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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會社十月主題: Chris Marker小型回顧放映─ 《對抗壓迫的鏡頭-Chris Marker與「自下而上」的工人電影》 文/毛淳宇 只要貧窮尚存,你就不算有錢 只要憂愁尚存,你就不算快樂 只要監獄尚存,你就不算自由 這 幾 句 旁 白 來 自 C h r i s Ma r k e r 於 六 三 年 的 《美好的五月》(Le joli mai)。在電影 中,Marker對巴黎城內各行各業的人進行 訪問,表現了在亞爾及利亞戰爭完結後, 法國社會的眾生相。電影是為六十年代真 實電影(Cinéma vérité)這種混合類型 的一齣代表作;將社會現實、作者觀察、 記錄和平民的想像湊合起來。 在 香 港 , C h r i s Ma r k e r 的 電 影 不 容 易 找 , 連以齊全見稱的某幾處老翻集中地都甚為 罕見。但當然,Marker的幾部作品都大 大受到稱頌,尤其是《堤》(La jetée) 這部幾乎都由照片組成的“影像小說”, 充分地滿足了文青對詩意、回憶、幻象 的嗜慾。另外一部《沒有太陽》(Sans Soleil)則屬導演的另一強項─遊記電影 (travelogue)。長年的異地遊覽經歷, 飽滿了Marker對落後國家與文化壓迫的高 度關懷,從五十年代起,先後在中國、古 巴、以色列和西伯利亞拍攝這類集嚴肅和 日常於一身的影像實驗。當時的這種實踐 加上亞爾及利亞戰爭和越戰跟二戰後的政 治局勢,反映了那年代,批判知識分子甚 至所謂新左翼在抗爭上往殖民主義或美帝 文化的轉向。
到了六十年代中期,Chris Marker的行動 傾向已令他超出一個純粹作出文化批判的 「影像詩人」。由六七年起,Marker開始 倡導激進的電影創作,試圖通過集體的合 作,以電影宣示政治社會理念。與幾位知 名 導 演 , 如 C l au d e L e l o u c h 、 Wi l l i a m Kl e i n 、 Al a i n R e s n a i s 、 Jo r i s Ivens 等組成SLON(新作品啟動合作社)前 後 便 製 作 了 《 遠 離 越 南 》 ( L o i n d u Vi etnam)這部抗議越戰的電影,往後 的作品亦涉及到五角大廈的抗議行動、 古巴的糖廠暴亂事件、蘇聯政權等等。 值得留意的是,在六七年二月,在法國東 部城鎮貝桑松(Besançon),三千名製 衣廠工人聯合起來佔領了當時法國其中一 家最大規模企業─Rhône-Poulenc旗下的 Rhodiaséta工廠。這是法國自一九三六 年起首宗工廠佔領運動,並維持了超過一 個月。有別於通常的罷工,Rhodiaséta 工人並不將目標定於工時、薪資及工作 狀況等單一勞資利益協調。使得資方無 言以對,工人們將佔領視為一場政治運 動,宣稱當今的文化只為維持階級制度, 並將底下階層排除在外,所以他們意在 嘗試以自己的方式去表達當時的真實情 況,達成一種工人自主的宣傳文化。有趣 的是,這些工人原先是由當地的社區文 化中心開始萌生起對文化的重視,例如 其 中 一 名 工 人 , Po l Cebe,就將工廠的 圖書館清空了然後換上經典的馬克思主
義與共產思想的書籍供工人去聚集和討論,還和另 外一些老師、工人組織起一連串的社區活動、例如 演繹布萊希特的劇場、籌辦恆常的電影放映和讀書 組。在這種氣氛底下,工人並非由知識分子領導並教 化,反而,他們找尋適合自己的知識與革命養料。 當時,Chris Marker收到來自貝桑松的信件,問到他 會否願意傳來一些作品讓他們作放映,同時邀請他到 Rhodiaséta探訪。正在剪輯《遠離越南》的Marker 二話不說從巴黎帶同收音、攝影師駕100公里到工廠 會見Cebe等罷工工人。此後由六七至七一年,Chris Marker與一班完全沒有受過電影訓練或製作經驗的 工 人 組 成 一 個 名 為 Gr o u p e Medvedkine的實驗集 體 。 “ Fr o m b e l o w ” 「 自 下 而 上 」 是 這 個 集 體 的 第 一 宗旨,誓將表達的權力工具發給未曾擁有過的工人。 《 C l a s s e d u Lu t t e 》 就 是 六 八 年 這 集 體 共 同 創 作 的 一部作品。 知識分子在介入或接觸群眾時必然面對的一個問題: 就是到底你要為他們帶來甚麼?他或許可以教育工人 拍攝;或者去演繹他們、為他們發聲,甚至是替他們 塗上風格。然而,在《À bientôt, j’espère》(意 即see you later)於工廠首映後─這是一部在佔廠 初期拍攝,仍然是由導演主導的作品─工人們看後認 為Marker過度浪漫化了他們的景況、甚至覺得自己 被 利 用 了 。 此 後 , 就 促 成 了 Gr o u p e M e d v e d k i n e , 這個工人主導創作的群體,去解決此前,工人作為對 象的問題。經歷過失誤,Chris Ma r k e r 選 擇 的 是 和 工人們平起平坐、一起合作,好讓工人得以讓鏡頭對 應現實,用電影表現他們處身其中的鬥爭。這就是 Marker比起太多「電影詩人」值得去紀念的地方。
剛於九十一歲誕辰日去世的導演和不少左翼的名字都 有 連 上 關 係 , 包 括 D z i ga Ve r t o v 、 Al e x a n d r e M e d v e d k i n e 、 有 份 參 與 製 作 《 遠 離 越 南 》 的 Jo r i s I v e n s 和與他合拍《À bientôt, j’espère》 的Mario Marret 都是曾經是共產黨員。長年來以七十年代智利政變為 拍攝題材─包括《The Battle of Chile》、《The P i n o c h e t C a s e 》 和 《 S a l v a d o r Al l e n d e 》 ─ 的 政 治 紀 錄 片 導 演 Pa t r i c i o G u z m á n 就 憶 述 C h r i s Ma r k e r 對 他的影響。有一次,Guzmán寄信給Marker訴說當 時智利的政治亂局,他希望拍攝一齣紀錄片來揭示當 地的寡頭政治與美國政府的聯繫,然而,由於受制於 美國的貿易禁運,他們完全沒有菲林底片去拍電影! 一星期之後他收到來至法國的電報,印著短短的一 句:“I’ll do what I can. Best wishes, Chris.” 大約 一個月之後他又收到一個直接由柯達廠寄來的包裹, 裡面裝住四萬多呎,大約是十四小時長的16mm黑白 底片。 這些,都是Chris M arker作為一個電影導演,較為 受人忽視的面向,好些作品在及後亦不為廣傳。在 網上其實不乏Marker的片子,取名自階級鬥爭這部 《 C l a s s e d u Lu t t e 》 也 可 在 y o u t u b e 找 到 , 但 不 操 法語的人似乎注定不能原汁原味地感受這些充滿激昂 的日子了。大師逝世後除了希望重新觀賞他的藝術技 法外,更希望他跟他人鮮為人知的習作能再度影響和 擴闊現今的所謂文化抗爭。
