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 目錄
推薦序：依然是驚喜，依然是開啟 _008
自 序： 序： 序：校園傳奇課程「大學 101」的由來 _011
1000 A.D.
穿著 99 號球衣的巨人 _016
前 言： 言： 言：大學教育的核心精神─
06 07 08 09 10 01 02 03 04 05
跨越國界疆籬的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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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070
_078
了解人與人互動的學科 ─
尋找公義的價格 ─
文化歧路上的探險者 ─
為學生找到活水的源頭 ─
弱勢農民的守護者 ─
_042
重譜大自然生命之美的協奏 ─
國際企業學系 的由來 園藝學系 的由來 社會學系 的由來 經濟學系 的起源 人類學系 的起源 教育學系 的由來
農業經濟學系 的起源
_032
尋找公義的判決，活化制度的力量 ─
榮耀的託負，醫治人的使命 ─
_024
法律學系 的由來 醫學系 的由來
溯尋時光之駒奔馳的軌跡 ─
歷史學系 的由來
1800 140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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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台灣野生的愛玉子 ─
資訊時代的導航 ─
_172
_180
資訊管理學系 的由來 森林學系 的起源
讓壓傷的蘆葦挺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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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124
_132
_144
在生命裡找到共通的法則 ─
因為有愛，才有這個學系 ─
鑑賞大地深處之美 ─
生物產業傳播暨發展學系 的由來 地質學系 的由來 獸醫學系 的由來
生命科學系 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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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荊棘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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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動國家成長的雙軌 ─
金錢世界的防腐劑 ─
農業與生物系統工程學系 的起源 會計學系 的起源
財務金融學系 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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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推薦序
依然是驚喜，依然是開啟
這是一個大學多得驚人，文憑多得驚人，失業多得驚人的 世代。然而，教育最高貴的動機，知識最寶貴的力量，學子最 該有的品質，教授最該有的自覺，又在哪裡呢？感謝主，在 《因為有愛，才有這個學系─大學科系的起源》這本新書中， 文亮教授循溯著上帝在各科系中清楚的軌跡，找著了這個世代 失落已久的答案！ 從這本書中，我欣喜地發現，愛我們的神，是多麼樂意將 祂一切的豐富賜給我們！透過一位位敬虔的先鋒，一門門神奇 玄奧的學問，一科科精采獨立的學系，就如此誕生了：原來醫 學系的起源，來自一位無名卻偉大的醫生，對病苦者懷有深深 憐憫的愛。森林系是一位熱愛山林的愛爾蘭醫生一生努力的成 果，而且他還待過台灣，是愛玉的發現者。獸醫系的創始人， 由富戶變成貧戶、成為劍客、成立騎警隊、再度變成富豪，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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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沒忘記對動物的眷顧，有生之年成立了第一個獸醫學系。 這般曲折的故事，動人地揮灑在文亮真情的筆下。農業經濟學 系的起源，則是一個走出修道院，走進貧瘠土地、貧窮人民的 遙遠故事。人類學系的起源，多麼難以想像，在荒遠殺戮的帝 國，一名特使，能用如此和平的心，記錄著屬於蒙古人的世 界……。 然而，令人慨嘆的是，今日的法律系，可有誰會聆聽上帝 公義的法則？今日的社會系，可有誰敢觸動許多社會議題中敏 感的地雷？在今日的生物產業傳播系，有誰會心痛這片污染殆 盡的土地？在今日的國際企業系，有誰會回應彼加洛第豪邁、 仁慈、智慧的國際觀？在今日的資訊管理學系，又有誰肯承認 電腦科技已如脫韁的怪獸？ 多年來，文亮教授總是用心、用情，打開許多歷史的門， 讓許多封存的故事、上帝的手柬，透過他的筆娓娓道出。這本 書，依然是驚喜，依然是開啟，依然是祝福。但願閱讀本書的 讀者，也能隨著河馬教授，以他特有的赤子之心、秉持單純與 熱情，一同展開一趟驚奇之旅吧！
