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Russian Weekly：冬季俄羅斯 by Gary Wu

※第七週（02.11.14～09.11.14）來到俄羅斯一個多月，在這邊的第一次連續假期終於來臨──民族團結日（День народного единства）。這個節日是為了紀念 1612 年 11 月 4 日農民領袖米寧與波札爾斯基從波蘭侵略者手中奪回莫斯科，象徵混亂時代的結束而成立。其實民族團結日在俄羅斯是個很新的節日，直到 2005 年才成為俄羅斯的國定假日。今年恰巧遇上俄烏之間的國際情勢，「民族團結」的口號當然會被擴大宣傳。俄羅斯的節日大多集中於上半年，因此暑假過後要有長假可以休，就得等到十一月初的民族團結日。把握這難得的五天半假期（我們班週四中午後就沒有排課），當然要把握機會出去逛逛，起碼在令人畏懼的寒冬到來之前，先累積一些俄羅斯的旅遊經驗。這個假期我選擇去金環的弗拉基米爾（Владимир）和蘇茲達爾（Суздаль）。這兩個城市是金環的眾多城市中，比較有名而且也較有歷史價值的地方。西元 1108 年，弗拉基米爾大公在現在的弗拉基米爾建立要塞，後來成為弗拉基米爾‧ 蘇茲達爾公國的首都，在這個小城鎮中有許多世界文化遺產。從莫斯科到蘇茲達爾的距離約為 220 公里，相當於是中山高從基隆到彰化的距離。清晨五點多我從莫大出發，在夜晚的一片寂靜之下，搭乘第一班地鐵前往莫斯科東北部的中央汽車站（地鐵 Щёлковская 站）。早上七點出發的客運，在波克羅夫（Покров）和弗拉基米爾短暫停留後，終於抵達了蘇茲達爾客運站。因為很早就起床，所以在車上四個小時的時間裡，幾乎都在補眠。上車時天空還是暗的，下車時身邊卻是一片白雪，完全是不同的情景。蘇茲達爾客運站離蘇茲達爾市區有一點距離，但因為不知道哪幾班車有繞到市區，所以只好在客運站下車，再步行到市區去。蘇茲達爾在 11 世紀時就建城，並且是中古世紀的東正教信仰重鎮。在小小的城鎮裡面，有許多歷史悠久且具有意義的教堂與修道院，最有代表性的是蘇茲達爾的克里姆林宮，也就是以前的大主教所居住的地方。在克里姆林宮前的街道，也有幾間東正教教堂可以進入參觀，不過這些畢竟不是以觀光為主的教堂，所以進入時要特別注意教堂的禮節和規定。克里姆林宮內有四個景點，分別是聖母誕生教堂（Собор Рождества Богородицы）、鐘樓、主教廣場（Архиерейские палаты）、尼可拉教堂（Никольская церковь）。其中尼可拉教堂是一間木造教堂，在 18 世紀中葉建成，看起來確實是有歲月的痕跡。因為參觀克里姆林宮時已經天黑，氣溫也很快下降，所以站在空曠的草地上是格 - 30 -

外寒冷。在回程途中，我也到聖母教堂（Успенский собор）參觀，裡面可以說是富麗堂皇，非常華麗與壯觀。與克里姆林宮的傳統相比，聖母教堂的風格與裝潢都現代許多。想買紀念品的話，在 Торговые ряды 有許多攤販，很多攤都有販賣蘇茲達爾或是金環的紀念品，另外也有幾個小販在路旁賣金環地區的特產──蜂蜜酒（Медовуха）。由於是四天連假，所以來到蘇茲達爾的遊客應該有比平常多，不過還好車票和住宿都有順利地訂到。在住宿的方面，我住的是離市中心比較遠的旅館，離超市和餐廳大約有五分鐘的路程。位於列寧街上的 Николаевский посад 是一間綜合型的度假村，有一般的飯店房間，也有給背包客的混合式房間。給背包客的房間一個床位只要 1050 盧布，大約是 750 台幣，價格上真的是非常便宜。另外，也可以加價購買飯店的娛樂行程，像是騎馬、游泳、球類運動、SPA...等。我和朋友在第二天晚上就去體驗桑拿（баня），一小時的收費是每人 330 盧布。這間飯店有免費 wifi，每棟樓都有飲水機，早餐更是十分豐盛。原本以為早餐可能只是簡單的吐司夾蛋之類的背包客早餐，沒想到是菜色多樣的自助式早餐，有火腿、烤雞、燕麥粥、布林餅、炒青菜及各種水果。在莫斯科待了一個多月，這樣的早餐菜色就好像是一種救贖，連常見的東西都變得很好吃。這樣的早餐在台灣要飯店等級才能見到，一般的民宿或旅館肯定是沒有這麼高級。用一個晚上不到 800 台幣的花費，光是早餐就讓人覺得很值得。第二天早上走回蘇茲達爾客運站後，搭乘大約半小時一班的客運前往弗拉基米爾，票價是 72 盧布。從蘇茲達爾到弗拉基米爾要 40 分鐘的車程，不過下車之後馬上就能開始旅程，不像蘇茲達爾還要走 20 分鐘左右才能到達景點。弗拉基米爾是中古時期的政治中心，在 1155 年成為中古時期實力最堅強的弗拉基米爾公國的首都。混亂時期的俄羅斯，有著錯綜複雜的歷史關係，因此能夠成為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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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盛的公國，可見弗拉基米爾公國的聲勢有多麼高。從客運站往上走，就能走到 Улица Большая Московская。往金門的方向走去，不久後就能在右手邊看到 TAKSI，一樓是咖啡廳，二樓則是餐聽，TAKSI 是既經濟又實惠，如果受不了舟車勞頓，或是想上網看地圖查景點，可以到這邊來休息。TAKSI 的斜對面就是一間男子修道院，從修道院旁的天文館（Планетарий）可以看到很不錯的郊區景色，也可以從那邊走到聖母教堂（Успенский собор）。前往聖母教堂的途中會先經過外牆上有精細聖像雕刻的 Дмитриевский собор，進入這間教堂是需要購買門票的（全票 50 半票 30），我個人認為還滿值得進去看看，當然也別忘記仔細欣賞外牆的雕刻。聖母教堂前的廣場充滿了鴿子和烏鴉，很多鴿子甚至就停在教堂的牆上，好像是在守護教堂一樣。在教堂後面有弗拉基米爾大公的雕像，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看到火車從眼前經過。弗拉基米爾的「文明程度」比蘇茲達爾高，不僅有麥當勞（Макдоналдс）、漢堡王（Бургер Кинг），街上的紀念品店和餐廳也不少。走著走著走到金門（Золотые Ворота），走上陡峭的階梯後，到達一個小型的博物館，主要是介紹偉大衛國戰爭的將領。金門的歷史意義很深重，不僅是少數仍存在的中古世紀城門，也象徵弗拉基米爾是個不會被敵人攻破的城市，是世界文化遺產之一。在金門外面有座小山丘，可以看到金門、劇院、水晶博物館，而山丘旁有一間博物館，裡面展示了許多革命前的文物和歷史。在這間以復古為主題的博物館頂樓，有個戶外的瞭望台，可以看到弗拉基米爾的市容。基本上，弗拉基米爾的景點就是這些，如果是夏天來的話或許可以多待一會，把不在大街上的景點也走一走。如果是秋冬來到這邊，吃完午餐之後太陽就開始準備下班了，在外面走其實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早點回到溫暖的旅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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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的行程，因為剛好是民族團結日當天，所以街上進行交通管制，連計程車也叫不到。不過在旅館斜對面，就有一個很不錯的地方可以逛，應該是蘇茲達爾的要塞堡壘。拿學生證只要 120 盧布就可以一票看到底，不然分開買的話少說也要 250 元以上。艾爾菲米修道院（Спасо-Евфимиев Монастырь）的外牆和塔在 1990 年代才開始修復，修道院內有很多間博物館，展示著以前的文物和飾品。走入修道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主顯聖容大教堂（Спасо-Преображенский собор）。教堂內的壁畫十分豐富，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背後的故事，但單純以藝術的角度來看，就能夠讓人對他讚嘆不已。在我進去參觀後不久，有一團俄國中學

生也進來教堂，不知道是因為團體預約的福利還是運氣好，有四位修士進到教堂並且演唱聖歌，溫柔又療癒的歌聲真是天籟！主顯聖容大教堂的後方有個改裝為博物館的監獄，裡面有蘇聯時期的文宣品和一些文件，也可以體驗一下被囚禁的感覺。而修道院的另外一邊，則是有個兒童遊樂場和大草坪，從這邊可以走上城牆，看看整個園區的全貌。在城牆之外，有條小路通往小河的對岸，那邊還有三間修道院。雖然目前的溫度還在零度上下徘徊，但小河的表面已經結冰，就像溜冰場那樣晶瑩剔透。河的對岸有 Покровский монастырь、Петропавловская церковь、Никольская церковь，這幾間修道院和教堂都帶著比較濃厚的傳統氣息，內部十分莊重與虔誠。看了這麼多間教堂和修道院，其實我比較喜歡看到他們的原貌，過於觀光化反而會讓他們失去自己的樣子。在蘇茲達爾這個以宗教為發展方向的地方，可以看到很真實的東正教信仰，也從這些信仰中看到歷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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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要比較這兩個地方，我會比較喜歡蘇茲達爾。雖然蘇茲達爾的生活比較不方便，晚上的街道也暗得很可怕，但是來到這種小鎮，體驗一下鄉村的感覺也不錯。弗拉基米爾比較適合旅遊，但因為旅客比較多，如果是想離開都是去散心，效果可能不會那麼好。從蘇茲達爾回到莫斯科，一天只有兩三班客運，最好是能夠到弗拉基米爾轉乘。如果在客運站買不到票，也不必太過擔心，在面對客運站的左側，有一個小小的屋子，上面寫著 МОСКВА，那就是回莫斯科的另一種方式。這邊的班距大約是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在屋子的窗戶上有寫時刻表，不過因為當時急著上車佔位子，所以就沒有去特別注意，不過大多是整點發車。看到車子停在那邊，絕對不要猶豫，直接上車坐下來就對了。就像搭一般的公車一樣，有空位就是你的，沒有劃位的問題。車票是 350 盧布，司機在開車前會在車上跟乘客收錢。適逢連續假日的最後一天，連客運票都買不到了，回莫斯科的路況當然也不會太好。來的時候從莫斯科到蘇茲達爾大約四個小時多一些，回去的時候光是弗拉基米爾到莫斯科就花了超過五個小時，而且一路上走走停停，想靠著睡覺度過時間也很難成功。在 Курская 地鐵站下車後，這趟旅程終於是結束了，第一次離開莫斯科到其他地方旅遊，很多東西對我來說都是新鮮的，因此也覺得我得到了很多收穫。我覺得夏天的俄羅斯比較適合旅遊，冬天的日照時間短、天氣寒冷、室內外溫差大，對旅遊來說有很多阻力。有機會的話我希望夏天再來一次這兩個地方，看看冬天和夏天的古老城鎮有沒有什麼差別。回到莫斯科後才一天，馬上又有驚喜發生。我們系的系主任相林老師還有俄羅斯中心的佳靜學姐到索契參加俄羅斯基金會的活動，要經由莫斯科回台灣，因此在莫斯科進行了幾天的短暫停留。雖然系上的老師偶爾會到莫斯科來開會，但畢竟不是每一年都有機會，何況是來的都是自己剛好認識的老師。只能說可以在高級的白鶴韓式餐聽（Белый Журавль）被老師請一頓豐盛的晚餐，是一種異鄉遊子幸福又美滿的「台灣化」行為表現。當天的餐廳只有我們，其實白鶴有兩間店面，另一間的生意滿不錯的，而我們這間則是用來聚餐或包場的，因為每一桌的人數都是 10 人上下。當天託老師的福，吃到了滿滿一桌的美味韓式料理，像是泡菜、海苔、小黃瓜、豆腐、生菜包肉、石鍋拌飯、韓式味噌湯。相林老師一打開菜單就問說要不要喝啤酒，完全打破我們對老師在課堂上的「女神」形象。兩個多小時的聚餐，就像是一場移師到俄羅斯舉辦的導生聚，有吃有喝也有笑。老師還特地從台灣帶了義美小泡芙和豆干給每個在莫斯科留學的斯語系學生，在莫斯科很容易找到中國製的食品，但來自台灣的食品卻十分罕見，因此老師的雪中送炭讓我們看到禮物時都感動得「痛哭流涕」。一切都是那麼湊巧，剛好放四天連假又遇到系上老師訪俄，讓這個禮拜除了規律的校園生活之外，多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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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週（10.11.14～16.11.14）最近的天氣比較穩定，平均氣溫大約是白天 6 度、晚上 3 度。今年的雪雖然下得很早，但根據氣象資料來看，天氣反而是比較晚變冷。比較可惜的是，最近太陽很少露臉，讓已經很短的白天變得更沒有存在感。這禮拜有俄羅斯美食日的活動，餐廳不僅在門口擺了一些小餅乾給顧客，也對用餐環境做了一些和當日主題有關的佈置。最讓我驚豔的是，打菜的阿姨也穿上了傳統服裝，為我們盛上俄羅斯的美食，像是布林餅、肉排、白菜湯、餃子...等。對於俄國學生來說，這個活動可能沒什麼，就像台灣辦牛肉麵節、鳳梨酥節一樣，對當地居民不會有太大的誘因。當然啦，因為外來文化的衝擊，台灣的在地食物在生活中也越來越稀有，可能幾年後牛肉麵會被義大利麵取代、紅龜粿會被西式糕餅取代。俄國因為國情和民族意識的關係，大家都很支持國貨，所以可能比較容易保有圖片來源：莫大官方臉書他們的傳統。平常在餐廳吃的菜，當然也是俄國菜，但畢竟考慮到成本和接受度，不可能完全走傳統路線，一定要稍微改良和創新。因此，對我來說這個活動還是有其特殊性，雖然兩片薄薄的布林餅加一點點的奶油就要 31 盧布（以目前匯率換算大約新台幣 20 元），還是自己系上辦國際狂歡節時比較大方，不過確實也很難得可以在餐廳吃到這種傳統料理。在俄羅斯的生活，我遇到了很多不同層面的考驗。住在台北的時候，都會嫌台北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也常常聽同學抱怨學校這個爛那個爛，但那些對現在的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或許我本身的運氣真的比較差，或是上天要我在莫斯科遭遇比別人更多的考驗，因此讓很多不幸的事情降臨在我身上。首先是宿舍的環境，雖然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但這邊的宿舍沒有洗衣機、脫水機，更不用說在政大時我很少使用的烘衣機、洗鞋機。聽到莫斯科其他學校的同學在宿舍內就有洗衣機和脫水機，實在是讓我羨慕不已。其實我在剛上大學時也是每天自己手洗衣服，但自強宿舍再破、再舊，也還是有提供洗衣服的地方。在莫大，宿舍就像是旅館一樣，而且是一間沒有「加值服務」的旅館。此外，學校也沒有提供宿網，因此要像在家裡一樣，自己找工程師到房間來安裝網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的宿網常常會斷線，而且頻率真的很高。現在在路上見到網路工程師，我們都已經會互打招呼了。不知道該算幸運還是不幸，我搬進來的時後房間內就有一個冰箱，應該是之前住這裡的人留下來的。但是，因為他很老舊，連插頭都已經有生鏽的情形，所以常常會接觸不良。冰箱沒有電，當然就不會運轉，因此裡面的溫度就沒有辦法保持住。可想而知，我放在冰箱的食材常常也因此壞掉。於是我就想了一個方法來保護他們，只要我沒聽到冰箱運轉的聲音，我就必須用手動的方 - 35 -

