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俄羅斯 之
捷奧＋東歐四國 2015.01.23～2015.02.09
【緣起】 東歐，在 1990 年代以前都籠罩在鐵幕之內，是個相當神秘的地區。一般人 說到歐洲，總是會先想到繁華的英國、浪漫的法國、熱情的西班牙...等國家， 卻較少有機會接觸到曾被共產政權統治大約半世紀的東歐地區。俄羅斯是個幅員 遼闊的國家，要從莫斯科前往其他地區更是難上加難。除了地處內陸的天然因素 外，要進入歐洲最快的路上途徑是經由白俄羅斯或烏克蘭，但持台灣護照者都必 須要另外辦過境簽證，而辦簽證的錢也許已經足夠去買機票了。過去總聽別人說 俄羅斯是個神祕的國度，當我來到神祕的俄羅斯之後，反而也想知道外面的世界 又是什麼樣子。在前蘇聯地區的眾多國家之中，我選擇了捷克、奧地利、斯洛伐 克、波蘭、拉脫維亞、愛沙尼亞這六個國家來旅行，期待從這些持續成長茁壯中 的前蘇聯地區，找到更多嶄新的視野與難忘的回憶。由於政治背景和語言文化相 似度的關係，我這次旅行的國家都曾經是說俄文的地區，因此我希望能夠藉著旅 行，同樣也能在假期中有練習俄文的機會，甚至希望把曾經學過兩年的捷克文首 度拿到教室之外應用。
【東歐地區簡介】 東歐地區的成員包含俄羅斯、烏克蘭、白俄羅斯、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 陶宛、波蘭、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前南斯拉夫地區。有些人會把波羅的海 三小國歸為北歐，而有些人會把捷克歸類到中歐，更有些人認為俄羅斯並不是歐 洲國家，但我在這邊純粹只以地理位置來分類。在鐵幕倒下以前，東歐地區都屬 於蘇聯的領土，人們過的生活和俄羅斯比較類似，各加盟國也接受由莫斯科所發 出的指令和政策。東歐地區西鄰德國與奧地利、北接芬蘭、南邊則是希臘，在歐 洲算是經濟發展比較落後的地區，但目前有許多建設都在進行當中，因此東歐的 前景是值得觀察與期待的。
【行程概述】 Day 1：莫斯科（Moskva）→布拉格（Praha） Day 2：布拉格 Day 3：布拉格 Day 4：庫倫洛夫→泰爾奇（Telč） Day 5：泰爾奇→布爾諾（Brno） Day 6：布爾諾 Day 7：維也納（Wien） Day 8：維也納 Day 9：維也納 Day 10：布拉提斯拉瓦（Bratislava） Day 11：華沙 Day 12：華沙 Day 13：里加（Rīga） Day 14：塔林（Tallinn） Day 15：塔林 Day 16：里加 Day 17：里加 Day 18：莫斯科
Day 1 ＜行程＞ 莫斯科謝列梅捷沃機場→布拉格哈維爾機場（15:05～16:00） 布拉格機場→舊城廣場→查理大橋→康帕島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90 分鐘票（119 號公車＋地鐵） ※住宿：Riviera Accommodation（Hroznova 4/18000）
＜旅行筆記＞ 期待以久的寒假終於到來，早上十點我準時從莫斯科大學出發，前往白俄羅 斯火車站搭乘機場快捷，準備開始這趟旅程。要從宿舍把行李箱帶出學校，必須 要向各樓層的管理員登記，拿到一張小卡片後才能順利通行。這天早上的莫斯科 仍然下著雪，但因為馬上就要前往其他地方，所以我的腳步在厚厚的雪堆中顯得 十分輕盈。白俄羅斯火車站位於莫斯科的西北部，從環線的地鐵站出來後馬上就 會看到火車站，在地鐵站內也有白俄羅斯火車站的俄文出口指標。雖然白俄羅斯 火車站依照營運方式的不同分為近郊、國際（城際）、機場三個不同的售票口與 入口，但每個入口都有說明這裡的服務項目，因此不用擔心找不到機場快捷的搭 乘處。以前往 SVO 機場為例，在網路上刷卡購買是 400 盧布一趟，現場買票則 要 450 盧布，如果要買搭配地鐵或往返兩個機場的票，就只能到現場去買，因為 在網路上只能訂單程票和來回票。搭了大約 40 分鐘的火車，我帶著雀躍的心前 往 Aeroflot 的櫃檯報到，出境前有許多紀念品 店與免稅店，光是俄羅斯娃娃的價格就和阿爾 巴特街相差大約兩倍，就更不用說與以廉價著 稱的一隻螞蟻市場相比了。SVO 機場是莫斯科 的老機場，各方面都讓我覺得和台中的清泉崗國際機場很相似，只不過航廈的規 模比清泉崗大上許多。在出境檢查時，我還和俄國的移民署官員小聊了一下，和 剛到俄國時那種嚴肅到不行的氣氛截然不同。 這趟航程大約 2 小時 55 分鐘，我在 12 月初就訂了機票，由於當時的盧布正 在加速貶值的速度，因此我買到的價格算是比正常價格來得便宜，甚至不到新台
幣四千元（6522RUB）。俄羅斯的空姐 果然是世界一流的，就像是真人版的金 髮芭比，用在俄國難得見到的親切笑容 為機上的旅客服務。俄航的餐點非常陽 春，只有一份火腿起司三明治與鋁箔包 果汁，餓了一整天的我打開餐盒時，心裡面充滿了絕望、失望與無奈。飛機平安 抵達捷克後，機場內的指標有英文、捷文、俄文與韓文，有韓文沒中文確實是讓 我又失望了一次，但後來我發現捷克的韓國人真的還滿多的。在接機大廳就有旅 遊服務中心和買大眾運輸票的地方，捷克的大眾運輸票適用於地鐵、公車、電車， 從機場出口正前方的月台就能搭 119 號公車前往地鐵站。這個路線會經過所有的 航廈，而地鐵 A 線的 Dejvická 站是 119 公車的最後一站，只要在上公車時把票放 入黃色的機器打卡，90 分鐘內就不必再重複打卡的動作，但打卡的 90 分鐘後這 張票就會失效。 轉乘地鐵來到熱鬧的舊城廣場後，我開始尋找我預訂的旅館，依照地址的位 置他就在舊城廣場旁。然而，也許人生總是充滿陰錯陽差，旅館老闆在我上飛機 後寄信跟我說，他們已經搬到查里大橋的另一邊了，而我下飛機後也沒有在機場 內連網路收信，於是我就錯過了這封重要的通知。幸好旅遊中心就在旁邊，我立 刻就向服務人員求助，他說下午才剛好有人來問過這間「Golden Bridge Hostel」 的位置，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幫我送火車票的送票員。舊城廣場的西側是天文鐘， 東側則是泰恩教堂，廣場中央則是捷克宗教改革者 Jan Hus 的銅像。在這個飄著 小雪的夜晚，於舊城廣場上看天文鐘可愛的整點報時、欣賞被稱為魔鬼教堂的泰 恩教堂、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讓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裡。走過建於 14 世紀 的查里大橋，在遠處的山坡上就是布拉格城堡，橋上共有 30 尊聖像雕刻，查里 大橋也是歷代國王接受加冕的必經之路，因此也充滿了歷史的價值。在進入小城
區的塔樓前有個樓梯可以進入康帕島，這座島被譽為布拉格的威尼斯，可以搭乘 小船從查里大橋的橋下穿過。在找到旅館之前，因為旅遊中心的服務人員把旅館 的門牌號碼寫錯，讓我再度是便尋不著。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剛好有 兩位路人經過，我本來想請他們幫我打電話給旅館老闆，但 他們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有他們的難處，幸好在他們離開前有 一台垃圾車經過。司機看到我們在研究地圖，就問我需不需 要幫忙，我也向他詢問是否能幫我打通電話給旅館，他一開 始也是面有難色，後來我答應他可以給他一百克朗，只要他 能幫我找到旅館，他總算是願意從車上拿出手機。在與老闆 用我不太了解的捷克文交談後，他叫我上車，這是我第一次搭垃圾車，也是第一 次在國外搭所謂的便車，雖然是在我得付他錢的前提之下。在車上待不到一分鐘 的時間，我總算真正找到了旅館，也見到了下樓來接我的老闆。搭垃圾車的經驗 真的很特別，雖然只有短短幾十秒，但人生能有幾次機會在國外搭上垃圾車呢？ 這間讓我找了好久的 Golden Bridge Hostel 從舊城廣場搬到康帕島上，老闆和 在旅館內幫忙他的朋友都是義大利人，都說得一口很拉丁的英文。在搬到新家之 後，旅館也改名為 Riviera Accommodation， 就在約翰藍儂 PUB 的旁邊，甚至對面就是 有名的約翰藍儂牆。由於在一月初才新居落 成，因此旅館內的設備幾乎都是全新的，甚 至還有一個超大的浴缸。用一個晚上台幣五 百元不到的價格住到這麼好的 hostel，而且 這天剛好就只有我一個客人，所以什麼東西都是專屬的。對已經疲憊不堪的我來 說，這裡完全是個物超所值的地方，能夠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地方住宿，就算付出 一些代價我也無所謂。
Day 2 ＜行程＞ 約翰藍儂牆→小城廣場→聖尼古拉教堂→涅魯多瓦街→布拉格城堡 →聖維特教堂→聖喬治大殿→黃金巷→玩具博物館→伏爾塔瓦河畔 →查里大橋→舊城廣場→采萊特納街→火藥塔→國民會館→瓦茲拉夫廣場 →國家博物館→國家歌劇院→中央火車站→國家戲劇院→跳舞的房子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24 小時票（跨日使用） ※住宿：Riviera Accommodation（Hroznova 4/18000）
＜旅行筆記＞ 睡了一晚的好覺，太陽還沒出來，我就已經迫不及待起床，迎接我在布拉格 的第一個白天。從旅館往小城廣場走去，經過康帕島的魔鬼水道後就是約翰藍儂 牆與法國大使館。約翰藍儂牆是個有許多塗鴉的地方，在牆上也有許多披頭四的 經典歌詞，是個屬於披頭四歌迷和 街頭藝人的小天地。由於在我抵達 捷克的兩週前在法國發生了恐怖攻 擊事件，因此在大使館前有許多人 獻上花束和蠟燭，為在恐怖襲擊中 罹難和受傷的法國人祈禱。穿過小 城廣場後，繼續往城堡的方向走就 是涅魯多瓦街（Nerudova） ，在這條 街上有許多餐廳與紀念品店，很適合邊走邊欣賞街道的風景。登上城堡之後，在 廣場前早已聚集了一群韓國觀光客，原來是因為馬上就要進行整點的衛兵交接。 台灣的儀隊大多是為死去的先人守靈，但這裡的衛兵卻是在保護總統的安全，因 此交接儀式當然不像台灣那麼長。 城堡區的門票分為三個路線，我選擇的是沒有包含特展的方案，全票 250 克朗，26 歲以下的學生憑證件則只需要 125 克朗。很不幸地，俄國的學生證全 部都是俄文，因此售票員說他無法確認我的身份，所以我就只好花多一點錢買全
票。進入聖維特教堂後，我只能對所見的一切感到無限的讚嘆，教堂內有細膩的 彩繪玻璃和聖像雕刻，其中有一些彩繪玻璃還是出自於知名畫家慕夏之手。我旁 邊的中國旅行團導遊說，希特勒攻佔布拉格時曾經想把教堂內的波希米亞皇冠拿 走，但該皇冠由七道鎖保護著，也就是說要找到位於不同地方的七把鑰匙，才有 辦法拿到這個價值連城的皇冠。聖維特教堂是捷克最大、最重要的天主教教堂， 屬於典型的哥德式建築，在十四世紀由查里四世下令興建。受到時代變遷的影 響，現在的聖維特教堂也融入了一些文藝復興及巴洛克風格的建築元素，讓這座 布拉格教區的主教座堂更加雄偉壯麗。
在聖維特教堂的後方是聖喬治大殿，這是城堡區最古老的教堂，建於第十世 紀初期，可惜因為是木造教堂所以後來遭遇火災，是個以巴洛克紅色外牆與白色 雙尖塔為象徵的教堂。在我參觀的當天下午，教堂內還有免費的音樂會，讓旅客 在參觀教堂之餘也能欣賞古典音樂。布拉格舊皇宮位於聖維特大教堂南側，這裡 曾經發生著名的「拋出窗外事件」，後來更造成了使法國崛起的三十年戰爭。皇 宮的中央是舞廳，以前的皇親貴族就 是在這邊享用著佳餚、隨著浪漫優美 的旋律跳著舞。現在的舞廳卻只是一 片空地，只剩天花板的吊燈依舊掛在 那裡，這種物換星移、滄海桑田的感 覺真是令人唏噓。離開城堡之前，會 經過一條中世紀風格的黃金巷，五百 多年前這裡曾經是煉製黃金的地方。 黃金巷的屋子都很矮，門的高度甚至不到 150 公分，而進屋後的空間也都不大， 是條小巧可愛的巷道。在黃金巷的 22 號是作家卡夫卡的故居，現在已經變成紀 念品店，裡面有許多卡夫卡的作品，而且也有繁體中文的旅遊書籍。卡夫卡由於 這裡的環境選擇了黃金巷當居所，但有一些人可就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在黃金
巷的下方是間酷刑監獄，令人不寒而慄的狹窄房間內，裡面了充滿各種殘酷血腥 的刑具，讓我們知道以前的重刑犯是怎麼被對待的。 走出黃金巷後，我到位於城堡區出口的玩具博物館參觀。這間博物館位在一 棟塔上，需要走很多階的樓梯才能抵達，門票是 70 克朗。在博物館內有許多模 型，有各式各樣的主題，像是泰迪熊、交通工具、洋娃娃...等。 在博物館的樓上還有芭比娃娃特展，有琳瑯滿目的芭比娃娃，甚 至還有 MLB 與 NBA 版本的芭比。對於我來說，最吸引我的是芭 比娃娃旁邊的星際大戰系列，有電影中的許多角色的公仔，讓我 回味無窮。離開博物館後就是城堡的觀景台，許多旅遊團都在這 邊集合，也有很多旅客在這裡欣賞布拉格的風景。在我走出城堡時，再次遇到了 衛兵交接，而且這次我就跟在衛兵們的後面。由於外面早已聚集許多旅客，從城 堡內出來的我就只好在城門下觀看，也因此和衛兵的距離非常近。縱使旁邊拿著 真槍實彈的武裝軍人很恐怖，但能近距離欣賞到衛兵交接，也讓我的布拉格城堡 之旅畫下完美的句點。 布拉格的市中心並不大，從城堡走到舊城廣場只要不到半小時的時間，當然 也可以選擇搭一站的地鐵。布拉格的城堡區和舊城區由伏爾塔瓦河分開，河道上 有許多觀光船穿梭，一次船上導覽是 40 分鐘，在各大景點都可以看到穿水手服 的工作人員努力地推銷。從城堡區走回小城區的路上，我來到了 Mánesův 橋旁 的小公園，這裡有許 多人正在餵鴿子、水 鴨和天鵝。天鵝的體 積比我想像中的樣子 還要大上許多，尤其 是他那超長的脖子， 彷彿可以隨時從五步 之外把你手上的飼料 吃掉一樣。只要有人又開始餵食，所有鳥類就會蜂擁而至，我就有一次被這種蝗 蟲過境的大遷徙壟罩，當下的感覺是又開心又害怕。站在河岸邊，看著各種天上 飛的、地上走的、水裡游的鳥類，以及頻繁通過的船隻，加上眺望查里大橋與舊 城區的塔尖群，這種悠閒的心情真是再好不過。在小城區塔橋附近用完捷克風味 的午餐後，我再次走過查里大橋，經過熱鬧的舊城廣場，來到火藥塔和國民會館。 火藥塔是一座哥德式建築，在十五世紀時建成，和查里大橋一樣是歷代君王加冕 時的必經之路。在火要塔附近就是布拉格最大的 Palladium 百貨，裡面的美食街
