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服事倦怠
服事倦怠， 也可以是生命更新突破的契機！ 山弗得 （John A. Sanford, 1929-2005） 出生於 1929 年新澤西州，時值美國經濟大蕭 條之時。祖上三代都是傳道人，父母艾德． 山弗得（ Edgar L. Sanford ）和安琪．山弗得 （Agnes Sanford）都是經歷美國醫治大復興的 傳道人。 山弗得畢業於俄亥俄州的凱尼恩學院（Kenyon
人最常見的問題：不易入眠，體重減輕、食慾不振，頭痛，腸胃不 適；持續憂鬱；不斷地抱怨無聊……凡此種種，身旁幾乎隨處可見。 可惜的是，市面上琳瑯滿目與「倦怠」有關的書籍，常常因為急著給 出處方，而停留在最表面的層次裡。事實上，有愈來愈多的學者發 現，倦怠影響的層面既深且廣，除了心理學之外，倫理學、哲學、社 會學、神學上都還有很多可以討論的空間。若是忽略了這些層面，再 好的解決方案，都難逃治標不治本的窘境。 山弗得的這本《突破服事倦怠》，便是將「倦怠」帶進了神論、人論、
具，來幫助我們忠心事奉主，同時也
避免絕望，避免服事倦怠所帶來的災難，此
服事倦怠
外，他也清楚指出了如何邁向全人成長的長 遠方法。作者列舉了好幾項使服事者找回服 事動力的做法，比如： 改變外在活動。 創意的人際關係。 以創意的方式來使用肢體。
面對倦 怠 服事者 的社會， 該如何 化腐朽 為神
默想。 把夢記錄下來，思考其內容。 寫日記。
奇？
罪論、教會論的討論中。兼具牧者、心理諮商師的雙重身分，山弗得
留意我們的幻想。 積極想像。
意識到，因為教會服事的特殊性，服事者所面對的「倦怠」景況，甚 至比一般人還要嚴重。也因此，除非更深挖掘其中緣由，找到根本的 病徵，才有可能對症下藥，找到突破服事倦怠的路徑。 服事不怕流淚，怕的是深陷倦怠而不願面對；這本書將幫助我們結合 心理學、神學、靈修學、教牧學，以實用而創意的方式處理各種倦怠 問題，拒絕讓生命陷入盲目的耗損中，進而重新找回充滿熱情的自
黃凱津／譯
己，得以繼續在服事當中榮神益人。
and Healing、 Evil: The Shadow Side of Reality、 Healing and Wholeness、The Kingdom Within、The Invisible Partners 等書。 NT$240
設計／小雨
校園
校園書房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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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山弗得／著
College），主修哲學。之後踏上父輩的腳步， 進入聖公會神學院（ Episcopal Theological Seminary），1955 年按立為聖公會的牧師。之 後，他在蒙洛維亞（ Monrovia ）的聖路加堂 （St. Luke's Parish）擔任助理牧師。歷任洛杉磯 三一教會（Trinity Church）、聖地牙哥的聖保羅 座堂（St. Paul's Cathedral）的駐堂牧師。牧會 十九年後，他正式向聖公會提出辭呈。因為累 積了許多閱讀和學習，他正式掛牌做心理諮商 師，直到退休。著有《你．我之間》（台北： 上智） 、Dreams: God's Forgotten Language、Dreams
不知不覺，在追求「功績」與「成就」的壓力下，倦怠，已成了現代
本書裡，作者山弗得提供我們一些工
山弗得（John A. Sanford）／著 黃凱津／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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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導讀 / i 前言 / 0 0 1 導言 / 0 0 7
01 服事倦怠：問題特殊.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0 1 3 教牧人員在事奉上所面對的九項特殊難題
02 問題是：事情永遠做不完. . . . . . . . . . . . . . . . . . . . 0 2 9 教牧同工的事情永遠做不完
03 教牧同工空氣般的事奉. . . . . . . . . . . . . . . . . . . . . . . . 0 3 7 有時教牧同工無法看出事奉是否有任何成效
04 旋轉不止的輪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043
教牧人員的工作具重複性
05 面對期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0 5 1 教牧人員經常要面對眾人的期待
06 人際關係帶給我們的幫助. . . . . . . . . . . . . . . . . . . . 0 6 3 年復一年，教牧人員服事的對象都是同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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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餵養靈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075
