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新闻视野多一度
刊号：XK-2013-001 2014 年 10 月 8 日
第 42 期
龙新周刊 思辩下的新闻道德委员会 从《华尔街日报》 看国外财经媒体生存之道
P7 P26
军训： 入学前的一场有滋有味的走秀 无性恋者：生活并没什么不同
P20 P34
财媒沉浮 其生维艰 人 的 机
影 摄 持
的 序 郭
： 院 影
龙新周刊
西南科大电影队自 １９８５ 年成立以来，放电影场次多达 ２０００ 余次。承担了全校新老区电影的专业放映与服务。 ２０１４ 年 １０ 月 １０ 日，３０ 多年寿命的松花江牌放映机完 成使命，取代胶片机的是全新的数字放映机。目前， 全国只有三所大学有露天电影院。 唐古月摄于露天电影院
龙新周刊
摄摄影、左淇 影摄影《日出》
晨，夜，雨，暑，总有一群站着的人载着图书馆的 翅膀，追逐着自己的梦想。 吕杰摄于逸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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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新周刊 .LONGXIN WEEKLY 8 October
2014
1
卷 首 语 突然想到理想这个词儿
周刊从定位于“新闻学子看传媒
要靠生命主义去体验，没有了路标，
事实上，在现实中，理想再不堪，
业界”开始，才疏浅薄，谈不了什么
还要继续行路。创刊之初，我的学长
也不应该成为否定理想的理由。相反，
高深理论，权作为踏入社会之前了解
们还能在封面上打出“理想、独立、
在行业公信跌落之时，更应该倡导的
业界之用，所支撑的不过是新闻伦理、
自由”的口号，可是，渐渐地，我们
是对于新闻理想与行业底线的坚守。
该存在而不存在的新闻法以及传播规
把那口号撤了，也不再给新人们灌输
这个时代，做“新闻圣徒”或许终究
律等等贫乏单纯的课本知识。小孩子
以前的“理想主义”了，更多地是“学
是一件太奢侈的理想。但此只能证明
只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以小孩子
会怎么表达，就算你将来不干这行”。
理想的愈加可贵，和现实的不堪。更
的眼光看如今的业界，所以批判所以
我们把话憋在心里，面对现实，像是
理想的新闻业界，更需要坚守新闻理
不屑所以失望。
积聚力量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满腹
想的传媒人建设。而回到新闻原点说
自从做了陈永洲事件后，我们一
激情变质成了满腹委屈。就像一位前
起，新闻理想不就是新闻专业主义
发不可收拾地对准纸媒将死、虚假新
辈所说，把理想和天真藏在心里，做
吗？走得太远，竟忘记了当初为何出
闻、记者自杀、传媒人健康、记者酬
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发。
劳以及被捕的新闻人和新闻腐败等话
克尔凯郭尔有一句名言：一种人
风雨不歇，你为什么还能留？用
题。上半年做完记者自杀的专题后，
是因为要做自己而痛苦；一种人是因
苏轼一诗解释最妥帖：“雨洗东坡月
不少学妹向我哭诉“以后绝对不要干
为不要做自己而痛苦。沈颢在央视镜
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莫嫌荦确坡
这行！我还想多活几年！”。在天生
头前用了“撕裂”二字来描述“要不
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无畏的小孩子心里，恶魔不是用来害
要做自己”的现实困境。“撕裂”一
如果 20 岁的自己不屑踏歌而行，那
怕的，而是需要我们来打败的。看多
词多么精妙而诗意，在当下的社会，
也别让他看不起 40 岁的自己。
了黑暗也会以为自己身处黑暗，而会
谈理想是一种奢侈。铁肩担道义，妙
忘记了当初是打着手电筒到黑暗中寻
手著文章，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当
找宝藏。这不免让我感到悲伤。
这些美好的语句付与文字，毫无突兀
从前说新闻学院充满理想主义，
之感，在中国，一旦从嘴里说出来，
是因为有一帮先进媒体撑着，现在撑
便觉得不真实，或许，一认真你就输
不起来了，理想主义要靠肉身去磨炼，
了。
CONTENTS
9
龙新周刊 .LONGXIN WEEKLY
目录
8
MEDIA WORLD·媒界
“不可或缺”与“有名无实”: 思辨下的新闻道德委员会
7
青丝至白发 黑白到智能 ：三代人的电视生活
10
春晚：一顿难做的“年夜饭”
13
MSN：一个时代的记忆与流逝
16
19
HUA CHANG·话场
军训：入学前的一次有滋有味的走秀
20
假如军训消失
21
军训整改：教官是重点
22
23
COVER STORY·封面故事
国内财经媒体的兴衰沉浮
23
从《华尔街日报》看国外财媒生存之道
26
胡舒立：中国财经记者第一人
29
那些年，因受贿而见报的记者们
31
October 2014
2
CONTENTS
32
龙新周刊 .LONGXIN WEEKLY
目录
8
VIENTIANE·万象
无性恋者：生活并没什么不同
3
《龙新周刊》 34
冷冻胚胎之争： 辅助生育技术的路还有多长？
October 2014
主办单位： 西南科技大学新闻系
37
指导老师：龙伟 刘海明 媒体顾问：吴伟 鹿岩
不列颠岛“婚姻保卫战”
40
主编：李霞 执行主编：尹杜娟 编委：李海霞 汤勤 栏目责编： 吴秀华 王珊 尹杜娟
王琴 斯容 肖淑娟 王哲 邹蓉
46
封面设计：孔德泉
SPECIAL COLUMN·专栏
美术编辑：杜信 欧欢欢 宋晓璐 地 址：四川省绵阳市西南科技大
持摄影机的人
44
学东八 Ｆ 座新闻教研室 邮 编：６２１０１０ 网 址：ｈｔｔｐ：／／ｗｗｗ．ｌｏｎｇｘｉｎ．ｓｗｕｓｔ．ｅｄｕ．
ｃｎ／ｉｎｄｅｘ．ｐｈｐ
卷首语
1
微互动
4
FROM AND TO
微互动 微互动
4
这一年 的 各 种 奇 的 9 月还真的 是一段不 葩 平 李 娜 退 役 大 讨 论， 到 阿 里 巴 巴 上 静的日子，从开 ，大家都 众朋友们 学季 市， 再 到 扎堆儿的 感 来用复合 到 应 接 不 暇 啊 来 吸 引 眼 球， 刘 翔 结 婚、 着实 ！就连王 凑 不 得 不 承 了个热闹，要 菲、 谢 霆 让 广 大 观 在 认 上头条这 锋都在月 蛮拼的， 要 走 上 头 条 的 位 置 还 真 件事上来分一杯 末 可怜的汪 羹 不 峰又只 能暗自神 容 易， 大 家 都 。 还 伤了。 是
央视新闻： # 阿里巴巴上市 #【马云：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阿里巴巴上市敲 钟仪式开始前，马云在纽交所向员工发表致辞：“未来我们要坚持感恩时代、 感恩客户、感恩互联网、感恩中小企业，我们所有的感恩就是用行动做得更好。” 他说，今天我们融到的不是钱，是客户、时代和投资者的信任。 @WINS 班服：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MC 苏颜涵：昨天你们对我爱理不理，今天我让你们高攀不起。 @ 狮子座 de 洋：阿里巴巴一上市，激起了多少人的创业梦！！ @ 国事家事风声雨声：香港交易所把阿里巴巴拒绝门外之后，他终于到纽 约交易所上市，在资本市场是否可以打滚出一般天地，不报那么多的幻想。 翅目以待…… 猫扑： 这几天的头条有四个：阿里巴巴上市，李娜退役，苏格兰公投独立未果，王菲 谢霆锋复合。分别说明了四点：一个时代开始了，一个时代结束了， 一个时代 刚想开始就被结束了，一个以为结束了的时代又开始了！
@ 莫雪亦央：总结：这就是一个不断改变的时代。 @Alan-Vogue：还有汪峰一个永远不可能的时代。 @ 图蓝朵 0718：现在的人都活的太自我，太我行我素，完全没有原则了。 就像我要怎么过日子是我的事情，我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走自己的路 让别人说去吧，这种观念太恐怖了！ @sunny 落尘：没有什么是一定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龙新视点： 这个世界总是有着无数的变化，但无论它怎么改变，真诚和爱是永远不会 变的。所以要始终坚信：即使周遭繁杂，安心就好。
FROM AND TO
5
微互动
Vista 看天下： 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电视剧管理 司审查管理处副调研员李宁，在负责 电视剧审批工作期间，收受多家影视 公司贿赂，利用职务便利帮多部电视 剧通过审核，截至 2013 年初，共计受 贿 30 万元。李宁被西城法院一审判刑 10 年 6 个月。
@ 大约在心：人家挪用贪污几个亿才 几年，你三十万也好意坐牢，哪天 进去了，互相一问，都不配和人家 一起坐牢！ @ 时艰：区区几万块，枪口抬高不止 一寸，简直就是官场良心啊。 @ 早早晚晚：这人真是对所谓标准谙 熟于心呀，知道哪里是痛点、哪里 是尖叫点。“指点”这个词用子这 里怎么有种猥琐的感觉，算是猥亵 了一下电视剧吗？ @ 翊晓曦：刚有人问我行贿名单上的 人是不是也构成了行贿罪？看情形 这个应该是属于单位行贿，而非一 般行贿。行贿罪的立案起点数额是 1 万以上，而单位行贿罪是在 20 万元 以上，所以名单上所列的那些都没 到这个起点。
中国网络传播学会： 西城区法院审理后认定，李宁身为国 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便利，向他人 索取财物及收受财物，并为影视制作 公司谋利的行为，已构成受贿罪。鉴 于其到案后能如实供述司法机关尚未 掌握的同种较重罪行，依法从轻处罚， 判处其有期徒刑 10 年零 6 个月。
@Bai 柏杨：这是不是看政治啦！大 案看政治，中案看影响，小案看关 系啊！反腐风一刮，受贿 30w 盼 10 年！法律尊严何在！司法独立，法 官公正？！ @Le6v6en：受贿都这样？那没受贿 我们就只能看抗日神剧了。 @ 法医 Z：取消取缔那些万恶的出版 审查制度，开放新闻自由和出版自 由，让一切曝光于阳光之下，让公 民和读者（观众）来评判和决定！
近日，一则名为“原广电总局 副调研员受贿 30 万元获刑 10 年 6 个月”的新闻一经爆出就震惊四座。 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电视 剧管理司审查管理处副调研员李 宁，在负责电视剧审批工作期间， 收受多家影视公司贿赂，利用职务 便利帮多部电视剧通过审核，截至 2013 年初案发，共计受贿 30 万元。 并因犯受贿罪被西城法院一审判刑 10 年 6 个月。再一次为那些心怀 侥幸的人敲响了警钟。 一周封面秀
MEDIA WORLD
媒界
7 “不可或缺”与“有名无实”: 思辨下的新闻道德委员会 10 青丝至白发 黑白到智能 ：三代人的电视生活 13 春晚：一顿难做的“年夜饭” 16 MSN：一个时代的记忆与流逝
新闻道德，黑夜中的一丝光明，然而毫无二 致的机构，传统的掌舵人，新闻道德委的成立 真的有必要么？
责编：黄星 吴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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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DIA WORLD 媒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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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不可或缺”与“有名无实”:
思辨下的新闻道德委员会 ●文 / 刘姚
新闻伦理著作《新闻与道德》（卡伦·桑德斯）中说：“正确 的把握新闻事件关系到记者本人是否可以保住饭碗，关系到 报纸的声誉，甚至关系到股票的涨跌。”
【《道德与新闻》卡伦·桑德斯】
汉武帝时期，董仲舒在继承前人
京市新闻单位负责人、专家学者或一
法行为。虽然不具有行政处罚和法律
德、行思想的基础上，以阴阳学说作
线记者、编辑，新闻道德咨询委员会
处罚职能，但新闻道德委可以先行调
比附，以“天人感应”为先导，提供
14 名成员为市人大、政协及相关委
查取证，然后配合出版、广电等部门
了系统的完整的“阳德阴刑”的德主
办局新闻发言人；上海市新闻道德委
采取行动，这就是给一些无下限的媒
刑辅论，认为治国应以德政为主，刑
23 名委员中，其中新闻界 7 人，社
体准备的紧箍咒。玉帝佛祖观音不好
杀为辅。“德主刑辅”思想延续千年，
会各界人士 16 人。一般由省记协领
不愿不屑出面的，新闻道德委这唐僧
以众多形式存在于生活中，其中， “新
导或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担任委员会主
念咒保证有人痛不欲生。
闻道德委员会”就是“德主刑辅”思
任。委员会由省委宣传部组织领导，
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新闻从业
想的典型代表。
由省记协负责具体事务。说到这里，
人员所创作出的稿件在很大程度上影
2013 年湖北率先成立湖北新闻道
或许你会觉得，道德委以道德为约束
响了舆论，一旦新闻报道产生了什么
德委员会（以下简称道德委），截止
力，其职能与记协相差无几，既然这
不良舆论，就会给社会带来负面影响。
目前，我国已有 15 个省市成立新闻
样，那它存在是否还有意义？
新闻伦理著作《新闻与道德》 （卡伦·桑 德斯）中说：“正确的把握新闻事件
道德委员会，这就意味着，全国已有 近半省市成立新闻道德委员会。可以
道德委的成立不可或缺
关系到记者本人是否可以保住饭碗， 关系到报纸的声誉，甚至关系到股票
预见，其他省市新闻道德委员会的成 立，也已经是板上钉钉。在成员组成
据中国记协网的报道，各省级新
的涨跌。”2001 年，《星期日镜报》
上，新闻界和非新闻界成员并存，北
闻道德委可通过群众举报、明察暗访
编辑科林 ? 米勒因对利兹联队明星球
京市新闻道德委员会 19 名成员为北
等形式，曝光查处媒体领域的不良违
员殴打亚洲学生案带有“严重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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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从而引发一场关于种族歧视的 大争论。由于不实报道产生的负面影 响，使得科林 ? 米勒面临牢狱之灾。 另外，前些天发生的 21 世纪网站事 件，还有去年的陈永洲事件等等，都 证实着新闻道德委员会成立的必要性 以及正确性。
“傀儡”机构没必要存在 “中国的新闻立法遥遥无期”、 “道德的标准太过混乱，都靠道德管 理，最后的结果还是大家吵来吵去和 没有管理差不多”……新闻道德委员 会的成立也引发了社会的反对和质 疑。无论是欧美日等发达国家，还是
【 各界人士联合整治假新闻 】
一些新兴资本主义国家，都有建立专 门的新闻行业评议组织，以督促媒体
站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观察一切，
造成了恶劣影响，严重损害了相关行
道德自律。中国借鉴西方国家的经验，
审视海上的不测风云和浅滩暗礁，及
业商品的声誉……新闻界丑闻频频发
在全国逐步建立起新闻道德委员会，
时发出警告。不计较自身的成败、荣
生、新闻与道德背道而驰，因此，新
与国际接轨。普利策说过这样一句话：
辱和老板的喜怒盈亏，而是为了信任
闻道德委应运而生，似乎很有必要。
“记者是国家航船上的瞭望哨。他要
他的人民服务”。与此对照，中国新
