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
０４
還都 １０ ９ ８ ７ ６ ５ ４ ３ ２ １ 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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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０ ５ ０ ／ 環
２ ０ ５ ０ ／ 孩 子 們 的 樂 園
２ ０ ５ ０ ／ 屋 頂 綠 色 花 園
２ ０ ５ ０ ／ 淨 水 機 構
２ ０ ５ ０ ／ 街 區 與 潛 水
２ ０ ５ ０ ／ 城 市 樂 園
２ ０ ３ ５ ／ 生 活 模 樣 ｜ 水 球
２ ０ ３ ５ ／ 回 收 機 制
２ ０ ３ ５ ／ 新 的 街 區 面 貌
２ ０ ３ ５ ／ 垃 圾 船
｜ 還
目 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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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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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船
我待在窗邊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我很喜歡在處理完垃圾後看著隨 機械裝置的運轉逐漸落到水面下的垃圾船︐我覺得看著機械這種一個 個齒輪帶起的不停歇的運轉活動是一種很療癒的過程︐我甚至可以花 上一天來只盯著它看︐因為它就像人類社會一樣︐都是由一個一個小 齒輪帶起一個大齒輪︐從而確保社會整體的運作︐是一個相當美妙的 過程︒
接收完垃圾之後︐垃圾船將停錨器收起︐水流流過環繞在垃圾船 上一根根半透明的管線︐創造壓差︐緊接著轟隆轟隆地引動龐大的身 軀前往下一個街區︒
﹃ 咻︱︱咿嗚 ﹄隨著垃圾船聲音的響起︐家家戶戶從各自的窗邊探 頭出去︐今天是收塑膠的日子︒四樓以上的住戶將自己家庭製造的塑 膠廢棄物放置到管狀的輸送帶︐讓它往下放進垃圾船裡︐而四樓以下 的家庭則是等上方的垃圾掉落後︐依靠街道的機械裝置調整水面︐讓 垃圾船升起︐以接收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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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３
還都
20３５年︐自從荷蘭海平面上升到一定程度後︐資源的回收利 用變得愈發重要︐因為政府不再具有存放以及處理垃圾的能力︐垃圾 不再只是埋到土地底下就解決的事情︒因為荷蘭地勢的低平︐僅有部 分比較高的區域仍保有陸地︐所以土地變得珍貴︐垃圾處理以及存放 的區域被移轉到水面下︒
2030年︐荷蘭防波大提因為海平面極劇的上升而逐漸失去阻 擋海水的能力︐荷蘭政府採取新的政策︓讓水慢慢的淹沒城市︐嘗試 著在不改變地貌的狀況下︐與水共存︒其實在過去的時代荷蘭也需要 去面對水︐但因科技進展的不足︐荷蘭與水的關係侷限在填海造陸的 這個區塊裡︐屬於︓你來了︐我就填的關係而已︒
序
０１
塑膠再製
混和態處理實驗室
初步分選
現在一樓的區域被水淹沒︐原本在那個位置的咖啡廳也不得不改地方 了︐他們改開到河岸旁由管線以及工業體構成的浮島上︒
﹃哎︐不然我今天下午也去那裡喝咖啡好了︒﹄蘭提緩慢地從房門走 向門口︓原本是窗戶的位置︐過去家具會從底下吊到窗邊︐然後直接 利用窗戶搬運物品︐這樣人們就不再需要從樓梯搬運家具上去了︐這 都多虧了荷蘭因原本多為窄式的排屋︐為了讓陽光進入到室內︐荷蘭 多為大面積的採光窗戶︒現在人們以窗戶作為入口︐工業化的樓梯與 管線附加在立面上︐聯通一間間排屋︒
﹃ 奶奶︐你要去哪︖ ﹄拉斐艾特原本在沙發上悠閒的看著投射在牆 上電子螢幕的新聞︐看到蘭提走過來︐便稍微轉過頭問道︒
﹃ 我去一下在A-3 島上的那間咖啡廳喝一下咖啡︐你也要去嗎︖ ﹄蘭提問道︒
﹃我 我就不用了︐我等等還有約要在A-2島上打水球呢︒﹄拉斐 艾特眉頭微皺︐有些為難地回道︒