Chris Marker(1921-2012)小型回顧放映- 一‧時間的靜默 ─ 看《La jetée》和《Sans Soleil》 -淺介Chris Marker生平 -淺說「左岸派」導演眼中的時間,如Alain Resnais、Agnes Varda等,和《La jetée》之間的關係 -從《La jetée》到《Sans Soleil》,由原始到先進,看Chris Marker眼中的時 間與地域的融合 10月13日(星期六) 時間:3:00pm-5:00pm 地點:實現會社 講者:張知行(電影愛好者)
二‧Chris Marker 電影選 1. 《One Day in the Life of Andrei Arsenevich》(1999/55mins) (Marker識英雄重英雄,紀念已故俄國導演塔可夫斯基的紀錄片) 2. 《Remembrance of Things to Come》(2001/42mins)(Marker跟Yannick Bellon合導,以Yannick母親Denise的在二戰前後拍攝的照片為素材,是回憶也是時 代印記) 3. Chris Marker 短片選(《2084》等)
10月27日(星期六) 時間:3:00pm-6:00pm 地點:實現會社 講者:家明(影評人)
其他活動︰ 【Happy Hour For Thoughts】 主持︰李達寧 (實現會社負責人) 時間︰隔個星期五 7:00-8:00PM 地點︰上環實現會社 曾經有人認為現實的一切皆是人類的枷鎖。身體、勞 動、社會體制,不過把人囚禁在特定時空,成為機械化 的世界的一部份。人類並不能在日常活動中得到永恆和 自由價值。所以才有自由七藝的出現,為了讓人透過知 識的學習和思考,突破時空的界限,接觸永恆的真理, 成就不朽。今日我們當然知道日常生活的樂趣與意義, 但是否能留一點點空間予那屬於思辯的真理?或許從中 可以拾回現代失落已久的永恆,與我們的先輩和同代人 共進知識的典堂。Happy Hour For Thoughts,與你一 起暢談東西古今的靈光閃現。不用害怕複雜的概念和思 維,讓我們在星期五的晚上用最輕鬆的心情,伴著Free Drinks,娓娓細談。可能從思考的迷霧中,有走回生活 和世界的幽徑。
講題︰自由與道德-康德的困惑 日期: 10月5日 (五) 時間: 7:00 PM 今日流行的倫理學都很在意行為的規範,例如墜胎、 安 樂 死 。 又 或 希 望找出這些規範的原則,提出一些 理 論 , 例 如 效 益 主義。再不然則認為理論化的思考 沒有辦法回 應具體的道德問題,因此提出價值或德 性 論 , 重 提 做 人 的基本價值如慈愛、勇氣、真誠。 我們不難在各種討論中看到康德(Kant,18世紀哲學 家)的身影,似乎各層面的討論他也有意見。一方面 我們可以說康德有啟發性,但同時也見到康德哲學的 眾說紛紜,莫衷一是。Happy Hour for Thoughts不 是要從以上不同的康德中選一個對的,而是要把局面 再攪混些,提出另一個康德!我們認為康德關心的不 是人的具體行為,而是我們的自由和自主。如今科學 當道,似乎要把所有人類行為都化為自然因果律了, 人還有自主可言嗎?不是所有行為都早被注定了嗎? 道德和責任究竟從何說起?如果我們知道什麼是應該 與不應該,什麼有價值,什麼是好的人格,但我們原 來 根 本 沒 有 能 力 決定自己的行為,那又有何意義? 是 次 討 論 科 學 決 定論、社會結構論之下,人的行為 還有什麼意義,自由從何而來,道德如何可能。
講題︰民族主義與身份政治 第一次: 10月19日 (五) 第二次: 11月2日 (五) 時間: 7:00PM 要選2012年下半年的政治關鍵詞, 「 民 族 主 義 」 肯 定 榜 上 有 名 。 反國教運動,以反洗腦為號召,正正是要反 對以民族主義為基礎的愛國教育。我們又見 到釣魚台爭議升溫,在中國爆發反日浪潮。 以保家衛國為前提的民眾運動無疑也是一種 民族主義。同時香港逐漸與大陸接軌,一方 面在經濟上更緊密,但也同時產生許多衝 突。一時間香港及香港人的身份問題成為 熱話,似乎「香港人」作為一個文化、社 會、以至政治的實體已成為當前惟一問題。 此時此刻正是回溯現代民族主義良機。究竟不 同的人為何會自認為一個群體?又如何演變成 民族國家的體系?愛國何時成為一種崇高的情 操,值得人為國捐軀,與鄰國競爭領土?西方 自17世紀資本主義興起,以民族國家為本的資 本家和政府一方面對內加強國家機器,另一方 面到處殖民。世界自此被劃成歐洲民族國家與 及他們的殖民帝國。民族主義在兩次世界大戰 中成為動員人民的工具,終於在二戰後的歐洲 負上惡名。但同時間,世界各地的反殖運動興 起,以民族主義為號召,促使許多民族擺脫殖 民壓迫,建立自己的國家。在這些發展中,民 族主義是正是邪?什麼時候變成帝國主義和資 本家的工具?什麼時候又成為解放反殖的正義 力量?時至今日,在中國、香港之間,我們當 如何理解不同身份政治的建構,繼續運動? 這次題目分兩次進行。第一次將回溯17世 紀以來西歐民族國家的興起,追尋現代 國家的身世,最後如何催生帝國主義。 第二次將討論身份政治的意義,探問民 族的基礎,回來討論香港當前處境。
二手書店三手藍調 日期︰10月20日
(blues night)
(星期六) 時間︰9:00PM-深夜
藍調音樂即席演奏,現場有飲品提供! Improvisation by Hong Kong indie musicians in The Coming Society.