有非常多亞洲元素，像是印度料理、日本壽司、蒙古烤肉、泡沫紅茶。其實壽司 和蒙古烤肉是同一個老闆，除了有單點的美味佳餚外，也有大約台幣五百元左右 的壽司吃到飽。 天色漸漸暗下後，我搭地鐵前往瓦茲拉夫廣場，從廣場的北端走向南端，路 上有許多厲害的街頭藝人，每個人都把他們的看家本領拿了出來。廣場的南端就 是捷克國家博物館，晚上的博物館雖然沒有營業，但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壯 觀。博物館前的雕像是波希米亞的守護者瓦茲拉夫，這裡也是「天鵝絨革命」的 發生地。在國家博物館的不遠處，就是捷克的國家歌劇院，於德國統治時期由德 國人所建，目前是捷克國內歌劇的最高表演殿堂。布拉格的歷史與觀光中心在城 堡區和舊城區，但現 代的精華區卻是瓦茲 拉夫廣場一帶。在瓦 茲拉夫廣場週圍有國 家博物館、國家歌劇 院與中央火車站，其 中中央火車站更是許 多旅客對布拉格的第 一印象。雖然我沒有 要從布拉格搭火車去其他地方，但因為對中央火車站已久仰大名，所以最後還是 決定去一探究竟。中央車站是個室內車站，旅客資訊十分詳細，來往的旅人也都 非常友善。我只是好奇地在時刻表前看有哪些路線，就有人來問我需不需要幫 忙，真希望在俄羅斯也有如此友善的人。中央車站有個美麗的大廳，雖然他只是 個讓旅客可以從月台走到馬路上搭客運的地方，但圓屋頂的彩繪和雕刻真的是太 美麗，有些人也和我一樣特地停下來欣賞這片位在車站屋頂的傑作。 布拉格除了有國家歌劇院，另 外也還有一間國家戲劇院，就位在 伏爾塔瓦河畔。晚上的伏爾塔瓦河 非常安靜，可以站在橋上欣賞國家 劇院的外觀，也可以轉過頭去遠眺 聖維特大教堂與布拉格城堡。順著 河流往南走，就可以看到建築風格 很前衛的「跳舞的房子」。這棟辦 公大樓目前屬於荷蘭國民人壽，是
一棟富有律動感的建築，於 1996 年完工。在「跳 舞的房子」的頂樓有一間米其林三星級的法式 餐廳，之後可能還會有更多餐廳或是藝術文化 工作者進駐。晚上的布拉格很安靜，除了汽車 和電車行駛的聲音外，就只剩河水的流動聲。 轉乘地鐵回到舊城廣場後，路上的店大多已經 關門，只剩下穿著奇裝異服的泰式按摩店仍然 在招攬客人。當我要從舊城廣場回到旅館時， 有人在查理大橋附近的路邊，搖下車窗用英文 跟我說： 「年輕人！要不要跳上車來？我帶你去找點好玩的東西」 。國外的夜生活 果真不是蓋的，即使舊城區的每條街道都很安靜，但我相信此時的 PUB 或是夜 店才正要開始狂歡吧！
Day 3 ＜行程＞ 康帕島→史特萊奇島→國際會議中心→高堡→聖彼得與聖保羅大教堂 →高堡墓園→采萊特納街→舊城廣場→救主堂→查里大橋 布拉格 Anděl 客運站→Český Krumlov 客運站（17:00～19:55）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24 小時票（跨日使用） ※城際運輸：Student Agency ※住宿：Pension Katka（Linecká 51）
＜旅行筆記＞ 今天是我在布拉格的最後一天，這個城市的一切真的太吸引我，舊城廣場和 查理大橋走再多遍也不會膩。即使很想整個寒假都待在布拉格，但還是要繼續走 行程，畢竟這樣才能看到更多東西。離開旅館之後我選擇穿過康帕島，走到國家 戲劇院搭地鐵到今天的主要目標「高堡」。由於是星期天，在小城區的大大小小 教堂都響起了悅耳的鐘聲，伴隨著我在康帕島河畔散步。被捷克人拿來與威尼斯 相提並論的康帕島，真的是個很美麗的小島。在河中的水閘門上，停了一整排的 水鳥，好像一支排列整齊的水鳥大軍，隨時等著要向食物進攻。在布拉格，隨時 隨地都會有人拿出飼料或麵包，讓這些水鳥以及鴿子飽餐一頓。因此只要在路上 細心地觀察，或是刻意在橋上或河邊停留，很容易就能看到一大群鳥類在爭搶食 物的景象。搭乘地鐵抵達高堡後，會先穿過位於布拉格國際會議中心，有點類似 台北世貿的感覺，不過可能因為不是展期，所以我經過的時候裡面很冷清。高堡 有可能就是布拉格的起源地，於十世紀時建成，位在伏爾塔瓦河畔的山丘上，曾 經是皇室的居住地。登上高堡，需要走一段山 路，不過一路上都是由石頭鋪成的石板路，所 以並不會太累。在高堡的城牆邊就可以看到布 拉格市區，這裡也有許多人在慢跑，是個可以 邊運動邊欣賞美麗風景的地方。
高堡有很多地方可以欣賞風景，但他同時也很有人文價值和歷史價值。在進 入高聳壯觀的聖彼得與聖保羅大教堂前，會先經過一個莊嚴肅穆的墓園。像是「新 世界交響曲」作者德佛札克、「捷克音樂之父」斯麥坦納、新藝術派畫家慕夏... 等捷克或斯洛伐克的名人都在這裡長眠。在我參觀墓園時，遇到一位來自斯洛伐 克的老先生，我們用捷克文交談，他也很熱情的當我的墓園導遊，讓對捷克斯洛 伐克歷史了解不多的我，認識了許多捷克斯洛伐克時期甚至是十九世紀的名人。 受限於語言的關係，我只能用很簡單的捷克文向他提問或是分享我的故事，但還 好他說的我都能了解意思，讓我以一個謙虛傾聽者的角色，透過他了解許多捷克 及斯洛伐克的東西。他自己一個人從斯洛伐克搭火車到布拉格旅遊，甚至連妻子 也沒有帶出來，用自己淵博的知識與無價的經驗，在捷克探訪這些曾經與斯洛伐 克密不可分的過去。 高堡墓園緊鄰著聖彼得與聖保羅大教堂，進入教堂是要買門票的，但是剛好 那天下午有活動，教堂內正在進行管風琴與唱詩班的表演彩排，因此暫時不對遊 客開放。雖然沒有辦法進到教堂，但站在透明的玻璃外面，仍然能聽到裡面的天 籟之音，這個收穫 對我來說比進到教 堂內參觀來得更珍 貴。在教堂旁邊還 有個大花園，除了 一些雕像外，還能 用更高的角度欣賞 布拉格。從高堡看 出去就是伏爾塔瓦 河，可以清楚看到 布拉格的南部，也 能從另一邊看到河流上的幾個小島、橫跨伏爾塔瓦河的 六座橋與遠處的布拉格皇宮。位在入口處的高堡紀念品 店除了販賣磁鐵、明信片、旅遊書，也可以在爬山過後 來吃點東西、喝杯咖啡，更重要的是可以在這邊買到郵 票與投遞信件。舊城廣場有很多間紀念品店，不過大部 分都會要求要在店內購買明信片，才可以購買郵票。如 果遇到好的店員就可以稍微通融，但並不是每位店員都 有一顆善良的心。
在布拉格的最後一餐，我選擇到連接舊城廣場與火藥塔的采萊特納街，品嚐 由中國人經營的頤和園中餐廳。在莫斯科，想要吃最熟悉的中式料理並不是那麼 容易，中餐廳的普及度也很有限。但我光是在布拉格就看到好多亞洲餐廳，不管 是舊城廣場或瓦茲拉夫廣場都有許多間，想要吃中國菜並不會太難。我點的是糖 醋雞丁飯，大約要新台幣 125 元左右，不過歐洲的物價本來就比較高，因此這個 價格算是很合理。在回旅館前，我在查理塔橋前的查理街看到了一間很有趣的俄 羅斯娃娃店。雖然因為從俄羅斯出來玩，對俄羅斯盛產的東西理論上是不會太感 興趣，不過這間店的俄羅斯娃娃是各種職業運動隊伍的款式，對我來說是非常有 意思。在捷克買俄羅斯娃娃的價格不比俄羅斯划算，但俄羅斯肯定不會有這麼豐 富的運動隊伍款式，就連非該國家第一級賽事的球隊都有，讓我下定決心要把在 布拉格買的俄羅斯娃娃帶回俄國。 在小城區塔橋旁買了一個 60 克朗的煙囪捲（Trdelník）後，由於午後的天空 開始下起小雨，於是我提前回到旅館，準備在雨停之後前往客運站搭車。旅館老 闆的義大利朋友正在準備中餐，藉著這個機會我也和他聊了一下天，畢竟我早出 晚歸，待在旅館內的時間幾乎只有盥洗和睡覺。在我們的交談中，我得知他原本 在法國工作，因為前陣子腳受傷的關係需要長期休養，所以才來到捷克投靠旅館 老闆，順便也幫朋友分擔一些工作。我也和他聊到俄羅斯，他說他曾經跟一位俄 羅斯人共事過，但留下的印象 並不是太好。他很好奇台灣是 個什麼樣的地方，因此我除了 和他分享俄羅斯，也把美麗的 「福爾摩沙」介紹給他，希望 有朝一日他能來台灣旅遊。美 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我 搭乘有軌電車（Tram）從小城
廣場到客運站，隨著 Student Agency 的「大黃蜂」開來，我不得不向布拉格這個 讓我留戀不已的城市道別。 捷克國內的客運路線，以 Student Agency 和 Eurolines 的路線與班次最多，而 且因為捷克到鄰國的交通十分便利，所以也可以搭乘客運到德國、奧地利、斯洛 伐克、匈牙利...等國。這兩間公司都可以在網路上預先訂票，付款完成後會在電 子信箱收到 PDF 檔的電子車票，只要在上車時用手機把檔案給隨車的服務員看就 可以，他們會在車門口和乘客確認座位號碼與目的地。這是我第一次搭乘歐洲地 區的客運，有準確可靠的時刻表、親切的服務人員、幫忙放行李的司機、可以看 電影或玩遊戲的個人螢幕，這種賓至如歸的感覺與俄羅斯實在是相差太多！車輛 發動後，服務員就會來問乘客需不需要耳機或報紙，隨後更會奉上一杯溫暖的熱 巧克力或卡布奇諾。從布拉格到庫倫洛夫，可以從 České Budějovice 轉車，也可 以選擇每天七班的直達車，行駛大約是三個小時。被簡稱為 CK 的庫倫洛夫，是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的世界文化遺產，以中世紀的歷史風貌聞名。我 搭的是晚上八點才抵達的客運，下車後四處都是一片漆黑，甚至還走錯了入城的 方向。從布拉格前往 CK 的客運有兩個停靠站，車輛會先在城區北邊停靠，之後 才會抵達客運總站。在客運總站的旁邊有間加油站與小超市，多虧加油站員工的 幫忙，我才找到入城的方 向。客運站面對的道路並 不是入城的路，因此要經 過晚上沒開的候車小屋並 穿過加油站，在加油站後 方的路才是進入城區的道 路。冬季是捷克的旅遊淡 季，因此晚上的 CK 非常寂 靜，街上的餐廳和紀念品 店都已經關上大門。從首 都布拉格來到小鄉村，一時之間還真的不是那麼好適應，尤其是在對這個新地方 完全不熟悉的形況下。 原本以為在城區中心的廣場會比較熱鬧，沒想到除了幾間飯店的接待處仍開 著燈外，也是一片的寂靜。我在過橋的時候遇到了一位當地的青年，他用捷克語 跟我要五歐元，但我當然沒有乖乖就範。由於街道上只有我和他，而且我雖然都 不理會他，但他仍然跟著我一路走到旅館，甚至還在旅館內主動幫我提行李。後 來我實在是無計可施，他也不稀罕我從俄羅斯帶來的巧克力和在布拉格買的香蕉
蛋糕，因此我就跟他說我要去吃晚餐，只要他能帶我去餐廳，我就可以請他吃些 東西。比起直接給他五歐，我覺得不如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聊天，除了讓我有說捷 克語的機會，也可以了解他這個人的背景。距離午餐已經超過七小時，來到這個 大家都很早關門的小鎮，沒想到還有一間中餐廳營業到晚上十點。不知道是因為 我是東方面孔，所以他別出心裁帶我來 這裡用餐，或是他自己其實也喜歡吃中 式料理。餐廳的老闆來自浙江，是位很 健談的中年男子，還跟我解釋菜單上的 哪道菜是中式料理的哪道。因為中午才 在布拉格吃糖醋雞丁，所以我最後點了 宮保雞丁，我的「新朋友」則叫了西式 的漢堡肉配薯條。 這位青年跟我說，他的父母都不在身邊，在這裡也沒有朋友，之前只能寄宿 朋友家。到這邊為止我都還願意相信，但是他之後一直要求我把房間分給他住， 甚至還要我幫他多訂一間房，我只能擺著臭臉頻頻用 捷克文說「很不幸地，不行！」。我問他今晚的打算 是什麼？他說因為朋友的老婆回來了，所以他沒有地 方去。好巧不巧朋友的老婆就在這種時候會回家，而 且他說他在 CK 只有認識那個朋友，真的讓我覺得他 開始越過我心中的那把尺了。在我鐵下心來的堅持之 下，雖然不希望他流落街頭，但我實在不能夠幫他解 決住宿問題，畢竟對我來說這樣真的太危險。我住的 旅館九點過後就會關閉大門，但因為鑰匙是一條龍式 的，可以把大門和通往客房的門打開，所以只要在晚上九點之前完成 check-in 就 不用擔心被拒於門外。吃完飯後 我發現旅館已經大門深鎖，我急 忙跑回去中餐廳，請語言相通的 老闆幫我打電話，麻煩旅館的主 人幫我開門。經過旅館主人的解 釋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大門的鑰 匙和房間的鑰匙是一樣的，還好 這個小插曲只是虛驚一場，不然 我就有家歸不得了。
Day 4 ＜行程＞ 庫倫洛夫城鎮中心→彩繪塔→庫倫洛夫城堡→泰爾奇三角形廣場→城堡花園 Český Krumlov 客運站→České Budějovice 客運站（11:00～11:40） České Budějovice 客運站→Telč 客運站（12:10～13:50）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無 ※城際運輸：Student Agency ※住宿：UbytováníPodolíU Krížku（Tobiáškova 39）
＜旅行筆記＞ 在遠離喧囂的庫倫洛夫，早上被透過房間天窗的太陽叫醒，真的很有在鄉村 生活的感覺。旅館提供的早餐非常豐盛，有基本的麵包與冷盤臘肉，還有好吃的 小蛋糕，而且優格與牛奶想要多少就可以拿多少。吃完早餐後，我把握時間到庫 倫洛夫的街上晃晃，由於寒假正值旅遊淡季，所以街上並沒有太多人，許多店家 也還沒開始營業。從旅館前往城堡的路 上會經過兩座橋，從橋上看到的冬日雪 景讓我好陶醉，與旅遊書上的夏日景色 完全不同。庫倫洛夫雖然只是個小小的 地方，但是來到這裡可以讓心情完全放 鬆，就算只是在街上走著，眼前的風景 也十分美麗。庫倫洛夫城堡以門口的彩 繪塔最有名氣，可惜每個星期一固定不 對外開放，所以沒有辦法爬上彩繪塔鳥 瞰庫倫洛夫。雖然不能上塔，原本生活 在彩繪塔旁邊的熊又因為天氣太冷，所 以躲到橋下去冬眠了，不過在城堡裡也 有許多觀賞這個美麗小鎮的地方。
庫倫洛夫在捷克語中的意思是河灣中的淺灘，夏天甚至還可以在這裡泛舟或 游泳，是個一年四季都很適合度假的地方。由於歐洲的旅遊旺季與淡季比較明 顯，因此像是飯店的收費、景點的營業時間、導覽服務...等都會有所調整。很可 惜地，庫倫洛夫城堡的華麗宮庭在淡季就不對外開放，因此我只能在城堡的開放 空間活動。在我走到觀景平台時，聽到了熟悉的台語，也看到許多很像台灣人的 團客，後來我提起勇氣上前一問，他們果然是來自台灣的旅行團。整座城堡內除 了我之外，就只有這個台灣團和另外三名韓國旅客，在國外能一次遇到這麼多來 自家鄉的同胞，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大家聽到我從俄羅斯過來，那種驚訝又不 可置信的眼神真的很好笑，好像俄羅斯是個很恐怖的地方一樣。從城堡上可以看 到庫倫洛夫被曲流包圍的舊城區，還能看到遠處的雪山，讓我很想要搬張椅子過 來，在城堡上坐一整天，觀察 這個小鎮的各種風貌。冬天的 庫倫洛夫雖然不像夏天百花齊 放，但是冬天有金黃的陽光加 上潔白的雪，旅客還比夏天少 很多，可以真正地感受到小鎮 的寧靜和純樸。 說到小鎮，捷克除了中世紀風貌的 CK，還有許多美麗的小地方，但因為時 間的關係，沒有辦法一一走訪。在眾多各具特色小鎮當中，我選擇了歷史價值較 高且名氣較大的泰爾奇，作為我的下一個目的地。從庫倫洛夫到泰爾奇並沒有直 達車，不管是客運或是火車，都要到距離 CK 不遠的布傑約維采換車。布傑約維 采的簡稱是 CB，是南波希米亞州的首府，也是百威啤酒的發源地。CB 的客運站 和台北轉運站很相似，所有大客車都要爬到樓上，並且轉運站內都有美食街以及 服飾店，讓等候轉車的時間不會太無聊。泰爾奇是 CB 到布爾諾這條路線的第二
