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學生報2013年9月號

9cover.indd 1

8/31/2013 5:40:38 PM

編者的話

九月。初秋，微風輕拂。抬頭，晨光穿插於 繁枝亂葉之間，如細沙般從指縫間流入眼 簾，柔和且溫暖。 新生，歡迎來到中大，希望你們在開展新生 活的同時，也珍惜那陌生不穩之感，能在這 新環境中作出不同大膽的嘗試。在這迎新的 季節，我們舊生有很多想跟新生說，透過迎 新營或當組爸媽把自己過去的經驗一一相 告，盼望新生能思考自己未來的大學生活應 該是如何的。我們祝願新生，一年後仍是走 在自己選擇的路上。 轉眼已經上莊半載，回望上次出版常刊，已 是四月的事。這近半年之間，發生很多，世 界到處發生了很多事，有如引起全球哄動的 斯諾登洩密事件，亦有新加坡房屋政策的問 題。環顧香港，亦有炒得火熱的佔領中環運 動如箭在弦，也有林慧思事件鬧得滿城風 雨。我們雖想一一細談，卻遺憾不能盡錄。 新學年開始，一切重新出發。逼上那擠擁的 八半校巴，咬著面包，一手扶著欄杆，一手 拿著學生報。你，期望看到甚麼？抑或是， 我們想你知道甚麼。

P2 編者的話／目錄 專欄 社會

p22 校園

p3 佔領中環──論運動轉向的可能

p33 道歉聲明

p5 擴建堆填區，我們應該知道的 4 件事

文藝

p6 遺忘了人的規劃：由宏昌工廈談起

p24 當紅蓮騎士獸出席美國國會聽證會……

p8 讓黃幡繼續翻飛﹕利東街的抗爭往事

p25 投稿

p10 綜援 ‧ 是他也是你和我──訪問關綜聯

p26 隨筆――香港巨蛋孵出了甚麼？

p34 迎新特刊風波速記與不能遺漏的輔聯問題 p36 組爸媽俾幾多錢――兼論大組長營費 p39 赤地開花――訪《讀白》／《中紙》 p40 校園散打

p12 恰鳩里小學 嚴正譴責小學老師講粗口聲明

p44 不止水塔景觀：再思新亞第五宿

p13 恰鳩里小學 模擬試題

性／別

p14 捐地益你喎青年：四叔同你患難與共 之 你賺粒糖佢贏間廠

p28 性／別對談：多元關係

p15 國際新聞

左翼 p20 差佬中立？咪傻豬豬啦！

9_2-4.indd 2

生活 p30 交換經驗――走光 p46 牆 情色 p32 自慰絮語

31/8/13 6:39 PM

佔領中環

──

論運動轉向的可能

文 : 中大學生報 自戴耀廷在信報撰文起，「佔領中環」已經 歷過大半年討論。隨著時間推移，由起初只 討論運動的合法性，各界開始把討論轉移至 提名權和非暴力抗爭兩個議題：前者是爭取 目標的細節，後者則是抗爭的手段。為了迎 接來年七月的佔領日，討論這些細節似乎已 是大勢所趨。 但是，到底運動的根本目標應不應只是普選 呢？我們似乎都沒有認真思考過。宏觀運動 路線的討論實在消解得太快，我們尚未理清 運動的大方向，討論卻已經進入實質操作的 部份。佔中作為一場群眾運動，其運動目標 可以左右參與人數，決定運動力量的大小。 本文將會重新提出「佔領中環」運動方向的 討論，建議在普選以外加上兩項民生議題為 運動目標，從而提高群眾參與程度。

不可取替的基層力量 著眼群眾，基層無疑是必須爭取其支持的對 象。 據香港社會服務聯會推算，本港的貧窮人口 逾 116 萬人，即約 6 名港人就有 1 個窮人。 所謂貧窮人口，即以 4 人家庭計算，入息收 入 為 $13,250 或 以 下， 但 收 入 萬 六 七 的 家 庭，生活也並不輕鬆。可以想像，生活困苦 的基層人口數目是何其龐大。在策略上這數 目的意義極其重要。 況且，佔中作為一場全民運動，自須要有足 夠的民意支撐，運動理所當然要尋求基層的 同意和支持。所謂支持，不單止局限於點頭 認同，畢竟確切反對普選的人其實為數不多。 重要的是，佔中需要群眾真誠地重視運動， 為運動注入動力。佔領當日若無足夠人數， 豈不會讓警方輕易清場？再者，佔領時有物 質供給亦是令運動持續的條件。假若有足夠 的基層支持，更可令當權者膽怯 。

問題

基層支持不足的因由 事實上，佔中秘書處正在嘗試爭取基層的支 持。在第一次商討日後，秘書處曾經歸納了 一項為「如何將運動提升至全民運動層面 ( 能 深入各種族、階層，特別是基層 ) ？」的商 討議題。在此之後，秘書處亦有努力與基層 溝通，如和基層婦女團體作交流。可是，基 層的投入熱情至今仍不顯著。 細心留意，秘書處吸納基層的手法主要有二： 一方面以輕鬆的形式 ( 如用故事和手勢 ) 作 宣傳，另一方面不斷強調普選制以及民生的 關係。明顯地，秘書處認為，基層投入不足 的問題癥結，僅僅在於宣傳和溝通。然而， 事實又是否如此？我們以為，基層群眾一直 都缺乏投入運動的熱情，背後有更深層的原 因，單單強化溝通根本無法徹底解決問題。

生 活 壓 力 致 冷 感 基層自覺政制發展與他們關係疏離，主要有 兩個原因。一，基層因為生活的壓力，不能 有效地參與政治，自然對普選所帶給他們的 政治權力不大感興趣；其次，在現有的政治 經濟框架底下，普選對於解決基層的貼身問 題，作用相當有限，基層對佔中的熱情也就 可想而知了。 為甚麼說基層市民難以有效參與政治呢？要 知道，政治參與並不只是投票，市民更需深 入了解各議題，發表自己的意見。這些耗時 工夫對於作為學生的我們已經頗為損耗心 力，更何況是生活艱難的基層 ? 還記得自己在打暑期工的時候嗎？每天朝八 晚五的工作已經把整天的精神損耗，在坐港 鐵上班下班途中都不忘小睡片刻。下班後， 不是玩就是吃，甚麼追求學問、關心時事的 心力都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基層所 面對的又豈止如此？朝不保夕的工作、家中 長者的醫藥費、快負擔不起的租金，全都是 極其實在的生活壓力，這叫他們如何能夠抽 空跟你「說說政治，談談世界」呢？ 哪怕在有民主制度的國家，問題依然存在。 且看美國 08 年大選，投票率和收入呈正比例 上升。薪金低於一萬的投票率只有 41.3%， 遠低過薪金高於十五萬以上的 75.1%。由此 可見，基層都不太熱衷於政治參與。事實上， 並非所有階級均可平等受惠於普選制，限於 客觀條件，基層根本無力好好運用普選制賦 予的政治權力。

普 選 不 足 改 民 生 另一方面，即使有了普選制，似乎仍是不能 夠有效處理基層日常所面對的問題。現時樓 價高企，物價升幅極為驚人，即使大專生畢 業亦只是萬幾元人工。試問你會相信有了普 選後，這些問題能夠通通都解決嗎？問題之 所以無法根治，是因為不少商家財團手中掌 握霸道的政治權力，普選制僅僅可以消減他 們一部份的影響力。 觀乎不少普選制健全的國家，民生問題同樣 嚴 重， 尤 以 貧 富 懸 殊 為 甚。 如 英 國， 頂 層 10% 的富人所得，竟比收入最低的 10% 人口 多了 10 倍之多；美國頂層 1% 富人的平均收 入為 130 萬美元，底層 20% 人口的平均收 入卻不足 2 萬美元；據台灣財政部最新的統 計，台灣薪資所得最高的 5％和最低的 5％ 的差距，今年已達至 96 倍。由此可見，普 選於解決民生困苦，實有相當局限。 基層面對的生活壓力是如此直接，這已使他 們很難處理複雜的政制選擇；與此同時，普 選又不大能直接抒解他們的困境。在這樣的 情況下，哪怕基層市民知道普選可以一定制 衡統治階層的權力，他們對佔中運動自然不 怎麼熱衷。這個根本問題，實非如佔中秘書 處所想，單單做好宣傳與溝通便可解決。

3

2-4.indd 3

8/31/2013 6:30:47 PM

調整策略的需要

具體的建議落實

基層參與不足的問題，是其他方案 難以觸及的面向。

既然單靠強化溝通已經不再足夠解 決以上問題，我們需要的，正是宏 觀運動方向的調整。如上文強調， 基層面對的生活困難，是政制發展 與基層關係疏離的結構性原因，所 以我們提出的策略調整便是從減輕 他們的經濟壓迫著手，令其感到運 動貼身而支持。我們認為，「佔領 中環」除了爭取普選落實之外，亦 需同時爭取實施全民退休保障及標 準工時。

所以，我們所倡議的兩項民生議題， 均可減輕基層的生活壓力，繼而提 高政制民主的參與度。本建議自然 尚有許多細節需要慢慢商討，但我 們所重視的，是經濟改革作為「佔 領中環」運動目標此一討論方向。

學界起動，起動甚麼 ?

首先，此項調整最直接的好處便是 提高基層的支持度，為運動奠下重 要的基石。加入民生議題為目標， 本質上固然可令基層受惠，在策略 上更能吸引基層投入運動。正如上 述所言，基層人數眾多，佔中作為 群眾運動，基層絕對是不能捨卻的 力量。而且，當普選和民生議題共 同成為目標，「民主與民生的關係」 便會顯得更為具體。 民生議題吸引的對象不見得只限於 基層。在現時樓價飆升，百貨騰貴， 人工入不敷支的經濟環境下，傳統 想像的中產行業如老師，文員等都 開始面對著愈來愈沉重的經濟負 擔。所以，民生議題的推進更是可 以同時吸納這些夾心階層的支持。 另外，如上述所提，時間不足無疑 減少基層參與政治的可能，他們多 希望把僅餘的時間放在家人、朋友 或者悠閒之上。生活的壓力亦令他 們再無心力投入政治活動，的士司 機因遊行或堵塞行動責難示威者並 非空穴來風。因此，若果生活壓力 未能減輕，即使普選實現，其民主 程度仍是相當有限。經濟改革是政 制民主的必要前設，佔中作為民主 運動，要貫徹其理念，便不能漠視 經濟面向的改革。 再者，此建議更涉及了對於香港民 主運動發展的長遠想像。多年來， 相較於政制民主，經濟改革一直都 備受忽視，以致許多民生問題久久 未得解決。我們非常需要重拾民主 運動的經濟面向，建立以經濟議題 動員的習慣，結合政治和經濟改革 同步前進。而且，我們擔心純粹政 治改革容易造成「政制改革便是靈 丹妙藥」的客觀效果，變相強化了 經濟無需改革的想法。有見及此， 假若佔中能夠有所突破，將會為未 來的民主運動埋下重要的伏筆。

2-4.indd 4

- 全 民 退 休 保 障 計 劃 對於五十歲多的成年人而言，退休 無疑是一項沉重的問題，兒女尚未 畢業，身子又開始出毛病。面對著 高風險少保障的強積金，擔心退休 生活自是人之常情。全民退休保障 正是針對此問題而定立的建議。 「全民退休保障計劃」是民間團體 推廣多年的福利保障方案，務求長 者每月收到 $3000。作為一項儲蓄 計劃，它有別於強積金承受的風險， 一方面能夠保證雙親生活受到保 障，不會造成跨代負擔；另一方面 保證在人口老化的高峰期能夠有效 運用該儲蓄。重點是，全民退保有 超過八成受訪市民認為此為政府必 須關注，顯然是民意所趨。無論在 減輕基層負擔還是增加支持的層面 上，全民退保都是一項重要的議題。 -

實

施

標

準

工

時

相對於全民退保而言，實施標準工 時 [1] 在增加政治參與上有更直接 的效果。在香港，一星期有 56 萬 人 ( 即 5 個工人便有 1 個 ) 工作超 過 60 小時，相對於法國的平均工 時為 39.4 小時，意大利的 39 小時， 相差極遠。在一輪長時間的工作後， 體力被大大消耗，工人難以有多餘 的精力投入政治活動。

大專學界自暑假開始，已經開始著 力推動政改方案，學聯亦有組織「學 界推動政改迎新計劃」，在各院各 系的迎新活動中宣傳政改。可是， 這些行動都是在支持現行討論的大 方向下進行的。繼續維持現行的做 法，無疑是和現時運動的不足一脈 相承。既然如此，在開學後我們還 可以充當著怎麼樣的角色呢 ? 現時，各民間團體和工會勢力薄弱， 忙於各自的議題，再沒有心力和時 間完善「佔領中環」。學界因此恰 巧就掌握了重要的身位，既擁有一 定人數為佔中準備，又跟佔中的秘 書處有溝通。所以，學界的確掌握 充份的有利條件為運動作出轉向的 建議。在這些策略討論的苗頭還未 成熟之前，學界已經可以通過種種 機會大力宣傳在現行目標上加入不 同民生議題的可能。適逢學界的「佔 領中環」商討日將於不久舉行，這 個根本問題大可在當日商討。 佔領中環是一場民主運動，是一個 難得的契機。我們希望得到的，是 真真正正的民主，為長遠的社會改 革完成重要的階段性目標。「公平」 「公義」的概念要得到實踐，無疑 要付出更大的氣力。我們甘心於那 只有一小步的邁進嗎？

標準工時的實施有多種變化，其中 一項便是設下雙重限制。若果工時 超過第一重限制，僱主需要付超時 補水，第二重限制則是硬性規定的 最高上限。 話說至此，大家可能會認為此項調 整聽上去有點奇怪。但是，這只不 過是慣常地把民主與政制民主劃上 等號，忽視經濟改革對民主有影響 的想法。我們亦理解，上述議題具 有爭議性，加入這些目標或會引起 反彈。然而，這些都是內含「經濟 改革是民主的必要前設」的邏輯， 嘗試直接從運動目標著手，以解決

[1] 標準工時需結合最低工資和集體談 判權一同實行，才有一定的效力。最低 工資是為了在標準工時的限制下，令勞 工獲得足夠的薪金，免得因限制而賺不 足生計養家。集體談判權則是為了勞工 能與資方談判，確保工時和工資處於合 理水平。這些就是我們所說，可以再商 確的細節。

8/31/2013 6:30:48 PM

前言 不經不覺，有關民主規劃的說法，終於成為較日常的字眼。歷時多年，我們終於認識到， 當權者的壓迫，不止於對我們政治自由的剝削，更在於壟斷土地空間的運用。重建、迫 遷、肆意發展、地產霸權，我們終於發現，這些問題一直充斥日常。如果我們相信年月的 累積可以喚醒眾人，那麼，即使我們見到當下的種種，也應該感到欣慰。 但如果說我們開始對「規劃」這個議題發生獨立興趣，那以後這三篇文章就是嘗試開拓想 像，將規劃與其他社會問題從新連結。第一篇〈擴建堆填區﹕我們應該知道的4件事〉， 就是想告訴同學，堆填區應在何處建，如何規劃的問題，離不開整體環保與垃圾政策。 第二篇〈遺忘了人的規劃﹕由宏昌工廈談起〉則將焦點移往一幢工廈，將規劃的想像擴闊 至行業，以至整體香港工業政策與市民的關係。最後〈讓黃幡繼續翻飛﹕利東街的抗爭往 事〉一文，則是提醒我們，規劃的理想，怎麼也離不開短兵相接的抗爭。十年前如是，今 日亦然。

擴建堆填區， 我們應該知道的4件事 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調查顯示，57%市民 支持政府盡快擴建三個堆填區，反映在現 時的規劃發展邏輯之下，少數人要為整個 社會的發展而犧牲，但我們往往忽略了其 他的可能性。政府在長遠措施上交白卷， 對回收商的監管和支援、廢物分類、廚餘 處理等環保措施遠遠落後於其他地區，卻 聲稱在處理廢物的問題上，大家要共同承 擔，結果處理廢物的責任只落在3區的居民 身上[註1]。雖說政府辦事不力，但我們 都也無法忽視自己的責任，例如是浪費食 物、使用即棄餐具、不顧後果的消費，都 是造成今日這個局面的兇手之一。責任人 人都有，一人行一步，才是治標治本的方 法，讓我們由了解開始，省思解決問題的 辦法。

1 環保工作交白卷 根據環保團體的統計，香港的廢物量不斷 上升，但環保署似乎覺得沒有問題，環保 署網站更稱廢物「平均每年都有增長，這 正好吻合同期的經濟發展步伐」。 政府覺得廢物愈來愈多很合理。難怪，政 府在減少廢物產生的問題上的確是鮮有政 績。2005年，香港政府發表「都市固體廢 物 管理政策大綱 (2005-2014)」，訂定 處理廢物的10年計劃。當中提及一系列政 策計劃，例如污染者自付原則，家居廢物 按量收費，針對個別產品的徵費，包括膠 袋、電子產品等。時至2013年，只有膠袋 稅已落實，而第二階段膠袋徵費諮詢與第 一階段竟相隔四年之久。 政府只說不做，做又做得差。結果，廢物 有增無減。然而，台北市透過教育、垃圾 徵費和資助回收商等措施，成功使平均每 日處理廢物量由2000年的 3299噸，10年 內減少至 2564噸[註2]，證明只要肯花功 夫，在經濟發展的同時，廢物也可以大幅 減少。

Untitled-2.indd 5

Untitled-5 1

2 未學行先學走 政府嘗試用缺乏焚化爐來為垃圾問題開 脫，又以日本、台灣的例子說明焚化爐對 環境的禍害少之又少，更可作發電之用。 可是，垃圾焚化爐要成為合適的廢物處理 方法，前提是必須要有十分良好的廢物分 類和源頭減廢，然後只處理適合焚化的廢 物，否則會壞爐，甚至產生大量有毒及致 癌物質。例如台灣的廢物分類要達到十多 種，才能配合焚化爐措施。 即使廢物分類和源頭減廢已做到最好，焚 化爐壽命有限，20年後，燃燒廢物所產生 的有毒灰燼仍然需要處理。若不落實長遠 的減廢計劃，多建10個焚化爐和堆填區也 於事無補。

3 回收？原來都係殊途同歸 不情願地告訴你，你用心清潔過、走多半 條街才放進回收筒的膠樽，可能已經被 送往堆填區了。本地報章在5月拍攝到政 府外判承辦商工人把回收物品收集，整 袋丟到垃圾站，最後運往堆填區棄置。承 辦商承認每月收政府逾53萬，清理及回收 廢物，但又聲稱因為回收筒內往往夾雜垃 圾，聘請工人清洗回收物成本昂貴，只能 把不合格的回收物丟掉。只要回收筒內有 少量垃圾，整個筒內的回收物就要被丟 掉。同時，政府教育工作不足，舉例說廢 塑膠回收廠的負責人指出，其實飲品招紙 不可放進回收筒回收，但政府沒有好好教 育市民，導致回收筒的措施難見成效。 相反，德國宣傳教育甚有成績，市民會主 動分類好廚餘、乾性垃圾、廢紙和玻璃瓶 等，就連家具也有相應的處理措施，更設 有電子垃圾回收服務。德國的資源回收工

文 ﹕ 聰 作也絕不假手於人，政府的城市清潔處直 接負責定期收集回收物品，清潔隊員收妥 垃圾和回收物品後會迅速分門別類，運往 不同的回收中心再造。

4

我的垃圾不是我的

其實香港堆填區有一部分垃圾是由外地運 來的。 香港是全球最大的「洋垃圾」中轉站之 一。 洋垃圾就是來自世界各地，未經分 類揀選的垃圾，經由香港運往中國內地 進行分揀、加工等工序。香港過去十年的 廢膠進口量，竟然高於出口量30萬至50萬 噸，令人質疑大量廢膠被棄置本港堆填 區。今年2月起，內地海關進行「綠籬行 動」，打擊經香港走私進口的「洋垃圾」 ，數月間已退回近200個載滿回收物料的 貨櫃，部分被揭發滯留在港，成為垃圾。 同時，由外地進口的垃圾也會在香港進行 加工，加工過程又會產生大量垃圾，然後 成為本土工業廢物。 註1.政府計劃在西貢、屯門和北區三區擴 建原有的堆填區。 註2.臺北市政府環境保護局《[民國]75年 至102年7月歷年垃圾量》 註3.環境保護署2011年香港廢物處理及處 置的統計數字。

５

31/8/2013 19:29:01

2/9/13 4:27 AM

遺忘了人的規劃﹕ 由宏昌工廈談起 「我們的社會本來有一大群人，他們以某種 方式對那些需要技術的、美好的、對社會有 益的手工工作擁有一種尊嚴和自尊心，這種 尊嚴感所反映的一個不被市場價格和金錢所 宰制的社會：一個和我們現今社會不同而且 可能是更美好的社會，缺少了這樣一大群 人，我們的社會將會呈現出何種樣貌？那些 恰巧不善於通過考試的男男女女，他們能夠 以雙手、眼睛和頭腦掌握一門技藝，從而擁 有自尊心，若是沒有這樣一條通往自尊心的 道路，一個國家不知將會伊於胡底？」 － 霍布斯邦，《維多利亞時期的價值》 曾幾何時，香港工業聞名中外，房委會（香港房屋委員 會）等政府部門也會大起工廠，透過廉租來支持本土工 業。不過，近日城規會（城市規劃委員會）改變深水埗/ 長沙灣的發展計劃時，卻建議將房委會轄下的宏昌工廠 大廈改為「休憩用地」。淘汰本地工業的過程早在多年 前開展，但這下奇兵突襲，似乎是要為全面清洗做準 備。由於房委會過往有清拆未空置工廈的不良紀錄，這 個隱含「重建迫遷」之信息的舉動，當然引起廠戶的強 烈反彈。這次規劃從土地到經濟，始終遺忘了人本身。 注意制度問題與發展模式的缺失當然是必須的，但更重 要的是我們認清淘汰工業的真正代價，並在事件中支援 廠戶，追求公義。

還是不民主的規劃 香港政府在進行規劃時，幾乎不知諮詢市民看法。結 果，在宏昌事件中，政府還是只能繼續「不民主規劃」 的慣有邏輯。 今年三月，城規會在會議上通過由規劃署提出，關於《 長沙灣分區計劃大綱核准圖》的修改建議。原本劃成「 休憩用地」的荔枝角道高爾夫球場，將改成「住宅用 地」以配合興建公屋的計劃。而為提供區內所需之休憩 用地，建議亦包括將與球場一街之隔的宏昌工廠大廈及 長沙灣臨時家禽批發市場四號市場，以「換地」形式取 代高球場成為區內的「休憩用地」。 可以肯定，政府方面仍繼續視民如草芥。

６

選擇用宏昌換地的原因，官方的說法居然是「該片土地 面積為2.3公頃，與高球場相近」[註1]。這些官員大概 是因為自己數學能力不錯，一時興奮，害得自己忘掉了 宏昌大廈現時出租率高達九成五，廠戶近500，工人幾 千。影響如此多人，想搞迫遷擾人生計固然混帳，但就 算無意清拆，忽然改土地用途也肯定要把廠戶嚇個半 死。

Untitled-6 6 Untitled-1.indd 6

文 ﹕ 勞 動 光 榮

雖然康文署及房委會都表示改變土地用途並不會影響宏 昌廠戶 [註2]，但由於政府一直以來不無「解決」本地工 業的想法，而且區議會內亦有親建制的議員主動提出「 委善處理宏昌搬遷問題」，推倒宏昌似乎將是下一步 [註 3]。宏昌一眾業戶深怕幾十年來賴以維生的廉租工廈乘 機被毀，乃透過組織遊行、成立關注組、書面反對城規 會決定等方法，試圖保住宏昌大廈。

扮豬食老虎的政府部門 政府方案如此離譜，反觀由廠戶提出的反建議中，他們 明確指出政府方面應以空置近十五年的長沙灣屠場換 地。舊屠場更接近高球場，而且面積大於宏昌，牽連也 最小，理應是最理想的換地方案。 不過，假如政府相關部門不是粗疏幼稚之極，他們的選 擇顯然有其意思。透過驅逐工業，「改善區內環境」來 提升地價賺錢當然是一種常見的解釋進路，而宏昌事件 中更能見到政府以土地規劃作手段，實行淘汰本地工業 的最後階段。但無論如何，政府的選擇是否刻意，都顯 示他們對本地工業的看法極有問題。 結果，宏昌一眾業戶以「深水埗區未來人口增加40萬， 理應保留區內工廈，為基層提供就業機會」反對城規 會，自然難有成效。

口裡說不的房委會 既然宏昌事件是一場假土地規劃來完成經濟規劃的劇 目，我們在關心個別事件的同時，也有需要理解宏觀方 面，政府對工業的看法。 由1957年開始，房委會就負責發展工廠大廈，吸納家庭 式工業及小規模工場。官方說法，指這些政策是想解決 木屋區問題，令人人有工開。幾十年下來，從實際效果 看，廉租工廈也確實養活了不少家庭。 不過，近年政府在制定工業策略時，卻實際上偏重考慮 經濟效益，並不關心小市民本身。房委會一向自誇其廉 租工廈解決小市民生計問題，不過一提賺錢，實又是「 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誠實」。 2005年，審計署審查工廠大廈的管理時，房委會回覆[註 4]時同意私人小型工廠單位供應有限，部分租戶難以在 私人工業大廈另覓單位。不過，卻又指1979年或之後落 成的六座較新型工廠大廈雖然皆有運作盈餘，當局仍曾 在2001年研究可否出售這批大廈。明知租戶難以進入私 人工廈，卻又研究出售房委會工廈。須知房委會工廈平 均租金低於市價三、四成，一旦私有化，縱使仍作工業 用途，現有廠戶在租金提升後隨時無以為繼。房委會在 回覆時直言工廈政策要「因應市況變化」，更是誤把公

2/9/13 4:30 AM 31/8/2013 19:28:42

政府就算不打算資助或補貼廉租工廈，也絕不應主動 打擊。因為它是現在的經濟制度下，基層保障生活的 重要方法之一。此途一旦被毀，後果不堪設想。

團結作戰邁向公義 考察宏昌大廈當日，行經5樓，發現一家印刷廠外貼 上了三首題為《拆宏昌》的詩。入內打擾，方知作品 出自在宏昌工作多年的老闆關生之手。關生向我分析 政府決策的弊病，又指出現有規劃的缺憾，精彩地反 擊了一種質疑小市民缺乏規劃能力的慣有講法。告別 關生時，我讚他們的關注組快速地直搗城規會，實在 厲害。 共事業當商業。 翻查紀錄，房委會過往曾將舊工廈改建成公屋或居屋等 惠民設施，但原來近年在管理九龍灣工廠大廈時，就曾 經在業戶交還單位後，刻意封盤不再出租，限制廠戶進 入並製造「空置率高」的假象[註5]。最終，九龍灣工廈 在2010年被拆，九龍灣商業區的建議卻在不久後出台。 換言之，真正影響宏昌拆不拆的，始終是「經濟效益」 本身。而所謂效益，卻竟同市場一樣，以錢銀多少，而 不是以市民生活質素衡量。

公營部門的弔詭邏輯 儘管我們已發現問題弊端在於政府部門賺錢至上的邏 輯，無法分紅的公營部門何故出現這種吊詭的邏輯，始 終是值得日後深入探討的問題。 可以肯定，審計署是出現這種弊病的一大原因。現時， 審計署盲目地以商業邏輯來評估政府部門的表現，結果 其他部門當然只能跟從，甚至出現房委會背棄自己工廈 政策的荒謬事件。例如，當審計署批評柴灣的房委會工 廈連年出現赤字時，房委會便加速清拆之，甚至在未得 到六成商戶回覆前就下判斷，指他們「應該不太抗拒清 拆行動」。結果，毀人生計的大決策，原來做得如此輕 率。[註6]