董天慈 台灣基督教貴格會合一堂傳道
010
自序
校園傳奇課程「大學 101」 的由來
012
二
○○八年，台灣大學開始推出「大學 101」
（University 101）的課程，每門課約招收
二十五個學生，每週上課兩小時。上課內容由授課 老師決定，課程中沒有期中考、期末考、作業，期 待學生多多參與討論，成績以參與的程度，決定通 過與否。由於是開放給大學一年級的學生選修，故 又稱為「新生專題」 。 校方為這門課特聘授課老師，給予額外的鐘點 費，一個工讀生的名額與若干教學的業務費，顯 見對這門課的重視。第一年，台灣大學聘任八位 老師，我是其中的一位，我的課程名稱是「大學 101 ─人生意義的追尋」，目的探討高等教育的 意義。我在上課期間生病，掛了四次急診，還經常 攜帶兩公升的尿袋去上課。下課後，我走回宿舍休 息，學生經常陪我走回去。
013
爾後，我向學校申請休假。休息兩年後，我再 擔任大學 101 的老師，並為上課的學生寫下這本書 的內容。書中介紹的科系，都是修這門課學生所讀 的科系。我參考了許多學術期刊，與中古世紀相關 的書籍來撰寫教材，期待對學生有幫助。 大學 101，源自近代美國高等教育的改革。 一九六五至一九七五年是美國高等教育最黑暗的 時期，嬉皮的頹喪思想、性解放運動的流行、毒 品使用與反戰、反社會的思潮，一波波進入校園， 不斷沖刷高等教育核心的基礎與價值。一九六八 年，瓊斯（Thomas E. Jones）擔任南卡羅萊納大學 （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的校長，他發現入 學後的二至六個禮拜，是學生最危險的時期，許多 學生難以適應高等教育，無法委身所學。因此，他 在一九七二年設計了這門課，目的在幫助學生適應
014
大學，提高學習興趣，明白人生與受教育的意義。 「101」是美國大學廣用的課目編碼，代表大學新生 的第一門課。 瓊斯校長認為高等教育的復興，關鍵在於重新 維繫老師與學生的關係。期待藉由大學 101，讓師 生關係由知識的傳授，提升到人生價值、經驗分享 與互相討論，更期待學生在課堂認識典範，並發展 長期師生互助的關係，成為日後學習的幫助。 一九八二年，我在美國加州大學戴維斯（U. C. Davis）念書，學校也有「大學 101」 ，這門課已成 為校園傳奇的課程，例如老師與學生一起開車出外 旅行、照顧某些特殊動物（例如鴕鳥、蟒蛇） 、研 究各國的烹飪等等。可惜那時我是研究生，無法修 這些課程。不過成為老師後，我很樂意成為這種課 程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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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台灣的高等教育也出現許多問題。 教育是撒種的工作，一般撒種在日間，但是夜間也 能撒種。夜間什麼都看不到，為何還能撒種？夜間 不易看清楚，撒種是不是浪費呢？教育者需要信 心，才能夠在黑暗時期，繼續往前。也許夜間的風 比較大，能將種子吹到適合生長的地方；也許夜間 的土壤表面較潮濕，土壤孔隙中的相對濕度超過百 分之九十，就能供應種子發芽所需的水分；也許撒 種時還能遇到午夜來田裡撒稗子的惡者，可以把牠 們趕走。 迄今，我仍在田裡。
「早晨要撒你的種，晚上也不要歇你的手， 因為你不知道哪一樣發旺； 或是早撒的，或是晚撒的，或是兩樣都好。」 ─聖經傳道書十一章 6 節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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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公 義
經濟學系 的起源 的價格
人類的文明，長期以來受到六個因素影響： 金錢（Money）、道德（Moral）、軍事（Military）、藥物（Medicine）、 工藝（Manufacture）、文藝（Muse） ，稱為 6M。 6M 後來在高等教育上發展成大學的學院，並延伸出許多科系。 經濟學就橫跨其中兩個因子—金錢與道德， 並成為左右近代人類社會、政治、法律、科技最大的力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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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自古以來，人類就有買賣的活動，以物易物，或是以錢易 物。但是將買賣的行為，轉化成抽象的思維，以系統性的分 析，探討金錢買賣的公平性、價格的合理性、財富所得的合法 性、對國家與社會的穩定性等，會溯源到 中古世紀法國巴黎大學的一位學者，「經 院學派」的代表人，道明會（Dominican） 的修士阿奎那（Thomas Aquinas，1225— 1274） 。
他不是笨牛 阿奎那是義大利人，來自一個非常富
▎道明會的修士阿奎那。