個中繼站，因此只要找到寫 Brno 的月台，就可以順利找到前往泰爾奇的客運。 在俄國的時候我看過許多鄉村的雪景，但我認為沒有一個地方比得上從 CB 到泰 爾期這段的雪景。在客運上喝著暖暖的卡布奇諾，聽著車上的搖滾樂電台，心裡 還在回想早上在 CK 的那幅美麗風景，但窗外的景色讓我不得不專注於欣賞這片 新的風景。經過一個多小時 的車程，我心滿意足地下了 車，來到有「童話小鎮」美 名的泰爾奇。我抵達泰爾奇 的時候剛好是中小學的放學 時間，因此火車站前有許多 當地的學生，正在等待回家 的公路發車。與 CK 比較不一樣的是，泰爾奇的觀光區和住宅區是比較接近的， 因此生活機能比庫倫洛夫好一些，可是僅限於白天。到了晚上，泰爾奇完全就是 一座空城，街道上只有光線微弱的路燈，甚至所有店家在晚上六點前就已經關 門，只有一間雜貨店營業到七點。 我住的旅館位於客運站與歷史中心的中間，是我訂房時特地挑選的位置，因 為這樣不管是要去看景點或是吃飯或買零食都很方便。這間旅館是一間小木屋， 女主人會講一點點俄文和英文，甚至還會用中文說「好啦！」，但我們主要還是 以捷克文溝通。由於女主人只有 check-in 的時候會來旅館，所以最好是先寄信和 她約時間，不然也可以請對面的熱情五金行老闆打電話通知女主人。不過我沒有 和五金行老闆講過英文，所以不知道他懂不懂英文或是其他外語，最好還是直接 寄信到旅館的連絡信箱比 較保險。旅館的一樓是廚 房與餐廳，可以進行簡單 的烹飪與沖泡茶飲，我甚 至還在櫃子裡看到桂格燕 麥，應該是曾經住過這間 旅館的台灣人帶來的。二 樓有公共的休閒空間，除 了可以看電視，也可以在這裡閱讀或是玩撲克牌。我住的房間是原本是雙人房， 不過當天只有我入住，所以等於是讓我用便宜的價錢住到空間寬敞的單人房。 泰爾奇的歷史中心從 1992 年開始被列為世界遺產，是個從 14 世紀開始發展 的小鎮，在廣場上有許多不同顏色的巴洛克式建築，因此被稱為童話小鎮。在泰
爾奇城堡的後面，有一座廣大的花園，裡面還有個很美麗的湖泊，屬於護城河的 延續。如果說庫倫洛夫的舊城區被曲流圍繞，那麼泰爾奇的舊城區則是被像湖一 樣寬廣的護城河圍繞。為了防禦其他勢力入侵，因此當時住在泰爾奇的貴族就挖 了一條防禦效果非常好的護城河，在遇到攻擊時讓敵人無法立刻攻進來。城堡花 園內種了很多樹木，搭配陽光的照射，讓樹木的影像倒映在湖面上，形成了一幅 非常夢幻的美麗風景。我很喜歡這種能叫出名字的景點不多，卻又處處都是風景 的地方。入夜後，歷史中心的廣場在旅遊淡季並沒有打燈，因此和街到一樣十分 冷清。根據遊客服務中心提供的導覽資料，暑假的時候中心廣場有熱氣球繫留的 活動，甚至會在廣場上舉辦音樂會或演唱會。縱使這次的旅程遇到很多因為淡季 而沒辦法體驗到的活動與景點，不過可以看到小鎮原本的風貌，其實是一件更加 難得的事情。泰爾奇當地居民 依照著日照時間生活，大家傍 晚到超市採買完食物和食材之 後，晚上就不會再出門。在這 個下著小雪的靜謐小鎮，讓自 己吃飽睡足，為接下來的旅程 準備，就是我在泰爾奇的這個 晚上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Day 5 ＜行程＞ 泰爾奇護城河→聖彼得與聖保羅主教座堂→舊市政廳 →捲心菜市場→自由廣場→聖詹姆士教堂→聖湯瑪士教堂 →雅納切克劇院→馬林諾夫斯基廣場→布爾諾火車站→馬薩里克街 Telč 客運站→Brno 客運站（13:50～15:50）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無 ※城際運輸：Student Agency ※住宿：Hostel Mitte（Panská 11）
＜旅行筆記＞ 這天早上泰爾奇下起了雪，讓這個童話小鎮增添了不少了冬日氣氛。拉著行 李箱到歷史中心，由於沒有特定的目的地，因此我隨便選了一條小巷子，開始在 皚皚白雪中用平靜的心情散步。雖然這場雪沒有很大，但街上許多車子的擋風玻 璃都已經被白雪覆蓋，甚至連窗戶上都有正在滑落的積雪。泰爾奇的護城河是以 城堡為頂端的 V 形防禦工事，在護城河上方共有三座橋可以跨越河的兩岸，除了 通往城堡花園的橋和汽車行走的柏油路外，另一座是位在 Židovská 街上的人行木 橋。在這座橋上可以看到歷史中心的城堡和教堂，也可以看到護城河被道路分割 而形成的湖泊。比起都市裡高聳的建築，我更喜歡這種單調但又不失可看性的天 然風景。順著護河旁的步 道繼續走，可以發現護城 河的盡頭已經結冰，甚至 連樹枝都被冰封了起來。
從泰爾奇到布爾諾 一天只有兩班車，第一 班是一大早，最後一班 則是中午，對於旅遊的 行程安排上並不方便。 雖然要在泰爾奇待到接 近下午兩點，但也因為 這樣而讓我有機會在這 個小鎮到處看看，但最後還是受不了越下越大的雪，索性找間便宜的餐廳進去吃 午餐。與布拉格比起來，由於泰爾奇的觀光性質比較沒有那麼高，因此物價也不 像布拉格那麼貴。我喜歡且懷念泰爾奇居民的親切與和藹，不僅大家都很樂意幫 助別人，生活步調也不像都市那樣匆忙冷淡。對於捷克文不好的我來說，能從他 們口中得到這方面的鼓勵及讚美，是一件讓我信心大增的事情。我在餐廳內點了 起司漢堡與熱可可，勉強地看著捷克文的報紙，伴隨著餐廳的音樂，度過了一個 很悠閒的中午。來到童話小鎮泰爾奇，不妨把旅行的節奏放慢，好好感受這片潔 淨又舒服的土地，欣賞這片在忙碌又擁擠的都市裡絕對看不到的風景。 離開夢幻的泰爾奇後， 「大黃蜂」載我來到了另 外一個人間仙境──大梅濟日奇（Velké Meziříčí）。 這個地方念很來很像「沒記日期」 ，因此就算只有短 暫停留十分鐘，他依然能夠讓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是 CB 到布爾諾這條路線上的最後一個中繼站，位 於從布拉格通往布爾諾的 E65 高速公路旁，也是個 很純樸的寧靜小鎮。客運站就位在小河的旁邊，剛 好因為提前抵達的關係，所以班車必須在大梅濟日 奇停留，等到表訂的發車時間到才能離開。坐在車 上看著窗外的河流與遠方的山，當下的心情與感受可以用心無旁鶩來形容。腦袋 裡面一片空白，除了眼前的美景之外，什麼也不去多想。我很喜歡布傑約維采到 布爾諾的這一段旅程，可以看到大自然的真實面貌，也可以看到小橋流水人家的 浪漫情境。最重要的是，不用為了看這片美景，在外面忍受風吹雨打。在車上聽 著音樂、喝著熱飲，美麗的風景就會像自動播放一樣，輪流出現在眼前。 布爾諾是捷克共和國的第二大城，是南摩拉維亞州的首府，在工業革命時期 被曾被譽為「摩拉維亞的曼徹斯特」。這是一個歷史很悠久的城市，布爾諾的起 源可以追溯到第五世紀，不過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在這裡居住的都是以德
意志人為主。在我來到布爾諾之前，只知道這裡是世界摩托車錦標賽的比賽場地 之一，以及在學校聽過一些來捷克短期留學的同學講過這裡。布爾諾的客運站位 於火車站前不遠處，月台上有 Eurolines 和 Student Agency 的售票亭，過個馬路就 是高級的 Grand Hotel。舊城區由外環道路包圍而成，街 道都能互相連通，因此要找到捲心菜廣場和自由廣場並 不困難。我住的旅館就位於布爾諾的新市政廳旁，到最 熱鬧的自由廣場走路只要兩分鐘，是一間很有設計感的 咖啡店兼旅館。沿著馬薩里克街往北走，依序可以看到 捲心菜市場、舊市政廳、自由廣場、聖詹姆士教堂、聖 湯瑪士教堂，最後抵達有許多電車在行駛的外環道。 從鄉村重新回到都市，馬上就能感受到生活機能的巨大差別。除了火車站前 有超市、地下街與許多小餐廳外，馬薩里克街也有很多書店或是生活用品店，可 以細細地挑選明信片與紀念品。在買明信片的同時，我注意到書局裡的櫃子上有 幾本關於賽車的書籍，甚至還有比賽的觀戰手冊。原來，從 1965 年開始，每年 八月布爾諾郊區的馬薩里克賽車場都會舉辦世界摩托車錦標賽，因此布爾諾的賽 車風氣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雖然布爾諾的生活很便利，但是晚上八點之後仍 然沒有太多用餐的選擇，還好市中心有兩間麥當勞與一間肯德基，也有價格在歐 洲算是很便宜的 Billa 超市。我還在街上看到了反對俄烏開戰的活動，附近有許 多警察在待命，不過這場活動雷聲大雨點小，參與的人並沒有很多。離開俄羅斯 之後，看到的不只是為俄軍募款的小帳棚，也不再處於那個對普京百分之百信賴 的環境。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元的想法與觀點，以及更加自由與包容的表達空間。 這我才真正能夠感受到，原來外界對於俄烏衝突與普京的看法，其實和俄國人自 己的看法有很大的差異，難怪俄羅斯和歐洲始終格格不入。
Day 6 ＜行程＞ 紅教堂→馬薩里克大學→史皮爾博克城堡 →舊城牆公園→聖彼得與聖保羅大教堂→卡布親墓室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無 ※國際運輸：無 ※住宿：Hostel Mitte（Panská 11）
＜旅行筆記＞ 布爾諾是個可愛的城市，不像布拉格那麼商業化，也不像 CK 和泰爾奇那麼 純樸。我喜歡在街上看著各種顏色的電車來回穿梭、欣賞鴿子和烏鴉在天空翱翔 的英姿、聽街頭藝人演唱捷克民謠。在舊城區西北方的山丘上，有一座建於十三 世紀的古堡，曾經是專門關押政治犯的監獄。居高臨下的 Špilberk Castle 由波西 米亞帝國最偉大的奧托卡二世建立，當時的波西米亞是中歐地區最強盛的王國之 一，領土甚至擴張到現在的奧地利和匈牙利。布爾諾在 20 世紀之前都屬於德意 志民族的活動範圍，與他的開放移民政策有直接關係。史皮爾博克城堡在十七世 紀曾經是奧匈帝國的政治犯聚集處，許多批評或反抗哈布斯堡家族的人被送到城 堡下面的地牢監禁。在神聖羅馬帝國時期，波西米亞地區是第一個公然反對天主 教的地方，不僅在布拉格發生 「扔出窗外事件」 ，在南邊的布 爾諾也爆發三十年戰爭的前哨 戰「白山之戰」 。這是一場在新 教與舊教之間的戰爭，當時的 歐洲還很封閉，而且還保留政 教合一的思想。既然是政教合 一，當然就不可能允許有新的 宗教產生，因為懷疑舊的宗教
就等於是懷疑執政者。雖然新教徒在白山之戰中慘遭血洗，神聖羅馬帝國也輕易 地奪回布拉格，但這場戰爭打響了宗教改革與三十年戰爭的第一槍，不僅對於歐 洲的歷史有深遠的影響，也可以說是歐洲宗教改革中的「啟蒙運動」。 史皮爾博克城堡分為三個區域，第一個當然就是城堡本身，目前是畫廊與近 代布爾諾的文物展。在城堡的旁邊有個高塔，可以看到布爾諾的各個地方，是一 座 360 度的瞭望塔。最後則是在城堡下方 的地牢，也就是以前的政治犯集中營。這 三個地方可以分開買票，也可以買憑學生 證只要 170 克朗的套票，另外還能欣賞城 堡內不定期的展覽。雖然布爾諾不像布拉 格一樣到處都可以說英文，但城堡內的展 覽都有英文版的解說手冊，還會依照歷史 的演進，在不同的展間放置第二種外語的 解說。由於布爾諾與德國的歷史淵源較緊 密，所以大多數的房間的解說手冊都是捷 克文、英文、德文的版本，但也有一些房 間會用法文或波蘭文 取代德文。即使不是 很了解這段歷史，也 可以從解說手冊使用 的語言知道，這段時 期的史皮爾博克城堡 曾經被哪個國家入侵 或統治。
Day 7 ＜行程＞ 國家歌劇院→卡爾教堂→反法西斯戰爭勝利紀念碑→貝爾維德宮 →維也納大學→城堡劇院→市政廳→宮廷劇院→國會大廈→舊皇宮 →新皇宮→自然史博物館→藝術史博物館→史蒂芬廣場→科特納大街 Brno 客運站→維也納地鐵 Stadion 站（09:30～11:20）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維也納大眾運輸 72 小時票 ※國際運輸：Student Agency ※住宿：Hotel Cyrus（Laxenburger Straß e 14）
＜旅行筆記＞ 這是我在捷克的第七天，也是即將向他告別的一天。起床後到旅館的分店用 自助早餐，分店的早餐比總店還豐盛，竟然連果汁和咖啡都有，根本就是飯店等 級的享受。和我一起吃早餐的是一位歐洲人，他是一位建築師，而且他曾經在二 十年前到過台灣。我和他分享台灣的現況，因為他說他對台灣的印象不太好，但 畢竟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樣子。經過我非常真誠的遊說後，他好像有稍微燃起了 再訪台灣的興趣，期盼他會喜歡我口中這個好山好水的「寶藏之島」。因為要趕 去搭客運，所以我也沒有時間聽聽他不喜歡台灣的原因，或許對於生活水平很高 的歐洲人來說，當時的台灣確實只是個開發中的地區。 從布爾諾到維也納大約是兩個小時的車程，不過 Student Agency 並不是停在 維也納最主要的的 Erdberg 客運站，而是地鐵 Stadion 站旁的轉運站。由於維也 納的飛機航線比布拉格多，所以這個路線也會到維也納機場，服務從世界各地來 捷克觀光的旅客。奧地利是個德語國家，但他們說的德語和德國人說的德語又有 一些不同，不過在這邊講英文絕對沒問題。奧地利有三分之二是山地，但他的人 均國民生產總值有世界前 15 名的實力，是個很富裕的國家。從十三世紀直到第 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奧地利都受到哈布斯堡王朝統治，十七世紀時維也納更成為 阻止鄂圖曼土耳其帝國西進的歷史十字路口。這是我第一次進入歐元區，對於歐
元區的高物價早有準備，但光是在地鐵站買票就讓我邊付錢邊發抖。不管是俄羅 斯或是捷克，都是我可以讀懂當地語言的地方，但來到維也納後我就等於是一個 什麼都不懂的文盲。除了之前先惡補的一些基本德文外，對於街上的招牌、餐廳 的菜單、路標，我完全只能憑感覺來行事。有別於前幾天住 hostel，由於我物色 到了一家便宜的二星飯店，一天晚上只要 24 歐元（依照當時的歐元匯率約為台 幣 900 元） ，和台灣的便宜飯店價格其實不相上下，所以就二話不說訂了這間 Hotel Cyrus。這間飯店就在地鐵站附近，雖然不在市中心，但只要搭十分鐘的地鐵就 可以抵達環城大道，交通和生活機能都十分便利。 維也納有許多以建築聞名的教堂，首先我來到了距離地鐵 Karlsplatz 站不遠 的卡爾教堂。說到維也納的巴洛克建築，就不能不提到這座建於 1713 年的卡爾 教堂。教堂前的兩根石柱上雕刻了聖人查理波洛美制服鼠疫的事蹟，正面的希臘 神殿風格，與俄羅斯的大劇院十分相似。在我駐足於噴水池前拍照時，旁邊遊樂 場的一群小朋友突然衝到欄杆上和我說「Hi！」。也許在這邊亞洲面孔並不是很 常見，或是純粹只是他們不常見到，但他們顯然聽不懂我接下來講的英文。在一 邊不會德文、一邊不會英 文的情況下，與這群可愛 小朋友的巧遇只好以尷尬 結尾。卡爾教堂的門票並 不貴，憑學生證只要 4 歐 元，可以搭乘電梯到教堂 頂端欣賞驚為天人的壁畫 與維也納市區風景。走在 用鷹架搭建而成的樓梯向 上爬，越往高處走，樓梯 晃動得越厲害，但我為了 要看教堂頂端的樣子，只 好咬緊牙關繼續前進。這 是我第一次與教堂的壁畫 這麼接近，不知道以前畫 這些壁畫的人都是怎麼辦 到的，我光是在上面待個 幾分鐘就下到狂冒冷汗， 何況是要在上面畫畫。