演出 Musicians: 阿逵、阿標、阿Roy、Edmund Yank, Bill, Roy & Edmund
紀錄片放映:《菜園花花 之愈抗爭愈美麗》 製作:Coming Soon 監製:何芝君 導演:江瓊珠 拍 攝/剪接:郭達俊 美術設計:阿高 資料搜集:叉燒包 字幕謄寫:凌的歷 字幕翻譯:張彩雲 DV 66mins 廣東話(中文字幕) 彩色 這 條 片 裡 的 被 訪 者全部是女生。剪輯時,我發 覺 , 可 以 同 時 製 作一條「全男班」──朱凱迪、 葉 伯 、 游 伯 、 波 叔、明哥……在整個抗爭過程 中 , 他 們 同 樣 喊 破喉嚨傾力以赴。選擇了高婆婆 高 春 香 B o B o 阿 餅小玉一干人等,沒有什 麼理性原 因 , 純 粹 感 情 作 用。阿竹說,激發她出來抗爭的 是 劉 皇 發 ; 我 決 定做這條片是因為高婆婆的一次 嗌咪。 20 1 1 年 初 , 運 動 已 發展至護村階段,我 偶而來 幫 忙 巡 守 。 一 次 真的兩營對陣,示威的我們手無 寸 鐵 , 只 能 不 停 唱歌喊口號振奮士氣,一直都很 激 昂 , 句 句 都 是 拳頭錚錚的感嘆號,忽而,我 聽 到 一 把 低 沉 的 聲音像背書似的說:新村我好想 快 的 搬 … … 冇 路 我搬唔到……最有趣是,她散文 式 的 陳 述 , 竟 然 得到迴響。站在前頭的一眾示威 者 , 隨 著 她 平 板 的腔調,一句一句把她的心情和 訴 求 一 起 背 誦 下 來。兩條平衡線,像巴哈的對位 音 樂 , 重 複 又 重 複,音節簡單而意境高遠,非常 悅 耳 。 那 是 我 聽 過的抗議文本中,最樸素最動人 的 。 特 別 是 最 後 一句──點做政府呀?哎。似乎 沒 有 人 跟 著 她 唱 最後這個哎字,但一個哎字總結 了 她 從 開 始 至 那 一刻的無奈。 為 了 讓 這 段 抗 議 文本傳誦下來,我選了十三個女 子 , 讓 她 們 在 鏡 頭前講述大家為什麼要抗爭,過 程 中 發 現 了 什 麼 ,將來又會怎麼樣。實在太動 聽 了 , 十 三 個 女 生的講話,我反反覆覆聽了無數 遍 , 每 一 次 聽 , 對她們的心情和想像,都聽得出 多 一 點 感 受 來 。 她們的個性也因為一次又一次的
回帶而格外張顯。只有少數人天生 是 戰 士 , 大 部 份人都在日常生活的細碎中過著沉 默 的 人 生 。 高春香的心本來已經離開菜園村, 這 次 抗 爭 使 她 重回原點回饋土地;我記得她教大 家 喊 口 號 的 方 式是:一連喊十次,一次比一次有 力 量 。 在 鏡 頭 前,沒有人比她更豪邁了。或許, 她 本 來 就 是 一 個戰士。 做過一連串訪問後,我發現,原來 每 個 人 都 可 以 是戰士。不管平日有多靜默,形勢 迫 到 埋 身 時 , 菜園村可以生出很多個高春香。村 長 珍 形 容 自 己 向來是怕事的小師奶,菜園村出事 後 , 她 變 得 很 惡死。是的,本來很溫文的村婦, 面 對 不 公 義 , 個個都變得很惡死。大曾太有天火 得 要 去 剪 鐡 絲 網。傳媒珍本來不喜歡說話,結果 要 負 責 招 呼 傳 媒。不願意也要願意,她常常反問 : 外 人 都 來 幫 我們,我們是不是要自己幫自己? 影片中有好幾個外人。她們是走出 課 堂 的 學 生 , 她們是資深社運份子。有人戰戰兢 兢 , 有 人 信 心 滿滿;有人參與了不合乎自己性情 的 崗 位 ; 有 人,看清了現實,從此回不了頭。 我 們 喜 歡 社 會 運動,因為社會運動承諾的是覺醒 和 改 變 。 一 切 你以為不能動搖的,不一定如想像 中 牢 不 可 破 。 只看大家有沒有走多一步的勇氣。 而 所 謂 轉 化 往 往是由外至內的,非常實在。有天 我 們 推 倒 了 鐡 絲 網,爬上了推土機,雙方對峙了幾 小 時 , 表 面 上 沒什麼事情發生,但行動卻讓我們 感 到 愉 悅 感 到 希望即將到來。一個行動代表一種 可 能 。 運 動 現 場天馬行空的對抗策略,就是生命 的 再 發 現 。 那些外人,目標清晰的有;猶豫不 確 定 的 有 ; 大 家在廣闊的社運空間裡思考、游移 、 試 驗 、 提 問、尋索……最後成就什麼失去什 麼 , 我 不 知 道。光是菜園村這一次短暫的交匯 與 聚 合 , 就 已 經很美麗。
日期: 10月21日 (日) 時間: 3:00PM
國際特赦組織電影放映 人權紀錄片展2012: 《聚焦死刑─缺席 The Empty Chair》 美國‧2004‧彩色‧50分鐘 導演: Jacqui Lofaro & Victor Teich 日期︰10月24日 (星期三) 時間︰7:30PM 地點︰實現會社
Trailer: http://www.justiceproductions.org/ documentaryfilms/theemptychair.html
簡介: 人生一直都在選擇。殺人犯選擇了行兇,而作為被 害者的家人朋友,最應該選擇的是以仇恨來報復、 極力爭取死刑判決以償命?假如選擇以寬恕憐憫來 面對,會否真能放過自己,看到事情的另一面?四 名態度各異的被害者家屬,一一道出他們的選擇與 信念。但最終,不論我們選擇了緊抓痛苦還是擁抱 寬容,我們依然無法選擇,讓空缺了的位席,重現 生命。
第十屆社運電影節放映 《司馬庫斯》 日期︰11月7日 (三) 時間︰7:30PM 導演: Dean Johnson/Frank Smith |製 作:台灣公共電視 |語言: 國語/泰雅語/ 中文字幕| 2011/台灣/87分鐘/彩色 生活是為了什麼?生活的方式你有考慮過這種 嗎?司馬庫斯——一個信奉天主教而堅守保存 部落文化的族群,透過建立合作社自給自足、 集體經營導覽及 民宿,掌握時代的改變去達 成部落的理想、推動部落發展。然而,要建立 合作社並不容易,要建立司馬庫斯族人心目中 的合作社更難…部落的發展建基於內部共識和 對大自然環境的保育為先,本片呈現部落與原 生自然環境的共存並生的生活,深入瞭解一個 被稱為「上帝的部落」/「黑色部落」—— 司馬庫斯。 http://smff2012.wordpress.com/2012/08/27/ godsblacktribe/
百呎公園活動:
關於百呎公園 百呎公園是由三名藝術工作者於2012年成立,是一個非商業的迷你藝術空間。旨為以僅有的空間,在一 個一百平方英呎的地方展示不同媒介的藝術作品,希望透過作品的展示,使空間成為一個接觸點,凝聚 觀眾,為藝術家提供開放的平台,展演創作理念。
About 100 ft2 Park 100 ft2 Park is a non-commercial mini art space founded by three art practitioners in 2012. We aim to exhibit works in all media in a small space of 100 square feet. Through exhibiting works, we hope to be a hub for art-lovers and provide an open platform for artists to share their creative thoughts. https://www.facebook.com/100Ft2Park
十月至十一月展覽 展題: 十九歲女生的溫柔 藝術家: 陳偉江 *同時間推出新攝影集 展期︰10月6日至10月24日 簡介: 展覽將會展出攝影家陳偉江最新的作品, 與過往不同是以一位19歲女生為主要對象, 展出攝影師與被攝者兩人的世界。
展題:日落日出之間 藝術家: 張偉樂 Janice Southpolep 何兆南 展期︰10月26日至11月14日 簡介: 展覽選出三位攝影師,以日常面對的生活和所見之事,以他們不同的攝影風格,展出他們的創 作“日常”作品。
星期日 SUN
紀錄片放映︰
7
14