由於教牧人員事奉的對象都是有需要的人，因此會 特別耗費心力
08 自我中心的問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0 8 9 教牧人員服事的對象中，很多人來找他、來教會不 是為了扎實的屬靈餵養，而是為了尋求「安慰劑」
09 我們呈現出來的面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0 7 教牧同工很多時候必須倚靠他的「人格面貌」 （ persona ）來做事
10 以利亞的問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1 7 教牧同工可能會因為失敗而感到疲憊
11 「疲憊的自我」所帶來的問題. . . . . . . . . . . . . 1 2 9 「疲憊的自我」牽涉的是一個人的整個「自我」累 壞了
12 重新找到力量..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5 3 精神力量有可能會用盡，用盡之後就必須去尋找新 的力量來源
參考書目 / 1 7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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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怠」 （burnout）這個名詞是用來形容一個人因為 工作或生活主要活動而感到筋疲力竭。現今社會裡，「倦 怠」已成為一門重要課題，以致行為科學家開始注意這 方面的問題，並且點出倦怠的典型徵兆：不易入眠；抱 怨身體異常，例如體重減輕、食慾不振、頭痛、腸胃不 良；不管怎麼休息睡覺都還是長期疲勞，惟有度假才稍 有改善；成績低落；持續憂鬱；不斷地抱怨無聊。 還有一些非典型的行為模式，例如，一個人經常 爆怒或心懷怨恨，由此就能明顯觀察出來；又比如，本 來一直很有耐心的社工人員，突然把情緒發洩在他應該 服務的對象上；生意人也許會對他的上司或顧客表現失 序；公關人員也許突然去羞辱一位他本應妥善經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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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象。
「倦怠」可能會發生在各種職業階層的人身上：醫 生、教師、家庭主婦—任何人都可能因為生活中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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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動而感到倦怠。不過，本書主要探討的對象是以藉 著教會服事其他人為專職的人。最初我想到的是神職人 員，可是本書的對象也包含擔任其他事工的人，例如宗 教教育主任、在教會或慈善機構擔任工作的成員、屬靈 導師，還有其他許多事奉同工。我寫作時，多數時候心 中想到的是教會事奉，不過其他擔任不同型態事工的 人，也可能會覺得本書探討的內容適用於他們的情形。 既然我所提到的對象不只是被按立的神職人員，也 包括一般參與事奉的平信徒，因此我將以「教牧人員」 （ministering person）一詞來涵蓋二者。這個詞有點不自 然，可是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名詞了。例如，我無法從頭 到尾都用「傳道人」 （ minister ）這個詞，因為在大部份 的新教宗派裡，這個用語指的是被按立過的傳道人，平 信徒不包含在內。因此，雖然我偶爾會用到「傳道人」 這個詞，但其實我的意思就是「教牧人員」 ，後者包含所 有以宗教為專職的平信徒及被按立過的牧長。 許多宗派裡，無論男女都可以被按立為牧師或傳道 人。幾乎在所有宗派裡，兩性教牧人員均可位居領導階 層。問題就來了，當我提到專業事奉人士時，我該使用 哪個性別的代名詞呢？假如我用「他」，女性就被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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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如果我用「他和她」 ，也顯得很奇怪。因此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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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會用「他」 ，有時就用「她」 ，二者同樣泛指教牧人員。