“看到新闻道德委员会的成立，
闻界近年来的表现可谓是差强人意。
也不知怎么就想起明人一首傀儡戏的
2007 年 8 月 29 日， 一 张 伪 造 的
小诗：‘末郎旦女假为真，便说忠君
《扬州晚报》通过层层严格评选，先
与孝亲。脱却戏衣还本像，里头外头
后获得江苏省好新闻一等奖，第十七
不是人。’”辽宁大学教授谢作诗网
届中国新闻奖新闻摄影复评获奖作品
易微博里转载有这样一段话，表明他
及分类金奖，然后拿到第十七届中国
同意原作者的观点：新闻道德委员会
新 闻 奖 三 等 奖。2007 年 6 月 间， 为
只是一个摆设，没有实权。
谋取所谓业绩，原北京电视台生活频
“政府成立一个师德委员会，师
道《透明度》栏目临时人员訾北佳违
德就好了。成立新闻道德委员会，媒
背新闻道德，制造出“纸馅包子”，
体人的道德问题就解决了。再成立一
【《林治波：成立新闻道德委员会非常必要》】 2007 年 7 月 8 日该虚假新闻在北京电
个艺人道德委员会，艺人的劣迹就没
视台生活频道《透明度》栏目播出，
有了。社会的道德问题，关键是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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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道德委员会？”新浪网友“小
在 2012 年 3 月，薄熙来被免去重庆
洋音乐时间”如是说。没错，道德的
市委书记职务后，3 月 31 日，梅宁
约束力大于法律的约束力，法律只是
华在《北京日报》上发表题为《我党
人行为的最后底线，“德主刑辅”也
最高领导人何时称“总书记”》的文
是传承了几千年的思想，根深蒂固。
章，支持薄熙来，将矛头指向胡锦涛。
但“德治”是无文字的律法，只有靠
此外，梅宁华在任北京日报社社长期
自己心里衡量，结果往往没有定准。
间，曾有两段笔墨之争。梅宁华曾署
“德治”缺乏像法制一样的强制力和
名‘文峰’发文，引发围绕‘北晚文
威慑力，对于铤而走险的人往往无法
峰’和‘南都长平’的办报理念之争。
约束。 【 贾元亮发微博对梅宁华表示质疑 】
9
9 月 17 日，财新网报道了一篇名
另外，作为上级部门，记协与道
为《北京日报原社长梅宁华掌舵市新
德委的角色定位毫无二致。2009 年，
闻道德委员会》的文章，其将报道重
记协最后一次修订并颁布实施的《中
点放在梅宁华的任职上，并引出梅宁
国新闻工作者职业道德准则》内容相
华曾经的两段笔墨之争，突出强调了
当完善。中国记协及各省市记协都内
他的“争议性”。 人民日报甘肃分
设相关的专门纪律机构，依此条例监
社社长兼兰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
督媒体。对违反新闻职业道德的媒体
长林治波则力挺梅宁华担任道德委会
从业人员，不仅受理社会举报，还会
长，9 月 18 日，林治波在《环球时报》
会同有关新闻宣传单位查处。成立与
上刊发了一篇题为《成立新闻道德委
自己职能相似的机构，不仅浪费政府
员会非常必要》的文章，他认为：“不
财政预算，而且还加大政府衙门机构
管财新网的报道用意何在，笔者想说
的臃肿。
的是，以梅先生的从业资历和能力， 特别是以其对党和人民的忠诚，他正
梅宁华掌舵委员会引争议
是这个职务的适当人选。在今天纷繁 复杂的舆论场上，如果是一个具有鲜
北京道德委员于 9 月 16 号成立， 由北京日报原社长梅宁华掌舵北京市 新闻道德委员会。梅宁华 7 月份刚卸 任北京日报社党组副书记，两个月过 后，又出任北京新闻道德委员会会长， 引发了广泛争议。 《长城抗战网》总编贾元亮在新 浪微博上发文称：“曝光一个梅宁华， 不亚于举报三个刘铁男。你懂得！”。 表达对梅宁华任职道德委的质疑。贾 元亮还批评指出梅宁华立场极“左”。
明政治立场而不是态度暧昧的人，就 不可能没有争议。争议，这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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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至白发 黑白到智能 ：
三代人的电视生活 ●文 / 彭丹
9 月 18 日， 广 电 总 局 约谈国内各家互联网视频企 业，要求各网站在 25 日之 前将所有电视端 APP 下架， 逾期还未整改的，将取消其 互联网牌照，并停止服务器。 这也是广电总局在 6 月中 旬叫停互联网电视盒子视频 客户端后又一次收紧互联网 电视政策。从 1958 年我国 第一台黑白电视机诞生到现 在举步维艰的互联网电视， 新中国电视机的发展已经步 入第 56 个年头。56 年来， 电视的发展历程，正折射了 人们的生活水平一路来的改 变。
一台电视 = 一年工资
有工资之后，文世洪就想着要为自己买一台 电视机，那时他已经离开父母和兄弟姐妹， 住到医院的员工宿舍里了。 “83 年吧应该是，
1958 年，我国第一台黑白电视机诞生
那个时候我一个月的工资有 40 元左右，用
在大跃进热潮中。在以拥有自行车、缝纫机、
了一年的工资，电视机 500 多，当时算很贵
手表、半导体这四大件为豪的六七十年代，
了。”文世洪说，“不过当时单位里大概一
电视对于绝大多数家庭都是陌生而神秘的，
半的人家里都有电视机，很多十几岁的孩子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稀奇”、“精贵”。
喜欢来我那里看电视，很热闹。”
1955 年出生的文世洪，是四川遂宁人，
“那时候比较火的有《霍元甲》、《再
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父母在部队工作，这
向虎山行》、《射雕英雄传》，董骠啊、黄
是一个算得上比较富足的家庭。提起小时候
日华、翁美玲都是很老的演员了，那个时候
的娱乐项目，文世洪很怀念的说小时候最高
的电视剧虽然没有现在的制作优良，但当时
从 1958 年我国第一台黑白电视机诞
兴的是去看大电影，“大电影好看，但是不
看起来的那种感觉很好啊！”说起看电视的
生到现在举步维艰的互联网电视，新中国
方便，那时候很希望家里有个电视。”一直
回忆，文世洪说那会儿他每天晚上都会等着
电视机的发展已经步入第 56 个年头。56
到 1976 年，文世洪在兰州军区陕西的部队
点看电视，虽然能接收的台很少，但聊胜于
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对生活的质
上当兵，“那是我第一次看电视，因为毛主
无，基本不会出去看大电影了。
量要求逐步提高，生活中的精神消费愈发
席去世，好像是看纪录片。”文世洪感叹到，
的重要。观看电视节目是现今每个人都有
“那时候第一次看到电视啊，觉得很稀奇，
视，“长虹牌的，不过台还是那么几个，就
的精神娱乐活动，电视的发展历程，正折
科技是种很神奇的东西，居然有这样一种传
是中央台。”“后来电视就更新换代的频繁
射了人们的生活水平一路来的改变。
播方式。”
了，到现在至少换了也有近十台了吧，家里
1981 年文世洪退役之后到医院上班，
1986 年左右，文世洪换了第一台彩色电
不仅客厅，每个卧室都有，而且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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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近六十岁的文世洪，闲时会在 家里看电视，内容基本都是新闻，还有一 些抗战的连续剧，“虽然电视是现在家里 的必备品，不过也少有看了，很多时候都 是看报纸，在文化宫喝茶啊拿份报纸挺方 便的。”文世洪笑了两声，“没有年轻时 那种守着电视看的心情了，物以稀为贵 嘛！”
看电视要“抢”
【 老版霍元甲 】
用自己一年的工资来买一台电视，文 【 葫芦娃 】
世洪可以说是存了很久的钱，相比之下， 胡守明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农村里长大的 胡守明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山野娃，满
机迅速发展的时期。1970 年 12 月 26 日我国
猫警长》、 《大风车》还有《新白娘子传奇》，
山跑的停不下来。”不过，那是在她家有
的第一台彩色电视机诞生，从此拉开中国彩
她说当时村里的孩子都喜欢到她家看电
电视之前。
电生产的序幕。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
视，“因为只有我们家有彩电，不过还没
胡守明出生于 1979 年，现在是一名
国内企业开始引进彩电生产线并开始大规
有遥控板，家里的板凳都坐完了，地上、
美容师，她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看电视的经
模生产，1985 年，我国电视机年产量达到
门槛上都是人，以前到别人家看黑白电视
历来，很是有一种自豪的感觉。“我们家
1663 万台，彩电也开始“下乡”了。
的时候，晚上还要摸黑扒着田坎回家。”
第一次有电视是在我八九岁的时候，第一
胡守明家里的第一台电视机，正是国
青春期是萌动的年纪，胡守明的追
台就是彩电啊，当时我们整个生产队就只
产彩电开始大规模生产的产物。说起她们家
星史源自电视。“我记得我十八九岁的时
有我们家有彩电，其他都是黑白的。”
彩电的来历，胡守明说当时觉得“捡到宝
候，太疯狂了，每天晚上看电视看到两三
了”。“那个时候我奶奶在城里一户人家当
点，喜欢苏有朋啊、林志颖，还特别喜欢
保姆，那家的公公和儿媳妇因为看电视起了
看《星梦奇缘》，韩国的安在旭演的，只
争执，儿媳妇一气之下把陪嫁的电视机卖了，
有在电视上能看到外国人，虽然长得和中
当时我奶奶买成 300 多，一个月的工资也就
国的差不多，哈哈！”
胡守明出生的年代，正是我国电视
【 黑白电视机 】
二三十块，那是一台十四英寸的电视。”虽
现在的胡守明已经结婚生子，有稳
说是个八成新的“二手货”，胡守明却觉得
定的工作，“第一台彩电至少用了 10 年，
特别满足，当时她看到彩电抱回家的时候，
后来电视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家里有
两眼泛光。
三个，被我儿子打烂了一个，五千多一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充满童真的，无论
个。”说起看电视的回忆，胡守明觉得美
哪个年代都一样，曾经喜欢一边吃着报纸包
好的回忆和正常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看春
的五香瓜子，一边看大电影的小胡守明在家
晚不同”。“那个时候我和我爱人还在谈
里有了电视之后，“没事坚决不出门”。胡
恋爱，家里有一台电视，我们要看的节目
守明说当时最喜欢看《金刚葫芦娃》、《黑
不同就争遥控板，最后打了一架。”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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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说起和爱人打架的事情却带着幸福和追忆
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画质不好，拍摄
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这是观众、电视生
的口吻。她说现在确实没有以前看电视那种
手法不好的概念，后来小学就有电脑了，
产商乃至政策制定部门都不得不去思考的
要“抢”的感觉了，“不过我儿子要和我抢，
不过还是很爱看电视。”涂毓琳说小时候
一个问题。
哈哈，我今天仍然是一个忠实的电视迷。”
还会和小朋友们一起扮演电视里的角色， “特别搞笑。”
家里的摆设
网络技术发展非常迅速，现在基本 都把电脑当电视用了，涂毓琳说自己对看
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洋品牌主攻高端
电视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因为那个时候
市场，大部分国内电视品牌正在低端市场进
已经不觉得电视是很稀奇的东西了。“现
行着残酷的价格战，电视行业处于买方市场
在更不觉得电视有什么值得惊奇的了，已
状态。当 90 后的电视时代来临时，可以说
经很久很久没有像小时候一样追着看连续
电视已经入驻每个家庭了。无论是城市里的
剧了，起码了有两年了吧，现在一般是开
50 后，还是农村里的 70 后，电视对他们来
着电视和电脑玩手机，而且看电视基本都
说都是稀有品，而对于 90 后的一代人，电
是用电脑看，电视里难等，还有广告。”
视却是很稀松平常的东西。
中国电子商会消费电子产品调查办
“我有意识去看电视的时候，家家都
公室最近发布了《2014 上半年中国平板
有电视了，基本都是大彩电，29 英寸的，
消费需求状况及下半年市场趋势预测报
还有配套的两台大音响、VCD，还有唱歌
告》，其中显示 2014 上半年国内平板电
的话筒，不是现在无线的那种。”1995 年
销售规模只有 2000 多万台，比 2013 年同
出生的涂毓琳说到。涂毓琳现在就读于四川
期下降 15.3%。
农业大学，是一名广告策划专业的大二学生。
传统平板电视销量大减，新兴互联
“小时候喜欢看《葫芦娃》、《蛋生》、
网电视又遭遇政策寒冬，陪伴几代人成长
《天眼》，还有《还珠格格》、《小李飞刀》，
的电视今后是否还会以生活必需品的姿态
【 互联网电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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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ctober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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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 ：一顿难做的“年夜饭” ●文 / 黄静
春晚，一台有着 30 多年历史的晚会，一直是众多中国人的“年夜饭”，按照央
视的惯例，每年到 7 月中下旬，最迟 8 月下旬，央视将对外正式公布来年春晚总导演 的名单。但眼下马上就到 10 月了，羊年春晚总导演名单还迟迟未公布，这引起不少 人的猜测：莫非 2015 年央视春晚要停办？ 9 月 15 日晚央视微博央视综艺发声明回应： 2015 年央视春晚一直在筹备当中。好饭不怕晚！
春晚，一台有着 30 多年历史的 晚会，一直是众多中国人的“年夜饭”，
导演，说到底还是任命
尽管最近几年的春晚一直饱受诟病， 骂声不断，但观众依然会去看。
地推出四条举措：实况直播、设主持 人、设热线电话、请国家领导人出席， 让春晚不仅首次登上了历史舞台，而
正所谓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
且引发了巨大反响。正因为这空前的
按照央视的惯例，每年到 7 月中
哈姆雷特，想要办好一台令 10 多亿
成功，黄一鹤被指定为连续三年的春
下旬，最迟 8 月下旬，央视将对外正
中国人都满意的晚会，这对于任何一
晚总导演。
式公布来年春晚总导演的名单。每
个导演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样的任命形式一直延续到 90
年 9 月初，央视春晚就会在央视影视
到如今总导演依然悬而未决，到底是