維也納有三個大型宮殿，除了舊皇宮外，還有位於市中心西南方的美泉宮和 東南方的貝爾維德宮。建於十七世紀的貝爾維德宮分為上宮與下宮，目前都是以 展覽名畫為主，最有名的是奧地利名畫家 Gustav Klimt 的「吻」 。在上宮和下宮中 間有個很大的花園，冬天的花園當然是一片寂靜，但仍然可以在地勢較高的上宮 看到市中心的風景。下宮展覽了許多帆布油畫，包含我很喜歡的法國印象派畫家 莫內。雖然我不太懂藝術，但看到莫內各個系列的作品，把同樣的主題或主角用 各種不同的色彩和情境表現，就好像是現代的縮時攝影一樣。相較於下宮，上宮 的收藏就比較多，而且還有金碧輝煌的宮殿。參觀完貝爾維德宮後，我從位於上 宮出口處的候車亭搭乘 D 號電車，前往正在舉辦冰上嘉年華的市政廳。
維也納的市政廳非常壯觀，就像是一座高聳的宮殿，在夜色裡非常迷人。在 市政廳前面就是溜冰場，因為在俄羅斯看慣了大型溜冰場，所以我對這個倒不是 很有興趣。不過，這個溜冰場就好像高速公路的交流道，由許多小路組成，溜冰 的人可以自己選擇要溜哪條路。在溜冰場旁有個冰上平台，這裡是冰壺的場地， 有許多人聚集在這邊觀戰。冰壺顧名思義就是把一個長得像茶壺的東西，用打保 齡球的方式甩到指定區 域，或是把對手在指定 區域內的冰壺打掉，最 後留在指定區域內的冰 壺較多者，就是比賽的 贏家。這是我第一次在 現場看冰壺比賽，這種 在台灣幾乎看不到的休 閒活動，實在是相當有 趣。在維也納市政廳對
面的就是宮廷劇院，是泰雷莎女皇於十八世紀所 建，建築屬於文藝復興風格。環城大道上有許多 美麗的建築，除了維也納大學、市政廳、宮廷劇 院外，還有前方有雅典納雕像的國會大廈、哥德 式的沃帝夫教堂、自然史與藝術史博物館...等。 這條大道不僅是維也納的交通要道，對於觀光客 來說，也是一條可以用極短的時間看到維也納許 多知名建築的道路。維也納晚上最熱鬧的地方是 葛拉本大道與科特納大街，在這兩條步行商業區 上有許多精品店、服飾店、紀念品店與餐廳。許 多知名的餐廳都在這一帶，當然也有遍布世界的 速食店與咖啡店。除了有名的豬肋排與 炸豬排，在維也納的街上可以看到很多 間「Kebab」 ，也就是販賣中東烤肉的小 攤子。在我住的旅館旁邊，剛好有麥當 勞與中東烤肉，兩者的套餐價格相差不 大，但是中東烤肉店通常也會賣披薩和 沙拉，套餐的排列組合也比較多。在台 灣的時候，一餐吃超過兩百元就會覺得 是吃大餐，但維也納的麥當勞超值全餐都超過新台幣兩百元。讓我驚訝的是，這 裡連漢堡王都像是一座宮殿，不僅門市內的用餐空間非常寬敞，連天花版也特別 設計過，不得不讓我羨慕歐洲人的高級品味與生活品質。
Day 8 ＜行程＞ 寶藏庫→銀器博物館→西西博物館→霍夫堡皇宮→瑞典廣場→維也納河→魯伯 特教堂→維也納摩天輪→普拉特公園→百水公寓→葛拉本大道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維也納大眾運輸 72 小時票 ※國際運輸：無 ※住宿：Hotel Cyrus（Laxenburger Straß e 14）
＜旅行筆記＞ 來到曾經是奧匈帝國首都的維也納，不能不知道「西西皇后」這號人物。西西皇 后本名 Elisabeth Amalie Eugenie，西西則是伊莉莎白的小名。她是 19 世紀的奧匈 帝國皇后，是奧匈帝國建國者弗郎茨約瑟夫一世的妻子。與歷史上許多著名的皇 后不同，西西皇后並不是因為政治影響力而有名，她以美貌和文化影響在歷史上 留名。弗郎茨約瑟夫一世十八歲就登基，在位總共六十七年，幾乎涵蓋了奧匈帝 國的國祚。西西從約瑟夫一世 24 歲時開始陪伴他，但兩人的感情生活卻不像童 話故事那麼美好。西西厭倦宮庭生活，不喜歡總是被監視的感覺，因此在她的宮 廷生活中，她常常乘坐馬車或火車外出旅行。這位「世界上最美麗的皇后」從小 就受到來自巴伐利亞的父親馬克斯公爵影響，喜愛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由於 西西的父母是在政治因素的條件之下結婚，所以這個缺乏真愛的家庭，逐漸養成 了其憂鬱及多愁善感的一面。 西西嫁入皇室時，她才只是一個 15 歲的小 女孩，也就是說她只享受了自由的生活 15 年。 由於約瑟夫一世的媽媽很強勢，不僅不喜歡西 西，而且還不讓西西擁有子女的扶養權，造成 西西與弗朗茨的夫妻關係很快地惡化。西西皇 后生了四個小孩，但長女索菲 2 歲時就在赴匈 牙利旅遊途中病逝，此後她的人生開始變得越
來越悲情。隨著第四個孩子於 1868 年誕生，伊麗莎白與弗朗茨的關係開始轉好， 而這也是西西唯一能取得扶養權的孩子。不久之後，西西展開了她長期的旅行生 活，開始沒有丈夫、沒有孩子，但可以活得自由自在的日子。對於西西皇后來說， 人生最大的挫折莫過於兒子的死亡。1889 年，太子魯道夫與女友在下奧地利的 行宮裡自殺，讓西西皇后從此之後開始穿黑服，形成了她人生晚期的象徵。這位 一生都活在悲傷與不幸當中的皇后，離開世界的方式也相當可憐。西西皇后在瑞 士的日內瓦旅行時，遭到義大利無政府主義者刺殺，最後因失血過多而死。 從奧地利皇室的角度來說，伊麗莎白是個失 敗的皇后，不僅沒有辦法「母儀天下」，還刻意 和國王保持疏遠的關係。然而，伊麗莎白熱愛自 由的個性，以及其多愁善感的詩人性格，讓世人 對她非常景仰。在霍夫堡皇宮內，就有一間西西 博物館，專門展示西西皇后的生活情形與用過的 物品。由於西西皇后長期在國外旅行，因此她與 弗朗茨的連絡方式多以書信為主，在西西的信裡 面偶爾會出現一些詩作，用優美的文字表達她內 心複雜的感受。因為她很同情匈牙利的處境，因 此匈牙利目前仍然把她當成一位聖人，表彰她在 奧匈談判中的努力。霍夫堡皇后內的博物館除了展示西西皇后的生活外，也展示 了奧地利帝國的皇宮，當然也包含西西皇后的臥室、書房...等。據說西西皇后為 了保持她 20 英吋的腰圍，不僅採取嚴格的飲食控制，平常甚至還會在房間裡拉 單槓。非常愛美的她，用非常極端的方式來維持身材，以現代的觀點來看，西西 皇后就是一個標準的厭食症患者。
這天的天氣很糟糕，不僅天氣很冷，還下了我在俄國還沒有遇過的大雨。離 開皇宮後，我前往位於河邊的瑞典廣場，冒著大雨在河濱步道欣賞滂沱的河道。 維也納是藝術之都，就連河堤也毫不馬虎，有許多值得欣賞的裝置藝術和塗鴉。 每年的夏天，可以從這裡搭船到斯洛伐克的首都布拉提斯拉瓦，航程大約是一個 半小時。瑞典廣場也是一號電車與二號電車的搭乘處，一號電車可以前往百水公 寓，二號電車則是可以前往維也納的西北部。這兩條路線都會經過環城大道，因 此也是觀光客最常利用的兩條電車路線。瑞典廣場旁有幾間飯店與餐廳，前往機 場的巴士也在這邊搭乘，因此街上的人潮並不少。在廣場上還有一間販售動漫商 品的店，裡面幾乎都是來自亞洲的作品，我也因此進去逛了一下，不過我相信台 灣的價格絕對比維也納便宜很多。
維也納的景點大多集中在環城大道內，不過由於市區交通四通常發達，所以 要到環城大道外的景點也非常方便。在 Praterstern 火車站旁邊是 Prater 公園的入 口，著名的維也納摩天輪就在這個公園裡面。其實維也納摩天輪並不高，但因為 可以看到市區的風景，所以被視為維也納的旅 遊地標之一。冬天的遊樂園非常冷清，即使是 週五也沒有人在使用設施，不過夏天的 Prater 公園應該會很熱鬧。與 Prater 公園相鄰的是維 也納的近郊火車站，就像是台灣的區間車，前 往一些對地鐵來說距離太遙遠，但是對號列車 又不會停靠的地區。在地鐵與近郊火車共構的 車站附近，通常也會有一些商店或是餐廳，像 Praterstern 站就有一間店名叫「愛」的日式迴 轉壽司店，S-Bahn（近郊火車）車站內還有一 間規模很大的 Billa 超市。
百水公寓（Hundertwasser House）是世界知名的藝術建築，而且目前確實是 一棟可以居住的公寓。他的外觀讓我想到正在融化的冰棒，而且還是一支有很多 口味的冰棒。與布拉格「跳舞的房子」相似的是，這兩棟建築都是以非直線的外 觀聞名，並且也都採取流線設計，以各式各樣的曲線取代傳統的直線。百水公寓 是由維也納市政府所興建的國民住宅，可見那位市長一定也是個藝術愛好者，把 外觀通常很單調的國宅蓋成一棟知名景點。這棟公寓的設計師是百水先生，其實 這個姓氏的直譯是韓德特瓦塞，不過叫 「百水」才比較有藝術家的感覺。落成 於 1986 年的百水公寓，是一棟共有五 十戶的住商複合式公寓，為了保護住戶 的隱私權，目前已經全面禁止遊客進入 參觀。為了不讓百水公寓的價值大幅降 低，因此市政府在公寓對面設置樣品屋 與紀念品店，讓慕名而來的遊客仍然可 以了解百水公寓。百水先生喜歡在作品中使用大自然的元素，因此在百水公寓的 外牆上可以看到各種花木的蹤跡，一樓入口處也有花圃的設計。除了牆上與地上 的花草樹木，百水公寓更是充滿了馬賽克磁磚的元素。曲線形的外牆上有不規則 的圖案，就像大型的馬賽克拼貼，把建築物當成發揮創意用的畫布。 我在剛抵達維也納時就買了 72 小時的地鐵票，雖然要價 16.5 歐元，但是維 也納的大眾運輸單程票就要 2.2 歐元，三天的時間買 72 小時票一定會比較划算。 由於可以無限次搭乘大眾運輸，所以我選擇搭地鐵到 2 號電車的起點 Ottakring 火車站，再搭乘 2 號電車回市中心，看看維也納非觀光區的街道景觀。人算不如 天算，當電車即將進入環城大道時，司機突然對全車廣播，說因為電車不能進入 環城大道，所以只能行駛到 Volkstheater。剛開始我還不清楚狀況，因為司機是 用德文廣播，但看到車上的乘客全都下車，我也只好跟著下車。在月台上詢問一 位會講英文的乘客後，我才知道原來今天剛好交通管制，所以市中心的大眾運輸 幾乎全部停擺。無獨有偶，電車改變行駛路線就算了，就連地鐵也有過站不停的 情況出現。晚上最熱鬧的史蒂芬廣場站封站，當列車經過卻沒有停靠時，車上許 多乘客都露出疑惑的表情，還有人用英文問我「這台車是不是開往史蒂芬廣場？」 但我自己其實也還在狀況外。從史蒂芬廣場的下一站搭回皇宮旁的 Herrengasse 站，一走到地面上就看到一大群荷槍實彈的警察，用人牆把出口的路線擋起來。 被迫走遠路的我，繞了好久才終於走到葛拉本大道上，沒想到更多令我驚訝的事 情還在後面。葛拉本大道的晚上仍然充滿了人潮，但每個巷口都是拿著盾牌的警
察人牆。這樣的情況並不尋常，就像西門町不會沒事站一堆武裝警察一樣，想必 是有一些大事情要發生。我看到有許多人舉著紅旗，敲打著樂器，在葛拉本大道 上拉布條、喊口號，很像是一場示威遊行。為了更加了解眼前的情勢，我接連搭 訕了五位路人，剛好他們都會說英文，而且都是奧地利人。根據他們的敘述，這 是一年一度的左派大遊行，通常都是發生在右派人士舉辦舞會的時候。由於這天 適逢右派在霍夫堡皇宮內舉辦舞會，因此左派示威者再次站上街頭，除了表達自 己的政治理念，也試圖要阻擋這場舞會的進行。這場抗議大約有五千人參與，最 後也很不幸地造成一些人受傷，不過整體來說是一場很單純的抗議。被我搭訕的 路人朋友都勸我早點回旅館，因為 當大家都三杯黃湯下肚後，會出現 什麼事情誰也不曉得。然而，為了 怕抗議人潮過度激動，警方把葛拉 本大道全面封鎖，只留下北方前往 瑞典廣場的出口給行人使用。我很 佩服維也納警方的智慧，用這種甕 中捉鱉的方式，不僅可以因為交通 不便而讓參與人數減少，也可以在 場面失控時輕易地控制住參與抗議 的人群。當然，對於葛拉本大道上 與整個市中心的店家來說，這個晚 上毫無疑問是個悲劇之夜，因為生 意絕對少了好幾成。很幸運地，我 最後一個訪問的老先生會講流利的英文，而且還願意帶著不知道哪裡可以出去的 我突破警察的包圍。和他邊走邊聊一路走到地鐵站，雖然只是短短五分鐘的萍水 相逢，但我很開心在這個關鍵時刻遇到好人，也很開心他對台灣感到興趣。
Day 9 ＜行程＞ 多瑙河→維也納聯合國城→公車之旅→麗泉宮→城市公園→史蒂芬大教堂 維也納 Erdberg 客運站→布拉提斯拉瓦 Nový Most 站（20:30～21:25）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維也納大眾運輸 72 小時票 ※國際運輸：Eurolines ※住宿：Hostel Blues（Špitálska 2）
＜旅行筆記＞ 捷奧之旅即將結束，雖然前一天受到下雨和抗議的影響，行程走得並不是那 麼順利，但一趟美好的旅程當然不可以虎頭蛇尾。這一天我向旅館訂了三歐元的 早餐，其實就只是冷盤、起司、麵包、果汁而已，和在捷克吃的並沒有什麼差別。 吃完早餐後我搭乘地鐵直奔多瑙河畔，由於太陽終於把雨和雪趕走，所以這天的 多瑙河非常美麗。多瑙河在維也納分為主河和運河，兩條河以平行的方式並肩作 戰，負責維也納的對外航運系統。河的上方是 地鐵軌道與人行天橋，一走出地鐵站就可以看 到多瑙河與運河。多瑙河是歐洲第二長河，也 是世界上流經最多國家的河流。多瑙河從德國 發源，總共有三百多條支流，最後從羅馬尼亞 與烏克蘭交界注入黑海。每年的維也納新年音 樂會，一定會在金色大廳演奏由小約翰史特勞 斯作曲的「藍色多瑙河」 ，而這首名曲就是在描 寫這條河流的美麗。藍色多瑙河的創作背景是 普奧戰爭，當時奧地利帝國戰敗，全國壟罩在 一片憂鬱當中，因此有「圓舞曲之王」盛譽的 小史特勞斯創作了這首輕快的曲子，希望用音 樂的活力幫助奧地利人民走出傷悲。這首曲子不僅是新年音樂會的常客，更被稱 為奧地利的第二國歌，可見這首曲子的象徵性有多麼強烈。
在多瑙河的對岸，是維也納的聯合國城，包含聯合國的維也納辦事處和維也 納國際中心。聯合國有許多組織就把總部設在這裡，像是國際原子能機構、國際 麻醉藥管制委員會、聯合國國際貿易法委員會、聯合國工業發展委員會、聯合國 外太空事務辦公室、聯合國毒品與犯罪辦公室、聯合國難民署代表處...等。聯合 國城附近還有幾棟金融大樓，也讓這 裡成為維也納高樓密度最高的區域。 對於聯合國有興趣的遊客，甚至還可 以進到辦事處大樓內參觀，體驗在聯 合國機構裡面的感覺。在多瑙河畔的 聯合國城，有沿著河堤行駛的公車可 以搭乘，前往地鐵站或是維也納的郊 外。我選擇搭乘即將發車的公車，也 不在乎目的地是哪裡，就只是想要感受一下搭公車的感覺。我來到的是位於維也 納市中心東北方的一個小鄉村，與市中心完全不同的是，這裡只有矮矮的屋子， 但是有一大片的草原與高聳的樹木。來到維也納，可以看到這片美景，讓我的維 也納之旅與眾不同。因為旅行團根本不可能讓旅客搭車到這種說不出個名堂的地 方，背包客通常也都只待在旅遊地圖上有的地方，只有我這種純粹想要放鬆心情 的人，才會漫無目的地隨著公車到處晃。 結束了多瑙河一帶的樂活旅程，接下來登場的就是維也納最有名的宮殿「麗 泉宮」 。在維也納的這三天，我每天都有參訪一個宮殿，從第一天的貝爾維德宮、 第二天的霍夫堡皇宮，還有我在維也納的最後一個行程──麗泉宮（熊布朗宮） 。 巴洛克風格的麗泉宮曾經是神聖羅馬帝國與奧地利帝國的皇宮，屬於世界文化遺 產，宮殿與花園的總面積僅次於法國的 凡爾賽宮。美泉宮總共有將近一千五百 間房間，不過只對外開放 45 間，而且必 須購買 Grand Tour 才能看到瑪莉亞特雷 莎女皇的房間。幸運的是，由於這裡的 亞洲觀光客眾多，因此不管是簡介或導 覽都有中文版，對於了解美泉宮的歷史 和房間用途有很大的幫助。美泉宮是巴洛克風格與洛可可風格的混合體，充滿反 映出當時的時代潮流，就連中國風的水墨元素都可以在美泉宮的房間中見到。我 買的是可以參觀所有開放房間的門票，雖然價格並不便宜，要 14.6 歐元，但既 然都難得來了，把所有的房間都看一看也好。