「倦怠」不是個新名詞，它已經被列在《韋氏大字 典》 （Webster’s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裡，當中用 了三個具體例子來解釋：首先，這個詞可以用來指某件 東西的內部或內容物被燒盡了，比如建築物。第二，這 個詞可以用在電子方面，指的是電線短路，由於高溫而 引起燃燒，在這種情況下，保險絲被電流所產生的高溫 燒斷。第三，這個詞可以用在林業方面，指的是嚴重的 森林大火，甚至連林地上的腐植土也破壞，整片森林燒 個精光。 有意思的是，字典裡並沒有提到人類。把「倦怠」 這個詞用在人類身上是新的用法，我們因此可以推測， 這個字既有新的用法，也就意味著這是近代的社會、心 理現象。不是說歷史上其他時代的人就不會因他們所做 的事而感到倦怠，從前一定也有人有類似狀況。可是顯 然這個問題現在如此普遍，以致要用特殊名詞來描述此 狀況，以前並沒有這樣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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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人類受苦的變化，相當耐人尋味。二十世紀 初，最主要的死亡原因是傳染病，而最普遍的精神折磨 則是歇斯底里症，其顯著症狀就是身體有所損害—例 如無法把手臂舉起來— 可是又找不出身體方面的成 因。如今，至少在先進國家，重大死亡原因已不再是傳 染病，而是心臟病、動脈硬化、癌症。至於精神方面， 歇斯底里症已經很少見了，比較常見的反而是「倦怠」 等狀況，這就反映出人類生活模式的改變。 如果我們把字典對 burnout（燒盡）的定義應用在人 類身上，我們就得想像一個男人或女人，被裡頭所發出 火一樣的力量吞噬，像一棟被掏空的房子，沒有任何餘 物。我們也可想像一個人曾經具有一股精神力量，如今 卻像燒掉的保險絲，無法繼續供應能力。或者一個人像 是燒盡的森林，覺得自己裡面的復甦能力已經被破壞了。 我們的任務就是去探討教牧人員的哪些工作性質使 他們容易倦怠，同時也探討有哪些務實與屬靈的方法能 幫助倦怠的人。此項任務的第一步就記載在第一章裡。 接下來的九章會探討可能的解決方式。 最後一章的範圍則較為廣泛。burnout（倦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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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是從火的畫面來的，而火就是某種力量形式，也是力 量的表徵。因此，從最廣泛的範圍來看，「倦怠」其實就 是力量出了問題。就像弗洛伊德（Freud）及榮格（Jung） 兩位指出的，每個人都可以隨意運用他所擁有的那股生 命力或精神力量，也就是這股力量讓我們的意識活過 來，讓我們能活得有效益。雖然這股力量可能用盡，但 我們還是能產生更多的精神力量。因此在最後一章，我 們會仔細探討「自我」 （Ego）如何把心靈力量耗盡，然 後變得疲憊不堪；我們也會探索幾個可能更新心靈力量 的方法，使人生再次活得有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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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前文所提，許多工作都可能造成「倦怠」 ，不過， 教牧人員面對的情況卻相當特殊。接下來，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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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章指出教牧人員在事奉上所面對的九項特殊難題。
教牧同工的工作永遠做不完。其他行業的人可能只 要把工作承接下來，做完也就沒事了。比方說，木匠把 桌子做好；工程師可以袖手好好欣賞自己蓋的橋梁；外 科醫生看到病人康復也許會覺得很有成就感；律師跟人 鬥法，總有結案的一天。教牧人員的工作性質卻不太一 樣！他的工作永遠做不完，因為總有突發狀況要面對， 此外還有婚禮、喪禮、危機處理、教會內部衝突、聖日 節慶、探病、拜訪無法出門的人、教導、行政工作等 等。甚至令人卻步的年度奉獻呼籲，也剛好完成，在下 年度開工上路。很少有教牧 人員能輕鬆地說：「好了， 他的工作永遠做不完，因為
全都做完了！」他們就像希
總有突發狀況要面對。
臘神話裡的薛西弗斯，命運 就是把大石頭推到山頂，快 到山頂時，石頭卻又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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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服事倦怠：問題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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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覺得工作永遠做不完， 再怎麼認真就是永遠到不了