年代。越来越多的年轻导演希望能执
之家正式建组展开工作，春晚新闻中
央视内部黔驴技穷，还是候选导演避
导这台万众瞩目的晚会，至此，纯粹
心便开始忙碌了。但眼下马上就到
之不及，人们不得而知。但是春晚导
靠任命来确定春晚导演的方式变得越
10 月了，羊年春晚总导演名单还迟
演不好选，春晚导演不好当已成事实。
来越不合时宜。如何找到最合适的总
迟未公布，这引起不少人的猜测：莫
从 1983 年至今，春晚已经走过
非 2015 年央视春晚要停办？ 9 月 15
31 个年头，而总导演的选拔途径却
日晚央视微博央视综艺发声明回应：
只有两种——任命制和竞标制。
2015 年央视春晚一直在筹备当中。 好饭不怕晚！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 会不仅不会停办，而且还要办好！
从 1983 年开始一直到 1992 年， 春晚的导演都是由领导直接任命。 那一年的春晚导演黄一鹤破天荒
导演摆在央视领导面前，竞标制应运 而生。 1993 年，时任央视台长的杨伟光 宣布 1993 年春节联欢晚会将在艺术 中心内部实行导演与方案招标。至此， 央视导演选拨方式由任命制转入竞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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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要想导春晚，可以，但必须带着 方案来竞选。 竞聘制的基本流程如下：确定招 标名额——导演提交竞标方案—— 抽序号排序——竞标会进行方案演 讲（ 每 组 15 分 钟） —— 领 导 层 层 审查——电视专家讨论、评估、论 证——高层无记名投票——广电总局 报批——公布总导演人选。 就算是竞聘制，最后拍板决定的 依旧是高层领导，因此也有不少“内 定”的嫌疑，到 2011 年，央视从内 【
容到形式彻底抛弃了竞标制。 2011 年春晚的导演是陈临春、马 东、柳钢组成的三人组，当时的央视
】
当导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手的山芋，需要面临领导的压力、观 众的压力以及各种利益交织所带来的
忙于自身内部的改制，这直接影响到
压力。
了兔年春晚的筹备，故选择了经验丰
2013 年，冯小刚接棒春晚总导演
富的老导演陈临春坐镇。随后，2012
时，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就不感
年、2013 年的总导演均为哈文，也
谢领导了，因为顶着骂名干这件事儿，
意，引发了春晚存废之争，这也是导
是领导直接任命的。到了 2014 年，
领导应该感谢我。”
演面临的巨大挑战。前教育部发言人、
近年来，春晚缺乏创新，缺乏新
春晚导演的重担落到了冯小刚的身
确实，春晚总导演不好当，说白
语文出版社社长王旭明就在微博上发
上，让外界觉得央视真正开始了“开
了，就是个专受夹板气的角色。冯小
声：“有消息说 2015 春晚至今还未
门办春晚”，其实不然，冯小刚依然
刚也好，哈文也好，郎昆也好，还是
启动，有可能取消，这让我高兴的不
是“高层点将”产生的。只不过这次
2015 年即将上位的新导演也好，接
得了！希望这消息是真的，希望我呼
高层点将，将范围扩大了而已。
了春晚这摊活，就相当于接了一个烫
吁多年的停办央视春晚实现。在当下 文化和社会背景下，央视大办春晚实 在多余且费力不讨好。” 这桌曾经的年夜大餐如今已成鸡 肋，还有多少家庭会在大年三十晚上 守候着、期待着？不过是在千台一律 的情况下将电视机打开当做客厅背景 声罢了。缺节目，缺新意成为了春晚
【2013 年，冯小刚接棒春晚总导演时，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就不感谢领导了， 因为顶着骂名干这件事儿，领导应该感谢我。”】
的致命伤。 在春晚停办的消息传出后，有网 站对此进行了民意调查，有七成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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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不赞成停办春晚，其理由多是“最
其次就是自由主持人。这类主持
爱看相声小品类节目”。对于春晚， 还是有许多人不愿意舍弃的，原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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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都去哪儿了
多是冲着相声小品等语言类节目去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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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何炅最典型，不受平台的约束， 所有的项目都是自己负责。自己本身 就是一块招牌，观众认的是他那个人
9 月 20 日，作为中国内地主持界
而不是他背后的平台，就像现在何炅
但是近年来赵本山、宋丹丹、陈
的最高学府北京广播电视学院，也就
主持的央视新节目《少年中国强》，
佩斯、朱时茂等笑星，都由于各种原
是中国传媒大学迎来了 60 周年的校
收视率也一样高，这因为他本身就是
因不愿意上春晚。这些演员都是语言
庆。李瑞英 、敬一丹 等毕业于广院
内容的制造者。当然，这样的主持人
类节目的主力军，没有了他们的登场，
的央视“名脸”、“名嘴”们回归母
不是谁都能当的，没有足够的经历、
新一辈演员的节目又不成熟，在演员
校。活动的主持阵容更是强大：康辉
阅历、实力以及资源，一切都是不现
青黄不接之时，好的节目出不来，这
、白岩松、海霞等齐齐亮相。白岩松
实的。
也难免会让观众对春晚有怨言。
还开玩笑说：“今年春晚迟迟没有启
再者就是半自由半平台的主持
而春晚的植入广告也一直饱受争
幕，是因为主持人都忙着广院校庆。
人，在平台工作，但是平台对主持人
议。哈文在任春晚导演时，对春晚进
只要把背景音乐换成《难忘今宵》，
的限制非常少，可以在外接一些商演
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即使是冒着损
这就是 2015 年春晚……”
或是代言，平台对这些的分成也比较
失 7 亿天价广告费的风险，也坚持取
春晚迟迟未启动，央视主持人的
少。但当今做到后两者的太少了，所
消了广告，只可惜依旧得不到《爸爸
缺失也再次得到众人的关注。近年来，
以才有大批的主持人选择跳槽，或者
去哪儿》开播时的零差评。
在中国的主持圈中掀起了一大波的离
直接转行。
在冯小刚的冯氏春晚，大量华谊
职潮，当然央视也未能幸免。其中，
春晚对于主持人的要求过高，稍
艺人上台，被不少网友戏称为“华谊
李咏、崔永元、张绍刚等老牌主持人
有不慎就会成为众之矢的。一般综艺
公司的年夜饭” （冯小刚系华谊旗下）。
都纷纷选择了离开央视。而今年，董
节目的主持人难以扛起这面大旗，新
虽然有《时间都去哪儿》，小彩旗等
卿远赴美国留学，李思思也于近日被
闻节目类主持人又会给人太严肃刻板
引起话题，但是依旧难以改变它成为
爆出怀有身孕恐将缺席羊年春晚，春
的印象，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曾主持
历年来收视最差春晚的命运。
晚女主持人告急。在马年春晚时起用
了 12 年春晚，并已经重返央视的倪
冯氏春晚上收视最高的一个节
外来主持人张国立，于是不少人猜测
萍成了网友呼吁的对象。
目，则是由庾澄庆和来自韩国的长腿
如果继续打开门办春晚，外聘主持人
欧巴李敏镐演唱的《情非得已》，在
也可能会继续。
都教授还没有红遍大江南北之前，李
目前中国的主持人大致可以分为
敏镐凭借着《继承者们》的超高人气，
三类，一是平台内的主持人。正所谓
在中国引起旋风式的效应，也成为史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固定的节目可以
上第一个登上中国春晚的韩国艺人。
上，但也就是这样的固定，也固定了
对此还是要肯定冯导的眼光，至少他
主持人的收入，不管上多少的节目，
是看准了女性受众群，应了一部分人
工资和年薪是一定的，而且在央视这
的口味。
样的大平台内，一般是不允许接商演 的，其他的束缚也会比较多。
春晚，这餐“年夜饭”到底最后 会是满汉全席还是鸡肋，要在大年初 一才见分晓，要所有人将这餐饭吃下 后才能给出中肯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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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N：一个时代的记忆与流逝 ●文 / 陈思言 谭若兰
“那些青春、热情、曾经的爱、深夜里无止境的对话或喃喃自语、朋友七嘴八舌的快乐、 周一办公室里的意气飞扬、再不敢打招呼却无时不盼望他亮起的头像……一律将被微软毁灭。 我不敢怀疑那些事没有发生过，却也觉得，走到世界尽头也不过如此，有何悬崖也可毫无 留恋的跳了。” ——畅销书作家庄雅婷
终于，在 2014 年的九月微软公 司还是宣布，MSN 将在今年 10 月 31
一场与青春有关的回忆
有进入影像化阶段，大多数的人都只 是熟知 MSN 拥有文字通讯功能。如
日退出中国大陆市场——MSN 在全
Bonnie 说，MSN 对 于 她 来 说 是
今已经身为人母的 Bonnie 已经与丈
世界最后一块领地。那两个紧紧拥抱
一场与青春有关的记忆，也是对互联
夫移民到加拿大。2012 年的时候，
的小蓝人和小绿人的光标将再也不会
网最初的回忆。“大约是 12 年前，
Bonnie 的 MSN 账号就已经不能登录，
为了用户而旋转。很多人说，MSN
我大学刚毕业。第一次与互联网的接
整 整 一 年 的 时 间，Bonnie 的 Space
最终走向灭亡是必然的。因为早在
触就是点开桌面那两个小人图标。
（MSN 用户的个人专属空间）都没
2012 年，微软公司就将除中国之外
后来我才知道，它叫做 MSN。”其
有更新。
的 MSN 进行整合。由于在中国拥有
实在 2001 年的时候，MSN 就已经推
Bonnie 是在广东就读的大学，她
将 近 1 亿 的 用 户，2012 年 的 微 软 或
出即时通讯的功能。每一个 MSN 的
的第一个 MSN 账号是在大学期间为
许还对中国市场抱有一定的期望，但
用户都能够通过 MSN 与对方进行视
了暗恋对象而申请的。当年为了喜
最后，MSN 还是走向了灭亡。
频和语音通话。但由于国内的使用者
欢的男生费劲一切得到他的 MSN 账
还不是特别多，而且电脑的发展还没
号，Bonnie 忍 不 住 笑 了 出 来。“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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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我，连微软是什么都不知道，只
在一次电脑升级的时候丢失掉了她的
但每一个都及不上我对 MSN 的喜爱。
记得好朋友在一张白纸上写下 MSN
账号以及密码。“那时的密码找回技
在加拿大不能使用 MSN 的那一年，
冒号，后面跟着一串字符和数字，那
术还不是很好。况且由于 MSN 的服
我甚至不愿使用 QQ 与朋友交流，坚
时 的 我 心 情 多 么 激 动。”2000 年，
务器在美国，要找回的难度也就更大
持用我注册 MSN 的邮箱来与朋友沟
MSN 已经成为了世界的第一大网站，
了。”Bonnie 说。
通。”
在 美 国 拥 有 了 300 万 的 用 户。MSN
没过多久，Bonnie 接到了广州一
的网站还包含了很多生活类的资讯以
家外企的通知，而去报到的当天，人
及一些新闻。Bonnie 与 MSN 的结缘
事处的工作人员就要求 Bonnie 填写
是因为青葱岁月的一场暗恋，那时候
她的 MSN 账号。“当时他告诉我，
2013 年，Bonnie 在回国探亲时登
的 MSN 还是最简单的版本。但是，
公司的许多通知都是使用 MSN。公
录了她在加拿大已经有一年未登录的
能够与喜欢的人进行实时的对话，年
司希望我每天上班都要有查收邮件以
MSN，“再一次点开那两个小人儿
轻的 Bonnie 已经心满意足。2004 年
及留意 MSN 消息的习惯。”为了保
紧紧拥抱的图标时我才意识到，或许
大 学 毕 业，Bonnie 的 暗 恋 对 象 出 国
证 工 作 的 顺 利，Bonnie 再 次 申 请 了
在不久的将来，MSN 将会消失在这
深造，而留在国内的 Bonnie 每天坚
一个 MSN 的账号，而这个账号也一
个世界上。”
持用 MSN 与他聊天。“那时候，我
直 跟 随 她 至 今。Bonnie 告 诉 记 者，
一语成谶，2014 年，许多中国微
每天都要点开他的 Space 好几遍，想
在她的记忆中，MSN 软件的更新次
软用户都收到了一封来自微软的邮
了解他的生活他的心情。”慢慢的，
数很少。或许是一开始接触的第一款
件，邮件的开头就是“这是真的”。
Bonnie 学会了使用 MSN 的即时通讯
即时通讯软件就是 MSN，又或许是
微软公司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在今
功能，于是能够听见对方的声音成了
在 MSN 上还留着当年与暗恋对象的
年十月底让 MSN 正式“退役”。面
最美好的事情。于是，每天打开电
聊 天 记 录，Bonnie 一 直 对 第 一 个 账
对无数网友的叹息，MSN 中国区的
脑，看着两个小人拥抱旋转的时刻，
号的丢失感到惋惜。对 Bonnie 来说，
总经理刘振宇似乎有属于他自己的想
都是 Bonnie 内心最欢乐的时候。可
MSN 占据了她年轻时候使用互联网
法。刘振宇在微软工作超过十年，从
惜，20 世纪初的人们对互联网的使
回忆的很大部分。“无论是国内还是
MSN 最初的流行到顶峰再到衰退，
用还不是特别普遍，刚毕业的 Bonnie
国外，现在有越来越多的聊天软件，
刘振宇与上亿用户一起见证了 MSN
“这是真的”
的历程。“曾经中国市场上有一句 话，说外资企业在中国做互联网公司 不可能成功。我不相信这句话，我们 整个公司也不相信这句话，所以这成 为我们的一个追求。”但这是真的， MSN 最终还是要“退役”。无数用 户都在惋惜 Space 的关闭。告别一个 时代，对所有的 MSN 用户来说可能 难以接受，但作为一位互联网领袖的 刘振宇只得直面这个事实。尽管与所 有的 MSN 用户有着一样的感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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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宇还是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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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那不是它的主业。” 《新
不要把感情放进去，我们谈的是业务，
京报》的编辑吴伟说。对于微软来说，
谈的是生意。用户非常重要，但是当
MSN 最多只能算它众多业务中曾经
你觉得这个公司业务并没有按照你想
最具有竞争力的一项。与微软不同，
像的规模或速度成长时，你就要调整