21 《菜園花花之愈 抗爭愈美麗》
28
星期一 MON 1
8
15
22
29
星期二 TUES
星期三 WED
星期四 THUR 4
11
18
星期五 FRI
【Happy Hour For Thoughts】
自由與道德- 康德的困惑
5
星期六 SAT
【百呎公園】
6
13
十九歲女生的溫柔
展覽開幕
《Sans Soleil》
二. Chris Marker電影選
【Chris Marker回顧】
27
二手書店 三手藍調
20
看《La jetée》和
一•時間的靜默 ─
【Chris Marker回顧】
12
19
【Happy Hour For Thoughts】
【百呎公園】
民族主義與身 份政治:一 26 人權紀錄片展2012:
日落日出之間
25 《聚焦死刑─缺席
展覽開幕
31
The Empty Chair》
24
17
10
3
十月活動時間表
2
9
16
23
30
Feature文章: 與地理男暢談空間轉向 按:本期由實現會社作為一個公共空間/藝術場所出發,探討一下城市空間的創造性為何。主流 與另類在香港到底意義為何?我們常看到在此城的不同區份(district),其實存活著各式各樣 難以理解的怪異性。例如公共公園設施,作為一個休憩場所,長久以來凝聚了在社會上被邊緣化 的群體,如老人、少數族裔、青少年等;被資本邏輯拋棄的他們自然地佔領了這些由政府管理的 空間;反過來,這些人所從事的活動又具有某種反抗性或創造性以挑戰某種市場規律嗎?城市設 計本身就是文化區隔的過程;而設計內容、建築形式在形構空間經驗時往往是關鍵,Situationist International早已告訴我們,情景的創造是藝術對抗資本主義的一種進路。但作為這些奇觀的觀 眾,介入又意味著甚麼呢?而遊蕩正是另一種怪異,每每透過漫遊,香港城市空間的劇場性就浮 現。例如經典的西洋菜街裡各式各樣混雜又迥異的表演活動,如何去想像各種異質文化活動如何 構成特定的Queer space和Queer quality的群體呢?除了各種文化現象,城市設計還產生了甚麼樣 的一種階級對壘/隔離呢?近年新興的城市研究(Mike Davis的”Planet of Slums”, Owen Hatherley的”Militant Modernism”等)有助我們了解更多士紳化、劏房跟全球化文化經濟的關係嗎?這 些關係又促使了怎麼樣的反抗呢?是次跨時請來地理學者陳劍青與我們一同採討怪異空間問題。
quasi- : 跨時 劍: 劍青
Part 1 敘述社區/空間故事與日常生活的介入 quasi-:近年有所謂「保育的空間轉向」。上次 討論會中你指出現時的保育運動和政策皆以視覺 或美感為主導,偏重建築的設計特色;另一種以 社區/空間故事為主導的保育卻沒有同時發展起 來。你可否解釋這兩種保育的差異?
角度看空間,反而要扣緊人與空間的關係。我們 見到越來越多這方面的工作,不單停留在城市, 也在鄉郊發生。就如《日常生活的批判》“The Critique of Everyday Life”入面所講,在資本主 義社會底下,那個「日常性」(everydayness) 使人麻木,而這一種麻木其實就是人與空間失去 劍:社區/空間故事能令生活和環境產生關係, 了聯絡。用身體作例子,就是身體與皮膚失了聯 這正是它的激進性。例如近年在民間已經多了一 絡,感受不到皮膚的溫度。書中講的就是如何重 些書寫,講香港本土的空間。之前灣仔區議會舉 新批判那種「日常性」,從中尋找激進性。 辦了一個名為「打造空間」的活動,訪問低下層 的人,講述基層及傳統行業如何在街頭生活,如 quasi-:在列菲伏爾(Henri Lefebvre)的脈絡入 何利用唐樓間隔互動。面對資本侵蝕的時候,例 面,「日常性」有很強的政治面向。但我們看到 如重建和發展,這些生活和空間的連結是最難被 該概念,不知從何時開始,變成文化工業的一部 動搖的。我們要捉緊的正是過程中建立的,人和 份。有一個現象是一大班藝術家開始走出來,以 空間的緊密關係。相對而言,視覺或美感主導的 城市空間作為對象,嘗試從日常(quotidien)中 保育都不重視這些。他們會反過來,講空間入面 發掘美感,透過創作去呈現某些細節,展示自己 跟日常生活及空間的關係;這種創作能夠貫徹你 有人的歷史出現過,但最後卻只是要保護建築。 剛才所講的批判性嗎?並且能夠帶來什麼影響? quasi-:那是不是代表我們要放棄對老街古宅的懷 劍:我覺得社會要有累積。香港從前沒有這種 舊和浪漫想像? 知感,現在有了,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是必須 劍:其實都不是懷舊的問題,而是不要只從物理 指 出 的 觀 點 。 例 如 永 利 街 , 透 過 一 部 電 影 得
以保存;一個虛擬的影像救了一個實體的空 間。這就像索亞(Edward Soja)後現代地 理學,講抽象的空間如何把實體空間拯救回 來。這是一種廿一世紀網絡抗爭方法。馬屎 埔也可這樣做,製造一些意境,建立想像空 間,去保護一個實體空間。其實台灣做得更 多。台灣有一條街本身快要清拆,後來被藝 術家美化得非常吸引。突然人人也去拍照, 例如影婚紗相。結果那個地方得以保留。 為什麼?因為大家在過程中與地方產生了關 聯。所以如果一些有理念的藝術家真的把這 套方法應用在抗爭,其實是可行的。例如一 個地方要被發展,就可以卡住。即便如此, 我覺得那是一種真正的進步,不純粹是修 辭。這種進步需要重新被檢視,因為在實際 規劃和整個政治經濟操作上會更加複雜。有 些日常的政治議程,例如地方幾時審判,幾 時有諮詢計劃,這些時間是一些你需要去發 聲的位置。我看不到當下的藝術家有刻意關 懷這一類東西。
政治經濟問題,但不代表完全不可能。這就 是我想說的保育主導的空間轉向。我們有些 運動經驗,例如「被規劃」。你看地圖,整 個珠三角灣區直頭是一個怪異空間。明明平 時只有「廣東省」、「深圳」、「香港」 的概念, 無端端劃出一個「灣區」。它不 是要包括整個廣東省或者深圳,而是各取一 部份,強行畫一條邊界。藝術可以在這裡 介入,突顯當中的荒謬。是不是說有「爪哇 人」,那又有「灣區人」?因為這個文化圈 元素,而劃出界限?其實空間的吊詭之處就 是,一方面好像有壓抑性,由上而下的規劃 視野,一劃就劃了整個地方,好像他們已經 客觀、中立地掌握了整個宏觀整體的佈局。 但其實你也可以用藝術把那些地方重新劃回 來,這些介入比較少,有待人多思考或去掌 握這種技術。
quasi-:藝術介入的對象有一種政治脈絡在內, 這種強調人與地方生活聯繫的抗爭似乎只能局 限在社區中?面對更大的政治經濟問題,是否 有藝術介入的可能? 劍:的確,由於社區/空間故事主要開啟人 和空間、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未必可以介入
Part 2 資本累積與剝削的空間理解 quasi-: 共產黨宣言內有一句精句:「一切 堅固的,都煙消雲散。」“All that is solid melts into air.”馬克思意指的似乎是空間資源 的問題?亦即資本累積其實是一種空間掠奪過 程? 劍:對,空間問題早在《資本論》裡被提 到,但傳統馬克思主義的觀點是講資本流 動的過程如何透過急速發展令地方消滅, 所以就是時間消滅空間。但這亦是在理論 上把時間和空間對立起來,並假定了整個 時間和空間是牢固的。空間論述試圖跳出 傳統理論去理解整套資本累積的過程,將
時間空間化。資本累積的過程並不單是消 滅空間,而是過程中也有空間地區本身的 主導。尤其是西方講述資本主義發展,通 常是由歐洲開始繼而向整個世界散播,但 其實全球化底下有另一種想像-地域性; 就像香港整個資本體系的建立,與本土資 金的冒起有更大關係。本土資金並不是單 一資本擴散的結果。不同地方會有一些不 同累積,然後是並行地發生。 quasi-:所以資本主義並不是一種核心擴散而 是多元發展?
