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契 毛 同 强
LEASEHOLD MAO TONGQIANG
上海市黄浦区蒙自路763号新富港中心1座5楼 邮编：200023 Tel: +86-21-23286888 +86-21-23286888 5/F, Tower 5/F, Tower 1, 1, New New Richport, Richport, No.763 No.763 Mengzi Mengzi Road, Road, Huangpu Huangpu District District Tel: WWW.HOSANE.COM WWW.HOSAN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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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契 毛同强 LEASEHOLD
地契 毛同强 LEASEHOLD
With prospective vision and stable progress, Hosane has always been discovering new potentialities of the market. Following the idea of “one exhibition, one lot, one history, and one lifetime collection”, we successfully auctioned Xu Bing’s project work “Book from the Ground” in our 2012 Spring Auction. This time, we’re privileged to present the large-scale installation “Leasehold” by the contemporary artist Mao Tongqiang.
上海泓盛拍卖坚持在稳健中寻求创新，以前瞻性的远见， 开拓艺术收藏新领域。泓盛秉承着「一项展览•一件拍品• 一段历史•一生收藏」的理念，继2012年春拍成功推出艺 术家徐冰的《地书》项目之后，2013年秋拍泓盛将倾力 推出艺术家毛同强的大型装置作品《地契》。
“Leasehold” is a large installation which consists of more than 1300 pieces of leasehold in different times. It takes the artist over three
《地契》是由1300余件各个时期的“地契”组成的大型
years to complete the whole work. It covers leaseholds of important
装置作品，艺术家毛同强耗时三年多完成。在《地契》中
periods in our history such as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early
涵盖了清代历朝、民国初年、建国前后、文化大革命、改
Republic period, before and after the founding of the PRC, the
革开放后等重要时期的地契。艺术家毛同强力图借用“地
Cultural Revolution and the Reform and Opening. Mao Tongqiang
契”自身的文本价值、历史价值来言说二十世纪中国社
borrows the textual and the historical values of leasehold itself to elaborate the internal connection between the society and the land in the transition of 20th century Chinese history. As a classic ready-made work, with its profundity in content and creativity in language transformation, “Leasehold” is acclaimed by Li Xianting
会、历史变迁与土地之间形成的内在密切联系。《地契》 作为经典现成物作品，它的内容深度和语言转换的创造 性，被栗宪庭誉为“是近十年甚至是近三十年中国当代艺 术史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works in the Chinese contemporary art history for the latest decade or even three decades”.
Contemporary Art/Oil Painting&Sculpture Department
泓盛 当代艺术/油画雕塑部
目录 CONTENTS 《地契》现场 ｜1 The View of Leasehold 经典现成物——地契的废弃与转换 粟宪庭 ｜8 The Classic Readymade—The Obsolete Leasehold and its Transformation
Li Xianting
作为视觉档案的地契——关于毛同强的作品《地契》 吕澎 ｜14 Leasehold as Visual Document—On Mao Tongqiang’s Work Leasehold
Lv Peng
毛同强《地契》的收藏价值 熊宜敬 ｜18 The Collection Value of Mao Tongqiang’s Leasehold
Xiong Yijin
《地契》图版 ｜23 Images of Leasehold 《地契》索引 ｜81 Index of Leasehold 相关作品 ｜153 Related Works 《工具》 ｜154 Tools 《经书》 ｜162 Scriptures 《我有一个梦》 ｜172 I Have a Dream 艺术家简历 ｜182 Artist Biography
毛同强《地契》 装置 现成物 [纸本、木制镜框] 1300余件 2007—2009年 出版：《地契—毛同强作品》，中国文化艺术出版社，2009年。 展览：“地契”，墙美术馆，2009年。 “改造历史2000—2009年的中国新艺术， 国家会议中心，2010年。 “第四届广州三年展”，广东美术馆，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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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 Tongqiang LEASEHOLD Installation Ready-made Articles [Paper & Wooden Frame] Over 1300 Pieces Dated 2007-2009 Published Leasehold - Mao Tongqiang's Work, Chinese Culture and Art Publishing House, 2009. Exhibition Leasehold, Wall Art Museum, 2009. Renovation of History, 2000-2009 Chinese New Art, National Convention Center, 2010. The 4th Guangzhou Triennial, Guangdong Museum of Art, 2012.
在我的眼里，《地契》作为现成物作品， 它的内涵深度和语言转换的创造性，应该 是近十年甚至近三十年中国当代艺术史中 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栗宪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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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现成物——地契的废弃与转换 栗宪庭
继搜集废弃的镰刀和锤子创作了《工具》之后，毛同强
业者，消灭地主阶级，变封建半封建的土地所有制为农
过每一组乃至每一张地契，观众都可以阅读到社会重大
又用三年的时间，搜集了1300件废弃了的地契，创作了
民的土地所有制。分田的大体步骤是：（一）调查土地
变化中人的命运！可以想象每一张地契拥有者在其获
《地契》。在我的眼里，《工具》和《地契》作为现成物
和人口，划分阶级；（二）发动群众清理地主财产，焚毁
得、收藏、转变和废弃的过程中，背后隐藏的许许多多
在《地契》的1300件现成物中，1948-1953年占了一半
作品，它的内涵深度和语言转换的创造性，应该是近十年
田契、债约和帐簿，把牲畜、房屋分给贫雇家，现金和金
人间悲欢离合的故事！因此，《地契》不仅是一个可以
多，其次是清末民国初年，再其次是1979年。作为数量
甚至近三十年中国当代艺术史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银器交公。（三）丈量土地，进行分配，公开宣布分配方
给我们观看的作品，也是一个可以供我们阅读的作品。
最多的1948-53年代的地契，自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
案，插标定界，标签上写明田主、丘名、地名和面积。据
国前后分给农民土地的凭证，然而，地契流落他人之手
作为农耕文化的中国，“土地”历来是中国人的命脉。
资料显示1927-37年在井冈山等革命根据地开展的土地革
自共产党1927年的土地革命始，直至1950年代初期，
最后又被毛同强把它变成艺术作品，当然首先表明的是
中国历史上所有的革命和改朝换代，几乎都打着重新分
命“使广大贫雇家政治上翻了身，经济上分到土地，生活
在历年大规模分田地的运动中，民国时期乃至清代的几
土地的得而复失，农民的土地是如何得而复失的呢？这
配土地的旗帜，而且从早期 “均贫富”到后来越来越明
上得到保证。为了保卫胜利果实，他们积极参军参战，努
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地契，大多被大火焚烧了，这个情景
是1950年代国家政治和政策变动，及其一系列从中央领
确成“土地革命”。这里略举几个革命的“广告语”：
力发展生产。湘鄂赣革命根据地，仅半年之内，参加红军
多反映在1940-70年代许多革命现实主义的艺术作品和
导人到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经历过的变故和动荡，其中酸
陈胜吴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黄巾起义“苍天已
的翻身农民达3万多人。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的黄安七里坪
摄影作品中。但在毛同强的《地契》中，清代和民国的
甜苦辣，已经有太多文学和艺术作品描写过了。1950年
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宋王小波和
的一个招兵站，一天就招收800名农民入伍。”中共党史
地契占了近一半，其中有一份满清未入关前“天聪”年
局部地区开始实行初级合作社，到了1956年，实行高级
李顺起义 “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等均之。”；宋钟
虽然把1927-37年划为土地革命时期，但1948年-50年代
间的地契，作为地权的凭证，已经失效了四百多年！但
合作社的农村已经占了多数，并且，国家开始实行粮食
相杨么起义“法分贵贱，非善法；我行法，当等贵贱，
初，中国大面积的土地重新分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
是它却经历了清朝三百年，民国三十七年，中华人民共
统购统销的政策，到了1958年第一个人民公社的成立，
均贫富。”；李自成起义“吃他娘喝他娘，开开城门迎
并获得初期稳定的基本国策。
和国六十年的惊天动地的社会变动，但他的主人、家
土地就归了人民公社集体所有，虽然有国有所有制和集
人、子孙一代一代为什么不顾生死地保存它？以致到最
体所有制之别，但土地从此就成了国家的了。1956年
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太平天国洪秀全起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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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它经历了1950年代到文化大革命的历次运动？
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天下人田，天下人同耕”；同
地契，是土地所有权的标志。毛同强的《地契》作为艺
后彻底放弃它，其中每一个人的心里感觉一定是丰富多
赫鲁晓夫秘密报告后，苏联开始了去斯大林化的时期，
盟会口号“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
术品，其转换的关键点，在于作者“发现地契”的意
彩的，其辗转的过程，一定也充满了曲折复杂和惊心动
五十年代末中苏正式交恶。1959-60年代初，大多数的
权！”；毛泽东的口号最为明确和简洁：“打土豪，分
义，尤其“发现地契被废弃”的意义，并“搜集地契”
魄的故事在《地契》中，民国的地契，有相当部分是经
中国人，经历了大饥荒，乃至数千万人饿死。庐山会议
田地！”
作为现成物作品。即“地契”作为地权的凭证，以往是
过中华民国验契过的地契，就是说，在“驱逐鞑虏，恢
上中央两条路线交锋，接着是毛泽东退居二线。1962
一家人、一个家族秘不示人的宝物，如今到了毛同强的
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民国革命中，皇权
年，刘少奇通过推行“三自一包和四大自由”的农村政
事实上，二十世纪的共产主义革命运动，到了毛泽东手
手里，它所标志着土地拥有权的性质彻底消失了，而变
及其王土被推翻和剥夺了，但农民乃至城市私产没有被
策来挽救中国经济，即自留地、自由市场、自负盈亏和
里转换为土地革命时，才继承了中国历次起义和革命的
成一张废纸，被毛同强“拾得（搜集）”并转换为现成
革命掉，作为社会最大多数的家庭及其成员的每个人的
包产到户，以及土地租佃自由、买卖自由、借贷自由、
传统，走上独特的农民革命道路。1931年春，毛泽东总
物的作品，让私家秘不可宣的宝物公诸于世。通过这个
命运，至少没有遭遇失去土地的波及。但是这部分地
贸易自由。因此土地在某种程度上归农民所有了，这个
结土地革命的经验，制定出一条完整的土地革命路线：
作品，观众可以阅读到一个时代乃至几个时代重大变化
契，为什么没有遭到那场土地革命大火的焚毁？又是什
国策，换来1960年代前半期的丰衣足食的年景。但是好
依靠贫农、雇农，联合中农，限制富农，保护中小工商
的种种信息，这就是地契的经典性质，更重要的是，通
么原因让这批家庭及其后人把这些地契保存下来？甚至
景不长，1966年的5月16日，毛泽东发动了史无前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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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以刘少奇为代表的领导集团，至少与土地
语言线索中，从前苏联过渡到俄罗斯的艺术家易亚•卡
列起来。蔡国强制造的这些事件，所选择的复制对象，
觉到艺术的无力，我想柯赐海事件，对社会对人精神的
政策有关联而遭到灭顶之灾。在经历了十年浩劫之后，
巴科夫，中国艺术家蔡国强，台湾的G8艺术小组的试
都是对中国文化尤其对1950年代以来中国艺术产生重
影响，每一个台湾人比我更有感觉，而且柯赐海在后来
中国的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直到改革开放以后的1979
验，都做出了开拓性和创造性的发展。现成物在杜尚那
大影响的事件，这些事件的复制，使作品具有了文化记
的行为中，已经在相当程度上超越了功利因素，变成了
年，中国重新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但是，到了1980
里，除了它对于艺术语言的原创意义之外，小便池本身
忆、怀念、反省、反讽等多重的意义。尤其是复制《收
一件艺术品，人们在赞叹、欣赏之余，会感到艺术作品
年代全国大规模的城市化过程中，因为土地问题全中国
并不负载更多的含义，但在易亚•卡巴科夫，蔡国强，
租院》的作品，《收租院》诞生于1965年的社会主义教
无法达到柯赐海行为的力度。当然，如果说柯赐海的行
发生的纠纷日渐严重……，当然这些都是政治、社会、
G8艺术小组和毛同强那里，现成物本身所包含的社会、
育运动中，原作是在当年实际收租的场地制作的，同时
为出于非艺术目的，还含有社会功利因素的话，那么把
历史学家的课题。我所关心的是，由于地契的废弃，毛
政治、历史等意义，被挖掘了出来，如易亚•卡巴科夫
《收租院》在创作中使用箩筐、脱粒机等农具这种现成
柯赐海这个人和这个事件变为艺术品，就把柯赐海及其
同强才得以把它做成现成物《地契》，并展示在公众面
作品现成物的意识形态性质，也许这正是他在90年代初
物。这种把作品和现场环境——文化和历史环境关联起
行为变成一种纯粹的审美对象。
前，我们通过欣赏《地契》这样一个艺术活动，看到的
红遍国际艺坛的原因。易亚•卡巴科夫从苏式建筑结合
来的语言方式，西方直到1990年代才形成一种时髦的创
由于土地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的社会变动，以及这种变
高音喇叭广播的巨大装置，到日常生活的现成物——苏
作方式，并且明确提出CONTEXT的概念。这是赫诺德•
毛同强的《工具》和《地契》创造性特性，在于发现与
动对社会最小单位的家庭——上至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联物质匮乏时期的一个咖啡壶、一个喝水杯、若干张留
泽曼曾经在1970年代邀请《收租院》参加卡塞尔文件展
中国历史、文化、政治密切相关的经典物品，然后重复
人，下至每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及其成员带来的伤害。
言的小纸片、一把剃须刀等陈列，从日常生活到公共活
的原因，我曾就此问题访谈过赫诺德•泽曼，他回忆说
性搜集达到一种令人震撼的数量。《工具》利用共产主
动，我们都能从他使用的现成物中，回到前苏联那个值
当年主要是政治原因，《收租院》未能成功被邀请到卡
义运动中的镰刀和锤子的符号，在人们记忆中形成形象
当然，除了政治和社会的变动，我们在这些地契中还可
得深省的年代，包括他开创了使用类似革命文物展示柜
塞尔文件展。所以，复制《收租院》，对蔡国强，对赫
识别的通俗和熟识性，而把现成物的镰刀和锤子转换出
以阅读到很多其他的细节，诸如某些地契会特别注明该
的展示模式等等。
诺德•泽曼，对西方艺术界，对中国艺术界，都可以引
来了。同时大量锈迹斑斑的镰刀和锤子，作为今天现实
起许多的联想，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让蔡国强荣获了
的意象物品，与镰刀和锤子符号相关联那种光辉年代的
那届威尼斯双年展最高奖项的金狮奖。
记忆，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而使《工具》具有了强烈
土地如果变卖，必须首先考虑本家族优先购买，反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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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系宗族绵延的除了依赖血缘，还要靠土地和财产的维
把现成品的概念扩大成“现成事件”，是蔡国强的创
系。有些地契中还特别注明家族中的某某不可反悔等等
造，他在澳大利亚2000年昆士兰三年展上，第一次把
字样，把道德制约也作为条款写进了地契。总之，你从
传统写实主义画裸体模特的场景当作作品。在加拿大一
台湾G8艺术小组创作的“柯赐海”的作品，又把现成品
式，作为昔日珍藏的财富凭证，如今它被废弃，以及被
时代变迁的角度整体浏览这些地契，体会相关的社会场
个展览上，他占用温哥华市的苏州园林，然后请中国水
扩大成“现成人”（台湾艺术批评家倪再沁的概念），
搜集、呈现出来，就包含了被废弃的种种刺激因素，同
景；还是仔细阅读每一张地契，想象每一张地契背后的
墨画家当场写生成山水画，呈现的是模拟自然山水的园
就超出了艺术界，真正把社会人、社会事件变成艺术
样具有了与废弃镰刀和锤子一样的现实感觉。
家庭变故、个人遭遇，社会和个人的博弈，都会因人而
林，和再模拟园林的山水画。最为著名的是威尼斯双年
品。柯赐海是台湾一个不断利用媒体，并以幽默和无声
异，因为现成物地契的丰富多彩，提供了多种阅读的可
展上那件《收租院》，蔡国强邀请了中国雕塑家，尤其
方式抗议政府的人物， G8是直接把柯赐海明确为“艺
能性。
邀请到当年《收租院》创作组组长张树桐，现场制作中
术人”，加强了该事件在社会上的影响力。生活就是艺
毛同强的《工具》和《地契》在语言上的创造性，是指
国文化革命中成为样板雕塑的《收租院》。2002年上海
术，是现代艺术以来最具深远影响的概念，对于有些生
杜尚现成物的语言模式在这里达到丰富和发展。在这条
个人展览，蔡国强又把自己收藏的马克西莫夫的作品陈
活事物、社会事件对人的精神影响来说，常常让我们感
的现实感觉。《地契》采用直接搜集经典现成物品的方
2009年11月6日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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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契”中的文字告诉了我们关于一个具体 的历史存在的故事，作为社会学家，作为历 史学家，这些不同时间的地契已经构成了重 要的历史档案，它们记载的事实不再简单的 是一个普通人家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时间里的 特殊的事实，当艺术家将它们汇集起来，并 作为整体观察、阅读、思考的对象时，它们 构成了一个为历史提供证据的系统档案。 吕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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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视觉档案的地契 ——关于毛同强的作品《地契》 吕澎
一个有自己特殊经历的人，会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保持由
法的，可是什么符号与形象是更加能够对应内心世界的
集起来看到一个艺术家质疑的历史问题。而现在，当艺
几乎所有的艺术家都了解现代和当代艺术史上的基本接
经历塑造的态度，知识与经验构成了他思想与行动的前
呼唤的？最重要的是，有什么可能将自己挥之不去的心
术家将从晚清到今天的地契汇集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可
点，例如塞尚、杜桑、沃霍尔、波伊斯，几乎所有的中
提。如果一个艺术家尊重自己的知识与经验，就会在他
理情结——对历史中的人的命运的关怀和人的不可摆脱
以找到那些有名有姓的个体，并且将这些个体联系起来
国艺术家了解三十年来的中国艺术史的基本接点，例如
的艺术实践中运用这些知识和经验赋予的启示，这样，
的现实语境——有效地、甚至痛快地表现出来？