腾 讯 的 主 业 就 是 QQ。 依 托 QQ，
一下方向，使得你能够把这个事情做
腾讯的其他业务才相继发展起来。
的更大，把这个生意做的更好。”
“其实早在 2 年前，MSN 就已经死 掉 了。” 吴 伟 说。2012 年，MSN 就
是终结吗？ 【九月微软公司宣布：MSN 将在 10 月 31 日退 出中国大陆市场 】
开始整合除了中国地区以外的所有用 户的信息，为 MSN 的退出做准备。
Bonnie 的 回 忆 其 实 与 大 多 数 70
即使 MSN 还保留中国地区的使用，
后、80 后的回忆类似。在互联网高
但当时的 MSN 用户大多都不会登录
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即时通讯的软
了。回忆起当年，吴伟说他第一次接
件越来越多。除了耳熟能详的腾讯
触 MSN 还是在他研究生时代。那个
QQ，许多社交媒体例如微博，也带
时候几乎每晚，他的朋友们都会在
有即时通讯的功能。很多人说，微软
MSN 上挂着。“我记得，我最爱听
最终决定让 MSN“退役”是一个明
MSN 弹窗的声音。”正因为不改变，
智的决定，因为谁都不想看到 MSN
所以经典。很多 MSN 事物忠实用户
最后的结局。但是由于 MSN 用户的
都保留着对 MSN 一切原本“味道”
数量巨大，而且许多用户都是长期使
的喜爱。但这种喜爱终将停留在一代
用者，微软做出了将所有用户数据都
人的记忆中。
转移到 Skype 的决定。用户可以继续
一个时代终将结束，刘振宇觉得
使 用 原 来 的 MSN 账 号 登 录 Skype，
让 MSN“退役”是一个好的决定。 “这
联系人不会丢失。尽管如此，还是
个决定已经做出来了，我们就得往前
有许多人发出感叹，对于他们来说
看。”
MSN 已经等于死亡。86 年出生的钟 先生既使用 MSN 又使用 QQ，“MSN 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用来办公，因为他 操作界面简洁功能简单。大多数的公 司都会选择 MSN 作为上传下达的工 具。”钟先生解释到。近几年，QQ 的发展十分迅速。几乎每一个版本的 更新都会添加入更适合当代人交流的 元素。比如离线文件传输、远程操作 等等。而 MSN 从最初到目前也只有 三个版本的更新。
FOCUS VIEW
话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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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入学前的一次有滋有味的走秀
21
假如军训消失
22
军训整改：教官是重点
中国的兵役制度是：普遍义务兵役制，所 有成年人都需要成为预备役，所以大学生必须 参加军训。注意，这不是意义，这是原因。
责编：王珊 王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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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ctober 2014
军训：入学前的一次有滋有味的走秀 ● 文 / 邹蓉
“ 标 齐 排 面 ”“ 一 二 一、 一二一”“向左转”……铿锵有力的 声音再次划破天空，一大群身穿迷彩 的人占据着视线的显著位置。 在我这个年龄段的很多人，初中 就已经体验了“什么是军训”，到目 前为止，初中、高中、大学的三次军训， 不断地让我对它有了更深的认识。就 个人而言，感性的一面告诉我军训结 束一次少一次，结束一次怀念一次， 看到大一的学弟学妹们在运动场上不 停地“立正”“稍息”“齐步走”“标 齐排面”，不免想到两年前自己军训
【照片为：高校军训】
的情况，感叹几句“军训犹如昨日，
员及预备役军官，这些意义完全没有
连什么是国防都没有一个确切的概
皆历历在目”。而理性的一面又悄悄
记录在我们的脑子里，就像左耳进右
念，更别提皮毛地知晓一些我国军事
地在提醒着我：军训，不过是一次入
耳出一样，刚刚进校的学生，兴奋劲
情况，初中生、高中生也就算了，对
学必修课，于个人而言它是有滋有味
儿好奇劲儿还没过，谁会在意军训到
于大学生而言，连祖国目前的军事力
的，于军训最终目的而言，不过是一
底是拿来干嘛的？更别说为我国国防
量都不知道，连祖国需要什么样的人
场走秀。
壮大力量这样的高远目的。
才都不知道，难道军训只是为了锻炼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兵役法》
对于更多人来说，有的只是在军
新生的体能，加快他们适应新环境的 速度？
和《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
训开始时的累，军训进行时有陌生到
定》的要求，制定了军训这一入学必
慢慢熟悉的情感，再到军训结束后的
打着“培养和储备我军后备兵员
修课，这是高等院校改革教育的内容
回忆，而这样的感受并不是学生主观
及预备役军官，壮大国防力量的有效
之一，也是学生接受国防教育的基本
上想要的，只是高校在进行军训的时
手段”的旗子，却只单纯地进行体能
形式，是培养“四有”人才的一项重
候，并没有采取更为科学、合理、丰
训练，忘记军训的原始目的，这样的
要措施，是培养和储备我军后备兵员
富的措施。经历过军训的人都知道，
必修课成了走秀，那又何必再劳民伤
及预备役军官，壮大国防力量的有效
军训时除了无休止的练习“起步” “正
财地军训半个月呢！
手段……”这是百度百科上对军训意
步”等基本军事动作外，就是休息时
义的解释，详细全面而又高大上。
啦啦歌，听营长在全体同学和教官面
壮大国防力量、储备我军后备兵
前的训导，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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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FOCUS 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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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军训消失 ● 文 / 王珊
假 如 军 训 消 失，2014 年 9 月 28
姐们的联系，有空多泡泡图书馆，去
训服装收费 200 元，几十亿的货币带
日的西南科大东区运动场上也不会是
寻找让自己内心安静的东西。也可以
动着巨大的经济效益。从军训服装生
一片哀嚎。近一个月未高挂天空的太
去参加各种你喜欢的部门社团，无拘
产商、工厂员工，到代理商、物流运
阳，并不会受到欢迎，它在微露天边
无束的尝试，免去由上至下的束缚。
输行业，每一环产生的经济，将增加
的时候已经遭遇拒绝。假如军训消失，
假如军训消失，必然也会有这么一群
百上千或者更多的就业岗位。假如军
即使烈日正常升起，新生们也不会出
人，马上适应闲适的大学生活，快速
训消失，这个稳固的经济链条将会崩
现担心汗水从额头划入后背，不会在
投入“宅”一族生活，享受上网、睡
塌。
太阳晒得眩晕无比之际依然机械地重
觉的美好时光。
假如军训消失，新闻民工们就不
复站军姿、走正步、敬礼等必修课，
假如军训消失，教官们的身影自
必在军训期间贡献细胞给这类选题，
不会担心黑如非洲人、丑如陌生人，
然不会出现在全国各个中学、大学校
“军训”也不会被列入九月份的新闻
也能够免去每个夜晚祈祷第二天下暴
园，他们将会回归士兵角色，回归枯
题材。教官与学生的各种报道会消
雨的繁琐过程，被子像不像“豆腐”
燥平淡的军队生活，坚守自己的职责，
失，网站、论坛、微博里不会出现激
更不在考虑范围内。
坚持日复一日的训练。假如军训消失，
烈的争论，不会引发众人质疑“军训
假如军训消失，自然感受不到全
教官和学生之间的矛盾和情愫也必然
是否应该存在”。不管是教官体罚侮
身乳酸增加的快感，品尝不到挥洒汗
消失。将不会出现教官侮辱学生、学
辱殴打学生，还是萌妹子与教官温暖
水只为坚持到底的成就感，也体会不
生殴打教官的暴力事件，自然也无法
走红的系列合照，或是高校校长乘车
到一分一秒的休息时间如何弥足珍
上演教官与学生的爱情故事，夜晚也
阅兵……假如军训消失，人们都不会
贵。未有军训相伴，你绝对适应不了
听不见女生们在宿舍里对教官爱慕和
知道这些事件。
半个月只穿一件不清洗的衣服，也激
热议，“兵哥哥”类的文学题材必定
发不了创新力——在胶鞋里塞卫生
减少。
巾、向天求雨……
假如军训消失，毫无疑问会有一
假如军训消失，你可以用这半个
批人失业。算个粗略的数学帐，每年
月时间熟悉大学校园，增强与师兄师
全国有近千万学生参加军训，每套军
假如军训消失，我们便不会讨论 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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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整改：教官是重点 ● 文 / 吴秀华
8 月 19 日 , 辽宁阜新一高中女生
参差不齐。
果。
自杀 , 家属称其因军训表现不好被老
没有统一的选拔标准，而所谓的
教育是永恒的话题，从某种角度
师批评，24 日，湖南龙山县皇仓中
选拔其实就是上级领导的指定，这种
来看，军训也是一种教育，既然是教
学军训教官打学生事件发生。近日，
指定时常带有随意性。当部队外出执
育就必须要有一定的规范。在军训这
接连发生的军训中学生与教官之间的
行任务时，军训挑选教官就只能从留
个“大讲堂”中，作为“教师”的教
冲突，学生在军训中受伤甚至死亡事
守的士兵当中选。而平时教官的指定
官必须具备较高的个人素质。在普通
件，将军训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也会受到人际关系的影响，外出当教
教育当中，想要成为一名教师，除了
面对军训当中的各种问题，除了学生
官相对轻松，大家都想得到这个机会，
拥有专业的教学知识，还要学习教育
自身的原因，教官的选拔是更需要规
一到军训时节，那些和领导关系好的
学和教育心理学，而现在出现的教官
范，教官的素质亟待提高。
士兵得到机会的概率就更高。
打人，体罚学生等都与教官的个人素
根据我国的法律规定，凡是具有
从近期频频发生的教官打人，体
质有关。如果教官对心理学有一定的
中国国籍的大学生和高中生都要参与
罚学生的事件当中可以看出，教官的
研究，能够理解学生的行为，当出现
学校统一组织的军事训练，高校军训
素质对学生军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
问题时就可以根据具体问题进行相应
被纳入必修课程。各地军训从内容到
用。军训不仅需要强健学生的体魄，
的教育，而不是一味的体罚和打骂，
形式都存在差异，而教官的选拔标准
锻炼其意志力，更重要的是宣扬爱国
当然这种冲突性事件发生的频率也就
也不尽相同。训练场上的教官身着迷
主义精神和培养独立自主的能力。随
会降低。
彩服，动作规范，神气十足，一副军
着军训意义日益多元化，在训练过程
根据我国兵役法规定，军训由教
人的老练做派，但事实上，军训教官
中教官与学生如何相处，以怎样的方
育部门和军事部门共同负责，《中华
并非完全由军人担任。以龙山县皇仓
式来教育学生决定着军训的成败。面
人民共和国兵役法》第 42 条规定： “高
中学军训为例，其教官就是当地人武
对青春期的学生，教官要学会和他们
等院校的学生在就学期间，必须接受
部招募的预备役人员。放眼全国，一
相处，试着了解学生的想法，毕竟学
基本军事训练。”军训已经成为学生
般的技术类院校是花钱请退伍军人当
生和部队的军人在生活环境和人生经
入学前的一门必修课，规范教官的选
教官。中学军训是由地方武装部组织，
历上存在巨大的差异。服从命令是军
拔标准，提高其素质无疑是解决军训
也是请退伍老兵，大学生才是由附近
人的天职，部队生活让教官们建立了
冲突的重要途径之一。面对现阶段学
部队现役军人当教官。这些教官虽然
绝对服从命令的价值观，但是对于正
生军训中出现的各种顽疾，找准病根，
都是通过一定的程序挑选出来的，但
处于叛逆期，个性张扬的学生而言，
对症下药，军训才能在争议中寻求发
没有统一的选拔标准，教官的素质也
用相同方法可能会导致截然相反的效
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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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新周刊 .LONGXIN WEEKLY 8 October 2014
COVER STORY 封面故事 22 国内财经媒体的兴衰沉浮 26 从《华尔街日报》看国外财媒生存之道 29 胡舒立：中国财经记者第一人 31 那些年，受贿见报的记者们
当报道者成为新闻，当监督者本身企图不 受监督，胡舒立去年“新闻寻租不可恕”犹 言在耳，有偿沉默也不可恕！现实不堪，但 责任和职业道德尤显珍贵。
责编：王琴 邹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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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学者认为，中 国财经报业进入 的冬天不是冬去 春来的周而复 始，而是循序渐 进地进入衰退。
国内财经媒体的兴衰沉浮 ●文 / 穆远丽 最近，网上讨论最热的关于
界最受关注的中国经济类周报”，点
周两期。他说：“今年《21 世纪 经
开《21 世纪经济报道》网页专区，
济报道》在内容方面，包括在整个管
惊起社会各界人们的关注，这家著
可以一眼浏览到网页右下方关于该报
理方面，围绕这一变化展开了一系列
名的财经媒体“21 世纪网站”也
一个非常简短的简介。
的调整，这是今年最大的变化。”有
传媒的新闻莫过于 21 世纪网涉嫌 新闻敲诈的消息。消息一出，立马
成了舆论的焦点。然而，据警方调
对于《21 世纪经济报道》的创建
学者认为，这是中国报业理想上的一
查，在新闻媒体行业中，这样的“有
与发展，该报主编刘洲伟在 2003 年
小步，却是 21 世纪报业探索之路上
做客搜狐聊天室时对它做了一个详
的一大步，《21 世纪经济报道》以
细的介绍。从他的口中了解到，2001
更专业更独立的新闻精神，更权威更
年 1 月 1 日，《21 世 纪 经 济 报 道》
独到的新闻品质，成为中国商业报纸
正式创刊，向全国发行，开创财经媒
的领导者。
偿沉默”已经成了业内公开的秘密 了。财经媒体作为经济发展的见证 者，在这些事件背后扮演的是怎样 的一个角色呢？
《21 世纪经济报道》的兴
体新时代。2001 年 11 月，《21 世纪
《21 世纪经济报道》从周一刊变
起
经济报道》由 32 版扩增至 40 版。然
为周二刊，广告的数量也必然增加，
而，刘洲伟这次做客搜狐，还带来了
而对于主持人刘峻提出的“广告和发
业集团下属中国最大的商业报纸媒
一个重大的消息， 《21 世纪经济报道》
行影响怎样？去年的广告额是多少？
体，是中国商业报纸的领导者。致力
将在 2003 年 1 月 1 日由周刊变成了
今年的目标又是多少？”等问题，刘
于服务最优秀的人群，是在世界经济
周二刊，即由原来的一周一期变成一
洲伟答道：“在发行上，刚刚开始做
“《21 世纪经济报道》是南方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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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世纪网主编和 少 数 记 者， 以 21 世 纪 网 为 平 台， 以不报道负面新 闻 为 诱 饵， 联 合 公关公司收取上 市或者拟上市公 司的“保护费”。