﹃好吧︐沒關係︐那我就先走了︒﹄蘭提不想讓孫子為難︐笑著對拉 斐艾特說道︐便轉身逕直向門外走去︐跨過白色漆底的鋁窗門檻︐踏 到外頭連接各處的鐵平台上︒
０６
還都
／ 新的街區面貌
這是約莫20年前︐蘭提奶奶經常在周末下午時刻到河畔旁悠閒 喝咖啡的光景︒
光照射在泛黃的火紅秋葉上︐斑駁的樹影伴著下午不算太強的慵 懶黃光照射在蘭提的臉上︐讓在河畔邊被徐徐微風吹的有些清冷的她 泛起了一絲暖意︐一旁落葉被突然的一陣強風送到高空中︐然後緩緩 地飄落到水面上︒
﹃ 想當初︐那是我最喜歡去的咖啡廳啊︐如今卻變成魚兒的棲息地 了︒﹄蘭提奶奶邊想邊嘆了口氣︐她仍舊記得以往的那個日子︓
裸露的鋼柱倒影被流動的水波搖晃著︐映出一根根排列整齊的扭 曲長影︐蘭提奶奶望著被水吞沒︐那一整面以白色漆底鋁窗為主的落 地窗︒玻璃的部分早已承受不住水壓而破碎︐被週二的垃圾船做回收 處理了︐而鋁窗的部分也因海水的鏽蝕而變得斑駁︐一叢叢水草生長 在上頭︐魚兒從一個草叢悠閒的從到另一個草叢當中︐彰顯出海洋生 命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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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５
︱︱︱︱ 這個研究室空間由一根根巨大的裝置構成︐那是浮選分類器的集 管柱︐他們會利用這個裝置向水下注入空氣以及注入動力來輸入塑料 ︒而旁邊環繞著一圈圈的輸送帶︐是光學分選器的裝置︐塑膠入料後 粉碎︐震散再將塑膠放置到輸送帶上︐輸送帶上會有光學傳感器來感 應哪些塑膠是需要再二次處理的混合態︐再利用空氣槍將其射出︐分 流︒工作人員在鷹架撐起的平台上來回穿梭去監測儀器的狀態︒不能 直接利用的塑膠微粒會統一送到下方的混合態處理實驗室︐再經過熱 裂解等等的步驟才能被利用︐而可以利用的塑膠微粒會被往上輸送到 另外一個實驗室︐塑型過後就可以被藝術家們利用︐放到當地的藝術 節裡或是被拼湊成為建築皮層的材料︒
我操作垃圾船上的機械裝置︐將物品放置到未分類區︒﹃ 咚 ︱ ︱ ﹄隨著最後一聲物品放置後的噪音結束︐我看了下這個實驗室的 操作員歐克︐他也回望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揚起︐這是我們的默契︐ 共事了這麼多年︐我跟他早已發展出一個最有效率的相處模式︐一句 話都不必說︒
我今日的工作就到這裡了︐被處理的各分類塑膠會由管線自動送 到其他研究室裡︐不再需要人去運送︐我覺得這樣蠻好的︐能用機器 取代的工作能取代就盡量取代︐讓人們有更多時間可以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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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收機制
﹃ Ａ︱ 1 街區點回收完成︕Ａ︱ 1 街區點分類完成︕ ﹄隨著機械 音的回報︐我將面罩微微地打開︐深吸了一口氣來重整呼吸後再重新 把口罩戴上︐等待著A區水下實驗室的閘門打開︒這個區域內的水是 被分隔開的︐而由於這個區域的水位較低︐與外界水面的水路是有區 隔的︐所以我們會將停留點往機械牆內的水位區隔開︐等水位下降後 再將船慢慢的停靠在各實驗室裡︐而我將船停靠在A︱1-2這個實 驗室︐這個地方是負責處理塑膠類的初步分類︐塑膠分為七個種類 ︐其中低密度聚乙烯～聚氯乙烯～聚苯乙烯等回收率極低的塑膠是需 要先用機器來區分清楚才能夠達到資源的高利用率︒
一個機械輪運轉兩圈的時間過後︐垃圾船收齊了這個街區今日的 塑膠垃圾︐往前開到Ａ︱ 1 運轉點︐機械牆在船體抵達後升起︐將 周遭的水擋起︐而運轉點水面經由機械閥的調整︐逐漸往下降到處理 塑膠再製的實驗室裡︒在下降的過程中︐垃圾船將包裹塑膠的軀殼攤 開︐原本被水面藏起的機械臂逐漸顯露出來︐斗大的水滴從機械臂上 落下︐磁力裝置從兩旁的機械牆伸出︐吸起鋁罐等非回收項目︐雖然 荷蘭人普遍都將回收做得很好︐但這個動作還蠻重要的︐畢竟某些回 收塑膠實驗室會需要將塑膠分解重新變成石油或稍微燒熔變成家具藝 術等︐若是連種類都不對︐對製程會是一大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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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浮島邊的一部分結構︐稍微往前一用力︐ 