找到历史的联系。
陈丹青、黄永砯、王广义、张晓刚，这样，对于艺术家
变得不重要了，杜桑很早就告诉了人们：态度是艺术的
很快，杜桑的思想起到了作用：如果有可能，可以使用
“地契”中的文字告诉了我们关于一个具体的历史存在
重要的是回到艺术的根本：思想的表达。当艺术家追问
前提，形式主义可以见鬼去了。
现成的材料去呈现内心的需要。这就是毛同强为什么有
的故事，作为社会学家，作为历史学家，这些不同时间
艺术问题的时候，什么是自己真正的内心需要应该是他 的重要思考目标。
后面的工作来说，重要的不是风格与材料的简单变更，
他的艺术究竟是什么风格、趣味或者特殊的艺术观念就
了《工具》这个系列作品的原因。艺术家收集了数万把
的地契已经构成了重要的历史档案，它们记载（即便没
出于对时间（或者历史）和人的命运的敏感，毛同强在
革命（包括革命者所提倡的劳动）的工具，他将那些
有太多的文字）的事实不再简单的是一个普通人家在一
他创作一开始就关注的是那些被遮蔽、被强行让人们遗
千千万万的可以表述为“历史”、“革命”、“暴力”
个特殊的历史时间里的特殊的事实，当艺术家将它们汇
很久以前，批评家黄专注意到毛同强“对人性和生命状
忘的个人命运。
与“劳动”的工具直接呈现在观众的面前，要观众去理
集起来，并作为整体观察、阅读、思考的对象时，它们
态的关注”，注意到艺术家对他的作品“综合地构成了
解这些斑驳、生锈和破损的工具构成的问题。我们注意
构成了一个为历史提供证据的系统档案。
我们判断一个社会和历史的文献”，并且，“这类档案
到，实物，或者使用艺术的术语“现成品”构成了一个
史档案。在日常生活中，没有几个人愿意去那些通常是
物理的证据，一种实在的档案。我们可以从这些档案材
显然，“地契”的合法性是相对的，可是，这个相对性
种种复杂矛盾和伦理状况表现得更加具体和实证”，在
阴暗或者冷漠的房间里查阅那些有关死亡的档案，那些
料中去查阅历史问题，思考时间的问题。有意义的是，
显然不应该由专制与集权来界定。如果人类文明关于
很大程度上，这样的判断也适合于艺术家今天完成的
自杀、行刑和自然死亡的档案文件对于在喧嚣的社会里
这些比早期绘画作品更具体的作品反而呈现出更加宏观
“民主”、“自由”以及“权利”的观念是针对每一个
“地契”，并且更加准确。
生活的人来说，是强烈地影响情绪的东西，这里内在的
的问题。过去，我们关注着个人的命运，那些被注销的
人的，那么，由暴力所界定的合法性就应该受到深深的
原因是，生命本能地对死亡是恐惧的。毛同强最初的那
档案让我们可以观察到微观的生命记录。可是，如果我
质疑。对中国有历史知识的人应该清楚，在20世纪里
《地契》是文明社会进程中的视觉档案，在艺术家的工
些作品没有给观众带来高兴，它们仅仅是艺术家个人内
们面对具有公共性质的档案，我们所思考的问题就不会
世界上若干不同的土地改革是在血与恐怖的伴随下进行
作和思想的组织下，那些地契从湮没无闻的地方浮现在
心情结的记录，艺术家摆脱不掉他对社会与人的命运的
是个人性质的。解读这样的作品当然需要历史知识，毛
的。农民需要土地，但是，如果分得土地的机会是在一
我们的面前。大多数人很少见过他们，如果是一个历史
理解与体会，他就只能将自己的体会表现在画布上。
同强拥有这样的知识，而对于那些没有历史知识的观众
种政治企图的背景下实现的，那么当政治企图发生改变
学家的工作，也很难让人们看到这些实物的模样。我们
来说，普通的镰刀和锤子没有任何意义。观众的这样的
时，拥有土地的权力将很自然地会失去。阅读中国现代
的眼睛是受知识与经验训练的，所以，当我们看到那些
之后，艺术家接受了流行的式样，他用多少受波普和艳
差异当然会给艺术家和批评家带来遗憾，可是，如果那
历史文献，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基本的历史事实。观众不
地契的图案、字体、纸张的色彩、破烂的镜框，更不用
俗艺术影响的方法去实验他的艺术。那些看上去简单的
些工具在这个活生生的社会里真的没有意义，而艺术家
可能去追究那些发生在过去的“地契”的合法性问题，
说其中的文字，就会产生一种感怀。这些地契是普通
构图让艺术家好像有些无奈，在不断的绘制过程中，艺
又将这些没有意义的工具放在地上，或者做成一只巨大
更不可能去证实其演变的具体经历，然而，那些不同程
的，因为其他艺术家也可以收集它们；这些地契是现成
术家问自己：这些是不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是，即便
的船（对于那些没有历史知识的观众来说，这个船也显
度地陈旧和破损的历史档案已经告诉我们：它们在今天
的，因为它们不是艺术家画出来的，可是，没有一个特
是在这些作品里，也仍然不时透露出艺术家内心对历史
然没有意义），那么，艺术家提供的物品不是从反方向
几乎是失效的与不确定性的。
殊的价值观立场，没有一个特殊的人生观出发点，它们
与时间问题的眷念，他使用了很多关于历史的政治符
提示了问题的严重性吗？——因为文明社会的解读是需
号。不过，那些符号性的标记让艺术家仍然感到不安，
要历史知识的帮助的。
的特殊感受是无法能够在这样的样式中表达的。
是不会如此规模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的。在一个价值观 谁都知道：艺术家不是历史学家，他不会根据那些地契
混乱的时期，如此坚定和毫不犹豫地呈现自己对历史的
中的内容展开对地契所涉及的相关历史问题的研究，可
看法，这是毛同强的“视觉档案”很明显地区别于其他
在收集民间档案的过程中，毛同强将对特定的时间、特
是，作为视觉档案，艺术家的作品给我们开启了问题的
艺术家的地方。同样是批评家黄专的看法：“毛同强艺
因为他知道，这样的陈述，在90年代已经很流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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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像将中国社会由政治型社会向经济型社会转换过程的
使用了人们熟悉的方式，用绘画来呈现社会中的个人历
定的事件的关注同它们之间的关系结合起来，艺术家有
思考，让我们对由之唤起的文明、历史、政治、文化以
术的最大价值正在于它从人道主义的立场，为中国当代
后来，他多少恢复了表现性的手段，让我们看到了早期
意无意地在个人与社会，昨天与今天，结果与过程之间
及艺术问题的重新评估。我们很少看到用如此多的历史
艺术的存在提供了一个新的社会学的理由。”而艺术家
《档案》中的那种内心情绪。不过，他延续了使用历史
寻找关系。这样，作为个别事件记录的“地契”就成为
现成品构成的艺术品，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普遍失去批判
的这个工作是如此的具有连续性和推进性，所以我们有
和政治符号的方法，而将难以抑制的无意识通过流淌的
艺术家收集的对象。在曾经的绘画里，个人档案之间的
性立场的社会，反省历史的态度遭到忽视甚至嘲笑的时
充足的理由来确认：毛同强作为视觉档案的《地契》是
笔触与颜色表现出来。可是，艺术家没有解决如下的问
联系是虚拟的，是艺术家主观意图的汇集——尽管他使
代，毛同强的《地契》构成了对之前艺术史问题的衔
新世纪第一个十年里重要的艺术文献。
题：仅仅用有差异的绘画方式是否可以摆脱与政治波
用了参考材料；在曾经的实物档案的表达里，每一个个
接：艺术观念以及艺术功能问题上的衔接。
普、艳俗艺术的形式联系？即便任意使用任何符号是合
体是湮没无名的，我们找不到他们，我们只能将他们汇
2009年11月4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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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同强的《地契》呈现，体现了这位艺术 家已兼付了社会学家、历史学家乃至于文 献学家的责任，经过整理归纳与陈设规 划，提供了艺术视觉的震撼，也提醒了 《地契》背后深邃的历史殷鉴与最原始的 生活价值和生命意义追求。 熊宜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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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同强《地契》的收藏价值 熊宜敬
从2008年的《工具》，到2009年的《地契》，而后是
这项学说，自古至今贯穿了中华民族和谐自然与天人合
度”是毋庸置疑的，也因此，毛同强的这三件大作在艺
2011年的《经书》，毛同强这三件大型装置作品不但具
一的精神，使人民对于天、地乃至自然宇宙都具有虔诚
术收藏领域中确实具有相对的“高度”。
有强烈的独立性，而且具有一脉相通的关联性。这三件
的敬畏之心。经过悠久的历史递嬗与时代更迭，这种与
装置艺术，除了西方视觉经验的震撼外，恰恰符合了深
天地自然和谐相处的关系，正是中国文明发展中的底
今年（2013）上海泓盛秋季拍卖，“当代艺术”项目有
邃的中国古代“天”、“地”、“人”哲思。
蕴。即使在历史长河中历经战乱、流离颠沛、生活困
幸征集到毛同强的大型装置艺术作品《地契》，延续去
顿，这种“天人合一”心境的内化与升华，即为中国文
年（2012）推出徐冰《地书》的高端收藏信念，为中国
毛同强在与栗宪庭的对谈中，对自己的这三件装置艺术
明自有信史以来至今仍支持着中国人民生存于天地之间
当代艺术收藏领域的视野继续开拓。
如此陈述：“…我觉得，作品有理性的思考是很重要
的最重要精神元素。
的，但同时对生活社会现场、生活经验和对自己生活的
《地契》于2009年在北京“墙”美术馆展出，1300多
一种认识以及艺术语言的把握，使用现成物的准确与直
或许，毛同强的装置艺术作品着重于西方视觉艺术呈
件铺陈于地上、张挂于墙上从清代康熙、乾隆时期至改
接性也很重要。人、地、天这三个部分，是我们社会生
现的激荡，但作为一个“中国”的当代艺术家，“工
革开放前的“地契”，除了引起观者视觉上的极度震撼
活中最重要的问题。人、土地、信仰，和我们每一个家
具”、“地契”、“经书”这三件大型装置艺术作品背
之外，逡巡浏览这些斑剥痕迹的历史烙印之时，或低
庭、每一个社会具体发展阶段都是息息相关的。我这样
后的中国人文因素的历史沉淀，却是视觉现象背后的思
首，或仰视，在或清晰、或模糊的地契字迹与内容里，
的动机和理由，是三个作品本身内在逻辑的相互作用，
索内涵。
不禁在心海中映射出中国数百年来百姓与土地依存关系
过程都比较长，这几年一直在观察、思考和收集的过程 中。”
的紧密情感牵萦与现实生活的无奈。这样的作品，绝非 作为一个中国当代艺术家，毛同强的装置艺术作品所呈
一种视角所能概括与感动的。
现的“使命感”与“时代性”特别的深刻，包括了人
18
毛同强从他所熟悉的时代烙印中提炼属于那个时代的
民、土地、生活、自然、环境、宗教…都是毛同强建构
中国自古以来传统文化及文明发展的基础，是根植于农
天、地、人“三才”关系，带有对人民、土地、宗教浓
装置艺术形式与内涵的元素。在一定的程度上，毛同强
业社会的，而农业社会的生存方式就是与“土地”的依
郁的“恻隐之心”与“悲天悯人”的情怀。这种来自于
“工具”、“地契”、“经书”这三件大作的艺术呈现
存关系，而“地契”正是影响人与土地依存关系的凭
中国血缘文化所潜移默化的意识，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
与中国当代艺术思潮近十年来的以市场为发展主轴的基
据，这其中，就包含了社会的权利分配与环境变迁、政
毛同强装置艺术的深刻内涵。
调是几乎完全脱离的，一则毛同强这三件作品的“现成
治交替，于是就产生了对社会公平性的评断、反省与教
物”都经过长时间的收集、累积与规划，所以不具备市
训。毛同强在与何桂彦的对话中就极为深入的阐述：
《易·说卦》：“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
场炒作的“量”；二则这三件作品每件都赋予深沉的历
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
史与人文底蕴及社会省思，所以具有高度的文献价值，
“其实，所有大规模的战争、政权的交替、体制的变化
故《易》六通而成卦。”《周易》这册中国古老的典
需要真正的“知音”。可以这么说，毛同强这三件既独
都和土地分不开。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为土地而战，因为
籍，已明确而系统的提出了天、地、人“三才”之道，
立又关联的大型装置作品，艺术的“纯粹度”与“深
只要土地合法了就标识着一个政权具有了合法性，所以
19
不管是那个政权，它们都始终关注着土地问题。尤其是
在的核心话题之一，就是在讨论民众与体制、社会阶层
才”思想境界，就是返璞归真。对今天物质文明极度泛滥
在今天，土地作为一种财富，它的转移的背后实际隐藏
与体制权力之间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我
到对自然大肆破坏自食苦果却又无法可施的现代人来说，
着巨大的权力，因为土地和产权的变更都是有成本的，
还是希望《地契》能呈现出一种中国的现场性。只有将
“击壤歌”的简单境界反而成了当下人类追求生活向往的
而最有效的方法是通过暴力和政权所拥有的权力来解决
地契与特定的历史、社会语境结合起来，它自身的意义
一种奢求，这是极度的反讽与吊诡的发展，也是人类文明
这个成本问题。 ”
才会变得更加的明晰。”
对“天”、“地”丧失敬爱之心后的无所适从。
“每当改朝换代的时候，新政权对百姓的安抚，以及民
毫无疑问，毛同强的《地契》已明确的提出了新中国成
毛同强的《地契》，从人与土地、自然所发生的关系牵
众对新政权合法性的承认大多是通过新的土地政策来实
立至今这段特定历史变更所产生令人深思的议题，已由
系到政治制度、社会变迁所带来对平民百姓的玩弄、不
现的。比如说“打土豪、分田地”就是一种安抚和激励
艺术的视觉层面推向了社会学、历史学、政治学、经济
公，毛同强的《地契》呈现，体现了这位艺术家已兼付
民众的方法，然而，在消灭了有产阶级，需要用无产
学…的深广探讨。若从中国历史长河中挖掘《地契》的
了社会学家、历史学家乃至于文献学家的责任，如苦行
阶级的民众来拥护这个新政权的时候，所以在1950到
深邃意含，可以发现《地契》的背后意义，即平民百姓
僧般的由田野调查般的地毯式收集中，汇整了1300余件
1953年期间，政府销毁了很多地契，逐步的、有计划的
其实只是政治权力争斗的棋子与祭品而已，也印证了中
数百年前至今的地契，经过整理归纳与陈设规划，提供
消除土地的私有化。50年代中后期，国家要实行全面的
国自古以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善良单纯与
了艺术视觉的震撼，也提醒了《地契》背后深邃的历史
工业化，于是，我们向苏联学习，这时，我们就必须牺
堪怜。
殷鉴与最原始的生活价值和生命意义追求。犹如中国历
牲农民的利益。民众开始把土地的经营权上交给国家，
20
史上艺术收藏领域最高端、最需要智慧与学识的“藏书
等到农业社的时候，土地的所有权、经营权都上交了，
若从宏观的历史视野看待《地契》，就不仅仅只是毛同
家”一般，在当代艺术收藏领域，对如毛同强《地契》
最鼎盛的时期是人民公社，土地完全地实现了国有化，
强所熟悉的新中国时代背景的探讨，而是对整个中国历
这样的史诗般的装置艺术，也绝对是如历史上的“藏书
农民再次成为了国家永远的长工。”
史封建制度下平民百姓与在上位者相互连动的依存关系
家”一样，必须具有挖掘历史、文献责任与睿智的卓越
的检验，于是，《地契》成为一种历史的殷鉴，如晋朝
见识与眼光。中国当代艺术发展至今，有了毛同强这类
的确，新中国成立之后至今的土地政策质变，使得“地
史官董狐之笔般的记录了平民百姓成为政权替换与政治
型纯粹度极高的艺术家，得到具有真知灼见的收藏家成
契”在农民百姓手中从拥有土地当家作主又回到了失去
操作筹码的真相。而另一方面，《地契》所揭示的农业
为知音而为中国当代艺术前景开拓视界，相信也是一种
土地甚至一无所有的鲜明对比，所以毛同强说：“…我
社会百姓的生活价值追求，就直指向先秦时出现的中国
必然。
个人觉得，地产的变迁，它的成本就是暴力，谁拥有了
最早的一首农民歌谣《击壤歌》的“简单”境界：“日
权力也就拥有了暴力的成本，反过来，你如果驾驭了这
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
个成本，你就一定会拥有权力。实际上，今天中国当下
有哉？”帝尧之世的老农民击壤而歌，将最基本最简单
的财富的置换与转移，也是权力与暴力成本的博弈。不
的生活方式告诉了尧帝，单纯、朴实、无争、无欲，与
管是此前的《工具》，还是现在的《地契》，这里边潜
日、月共存，与土地共生，《周易》的天、地、人“三
21
《地契》图版 IMAGES OF LEASEHOLD
23
地契
“白契”、“红契”、“契尾”
地契是指中国历代土地买卖的契约，也是土地所
与地契相关的三个术语是：
有权和交纳税费的凭证。对于历史研究者来说，
“白契”、“红契”、“契尾”。
土地典卖契约文书记录了土地产权转移和经济发 展的真实情况，是研究中国土地制度和税赋制度
以清代卖契为例，首先由买卖双方确定权利义务
在清代的民间，存在着大量的未经官府验核的
的重要资料，具有重要意义。
关系，然后请当地享有较高威望的中间人士做见
“白契”，这些“白契”在宣纸上用毛笔书写，
证人。立据时，四邻和主要亲属、族房也都到
然后经过举荐的保人画押，再经过家族中有威望
一份正式的地契应该包含下列内容：立契人、受
场，并在契约上签名划押。这样的契约叫做“白
的长辈签名认可，在民间一般仍被视为有民事约
契人、土地说明（四方边界、所含税亩）、典当
契”，也称私契，不为官府所承认。
束力的土地产权凭证，但相对于官府而言，则意 味着大量的契税被偷漏。土地契税的征收源于东
或出卖原因、立契手续、土地所有权的说明、 双方权利和义务、土地附产说明、上手契的处理
合法有效的书契，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由买卖双
晋，宋、元、明、清沿用至今。税额根据契约上
说明、官颁契与契尾，最后是写立文契时间、卖
方携带白契到官府缴纳地产转移契税，办理推收
买卖双方做出田房产总价按比例征收。清末买契
户、中人签字画押。
过户，再由官府在白契上粘贴官署统一印制的
征9%，典契征6%，正税外另征附加税，逾期、匿
文书，加盖大红色的州县骑缝章，这样的书契叫
报都要受到处罚。
地契和土地证在形式内容上有相似性，如明确宣
“红契”。 地契可以真实地反映各个历史时期的房产买卖关
示土地的所有权以及土地所在位置，但二者实际 上有很大的差异。土地证是颁发给土地所有人的
验契时一般加盖两处官印，一处盖在契中地价数
系，地价变动、农民负担程度等，可以看到社会
所有权证明，而地契既可能是证明土地所有权的
额上，并画一押；另一处在契末所写年号上。正
政治、经济的发展状况，也反映了一个时代的文
契约，也可能是典当、出卖土地的契约，同一块
式的“红契”由盖有官印的白契（草契）和契尾
化、历史、人文风俗的状态，解读地契，就是解
地多次转卖会产生多份地契。在国内收藏界，土
组合而成，在法律上受官府保护。清代官署的制
读历史。有关地契的收藏和研究，在中国目前还
地证的收藏价值明显高于地契，在市场上的交换
约土地的典、买文书、沿用明朝旧制，名称叫做
处于起步阶段，在民间收藏家那里，有数量不等
价格也要高的多，主要是土地证的存世量远少于
“契尾”。契尾上明确印发了土地使用买卖的管
的地契收藏，各省市档案馆、历史博物馆也有少
地契。毕竟买卖土地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涉及
理条例，清楚地规定了“税契之设”的目的、内
量收藏，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档案室自
到身家性命，而一些土地与房屋典当的地契，往
容、形式及违规的处罚方法，表明了清代在土地
1958年以来，从全省收集了明、清、民国时期的
往是主人为了一时的燃眉之急而做出的行为，比
使用上的规范化管理。
地契文书约有四、五千份，但保存状态不佳。
出卖土地的频率要高得多。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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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地契总体上采取“民写官验”的形式，即先由买卖 双方自行协商，然后由官府采取一定的方式对民写地契 进行验核。民写地契几百年沿用固定格式，基本资料 有：立契人姓名、卖地原因，所卖土地的面积、坐落、 四至、价钱、纳税等内容。官验方式按各朝代不同常有 变化，清代官府对地契的验核，主要采取两种方式：一 是清初实行的“官验契”，即在民写地契上加盖州县官 印，收取契税，表示官方对地契的承认。 “官验契”从 顺治初期开始实行，一直到雍正晚期才结束，前后历时
清代历朝 Period of Qing Dynasty
近90年，也有的地方使用到了乾隆初年。二是清代中、 晚期实行的粘连“契尾”验契方式。从实物资料看，这 种方式是从乾隆元年（1736年）开始实行的，一直到晚 清，历时一个多世纪。“契尾”由布政司统一刊印，编 号发行，粘连在民写地契之后，作为官府的验契凭证。 （引自《晋商史料—清代地契史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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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 天聪九年二月二十八日
0002 乾隆五十四年四月二十日
0001 康熙四十一年正月十八日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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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003 道光七年十二月十一日
0054 咸丰九年四月 0016 嘉庆十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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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3 光绪三十二年正月十二日
0069 同治十三年四月 村026 宣统壬于四年四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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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建立后的十余年时间里，中国处于北洋军阀统治时 期，契税征收沿用旧法，但不再使用契尾，而是另印契 纸，使用时经登记注册，将旧契粘连发业主收执。民国时 期规定：凡为中华民国之人民，受有中华民国之地产，自
民国初年
应执民国国家之契据，始能得民国国家之保护，其理至
Early Period of Republic of China
明、其法至当。并制定民国新契纸，自民国二年（1912
［1912－1925年］
年）八月初一为始一律行用。凡民间执有前清买契者，无 论已税未税，红契白契均需呈验注册，给予升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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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8 中华民国三年九月二十九日 0108 中华民国 三年六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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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9 中华民国四年三月三十日