周二刊的时候，根据供给曲线来说是
在这样的情况下， 《21 世纪经济报道》
有一定的下降，经过半年的努力，基
成为首份大批打入香港市场的大陆报
媒体在其他方面也面临诸多的挑战。
本上恢复到了周一刊鼎盛时期的量，
纸，在香港有超过 1000 个零售摊点。
经济观察报总编辑何力在参加“财经 媒体掌门人畅谈财经媒体发展问题和
现在基本上有 40 万户左右。我们去 年大概做了五、六千万的广告，今年
除了广告收入的急剧减少，财经
财经媒体：忧从中来
趋势”讨论时认为，在互联网和新媒 体不断发展的背景下，财经媒体在市
这一块准备达到一个亿。” 《21 世纪经济报道》建立之初，
经历了大跨步似的发展后，财经
场化和规模化道路上究竟应该怎么
正是中国加入世纪贸易组织之时。这
媒体迎来了必须拼命向上爬的阶段。
走，应该朝着信息的频率越来越快的
一好消息的来临，使中国财经媒体迎
从广告经营方面来讲，据报道，在
方向去发展，还是应该朝着信息的规
来了发展的春天。 《21 世纪经济报道》
将广告引入财经报纸经营的 20 多年
模和深度越来越深的方向发展，许多
香港新闻中心负责人何华峰在接受搜
间，中国报业广告经营平均每年递
财经媒体并没有明确的目标，也没有
狐网访问时谈道，他们主要关注的是
增 33%，上个世纪 90 年代，平均增
具体的实施方案。另外，财经媒体本
股票、债券方面的内容，同时关注香
长速度达到 60.9%，到了 21 世纪初，
身的人才如何进一步专业化，如何进
港上市公司的情况。在 2002 年 10 月，
中国报业广告收入为 135 亿人民币。
一步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和素质，也
香港华润公司在《21 世纪经济报道》
尽管广告额度仍然在上升，但是随着
是非常重要的。
上做了第一个广告，同年 12 月，香
数字、网络等新媒体的发展，报纸广
“在不断缩小的水塘中，有若干
港新闻中心成立，何华峰作为新闻中
告收入的递增速度已经开始减弱，甚
河马，它们知道水在不断减少，但又
心的负责人和另外两个记者到达香
至出现了负增长。据中央电视台市场
无可奈何。”在 2013 年精英创新论
港，开启了《21 世纪经济报道》在
研究机构发布的数据显示，2005 年
坛上，财讯传媒集团的总裁戴小京用
香港的发行。
财经报纸广告的总额下降 1%、市场
“河马理论”描述了当前传统财经媒
份额下降 3%，从急剧增长到负增长。
体的现状。在他看来，目前中国传统
一周内在香港和广州之间跑上好几个
甚至有学者认为，中国财经报业进入
财经媒体的生存现状不容乐观，面对
来回，条条新闻都不落，我们一天的
的冬天不是冬去春来的周而复始，而
广告收入下降，传播成本大大降低的
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采访写稿。”
是循序渐进地进入衰退。
局面，原来媒体独有的垄断性早已不
谈起最初的情况，他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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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作为一种公 权 力， 如 果 使 用 它 的 人 心 怀 不 端， 造 成的危害将无法想 象。 长 此 以 往， 我 们不仅不会成为社 会 进 步 的 推 动 者， 相反会成为价值毁 灭者。”
经媒体在未来想要避开目前的一些障
也有人认为这是好事。中国传媒大学
复存在，所以传统财经媒体的转型迫
碍，获得提升，就需要提升媒体的竞
的黄升民在做客搜狐时说道：“国内
在眉睫。“若想转型成功，除了准确
争力。目前，我国财经类媒体遇到了
的财经报纸、杂志不少，但是经济发
的观念还要有大破大立的劲头，就像
许多公信力下降的困惑，企业的广告
展的大背景对财经新闻仍有很强的需
那些河马，如果不想被渴死，就只能
费就成为了媒体的封口费，经常出现
求。经济的快速发展，让财经新闻达
拼命往外爬。”在最后，他补充道。
“为三斗米折腰”的现象。
到了从过去政府和企业的特别关注到
近几日议论最多的莫过于 21 世
最后一般的老百姓也在关注的这样一
纪网涉嫌新闻敲诈。据报道，21 世
个层面，这时候就会给报纸、杂志提
纪网主编和少数记者，以 21 世纪网
供一个更加开阔的平台。而大众媒体
河马不想被渴死就得拼命向上
为平台，以不报道负面新闻为诱饵，
的发展其实有各种分工，比如电视也
爬，不想被饿死的财经媒体也得从忧
联合公关公司收取上市或者拟上市公
开设财经频道，实际上通过这几年的
中找到可以变成喜的办法。为广告商
司的“保护费”。凡是与其签订所谓
发展，最适合这类型的媒体形态应该
提供价值，这是目前中国财经类报纸
的“广告协议”的客户，网站就不再
是报纸和杂志，因为经济现象非常的
的主要生存之道，财经媒体人杨锐曾
刊登其负面新闻，或删除已上网的负
复杂，变化也特别多，这时候要提供
这样说道。媒体作为信息和广告两种
面报道。在上海公安机关关押所内，
非常冷静的分析、理智的观点，电视
商品的生产者，既要为读者提供有价
21 世纪网总裁刘冬如向媒体忏悔道：
达不到，但报纸和杂志恰好发挥了媒
值的新闻，也要为广告商提供可以发
“媒体作为一种公权力，如果使用它
体的特性，从媒体的特性来讲也特别
挥价值的平台。而在广告经营方面，
的人心怀不端，造成的危害将无法想
的适合。”
还应该多采用活动营销，针对某个时
象。长此以往，我们不仅不会成为社
黄升民对未来国内财经媒体的发
期或者某个领域，提出有创意、有吸
会进步的推动者，相反会成为价值毁
展非常有信心，他所提供的思路，也
引力的主题活动和论坛，其目的是在
灭者。”
是未来财经媒体需要为之奋斗的一个
从忧到喜忧掺半
为广告商提供媒介的同时，提高报纸
不少财经人认为新媒体市场化的
的广告质量和品牌知名度。其次，财
到来，冲击了财经媒体的发展，但是
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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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尔街日报》看国外财媒生存之道 ●文 / 李楠 “20 世 纪 初 期，《 华 尔 街 日 报》 还 称 自 己 是‘ 投 资 者 的 报 纸’(The Newspaper for the Investor)。在美国，投资成为几乎所有家庭的日常商业活动。投资者数量很大。按职业分，投资 者有专业投资者和业余投资者。按投资的对象分，投资者又分证券投资者、实业投资者。”
新华社报道称，21 世纪报系旗 下的 21 世纪网主编等负责人因涉嫌 新闻敲诈被警方立案侦查。从 2000 年开始，国内的财经媒体开始崛起， 一度成为中国传媒发展的新亮点。财 经媒体的兴起是中国媒体产业发展市 场细化的结果，市场化的媒体在蓬勃 成长的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有 偿新闻”、“有偿不闻”、“新闻寻 租”、“虚假新闻”等字眼渐渐出现 在人们眼前……
《华尔街日报》（图来自网络）
在质疑一些国内财经媒体公信力 的时候，不妨看看在自由市场竞争中 存活下来的国外的财经媒体。
这便是《华尔街日报》教室版。 《华尔街日报》教室版的理念在
“华丽转身”：从金融业到 商业
考能力、分析技巧以及决策能力都有 所提高。
于为十多岁的年轻人提供可信的、吸
表面上看只是将推向学校，而背
引人的内容，培养未来的读者群体。
后是《华尔街日报》在半个世纪里的
在美国，有个约定俗成的固定，
华丽转变。
1991 年，一份每月出版一次的报
报纸的文章要求要让八年级的学生看
《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纸出现在美国众多中学里，阅读与自
懂，而美国的八年级相当于中国的初
Journal）创刊于 1889 年，以超过 200
己相关的报纸成了学生和老师们学校
中二年级。为了能让中学生读懂报纸，
万份的发行量成为美国付费发行量最
生活的一部分。从这份报纸里，学生
写作风格变得轻松活泼，逻辑明确，
大 的 财 经 报 纸。2007 年 6 月， 华 尔
和老师们可以了解到大学与职业、学
用大量的事实、数据说明，语言幽默
街日报被新闻集团收购。
生个人金融、汽车、运动以及网络技
风趣。这也是其写作风格的表现之一。
早期的《华尔街日报》并没有如
术和如何保护个人隐私等等内容。他
教室版的推出成效卓著。一位教
们甚至可以在“学生之声”看到属于
师称，这份报纸提供了一些教科书无
《华尔街日报》的报道对象都仅局限
自己的文章，对当今商业和经济议题
法做到的信息，尤其是以一个真实的
于证券市场和上市公司，
对学校或者社区影响的见解和意见。
视角观察商业世界。学生们的批判思
此辉煌，在创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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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19 世纪 20 年代末期的最高发
与“金融” 相比，除了“银行
就如同以“灰色女士”著称的《纽
行量也才 5 万份。19 世纪 30 年代的
和投资的资金管理以及资金来源”概
约时报》一样，《华尔街日报》也是
经济大萧条使得美国金融市场一蹶不
念，“商业”还包含了交易、贸易、
美国严肃报纸的代表之一。严格防范
振，《华尔街日报》的发行量也滑到
创业、商店、公司、交易额、项目、
受到广告商和消息提供者的影响，对
了 3 万份以下。
活动等。《华尔街日报》改为商业性
新闻质量不懈的追求。因为时间的关
报纸，意味着它的受众范围的扩大。
系，《华尔街日报》还出了周刊、双
工人失业等一系列问题使得人们从
20 世 纪 初 期，《 华 尔 街 日 报》
周刊、月刊来进行补充报道、深入报
“虚假”繁荣的股票市场中醒来，于
还 称 自 己 是“ 投 资 者 的 报 纸”(The
道。它每天的头版上总有一篇几千字
是媒体的报道更倾向于经济对于生活
Newspaper for the Investor)，后来又加
的报道，而这些文章都是花费几个月
的影响的报道。
上公司和商人。在美国，投资成为几
做出来的。
经济危机带来的银行、企业倒闭、
1941 年，伯纳德·基尔果 (Bernard
乎所有家庭的日常商业活动。投资者
在行为准则上的规定：“我们的
Kilgore) 任执行编辑，接任后，他采
数量很大。按职业分，投资者有专业
分析代表我们最好的判断，而不是我
取措施改变传统的观念，将《华尔街
投资者和业余投资者。按投资的对象
们的倾向或广告商和信息提供者的倾
日报》的报道范围扩大到商业、经济、
分，投资者又分证券投资者、实业投
向。”
消费者事务以及影响行业活动的所有
资者。
生活方面。 这次转变是成功的，到 1945 年，
对于负面报道，该报的副总编辑 在接受美国《世界周刊》采访时表示，
从制度到人员，不偏不倚
其发行量回到了 5 万份，两年后达到
该怎么报道就怎么报道，不能因为它 买了广告就改变报纸的报道原则。并
10 万份，成为美国第一个和唯一一
商业报纸，尤其对于独立的公司
且举例说，曾经有一个广告客户是道
个全国性商业报纸。之后，报纸的报
企业而言，广告费是维持其生存发展
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中 30 家大公司之
道范围又继续扩大，到社会、科学、
的基础。往往因为广告费，许多媒体
一。按照当时的惯例，报社在发表负
教育、外国事务。此时的《华尔街日
走了“歪路”。如 21 世纪新闻网一样，
面报道之前会先知会该公司。该公司
报》已不再是单纯的金融报刊了，成
通过各种手段来拉广告，为企业做广
的反应是，如果该报道一经刊登，将
为了一份商业日报。
告榨取高额广告费。
不会继续购买《华尔街日报》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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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面，但是最终该公司的负面报道还
大的受众群体，《华尔街日报》不仅
以误导读者和广告商。而因身陷“自
是见诸报端。该公司一年中没有再买
在在思维方式、写作模式上成绩突出。
买自卖”丑闻，新闻集团欧洲发行部
《华尔街日报》的广告版。但最后，
在报道的定位上，与美国其他的商业
门高级主管安德鲁·兰多夫宣布辞职。
它又回来了，因为《华尔街日报》的
报刊相比，更加专业，报道到位，文
美国报刊发行统计局称，《华尔
影响力，它的读者多是该公司想接触
字精炼。报道的事件还要求记者从日
街日报》之前在欧洲地区的日发行量
的客户。
常生活中找到由头，把故事写得有趣。
为 7.5 万份，其中至少有 3.1 万份是
因为其影响力，《华尔街日报》
从制度到人员，《华尔街日报》
一直是许多新闻人向往的媒体，吸引
的体系都十分完备，而在报道新闻时
《华尔街日报》同欧洲公司的这种合
着全美国最优秀的商业记者和编辑。
的正直更可谓绝无仅有。
作方式至少到 2010 年还算合法。
被 “虚抬”的。然而，统计局也指出，
而它的门槛很高，申请人一般要有
2013 年 3 月，据《华尔街日报》
而《华尔街日报》通过邮件发表
10 年以上的工作经历和获得过新闻
报道，美国司法部 2012 年对其中国
声明，安德鲁·兰多夫辞职的原因是
奖项。
部门是否涉嫌海外腐败行为展开了调
违背了报道诚信的原则，并非发行量
对于记者的考核标准并不是通过
查。报道称，美国司法部在 2012 年
的问题，《卫报》的报道充满谎言和
发布稿件的数量来评估，《华尔街日
初告知新闻集团，一位告密者匿名举
诽谤。
报》亚洲版的执行主编彼得· 斯腾
报《华尔街日报》一至多位员工向中
在接受 21 世纪经济报道的记者采访
国官员赠送了礼物。
对于《卫报》和《华尔街日报》 的争论，美国民众反应并不强烈。美
时表示，有些记者每年写 100 多篇报
这家美国报纸 17 日首先报道了
国纽约市居民贝尔在接受电视采访时
道，有的可能每年就写十几篇稿子。
该案。对于许多媒体来讲，报道自己
说道，相比报纸的发行量和广告费，
一般新的员工写的稿件更多，因为他
的丑闻无疑于“打脸”。
我更关心报纸的文章和其真实性。只
们需要更多的锻炼。
美国对于海外公司企业的贿赂腐
要这份报纸还是有好的报道，他们尽
为了防止记者编辑收受礼物、影
败行为有《反海外腐败法》（也称《反
响报道质量，道琼斯公司制定员工行
海外贿赂法》）限制。但是对于被指
自由的媒体市场带来的是竞争，
为准则。例如，道琼斯公司雇员不能
控的公司，则是先自己进行调查，再
而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下，
直接或间接接受超过顾客服务标准的
将调查结果交给司法部审核。
能够长盛不衰，屹立百年的媒体少之
管去找他们的资金，花他们该花的钱。
礼物或服务等。任何雇员和其家人都
新闻集团旗下的道琼斯公司最后
又少，而能够像《华尔街日报》这样
不能利用工作之便谋取个人利益。雇
发表声明：“在外部律师和审计人员
得到受众认可的媒体将是对我国媒体
员可以购买共同基金。购买的股票要
对我们的中国业务进行全面审查后，
进行探索的借鉴。
起码持有六个月以上。很少有人违反
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违规证据。对我们
规定，员工的流动率相当低。
源自中国的重要而有力的报道感到自 豪，对于不知什么人试图抹黑这种工
面对质疑，用专业说话
作感到遗憾”。 另一件关于它的负面报道源自
200 多万的发行量，面对如此庞