式讓他接觸到電。雖然不是每一次都成功，但至少讓冰箱維持在一定的溫度，延長食材的保存期限。這樣做當然不是我樂見的，不僅很費工夫，也不能解決冰箱本身的問題，真的只能碰碰運氣，祈禱他可以乖乖運轉。現在的氣溫雖然很接近冷藏的溫度，可是效果還是不一樣，尤其大部分的東西都需要冷凍，所以這個問題真的是讓我傷透了腦筋。除了內務和網路的困擾，我也在努力適應這邊的「團體生活」，每天都要當兼職的清潔工。在政大住了三年，我很少會使用宿舍的公用設施，就連自強六舍的高級廚房我也只用過一次。因為莫大的飲食選擇不多，因此我常常會自己設計菜單、嘗試各種菜色，使用廚房的頻率也就很高。然而，每個人的生活習慣不同，不光是外國人，台灣人也不是每個人都很有公德心、會為其他人著想。總而言之，因為我自己不喜歡在髒亂的環境中生活，所以就只好發揮愛心來服務大眾。在生活面之外，我連拿落地簽證和地鐵學生月票，也都不像一般人一樣一次就成功。最近這邊的閱讀課剛好上到一篇在探討什麼是成功的條件的文章，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要催促事情」，我想也許我要謹記著這個條件，用更多的耐心來看待這一切。這裡的辦事效率不如台灣，通常也沒有辦法給你一個具體的承諾。很多事情只有 YES 和 NO，沒有我們習慣的「馬上幫您處理」、「對不起！馬上來」。雖然現在俄羅斯已經脫離共產社會，但是一個國家的轉型，甚至說一個民族的性格，並不會馬上就轉變。而且，不要忘記俄羅斯並不是個對東西方社會張開雙手的國家，他一直都努力走著屬於自己的路線。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要他學習日本人的細膩、德國人的謹慎、美國人的豪放，真的還有一大段努力的空間。這個星期四晚上，正當我在廚房準備晚餐的時候，有個俄國男生也進到廚房，把他的鍋子放到瓦斯爐上加熱。本來以為他把鍋子加熱後就要離開，就像其他使用者一樣，會等原本的使用者離開再過來。沒想到，他竟然開始跟我攀談。我以為他要問我還要多久，結果他是問我說不說俄文。在俄文當中，說跟準備的第一個音節是一樣的（го-），加上我又很怕他已經餓得不耐煩，還好他不是要我快點離開。這個手臂很壯的男生問我哪裡可以訂中國食材，他說他朋友告訴他，可以打電話然後叫中國食材到學校。連中國超市都沒去過的我當然不知道，我也很希望知道哪裡有這種好康，所以我就跟他說我是台灣人，不知道中國人是怎麼做的。他就回我說我是來自 Cheng-chi 的嗎？「政治」的俄文是 Чжэн-чжи，念起來有點繞口，但我還是能夠了解他在說政大。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有認識系上的學姐，不過沒聽清楚是他去過台灣還是他認識以前在莫大讀書的學姐，而且他講的那個名字我沒有聽過，可能是兩三年之前的事吧！雖然只是短短的相遇，但看到這為連隔熱毛巾都用中華民國國旗的圖案，我能感受到他一定很喜歡台灣。 - 36 -

這也是第一次除了老師之外，聽到有俄國人知道自己的學校，讓我不得不以政大為榮。我一直覺得對俄國人來說，台灣就只是個東亞的小島，學術上中國也不會比我們差，因此就算別人不知道台灣、不知道政大，我也不覺得訝異。一段廚房的對話，雖然很簡短，但還是讓我感到很高興，因為不僅遇到愛台灣的俄國人，也了解到原來自己的學校在俄國其實是略有名氣的。這個週末在莫大有俄羅斯的「大專籃球聯賽」（Ассоциация Студентческого Баскетбола）。和美國的 NCAA 一樣，聯賽以地區分組，像是莫斯科、聖彼得堡、西伯利亞、烏拉爾。而在除了這些地區性的組別，當然也有像是台灣的 UBA 裡「公開第一級」的 ТОП 10 組。在這個組別中，當然就是由各個地區的佼佼者來互相切磋，比賽強度也是所有組別中最強的。值得台灣學習的是，縱使只是大專級別的聯賽，但是他們的比賽地點很多，聯賽的網站和資訊也都很完善。這對於賽事的推廣有很大的幫助，不僅能吸引來自各個共和國或是城市的學生關注這項比賽，也會讓大學生們更認識籃球運動。星期六晚上有四支球隊要在莫大體育館交鋒，分別是地主 МГУ（莫斯科大學）對上 БФУ（波羅的海聯邦大學），以及還在尋求本季首勝的 ВЛГАФК（盧基國立體育學院）挑戰開季繳出四勝一敗成績的 КАИ（喀山科技大學）。莫大的體育館不在校本部，而是位於 Шуваловский 校區，是一座很新的大樓。體育館的位置超級無敵難找，因為這棟大樓的結構錯綜複雜，走錯一扇門就會與目標失之交臂。還好側門的警衛人很好，親自帶我走到正確的入口，經過一個空蕩的走廊後，終於進到了位於厚重鐵門後方的體育館。不知道為什麼會選在這個場地辦，畢竟莫大有很多運動的場地，實在沒有必要找一個這麼難抵達、規模又不大的室內籃球場來比賽。莫大與波大的比賽很有看頭，第一節莫大 8 比 22 落後，頻頻落入對方的防守陷阱中，罰球的機會也沒有把握住。經過一開始的亂流後，身穿招牌白底藍字球衣的莫大開始急起直追。莫大在第二節用 45 角的切入吸引防守包夾，再加上積極的輪轉跑位，製造出不少的投籃空間，不過上半場結束時他們還是落後 3 分。下半場開始莫大打出了一波 15 比 0 的攻勢，不僅逆轉了戰局，甚至還取得了 10 分以上的領先。在快攻奏效、射手又神準的情況下，這場比賽最後由莫大以 78 比 63 拿下勝利，單場得分最高的是投進六顆三分球、攻下 24 分的莫大得分王 Виталий Кузцов。在比賽的後半段波大頻繁使用後場直塞禁區，讓中鋒或前鋒打 early offense，用最近的距離嘗試投籃。然而，200 公分的莫大中鋒守得很好，讓波大的得分停滯了好長一段時間，也失去了追上比數的機會。由於是主場作戰，現場也有大約 50 位球迷來幫莫大加油，中場更有啦啦隊的表演。與台灣不同的是， - 37 -

這邊的啦啦隊比較像競技啦啦隊，劈腿、下腰、電梯樣樣都來。現場也有些熱情的球迷唱起了莫大的加油歌，讓緊張的球賽增添了些輕鬆且熱鬧的感覺。接下來的第二場比賽則可以說是毫無懸念，開賽之後 КАИ 就壓著盧基體育學院打，利用內線的高度優勢，不斷地用進攻籃板來得分。因為我在 КАИ 的板凳席上方看球，能夠很清楚看到和聽到教練暫停時的指示，我覺得這位教練的調度很不錯。其實盧基也嘗試過用半場壓迫和區域防守來應變，但 КАИ 使用三大兩小陣容，用多重的擋切和 V-Cut 讓盧基鎩羽而歸。相較於對方 201 公分中鋒在籃下不停肆虐，盧基的進攻則比較沒有變化，沒有充分利用對方速度較慢的劣勢，打出應有的速度和效率。這是一場充滿失誤的比賽，兩隊發生的失誤次數都超過 20 次，關鍵就在於 КАИ 的中鋒拿下 25 分 11 籃板，完全地主宰了禁區。

這個禮拜莫斯科台灣同學會舉辦了「冷戰博物館」的參訪，並且由同學會補充部分門票及解說費用。冷戰博物館的真實名稱是「Бункер42」，是一座位於地下 65 米的核武堡壘。從博物館的入口要走 18 層樓的階梯到達觀看冷戰短片的視聽室，在影片中介紹了古巴危機，還有核能武器的模擬情形。冷戰是指 1947 年到 1991 年之間，以前蘇聯為首的共產集團，與以美國、英國為主的資國主義國家之間的政治對抗及軍事衝突。早在二戰之前，史達林就常以英美國家的名義整肅異己，把自己的政敵「英美化」。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因為蘇聯被納粹德國侵略、美國被日本偷襲珍珠港，於是蘇聯和美國因戰略考量合作，與英國、中國... 等國家形成同盟國。戰後蘇聯佔領了東歐各國，英國與美國則控制了西歐地區，在意識形態本來就不同的情形下，彼此都不願意退讓的結果就是產生衝突。蘇聯控制了東歐各國，把共產制度帶入這些國家，使這些國家的流亡政府沒有辦法重掌政權，英美兩國也因為對蘇聯的顧忌而默認了共產政權的合法性。接下來就是我們熟知的「杜魯門主義」與「馬歇爾計畫」，在 1948 年捷克斯洛伐克由民主轉共產的二月革命後開始在西歐地區實施，因為大家都怕會成為下一個捷克斯洛伐克。接下來就可以說是冷戰發展最快的時刻，連續發生了「柏林封鎖」、「北約」、 - 38 -