有的家族，他十九歲成為修士，受到家族 很大的反對。二十一歲時，只好遠離家 鄉，前往巴黎大學。他平常話語不多，終 日穿件修道服，行動有些遲鈍，同學們謔 稱他「笨牛」 。但是，他的老師馬格納斯 （Albertus Magnus，1206—1280）非常欣 賞他，說道： 「一般人講話，只是給少數 人聽；阿奎那講話的時候，全世界都會側
▎阿奎那的老師馬格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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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而聽。」歷史證明，馬格納斯的說法完全正確。 馬格納斯是史上第一個被稱為「博士」（doctor）的人， doctor 在拉丁文的字源是 docere ，意即老師。他博學多聞又善 於邏輯推理，例如他認為地球的體積龐大，在日照之下，大地 的受熱不均勻，除了日夜與四季溫差的變化之外，應該還有地 理方面造成的溫差。他收集各地的溫度，發現溫度變化的範圍 不夠大，因此，他推斷在歐洲、亞洲與非洲之外，還有未知之 地，而且有更不同的溫度。這個推論，開啟兩百年後，歐洲航 海的大探險，發現美洲、澳洲與南、北極。 馬格納斯在巴黎大學教授「道德哲學」 （moral philosophy， 現今的倫理學） ，說道： 「如果將亞里斯多德當成崇拜的神祇， 就會覺得他寫的內容都很合理；如果把亞里斯多德當成凡人， 就會發現他寫的內容錯誤百出。」他與學生討論時，除了阿奎 那，很少人能夠與他對談。
搬開知識路上的絆腳石 阿奎那自巴黎大學畢業後，到處遊歷教學，並將所思考的 寫成教科書，這些教科書廣受閱讀。後來，他回到巴黎大學任 教，成為當時歐洲最著名的教師。 教學之餘，他經常思考： 「什麼是真正的知識？」他認為 在探尋知識的路上，有許多絆腳石，他寫道：「歷史上的典
第 7 章 經濟學系的起源—尋找公義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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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都是軟弱的人。擁有權力的人，常是不中用的一群。許多 禮儀，最後總是落入繁瑣。藝術的創作，經常脫離群眾的需 求。可誇的知識，常是掩蓋自己無知的外袍。有經驗的人、一 成不變的規範、流行的價值觀，最終淪為我們認識真理的攔 阻。」他認為教育的目的，要移開這些攔阻。他寫道： 「知識的 本質，是上帝給的禮物，如同蜂房下滴的蜜，應該讓年輕的一 代，親嚐知識的甘甜。」
追求公義的價格 為此，他設計了許多有趣的問題與學生討論，一二六四 年 至 一 二 七 四 年 間 ， 他 將 教 材 寫 成 《 神 學 大 全 》（ S u m m a
Theologiae ）一書，這本書後來被稱為中古世紀影響西方文明 最深遠的著作。書中他提到人的存在，與財富的本質。財富本 來是購買的能力，為何會淪成貪財、或是欺壓別人的邪惡？人 在交易的事上，應該如何產生「公義的價格」 （just price） ，以 避免邪惡？他認為世上一切都是上帝所賜，人的交易應該有公 義價格的存在。依他的定義，公義的價格是合理使用金錢的藝 術，使上帝的賜予、個人與社會，產生最佳效益。他認為金錢 是用來與人分享的禮物，他稱此為「恩賜的理論」 （Theory of Gift） 。這是經濟學的萌芽，以倫理學為基礎，追求財富在公平 與公義上的法則。
知識的本質，是上帝給的 禮物，如同蜂房下滴的 蜜，應該讓年輕的一代， 親嚐知識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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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奎那認為，公義價格是透過交易，反應出產品的價格， 而非買賣雙方的議價，也非市場競爭的結果。公義價格的訂 定，不是賣方孤芳自賞、任意抬高，而需符合社會、國家制 度，與道德的規範；公義價格也不是買方的任意減價，而是基 於對產品真正的欣賞。公義價格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不會欺 騙外來的客人，是公開資訊下，買賣雙方公平的交易。交易的 結果，亦能顧及生產者與其家庭的生活需求、製造成本與風 險。
肯定工作的價值 更重要的，阿奎納認為，公義價格背後，是對工作價值的 認定，這樣才能產生高水準的產品，與合乎公義的交易。工 作不是作工，更不是壟斷性的占有，也不是按件計酬的「零 碎」 ；而是公開與人分享，宣揚美好的職責，與承受上帝的呼 召。公義價格的底價值，必須建立於職業的神聖性。
經濟學系的創立 一三二一年，牛津大學的教授布雷華寧（Thomas Bradwardire）以等比級數作利息的計算，將數學導入經濟學， 開啟「計量經濟學」 ，從此數學與經濟學緊密結合。 十七世紀，商業受到重視，而後工業革命更使財富增加，