2011 年 10 月英国《卫报》的报道， 《华 尔街日报》长期通过欧洲公司低价大 量购入自己发行的报纸，虚抬发行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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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舒立：中国财经记者第一人 ●文 / 陈佳丽 短短的 11 年里，在她的带领下，《财经》先后的发表的 一系列重大财经新闻报道震撼了国内财经界和社会各界。
“将来怎么办，我当然有初步的
的。
胡舒立（图来自网络）
走上财经记者这一道路。
设想和安排，但图景并不很清楚，还
1985 年，美国一家民间机构邀她
2000 年，她掀起了中国证券市场
要再走再想再谋。好在我们坚信这是
到美国进行 5 个月的访问，同时她拒
的大地震。根据对一篇来自上海证
个充满机会的时代。”胡舒立离开《财
绝了在国外的工作机会，毅然归国。
券交易所监察部赵瑜纲的报告，报
1993 年，她又开始了她的学习生
告中的数据包括了国内 10 家基金公
作为最先为人所知的财经记者之
涯。她到华盛顿接受外国记者中心
司旗下 22 家证券投资基金在上海证
一，胡舒立无疑是最成功的。她带给
（COFJ）的专业培训，并在 1994 年
券市场上大宗股票（数量在 1 万及以
中国股市的正能量与她对财经媒体的
前往美国斯坦福大学研读发展经济
上）的交易记录，记录的时间范围是
创新，让后人望尘莫及。
学，为期一年，并在学习完成后获得
1999 年 8 月 9 日至 2000 年 4 月 28 日。
了 COFJ 颁发的“杰出新闻记者奖”。
以此为据，《财经》杂志刊登了一篇
经》时最后在其博客上写到。
阴差阳错却精彩一生 经历过插队后的胡舒立在 25 岁 时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恰好又逢中 国人民大学重建，于是被挑出调入新
1998 年开始，她开始在《财经》
名为《基金黑幕——关于基金行为的
担任主编，11 年后，又出任财新传
研究报告解析》，文章指出基金不仅
媒的总编辑，并将其发展成为“中国
没有起到稳定市场的作用，并且存在
杰出新闻报道的典范”。
违法操作。同时，文章中还曝光了“对
“ 最 具 影 响 力 财 经 传 媒 人”、
倒”、“倒仓”等六大基金黑幕。
“2001—2010 中国传媒贡献人物”等
由此，引发了一场关于“基金到
《工人日报》是她的第一家工作
等与财经和传媒相关的荣誉，以及由
底存不存在黑幕”的口水战。10 家
单位，十年后转到《中华工商时报》
于经营财经传媒而获得的商界荣誉填
基金公司联袂反击，发表声明，指出
任编辑部主任。初入《工人日报》国
满了她的一生。
报道不准确，判断不符事实。有关部
闻系。
门也对与报道相关的记者进行了调
内部担任记者，一篇关于河北省华北 油田的揭露性报道，让胡舒立开始有
与《财经》携手的 11 年
可靠性，以及数据的真实性，报道的
了一定的知名度。这期间有人想要邀 请她下海，却被拒绝说：“一个人一
查，但当时记者非常肯定资料来源的
1998 年 4 月 18 日，《财经》创刊，
真实度更添一分，由此，报道还在资
辈子只能做好一件事，我还是干新闻
目标是关注中国证券市场、电信业重
吧！”
组等众多与经济相关的重大话题。胡
《财经》因此名声大作，胡舒立
舒立也在那时与《财经》携手，正式
也被《商业周刊》冠以证券界“中国
最后的结果证明她的选择是对
本主义市场引发强烈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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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舒立：“我们过去和现在想做的都是一样的事 情，就是坚守新闻专业主义的理念和操作，提供 有深度、高质量、可靠的新闻内容，我们深信， 新闻独立性、公正性是现代社会中媒体生命力之 重要源泉及必要保障。”
最危险的女人”。
再创财新传媒
随着后来《庄家吕梁》等力作的 面世，中国股市的种种劣迹被揭露， 也使得高层决定整肃证券市场的违规 行为。 以此最为明显的成效便是 2002 年 3 月 24 日晚，中国证监会宣布决 定对博时基金管理公司进行立案调 查，这也是我国首家被立案调查的基 金。 接下来的日子里，《财经》还开 始涉足防腐、环境与科技等等多种领 域。短短的 11 年里，《财经》由默 默无闻的小杂志壮大为过背首屈一指 的财经媒体，胡舒立功不可没。在她 的带领下，《财经》先后的发表的一
辑方针的设定拥有决定权。 委员会成立很好的保护了“新闻
在胡舒立辞职后一个月左右，财 新传媒创办，旗下包括财新网、《新 世纪》周刊、 《中国改革》、 《比较》等。
为公”的原则，使得新闻报道远离了 权利与商业利益的侵蚀。 在财新传媒的启幕仪式上，胡舒
胡舒立的辞职带走了大批的《财
立对在场所有人说：“我们过去和现
经》杂志的采编人，于是，财新传媒
在想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就是坚守
成为他们新的归属地，之前在《财经》
新闻专业主义的理念和操作，提供有
的表现也使得他们成为了中国最受尊
深度、高质量、可靠的新闻内容。”
崇的媒体队伍之一。
关于成立公信力委员会，她还说到：
财新传媒最“另类”的是它的公
“我们深信，新闻独立性、公正性是
信力委员会，这也是中国首个媒体公
现代社会中媒体生命力之重要源泉及
信力委员会的成立。它的公信力委员
必要保障。财新传媒独创的公信力委
会由声望高的政、商、学三界的人士
员会将作为我们媒体公信力的长城。”
组成，并且独立于才财新传媒董事会
首届委员会主席吴敬琏也指出，
和管理委员会，对于总编辑任免和编
公信力委员会的成立为新闻从业人员
系列重大财经新闻报道震撼了国内财
捍卫新闻专业主义传播真实、客观的
经界和社会各界，营业额也是国内任
新闻理念，提供了有效的制度保障，
何一家杂志都赶超不了的。
对于一个媒体集团的长远发展至关重
2004 年，美国世界 HR 实验室评
要。
价胡舒立为“中国最具价值的财经记 者”。 然而，就在 2009 年 11 月 9 日， 她却正式向中国证券市场研究中心交 出辞呈，离开了自己一手拉扯大的《财 经》。
胡舒立在《财经》时期发表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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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因受贿而见报的“记者们” 整理 / 张钘伟 宋晓璐
近几年，随着《第一财经日报》记者傅桦案、山西煤矿记者集体“封口费”案等记者 收贿事件的揭发暴露，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向报道对象收取钱财，“收贿记者”很快成 为人们的众矢之的。今年 9 月 25 日下午，21 世纪报系总编沈颢、总经理陈东阳 25 日下午 被警方带走，拘捕理由为，涉嫌新闻敲诈，受贿记者再次成为舆论焦点。此次通过盘点 2008 年——2013 年间的收贿记者（按照报道内容划分），我们可以从数据中了解更宏观的 记者收贿环境。 政治记者：胡亚柱，《南方日报》记者 2011 年到 2013 年期间，以报道负面消息相要挟， 向多地公司索取财物共 49.3 万元，2013 年 5 月胡亚 柱被依法刑事拘留。随后，新闻出版广电行政部门 拟依法吊销胡亚柱的新闻记者证，将胡亚柱列入不 良从业记录，终身禁止从事新闻采编工作。
财经记者：陈永洲，《新快报》记者
科技记者：牛建黎，《科学导报》记者
2013 年 5 月，《新快报》刊发了陈永洲采 写的《中联重科再遭举报财务造假记者暗访证 实华中大区涉嫌虚假销售》，报道了中联重科 去年在华中大区涉嫌销售造假。10 月 19 日， 陈永洲被长沙警方以“涉嫌损害商业信誉罪” 刑事拘留。10 月 26 日，陈永洲承认在未经
2008 年，山西省霍宝干河煤矿发生 矿难，牛建黎收受 1 万元“封口费”。 新闻出版行政部门对该报社处以警告一 次，罚款 3 万元，吊销牛建黎记者证。
核实的情况下，收受贿赂发表失实报道。
COVER STORY
封面故事
文体记者：李红强、王耀东，大众阅 读报社记者 2008 年 7 月，李红强、王耀东利用 职务便利，以报道河北蔚县煤矿矿难 相要挟，共同索贿 9.5 万元。2009 年 7 月， 法院以受贿罪分别判处李红强、王耀 东有期徒刑 3 年缓刑 5 年、有期徒刑 2 年缓刑 2 年；吊销李红强、王耀东的 新闻记者证，并将两人列入新闻从业 不良记录，终生禁止从事新闻采编工 作。
法治记者：李敏 中央电视台 12 频道《法治在线》 栏目记者 山西省太原市杏花岭区人民检察院在侦查一 起贪污犯罪案件中，发现记者李敏收受犯罪嫌 疑人弟弟的贿赂，涉嫌受贿犯罪。2008 年 12 月 2 日李敏被立案侦查，12 月 5 日被刑事拘留。时 隔 8 个月之后，此事终在法律层面上尘埃落定： 太原市杏花岭区法院当庭宣判，李敏收受贿赂 3.7 万元人民币，被判处有期徒刑 3 年，缓刑 4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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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无性恋者：生活并没什么不同 37 冷冻胚胎之争： 辅助生育技术的路还有多长？ 40 不列颠岛“婚姻保卫战”
我们中国人讲究太多的传统理论，把人性都 条条框框地圈在里面。所以我们来看看条条框 框之外的无性恋者和辅助生育技术。
责编：尹杜娟 肖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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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恋者：生活并没什么不同 ● 记者 / 王婷婷
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世界上有
右手中指的黑戒就是亮明自己身份的
参与到女生们对男生的讨论中去。在
三种性取向：异性恋、双性恋、同性恋。
标志。当然，无性恋者并非只有这一
她眼里，她只觉得这个男生长得好看，
但很少有人接触到第四种性取向——
个标志。
和其他人并没有不同，她不能理解周
无性恋。或许你的身边就有无性恋者， 只是他们从未表露自己的性取向。
你好 我是无性恋
Asexual 是无性恋对应的英文单 词，所以无性恋者通常自称“Ace”，
围人对于所谓“性”、“爱”的渴求。 真正让 Vegan 明白自己的性取向
或者简称自己为“小 A”。因此，红
是 通 过 AVEN（The Asexual Visibility
桃 A 和黑桃 A 也是无性恋者的标志
and Education Network）， 这 是 创 建
之一。
于 2001 年的无性恋者的交流平台，
Vegan 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女性，
和许多人一样，Vegan 并不是一
并向大众科普有关无性恋的知识。从
热衷素食，喜爱摄影。她喜欢用镜头
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无性恋。她只是没
创立至今，AVEN 的注册人数已经达
将自己所做的素食记录下来并发到自
有像普通女生一样对着某个帅哥犯花
到了 8 万。
己的个人网站分享，甚至会为每一张
痴、流口水并渴望扑倒对方，也很少
照片配文。作为一个“上得厅堂，下 得厨房”的新时代女性，Vegan 无疑 受到很多男生的追求。但是在过去的 四年中，Vegan 用右手中指上一枚黑 戒指将所有追求者拒之门外。 这枚黑戒指非常普通，没有什么 特别的装饰，但是它帮助 Vegan 告诉 了所有靠近她的人：“嘿！你好，我 是无性恋。” 无性恋，简单地说，就是指一个 人不会受到性吸引，不会让人想要和 另一个人产生性行为。在无性恋圈，
【“无性恋”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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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AVEN 论坛，Vegan 通过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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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的说法本身就是错的，无性恋者
的渴望。
对比，越来越肯定自己是无性恋的事
和大部分无性恋者一样，Galt 也
也有寻找亲密伴侣的权利。”Galt 在
实，也解答了自己过去多年和其他女
是通过 AVEN 论坛里的文章才确定
有关“无性恋和独身主义”的问题上
孩对男生表现不同的原因。
了自己是无性恋，并且她并没有向自
这样回答道。
自从清楚知道自己是无性恋后，
己的男友有丝毫掩饰，反而大大方方
Vegan 就习惯了右手中指上黑戒的存
的告诉了男友自己是无性恋的事实。
在，她在向每一个人含蓄地表达：“你
而男友也并没有因此而排斥、离开她，
“这一点也不特别” 成都女孩“秋秋潘”是个宅女，
好，我是无性恋。”
周围人对她的评价基本都是“宅”、
无性恋不等于独身主义
“懒”。她和普通女孩子一样，有份 稳定的工作，每天都淹没在上班的人
“无性恋者并不等于独身主义
潮中。唯一的区别在于随着年龄的增
者”，这是 32 岁的格雷格开口说出
长，周围同龄人都已结婚生子，而她
的第一句话，急切地澄清无性恋者和
还孜然一身。 “秋秋潘”的父母都很着急，因
独身主义者的区别。
为他们的女儿仍单身，他们害怕周围
格雷格认为，“不想”和“不要” 是两个概念。他说：“独身主义和无
人异样的眼光。当然，“秋秋潘”也
性恋的区别只在于欲望。独身主义者
从来没有跟家人谈过自己没有结婚的
只是在努力避免自己去做一件很想做 的事，而我打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想要 这么做。” 对格雷格而言，他并没有选择不
【“无性恋”者聚会中的“蛋糕 ”： “做爱不如吃蛋糕”】 而是注册了 AVEN，希望通过 AVEN 能更好地了解 Galt。
原因，也没有向别人表明自己是无性 恋。 “我父母比较传统，他们固执的 认为年龄到了，就该结婚了，这是一
性交，他只是不想性交。相比于格雷
虽然婚后两人也会因为性的问题
个既定的规律。而我现在所做的，就
格的而言，生活在美国的 Galt 在无
而产生分歧，但双方都互相理解，都
是向他们灌输‘不论结婚与否，自己
性恋的婚姻上更有话语权。
在接受者对方在性方面的差异。Galt
都能生活的很好’的想法。”“秋秋
Galt 认为自己是无性恋者当中的
觉得无性恋者里有部分是对性不反感
潘”明白父母的用心，但她面对父母
幸运儿，她与自己相爱多年的有性恋
的，而她自己就是属于这一类。虽然
时，也无法将自己是无性恋的事实说
男友结婚了。
不曾反感，但也从来没有过欲望。
出口。
Galt 的第一次恋爱发生在 26 岁，
“对于有浪漫倾向的无性恋者来
“我觉得我的生活也很正常化
但在此之前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其
说，他们对于爱情的感受和有性恋者
的，只是对谈恋爱、结婚的事情一直
他人的区别。在长时间的交往中，她
没有任何本质区别，除了他们的爱情
没上心。如果以后遇见美好的爱情，