0208 中华民国七年十月
38
0186 中华民国九年
39
0197 中华民国十一年十月初八
40
0198 中华民国十一年五月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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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土地改革【1927-1934年】 1929年至1934年的中华苏维埃时期，中国共产党在江 西、福建等苏区开展了第一次土地革命，领导贫苦农民 打土豪、分田地。以福建为例，通过土地革命，闽西、 北、东苏区农民共分到上百万亩土地。直到解放初期， 闽西地区约有20万农民仍然拥有土地革命时期所分到 的土地。这期间留下了许多地契文书，如苏区土地调查 表、分田登记表、分田证、耕田证、分山证等。
第二次土地改革【1947-1953年】 1947年10月到1953年，中国实行了第二次土地改革， 使3亿左右的农民从地主和旧式富农手中分得7亿亩土 地。从全国看，占农村人口90%以上的贫农和中农，土 改前占有的耕地占总数的30%以下，土改后则占有90% 以上。（引自董辅礽《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史》）通过 土改，中国实行了农民个体土地所有制，实现了“耕者
土地改革时期 Period of the Land Reform ［1927－1953年］
有其田”，农民每年免交地租达350亿公斤，极大地调 动了农民的积极性，解放了农村生产力。1947年从东 北开始的解放区的土地改革，是为了动员更多的农民参 加解放战争，保卫他们分到的土地改革胜利果实。在新 中国成立初期，农民个体土地私有制得到了《中国人民 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第27条）、《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第8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 （第30条）等国家法律的保护。
43
0214 中华民国十七年二月十一日
0219 中华民国十八年夏历十二月初一
44
0225 中华民国二十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45
0230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五月十一日
0245 中华民国二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0239 中华民国二十五年六月二十日
46
47
0289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一月
0294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二月十七日 0255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十月
48
49
0473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502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四月一日 0464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50
51
伪满洲时期 Period of Manchukuo ［1931－1945年］ 1931年9月18日，日本帝国主义在东北悍然发动
德四年）“地籍整理局”颁布《不动产登录法》及同法
“九·一八”事变。19日侵占了沈阳，同时分兵向吉
施行法，开始在东北全境进行土地丈量、制图、造册。
林、黑龙江等地发动进攻。由于国民党政府采取不抵
令土地所有者申报土地之所在、四至、地种、面积、等
抗政策，致使短短3个多月，东北三省沦为日本帝国主
级、地邻权利之种类，并提供村长之证明，经测量调查
义的殖民地。1932年3月，在日本侵略者的策划下，伪
核实产权后，依照土地审定法对权利确定之土地权利
满洲国成立，清朝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任执政，
人，从康德五年（1938年）开始换发伪满洲国地籍整
年号“大同”。1934年3月，伪满洲国改行帝制，溥仪
理局制发的“土地执照”。1945年（康德十二年）8月
由“执政”改称“皇帝”，改“满洲国”为“满洲帝
15日，日本侵略者宣布无条件投降，满洲国称号随之消
国”，改年号“大同”为“康德”，首都设在长春，改
失。下列伪满洲国的土地执照，是日本在中国东北实行
称“新京”。伪满洲国成立之初为实行殖民统治，在其
殖民统治和经济掠夺的历史见证。（引自《中国历代土
民政部成立了土地局和土地制度临时调查会，开始搜集
地契证》）
土地资料，研究土地制度，制定土地法规。1937年（康
0272 康德七年九月三日
0276 康德八年十二月九日 0277 满洲帝国康德五年二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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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1952年底，在毛泽东的领导下，中国开展了社会主义改造 运动，在城市搞国有化运动，在农村搞合作化和集体化运 动，1958年又搞人民公社运动。其目的就是在城市建立公 有制经济，把农村的个体私有经济改造为集体经济，在中 国建立社会主义经济，消灭私有制经济。毛泽东的思想， 受到了苏联模式的影响，他多次要求全党干部要反复学习
农业合作 化 时 期
科书》这两本书，他本人也多次阅读这两本书。斯大林认
Period of the Agricultural Cooperation Movement
为，“社会主义的”集体化是避免资本主义的社会弊病，
［1953－1957年］
斯大林的《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和《政治经济学教
生产资料（主要是土地）的集体所有制能够解决资本主义 分化的问题，把农民的小生产转化为高效率的大规模农业 经营。在苏联的影响下，1950年代几乎所有的社会主义国 家都实行了经济所有制的国有化。
55
0553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63 一九五零年七月六日
0553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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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4 一九五零年二月二十六日
0710 一九五一年三月二十五日 0709 一九五一年六月四日
58
59
0784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
0786 一九五一年四月
60
西藏自治区土地所有证 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土地所有证的颁发，有着不寻常 的经历。西藏民主改革以前，农村中占人口不到2%的 农奴主占有全部土地，占人口95%以上的农奴和奴隶， 人身完全依附于农奴主。原西藏地方政府和西藏上层反 动集团，一直不甘心于西藏的和平解放，为了维持封建 农奴制度的统治，企图把西藏从祖国分裂出去，他们勾 结帝国主义和外国反动势力，公然在1959年3月发动武 装叛乱。中央人民政府果断命令解放军进藏平叛，同时 实行民主改革。
民主改革中，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根据党的政策，对 参加叛乱的农奴主，没收其土地、房屋、耕畜和农具， 分配给农奴和奴隶，约平均每人分得三克半土地（一克 约二十五斤，一克土地即是能播种一克种子的土地，约 合一亩）。此后于1965年成立西藏自治区。一个封建农 奴制度的西藏被人民民主的社会主义新西藏所取代，西 藏全区的经济得到了空前的发展。该地契是西藏平叛以 后民主改革的见证物。（引自《中国历代土地契证》）
0995
62
0960 一九五三年五月二十九日
1006 1042 一九五七年七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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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8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了《关于在 农村建立人民公社的决议》，至9月，在大跃进的浪潮 中，全国农村基本实现了人民公社化。人民公社的特点 是“一大二公”。所谓“大”就是规模大，一乡一社或 数乡一社，农林牧副渔各业俱全，工农商学兵五位一 体。所谓“公”就是政社合一，将几十或上百个经济条 件、贫富水平不同的合作社合并后，一切财产上交公 社，在全社范围内统一核算、统一分配，同时将社员的 自留地、宅基地、坟地及小片园地也收归公社所有。 1960年到1962年，中共中央先后发出了《关于农村人 民公社当前政策问题的紧急指示信》、《关于改变农村 人民公社与基本核算单位问题的指示》、《农村人民公 社工作条例（修正草案）》。规定了人民公社一般以生 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取消了分配上供给制部分规定，
人民公 社 化 时 期 Period of the People' s Commune Movement ［1958－1970年］
停办了农村公共食堂，把自留地还给农民。此后，有的 县给人民公社生产队社员颁发了《社员自留地使用证和 房产所有证》，有的县还颁发了《自留地使用证》、 《自留地经营执照》。（引自《中国历代土地契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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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7 一九五九年三月一日
1064 一九六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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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0 一九六二年十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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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2 一九六五年五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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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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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时期 Period of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1966－197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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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 一九六七年
1092 一九六九年
1224 一九六九年
74
1229 一九六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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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初，各省根据1979年7月1日第五届全国 人大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 地方各级人民政府组织法》规定，选举产生了省人民政 府，将革命委员会改为人民政府，恢复了厅级建制。改 革开放以后，农村经济政策的改变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 展，农民收入普遍增加，生活条件得到改善，要求盖房 的越来越多。因而国家对农村宅基地加强了管理，恢复 了审批制度，并规定了每户占地标准，有的地区对农村 居民颁发了《房基证》，有的地区颁发了农村宅基地执 照或宅基地使用证。（引自《中国历代土地契证》）
1982年2月13日，国务院发布《村镇用房建地管理条 例》，规定农村人民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的土地， 分别归公社、大队、生产队集体所有。社员对宅基地、 自留地、自留山和承包的土地，只有按照规定用途使用
改革 开 放 时 期 Period of Reform and Opening ［1979－2007年］
的使用权，没有所有权。1986年颁发了《中华人民共和 国土地管理法》明确中华人民共和国实行土地的社会主 义公有制，即全民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1990 年5月1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第55号令颁发《中 华人民共和国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 例》。制定土地所有权与使用权分离的原则，实行城镇 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转让制度和有偿有期限的土地使 用制度。1994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房地产管理法》 颁布，明确国家依法实行土地使用权和房屋所有权登记 发证制度。1994年8月29日，颁发修订后的《中华人民 共和国土地管理法》，依法明确合法利用土地和切实保 护耕地，促进社会经济的可持性发展。（引自吴小东 《我国历代房地产契约制度初探》）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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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1132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257 一九九二年八月三日
1203 一九八八年四月十二日
1261 二零零七年三月二十九日
79
《地契》索引 INDEX OF LEASEHOLD
81
0000 天聪九年二月二十八日
0005 乾隆五十年
0009 嘉庆十二年
0013 嘉庆二年二月二十五日
0017 嘉庆十四年
0021 道光二十三年
0025 道光七年正月 0029 道光五年九月
0001 康熙四十一年正月十八日 0014 嘉庆十七年八月
0006 嘉庆二十一年六月
0018 嘉庆十九年
0010 嘉庆五年
0022 道光十六年
0026 道光十年七月 0030 道光十二年八月十二日
0002 乾隆五十四年四月二十日
0007 嘉庆十三年六月
0011 嘉庆二十四年
0015 嘉庆二十四年三月初四
0023 道光十年三月 0019 嘉庆二十一年十二月十四日
0027 道光八年二月初二
0031 道光二十八年三月
0003 乾隆五十八年十二月初七
0016 嘉庆十七年八月
0008 嘉庆十七年四月初十
0012 嘉庆二十八年三月初十
0020 道光二年
0024 道光六年八月
0028 道光十年七月
0032 道光五年
0004 乾隆五十五年五月初三
82
83
0033 0062 同治六年十二月二十日
0038 道光八年
0042 道光十年
0046 道光十七年
0050 咸丰十一年九月二十日
0054 咸丰九年四月
0058 同治十一年七月
0034 道光十七年九月 0063 同治二年 0043 道光二十年八月二十八日 0047 道光十八年
0039 道光十一年十月初二
0051 咸丰七年二月
0055 咸丰六年
0059 同治十一年
0035 道光十七年九月 0064 同治 0044 道光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0048 咸丰元年
0040 道光七年
0052 咸丰
0056 咸丰二年十二月
0060 同治九年五月
0036 道光十一年八月二十日
0065 同治四年二月十九日
0045 道光十五年 0053 咸丰十一年三月 0057 同治五年九月
0041 道光元年十月
0061 同治
0049 咸丰八年十月十三日 0037 道光五年
84
85
0082 光绪二十七年十月初三 0066 同治七年
0067 同治三年九月
0070 同治八年三月初三
0074 光绪六年十二月二十日
0078 光绪十四年
0079 光绪三十年
0086 光绪十一年二月初一
0090 光绪四年
0095 光绪三十三年
0083 光绪四年十月三十日 0087 光绪四年四月初六
0071 同治七年
0094 光绪九年
0091 光绪二十六年二月
0075 光绪
0080 光绪 0068 同治五年十月十一日
0072 同治五年九月
0084 光绪七年九月
0088 光绪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0096 光绪二年正月 0092 光绪二十四年四月十五日
0076 光绪三十年九月
0089 光绪四年四月十九日 0093 光绪三十二年正月十二日 0081 光绪二十一年十二月十五日 0069 同治十三年四月
86
0073 光绪八年
0097 中华民国二年十月八日
0085 光绪元年
0077 光绪
87
0103 中华民国二年
0098 中华民国 0108 中华民国三年六月一日
0111 中华民国三年六月
0114 中华民国三年三月十四日
0118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十一日
0122 中华民国三年十一月一日
0126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十三日
0104 中华民国二年
0099 中华民国二年十月八日
0105 中华民国二年 0119 中华民国三年二月 0109 中华民国三年十月十八日
0100 中华民国二年十月八日
0116 中华民国三年八月 0112 中华民国三年五月
0127 中华民国三年五月二十四日
0106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
0120 中华民国三年十一月三日
0101 中华民国二年十月八日
0123 中华民国三年
0107 中华民国三年二月三日
0124 中华民国三年十一月
0128 中华民国三年二月二十八日
0117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
0110 中华民国三年三月 0113 中华民国三年
0121 中华民国三年十月七日 0129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0125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十二日 0102 中华民国二年十月八日
88
89
0138 中华民国三年九月二十九日
0130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三十日
0142 中华民国三年
0134 中华民国三年五月
0154 中华民国四年二月 0146 中华民国三年十一月十二日
0158 中华民国四年七月
0150 中华民国三年八月二十五日
0155 中华民国四年十月 0159 中华民国四年三月三十日
0131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一日
0139 中华民国三年三月十四日 0143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十八日
0135 中华民国三年六月
0151 中华民国三年十一月七日 0147 中华民国三年八月十一日 0160 中华民国四年七月二十九日
0152 中华民国
0144 中华民国二十八年古历六月十三日
0156 中华民国四年
0140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
0132 中华民国三年九月
0148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0136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
0157 中华民国四年十一月初六 0145 中华民国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0153 中华民国四年四月二十四日
0141 中华民国三年十一月二十日
0133 中华民国三年十一月十二日
90
0161 中华民国七年三月十七日
0137 中华民国三年五月
0149 中华民国三年十一月十二日
91
0166 中华民国七年
0178 民国七年六月二十二日
0170 中华民国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0184 中华民国十八年
0189 中华民国七年九月
0174 中华民国七年六月
0162 中华民国七年九月三十日
0179 民国七年十二月三十日
0167 中华民国七年正月二十二日
0185 中华民国八年六月
0190 中华民国七年九月
0194 中华民国十一年五月十五日
0171 中华民国七年十二月 0195 中华民国十一年五月十五日
0163 中华民国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0175 中华民国七年八月
0180 中华民国七年三月十七日 0186 中华民国九年
0172 中华民国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0191 中华民国九年十二月三十日
0196 中华民国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 0164 中华民国七年八月
0168 中华民国七年九月三十日
0181 中华民国七年四月
0187 中华民国阴历新年正月二十日
0176 中华民国七年九月
0192 0197 中华民国十一年十月初八日
0173 中华民国七年十二月十四日 0182 中华民国七年九月 0165 中华民国七年九月
0188 中华民国八年六月
0169 中华民国七年五月 0177 中华民国七年九月
92
0183 中华民国六年五月二十九日
0193 中华民国十年正月二十三日
0198 中华民国十一年五月初五
93
0231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六月四日