把身體撐起︐ 然後直接從浮島旁上岸︐接著仔細端詳起這座島嶼 ; 這整座島嶼是 由兩側桁架撐起的巨大構造物︐上頭連接著連通至各街區的管道︐而 有幾個區域矗立著大型的圓柱型結構物︐那其實是一個淨水的裝置︐ 在我們這個時代︐循環是一個相當重要的議題︐所以我們的很多活動 都會依附在各種裝置旁邊︐與裝置緊密關聯︒像是我們今天打球的場 地就在那個淨水池的旁邊︐我們會利用這個島嶼上許多的潛水區域去 運送球體︐在地面上射門︐由於這項運動對水下閉氣的時間有相當程 度的要求︐所以我經常會要求自己用游島來鍛鍊身體︐現在的我閉氣 30秒鐘都不覺得困難了︐只要掌握好剛下去的那一口氣的量以及之 後每一次吐出的量︐這其實是很容易的事情︒
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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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模樣︲水球
﹃嘶︑呼﹄︐﹃嘶︑呼﹄劇烈的水面拍擊激起一波又一波劇烈的白色 浪花︐我穿著泳裝在海面上自由的馳騁︐不斷在海面上與水中換氣︐ 也不時放慢來調整自己的速度頻率︐讓自己的身體在劇烈運動中有休 緩的餘地 ; 我在嘗試長途的＂游島＂︐不想在孤島上停靠︐畢竟一 但停下來︐就會需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才能上路︐不然身體會負擔不 了︒我打算從A-1街區直接游到A-2島嶼︐雖然離約定的時間還 有幾個小時︐但我想訓練一下自己的體能︐反正在家裡我也就是一直 盯著藍屏看而已︐蠻閒的︐不如鍛鍊身體來打發一下時間︒ ︱︱︱︱ 在很遠的地方︐就可以看到A-2島嶼的模樣︐島嶼周遭被水生 植物包圍︐這些水生植物是為了阻擋水流沖刷而來的廢棄物︐同時可 以淨化水質︒
自從自動化系統進入我們的生活︐很多事情不再需要親自去做︐ 我們只需要負責思考就可以了︐因此每個人除了工作外︐都會有大把 時間可以揮霍︐過上悠閒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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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區與潛水
而在房子與房子之間︐沿街面的一樓有些則被拆除︐成為了水道 ︐我們利用這些水道︐進入到還未被淹沒的空間︐又或者進入現在離 水面最近的二樓︐︐甚至有些空間是可以利用潛水的空間直接上到二 ︑三層樓︐同時可以向下潛水再到到原街區內部的公共空間︓現在則 是由塑膠單元構成的遊樂空間︐孩子們在裡頭盡情地玩耍︒
在這個時代︐沿街面不再是大門的入口︐循環系統的架構包覆起 原有的街區︐讓街屋與水面之間多了一層介面︐而透過眺空的鋼臂桁 架︐我們可以選擇從下方的階梯走到公共區域︐再走到各自的房屋︐ 或是透過水壓電梯直接到達各個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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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都
／ 城市樂園
我從舊房子之間的樓道區域走出來︐走到下方的水道︐水道被鋼 架構撐起︐自由地穿梭在樑柱構成的虛空間內︐連通到各個空間︐我 通過水道到下方水域以游到下個街區A︲2島︒
２０５０年︐城市成為樂園︒ 自從循環系統成為架構之後︐我們的舊房子依附在循環系統撐起 的架構上︐並且在空隙間放置水道︐讓人們可以透過水道自由的上下 滑行︐就像過去的水上樂園那樣︐甚至在冬天︐我們會利用循環系統 產生的熱能將水加熱︐讓上方的水道可以有溫水使用︐但是最下方的 水域仍會是冰冷的︐若要往下還需要體會徹骨的寒冷︐但若你只是要 通過水道來去到上方的公共空間︐溫水仍是很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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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WALK WATER - 90cm STRUCTURE