「國共內戰」、「東南亞條約組織」、「韓戰」這些和兩大集團衝突有關的事件。史達林死後蘇聯開始發動代理戰爭，不管是韓戰、古巴危機、越戰，都是以第三國為戰場，並且藉由當地的軍事情勢來擴張共產勢力。在韓戰中蘇聯協助金日成、於古巴危機中協助卡斯楚、甚至讓越南在越戰後變成社會主義的統一國家，這些國際大事都是冷戰的一部分。博物館內展示了古巴危機時的導彈與核子武器的操控儀器和通訊設備，深達 60 米的地下建築，也展現出蘇聯在自己發展核武之外，也怕會被美國用核能武器襲擊的顧慮。這樣子的緊繃局勢，就是冷戰時期的最佳詮釋：美蘇之間充滿了猜忌、競爭，誰也不想讓對方佔上風，但也沒有任何一方敢發動核武攻勢。這座地下十八層的博物館除了展覽外，還有餐廳和宴會廳，不過我們並沒有辦法到那邊去看看。在聆聽解說的時候，不時會有地鐵的聲音傳來，因為地鐵的軌道就在博物館附近，可見莫斯科的地鐵有多麼深。我之前曾想過當地鐵站的手扶梯壞掉時，俄國人是不是真的用徒步的方式走到月台，但在這次的參訪後，這個疑惑已經不存在。雖然在博物館內有電梯，但那是讓工作人員或是特殊遊客使用的，一般人還是得走 36 層樓的樓梯。走下去的時候其實還好，畢竟外面的天氣很冷，走著走著反而會讓身體熱起來。然而，從地底回到地上時就讓人覺得很痛苦。雖然這邊的一層樓沒有一般的建築那麼高，但是樓梯的坡度很陡峭，階梯也很小，每一步都要走得很小心。實在是很難想像，在莫斯科的地底下有個那麼神祕的地方，而且還是個可以讓世界產生巨大變化的指揮中心。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冷戰，那種一觸即發的緊張關係也比較少發生，人們不用每天都擔心何時會有核彈飛來。但這些曾經存在的歷史，藉由各種不同的方式，依舊能夠讓我們這些後人了解，並且設法去體會冷戰時期那種劍拔弩張、勢不兩立的感覺。

↑十分隱密的冷戰博物館大門 ←樓梯間的樓層標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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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週（17.11.14～23.11.14）俗話說先苦後甘，這個禮拜的我確實就是這個樣子。因為老師又要出差，所以把課調到星期一早上九點，這個我習慣繼續躺平在床上的時間。在政大的六個學期中，我一個禮拜當中最早的一堂課是星期一的 11 點，因此有充分的時間慢慢調適 Blue Monday。經過一個早上的文法轟炸，下午還是得打起精神上發音課，這絕對是目前為止最累的一個星期一。星期二原本就很令人疲倦，但還好這個禮拜有一節課是給實習老師上，在課堂節奏上比較能夠得到喘息的空間。這位實習老師來自中國西北的寧夏，前幾個禮拜都有到課堂上旁聽，可以說是我們班上的三位實習老師中最認真的一位。當天因為我比較早到教室，就和實習老師小聊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西北地區的熟悉感，他一說他來自西北，我就猜中他是寧夏人。他說他覺得台灣的學生都很有決心和目標，我也說我覺得大陸的學生都很認真上進，相較之下台灣的學生好像是在摸魚一樣。其實每個地方的民情都不同，之前去過大陸的學校進行交流，我覺得兩岸的教學文化真的有差異，但這能不能夠算是「差距」？可能就見仁見智了。苦完了兩天，換來星期三不用上課，所以我決定前往動物園一探究竟。政大就在動物園旁邊，但因為內容大同小異，因此我一年也才平均進去一次而已，到動物園旁邊搭捷運倒還比較常做。莫斯科動物園的票價是 300 盧布，持學生證可以直接免費入園，連票都不用買。這個禮拜的天氣已經開始變冷，還好這天有太陽，讓這趟以室外為主的旅程不至於因為天氣而半途折返。經過咖啡店走進動物園後，馬上就能看到一大群的水鳥，以及一個寬廣的湖泊。動物園分為舊區和新區，舊區以鳥類、海豚、海豹、貓科動物為主，新區則有熊類、非洲動物區、熱帶水族館、山羊區、家禽家畜、哺乳類。台灣的天氣屬於又濕又熱，莫斯科則是又乾又冷，因此這邊有很多動物是台灣看不到的，也讓我格外感到新奇。在舊區的後方，有大象、海豚、海豹，可惜我這次無緣見到大象和海豚，另外還有很多動物也都不在自己的家裡面。雖然動物園的門票不用錢，但園內的特展還是要買票，爬蟲類特展的學生票是 20 元、熱帶水族館則是 10 元。俄國人感興 - 40 -

趣的動物和台灣有很大的不同，在台灣要是看到北極熊，一定會有一窩蜂的遊客爭先目睹，就像木柵動物園的企鵝館一直保持高人氣一樣。對莫斯科人來說，他們最感興趣的反而是來自熱帶的猴子、猩猩、人猿，看他們吃東西的人潮和地鐵站等著上車的隊伍有得比。台灣有很多水族館和海洋公園，小丑魚、珊瑚、海葵這些都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東西，但對俄國人來說還滿新鮮的。和台灣的水族館相比，莫斯科動物園的水族館真的沒什麼，相差超過 10 倍的門票錢完全反映在內容上。動物園大部分的空間是戶外的，但也有幾個室內空間，可以給遊客休息、取暖。在舊園區內有老虎、黑豹（全身黑的 Jaguar）的室內館，他們不想待在外面時，工作人員就會讓他們進到室內。新園區則有昆蟲館、爬蟲館、水族館、猴子館，其中兩層樓的爬蟲館讓我逛到很想吐，因為裡面什麼樣的蟲都有，而且數量都不少。在離大門最遠的地方有兒童動物園（детский зоопарк），和木柵動物園的農村動物區很類似，都是一些在鄉下很常見的動物。受限於日照時間的關係，現在下午三點多就算是黃昏，早上八點多也還能算是清晨，因此晚上的時間就變得比較重要。星期二晚上我和同學一起到世界最美地鐵站──Маяковская（Mayakovskaya）附近的 B2 Club，參加一場以聖誕老人生日為名的冬季民俗樂（зимний фолк）之夜。第一次來到俄國的酒吧，雖然服務生說沒有低消，可是我們還是很識相，即使只有 250 毫升的汽水就要 140 盧布，也還是意思意思地各點了一杯。透過鼓手的節奏和主唱的歌聲，雖然我聽不懂歌詞的內容，但仍然能感受到現場熱鬧的氣氛。兩個小時的演唱中，有以渾厚嗓音開場的 Мила Кикина，還有連續唱了好幾首歌、把全場氣氛抬升到最高點的 Рада Терновник。這些地下音樂工作者各有各的特色，走的風格也都不同，但相同的是從他們身上讓我看見了對音樂的熱情。在這個地方每天都有不同的組合來表演，假日還會有比較有名的團體來開小型演唱會，俄國的文化氣息濃厚，就連小樂團也有很多表現自己的空間。 - 41 -

在莫大附近有幾個不錯的商場，裡面的東西很多而且也多樣化，不過必須要搭公車或地鐵。第一個要推薦的是位在地鐵淺藍線 Багратионовская 站旁邊的電子產品賣場 Горбушкин двор（http://gorbushkin.ru/），裡面有各式各樣的手機、平板、手機配件、攝影器材、行動電源、音響。如果想要在俄國買便宜的手機配件，或是甚至買手機和平版的空機，可以來這邊慢慢挑慢慢選，一定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款式。這個商場總共分成八個區域，裡面總共有 700 多間店，包含一間很大的電器用品店 Эльдорадо（Eldorado）。在商場的對面有漢堡王，遠一點則還有另一個商場，裡面有麥當勞和 Ашан（Aushan），因此可以整天都待在這一帶也沒有關係。從莫大要到 Горбушкин двор，可以在 Ломоносовский проспект 上搭乘 130 號公車到羅曼羅蘭廣場（Площадь Ромена Роллана）再走路過去，這樣會比搭地鐵繞一大圈快很多。

因為要買檯燈的關係，所以我用網路預訂的方式，把我要的貨送到指定店家。位在地鐵橘線上的 ТЦ Черемушки，距離莫大 4 公里左右，必須要搭 103 號或 113 號公車前往。雖然這個購物中心比較老舊，規模也比較小，但裡面有美食街、Эльдорадо、家具行、3C 產品店，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在 ТЦ Черемушки 的對面還有一間 ТЦ Панорама，地下一樓有 Перкресток 超市，裡面有一些在 Ашан 買不到的東西。這間超市有賣 чудо 的布丁，有焦糖和巧克力口味，也有一些在莫大附近的 Ашан 沒有賣的優格口味。另外，也有更多種口味的洋芋片，不僅有常見的起司、洋蔥、酸奶、蟹肉，甚至還有鮭魚和日式燒肉這兩種日式口味。讓我最喜歡的是琳瑯滿目的調味粉包，有搭配肉的、搭配烤雞的、搭配粥的，當然要買一些回來嚐試看看，說不定真的可以挖到寶。莫斯科是俄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交通中心，也是歐洲人口第二多的城市（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城市為上海，歐洲第一則是伊斯坦堡）。來到莫斯科主要是在欣賞他的文化與歷史，看看那些數百年的教堂，還有欣賞幾十年來的人文藝術 - 42 -

發展。不過，文化城市也有很現代的一面，這幾年來莫斯科已經開始迅速地在發展，慢慢追上世界的腳步。在 Пресненский район 有個廣大的摩天大樓群，就在地鐵 Выстовочная 站（與黃線的 Деловой центр 站共站）旁邊，這裡是莫斯科國際商務中心，現在已經有很多棟高樓大廈，而且整個區域還在擴建中。最知名的是目前尚未完工的俄羅斯塔（Башня России），如果按照原計畫興建，這將會是世界第三高的建築物，僅次於哈里發塔（828 米）和上海中心大廈（632 米）。之前曾有消息傳出，俄羅斯塔的建造遇到資金的困難，因此一度要改建成超高的停車場，放棄原本的 612 米、118 層的建造計畫。俄國政府也放出消息澄清，表示在 2016 年一定會讓俄羅斯塔順利啟用，把目前由就在俄羅斯塔建築工地旁邊的水銀城市大廈（Меркурий Сити Тауэр）所創造的歐洲最高樓紀錄再往上推。想要觀賞摩天大樓，又不想抬頭抬到脖子快斷掉的話，可以從地鐵站的出口前往橫跨莫斯科河的 Багратионовский мост，經由人行天橋走到對岸後，就可以把國際商務中心的南面一覽無遺。 ※莫斯科國際商務中心各大樓相對位置圖（加底線為尚未完工） Северная

Комплекс

Меркурий

Федерация(З)

Федерация(В)