美泉宮原本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狩獵時的行宮，後來成為皇后除了皇宮之外 的另一住所，最後毀於 17 世紀下半葉的鄂圖曼土耳其人手中。利奧波德一世在 戰爭過後下令為其皇儲約瑟夫一世修築新寢宮，成為目前的美泉宮最早的樣子。 繼承查理六世的約瑟夫一世之弟查理六世把美泉宮送給女兒瑪莉亞特雷莎，特雷 莎不僅把這座狩獵寢宮改建成皇宮，在其取得大權之後更把美泉宮變成皇家的生 活中心。美泉宮內的洛可可風格，就是在特雷莎女皇改建時帶入的。瑪麗亞特雷 莎不僅把這座宮殿變得和霍夫堡皇宮一樣華麗，更讓美泉宮擁有一座超大的皇家 花園，在花園中有各種來自希臘與羅馬神話的雕像，花園的終點更有一座海神噴 泉。光是這樣就已經令人難以想像工程會多浩大了，但其實特雷莎女皇還把美泉 宮的範圍擴張到美泉山上。她在山上修築了一座凱旋門，在凱旋門上可以居高臨 下看到維也納的風景。
瑪麗亞特雷莎的大幅擴建，變沒有讓美泉宮就此變得繁榮。在她去世之後的 二十年裡，美泉宮幾乎淪為空城。直到十九世紀初才由神聖羅馬帝國的末代皇帝 法蘭茲二世在拿破崙佔領前夕使用過美泉宮。美泉宮的外牆油漆顏色，就是在這 個時期所決定的，此後也一直採取這個顏色。奧匈帝國皇帝弗蘭茨約瑟夫一世的 出生與死亡都在美泉宮，這也是他最喜歡的宮殿，因此目前的展覽房間幾乎都是 這位十九世紀風雲人物的生活空間。在成為觀光景點前，美泉宮在二戰期間曾世 英國軍隊的總司令部，此後美泉宮就沒有再被以政治用途拿來使用。在歐洲歷史 上，拿破崙失勢後所召開的「維也納會議」，就是在美泉宮舉行。這不僅是奧地 利國力最強的時刻之一，也是近代歷史上的重要時刻。
不管是霍夫堡皇宮還是美泉宮，主角都是弗蘭茨約瑟夫一世和西西皇后，因 為他們不僅代表了大半的奧匈帝國史，更是 19 世紀的奧地利主角。因為我已經 參觀過霍夫堡皇宮，所以美泉宮比較吸引我的是瑪莉亞特雷莎女皇的生活空間。 身為一個喜歡大修土木的皇親貴族，瑪莉亞特雷莎連美泉宮的改建設計也是親力 親為。在牆壁和柱子上可以看到很多他親自繪製或設計的圖案，另外也有她眾多 子女的畫像。以前的歐洲皇室很流行政治聯姻，他們把跨國婚姻是為兩國和平友 好的保障與象徵。特雷莎女皇的女兒們就有很多因為政治原因而遠嫁他鄉，兒子 也有一些娶了別國的皇室。美泉宮的旁邊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參觀，甚至在皇家花 園中就有動物園，還以來自中國的熊貓為宣傳廣告的主角。我選擇去參觀馬車博 物館，這裡展出的是西西皇后四處旅行所使用的馬車，還有一些皇親國戚所使用 的代步工具。
維也納被稱為音樂之都，在市中心的城市 公園內就有許多音樂家的紀念碑。城市公園是 個很適合散步與遊憩的空間，不僅有專屬小朋 友的遊樂區，也有給青少年運動的足球場。由 於公園中間有維也納河貫穿，因此在橋上觀賞 河景也是一種休閒。適逢黃昏時分，許多中老 年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面對著漸漸落下的太 陽，享受這一天最後的陽光。繁華忙碌的維也 納，也可以有如此悠閒的一面，實在是很難得。 找到小約翰史特勞斯的金色雕像後，我也坐在 雕像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附近的音樂會門票攤
位，向路人推銷這個週末的音樂會門票。當天的溫度並不算太高，太陽落下後更 是馬上變冷，但維也納帶給我的一切，已經讓我的心變得很溫暖。在音樂之都維 也納，雖然沒有進到金色大廳欣賞音樂會，但光是這三天的維也納之旅，就已經 能讓我留下許多精彩的回憶。這是我人生當中第一次到語言不同的地方旅行，當 然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在路上像個文盲，不過這是一個和善的城市，所以也不必 太過擔心。曾經的奧匈帝國首都、哈布斯堡家族的根據地，維也納不僅是個適合 居住的城市，也是個適合旅遊的城市，更是個讓我非常喜歡的地方。
Day 10 ＜行程＞ 布拉提斯拉瓦城堡→舊城區→斯洛伐克總統府→多瑙河岸 Bratislava hlavná stanica→Warszawa Centralna railway station（22:58～07:20）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布拉提斯拉瓦電車單程票 ※國際運輸：Slovakrail／Czech Transportation ※住宿：火車上
＜旅行筆記＞ 前一天晚上從維也納搭客運到布拉提斯拉瓦後，就直接到夜生活豐富的青年 旅館內休息，為接下來的旅程養精蓄銳。歐洲有許多富有特色的青年旅館，不僅 提供住宿的服務，有些還有經營酒吧或娛樂事業的生意。布拉提斯拉瓦是斯洛伐 克的首都，這是一個位在邊境上的首都，地理位置十分特別。從 1993 年的天鵝 絨分離開始，斯洛伐克與捷克選擇各走各的路，形成兩個獨立的國家。斯洛伐克 是個位在中東歐的小國家，首都的規模也真的不怎麼樣，更看不到太多進步的現 代建設。從較繁榮的捷克共和國與富裕的奧地利過來，會覺得布拉提斯拉瓦很像 一個純樸的小鎮，完全沒有一國之都的氣勢。由於市中心的範圍並不大，因此在 這裡的交通工具也不發達，街上的電車並不多，班次的間距也比較寬鬆。從我住 的青旅走到城堡只需要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沿途可以看到許多教堂與布拉提斯 拉瓦最重要的步行街 Gorkého ulica。 和所有的東歐國家一樣，布拉提斯拉瓦也有一個代表性的大廣場，而在大廣 場旁邊一定有個知名的教堂。在大廣場有座 羅蘭噴泉，可惜冬天的噴泉被白雪覆蓋，只 能看到廣場上堆積如山的白雪與地上那些破 壞美感的冰。在大廣場不遠處的大主教宮也 是布拉提斯拉瓦的知名景點，大主教宮在 18 世紀末就已經完工，現在則是布拉提斯拉瓦 的市政府。若是想要對這個城市的歷史有更
多的了解，可以到城堡裡面去參觀展覽，雖然規模比不上維也納的那些華麗宮 殿，可是從城堡上面可以看到布拉提斯拉瓦的風景，仍然很值得上去走走。剛好 2015 年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 100 週年，因此城堡內正在舉辦一戰特展，展覽以 曾統治過斯洛伐克地區的奧匈帝國為主軸，展出許多一戰時期的文物與相關資 料。讓我覺得很用心的是，展場內的地板還特別畫成戰略圖，把軍隊的推進路線 變成參觀路線，這種小地方雖然微不足道，但卻能讓我感受到管理單位的別出心 裁與佈置展場的創意。
來到布拉提斯拉瓦，不需要特別安排行 程，因為有看頭的東西都很集中，走在街上 就可以陸續遇到他們。旅遊服務中心也提供 城市導覽的服務，會有解說員以英文為旅客 介紹布拉提斯拉瓦，主要是講解教堂與城門 的歷史。喜歡在街上亂走亂晃的我，當然選 擇用地圖走天下，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用自 己的方式體驗這座不像首都的首都。在布拉 提斯拉瓦的舊城牆入口，剛好可以從天橋上 看到新橋與老城街的街景，看著一輛又一輛 的車子從腳下呼嘯而過，還有遠方的多瑙河 靜靜地流動著，就算冬天不能到城牆上走走 也沒有關係。這座城市讓我最驚訝的地方有 很多，其中一個是位於市中心的中央郵局。因為要買郵票與寄明信片，所以我在 捷克文的基礎上成功找到了郵局，通過兩道厚重的鐵門不說，進去後看到的東西 讓我不禁懷疑，這到底是郵局還是宮殿？用採光玻璃鋪成的天花板，搭配室內寬 敞的空間，再加上牆上的各種雕刻，要不是旁邊的窗口露出破綻，不然要假裝這 是一座宮殿也不是不可以。
在旅行當中，我並不是十分重視吃，當地的菜色我都只是點到為止而已。來 到東歐，由於各國之間的差異性小，所以我更是對這邊的食物不敢興趣。有一點 可以肯定的是，在俄羅斯境外 的菜餚，都比在俄羅斯吃到的 還要好吃。斯洛伐克的特色菜 是「大餃子」 ，在厚厚的麵皮裡 放入絞肉，並且在旁邊放上沙 拉與醬汁陪襯後，傳統的斯洛 伐克餃子就完成了。雖然看起 來很不起眼，就只是進化版的 水餃皮加上到處都能看到的絞 肉，但吃起來還真的很不錯。當我看到這道菜的時候，我以為我絕對吃不飽，但 事實證明澱粉類的飽足感非常強烈。斯洛伐克的物價比起奧地利有稍微便宜一 些，但畢竟是歐元區的一員，所以也不可能便宜到哪裡去。一般的餐館都是 10 歐元起跳，並且很多都還會再加上一成服務費，所以一餐下來花超過 15 歐元也 很正常。距離維也納不遠的布拉提斯拉瓦，被很多奧地利人視為「後花園」，不 僅前往布拉提斯拉瓦的客運上有很多講德語的人，就連餐廳的服務生也能講德 語。在這裡不僅可以使用英文和斯洛伐克語，捷克語和德語也是大家常用的語 言，因此布拉提斯拉瓦是個在語言上對各國觀光客都很友善的地方。 在市中心晃了一整個下午後，我也依照慣例到這邊的百貨公司看看，順便在 Tesco 超市買晚餐。這個城市寧靜的特質，也反映在百貨公司內，雖然裡面的商 品琳瑯滿目，可是沒有人就是沒有人。在百貨裡面有一間樂高專賣店，還有一間 玩具店，有很多有趣的東西，讓我停下腳步把玩起來。布拉提斯拉瓦的生活機能 其實不差，光是我住的青旅附近就有 Tesco 和 Lidl 兩間超市，在國家劇院旁還有 我很喜歡的廉價超市 Billa。這個地方沒有什麼特產或特色紀念品，但是每間小店 都可以進去晃晃，很有可能會因此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布拉提斯拉瓦並不是個 越夜越 high 的地方，因此很多 店家五點多就會打烊，街上只 剩下餐廳或是酒吧。入夜後的 市中心非常冷清，甚至路上也 並非十分明亮，但這樣反而營 造出一種慵懶的感覺，讓人只 想找張椅子坐下來看夜景。
我的下一站是位於布拉提斯拉瓦西北邊約六百公里的波蘭首都華沙，面對這 種長途又費時的旅程，最省時又省錢的交通工具就是夜車。布拉提斯拉瓦的火車 站位於城市北邊，和市中心有一段距離，而斯洛伐克的總統府剛好就在這兩者的 中間。在舊城區的麥當勞前可以搭乘 1 號電車前往中央火車站，時間只需要十分 鐘左右，班次也還算是密集，不過會依時段而調整班距。進入火車站大廳後，就 像莫斯科一樣，晚上充滿各式各樣的人，基本上是個治安不太好的地方。時間已 經超過晚上十點，但電子告示板上的車班資訊卻仍然是滿滿的，深夜的布拉提斯 拉瓦仍然有不少班列車會經過。這次的火車票我是在網路上購買的臥鋪票，由於 是實體票的關係，所以我在布拉格的 時候就已經在旅館拿到票。斯洛伐克 的火車站沒有安檢，就算是跨國列車 也完全不會檢查身份，與非申根區也 非歐盟的俄羅斯很不一樣。在火車上 走了許久，卻始終找不到對應的車廂 號碼，原來臥舖車廂與其他車廂並無 相連。臥鋪車廂最大的特徵就是乘務 員會在月台上收票，這也是除了在月台上一節一節車廂看之外，可以知道哪節是 臥舖車廂的方法。歐洲的鐵路比俄國高級許多，我買的是最低等級的臥鋪，但竟 然是有門而且還可以從內鎖住的房間。一個房間內分為左右兩邊，每邊各有上中 下鋪，也就是說在一個房間有六個床位。我的位子是上鋪，所以非常狹窄，連想 坐著都無法把背伸直，更不用說還要把行李放到旁邊的空間去，難度係度直逼特 技表演。由於是睡在封閉空間內，所以並不用擔心會被走來走去的人打擾，也不 會被外面的燈影響到睡眠品質，讓當時已經昏昏欲睡的我能馬上進入夢鄉。
↑The Peaker（偷窺者） ←布拉提斯拉瓦城堡夜景
Day 11 ＜行程＞ 華沙起義博物館→猶太墓園→水上宮殿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華沙一區 24 小時大眾運輸票 ※國際運輸：無 ※住宿：Fest Hostel（Obozna 7 flat 64）
＜旅行筆記＞ 在火車上的睡眠品質很好，這只是我人生中第三次搭臥鋪火車，而且是第一 次搭跨國的臥鋪火車。在我這個房間內的所有人都要到華沙，因此大家除了相繼 起床外，也因為列車長來跟我們說火車延誤半小時，所以整理好一切的我們只好 在走廊上聊天、看風景。在聊天當中，我發現原來有一位青年會講俄文，他是波 蘭與烏克蘭的混血兒，目前在布達佩斯工作。他的媽媽在他小時候有教他一些俄 文，因此他會講波蘭文、烏克蘭文、俄文、英文，讓英文都沒有講很好的我十分 佩服。我和他聊到俄國人的性格，畢竟這是一個透過不同角度了解俄國的機會， 他直言不諱地用了種族歧視者 （racist）這個詞來形容俄國人。我也問他波蘭人 真的那麼討厭俄國人嗎？他在波蘭長大，所以用他在中小學時的體會來和丟出麻 辣話題的我解釋，這是因為歷史糾葛和民族情緒 的關係。波蘭和帝俄在歷史上有許多衝突，俄國 甚至把擊敗波蘭軍隊的米寧與波札爾斯基當成偉 人看待，可見俄國人對波蘭也並非很友善。就連 兩國站在同一陣線的蘇聯時期，波蘭也是人在曹 營心在漢，和其他加盟共和國相比，波蘭是很不 積極實施共產主義的加盟共和國之一。 從地下三層的波蘭中央火車站下車後，由於 波蘭不是歐元區，火車站內的外幣兌換點（Kantor） 也還沒開始營業，最後在這位熱心青年的協助之 下，總算是在地下街找到了一間匯率還不差的地