的站點︓我們城市的淨水機構︒它會透過淡化海水︐並篩檢︐儲存後 變成新的飲用水以及生活用水的來源︒
在淨水機構旁︐一道長的鋼構樓梯攀附著向上連通到上方的商業 空間︐包括餐廳︑市集等場所︐今天她們要去的餐廳就是在上方︒ 而圍繞在淨水機構旁︐是小型的水上樂園︐多餘的水會被利用在 這些空間︔一層層上去的空間分別是︓水浴︑跳水平台以及一些曬太 陽的空間︐最後是桑拿室︐讓人們可以從潮濕的狀態恢復到相對乾燥 的狀態再往上到達最上方的餐廳去用餐或購物︒而上到最上方的市集 更是可以看到有些人可以直接從四層樓高的地方快速地滑到海水的水 面上︐進入到居住區的水上樂園
伊娜莉一邊行走︐一邊望著這些設施望的出神︐其實她並不喜歡 這些設施︐甚至覺得有些多餘︐可能因為她還小的緣故吧︐她並不覺 得水柱噴在身體上或是去桑拿室裡蒸的熱呼呼的有什麼好︐她更喜歡 在住房間以塑膠製成的單元撐起的水上遊具︐她們可以在不是太深的 水面盡情爬上爬下︐並享受不時有水噴下的刺激感︒
在她想得忘我的同時︐伊娜莉的母親已經牽著她的手來到了最高 的地方︱︱購物中心跟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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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都
／ 淨水機構
她們跟幾個鄰居打個招呼後就走過這個街區︐來到了街道中央
｜｜ 伊娜莉與她的母親走過三樓的街面走道︐看到有零星的人在走道 旁邊的水道游著︐在這個時代有些人會利用水道游到各個樓層︐而不 是利用走道上下樓層︒
﹃哦～我忘記了︒﹄伊娜莉急忙收起玩具︐並把它們放到它們該待的 位置上︐然後奔赴門口穿上雨鞋︒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要去餐廳吃飯啊︒爸爸他們已經先過 去了︐你動作快一點︒﹄伊娜莉的母親回道︒
﹃好～︕但媽︐我們要去哪裡啊︖﹄伊娜莉收起手邊的玩具︐疑惑地 問道︒
﹃伊娜莉︐要出門了喔︒﹄伊娜莉的母親在牆邊穿起鞋子︐已經做起 了出門的準備︐一邊叫喚著伊娜莉要與她一同出門︒在這個時代︐女 人是不太化妝的︐僅僅靠著平日的運動量與保養品保持著健康的身體 ︐因此出門的時候也不會像過去那樣需要很久的準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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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水台面
海水淡化系統
休憩空間 跳水台面
海水淡化系統
﹃伊娜莉︐小心點喔︕﹄布馬奶奶叮囑完伊娜莉後︐就與經常一起在 屋頂上下棋的老人們開始了閒話家常︒雖然布馬奶奶在最高點很輕易 就可以看到孩子們的位置︐但現在的孩子們很喜歡利用很多高低差不 同的平台來玩躲貓貓︐趣味性雖然是比起以前增加很多︐但卻是蠻令 人擔憂的︐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儘管有欄杆 護著︒
﹃好的︕布瑪奶奶﹄伴隨著一聲有朝氣的回應︐伊娜莉與她的玩伴的 身影迅速地消失在樓道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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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都
／ 屋頂綠色花園
布瑪奶奶帶著伊娜莉來到屋頂上的遊樂場︓如今屋頂變成人們共 用的區域︐斜屋頂之間有平台串連︐變成一個個分開的娛樂空間︐有 些是單純爺爺們泡茶聊天的休憩空間︐有些利用樓梯互相串連起的平 台則成為了孩子們喜愛的遊玩場所︒ 而過去的拱狀門戶變成拱狀的框架︐包覆起綠樹復育的空間︐也 成為屋頂平台間樓道以及水道的支撐︒