Сити Тауэр

Башня Россия

башня

Grand Tower

OKO IQ-Quarter

Башня

Башня на набережной

地鐵站

ТЦ Афимолл Сити

Евразия

Город Столиц

Башня Империя

Башня Эволюция

天橋入口

※莫斯科國際商務中心基本資料（俄羅斯塔和 Grand Tower 不一定能蓋成）俄文名稱

棟數

完工年份

最高處

地上樓層

Башня на набережной（河畔塔）

2007

269 米

59 樓

Северная башня（北塔）

2007

132 米

27 樓

Город Столиц（首都之城）

2009

302 米

76 樓

Башня Империя（帝國塔）

2011

239 米

59 樓

Меркурий Сити Тауэр（水銀城市大廈）

2013

340 米

75 樓

ТЦ Афимолл Сити（綜合型購物中心）

2014

50 米

6樓

Башня Евразия（歐亞大陸塔）

2014

309 米

70 樓

Башня Эволюция（進化塔）

2014

255 米

54 樓

Комплекс Федерация（聯邦綜合大廈）

2015

373 米

95 樓

IQ-Quarter

2015

169 米

42 樓

OKO Башня Россия（俄羅斯塔）

2015

354 米

85 樓

2016

612 米

118 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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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多棟高樓的中間，有一棟六層樓的購物中心「Afi-Mall」，外型像是一艘船。雖然才剛開幕沒多久，不過裡面的規劃還滿不錯的，未來可能會搭配周圍的金融大樓群，引來廣大的客戶群。Afi-Mall 的屋頂是透明的，坐在四樓或五樓的用餐區，就能看到旁邊的 Комплекс Федерация 和 Меркурий Сити Тауэр 的上半部。在購物中心裡頭，還有一間 Novotel Hotel（諾富特飯店），和桃園機場那間是同一個集團品牌。雖然這區是高級消費區，但在購物中心裡還是有麥當勞、漢堡王、肯德基，這種平價的速食店。購物中心的五樓是電影院，六樓目前是展覽廳，以後說不定會有更多品牌進駐。現在的 Москва-Сити 還在建造期，很多地方都還是工地，縱使高樓都已逐漸成形，但還是感覺不出「國際級商務金融中心」的氣勢。或許過個三五年，大多數的建設都完成後，這邊會呈現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天色暗後經由 Багратионовский мост 到河的南岸，可以看到 Москва-Сити 的夜景，每棟建築都有不同的燈光，搭配特殊的建築風格，使每一棟高樓都具有自己的特色。

※白天的 Москва-Сити

※水銀城市大廈

※歐亞大陸塔

※ 美麗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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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週（24.11.14～30.11.14）時間過得真快，這個禮拜已經是我在俄國的第十個禮拜，也馬上就要進入十二月了。這個星期五的晚上，系上為我們這些交換生舉辦了「Вечер Стажёрка」（交換生之夜）。此次活動的主題，是 18 世紀上半葉的俄國著名作家、詩人、文學評論家萊蒙托夫（Михаил Юрьевич Лермонтов）。萊蒙托夫生於 1814 年，曾經是莫斯科大學的學生，後來轉入禁衛軍學校。他的一生豐富多彩、傳奇性強，不僅年紀輕輕就有很棒的文采，最有名的作品是中篇小說「當代英雄」，他的詩作也很廣泛地被留傳。老師給我們在課堂上讀的是《Благодарность》、《Из Гёте》、《А.О. Смирновой》，這三首詩都創作於 1840 年，屬於萊蒙托夫生涯晚期的作品。在交換生之夜上，每一班都有同學上台朗誦萊蒙托夫的作品，有我們耳熟能詳的《Парус》、《Бородино》，也有萊蒙托夫在生涯各個不同時期的心境展現。我們的發音學老師製作了投影片，向我們介紹萊蒙托夫的一生。萊蒙托夫雖然只有 27 歲，但他卻留下了很多值得讓我們回味的文學作品，他的一生可以說是短暫卻豐富，卻也像煙火一樣剛綻放就消逝。透過這場交換生之夜，我才知道原來在莫大讀俄文的國際學生原來不少，而且還有很多人是沒有出席的。在這場晚會中，有來自台灣、中國、日本、南韓、泰國、波蘭、希臘、斯洛伐克、法國、美國...等地的學生參與，是一場多民族、多文化的活動。有一組同學把萊蒙托夫的詩翻譯成自己的母語，以自己最熟悉的方式詮釋這些經典作品。有趣的是，每國人說俄語的腔調都不一樣，而且通常也會有母國的味道。像日本和韓國同學講俄文，就很像是日文韓文一樣有稜有角的感覺，而泰國同學則有東南亞的鼻音與尾音。歐洲同學在詩歌朗誦之外，也準備了幾首歌曲，並且還有人擔任吉他伴奏。縱使這些歌曲和萊蒙托夫沒有關係，但聽聽歐洲人和美國人的熱情，確實會讓人想要跟著動起來。在莫斯科，除了感受俄國人的各種性格、風格之外，也能因為與各國的學生或多或少有接觸，因而讓自己增廣見聞。在台灣，這個週末舉行了九合一選舉，也就是除了總統和立法委員外的政治性公職人員選舉。藉著這個機會，我想介紹一下俄羅斯的政治環境。俄羅斯的全稱是俄羅斯聯邦（РФ；Российская Федерация），前身是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Russian SFSR），是前蘇聯的最大加盟共和國。俄羅斯目前是個實行聯邦民主制的國家，採取孟德斯鳩提出的三權分立，國家元首為俄羅斯總統。在 2008 年的修憲後，總統一任從四年延長為六年，可在議會批准的情況之下任命官員，當然也包含俄羅斯總理（Председатель Правительства）。和台灣有很大不同的是，總統可以在不經過議會同意的情況下逕行頒布法令，台灣則是必須經過立法院三讀通過。還有一點是我覺得很奇怪的，那就是總統一次只能當兩屆，但卻可以隔屆再選，也就是只要中間休息一屆，同一個人就有可能在五屆之中擔任四屆。在一任四年的情況下，這種情形或許還有機會發生，就像現在的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一樣，採取總統→總理→總統的方式，把權力緊緊地抓在自己 - 45 -

的手裡。至於俄羅斯的立法部門，雖然總統可以自行頒布法令，但畢竟他們是民主國家，所以民意代表當然也可以參與立法。議院分為上和下，下議院又叫國家杜馬（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ая Дума），職責是制定國家法律、批准總理任命、彈劾總統、修憲...等。國家杜馬的任期一任是五年，上一次選舉在 2011 年，由統一俄羅斯黨（Единная Россия）取得 49.54%的席次（政黨票比例＝席次比例）。事實上，這個黨的創辦人就是現任俄羅斯總統普京，現任黨主席則是前總統、現任總理梅德維傑夫（Dmitry Medvedev）。

有下議院，當然也就有上議院──俄羅斯聯邦委員會（Совет Федерации）。上議院的功能主要在於複決國家杜馬的法律提案、批准緊急命令、頒布俄羅斯總統當選人、批准由總統提名的憲法法庭、最高法院法官及檢察總長...等。基本上這個委員會不是經由選舉產生，而是由各聯邦推薦代表，實際上是個專門幫總統背書的單位。雖然乍看之下俄國的民主仍有許多障礙，我個人是覺得與剛解嚴的台灣有些相似之處，但從這幾次選舉的結果來看，統一俄羅斯黨的得票率一次比一次低，現在就看什麼時候能在下議院政黨輪替了。目前俄國仍然是一黨獨大，這也反映在總統大選和杜馬選舉的結果上，目前還沒有其他政黨可以拿到 20% 以上的選票。在 2011 的杜馬選舉中，俄羅斯聯邦共產黨已經拿到了 19.16%的選漂，和 2008 的總統大選比起來上升了 2%。或許目前統一俄羅斯黨仍難以撼動，但民主肯定是需要長時間的累積，由其是俄羅斯聯邦這個曾經接受過長期獨裁統治的國家。 - 46 -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莫斯科的溜冰場也陸續開放。俄國的溜冰場大部分是露天的，只有少部分是設在商場或展覽中心裡面，到了更冷的時候甚至不用到特別的場地就可以溜。星期日我和同學們到 Филёвский парк 溜冰，我之前有去台北小巨蛋溜過一次，但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俄國每年都有超過五個月的溫度在零度以下，因此溜冰對他們來說是很普遍的事情，甚至在童年時期就已經成為溜冰高手。在 Филёвский парк 的溜冰場內有很多小孩，每個小孩都溜得又快又穩，而且還有老師在教花式溜冰。俄國人對於溜冰的喜愛，從溜冰場上的各種活動就看得出來。除了有溜冰專家示範高級動作外，還有人打扮成小丑，在溜冰場上與小孩們玩起冰上曲棍球。俄國人被稱為戰鬥民族，我在溜冰的同時，看到了他們許多「玩命」的行為，真的是令人捏一把冷汗。一般人的人在溜冰場上都很怕跌倒或是撞到，但俄國小孩卻是很愛快速把自己溜向護欄，然後體驗那種高速撞上護欄的快感，真的是讓我感到不解。除此之外，有俄國人把溜冰場當滑草場，趴在地上之後用力一滑，穿越正在溜冰的人群，然後順利「達陣」。雖然外面的天氣這麼冷，但俄國人好像毫不畏懼一樣，反而是去接近寒冷的冰和雪，大量從事冰上運動和雪上運動。在莫斯科大學旁邊的麻雀山有個滑雪跳台，等雪多一點之後，那邊肯定也是一個從事冬季運動的熱門區域，也許會看到更多俄國人挑戰極限的表現也說不定。俄羅斯是個有藝術與文化內涵的國家，不管是芭蕾、音樂劇、歌劇、音樂，都有十分長久而且良好的發展。前陣子我透過網路訂票，安排了我到俄國之後欣賞的第一場表演，第一次的體驗讓我感到非常興奮。俄國有個綜合型的售票系統叫 ticketland.ru，有點類似台灣的年代售票系統或是 iBon 和 FamiPort，不管是展覽、球賽、戲劇、音樂、馬戲，都可以透過這個平台訂票。俄國不像台灣一樣到處都有可以訂票和取票的地方，因此透過網路預訂，再到指定的地點拿票及付款，會比較有效率以及確定性。從 ticketland.ru 上訂的票除了原票價外，另外還有 10%的手續費，就當作是為自己買個保險，畢竟很多知名表演或劇院的票都很難買可能還在超過一個月之前就必須預訂。在 ticketland.ru 上註冊並下單後，只要拿著訂單編號和取票密碼，直接到街上的票亭就可以拿到票，有些票甚至只要透過自動繳費機就可以領取。票亭通常都會張貼許多海報，因此也可以在取票的時候順便物色其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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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俄國的古典音樂很有名，但我這次選擇的是俄國的少數民族音樂，演出者是來自圖瓦共和國的恆哈圖（Хуун-Хуур-Ту ；Huun-Huur-Tu）。這個樂團來自俄羅斯與蒙古的交界，由四位圖瓦族人組成，以圖瓦族的「呼麥」唱法為最知名的特色。呼麥是圖瓦語中的「喉音唱法」，恆哈圖使用四部合音，搭配充滿民族特色的樂器，展現出大草原上的遼闊景象。在表演中除了四位音樂家的合聲，還搭配了像是笛子、馬頭琴、吉他、大鼓...等樂器，讓整座音樂廳都變成大草原。這樣一場從曲風到樂器都「原汁原味」的表演，真的是讓我覺得非常值回票價，甚至想要再聽一次。我選的位子是二樓的右後方，也就是整座音樂廳離最遠的地方之一，票價只要 300 盧布（不到 200 台幣），雖然舞台有四分之一被欄杆擋住，但因為這是一場音樂會，所以我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其實一樓前半的票價也只要 1000 盧布，不過每一場表演可能會有不同的價格，但由於盧布目前大幅貶值，所以大多數的表演票價都還是比台灣便宜。這場音樂會在莫斯科河畔的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 Дом Музыки 舉辦。在地鐵環線上的 Дом Музыки（音樂之家）是一座由三個音樂廳組成的表演場地，幾乎每天晚上都有音樂表演。在進入大門之前有一段星光大道，就像好萊塢一樣在人行道旁邊擺手印，但俄國人不太吃這套，大家從那邊走過去都視而不見。通過驗票口和安檢哨之後，就正式進到音樂廳了，裡面的裝潢典雅華麗不說，就連觀眾席的通道都有電扶梯，讓來觀賞表演觀眾不用爬樓梯。在大廳有 Дом Музыки 當月份和下個月份的演出資訊，預購門票的人潮是絡繹不絕，看來俄國人真的很喜歡在下班後聽場音樂會來犒賞自己。原本我以為這種表演可能吸引不了俄國人的興趣，開放觀眾入場後，我周圍的位子卻是全滿的，整體來說應該也有九成滿，只有舞台側邊的位子有明顯的空位。第一次的俄羅斯音樂會體驗，在緊張又期待的心境下開始，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恆哈圖用自己家鄉的素材和故事，譜成一首又一首的歌曲，相信每次演出都會讓包含我在內的觀眾感動不已。這個相當具有資歷的樂團，並沒有光鮮亮麗的包裝，他們有的是最真實的一面，以及對大自然與音樂的熱誠和尊敬。 ←Хуун-Хуур-Ту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 Дом Музык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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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週（01.12.14～07.12.14）俄國的天氣越來越冷，不僅地上已經鋪滿了雪，就連路上也隨處可見可能會讓人滑倒的冰。這樣的天氣，也代表俄羅斯聲名狼藉的冬季正式開始了，下一次要有好天氣，可能得等到明年的三月或四月。雖然氣溫還維持在零下 5 度左右，但是在冷風的強勁襲擊下，體感溫度通常會被氣溫低個十度。這也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有體感溫度超過-20 度的經驗，這種感覺讓人想要快點躲進室內，因為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寒意，好像冷風有眼睛會找洞鑽一樣。路上的俄國人也許早就已經習慣這種天氣，所以到處都還是有穿著輕薄的俄國人，我們這些把自己包成肉粽的東亞人，在俄國反而是比較像老爺爺和老奶奶。我在室外待超過半小時就會開始全身發冷，因此每次出去市中心逛逛的時候，一定要把購物中心或是博物館納入行程，這樣才能在不被寒冷擊敗的情況下，把原有的戶外行程走完。如果是去沒有室內場地的地方，那麼公廁的烘手機就變成暫時的庇護所。根據我的觀察，不知道是天氣冷還是習慣，幾乎每個俄國人都會在廁所使用烘手機。這邊的烘手機常常是需要排隊的，跟台灣許多公廁那種裝飾用的故障烘手機截然不同。在莫大，每天早午晚都有鏟雪車來剷除積雪，並且偶爾也有工人來清除花圃內或鏟雪車開不到的地方的積雪。雖然下雪看起來很美，一大片的雪景也很夢幻，但真的踏上了雪堆，卻是一點也不好玩。雪本身是半硬半軟的，不僅不能提供太多的摩擦力，還會讓人往下陷。難怪鏟雪車會出動得這麼勤，因為雪積多了真的還滿危險的，踩下去的每一步都很沒有安全感，而且隨時會整個人往下陷。莫斯科大學的異國美食節活動，在寒冷的十二月天仍然為大家送上熱騰騰的風味美食。這個禮拜登場的是亞塞拜然日（день Азербайджанской кухни），在平常比較少人用餐的 8 號學生餐廳舉辦。亞塞拜然是個位在高加索山南邊的國家，北與俄羅斯接壤，南邊則是與伊朗相連。下課後頂著冷風走到餐廳，原本還擔心會不會像上次參加義大利美食日一樣，菜餚都已經銷售一空，沒想到不僅還有很多佳餚可以選擇，還剛好趕上了一場精彩的亞塞拜然舞蹈表演。亞塞拜然的舞蹈讓我想起了新疆舞，兩者都有很多脖子的動作和旋轉的舞步，就連音樂風格聽起來也有幾分相似。我點了亞塞拜然的雞腿飯和烤餅，原本以為會很貴，沒想到這樣還不到 100 盧布，可能還比台灣的雞腿便當還便宜。在中亞地區很流行手抓飯（俄文：плов），通常會加上羊肉和杏乾、葡萄乾還有香料，不過這次餐廳推出的則是雞腿抓飯，畢竟羊肉在俄國的價格比雞肉貴上許多。至於烤餅，很像中國人的芝麻燒餅，但吃起來的口感又不完全相同。對我個人來說，就好像是在吃新疆的「馕」（nang）一樣，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 49 -