事情順利時，他會覺得對方
山頂，最後就可能就會造成
真的得著幫助，不順利時也
疲憊現象。
許就會覺得很挫敗，一點成 效都沒有，他沒辦法指出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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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成果作為確據。
教牧同工有時無法看出工作成果。如果一直得不到 工作完成的成就感，就會讓人覺得很挫折。花了心血， 卻看不出成果，這會讓人覺得更挫折。房屋油漆工可以 不時暫且放下工作，欣賞一下自己的作品，可是教牧人 員有時付出了好幾個月、好幾年的時間，卻沒有把握自 己是否成就了什麼，這是因為他的事奉主要是在教牧關 顧與靈命滋養。他的事奉真的讓對方得到幫助嗎？事情 順利時，他會覺得對方真的得著幫助，不順利時也許就 會覺得很挫敗，一點成效都沒有，他沒辦法指出具體成 果作為確據。 不過當然也有例外，其中一項就是建堂。建完後， 你可以袖手好好欣賞新建築，內心充滿成就感（不過貸 款當然還沒付完）。這就是為什麼神職人員很喜歡建堂 （平信徒也是一樣） ，建堂比其他計畫容易籌款。但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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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牧人員的主要事工來說，成果卻很難界定，而且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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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常常陷入疑惑，懷疑自己的工作是否有永恆價值。
教牧同工的工作會一再重複。不只是工作做不完， 而且還得一再重複。聖誕節一次又一次，崇拜一場接一 場，不但要準備聖誕講章，也要在節期之前寫信給會 眾，再一次努力把聖誕信息的原貌呈現出來，同時鼓勵 會眾聖誕奉獻要更加慷慨。堅信課程也是一次又一次， 每逢秋季，主日學就重新開課。會友生病如果沒有康 復，就是過世了，接著又是下一位。總之，整個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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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永無止盡的循環。
教牧同工必須一再面對大家的期許。除了政治界 外，大概沒有人像教牧人員一樣，要面對這麼多人的期 待；更複雜的是，每個人對教牧同工的期待完全不同， 這就讓神職人員更加辛苦了。有些人希望牧長要提供好 的教導，有些人最大的期盼就是牧師要忠心，有些人要 他作理財專家，有些人要他維持過去的傳統，有些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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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服事倦怠：問題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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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潑前衛（可是又不能對 他們產生太大威脅！），有 些人希望他的工作重心放在 探病、電話關懷、參加社區
不論教牧人員忽視這些期 許，或滿足這些期許，都要 付上心力的代價。
聯誼、關心窮人或人權等 等，另外還有些人希望他進 行一對一輔導，也有人希望他成為出名的講員。單子怎 麼也列不完！但是不可能有人同時有這麼多恩賜、這麼 多精力、這麼廣的興趣，能同時滿足這麼多的期望。 不但如此，這些懷抱期許的人通常都是惹不起的人 物，帳單都是他們付的，如果教牧人員想要有成功的作 為，甚至如果想要保有工作，就必須贏得他們的賞識。 他們能讓計畫成功，也能讓它失敗；他們能讓人太平度 日，也能讓人如坐針氈。 因此，不論教牧人員忽視這些期許，或滿足這些 期許，都要付上心力的代價。要去對抗拒絕、批評、敵 意，很費力，可是照單全收、取悅他們，同樣也很費 力。很多教牧人員之所以去做某些事工，並不是因為自 己想做，也不是因為他們相信這些事工的價值、重要 性，而是因為這樣做比較省力，如果讓人希望落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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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得去處理，反而要用更多精神。