0223 中华民国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0199 中华民国二十一年一月二十五日
0218 中华民国一九五零年二月六日
0204 中华民国十二年十一月
0209 中华民国十四年三月
0232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四月二十八日
0213 中华民国十七年二月 0227 中华民国二十二年十二月七日
0205 中华民国十二年阴历腊月二十九日
0214 中华民国十七年二月十一日
0200 中华民国十四年五月
0206 中华民国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0219 中华民国十八年夏历十二月初一
0224 中华民国二十年
0233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一月十四日
0210 中华民国十四年七月初五
0215 中华民国十七年二月十一日
0228 中华民国二十二年三月二十日
0220 中华民国十九年一月十八日
0234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三月十四日
0225 中华民国二十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0201 中华民国十二年阴历一月初四
0207 中华民国十四年阴历八月十三日 0202 中华民国十二年十二月十二日
0235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古历十二月二十四日
0216 中华民国二十年十二月三日 0211 中华民国十六年五月
0221 中华民国十九年三月二十五日
0226 中华民国二十九年十二月三十日
0229 0236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十二月十日
0222 中华民国十九年十一月
0203 中华民国十三年十二月
0208 中华民国七年十月
94
0230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五月十一日
0212 中华民国三十七年十一月
0217 中华民国十八年十月初九
95
0247 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二月二十六日
0237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三月十日
0242 中华民国二十四年七月十五日
0257 中华民国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七日
0265 中华民国三十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0252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农历十一月二日
0271 康德六年六月三十日
0261 中华民国二十四年五月二十七日
0243 中华民国二十四年五月五日
0238 中华民国二十四年十月
0253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腊月二十七日
0272 康德七年九月三日
0258 中华民国二十八年古历十月 二十九日
0266 公元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日
0248 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二月八日
0273 康德七年九月三日 0254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九月二十日
0267 公元一九五零年 0262 中华民国二十九年一月二十六日
0244 中华民国二十四年四月 0249 中华民国二十六年四月初八日
0274 康德七年八月十六日 0268 中华民国三十年
0259 中华民国二十九年五月二十七日
0239 中华民国二十五年六月二十日 0250 中华民国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七日
0255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十月
0275 康德八年八月十四日
0263 中华民国三十年
0245 中华民国二十四年十一月 二十九日
0269 中华民国三十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0240 中华民国二十四年七月十五日
0276 康德八年十二月九日 0251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五月 0241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五月
0246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二日
0256 中华民国二十八年十二月十三日
0260 中华民国十九年三月五日
0264 中华民国三十年十月二十八日 0270 中华民国三十年十二月三十日
0277 满洲帝国康德五年二月十五日
96
97
0278 中华民国三十年
0283 一九五零年
0288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293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月
0284 中华民国三十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0298 中华民国三十年十二月三十日
0313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04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月
0309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月
0314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一月二十八日
0299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一月二十五日
0289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一月
0294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二月十七日
0279
0305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月
0285 一九五一年二月十五日
0310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三月二十六
0300 一九五二年四月
0290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一月
0315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二月十四日
0295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一月 0306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一月
0280 中华民国三十年
0311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三月二十六日
0301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一月
0286 中华民国三十年四月二十日
0316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291 0296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一月 0307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月 0281 中华民国三十年
0302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一月
0287 中华民国三十年二月十四日 0282 一九五零年五月一日
98
0317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292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一月
0312
0297
0303 中华民国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0308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十一月 0318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99
0319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25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31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42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八月 0346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十一月
0336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
0320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26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55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
0332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37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古历十一月二十九日
0321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四月
0350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七月
0343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十一月
0347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十一月
0327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51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正月二十七日
0356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十月
0338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33 中华民国 0344
0322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52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七月
0348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
0339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十二月十七日
0328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一月二十九日
0357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八月
0334 中华民国 0340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0323 中华民国三十一年一月二十八日
0353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十一月
0329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 0345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一月十七日
0349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十一月
0358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八月
0335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十二月三十日 0324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元月十五日
100
0341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阴历二月二十九日 0330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正月二十七日
0354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八月
101
0359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八月 0364 中华民国三十三年阴历二月初八
0368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二月五日 0373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二日
0377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381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384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六月
0388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0360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五月二十六日
0378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三月七日 0369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二月五日 0365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二月五日
0385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七月二十五日
0374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382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0389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361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二月五日
0370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二月五日
0379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366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四月三日
0375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362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二月五日
0386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390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371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阴历二月初六 0383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六月六日
0367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二月五日 0380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0372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 0363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三月二日
102
0376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387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二日
0391 中华民国二十六年十月五日
103
0392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六月二十六日 0396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0400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0404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08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12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16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20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21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初八
0393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七月二十五日 0397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0401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八日
0405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二日
0413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二日 0409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六月
0417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六日
0422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394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395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二月
0398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402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10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六月五日
0414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18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423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0399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八月二十九日
0403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104
0406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七月二十五日
0407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二日
0411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15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19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105
0451 中华民国三十七年古五月二十六日
0424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443 民国三十六年正月二十一日 0428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32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36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40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0447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六月二日
0452 中华民国三十七年正月二十一日
0437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古九月初三
0425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0429 中华民国十六年夏历九月 二十六日
0444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433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六月二十六日
