。这小组可以自由选择下一步要怎样做，事实上，小组本身可以解散。这部分只是讲出可能的方向，去看神从中怎样带领。

聚集主桌前（上午 11.30-中午 12:00）如果你是使用《圣餐崇拜礼文》，翻到圣餐崇拜圣餐崇拜礼文第二式【41 页（14 段） -53 页（25 段）】。以领圣餐作为静修会的结束。

附录 D 此刻如何？如果使用这资料的经验是正面的，你可能要预备，研读的结束会令你此刻有些“失望”。你可能错过例常的阅读和反思，甚至不能再与组员有每周的交流。如果你的经验是负面的，或是假如它在你的心灵引起挣扎，你可能早就想搁置这本书，或你已经这样做了。这一类的感觉完全正常，重要的是知道怎样用最可行的方式去处理你的经验。不论是正面还是负面，或在两者之间，这是时候用特别的焦点去思想祷告和灵修生活。

现在怎么样？

（1）让事情沉湎大约一个星期至十天。有如种子种在土里，你的感想和经验需要时间从短期转移到长期。一段时间内不要回头尝试去重做任何事，事后评论任何事，或改进任何事，就任由事情顺其自然。相信圣灵在工作，用这经验使你得益，并荣耀神。（2）经过两个星期，重温你整体的印象，它们有没有在哪一方面有所改变？它们是否更加清楚？有没有出现新的看法或感受？现在你对实际使用材料的时间隔开了一段距离，你认为神现在对你说些什么？（3）假如你在组里面建立了任何美好的友谊，这可能是个好时机与其中一两位有分享时间，看看他们研读这本书的结果给他们的生命带来了什么。（4）当你在审查长期的果效时，用第一章陈述的两大类别——相交和怜悯，来进行你的反思和决定。当你在门徒生涯继续向前时，是否察觉到什么成长的标志和/或迈向将来的“出发令”呢？（5）在你完成这研读后大约一个月，按照你所观察的，看看在附录 E 有没有什么资料可能特别对你继续维持成长模式有所帮助。假如没有什么资料给你留下深刻印象，但你又觉得继续你的研读和操练是重要的，跟你的牧师或有规模的基督教书局的经理谈，请他们给你建议。（6）看看在“丰盛生命实践”系列（“Life Enriching Practices ”series）中有没有另一本书是神要你接下去研读的。最重要的是，持续相信神在你的生命中工作。

附录 E 进深书目以下的资源是推荐给你，让你进一步就本书的某一方面进行研究。首两部分包含跟本书整体的主题相同的一般性资源，接下来的部分是属于局部性课题的资源。除了这些推荐书目之外，注意注脚那些特别跟书中某些概念有关的作品。

卫斯理宗属灵操练的一般资源 Gregory S. Clapper, As If the Heart Mattered: A Wesleyan Spirituality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97). Kenneth J. Collins, The Scripture Way of Salvation: The Heart of John Wesley’s Theolog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8). Donald E. Demaray, ed., The Daily Wesley (Anderson, Ind.: Bristol House, 1994). Donald E. Demaray, ed., Wesley Daily Prayers (Anderson, Ind.: Bristol House, 1998). Steve Harper, Devotional Life in the Wesleyan Tradition: A Wordbook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95). Steve Harper, John Wesley’s Message for Today (Grand Rapids, Mich.: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83). Russell D. Jeffrey, A Window of Grace: Wesleyan Insights on Effective Prayer (Indianapolis, Ind.: Light and Life Communication, 1997). Rueben P. Job, A Wesleyan Spiritual Reader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7). Henry H. Knight, III, The Presence of God in the Christian Life: John Wesley And the Means of Grace (Metuchen, N.J.: The Scarecrow Press, 1992).

Theodore Runyon, The New Creation: John Wesley’s Theology Toda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8).

属灵操练的一般资源 M. Robert Mulholland, Jr., Invitation to a Journey (Downers Grove, III.: InterVarsity Press, 1993). Susan Annette Muto, Pathways to Spiritual Living (St. Bede’s, 1984). Henri Nouwen, Making All Things New: An Invitation to the Spiritual Life (San Francisco: Harper & Row, 1981). Marjorie J. Thompson, Soul Feast: An Invitation to the Christian Spiritual Life (Louisville: Westminster johnKnoxPress,1995)。 Wesley Tracy et al., The Upward Call (Kansas City: Beacon Hill Press, 1994). Evelyn Underhill, The Spiritual Life (San Francisco: Harper & Row).

相交 Thomas Kelly, A Testament of Devotion (New York: Harper and Row, 1941). Henri Nouwen, The Way of the Heart (New York: Seabury Press, 1981). Charles R. Swindoll, Intimacy With the Almighty (Dallas: Words, 1996). Evelyn Underhill, The House of the Soul (New York: Seabury Press, 1984).

怜悯 Richard Foster, Streams of Living Water, chapter five, “The Social Justice Tradition: Discovering the Compassionate Life” (San Francisco: Harper Collins, 1998). Henri Nouwen et al., Compassion: A Reflection on the Christian Life (New York: Doubleday Image Books, 1983). John Michael Talbot, The Lessons of St. Francis, chapter nine, “Compassion” (New York: Penguin Plume Book, 1997).

传统的生命操练 Richard Foster, Streams of Living Water (cited above) 也可参考《属灵操练的一般资源》部份。

具体的组织机构 Thomas E. Frank, Polity, Practice, and the Mission of The United Methodist Church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7). Russell E. Richey et al, Connectionalism: Ecclesiology, Mission, and Identity, Volume 1 in the “United Methodism and American Culture” series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7). Howard A. Snyder, The Radical Wesley and Patterns for Church Renewal (Grand Rapids: Francis Asbury Press, 1980). Jack M. Tuell, The Organization of the United Methodist Church: 1997-2000 Edition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7).