劍:對,如果這樣理解,你看的東西是完全不 同。 quasi-:然則這種對空間理解的進步,對革命主 體或抗爭主體的構成又有什麼變化呢?與馬克 思經濟理論的差異又在哪? 劍:最簡單是你有一種空間視野,從根本上改 變對抗爭的看法。例如由傳統講起,我們現今 是城市的社會,是城市世界底下的一個社會, 而不是純粹社會如是。我們有一個背景,我們 正活在城市的空間結構上。在城市發展的過程 中,空間結構使低下階層分佈在城市的不同 地方。那再不是純粹講勞動者而不講城市背景 了。 quasi-:這也和去工業化很有關係。我們已把重 心放在城市,意味我們整個生產模式已經去工 業化了,而彷彿工廠已經不是那個戰場。到底 現在城市內,哪些人取代了傳統的抗爭,成為 一種新的抗爭方法? 劍:其實我不認同這一個觀點,因為這一套 也是列菲伏爾講的,由農業社會轉型到工業社 會,再轉型到城市社會的一個過程。這是以西 方城市的發展歷程去理解。很有趣的,是他認 為工業社會空間是同質、單一的,然後城市社 會就變得多元、有差異。但為什麼我們不能想 像一些行動,例如說壽司店切壽司的工人?他 要站著在狹小的壽司桌工作整天。我們要替他 們爭取更好的工作空間。現在的勞動者很慘, 而慘不純粹在剝削上,在工作環境也是很差的 待遇。這不代表不關心資本主義的問題,而正 正就是資本主義要分割空間,讓更多人可以在 同一個地方工作,從而節省租金。這是一種空 間的剝削。 quasi-:你講到工作空間的壓縮,讓我想起我們 另一個關心的主題,就是生活空間的壓縮,如 劏房。你是不是也會用類似的角度去切入呢? 例如也是把空間盡量分割成小塊,然後進行一 種空間的剝奪。 劍:其實劏房在香港是一個很特殊的建設,在 日本也有很多,如太空倉。我們以前做一些在 荃灣的板間房,而當時還未叫作劏房。一屋 2 8 伙 大家也可能曾經聽過,很有趣。例如有新移 民來港,和老公一起住在板間房,卻不會發生
性行為。因為這種空間如果發生性行為,那隔 壁就會聽到。其中牽涉很多關係,不單純講資 本如何剝削他們,而是要學習如何共同生活。 例如用同一個廁所,同一個電話;如何互相守 護大家的財物,因為很多人住在一起,又不是 特別認識大家。這當中如何形成互動,使他們 生活到呢?其實有很安那其的東西。那未必是 很慘的事,反而可能有一些啟示,關乎我們如 何共同生活。
Part 3 文化資本主義對創意的挪用/ 資本主義vs文化抗爭? quasi-:那是不是說資本主義造就了這種社交方 式呢? 劍:資本主義沒有這些考慮,也不是要掌握所 有社會運作。這就是一些傳統馬克思主義者失 敗的地方,把所有問題也歸咎資本主義。但資 本主義是愚蠢的,蠢的地方是它不考慮你的生 計。例如唐英年,只是顧著為地產商找空間改 劃成地產項目,但不會想開發了的地方原來 是南生圍來,那就中招了。這是不停犯錯的過 程,因為資本主義的邏輯沒有交易價值以外 的價值觀念,包括文化、族群、社區,通通沒 有。那種運作就是不懂這些,如果認識就不會 跌入純粹交易。這就是資本主義愚蠢的來源。 quasi-: 但剛提到的劏房,事實上有些人受了 很大壓迫。那種空間的壓迫正是資本主義的結 果。為什麼會有劏房?因為所有土地也重建成 豪宅,城市中心的租金被扯高,那些人根本負 擔不起就要住劏房。又如把壽司桌壓到那麼狹 窄,然後迫師父站整天,座位也沒有是因為想 有更多店面空間,坐多些客人。由此引申兩 點:一,就算沒有刻意剝奪你的空間,但實際 上就是會發生;二,香港的資產階級也許比較 笨,但你看世界各地所謂「creative class」的 興起,他們就是做到你剛才說的東西,例如文 化。他們知道某些大廈有歷史價值,有社群在 內會刻意保留。他們知道文化價值的存在,而 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把這些也包攬在資本主義入 面。就是說,如果你覺得文化重要,即是你願 意付錢買文化。那他們就把文化變成產物給 你。坦白說到今時今日,就算是革命也好,他
們也可以把哲古華拉變成商品賣給你。資本主 義就是由市場決定一切,這就是資本主義所謂 的自由。它不會告訴你為何這樣做,產生的效 果才最重要。 劍:我會說清楚點,因這就是左翼說不清楚的 地方,例如吃掉文化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真的 不知這在說什麼,其實文化價值是沒有被吃掉 的,只是吃掉了文化意象,而這是你去重新介 定抗爭的面向。 quasi-:那是不是一種虛偽的文化主義,就是剛 才所謂「creative class 」的虛偽? 劍:其實他們沒有吃到那個價值精神面貌,只 是吃了那名稱。 quasi-:現在香港也開始有,但鄰近地區有比較 多,如台灣或大陸,可以把一些地方翻新得很 漂亮,實行藝術家主導的空間管理,強調歷史 感、獨特性,然後很賺錢。這種到底是不是一 種進步? 劍:這也要看那個城市有什麼目標,或藝術 家到底是在做什麼。不能抽空去作政治經濟分 析,說最終都是被吃掉而去抹殺一個空間的可 能性。例如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JCCAC)、 火炭藝術空間,當中有多少革命性的藝術家, 有幾多城市抗爭的力量在內?這些在抽空的討 論中不會觸及。所以說資本主義吸納文化實 在太抽象了,沒有檢視那些空間實質上如何運 作,這個很關鍵。 quasi-:但界線如何劃分呢?坦白說,就算是火 炭的藝術家也是眾說紛紜,那裡有很多不同的 人,不同的想法。例如近年也引入信和的資助 去辦火炭開放日,有些藝術家會認為搞到這樣 大是不好的,會使他們變得商業化了;有些藝 術家則認為這不是商業化的問題,而是透過開 放日可以推廣藝術給更多人,如果他們有抗爭 性,就可以把這些抗爭傳給別人。這些處境究 竟是怎樣一回事呢? 同時,當我們真的要進入 活動的時候,應該怎樣理解這些現象呢? 劍:文化、藝術不一定要為抗爭服務,本身 也有追求,就算不涉抗爭,也可以有自己的價 值。我們不應該想像所有做藝術的人也要有革 命力量,是完全的革命主體來。而是潛在地有