方。由於朋友先前就和青旅老闆連絡，老闆也願意讓我們一大早就先 check-in， 並且還提供詳細的景點導覽。這間旅館就在華沙大學旁邊，雖然距離大門要步行 大約 5 分鐘，但週邊的生活機能還不錯，附近就有超市、餐廳和肯德基。熱情的 老闆有一位可愛的小女兒 Alexandra，他在青旅裡到處跑來跑去，雖然她還在牙 牙學語的階段，但我想她的波蘭文絕對比我好很多。旅館的牆壁上充滿了各國房 客送給老版的禮物，甚至還有香港人直接送 10 港幣的紙鈔給老闆，只有帶一千 元新台幣出來的我，則是送了莫斯科大學的卡套給他。我曾經在網路上看過那麼 一句話：「你住在哪裡，決定你怎麼看待這個地方。」一到華沙就遇到熱心善良 的青旅老闆，讓我瞬間覺得華沙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差，反而是這趟旅程中最讓我 意想不到的地方。當初在「南北路線之爭」時，我不知道該來華沙還是該去布達 佩斯，畢竟布達佩斯的觀光評價比華沙好，但我對華沙的興趣又比較大，幸好我 最後照著自己的意思走，才沒有錯過這個令人驚豔的城市。 照著老闆的推薦，我在華沙的第一站來到 了華沙起義博物館，從華沙大學前的公車站搭 102 號和 105 號公車即可抵達。華沙起義是一 件讓波蘭人感到傷痛但又十分光榮的事情，背 景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期的 1944 年，納粹德軍 與蘇聯紅軍皆把波蘭視為戰爭中的獵物，讓位 於兩大勢力中間的波蘭喪失主權與和平。當時 的蘇聯紅軍佔領了維斯瓦河東岸，納粹軍則是 控制了現在的華沙市中心一帶。當華沙被希特 勒與史達林摧殘、以各種手段破壞這個波蘭人 安居樂業的地方，波蘭人就有義務站出來捍衛 自己的國家。這場起義當然不是偶然發生，他原本是蘇聯為了擊退德軍的戰略之 一，但狡猾的蘇聯突然停止紅軍在華沙的行動，讓這群波蘭家鄉軍只能獨自抵抗 納粹軍隊。史達林並不支持波蘭家鄉軍所擁戴的流亡政府，因此他想要讓納粹軍 和波蘭軍鷸蚌相爭，自己取得最後的勝利──佔領華沙。博物館內有華沙起義每 一天的情形與局勢發展，可惜只有波蘭文的版本，無法讓不具備波蘭文閱讀能力 的旅客更了解發生在這六十三天內的起義細節。 由於駐華沙的納粹軍只有兩萬五千人，因此起義初期完全抵擋不了五萬人家 鄉軍，地下政府也短暫掌握了現在的華沙市中心一帶，也就是大部分的納粹占領 區。納粹德國當然不能讓蘇聯紅軍坐收漁翁之利，因此德國馬上派軍隊增援，也 派遣飛機在華沙上空瘋狂轟炸，把華沙炸成人間煉獄。經過兩個月又兩天的抵
抗，波蘭家鄉軍仍然抵擋不了納粹鐵蹄 的踐踏，造成將近兩萬名起義軍與十多 萬平民在轟炸中死亡，更不說有多少人 失去家園。這場起義雖然失敗，但卻是 波蘭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自救的實際 行動之一，包含前一年「不自由，毋寧 死」的猶太人起義，波蘭人可以說是世 界上在這段期間最煎熬的民族。以波蘭 人的角度來看，蘇聯無疑是這場災難的 始作俑者，史達林更是個言而無信的大 壞蛋。當時的波蘭政府以流亡倫敦，但 蘇聯一直透過廣播電台煽動流亡政府與波蘭人民起身反抗納粹的侵略，最後更透 過親蘇的波蘭工人黨號召波蘭人民起義。沒有完整組織與裝備的波蘭家鄉軍當然 不是納粹德國的對手，何況原本說要幫助波蘭人的蘇聯紅軍技術性地臨陣退縮， 讓抱持著期望的波蘭人最後只能孤軍奮戰。卡在蘇德之間的波蘭，既想快點擺脫 當時正在撤軍的納粹政府統治，又不希望蘇聯的波蘭民族解放委員會取代原本的 波蘭政府，因此就算蘇聯的軍援不到，家鄉軍還是決定放手一搏。這是一段壯烈 的歷史，但也是一段令人感到哀戚的故事，夾在二十世紀的兩大殺人魔中間，波 蘭這個國家遭受的除了砲火的侵襲，更多的是抹滅不去的歷史傷痕。 在華沙起義博物館的北方，有一座專屬猶太人的墓園，佔地非常廣大。逛墓 園這個行為，在東方社會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沒有人會喜歡有事沒事經 過公墓，更不用說是在公墓裡面散步了。二次大戰期間，希特勒以滅絕所有猶太 人為目標，在歐洲對猶太人實施種族屠殺，以集中營的方式進行殘忍的人體實驗 與大規模殺戮。希特勒擔任德國總理後，大量限制猶太人的自由，後來甚至沒收 他們的財產並將猶太人驅逐出境。1939 年，希特勒終於按耐不住他醞釀已久的 侵略野心，把波蘭當成第一個獵物。波蘭一直都是猶太人主要的居住區，當時住 在波蘭境內的猶太人大約有兩百萬之多。納粹用服勞役的方式對付猶太人，讓他 們精疲力竭、飢寒交迫，用「安樂死」的方式迫害他們。在與史達林簽訂互不侵 犯條約後，希特勒著手於集中營的興建，根據統計資料，德國總共興建了上萬個 集中營，這是個既恐怖又哀傷的數字。集中營並非是專門用來囚禁猶太人，事實 上當時很多同盟國戰俘、德國國內的異議份子與共產黨人也都被送往集中營，但 只有猶太人是被以莫須有的罪名剝奪人權。光是在 1941 到 1945 年間，世界上就 有六百萬猶太人喪失性命，僅次於超過千萬人喪命的斯拉夫人。
這座位在華沙市郊的猶太墓園並不是紀念大屠殺犧牲者的墓園，事實上我認 為在起義中犧牲的猶太人可能也沒辦法一個一個被下葬，就像死於集中營的猶太 人一樣只能被用紀念碑的方式追憶。這座墓園葬著許多生活於 19 世紀與 20 世紀 初的猶太人，雖然不像莫斯科的名人墓園或布拉格的高堡墓園一樣，有許多世界 知名的歷史人物，但是也同樣充滿了猶太人對於祖先的追思與紀念。很可惜這次 沒有辦法去集中營，也 沒有能夠前往剛開幕不 久的猶太博物館，了解 更多猶太人的歷史與猶 太社會的文化。在寬廣 的墓園裡，我所能夠做 的事情，就只有隨著樹 上哀戚的鳥叫聲，感受 這在這片土地上曾經發 生的一切。1943 年的猶 太人起義，是猶太人為了不要被送到集中營，對抗納粹德國軍隊的反抗行動。和 一年後的家鄉軍一樣，猶太人遭到了軍隊的大規模屠殺，在不到一個月內的時間 裡，就有七萬猶太人死亡、25 萬人被送到集中營。這座墓園位於華沙猶太區的 最西邊，在十九世紀初期就已經是猶太人的公墓。墓園內共分為 107 個區域、超 過二十萬個猶太墓碑，總面積有 83 公頃（政大校地約 100 公頃） ，是歐洲最大的 猶太墓園。
華沙是個到處都有驚奇的城市，位在市中心東南方的「水上宮殿」，讓我留 下了非常好的印象。目前華沙只有一條地鐵，不過第二條地鐵已經進入最後的勘 驗階段，隨時都有可能加入大眾運輸的行列。由於公車和電車很方便，所以華沙 的地鐵讓我覺得反而不是很便利，而且目前的停靠站也不是太多。可以在華沙大 學前搭乘 116 號或 180 號公車直達水上宮殿。受到冬天下雪又結冰的影響，水上 宮殿並不如網路上那麼美，沒有葉 子的樹木也無法展現與大自然接近 的感覺。如果是從地鐵站的方向走 過來，進入公園後會看到 Ujazdów 城堡，這是一座位在小山丘上的城 堡，前面有一條小河流，天氣好的 話可以在城堡前的廣場坐著，感受 這裡依山傍水的美景。在公園內有 個蕭邦彈奏豎琴的雕像，可惜因為 冬天是旅遊淡季，公園內有很多地 方都圍起來整修，在天色已晚且天 氣不好的情況下，只好透過紀念品 店的明信片欣賞蕭邦的演奏英姿。 水上宮殿的波蘭文是「Palac Łazienkowski」，於 17 世紀末興建完成，屬於巴 洛克式建築，位在華沙面積最大公園──「皇家浴場公園」內。水上宮殿曾經被 波蘭立陶宛聯邦的末代國王奧古斯特二世買下，當成自己的夏日行宮使用。目前 的水上宮殿已經對外開放，觀光客可以進入參觀，裡面除了維持宮殿原有的裝潢 與設計，也有和奧古斯特二世有關的展覽。冬天的河水會結成冰，看著鴨子在冰 上面邊打滑邊走路，那種可愛的樣子讓我好喜歡。 從小到我一直很喜歡孔雀這種動物，但每次都只能 隔著鐵籠子看到孔雀，沒有辦法好好欣賞美麗的孔 雀羽毛。在水上宮殿的前方，除了有空中的鴿子和 烏鴉、水裡的綠頭鴨和花嘴鴨，在陸地上還有兩隻 高貴又美麗的孔雀。在美麗的宮殿前遇到野生的孔 雀，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幅非常完美的景象。除了蕭 邦雕像外，在花園內有一座中國風的小涼亭，在涼 亭旁的是日式的小橋流水庭園設計。歐洲在十八世 紀時很流行東方的建築與藝術，當時正值清朝最強
盛的時候，可能也是東方社會在蒙 古西征後，在國際上最有政治地位 的時期。目前在歐洲的傳統式東方 建築，很多都是在這段期間透過傳 教士帶入歐洲的，在流行於十八世 紀的洛可可風格中，就有很明顯的 東方元素存在其中。
【波蘭餃子／Pierogi】 於 Hostel 老闆推薦的 「Zapiecek」餐廳
Day 12 ＜行程＞ 華沙大學→城堡廣場→聖約翰主教座堂→聖弗羅里安與聖麥可教堂 →國家體育場→蕭邦博物館→美人魚→無名烈士墓→國家戲劇院→國家歌劇院 Warszawa Zachodnia→Vilnius Panorama（23:55～07:55）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華沙一區 24 小時大眾運輸票 ※國際運輸：Simple Express ※住宿：客運上
＜旅行筆記＞ 前一天的灰暗天氣，在這一天完全被太陽趕走，一起床就能看到陽光，讓我 對華沙這座城市再度燃起了無比的熱情。我起床時老闆已經在廚房幫大家準備早 餐，有起司、火腿、牛奶、優格，全部都是他背著背包去外面帶回來的。趁著老 闆在等待大家起床的空檔，我和他聊了聊俄羅斯，因為他曾經到俄國旅遊，在廚 房的牆壁上甚至還貼著蘇聯時期的著名海報「Нет!」。我和老闆說，我們學校每 年也都會有一些學生到波蘭交換，暑假甚至還有短期留學團，因此波蘭對於台灣 人來說是越來越熟悉。他當然也問我為什麼會到俄羅斯讀書，畢竟歐洲的環境比 俄羅斯好很多，天氣也不像俄羅斯那麼嚴酷。在 有來有往的互動中，我講到我除了俄文之外還有 學捷克文，他也很調皮地問我為什麼不把波蘭文 當副修。融入當地最快的方法，除了自己走訪之 外，就是找一個當地人來好好問問。熱情的老闆 除了對旅館的設計很有想法，未來想把旅遊資訊 做得更完全，讓來華沙的旅客可以玩得更盡興。 雖然他是「生產者」 ，但他毫不吝於和我分享訂到 更低價格的方法，因為入口網站會抽佣金，所以 價格相對會比直接和旅館訂房來得高。
從青旅到皇家城堡的距離並不算 太遠，而且中間會經過華沙大學與幾 個教堂和公園，所以可以慢慢在街上 散步，感受華沙歷史中心的一切。華 沙大學創立於十九世紀中，是目前波 蘭最好的大學，共有 18 個學院。校徽 上的五顆星分別代表神學、法學、醫 學、哲學、藝術，這是當代最重視的 五個領域，至今仍然是華沙大學十分有學術成就的學科。華沙大學的校地並不算 太大，以台灣的國立大學來看，可能只有政大山下校區的規模。由於當天是上課 日，所以在校園內活動的學生非常多，也有很多人在校園內運動。華沙大學就位 在城堡區附近，因此生活機能真的相當不錯，不管是餐廳、咖啡廳、路邊攤、超 市，幾乎是應有盡有。雖然聖誕節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但就像莫斯科一樣，華沙 街上的聖誕裝飾也還沒有撤掉。這些裝飾不僅晚上亮燈後非常好看，白天在太陽 的照射下，一閃一閃的亮片也十分夢幻，就好像鑽石在閃耀一樣。 華沙的皇家城堡和捷克、奧地利比起來，確實是遜色許多，比較沒有辦法感 覺出以前的皇家氛圍。和位於多瑙河邊的布拉提斯拉瓦城堡相比，又沒有依山傍 水的景色，但是他卻經歷了許多世界歷史上的重要時刻。城堡廣場是連接現代華 沙與古代華沙的地方，雖然城堡本身 不夠好看，但城堡前的廣場卻非常吸 引人。二次世界大戰時這裡曾經被炸 成廢墟，波蘭人民在戰後用他們的堅 毅把許多建築成功修復，讓我們得以 在數十年後的今天看到華沙的昔日光 景。在 1997 年的時候，時任美國總統 的柯林頓，就是在這裡歡迎波蘭加入 北約組織（NATO） 。對於波蘭人來說，城堡廣場就像是中國的天安門、俄羅斯的 紅場，在國家的歷史上有十分重要的歷史意義。皇家城堡建於 14 世紀，屬於哥 德式建築與文藝復興式建築的綜合體，在十六世紀波蘭定都華沙後成為皇室的居 住地。這座城堡見證了歐國列強在歷史上對於波蘭的多次瓜分行為，像是北方的 瑞典王國、西邊的納粹德國、東邊的沙皇俄國與蘇聯，都曾經派軍隊來佔領這座 城堡。皇家城堡目前已經轉型為國家博物館，我認為他確實是最適合展覽波蘭歷 史的地方，應該沒有地方會比皇家城堡這個「目擊者」更有說服力。
華沙的舊城區並不大，在城堡廣場一代有許多紀念品店，也有一座並不是很 大的溜冰場。波蘭的紀念品和俄羅斯的很像，有些東西甚至只是把 Moscow 換成 Warsaw 而已。由於目前波蘭還沒有進入歐元區，所以物價與歐洲國家比起來是 比較便宜，不過當然還是比台灣貴了一些。逛完舊城區後，我搭乘很現代的電車 前往維斯瓦河的另一邊，繼續探索這座深得我心的城市。在河的另一邊是華沙的 PRAGA 行政區，有華沙動物園、聖弗羅里安與聖麥可教堂與國家體育場。國家體 育場是波蘭國內最大的體育場，曾經在 2012 年舉辦歐洲盃足球賽，可以容納大 約六萬名觀眾。由於這是一座為了舉辦比賽而興建的場館，所以許多設施都非常 現代，其中還包含了可以伸縮的 PVC 屋頂。體育場的顏色採用的是波蘭國旗的白 色與紅色，裡面的座椅同樣也是用 這兩種顏色，讓這座球場成為波蘭 國家足球隊的「絕對主場」 。在我前 往的時候，體育場的室內空間正在 舉辦樂高展覽，甚至可以在球場的 尖塔上進行高空彈跳。多功能、多 方面的使用，讓沒有足球比賽時的 體育館也可以很熱鬧。
在華沙搭公車並不難，只要記得幾個重點的站牌名稱，並且參照地圖上的街 道名稱，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搭公車遊華沙。大多數的候車亭也都有公車到站時間 的電子看板，讓乘客可以確定待會真的有公車會來，不必帶著忐忑的心等待公車 的出現。搭乘公車從 Praga 區穿越 Poniatowskiego 橋回到市中心，右手邊可以看 到隔壁的鐵路橋與有名的斜張 橋，往橋下看還可以看到華沙 的沙灘區。冬天的沙灘非常冷 清，不過夏天的時候肯定是個 日光浴和野餐的熱門地點，躺 在沙灘上看著現代華沙的高樓 大廈群，也不失為是一種是很 享受的午後休閒方式。 如果說柴可夫斯基代表俄國、德弗札克代表捷克、莫札特代表奧地利，那麼 波蘭的古典音樂代表人物絕對就是蕭邦。位在 Tamka 街上的蕭邦博物館離華沙大 學並不遠，是許多鋼琴與古典音樂愛好者來到華沙不可錯過的地方。蕭邦是十九 世紀的浪漫派鋼琴家與作曲家，有「鋼琴詩人」的美譽，在只有七歲的時候就完 成了他的第一部作品「波蘭舞曲」 。在當 代被稱為「貝多芬第二」的波蘭音樂神 童蕭邦，年紀輕輕就在歐洲各國的貴族 沙龍中演奏，並且享有比絕大多數當代 音樂家優渥的經濟環境。在蕭邦博物館 內，可以坐在椅子上用平靜的心情聆聽 蕭邦的作品，並且透過他的書信來了解 他平常的生活與交友情形。在十九世紀的歐洲 社會，知名人物通常會有自己的小圈子，身為 音樂界代表性人物的蕭邦，當然也認識了很多 當時的作家、詩人、畫家、音樂家。蕭邦自幼 即患有肺結核，他在法國巴黎病逝時，才只有 39 歲而已。除了華沙機場以蕭邦命名，每五年 舉辦一次的波蘭蕭邦國際鋼琴比賽也是為了要 紀念蕭邦而舉辦，華沙音樂學院更在他逝世之 後改名為蕭邦音樂學院，可見蕭邦在波蘭人心 目中的地位非常崇高。