迎接全新的一個月，對多災多難的我來說，這個月的一開始就有好消息。上個禮拜我因為吃到電車站市集的披薩，所以在宿舍躺了整整三天，虛弱的程度讓我自己都感到憂心。還好這個禮拜一切的不適都已經消失，又可以重新過著正常的生活。星期二的經貿課下課後，我接到了老師的電話，原本以為是不是明天停課或是我有東西掉在教室，結果是老師打來叫我快點去領護照。因為一開始的簽證只有三個月，所以必須在簽證過期前讓老師幫我們送去辦新的簽證，也就是所謂的多次簽證（可以在期限內多次出入俄國）。在詢問了許多學長姐和同學之後，大家通常都要超過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拿回護照，學校辦公室說的 30 天只是個參考值，實際上都要 40 天到 50 天的時間。我的護照在 11 月 10 號交給辦公室，因此我原本預計要 12 月 20 或是更晚才能拿到，最慘的假設就是聖誕節假期必須待在莫斯科，不能到其他城市去旅遊。接到老師的電話不久後，我也順利領到了護照，看了一下新簽證上的資料，從收件到取件大約是 25 天的時間，也難怪學校辦公室會說大約 30 天。至於為什麼大多數人都沒辦法在 30 天內拿到新簽證，實在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純粹只是因為俄羅斯行政系統的效率不比台灣。有了新的簽證，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莫斯科，結束四個禮拜的無護照生活，到其他城市去看看。除了拿到護照和新簽證，我也拿到了睽違已久的地鐵學生月票。其實我早在 11 月初就可以拿到地鐵卡，但因為各種陰錯陽差，後來真正能拿到的時候 11 月已經過了三分之一。對於以月計價的學生月票來說，其實已經是有些不划算，所以我決定等到下一個月再開始使用。剛到莫斯科大學的時候，老師就給了我們申請表，並且還幫我們填寫資料，真的是非常貼心。在各個地鐵站都可以領取申請表，但不是每個地鐵站都會承辦這個業務，離莫大最近的承辦站是位於莫斯科河對岸的文化公園站（Парк культуры）。學生月票長得很像信用卡，除了有莫斯科銀行（Банк Москвы）的商標之外，背面還有大頭照的掃描，以及一連串的卡片代號。除了地鐵之外，公車和電車也有學生月票，不過因為我很少搭公車，所以就沒有特別去注意相關資訊。學生月票一個月的價錢為 350 盧布，也就是說只要一個月搭超過 13 次地鐵，就會比使用 Тройка 來得划算。這張月票和學生證是緊密相連的，不管是領取或是加值都必須出示學生證，進站時則是和普通的票卡一樣給機器感應就可以。莫斯科是個綠化程度很高的城市，但是對於環境保護的方面，我覺得他們還有一段路要走。首先是台灣很久以前就推行的購物袋政策，目前俄羅斯也已經採取不提供免費塑膠袋的政策，但大家還是寧願每次都花一點小錢買袋子，也不願意花 10 塊錢買個可以承受 8 公斤重量的大購物袋，讓這項政策沒有辦法確實且徹底執行。除了塑膠袋的使用，在進入俄羅斯的家樂福──「Ашан」之前，要用類似傘套的塑膠袋把背包和隨身物品包起來並密封，到了要結帳的時候才能拆開。每個人都使用一個袋子，那麼一天就會有好幾千個塑膠袋被浪費掉，因為這些塑膠袋既不能重複使用，也不能不去使用他。比起台灣在袋子上貼上貼紙，或是乾脆要求消費者把東西放在置物櫃裡，防止顧客偷竊以及順手牽羊，俄羅斯人 - 50 -

的這種做法不僅很麻煩而且非常不環保。除了商場裡很不環保，地鐵站內也展現出他們沒有資源回收觀念的一面。莫斯科的地鐵系統現在仍然推行紙本票卡，而且莫斯科人還是習慣搭一次地鐵買一次票，使用電子票證的比例並不算太高。在通過入口閘門的感應後，單程票就形同是一張廢紙，沒有任何的價值與用處。因此，在手扶梯上總是有許多被丟棄的紙本地鐵票，讓美麗的地鐵車站充滿了這些東一張西一張的廢紙。不知道為什麼莫斯科地鐵不用代幣來取代紙張，不僅可以減少紙張的浪費，也可以讓地鐵站變得更整齊。記得在我讀國小的時候，台灣開始推動資源回收的政策，一開始是分成可燃與不可燃，後來則是有紙類、塑膠類、鐵鋁罐類、玻璃類、廚餘類的分類觀念。在俄羅斯，只有垃圾與非垃圾兩種，要丟的東西全部都叫垃圾，不用特別去分類。相較於歐美國家的先進環保，俄羅斯在這個議題上勢必要有更多的著墨與努力，才能與目前全世界都非常重視的環境保護觀念接軌。這個週末我造訪了莫斯科市內兩個比較主要的溜冰場，一個是高爾基文化公園（俗稱 Парк курьтуры），另一個則是全俄展覽中心（ВДНХ 或 ВВЦ）。莫斯科是個是綠化程度很高的城市，在都市內有好多個大型的森林公園，道路旁的綠化也做得很好。在這裡幾乎每個森林公園都有溜冰場，不過有的是純休閒用，有的則是比較偏向觀光營利取向。高爾基文化公園位於兩條地鐵線之間，旁邊就是莫斯科河，公園的面積非常大，最南端甚至還延伸到麻雀山旁。租用溜冰鞋的價錢大約是 200 到 300 盧布，取決於租用的時段，幾乎每個溜冰場的價格都差不多。莫斯科的溜冰場有分日價、夜價、假日價，最便宜的當然就是平日的白天（星期五有些地方會算假日）。因為營業方式的不同，每個溜冰場的收費方式都不一樣，最好的當然是只要付租金的，不過也有一些是要買門票才能進入，即使你有自己的溜冰鞋或其他冰上運動器材，也必須要付入場費。全俄展覽中心（Всероссийский выставочный центр）是俄羅斯最大的展覽中心，建立於 1939 年，從 1959 年改名為 ВДНХ（VDNKh，國民經濟成就展覽館）。蘇聯時期，這裡是專門展覽蘇聯科技成就與各加盟共和國特色的地方，像是一場常態性的蘇聯地區世界博覽會。ВДНХ 有將近 80 個展覽館，許多是蘇聯的加盟國家命名，像是亞美尼亞、烏克蘭、白俄羅斯，也有許多是以蘇聯解體之後的俄羅斯加盟共和國命名。冬天的 ВДНХ 沒有象徵性的友誼噴泉，但今年的溜冰場有顯著的升級，也因為這樣所以今年要收門票。以友誼廣場為中心的溜冰場，總面積超過兩萬平方公尺（超過 4 公頃），並且有冰上曲棍球場以及兒童專用溜冰場。和高爾基文化公園的溜冰場比較起來，這邊又是另外一個層次的享受，更不用提我去溜的 Парк Фили，因為那邊完全比不上這些地方。在園區的最後面，可以看 - 51 -