這種轉向。 quasi-: 那很難劃界。很簡單,例如我們搞一 個活動,是想抗爭的。但突然之間有一個有錢 佬過來說:我給你們這許多錢,就出我的名字 吧!可不可以容許這樣的怪事發生? 劍:但這些到底是不是資本主義的文化轉向, 我也覺得需要商榷,裡面有各種模式。有一些 是買起你,完全由資本決定藝術家要做什麼; 另一種是純粹捐錢給你,消費你,証明捐了錢 給藝術家,讓藝術家自己創作。極端點的例子 就是何超儀的《維多利亞一號》。一個地產 商的女兒拍出了一套反地產霸權的電影。其實 可以有很多可能性而不可以用一個理論就說盡 它,這是關鍵。 quasi-:即是你對維多利亞一號的看法是正面 的? 劍:其實只是拿一個例子來說明。資本主義底 下的文化轉向是好是壞還是未知的。我沒有要 和藝術家對立。
Part 4 Creative Class的階級 性?Multitude的可能? quasi-: 剛剛就提到「creative class」,你怎麼 看呢? 劍:如果講「creative class」,在香港也有不 同類型。有一些是真的為地產商打工,畫靚豪 宅,售賣設計,替資本主義工作的。另一種則 是消費藝術。 quasi-:其實當我們提出「creative class」是 希望討論他們到底是進步還是保守。這個脈絡 十分重要,是理解這群體在新資本主義中的地 位,以至他們能夠帶來的一些東西。 劍:我反而覺得不能體現到什麼。用「creative class」的概念是不能體現到是抗爭與否的。 他們可以為資本家服務,也可以自己做藝術, 所以「creative class」並無同質性讓我們去討 論。不知為何要叫這做一個「class」。
quasi-:你是說一個階級意味著相同的階級性 格。
運動。你是不是嚮往這一種的抗爭方法? 劍:其實我只是在描述最現行對組織的想像。
劍:因為階級就是要強調一種同質性,而這 樣的同質是否可以在「creative class」中看到 呢? quasi-:這是一個很去中心化、多元的觀點。 怎樣由此回到具體的社會分析? 劍:那一定要多重地看階級、空間、身份。 所有人也是這三類型的東西。例如你是低下階 層, 但你住在一個中產地區,飲威士忌,你 又視自己為內地人,可以有這樣的組合。這讓 我們更加理解到一個抗爭空間的情況。例如說 市區重建,政府要拆一些舊樓。那種空間分佈 是一個一個細單位。其中很多是老業主,也有 些小商戶。他們不是基層,不是最受欺壓的階 級,但就是要被拆。在這個狀態就要發掘在極 權底下,和資本主義的對立面,要在這些觀念 下思考。而不是純粹找一個階級的共同性,然 後以之組織他們,那太中心化了。 quasi-:但現在這樣的資本主義生產模式入面 是否很困難? 劍:其實中心化一點的一些激進策略就是由邊 緣包圍中心。就是說我們要走到最邊緣的一些 社區。 quasi-:這就是非常後現代的講法。 劍:不,這是一些現代都市研究的說法。當 整個社會也被城市化了,抗爭的主體跌入了寮 屋,抗爭的主體跌入了不同地方,整個城市格 局就被割成小塊。 quasi-:即是階級以不同地區劃分的形式出現 了。
Part 5 個人與政黨之外的 實踐,社區群體的激進性 quasi-:所謂「傳統」,是不是指你要組織 化、政黨化他們?你覺得政黨化這些群體是不 是一種出路呢?而你那種組織模式在抵抗層面 是怎樣的?還是你覺得會有一種自發性在內? 組織的意思是什麼? 劍:那些社群通常有什麼特質呢?他們在社會 經歷了很多,不是只是被人欺壓。你 說 要 組 織 , 可能帶有一種想像,認為是去幫他們講 一些事。但我想到的組織,不是要令他們有意 識的啟蒙,而是我們如何也視自己為一個參與 者,去互動。這個分野很重要。如果分不到, 會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最後你可能會發現這些 社群到最後解決了生活的問題,卻失去了抗爭 性、激進性,轉化不了他們。但如果以參與者 的角度一起思考問題就不同了。 quasi-:那你如何看自已的實踐?怎樣看自己 與這些群體的關係? 劍:我覺得自己去了很多奇怪的地方。香港怪 的地方基本上也去過了。你可能沒有聽過有些 丁屋下面有兩三層地牢,地牢有個玻璃是可以 望到上面的魚池;平常的人由上面看鯉魚,而 他是可以由下面望的。也有整個貨櫃場圍著一 片農地。在社運經驗中,你會看到很多很荒謬 但又不失美好的東西。背後又產生很多關係讓 你不停去拆解。我見過很多這一類有爆發力的 空間。
劍:就是這樣。空間劃分賦予了階級身份。他 就是寮屋居民。他就是非原居民。有這樣的身 份賦予,構成一種邊緣的身份。問題是如何組 織這些邊緣的主體去重新攻擊那個中心。
quasi-:你怎樣看自己的身份?當你去接觸那 些人的時候,你覺得自己是什麼?一個抗爭 者,一個先鋒,一個知識份子?你的例子可否 普遍化,成為一種抗爭的想像?如何使人覺得 這一條路行得通?