華沙的中央火車站和台北車站很 像，不僅有地下化的月台，連一樓的 候車大廳也和台北車站一樣寬敞，車 站的二樓也剛好都是美食廣場。雖然 鐵路運輸既便利又讓人喜歡，但是公 路運輸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想要 從華沙前往其他國家或是國內其他城 市，要到華沙西火車站旁的「Warszawa Zachodnia」公車站搭乘。青旅老闆說，這是華沙最爛的轉運站，但很不幸地也 是有最多路線的轉運站。雖然老闆總是熱情地推薦華沙的一切，不過在講到這個 車站時，他用了「the worst」來形容華沙西站。既然是最差勁的客運站，而且離 市中心也有一段距離，因此好心的老闆非常主動地幫我找了交通資訊。從華沙大 學可以搭乘 127 和 158 號公車前往華沙西站，這兩路公車也都有經過中央火車 站，基本上前往轉運站的問題並不大。值得留意的是，雖然深夜都還有客運在轉 運站上下客，但是無情的警衛在晚上 11 點就會開始趕人，不讓乘客在室內等車。 如果這個情況發生在夏天，待在室外吹吹涼風，是酷暑中的一種享受，沒什麼大 不了。然而，當氣溫只有攝氏 1 度，甚至體感溫度低於零度時，半夜在室外吹風 就完全讓人笑不出來。 這個轉運站的乘車資訊做得並不好，許多人都搞不清楚該在哪個月台等車。 非常幸運地，在盲目的尋找當中，剛好認識一位俄羅斯人，他也正在找他的候車 地點。他住在俄國的飛地──加里寧格勒，小時候隨著父母移民愛爾蘭，但他成 年後又自己回到加里寧格勒居住。在半俄文半英文的聊天中，我從他的身上發現 了俄國人強烈的優越感與對祖國的榮譽心。我對他為什麼從愛爾蘭回到俄羅斯感 到好奇，因為如果是我的話，當然會選擇生活條件好不只一個等級的地方，不會 選擇在俄羅斯受苦受難。他認為在俄國居住才有自己的文化和傳統，這些是愛爾 蘭所比不上的，因此選擇離開家人回到俄 國。當我和他抱怨莫斯科人的冷漠與無情 時，他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而已。或許對 於俄羅斯人來說，這就是他們的個性與價 值觀，所以沒什麼好驚訝的。隨著巴士在 即將進入另一天前進站，我在吹著冷風的 夜晚中告別華沙、告別波蘭，離開這個帶 給我兩天難忘回憶的地方。
Day 13 ＜行程＞ 聖彼得大教堂→聖約翰教堂→黑頭宮→圓頂大教堂→聖雅各主教座堂 →道加瓦河畔→國家圖書館→三兄弟建築→里加古城牆 Vilnius Panorama→Riga Coach Station（08:15～12:25）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無 ※國際運輸：Lux Express ※住宿：The Naughty Squirrel Backpackers Hostel（ Kalēju iela 50）
＜旅行筆記＞ 從華沙到里加，必須先搭八個小時的客運到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然後再轉 乘另一班客運前往里加，總共所需要的時間大概是 13 個小時。波羅的海三小國 地區以 Lux Express 和 Ecolines 為最有名、班次最多、搭乘率最高的客運業者。從 華沙到維爾紐斯的旅程，我搭乘的是 Lux Express 的子公司 Simple Express。車上 的娛樂設備非常豐富，可以上網、看電影、玩遊戲、聽音樂、看照片，在放鬆的 心境下，即使是搭夜車也不會覺得很累。車上的廣播語言是俄文，不過有些司機 也會用英文重覆一次，但並不是每個 司機都會親切地用英文廣播。在波羅 的海地區，會俄文的話在通行上可以 減少許多擔憂，因為有些人可能不懂 英文，但是俄文的普及率非常高，就 算看不懂也能聽得懂一些。 里加是拉脫維亞的首都，同時也是波羅的海地區的第一大城市。這個城市被 道加瓦河從中間一分為二，因此里加有十分美麗的河景和橋梁，也有辦法發展河 運。在里加的街上到處能聽到俄文，我在旅遊服務中心問路的時候，就直接用俄 文和值班的櫃檯人員交談。其實拉脫維亞自己有當地的語言，到超市買東西的時 候就可以看到，絕大多數的商品都不是寫俄文。雖然拉脫維亞在 2004 年就已經 加入歐盟，但是他還是擺脫不了與俄羅斯的緊密關係。里加曾經是瑞典王國的最
大城市，由於里加的地理位置很適合當轉口港，俄國的彼得大帝當然不會放過這 個西擴的機會，透過戰爭從瑞典手中把里加搶了過來。里加除了受到俄國文化薰 陶很深，其實德文才是這裡在 19 世紀之前的官方語言。隨著俄國和德國在一戰 當中的接連崩潰，拉脫維亞總算脫離帝國的控制，在 1918 年宣布獨立。無可避 免地，里加在二戰期間也被捲入蘇聯與納粹德國的激戰中，先是被蘇聯佔領，接 下來又被納粹德國統制三年，因此這裡也曾經有過猶太集中營。 從客運站走到熱鬧的 Kaļķu iela 只需要 10 分鐘左右，左邊是已經成為世界文 化遺產的里加舊城區，右邊則是自由紀念碑和里加運河。里加舊城區並不大，如 果沒有參觀博物館的話，一個下午就可以看完所有的古建築。在舊城區的數個教 堂和歷史建築中，我最喜歡的是位於舊城區南邊的市政廳廣場。從青旅步行到市 政聽廣場只需要 5 分鐘，這個廣場包含了建於 14 世紀的黑頭宮、被視為商人守 護神的「羅蘭德」雕像、哥德式建築的市政聽、神秘的拉脫維亞被佔領時期博物 館、蘇聯紅軍士兵雕像...等。如果想搭雙層觀光巴士遊覽理家，也是在市政廳廣 場上車。黑頭宮原本是德國未婚商 人的行會，二次大戰期間遭到納粹 德國空襲轟炸，直到蘇聯解體後才 被拉脫維亞政府重建。不管是白天 還是晚上，黑頭宮特殊的建築都能 吸引許多觀光客在此駐足，我覺得 他和華沙城堡旁的聖約翰主教座堂 極為相似，也許 14 世紀時很流行這 樣的建築風格也說不定。 里加舊城區的中心是圓頂教堂（Rīgas Doms），他不僅是里加的旅遊地標之 一，也是里加的信仰中心。建於 1211 年的圓頂教堂，直到 19 世紀時才被擴建及 整修成現在的樣子，但他一直以來都是波羅的海地區最重要的教堂。16 世紀中 期的一場打火，不僅燒掉了許多當時的建築，圓頂教堂當然也無法倖免於難。距 離圓頂教堂不遠的聖彼得教堂，比圓頂教堂早兩年落成，而且是里加古城區最高 的建築。里加歷史上的第一個公共時鐘，就是懸掛於 14 世紀的聖彼得教堂。在 人手一機的今天，我們已經無法感受到當時的那種喜悅與新奇，但這對 700 年前 的里加居民來說，確實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聖彼得教堂在 15 世紀的大修建 中被改建成現在的樣子，當然也包含了那個 72 米高的電梯塔。拉脫維亞政府為 了保護古城，和布拉格一樣實行限建的政策，讓古城的風貌得以保存下來，因此 現有的商家都是在舊房屋裡開店，減少了傳統和現代的衝突和違和感。
里加的料理和俄羅斯有幾分相像，但也許是歐元區的魔力，讓我覺得比俄羅 斯的料理精緻許多。里加的觀光中心和生活中心並不在一起，也許因為舊城區的 限建政策、或者是城市發展的結果，舊城區內的店家並沒有辦法讓遊客認識真正 的里加生活。在舊城區內有許多餐廳、酒吧、紀念品店，和布拉提斯拉瓦的舊城 區格局很類似。拉脫維亞在 2014 年才開始使用歐元，成為第 18 個使用歐元的歐 盟國家，因此在很多餐廳的菜單上都還有「拉特（lats）」的蹤跡。在使用歐元之 前，1 塊拉特的價值大約在 45 到 50 台幣之間，如果歐元沒有持續貶值，其實使 用新舊貨幣的餐點價格差別並不大。與西歐地區比起來，東歐地區真的是個消費 非常便宜的地區，尤其是最東邊的波羅的海三小國。我在維也納的時候，沒有附 前菜和甜點或飲料的排餐，就要 12 歐元起跳。到了里加，把排餐升級成附麵包 與甜點的套餐，起跳價也是 12 歐元左右。多花不到一百台幣就可以享用溫暖的 麵包和美味的甜點，難怪東歐的物價被歐洲人視為「天價」。
我在里加住的青旅離客運站並不遠，穿越地下道後再轉個彎就到了，旁邊也 有小型購物中心，裡面有一間超市可以補給宵夜。來到了里加，我覺得一切都和 布拉提斯拉瓦好像，除了語言和風景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有類似的地方。這間青 旅的規模很大，在兩層樓的空間內隔出了十多間房間，而每間房間都可以住六個 人。這間 hostel 的櫃檯人員英文講 得非常好，很快就可以和來投宿的 客人打成一片，甚至在 check-in 的 時候就直接請我喝吧檯上的調酒。 除了提供旅遊資訊和生活資訊，他 們每天晚上都會舉辦活動，帶客人 去酒吧喝酒、順便在這個寒冷的季 節裡找點「夜間娛樂」。
Day 14 ＜行程＞ 里加中央市場→維勒廣場→自由廣場→塔林舊城區→市政廳廣場
Riga Coach Station→Tallinn Coach Station（12:00～16:30）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塔林電車單程票 ※國際運輸：Eco Lines ※住宿：Tabinoya（Nunne 1）
＜旅行筆記＞ 要體驗當地的生活，一大早 到當地的傳統市場去，肯定是最 能貼近當地人的方法。里加的中 央市場就在客運站的對面，中間 隔著一條小河流，在結冰的河面 上有許多鴨子在滑冰。中央市場 是很傳統的蘇聯建築，裡面也很 有蘇聯時期的感覺，在已經現代 化、歐洲化的里加，這種就像是 「活歷史」一樣的地方顯得格外珍貴。中央市場共有五棟，每一棟的外型都長得 一樣，很像五條外面淋上巧克力的瑞士捲蛋糕。方向和其他四棟不同的，是專門 賣肉品的市場，裡面有很多肉攤。就像台灣的傳統市場一樣，每個攤位上都有新 鮮的肉，其中以豬肉為大宗。在市場外圍的戶外空間，也有一些賣蔬菜水果和衣 服的攤販，為了維持生計而強忍酷寒和大風雪，如此堅毅的行為讓我非常敬佩。 在另外四棟平行的市場中間，有室內的走道可以相通，因此在市場內的攤販就幸 福多了，不僅有溫暖的工作環境，也不必受風吹雪打之苦。這四棟市場可以說是 各司其職，分別以乾糧、起司、海鮮、蔬果為主題，每一棟裡面賣的東西相似性 雖然都很高，但仍然是有非常多種選擇。
由於是傳統市場，價格比起超市或路邊的小店，一定是多多少少便宜一些。 我在賣乾糧的那棟買了我很喜歡吃的烤餅（чебуреки），一個裡面包滿羊肉的美 味烤餅，換算成台幣只要 25 元左右，雖然比不上盧布貶值後的俄羅斯售價，但 他仍然是一道很棒的「銅板美食」。中央市場是歐洲規模最大的市場，每天從早 上七點營業到晚上六點，提供里加人三餐 的食材。成立於 1930 年代的里加中央市 場，在蘇聯時期是里加最熱鬧的地方，就 像現在的百貨公司或購物中心一樣。在五 棟市場內總共有超過三千個攤位，其中包 含一間超級市場，為傳統的中央市場增添 了一些現代的商品。拉脫維亞的俄國人非 常多，所以我雖然不會當地的語言，但是用俄文依然可以順利的和老闆溝通。然 而，就像俄羅斯一樣，年紀較長的「前蘇聯人」是不會講英文的，但我相信他們 一定具備比手畫腳的能力。 由於不想趕行程，所以我並沒有事先預訂里加前往塔林的客運票。在網路上 買票和在現場買票的價格不一樣，歐洲很重視「服務費」，只要顧客的行為會和 別人的服務有關，就會在原本的價格之外多加一些錢。因此，最好還是在網路上 先買好車票，如此一來就可以省下每張票 2 歐元左右（因公司與路線而異）的服 務費。不管是 Eco Lines 還是 Lux Express，車上都有自取的茶水和熱巧克力，也有 很多電影可以觀賞，不過需要自備耳機。歐洲的長途路線很多，光是在地圖上看 起來並不遠的里加到塔林，就要四個半小時左右的車程，更不用說西歐地區複雜 的客運路線。為了解決長時間的生理需求，車上有茶水和廁所是很正常的事，不 像俄羅斯的城際客運，車上除了不一定能運作的暖氣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從 維爾紐斯到里加的時候，在邊境會有邊檢人員上車來檢查護照，但從里加來往塔 林，中途卻沒有人上車來檢查乘客的身份。在申根區，理論上在兩國的邊境不會 設邊檢的關卡，所以在前往里加的路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入境的關卡。前 往塔林的路上有很美麗的風景，雖然冬天沒有茂密的樹林、盛開的花朵，但草地 上的白雪也有一種單純而樸實的美感。 巴士抵達塔林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塔林的客運站並不在市區，要抵達塔林的 舊城區，必須要搭空間很狹窄的電車到波羅的海火車站（Balti jaam），單程票要 價 1.6 歐元。塔林的自動售票機並不普及，當地人多半持電子票證搭車，因為這 樣會比跟司機買票便宜 0.5 歐元。只要把錢放進司機旁的小鐵盒，司機就會透過 鐵盒把票給乘客，雖然這樣的程序很費時，但在某種程度上也保留了些人情味。
塔林的舊城區比里加更小，好處是 離海非常近，可以直達赫爾辛基或聖彼 得堡。夏天的塔林是許多郵輪乘客的重 要轉運站，但冬天的塔林非常寒冷，因 此街上並不是很熱鬧。在塔林的青旅是 一間由日本人經營的綜合式旅館，地理 位置十分不錯，有雙人房、單人房，當 然也有 hostel 式的多人宿舍。塔林和里 加都有非常便宜的 Lido 餐廳，可以用很划算的價格享受到十分道地的波羅的海 美食，只要花 8 歐元到 10 歐元就能吃到非常豐盛的一餐。Lido 餐廳最初雖然是 在塔林發跡，不過目前在里加開的店比較多，里加的舊城區內就有一間 Lido，不 像塔林還得走到舊城區之外。塔林的 Lido 餐廳在 Solaris Center 的二樓，這是一 間規模不小的購物中心，裡面除了許多歐洲地區的連鎖餐廳外，還有精品店、服 飾店與電影院。 吃完飯後走在塔林舊城區內，在自由廣場散步、市政廳廣場欣賞夜景、看著 打燈的教堂。雖然街上幾乎只剩下要去 PUB 續攤的年輕人，但也因為舊城區遠 離塵囂的特性，讓人可以用輕鬆的心情在街上漫步。自由廣場是為了紀念在愛沙 尼亞獨立戰爭中為國犧牲的士兵，在廣場上有個 高 23 公尺半的紀念柱，頂端為白色的「自由十 字」。愛沙尼亞在一戰時期尋求獨立，在數千人 受傷之後，他們享有了短暫的自治，隨後又被蘇 維埃俄國的共產主義入侵。在市政廳廣場周邊有 很多 barbecue 餐廳，天氣溫暖的時候，可以叫 一杯啤酒、一份烤肉，伴隨著街頭藝人的歌聲或 音樂聲，好好地享受這個夜晚。
Day 15 ＜行程＞ 古城牆→瑪格麗特塔→塔林客港→聖奧拉夫教堂→聖母主教座堂 →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座堂山城堡→赫爾曼塔→聖尼古拉斯教堂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無 ※國際運輸：無 ※住宿：Tabinoya（Nunne 1）
＜旅行筆記＞ 塔林是個靠海的城市，海 運讓這個地方在國際交通上扮 演著眾要的角色，也因為海運 的發達，所以塔林這個小都市 成為了通往北歐的門戶。在青 旅用完簡單的早餐後，雖然我 沒有要搭船前往北歐或是聖彼 得堡，但我還是決定到郵輪碼 頭去看看。這天颳起了大風，同時也飄起了白雪，讓一切都離俄羅斯更加接近。 沿著塔林的古城牆走到矮矮胖胖的瑪格麗特塔，不難看出歲月在城牆上所留下的 痕跡。位在舊城區內的古城牆是中世紀所修築的防禦工事，城牆的高度相當高， 想必防禦的效果也很不錯。中世紀的塔林位在瑞典王國、丹麥王國與俄羅斯沙皇 國中間，在愛沙尼亞的歷史上，有來自各種不同方向的侵略者曾經統治過這片土 地。瑪格麗特塔是舊城區的東北邊的出入口，走出瑪格麗特塔後，就是塔林的客 運碼頭。在距離碼頭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廣大的平台，可以近距離接觸到大海。 忍受著迎面而來的雪，我最後還是走到了平台的終點，近距離觀賞到冬天的波羅 的海。就算是在溫暖的台灣，強勁的海風也會讓人感到無比寒冷，何況是溫度低 於零度、吹著大風又下著大雪的塔林。我原本以為郵輪在冬天是停駛的，沒想到 波羅的海並沒有結凍，所以還是可以看到體型超級龐大的郵輪在海上穿梭著。