0448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六月
0453 中华民国三十七年古十一月初一
0441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十一月二十日 0454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38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449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0426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二日
0430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45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434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455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39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27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106
0431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四日
0435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六日
0450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十一月初三
0442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六月六日
0446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三日
0456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107
0462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67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73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479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旧历正月 十六日
0493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457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488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484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468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458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474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494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十日
0480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463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489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69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85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475 一九五零年十月一日
0490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481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64 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日 0459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95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470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四月十二日
0476 中华民国二十九年腊月二十七日 0486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460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491 一九五零年五月八日
0471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496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82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465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477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472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461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66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108
0487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七月
0478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97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492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二十日
0483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二十日
109
0498 一九五零年
0503
0508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12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17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25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530 中华民国
0521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499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504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13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05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18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26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09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522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514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00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27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19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06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28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元月六日
0520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01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507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516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533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524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11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29
110
0532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
0523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15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510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
0502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四月一日
0531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534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111
0556 一九五零年
0540 中华民国
0535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
0572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50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67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0545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562 一九五零年 0557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51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36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六月十六日
0541 成吉思汗纪元七四零年二月 二十五日
0563 一九五零年七月六日 0546 一九五零年 0552 一九五零年十二月三十日
0568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73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558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37 一九五零年 0542 一九五零年
0547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538 大满洲帝国康德四年阳历三月 十九日
0574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64 一九五零年四月一日
0553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69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559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75 一九五零年
0543 一九四九年
0548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54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60 中华民国三十年九月二十三日
0565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570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76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39 中华民国 0544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555 一九五零年 0549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112
0571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61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66 一九五零年二月
0577 一九五零年十一月十五日
113
0578 一九五零年四月十三日
0584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90 一九五零年十一月五日
0596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02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07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八日 0617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12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579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03 一九五零年九月十日 0585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91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97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08 一九五零年 0618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13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80 一九五一年七月三十一日
0604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586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92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19 一九五零年
0598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09 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日
0614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81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20 一九五零年
0587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93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82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88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99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15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05
0621 一九五零年
0610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00 一九五零年 0594 一九五零年二月二十六日
0616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83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114
0606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589 一九五零年七月十日
0611 一九五零年
0622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01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595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115
0629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35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41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47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53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59 一九五零年十一月十五日
0665 一九五零年一月二日
0623 一九五一年
0630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36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42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48 一九五零年
0654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24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60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66
0625 一九五零年
0631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37 一九五零年
0643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49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55 一九五零年二月十二日 0662 一九五零年五月五日
0626 一九五零年
0632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38 一九五零年十一月十五日
0644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50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67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56 一九五零年 0663 一九五零年
0627 一九五零年
0633 一九五零年八月一日
0639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45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51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57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64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28 一九五零年
116
0634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40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46 一九五零年
0652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58 一九五零年十月十五日
0668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69 一九五零年
117
0670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91 一九五零年农历五月二十日 0679 一九五零年二月十三日 0675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83 一九五零年二月三日
0687 一九五零年二月八日 0696 0700
0692 一九五零年阴历十二月初三
0671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80 一九五零年六月二十六日 0684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701 一九五零年