quasi-:這已經和現在的社會運動模式很接近 了。例如 7 / 1 你會見到有同志運動,有幫少數 族矞平權的運動、女性主義運動、環境保育的
劍:其實我什麼也做。例如會將知識散出去一 些村,令他們知道更多情況。我在做這類支點 的工作,一些關於論述的工作。例如一條村可
能出了問題,我就將它還原到整個歷史脈絡, 指出空間的佈局怎樣侵蝕它。其實是做較多這 樣的連結,反而組織就較少。組織方面,主要 是把議題引爆,令更多人關注。 quasi-:你現時參與土盟。早前朱凱迪講過, 他有一種想像,在新界成立很多不同的政治據 點。好像知識份子下鄉,有很多不同的公社。 那些公社有一些激進的社會力量,連結起來就 可以影響建制,造就很激烈的抗爭。我聽他說 也覺得很有趣。他說這是台灣現行的方法。這 種自主主義(autonomism)在行動上可以很 激進。西方在六、七十年代就有這樣的實踐。 你覺在香港有可能發生嗎? 劍:以前這種會被稱為空間政治,與非空間的 政治對立。例如一些左翼講新自由主義怎樣影 響香港。他們認為不是要守住一點,這樣只會 漠視了全球化的格局,使新自由主義肆虐。這 就是一種無空間的抗爭。空間政治則不同,它 強調據點,透過守住一個點去挑戰整個體制。 例如天星、皇后、利東街,我們就是不走。利 東街就是挑戰市建局透過重建去累積資本的過 程,不停去揭它的瘡疤,令市建局在那四五年 不停被批評。這幾年多做一點公關,名聲才免 強維持。這就是我們通常講的定點式。 我們之前也是定點式的,但菜園村之後,開始 有點變化。例如我們在新界北也不再停留在定 點式。在馬屎埔的工作就有更多考慮。我們想 透過帶更多人入馬屎埔,從而看到整個新界 鄉郊的問題。導賞時會特意去講這村落的人和 事,與及面對的問題,由此折射出整個新界鄉 郊的處境,就像一個世界之窗。 這也算是空間的思考:如何透過某一個獨特的 空間去發掘空間的開放性,看到整體的問題。 這是一種新嘗試。在菜園村以後,朱凱迪也不 單講據點抗爭,開始講「面」,有一個區的觀 念,所以才會參與區選。 quasi-:但那個點不只是一個點的意思,一個 區本身己經是一個公社,一種社區。當你有一 些人聚集在那地方,該地方就自然會產生政治 的影響力。如果香港有很多這樣的人坐落在這 些點和面上,那產生的威力就很大。 劍:但我必須強調點和面的不同。例如現在要
做一個面是要建立綠色生活網絡,所謂八鄉人 食八鄉菜。由村民生產本地蔬菜供給予當地居 民。那是一個實在、具體、自主的空間嘗試, 使八鄉從此以後割絕於鄉事派的淫威,有自己 的菜食。以後那些菜受到威脅他們就會保護那 些菜。如果田地要變貨櫃場,八鄉人也會來阻 止。我們這樣去想像面的力量,未知是否能做 到,但現在正嘗試在八鄉建立。 quasi-:我想,「面」正介乎於點和左翼所謂 階級的中間。階級很廣泛,純粹以生產關係作 為同質的連結。根據今日的討論,我們已很難 回到階級的抗爭,至少在城市入面不是太可 能。但是點又太過分散。現在我想他們是在嘗 試發掘更多共同經驗、脈絡,去組織更多人。 那就可以成為面。
Part 6 以社群為基礎對抗 資本殖民和帝國主義 劍:這正是一種空間政治的進化。一個社會運 動累積到一個地步,無論是個人經驗入面,或 整個社會政治現實,都會出現改變。菜園村或 之前的運動都是如此。但我覺得空間政治還有 很多面向可以發掘。空間和身份的關係還未很 突出。例如D&G事件、自駕遊,如何用空間 去討論呢?其實香港正在做一些全世界最怪的 事:在完全不同的制度下,完全沒有安排,簽 完就放一些車進來。這個狀態其實十分好笑。 quasi-:先不理那些大陸司機是不是癲的,但 這個制度本身就很白痴。 劍:你看到香港人的想像立即飄出來。融合本 身是一個空間問題,要把一個地方和另一個地 方想像變成一個大整體。 quasi-:或者身份本身就很強調空間性。我們 說香港人和中國人本身就是一個地方。 劍:對,就是一個地域的劃分。而融合的空 間性卻無人去討論。據我所知,李家翹很想具 體研究,討論融合的空間性,將之描述和理論 化。現在我們開始要去想融的合問題。最簡單 的方法是用「邊緣」和「中心」的框架去理解。
你看那些有關融合的地圖是很好笑的。以前香 港的地圖就是香港在中間,對著海,然後有個 大陸在後面,只畫到小小深圳。但現在的地圖 全是以廣州做中心,香港無端端被人畫到一個 很邊緣的位置。原本香港是一個島、接近海洋 的想像概念,現要把它變成一個要靠陸地的 概念,所以才有邊緣化。邊緣化要靠一些想像 植入了腦袋,才會真的令你覺得被邊緣化。如 果你一直都是覺得香港是對外的,一直都向著 海,一個島的想像,那就不會被一種邊緣化的 想法入侵。因此,我覺得融合那種討論對空間 的敏感度還不夠強。後殖民理論中有一個很重 要的講法,就是要實行殖民,必先在空間看法 上改造被殖民者。這個很關鍵,要使你覺得若 不靠殖民者,你就會被邊緣化。 quasi-:例如在台灣日本殖民時代,總會覺得 這個地區的中心不是台灣,而是東京。 劍:在帝國主義或殖民主義中,空間也有這種 重要性。例如美國可以再打一場伊拉克,令國 民不反對,讓美軍射殺平民變成一樣靜態的東 西、虛擬的畫面。直至炸死一個人純粹是一個 格仔由有顏色變到無顏色,一個空間的整合。
組織,在地的團體,有沒有些不同的政治想像 呢? 劍:現在也是一個轉捩點,因為已經過了一段 時間的空間運動,而運動的內容也有很大的轉 變。由一個點去到面,現在不再只是談保育與 空間。例如自駕遊強調「融合」空間。整個運 動一直在進步,牽涉的群眾和議題也愈來愈 多。到了這一個地步,本土運動能如何走下去 呢? 我不是想逃避這問題,而是到了這個地步應該 要所有人一同思考,下一步是不是要轉向政黨 化呢?還是要持續累積反抗的力量去追求一些 更進步的社會制度改革呢?還是跌入反資本主 義呢?這是一個未知之數。 quasi-A:就好像Negri和Hardt的那種模型, 即是在資本主義入面也可有共產的想像。當然 這共產不是我們平常想像那種,而是在於空 間的共同想像。就如你剛才所說,在不同的空 間底下,人和人的相處關係可以是有「common」的實踐。 quasi-B:或者說非資本主義交易關係的相處?