塔林碼頭是個室內的建築物，由於冬天是高緯地區的旅遊淡季，所以裡面並 沒有很多遊客在等待乘船。俄國的 St.Peter’s Line 在裡面也有設服務處，不過提 供的資訊是所有郵輪公司裡面最少的，從這一點確實能夠證明，這是一間俄國人 所開設及經營的企業。塔林的旅遊業雖然不算特別發達，但是碼頭旁邊就有飯店 與城市導覽巴士，可以說是為遊輪的旅客們設計好了完整的參觀行程。塔林雖然 不向莫斯科那麼冷，但由於海風非常強烈，因此路上的行人顯得特別少，碼頭一 帶呈現出非常妻良的感覺。夏天的塔林，一定又是另一種不同的感覺，到時候走 在海邊也不會這麼艱苦，反而會變成一種享受。
在舊城區內有很多間教堂，曾經在十六世紀成為當時世界第一高樓的聖奧拉 夫教堂，是塔林最古老、最有歷史的建築。聖奧拉夫教堂始建於十三世紀，後來 經過多次的改建以及整修，雖然外觀和高度都有所變化，但教堂本身是很成功地 一直保留到現代。在 Vene 街和 Viru 街口，也就是離市政廳廣場一個街口的地方， 有一間很有特色的餐廳──Olde Hansa。這間走中世紀風格的餐廳，是許多觀光 客到塔林會造訪的地方，不過這間餐廳的消費非常不便宜。在不到 10 歐元就可 以吃很飽的塔林，花超過 20 歐元體驗中世紀的裝潢，對我來說並不是很必要。 縱使沒有要在 Olde Hansa 用餐的打算，我還是向餐廳外面穿著中世紀武士裝的 服務員要了菜單來看看，雖然有鹿肉、熊肉、兔肉、鴕鳥肉這些平常很難見到的 菜色，但每一道都要大約 800 台幣以上，而且份量並 不是很大。熱情的服務員還 給了我折價券，只要消費滿 25 歐元，就可以折抵五歐 元，對於想來這間餐廳用餐 的人來說，這確實是個滿不 錯的優惠，但對我來說就只 能留起來當紀念。
雖然沒有吃到 Olde Hansa，但在我住的青旅斜對面，就是在網路上得到一片 好評的布林餅店「Kompressor」。雖然很多歐洲人把他稱為可麗餅（crepe）或是 煎餅（pancake） ，不過這種薄薄的餅皮，我覺得和俄羅斯的布林餅較像。這間店 離市政廳廣場也不遠，從旅館走 過去更是不到一分鐘，但是沒有 特別明顯的招牌與宣傳，必須要 仔細尋找才會發現他的存在。俄 國的布林餅以包果醬、酸奶、蜂 蜜居多，當然也可以包培根、雞 排...等肉類。Kompressor 的布林 餅非常大片，對顧客完全不會吝 嗇，而且售價並不是很貴，大部 分的布林餅都在五歐元以內。這裡和俄式的吃法一樣，有分甜的和鹹的，而且菜 單上幾乎都是「雙拼」，也就是說點一份布林餅可以吃到兩種配料。我點的是傳 統的 Chicken Fillet Pancake，除了餅皮和肉之外，另外還有酸奶油可以搭配。除 了布林餅之外，這間餐廳也有賣沙拉、熱湯、啤酒、飲料，比起舊城區內的其他 餐廳，他的價錢算是相對便宜，而且 CP 質也高很多。 飄了一整個早上的雪，下午的天空總算是放晴了，這種「一天有四季」的感 覺真的很奇妙。下過雪的天空很晴朗，視線也非常好，因此我決定爬上可以俯瞰 舊城區的座堂山，用不同的角度來欣賞塔林。座堂山上有很多間紀念品店，裡面 賣的東西是琳瑯滿目，甚至也有俄羅斯娃娃，不過價錢和俄羅斯比起來，非歐元 區的俄羅斯當然便宜許多。座堂山的名稱由來，是因為愛沙尼亞的主教座堂，就 位在這座小山坡上面。雖然主教座堂是精神上最有象徵性的教堂，不過以觀光旅 遊而言，帶有濃濃俄式風格的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才是座堂山上最有看頭的 教堂。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是基輔大公與弗拉基米爾大公，在基輔羅斯時期抵擋了 天主教勢力的進入，保留了斯拉夫 人的東正教信仰與民族傳統。許多 俄國人至今都還深深相信，他在目 前俄羅斯與愛沙尼亞邊境，擊敗了 天主教會的德意志條頓騎士團，是 一件拯救俄羅斯民族的重大勝利。 在俄羅斯的聖彼得堡，最重要的一 條街道就是以涅夫斯基命名。
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就在座堂城堡對面，座堂城堡又叫丹麥城堡，興建的 原因與丹麥人的統治有關。座堂城堡目前是愛沙尼亞國會的所在地，在城堡旁的 花園可以看到塔林的西南部。以前的丹麥王國統治者，就是在城堡上面的赫爾曼 塔，看著他所管轄的這片土地。赫爾曼塔是塔林舊城區海拔高度最高的地方，中 世紀的封建王國很流行把城堡蓋在山上，不僅可以把下面一覽無遺，同時也有統 治者高高在上的意思。溫暖的陽光灑在數個小時前剛下的雪上面，讓雪看起來更 加晶瑩剔透，不僅沒有寒冷的感覺，反而還讓風景看起來更加美麗。亞歷山大涅 夫斯基教堂是一座東正教教堂，裡面的佈置和擺設和俄國的教堂很像，而且因為 教堂興建於十九世紀下半葉，所以不管是內部還是外觀看起來都非常新，絲毫沒 有俄國金環地區東正教教堂帶給人的那種破舊感。
愛沙尼亞講俄語的人很多，不管 是青旅的接待人員或是紀念品店的 阿姨，都可以用俄文來溝通。對於年 紀比較長的人來說，講俄文可能還比 講英文流暢，因為蘇聯時期的愛沙尼 亞就是以俄文為官方語言。在與紀念 品店店員聊天的過程中，雖然他們的 俄文比我流利太多，不過由於大家都 不是把俄文當第一母語的人，所以相較於跟真正的俄國人聊天，這些友善又親切 的愛沙尼亞人好聊多了。我和他們說我在莫斯科讀書，他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直指莫斯科是個很恐怖的地方。與愛沙尼亞的舒適與悠閒相比，人口超級多又處 處擁擠的莫斯科確實不是個很理想的城市，而且還得考慮到莫斯科的寒冷氣候。 雖然俄羅斯和愛沙尼亞都是講俄語的地區，但兩國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分道揚 鑣，所以各自的國內發展也有很大的不同。愛沙尼亞在「八一九事件」的隔天就 宣佈獨立，並且在 2004 年加入歐盟，與歐洲的關係已經是密不可分。也許在數 十年後，愛沙尼亞的蘇聯蹤跡就會完全消失，轉變成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風貌。
在逛完座堂山上的景店後，我沿著教堂旁的路走下山，除了邊走邊欣賞風享 之外，也好好把握在莫斯科很少露臉的冬陽。波羅的海三小國的旅遊景點並不算 是太多，而且點與點之間的距離也不遠，原則上一天就可以走完。在走完想走的 景點和街道後，我通常會來個「總複習」，再造訪一次把比較容易抵達的地方。 位在市政廳廣場的旁邊有一間書局，因為愛沙尼亞有自己的語言，所以這邊的書 很多都是用非英文且非俄文的語言出版，光是要看懂書名就有一定的困難，更不 用說要去理解書的內容。雖然店內超過一半的書我都看不懂，但是在書櫃旁的玻 璃櫃裡，我發現了一些熟悉的東西。這間店是二手書店，所以架上的書都有一定 的歷史與年紀，甚至比我還要老。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愛沙尼亞地區的創作，很 早以前就不是用蘇聯規定的俄文寫作，而是用自己的語言。在玻璃櫃裡有許多蘇 聯時期的郵票和徽章，其中包含中國與俄國建交的週年紀念。我本身沒有集郵的 習慣，也沒有收集舊硬幣或舊鈔票的嗜好，所以只是把他們當博物館的展覽品一 樣欣賞。讓我有興趣的，是位在明信片架後方的「蘇聯明信片」。蘇聯的明信片 不像現在那麼好看，但是很多東西都可以成為明信片的題材，像是花、寵物、公 園、紀念碑...等。在千挑萬選後，我買了一套蘇聯時期莫斯科的風景明信片，一 整套十多張只要 4 歐元，完全是個非常划算的價格。
Day 16 ＜行程＞ 塔林波羅的海火車站→里加舊城區 Tallinn Coach Station→Riga Coach Station（11:15～15:40）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塔林電車單程票 ※國際運輸：Lux Express ※住宿：The Naughty Squirrel Backpackers Hostel（ Kalēju iela 50）
＜旅行筆記＞ 塔林的對外交通除了海運的郵輪、空運的飛機，還有陸上的巴士以及火車。 在從客運站前往舊城區的路上，需要搭電車到波羅的海火車站，再步行進入塔林 的舊城區。波羅的海火車站是塔林最主要的火車站，往南可以經由拉脫維亞和立 陶宛進入中歐地區，往東則會抵達俄羅斯的聖彼得堡。從青旅退房之後，我走進 波羅的海火車站，想看看塔林的火車 站長什麼樣子。和莫斯科的火車站一 樣，這裡的月台也是終點站，所以軌 道和月台呈現出「Ｅ」的形狀。走出 月台後，在火車站外面的馬路旁邊就 是電車站，已經有好多人在候車亭等 車。與我先前在布拉格、維也納、布 拉提斯拉瓦搭的電車相比，塔 林的電車車廂非常老舊，內部 空間也很狹窄，座位數量更是 不太多。晃著晃著回到兩天前 造訪過的客運站，在溫暖舒適 的客運裡，和塔林這個位於波 羅的海的小城市說再見。
搭四個半小時的客運回到里加，抵達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回到熟悉的青旅 稍事休息後，窗外就已經是漆黑一片。在塔林吃過的 Lido 餐廳，在里加舊城區 內剛好也有一間，而且離我住的青旅並不遠。和開在購物中心內的塔林 Lido 相 比，里加的 Lido 只是一間店面不大的餐廳，裡面也比較昏暗。如果說塔林那間 的菜色像是「飯店 Buffet」 ，那麼里加的就只能算是「路邊自助餐」 ，和莫斯科大 學的學生餐廳比較類似。吃飽喝足後，在舊城區到處走走，好好把握在里加的最 後一晚，同時也是這趟旅程在俄羅斯境外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
↑煎馬鈴薯、雞排、馬芬蛋糕、綜合果汁 ←位於里加舊城區的 Lido 餐廳 ↓不久前下過雪的里加舊城區夜景
Day 17 Day 18 ＜行程＞ 里加舊城區 Riga Central Station→Moscow Rizhskiy Station（16:45～09:42）
＜參考資訊＞ ※大眾運輸：無 ※國際運輸：Russian Railways ※住宿：火車上
＜旅行筆記＞ 在東歐的最後一天，由於要配合火車的時間，因此上半天仍然是空閒的。離 開青旅後，我在里加舊城區內到處走走，把旅遊地圖上那些標了號碼的地方都去 看過一次。這天早上颳起了大風，走在路上除了要和積雪奮戰，還得防止雪花和 陣陣強風一起往臉上打，是一場名符其實的暴風雪。里加的電視塔十分有名，不 過由於位置在山坡上，所以距離舊城區有一段距離。為了離電視塔近一點，我從 中央市場走到河邊的步道，雖然越往 河邊風越大，而且空無一人的河岸感 覺很淒涼，但我還是選擇親眼去瞧一 瞧里加電視塔。世界各大城市總是喜 歡用建築來彰顯自己的國力，身為波 羅的海東岸最大城的里加，當然也不 會示弱。里加廣播電視塔建於蘇聯後期，高度達到 368.5 米，與目前歐洲最高的 莫斯科水銀城市大廈相差不到 13 公尺。蘇聯非常擅於建造高到嚇人的高塔，像 是莫斯科的奧斯坦金諾電視塔與烏克蘭的基輔電視塔，分別有 540 米和 385 米的 高度，前者甚至還比台北 101 高了 30 公尺。雖然高塔和大廈的建築難度本來就 不一樣，但觀光客們只要看到超高的建築，不管是裡面狹窄的高塔，或是有許多 人在裡面辦公和居住的大廈，對這個城市還有國家都會有加分的作用。
我在舊城區到處亂晃了兩個多小時，最後索性回到溫暖的青旅，在公共空間 的沙發上打發時間。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去火車站候車的時間，也是該向這兩個 禮拜多的一切說再見了，準備帶著滿足與喜悅的心情回莫斯科。在火車上遇到一 對來自俄羅斯的老夫妻，他們還很時髦地帶著小筆電看動畫，而且還是給兒童看 的那種，真的很耐人尋味。在這班下午四點開到隔天早上九點的臥舖火車上，他 們看我自己一個搭車前往莫斯科，不僅願意稍微和我聊聊天，還請我喝茶與吃水 果。他們的女兒好像有去過泰國轉機，因此一開始一直把台灣當成泰國，說他們 知道我的家鄉。我也馬上糾正他們，協助他們釐清泰國和台灣這兩個 Tai 發音開 頭的國家，畢竟這個問題似乎在許多語言內都有。這是我第一次從境外搭火車回 俄羅斯，所以對於邊境的查驗很不知所措，只希望一切可以順順利利，讓我成功 回到莫斯科去。他們拿的是俄國護照，所以在過了歐盟的出境檢驗後，他們就跟 我說「可以休息了」 。然而，我和他們恰好相反，由於我的護照進出歐盟很方便， 繼不需要簽證，通常也不會有什麼複雜的查驗，反而是進出俄羅斯比較麻煩。 俄國邊檢人員上車後，由於我是這個車廂上極少數甚至是唯一的非俄國公 民，所以面無表情的工作人員很快地就到我這邊來，並不像之前入境時沒個人都 要搞很久。縱使已經做足心裡準備，但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就像我內心裡面的 劇本所寫的一樣。邊檢人員只會帶著一台類似刷卡機的東西，把護照與簽證上的 條碼刷出來讀取持有者的資料，但這台機器不管怎麼刷都刷不出來，看著邊檢人 員的眉頭一次比一次皺，我的心情也一秒比一秒緊張。後來他選擇去其他車廂刷 其他夥伴的機器，但他離開前其實只有叫我稍等一下而已，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 是誰進到我的車廂來，搞不好還有可能是要找人來把我趕出火車。大概在經過三 分鐘後，這位邊檢警察帶著他的一位夥伴回來，是一位高高壯壯的年輕男生，不 過他第一次刷就成功讀出了我的資料，讓我頻頻在心裡高呼「Слава Богу!」（謝 天謝地！）。 這趟在大雪之夜的火車旅程，就在最後一切問題都被成功解決的情況下圓滿 落幕，我也在睡了一夜好覺後回到莫斯科。受到時局影響，在這趟去東歐遊歷的 過程中，不僅感受到食物制裁對俄羅斯造成的影響，也讓我覺得俄羅斯和歐洲其 他地區真的存在著很大的差異。縱使二十多年前這些地區曾經是一體的，他們曾 經有一樣的政府、一樣的語言、一樣的思想，甚至連這個世界稱呼他們的方式也 是一樣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邦。僅僅過了二十多年，這些地區如今已經 各自為政，但大致上都走向了更好、更適合他們的道路。至於處在不同意識型態 陣營的俄羅斯，也會有自己的方法來應付來自歐美的經濟制裁，所以他們也用不 著過度羨慕這些前蘇聯的「加盟共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