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兒子們，告訴我們什麼？ 林鴻祐 撰於 14 0420 創世記 1-11 章，一般認為，乃上古史的記載。什麼叫上古史？也就是在文字 記載發生之前的歷史，更早於現有資料所能回溯之前的更早歷史。可是，既然文 字記載都還沒有發生，我們又如何得知這些作者怎麼知道上古史的內容是什麼呢 ？ 顯然地，我們認為，這應該是作者們從能夠收集得來的口述傳說、故事、傳統、 片斷故事、聽來的故事等等，把這些各地的傳統彙整，經過好幾代甚至幾十代的 傳遞，漸漸地，成為文字傳統，被後來的五經作者們寫成文字，成為今日經文的 原件。所以，一般推論，亞伯拉罕的年代是耶穌之前兩千年，那麼，上古史就是 在亞伯拉罕之前的更早歷史，即距今四千年以上的中東巴勒斯坦地區的人類活動 流傳下來的歷史。然而，四千年前的事情，在沒有文字記載的情況下，如何被流 傳下來，顯然地，非常有限，並不像文字記史般能夠記載大量的事情，反而常常 透過代代相傳、簡化故事、詩歌朗頌或鄉野傳奇等等，把重點的事情標出，讓代 與代之間輕易記憶、講述、流傳，而其它大部份的事情，就無法全面照顧到了。 因此，很多我們想知道的事情，卻未必能從其中得到資料。例如，我們很想知道 挪亞方舟最後停在哪裏。而創世記給我們的，只是簡單的地區，8:4 說停在亞拉臘 山上。可是，在哪裏呢？又例如，我們也想知道，以諾與上帝同行，最後他沒有 死，活了 365 歲，被上帝接去。他在哪裏被上帝接去呢？又例如，挪亞方舟的船 ， 如何供給所有一切活物的需要？還是，如同電影裏所描述的，挪亞讓所有的活物 統統睡著了？照 8:3 所說，大水淹沒大地 150 天，這段期間，統統都睡著了？還是， 一切活物如何吃喝呢…太多問題了，然而，這些都不是聖經作者所關心的，反而 ， 透過這幾個簡單的故事，作者透露生命的信息。這也正是我們和猶太人讀創世記 大不相同的地方。我們在乎的不是問經文沒有記載的這些問題，我們在乎的是， 這些經文在基督教的理解下，透露了什麼樣的生命信息？ 所以，我們發現，創世記第 1-11 章的內容，講述很長的一段歷史，但是，使 用的篇幅相對很短，只有短短的十一章。而亞伯拉罕一人的故事，卻從第 12-24 章都是，且很細微地記載其中的某些情況，例如，獻子以撒的詳細經過等等。因 此，我們發現創世記不是像記者那樣的記述發生的事情，而是透過所流傳下的資 料傳統，彙整成今日的經文原件，更重要的是，透過這些經文內容向我們述說信 仰的信息。這才是我們讀聖經的主要目的。若我們硬要從上古史瞭解並完整記述 1
宇宙的起源與變化，則我們缺少的資料遠遠比能得讀到的還要多太多了。我們以 為從經文能得到的「歷史」，卻遠遠離真正仔細的發生過程太多，以致於這是一 個約略的歷史，大概的架構，幾個主要人物，卻串起宇宙的開始一直到有人類， 一下子就落入吾珥城的亞伯蘭的家族。簡單幾個故事，快速地將故事的主軸拉到 亞伯蘭家族，開啟了這信心之旅。所以，我們說，這十一章的經文，乃是上古史 的記載。當然，另一方面，從人類記載事情的限制而言，再怎麼描述、述說，都 沒有辦法把事情「全部」記載，而且，事情的記載都被限制在某些「主角」身上 ， 例如，亞伯蘭的家族。那麼，其它的人就不被記錄了，其它的人也都相對地變成 不重要了。我們無從問起。例如，該隱殺亞伯的時候，亞當夏娃在哪裏？怎麼這 父母一點作為都沒有？直到 4:25，忽然亞當夏娃又被記入故事裏了… 因此，我們用現代人的眼光讀這十一章聖經時，必然產生許多無解的疑問， 尤其我們又不是希伯來傳統下的後裔，自然地，對這些記載有更多的不明白。例 如，東方亞洲人是從哪裏開始？若後來的各族，紅黑黃白人種的膚色基因，那麼 ， 最原始的人類始祖亞當，他的臉孔是什麼樣的呢？膚色如何？輪廓像歐洲人深深 的還是像亞洲人淺淺的？到底「我們」從何而來呢？還有許許多多的疑問，我們 似乎很難從經文沒講的部份得到答案，而提及的部份又很有限。不過，感謝上帝 ， 聖經是信仰之書本，乃生命之書，不是追究科學之書本，也不是我們溯根的家譜 (充其量只能說是希伯來人的家譜，甚至，只是希伯來人一個家族的家譜而已，何 況希伯來如何形成，還有其它人呢)。 