quasi-:即是中和了(neutralize)空間給予我 們的看法。 劍:對,就是中和了空間,帝國主義或殖民主 義是透過改造空間才可能,而現在融合正正就 是缺乏了對殖民主義的敏感度。
Part 7 超越政治綱領,在地社區的 「共同主義」(communism) 註:此段中,quasi編輯們內部分裂,展開了對共產 主義(Communism)一語在香港使用的意義。故把 quasi分為quasi-A、quasi-B、quasi-C。下一段他們會 重新合體變回Quasi。
quasi-A:究竟我們進行抗爭的時候有沒有一 個政治圖譜或綱領存在?例如傳統馬克思主義 或反資本主義的分析在某些運動中有核心的地 位,強調階級。又如香港主流的泛民政黨則相 信自由民主體制(liberal democracy),所以 努力爭取普選議會或行政首長。那麼你們民間
quasi-A:我覺得不需要逃避communism這個 字眼,因為那不一定是從前的意思。這種communism是對於commune的想像,一種指向共 同的想像。例如新馬克思主義或是自主主義就 是如此。我們不可再用二十世紀官僚社會主義 去看共產主義這個字,也不需要害怕,重點是 生產關係私有制的破除。 劍:但在香港提出來是沒有價值的。 quasi-B:因為香港人受夠了中共。 quasi-A:但作為左翼不是要怕,而是要解釋, 因為中國共產黨其實是一個擁護私有產權、資 本主義自由市場的畸形體制。 劍:但我覺得解釋有很多方法去解釋,不一定 要用回那個字眼,所以現在所有人講社區。 quasi-A:但這個也很好笑。有些人在實際處境 中,開始進行公社式的實踐。大家有很多事物 共同產生,然後大家共同分享。例如菜園新村
的規劃,又如種菜靠各人分工合作,產出的給 阿公,不是自己收起。這些共同的實踐切實存 在。但他們一聽到共產這兩個字,又是雞飛狗 走。
Part 8 多元共同經驗的再現, 後馬克思主義的抗爭
quasi-B:那些居民最怕共產,但其實他們已經 在做。 quasi-C:他們某程度上是也擁抱這種生活,體 現在社群當中。這就是之前說在體制內也可以 有這種實踐。 quasi-A:我不會說這是共產主義,因只是實踐 (praxis)。我會認為稱得上是主義就要有某 種歷史理想,要主動肯定。
quasi-:很有趣,因為說到這裡已經和某種傳 統馬克思主義分道揚鑣。在《共產黨宣言》 中,馬克思論到為何工人可以聯合起來。因為 工人同質,而那同質不是因為他們共享了某些 事,而是他們共同地失去一切。他們沒有祖 國,沒有歷史,沒有國家,沒有文化,所以要 團結。但是你們對於抗爭的想像就不同,而是 為失去祖國歷史國家文化的工人們找回文化和 價值。
quasi-B:村民只聽到左字也驚。 quasi-A:這也不是用某一種意識形態去理解自 己的行為,反而純粹是一種實踐。為何要分擔 工作?因為這樣才行得通。村民沒有在想共產 還是不共產。那不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個實 踐問題。 quasi-C:這就和傳統社會主義很不一樣。好 像要首先有了原則,而再根據那原則要這樣那 樣。這不是說實踐中沒有原則,他們有很多考 慮的條件,而很多時候不是有意識的。 quasi-B:那一種是自主主義,自主式的 “communal practice”。 劍:其實不單止是這樣。例如你講地產霸權, 我們可以是越反越空虛的,因為我們不知道土 地除了價錢外到底是什麼。這種反對沒有著力 點。香港人可能從小到大在公屋長大,對土地 已經沒有認識,現在去反對地產,只是憑空反 對它,就沒法看清楚土地實質是些什麼。但 在菜園村運動中,朱凱迪那種抗爭的方式就要 是尋索一種價值觀,完整地經營土地的價值在 哪。
劍:這就是差異政治。整個社會有很多不同的 生活方式,我們應該承責這種差異。如果資本 主義就是同質化的過程,我們要將它撕開。例 如你真的去經營一條新村,不是搞完問題就 走,而是真的變成異質空間,裡面有完全不 同於既有體系的生活方式。那個激進性是最強 的!又例如市區中的空間如能完完整整的存 在,土地價值就可以一直延續、經營,強化有 異於資本主義交易邏緝的價值。這就是差異政 治。傳統馬克思的政治認為要對抗資本主義, 首先要尋找共同,同質去抗爭。例如工人同受 壓迫,他們就是我們連結的對象,這就是階級 政治的力量。但我們現在要講城市的政治,不 單要講這些。階級當然存在,但現在多了一個 方向,就是差異的問題。 quasi-:我們之前也講過,一些反對資本主義 的人要想像不一樣的世界。他們想像的不一樣 不在將來而在深耕,是在實踐中找不一樣的 路。中國正正走了相反的路,文化大革命正好 體現了這危機。當時共和國革命完成了,要創 造新的文化。那麼新的文化從何而來的?當時 沒有辦法找到新文化的基礎,於是變成純粹 的破壞。因為他們不覺得當時農村或任何東 西可以留下,所以只能全盤否定,最後變成 完全的破壞。這也令到有些革命走不下去。 當然其中有很具體的問題。 劍:這在一些烏托邦文學中有討論到。我們 想像一個烏托邦好像是建立,但其實同時又 帶來摧毀。菜園村則是要建立一種實際存在
的社群當中。 quasi-:或是異質空間。 劍:我不知這是不是「後現代」,但它種通 常會被標籤為「後現代」。例如你已經不願 去想一個宏觀整體的未來。 quasi-:「後現代」的確有這樣的討論,不去 搬出一套大敘事,而是用否定的方式去發現 一些自己不能接受的處境。就算是新左或後 馬克思主義,也不會接受資本主義。但他們 就是用反對去講。當然你問他們要什麼時, 他們未必能回答。這就連到另一個問題:所 謂意識覺醒如何可能?我們如何有信心說一 個社群,當他們被組織起來去反對某些建制 的剝削後,他們仍留在抗爭運動入面。如果 成功,抗爭運動就有一種新的指向,意味抗 爭者不單反抗即時壓迫。或許說,如果他們 認為需要持續抗爭的話,即是有一種壓迫, 超越了一時一地的界限,也超越當下被壓迫 者身份的界限。那種壓迫是什麼呢?我相信 無論是實踐者或理論的探究也要回答。若不 然,有菜園新村就可以了,繼續耕田好了。 那也不用再投入運動。就好像Simon Critchley所說的“infinitely demanding”那一種狀 態。我們不是要停留在一個位置。如果你接 受這個異質空間,然後運動就停頓了,那就 變成體制化的policing,而不是開發生活可能 的politics。
Part 9 Reference quasi-:最後一部份是補充理論來源。 劍:我大學時修讀人文地理學(human geography),閱讀很多有關規劃的理論和空間理論。 有幾個空間理論的大師和我們現在所說的問題相關。例如David Harvey給我們一個很大的圖像 去理解:資本主義就是發生在城市,而城市空間的載體如何令資本主義的發展成為可能。不同 的矛盾衝突也是發生在土地和空間入面,David Harvey將整套馬克思理論空間化,有助我們去 思考空間和資本的問題。如果配合剛才有關藝術的討論,可推介《後現代的狀況》“The Condition of Postmodernity”,就是講資本主義的文化轉向。 另如我說到的Doreen Massey,是一個女性主義人文地理學家,有一本書我也在序言書室介紹 過,“For Space”,是討論各種關於空間的問題。但不只討論什麼是空間,也不是討論空間政 治,她覺得空間政治不是發生在空間的政治,而是要透過去重新理解空間的各種關係來帶出新 的政治向度,非常的形而上(metaphysical)。例如結構主義(structuralism)的空間問題, 後結構主義(post-structuralism)的空間問題,都有關空間的哲學性。 還有我們提到Henri Lefebvre的《日常生活批判》“Critique of Everyday Life”,是一本經 典著作。他對「日常性」的批判可以發掘整個資本主義一些很生活面向的宰制。繼續重新思考 對日常生活的反抗。 quasi-:記得有幾次去活化廳開會看到你拿著Henri Lefebvre的“Production of Space”。 劍:Andy Marrifield也很厲害,他的作品從記憶經驗和故事來突出整個資本主義的問題,非常 有力。他也講階級理論,但和傳統左翼講階級理論不同,不會動輒就「工人團結起來」。而是 深入破落的工業城中找尋工人的故事。讓人看見地方下的階級關係,總使人感動。 quasi-: Marrifield亦研究Guy Debord,他最新的一本書叫“Magical Marxism”。 劍:另外有一本叫“Metromarxism: A Marxist Tale of the City”也寫得很好,將整個馬克思 主義城市學十分生動地介紹出來,是很關鍵的作品。 quasi-:好了!謝謝劍青,終於完了。
“Metromarxism: A Marxist Tale of the City”
“The Production of Space”
“Critique of Everyday Life”
“For Space”
作者: Andy Merrifield
作者: Henri Lefebvre
作者: Henri Lefebvre
作者: Doreen Mass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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