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
風雨飄搖愛國時是一個假正經的玩笑。八九民運期間,中國物價飛漲、官倒橫流,官員貪污腐敗成風,時局飄搖動盪。那時學生因著愛國,跪地請求對話,絕食抗議…二十年後的中國,表面和諧處處,實為言論封鎖,內地同輩在謊言中長大,紀念六四對他們而言可能是講國家是非的不愛國行為。因此,我們談六四或是一個討論何謂愛國的機會。
他們的六四?
紀念六四其實與記憶,或是否親身經歷關係不大。參展者的個人經驗或許是理解他們動機/出發點的切入。其實,重要的是六四如何偷偷溜進我們的故事。這可能是從師長、父母的對話,也可能是一齣戲、一首歌、一段文字…從此觸發他們追尋/傳承的理由。而他們在個人歷史/感受中抽取那一部份去言說,或已代表/提出思考六四的另一角度,或是他們認為如何較有力(有趣?) 地討論六四的形式。
情意結
他們要麼對鎮壓行為痛心,要麼為六四漸漸被淡化而感到傳承的必要,要麼保持暗地關心並保持「不會忘記」的姿態 (但沒有記憶如何忘記)。部份其實,對歷史與自身感受的真空,感到難以名狀(記憶遭到「打格仔」)。但他們總難稱六四為情意結。情意結外,坦克可以不是血腥的符號,而變成悼念六四的蠟燭,可以是打掃民主女神像的樂高積木,他們能以反斗、黑色幽默,但亦認真的態度講述六四。
六四的游離票?
有一部份人,介乎於立場強烈與冷漠之間,他們是六四的游離份子,他們或自覺未身在其中,了解不足而不想選擇表態,又或對六四同樣感受強烈但只願暗自悼念,他們不主動表述亦不抗拒接觸。
但可能這群游離份子才是承傳六四的對象,從而讓討論延續,橫向伸張,被動漸漸成為主動…
(政治議題的) 藝術需要游離嗎?
立場容易隱身於藝術形式,因為她常常是抽象與開放。但我站在一張畫前,我被感動了,那並不是「非此即彼」的感受,也不是嚴謹分析論證的文章論辯可以代替。
兩極化常使事情進入「有嘢講,無偈傾」的局面,但好的作品總邀請我們坐下來傾傾。
愛國/時空
他們或許與廿年前的學生有共通,或許兩者對社會發展的關心差異也不大,只是參與形式的不同。對應正面抗爭的行動,他們則以反諷的話語表達不滿,他們無需不論壇上爭相發言,他們可在個人博客上抒發意見。
(但這是否折射那對政治參與的無力感?我們原來只能發表,但未能動搖政制?可以製造一時的輿論,但難以累積?)
八十後
與出生年份無關,社會中廿多歲的一群,他們的想法總是珍貴。
雖然,他們可能是最後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