灵命塑造的阅读 M.Robert Mulholland, Jr., Shaped by the Word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85). David L.Thompson, Bible Study That Works (Nappance, Ind.: Evangel Press, 1994). Robert L. Traina, Methodical Bible Study (Grand Rapids: Zondervan,1985). Walter Winkm, Transforming Bible Stud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0).

祷告 Roberta C. Bondi, A Place to Pray: Reflections on the Lord’s Prayer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8).邦迪博士也制作了同样名称的七集录影带系列，同样可在 Abingdon Press 找到。

O. Richard Bowye et al. Prayer in the Black Tradition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86). Richard Foster, Prayer: Finding the Heart’s True Home (San Francisco: Harper Collins, 1992). E. Dee Freeborn, When You Pray: Going Everywhere with Jesus (Kansas City: Beacon Hill Press, 1992). Timothy Jones, The Art of Prayer: A Simple Guide (New York: Ballantine Books, 1997). Douglas V. Steere, Dimensions of Prayer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97). Terry Teykll, Pray the Price: United Methodists United in Prayer (Muncie, Ind.: Prayer Point Press, 1997). 亦参“相交”部分的资料。

了解情况 Andrew Murrays, Holy in Christ (Minneapolis: Bethany Fellowship). W.E. Stangster, The Path to Perfection (London: Epworth Press, 1984). Mack B. Stokes, The Holy Spirit in the Wesleyan Heritage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85). Charles Yrigoyen, Jr., John Wesley: Holiness of Heart and Life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9).

拥抱现实 Maxie Dunnam, The Workbook on Becoming Alive in Christ (Nashville: Upper Room Books, 1989). David L. McKenna, Growing Up in Christ (Indianapolis: Light and Life Communication, 1998). E. Stanley Jones, Christian Maturit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57).

教牧学者荐语这是一本十分有用的书。哈帕回应了他自己向我们发出的邀请，他活出天路客的人生，我们也被邀请加入他的队伍。他有极好的装备和恩赐来写这本书。在我们的时代对属灵操练出现了复苏；因此，有需要澄清什么是基督教独特之属灵操练。这本书作出这种澄清。你难得找到像本书所述关于祷告和灵修生活有深度的内容，以及为我们进行属灵操练，提供扎实的实践指引。很少有书可以将个人和集体方面结合得如此完整。你很难有机会遇到这样的邀请，要你去实践如此重要和要求崇高的操练，在发出邀请的过程中，既有恩典，有满有挑战性。我祈望这本书会不单在联合卫理公会中引起极大的关注，也在凡愿意开放希望能重燃祷告和灵修生活火焰的其他宗派基督徒中得到重视。 —阿斯伯里神学院院长马辛邓南博士

这是一本极好的资料，适合卫斯理宗信徒和所有想更清楚明白天国生命的人。它帮助我们更准确地看见我们怎样在恩典中成长——今天极度需要的重点——特别有说服力。 —属灵操练礼赞作者傅士德博士

史提芬·哈帕在这实践祷告的邀请中，触动了信心进深的普世心弦，引向完全活在基督里的生命。他不单敏感到属灵操练的浪潮如何席卷我们的世界，也注意到转变是始于心灵深处。这本书是一本很出众的灵修手册和指导，它是关于祷告的生活，解释卫斯理传统，并供整体教会使用。作者确定心灵的祷告历久常新的真理，藉阅读和反思得以持续，并为我们开创一种持久地与神联合和与其他人相交之途径。 —Epiphany Association 执行董事苏珊穆特博士

史提芬·哈帕不单邀请我们过祷告的生活，他也跟我们一起踏上这旅程。我们从这本书知道，祷告不是去一项要完成的任务，而是一种与神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生命，它使灵性焕然一新，使内心和生命得到更新。假如你在祷告上有所挣扎，或试图更新你的祷告生活，这本书正适合你。

—圣保罗神学院教授哈尔奈特博士

照讲，祷告是既简单又普通的基督徒灵修操练，可是就别以为祷告是很初级，很不重要的基督徒纪律。卫斯理约翰就看祷告是信徒最主要的蒙恩途径。其中一个原因是，祷告无需有什么条件，文盲识字、平民领袖、老妇少女、穷汉贵胄、健康衰弱，有声无声，人人都可以因祈祷而蒙恩啊。可是今天无论个人或群体，最忽略和最不在意的就是祷告！作者真挚诚恳的邀请我们重拾祷告的属灵操练，他说这本书是“祷告的呼召”，谁回应这呼召，参予其中时，祷告必然改造我们，并且一定经历全然不一样的生命，就像过去许多人所经历的一样，一样啊。张振忠牧师（博士）新加坡卫理公会华人年议会会长

史提芬· 哈帕（Steve Harper）所著的《联合卫理公会的祷告与灵修生活》（Prayer and Devotional Life of United Methodists），我曾看过两遍，两次的阅读经验非常相似：首先，在哈帕笔下，卫斯理约翰的神学观点不再是一堆抽象的信仰概念，而是异常实用的灵性生命指引；其次，哈帕清楚显明卫斯理的教导原来并非纯属循道卫理宗独特的坚持，而是能够和基督教其他伟大属灵传统彼此接轨、互相补充的；更重要的，是哈帕处处让读者看到卫斯理的精神已经化成了他的生命，成为他生活实践的重要部份。在阅读时，我内心一再产生一份强烈的渴望，深愿自己能同样经历那种从上头来，深深塑造卫斯理和哈帕的属灵生命力量。何威达牧师（博士）新加坡三一神学院讲师、院牧新加坡卫理公会华人年议会牧师

ISBN：978-981-07-02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