「嘩，使乜講，我有個祖先，二千幾年前都已經咁好 野啦！」關生得意地指埗關二哥像向我告別。 近十年，利東街、菜園村到宏昌，香港重建規劃問題 的受害人往往是關生這種可能默默無名的小人物。但 其實他們才是發展的目的本身，公眾應該發現一切重 建規劃問題背後，以商業利益否定人的價值之共同邏 輯，並團結對抗之。

註1. 見城規會第485次會議紀錄。另外，批發市場 由1974年開始運作，多次被批評並非「臨時」，但因 為其係全港唯一一個家禽批發市場，商戶面對的最差 情況是搬遷而非結業，所以未見批發商有太大異議。 註2. 宏昌大廈過往十多年一直被劃作住宅用地，但 因為規劃建議不必然影響現有建築，有關部門乃以此 「安慰」廠戶。 註3. 見第四屆深水埗區議會第九次會議紀錄（二零 一三年五月七日） 註4. 原載於《審計署署長第五十六號報告書》 註5. 原載於《審計署署長第四十四號報告書》，亦 可參考獨立媒體有關宏昌事件的文章 註6. 原載於《審計署署長第五十六號報告書》

淘汰工業的代價 輕率地淘汰工業，其代價便是人的生活水準的下降。 現時，相當數量的特色工業要靠廉租工廈才得以傳承。 單以宏昌為例，已有手紮紙鳶、手紮竹籠、牙具模型、 紙祭品等重視手藝的特色輕工業。由於學習這些手藝需 要一定年資，相關業戶就曾表示一旦離開廉租工廈，成 本上漲必然令他們更難向學徒傳藝，行業前途也會因而 黯淡。這些工藝一旦被淘汰便會絕跡歷史，絕非可單純 地用金錢衡量。但工藝的價值並非什麼抽象概念，我們 只消回想近一兩年，部份酒樓以膠兜代替竹籠的荒誕畫 面，自然能明白淘汰本地工業的代價。 不過，千萬不要落入「只要保住傳統工藝便可」的想法 裡。所有廠戶都要保住！我們想必已不必多費筆墨，解 釋現時樓價租金何其瘋狂。政府的廉租工廈，租金比市 價低，租約又相對穩定，對於現有的工人與廠戶來說當 然理想。同時，這些因素對於社會階層向上流動（例如 透過創業）也極為重要。宏昌現時的廠戶，主要從事印 刷及五金機械，對於滿足本地需要可謂貢獻良多。如果 政府主動扼殺這類出路，不但會因為入口需求上升而影 響大眾，且間接地消滅了本地工業多元等各種可能性， 更無疑踐踏了基層的生活尊嚴與生計。 ７

19:28:42

7 Untitled-6Untitled-1.indd 7

31/8/2013 19:28:43 2/9/13 4:30 AM

讓黃幡繼續翻飛: 利東街的抗爭往事 就似這一區 曾經稱得上 美滿甲天下 但霎眼 全街的單位 快要住滿烏鴉 這是「囍帖街」中的歌詞，填詞人黃偉文在詞中表達了 對利東街被清拆的婉惜之情。「囍帖街」除了帶紅謝安 琪外，伴隨著天星和皇后碼頭清拆，亦引起城中人對市 區保育的關注。數年後的今天，政府又如何看待這條消 失了的灣仔老街呢﹖ 今年六月底，市建局宣佈灣仔利東街的重建項目將被命 名為「囍歡里」，惹來城中訕笑。一方面，人們不滿這 個令人倒胃的名字；另一方面，人們亦不滿政府將利東 街模塑成另一條用來賺錢的商品街。當步入這條「囍 歡里」時，或許我們會面紅耳赤（因為這名字噁心） ；會為一個消失了的「集體回憶」而歎息；會為政府 在市區重建和文化保育方面的不足而憤慨。但「囍歡 里」――不，應是利東街，給我們的豈止這些？當年利 東街與它的居民繫著黃幡站在推土機前時，似在告訴我 們﹕我們能決定自己住處的去留――這就是民主。

錢不能買下的東西太多了 回歸那年，利東街被列入灣仔區重建項目（編號為H15） 。03年，市建局正式開始進行重建工作。 當時，一群受影響的利東街街坊成立了「H15關注組」 ，要求市建局合理安置居民，包括原區安置和樓換樓、 舖換舖，當中卻甚少提到賠償事宜。利東街的街坊如此 堅持留在原區，是因為當中街坊街里的關係、社區文化 和歷史，根本不能用錢買下。市建局希圖用錢去解決這 些問題，等同抹殺街坊的過去，把他們當成物品，隨時 可以挪開，更遑論賠償根本不足以讓他們在附近繼續生 活。 爾後，寫著抗議口號的黃幡掛滿了利東街，標誌著利東 街抗爭的開始。

文 ﹕ 言

利東街的抗爭 H15關注組成立後，利東街的街坊便開始積極與市建局的官 員周旋。抗爭活動形形色色，譬如在零四年五月，關注組 黃繩行動 就發起了「黃繩串連行動」。當天，May姐提著大聲公在 利東街呼喊著，過百街坊拿著黃繩在唐樓間跑上跑落，並 把繩子拋到對面的唐樓。就這樣，唐樓群被黃繩繫住了。 黃繩與黃幡互相交織，以示鄰里關係深厚，團結力量。

要說真正展現利東街街坊的力量，便不得不提05年初H15關注組提 出的「啞鈴方案」－－ 香港史上第一個民間自發設計的規劃方案。 方案中街道兩旁的大廈（亦不過廿幾層）比中間的建築物 高，活像一個啞鈴，故被稱為「啞鈴方案」。方案希望讓 啞鈴方案 街坊能自由選擇去留，並參與社區的規劃。譬如，方案提 到重修和保留利東街中段的五、六十年代建築，讓原有商 戶繼續留在利東街，一方面保留傳統行業，作為香港特色 文化，吸引遊客。另一方面則讓不同商戶聚在一起，發揮群 體效應，更養活一群老伙計。此方案更獲得了香港規劃師學會2005 年度的銀獎（該學會從未頒發金獎）。 他們只是一群平凡的街坊，沒有甚麼規劃上的專業知識，憑的只是 一份堅持和對社區的認識，便造就這份獨一無二的規劃方案。事實 上，當時關注組的成員大都是年過半百的街坊，卻願意為方案通宵 達旦，製作方案報告（試想想，製作一份建築報告對滿肚詩書的大 學生來說亦有難度，這班街坊居然能將方案交給城規會，可謂驚 人）。更甚者，所有成員都熟讀了市建局的重建規例，倒背如流。 最終，關注組籌集十多萬元作不同的評估報告，更舉行了12次全 區性的居民大會、5次規劃工作坊、7次公眾諮詢大會、超過170次 小組會議和探訪超過150戶家庭及商舖等。如此詳盡地蒐集街坊意 見，是因為透過上述形式，關注組才能切實瞭解利東街街坊的需 要。反之，市建局在規劃時除了舉行數次諮詢和一份無人監督的社 會影響評估外，還做了些甚麼﹖ 關注組為利東街如此賣力，只是為了維持安穩的生活，但這仍動搖 不了政府賺錢至上的思維。城規會兩次否決「啞鈴方案」後，在城 規會上訴委員會聆訊中，十多個民間團體及市民在利東街發起聲援 行動，以表不滿。但最終，城規會在只有四、五個委員，完全沒有 街坊在場的情況下，再次否決街坊所提的方案，並採納市建局的規 劃方案。

８

9_8-9_1.indd 8

31/8/2013 19:28:53

07年12月，H15關注組的May姐決定 以絕食的方式向政府表達訴求。在 絕食行動 多番推搪及迴避後，當時的市建 局主席張震遠終在May姐絕食的第 二天走到利東街。但張主席除了表 示關心May姐身體狀況外，完全沒有 回應街坊的訴求，只顧自說自話。在一眾市民 繼續質諮他有關利東街的去向時，他居然拋下 一句﹕

「聖誕快樂。」，便在大批警 察包圍下急步離開。 而May姐其後決定走上政府總部絕食，同時邀 請市民和團體聲援。平日硬朗的甘太在發言分 享時，雙眼通紅，含著May姐的堅持和痛恨政 府的眼淚。絕食九十小時後，May姐終於不支 暈倒，但政府依然故我，對街坊不瞅不睬。

消失的利東街 利東街，終在推土機的輾壓下一去樓空，住滿 烏鴉。市建局下的「囍歡里」，將是計劃打造 樓高3層，引入婚嫁商品為主，總樓面面積近 10萬平方呎的商店步行街。但我們都知道，這 個「囍歡里」不會再像利東街般是一個生活的 地方。利東街從不只是一條街道，它更是一群 街坊、一個社區、一種文化。從前的街坊街里 和利東街終於人地分隔。譬如﹕ 陸先生﹕陸先生的志成燙金搬到了土瓜灣，他 自此失去一群熟客，生意大跌。 甘太﹕作為留守利東街的最後一戶，甘太最終 被迫出售業權，在連年抗爭中更消瘦了三十多 磅。 May姐﹕現時香港不同的重建區均會見到May姐 的身影，她一直在向其他重建區的街坊分享在 利東街時的經驗。

囍帖街的由來﹕ 七十年代，霍麗貞（甘霍麗貞，人稱甘太）的爸爸決定自己 開手作鐵器舖做生意。當時就讀中學的她，便伴隨家人搬到 灣仔，開始上居下舖的生活。霍爸爸開業時資金不算充裕， 故此年紀輕輕的霍麗貞便成了小助手。做功課的書桌，搖身 一變，就是處理文件的工作桌。由於加工場與店舖相隔不 遠，她偶爾會幫忙家人，推著手推車，把製成品送往加工 場。九十年代，甘太一家在附近的廈門街購置舖位。店舖樓 下是工場，還附有閣樓擺放雜物。自此，甘太在同一個空間 中身兼多職，在店舖一邊照顧女兒，一邊跟丈夫一起打理生 意。而甘太弟弟一家的店舖就在附近，兩家人能互相照應。 陸錦漢的志成燙金印刷，在利東街經營了約二十年，主 要印刷賀卡、請帖和紅封包。志成店分前舖和後舖， 後舖為印刷工場。利東街的喜帖店聞名遐邇，志成店 就曾接受CNN農曆年專輯訪問，看華人如何度過新年。 雖然利東街的喜帖店互相競爭，但同時也是互相依 存。由於印刷行業中不同產品所需的工序、機器和技 術不同，即便囍帖也如是。於是利東街眾印刷店便有 著內部分工合作，例如，當甲商戶訂單較多時，可以 請乙商戶幫忙完成。誠如一印刷店的老闆陳先生說﹕ 「我只是一個蜆殼，淨是裝到這麼多水，那麼 留下多些，大家有得生存，不是很好嗎﹖」 葉美容，人稱May姐，還在牙牙學語的時候已住在灣仔， 至十歲時跟家人搬離灣仔，廿五歲結婚後搬回灣仔。May 姐九九年開始在利東街租用一個狹窄的樓梯口，經營手 作水晶首飾生意。樓梯檔是舊樓的特色，除了租金較低 外，亦使May姐能自由選擇上班時間。因為鄰近印刷舖， 很多客人都會順道幫襯May姐，客源由此而來。而May姐向 來熱心助人，有時更會幫街坊帶家人、寵物去看醫生。所 以在利東街短短五年間，她已建立了親密的鄰里關係。 一個社區的歷史，從來都是由眾多人事構成，以上 數名街坊的事蹟雖然只是片鱗隻爪，但無數個街 坊的故事，卻是囍帖街之所以為囍帖街的原因。

而一些在利東街附近安置的商戶，亦受到利東 街重建的影響，生意額大跌，水靜鵝飛。然 而，利東街的抗爭仍未結束。H15關注組製作 有關重建的小冊子，正乘著黃幡散落到不同 的重建區。關注組更會舉行「啞鈴方案」的展 覽，向不同的團體訴說利東街的故事。 另一方面，市建局共二百個重建項目仍如火如 荼地進行，企圖將整個香港模塑成商場和豪 宅。政府和市建局仍認為賠償便可解決一切， 若住戶不接受賠償，便派員強行逼遷。結果， 因不忿政府的政策，各個關注組亦隨之成立， 如深水埗順寧道重建關注組、藍屋居民權益關 注組、深水埗k20-23重建區、活在觀塘、衙前 圍村重建關注組……還有更多更多。 雖然利東街的命運令人諳然，但它所帶出的是 一種可能－－ 掌握自己生活的可能。

９

9_8-9_1.indd 9

31/8/2013 19:28:53

綜援‧是他也是你和我 文：JJ

（由關綜聯提供）

謠傳數字

綜援實況(2011年)

基本標準金

8330*12

6015*12

多發一個月標準金

8330

6015

租金津貼

3545*12

3545*12（視乎家庭居住情 況，實報實銷）

免水費

200*12

12.4*4*12

書薄津貼

2500*2

與就學有關的選定項目定額 津貼，按情況而定

校服津貼

500*2

已包括在與就學有關的選定 項目定額津貼內

眼鏡津貼(學童)

500*2

通常在24個月內，只獲發用 以支付一副眼鏡費用的津 貼；按情況而定

－黃子華《冇炭用》

學生車船津貼

400*2*12

按實際所需費用

前言：謠言止於……了解？

午膳津貼

250*2*12

$225*2*12 (以津貼就讀全日 制學校並需要在外進午膳的 學生，正就讀幼稚園未能獲 取津貼)

上網津貼

1300

1300

綜援制度

「各位，你明唔明白，我哋今時今日嘅香港係處於 咩狀態？我哋買串魚蛋都咁㗎嘞！ 噓，做咩呀？做咩大家買串魚蛋（一樣）咁多錢， 佢串魚蛋多我兩粒㗎？ 噓，我唔要你比番兩粒我，我要你攞走佢果兩粒！ 大家少兩粒，咁就公平呀！」

綜援作為唯一的官方社會保障計劃，可謂是香港人的救命草，然而一 般市民乃至大學生對於綜援制度的認識不深，甚或自覺距離遙遠，坊 間媒體報道偏好報導綜援詐騙的個案，以致大眾對綜援戶的印象一貫 負面。從一段源自2011年的網路謠言──〈你知道綜援家庭全年的 總收入嗎？〉──即可印證。該文講述一個四人家庭平均每月從綜 援可獲二萬幾千元，縱然不同網頁的數字／資訊稍有出入，但結論 一致認為綜援金太多。直至上月仍有人將此「舊聞」當新聞張貼於 FACEBOOK，並有上千人讚好。目睹眾多網民不加查證便輕信謠言，編 輯們不禁疑問，難道綜援的負面印象真的如此深入民心？今期學生報 為此專訪關注綜援低收入聯盟（下簡稱關綜聯）為我們探討這個問 題。

四個人有二萬幾蚊？一半……都未必有！ 關綜聯的前組織幹事歐陽達初表示，他早在2011年已撰文澄清該篇謠 言所引之數字錯漏百出，但仍有不少人確信其辭，達初無奈笑言「啲 人鍾意聽插綜援既消息多過為綜援辯護既說話」。事實上，以一個 健全四人家庭計算 ，即使該家庭可領取全數特別津貼，平均每月藉 綜援最多可獲一萬三千元 （實際上很少家庭能全數獲取），跟謠傳 數字二萬二元有著天壤之別，更遑論2011年的四人綜援收入還低於當 時貧窮線 。再者，該文所述廿項津貼／福利中，只有五項為準確事 實，更有兩項是不存在的，其餘要麼金額錯誤，要麼受惠者不限綜援 人士。詳細的勘誤表可參閱右圖。

綜援污名化 非一日之寒 細看每個貼有該段謠言的網頁，都有人留言指出該文的數據出錯，可 是網民普遍不加理會，繼續「養到班人懶晒」「攞綜援正乞兒」等未 必關聯的謾罵。達初說，這（綜援污名）並非近年的事，而是一直存 在的現象。這篇謠言只是觸動了大眾對綜援的固有印象，故對其真確 性不加懷疑便按下滑鼠轉貼FACEBOOK。指涉綜援戶的污名可分為三 10 類：懶、冇貢獻、呃錢。這些污名通常有特定對象，例如健全失 業人士、新來港家庭。

�� - p10_11.indd 10

低收入人士、長期病患者及 貧困年長病人經過有關的審 查，同樣可申請公立醫院及 診所費用減免機制

免費醫療

一次性/非經常性 6000元計劃+關愛基金

12000

12000

關愛基金超租津貼

2000

2000

開學津貼

1000*2

一次性發放的「學校書簿津 貼計劃」的定額津貼，綜援 學童能受惠

課外活動津助

400*2

未有此項目

電費津貼

1800

1800（對象為全港市民； 另必須備有獲認可的住址 証明）

2000元雜費津貼

2000

未有此項目

食物銀行

一般情況綜援家庭不會受惠

關愛基金 境外學習活動

3000*2

視乎學校有否舉辦，非綜援 學生均能申請

每月2500學前訓練津貼(關 愛基金)

2500*2*12

需另行申請，對象並非綜 援兒童

每月平均可獲

263,730/12 =21,977

160,630.2/12 =13,385.85

31/8/13 6:37 PM

安全網 那麼遠這麼近

──訪問關綜聯

這種扭曲心態的出現，或因普遍白領以為自己遠離綜援，但這只是錯 覺。正如阿奶所言，「喺呢個變幻不定、出現咁多結構性風險既社會 當中，將來要領綜援亦唔出奇。」股災重臨、負資產再現、失業浪潮 等都是高度金融化的社會的常菜。政府提供市民一個安全網乃是天公 地道。試想想，一般白領每月賺一萬幾千──大概就等於你畢業後第 一份薪金──平時交租食飯已花去一大半人工，每月可供儲蓄的收入 並不多，假若三年後金融風波再起，你突然失業一年半載，生活費已 花光你所有積蓄，你又怎好意思向父母的養老金打主意？窮途末路只 有靠綜援維生。 此外，阿奶補充，不少個案是家中小孩／老人患病多時，生活不能自 理，家中健全成員無法兼任全職工作和長期看護，加上藥費昂貴［少 則幾百（痛風糖尿）多則幾千元（癌病）］，為了養活全家，綜援以 外還有甚麼選擇？十年後，大家各組家庭、父母歸老，故事主角可能 是你和我。

流言流燃 燒到基層個疊 所謂星火燎原，綜援污名化為一眾基層帶來的沉重壓力，又豈為外人 道。正如阿奶所言，綜援謠言的無日無之，令無數弱勢自我剝奪福利 權。根據樂施會的一項調查，逾七成受訪老人因不願做「寄生蟲」而 拒領綜援，推斷約有十六萬長者合資格而未有申領綜援，「情願每個 月慳啲使，有時一個飯分兩餐食，早餐就買麵包充飢」，這正是很多 日晝在街上推車執紙皮的阿婆阿公的寫照。而不少迫於生計領取綜援 的人都羞於自己的處境，認為接受政府的「施捨」是一件不光彩的 事；即使明知綜援不如謠傳般優渥，面對旁人非議，要為自己辯解先 要自揭瘡疤──「我就係你地口中既懶人」。綜援家庭的經濟環境本 已惡劣，生活是嗑嗑踫踫的過，輿論還施加污名，不就等於增添他們 的生活和心理負擔嗎？

結語 真實數字 另一回事 「綜援養懶人」、「益晒啲新移民」「好多呃綜援個案」的說法，多 半出於對實況的一知半解。根據社署的最新資料，現時共有約廿六 萬宗綜援個案，當中逾七成為長者、傷疾或長期病患，而所謂「懶 人」──失業和低收入個案只佔一成；媒體時常誇大的新來港綜援數 字實際只是百分之二，由社署酌情批出 ；而詐騙個案往往只佔百分 之零點幾，遠不如大眾想像般普遍。 至於視綜援戶為沒有貢獻的一群，卻是源自更為複雜的心態。無論市 民、政府，往往以金錢作為衡量貢獻的唯一單位，所以有薪工作才是 「工作」，家頭細務、社區服務（如義工）並不算「工作」，另一位 關綜聯的組織幹事李彥豪（阿奶）總結這種論調為「經濟至專論」， 完全忽視非金錢貢獻的價值。「雖然湊仔買餸做義工屬無償勞動，但 同樣是經濟活動之一，這些人一直都在參與社會，應有權選擇照顧家 庭或參與勞動市場或兩者兼顧。」但即使家長想兩者兼顧，港府從來 沒有提供充足的託兒服務。試想想，若全數申領綜援的單親家長外出 工作，超過30,000個的兒童將會無人看顧，結果不是增長生產力而是 爆發社會問題。

事實上，靠現時的綜援金過活根本捉襟見肘，竟然還有這麼多人聽信 謠言，聲討綜援金太多，實在荒謬之極。可悲的是，只要港人對福利 的理解一成不變，類似的綜援謠言只會換個方式再度吹起。綜援戶的 生活亦繼續因此承受莫大壓力。近日政府正籌劃綜援改革，問及阿 奶對福利改革的展望，他即慨嘆「其實成個制度好落後」，綜援已 有十年未曾檢討，縱有按年調整，標準金仍未追上零三年大幅扣減的 水平，根本不敷應付衣食住行的基本支出。現時三千五元的租金津貼 只夠租住劏房，隨著近年樓價節節上升，阿奶慨嘆「呢啲家庭只能愈 住愈差」。綜援制度從未積極處理跨代貧窮和就業問題，政府把職務 「全部外判晒畀關愛基金」。筆者和關綜聯寄望是次綜援改革能夠更 進一步，政府可以綜援作為基本人權正面宣傳，為綜援去污名化出分 力，並改善上述問題。

我唔要你比番兩粒我，我要你攞走佢果兩粒！ 阿奶指出，港人理解社會福利往往傾向「責任」(obligation)先於「 權利」(rights)。國際組織早有共識，福利的權利是基於公民作為社 會的一份子，而自然地被賦予的，旨在為社會上有需要的公民提供基 本生活保障，避免陷入貧窮的狀況，享有尊嚴及人格發展的自由。關 綜聯相信，綜援是對貧者的社會救濟、是對弱勢者的過渡、是資源再 分配的過程、亦是社會政策的基石。 但在強調「自力更生」高於「受人幫助」的社會氛圍之下，不少人視 福利為負累，故只鼓勵綜援戶脫離安全網，但從不討論修補安全網， 漠視綜援金長期「低企」跑輸通漲。筆者亦甚為感慨，香港工時長兼 工資低，人均入息只有一萬二千（剛好跌入稅網），一般打工仔以為 綜援戶從自己（納稅人）口袋裡搶錢，產生「憑乜嘢我做到隻狗咁先 開到飯，你唔駛做都搵到錢」的心情，正如黃子華嘲諷香港人心態時 所言，「大家一齊唔開心，咁先公平」。奇怪的是，憤懣的矛頭並不 是指向奴役打工仔的勞動制度、不顧民生的政府，而是無權無勢的弱 者。

�� - p10_11.indd 11

1 若想了解關綜聯的工作，可前往網站http://www.cssa-alliance.org/ 2 由於該段謠言乃引用2011年的綜援數字，故計算均是根據關綜聯提供的2011 年的綜援數據，每年綜援金均有輕幅調整。 3 【$6,015 X 12 + $ 6,015+ $1,300 + $12,000 + $2,000+ 綜援特別津貼 (視家庭情況而定)】/ 12 = $7,791 + 綜援特別津貼金額 + $1,800(電費津 貼)/12 4 以2011年香港住戶入息中位數五成計，四人家庭的貧窮線為月入約一萬三千 二百五十元。 5 來港未滿七年的居民並不合符綜援的申請資格。

11

31/8/13 6:37 PM

恰鳩里小學 嚴正譴責小學老師講粗口聲明 敬啟者：

本校為提供潔淨無垢、徹底消毒的學習環境予親愛的學生，絕不姑息粗言穢語橫行地球，損害我校學 生的聽覺系統及將其教壞。有見香港近日，竟有小學老師於下班以後，在旺角街頭大罵粗口，本校深表震 驚，特撰此聲明予以最強烈譴責。

首先，本校秉持堅守公義的信念，並非不分青紅帛白之徒，但對於有社會聲音為該小學老師於大庭廣 眾粗言穢語一事求情，並以警察包庇關愛青年協會粗暴狙撃法輪功為由，堅稱該教師向警察「爆粗」，乃維 護公義之舉，本校必需表示異議。首先，該小學老師喝罵「屌你老母」，是極為暴力的語言，其意即要與他 人母親性交。試想想，你作為人子，聞之有人要與令壽堂性交，會是何等驚惶不安。該小學老師用上如此惡 劣的粗言穢語，令一眾孝子心寒、膽顫，又談何公義？假若當時該教師仗義執言時能保持禮貌，不滲雜粗 口，譬如「你這個離譜的警察先生，請你撤退吧，謝謝」，相對「屌你老母」，公義何止百倍。

此外，本校作為作育英才的辦學團體，對教師有極高期望，尤其當小學老師貴為一眾稚子的榜樣，不 但應當有教無類、博學多才，更應做事圓滑，循規蹈矩，故之，盡管該小學老師面對執法人員無理的萬般刁 難，感到千般委屈，甚至眼見公義無法彰顯，亦應當保持禮貌，微笑應對，方為當小學教師的基本條件。本 校認為，該小學教師於不公事件上無法收歛情緒，並公然「爆粗」，實完全無法滿足當教師的基本操守，理 應請辭以表失職。

本校在此誠向各家長呼籲，聯合簽署此聲明，強烈譴責該小學教師街上「爆粗」的惡劣行徑，請共同 守護孩子，遠離粗言穢語的世界。 此致 貴家長

校長： 杜德能 謹啓

德能

二零一三年八月廿八日

有關「嚴正譴責小學老師講粗口聲明」通告回條

敬覆者：

本人已知悉 貴校發出的聲明，並願意簽署，以共同守護幼子。

此覆 杜德能校長

二零一三年 月 日

學生姓名： 班別（學號） ： ( ) 家長簽署：

12

���� - p12_13.indd 12

31/8/13 6:34 PM

恰鳩里小學 2013/14年度上學期模擬試卷

資料回應題 選答一題。 1. 細閱以下資料： 資料 1 市民 A：你看看林慧思爆粗鬧警察幾差！真係教壞細路！ 市民 B：個句都唔算係粗口啊，又唔係鬧緊警察。 市民 A：咁都唔撚算？你傻撚 o 左啊？ 市民 B：（我心諗...）唔同你拗呢個了。但係個日佢都係想指責警方淨係用封鎖線圍住雙方但係唔分 開佢地丫，仲要個警察挑釁佢喎。 市民 A：但係都唔洗用咁粗口既講法丫。 市民 B：但係重點係警察有時間走去煩林慧思又唔去處理青關會喎 市民 A：佢係老師就唔應該用粗口啦，教壞細路 市民 B：你唔覺得警察好似選擇性執法咩？呢樣野嚴重過一個老師講粗口好多喎... 市民 A：都係...之但係老師講粗口都係唔 o 岩丫！ 市民 B：事有輕重之分嘛，依家好多人都淨係鬧林慧思講所謂粗口，但係就無視 o 左警察呢種選擇 性執法 o 既嚴重性喎。 市民 A：你又好似有 D 道理，但係總之老師講粗口就錯曬啦！ 資料來源：老作

資料 2 1) 林慧思街頭罵警當日，警方與林老師理論、糾纏十多分鐘，卻沒有分隔青關會和法輪功， 只以膠帶「封鎖」現場讓公眾圍觀雙方。 2) 林老師質問警察為甚麼無所作為，一名女警向林表示因為雙方都不聽勸諭。於數分鐘後， 多名警察圍著並「勸諭」林老師離開長達十分鐘。 3) 天水圍社區論壇當日，疑似黑社會毆打社民連成員，警方只分隔雙方而不拘捕涉案人士； 另一邊廂，西洋菜街關注暴力語言老師集會當日，混亂之中有一名警察大喊「搶槍？」就把 一名示威者扣留多個小時，最後以「一場誤會」釋放。 資料來源：香港獨立媒體網 http://www.inmedia.net

(a)

指出並說明資料 1 中市民 A 所犯的問題

根據資料 2，指出警方在這些事件中所犯的錯誤。 (c) 綜合以上資料，你在多大程度上同意警方的選擇性執法行動影 響人權？ 延伸回應題

(b)

1.