第 7 章 經濟學系的起源—尋找公義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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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的分配、市場的機制、政府的參與、國際的競爭等，擴大 了經濟學的範疇。一七六五年，奧地利的維也納大學成立普世 第一個經濟學系；一七八四年，美國威廉瑪麗學院（College of William and Mary）也跟進，成立北美第一個經濟學系。 近代，經濟學系已經成為各大學商學院的主要科系。新的 經濟理論不斷衍生，經濟學已成近代文明活動的殿宇。財經報 告、所得分析、經濟預測，幾乎成為每日報章媒體的重點，經 濟學系也成為培養經濟人才的所在。不過，暫離這些喧嘩的活 動，在那經濟架構的殿宇中傾聽，也許還能聽到阿奎那對「公 義價格」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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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一切都是上帝所賜， 人的交易應該有公義價格的存在。 公義的價格， 就是合理使用金錢的藝術， 使上帝的賜予、個人與社會， 產生最佳效益。
第 7 章 經濟學系的起源—尋找公義的價格
Department of Veterinary Medi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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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 愛
獸醫學系 的由來 ，才有 這
個學系
大學科系大都以人的利益為優先、以人的觀點看事情，但獸醫學系例外。 獸醫學系最大的特色，就是科系的名稱已經清清楚楚地表明， 這個學系是在眷顧所有動物的需求： 了解牠們、傾聽牠們不舒服的呻吟、 看出牠們受苦的表情、體會牠們有聲、無聲的哼唉， 並以雙手減輕牠們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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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因為有愛，大學裡才有獸醫學系。 什麼愛？關懷弱勢動物、野生動物、流浪動物、被虐待動 物、生病受苦動物的愛。大學科系大都以人的利益為優先，以 人的觀點看事情，但獸醫學系例外。獸醫學系最大的特色，就 是科系的名稱已經清清楚楚地表明，這個學系是在眷顧所有動 物的需求。獸醫學系教導學生，要從動物的結構學、行為學、 生理學、營養學、病理學等來了解牠們，要傾聽牠們不舒服的 呻吟、看出牠們受苦的表情、體會牠們有聲、無聲的哼唉，並 以雙手減輕牠們的苦痛。獸醫學系發展到最後，也能眷顧到人 類，消除「人畜共染疾病」傳播的危機！這是何等的遠見、何 等奇妙，如同愛的迴力棒，每當有人幫助動物時，人類就間接得 到幫助；反之，每當人類虐待動物，最後人類總會受到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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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經花蓮縣動物權益促進會蒙允轉載， 圖 2、3：經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蒙允轉載， 特致謝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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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還能當劍客嗎？ 法國的布爾杰拉（Claude Bourgelat，1712—1779）是「近代獸 醫之父」，他於一七六二年，在里昂 建 立 世 界 上 第 一 所 獸 醫 學 校 —「 里 昂大學獸醫學院」（Lyon Veterinary College），開啟了一個愛的專業。布 爾杰拉是個傳奇人物，他來自富有的 家庭。七歲時，父親病逝，所有家產
▎ 「近代獸醫之父」布爾杰拉。
都被親族併吞。他一夕之間，成為窮人，還經常被左鄰右舍欺 侮，使他從小就體會受欺壓者的痛苦。十三歲時，他進入「劍 客學校」 （Calvary Academy） ，成為劍客的實習生，不久以高明 的劍術與騎術，升格為正式的劍客（Musketeer） 。 劍客學校是十六世紀法國國王路易十二（Louis XII， 1462—1515）所設，路易十二經常與人戰爭，以爭取更多的勢 力，他自認周遭沒有朋友，只有敵人。他設立劍客學校的目 的，就是培養貼身保鏢，一如早期中國皇帝的侍衛，或日本幕 府的忍者。後來法國的貴族起而效尤，各有自己的劍客。劍客 的需求愈來愈大，要求愈來愈嚴格。劍客學校的學生大都來自 貧困家庭的孩子，他們經由劍術、騎馬與打仗的訓練，期待有 朝一日成為正式的劍客。當時成為劍客是許多年輕人的夢想，