屋頂︐過去被定義為各家庭的私人空間︐布瑪的奶奶經常在屋頂 上種植小植栽︐而自從人行道與商業行為跟著水資源處理系統一起被 移到上方去後︐ 屋頂作為嫁接上層跟下層的空間︐成為了復育綠樹 的空間︐同時也是養殖植物的空間︐因為原有的行道樹以及種植花草 與農作物的空間跟著水平面的不斷漲高一同成為了舊時代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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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陣子之後︐伊娜莉有點膩了︐跟辛莉說道﹃誒︐我想去圖書室 坐一下︐你要來嗎︒﹄
﹃噢...好︐等我一下︒﹄辛莉聽到之後︐止住了原本要上溜滑梯 的腳步︐轉去拿屬於她的泳圈︒
水道主要依靠兩側的拱形的大框架各伸出兩支鋼樑拉住︐下方僅有少 量的立柱︐水深有90公分︐在旁邊有一條走道︐讓遊累的人可以停 下來用走的︐在水道的某些地方有很棒的滑道與最底下的水面連接︐ 可以直接滑到ㄧ層的水面︒
伊娜莉與辛莉慢慢的游到了圖書室︐她們先在靠近水道的地方把身上 的水甩乾淨︐然後在入口區進到站立的烘乾機︐確保身體是乾的最後 才進到圖書室︒聽奶奶說︐這裡的圖書室跟以前的圖書室很不一樣︐ 它算是半開放式的圖書空間︐上方並沒有特別的屋頂︐仍舊由這區的 拱形框架作為屋頂︐不同的是這是的拱形框架有布來遮蔽︐防止書被 淋濕︒而且地板也用洗石子與水泥磚構成︐不是用木頭︐伊娜莉其實 很難想像︐因為她覺得木頭是在家裡才會有的︐不然會受潮不是嗎︖
水道的旁邊除了圖書室︐也有很多空間︐像是咖啡廳︑畫廊︑翹翹板 遊樂室︑球池等等︐這些空間構成了孩子們與大人共同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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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們的樂園
﹃好吧︐那等等再說︐我們先玩這個︒﹄辛莉邊說邊跑到在屋頂上的 戲水池︐上面有一些水上溜滑梯可以讓人愉快的玩樂︒城市的淨水裝 置到了最上方之後會先彙整到一個水塔再往下供給房屋用水︐而其中 又有一部分供給屋頂的戲水池跟水道︒
﹃沒關係啊︐我可以游過去嘛︐不用擔心︒﹄伊娜莉笑著說道︐她早 就想試試像大人一樣隨意的游到各個地方了︐不像她還要帶個泳圈︐ 又慢又像小孩子︒
﹃沒有誒︐但我有帶臂環︐來之前就充氣了︒﹄伊娜莉揮舞著手上的 充氣式臂環跟辛莉說道︒ 辛莉看到他帶的臂環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這樣我們就不能用漂漂 河游到圖書室了誒︒﹄
﹃伊娜莉︐你有帶游泳圈或是浮板嗎︖﹄辛莉問道︒她是伊娜莉的玩 伴︐經常陪伊娜莉在這區玩耍︐只是她家裡不住這邊︐只有跟媽媽在 上面的市集逛的時候才能下來與她一起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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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命運的餽贈︐都在暗中標註了價格﹄我要在這裡把這句話反過 來解讀︓或許命運給我們的不是災難︐而是一種餽贈︐一種讓我們重 新解讀＂循環＂的餽贈︐它只是讓我們預先支付了價格︒
循環系統是這個城市的課題︐我們一直在尋找什麼樣的方式是能 最好的將我們最初得到的東西以另外一種形式再返還給這個城市︐或 許原樣歸還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我們可以盡我們所能給予這個 城市更好的模樣︒
２０
還都
／ 環 ｜ 還
我們回收利用的素材不再只是隨口說說的一種為了努力搬出新政 策的政治籌碼︐我們將東西不斷利用︓海水淡化系統成為了我們利用 水的架構︐是我們喜愛上這個樂園的原因之一︐塑膠回收系統甚至變 成了新的空間組成模式︐依附在原有的建築物之上︒
單元們有大小高低的區別︐有些單元非常之大︐侵蝕了原有的建 築︐堆疊而成一個大的圖書館︐而有些單元則比較小︐相互堆疊成各 個空間︐像是孩子們的遊樂器材︐以及支撐農場菜園的花架子︙︙︒
作為屋頂花園的棚架架構︐拱形花柱同時也是處理塑膠的裝置︐ 人們會經由下方的管線將廢棄的塑膠瓶︑塑膠袋等塑膠垃圾運送到一 根根的拱形花柱裡頭︐拱形花柱會把塑膠分解成微粒並把它們運送到 工廠︐製成一個個不同的塑膠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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