(4 分) (6 分) (8 分)

綜合以上資料及就你所知，嘗試代入前線警員心態，作文一則 說服前線警員不應選擇性執法。

(20 分)

寫於邊界外的答案，將不予評分 13

���� - p12_13.indd 13

31/8/13 6:34 PM

「阿女／仔呀，家用你自己袋，儲低筆錢畀首期好過啦。」 「最近樓價坐直升機咁，Ｂ女／仔你有冇諗住入市呀？」 「新一輪居屋發售昨日開始，超額認購八十倍，創史上新 高……」」

雖然，你不是不知道恆基專起發水樓；你也不是沒聽過地產 霸權，你知佢實冇咁好死。蘋果動也說過四叔在新界囤下很 多地，今次捐地荒唔係為新界東北計劃鋪路。行過聽到樓下 班阿伯都講，冇著數你估李兆基會捐咁大笪地出來，挑，以 前又唔見佢咁好心起多啲平價樓！聽啲記者朋友講，四叔收 地係靠黑社會 ，出古惑招燒田恐嚇阿公阿婆。你不是不明白 的。但是，只要供 20 年，月供 5000 元！新樓！

捐地益你喎青年：四叔同你患難與共 樓奴，想當也當不起 其實你並不情願被居所捆綁。但活在香港，所謂無拘無束只換來另 一種束縛。 此話何解？作為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生，月入 12000 元 ，強積金先洗 去 500 元。每月又給 3000 元家用。平日返工午膳，應酬去街交通每 項都要錢，再慳也花去 4000 元。數數指頭，你的收入只剩 5500 元。 住家裡上班生活也不便，自然生出獨居念頭。老竇老母住公屋，排 單身公屋先扣三十分…… 不對，你根本沒資格申請公屋 。於是你 如同多數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一樣，租住劏房。港島區已不在考慮範 圍，光以深水埗為例，一個大約 200 呎的有窗劏房月租四千。左量 右度，每月儲得 1500 大元。 阿媽姑姐催你買私樓，睇財經新聞話買居屋都有錢途。仔細一看， 一個 400 呎的小型單位索價 300-400 萬 （地產代理稱之為窮人恩 物）不等。以 300 萬單位為目標，兩成首期都要 60 萬。即使你從劏 房搬回父母家，每月省下 5500 元，都要等九年才儲夠首期「上車」。 假設上到車，那只是手腳被綁的開始，供樓才是全身麻醉的過程。 息口 3 厘，供款 30 年，月供 9000 元。就算十年後你人工倍翻，輕 鬆付起房貸，活在高度金融化的社會，經濟災難同樣是十年一度。 供樓單憑一人之力絕對危危乎。於是你需要一個老婆／老公，冚家 簽張生死狀，患「難」與共。之不過，為安樂窩付出了這麼多，到 時離婚怎好呢──「結到婚先算啦＿！」 但你沒有對象。租屋被人劏，買樓也是被人劏。蜷曲的雙腿貼在油 漆剝落的劏房牆面，「買樓的話，層樓至少是自己的」。其實你 很清楚這是痴想。你根本冇能力。一切照舊，照舊朝九晚 六供屋企供間房供自己……直到命中男／女神出現。結婚生 仔供樓 30 年。

哪找得到啊！你不是不明白的，只是想要點私人空間， 想為將來鋪路。 預售時，你還是去了通宵排隊。超額認購近百倍已是預料中 事。攪珠抽中了，你全家高興得如中六合彩，阿媽把她所有 私房錢交你付首期。自此你成為有樓人士，還搵到伴結婚生 子，之後趁層樓升了五成便賣出去，借錢買兩個單位做炒家。 42 吋的 LED 電視映著一群農民在股價暴漲的恆基樓下靜坐抗 議。當時新界東北已經發展得如火如荼，鄰近四叔的「青年 宿舍」的農地都已築起豪宅。你心裡閃過一絲不安，呷了啖 03 年的 CHATEAU，像甚麼都沒有發生。 從今以後，你同四叔富貴地生活下去。

之

你賺粒糖 佢贏間廠 文：殘到爆的窮 JJ

後記 如果捐地計劃成功，四叔真係賺到笑。根據著名國際金融機 構摩根士丹利的估算，恆基地產的農地全部起晒樓的話，市 值高逾 6500 億。雖然收購價只係幾十蚊至幾百蚊一呎的農地 發展成本極低，但農地受基建、地契及規劃限制。改變土地 用途，必須經過由城規會的既定改劃程序，確保用途改劃符 合社會整體利益。早在 2009 年恆基已就元朗馬田壆農地申請 改變土地用途，作發展住宅物業之用，惟兩次申請都被城規 會否決。今次以做慈善之名，借房協之手和年青人的住屋需 求過橋，以輿論改變規劃，要起樓政府自然要搞掂 該地的交通網絡、基建設施，到時恆基要發展附 近囤地便水到渠成。加埋新界東北計劃齊齊出 刃，本來因地產商大量囤地而衰落的農業只會被 進一步趕絕。 就當四叔真係純粹想幫後生置業，單靠幾幢 青年住屋，只有部分年輕人受惠，樓 價並不會因此傾瀉。香港的樓房依 然是商品，青年住屋都是商品， 依近年的房協發展慣例，單位只 需補地價便可賣出獲利。只要 房屋可以炒賣，未上樓的十五 萬人和沒資格上樓的夾心階層 就要住劏房，捱貴租。在香 港，房屋問題只會永劫回歸。

多謝四叔保我全家幸福 這個時候，四叔出現了。 他說，我來是為了讓世人得 救。啊不，他說，捐出私人農地是要幫助青年人置業。他還說， 他跟房協就捐出元朗地皮接近談妥，事成之後陸續有來 。該地 位處西鐵站，交通總算便利。雖然買家現由房協訂定，不限年 輕人，單位總數只有一千。但低廉價錢於如此市道實在罕見， 預計全數為三百呎單位，每個約售一百五十萬。感謝主！香

港的青年有救了！

�� - p14.indd 14

1 消息見於《大公報》，〈調查指本港應屆大學生月入近萬三〉 http://news.takungpao.com.hk/hkolgraduate/2013-07/1788838. html 2 由 2013 年 4 月 1 日開始生效的單身人士的公屋申請入息限額為 $9,347（連強積金）。 3 根據差餉物業估價署今年六月的資料，新界區平均呎價為 75067798 元，香港／九龍呎價更破萬。 4 消息見於《蘋果日報》： 〈與非牟利團體商討捐地〉 http://hk.apple.nextmedia.com/financeestate/ art/20130823/18390883 5 四叔李兆基為恒基兆業地產有限公司的董事局主席兼董事總經理。 6 新界鄉郊常有俗稱「艇仔」的收地中介協助發展商收地，其收地手 法十分巧妙，不留證據，可以完全「合法」。

14

31/8/13 6:35 PM

國際 新聞 厄瓜 多爾

厄瓜多爾毀倡議 亞馬遜森林遭出賣

亞蘇尼倡議，是07年由厄瓜多爾總統科雷亞破天荒提出， 由國際社會提供該區石油總值的一半的資金（36億美元） ，換取厄國不開採亞蘇尼國家公園中的石油，以保護該區 生態環境。日前，科雷亞宣布放棄這個計劃。 必須先說明，這個亞蘇尼國家公園並不像你家附近的那個 公園一般，而是亞馬遜森林之內面積佔9,823平方公里（ 將近九個香港）的保護區，全球生物多樣性最高的地區 之一。而亞馬遜森林本身在厄國的面積，則將近全國的一 半。 須知道，倡議要求國際社會提供金援，不是基於貪婪，而 是實際上的需要。厄國不是發達國家，要放棄該區佔整個 國家20%的石油，代表著放棄一筆國家需要的可觀收入。 但至今此倡議僅籌集到1300萬美元的資金，距離36億美元 的目標，還相差很遠。 厄國近年愈來愈受能源公司和中國的債務制肘，最終也只 能向錢低頭。儘管科雷亞承諾鑽油範圍僅佔公園的1%，但 實際上如果加上建築運輸公路的考量，則影響範圍很可能 是20倍甚至30倍。而且最令環保人士擔心的是，亞蘇尼倡 議作為現時最大膽創新的環保計劃之一，它的失敗將令其 他發展中國家放棄以環保換取國際援助作為另類出路。 環保團體現正準備透過憲法規定的5%選民簽名發起公投， 早前民調亦顯示接近八成國民反對在該地區鑽油，相信鑽 油計劃將難以推行。科雷亞則是指責他們聯同媒體將事件 「政治化」，是「利用年青人」，還說如果公投順利推 行，則會把這些報章媒體都電子化，「把你們用的紙張都 省掉來保護環境」，果真對環保有一腔熱誠。

埃 及

自由國度美利堅，成功爭 取穆巴拉克重獲自由？

埃及近日連番出大事，先有穆斯林兄 弟會的前總統穆爾西被推翻，繼而再 有軍方武力鎮壓穆爾西支持者的慘 劇。不過，最令人震驚的，莫過於前 總統，獨裁者穆巴拉克被釋放。 過往穆巴拉克獨裁統治埃及三十二 年，強硬作風甚至被公眾冠以「最後 的法老」之名號。兩年前，在「阿拉 伯之春」中被民眾推翻後，他被控以 受賄、共謀殺害群眾等罪名，並面臨 終身監禁。現時，雖然穆巴拉克的殺 害群眾罪仍在上訴階段，但八月二十 二日，因為超期羈押，警察當局受法 庭之命將他釋放。 奇怪的是，正當埃及群眾普遍認為軍 方鎮壓穆爾西支持者、穆巴拉克獲釋 等象徵着埃及民主的倒退，及以往的 軍事統治之復辟時，更多的惡夢同時 出現。 七月初穆爾西被逼宮後，埃及軍方繼 續清洗全球最具影響力的伊斯蘭政治

俄羅 斯

組織 － 穆斯林兄弟會。兄弟會面 對埃及當局發出的數百道通緝令，期 間更有多名領袖被殺。及至八月二十 日，包括兄弟會精神領袖貝迪、首席 教士赫加齊等多名高層更先後被捕。 八月二十一日，過去多次以新罪名起 訴穆巴拉克，以延長其羈押期的檢察 官，宣佈以後不再上訴；同日，歐盟 承諾繼續向埃及提供五十億歐元援 助。 種種跡象顯示，埃及的民主發展繼續 極不穩定。作為美國在非洲的重要盟 友，要相信以上所提各項劇變只是命 運的交接，而不是美國自編自導自演 的新劇目，實在比法老王的傳說更不 可思議。

延伸閱讀： 周世瑀――美國如何製造埃及的「二 次革命」 （原載於台灣《立報》，可參見苦勞 網）

俄羅斯立「反同志法」 2 0 1 4 冬 季 奧 運 未 有 雪 先 有 風 暴 ？

俄國繼斯諾登事件又上演另一國際大 龍鳳――「反同志法」。

了當地需協助的人，真正要「杯葛」 的是恐同情緒。

七月頭，普京立法禁止宣傳「非傳統 兩性關係」。具體內容包括禁止青少 年及兒童接觸同性戀資訊，以罰款及 監禁打壓平權遊行、LGBT（男女同 志，跨性別及雙性戀）資訊的流通。 另外更禁止彩虹旗等平權象徵及嚴禁 同志收養子女。而這條法例更可應用 於同志或支持同志的外國旅客，現時 已有四名荷蘭平權人士因此身陷囹 圄。

俄府隨即反擊，指此法例捍衛俄羅斯 的傳統價值，防止外國勢力入侵。更 聯同東正教會指同性戀等資訊毒害青 少年，同時增加倒「京」力量。體育 部長Vitaly Mutko先後指立法有國會授 權，多次指法例保護青少年及兒童， 最後更將同性戀與濫藥及酗酒作類 比，及認為西方傳媒小題大做。俄國 議員Vitaly Milonov則回應，杯葛冬奧 顯示國際害怕面對俄羅斯健兒，直斥 同性戀扭曲及變態。

如此法律當然引起國際的激烈迴響， 有杯葛俄製伏特加行動，更有杯葛由 俄主辦的冬季奧運之討論。國際奧委 會聲稱俄羅斯已保證冬奧時的外來人 士不會受影響，故不贊同杯葛，美國 亦然。英國則表示「參與比杯葛更能 消除成見」，但未提及具體行動。俄 國平權人士則認為杯葛奧運只會孤立

俄羅斯的政客及官員能在平權遊行遭 愛俄力量（警察，光頭黨及反同志人 士）暴力阻撓，及在俄新納粹發佈折 磨青少年同志影片之後發表以上偉 論，看來港府著實要多多跟俄方學習 這種厚顏。

15

9_15-18.indd 15

31/8/13 6:46 PM

英 國

鐵金剛智破工會勢力！

英國建築業界內，原來一直潛伏著黑名單公司。員工會因為參與工會 活動，或向僱主提出健康、安全保障，而被秘密地落入黑名單。業內 至少有四十多間企業曾付費查閱該黑名單，將「麻煩」的工人篩走， 拒絶絕聘用。據報該黑名單至少已存在超過二十年。上千名建築工人直 至最近才發現，自己半生不能在業內找到工作，乃因被封殺。 這黑名單公司部份資料和員工，被揭發來自於一個有近七十年歷史的 右翼組織Economic League。英國內有至少2000間公司曾使用過Economic League提供的黑名單，所以黑名單極有可能不止存在於建築業。 國會成立的調查小組後來發現，秘密檔案內竟然有員工的私人車輛註 冊、出入境紀錄等資料，因而懷疑資料由公營部門流出。正當大家都 以為這是一宗大規模貪污事件時，卻發現真相比預期更為可怕：黑名 單公司的前董事供稱，警方的高層曾與八個建築業界巨頭開會，建立 交換情報的機制，確認情報乃由警方向企業提供。 這已不單是工人被打壓的事件，黑名單至有記錄工人參與過哪一次集 會遊行，有200名環境保育運動參與者資料亦出現在該名單。如果這些 資料都源自警方的話，就表示是警方一直有嚴密地監控社會運動，這 些流出的檔案很可能只是警方內部紀錄中極小的一部份。 警方除了和企業合作換取工會參與者的資料，以識別潛在的左翼組織 力量外，更會透過其他手段掌握社會運動者的情報。一名前警員向傳 媒透露，自己在1968至2008年間，受委派盜用死亡孩童的身份，潛伏 於社運組織做臥底，更多次與不同女性發展關係以收集情報，而他所 收集的資料就出現在該黑名單之中。

台 灣

拳頭握實、馬步要穩 ──台灣農陣拆政府

擂台上面要打贏，多少要一D意氣。比人打中一拳爆嘴唇，就要抱住 踢甩對方門牙既氣慨一腳伸返落佢塊面。一樣道理，抗爭要贏，固然 要準備充足，但更重要既係呢股不平不甘既意氣。香港人「溫文」 慣，搞場佔領中環都嘈到拆天，試睇下一海之隔既台灣朋友，點展現 佢地抗爭既氣魄？

孟加 拉

真正的呃like—— 孟加拉的click like工場?

呃like依樣野，耐唔耐總會做下，就好似買無聊野咁。就正如我們無法 抵抗舗天蓋地的宣傳或朋輩壓力而去購物，久不久我們又總要做過剩的 偽自我表達去換取其他人零點五秒的認同。至於那個虛幻的like數字有 多少意義，反正有人信了。 而對於公司來說，透過fb來promote自己既新產品，也再自然不過。我 地久唔久都會留意下邊啲餐廳有人讚好，然後又身痕去openrice睇下。 的確，如果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有人關注就自然有商業。遺憾 的是，有商業的地方就總有訛騙與剝削。 現下有所謂按鍵農場（click farm）的存在。其原理簡單到飛起：在第 三世界國家請大量廉價勞工，不斷申請新account，不斷的click。你見到 果個有幾多人讚好的數字，其實可以假到你唔信。可以有幾假？據英 國衛報調查，一套只在南韓上畫的英國卡通Sir Billi，可以有成六萬幾個 like，仲多過某啲荷理活大片。未嚇親？再來睇國家數據，最多like來自 開羅，第三多like來自孟加拉的達卡市——知唔知孟加拉係地圖邊樹？ 達卡市又有無聽過？ Shareyt.com，一間在達卡市注冊的公司，就是專做這些業務。名義上， 它是透過各種人際網絡來相互協助，爭取彼此的like，但實際上，卻是 有三四成的點撃撃來自孟加拉的貧窮工人。他們大體需要click 1000個like， 才能拿到八元左右的工錢，然後某某公司的新產品，就彷彿受歡迎起 來了。 有咩感言？可以想像，這個孟加拉的case一定係冰山一角。如果各位有 機會開公司，可能都要諗下點樣判斷網上宣傳的成效；不過如吾等普 通facebook用家，在忍不住出post之際，又或亂click睇下無聊搞笑野既時 候，見到啲like，都可以諗下成件事有幾虛假，又有幾黑暗。 延伸閱讀：Guardian: How low-paid workers at ‘click farms’ create appearance of online popularity

睇完台灣農陣既勇武抗爭，我諗起電影《打擂台》一句「 唔打就唔會輸，要打就一定要贏！」農陣既行動距離目標 達成，雖然仲有漫漫長路，但人地搏拳起碼招招到肉，心 頭有火，被人焗住上擂台，都一定要打贏。咁我地既抗爭 又如何呢？

話說苗栗縣大埔里有四戶農民「釘子戶」，一直阻住地方政府起樓炒 賣既鴻圖大計，自然係地方官員既眼中釘。今年7月18日，趁一班抗爭 團體北上行政院抗議，地方政府突然推翻副總統吳敦義「原屋保留」 既承諾，偷襲「拔釘」，600警員坐上民用遊覽車暗中接近，守護幾年 既家園，短短幾小時內就夷為平地。 事情曝光，苗栗縣政府自然比人口誅筆伐，但縣長劉政鴻竟然話呢 個係「天賜良機」，副總統吳敦義仲要回應：「哪有什麼說話不算 話，9¬9%以上都是確認的嘛！」

16

9_15-18.indd 16

比人恰到上心口，反擊係天經地義。強拆事件滿月，台灣農民陣線發 起抗議，晚會足足有二萬人參加，口號入面最搶眼個一句，就係：「 政府拆大埔，人民拆政府！」有來有往，既然政府出到「火燒烏巢」 ，群眾就回敬一招「聲東擊西」。農陣先放話要帶2000人到行政院 門口靜坐，但行經主管都市計畫審查既內政部大樓個時，眾人突然群 起翻牆，強行推開大門，駐衛警措手不及，只好眼白白睇住大樓前廣 場比千幾人蜂擁佔領。佔領係第日完結，地上牆上貼滿幾百張「拆政 府」貼紙，又有各式巨型油畫。唔知官員行過時係咩野心情？

31/8/13 6:46 PM

德 國

火車玻璃「骨傳導」賣廣告 睡 覺 也 不 放 過

社

會

總以為Youtube的半分鐘不准skip廣告已經是煩人的極致，但德國的工程師果然技術 一流，他們的一門創新科技似乎要將廣告的擾人推上另一個高峰。德國電視頻道 商 Sky Deutschland 與廣告公司 BBDO Germany 最近測試一項名為「Talking Window」 的計劃，透過安裝在玻璃上的小機器，一旦有乘客將頭部倚靠窗戶，廣告便會透 過玻璃、頭骨傳遞至內耳。 整個計劃建立在「骨傳導」技術上，聲音透過顱骨傳導至內耳接收，由於外耳感 受不到音源方向，按廣告公司自豪的說法，會有一種聲音來自腦海深處的感覺。 即是說，可能我們日後放學放工全身骨架欲散，好不容易在九巴或者港鐵上佔到 座位，怎都想倚窗小睡片刻的時候，就會有補習名師助你奪星升學的魔音在你腦 中作響。 BBDO Germany 最近已經在慕尼黑與亞琛往返的火車窗戶上安上機器，提醒乘客下 載 Sky Deutschland 電視台專屬手機應用程式。但願德國從此火車玻璃被打爆的事 件暴增，讓一眾蠢蠢欲動的商家打消念頭。

美 國

歷 史 將 宣 判 她 無 罪

美國史上最大宗的軍事洩密案終於有結 果。原本在伊拉克擔任情報分析師的 美軍上等兵曼寧（Chelsea Manning，註 1），因向維基解密提供大批美軍機密 文件，被軍事法庭裁決間諜罪等罪名成 立，並判處35年監禁、取消所有軍人福 利、降級以及處以「不名譽退役」。 自曼寧被捕以來，主流聲音多表示軍 人必須效忠國家、國家機密不可觸碰 云云。不過，一旦公眾明白事件始末與 真相，他們必然會有一種截然不同的看 法。

在遙遠一方的屠殺 曼寧合共公開了75萬份關於阿富汗戰 爭和伊拉克戰爭的文件。其中三件直接 揭露美國戰爭罪行，在民間引起廣泛迴 響。 首先是一條名為”Collateral Murder”的 影片 [註2]。影片紀錄了2007年一隊美 軍以直昇機射殺可疑恐怖份子的過程。 該批美軍在「成功殺敵」後哈哈大笑慶 祝，但事後才發現其實他們誤將路透社 的攝影師當成手持火箭炮的恐怖份子。 而在「擊殺援軍」的過程中，美軍更將 一位前往救援的男路人射殺，他的兩個 孩子亦被射傷。是次事件共造成至少12 人無辜慘死。 影片流出後，美軍與國防部即時辯解， 指該批美軍當日一直受到攻擊，所以反 應如此敏感，而且檢查死者屍體時確實 發現AK-47步槍。但當維基解密創辦人

9_15-18.indd 17

文╱安那其

阿桑奇等人提出質疑時 [註3]，官方卻 再無回應。 結果，影片的公開，向全世界公眾直接 揭露了美軍每日的「維持和平工作」， 實際上是以不對等的權力執行，視人命 為草芥。知名雜誌《紐約客》就寫到： 「影片將現代戰爭的兇殘，以及模糊的 是非對錯，真實地呈於公眾眼前」。 而後是紀錄了2009年格拉奈大屠殺真相 的加密影片。在該場軍事行動中，美軍 的空襲造成了約86到147名平民死亡。 根據阿富汗政府的說法，共140名平民 被殺害，當中更有93人為兒童。雖然至 今，維基解密成員仍未能破解該條由轟 炸機錄影裝置拍下的影片，但公眾開始 要求奧巴馬政府主動公開影片，對美國 政府施加了無比壓力。 最後則是一份聯合國官員發出的電報。 2006年，美軍在一次行動後被BBC發現 事件中死者包括老弱婦孺，BBC因而懷 疑當局處決平民，再以空襲來銷毀證 據。駐守伊拉克的多國部隊即時由發言 人回應，指美軍在該次行動中成功打擊 阿爾蓋達組織，但在空軍支援下，不幸 殺害12名平民。當時，發言人直斥BBC 的質疑極度荒謬。 [註4] 不過2011年，曼寧公開的其中一份機密 電報卻證實了BBC當年的質疑。該份由 聯合國官員發出的電報，報告事件時直 指「至少十人被處決」，並且事後由空 軍毀滅證據。最令人痛心疾首的，是死 者竟然包括一名74歲的老婦，以及一名 僅五月大的嬰兒。[註5]

17

31/8/13 6:46 PM

間諜罪引起的疑惑 雖然民間多認同揭露戰爭罪行是正義的行為，但公眾 一般仍傾向於認為曼寧會危害國家安全（例如海外駐 軍的人身安全），確實有罪。他們最多只認為，曼寧 遭遇的刑罰嚴重得有點誇張：被起訴「叛國通敵罪」 並一度面臨136年監禁、每日有二十三小時被單獨囚 禁於沒有窗戶，而且面積僅有6呎乘8呎的囚室、被強 迫裸體睡覺、枕頭毯子眼鏡讀物全被沒收等[註6]。 不過，當法庭在聆訊途中證實曼寧披露的文件不會危 害海外駐軍時 [註7]，公眾支持判刑的主要理據似乎 消失，間諜罪名何以如此嚴重便成為眾人的疑惑。畢 竟，雖然美國諸洲份刑法不同，但曼寧的35年刑期， 比新墨西哥洲、新澤西洲的謀殺罪判罰更重。而同在 軍事法庭接受審訊的烏特里奇上士，2005年於伊拉克 屠殺24個平民，卻被判無罪釋放。 換言之，在法庭眼中，間諜罪竟然比屠殺平民更嚴 重。 翻查「間諜罪」的歷史時，刑罰之重似乎是最常引起 的疑惑。 1971年，同樣作為美國軍方分析師的艾爾斯伯格 （Daniel Ellsberg）就曾經向媒體提供一批五角大樓的 機密文件。相關文件顯示美國總統及軍方都知道越戰 毫無勝算，而且會造成大批平民死亡，但莊遜總統 （Johnson）、尼克遜總統（Nixon）等都向議會謊報 資料，以繼續侵略戰爭。艾爾斯伯格所做的類似於曼 寧，而當年他揭露戰爭罪行的代價是：面臨115年監 禁。

曼寧的真正「罪名」 當我們知道事件全相後就能知道，重判曼寧並非沒有 原因的。 在曼寧外泄的機密電報將2006年美軍處決平民事件 的真相曝光後，伊拉克民眾即時群起抗議，甚至發起 多場反對美軍不受伊拉克法律制裁，並享有「治外法 權」的騷亂。最終，伊拉克總理馬利基無力對抗民 意，唯有向奧巴馬政府指出「無法保證美軍日後可免 受伊拉克法律制裁」。 事已至此，素來靠「治外法權」來橫行無忌的美軍再 無保障。結果，奧巴馬政府只能乘勢「和平撤出伊拉 克」。[註8] 如今撤出伊拉克的代價是慘烈的。假「反恐」之名的 伊拉克戰爭早已被質疑是另有所圖：伊拉克的石油開 採價極低，而在伊拉克戰爭中，美國成功奪得1500 口油井，結果得以大幅提升每日採油量至六百萬桶之 多，英美石油公司在當地市場的佔有率更由原本將近 0%大幅提升近40%。同時，頹垣敗瓦的伊拉克也帶旺 戰地重建、傭兵保安等行業。 [註9] 撤出伊拉克意味着國家的道德正當性受損、對地區的 控制被削弱，大企業對的經濟利益受損…… 令政府和大企業付出這樣的代價，才是曼寧真正的罪 名。

真正的恐怖份子與真正的英雄 真相大白之後，可知「反恐戰爭」不過是打着「自由 民主」的旗號，透過略奪資源、開拓海外市場等方式 來維護統治階級的權益。 而對於人民來說，「反恐戰爭」為他們帶來了極大的 痛苦。一方面，為了統治階級的經濟特權，美國在阿 富汗戰爭與伊拉克戰爭的開支至少$4兆。如果花在美 國國民身上，這相等於4年全國醫療預算或者50年的 全國教育預算（根據2013年全國預算得出）。

另一方面，統治階級將公民住址、國防軍的部署方位 等「合理的機密」無限放大，甚至將曼寧揭露的戰爭 罪行也包括在內，從而限制公眾知道見不得光的醜 事，以確保國家能在道德正當性、經濟與資源分配等 方面蒙混過去。結果，美國人民因知情權被剝奪而支 持錯誤的一方，為自己，也為伊、阿人民帶來痛苦。 真正的英雄，其實是站在統治階級對立面的曼寧。她 所做的，就是嘗試讓公眾重新掌握知情權，並以真相 終結一場不公義的侵略戰爭。 可惜，噁心的是，奧巴馬在撤出伊拉克後宣佈將軍力 「重投阿富汗」，維持美國「國家利益」的嘗試仍在 進行中。要反抗真正的恐怖份子，公眾必須繼續曼寧 開始的戰鬥。

審判現在才開始 儘管法官最後以曼寧「行為魯莽」為由，裁定她間諜 罪名成立，曼寧卻在判刑後發出公開信，回應這種批 評，指出自己是在每日接觸戰爭真相的情況下，才決 定向公眾披露真相 [註10]。 公開信中，曼寧並要求奧巴馬予以特赦。但在信件的 最後，她寫到：「如果你拒絕我的赦免，我會花我的 時間服獄，以此了解：有時候你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 才能活在一個自由的社會。我會非常樂意付出此代 價，如果它代表我們將擁有一個真正誕生於自由並貢 獻於促成所有男女皆平等的國家。」 曼寧以自己的人生，壯烈地向我們展示了國家機器的 真面目，也提醒了我們自由的代價。 在帝國的法庭上，她被判以嚴厲的刑罰，而奧巴馬也 早已借「法治」之名開脫責任 [註11]，我們恐怕無法 對曼寧被赦免抱以厚望。但如同艾爾斯伯格等，過往 許多的「叛國者」一樣，歷史將宣判她無罪！ 註1. 曼寧原本以Bradley Manning之名為人熟悉。但在判決後， 她公開表示自己的性別認同為女性，希望接受荷爾蒙治療， 並請尊重她的人稱其為Chelsea Maning。 註2. 影片已由維基解密上載至Youtube 註3. 阿桑奇指出在戰火連天的伊拉克，幾乎每個家庭都有用 來自保的步槍，根本不能以持械與否，決定對方是恐怖份子 還是保護家園的民兵。而且，發動攻擊前，美軍的地面部隊 已到達附近，完全有能力核實敵人身份後再決定行動。 註4. 詳見華盛頓節報當年的報導 http://www.washingtonpost. com/wp-dyn/content/article/2006/06/02/AR2006060201796.html 註5. 詳見維基解密上的相關文件 http://wikileaks.org/cable/2006/04/06GENEVA763.html 註6. 有關做法已被專家肯定可危害犯人精神健康，並逼使其 自殺。聯合國高層、國際間多個人道組織，甚至美國國務院 發言人都曾多次批評美國軍方。 註7. 曼寧的「叛國通敵罪」不成立，正正因為控方無法證明 恐怖組織有能力獲取外洩的機密文件，並以之打擊海外駐 軍。 註8. 詳見文章”WikiLeaks cables and the Iraq War”，文章中 更有提到由文件公開到奧巴馬撤軍期間，只有約十天，間隔 極短。 http://www.salon.com/2011/10/23/wikileaks_cables_and_ the_iraq_war/ 註9. 詳見文章”伊拉克戰爭與石油商機” http://www.people.com.cn/GB/paper2515/9558/883176.html 註10. “I initially agreed with these methods and chose to volunteer to help defend my country. It was not until I was in Iraq and reading secret military reports on a daily basis that I started to question the morality of what we were doing...” 見曼寧被判刑後的公開聲明 註11.