第 15 章 獸醫學系的由來—因為有愛，才有這個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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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能快速晉升到權貴之側，若受到看重，就能成為有權勢者 的心腹。 布爾杰拉不想成為權貴的貼身保鏢，因為他在劍客訓練 時，愛上對馬匹的研究。可是他沒有老師，只好向釘馬蹄的師 傅學習。高明的馬蹄師傅，知道馬匹四肢承受力量的多寡、奔 跑時腹部肌肉的施力，與四肢快速躍動的頻率，用此來決定裝 設合宜的馬蹄。布爾杰拉了解這些原理後，甚至可以雙手環背 在背後，讓馬快速奔馳，仍保持身體平衡，此即「無鞍繩的駕 馭」 。他成為馬術高手，但這不是他的目的。 他寫道： 「長期以來，人類只要求動物提供服務，或是順著 人的意思使用，卻不在乎動物的生活與生命。若不了解牠們， 就無法改善牠們的生活環境。馬匹天生勇敢、有力、反應敏 捷、奔馳快速，非常適合在戰場上使用。但是馬的存在，絕對 不是為了給人作為戰爭的工具，馬的價值不需要以戰爭作為評 估的指標。任何生命都是貴重的，理當擁有安全、舒適與喜悅 的環境。」懷抱這種看法的人，還能當劍客嗎？
為馬匹找到更好的出路 里昂是個大城，又是法國紡織業的中心，夜裡宵小很多， 危及居民的生命。布爾杰拉認為，保護居民也許是劍客的另一 個出路。一七三三年，他離開劍客學校，在里昂成立「騎警
馬的出生，絕對不是為了給 人作為戰爭的工具。任何生 命都是貴重的，理當擁有安 全、舒適與喜悅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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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 ，巡邏里昂的社區。騎警隊的馬，不在戰場使用，能受到 較佳的對待。他的做法立刻受到里昂居民的歡迎，許多人為社 區、廠房的安全出錢，請他來巡邏，他招聘一些劍客學校的同 學，一起投入騎警隊。 不久，他成為富豪，受到里昂居民的敬重，但他還是覺得 他的任務沒有達成。他認為要改善馬匹的遭遇，應該要改善騎 術，一七四○年他成立「王之掌馬官騎術學院」 （King Equerry Riding Academy） ，他用馬匹的「生物力學」來教導善待馬匹的 馬術，來上騎術學院的人很多，他每次轉行都很成功，事業愈 做愈大，但他還是惴惴不安。他寫道： 「聖經裡提到約伯擁有 許多家畜，眾人視他為富戶。但是『擁有』是『占有』嗎？在 人看來，擁有許多家畜，可以交易、販售、取肉為食、取奶飲 用、殺來獻祭等。約伯卻謙卑地認為擁有這麼多，是上帝給的 賞賜，他默默地學習，以致他日後知道許多動物的知識。擁有 不是占有，而是讓他的家畜，與他共享土地。因此，上帝稱他 為『義人』 ，而不是稱他為『富人』 。」
不當「人醫」當「獸醫」 一七四四年，他做了一個令人難以想像的決定─到里昂 「上帝的醫院」 （Hotel-Diew ）實習，開始學習醫學。在醫院， 別人學習如何醫人，他學習如何醫治動物。一七五○年，他成為
第 15 章 獸醫學系的由來—因為有愛，才有這個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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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醫生，同年出版《基本獸醫學》 （Element of Hippiatrique ） 。 書中，他從動物的結構、生理等原理解釋動物的疾病，並論家畜 的管理與幼畜的挑選等，是普世第一本獸醫學課本。 當時沒有獸醫師職業，布爾杰拉認為自己的任務尚未完 成。不久，他認識了一位名叫巴坦（Henry Leonard Bertin， 1720—1792）的貴族，巴坦對騎警隊有興趣，兩人一講到馬， 竟有講不完的話題，立刻成為好朋友。一七六一年，巴坦忽然 被升為「警察總長」 ，又迅速升至「財務總長」 。巴坦立刻遊說 法國國王路易十五（Louis XV，1710—1774） ，支持獸醫學系的 成立。一七六二年，資金籌到，「里昂大學獸醫學院」正式成 立，由布爾杰拉擔任院長。 他提出，獸醫學是「科學的方法，幫助經濟的發展，以比 較病理學（comparative pathobiology）為基礎」 。 「上帝的醫院」 的醫生們，都被布爾杰拉的熱情所感動，紛紛前來協助，其中 包括後來提出「人畜共染」的醫師克勞德（Pouteau Claude， 1724—1775） 。第一年開學，來自歐洲各地的學生，幾乎擠爆 每一間教室。三年後，獸醫師證照通過，普世終於有了獸醫 師，使許許多多的動物可以獲得照顧。 這些人證明，當人對動物有愛，才能反過來保護人。否 則，當動物性瘟疫來敲門時，哪一個人抵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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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爾杰拉比照達文西所繪的人體解剖圖（上），繪製出馬的解剖圖（下）。
第 15 章 獸醫學系的由來—因為有愛，才有這個學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