0688 一九五零年四月
0676 一九五一年四月四日
0697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93 一九五零年六月七日 0702
0672 一九五零年二月二十一日 0681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85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89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一日
0673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七日
0694 一九五零年八月十二日 0698
0677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703 一九五一年三月二十八日
0682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78 一九五零年十二月十二日
0674 一九五零年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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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6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90 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二日
0695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
0699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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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1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二十日
0715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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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7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五日
0737 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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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1
0729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十三日
0717 一九五一年三月二十日
0708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一日
0733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九日
0738 一九五一年九月八日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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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6
0718 一九五一年十月十四日
0734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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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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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2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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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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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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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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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8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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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4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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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4 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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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3 一九五一年六月十八日
0776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九日 0799
0782 一九五一年六月十八日 0787
0808 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日
0792 一九五一年
0777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五日 0783 一九五一年十一月十七日
124
07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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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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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8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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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5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十五日
0835 0819 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日
0839 一九五二年
0827
0843 一九五一年三月三十一日
0811 一九五一年二月二十七日
0832 一九五二年
0816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九日
0820 一九五一年四月三日
0828 一九五二年
0836 一九五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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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4 一九五二年
0812 一九五二年四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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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3 一九五一年三月 0817 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日
126
0845 一九五二年五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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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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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1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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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9 一九五二年
0848 一九五二年 0853 一九五二年一月五日
0857 一九五三年五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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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4 中华民国三十年
0866 一九五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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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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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8 一九五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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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0 一九五二年 0879 一九五二年一月十日 0875 一九五二年七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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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5
0898
0901 一九五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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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1 一九五二年四月十五日
0886 一九五五年二月二十七日 0906 一九五二年 0895 0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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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7 一九五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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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
0893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十五日
0884
0888 一九五二年
130
0903
0897 一九五二年
0904 一九五二年九月二十三日
0913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131
0924 一九五二年四月
0914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0930 一九五二年九月十六日
0944 一九五零年古三月二十日
0935 一九五三年八月二十八日
0919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0949 一九五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0939 一九五三年十月十六日
0925 一九五三年四月
0931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0945 一九五三年二月二十三日 0936
0920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0950 一九五三年九月二日
0915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六日 0926 一九五三年四月
0940 一九五三年五月十五日 0932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0916 一九五三年十月十六日
0921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日
0946 一九五三年十月五日 0927 一九五三年八月十二日 0937 一九五三年五月二十五
0941 0951 一九五三年
0917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日 0928 一九五三年二月一日
0942 一九五三年五月二日
0933 一九五三年古历十月初二
0922 一九五二年一月十六日
0947 一九五三年五月一日
0952 一九五三年九月二日
0938 一九五三年十一月四日
0918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0943 一九五三年三月十三日 0923 一九五三年四月二十九日 0929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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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4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0948 一九五三年七月二十四日
133
0973 一九五三年七月二十五日 0968 一九五三年 0953 一九五二年元月八日
0979 一九五二年一月十六日
0957 一九五二年
0984 一九五三年四月十六日
0963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十七日
0988 一九五三年十月十七日 0974 一九五三年三月十二日 0969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九日
0958 一九五二年七月十五日
0980 一九五三年阴历十一月十五日 0985 一九五三年二月三日
0954 一九五二年
0964 一九五三年一月一日 0975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0970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0989 一九五三年三月十三日
0959 一九五三年 0965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 0976 一九五三年八月十日
0981 一九五三年
0986 一九五三年
0955 一九五二年 0960 一九五三年五月二十九日
0966 一九五三年
0971 一九五三年
0977 一九五二年十二月二日
0961 一九五三年三月二十五日
0956 一九五二年
134
0987 一九五三年
0991 一九五三年三月十四日
0967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0962 一九五三年十一月五日
0990 一九五三年二月二十二日
0982 一九五三年
0983 一九五三年四月八日 0972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0978
135
0998 一九五零年
0992 一九五三年一月十七日
1023 一九五四年
1004 一九五四年三月九日
1010 一九五四年
1015 一九五四年
1019 一九五四年 1030 一九五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0999
0993 一九五三年四月二十九日
1029 一九五四年
1024 一九五四年一月十四日
1005
1011 一九五四年 1000
1016 一九五四年 1025 一九五四年一月十三日
0994 一九五三年五月八日
1031 一九五五年元月十七日
1020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一日 1006
1012 一九五四年七月七日
1001 1026 一九五四年二月十日
0995
1032 一九五五年十一月十六日
1002
1007 一九五四年 1017 一九五四年四月一日
1027 一九五四年七月二十四
1013 一九五四年 1021 一九五一年四月十一日 0996
1008 一九五四年三月八日 1033
1022 一九五四年六月二十九日
1028
1003
0997
136
1009 一九五四年八月四日
1014 一九五四年
1018 一九五四年
137
1034 一九五五年六月十日
1038 一九五六年一月一日
1044 一九五七年五月九日
1050 一九五七年
1062 一九五五年五月十七日 1056 一九六四年六月十九日
1035 一九五五年七月八日
1039 一九五七年
1045 一九五七年一月
1066 一九六一年 1051 一九五九年
1063 一九六零年
1070 一九六二年
1057 一九五九年三月一日
1067 一九六一年 1046 一九五七年一月 1040 一九五七年十月六日
1052 一九五八年
1058 一九五九年三月一日 1064 一九六一年
1068 一九六零年六月四日
1071 一九六零年五月二十三日
1047 一九五七年一月 1053 一九六零年
1036 一九五五年八月一日
1059 一九五九年三月一日
1041 一九五七年十月十五日
1072 一九五九年二月一日
1048 一九五七年五月十日
1054 一九五七年七月二十九日
1060 一九五二年
1042 一九五七年七月三十日
1065 一九六二年
1055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三十日 1037 一九五五年八月一日
138
1043 一九五七年一月
1049 一九五八年七月二日
1069 一九六二年
1073 一九六三年五月二十七日
1061 一九五七年
1074 一九六三年五月十三日
139
1075 一九六三年三月一日
1076 一九六三年一月十日
1095 1082 一九六三年一月十日
1101
1089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四日
1106 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日
1096 一九六五年一月一日
1083 一九五九年四月一日
1112 一九七零年四月十八日
1102 一九六五年五月二十六日
1118 一九七七年五月二十三日
1119 一九七九年九月十一日
1090 一九五六年一月一日
1107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三日
1077 一九五一年四月一日
1097 一九六七年
1084 一九六二年
1113
1103 一九六六年三月一日
1120
1091 一九六八年 1108 一九七零年四月十八日
1098 一九六五年一月一日
1085 一九六五年一月一日
1114 一九七四年 1121 一九七七年七月二十日
1078 一九五九年 1092 一九六九年
1109 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八日
1099
1079 一九五九年
1086 一九六五年三月四日
1104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三日
1122 一九七七年六月十五日
1110 一九七三年九月十日
1080 一九六二年十月二十二日
1087 一九六四年
1115 一九七五年七月三十日
1116 一九七七年六月二十五日
1093 一九六九年六月十三日
1117 一九七七年六月十五日
1081 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四日
140
1088 一九六三年
1094 一九七一年八月二十四日
1100 一九七二年一月一日
1105 1111 一九七零年十月十一日
1123 一九七五年七月
141
1124 一九七九年五年二十一日
1125 一九七零年十一月
1126 一九七五年九月二十五日
1127 一九七六年
1131 一九七五年一月二十九日
1132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133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二日