2011年，奧巴馬在被問及對曼寧案件的看法時，應 曰“We’re a nation of laws, we don’t individually make our own decisions about how the laws operate …. He broke the law.”

18

9_15-18.indd 18

31/8/13 6:46 PM

她向左走了，你呢？

左翼迎新日 日期︰九月十一日（三） 地點︰范克簾樓306室 時間︰晚上七時 無嘢玩、無嘢食，有一班人同你傾 當下社會有乜問題。

愛與和平有用嗎？ ——佔領中環討論會 日期︰九月十八日（三） 地點︰范克簾樓306室 時間︰晚上七時

左翼研習︰資本主義的種種問題 日期︰九月二十五日（三） 地點︰范克簾樓306室 時間︰晚上七時

中大左翼學會 9_19.indd 19

2/9/13 3:32 AM

從左翼看警權 從左翼看警權 前言 近日的林慧思事件和梁振英落區事件，再次引起社 會對於警權的爭論。不少人會有警權過大、警察選擇性執法 等的批評。作為馬克思主義者，我們也反對警權過大和警察 打壓示威者。但我們必須指出這些批評是基於一個虛惘的想 像 - 警權的應然中立性，和左翼對於警權的理解有著根本的 不同。究竟這種假設錯在那裏？左翼的分析又是怎樣？容我 在下文一一指出。 林慧思事件和天水圍落區事件 先說林慧思事件，大致經過為某日青年關愛協會在旺角 法輪功的攤檔搗亂，警察對青關會有所偏坦。一小學老師林 慧思路見不平得，以粗口怒罵警察執法不公，引起建制派的 口誅筆伐。其後，又有退役和現役休班警務人員出席反對林 慧思的集會，被質疑違反《警察通例》中不可參與政治活動 的的規條。[1]更誇張的是一名當值警察竟聲稱有支持林慧思 人士「搶鎗」，但最後表示只是「一場誤會」。[2] 再說落區事件，梁振英在天水圍和觀塘舉辦地區論 壇，引起示威人士追擊，並和支持梁振英的人士發生衝突。 其中在天水圍有示威人士被支持梁振英的人士的毆打，警方 未能及時阻止之餘，同時也有放生支持梁粉之嫌。[3] 當日 即場被捕的四人當中，其中一個是向梁振英坐駕扔雜物的 社民連副主席吳文遠，而大部涉嚴毆打示威者的梁粉並沒有 當場被捕。其後警方雖然再次拘補多名梁粉，但並至今仍沒 有人被落案起訴。警方對梁粉的偏坦和選擇性執法，可見一 斑。[4] 成疑問的見解 - 自由主義者的對警權的看法 警察選擇性執法、偏坦支持政府人士、打壓示威 者、權力過大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上述的絕對不是個別 事件，不論在外國或是香港都有大量的例子佐證 。每次出現 類似的事件，總會有人提出抗議，例如下文由香港獨立媒體 發出的聲明其中一段： 「警方從人民授權，獲得公權力成為執法者，任重道 遠，更需要竭力保護人民發表意見的自由，保障每一個公民 的人身安全。」[5] 以下則是民間人權陣線在聯合國就香港政府根據「禁 止酷刑和其他殘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處罰公約」 提交報審議後，向立法會保安事務委員會發出的意見書的節 錄： 「 1. 警方停止一切濫權行為 2. 成立獨立投訴機制，由警方以外的獨立機構，處理 對警方的投訴。」 [6] 這是民陣就警方表示，當日反對林慧思的集會沒有政 治性的回應:

左

翼

「我們認為，這些言論都是充滿立場及具政治性．．．此做 法一開將令香港警隊全面失去政治中立性，日後將難以讓市 民信 任警方會對不同政治意見的人士進行公正的執法。」 [7] 以下我嘗試用幾點歸納他們— 我們稱之為典型自 由主義者對警察的看法。 1. 為了維持社會秩序，不得已授予警察龐大的公權力 和合法的武力 2. 對警察的權力並不信任。需要設有監管機構防止警 察濫權。 3. 警察是可以保持政治中立、不偏向某一政治勢力、 獨立於政治爭拗的。 作為馬克思主義者，我們也反對警方偏坦支持政府人 士、打壓示威者、阻止人民發聲。可是我們不禁要問警察本 身真的是政治中立的嗎？他們所依據的法律是我們想像的中 立的嗎？設有監管機構真的足夠嗎？警察所維持的是甚麼秩 序，對誰最有利？ 維持既有秩序就是不中立！

在自由主義者眼中，維持秩序是一個中性的行為，但很 抱歉，事實完全不是這回事。甚麼？警察維持治安都有錯？ 不錯，維持秩序不如一般想像中的捉賊，保障人身安全那麼 簡單，它實質上還要維持着整個資本主義的運作。試想像， 沒有警察維持秩序，資本家就不能繼續壓搾工人，安心地賺 錢。不論中古中外，警察打壓示威罷工的例子多不勝數，像 林慧思和落區事件中警察偏幫政府支持者才是正常的現像。 這個所謂的秩序，本身就是對工人階級的壓迫。警察維 持一個偏向資本家的秩序，又何以稱得上是中立？ 警察結構的先天缺憾 再看看警察的組織，你就會明白自由主義要求警察中 立只能是一個幻想。因警隊是一個極度不民主，同時又缺乏 內部監控的組織。 首先，掌握如此大權力的部門首長竟然不是民主程序產 生。其次，警隊的整個結構也是極度不民主，訓練也有從不 傾向民主。警隊是國家內除軍隊外唯一擁有合法武力的組 織，可以說是一個半軍事化，甚至準軍事化的組織。警隊和 軍隊擁有同樣的層級制度，上下層級分明；強調紀律、服 從、團隊精神；訓練也有不少參考軍隊的地方。從歷史上 看，西方警隊的設立本來就是從軍隊而來。如果說軍隊是對 付外敵，警隊就是要對付資本家眼中在社會內的敵人，正 如戴卓爾夫人所說罷工的工人就是「國家內部敵人」（the enemy within）。 但我們憑什麼相信一個不由民主程序產生的首長所領 導，又強調服從和紀律的組織會保持中立，不會濫權？政府 對警隊高層施加政治壓力，一般的警員能反抗嗎？自由主義

20

����(��).indd 20

2/9/13 3:32 AM

左翼學會專題 者只提出要以獨立的委員會監管警隊執法，但從不會提出對警隊 架構上的改革，完全沒有考慮警隊在組織上的偏向性，也從未想 過從這方面入手改革。這種想法就像封建社會的士人希望諫官可 以限制皇帝的作為，實在是不切實際。作為政府中的利器，政府 是不會容許警察的權力受到太大的限制。以香港的監警會為例， 他們並非由民主程序產生，同時只有審核權，並沒有調查權，變 相成為無牙老虎。以2011- 2012年度為例，監警會的報告指出有 近一本 (48.3 %)的調查個案未能無法證實。[8] 可見從外部監 察，遠遠不足夠阻止警察「濫權」。 自由主義者這種看法背後還另有一種假設，就是維持治安必 須交由專業人士負責。我們只能把公權力交給警察，讓他們獨立 運作。可是這是否必然的事？在巴黎公社時期，巴黎的人民就嘗 試以公民輪替維持治安，在德國一戰戰敗後的柏林的工人革命也 嘗試用民主的方法選舉柏林的警察首長。 當然，現代的罪案遠比 百多年前複雜，而警隊需要有專業的訓練也是合理的。但這不代 表我們不可以在警隊的架構加入民主的成分，當然具體的做法可 以再作討論，在此就不用篇幅討論。 法律的不中立 警察以武力維持社會既有的秩序，靠的是法律賦予警察使 用武力的合法性。但法律本身就不中立，法律是據居有階級偏向 性的。法律中就有不少打壓罷工示威的條例，香港法中的公安條 例（Public Order Ordinance）就是一個好例子。[9]例如當中的 不反對通知書，要求示威者在遊行集會前向警方申請不反對通知 書，變相限制了人民遊行集會的權利。公安條例也賦予警方任意 設立示威區和禁區的權力，限制示威者的行動範圍。即使在西方 社會，對示威罷工等的保障也遠不足夠,示威者罷工工友被打壓的 情況也時有出現。 馬克思主義者對警權的想像 作為馬克思主義者，我們認為警察及法律絕對不是中立的存 在，他們都屬於國家機器的一部分。他們作為國家機器的一部 分，體現的是國家的意志，也是資產階級的意志，絕不是中立的 存在。自由主義者希望警察和法律的可以和應該獨立，注定只能 是一個空想。

[1] 公務員事務局：退休前休假公務員仍受規管， http://thehousenews.com/society/公務員事務 局-退休前休假公務員仍受規管/ [2] 警再拘「搶槍男」 又即日放人， http://thehousenews.com/politics/警再拘-搶槍 男-又即日放人/ [3] 參見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YBydAZB_g0、https://www.youtube.com/ watch?v=rgUTF4e4UuU、https://www.youtube. com/watch?v=qeuVKD1GBH8 [4]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 art/20130824/18392590 [5] 不容黑社會文化摧毀公民社會－獨立媒體（ 香港）反暴力聲明，http://www.inmediahk.net/ node/1017633 [6] 聯合國審議中國／香港人權狀況，民陣提交報 告予立法會保安事務委員會，要求停止警察繼續 濫權， http://www.civilhrfront.org/article. php?id=126 [7] 警察規例勿搬龍門 要求曾偉雄解釋何謂「政 治」，http://www.inmediahk.net/node/1017600 [8] 監警會發表2011/2012工作報告，http://www. ipcc.gov.hk/tc/download/pr/pr_20121219_c.pdf [9] 詳見民間人權陣線的小冊子，http://issuu. com/daisy_chrf/docs/________---__97___/1 [10] 戴卓爾如何瓦解工人階級，http://thehousenews.com/politics/戴卓爾如何瓦解工人階 級/

仔 傻 ，

啦 氣 嘥

在西方眾多自詡民主的國家，警察總有著以暴力打壓罷工 示威的故事。戴卓爾夫人執政時期是我們一個參考的好例子，英 國警隊在其在位期間有「Mrs Thatcher’s Boots Boys」之稱， 以維持社會秩序之名，鎮壓一系列新自由主義政策所引起的罷工 和示威。政府向警隊下達命令，容許警方不擇手段破壞罷工，包 括使用暴力，甚至派出MI5情報人員滲透工人組織。其中84至85年 一場煤礦工人罷工，戴卓爾夫人甚至容許南約克郡警方設下的陷 阱，瘋狂地毆打擔任糾察隊工人及平民。[10] 自由民主的英國尚 且如此，何況是在不民主的香港？ 結語 說到最後，我們必須要強調我們不是針對任何一個警察，不 少警察心目中從來沒有想過要打壓示威罷工，只想做一個除暴安 良的警察。平時他們可以是個好鄰居、好父母、好朋友。而警察 對於維持社會治安，保障市民人身安全的確起了很大的作用。我 們只希望指出自由主義者的誤區，問題的重點從不在於警隊有沒 有濫權，有沒有監察；也不在於他們是好警察還是壞警察；好人 還是壞人。一旦當社會出現反抗的勢力，他們就會撕破平日的面 紗，無情地以暴力打壓敢於反抗既有資本秩序的人。作為紀律部 隊，不論他們個人同情群眾與否，他們也只能無條件服從上頭的 命令。對於行動本身的公義與否，法律有否偏向資產階級，這就

21

����(��).indd 21

2/9/13 3:32 AM

專欄 如是我聞

狂想曲：獨裁集團董事會 話說大國集團轄下有甲乙兩地，還 有個想列入領土但未成事的丙地。 甲地小，人大都政治冷感，但還是 常有人嚷嚷要搞「民主」，更常協 助乙地的反對派搞事。乙地大，人 都久被打壓，被失蹤被自殺時常 有。 Ｃ： 用乙地法治甲地即可！！ Ａ：甲地處理得不好，丙如何會乖 乖進入版圖？更何況，還要同其他 大國做生意，樂得有部甲地提款 機，金融自由流動！ Ｂ：分而治之，以夷制夷，千古妙 方也！ Ａ：如何成事？ Ｂ：以前甲地錢多，我們已搶了乙 地農民的地搞各種工商娛樂交通建 設，農民無地耕，自然成為血汗勞 工，讓甲地的資金來開廠來消費！ 甲地那些由中產至有錢階層，會把 乙地當是後花園，讓乙地一部份人

9�22�23.indd 22

富起來！乙地人當初眼紅甲地人有 錢，有錢時也想威給甲地人看！於 是乙地富人也會當甲地是後花園。 甲地的實業全流入乙地後，他們就 只剩金融和服務業，必須依賴大的 經濟實體才可生存！最後，佔兩地 大多數人口的窮人，若不每天做十 幾小時都無飯開，但又不致餓死， 只好服貼，沒空思考搞事啦！ Ｃ：兩邊窮人齊作反怎辦？ Ｂ：竅妙在此！輸入「間碟」！ Ｃ：未受訓怎行！去到甲地學了什 麼「民主」怎辦? Ｂ：不用真做！只要甲地人認為有 「間碟」就夠！世界史，從來都是 這樣辦： 1. 先煽動以地域作為人種和共同利 益的分別感； 2. 在甲地投放大量資金製造親乙團 體，專搞和諧關懷，道德上鼓吹那 些長幼尊卑； 3. 再製造機會讓兩邊的人吵起來：

3.1) 甲地富人當初的血汗工廠， 應惹下不少仇； 3.2) 大堆甲地廠去乙地時，部份 甲地工人也北上，日日撕磨，自不 然有些愛情／結婚之事；人人都怕 孤獨想有個家，甲地男性在甲地那 麼犀利的地方找不到老婆，乙地女 子又多又窮； 3.3) 甲地實業被吸走，甲地窮人 只能做服務業服侍大量乙地富人， 受氣少不免； 3.4) 甲地人大量仇乙，打不了 權貴自然打窮人。乙地窮人到了甲 地，沒人教他們民主，只會被罵到 狗血淋頭； 3.5) 這時，右手派甲地那些親 乙團體做好人，安慰幫助；左手就 繼續找人煽動仇恨，將甲地所有社 會問題都推到來自乙地的新移民身 上！甲地人捕風捉影，什麼都罵， 自會拱手將這些新力軍送給我們， 最後，玩普選我們都不怕！

李維怡簡介: 19歲開始參與基層 社會運動，關心人 民如何可以自主的 問題。近十年主要 從事藝術培育、各 種基層平權運動， 及與基層民眾一起 搞紀錄片及媒體創 作，現為錄像藝術 團體影行者之總 監。書寫出版結集 有小說／詩／畫 結集《行路難》 (2009)、《沉香》 (2011)及《短衣夜 行紀》（2013）。

31/8/13 7:05 PM

兩 件

有這樣一個故事。 姑且叫主角根叔。他五十年 代初在香港出生，家裡弟妹 成群，惟有到製衣廠當學 徒，為了多賺一點點錢，大 家拼命加班，廠裡女工的手 指被車衣的針捅穿，塗點機 油止血又咬緊牙關繼續。趕 呀趕的，二十年過去，根叔 算是個師傅了，青春時埋頭 苦幹，沒空談情說愛，還是 孤家寡人。 一天，根叔放工搭同事便 車，在某個死亡急彎收掣不 及衝向石壆，車上人人負 創，自己傷得最重。根叔像 個砲彈飛人撞爆擋風玻璃拋 出車外，滾到前面二十米處 才停下來。右手複雜骨折， 碎骨卡住動彈不得，手藝從 此不成手藝；大腦前葉永久 受創，患上癲癇，病發時全 身抽搐嘔吐大作，嘔出血來 事小，一邊抽搐一邊嘔吐被 穢物封喉窒息事大。保險金

賠了廿多萬，又過了二十 年，甚麼都花清光，根叔 每月只能領著三千多綜援 金，掙扎著到醫院覆診。 ＊＊＊ 又有這樣一個故事。 姑且叫主角瓊姐。她七十 年代在廣東出生，父親在 她剛懂事就偷渡香港謀 生，僥倖拿到身分證，瑟 縮九龍城寨一角，為了餬 口甚麼都肯幹，不過還 是待在各業工廠的時間最 多。八十年代，等著家人 來港團聚，但瓊姐的申請 就是未獲批准。 基本法不是說港人內地子 女1997年後可來港團聚 嗎？人大釋法卻說不。瓊 姐調校人生路向，在內地 結了婚，丈夫卻跟北方姑 娘跑掉，遺下她和兒子。

小

心湖 淬筆

事

單親媽媽要養孩子殊非易事， 瓊姐一樣甚麼都做，從售貨 到擔泥，總算捱到兒子讀完 小學。 這時候，她經朋友介紹，接到 了根叔的提親。

住滿七年」——哦，如果你幫 我們做義工賣旗，或者可以考 慮一下……「香港人」職員如 是說。

＊＊＊ 一個需要夥伴照顧，一個 需要來港團聚的機會，結合談 不上浪漫，卻又確實仍在一 起。根叔說，要不是好幾次病 發時有瓊姐在旁，自己早就不 知到哪裡去。

＊＊＊ 誰又欠了誰都不要忙亂， 但又有誰真的可以不忙亂？可 以為自己命運打算？

一份三千元傷殘綜援，一 家三口分；一個單人公屋單 位，一家三口住。那些「新移 民逾萬綜援」、「新移民必得 公屋」的神話距離他們很遠。 「香港人」總是懂得把握每個 機會，於是瓊姐連跑到非政府 機構營運的食物食銀行也被 拒諸門外，理由同樣是「未

J

經歷三年多的頹廢大學生活，要我這個廢 青重新過機械式朝九晚五的生活著實不 易。當每朝地鐵逼到不用說報紙，連細細 本的小書也難以揭開的時候，大家只有繼 續低頭粉碎糖果，互相收放輻射，傳播病 菌。金鐘月台控制室外，每天不是有人坐 低，就是有人瞓低，可見單是「搭車」已 是對體能的嚴峻考驗。地下鐵隧道內高跟 鞋和皮鞋交錯踏步的響聲，是勞動力大軍 的步操。每朝去一個自己不喜歡（或者欺 騙自己喜歡）的地方奉獻青春，虛脫後回 巢，明天又好像家畜一樣擠擁運送去被揸壓 奶水和羊毛——為什麼他們不反抗？幾乎 每天我都問自己這個問題。 朋友問我返工其實係做乜，我的回答很簡 單：倉務、文書處理及出納。看似專業的

9�22�23.indd 23

l

i

a

n

尤里安，鬻文之徒，為食也搵 食。

左翼風情畫 今年初，我開始在一所公立醫院上班。由 於大學念的是醫療相關的專業，所以身份 雖然是實習生，但薪金已經輕易超過本港 的入息中位數——還有準時放工、不用輪 班，在別人眼裡大概是一份難得一見的好 工。

u

勞動新兵 工作，分解出來其實不外乎以上三組動 作。每天一大早，從倉庫運貨上架，就像 超市一樣：快過期的貨要放前面，排貨時 盒的logo要向出、排得醒目。接著有人會 負責輸入資料，把訂單打入電腦。然後， 大部份人大部份時間，需要按指示在密麻 麻的層架裡撿不同的貨物，放在工廠一般 的輸送帶上，最後由出納員在窗口交貨。

如司機、地盤佬、或者碼頭工人，一刻失 神分心也會危害很多條人命，壓力其實小 不了多少——但我們永遠不會覺得，他們 的薪酬應該達到醫護人員的水平。再說， 返過工的都知道，無論做邊行，犯錯的空 間總是小得可憐。當資本家也要在無情的 市場競爭中生存，他們連自己犯錯的空間 也沒有，又怎會給我們機會呢？

當然，這些類比不是要否定專業。我在工 作過程中，無疑必須純熟運用專業知識， 才能保障病人的安全。我想指出的是，以 付出勞力的形式來說，所謂「專業」跟這 些看似更低級，更不值錢的工種其實是驚 人地相似，但偏偏「專業」人士的薪金卻 可以高人一倍。不過，賺最多錢的人付出 的勞力最少，大概是崇尚「多勞多得」的 資本主義的常態吧。

醫療界的工人階級，常有一種崇高的理 念：拯救生命。但我們拯救的生命，終究 不是屬於病人自己的，而是屬於他們老闆 的。整個醫療制度難道不是為了確保工人 的肉體、精神處於巔峰狀態為老闆賣命 嗎？一想到這裡，甚麼崇高理想都很難不 煙消雲散了。

大概有人會覺得，始終人命關天，醫療專 業不容許有失，承擔風險大自然薪金豐 厚。小弟工作中也曾大意犯過不少錯，被 人狠狠的責罵過無數次，每天承受的壓力 也非常大。但很多被視為低賤的工作，比

k

e

n

e

f

實習未有下文，就業前景灰暗，歡迎女 性勾引。

23

31/8/13 7:05 PM

文 當紅蓮騎士獸出席 美國國會聽證會…… 相信不少同學在兒時也像筆者一樣，曾是 數碼暴龍的忠實擁躉，亞古獸、加布獸都 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數碼獸。當然，這個系 列的動畫始終只是情節簡單的兒童卡通。 也許各位偶而會想想更現實的情節會是怎 樣發生，但通常這些都是轉過頭就拋諸腦 後，不像gengar、Galuzu和TabrisY，會 把這些想法合著成《Digimon RE.》這部網 絡小說。 「其實我小時已想有一個自己的數碼暴龍 故事，」主筆gengar說：「長大後一次與 朋友閒聊，借用了數碼暴龍的世界觀，胡 說了一大堆數碼世界和現實世界互動下的 局勢發展，又突然發覺其實整個故事頗完 整，就決定與Galuzu和TabrisY一起著手 寫了這小說。」gengar現在是留洋哲學系 博士生，而另外兩位作者Galuzu和TabrisY，則分別現職編劇和就讀浸大傳理系。

哲學的小說，小說的哲學 「神聖和黑暗，這樣的東西對世界沒有 用，結果都是憑著仇恨使世界陷入戰亂之 中。我要作的不過是依這個世界弱肉強食 的規則，以力量將這個檔案島從固有的無 聊聖暗紛爭改造，成為一個擁有新秩序的 地方。」這是主角遇上的第一個領主冰惡 魔獸的話。可以看出，《Digimon RE.》不 同於原著的是，會有更多對魔王領主，即 傳統奸角的描寫，每個領主都有自己的一 套道理（甚至部分角色正正是以著名的哲 學家作藍本）。 「這只是小時已經會想的一個“What if” 的問題，」gengar說，「What if這些魔王 不只是作為兒童冒險故事中主角遇到的考 驗，what if他們做事有他們自己的理由， 自己的一套價值觀。」不同哲學思想、價 值觀的衝撞，正是故事第一季中帶出的主 題，反倒「被選中的小孩」是被描寫成空 有一腔熱血，亂衝亂撞的一方。至於當中 誰對誰錯？「我覺得這部小說只是提出問 題，到底人是否自由？是否能逃離建制和 歷史？但這些問題並沒有答案。」gengar 只用了這老套的話來回應。但的而且確， 在故事中出現的不同價值觀之間，作者似 乎沒有明顯偏好。

藝

文：Iquabakaner

量就是一切的數碼世界變成七大魔王、皇家 騎士加上中、美、俄等強權的權力旋渦，任 憑他個人天下無敵，也只能被捲入其中，無 力抵抗。「其實這種諷刺也不是刻意營造出 來，」gengar補充道：「純粹是描寫現代社 會其中一種權力關係。」

由兒童向到成人現實向的轉化 談到小說的世界觀，數碼世界中竟也有如人 類世界一般的各樣陰暗面：掌控經濟的大財 閥、複雜的政治角力，甚至是色情場所等 等。作者又會否擔心顛覆原著的形象？「其 實我們是故意這樣做，」gengar回答：「我 們就是透過這樣去表達不同人物與現實社會 之間的掙扎。現實不就是這樣嗎？這些不過 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

結

語

作為一部同人小說，《Digimon RE.》可算 是選了一個頗獨特的角度，「對我來說這也 算是某種溫習吧，」哲學系的gengar說。當 然，幾位作者也不算是十分有經驗的作家， 作為一部已歷時幾年的著作而言，初段文筆 稍嫌羞澀也屬正常。筆者頗為欣賞的是情節 的發展不時有些意想不到的路向，算是把文 筆上的瑕疵彌補過來吧。 寫小說從來不是一件輕鬆的事，由決定情節 走向到分配工作，再到完成作品，都需要三 人投入討論及工作。儘管這一切不會為三人 帶來任何收益，但這沒有減少他們對創作的 熱情，「因為這樣很好玩囉。」創作，本來 就只是這麼的一回事。

至於仍未完結的第二季，則把國家建制也 帶進了這些衝撞。「我們其中一個亮點是 諷刺政治，」Galuzu說。當主角面對的由 地方領主變成國家政權，由弱肉強食、力

24

9_24.indd 24

31/8/13 6:48 PM

投

悼念 趙無極

稿

文：劉祖榮

色 使 空 而 盈 盈 乃 天 地 生 明與暗 互動 黑與白 較量

致青春―― 我們的畢業季

雖 無 形 無 象 文：李遠航 劉中常 羅平

但力 綿 綿 無 窮

觀＜湖州帖＞ 文：劉祖榮

起筆如濤濤 江水四瀉 直壓纤瘦 ＂ 湖州 ＂ 狂草繚龍蛟 桑田入太湖 空白處 ， 若棄舟無人 似浮萍漂蕩 ＂ 劉 ＂豁然開朗 筆墨 酣暢華潤 充滿着 力量和希望 反之 則令人担憂 垂首低吟 ＂ 僅 ＂一字擎立中流 形狀嵯峨 好像巨大的 天然屏障 長長的鋒刃 ＂ 耳 ＂ 隔開千里浪 淘盡 可畏的人言

青春的行囊，你會帶去何方？ 到南方，溫婉如酥的小城，撐 著紙傘， 探尋那雨巷的連綿悠長； 到北方，銀裝素裹的原野，坐 著雪橇， 徘徊於雪花的舞動飛揚。

親愛的母校，您有什麼需要囑 託？ 或許，新亞矗立的水塔和崇基 篆刻的碑文會問： 十年後，你將如何把這段歲月 訴說？ 是否是：

或是，到香港 秋風中，太平山頂憑欄，俯瞰 那車水馬龍； 夏夜裡，鳳凰山上靜臥，仰望 那隱隱星光。 在這裡， 欣賞維港的煙火，西貢翻騰的 海浪， 沉浸於尖沙咀的電影，紅館的 迴響， 體驗那海洋公園的纜車，杜莎 夫人的蠟像， 流連在油麻地廟街的小吃，銅 鑼灣的購物廣場。

以青春的名義， 堅持最初的夢想。 用渴望的眼睛，探尋這世界， 用自信的姿態，窺探這果殼中 的王。

來自五湖四海，穿越黃河長 江， 我們選擇中大，共度青春時 光。 我們的足跡，踏遍了百萬大 道、聯合廣場； 你我的身影，留在了山間小 路、游泳池旁。 未圓湖畔的笑聲歡唱，合一亭 下的駐足、遠望； 圖書館裡的靜默時光，滿滿的 筆記、沉沉的夢鄉； 還有那 一見如故，趣味相投，品味友 誼的真摯醇香； 怦然心動，兩情相悅，感受愛 情的甜蜜憂傷。

以青春的名義， 求知、進取，奮鬥、拼搏 縱使前路崎嶇， 亦無悔這熱血青春。

是的，讓我們以青春的名義， 默許， 十年後，驕傲地將這段歲月向 世人傳播， 我們的青春 我們的夢想 我們的中大 我們的輝煌!