到太空梭和飛機的模型，在模型後方的就是「宇宙展覽館」，裡面有俄國在飛航以及太空科技上的研究成果與歷史介紹。站在東方號太空梭（Ракета Восток）和雅克 42 客機（Як-42）模型旁邊，人類真的很渺小，但我們卻能征服這些技術，不斷地創造出新的科技與設備，又讓人類的存在變得很偉大。在眾多的展覽館之中，我最喜歡的是烏克蘭館（Павильон Украина），把展覽館的外觀弄得像皇宮一樣，還有非常精細與華麗的外牆雕刻。雖然我沒有進去裡面參觀，但我覺得展覽館裡面肯定也很美麗。在烏克蘭展覽館後方，有片空間還算寬敞的空地，上面放了一間「顛倒屋」，工人們也加緊腳步把聖誕節的裝飾放在每棵樹上，看來聖誕節的時候這邊會是一個小遊樂園。其實在全俄展覽中心裡面就有遊樂園，從外面走進正門的時候，在右手邊就可以看到上面寫著 Москва－850 的摩天輪。這個摩天輪很有意思，不僅有和台灣一樣的封閉式車廂（закрытые кабинеты），甚至還有頭、手、腳都直接與外界接觸的開放式車廂（открытые кабинеты）。Москва－850 最高處達 74 公尺，建造於 1997 年，也就是莫斯科市的 850 歲生日。開放式車廂的票價是 350 盧布，比封閉式車廂還貴 50 元，真的是在花錢找罪受。在摩天輪的旁邊還有其他遊樂設施，像是海盜船、雲霄飛車、5D 電影院、碰碰車，不過我去的時候大多數都沒有營業，可能也要等到夏天才會恢復營運。在 ВДНХ 的南門附近也有一個遊樂園，不過規模沒有摩天輪那邊的大，設施也不像那邊這麼吸引人，甚至大門口連工作人員都沒有，看來是已經開始放寒假了。從地鐵 ВДНХ 站走到 ВДНХ 大門口的路上，會經過一個高聳的紀念碑，那是航天博物館與宇宙征服者紀念碑。紀念碑早在 1964 年就已經在現在的位置，博物館則是到 1981 年才開館，而且展覽館就在紀念碑基座的正下方。這個紀念碑高 99 公尺，目的是要紀念蘇聯籍的太空飛行員加加林（Ю.А. Гагарин）於 1961 年成為第一個進入太空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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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斯科大學上了兩個多月的課，都是在教室內與書本和講義奮鬥，但是俄國人最愛的 гулять（散步）當然也不可以缺少。在大家的提議之下，我們的閱讀及寫作課老師 Евгения Сергеевна 帶我們到位於 Яндех 總部對面的托爾斯泰故居博物館參觀。講到托爾斯泰故居，很多人會想到晴園（Ясная поляна），那是托爾斯泰居住超過六十年的地方，也是很多文學愛好者拜訪俄羅斯的朝聖之處。老師告訴我們，托爾斯泰一家人春天與夏天住在晴園，但晚年的時候常會北移到莫斯科來過冬。這棟兩層樓的木屋，雖然外觀看起來很樸實，但他的內涵卻是十分豐富。托爾斯泰有 13 個孩子，不過有五個活不到十歲，因此只有八個順利長大。走進博物館後，馬上就能看到托爾斯泰家的餐廳。在一百多年前，托爾斯泰和妻子索菲亞分別坐在長餐桌的兩端，兩側的位子則是給他的兒女和孫子。這棟房子有很多小房間，其中有一個區域是專屬於托爾斯泰的，他雖然留給我們文人的形像，但其實他時常會做運動。這個區域內有一台腳踏車，輪子比我們現在所騎的還高，對高大的托爾斯泰來說輕鬆駕馭應該是沒有問題。房屋的二樓的客廳是托爾斯泰與朋友們的聚會場所，除了有鋼琴和彈珠台，還有一張很完整的熊皮，不過我覺得這應該只是個複製品。在房子外面的是托爾斯泰家的廚房，不過並沒有對外開放，因此我們也無從得知十九世紀末的烹飪環境。這個地方雖然不是托爾斯泰最具有代表性的居所，但因為交通比晴園方便很多，所以如果想追隨托翁的足跡，又沒辦法到晴園去朝聖，那麼這邊就是最好的替代方案。

※我在莫大的同學 5 個台灣人 2 個日本人 2 個韓國人中間的是俄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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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週（08.12.14～14.12.14）真正的冬天來臨了！雖然前幾個禮拜的天氣已經很冷，但這個禮拜才開始穩定地下雪。星期一要從宿舍走去教室時，看到莫大的校園內到處都是雪，之前平坦的廣場，也被一大片潔白的白雪覆蓋。今年早在十月中就下過雪，可是在那幾天之後就又回到陰天的樣子，讓我一直很期待什麼時候才會再度開始下雪。下起雪來的俄羅斯，喚醒了我在抵達這邊之前對他的印象。冰天雪地、寒冷無比，現在的俄羅斯確實就是這個樣子。下起雪來的時候，如果是躲在室內看，會覺得窗外的風景超級無敵美，雪花飄過眼簾，把街道和樹木染上一片白。但是如果身處在室外，那雪就會毫不留情地朝臉上打來，並且讓人寸步難行。雪在經過行人的踩踏，以及車輛的行駛後，會漸漸融化成水，這也是讓很多人幻想破滅的畫面。潔白的白雪轉瞬間變成又黑又髒的泥巴，應該沒有人會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美麗、很浪漫吧！天上持續下著雪，地上當然就要有人把雪清理掉，不然大家就得爬著雪山去上課了。學校的廣場上不時會有辛苦的工人駕駛著鏟雪車，甚至徒手拿著鏟子把雪鏟到花圃中。因為我住的地方不是主要的出入口，而是主出入口斜前方的建築物，這邊的人口和使用率較低，所以比較沒有人在整理。因此要從我的宿舍出去，比進入莫大的主樓還要難上很多，不僅要跨越由雪堆形成的障礙，還得邊踩著泥巴、邊尋找下一步的落腳處。我在莫斯科待的天數在這個禮拜超過八十天，照理說已經可以環遊世界了，但光是莫斯科就讓我還有好多東西還沒去探索。星期四下課之後，我到距離麻雀山 20 公里遠的 Люблино（Lyublino）批發市場，領取從家裡寄來的包裹。這個批發市場有很多中國人，雖然從紅場到這邊要搭 45 分鐘的地鐵，但因為地理位置在 DME 機場和市中心的中間，所以成為了海外貨物的集散地。這個批發中心由七個區域組成，有貨物集散中心兼批發中心、牛仔褲世界、建築材料市場、娛樂中心、美食街、「友誼」旅館、停車場。費了一番工夫找到我的包裹負責人後，因為沒有辦法把他扛回地鐵站，再從地鐵站扛回學校，所以就只好請人幫我找計程車。這是我在俄國第三次搭計程車，不過是第一次我自己一個人搭，所以心中不免有些擔心。從 Люблино 到莫大主樓的路程是 23 公里，但是我回學校的時間正值下班時間，因此一路上都在塞車。在車上晃著晃著，從白天晃到黑夜，還好在經過 80 分鐘的等待後，終於平安抵達莫大。司機還跟我說以後如果有要去批發市場，可以打電話請他來莫大載。我照他的意思存了他的電話，不過我希望以後最好是不要再有這種機會。這樣搭一次就要 2200 盧布（大約 1300 台幣），用台灣的計程車費率來算，大約是從政大搭到北投的距離，就算有遇到塞車，這樣的價格在台灣仍然是很貴，甚至是個「天價」。 - 54 -

在地鐵紅線的 Спортивная（體育）站附近，有一座建於 13 世紀的「新少女修道院」（Новодевичий Монастырь），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認定的世界文化遺產。這座修道院是莫斯科大公瓦西里三世（伊凡雷帝之父）在位時所建，用途除了傳道之外還有防禦的功能。從十六世紀開始，這座修道院變成被逐出皇宮的妃子們晚年的棲身之所。最有名的人物，就是彼得大帝的姐姐索菲亞（Царевна Софья Романова），也就是俄國和大清帝國簽訂尼布楚條約時的當權者。索菲亞與彼得大帝爭權失敗，被同父異母的弟弟放逐至此，度過了淒涼的下半輩子。至於為什麼叫「新」少女修道院，是因為這間女子修道院在 16 世紀曾經有過大翻修，因此現在我們看到的是新面貌的修道院。在修道院的入口處有個售票停，不

過如果只是純粹參觀修道院，是不需要購買門票的。門口販賣的門票，是用來觀看裡面的展覽，共有四個展區，學生票只要 100 盧布。第一個展區展示很多聖像畫，弟二個展區就位在第一個展區的下方，展出一些和偉大衛國戰爭相關的東西。至於第三個展區則讓我比較感興趣，他的主題是新少女修道院的歷史，有許多早期的照片，也有修道院的活動照片。其中，俄國總統普京就參加過好幾次新少女修道院舉辦的活動，有好多張照片都有普京的身影。第四個展區是一些和宗教有關的器具與裝飾，我想應該是從教堂或修道院中拿出來展覽的。在離開修道院之前，我順道拜訪了位在修道院中央的聖母升天教堂。裡面莊嚴肅穆的氣氛，搭配沒有開燈的幽暗環境，再加上蠟燭燃燒的香味，讓心靈能夠很容易地沉澱，暫時忘卻外界的一切牽掛。 - 55 -

在新少女修道院的南方一牆之隔處，就是「星度破表」的名人公墓（或稱新少女公墓；Новодевичий кладбище）。前蘇聯領導人赫魯雪夫（Н.С. Хрушёв）、俄羅斯故總統葉爾欽（Б.Н. Ельцин）、文學家契訶夫（А.П. Чехов）、「詩人魁首」果戈里（Н.В. Гоголь-Яновский）、芭蕾舞者烏藍諾娃（Г.С. Уланова）、音樂家蕭士坦科維奇（Д.Д. Шостакович）、藝術家列維坦（И.И. Левитан）、政治家米高揚（А.И. Микоян）......等知名人物，都選擇在這邊下葬或是遷葬到這裡。早期下葬知名人物的地方是在新少女修道院內，像是偉大衛國戰爭的將領和英雄、早期的學者、修道院神職人員。然而，修道院的面積有限，但墳墓會隨著時間的前進而增加。於是，俄國人在 1898 年開始修建這個可以讓超過 2 萬 6 千人長眠於此的墓園，並且在 1904 年正式開始使用。西方的墓園並不像東方的那麼哀戚，反而是個表彰他們生前成就、讓後人知道這些豐功偉業的地方。舉例來說，赫魯雪夫的墳墓由黑色和白色各半的大理石組成，象徵的就是他毀譽參半的一生。相較之下，俄羅斯首任總統葉爾欽的墳墓就像是一面迎風飄揚的俄羅斯國旗，因為他是俄羅斯聯邦的開國元首，就算外界的批評不曾少過，也沒能動搖他在俄國人心中的地位。當天因為下著雪，地上都是水攤與泥巴，加上已經快要天黑，所以我只有找到芭雷舞者 Уланова 和莫斯科馬戲團的創辦人 Никулин 的墓，其他的名人就必須等到下次再去尋找。

莫斯科大學國際美食節的活動仍然持續著，雖然最近幾次的宣傳都來得很突然，不像之前會一次預告好幾場。這禮拜的主題是 Япония（日本），能在俄國吃到便宜的日本料理很不簡單，俄國人很喜歡日本料理，有些地方的日本料理甚至還比俄式餐廳多。我點了海鮮麵線與烤雞心串，另外也拿了一碗味噌湯，價格在 160 盧布上下，換算成台幣還不到 100 元。為了營造出日本式的用餐氛圍，連結帳的工作人員都在頭髮上插了兩支筷子當成髮簪，餐廳也播放日本音樂。不過，正當我大快朵頤時，忽然聽到了熟悉的歌聲──潘瑋柏和弦子合唱的《不得不愛》。聽到周華健《花心》的曲調就算了，因為這 - 56 -

首歌是翻唱自日本歌手喜納昌吉（Kina Shokichi）的歌曲《花～すべての人の心に花を～》，但這首由台灣與中國歌手合作的中文歌，實在讓我想不透跟日本有什麼關係。在俄國聽到中文歌，而且還是我很喜歡的歌手唱的，讓我很想把餐廳當成 KTV，就算重複播放個三五次我也願意。莫斯科的日本料理店非常多，出現的頻率遠遠超過韓式料理與中式料理。在地鐵大學站的出口，就有一間價格較親民的「丸龜製麵」（Марукамэ），位於商場的二樓。其實丸龜製麵在台灣也能吃到，他在某些百貨公司有據點，不過我倒是沒有在台灣吃過，畢竟台灣有很多日式料理店都比他便宜。學生餐廳推出的雖然不像外面的餐廳那麼好吃，但仍然有外面吃不到的風味，最重要的是在學校內吃日本料理很難得。

這個學期不知不覺就要進入尾聲，教育部駐俄代表處想在過新年之前，了解一下我們這些異鄉學子的日常生活與寒假規劃。雖然我因為是自費生的關係，平常和代表處的接觸趨近於零，但是在有需要的時候還是必須與代表處有密切的聯繫。這次的活動以餐會的方式進行，因為莫大的台灣學生人數將近 50 人，所以分為午餐和晚餐兩梯次進行。很巧的是，午餐和晚餐的餐廳我都有去過，當然，這兩餐都是別人出的錢。我最後選擇了參加人數較少的雲海閣中式餐廳與組長聚餐，除了期待一道道美味的中式料理，也希望能透過這場餐會，讓我對俄羅斯有