1134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38 一九七九年三月十日
1145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52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139 一九七九年一月十九日
1146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53 一九七九年三月
1140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日
1147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141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48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54 一九七九年四月四日
1155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59 一九七九年三月十日
1160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日
1161 一九七九年六月二十四日
1162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66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67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68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69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28 一九七四年 1135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日
1142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36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三日
1143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日
1137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44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49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73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174 一九七九年五月三十一日
1175 一九七七年十二月
1170 一九七九年三月二十二日
1176 一九八一年七月十三日
1164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71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77 一九八三年一月八日
1165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72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三日
1156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日
1163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57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七日
1158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129 一九七四年四月二十三日
1150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30 一九七五年六月
142
1151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79 一九七九年九月十一日
143
1180 一九七八年
1187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94 一九七九年五月二十四日
1220 一九八八年八月三十日 1201 一九八三年三月二日
1206 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日 1181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82 一九七九年三月五日
1188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89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95 一九七九年四月四日
1196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211 一九八四年十月十四日
1215 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五日
1221 一九八九年五月二十九日
1202 一九八六年四月二日
1207 一九八三年一月八日
1212 一九八四年七月二十五日
1222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1203 一九八八年四月十二日 1216 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五日
1223
1208 1183 一九七九年五月二十四日
1190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97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204 一九七八年 1213 一九八七年七月十日
1184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三日
1191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217 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五日
1198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209 一九八四年九月二十二日
1185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192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1199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205 一九八二年四月二十日
1218 一九八八年八月三十日
1224 一九六九年
1225
1214 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五日
1219 一九八八年八月三十日 1210
1186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44
1193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1200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九日
145
1237
村002 道光二十四年三月初七 1248 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十日
1226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一日
1231 一九六九年
1258 一九九三年六月五日
1242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1227 一九六八年
村003 道光七年十二月十一日
1254 一九九二年三月四日
1238 一九七七年
1249 一九九一年四月三十日
1232 一九六一年四月一日
1259 一九九六年十月十日
1243 一九八四年七月六日
村004 道光九年十一月初五日
1255 一九九一年三月三日
1228 一九六七年 1250 一九九一年四月三十日 1244 一九八零年十一月八日
1233 一九七一年三月十二日
村005 咸丰四年
1239 一九七三年
1260 二零零一年四月二十六日 1245 一九八七年五月十一日
1229 一九六九年
1251 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十日
1256 一九九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村006 同治元年六月
1234
1240 一九七五年
1230 一九七零年
1261 二零零七年三月二十九日
1246 一九九零年四月一日
1235
1252 一九九零十二月十日
1257 一九九二年八月三日
村007 光绪十七年四月二十七日
村001 乾隆四十一年三月
1236
146
1241 一九七四年十月十四日
1247 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1253 一九九一四月三十日
147
村008 光绪十七年四月二十八日
村019 光绪九年 村014 光绪十年九月二十五日
村026 宣统壬于四年四月二十五日
村032 中华民国三年又五月初八
村020 光绪十四年元月十二日
村009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村044 中华民国十二年三月 村050 中华民国十六年元月初十
村039 中华民国十年五月十一日 村027 宣统元年又二月二十六日
村015 光绪八年二月二十三日
村038 中华民国九年四月
村033 中华民国五年十二月十四日
村045 中华民国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村051 中华民国七年十二月十九日
村021 光绪十三年五月二十七日
村010 光绪三十二年二月二十六日
村028 宣统元年后二月十三日
村016 光绪三十二年二月二十六日
村034 中华民国六年又二月十六日
村046 中华民国十二年正月十二日 村040 中华民国十年四月十一日
村022 光绪五年十一月吉日
村052 中华民国十九年十二月十九日
村029 宣统元年三月初二
村011 光绪二十四年正月十八日
村047 中华民国十二年四月 村035 中华民国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村041 中华民国十一年十一月初二
村023 光绪十二年五月二十六日 村053 中华民国二十一年八月二十一日 村048 中华民国十四年二月初十 村012 光绪八年二月二十四日
村017 光绪二十一年三月十一日
村030 宣统三年九月初七
村036 中华民国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村042 中华民国十一年十月十三日
村024 光绪三十四年七月吉日
村013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148
村018 光绪十八年九月十六日
村025 光绪二十九年
村031 宣统三年九月初七
村037 中华民国九年四月
村043 中华民国十一年八月
村049 中华民国十六年元月初十
村054 中华民国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二日
149
村061 村055 中华民国二十二年六月十七日
村062 村056 中华民国二十五年
村063 一九五二年十二月六日 村057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
村058 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六月十五日
村059
村060
150
151
中国人喜欢说“天、地、人”，毛同强的这三个作品感 觉是一个中国近百年的“天道、地缘、人世” 基本状态
毛同强 装置艺术 “三部曲” 《工具》、《地契》、《经书》
的比喻和象征。作品先后顺序是“人——地——天”。 第一个《工具》就是“人”，最普通的工人农民的人世 状态：一堆被曾经多次使用过而后被丢弃的工具；第二
相关作品 RELATED WORKS
个《地契》象征和比喻物是土地——几千年中国人赖以 生存的命脉；第三个是《经书》，中国人最无奈的感叹 词汇是“天哪！”，天道，天理，对于中国人是一种终 极信仰。 栗宪庭
153
《工具》 TOOLS
工具 装置 Tools Installation 300m2 2008
154
《工具》装置作品，约由2500把镰刀和锤子组成，创作过程历时3年（2006-2008），收集地点遍布中国各地。
155
被遗弃的“镰刀和锤子”【节选】 栗宪庭
在整个二十世纪的共产主义运动中，没有那个形象比
在心理上起反应的人，不管是肃然起敬，还是惶恐不
“镰刀加锤子”的标志更深入人心了，即使在冷战时
安，以及难以言传的复杂心理，乃至不屑一顾，恐怕占
期，冷战的另一方也都从不同的立场使用过这个标志。
着世界人口的相当比例。
镰刀是农民最常使用的工具，锤子是工人最常使用的工
毛同强的作品，就是把“镰刀和锤子”变成了一堆“被
具，而“镰刀加锤子”作为标志，最简洁也最形象地表
遗弃的废铁”的，他从现成品的艺术框架出发，从2005
达了共产主义运动强调工人和农民当家作主的基本理
年开始，花了三年时间，收集了三万把镰刀和锤子，当
念。我没有考察过最初设计这个标志的人是谁，以及哪
“镰刀”加“锤子”一起出现时，就不再是工具意义上
一年开始使用它的，但1920年，前苏维埃政权已经使用
的镰刀和锤子，而联系着一个世纪以来的共产主义运动
它作为新国旗上的形象了，1922年苏联成立，它继续
的意识形态。当这堆锈迹斑斑，残破不堪的“镰刀和锤
成为国旗上的形象，并且一直被使用到1991年的苏联
子”堆集成一大整屋子时，就有一种震撼感，仿佛每一
解体。据查，中国最早使用“镰刀和锤子”标志作旗帜
把“镰刀和锤子”都诉说着不止一个故事，三万个甚至
的，是1927年的秋收起义。或许，共产主义的中国信仰
难以计数的故事，就汇成了沉默而恢弘的饮泣！因为，
者更早就把“镰刀和锤子”的标志带进了中国，只是早
每一把镰刀和锤子都联接着使用过它的主人——普通甚
年更多是在秘密的情形中使用的。1949年中国共产党夺
至最底层的工人或者农民们的命运！
得政权，它成为数亿人心中的神圣形象，而且，至今它 依然是中国共产党党旗上的标志，并频繁出现在各种场
还有一个有趣的统计，毛同强在收集这些旧镰刀和锤子
合中。算起来，“镰刀和锤子”的标志在中国的使用，
时，只收集到五千把锤子，而镰刀就有两万五千把，中
比起在发明它的国家里，使用的时间更长，波及面也更
国是一个农民为主的共产主义队伍呀！就像阿芙洛尔军
深并且更广。
舰的一声炮响，由列宁领导的工人阶级占领了冬宫；毛 主席他老人家率领的秋收起义就是农民兄弟，尽管毛爷
“镰刀和锤子”连同它的理想，在整个共产主义运动的
爷举的也是“镰刀和锤子”的旗子。
国家阵营里，数代人的精神都受到它的影响，有多少人
镰刀与锤子制作编码
156
为它和它代表的理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已经难以确切
现成品源于杜桑的小便池，针对的是艺术史的线索，而现
的统计了。在涉及到早年共产党革命的艺术作品中，站
成品作为一种语言方式，在“镰刀和锤子”这件作品中所
在“镰刀和锤子”的党旗下庄严宣誓的情景，几乎是一
体现的，就不仅仅是一种杜桑式的智慧和幽默，揶揄的也
种很刺激的镜头。如今，这样的镜头依然时不时地出现
不是人们如何看艺术和看艺术史，而是在更广泛意义上被
在影视作品中。毫不夸张的说，看到“镰刀和锤子”而
扩展成对人类命运的关注了，这也是一种创造。
157
船
装置 【镰刀、锤子、钢材】 Ship Installation [Sickle & Hamer & Steel] 1200×240×340cm 2010
《中国当代艺术档案》 巫鸿 美国现代艺术博物馆出版 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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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书》 SCRIPTURES
经书 装置 Scriptures Installation 400m2 2011
2008年-2011年，毛同强多次前往河南、山东、安徽、江西等省，走访了上百个分散在乡村与都市里的各种形式的家 庭教会。在这个过程中，他与上百位的家庭教会成员交谈，了解他们的宗教态度、职业特征、政治倾向，以及日常的 生存状态等情况。毛同强拍摄了上千张照片，收集了众多多与家庭教会相关的各种文本，以及他们从事宗教活动时所 坐的各种板凳。
162
163
天啊——主！ ——栗宪庭与毛同强对谈录
栗：栗宪庭（以下简称栗）
对自己生活的一种认识以及艺术语言的把握、使用现成
的契机。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经历过短暂的西方现代哲
毛：毛同强（以下简称毛）
物的准确与直接性也很重要。人、地、天这三个部分，
学狂热之后，九十年代随着消费文化的输入，整个社会
是我们社会生活中最重要的问题。人，土地，信仰，和
出现自上而下的彻底功利化之后，信仰彻底破碎了，中
栗：你知道我已经不怎么关注艺术了，但却一直关注你
我们每一个家庭，每一个社会具体发展阶段都是息息相
国人一直在没有信仰的状态中迷茫。宗教热在这个空挡
的创作状态，原因一是我们日常交往多，二是我觉得你
关的。我这样的动机和理由，是三个作品本身内在逻辑
出现了，伊斯兰教是一种日常态和传统的信仰，与时下
是一个对现实有感觉，而且有深入思考的艺术家，作品
的相互作用。过程都比较长，这几年一直在观察、思考
的宗教热无关。而很多知识分子，还有一些有钱人开始
很深入地涉及到中国历史和文化的问题，以及西方当代
和收集的过程中。
信仰佛教，而作为奇迹的是基督教信众的剧增，尤其是
艺术语言模式的个人创作性转换等问题，这我都在给你 写的文字中谈到了。这次展览我没有太多时间写文字，
民间家庭教会的象春风野草一样迅速的蔓延。我看过一 栗：这个作品和前面两个作品的关系是什么？
采用对谈的方式，想让你多说一些感想。对谈前我想
些基督教的资料，下层尤其是偏远和贫穷的信众更多， 当然也有一些知识分子，宋庄就有家庭教会，在一些艺
过，我觉得你这三个作品有一种完整和概括性：让人看
毛：《工具》和《地契》涉及到民众、土地以及今天和
术家的家里。你刚才说了，集中做这个，其他的难做，
到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中国人基本命运和生存状
历史的关系。做第三个作品，是因为在社会转型期间，
为什么觉得这个好做。
态。中国人喜欢说“天、地、人”，你的这三个作品感
人们的生活中经常涉及到信仰缺失的问题。那么要先找
觉是一个中国近百年的“天道、地缘、人世” 基本状态
一个突破口，做佛教，伊斯兰教，很多问题在技术上完
毛：是基督教的可选择性，门槛比较低，可以选择进
的比喻和象征。作品先后顺序是“人——地——天”。
全没有办法完成。对家庭基督教会的出现，在今天中国
来，也可以选择出去。大家对宗教的情感以及宗教性
第一个《工具》就是“人”，最普通的工人农民的人世
是一个问题。大家希望有一个个人和集体归属，就是要
格，不像伊斯兰教，民族和信仰是合二为一的。佛教的
状态：一堆被曾经多次使用过而后被丢弃的工具；第二
把自己交给谁，我想这些问题都在人们的思考之中。
门槛比较高，那么对于基督教的选择性就比较大了。有
个《地契》象征和比喻物是土地——几千年中国人赖以
很多的慕道友是来消遣的，对基督教的认识可以很深，
生存的命脉——在历次的革命中先是给予最后被剥夺而
栗：这个作品从工具开始，因为工人农民和共产主义信
也可以很浅，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个非常简单和轻松
成为一纸空文；第三个是《经书》，中国人最无奈的感
仰是有关系的，那由此想到信仰，这可以是一个启发
的过程。底层人，可能更多还是出于对现实生活问题的
叹词汇是“天哪！（文点的是苍天啊！俗点的是老天爷
点。还有跟你长期生活在银川有没有关系？那是一个回
考虑，其实功利色彩是很浓的，希望得到什么。在宗教
啊！）”，天道，天理，对于中国人是一种终极信仰。
民自治区。
性格，宗教情绪和宗教气质上，不是以一个完美的精神
从儒家的宗族观念到共产主义信仰，到相当数量的基督
体系去寻求的。虽然认识的很粗浅，但在心里还是有安
教信仰（据调查中国民间基督教信众达一亿多人！），
毛：应该是有关系的。在银川，你会感觉到宗教气氛，
慰的，冥冥之中得到一种救赎，忍受现实中的苦难。因
这种变化如此的惊人！天不变道亦不变，如今在如此众
清真寺很多，黄昏做礼拜时会听到清真寺里传出的声
为大家都知道生命是有限的，而且有限的生命中苦难是
多平民的心中，老天爷没有了，祖宗没有了，共产主义
音。从小玩到大的我那些朋友，他们到了中年，会产生
无限的。知识分子家庭教会我也采访过，很多知识分子
没有了，转而祈求洋上帝，天啊！无语！所以，我想先
莫名的宗教情绪和宗教性格，想要有所归属，和以往不
和底层是一样的，只是语言的表达是被包装过的，就其
问你一下，怎么会想到要做这个题材的？
一样了。这些都会影响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从小对
实质的内容来讲，还是一回事。
信仰的外在形式是不陌生的。 毛：谢谢栗老师对我作品好评！我觉得，作品有理性的 思考是很重要的，但同时对社会生活现场、生活经验和
166
栗：你在整个调研过程中，你有哪些体会，然后再说你 栗：你在回教环境中长大，我觉得这是你思考这个作品
是怎么处理这个作品语言的，好吗？
167
毛：好。我在整个调研过程中，是沿着教科书文本，中
每天基本上都有人劝我入教，上帝在拣选你呀，你什么
字楼里基本都是折叠椅，白天是办公做生意的，但是从
华民族发祥地，中原地带，从宝鸡、渭南、洛阳，然后
时候入教呀。分别的时候，他们总会对我说，活着的时
每个方阵，从每个现成物看，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是阶
又去皖北、皖南、上海，接着又去了温州这个“中国的
候见面的机会可能没有了，但在天堂里我们一定会相
层的反映，是具有社会性的，是来自不同的家庭教会，
耶路撒冷”，最后到了北京。从层面上来讲，由最穷的
遇。我在南京大学生的大学生团契，看到青年老师带着
具有不同的社会角色、不同的文化身份和不同的经济背
地方到最富的地方，经济形态差异很大，然后文化层次
研究生来做礼拜。还有一个空军国防生，剩两个月就可
景。
上从知识分子到普通人群，比如上海有的教会自称“白
以毕业了，就可以当军官了，但是他选择了入教，放弃
骨精”教会，指白领、骨干、精英。我在温州采访过一
了所有世俗职业的可能性，后来父母就和他断绝了关
些有钱的教会，金碧辉煌的，有点像大型歌厅一样，也
系。他背负着信仰和传道人的精神，以及成为一个职业
不像我们以往经验中见过的教堂，可能是在一个写字楼
传道人的理想，让人挺感动的。包括跟有产业的人谈到
毛：照片会放在画册里，现场我就不展照片了。用实物
里，有几层，包括设立基督教儿童学校。我还去了一个
“裸捐”的问题，他们说比尔盖茨，巴菲特，这些人为