(該詩歌為2013年香港中文大 學研究生畢業晚會朗誦詩歌)

我們笑過，醉過、哭過， 我們的青春在銘刻下中大這個 神聖的名字。 昔我來時，吐露晴朗、令人無 限神往那未來的模樣； 今我去兮，紫荊盛放，惹起多 少眷戀和離別的哀傷。 花開花落，我們共同結下一段 善緣； 行囊裡，滿滿是這段青春的模 樣。 離別時刻，

9_25_sf.indd 25

以青春的名義， 實踐校訓：博文約禮 。 將這美好的特質，融入我們的 生活， 堅信終有一日，花朵會結出累 累碩果。

25

31/8/13 6:17 PM

文

藝

隨 筆 香港巨蛋孵 出了甚麼？ 文：文若 今年七一，「香港巨蛋音樂節」聯同不少限時購物優惠出爐。音樂節的演出團體 分別有兩大香港搖滾樂隊巨頭Rubberband及Mr.以及一眾韓國明星。而舉辦時間正正 與七一遊行相沖，地點更是在港島對岸的啟德，大有與七一遊行分庭抗禮之勢。 相比起其他慶祝活動如購物優惠，巨蛋音樂節在社會上引起了更大爭論，其中有 兩大爭議點：一、音樂節本身並非政治活動，音樂應該去政治化。二、Ｒｕｂｂ ｅｒｂａｎｄ作為一隊向來有反建制色彩的搖滾樂隊，參與巨蛋音樂節是放棄自 己的堅持，言行不一。然而，兩種爭論都反映出大眾缺乏對藝術價值的理解：要 麼將藝術價值抽離於社會及政治；要麼直接以政治及社會上的價值評價藝術。

流行音樂：我討厭政治？ 首先，音樂節的表演除了兩隊搖滾樂隊，都為普遍的流行音樂。先不說現今商業 運作邏輯下搖滾精神之消亡1，流行音樂由於其流動性及多樣性，必要歸納出一樣 「流行音樂精神」的話，就只有符合市場口味。如將此原則套進香港，因著香港 人普遍將政治與音樂等藝術割裂或二元對立的現況，則不難想像流行音樂為迎合 大眾而少談政治，以保持「政治中立」，達致「去政治化」。 這種認為藝術不應沾染政治的想法，聽起來好像不無道理：藝術就是要一心一意 追求美學的極致，不管骯髒的政治有甚麼問題？但是，這正正是大眾思考的盲 點。先拋開藝術與政治是否應分割的價值判斷問題，「去政治化」本身就已經是 一種政治取態，而絕非大眾所期望的「音樂歸音樂，政治歸政治」之體現。試想 一下，政治本身就包含對社會問題的關注，如若選擇對政治避而不談，即成為沉 默的大多數，默許社會問題繼續出現。在這種雞蛋與牆的對抗中，並不存在作壁 上觀的選擇，問題在忽視下不會奇蹟般得勝，只會在沉默中消亡，並繼續惡化。 1 現今搖滾存在一種教人發笑又唏噓的弔詭：堅持反建制的搖滾樂隊因其可敬的精神而沒有 唱片公司敢為其宣傳，以至被湮沒在社會潮流，幸運的或許在十數年後被人發現及歌頌；不 想創作心血被白費的搖滾樂隊則因此作出讓步，放棄部分反建制的搖滾精神以迎合市場及建 制。 有關搖滾更詳細的論述，請參閱第四十二屆中大學生報之搖滾專題

26

9_26-27.indd 26

31/8/13 6:49 PM

此外，「去政治化」乃由一眾建制下的既得利 益者以各種手段，如教育、法律、媒體，商業 壓力等去執行。以今次事件為例，如若參與團 體拒絕演出，不難想像他們就要承受一定程度 的商業壓力：政府演出將與他們無緣，宣傳渠 道更受限制，嚴重的更有絕跡於大陸市場的可 能。因此，「去政治化」本身其實只是建制為 維護自身及壟斷藝術媒介而大力宣傳的糖衣毒 藥。

音樂？一係好聽，一係唔好聽？ 「去政治化」的另一極端，則為音樂與政治完 全混為一談，籠統地為音樂下評價。在Ｒｕｂ ｂｅｒｂａｎｄ應否參與巨蛋音樂節的爭論 中，不難聽到反方直斥他們背棄搖滾精神而成 為香港樂壇(娛樂圈)之恥，激進者甚至指責他 們的音樂是垃圾。這種指控的錯誤不單在於其 情緒化，還在於將音樂的價值直接與「社會價 值」劃上等號，而抹殺了音樂的「藝術價值」 。 在此，姑且理解「社會價值」為對於社會或世 界有著正面的影響；而「藝術價值」則為一個 哲學問題，套一句「英」明領袖的話：「有藝 術價值同無藝術價值之間有很大的空間。」之 前海港城的巨型膠鴨，到底有沒有社會價值， 又有沒有藝術價值？可能兩者都有，也可能都 沒有，但終究沒辦法作出絕對的判決。無論如 何，不論是社會還是藝術價值，即將每人都有 著不同的標準，均須要經過論述去評定，而不 能像上文提及的反方，直接因社會價值的判斷 去跳過藝術價值的討論。 對於巨蛋音樂節的指責，無非是附和權貴，政 治獻媚等。只因這些在社會價值上的批判，而 忽視作品的藝術價值，無疑是不恰當的。然 而，這不代表藝術價值能獨立於社會價值，兩 者其實是互相影響的共生體。歷史上的例子就 足以說明此點。 法國畫家戴維（Jacques-Louis David）的藝術生 涯橫跨了王室、法國大革命、及拿破崙三個時 代。在王室時期，他就以其高超的畫技獲青 睞，為王室貴族繪畫畫像，到革命爆發，他又 主動附和革命領袖羅伯斯比爾，將王室送上斷 頭台。之後他更畫下《馬拉之死》（馬拉為一 革命領袖），又肉麻地稱會與羅伯斯比爾同生 共死，卻在革命黨倒台，拿破崙當政之時又再 跳船，以有名的《拿破崙越過阿爾卑斯山》將 拿破崙畫成傳說的英雄。他的作品畫工細膩， 藝術價值頗高，卻是赤裸裸的政治獻媚，趨炎 附勢之至，整體評價亦因而大打折扣。 而在納粹德國，女導演萊尼（Berta Helene Amalie “Leni” Riefenstahl）在１９３４年就為納粹 黨拍攝了一部名為《意志的勝利》的政治宣傳 式紀錄片，宣揚德國將在偉大領袖希特拉帶領 下再度成功。這部影片比起戴維的畫作藝術成 就更高，在１９３５年已在多國獲獎，更創立 多種電影拍攝技法的先河 2 。但是，這影片卻 因其高藝術價值而成為了當時煽動人民支持納 粹黨的頭號宣傳片，不單只是一種政治獻媚， 更是助紂為虐，一定程度上為社會甚至世界帶 來負面的影響。這次，社會價值上的缺憾不單 影響到作品的評價，更直接影響到藝術家的生 涯，萊尼因電影界的壓力，二戰後至２００３ 年歿，只執導過一套電影與一套紀錄片。然 2 移動攝影、以長焦鏡頭製造扭曲視角、航拍以及結 合音樂和影片

9_26-27.indd 27

而，萊尼終其一生都聲稱「我只是個藝術家， 不太關心政治，只想留住過往的美好。」而拒 絕為效力納粹德國道歉。她的作品在藝術上有 眾多可學習之處，卻始終無法洗脫歷史上的污 名。

搵食姐，犯法呀？ 在分析過巨蛋音樂節的兩種爭論後，可見到文 藝作品是應有著對社會及政治環境的理解但又 不被其吞噬，而上述歷史就正正是缺乏對大環 境的理解之事例。但這種歷史又會否在今次香 港巨蛋音樂節重現呢？ Ｒｕｂｂｅｒｂａｎｄ在巨蛋音樂節之前多次 致歉，表示只是逼於合約，要完成香港巨蛋音 樂節的演出，之後更選擇在表演的時候唱一些 反建制的歌曲，如反國民教育的歌曲。表演結 束當晚更專程到七一遊行會場再作演出。這一 連串的行為，可以理解成Ｒｕｂｂｅｒｂａｎ ｄ對於破壞了一貫堅持的補償，也是對音樂這 種藝術的社會價值之兼顧。 然而，這種補償卻是在社會意義上無多大作用 的。 當然，他們在作這些補救時就已有著各種的難 處，例如履行公司合約的壓力，表演時違反建 制意願及之後到七一表演的代價；亦難以要求 他們就拋棄一切，決意對抗巨蛋音樂節。拋開 為保持形象等陰謀論，他們作出此補救行為的 勇氣及心力是值得嘉獎的。但從結果論來看， 他們在巨蛋演唱反建制歌曲時被中斷電視直 播，晚上演出也已經無法左右七一遊行人數， 最終只間接協助了建制，並不能稱之為相應的 補償。 那到底面對這種藝術價值與社會價值的衝突 時，又應如何處理？ 著名音樂家貝多芬就曾因著創作「英雄交響 曲」而陷入這種兩難。他在作曲初期（１８０ ３年）的原意是表達對拿破崙的敬佩，因當時 拿破崙被視為法國革命理想的實現者。但到了 次年拿破崙稱帝，他就憤怒地斥拿破崙為踐踏 人權的獨裁者，更立即將已寫好的樂譜上「波 拿巴」 3 字樣挖出來，並將標題改為「英雄交 響曲，為紀念一位英雄人物」。在此事件，藝 術價值與社會價值間就得到了微妙的平衡：作 品得已繼續發行，又能確實表現到對社會的關 注。 其實，藝術價值及社會價值對於每人來說也有 不同的比重，藝術家本身當然也有自行選擇側 重哪一種價值的權利。然而，當藝術本身會影 響到社會或政治時，就不能像萊尼般以單純的 美學追求作辯解，因為絕大部分時間，藝術都 需要放在社會及政治環境內作評價，不然就只 會繼續重覆不可挽回的錯誤。如Ｒｕｂｂｅｒ ｂａｎｄ在巨蛋音樂會這親建制的場合，唱著 反建制的歌，就正是這種可悲的輪迴 所衍生的 其中一幅諷刺的景象。 3 拿破崙全名拿破崙·波拿巴

27

31/8/13 6:49 PM

性/別對談： 多 元 關 係 文：健 對談：飛（報社上莊） 、Cham（報社職員） 對談的起始，或要推及至我於早前，看過 活地阿倫導演的《情迷巴塞隆拿》，電影 中一男兩女，三人互相愛上對方，任憑其 中一角缺席，愛情便隨之瓦解。回想自小 談過的戀愛，專一是雙方間不可僭越的共 識，任再牢固的愛情，都抵受不了第三者 的介入，戀愛只能以一對一的方式維繫。 《情》片開啟的，正是對多元關係（相對 於一對一愛情）的想像，多於二人的愛 情，或不但非洪水猛獸，更有可能是未知 的桃源。

就著不同人的性格，以及對關係的不同期 望，會影響對「良好關係」的條件，當中 涉及各種可能，無法一概而論。但普遍而 言，Cham認同某些基本條件，譬如認真的 態度、互相尊重等是建立關係的基礎。除 此以外，Cham追求的理想關係中必須有一 定付出，「拍拖冇付出會好虛，我講的唔 只係時間，仲有心力、對方的重要性等， 付出得多，最後從關係中得到對方關心、 照顧的時候，都會覺得實在D，否則只有收 穫而冇付出，我會覺得內疚。」

電影以外，我很好奇多元關係能否於現實 中實踐，碰巧身邊有兩位朋友——飛及 Cham，對多元關係各有想法：飛渴望開展 多元關係，並一直跌跌碰碰地嘗試，反 之，Cham從三角戀的經驗中判斷，多元關 係並不可能於他身上發生。

飛認為愛情中有衝動的部份，然後於建立 關係的時間互相扶持，並共同成長，「關 係最初都係兩個人有衝動想可以好緊密咁 一齊，發展期間透過坦承的溝通，希望可 以互相扶持，然後一齊成長。」

我決定找上他們對談，希望從他們的經驗 及分享中，探索現實中多元關係的可能。

談 多 元 前 ， 先 談 愛 情 到最後決定嘗試多元關係與否，跟他們如 何看待愛情，有很大關係，因此我先問及 他們對愛情的看法，以及何謂良好的戀愛 關係。 Cham認為談戀愛是為了尋求一個可以依賴 的對象，「拍拖就係想係對方身上得到undivided（完全專注）的關心同專注，成為 佢唯一關注的人。你可以向佢訴說一D最 私人的感受，從而得到某種舒緩的感覺， 就好似搵到一個可以依賴，可以休息的地 方咁。」然而，Cham並沒有將愛情放於太 高的位置，「我覺得普遍人都將愛情講得 太重要，我覺得愛情最多可能只係佔人生 五分一咁上下，人生仲有其他部份都好重 要，愛情遠遠都未係全部。」

28

至於何謂良好的關係，Cham則認為

9_28-29.indd 28

及後，飛認為良好關係背後必須有所共 識，從溝通中達至互相認同，而各方間有 平等的關係亦相當重要。然而，Cham對平 等的關係有另一番意見，「我唔覺得拍拖 需要平等，當中有人願意扮演submissiveD 的角色都冇問題架，只要大家配合，維持 到平衡就OK。」飛回應「平等」是指平等 的決定權，「我明白每段關係入面，總會 有其中一方作某D讓步，但係呢D讓步唔應 該係其中一方暴力迫使出唻，平等係指大 家去傾段關係想點發展的時候，會同樣重 視對方的決定同態度，唔係其中一邊講完 就大晒。」 「平等」的基礎上，飛更重視的是溝通， 「有足夠溝通，先可以了解大家對段關係 的期望，例如你想發展多元關係，我覺得 最好係最初的時候講，等大家對呢段關係 有清晰的期望，所以我好早已經同男朋友 『備案』，希望佢清楚我想係未來開展到 多元關係。其實我男朋友都有過掙扎，唔 想岩岩拍拖就講呢樣野，不過我會覺得而 家唔講，以後就好難講，所以都係說服佢 嘗試一齊傾。」要做到這種程度的坦誠溝

通，飛表示需要很大勇氣，「我希望做到 雙方間冇欺瞞。」

經驗分享：失敗與嘗試 得知他們對愛情的看法後，我希望知道他 們有沒有多元關係的經驗，於是飛便開始 講述他嘗試失敗的經驗。 「我有段時間瘋狂迷上左個靚仔，雖然同 住，但並冇講清楚大家的關係。我地有傾 過，雙方都想有多元關係，但其實係我知 道佢有好多條女，我怕受傷害先各有各 玩，『多元關係』只係各自偷食的藉口， 搵個學術term就好似合理化左件事咁。」 飛總結那次經歷失敗的原因，是雙方並不 重視那段關係，以及從未討論過其他人對 關係的影響。 汲取教訓，飛體會到發展多元關係前，先 要建立認真、共同重視的關係，否則只會 重蹈覆轍，因此，飛與現任男友雖已「備 案」，但在關係未穩定前，都未有打算開 始其他關係。 至於Cham，則曾多次陷入三角關係之中， 不論係「邊隻角」－介入、被介入、一腳 踏兩船都試過，他認為這些經驗並非多元 關係的實踐，因為一切都發生於瞞騙伴侶 的前提上，但這些經驗已令他體會到，自 己定吃不消什麼多元關係。「一腳踏兩船 的時候真係超辛苦，唔單止付出的時間要 乘二，更重要係我本身唔係鍾意講野的 人，但拍拖的時候就係想將自己某D感受訴 說比自己伴侶知道，不過當我向其中一個 講完，表達自己的慾望得到D舒解之後， 仲要向另一個講返相同的說話，同時間， 又要聆聽兩個人向我交出佢地自己，所消 耗的心力真係令我覺得好疲累。」Cham重 申，將時間與心力傾注於一個人，對他而 言已more than enough。

31/8/13 6:47 PM

從 元

經 關

驗 係

中 能

反 否

思 實

－ 踐

多 ？

分享過後，Cham斷言多元關係並不可能於自己 身上發生，除了消耗的時間及心力令他難以承 受外，另一理由是他認為嘗試的成本太大，「你 諗下，你要同時付出比兩個，甚至更多伴侶，當 中講緊的係兩倍以上的時間同心力喎，人生有咁 多野要做，嘗試多元關係實會阻住生活其他部 份。更何況，好似我之前咁講，愛情普遍係Doverrated的野，唔值得付出咁高的experimental cost，就好似用五個鐘煮餐飯咁，我用五分鐘食 個乾炒牛河好過啦。」 此外，對伴侶強大的佔有慾，亦是Cham相信自己 無法實踐多元關係的主因，「我需要我的伴侶比 到undivided的關心同專注比我，渴求對方係某 範圍內只係得我一個，我接受唔到其他人分薄呢 份專屬於我的專注。」Cham認為佔有慾就是如此 霸道、不理性的慾望，卻是關係中必須，以及無 法取代的部份。 聽過Cham談及佔有慾的說法，飛對此亦感到矛 盾，「我都係有好強佔有慾的人，就算發展多元 關係，都expect自己係男朋友心目中的priority 要高D。雖然而家仲未發生，但係我覺得下一步 要比佢發展其他關係的時候，我會好痛苦，而家 的我亦未準備好去知佢同第二條女發生咩事。但 係我覺得矛盾的地方在於，其實我認同每段關係 都係獨特，就算我男朋友同其他人交往，都未必 會分薄，或者取代我同佢的關係，因為佢傾注係 我身上的，同佢傾注係另一個人身上的可以係唔 同的野，彼此間其實冇必要妒忌。」雖然飛現階 段並未成功開展過多元關係，但亦不會否定其於 未來成功的可能。

回到根本：為何要發展多元關係？ 問過現實中能否實踐多元關係後，我嘗試回到更 根本的問題，為什麼要發展多元關係。 飛回答，這主要來自兩方面的慾望，第一是新鮮 感。飛從前習慣秘密地與多人同時交往，直至 五、六年前，他開始嘗試認真與一個男生交往。 交往初 期還好，但半年後問題逐漸出現，「同一個人做 愛做足半年，無論佢有幾靚仔、技巧有幾高超， 都係會冇癮。」這時Cham問道，為何不能忍耐， 飛續解釋，「咁我都唔係話做愛做厭左就要即刻 搵第二個，之前係應該有足夠溝通，並且嘗試過 點去變得有趣D，但係假若雙方溝通過之後，都 覺得多元關係OK，咁點解要逼自己忍？」

Cham對飛希望發展多元關係的理由都不以為 意，「我本身覺得新鮮感唔重要，就好似我 唔明D人點解要成日去搵新野唻食咁。至於 你話唔想排除自己男朋友可以同其他人發展 的可能，咁但係拍拖就係有某D限制架啦， 其實唔單止愛情，任何關係都有限制。我會話規 則同自由之間可以慢慢搵個平衡出唻，但唔需 要先天就覺得規則係D唔好的野，正如我之前講 希望得到伴侶undivided的關心，雖然對佢有限 制，但調返轉佢都可以得到我undivided的專注 同關心，有得必有失姐。」

性╱別

至於Cham以前一腳踏兩船，則另有原因，「曾經 有個感情深厚，有足夠熟悉同了解的女朋友，覺 得好難割捨，不過當中有D野一直溝通唔到，同 時間有個新的女仔出現，而我同佢有D位置有共 同契合，而果D契合就係原本女朋友比唔到我的 野，係因為咁先一腳踏兩船，唔關新鮮感果D野 事。」不過其後Cham並沒維持這段關係太久，因 著之前談及的原因，只想盡快結束。

結語：我對多元關係的疑問 誠然，當初我對多元關係的想像，與是次對談中 提及過的多元關係的方式，有所不同。如文章初 提及過的電影《情迷巴塞隆拿》，劇情中的多元 關係是三個人互相愛上、依賴對方，形成各自糾 纏的三角關係。但在飛預想的多元關係中，他或 其男友能各自與其他人發展關係，但他們之間除 了需要坦承自己擁有其他關係外，並未必需要認 識對方「另一條仔／女」。 當然，「多元關係」作為相對於「一對一」關係 以外的可能，便應當保留其「多元」的複雜及多 樣性，不論是《情》片中的，或是飛預想的，都 不會是「多元關係」的唯一範本。但我預想中對 多元關係的疑問，譬如多於二人的關係中，各方 間如何互動、相處，及維繫關係，則難以從飛或 Cham的經驗中找到解答。 最後，飛於對談期間一直強調，溝通及坦誠對發 展關係的重要，這無疑打破了不少人覺得一對一 關係以外的都是「不忠」、「出軌」的迷思。然 而，從我經驗過的一對一關係中，儘管雙方非常 重視這段關係，但溝通失誤以及瞞騙，總是無 可避免地出現，有時候並非刻意欺騙，但礙於「 怕麻煩」的惰性，未必能一切都坦白相告，至於 二人間有所爭執，亦非罕見。與一人溝通姑且如 此，何妨面對的不只一人，要達至坦誠相處，會 否過於理想？ 對於多元關係，我仍有太多未知，不論嘗試與 否，仍有待了解、摸索。

另一方面，飛希望透過與不同的人發展關係，獲 得不同的滿足感，「每個人都唔一樣，建立一段 關係，美好的地方在於雙方互相認識、了解，然 後從思想、身體等各方面互相交融，當中的經驗 同得著係獨一無二。」Cham對此問飛，建立這些 關係有何必要，飛則回應，建立多點關係，是因 為不希望抹殺與不同人之間的可能。在這方面飛 不單單顧及自己，亦顧及了其伴侶，「盲目要求 專一，其實係暴力決定緊佢的生活圈子，排除佢 同其他人發展，並從中有所得著的可能。」

29

9_28-29.indd 29

31/8/13 6:47 PM

文╱ 其實我怕醜

「哇你條裙咁短，pat pat都俾人睇到 啦！有無打底呀？」這是經常出門前， 媽媽對我說的話。我的裙子，實際上只 是比及膝短了一點點，但已足以令她大 呼小叫。

的話我一定會衝回家穿回打底褲才能安 心，否則褲襠間「涼浸浸」的，怎能忍 受？ 直至升上大學，有關「走光」和「打 底」的想法才有一點點的轉變。

可能正因為生於一個保守的家庭，因此 「打底」對我而言，是從小至大出門前 的指定動作，我也從未覺得有任何不 妥，女孩子嘛，要懂得保護自己，似乎 是很正常不過的事。

升上大學後，因為校園環境的轉變，感 覺上不再如從前中小學般受保護和限 制，譬如大學沒有校規去限制我們的衣 著，亦沒有那麼多無聊的同學對別人的 打扮指指點點，到處不乏打扮性感、分 明「博乜」的男男女女。

長大後，升上小學中學，學校都是十分 保守的。中學時就讀男女校，校服是灰 白色的，頗「透」。 當時的校規規定， 女生的胸圍必須是白色，而且必須打 底。於是，絕大部分女同學，包括我在 內，在穿校服裙時都會穿上打底內衣和 短褲。其實，即使不是校規指明，我們 亦會那樣做。為什麼？當時只覺得是理 所當然，也沒有細想。而且女孩子還是 低調點好，那些使人容易有所「聯想」 的衣物或身體部分，更不可高調，否則 便容易予人認為「你係度博乜？」 所謂「聯想」，其實是指性方面的聯 想。因為總會覺得內衣褲這些如此親近 身體私密部分的衣物，某程度上是一種 誘惑而能挑起性悸動的物件，而不經意 的走光更能滿足窺視慾望，使性聯想更 加強烈。於我，一個保守成長環境下長 大的女孩子而言，「性」某程度上是一 個禁忌話題，甚至使人感到有點不安。 因此，自小對於身體私密部位的保護可 謂絕不鬆懈。若要勉強回想一下走光經 歷，應該是一次中五PE堂時不小心「飛 釘」，縱然不知在場有多少人（或有沒 有人）看到，但當時的我真想找個無人 的角落好好躲起來，總覺得有人用奇異 的眼神看著自己，尷尬到不行。 總之，「打底」一直成為我生活習慣的 一部分。有時急著出門忘記打底，可以

30

9_30-31_sf.indd 30

在如此環境下，我的心態有所放鬆，裙 子短一點、露得多一點肉，亦不如從前 怕招來旁人奇異的目光。尤其面對一些 對性別比較開放的朋友時，明知他們見 怪不怪，壓根不會作什麼聯想時，我更 無甚戒心，不再遮遮掩掩，間中不打底 亦是常事。 然而，當面對陌生人，或者是其他保守 的相熟朋友時，我仍會小心翼翼。畢竟 嘛，我不想人地以為我「博乜」，又或 有所聯想。 正如有一次，有位我本以為對此事不執 著的男性朋友，好心婉轉地提醒我： 「你知唔知你著d裙咁短，成日都會走 光？」 「所以呢？」我問。 「咁你知…男仔對呢樣野…」 一道無形的圍牆立即築起，尷尬感猛然 而生。哦，原來他亦會有所聯想。自 此，我在這位男友人面前都會份外謹慎 小心，只因為不想自己的鬆懈放心，換 來別人的奇異目光或「好心提點」。當 你提點我，你便在judge我了。 說到尾，面對社會和旁人的眼光，我仍 未能豁達到橫眉冷眼的地步。雖然在心 態上的確有所放鬆，然而心裡的那個關 口始終闖不過。對於那幾塊小布，我仍 是會在意的。

文╱崔維斯

春光乍洩，從來只是女人的專利；我一個男人老狗，只有 事。

我第一次意識到看見別人走光，是小學五年班一次「驚鴻一 熱辣辣的夏日，我和同學到超市買東西，準備到石澳同陽光 著車，在一列貨架轉角處，是一個女同學側身站著，她身穿 內衣，恰好在袖口處有條縫隙，讓我有意無意之間窺見她的 就是我的第一次。

我告訴我的男同學朋友，他們聽罷先是一聲「啊～～～～」 不見得光的事，要找班主任告發我一樣；然後是取笑了我一 過那個女同學的胸部，便要娶了她，做個負責任的男人。那 我，感覺有點啼笑皆非，一方面這種「睇肉活動」是不該之 同學才十歲，還是個小朋友，胸部看上去跟我自己的一樣， 些男同學的胸部也一樣，實際上我沒有佔她的便宜啊，大家 意思。她要是不開心，可以來個「等價交換」，我讓她也看 作補償吧!