年復一年，教牧人員服事的對象都是同一群人。到 一個教會服事有點像進入婚姻：一旦進去了，就不容易 出來。醫生、律師、精神治療師都會遇到令人不快的客 戶，可是他有權拒絕或接受這樣的客戶，至少他心裡清 楚，一旦卸下專業外袍，就不用管這個客人。教牧人員 卻沒有這樣的選擇權。他擺脫不了教會裡這號讓人頭疼 的人物，又不能不理會；每個禮拜天他都會讓他痛苦， 週間可能還打來幾通電話。教牧人員得罪不起這位仁 兄，以免樹敵—說不定這人會惹出大麻煩，況且也許 還有幾位朋友支持他。於是教牧人員就只能守著這個令 人不快的「婚姻」 ，一直到其中一方離開教會才能鬆一口 氣，卻因為死守困境，早已付出代價。 相反地，教牧人員喜歡的弟兄姊妹也可能會離開 教會，也許他已經花了好幾個月的工夫與特定幾位弟兄 姊妹培養關係，越來越喜歡他們，也越來越倚重他們， 好不容易快要看到成果，他們卻突然必須離去。麻煩 人物—所謂的「教會固定裝置」—似乎從來都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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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可是那些很會幫忙、人緣很好的弟兄姊妹總是會離 開。這樣的敘述不只是片面的感覺而已，教會難免會吸 引一些令人頭疼的人物，他們因為種種私人因素，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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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教會，年復一年，身影不離。
由於教牧同工的服事對象是有需要的人，因此特 別耗費精力。服事有需要的人，這種精力消耗是很微妙 的，你不太會用到體力，而是情感、精神慢慢耗盡，就 好像一點一滴、卻不停地失血。曾經有位教牧人員抱怨 他累壞了，同工就對他說，「那，你一天到底能輸幾次 血給別人呢？」服事有需要的人就像這樣：用掉自己的 精力，好把力氣傳給別人。就算這個有需求的人是個好 人，人緣很好，也同樣會耗神。假如這個人不容易相 處、常常要別人來滿足他的要求、比較黏人，那就更耗 神了。 看見這個有需要的人慢慢變好、變強壯，我們當 然會有成就感。當我們看見自己所投入的時間、關心、 注意力、掛念，最後得到如意的結果，就會有成就感， 也會覺得精力有所恢復。可是有時情況並非如此，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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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精力，可是對方似乎無法或不願善用我們所花的心 血，就像把錢倒進水溝。我們在某人身上花精神，可是 投入的心血好像憑空消失，這號讓人頭痛、難以相處的 人物還是跟以前一樣，我們會覺得自己好像被剝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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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空了一樣。
很多教牧同工所服事的對象，之所以來找她或來 教會，不是為了扎實的屬靈食物，而是為了要得到「安 慰劑」。我們每個人都有真誠的一面，也有自我中心的 一面。真誠的一面想要得到扎實的屬靈食物，可是自我 中心的一面不要這個，要的是對他個人的再三保證，來 暫時滿足、支持他那自我中心、自我防衛的需要。這樣 的人來教會不是為了屬靈餵養，而是要找人、找地方依 偎，讓他覺得自己很重要，可以逃避人生，逃避困境， 找到他能掌控的情境。他們會轉向教牧人員，尋求「安 慰劑」，換句話說，教牧人員講出來的話、做出來的舉 動，可以讓他滿足「自我中心」的需要。假如我們去滿 足他們的慾望，而不是給他們真正所需要的，我們就會 陷入和保羅一樣的處境，他抱怨哥林多人在基督裡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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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服事倦怠：問題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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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孩，沒辦法吃真正的屬靈食物。他說： 「我是用奶餵你 們，沒有用飯餵你們。那時你們不能吃……」（林前三