本身来传达信息。
地方，是安徽跟河南交界的地方临泉，这是中国最大的
什么能够裸捐，把自己财产全部捐出去，因为有这样一
贩毒基地，贩毒和基督教这两股势力都非常活跃，很尖
个前提，钱是上帝给予他们的，最后还要回归社会。中
栗：会做不同的环境么，还是同一个环境里不同的方
锐。我去一个庙岔镇家庭教会访问当家道长，他27岁
国的很多企业家为什么做不到这点，因为这些人认为钱
阵？
时就是党支部书记了，领着村民种过鸦片，被政府打击
是个人的，他们没有基督教精神，没把自己当成兄弟姐
以后跑了，然后就信教了。现在是一个职业传道人，办
妹中的一员。
了一个神学院，十年培养了三四百人，但是他被抓过四
栗：那你将来展出，会不会有些照片展出来？
毛：在同一个环境里不同的方阵，仪式感对作品的表达 很重要。物代表着不同的阶层，农村和市民阶层会占百
次。他谈到一个接班人的问题。他说政府需要接班人，
栗：你调查的过程同时，怎么思考语言——即作品呈现
教会也需要接班人。在他身上我能感觉到，浑不吝的狠
或者用什么方式表达你感觉的问题？
人是在农村，很多老百姓都给我这种感觉，大概与生存
分之八十。
栗：再谈点感受，随意说一些例子吧。
艰难有关吧。他们现在想办法让贩毒的人入教，让他们
毛：我在选择调查收集经书的过程中，需要的是一个有
学好，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温度、有现场感的、被千百次翻阅过的经书——《圣
毛：感受就是差一点自己也归了主了。
经》。包括家庭教会的凳子，椅子，您上次谈到一般意 栗：还是起到很好的教化作用。
义上的现成物和经典现成物的区别，实际上这个语言线
栗：呵呵，这是作为一个艺术家和信徒的区别。艺术家
索就被打开了。
是在表现你感觉到的世界，作为一个信徒就是另外一件 事情了。
毛：对，基督教在道德上还是有至高点的，道德上真的 比一般常态人群自我规范和约束能力要好的多。
栗：那么你这次的呈现方式，基本就是家庭教会的凳 子，桌子，和经书？这里涉及到一个问题就是，教会的
毛：因为我接触的其实并不是神学层面的问题，只是信
栗：再举一些生动的例子吧。比如你上次跟我讲的，你
人也是差别很大的，有很穷的人，也有很富的，怎么去
仰的日常化问题来谈，来进入的，我并不是以信徒的身
在调研过程中会遇到很多人让你入教的。
体现他们的差别呢？
份进入，做出一个基督教作品。
毛：这个事非常纠结，我一路被劝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毛：因为椅子是不一样的，我去北京某个教会，这个写
栗：那你就不做了。
经书展览布置
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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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那样和我之前的两件作品就不存在逻辑关系了。
栗：你是作为一个观察和感觉者。
毛：是，像田野调查一样发现问题，然后呈现出来。例
讲，不仅是基督教文化的传播，佛教也是一样，任何信
迹就出现了。还有在温州，也是谈见证，有一个孩子的
仰的发展都是有缺失的，因为大多是在民间的，不规范
爷爷奶奶想让孙子信教，但小孩不信，有天一大早奶奶
的，口口相传的，是一种半遮半隐的，很规避的情况下
突然用一口流利的方言英语在做祷告，把孙子给吓坏
毛：你做的《烈日西藏》是近几年来很少有的好展览，
进行的，甚至是在被打压的过程中生存下来的。没有一
了。孙子是高三的学生，准备高考了，他对外语是了解
非常值得去看，我对宋永红和很多人都讲过。我去看的
个健康的启蒙和信仰学习过程。
的，但他奶奶是目不识丁的老太太，后来他相信了这个
时候，展厅虽然人不多，但是我看到了方力钧、萧昱、
神迹，也入教了。然后我问过很多人，他们说有这种现
卢昊都在不同的位置观看着作品，其实大家都很清楚什
栗：还有你上次讲的，贫困地区的一些受众，祈求的时
象，有说希伯来语，俄语，英语，类似这样的方言状
么是有价值和什么是严肃的。今天的当代艺术，很多时
候都会说，我家里的孩子病了，祈求上帝帮我吧……
态，甚至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候对社会和人文的命题都在虚幻和躲闪的阴影里。很少
如基督教戒律里规定不许抽烟，不许喝酒等，我是做不 到的。
能有《烈日西藏》展览所投射出有关地缘文化、地缘政
栗：基督徒都不许抽烟不许喝酒是吧？ 毛：儿媳妇带着老婆婆，跪在那说，我婆婆今天胃不 毛：他们喝红酒。我在温州采访过一个挺有名的基督徒
好，刚吃了胃药，希望您能够帮帮她，让她好起来，她
摄影家大门也抽烟，他说《圣经》里没讲不能抽烟，有
的肝也不太好，顺便给她治一治。还有代祷的，比如这
些人是断章取义。
个信徒没有到现场，请别人代向上帝祷告，打开纸条一
栗：跟我们传统的招魂一样么？灵魂附体？
治和艺术家作为个体文化身份所反映的群体自觉，这个 展览的力量直指内心，我认为今天要通过对人本身意义
毛：我觉得可能有一些吧，说不清楚的一种沟通。
的诉求和对社会生活价值与秩序的质疑，而折射出当下 社会的政治语境。《烈日西藏》这个展览的内在价值对
念，我父亲今天早晨哮喘，喘不上气来，希望上帝帮他
栗：那些高层的牧师和传道人会不会相信那些？有没有
我直面社会生活和文化问题的深度感悟具有推波助澜的
栗：大门哈，我认识他，他也是基督徒啊？
康复，尽快恢复。大家就一起向上帝祷告。
问过？
作用。
毛：刚入的，他那个教会的传道人是美国回来的，文化
栗：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有很强的现实功利性。象中国佛
毛：我问过，他们说会有的。我在调查的过程中，还是
栗：谢谢老毛理解，实际上媒体报道很少，象你这样的
层次很高。大门的家庭几代人都有信教的传统。
教和道教在中国的传播过程中，都有被功利化的情形
依据我的直觉系统，因为最后是以视觉的方式呈现，这
知音也不多。
在，比如送子观音什么的。就是儒家宗族也有求祖宗保
不是一个完全的社会学调查，我更在乎现场给我的直觉
佑什么的祈祷。
感受。我感觉到的是社会意识形态的变化问题，从过去
毛：栗老师您在《地契》文章提到了“经典现成物”
强大的意识形态，到现在“静水暗流”的状态，不是不
的概念。实际上，从艺术史的语言脉络可发展的角度
毛：现实功利性和被尊重的程度，是指，他如果不在这
涌动，但涌动的方式改变了。我在看这些问题时，是在
看，给我使用和准确把握现成物这种表达方式的一种
毛：温州就有几代人都是基督徒的家庭。在临泉，皖
个群体里是得不到这样的尊重。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都
看信仰和社会和大众真正的关系到底是什么，而不是很
启发和概括，并且我对作品中的“物”所追求的“公共
北，实际上他们都很有信基督教的历史传统。但是有些
是上帝的儿女，当你有难的时候，有这么多人帮你祷
个人化的认知。我很在意自己说自己家的事，而全球化
认同感”很吻和。我对选择的现成物，很注重“人”和
人，两年可能都信了十几个民间的教了。我说你们怎么
告。在这个群体里，会让你感到平等，爱与被爱。
国际政治这些问题，不在我的视野描述里，因为我没有
“物”本身所建构的关系，以及物所承载的历史文化以
办法进入国际相互关系的语境。
及个人与社会的关系。作品的“触摸感”是我对现实直
栗：哦，我认识这样情况的人。我有个学生叫孙芙蓉， 就住宋庄，她家庭也是几代人都是基督徒。
像吃药一样，吃完阿司匹林不行了就吃感冒清。我觉得 中国人的心理需求没有完整过，比如说：精神，现实，
栗：基督教这种爱与被爱，在中国尤其贫困地区，转化
信仰等等对应点都相当混乱，很盲目的。包括知识分子
成新的形式了。
在祷告的过程，也是很盲乱的。只是有一点：他们都相
觉的呈现和责任，从而使作品更具影射社会学文本的能 栗：最终还是人的问题，人的问题都是地域性的，地域
量，作品力求用经典现成物的艺术语言表达方式，使物
很具体，人性很具体，才可能成为人的感觉，才更有普
和我和观众三者都可引发对社会现场和问题的触摸感。
信上帝！有信仰！我在温州问一个职业传道人，你怎么
毛：对，代别人祷告，还有见证。比如他会说，我的孩
能证明上帝是存在的？他说，康德说，要想证明上帝的
子很自闭，我希望他当一个班干部，他今天上学前，我
不存在，要比证明上帝的存在还要困难。
就跟上帝祷告，后来他回来了，他就真的当了一个副班
毛：我这三件作品实际都在用视觉语言和它们内在的逻
一种文化现实，这历来是艺术尤其是当代艺术一种自觉
长。我在上海，听教会的一个人做见证，在来的路上开
辑关系，描述中国社会的具体问题，民众，土地，信
的文化创造。
车速度很快把一个人撞飞了，当时就感觉被撞的人死
仰，所导致的历史上下文关系。当代的社会问题不是停
了，但是等他从车上下来，发现被撞的人居然站在那，
滞的，一直是涌动状态，一直在动态变化发展，很多问
因为这个开车人是来参加主日的，上帝帮了他的忙，神
题视而不见是不可能的，不见不等于不存在。民众、土
栗：变成一个哲学问题了。
毛：可能神学的研究是另一个东西。但对中国国民来
170
地、信仰依然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遍性。 栗：嗯，艺术是艺术品、批评和欣赏者三者共同构成的
201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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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 I HAVE A DREAM
我有一个梦 装置 I Have a Dream Installation 2011
173
毛同强的装置新作《我有一个梦》是通过一系列的转译 来给予呈现的。他首先根据美国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 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于1963年8月28日在 美国华盛顿林肯纪念堂的著名演讲“我有一个梦想”的 英文翻译为中文，然后请我国著名研究西夏文专家李范 文先生翻译成西夏文，并请书法家将全文2300字的西夏 文书写成楷书，最后阴刻在385块石碑上。重达47吨的 石碑铺陈于整个展厅地面，周边辅以李范文先生的西夏 文翻译手稿210幅，形成了创作这件大型装置作品的完 整过程及文献资料。 冯博一
175
“梦想”的反诘 ——关于毛同强的装置新作《我有一个梦》 冯博一
178
毛同强的装置新作《我有一个梦》是通过一系列的转译
主意义与价值的经典样本，也被我国编入中学的教程之
具夸大了这种关联矛盾与困惑的视觉张力，验证出荒诞
指向是以破碎的艺术形式给予呈现一个破碎的现实世
来给予呈现的。他首先根据美国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
中。但这并不说明这个已被世界社会和政治相对普遍认
的现实性基础，使荒诞表现出强烈的现实感和一种写实
界，以一个荒诞的形式直接表现荒诞的内容。所以我们
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于1963年8月28日在
同的问题，在我们的现实生存中获得了良好解决，在中
性的视觉效果。那么，这件作品就变得有意思了！因为
可以非常鲜活生动地感受到某种人性的乖张，生存的悖
美国华盛顿林肯纪念堂的著名演讲“我有一个梦想”的
国它仍然具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因此，毛同强的创
我们都认知的这些人文符号，以及与之所对应的意义早
谬，以及洋溢出来的创作主体对社会现实的质疑态度。
英文翻译为中文，然后请我国著名研究西夏文专家李范
作思路在于他发现了这一问题的严峻性。我们生活在一
已约定俗成和耳熟能详，但是，一旦它的文字语意在毛
这种荒诞方式还在于他以仪式化的结构形态，赋予了
文先生翻译成西夏文，并请书法家将全文2300字的西
个信仰、信誉、道德沦丧的环境中，每个人都不是局外
同强所设置的语境中无法传递和迻译时，意义就难以在
“梦想”以庄严“形式”的必要性。这种仪式感既是对
夏文书写成楷书，最后阴刻在385块石碑上。重达47吨
人，都是这个病态社会中的一员。我们的生活本该是相
场，价值从而缺失。虽然这三类文字符号都被观者看到
于人权价值观的敬畏所造成的庄重，又是故意使这种尊
的石碑铺陈于整个展厅地面，周边辅以李范文先生的西
对平等、自由的环境，然而生活的意义已被一种权力所
了，但貌似汉字却无法解译的文字符号，其表意目的便
重展现为荒诞的典雅，而成为一种我们既困惑于现实，
夏文翻译手稿210幅，形成了创作这件大型装置作品的
掌控，或者说我们寻找公平公正的生活意义已经被专制
付之厥如了。
又伤感于梦想的处境——梦想难以照进现实——尽管梦
完整过程及文献资料。在这件作品里有几个值得关注的
抽空了。我以为毛同强在这件作品里是将马丁•路德•金
要素：一是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成为举世
“我有一个梦想”著名讲演视作一个借代，一个隐喻，
所以，毛同强作品的观念与预设的场景是一个实在性的
单调之处，和对某种政治模式、社会秩序、机制系统、
闻名，具有民主、平等、自由、博爱普世价值的人权宣
体现出来恰恰是我们生存中矛盾与困惑的表征——他是
装置陈设，尽管被毛同强结合为一种平衡的状态，但当
思维惯性的嘲弄，使他的作品观念设定在一个荒诞与自
言文本；二是经过两次转译为全世界没几个人能够释读
在不完满的现实中寻求人权价值与意义的“梦想”。西
实际内涵与它表面意义互相冲突，互相排斥，互相抵消
由并立，从荒诞中释放出来的是来自人的灵魂深处的另
的，已经消失了的中国古西夏文；三是仪式化的树碑立
夏文字创制于元昊建立西夏国前的公元1036年左右，西
时，却使作品本文的主题意义出现相反相成的两重或多
一种人性自由与解放的要求。在荒诞的背后透出了毛同
传场景。由此，在转译与重构经典文本中，既形成了一
夏文字借鉴了汉字的形制，结构均匀，格局周正，有比
重表现。更重要的是毛同强挪用的每一个碎片，都具有
强对不合理现实存在的反抗和对一种新的、更高的理想
种历史与现实的文化矛盾、冲突、排斥，抑或悖论的形
较完整的构成体系和规律，具有鲜明民族与地域性的历
一个明确的指向与目标，而这个主题意义又被逐渐和无
追求与梦想。由此，毛同强实实在在地履行了自己作为
式趣味，又构成了主题意义既熟悉又陌生和难以识读的
史特点。毛同强作为生活在曾经的西夏国疆域的宁夏银
一例外地被自我消解了。由此既形成了强烈的反讽意
艺术家应该履行的社会批判的使命。正如“梦想“的语
处境，也折射出所谓全球化与本土文化之间在交流与沟
川的艺术家，他利用了已然消失了的，除了几位专家，
味，又凸显了文化交流中尴尬处境，以及反映了我们现
义之一是“在梦境中能实现的理想”。也似乎印证了社
通中的尴尬，以及在现实依存中的荒诞不经。
而大众都难以释读的古西夏文字作为这件作品的媒介之
实生存的荒诞本质。反讽是试图以这种现实的荒诞现
会学家陶孟和所说的“梦想是人类最危险的东西”和
一，正是试图将具有世界普泛意义和价值的人权宣言变
象，特别是对荒诞的各种造因的针砭和嘲弄。对于毛同
马丁•路德•金在1966年至1968年遇刺身亡前多次说过
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著名讲演，迫使美国
得无法释读。而石碑的样式有着墓碑和纪念的指意。实
强来说，就是通过“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
的，“我在1963年华盛顿的那个梦，经常成为噩梦”。
国会于1964年通过了《民权法案》，宣布种族隔离和
际上，毛同强是使似乎不相干的几个历史的人文片段、
寻找光明。”（顾城诗）的虚置和夸张，揭示荒诞制造
所以，这件作品对我们来说，意味着“我有一个梦想，
歧视政策为非法政策。为此他荣获了1964年诺贝尔和
符号——历史的、世界的、地域和现实性的，通过一种
者和承受者双方的荒谬。荒诞来源于理性原则与客观现
我还有一个困惑”的一种反诘。
平奖。他的思想和为民权所做的努力，业已成为世界民
视觉的装置，穿越时间与空间地维系、连贯起来，并极
实的悖谬和矛盾，究其这件作品的本质而论，其荒诞的
想是我们人类所拥有的神圣权利。也正是装置的仪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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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简历
ARTIST BIOGRAPHY
Group Exhibition
群展 2010 改造历史 北京
毛同强 1960 生于中国宁夏银川 1980 毕业于宁夏大学美术系 1984-1986 进修学习于浙江美术学院油画系 现生活、工作于中国宁夏银川
Tongqiang Mao 1960 Born in Yinchuan, Ningxia Province, China 1980 Graduated from University of Ningxia, Fine Arts Department 1984-1986 Studied at Zhejiang Academy of Fine Arts, Oil Painting Department Now lives and works in Yinchuan, Ningxia Province, China.
2008 ‘Tongqiang Mao’s photographs, Shanghai
2008 艺术家自拍摄影展 上海
2007 Scope Art Fair, New York, USA
2007 美国 纽约.SCOPE博览会 美国
2006 Photography in China-1949-2006, Beijing, China
2007 台北艺术博览会 台湾 2006 摄影中国1949-2006 北京 中国 西班牙国际艺术博览会 马德里 西班牙 中国国际画廊博览会 北京 中国
Solo Exhibition
艺术北京 北京 中国
2011 我有一个梦 艺术文件仓库 北京
2011 ‘I Have A Dream’ China Art Archives and
新加坡国际艺术博览会 新加坡
2009 地契 墙美术馆 北京 2008 毛同强个展 季节画廊 新加坡
Warehouse, Beijing ‘Scriptures’Song Zhuang Art Museum, Beijing 2009 ‘Leasehold’ Wall Art Museum 2008 Solo Exhibition,Art Seasons Gallery, Singapore ‘Mirage’, solo exhibition, Beijing
攀升的力量 升艺术空间 上海 中国 形态 标志 斯民艺苑 新加坡 2005 挑战传统视觉限度 升艺术空间 上海 中国
海市蜃楼 季节画廊 北京
‘Tool’ China Art Archives $ Warehouse,
新加坡艺术博览会 新加坡
工具 艺术文件仓库 北京
Beijing
萨尔斯堡艺术节 萨尔斯堡 奥地利
工具 新加坡美术馆 新加坡 2007 海市蜃楼 升艺术空间 上海 中国 2006 海市蜃楼 斯民艺苑 新加坡 2005 花开花落 斯民艺苑 新加坡 Suppan 当代艺术画廊 维也纳 奥地利 Canna画廊 雅加达 印尼 日复一日 毛同强个人影像作品展 香港 中国 2004 日复一日个展 广东美术馆 广州 中国
‘Tool’, Singapore Art Museum, Beijing 2007 ‘Mirage’ Shine Art Space, Shanghai, China 2006 ‘Mirage’ SOOBINART GALLERY, Singapore 2005 ‘Flowers Bloom and Wither’, SOOBINART GALLERY, Singapore Suppan Contemporary Art Gallery, Vienna, Austria Canna Gallery Jakarta, Indonesia 2004 ‘Day After Day’, Guangdong Art Museum, Guangzhou, China
2009 ‘Yi Pai’, Today Art Museum, Beijing
2009 意派 今日美术馆 北京
个展
经书 宋庄美术馆 北京
2010 Reshaping History, Beijing
2004 阁当代艺术展 宋庄艺术大本营 北京 中国
2007 Taipei Art Fair, Taipei Spanish Agency for International Art Fair, Madrid, Spain China International Gallery Exposition, Beijing, China Art Beijing, Beijing, China Singapore International Art Fair, Singapore ‘The Strength of Climbing’, Shine Art Space, Shanghai, China ‘From, Signature’ , SOOBINART GALLERY, Singapore 2005 ‘Challenging the Traditional Vision’, Shine Art Space, Shanghai, China Singapore Art Fair, Singapore Salzburg International Art and Music Festival, Salzburg, Austria 2004 ‘Ge’ Contemp orary Art Exhibition at Song Zhuang, Beijing, China Lianzhou International Photography Festival, Guangzhou, China
连州国际摄影节 广州 中国
‘Ten by Ten’, Contemporary Art Exhibition, Beijing,
十成十当代艺术展 北京 中国
Helanshan House, Jinshanfang Design, Yin Chuan,
贺兰山房 金山房设计 银川 中国 贺兰山房 获中国建筑艺术奖 2003 第三届全国油画展 北京 中国 2002 不再边缘 影像展 银川 中国 广州三年展 广州 中国 2001 死亡档案 毛同强-宋永平作品展 北京 中国 2000 成都双年展 成都 中国 上河美术馆第二届学术邀请展 成都 中国 1993 第八届全国美术作品展 北京 中国 1991 西部风情画展 法国 1990 中国西部油画展 新加坡 西部风情画展 阿联酋
China China Helanshan House, Chinese Architectural Award 2003 The 3rd National Oil Painting Exhibition Beijing, China 2002 ‘No Longer Verging on the Border’, exhibitions of photography, Yin Chuan, China Guangzhou Triennial, Guangzhou China 2001 ‘Archive of the Dead’, Tongqiang Mao and Yongping Song’s works, Beijing, China 2000 Chengdu Biennale, Chengdu, China The 2nd Academic Exhibition at Shanghe Gallery, Chengdu, China 1993 The 8th National Art Exhibition, Beijing, China 1991 ‘Scenary of Western China’, France 1990 ‘Scenary of Western China in Oil Painting’, Singapore ‘Scenary of Western China’, Dubai 1989 The 7th National Art Exhibition, Beijing, China
1989 第七届全国美术作品展 北京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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