更多的認識。與組長還有其他九位同學暢談三小時，並且還嚐到了許多中國菜，最後還有來自捷克的啤酒，真的是非常值回票價。我最喜歡雲海閣餐廳的烤羊排和孜然羊肉，因為這兩道都是我很喜歡的新疆菜，雲海閣的廚師也料裡得非常有新疆的感覺，希望之後還有機會再吃到。組長和我們分享了他在俄國其他城市，吃中式料理的經驗。他說聖彼得堡的中式餐廳很便宜，在莫斯科吃一餐的價格幾 - 57 -

乎可以在那邊吃兩餐。俄國的物價確實會因城市等級不同而有差距，不過薪水的優渥程度當然也不一樣。在一線的大城市（莫斯科、聖彼得堡），物價、房價、薪水都比較高，二級的城市就會有明顯的落差，三級城市當然就更加便宜。受到國際油價下跌的影響，加上歐美對俄羅斯實施經濟制裁，俄羅斯所使用的盧布目前持續貶值，在莫斯科生活的我也能很明顯感受到這種變化。在莫斯科和聖彼得堡這種與國際接觸較頻繁的城市，因為外來商品較多，所以盧布貶值所造成的通貨膨脹是很有感的。在比較沒有那麼國際化的城市，因為自給自足的比例比較高，所以與國內情勢的關聯大於國際情勢，當然就比較沒有這種問題。事實上，盧布貶值的原因主要有三：第一是歐美對於烏東情勢的制裁；第二是美國的頁岩油使原油供過於求而大幅降價；第三是 Роснефть（國營石油公司）發行了超過 100 億盧布的債券。然而，盧布的貶值並不完全是因為國際對俄國的制裁。在俄國被制裁之前就已經受油價影響，今年上半年盧布就已經慢慢地在貶值，只是幅度很小而且當時俄國還能正常進出口。以中華民國能源局網站上的杜拜油價來看，今年年初時一桶原油要價 104 美元，到了年底卻只剩 63 美元。自從美國從 2013 年開始以頁岩油衝擊 OPEC 市場後，國際油價就從 2012 年的最高點（逼近 130 美金／桶），滑落到現在只剩一半價值的一桶 65 美金上下。俄羅斯對於石油與天然氣出口的依賴度很高，不僅是世界最大的天然氣出口國，也是扣除 OPEC 後的最大石油出口國。至於俄羅斯的天然氣和石油都去哪呢？目前中俄關係友好，普京最近也和印度互動密切，這兩個國家恰好就成了歐盟之外的俄羅斯石油最大買家。在美國的頁岩油出現在市場上之前，俄羅斯擁有非 OPEC 國家中約四分之一的原油產量，另外 75%的產量則是由美國、加拿大、澳洲、中國、印度...等國家所擁有。俄羅斯和沙烏地阿拉伯一直都是石油生產的大國，差別在於是否為 OPEC 會員，看看阿拉伯半島因油價所造成的驚人蛻變，可見石油也為俄羅斯帶進了非常非常多的財源。石油加天然氣大約就撐起了俄國預算收入的半邊天，並且在外貿總額中有三分之二的地位。因此當國際油價大幅下降，俄國本身的經濟與財源就會受到極具衝擊性的影響。由於國際原油價格大大帝影響到俄國，因此國營的俄羅斯石油公司也不得不大量發行債券，並且本來就是一家人的俄國央行也出手相助，實施各種鼓勵民眾購買石油債券的政策。油價和制裁就像兩記重拳打在俄國這隻北極熊身上，就看這隻被欺負的熊要怎麼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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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週（15.12.14～21.12.14）俄羅斯的經濟情勢，在這個禮拜吸引了大量的國際關注，就連台灣的媒體也有一定篇幅的報導。星期二（16 日）的盧布匯率，甚至是從前一天（15 日）的 1US：67RUB，直接在半天之內就飆高到了 1US：77RUB。俄國央行也將國內的基準利率從 10.5%一口氣調到 17%，希望能減緩盧布買少賣多的情勢。在這個大家都在關心俄國的時間點，有很多數據都打破了 1998 年俄國遭遇金融危機時的數字。根據我在網路上找到的資料，俄國當年是因為短期投資過多、市場資本化的推動過快、國際能源價格下降、葉爾欽的用人失敗，造成盧布貶值，並無力償還負債。危機發生前的大約 5 到 7 盧布就可以換到 1 美元，在危機之後則是要大約 6 到 9 盧布才能換 1 美元。當時讓俄羅斯走出危機的，就是在 2000 年當選總統的現任總統普京，因此這一次的情勢雖然更嚴峻，但俄國人民對他的信任感仍然很高。除了這次的升息是 1998 以來幅度最高的一次之外，盧布也跌到了近十年來的最低點，而最低點出現後的隔天（17 日）卻又創下最高漲幅（11%）。俄國央行大量出售美元，加上中國允諾會在經濟上援助俄國，使盧布回到了一個禮拜之前的價值（1US 約換 60RUB）。由於盧布貶值，目前在俄國掀起了代購風氣，有許多外國人都來到俄國買全球性的產品。像是百貨專櫃、手機門市、電器賣場，都比平常來得熱鬧許多。因為聖誕節要來了，所以百貨公司的折扣季也已經開始，在匯率乘上折扣之後，許多東西都以「破盤價」在販售。比較可惜的是，許多台灣人關心的蘋果系列產品，已經大幅調高了價格。縱使俄羅斯最近曾是全球 iPhone 售價最便宜的地方，但是新的價格卻已經比台灣還要貴，可能要稍微等一陣子，俄國的售價換算成台幣才會比較划算。目前的聖誕氣氛已經很濃厚，但並不是每間服飾店都已經開始大特價，到了跨年的時候，可能還會出現更多讓我傻眼的價格。今年俄國的通貨膨脹在所難免，我自己應變通貨膨脹的方式，除了在盧布持續下跌，但價格還沒開始動時就先囤積糧食（白米、小米、麵條、餅乾）外，也會盡量購買俄國本土品牌的產品。以冬天的好朋友──洋芋片為例，國內品牌的價格從我來俄羅斯後都沒有動過，一直維持在 18 塊盧布，樂事卻已經從原本的 26 盧布升高到 35 盧布。在果汁和汽水方面也是相同的情況，只要不買國際知名的品牌，就比較不會感受到物價上漲的壓力。聖誕節的腳步越來越接近，許多地方都陸續舉辦了相關活動。上個禮拜日在 Сокольники 公園前的廣場舉行了一場小型園遊會，有一些充滿聖誕氣氛的表演，也有販賣聖誕飾品或各種美食的攤販。在寒冷的天氣裡，舞者帶來兩支俄國風情的舞蹈，另外也有樂團演唱輕快的聖誕歌曲，炒熱了現場的氣氛。 - 59 -

位於莫斯科東北部的 Парк Сокольники 是個面積十分廣大的公園，裡面有展覽館、溜冰場、露營區、兒童樂園...等。走進公園後就能看到一條的「外環道」，因為路面上都已結冰，所以有很多爸爸媽媽把小孩子放在充氣的游泳圈上，拉著小孩子到處滑。看到俄國人為了自己的小孩，願意在冰上當縴夫，用自己的勞力換取小孩的快樂，這幅景象真的是非常溫馨。有別於一般的溜冰場，這裡除了有超大的溜冰場之外，還有類似滑水道的雪上設施。Парк Сокольники 的溜冰場由捷克車商 Škoda 贊助，不僅有巨型 LED 看板，溜冰場的氛圍也很愉快且熱鬧。適逢天氣不錯的週休假日，許多家長都和小孩一起溜冰，當然也肩負起教小孩溜冰的責任。

除了俄國冬季最夯的冰上活動和雪上活動之外，公園也舉辦了莫斯科地鐵的回顧展覽。透過幾張珍貴的舊照片，娓娓道出莫斯科地鐵系統 80 年的歷史。莫斯科地鐵的歷史首航是 1934 年 10 月 15 日，當時只有兩個地鐵站，一個是 Комсомольская 站，另一個就是 Сокольники 站。目前的地鐵系統已經從最初規劃的兩線擴大成 12 線，最高時速也提升到 90 公里，列車的車廂數也增加了許多，有效減緩了當初每班都像擠沙丁魚的情況。莫斯科地鐵在 12 月也啟用了新的車站，是在紅線西南端的 Тропарёво 站，他也取代了原本的「西南」站，成為這條路線的終點站。因為莫大所在的大學站離 Тропарёво 只有三站、十分鐘車程 - 60 -

的距離，所以我特地去搭地鐵欣賞了這座最新的地鐵車站。紅線是莫斯科地鐵最歷史悠久的路線，所以許多車站都是早期就修建好，比較沒有設計感。不過這座新車站很不一樣，月台上的燈特地用反光的方式，並且擺成樹葉的樣子，看過去就好像一棵棵發光的樹。出入口也特地有配色，用醒目的黃色來吸引乘客的目光。在紅線的 20 個地鐵站中，我認為最美的是 Воробьёвы горы（麻雀山）站。雖然 Библиотека имена Ленина（列寧圖書館）也是滿有代表性的車站，不過麻雀山站就蓋在莫斯科河的正上方，走在月台上就像走在河的上面一樣。如果想要近距離觀賞麻雀山與莫斯科河的美景，在地鐵站外面也有人行道，和地鐵的軌道只有一牆之隔，不僅可以看到地鐵從身邊經過，天氣好的話還可以看到莫斯科西南部的著名地標（莫大主樓、麻雀山跳雪台、Москва-Сити...等）。其實在紅線的西南端還有兩站正在興建中，所以 Тропарёво 站只是暫時的終點站，也讓人期待另外兩站的裝潢，是不是也同樣具有自己的特色。

說到聖誕節和新年，當然不得不去莫斯科最熱鬧的紅場看看。平時的紅場就已經非常迷人，在各種活動與佈置進駐後，更是讓我流連忘返。在國營百貨公司的前方，是紅場的溜冰場，價格明顯比其他地方貴，但品質感覺上也比較好。在溜冰場旁邊，有個小型的遊樂園，裡面有給小孩玩的遊樂設施，也有各式各樣的店家。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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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其實也出現在馴馬場廣場（Манежная площадь），不過那邊的人潮比紅場裡面少很多，商品的選擇也比較少。國營百貨公司和獵人商行都已經開始年終大特價，部分的服飾店都祭出了七折到五折的優惠，希望可以趁著盧布貶值的時刻，用雙重優惠來刺激觀光客的消費。在俗稱古姆百貨的「ГУМ」裡，更是擺上了許多聖誕節的裝飾，讓人沉浸在聖誕節的氛圍中。業者把招牌的噴泉變成一座由聖