2） 。 這樣的人需要很多注意力，他們覺得那是他們的權 利，如果沒有得到所需要、所應得的安慰劑，就會心懷 怨懟，甚至想懲罰他人。 教牧人員滿足了某人對安慰劑的需求後，表面上看 起來會因此得到肯定，得到回報，在別人眼中，她就好 像弗里茲•康克（Fritz Kunkel）所說，成為別人眼中的 「白色巨人」 （ White Giant ） ，因她給出了別人想要的東 西，他們就來高舉她。於是她自然必須不斷地給出對方 需索的安慰劑，要不然就可能一夕之間突然變成「黑色 巨人」 （ Black Giant ） ，因為拒絕讓對方繼續自我感覺良 好，於是變成被批評的對象，甚至被恨惡。我們之所以 是「巨人」 ，是因為許多人認為教牧人員具有特殊地位。 可是白色巨人也好，黑色巨人也好，都沒有道出我們的 真正身分，因為別人對我們的看法主要基於我們是否給 出對方所要的安慰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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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牧長必須按照他的「人格面貌」 （persona）去做事。所謂「人格面貌」就是我們在人面 前呈現出來的樣式或是所戴的面具，好讓我們能面對外 在世界，與其周旋，尤其是他人的世界。 「人格面貌」有 雙重功能：第一，可以幫助我們把自己的性格有效地置 入這個世界；第二，保護我們不受到這個世界的傷害， 一方面讓我們呈現某種外在樣貌，同時容許我們隱藏部 分的內在自我。 「人格面貌」對我們常常很有幫助，而且有其必要。 它可以讓我們有效地面對這個世界，必要時也可以保護 自己。以後者為例，假設你是牧師，你已經很疲倦了， 可是婚禮馬上就要開始，雖然你寧可去海邊，可是心知 自己一定得撐住，把婚禮完成。於是，你在「角色扮演」 的協助下，將自己好的一面呈現出來—幫你把工作做 好—但同時你也隱藏了內在自我。你沒有說： 「我已經 累壞了，真希望自己不用來這裡！」反而可能說： 「喔， 我的狀況還不錯。這個婚禮看來會很美好呢！」 這個案例裡的人格面貌對我們是有幫助的。可是， 如果我們經常得靠著人格面貌發揮功能，而與自己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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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服事倦怠：問題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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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格過於脫節，大家也沒辦法認識真實的我們，如此 問題就會隨之產生，其中一個問題就是喪失心力，因為 靠人格面貌來做事是很累人的。當我們真誠，能力自會 流露出來，可是當我們必需隱藏真實的感覺，甚至更糟 的是，扮演根本不屬於自己的角色時，就會很費工夫。 最理想的是，在所有情況下都能作真實的自己，耶 穌顯然就是如此，聖經上單單記載祂任何時候都絕對作 真實的自己。可是我們沒有耶穌的完全，必須承認有時 不得不靠人格面貌來完成任務。 神職人員的人格面貌一方面是出於自己的選擇，再 方面則是別人為他選擇的面具。很多神職人員心裡想， 「既然我是傳道人，我就得作個好人，一直要待人和善， 要有愛心，要開朗。」然後他就無法自拔，就算遇到該 生氣的情況，就算心情惡劣，就算他應該放下別人的需 求而優先考慮自己的需求，也還是得扮演屬於他的角 色。有時是會友要求教牧人員扮演某種面貌，如果他無 法達到這個標準，就一定會有很多人有意見。 這個集體、專業性的人格面貌，其中一個特點就是 不可動怒。可是就像其他人一樣，我們還是會生氣，而 且有時這種怒氣不只是應該的，也是健康的。一位神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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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提到，他教課時有名年輕學生一直插嘴，問一些惱 人、不相關的問題，打擾課堂，妨礙他人上課。他並不 認識這名學生，試著婉轉、溫和地處理，可是學生越來 越過分，他也越來越生氣，最後終於當眾發脾氣，結果 反而打住了這名年輕人，沒再繼續惹事，但事後神職人 員收到班上同學好幾封信，對他的動怒表示不以為然。 有意思的是，這個年輕人隔天打電話來，要跟他約時 間，告訴他發現自己需要協助，也詢問他可以在哪些地 方得到幫助。 「教牧人員的公眾人格面貌」這個問題，在教會界存 在已久，比方說，我們在提摩太前書也看到類似個案， 那裡講到：