小朋友對於「露體」向來無甚顧忌，回想上面這件童年往事 笑置之。但踏入青春期就不同了，性慾自然增加，對異性身 望。我曾經有一段時間會上網找一些女性走光的照片和影片 一點偷窺的刺激，也滿足了對異性身體的慾望，很過癮。可 漸覺得沒甚麼特別，可能覺得走光很「正」的原因，只是平 有種跨越禁忌的莫名興奮，只要你不斷挑戰這禁忌，便不會 激。慢慢地我對走光這回事失去了興趣，看到真人走光也 看。

我想，大腿之間一塊布，值得女人時刻緊張地守護嗎? 沙 金鐘地鐵站月台的女性內衣廣告，要看幾多都有。性器官不 尚且可以理解；但底褲也不能露眼，我真的不明白了，那 以前很多女同學會穿PE褲打底，打了底馬上解放雙腳，自由 但打底褲跟底褲，除了前者多少許布之外，其實有何分別?

雖然我對走光已經沒有甚麼興趣，但不代表我對女性裸體沒 想突然有個女性朋友在我面前坦胸露體，我肯定難以轉移視 走光，我真的「一眼起，兩眼止」。我甚至開始會刻意迴避 因為我不想人誤會我「 𥄫野」，免得尷尬。有時我還會想 士，這並非因為我覺得走光是大件事，而是有些女士可能會 善意提點而已；但是如果她介意，我又沒有理由告訴她我這 她走光吧! 這是我不時會遇上的難題，如果我是女性應該 障礙。

不過說到底，為甚麼男人看到人走光，即使只是無意之間， 當成咸濕佬呢? 有誰可以告訴我?

31/8/13 6:45 PM

性╱別

文╱林君穎

男人老狗，只有看人走光的本

班一次「驚鴻一瞥」。那時是 備到石澳同陽光玩遊戲。我推 身站著，她身穿小背心，沒有 意之間窺見她的整個胸部。這

多喝了幾杯酒，就令我感到暈眩，眼前雪花紛飛。步履蹣跚地步入港鐵 車廂，雖非繁忙時間，但環顧四周，找不到半個空位。我只好倚著靠窗 的扶手，垂下頭，連帶身體微向前傾，稍作歇息。恰巧仰起頭，便瞥見 在不遠處，有位年紀相約的女生在對我說話。正當我以為他要施予援 手，卻聽到他重覆說道：「你走光喇！」 我走光了。 哦。

「啊～～～～」，像是我做了 後是取笑了我一番，好像我望 責任的男人。那時年幼無知的 活動」是不該之事；但那個女 我自己的一樣，跟取笑我的那 的便宜啊，大家那樣肉緊沒有 」，我讓她也看看我的胸部當

我不知道洩露了什麼春光，也不理解他為何留意到的是走光而非我的不 適，但多虧那次經歷，才令我「叮」一聲，再次思考「走光」這個問題。

面這件童年往事，當然也是一 增加，對異性身體也多了點渴 光的照片和影片來看，起初有 望，很過癮。可是看多了便漸 的原因，只是平時太少看到， 這禁忌，便不會再覺得那麼刺 看到真人走光也不會特別想追

就讀副學士的時候，有一次上性別課探討「走光」，觸發了我的思考。 「走光」含意太「虛」，若它指的是露點，那底褲和胸罩本就能覆蓋私 密部位，多打個底是畫蛇添足。若「走光」還包括露底，那明明打底褲 只是窄身短褲一條，跟女裝平腳底褲無異，功能和觀感理應一樣，打底 後驟覺安心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如此一來，不論是哪個定義，打底都變 得多餘。

地守護嗎? 沙灘上的比堅尼， 都有。性器官不能四處張揚， 不明白了，那麼穿來幹甚麼? 解放雙腳，自由體操也不怕； 其實有何分別?

我對女性裸體沒有反應，試想 肯定難以轉移視線。不過對於 開始會刻意迴避走光的部位， 。有時我還會想提醒走光的女 有些女士可能會介意，想做個 理由告訴她我這個麻甩仔看到 我是女性應該沒有這種提醒的

只是無意之間，也會很容易被

小學的時候，每天上學總必備PE褲，我的打底習慣亦由此而起。那時對 露底沒太大負面感受，只是覺得打了底，便可以「攞正牌」擘大脾坐，方 便得很。久而久之成了習慣，不論穿校服、短裙，還是闊袖衫，都會打 底，否則渾身不自在。加上每次穿裙子外出，總得到媽媽善意的提醒： 「著左打底褲未呀？」便更覺打底理所當然。

再者，無論露點或露底，對我來說都是小事一樁，因為胸部、乳頭、陰 毛等每人皆有，而且相差無幾，沒有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況且男生赤 裸上身周圍走本很平常，就算穿低腰褲露底，也甚少有人反應強烈。同 是走光，我不認為換作女生便要覺得蝕底，有激烈十倍的反應。一來根 本說不出實際上蝕了什麼，二來別人未必想看，既然沒人覺得賺，又何 來蝕呢？或許走光會令我有點尷尬，但只不過是因為其他人衣衫齊整而 有點異相而已。 梳理過後，我實在找不到打底的理由。故那時曾刻意不打底，嘗試摒棄 這個習慣，最後卻因感覺「周身唔聚財」而告終。那次失敗，是敗給慣 性。「港鐵事件」後，我再次思考走光是什麼，得出相同結論後便下定 決心，「戒」甩打底。剛開始不免有「空蕩蕩」的不安感，但多實踐幾 次，克服了心理障礙後，便發現在熱辣辣的天氣，不打底實在涼透心。 打底與否，始終是個人選擇。不過，在打底前，應該深想一層，給自己 一個理由。在我而言，打底已失去意義。

交換 經驗 走光

走光？ 哦，I don’t fucking care!

31

9_30-31_sf.indd 31

31/8/13 6:45 PM

剛讀完一本有關內褲的書， 它的封面， 是多對穿著蕾絲內褲的長腿， 性感、誘人。 這樣很美。 禁不住脫下家居短褲， 露出粉藍低腰棉質內褲， 恥骨突出，腰部纖細， 挺迷人吧。 起碼有自己欣賞。 脫下內褲， 雙腿M字屈曲地坐在床上， 把鏡子放在跟前。 我就是要， 張開雙腿， 看個清楚。 陰部污穢， 就算是身體最親密的部分， 很多人也未曾仔細觀望， 更遑論讓性伴看清楚，甚或舔一口。 陰部污穢， 延伸至女性不潔， 要他們羞愧，保持貞操， 不是社會加諸女生的枷鎖而已？ 曾經有一段時間， 羞於自己的陰部， 不是因為骯髒， 而是覺得醜陋。 往往觀看AV，女優的私處都是粉嫩的， 毛髮齊整，陰唇小而對稱， 便自覺比下去。 儘管知道那是整形的效果， 現實形態五花八門， 但還是覺得把自己的收起好了， 別丟人現眼。 看著鏡中的陰部， 陰唇雖突出了一點， 也非十分對稱， 但整體也OK啊。 誰說女優的就一定最美？ 不過說到底， 連陰部也要比實在太誇張了吧。 從美感角度出發， 陰部暗黑皺起扭作一團， 實在難以稱得上「靚」。 凝望著， 是自然的生理反應嗎？ 竟燃起了一點慾望。 指尖從大腿內側滑至鼠蹊， 再遊走陰道兩旁， 輕撫雜亂無章的陰毛。 肌膚有些酥癢感、 眼睛注視著挑逗的畫面， 小穴不由自主地流出體液， 透明的。 好奇心作祟， 把陰唇掰開一點。 液體沿著會陰緩緩流下，一直流至肛門， 很有AV感。 鏡子是攝影機，特寫從陰道流出的體液。 這舉動在現實或被指貶低女性， 在幻想的國度卻令我異常興奮。 右手中指蜻蜓點水地把體液兜起，黏黏的， 如膠水般， 黏著指頭不肯甩斷。

心血來潮想控制它的流動節奏。 收、放、收、放， 像一條呼吸管道， 肌肉收縮，體液便被擠壓出來。 兒時小便有玩過類近的把戲， 卻是第一次看到完整的過程。

情

色

濕漉漉的。 右手中指由陰道口開始慢慢向上掃、向上 掃，經過陰蒂， 然後再掃一遍、兩遍，停在陰蒂。 屏息靜氣， 幻想被綑綁起來， 等待著施虐者蓄勢待發的攻勢。 先是打圓搓揉， 繼而重覆輕搔， 陰蒂就如通往快感的按鈕， 敏感得很，一觸即發， 得到一陣陣酥麻。 喘氣聲越來越大， 身體開始發熱， 雙腿不自覺地伸得筆直，間中還在抽動。 開始覺得不夠， 指頭的頻率跟不上渴求， 像憋了一吐子氣不能宣洩。 只好加上食指，加快速度，上下摩擦。 大腦不能運作， 只有失禁的感覺。 不能自已，但不能尿在床上。 還有，很想被愛撫， 把每寸肌膚都撫摸透。 更想，有東西插進陰道。 中指順勢插了進去， 貼著陰道壁勾起手指數次，得到幾秒觸電感。 陰道口附近有一塊凹凸不平的區域， 是否傳說中的G點？ 按壓它， 好像壓到了尿道，又有些失禁感。 把手指探到深處， 碰觸到類似舌頭狀的組織。 不知道是什麼部位， 總之像是厚實的舌頭。 手指圍繞它轉幾圈， 一陣酥軟，卻很短暫。 唯有到外頭再次搔弄陰蒂， 體液越來越黏稠，變成奶白色。 然後再插入。 感到肌肉收縮，有強烈壓迫感。 這樣重覆數遍， 快感總是來如風，離如風， 很難捉摸。 噁心嗎？ 這就是我實實在在的身體、日常的自慰經驗。 可是搞了這麼久，也無法令自己滿足， 掩蓋不了對身體認知的匱乏。 不過， 又有誰敢說十分了解自己的身體？

自慰 語

文：林君穎

32

9_32.indd 32

31/8/13 6:42 PM

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基本會員：

有關中大學生報2013迎新特刊之道歉聲明

出版委員會早前獲同學及各書院代表指正，指由第四十三屆中大學生報出版委員會製作，並於八月十日新生 註冊日上派發之迎新特刊內有多項資料錯誤。

相關錯誤包括代表會組成、校內設施等，但主要關於各大書院，並牽涉到宿位、獎學金安排及書院週會等資 料。由於特刊主要接觸對象為新同學，在所得資訊有限之情況下，迎新特刊發放的資訊對新同學或有相當影 響。對於出版委員會出現失誤，並可能影響新生選擇書院，甚或對書院產生負面觀感，本會為此向各位同學 正式道歉。

作為補救，本會已整理需要更正之資料，並分別透過本會Facebook專頁及網頁知會同學。而在書院迎新營期 間，出版委員會代表亦有在「學生會時間」中，向新生致歉。現時，本會網頁及未發出之迎新特刊皆已獲修 正，望可減輕是次失誤造成之影響。

本會明白，媒體有責任做好核實工序，確保資訊正確，對於提供予新生的書院資訊等重要資料更應倍加注 意。故本會將從是次失誤汲取教訓，日後加強與各書院同學之溝通，並對出版之內容倍加注意，防範同樣錯 誤。

是次事件，先後影響以新生為主的各書院同學、學生事務處職員乃至各書院迎新營籌委，本會謹在此再向各 位作出正式道歉。

第四十三屆中大學生會中大學生報出版委員會――川

33

9_33.indd 33

31/8/13 5:15 PM

事緣 本年度中大學生報與中大學生會幹事會分別製作了兩份迎新 刊物。一本為學生報出版的雜誌形式刊物，另一本為幹事會 出版的小冊子。惟兩份皆出現紕漏與錯誤。幹事會出版的小 冊子在排版時出現問題以致聯合書院介紹未有列印，在派發 數小時後才作出更正，聯合書院學生會亦指補回的介紹中一 句「……可能因此聯合相比崇基及新亞而言沒有特別鼓吹什 麼精神。」並不公道。另一邊廂，中大學生報迎新特刊之書 院介紹中出現事實錯誤，例如把逸夫宿位實際上約千二寫成 千三，還有聯合書院獎學金數額，在描述代表會組成、中央 架構等資料時也出現紕漏。且另有部分代表認為，介紹中的 價值判斷對書院並不客觀。 中大學生會代表會，即是中大學生會（除全民投 票、全民大會、聯席會議外）的監察及立法司法 機關在會上就學生報迎新特刊有激烈討論。決議 本為「遺憾」中大學生報出版委員會，但有代表 認為書院介紹的錯誤將會影響新生選擇書院時的 判斷，故最終在席的代表通過了「譴責」中大學 生報，並需道歉、更新未派出特刊、更新網上版 及透過Massmail解釋及道歉的決議，作為對報 社的懲處與減少因錯漏而對新生造成影響的辦 法，但亦有代表認為以上罰則並不足夠。

迎新特刊 風波 速記 與

不能遺 漏的

輔聯 問題

文 : 李 昆 澤

從代表會到輔聯 會後，報社即時跟進所有決議，但在代表會作出決議 翌日，即8月11日，新亞書院迎新營籌委會主席曹安 娜同學致電報社編輯，指新亞、聯合、崇基與逸夫書 院迎新營籌委會皆對幹事會及報社在迎新特刊的紕漏 表示強烈不滿，要求兩莊派出代表於8月12日與各「 營主」及聯合書院學生會到輔聯會議上商討進一步的 處理辦法，否則不排除改動中大學生會在「大O」中 的一小時宣傳時間。（輔聯即為新生輔導聯合委員 會，乃學校一常設委員會，其主席由校長委任，委員 包括中大學生會代表，書院、院會及系會迎新營籌委 會之代表，與各書院、學生事務處、註冊及考試組和 入學及學生資助處的代表。職責包括計劃及協調由各 書院及各院系會為新生舉辦之輔導活動，例如迎新日 的宣傳細節，迎新營之報名、宣傳、收費及住宿安排 等。而中大學生會宣傳時間亦需由他們安排。） 會議上，有籌委提出報社在書院介紹中的價值判斷有 問題，例如在描述崇基宿舍時，只以應林堂作例子， 並沒將其餘九宿文化羅列，故需在代表會議決外作額 外補償。報社提出在宣傳時間向新生道歉與闡明錯漏 處，並把發言的大致內容交予各書院籌委。經商討後 籌委決定要求報社需額外派發更新版書院介紹，報社 同意，同時先行離開當時會議，讓籌委接著與幹事會 商討。當晚會議完結後，報社卻被告知各籌委決定對 中大學生會的宣傳時間作出改動，包括：

1. 四院之中大學生會宣傳時間由一小時減到四十分鐘 2. 報社只能上台道歉，不能宣傳 3. 幹事會上台道歉，派發道歉聲明並代發由書院學生會所撰之書院介紹 4. 幹事會發言時間不得最長 5. 兩莊需於8月25日前將發言主題與資料交予籌委過目 6. 向輔聯備案，若下年度再有類似錯誤發生，會要求輔聯禁止兩 莊在迎新日派發刊第，並且考慮取消中大學生會時間 在數天後的另一次輔聯會議上，中大學生會宣 傳時間的問題再次被搬上議程，經一番討論 後，幹事會接受了宣傳時間減為40分鐘，道歉 並且代發九院學生會所寫之書院介紹。而在中 大學生會三莊之一的校園電台表態後，籌委亦 放棄堅持幹事會不得發言最多，但仍然要求報 社只能上台道歉，不可宣傳。

33 34

Untitled-6 34

.indd 1

31/8/2013 2/9/1319:28:16 4:45 AM

34

3

19:28:16

權責不清的隱患 觀乎四舊書院籌委對此安排的說法，大致有二者，一是為新生著想，不希望他 們接觸有錯的資訊，雖然兩莊實早答應將上台發言的主題與資料交予籌委過 目，但當牽涉書院聲譽時，各籌委較為著緊甚至激動亦是常理。二是認為報社 態度與代表會處分不足以讓他們滿意。新亞大O營主曹安娜同學不認為由學生 會唯一司法機關代表會處分足夠，並指對代表會議決「覺得聽到煩」，她更質 問：「你so far點tum返我地呢堆人先？」 再進一步，追加對宣傳時間的限制， 實是部分籌委希望這能對兩莊「更加有阻嚇性」。崇基書院迎新營籌委主席徐 嘉穎同學指兩莊：「就好似偷咗嘢咁，唔係話還返件嘢就算，而會有後續。」 就是一例。至於所謂「阻嚇」為何會由代表會的工作變成大O籌委們所決定，幾 位同學皆未有進一步解釋。 新亞書院學生會幹事會長暨大O副營主麥浩然在會上一個比喻更能印證籌委眼中對是次事件 的定性：「就如男朋友『劈腿』，其實你不斷judge個女仔有咩資格唔比你『劈腿』，有咩 資格飛自己，是唔valid噶嘛呢樣嘢，我根本唔要求你送鑽戒送花道歉，我真心只不過要求你 以後專一之嘛！」 但事實上中大學生會與各書院籌委從來不是從屬關係，反是互相協調、合 作。學生會亦無須直接向他們負責，而是面向同學，又何致要哄回書院籌委或代表？ 宏觀地看，參與最後一次輔聯會議的籌委實際上有十多人，部分同樣參與代表會，或是前 代表。例如新亞營主曹安娜、新亞代表陳兆匡、聯合代表伍松園。不過，不同機構對於迎 新特刊所謂價值判斷造成的影響與相應罰則，其實有截然不同的看法。新五院在中大學生 會時間便維持一小時，兩莊同樣需將發言大綱交予五院。筆者訪問了善衡、伍宜孫書院籌 委代表鄧建達同學與劉穎匡同學，他們分別解釋此決定：

「我諗就係咁簡單，兩件事根本無關係，睇唔到理由唔俾你地宣傳。」 「個人認為報社犯錯雖然罪有應得，但未至於用上禁止宣傳。 也不想俾freshman一種書院同報社對立的感覺，對你們也應該 公平。當然誠懇道歉也是必須的。」 如前文所述，代表會理應是中大學生會唯一（除全民投票、全 民大會、聯席會議外）進行處分之機構，誠如身兼新亞書院代 表會主席暨大O籌委的陳兆匡同學也坦言：「從程序上睇，對 學生會三莊嘅懲處的確應該上代表會。」而報社亦已就迎新特 刊出錯在代表會上處理解決辦法與懲處。更何況會上這六點既 不能令雙方重新建立互信之餘，又無助新生接收學生會資訊的 決定，全憑會上十數人決定，同學聲音在其中幾近隱沒，所有 決議從沒公開向同學交代，兩莊上台道歉後，台下大多不明所 以，又能做到真正的道歉效果嗎？這才是筆者最擔憂之處。

真正的要點： 輔聯行政的不透明 此亦是輔聯一直以來種種制度上缺陷的其中一面，輔聯作為 統籌一系列迎新活動機構，相關系屬會宣傳機構全繫於此， 影響至鉅，但卻沒有正式而詳細的章則去為會內決定作制 衡，所有決議只能依靠委員間的協調。唯一可稱作監察的「 觀察員」也是由輔聯自行決定是否邀請外界參與。對於制衡 問題，伍宜孫代表鄧建達同學卻承認協調方式存在不足：「 協調的確倚賴每一屆委員的質素，而且起伏可以甚大，有制 衡或許會有幫助…」 是次迎新特刊風波便為端倪，委員或籌 委之間的決議極容易與同學利益有落差，例如在新生接收資 訊，學生會招募下莊等事情上，目前漏洞確實令人疑慮。 但我們要的卻不是一個完整的機構制衡輔聯，讓同學規行 矩步，反是解決目前行政不透明的問題。輔聯上的會議記 錄極少公開，即使過往工作為人詬病，例如其底下的迎新 工作小組，對於細系屬會宣傳的顧及遠遠不如書院，在迎 新日大細O，學生會和書院能夠擁有的宣傳時間，比其他 屬會系會為多，但系屬會在這些安排的討論間能夠發出多 少聲音？討論迎新營的流程安排，外界又能參與多少？是 次事件或許正是因行政不透明，一般同學根本無法表達意 見讓籌委得悉，才致部分籌委在關於權責、服務對象的問 題思慮不全。

後來的故事 我們嘗試訪問四院籌委主席，包括新亞曹安娜同學， 聯合杜果耘同學，崇基徐嘉穎同學與逸夫林俊鴻同 學，發出以下電郵：

新亞、聯合、崇基、逸夫書院迎新營籌委主席： 您好，中大學生報將於九月號就輔聯架構、職能作 出報導。本報希望四位能替本報作一簡短文字訪 問，問題如下： 1.輔聯經常被指忽略系會或其他小型屬會，例如其 宣傳機會等，您們作為書院迎新營籌委如何評價這 種現象？可提供具體的改善辦法嗎？ 2.在輔聯的會議上就不同事項決議時，主席或OSA 對於學生代表有起到制衡的作用嗎？為何？又有沒 有事例？ 3.輔聯亦被指缺乏監察制衡的機構或章則，而且行 政不透明，會議記錄少有公開。四位作為委員對此 又有何回應，有沒有任何的具體改善辦法？ 若 閣下接受訪問，煩請於30/8前回覆本電郵。敬候 賜覆。謝。 敬祝 學安 可惜直至截稿前尚未收到任何回覆。但在8月29日中大 學生會宣傳時間前兩天，四舊書院籌委改變之前決議， 決定容許報社上台宣傳，惟學生會宣傳時間仍然需扣減 20分鐘。這固然再次反映輔聯上之決定可以飄忽不定， 問題所在或重點卻不是籌委本身，而是制度上的不健 全，讓同學參與極度不足，只能由少數人決定整個迎新 營的安排，這才是真正需要我們關注的。

34 35

Untitled-6 35

.indd 2

2/9/1319:28:21 4:45 AM 31/8/2013

組爸媽俾幾多錢 兼論大組長營費 （編按﹕文中的數據和資料皆來自編輯們親身訪問部分組 爸媽和大組長，主要是去年和今年的資料。而因為學生報 人力資源有限，故未能取得所有o camp的資料。箇中推 論未必是o camp的全像，亦無意誇大，只想反映o camp 文化。）

八月天，宛如蒸爐的百萬大道上，一眾汗 流浹背的組爸媽正孜孜不倦地向新生介紹 中大。對，又到o camp的季節了。在中大 「蒲」了數年的同學，少不免會參與籌辦 o camp。然而，暑假時不少人都會打打兼 職，或去旅行，所謂「你有你嘅生活，我有 我嘅忙碌」。於是，做組爸媽便成了既可參 與o camp，又不用太chur的選擇。 筆者在玩o camp時，常覺得組爸媽很有錢， 時常請飲請食，對新生十分體貼。在city hunt後吃晚飯時，也是由他們一同請整個細 組吃飯。甚至在食宵後搭的士的車費也由他 們支付。事實上，組爸媽參與o camp時所付 出的金額，動輒就千千聲上落。短短數天， 居然要付這麼多錢，太駭人吧！

o c a m p 流 程 眾所周知，不論對書院或各學系來說，o camp都是一年一度的大事。由組成籌委到 正式舉辦o camp為止，當中歷時數個月，牽 涉龐大的支出。要了解究竟組爸組媽為何會 使這麼多錢，我們起碼要知道整個o camp籌 辦的基本過程。 一般來說，o camp可分為三個部分﹕prepre camp、pre camp和正營。pre-pre camp的目的是讓各組的組爸媽混熟，整 個營多為一兩天，與pre camp相隔數星 期。pre camp則會在正營前一兩天，目 的當然是採排整個o camp和準備正營所 需的物資，多為三日兩夜的營。至於正營 整個o camp籌備最重要的環節，則各個 書院和學系都不同，如工程學系的engine night（籌委會請一些明星過來表演）；商 學院的running man[註一]；醫學系的disco night。但基本上走不出開幕儀式、破冰遊 戲、soci game、CU hunt、city hunt、互 片和食宵，多為四日三夜。

文﹕言

o c a m p 營 費 明白了整個o camp籌辦的流程後，現在讓我 們來看看一般組爸媽要支付的o camp營費﹕ 新亞大O（今年）－ ＄1500﹣兩期暑宿費，用於兩期暑宿，組爸媽必 須報住暑宿兩個月，讓大家混熟。 總數：$1150 工程學系（今年）－ ＄1000﹣營費，包括四日三夜的正營營費和pre camp時三日兩夜的營費（不包括city hunt時的 使費） ＄500﹣雜項費，包括各類雜項如大組刊物 （camp book）、camp tee、組飾、pre camp 物資等 總數﹕＄1500 SCBA（今年）﹣ ＄1400﹣營費，包括兩次輔聚、兩日一夜的pre camp和正營的住宿飲食費用 總數﹕＄1400 UCBA（今年）$100-Fun Day 1；$130﹣Fun Day 2（Fun Day 多在康樂中心舉行，目的是讓組爸媽混熟） ＄280﹣pre camp ＄900﹣正營營費 總數﹕＄1410 統計學系（今年）﹣ ＄810﹣營費，包括四日三夜的正營營費和pre camp時三日兩夜的營費 ＄500﹣大組基金，用於各類o camp雜項 總數﹕＄1310 文化及宗教研究學系（今年）﹣ ＄750﹣ 營費，包括四日三夜的正營營費和pre camp時的費用 總數﹕＄750