一直都没有和男友发生性行为的欲
不包括性吸引。无性恋者同样会有心
我也不会排斥。”“秋秋潘”这样总
望。虽然她会同意男友提出发生性行
动的感觉，会渴望和喜欢的人建立亲
结道。
为的请求，但是她从来就没有这方面
密关系。而有关‘无性恋等于独身主
当然，并不是所有无性恋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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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家人隐瞒自己性取向的事。 Galt 就曾向自己的妈妈表明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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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即全球约有 7000 万人是无性恋。 无性恋只是一种性取向，有如异性恋、
己是无性恋者的事实。虽然 Galt 的
同性恋、双性恋，是与生俱来的，是
妈妈还是很难接受，但是她依然对自
有感情需求的部分人。
己女儿的性向表示尊重。Galt 也会有
但 是 无 论 是“ 秋 秋 潘 ” 还 是 Galt、Vegan，她们都认为无性恋只 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在她们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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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有没有和家人或者其他人表 明过自己是无性恋者？ 吴：没有。父母比较传统，在他们 的观念里我就是要结婚生子。09 年的 时候，被父母催着相亲、结婚，那段时 间经常和他们吵架。当时真想告诉他们
选择性的向周围的人“出柜”，表明 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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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对话：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是 无性恋者的？ 吴：其实我和周围人没多大区别，
活中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
只是一直都对谈恋爱、结婚生子不感
做。
冒。抱着想了解自己、想知道有没有
豆瓣无性恋小组的成员“夏曛”
和我一样的人存在的想法，在网上搜
和“好大一棵树”也表示：“这一点
索过。后来就搜到了 AVEN，看了里
也不特别，除了无性。”
面的分析和讨论，就觉得和自己有点
2004 年，加拿大大略省博克大学
相似。从 07 年开始到现在，已经过
心理学教授安东尼·博格特的研究报
去 7 年，这些年也让我渐渐确定自己
告显示，无性恋者占全球总人口的
是一名 Ace。
【“无性恋”同盟——A V E N 】
我是个无性恋，只是说不出口。 记者：如果以后遇到美好的爱情或 者有好感的结婚对象会考虑结婚吗？ 吴：当然会啊，无性恋并不代表我 们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我们也渴望找 到理解我们的亲密恋人，但这实在太难 了。我只希望有人可以理解，或者接受 我们这样的人存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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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冻胚胎之争： 辅助生育技术的路还有多长？ ● 记者 / 陈虹宇
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
大。”先哲孟子早就告诉中国人，何 为不孝，繁衍后代不仅是人类生生不 息的途径，更是享有天伦之乐的必要 前提。但对江苏宜兴的沈氏夫妇来说， 延续血脉都成了困难的事。
的环境中冷冻存放 。 】 196℃
先祖祀，三不孝也。三者之中无后为
【 不能直接植入体内的胚胎 ，
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
需要置于零下
“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
冷冻胚胎案件大起底 9 月 17 日，我国首例冷冻胚胎继
为胚胎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物”，
从判决书可以看出，二审法院综
承权案在无锡市中级人民法院迎来终
它有生命潜质，应该受到科学伦理的
合情、理、法等因素做出了慎重的判
审判决：冷冻胚胎可继承，双方老人
制约，因此拒绝了老人们的要求。
决。首先是伦理，法官认为胚胎含有
共同拥有胚胎的监管处置权。持续一 年半的审判终于结束。
案件一审驳回了老人的诉讼请 求，理由与医院相同，“受精胚胎具
故去夫妇的 DNA，是两个家族基因 遗传的唯一信息。
这场纠纷起源于去年 3 月发生的
有发展为生命的潜能，是含有未来生
其次是情感，判决书中有一段出
一场车祸。江苏省宜兴市的沈氏夫妇
命特征的特殊之物，不能像一般之物
于情感考量的话“白发人送黑发人， :
在南京鼓楼医院留下了冷冻胚胎，但
一样任意转让或继承。”老人不愿放
乃人生至悲之事，更何况暮年遽丧独
还没有做植入手术，两人就因车祸不
弃孩子留下的最后希望，提起了二次
子、独女！原告儿子、儿媳意外死亡，
幸离世。夫妻两人都是独生子女，双
诉讼。结果判决却出现了大逆转，二
其父母承欢膝下、纵享天伦之乐不再，
方老人要求继承冷冻胚胎，但医院认
审将胚胎判给了双方父母。
‘失独’之痛，非常人所能体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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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年轻夫妻留下来的胚胎，已 成为双方家族血脉的唯一载体，承载 着哀思寄托、精神慰藉、情感抚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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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结合困难，生命之旅受阻。所谓辅
辅助生育技术：人类繁衍的 另一扇窗
助生育技术是将配子、胚胎在身体外 结合获得新生命的技术。 宜兴沈氏夫妇遗留下的冷冻胚胎
人格利益。涉案胚胎由双方父母监管 和处置，既合乎人伦，亦可适度减轻
上帝七天创造世界，在第六天时
就是通过辅助生育技术结合的受精
其丧子失女之痛楚。”这段话写出老
捏出一个泥人，名为亚当。后来取出
卵。只要女方身体条件允许，将胚胎
人失子女的悲切、延续血脉的渴望，
亚当的一根肋骨做成了亚当的妻子夏
植入体内就能怀孕。在这之前需要将
令读者动容。
娃。因为听信蛇的谗言，两人不顾上
胚胎放在零下 196℃的环境中冷冻，
帝的禁令偷吃了智慧果。上帝因此大
将胚胎的时间静止。
最后是法律，卫生部《人类辅
这种方式已经有了许多成功案
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只是禁止代孕，
怒，诅咒夏娃永受生育之苦。这是《圣
并未涉及继承，所以一审所说没有法
经》中关于人类繁衍之法来源的描述，
例，2006 年，西班牙一名 40 岁妇女
律依据，双方父母享有继承的正当权
不过上帝一定不会知道他的诅咒也有
用储存 13 年的一枚冷冻胚胎，生下
利。但法院不允许将四枚胚胎做代孕
失效的时候，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
健康婴儿。2008 年英国妇女尼古拉
用途，这是法律明令禁止的。
受着不孕不育的折磨。
通过人工授精产下两名健康男孩。
逝者已矣，将胚胎判给双方父
在路上能接到不孕不育医院的广
2010 年，中国 56 岁高龄的失独母亲
母，未必能减轻他们的痛苦。在这之
告小册，看电视时能看到治疗不孕不
郭敏通过胚胎移植诞下一对龙凤胎。
后，胚胎的保管和处置也未必能达成
育的方法，甚至电线杆上贴着的“牛
在厦门 174 生殖中心胚胎储藏室
一致。法院虽然不需为这些难题买单，
皮癣”中都有关于不孕不育的内容。
十平米的房间里，储存的胚胎超过 1.2
但不表示它不存在。此次案件的律师
当然其中肯定有坑蒙拐骗的，不过
万枚，并且还在不断增加。近年来辅
郭伟表示，随着人们对人工辅助生育
也说明人类找到了上帝开的另一扇
助生育技术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
技术需求的增加，此类的纠纷会更多，
窗——辅助生育技术。
不仅因为它能用于治疗不孕症，帮助
应当尽早制定出台相关法律法规，明
人类生命的产生需要卵子与精子
失去子女的高龄妇女重获希望，还能
确冷冻胚胎的法律属性和使用限制，
的结合，不孕不育简单来说就是我们
满足人群的特殊要求，有些人在年轻
才能保障当事人合法权益。
的生殖细胞的自然更新发生变化，配
人由于工作的需要或者经济问题不能
【实验室内正在进行
生孩子，可以将最佳生育期的精子和
胚胎冷冻 “
利弊难说：路漫漫其修远兮
胚胎冻存起来，在条件允许时妊娠。 目前为止胚胎冷冻后成功受孕的最长 时间是 20 年。
“凡事看两面”、“福兮祸所依， 祸兮福所伏”，许多句名言都告诉我
工作人员】 ”
们不能只站在一个角度看问题。辅助 生育技术固然让人受益良多，但关于 它的顾虑和问题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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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夫妇自身身体条件不允许，
M.D. 称人工婴儿和正常婴儿并没有
长？丢弃前是否需要患者签字？能否
但迫切地希望拥有自己的孩子，于是
任何的区别，这话的准确性还需要在
用于科研？目前这些情况都没有相关
选择了他人代孕的方式。代孕方式具
长期的观察后进行验证。
规定，如何管理和处置胚胎，让医院
体分为两种，一种是试管婴儿代孕，
另外人工胚胎的法律定义仍不明
有些犯难。限于伦理道义，医院极少
使用夫妻双方的精子与卵子做成试管
确，这也是上文提到的冷冻胚胎案的
对冷冻胚胎进行“处理”，是弃是留
胚胎，植入代孕人体内；另一种是人
原因。胎儿作为特殊的生命主体，我
让医院着实为难。而在国外，类似情
工受精代孕，即将男方精子植入代孕
国法律在这方面涉及甚少，因此引发
况早有规定，冷冻胚胎达到年限后将
人体内，在体内完成怀孕过程。后者
了人们在生命伦理、社会道德领域的
进行“处理”。
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社会伦理问题，代
诸多争论。纵观全球，关于冷冻胚胎
孕母亲往往在归还孩子后产生情感上
的归属各国都不相同，英国委员会曾
的痛苦。2009 年，代孕母亲柳某为
建议夫妻一方死亡时，受精卵转至生
胡某生下孩子后却反悔了，拒绝归还
存的一方；双方死亡时，转给保存机
孩子，双方闹上法庭，这样的例子数
构。台湾学者则建议一方或双方死亡
不胜数。
时，除法律另有规定外，应予以提供
人工怀孕毕竟不是自然法则，担
医疗研究或予以销毁。
心人工婴儿的健康问题很正常，这个
174 生殖中心主任任建枝提出，
问题也引起了很多专家的注意。泰国
患者妊娠及孩子出生后，剩余的胚胎
试 管 婴 儿 专 家 Dr.Thitikornwanichkul
该如何处理？冷冻胚胎的期限是多
【上图为：经过体外结合形成的受精卵】
疑难杂症如此之多，可见人类辅 助生育技术要走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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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岛“婚姻保卫战” ● 记者 / 杜锦瑞
9 月 15 日，公投的前三天，阿伯 丁。 【左图为：卡梅伦与萨蒙德西】
夜晚的氛围有些沉重，英国现任 首相卡梅伦先生，正站在世界各地媒 体的镁光灯前做最后的努力。 “如果你们不喜欢我，我不会永 远从政。如果你们不喜欢本届政府， 本届政府不会永远执政。但如果从英 国独立，那将是永恒的……”卡梅伦 几度哽咽，情绪激动，“苏格兰独立 不是试验性的分居，而是痛苦的离 婚。” 这句被刊登在英国甚至世界各大 报纸头条的恳求之语，显然在苏格兰
“貌合神离”的“夫妻”
各据一方。
独立公投失败的今天，已成为了卡梅 伦政治生涯中最具代表性的经典语 录。 苏 格 兰 独 立 公 投， 这 场 从 2012 年开幕、今年九月迎来高潮的大戏 终 于 在 19 日 下 午 两 点 划 上 终 点， 55%“NO”对 45%“YES”。 一个时代正欲开始，即刻便被结 束。
之间泾渭分明，形成苏格兰与英格兰，
对于两个民族的共存需要来说， 这场世界瞩目的“离婚大戏”并
不列颠岛的面积显然过于狭小，为了
不是英格兰与苏格兰“夫妻”之间的
掌握主导权，两个民族间的矛盾不断。
一时争吵，而是可以溯源到千年之前
从十三世纪的苏格兰抗英战争到十五
的历史积怨。
世纪的英法百年战争，苏格兰与英格
尽管同处不列颠岛上数千年，历 史的洪流却没能让北方的凯尔特人和
兰的战事或直接或间接，断断续续持 续了数百年之久。
南方的日耳曼人融为同一个民族，他
在 1707 年合并为大不列颠联合
们起源不同，风俗迥异，部族与部族
王国之前，战争积怨早已成为一堆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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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的烂账，无论是曾任两国君主的詹
投，使苏格兰地方政府拥有收税、立
并获得了进入苏格兰地方议会的权
姆斯一世，还是在公众面前振臂高呼
法等高度自治的权力。他们询问整个
利，到 2011 年，支持独立的苏格兰
民族友好的卡梅伦，谁也无法彻底调
苏格兰：我们是否要成立苏格兰地方
民族党在议会所占席位甚至超过了半
和两个民族深蒂固的矛盾，甚至连主
议会，摆脱中央政府的控制，自理苏
数。
导了其合并的安妮女王，也只是在布
格兰政事？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在
满了结痂伤口的身躯上裹上了看似光
国际风云变幻的当时，大多数苏格兰
鲜的华衣。
人并没有离开英国独立面对国际压力
1707 年，不列颠岛外敌虎视眈眈， 内政混乱厮杀，经济衰败，出于多方
至此，苏格兰独立派蠢蠢欲动。
“离婚大战”正酣
的勇气，公投结果以四比六失败。 民族党并未气馁，而是蛰伏在侧。
“如果要在分离的苏格兰和联合
考虑，英格兰和苏格兰签署《联合法
1997 年英国大选，连续二十年输了
王国中选择，我一定会选择联合王国，
案》，共同组建大不列颠联合王国，
大选的工党迫切寻求盟友，打出权
但是现在苏格兰人民掌握着苏格兰的
合并议会，共主而治，以谋求共同发
力下放的旗帜力争地方选票，此举一