誕飾品堆成的小山，並且在噴泉上方的平台還有現場演奏的樂隊，讓逛街變成一種視覺與聽覺的享受。在二樓的走廊上，還有各種造型的聖誕樹，依據贊助品牌的特色，讓聖誕樹上的裝飾變成剪刀、盤子、褲子、手機、腳踏車...等。在 ГУМ 和溜冰場的中間，有一棵非常高大的聖誕樹，在樹的旁邊還有各種造型的冰雕。在台灣要看到冰雕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而且通常要花數百元台幣買票和租衣服才能看到，想不到在紅場就有這麼多冰雕可以欣賞。在眾多的耶誕裝飾中，我最喜歡的是在古姆前面的那排樹。從人行道抬頭往上看，樹上的裝飾剛好和聖誕樹重疊，讓綠色的聖誕樹增添了不少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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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耶誕氣氛逐漸蔓延開來的週末，我參觀了位於地鐵 Фрунзенская 站的 Музей Автовилль。這是一個展示古董車的博物館，不過除了博物館之外也有西餐廳「Москвич」（莫斯科人），讓遊客可以在賞車之餘稍事休息。和另外一間古董車博物館比起來，這間的展示規模小很多，甚至展覽的類型很陽春，但這間的展覽氣氛比較悠閒，給人的感覺也比較精緻。如果想要看蘇聯時期的車，還是得到位於地鐵 Римская 的那間看，那邊的展覽內容實在是比這邊多太多。即使裝潢很精緻，但因為展覽內容不多，所以學生票只要 100 盧布，大約 20 分鐘就能看完所有的展覽。在離開博物館之前，我在櫃檯旁邊發現了一頂賽車手專用的安全帽，那是芬蘭賽車手 Mika Hakkinen 使用過的頭盔。他曾經在 1998 年和 1999 年兩度奪得 F1（世界一級方程式賽車錦標賽）的冠軍，也是少數能打敗車神舒馬克的人。如果對古董車有興趣，可以到博物館的商品部看看，有很多古董車的模型，價錢都不算是太貴。除了模型之外，商品部也有販售印有古董車圖案或是做成古董車形狀的皮夾、明信片、鑰匙圈、資料夾，讓古董車愛好者可以帶著滿滿的紀念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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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週（22.12.14～28.12.14）「В лесу родилась ёлочка, В лесу она росла. Зимой и летом стройная, Зелёная была.」這首俄國的經典聖誕歌曲，相信學過俄文的人都會唱，就像是學英文的人都會唱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一樣。隨著聖誕節與新年的腳步越來越靠近，不管是百貨公司還是小商店，最近都常常能聽到這首歌。莫斯科最主要的聖誕節裝飾位於紅場、特維爾大街、阿爾巴特街所形成的「鐵三角」區域，在市中心總共有 23 個聖誕市集，每個市集都有屬於自己的主題。除了聖誕節限定的「Путешество в Рождество」活動，許多百貨公司及商場也都十分應景地把聖誕樹、燈光、佈置都弄好，用最開心的聖誕氣氛來迎接顧客。相較於世界上大部分地區在 12 月 25 日過聖誕節，俄羅斯的聖誕節卻是在 1 月 7 日。在俄羅斯帝國的時代，俄羅斯地區使用的是東正教的日曆，與在世界上被普遍使用的西曆有 13 天的差距，所以俄國的聖誕節比其他國家晚 13 天。縱使俄羅斯已經採用西曆即將滿一百年，但就像中國人的節目仍然是以農曆日期來安排一樣，俄羅斯人的聖誕節仍然是過舊曆的 12 月 25 日。只要說到聖誕節，聖誕樹就絕對是個不可或缺的象徵。這個禮拜的莫斯科下起了大雪，雖然癱瘓了交通，也讓走路變得很艱辛，但卻帶來了「白色聖誕」。人行道上的樹木、廣場上的紀念碑與雕像、停在路旁的汽車，都穿上了白色的外衣，讓這個聖誕節變成名符其實的 White Christmas。除了最能代表莫斯科的紅場之外，我也去了大劇院、普希金廣場、阿爾巴特街這三個莫斯科的地標，體驗不同的聖誕風格和佈置主題。大劇院的前面和紅場一樣有市集，但在大劇院對面的

大聖誕樹完全沒有打光，附近除了原有的馬克斯雕像外也沒有任何東西，不免讓我有些失望。在大劇院前面，有一群人扮成天使，在噴水池的聖誕樹旁與遊客拍照，彌補了大劇院的佈置較為單調的缺點。從大劇院搭一站的地鐵就可以抵達普希金廣場，特維爾大街的兩側都有很夢幻的佈置，並且還有以冬天為主題的的戶外照片展。展出的照片有俄國各地的冬天景色，還有北極熊、南極企鵝這種能代表「冷」的動物，在下著雪的夜晚更是加深了寒意。我比較喜歡 - 64 -

在林蔭道上的燈海，樹上的燈管就像一顆顆的流星，加上路旁的各種特色店家，就好像剛許的願望馬上就實現一樣。最讓我感到驚豔的，是位在 Тверской бурьвар（特維爾大道）上的「Кафе Пушкинъ」（普希金咖啡館）。在我走出地鐵站的時候，就被他外牆上的燈光吸引，兩層樓的餐廳就像寶石一樣閃閃發亮，甚至還比人行道上的聖誕燈飾美麗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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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俄國的聖誕節與別人不同天，因此當歐美的學生都開始放假時，我卻還在上課，而且是還要考期末考。這邊的寒假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 12 月底到 1 月 11 日的新年假期，第二階段則是真正的寒假，放假時間因各校規定不同而有長有短。由於我們班有兩位同學在年底就要返國，所以閱讀課與寫作課的老師決定把期末考提前舉行，讓我們考完試之後可以好好過個聖誕節。俄國的評分不像台灣採取百分制，而是採取五級制，五分就是最高的成績，而一分則是最不理想的等級，老師說通常不及格都是兩分，一分基本上是不會出現的。不過並不是每一科都有提前考，所以放完假之後還是得繼續與書本奮鬥。等級

評語

百分比

Отлично（好極了）

93～100

Хорошо（很好）

85～92

Удовлетворительно（滿意）

77～84

Неудовлетворительно（不滿意）

Плохо（糟糕）

76 以下

莫斯科在這幾年的進步很多，不僅高樓一棟一棟蓋起來，也有很多地方都是「歐洲之最」。除了歐洲最高樓「水銀城市大廈」（Меркурий Сити）以及未來的歐洲最高樓「俄羅斯塔」（Русская башня）之外，歐洲最大的購物中心也在莫斯科。11 月底開幕的「Авиапарк」的面積有 3 萬 9 千平方公尺，相當於 36 個足球場的大小。雖然位在莫斯科的西北部郊區，但是在地鐵站就可以搭乘免費的接駁車往返商場，搭車地點分別是綠線的 Динамо 站和紫線的 Полежаевская 站。雖然現在 Авиапарк 旁邊都是荒地，但是不久之後在商場旁邊就會有第二條環線的地鐵站出現，因此我相信這裡未來一定會很繁榮。Авиапарк 的一樓和二樓是停車場，三樓到五樓則是商場，六樓是美食街和溜冰場。由於開幕才一個月，很多店家都還在準備階段，人潮也因此比較少，還感受不到「歐洲之最」的規模。在三樓的中央廣場有個三層樓高、號稱有 3600 隻魚的水族箱，搭配廣場兩側幾乎不間斷的各種表演與活動，是個很適合待一整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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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的時候，我很喜歡搭火車出去旅行，就算去的地方只是一個小小的村落或鄉鎮，我也覺得非常快樂。來到俄國已經超過三個月，我卻還沒有搭過俄羅斯的火車，因此在新年假期的一開始，我就安排了一段區間車的小旅行。在莫斯科的附近有許多小城鎮，在行政區上都是屬於莫斯科州，因此距離莫斯科市的距離都不會太遠。在莫斯科西北方的克林（Клин），人口大約十萬人，是莫斯科州與特維爾州（Тверская область）的交通中繼點。除了地理位置重要之外，這個城市也出了一位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柴可夫斯基。俄國的重量級作曲家柴可夫斯基（Пётр Ильич Чайковский）生於 1840 年，自幼學習鋼琴，並於 1969 年完成他的第一部作品《羅密歐與茱麗葉序曲》，並陸續完成許多歌劇、芭蕾、交響曲的作曲。俄國的三大芭蕾舞《天鵝湖》（Лебединое озеро）、《睡美人》（Спящая Красавица）、《胡桃鉗》（Щелкунчик）的配樂都是出自柴可夫斯基之手，另外他也創作了 Евгений Онегин、Пиковая дама 這些俄國人耳熟能詳的歌劇。在管弦樂曲方面，像是 1812 序曲、斯拉夫進行曲也都是柴可夫斯基的愛國作品，分別描述了庫圖佐夫率軍擊退拿破崙的衛國戰爭與 1870 年代的俄土戰爭。我很喜歡斯拉夫進行曲，這首樂曲描述的是俄羅斯帝國為了取得地中海的出口，協助賽爾維亞脫離鄂圖曼土耳其帝國而獨立，俄軍離鄉背井到南方遠征的情形。與讚揚俄國的 1812 序曲不同的是，斯拉夫進行曲的首演是 1876 年 11 月，當時戰爭才剛要開始，所以這是一首祝福俄軍凱旋歸來，而不是為了慶祝俄國取得戰爭勝利而寫的曲子。柴可夫斯基於 1893 年逝世，而他人生的最後八年就是在克林度過。在這段時間裡，他創作了「黑桃皇后」、「睡美人」、「胡桃鉗」、「第五號交響曲」、「第六號交響曲」...等有名的作品。目前的柴可夫斯基故居博物館，是他在 1892 年才搬入的房屋，他在這間屋子裡只住了 17 個月，而這間兩層樓的屋子也成為這位偉大作曲家的最終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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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莫斯科可以搭乘區間車或是搭 437 號城際公車前往克林，這兩種方式的交通時間都在 100 分鐘左右。火車的發車地點是列寧格勒火車站（Ленинградский вокзал），有些地方會以他的舊名 Октябрьский вокзал 來稱呼他，列寧格勒火車站與喀山火車站（Казанский вокзал）和雅羅斯拉夫火車站（Ярославский вокзал）都在地鐵的共青團站附近，這邊也是莫斯科鐵路軌道最密集的地方。列寧格勒火車站前有超過 20 台自動售票機，值得注意的是機器找錢和出票的地方不一樣，像我就等了半天卻等不到票，後來才發現原來他就在我的面前。搭乘區間車不需要另外查驗護照，只要把票上的條碼放在閘門上的感應處，就可以順利進入月台候車。和公車不同的是，火車每一站都會報站，所以不用擔心不知道要在哪一站下車，如果有先查好時刻表，也可以知道還有多久才會到目的地。火車站有兜售頭巾、圍巾的阿姨，也有人朗誦詩歌，這些人際的互動在台灣我倒是不曾見過。在下車的時候，許多俄國人直接從月台的末端跳下去，跨越軌道和柵欄離站，讓我以為俄國連下火車都要這麼「戰鬥民族」。原來

是因為這站沒有驗票口，所以出站自然也就不用再驗一次票，他們為了節省時間和縮短距離，就直接走小路離開火車站。走出克林火車站後，左手邊就是公車總站，可以搭乘 30 號和 37 號公車前往柴可夫斯基故居博物館（在 Музей Чайковского 站或 Сквер Чайковского 站下車）。克林是個小鎮，在大眾運輸上與莫斯科有很大的差距，不僅公車班距很長、班次不多，就連車票也是上車之後才由車掌小姐來收錢（26 盧布）。在這種觀光客不多、景點很少、交通也不是很方便的地方，車上更不會有報站的跑馬燈或語音報站系統，因此要自己觀察窗外的景象，或是搭配手機的 GPS 來了解什麼時候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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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年的最後一個週末，我終於開始了我的 SHOPPING 行程，趁著折扣季還沒結束前來添購紀念品。位在市中心的阿爾巴特街（Улица Арбат）是觀光客來俄國的逛街首選，就像是台北的西門町一樣，充滿著各式各樣的小販和國際連鎖餐飲店。在這條街上有許多紀念品店，但是價格不會比一隻螞蟻市場便宜，除非有折扣或是沒時間去逛其他地方，否則這邊的東西看看就好，不要急著馬上就下手。阿爾巴特街和一隻螞蟻市場一樣，都有會講中文的俄國老闆，不過他們講來講去其實也就是「你好！」、「便宜！」、「謝謝！」這幾句，還好他們也會講一些英文，就算無法用俄文表達，也可以用英文來溝通。阿爾巴特街的紀念品比較中規中矩，基本上就是把鑰匙圈、磁鐵、鉛筆盒、小袋子加上 MOSCOW 的字樣而已，俄羅斯娃娃的選擇也不算太多。相較之下，一隻螞蟻市場的俄羅斯娃娃就很有創意，除了一般的俄羅斯娃娃之外，也有以俄國領袖、各國元首、電影人物、童話故事為創作題材的俄羅斯娃娃。最讓我心動的是 MLB、NBA 和歐洲知名足球隊的俄羅斯娃娃，該有的世界級球隊幾乎都有，甚至我還看到我喜歡的洛杉磯道奇隊有出投手版與野手版。這些商人的腦筋真的動得很快，未來可能會隨著世足賽的熱潮，出現更多足球俱樂部或國家代表隊的俄羅斯娃娃。上：我的「戰利品」左：俄羅斯外交部大樓左下：阿爾巴特街一景下：阿爾巴特街的駱駝與迷你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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