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福音／沒有人看見過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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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篇 中國的基督教往那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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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四十萬的基督徒，2 和代表他們的教會，在已往的百餘 年中，
中國的社會與國家，曾經做過了什
事？假如我們沒
有基督徒，沒有基督教會──連一個也沒有──這於今日的中 國會發生什 且能有肯定的 根據
樣的影響？我們希望有人能
答這兩個問題，而
答。
耶穌自己的教訓，我們如果要知道一棵樹的好壞，
就必須看牠所結的果子。同樣地，如果我們要判定基督教在今 日中國的價值，我們就必須與四十萬的基督徒和代表他們的教 會算賬。如果基督教在已往對於中國確已有所貢獻，我們便要 知道牠的貢獻是什
；如果牠未曾有過貢獻，或將來不能有貢
獻，我們便要提出一個嚴重的問題：在現在風雨飄搖，救亡不 暇的局勢中，我們是否還需要這樣可有可無的裝飾品？ 在最初一個時期中，基督教的確曾經有過一些不可抹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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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於《女青年月刊》，第
卷
期（
年
月）：頁
。另
卷 期（ 年）：頁 。收入《社會福音》時 《興華週刊》，第 曾作修改。《女青年月刊》由中華基督教女青年會全國協會出版，及《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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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週刊》由美以美會（ ）及監理會（ ）聯合出版。 據中華全國基督教協進會統計，一九二八年中國受餐信徒人數是 人。參 1936 Handbook of the Christian Movement in China, Under Protestant Auspices
第十五篇
中國的基督教往那裏去？
貢獻。牠把西洋文化介紹給中國；牠幫助我們破除一些社會的 惡習和迷信──雖然牠自己又把一些別的迷信帶到中國來，牠 所辦的學校和醫院，的確是開了教育和醫藥事業的先河。無論 他們的方法和見解有什 他們人格的感力，藉
缺點，傳教士中的誠摰 他們的言論，藉
純者，藉
他們所帶來的聖經，
總已把福音書裏的耶穌，和他救世的福音，|傳給一些飢渴慕道 的人們。這些事實，不但使我們撫今追昔，飲水思源，亦正足 以證明耶穌的福音本身的崇高偉大。 然而已往的時代，我們不必作無謂的留戀。世界是不斷的 動
，中國更是不斷的動
國，今日已變成
。百年前承平自守，不假外求的中
雄角逐，四分五裂的中國。百年前優遊自在，
與世無爭的人民，今日已經變成憂傷
〔憔悴〕，徬徨岐路
的人民。基督教在這急劇變動的時期中，是否已經走在時代的 前面，做了提撕引領的工作，或已跟
時代前進，不斷地革新，
不斷地適應環境，創造環境？ 可憐地，說一句坦直的話，基督教今日不但成 伍者，而且竟是在麻木的生活中，想入非非，做 夢。我們只看見一些沉沉欲睡的
時代的落 惝恍迷離的
會，我們只看見一些無精打
采的基督徒，我們只看見一些枯寂無聊的儀式。活動不是沒有 的，然而多半是奮興會，受聖靈，說方言，一類如醉如癡的活 動；工作不是沒有的，然而只是佈道，祈禱，查經一類所謂純 粹宗教的工作和救災，醫藥，教育，一類可以稱做慈善事業的 工作。除了極少數的基督徒和教會知道從事提倡生產，改進農 村那些比較根本事業外，其餘簡直是沒有把社會當前的問題放 在他們的思想裏。 最奇怪的是，我們只管在教堂裏講
上帝的慈愛，耶穌的
救恩，個人的價值，這些道理似乎都變成了爛熟的套調，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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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福音／沒有人看見過上帝
們每日的生活，與我們四周的環境，毫無關係。我們只管在祈 禱會裏，呼籲上帝，祈求和平，
困苦的人禱告，然而這些儀
文，不但與大局無補，反使我們自欺欺人，增加了我們的虛
。3|
在基督教這樣萎靡不振的時候，一般熱心的基督徒看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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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
補救的方法，於是提倡許多的奮興運動，4 無如這些計
劃，只是一些換湯不換藥的辦法。並不是從徹頭徹尾的覺悟所 產生出來的，因此牠們只成了幾個空虛的口號，熱鬧一時，而 沒有起死
生的力量。
中國的基督教往那裏去？在這時代的岐路中，牠有沒有自 救救人的能力？假如牠還是做
美麗的夢，安安穩穩地寄生在
現在的社會制度裏，而沒有把耶穌
公義仁愛奮鬥犧牲的精神
表現出來，他將來的命運如何，我們只要看看蘇俄現在教會的 情形，就可以知道。牠不但將
一般的民
所唾棄，並且牠也
要變成〔是〕牠所宣傳的基督的罪人。5 我們不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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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慢的態度，故意吹毛求疵，以快一時之意；
「我們的虛 」原刊於《女青年月刊》時 「教會的虛 」。 「於是提倡許多的奮興運動」 原刊於《女青年月刊》時 「於是有所謂 『中華歸主』，『五年運動』，一類的計劃。」中華歸主，參《社會福 音》，〈和平的代價〉，注 。五年運動，指由中華全國基督教協進會在 一九三○年發起的「五年奮興布道運動」，目標是期望在五年內，藉對內 訓練及對外布道的方法，「使信徒的質量與數量，能加倍的增進」。五運 的口號是「求主奮興你的教會，先奮興我」。吳耀宗曾撰文，指五運的目 的，應為「求主使他的國早日實現」。他批評過去基督教較重宗教與教會 本身，及個人修養，現在應注意生活與整個社會，以及個人生活中對社會 的貢獻。質言之，教會必須成為改造社會的中心勢力。參吳耀宗，〈對於 五年運動的感想與希望〉，《真理與生命》，第 卷 期（ 年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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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頁 「也要變成」原刊於《女青年月刊》時
「也是」。
第十五篇
我們更不是愛唱高調，
中國的基督教往那裏去？
不切實際的言論，以取悅於時。如果
中國還是在昇平時代，我們儘可以優遊歌舞，從容談論，不必 作此憂惶傷感的呼籲。然而世界的局勢，千變萬化，日趨於不 可逃避的禍亂。我們處在這樣狂
將至，危如纍卵的境地，本
來早就應當振起精神，遠矚高瞻，共求民族的出路。無如我們 過慣了「國難」的生活，深中了逆來順受，得過且過的毒，所 以雖然有了燃眉之急，我們還是不不忙，渡 的生活。一般的民
我們好整以暇
，我們不願深責，但是崇奉愛人救世的基
督的教會和一切的基督徒，我們
不輕易地放過。
我們相信中國的基督教還有重生的能力；我們相信中國的 基督徒還有奮發的可能。6 我們相信活活潑潑的基督能從軟弱無 力的組織與信
中，放射他的光輝，使他們得到冒險創造的新
生命。7 我們以
基|督教在今日的中國，應當有牠的使命；這個
使命就是本 會，以解放民
耶穌唯愛的精神，結合同志，改造環境，改造社 ，實現天國。
我們不希望基督教變成一個政黨：我們不希望教會的自身 變成一個社會運動的集團；我們只希望基督徒個人和團體能認 識現在的時代，認識耶穌的福音的革命性，各盡所能，從事 究，從事組織，從事試驗，使整個的基督教運動，不復
自身
而生存，則基督教在中國的前途，庶幾有望。 我們希望耶穌誕生的紀念節能給我們這樣
澈的覺悟。 二十一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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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發的可能」原刊於《女青年月刊》時為「覺悟的可能」。 「軟弱無力的組織」原刊於《女青年月刊》時為「昏沈麻木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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