未来，希望苏格兰人民能够自己做出
展。
出，成功赢得苏格兰九成议会席位的
这个历史性的选择。”
然而，一时的需要注定了这对“夫
支持。于是布莱尔上台后，民族党再
妻”的“貌合神离”。三百年来，苏
次出现，要求他兑现竞选时“可以复
兰的请求，时间是 2012 年 10 月 15 日，
格兰的独立斗争从未停止过。
辟解散三百年之久的苏格兰议会”的
苏格兰公投协议签署之后。
这大概是卡梅伦第一句挽留苏格
1979 年，苏格兰民族党（下文简
承诺。也因此，第二次苏格兰宪政公
从照片上看来，这时的卡梅伦并
称民族党）登上历史舞台，这个从诞
投召开，这一次，经历过撒切尔十一
不如阿伯丁时的憔悴，而是一如既往
生起便终生致力于将苏格兰从英国大
年的铁血执政并目睹北爱尔兰的惨况
的意气风发。他微微昂起头，与苏格
家庭独立出来的党派不负众望，立刻
后，多数苏格兰人转变了心意，支持
兰民族党领袖萨蒙德各执一份公投协
组织苏格兰宪政公投，希望通过公
地方议会的成立，民族党如愿以偿，
议书，亲密的握着手微笑。 尽管在独立大戏进行到高潮时， 不少人嘲笑卡梅伦“过于自负”，轻 易签下公投协议，没准儿会成为“历
【左图为：苏格兰公投选票】
史的罪人”，但无法忽略的是，在卡 梅伦之前，布朗与布莱尔两位工党英 国首相都未对苏格兰民族党势力的蔓 延采取任何手段，哪怕工党曾是苏格 兰议会的最大股东。 史上最年轻的首相先生卡梅伦， 面前被摆上一道无法忽略的历史遗留 问题，民族党的咄咄逼人和越来越高 的独立呼声使任何一家党派、任何一 位首相都不能再视若无睹。对此，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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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伦说，我们来公投吧。 2012 年 10 月 15 日，卡梅伦与萨 蒙德签署《爱登堡》协定，为苏格兰 独立公投提供法律框架。次年六月， 《苏格兰公投法案》在苏格兰议会中 通过，并在同年八月，获得女王签署 同意。苏格兰马不停蹄，2013 年 11 月 15 日，地方政府发布了一份长达 670 页的白皮书，详细阐述了苏格兰 从联合王国的一部分成为独立国家的 具体细节和方式，其中包括苏格兰独 立后是否会留在北约、英国的核武装 置该如何从苏格兰移走、苏格兰往后 与英国之间的政治经济交流问题等。 在苏格兰忙的热火朝天时，卡梅 伦显然淡定得多。毕竟一直到 2014 年年初，维护统一的选民比例远超独 立派。 今年 8 月 5 日，苏格兰统独两派 举行第一次辩论，力促独立的苏格兰 政府首席部长萨蒙德与英国跨党派团 【上图为：英国国旗演变】
体“统一会更好”主席达林唇枪舌 剑。达林一针见血：“如果苏格兰独 立后，英国政府不允许你们使用英
绝给我们英镑。”此外，萨蒙德还隐
48%，9 月 7 日，独立派的支持率以
镑，你们该怎么办？”萨蒙德竟无言
晦的表示：“希望英国政府慎重考虑
51% 的比例首次领先统一派。
以对，独立派首战败北。之后的民调
对苏方案，如果英镑无法使用，苏格
卡梅伦政府的节奏明显慌乱了。
显示，56% 的民众认为统一派将会取
兰将很难偿还 1400 亿英镑的债务。”
据西班牙《世界报》网站报道，9 月
此言一出，统一派大败，民调显
7 日，卡梅伦在觐见女王时提出希望
得胜利。 二十天之后，统独两派迎来第二 次电视辩论，达林故伎重演，不过显 然萨蒙德有备而来：“如果独立成功，
示，71% 的民众认为萨蒙德扳回一局，
女王能加入支持联合王国统一的阵营
独立派前途光明。
的建议，但被素不干政的女王拒绝。
这次辩论围绕经济问题讨论了长
所幸的是，当天皇室公布了凯特王妃
我们会请求人民授权，让苏格兰能继
达九十分钟，影响甚笃，统一派却
再怀孕的喜讯，这个消息传遍了英国
续成为英镑使用国，相信没有一家英
输的利落。接下来的几天，苏格兰
上下，历来尊崇皇室的英国上下开
格兰银行胆敢违抗苏格兰的民意，拒
独立的支持率从 38-40% 一路涨到了
始动摇，那一天之后的民调，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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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0 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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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对 45%，苏格兰公投结果一锤定
苏格兰首席副部长斯特金也表示： “寻
求助皇室无果后，统一派的目光
音——独立失败，苏格兰将继续作为
求苏格兰从英国独立出来仍是我长期
又回到经济问题上来。9 月 11 日，苏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一部
的目标，我将竞选民族党袖并一直为
格兰皇家银行 RBS 表示，如果独立成
分。
此努力。”
功，他们将把总部从苏格兰撤离。百货 商店 John Lewis，食品超市 Waitrose 和 ASDA 也都同时表示自己或在独立成功
一个萨蒙德倒下了，千万个萨蒙
“婚姻”的继续 意味着万 事大吉？
后，对所有苏格兰分店实行涨价。连欧 420 万 登 记 选 民，360 万 人 参 与
兰将自动退出欧盟。甚至，独立派最大
投票，高达 84.6% 的投票率注定了苏
的依仗，石油产业都出了问题——两大
格兰独立公投不论成功与否，都将为
石油巨头 BP 和壳牌公司表示，如果苏
历史铭记。
兰的投资计划。
不过对于现在的卡梅伦来说，他 首要面对的，并非这些威胁性话语，
盟都投了反对票——若独立成功，苏格
格兰脱离英国，他们将重新考虑在苏格
德又站起来了。
卡梅伦说：“苏格兰人民，我听 见你们的声音了。”
而卡梅伦趁热打铁，在多个公众场
萨蒙德说：“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合许下承诺：若苏格兰人选择留下来，
结果，并感谢支持苏格兰独立的 160
英国政府将给予苏格兰地方政府更多的
万选票。”
而是独立派更加直接的要求：公投之 前说好的放权呢？ 首相不是一个人的首相，政府也 不是保守党一家的政府。就独立派索 要的放权，英国三大党已经陷入激烈 的争论。尽管唐宁街 10 号坚称一定 会履行承诺，但是各政党对分权的具 体内容和立法程序各执一词。 保守党希望在向苏格兰分权的同
自治权，“下放权力意味着苏格兰人民
如果没有紧接着的 19 日下午，
时，也向英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
将获得通过自己的议会制定自己的税收
萨蒙德在新闻发布会上所说的一席
下放更多的自治权，实现准联邦制；
规则以及开支和福利政策的机会。”除
话，身为统一派第一领袖的卡梅伦，
工党则希望更加缓慢和渐进式的放
国防之外，甚至在外交方面，苏格兰都
听到老对头这句似是“认输”的宣言
权。一向与卡梅伦唱反调的自民党则
能适当自主抉择。这意味着，苏格兰留
想必十分舒心。
批评中央政府不应把苏格兰放权的过
在英国所能获得的权力，与独立出去后
萨蒙德在 19 日下午的新闻发布
程与英国其他地方分权相联系，否则
会上宣布辞去民族党和苏格兰首席部
过于复杂的情况最终将导致无法兑现
他也多次强调，如果苏格兰希望获
长职务，并表示：“我们输掉了这次
对苏格兰选民的承诺。同时，英国其
得更多的下放权力，那就应该首先回答
公投，但苏格兰并没有输，苏格兰仍
他地方反对政府过多向苏格兰放权的
是不是愿意留在英国这个问题。
将继续这一政治诉求。就我个人而言，
声音日益高涨。
几乎相差无几。
一连串的炸弹将独立派炸的有些不
我的政治生涯即将结束，但对苏格兰
民族党求分权的呼声一浪盖一
知所措，尤其是 BP 和壳牌公司的站位，
来说，争取独立的运动仍将继续，苏
浪，前有萨蒙德步步相逼，后有各党
使苏格兰独立派一直仰仗的石油产业面
格兰独立的梦想不会死去。”
派众口难调，然而这不是唯一的隐患，
临极大的危机，直到 9 月 18 日公投正
如果卡梅伦熟读李碧华，他也许
卡梅伦所要面对的，还有来自目睹了
式开始，萨蒙德政府也没能提出跨越性
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一句话——猫死猫
苏格兰即将获得更多自治权后的威尔
的方案来支持苏格兰独立。
还在。
士与北爱尔兰的潜在压力。
9 月 19 日当地时间下午两点，最后 一个选区苏格兰高地的投票结果出炉，
萨蒙德又说：“苏格兰或不经公 投宣布脱离英国。”他的可能继任者，
SPECIAL COLU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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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与其问哈内克的《隐藏摄像机》是
影片中的关键角色出现在左下方，不少
从哪里开始的，不如去问它是在哪里结
观众压根就没发现他们。传统电影中的
束的。
摄影机带领观众发现秘密，从而带来探
文 郭 /序 ●
持摄影机的人
一个中产阶级家庭被不停出现的偷
索的快感，但在哈内克那里，摄影机不
窥录像带所困扰，我们和剧中人物一样
是被隐藏的，而是被凸显，它是谎言，
都在盼望着谜底揭晓的那一刻。但就如
也是真理，摄影机中出现的内容是真实
同米洛斯的维纳斯一样，完美无缺的戏
的，但持摄影机的人却能选择让你看到
剧所带来的快感，你也不能从哈内克那
哪一部分的真实。如果真实只是片段，
里得到，这部似乎是由一段段碎片拼接
那么它也和谎言无异了。
起来的电影，在结构着历史，也解构了
要探讨《隐藏摄像机》的主题就不
生活。将主人公带往童年梦魇的旅程还
能回避影片中被唤醒的那些童年噩梦。
未开始，却已然结束，不是因为秘密被
男主人的主持人身份让他的工作充满了
封印了起来，而是他强大的自我说服能
道德影射。面对电视台的摄像机，他能
力让上帝也无可奈何。
侃侃而谈，轻松自在；但面对偷窥者的
摄影机在哪里？谁是那个持摄影机
摄像机，他慌张又不知所措。到底哪个
的人？哈内克喜欢和观众玩这样的游
才是真实的自己？剧中人物都被困在了
戏。 在 1997 年 的《 趣 味 游 戏》 中， 凶
这个存在主义的泥沼中。这看似是个人
残的犯罪分子犹如电影导演般掌控着剧
的悲剧，但哈内克聪明地加入了历史因
情的发展，当剧情超越他的想象时，镜
素，让剧本完全超越了这些足以令人歇
头中居然出现了录像带的回放，接着结
斯底里的恶作剧。阿尔及利亚的阴影对
局被改写了，受害者完全没有逃脱的可
于法国，对于男主人来说都是重要的情
能。这部电影让某些观众深恶痛绝的原
感经验，但当这些在过往岁月被隐藏起
因就是他们发现自己也成为了被操纵的
来的秘密逐渐被揭开时，除了继续隐藏
对象，要知道在主流好莱坞电影中，他
就只剩下自我解救了。基督教的“原罪”
们可是习惯了当上帝的。《隐藏摄像机》
需要依靠信仰的力量来超越，而历史的
比《趣味游戏》做的更加高明，它没有
罪行却仅仅靠谎言就能弥补。男主人的
那般直接地向观众发出挑战，而是聪明
自我解救固执而简单，他不断为自己找
地把观众带入到一个看似完整的故事
理由（“我当时才 6 岁”），然后就是
里，但当我们逐步拼接起整块拼图时，
想到用金钱来解决，要不就是求助于警
却发现关键的那几块被隐藏了起来。被
察和朋友，马吉当着他的面自杀也不能
隐藏的不仅仅是剧情，在影片最后一个
激起他的负罪感，最后干脆用大睡一觉
镜头中，大广角镜头，人物密集出现，
来解脱。男主人代表着麻木而绝望的历
SPECIAL COLU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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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史保守派，他们害怕真相被揭露，宁
监控长时间凝视着主人公的生活，同
使？或者这又是新一轮偷拍的开始？
可忍受内心的煎熬，背负道德的谴责
时也用自己的道德标准审视着他们。
一切的疑问都需要观众自己去解答，
也要维护自己完美的形象。影片中男
在电影中出现了一段关于意大利参加
但正如这部影片的主题，也许根本就
主人最紧张的时刻就是他得知自己的
伊拉克战争的新闻片段，哈内克有意
没有真相呢？或者它早已被隐藏起
老板也收到了录像带时，因为这关系
将其表现出来，也许在暗示，在未
来，即使被揭露，也不会有人在意了。
到他的事业和社会地位。
来，这也会成为另一个需要被隐藏的
正如哈内克想表述的一样，《隐
秘密？
《隐藏摄像机》的每一个镜头和 画面都揭示出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噩
藏摄像机》不仅仅是在影射法国对于
整部《隐藏摄像机》的外观就像
梦，关于现代人的恐惧、信仰、价
阿尔及利亚历史问题的逃避，更像是
是部无趣的家庭录像带：关于夫妻间
值、情感和死亡，剧中人物焦虑的是
一个广泛性的寓言，对于任何一个隐
的争吵、青春叛逆期的儿子，患病的
一个卡夫卡式的荒诞困境，无法直面
藏了秘密的人和国家。既然我们已经
祖母组成的乏味的中产阶级生活图
生活中错误与罪恶的困境，这是对逃
认识到了这一点，那么也就能回答究
景，还包括与路人之间的争吵，观看
避主义者的控诉，同时也是对时代道
竟谁才是持摄影机的那个人了。在影
儿子的游泳比赛等完全无关痛痒的镜
德的控诉，金钱与地位迷惑了我们的
片中的第一个镜头就是摄影机中的片
头。但它的内涵才是真正值得注意的
眼睛，它们就像是浮士德那充满诱惑
段，它如此地真实，以至于完全蒙骗
地方，有趣的是，这些内涵则是被隐
的新生活，却要求我们放弃内心的希
了观众，在影片中这样的设计反复出
藏的，更准确地说是开放的。哈内克
望和赎罪感。但《隐藏摄像机》又绝
现，直至最终让观众放弃对所谓真相
在这里和观众又玩起了文本的游戏，
不是一部单纯的问题电影或者思想电
的追逐。哈内克喜欢揭穿中产阶级光
儿子突然离家不归，还怀疑母亲与老
影，它不会直接告诉观众那些简单的
鲜生活的谎言，电影中夫妻俩（甚至
板有了外遇，而我们发现他们的关系
道德观，它是一部有力的艺术作品，
是夫妻之间）拼命在朋友面前维护和
确实亲密，但是否有超越友谊的关系，
冷静而精确地表达了断裂的叙事、开
谐的形象，害怕秘密的暴露。录像带
电影中没有进行任何暗示，而儿子是
放的主题和精巧的创意，同时也包含
的内容也是逐步变得越来越隐秘，哈
从何而知的更是无迹可寻。马吉的儿
着哈内克尖刻的讽刺，沦为工具的自
内克不惜让马吉以死来证明清白也要
子找到男主人，也言之凿凿地声称他
私的现代人和对历史真相的恐惧，但
维护住这个秘密。我们不妨将这个持
没有拍摄录像带，这些话是否真实可
“摄影机”无处不在，它无时不在提
摄像机的人进行抽象，他代表着对真
信？文本的开放性在结尾那个镜头中
醒着我们，不要忘记那些被尘埃所掩
相的揭露，也许是上帝，也许是他人，
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们甚至很难
盖的真相。其实，关于《隐藏摄像机》，
甚至可以是主人公自己，任何秘密都
看见儿子与马吉的儿子，更别说听见
你只需要明白一点，那就是哈内克想
不可能被完全隐藏，他者的胁迫，自
他们之间在交流什么了。关于这个结
讲的绝不是一个故事，他真正想要的
我内心的追责，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
尾，几乎概括了哈内克在整部电影中
是一则寓言。
曾经的罪人。在影片中的某些时刻，
想说的东西，是关于下一代的和解？
观众成为了持摄影机的人，我们通过
还是揭示这场恶作剧真正的幕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