「人若想要得監督的職分，就是羨慕善工。」這 話是可信的。作監督的，必須無可指責，只作一 個婦人的丈夫，有節制，自守，端正，樂意接待 遠人，善於教導；不因酒滋事，不打人，只要溫 和，不爭競，不貪財；好好管理自己的家，使 兒女凡事端莊順服（或作：端端莊莊地使兒女 順服） 。人若不知道管理自己的家，焉能照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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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服事倦怠：問題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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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會呢？初入教的不可作監督，恐怕他自高自 大，就落在魔鬼所受的刑罰裡。監督也必須在教 外有好名聲，恐怕被人毀謗，落在魔鬼的網羅 裡。 （提前三1∼7）
此外，我們也讀到：
你……要……追求公義、敬虔、信心、愛心、忍 耐、溫柔。
沒有人能隨時保持公義、敬虔、信心、愛心、忍 耐、溫柔。我們可以作個樣子，看起來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如果真正的自我並非如此，這些也不是我們的感 受，那麼就不是真實的，而是造假。就像我的一本書 《邪惡：現實的陰暗面》 （Evil: The Shadow Side of Reality） 第六章提到的，如果我們努力表現出來的不是原來的自 己，就會和真實的自我脫節。想要以提摩太前書所形容 的作為人格面貌，只會讓自己筋疲力盡，因為偽裝成 與真我不符的人，需要花費心力，而且會使我們的性格 受損，最終也使會友受損。但如果我們離開這種人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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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服事倦怠
貌—比如說發脾氣—很多人就會嚇一跳，我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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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因此付出代價。
教牧同工可能因為失敗而感覺倦怠。這可能是造成 「倦怠」最主要的原因。一九八○年秋，我受邀在教牧研 討會講道，題目是「牧職倦怠」 。我提出造成「倦怠」的 諸多因素，類似上述所提各項，會後有位牧師來找我， 眼中噙著淚水，他說： 「你漏講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 失敗。」 事工失敗的原因為何？稍後我們仔細檢視「倦怠」 的這個成因時，會回答這個問題。目前我們只要知道， 不論出於什麼原因，只要教牧人員覺得自己失敗，就會 成為「倦怠」的主要成因。 這些都是教牧生活的黑暗面，不過也有積極的一 面：像是和牧長同工的好人、得到的扶持、幫助人帶來 的滿足感、聖餐禮得到的屬靈幫助、教會的敬拜與生 活、教會裡各式各樣不同的工作，還有許多別樣好處。 教牧的個人生活及事工有其積極正面之處，肯定這 些積極面相當重要，不過生活裡快樂的事並不需要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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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服事倦怠：問題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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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因此這本書大部分的重 點會放在不快樂的一面。事
雖然教牧人員的事工有其積
實就是，雖然教牧人員的事
極面，可是如果出現上述負
工有其積極面，可是如果出
面因素，到一個地步，教牧
現上述負面因素，到一個地
人員就會倦怠。
步，教牧人員就會倦怠。這 些負面因素不只會燒乾教牧同工自己，讓他感到空虛， 也會影響到他的事工，以及他所服事的對象。因此我們 並不輕看積極面，但我們要進一步探討那些負面、挫敗 的成因，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方法，或者至少可以協助 改善。 接下來，我會一一探討每個問題，針對這些問題提 出三種方法：第一，儘可能提出務實的建議。第二，以 屬靈生活的宏觀來檢視這些問題。第三，檢視教牧同工 的心理層面，找出方法實際幫助個人，減緩問題。坦白 說，雖然負面因素會超乎控制，但鮮有教牧人員是無辜 的受害者，教牧同工隱藏的自我中心態度也無意間促成 問題發生。我們之所以會變成受害者，有時是因為自己 有受害者心理，因此我們會花點工夫，看看自己面對工 作上的困難時，有哪些心理成因可能會導致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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