什麼是信仰之書？簡言之，我們從這段上古史的記載，得著重要的信仰信息。 首先，人類乃是出於上帝的創造。第二，人類有罪，即使兄弟如該隱亞伯，都發 生謀殺案。罪之嚴重，顯然不是簡單地稱那分別善惡果樹的誘惑而已！第三，審 判。上帝透過洪水審判世人，罪惡必須接受審判，無人能逃過這審判。第四，拯 救。上帝並沒有將所有人滅絕，祂賜下恩典之路。這是我們所領受的主要信息。 同時，這段上古史雖然講的是古希伯來人的過去，卻不單單只論及這一民族，透 過耶穌基督的拯救，我們即便身為東方人，卻同樣認定這段記載亦是我們領受生 命起源、人陷罪惡之誘惑、審判是必然的、人人都必須尋找救贖之路、恩典之路 。 這才是我們從其中所領受的信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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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理解下，我們才能解釋這段經文中一些困難明白的經節。例如， 「當人在世上多起來、又生女兒的時候，上帝的兒子們看見人的女子美貌，就隨 意挑選，娶來為妻。耶和華說：人既屬乎血氣，我的靈就不永遠住在他裡面；然 而他的日子還可到一百二十年。那時候有偉人在地上，後來上帝的兒子們和人的 女子們交合生子；那就是上古英武有名的人。 (創世記 6:1-4)到底「上帝的兒子們」是指誰？又誰是「人的女子」呢？(關於 活到 120 歲的部份，下回再另外行文詳述舊約、新約裏的數字之意義。) 關於這段經文，有幾種解釋：第一，傳統的解釋認為，「上帝的兒子們」就 是人類，但是，比較特殊的一群，今日已經消無了。他們是屬於上帝的，乃是上 帝的兒子們。第二，另一相反的解釋認為，「上帝的兒子們」根本不是指人類， 乃是指上帝的天使天軍。不過，如此解釋引來後面經文的難解，因為我們無法說 明這些「上古英武有名的人」也不是人嗎？天使所生的嗎？這解釋比較像傳奇的 描述，例如，像某些原始民族將族裏身高特別高的、身體特別強壯的人們，當成 是「天使天軍」的後代，因為他們特別高大強壯。不過，這類的講法，會不會是 一種比喻呢！如同我們常常說，某人壯得像一頭「牛」。我們明白知道這人一定 不是牛。第三，希伯來語的解經者則提出第三種解釋：上帝的兒子們，意思是 「那些類屬屬於上帝的兒子們」，即，源出於上帝的形像、樣式創造的人們。順 著第一章創造的記載，把這些從上帝形像、樣式而被創造的人們，稱為上帝的兒 子們。不過，不論哪一個，我們即使選擇第三種解釋，則必須面對接下來的問題 ， 那麼，「人之女子」其中的「人」又是指誰呢？會不會這是指非古希伯來傳統的 人們，也就是，希伯來人之外的人們？可是，亞當夏娃一脈下來，還有其它非亞 當夏娃而來的人們嗎？ 我的結論是，上帝的兒子們，我們可以理解為，透過上帝的形像和樣式而創 造的人們。若從經文的前後脈絡，這是指亞當夏娃一脈而下的子孫，被稱為上帝 的兒子們。至於人的女子，會不會這是經文作者沒有提及，但也提到過的，在這 一脈之外，也有被創造的人們，不屬於這一脈之內的族群，不敬拜耶和華上帝的 子民。對經文作者而言，「我們」與「你(他)們」非常清楚的，非常不同的，非 常隱而未現，非常意識型態的區隔，不刻意說它卻根本上清清楚楚區別的。在這 樣隱而未現、卻真實存在的界分下，十一章的上古史記載了古希伯來人的古老記 3
憶，對世界起源的民族觀，也是耶和華信仰的起源。而今日的我們，廿一世紀台 灣人，一點也不是猶太人，甚至，和猶太傳承、以色列傳統、希伯來文明一點關 係也沒有。卻我們因著耶穌基督，成為上帝的百姓。不是透過猶太傳承，卻單單 在於耶穌基督之復活。若基督沒有復活，我們所傳講的都是枉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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