哇﹗做人甚艱難。還未正式開始玩o camp， 組爸媽已先要支付上千元。曾有商科同學 表示，原先希望參與成為UCBA的組爸，但 因為收費太貴，最終放棄。而普遍來說， 除了住宿飲食外，這筆使費多用於各類活 動所需的物資，如soci game、水戰等， 和一些用來分辨各組的裝飾如組旗、camp bag、camp tee等。相對於新生所繳交的營 費﹕ 新亞﹣＄730 崇基﹣$700 工程學系﹣＄750 SCBA﹣未有資料 UCBA﹣＄750 統計學系﹣＄750 文化及宗教研究學系﹣＄750

36

Untitled-6 36 ���������������.indd 2

2/9/13 4:39 AM 2/9/2013 3:17:47

�����

3:17:47

組爸媽所繳交的費用比新生高出一倍。但其 實，組爸媽在o camp時為了新生出錢又出 力，而o camp的成果大家共享。至少，在 籌辦o camp時，組爸媽的使費應與新生差 不多。

仲 要 比 多 筆 之 正 營 除了營費外，大多數組爸媽更會多掏一些錢 出來。營費多數只包正營四日三夜的住宿以 及膳食。當然，組爸媽的營費也有用於租用 場地、佈置、o camp食宵等活動。至於組 內食宵、city hunt的使費等，多數都不包括 在營費之內，今年新亞大O籌委更要求組爸 媽染頭髮。一些組爸媽會私下出很多錢請食 宵、整更靚的組飾、city hunt請食雪糕和 晚飯、房game請食零食等。細碎的金額很 難詳細計算，但累積起來，這也是一條大數 呢！ 而且，所謂「組爸媽請食飯」，其實很多時 是組爸媽自費的。一名文化及宗教研究學系 的組爸表示，在o camp第四天早上飲茶的 環節前，才得悉o camp籌委「建議」組爸 媽請飲茶。當然，這不是必要的，組爸媽可 以和組仔女攤分那筆錢。而最終該組的飲茶 費用由整組一起攤分。亦有統計學系的組媽 提到籌委為o camp非常操勞，自然應請他們 食飯。但對於新生，她說到這是o camp的氛 圍使然，既然其他組有請食飯，自己也應請 新生食飯。

仲要比多筆之pre camp和 pre-pre camp o camp除了正營外，一般還有所謂的pre camp和pre-pre camp。而這兩個營的錢都 不在o camp的收費內，換言之，即是由組 爸媽自費的（一些o camp會資助部分pre camp收費）。除此之外，一些書院o camp 籌委亦會要求大組長和組爸媽先住數個月宿 舍，令組爸媽間更加熟絡。所繳的費用如下 表： 兩期暑宿﹣新亞o camp籌委會要求組爸媽報 兩期宿舍住宿（約兩至三個月），目的是令 組爸組媽混熟，費用約為＄1500 pre-pre camp﹣自費，兩日一夜，多數是各 組的組爸媽在渡假屋度過，數百大元走不了 pre camp﹣飲食自費，三日兩夜，主要是採 排在中大範圍裡的o camp環節 要用到兩期暑宿的費用與其他組爸媽混熟， 實是不必要的。住宿期間更多數欠奉有關o camp的討論。他們大可以在中大約數次會 面，除了互相認識和交流外，在會面中更應 作一些對o camp的討論，譬如o camp環節 有甚麼可以改善、組爸媽如何可以更有效地 分享大學的經驗給新生等，盡組爸媽應有的 責任。既然pre-pre camp也有類似的功效， 暑宿實是不需要的。 pre-pre camp，字面上看，似是採排預備 營或準備預備營所需的物資。但事實上，所 謂pre-pre camp只是一個讓組爸媽混熟的活

Untitled-6 37 ���������������.indd 3

動。一般來說，一眾組爸媽會在長洲、西貢 等渡假勝地租一間渡假屋，然後在內玩上一 兩天。雖然這能加深組爸媽間的了解，而且 豐儉由人。但是，pre-pre camp其實只是約 定俗成的傳統，而不是整個o camp的既定環 節。事實上，有些組爸媽認為pre-pre camp 其實是不需要的，但由於其他組爸媽也有參 與，自己不參與像是離群，故亦參與。 pre camp，故名思義即為迎新營作一次採 排，一般來說比正營少一天，即三日兩夜。 當然，city hunt、房game等環節都是大多 都不能採排的。組爸媽在這三日兩夜的飲食 多數都不包括在營費內，而籌委食宵時組爸 媽都會出席，這又燒掉數百元了。

做人難，做大組長，更難！ 當然，o camp不可或缺的是大組長。配合染 得亮麗的秀髮，大組長往往予人充滿自信和 經常請吃飯的感覺。但要成為大組長，除了 性格相乎外，更要付出數千元去建立大組長 的形象。通常大組長比組爸媽要繳交多數百 元的營費，營費的用處如上段所說。但除此 之外，大組長更要私下掏更多的錢，例如： 1）染髮﹣大組長被指定要染髮（黑色除 外），在哪間髮型屋則由大組長自己決定， 但多數要用上數百元 2） 飾物和衣物 ﹣充滿自信和滿腔熱忱的大 組長， 除camp tee外，更要配合一身醒目的 打扮，包括大組長的宣傳品和大組長的旗。 這也是數千元 3） 大組長請食飯 ﹣豪爽的大組長，常會請 食飯，一請就是整個大組，包括組爸媽、o camp籌委和書院或系會的莊員。對於大組 長使了多少錢是很難推算的，因為各系人數 不一，但通常數千以至萬多元是走不了的 4） 影子兵團 ﹣身為一組之長，當然要有一 群跟班。o camp籌委悉心為大組長籌組了一 群影子兵團，為了慰勞他們，大組長自然要 請他們吃飯和食宵，而且是狠狠地請，一請 就是數千元 以上只是數例，也可知大組長的荷包必定痛 得很，其使費更比組爸媽貴上一大截。雖 然一些關心新生的大組長，如SCBA的大組 長，會親自下廚，煲湯煲糖水，消除新生玩 o camp時的疲憊。但綜觀來說，大組長為 o camp所付的錢非常多。譬如，去年伍宜 孫的大組長付了＄2000；去年UCBA的大 組長為了o camp和BA festival更親自掏了 ＄15000 。亦有大組長為了正營節衣縮食， 在正營前兩星期每天都待在中大，兩星期平 均只用了二十元，做大組長對同學荷包壓力 之大可想而知。但o camp往往暗藏大組與 大組間的競爭，大組長為了背負過去的「使 命」和不想讓新生難堪，唯有付更多錢去塑 造形象。

37

2/9/13 4:39 AM 2/9/2013 3:17:49

其 實 真 係 幾 貴 雖然這是一筆難以負擔的使費，但不少大組 長和組爸媽亦會覺得值得。因為這畢竟是迎 接新生進入中大的重要活動，自然要令他們 玩得賓至如歸。他們為o camp和新生的付出 自然令人敬佩。但細心一想，這筆使費其實 對組爸媽的財政負擔很高，尤其是那些不太 富有的。在o camp中組爸媽的使費實應由大 夥兒一起攤分，實在沒有理由要組爸媽繳付 特別多的營費。此外，組爸媽私下掏出的錢 有時是基於o camp的氛圍下，既然其他組的 組爸媽這樣做，他們便跟著做。更甚者，組 爸媽何時會掏更多錢，是根據他們仍是新生 時其組爸媽出錢的經驗。可以說，組爸媽比 幾多，其實有很多考量。 後記﹕ 退後一步說，o camp的本意是希望在數天 內，讓新生接觸和感受一下之前全然陌生的 環境。相較於請飲請食，一眾大組長和組爸 媽理應努力捉摸新生初進新境的感受，多與 他們聊天和分享在大學的經驗。細O的組爸 媽更可分享學習的心得和對該學科的解說 等。而o camp籌委在籌備o camp環節時， 應以新生的益處為依歸。現時o camp使費這 麼高（如engine night請明星其實用了很多 錢），實在會令不少有心參與o camp的同學 望而卻步。 註一﹕running man取材自韓國綜藝節目 running man，主要由數個計分task組成，當中也 會一些特殊task加分。

38

Untitled-6 38 ���������������.indd 4

2/9/13 4:39 AM 2/9/2013 3:17:50

赤地開花 》 紙 中 《 ／ 》 訪《讀白 文：張立邦 大曾 大學那一年，中 都會記得，在入 概 誌」 大 雜 學 「 同 作 它 3的 稱 Year 誌。其實， 雜 的 》 紙 中 《 sp 認的，In ired 經有過一份叫 正如它自己都承 ， 竟 畢 ； 的一張 強 牽 實在有點 地只有那薄薄 以亦理所當然 所 曾經頗 ， ， 》 傳 紙 宣 黑 及 b y《 憑它的風格 ， 時 立 成 剛 在 見過《中紙》兩 紙。《中紙》 事之徒，亦只是 好 等 大 這 我 連 但 很多出現過在中 具聲勢。 的消失了，如同 息 無 聲 無 是 來 次，看 的事物。 換 失，而且還改頭 紙》不但沒有消 中 輯 《 編 道 位 知 兩 我 中 當 其 所以， 找來了 的《讀白》，便 頁 。 六 展 十 施 了 樣 成 怎 ， 面 是為了 ，看看他們改版 Jeff與娘子對談

不知道《 邦：我想有同學 ？ 簡單介紹一下嗎

中紙》的，可以

先

？即是說， 為你能夠接受嗎 認 你 ， 般 誌 雜 甚麼，你 教 ，最低限度要有 裏 哪 在 線 底 的 你剛才 你們 《讀白》？因為 是 仍 》 白 讀 的 《 才能說 個隨性的，任意 是 》 白 讀 《 像 的說法，好 平台。 ，有 》是有話要說的 我知道《學生報 ， 些非 呢 有 說 沒 樣 們 怎 我 ： ， 娘子 說法意思是 的 才 剛 我 。 裏 提 就是希望 供一 一個傳統在這 都有一個目標， 們 我 平 但 ， 西 東 自己生活經歷的 說不可的 自己的話，分享 須 說 必 說 台 能 平 都 個 們 這 學 個同 的底線應該是 們 我 ， 話 的 說 台。如果硬要 機會。 個人都有發言的 要是開放的，每 望對《讀 不變的。我希 些都不是一成 這 ， 這是一個 然 。 當 談 ： 對 ff 們 Je 我們，與我 入 加 以 覆 可 人 的 讀白》作天翻地 白》有想法 ，即使你想對《 程 過 的 服 說 被 說服與 不可。 的改革，故未嘗

資的。形式像《 獨立刊物，是自 是 初 最 作、語 》 紙 中 Jeff：《 有圍繞主題的創 期一個主題，再 每 在這幫 是 現 都 們 ， 我 》 。 紙 黑 就沒再搞下去 ， 錢 沒 為 因 來 紙》，便申請作 錄等等。後 為了再搞起《中 ， 屆 二 式和 第 是 已 人，其實 來源。改版後形 希望有穏定資金 ， 我們 會 但 屬 。 會 》 生 白 學 讀 新亞 索性改名《 以 所 ， 了 同 不 》 為《中紙 才相 內容都跟以前 畢竟，我們是因 ， 會 學 紙 中 叫 的學會仍 識的。 《學生報》相 生生活為主，與 學 大 訪 以 容 內 的 期都會做專訪， 《讀白》 比如說，我們每 。 覺 鬆 會 輕 能 較 可 比 後 們 之 比，我 者讀完 我 特經歷的人。讀 了 獨 除 有 來 中 原 活 ， 生 者 些 那 樣過，又或 這 以 可 ， 子 思 日 反 來 的 對於日常 得，哦，原 我們又會有一些 。 種 人 這 的 ， 樣 思 這 反 有 的 以外還 活小細節 夠 那種，而是對生 得 綁 看 綁 要 硬 只 是 ， 不 鏡 然 當 即使是波平如 。 趣 有 更 得 過 執著令日子 的。 細，還是有漣漪

你們的宗旨應該 邦：聽你說來， 吧？ 生活的可能，對

賣賣廣 這樣說了，不妨 都 們 你 然 既 ： 邦 人加入？ 你們想要怎樣的

告。

技能都可以。 ，有各式各樣的 以 可 都 人 何 任 於自己的位置， 娘子：其實 《讀白》找到屬 在 會 總 等待 ， 人 麼 無論是甚 們塑造的；它在 塑性，是被編輯 可 有 》 白 讀 《 因為 和技能。 一些奇怪的念頭 才學 我都是上莊以後 ，都可以加入。 懂 員有 不 莊 都 有 麼 我 甚 。 你 ） 甚至 得好專業呀 排 ， 呀 能 可 怎 認 還以為 真就 排版的（邦： 漫畫」，我當初 登 想 個 我 「 說 們 說他只是學了兩 一日跟我 都是他畫的，他 讀 些 《 這 … ， … 》 後 白 然 讀 輸了， 塑造了《 。所以不但編輯 ） … … ： 邦 （ 月 們。 白》亦塑造了我

是發掘更多

有甚麼話想講？

邦：好了。最後

。

搞新意思不行呀

太沉悶了，不搞

是 娘子：中大實在

傾莊日期，請留 資訊，及迎新、 多 更 的 》 白 讀 ww.facebook . 關於《 page:https://w ok bo ce fa 》 紙 中 意《 ref=ts com/cupaper?f

說。

娘子：可以這樣

方針，還是 是你們這一莊的 ？ 算 竟 究 這 但 ： 邦 傳統 中紙學會以後的 你們已經確立了

統、有規模地 只是第一年有系 們 我 說 來 格 嚴 一開始做時，亦 娘子：其實 可言。反正我們 統 傳 麼 新人 甚 有 沒 搞雜誌， 做。若果以後有 談出來的理想來 人 覺得 個 他 幾 ， 們 說 我 如 以 比 只是 都可以談。 們 我 ， ea id 麼 來 雜誌了， 拍片 加入，他有甚 不如我們別再搞 ， 介 媒 好 個 一 雜誌不是 之有傾有講。 吧。都可以！總

年有二十 一點吧。如果下 晰 清 得 問 我 讓 平台去 邦： ，他們想用這個 們 你 入 加 要 徒 些佛 個基督 好像現在坊間有 ， 物 刊 的 教 督 搞一本基 39

.indd 1

31/8/2013 19:27:58

校園散打 龐 萬 倫 遇 險 記 文 ： 聰

常聽別人讚許中大是一個令人感到親切、自由的地方，但新 近落成的龐萬倫學生中心和它內裡的氣氛無疑是一個平行宇 宙，內裡的冷清、寂靜和被監視感，令人感到不暢。雖說是 學生中心，卻不見學生閒坐休息，更莫說輕鬆耍樂。相比起 圖書館，這裡是一個更安靜、更有紀律的異度空間。即使在 封閉的房間和狹長的走廊以外僅餘的公共空間，諸多規管、 頻頻干涉、職員冷漠的態度，都令人不安得絕對不會想多留 半刻。

「你問嚟做咩？」她露出懷疑的表情

命運卻把我和它連成一線。

「其他都會陸續啟用。」

2013年3月16日 雨 秘笈兵書此中藏 不識張郎是張郎

「咁幾時全面啟用？」

因為取材的緣故，我要到龐萬倫拍幾張照。雙腳甫踏進龐萬 倫一樓的大門，就感覺到有幾對不懷好意的眼睛向我盯來， 卻沒有學生。

「我意思係總有一日會全部都開齊曬，係邊日？」我試圖確 保我的問題是正常人都會明白。我開始沒有耐性，聲量稍稍 加大。

我紮好馬步，舉起相機。在千鈞一發之制，耳邊響起一聲呼 嘯，「同——學！」，竟是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我稍一失 神，OSA(學生事務處）的職員拍馬趕至，一個箭步搶到我 的右邊。初遇強敵的我，抵不著來者的殺氣，放下手上的相 機，露出疑惑的眼神。

「宜家籃球場同Gym房已經開左，其他都差唔多，會陸續開 放使用。」

「同學你做咩喺度影相呀？」原來她只是想阻止我拍照。

我用盡吃奶的氣力收緊面部的肌肉，露出假到不行的笑容： 「唔該曬。」，心裡暗暗咒罵：「!@#$%^&*......唔知就早 響啦，喺度耍我！」

「我係中大學生報ge。」初出茅蘆的我只能拋出這個身分， 免卻麻煩。 「哦！你影嚟登學生報？咁好啦，我俾你影。」聽似皇恩大 赦的口吻，我本能地憤怒了，這是同學的基本自由，不是 嗎？ 「唔使你俾架喎，係中大學生都可以嚟影相架啦。」 「都唔係架，唔可以隨便影架。」 「中大係開放式校園，即使是外人都冇理由阻止，有咩唔影 得先？」 「都唔係架，可能有機密文件。」我環顧四周，只有木地板 與尚未拆開的沙發。 正是禾桿冚珍珠，秘笈兵書此中藏。 職員不知怎麼應付，於是走了。

2013年3月26日 晴 太極初傳柔克剛 距離截稿的日子不遠，有莊員提醒我應該在文章中告訴同學 龐萬倫不同設施的啟用日期。明知校方不會主動公開資訊， 我唯有親身上門詢問。 這裡總是有幾人在清潔打掃。剛踏進一樓，又來了！這一剎 那，仿佛我是甚麼奇珍異獸，所有人都以奇異的目光向我看 來。我按捺著不安的感覺，逕自就往OSA。 咯咯... 我伸手輕敲OSA的房門，然後推門內進，面前的是上次那位 職員。我友善地問：「唔該，我想問呢度D設施幾時開曬？」

「想知囉。」，我答。(我想像到這刻頭頂上有「傻瓜烏鴉」 飛過。) 她沒有好氣地說：「各項設施將會分別陸續啟用。」 「我知道宜家得籃球場同Gym房開左，咁其他係幾時？」

「每樣唔同時間，慢慢會陸續啟用。」

我再重申我的問題，最後得到的答覆是：「唔......我唔係好清 楚喎。」

2013年7月19日 晴 難得名山聆雅奏 誰知仙窟遇魔頭 下午2點開始就開著沒完沒了的會，我決定乘大家7點吃晚飯 的時候，由范克廉溜到崇基找恰巧也在中大的女朋友吃飯。 飯後，天氣炎熱，因為在暑假的晚上，可以給學生在室內休 息的地方很少，我們唯有到附近的龐萬倫休息一會。 龐萬倫一樓有幾張沙發，故作輕鬆的模樣，但擺放得十分拘 謹，沙發又窄。很難想像閒時幾個同學一人一張，相隔逾 米，是如何交流。 我們決定不要被它們規限，橫豎我們比較瘦，兩人並排坐在 一起，擠迫但親密。難得找到一個清涼安靜的地方，我們緊 緊倚著大家，親親嘴，說說笑，然後「忘記了世界這分鐘 跌 進了這愛的裂縫」。 不用2分鐘，就有OSA職員走過來，「同學，請你地坐返一人 一張。」 甚麼閒情逸致都一掃而空。我心想：「又來了。」這次是另 一位。 「咁樣有咩問題？」我半帶怒氣。 「呢度係公眾地方。」我們只是並排而坐而已，即使是稍稍 親密一下，又有何不當？ 「咁又點？」我惱火了。 「你地係中大學生？我要檢查你地ge學生證。」反正又沒有 甚麼後果，就由她看個夠，雖然我十分懷疑好有沒有這個權 力。 「呢D係一人梳化，唔可以咁坐。」她又說。

40

Untitled-6 40 ����.indd 2

2/9/13 4:41 AM 2/9/2013 3:15:44

����.

3:15:44

「你又知係一人梳化？我瘦，坐多個有咩問題？」可笑，4人 餐也可以5人吃吧！ 「梗係有問題啦，咁會坐爛。」她的面黑得像包公。 「咁爛左未先？」我的確有點氣憤，一張新簇簇的沙發，會 如此輕易地損壞？ 「宜定梗係未爛啦，陣間可能會爛。」 「咁爛左先搵我囉。」我充滿信心，因為我相信我倆加起上 來的體積也比不上一個胖子，難道身形稍為龐大的同學也不 能坐這張「一人梳化」嗎？ 「咁你比張學生證我登記低D資料先。」 我樂意奉陪，又不是中學，難不成可以趕我出校？ 她拿出一份表格，問我的電話號碼，我說：「可唔可以比我 睇下先，唔知你寫左咩，保障下自己好D。」

新學生活動中心高度設防 新學生活動中心高度設防 閉路電視鏡頭數量遠超大學行政樓 閉路電視鏡頭數量遠超大學行政樓 文：傑飛 (本報訊)新龐萬倫學生活動中心自四月底落成陸續啟用近四個月 後，本報記者發現突然於八月初新安裝大量閉路電視監察場內人 士一舉一動及行蹤。學生活動中心的閉路電視鏡頭數量及密度， 均遠超設立大學高層人員辦事處的大學行政樓，監察非常嚴密。 閉路電視通常安裝於遠離門口位置，監視不論出入口，以至門後 的活動空間，一概鉅細無遺，監察學生活動中心空間使用人士不 遺餘力。 此舉可以反映學生事務處對於學生活動中心保安高度重視，認為 佈防監察需要甚大。由於閉路電視鏡頭廿四小時均作監察，未必 針對同學，所以單憑此舉未必能反映其對同學的態度。然而，鏡 頭設置必然對同學申請登記、遞交文件日期時間、同學參與學生 會與屬會活動、政治交流、同學個別活動如聚會、交談的行蹤及 私隱曝露。有見及此，茲將鏡頭位置列出以供各同學注意。 安裝位置

監察對象及範圍

四樓北電梯口角落

進入崇基學院學生輔導處查詢或路 過人士

四樓南側電梯口角落

前往崇基學生會或崇基路人士

三樓南側走廊口左上角

前往健身室、公開演說訓練室、鏡 房及如廁人士

三樓南側走廊廁所門口對面

同上

三樓六藝堂門口左上角

前往六藝堂及三樓門口人士

二樓南側走廊口

前往中文大學研究生會室、中文大 學內地學生學者聯誼會室人士、國 際生活動室、如廁人士

二樓北側走廊口

前往二樓屬會室人士

二樓中央樓梯對面牆邊頂

進出二樓門口人士

二樓中央樓梯口

前往膳堂人士

一樓中央樓梯對面牆邊頂

於梳化休憩、進食或交談人士

一樓南側走廊口

前往會議室、如廁人士

一樓北側走廊口

前往一樓屬會室人士

地下電梯口對面走廊口右上角

前往如廁人士及使用地下儲物櫃 人士

地下女廁門口上方

經地下南側走廊乘搭穿梭升降機前 往地庫停車場、四樓崇基路、崇基 學生會、崇基學院學生輔導處人士

地下女廁門口過走廊防煙門後上方

同上

地下入口左側隔牆中間

進出地下出入口、前往球場、及使 用琴房人士

地下走廊口左上

前往樂隊室、英式桌球室及電 梯大堂人士

山坡樓梯出入口

進出人士

她於是叫我自己寫下是我堅持二人坐一人坐位，如有損壞， 一力承擔。 看一看表格，竟是緊急事故報告，旁邊有火警等選項可供勾 選。怒氣消了一半，幾乎笑了出來。 分明是不夠我說，刻意留難。好！姑且跟妳玩一下。 當然，我寫的時候堅持沒有寫這是一人坐位。始終一張椅坐 多少人，不是她說了算。 她奈我不何，就帶著手上一份「戰利品」回到Office。 我們依然相依著。

多坐一會，我要回去開會了。 為了保障自己，我臨走前特意到Office邀請她來檢查，待她確 認沙發絲毫無損才離開。 抬頭才發現，頭上有幾部CCTV，難怪，難怪。 她說：「OK喇。」 我冷笑一聲，頭也不回，踏出這個連只擺放了沙發的休息區 都要監視的監獄。

地庫停車場面對入口的後邊牆 停車場內所有人士 中間 註：閉路電視監視器設於中心一樓學生事務處辦事處內，全日運 作。

41

Untitled-6 41 ����.indd 3

2/9/13 4:41 AM 2/9/2013 3:15:45

近日，有同學在民主牆貼上一篇千字 文，向和聲院方表達不滿，文中多番批 評院方的院政問題，又指院方漠視同學 的意見，處理同學的訴求時態度散漫。

用鐵鏈鎖著，院方一時聲稱閉路電視壞 了，一時又稱閘機壞了，最近卻是大門 本身壞了。未用先壞，耐人尋味。 陸：可不可能還我自由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讓我們一起回顧 和聲柒件事。

和聲同學除了出入必須經閘機之外，連 使用樓梯的自由都沒有。據和聲同學親 證，樓梯不開放使用，莫說抹殺了同學 步行上落，支持環保的可能，又迫使低 層宿生浪費時間等候升降機，更可能造 成防火安全問題（據聞書院方面聲稱梯 間門電子鎖會在火災時自動打開，但誰 能保證不會故障？）。

壹：地鐵入閘機 和聲宿舍須要經由閘機進入。不像其他 宿舍訪客在探訪時間可自由進出，和聲 訪客必須登記。院方事前沒有諮詢學 生，雖然和聲同學在計劃曝光後曾經張 貼民主牆反對院方安裝閘機，但院方仍 一意孤行。

民主牆事件並非事情的終結……

貮：Access Plus，難D入

柒：＜河蟹之聲＞被河蟹

中大學生以一張CU Link通行全校，宿 生在晚間宿舍鎖門後也可用CU Link 進入宿舍，唯獨和聲另設一張和聲卡 WSAccess+，用作出入宿舍大門和宿舍 房間，令不少同學感到不便。

民主牆文章發表之後，又有對院方不滿 的同學創作了院歌＜和諧之聲＞的改編 歌詞，重新剪輯成短片＜河蟹之聲＞放 上YouTube，不論唱功、歌詞、短片都 精采絕倫，頗有創意。短片迅速被院方 提出版權聲明被刪除，同學於是再上傳 back up短片，不斷轉發。和聲學生會 更發聲明批評院方打壓言論和扼殺創作 自由。

叄：錢錢錢錢 和聲宿舍按金高達$2000，比逸夫的 $1000和聯合的$500高出一大截。而 且，在8月底，同學快要繳交下學年的按 金之時，院方才宣佈將會發還上年度的 按金。 另外，亦有同學不滿租用書院的設施高 昂，質疑書院設施是否以服務同學為 先。以民主牆文中提到的ocamp音響為 例，日租300，夜租600，為ocamp費 用增加了負擔。 肆：請小心輕放！ 和聲學生要求書院給同學於暑假每人寄 存2件行李。院方回應指宿舍是全樁柱結 構，為了保障安全，對於承重有嚴格限 制，故拒絕同學的要求。換句話說，若 集中重量於一處，可能會有危險。 有學生質疑，只是每位宿生暫存兩袋行 李，會否輕易影響樓宇結構安全，並擔 心宿舍會否因為一群同學到一間房跳 PSY的Gentleman而出事。 那麼，Ocamp時眾人一起dem和聲 beat又會否影響全樁柱結構的安全？ 伍：南座二樓通道鬼故？？？「都冇人 用過，搵鬼整壞你咩」 方便同學進出和聲的南座二樓通道直至8 月尾才開啟。其實，同學早於4月已經要 求院方盡快開啟。只是，該處大門一直

和聲 柒事 回顧 文：聰

經筆者書面查詢，和聲院方回應指刪除 <河蟹之聲>短片的要求是由Youtube 系統的自動搜尋侵權物品功能發出 的，無意打壓言論，而書院輔導長已 於15/8跟同學代表會面，瞭解並跟進 同學的訴求，其後亦以書面回覆同學。 孰真孰假，無從考究，但很難令人相信 Youtube未經知會就主動刪片，否則我 們再也不用上Youtube聽歌了。 順帶一提，和聲院方對筆者的回覆與對 和聲書院學生會的回覆一模一樣，沒有 逐一回應筆者的提問，態度馬虎。 眾多不滿積壓已久，同學常在不同平台 表達意見。院方面對同學的意見，卻又 並非視而不見。即使是近期的民主牆事 件，同學在和聲官方Facebook page不 斷分享轉發該文，院方亦對文中數點意 見逐一回應，在外人眼中，似乎十分開 明。然而，在積極關注院政的和聲同學 眼中，又是另一回事。院方對於同學在 facebook page就「河蟹事件」作出的 質詢視而不見，一方面又有繼續回應其 他留言。有同學則認為書院長久以來的 答覆都是避重就輕，「拖」字訣，遊花 園，缺乏溝通誠意，只是公關工程，同 學的訴求往往都石沉大海，或是「踢一 腳，郁一下」，礙於形勢所逼才作出跟 進。

42

Untitled-6 42 ����.indd 4

2/9/13 4:41 AM 2/9/2013 3:15:46

����.

3 3:15:46

舊制語文科停辦在即 選 課 擔 憂 如 何 解

伍宜孫的同學係iHouse等足一年，終於等到新宿舍落 成，今年9月1日就有得入宿啦。新宿舍又新又靚，同 學自然開心，但自從新宿舍的兩點規定在8月6日被學 生會籌委會公開後，在同學間引起軒然大波，不禁擔 心宿生的自由受限制，令宿舍變成伍宜孫「監獄」。

文：崔維斯 中國語文及文學系於七月底通知不同學系，將於下 學年（2014/15年度）停辦舊學制的中文科語文課程 （CHLT）。此決定打亂了部分同學的選課計劃，而 不少同學亦擔心課堂額滿，或者不夠學分，未能於本 年度成功選修中文科，完成所屬學院（Faculty）之要 求，影響畢業。為此，筆者以電郵向中文系查詢了本 年度及下年度的開課安排。 對於本年度（2013/14年度）下學期的中文課程會不 會有特殊措施，例如增加名額、增加課堂，以協助同 學選修，系方稱會待下學期選課結果公布後，根據資 源與教學人手安排再作決定。倘若同學有特殊理由而 未能選修，系方會盡力安排，使同學可以儘快修讀， 故同學無須過分擔憂。不過系方沒有指明「特殊理 由」包括甚麼，譬如某同學發現沒有空餘學分，或者 到外地做交換生而無法及時選修，是否算作「特殊理 由」？又有甚麼對應辦法？這仍然是個疑問。 系方亦說明，他們每年需向校方申請撥款開設語文課 程，每年所開設的數目基本按照預計學生人數而釐 定。在籌劃來年（2014/15年度）語文課程開科安排 時，將會考慮同學的需要及各學院的實際情況，提出 申請。換言之，如果有為數不少的同學未能於今年順 利完成學院要求，系方可於下年度繼續開設課程，本 學年並非一刀切的死線。系方最後補充，同學一般在 畢業前的學業較為繁重，因此鼓勵同學儘早完成語文 課程。但無論如何，突然宣布停辦始終影響了同學的 選課自由度。 既然系方表明會就特殊情況協助同學，筆者相信，同 學不會因為系方是次決定而影響畢業。但系方的回應 給人見步行步的感覺，其實無法安撫同學的各種擔 憂。系方應該能夠在同學查詢時具體說明，於哪些情 況下會加開名額，不同特別情況有何具體處理辦法， 而非給予「因應情況作打算」等籠統回應，這樣才能 真正協助同學。

到底是邊兩點規定呢？

伍 宜 孫 監 獄 ？ 文 ： happy melon

1）拍卡系統：宿生只能進入自己房間所在之樓層，而 進入樓層時須拍卡（CU Link） 2）外宿限制：除公眾假期、星期六及星期日夜晚外， 宿生如外宿逾2/5或以上者，書院可重新檢討其對宿位 之需要 哇！咁咪連想去第二層搵朋友傾心事都要搞一大輪？ 想洗樓又唔得，搞gathering又唔得，唔通書院係想大 大加深層內宿生的關係？伍宜孫臨時宿生會的一名成 員就以為朋友慶生為例：「難道讓壽星出到電梯口迎 接驚喜？」對外宿限制他則並不反對，但擔心書院會 如何計算外宿時間。 消息發佈後於同學掀起激烈討論，並有不少反對的聲 音。學生會籌委會代表於8月5日發出質詢書院的公開 信，要求書院証實消息的真確，並在8月6日連同書院 學生報代表與書院輔導長及宿舍委員會成員會面。其 後，籌委會和書院學生報都有發佈會中的消息以闡明 事件。同日，輔導長發出公開回覆。 總括而言，書院表示因為宿舍包含了一部分的公共空 間（如五樓的空中花園），所以在每層加裝一道需拍 卡進入宿舍的門，以保障宿生安全，而書院在一般情 況下無意利用拍卡系統作任何除身份認證以外的其他 用途；至於外宿限制的規定只是希望保障有效的宿位 分配，卻並無實行的方法，真無謂。輔導長拍心口保 證，因學業理由而無法歸宿的同學，絕對不會被取消 宿位，書院亦不打算為計算外宿時間訂下實際準則， 只係想同學「互相監察」喎。 兩點規定的訂立是在有學生代表在場的情況下發生 的，但點解都係好似冇照顧到一眾宿生的需要呢？可 以話，宿舍在規劃時便沒有考慮到這樣的設計會造成 同學的不便，若低層空間的公共區域從一開始就與宿 舍劃分，就唔洗搞到咁煩啦。 規則訂立後才收到同學的回應，書院卻表示無辦法即 時修改喎，套句孔夫子的話：是可忍，孰不可忍？訂 立規則的過程根本沒有進行公開諮詢，而大部分同學 亦沒有足夠的渠道可以接受有關新規定的資訊，但明 明同學才是宿舍的使用者呀！書院話要改規定就要等 到下年，即係同學要忍足一年先有機會再改宿規，仲 要唔知改唔改到，書院未免太漠視學生的聲音吧？ 其實書院內有多個委員會，會內的決議與學生息息相 關，如膳食和宿舍，但一來學生代表的人數遠遠比院 方少，二來學生參與的風氣並不熱烈。依筆者愚見， 與其好似今次咁勞師動眾，倒不如比同學自己定自己 的宿規好過啦。

43

Untitled-6 43 ����.indd 5

2/9/13 4:41 AM 2/9/2013 3:15:47

不止於水塔景觀 再思新亞第五宿 文：李昆澤

前言 自2006年始，新亞書院便開始籌劃 興建第五宿，2011年9月，院方已 計劃於新亞網球場作為選址。直 至今年4月尾的交通及校園發展會 上，馮通副校長展示一幅現已被否 決的構想圖，當中一棟高達七八層 的宿舍拔地而起，令新亞水塔從遠 處望去宛如被攔腰截斷。此後不少 師生校友發起聯署，更有大量相關 報導、評論繼而出現。院方隨之於 5月16日與校友、學生代表會面。 其後在校友評議會上，一眾學生校 友亦就此議題作激烈討論。筆者分 別與新亞書院校董會主席梁英偉， 新亞書院學生會幹事會會長麥浩然 作一訪問，以求梳理整件事的爭議 點，宿舍最新進度，闡述與閱讀此 文的各位有何關係。

被掩蓋的君子塔？

４４

在各方的爭議中，對新亞水塔與人 文精神之理解常被談及，校友們 尤其關注從百萬大道望向新亞水塔 之景。究竟一座建築的景觀被遮與 不遮又有何要緊？建築或空間與人 要扣連起來不是易事，若然在建造 時傾注了心血，或參與了規劃固然 能使人與建築有緊密關係。大部分 時候，我們與建築、景觀的關係僅 限於使用，以及隨之伴隨的日常記 憶。可是一些地標式建築，卻往往 因其象徵意義，其景觀所附帶之精 神意志而變得不容妄顧。

�������--�������.indd 2

不少校友同學便對水塔景觀尤有感 受，他們在《請珍惜新亞水塔》 聯署聲明中寫道：「在新亞生活過 的人，大抵都會對水塔有一份深厚 感情。水塔高大巍峨，剛直方正， 立於中大之巔，有君子塔之譽，隱 隱然承載了新亞的教育理念。水塔 更會隨著朝暮光影，呈現迷人景緻 ──吐露晨曦中的水塔，藍天白雲 下的水塔，夕陽斜照的水塔，節日 亮燈的水塔，各有風景，過目難 忘。」 而在百萬大道處望去水塔，是最完 整與震撼的角度；在大埔向中大 處遠眺，水塔則是中大的辨識與地 標。試想像，若然美國的自由女神 像、巴西的基督像從遠處望去並非 無遮無擋，其氣勢精神想必大受影 響，新亞水塔亦正如是。 其實校董會主席梁英偉在訪問中提 及了水塔景觀問題，他坦言：「 集體回憶呢，就好似以前天星碼頭 咁，成個搬走左，係無左，咁你就 會覺得話真係以後見唔到，宜家唔 係呀，個水塔係度噶！」「宜家通 常集體回憶思係（適用於）成棟野 無左噶！」 但是否同意此說，讀者 大可自行判斷。

景觀與宿位的假對立 或許在外界看來，這又是一場「保 育vs發展」的對立，但事實並非如 此。在水塔聯署中已有以下文字：

「我們關心水塔，並不表示我們 反對興建新宿舍。我們深明新宿舍 對同學的重要，也感謝書院多年來 為此努力籌謀。我們所祈求者，只 是希望書院從歷史從人文從景觀著 眼，考慮其他選址的可能。」故此 聯署者實際上由始至終並無反對建 新宿舍解決宿位問題，而是祈求從 設計、選址入手，盡量避免宿舍落 成可能會對水塔景觀造成的永久破 壞。至於院方在爭議中亦重申，並 非不重視新亞水塔景觀，遂向則師 要求在最終方案中，宿舍最高點需 低於水塔最低點。

無從逃脫的資金問題 那麼，重新選址不就一了百了嗎？ 直至目前的討論被提出的選址大約 包括： （1）學思樓與會友樓中間斜坡 （2）新亞停車場處 （3）山村徑芝苑重建或原職工宿 舍改建 （4）網球場靠近新亞梯的斜坡 新亞停車場處的選址早於2009年時 已曾提交計劃，但因被指影響書院 內部景觀而不獲通過，現已少有討 論此方案。至於（1）與（4）卻由 於造價太貴而無法落實。大學的宿 舍建築費大部分來自UGC，即「大

2/9/2013 4:29:54

學教育資助委員會」，由包括上市 公司主席等多位「社會人士」組 成，負責決定各大學的資源分配。 據校董會梁英偉主席解釋， UGC只 能提供約1億2千萬的撥款，新設計 所需的1億6千萬將有4000萬需要向 校友籌款。（1）與（4）的方案因 建於斜坡，不會對水塔景觀造成任 何影響，但同時亦因其位置，（1 ）的方案光是打樁已需要1億5千 萬，更遑論建成整座大型宿舍。在 7月成立的第五宿舍關注小組2曾與 沈祖堯校長會面，沈校長明言，由 於建築成本昂貴，故應盡量避免選 址在斜坡位置，而且為了書院之間 資源盡量平均分配，校方亦不會有 特別資金援助。由是觀之，資金已 成解決第五宿問題的一大障礙。

我們還能選擇 在資金問題短時間無法解決的情況 下，新亞第五宿的方案是否無太 大可改變的餘地？非也！方案（3 ）是位於山村徑，即蒙民偉樓旁用 作由紫霞樓通往本部的路徑，兩棟 原職工宿舍坐落於此。這理應是可 值得考慮的一個選項。原因大致有 二，首先，在改建前兩棟建築已可 容納百多戶員工，以每戶二人計起 碼有兩百多宿位，如今已經改建為 學生宿舍，據消息稱部分宿位會提 供予研究生。旁邊亦有國際生舍堂 第三座，提供一百八十個宿位， 與第五宿計劃中的300人相若。第 二，亦為最重要的是，相比起碼 2016年才能落成的第五宿，以改建 方式解決宿位問題能立馬讓同學入 住，對已在學的走讀生而言無疑更 能受惠。可惜，我們卻從未看見， 新亞院方在積極提供不同方案予同 學時有作多大努力。 或者不少人會對此方案猶豫，因為 山村徑並不靠近新亞主宿舍群，擔 心書院宿舍生活會因而受影響。但 事實上崇基的文林堂，亦是遠離崇 基宿舍群外，甚至在中大校門外， 文林宿生仍以團結著稱，可見離主 宿舍群較遠的方案並非不能成為選 項。山村徑雖然屬中央校園範圍， 但卻遠不代表新亞院方可以完全不 作與校方談判的嘗試。再退一步， 即使此兩棟原職工宿舍現部分供研 究生使用，又是否代表院方不能在 行政上與校方商討？當初崇基「五 高」「五低」亦是研究生宿舍，經 港九五旬節會捐款改建才成今日模 樣。而真正的要點是，院方並沒有 積極開放這些選項讓師生選擇。若 非如此，在信廣來院長宴請大O籌 委輔員於雲起軒討論第五宿時，為

何並無提出過改建或網球場選址以 外的可能性？

資訊流通不足? 不少同學表示，關於第五宿的資訊 流通與觀點整理並不足夠。雖然新 亞院方與學生會曾於5月21日在知 行大廳舉行公開論壇，但相關的 資訊，一直以來大多只在學生會 facebook上公佈。大部分相關文 件，筆者都需從一個約300人的新 亞學生會facebok group中搜索。而 且由始至終，均未見書院方有盡提 供相關資料供討論的責任，亦不見 有整理有關第五宿討論的小冊子出 現，方便師生關注或跟進，更遑論 在週會派發了。在資訊流通如此不 足的情況下，一般學生實難以進入 討論，一直以來的參與人數寥寥可 數亦不足為奇了。

結語：從固定軌跡走到今 日 在5月16日院方與校友及學生的會 議上，院方曾明言會研究其他方 案，讓將來諮詢時，能讓各師生校 友作出選擇。校董會主席梁英偉卻 在訪問中對筆者坦言，九月將會供 師生校友諮詢的方案已基本有定 案，亦不會提供其他方案。 事實上，工程畢竟還需要通過立法 會才能決定會否正式上馬，但新亞 第五宿除了關乎現在走讀生能否短 時間便有宿位與長遠的宿位問題， 其影響的水塔景觀亦毫無疑問是 中大重要的資產與地標。希望同學 在九月份的諮詢會上積極參與，才 有機會讓我們的聲音得到聆聽、重 視。

第五宿Q&A 1. 現時新亞入宿率如何？第五宿 又預計於何時建成？ 答：據新亞學生會幹事長麥浩然提 供，新亞書院現有宿位1186個，上一 個學年本地本科生入宿率為29.6%。 至於根據梁英偉主席說法，若能於本 立法年度通過撥款並上馬，新宿舍便 可在2017年建成。

2. 九月份公佈的最新方案大約如 何？ 答：根據梁生描述，大致有數項要 點，首先新宿舍樓高四層，最高點會 大致低於水塔最低點，但由於從某些 角度宿舍將在樹林前（見附圖），所 以從百萬大道處望去，原來與樹林融 合的景觀將被破開，水塔將如有一底 座。另外，相信新方案亦會有一個容 納上百人的多用途空間。當然，最確 切最真實的方案與資訊，要待院方九 月中旬公佈才能作準。

3. 第五宿若然影響水塔景觀， 新亞學生會幹事會的立場取態將 會如何？ 答：新亞學生會幹事長麥浩然的說 法是:「現時可觀察的共識是，如果 新亞水塔被完全遮蓋是絕對不能接受 的。」而面對「遮少少會否收貨」的 問題，她並無正面回答。 1 .《聯署： 請珍惜新亞水塔》h t t p s : / / w w w .facebook.com/savewatertower 2.由新亞學生會幹事會麥浩然提供的資料所見，第五 宿舍關注小組於七月成立。正正是為了令一班對於新 宿舍建設有意見、有熱誠的同學參與整個計劃的籌 備。其組成包括學生會幹事會代表、現有四宿代表、 走讀生舍堂代表及所有有興趣參與整個項目的同學。 該小組的工作是希望透過集中的資源收集及參與所有 有關第五宿舍的事務（如與建築師會面參與設計、召 開會議商討新宿舍之安排、撰寫設計及未來管理計劃 書等）。同時亦會更積極、集中的發放有關第五宿舍 的資訊，希望令每一名有心了解新宿舍進度的同學都 能夠接收到有關資料。

４５

�������--�������.indd 3

2/9/2013 4:29:56

文：Cham 無論是中文或是英文，牆壁似乎總 是帶著負面的意象。它總是障礙， 需要被爬上、繞過、打破。我從來 也不明所以。

文：毛 中大新亞誠明館，眾所周知是藝術 系同學工作與生活的地方。 誠明館的三樓，有著三個工作室讓 各年級的學生使用。工作室的外 貌，你可以想像成約是羽毛球場般 大的空間。每年，藝術系學生都會 在工作室「割據一方」，有時候甚 至出現「土地兼併」之況；而今 年，則是和平協議，和平規劃。 猶記得大家一面狼狽，抬起木板， 轉上螺絲，按步就班，在工作室的 一側建起一堵堵牆，劃分成一個個 獨立的工作間。而房間的一側則特 意留空，成了大家的公共空間。 空間的分割由討論而成，且因人制 宜，十分自由。有些滿腹創意的同 學，會把木板變成牆壁，在木板上 塗鴉黏貼，記錄各種私密的想法。 如果怕被人看見，只需在板上塗上 一層皚白，便能讓自己的絮語永久 消失，還有存留。 有時候想，我們家裡的格局全由建 築師規劃，我們卻是被動的。而在 藝術系的工作室，我們不單可自主 規劃空間，且能自由的以牆去幫自 己定位，幫大家定位。所以，而在 細小的空間裡，我看見了自由。

小時候我就有靠牆睡的習慣。在那 昏暗的夜裡，堅硬的牆壁就是唯一 可以靠向的對象。無論是枕頭，還 是被鋪，總是想怎麼挪移都可以， 剩下的就只有牆壁。將手按上去， 那無味冰冷的質感其實毫無安全感 可言，但那種無法撼動的感覺，卻 是實在無比。 在我而言，這種實在才是真正需要 被提醒的。我需要一個阿基米德 點。世界固然複雜，內心也往往紛 亂，但只要想像一個不能移動的位 置，我就自覺可以據之出發。這種 穩固，是任何自由都無法給予的。 就如漫長的夜行，或是野外的抽 煙，那遼闊冷徹都能使我從虛弱中 走出來，但這個儀式的真正完成， 卻是要回到房間之中在牆壁的濃罩 下才真正感受得到。 或許心靈真正強大的人不需要這 些，但我已與牆壁建立了種種習 慣。倚牆而坐、以拳搥牆，這就是 我的打坐唸經。在我最為混亂的時 候，我會在無人的角落，將額頭貼 在牆上，再慢慢閉上眼睛。世界慢 慢消失，只剩下那冰冷、堅硬的質 感，還有那反饋過來的，自己的重 量。這樣我就容易回過神來，理解 到自己真正需要的，就只有這個意 象。

牆 文：公仔 中一時有幸派獲傳說中的自閉位： 單丁位，別的同學身旁各自有伴， 談得高高興興，我卻只能依著身邊 一塊白牆自說自話、自娛自樂。雖 然我曾經嘗試努力捨這視沉默如金 的朋友而去，但儘管我再努力引頸 張望，也無法看到中原地帶戰況如 何；即使我嘗試左一句右一句的搭 訕，但亦無人注意到我這個被流放 在自閉荒島的不自閉孤兒。仿佛那 塊白牆不是在我旁邊，而是小氣的 擋在我與同學之間，要把我私有 化。 在一次又一次的求救無援，逃生失 敗後，我對它的態度卻慢慢有了改 變。我不再一味地只努力向外界伸 出求救之手，反而開始將自己的內 心所想都透過手掌注入筆尖，把甚 麼怪念頭都一股腦地往牆壁身上 寫，把內心的鬱悶都隨着 文 字對牆緩 緩訴出。某些時候，我總覺自己像 電影浩劫重生中那被逼流落荒島的 速遞員，而牆則如排球Wilson般無 聲卻總伴我左右。 但有時扭頸細看那毫無感情的白 牆，卻又會不禁記起自己與世隔絕 的傷感，勾起對老師如此「不人 道」分配座位的憤怒，憶起對同學 那無情無視的無力，便越看越發討 厭。 就這樣抱着愛恨交纏的感情與牆 相處了3個月，得知我等待已久的 調位終於來臨時，心裡卻竟有點不 捨。 回望那在中一時傻傻呆呆的我和那 空空白白的牆相依的歳 歲 月，我對它 的感情依然複雜。究竟它是那小氣 自私的木訥鄰座，還是總在我身旁 隨時候命的親切朋友? 我向牆問。它 笑而不語。

４６

��.indd 2

2/9/2013 4:31:55

壁 文：白懿 家住劏劏 房 ，一所屋子被薄薄的牆分 衍成小單位。唐樓陳舊，無法連接 網絡，電視滿滿的雪花，百無聊賴 就是把耳朵貼在牆壁偷聽彼鄰生 活。 關於牆壁，活在小小的空間被圍繞 總是缺乏安全感，彷彿被隔絕於魚 缸內的金魚，無從知道別人。那麽 在 聽取的過程我們就建立起私密，掌 有他人秘密感覺如此美好而實在， 於是牆和堅實不復存在。 牆壁一體兩面，我們都以為生活安 全，被包圍下保有私隱，卻不知在 不存在的牆紋下有小小的窺視。有 時聽到他們吵架，有時聽到細碎的 嘮叨，各種日常被隱埋在牆後，寄 生在牆縫裡。 想起愛倫玻的《黑貓》，他在殺了 妻子和貓後用牆堵起屍體，以為藏 好每個秘密，而影子一再滲出牆 壁，成為最真實的影子，不過是掩 耳盜鈴。而我們生來好奇，牆壁注 定脆弱無比。

文：健 自小與哥同住一房，上下格床，雖 說「同住」，但房間總被他霸佔。 初中搬家，我嚷著要有自己的房 間，最終爸媽犧牲了主人房，將之 以石屎牆間隔為兩半，牆上開了道 門，我與哥各佔一半。然而，燈、 冷氣以及窗戶，只存在於其中一 半，唯有於牆的頂端開上個約長半 米、闊一米的洞，才得以讓空氣流 通，燈光亦能照及兩邊。 兩兄弟的關係一向疏離，日常中甚 少接觸、對話，分房以後，我們大 多時間都躲在牆壁背後，隔著厚重 的水泥，各忙各的，我們早已習慣 沉默的空氣。 然而，因著牆上的洞，我們的生活 難以分割，不論是睡覺要關燈，抑 或播音樂的聲量，甚至深宵做作業 時敲打鍵盤的聲響，都難免會影 響／騷擾對方，為此而生的爭執， 不時出現，卻成了二人間唯一的「 溝通」。 我們都睡在上格床，下面是書檯， 當我倆同在自己的床上，便能透過 牆上的洞看見對方，通常是剛起 床，或睡前，四目對望後，早安／ 晚安欠奉。飯桌以外，我們只會透 過這種方式碰面，雖然他需要經過 我房才能進入自己的房間，但我們 都甚少回頭一瞥。 自他搬走，牆壁背後堆滿雜物，牆 上的洞內餘下丟空的上格床，上一 次見面，大概是半年前。

４７

��.indd 3

2/9/2013 4:31:58

傳承理念、認識工作內容等 固然重要，但傾莊並不需要 單純為了讓同學準備上莊。 相反，它可以是一個討論、 思考、學習、進步的過程。

報 社 傾 莊

我們非但歡迎，更強調在交 流的過程中反思、質疑、批 判。

出版資料 出版:第四十三屆香港中文大學學生 會中大學生報出版委員會「川」 地址:香港中文大學范克廉樓307室 電話:2603 6404 電郵:cusp@cusp.hk 設計:黃衍仁及其他

9/9（一）

12/9（四）

媒體就要講客觀中立？

佔領中環以及更激進的民主可能

一講媒體，似乎總伴隨着「客觀中立」這個四 字詞。不過，「客觀中立」是否可能，又是否 合理？作為學生媒體，我們又應該如何理解這 種說法？

佔領中環引起滿城討論，但這場爭取民主的運 動，現時是否做得足夠？我們嘗試以一種更激 進的民主視角，檢討佔中，並嘗試找到一種更 理想的方向。

16/9（一）

19/9（四）

承印:唯美印刷製作有限公司(9681 0604) celiasang@wellfitpro.com 廣告聯絡 : Johnny 9234 9822╱Clark 6188 6652 編輯/作者 : 郭鎮齊、韓冬昇、孫銘 希、戴鑫權、勞東來、陳仁傑、黃 漢彤、黎梓聰 、 莊庭匡、倪德健、 林君穎、 陳樂行、許閱、李昆澤、 吳彥俊、劉偉琪、徐瑋延、鍾 穎、 朱浚鋒、陳泳言、覃俊基 客 席 作 者 ： 李 維 怡 、 J u lian、Kenef、邦、公仔、姿 鳴謝：尤、歐陽達初、李彥豪、 Jeff、娘子、飛、譚焜、Lisa、東 叔、AAC

對我們的文章有意見？ 對我們的工作有疑問？ 對我們的計劃有建議？ 歡迎各位同學來讀者交流 會，和我們切磋砥礪！ 暫定詳情（如有更正，將 以傳單或海報知會同學） 日 期 ： 1 1 / 9 （ 三 ） 時 間 ： 晚 上 1 9 : 3 0 地點：范克廉樓三樓

9_back.indd 48

大

學

生

身

份

？

？

？

？

？

？

「大學生就要……」這類話，學生哥想必已司 空見慣。 不過，大學生身份應該如何被理解？是壓力， 是理想，還是幻想？

中秋佳節，休息一天，但你也可以和我們一起 夜遊中大，吃着月餅遊歷校園、感受校園。

23/9（一）

26/9（四）

市 區 重 建 與 社 會 公 義

什 麼 是 學 生 組 織 ？

重建，似乎是改善生活質素的好方法。但事實 上，它在香港成為了影響財富分配、打擊基層 生活尊嚴的惡行。我們會邀請長期關注重建議 題的朋友，透過電影，重新認識這個課題。

「學生組織」似乎是人盡皆知的概念，事實上 我們卻對其似懂非懂。讓我們討論學生組織的 理想、責任、限制，思考這個字詞的時代意 義。

30/9（一）

3/10（四）

一 個 月 後 的 校 園 生 活

性

開始適應校園生活的同時，你或者也偶爾對校 內大小事感到奇怪。開始工作、開始和O Camp 的新朋友減少聯絡？和大家談談你的感受吧！

禁忌對於大學生來說，似乎並未被打破，反而 轉向加強。如果性不可恥，為何人人避而不 談？如果吸煙飲酒危害健康，為何捱夜不會被 鄙視？從身邊規範開始，我們來談談禁忌到底 是怎麼回事。

．

禁

忌

31/8/13 6:00 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