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日講壇 使徒行傳9:1-16(158 259 324,21)
我，堅持真理 蒙恩教會主日講壇
林鴻祐牧師 講於 17 0326
大馬色之旅 掃羅，自認積極努力的猶太宗教維護者，極盡一切所能抓拿 耶穌門徒，為求得堅定正統。他並不認為自己錯了，反而，抓拿 才是替天行道。聖經記載，他不單單抓拿猶大地的耶穌門徒，還 向大祭司求授權給大馬色各會堂，要求抓拿信奉這道的人，男女 不例外。這是掃羅的體認。然而，就在前往大馬色路上，掃羅有 了徹底的體認。人生的體認是什麼？會不會改變？一般，我們說 追求活著，活得更好，這是人們所追求的、所體認的。正因為如 此，我們建構了社會文明運作的方式，一個人受教育，找工作， 進入職場，謀更好的職位，努力打拼一番成就。這成就是什麼呢？ 不外乎便利優渥生活、享受奢侈、地位面子等等。這些，乃世俗 社會羨慕的目標。可是，會不會有不同的體認呢？人對生命理解 及更深層的體認，到底存活所展現的意義是什麼？能不能改變？ 在宗教上，人們常常說，某人從此以後，大徹大悟。意思是，覺 醒了，覺悟了，明白了。那麼，明白了什麼或覺悟了什麼呢？我 們也這樣形容說，一個人執迷不悟，偏行己路。換言之，若看不 見，那麼，就不可能醒悟。然而，我們要看見，看見什麼呢？因 為這世上的眾人，人人都看得見，掃羅也清楚看見，積極祖宗的 傳統，迫害凡追隨基督的人們！ 掃(保)羅到底要什麼？從哲學上探討，根本上，保羅是一位反 哲學的重要人物。照哲學的邏輯，事情透過可以推論、思考前後 關係等等，建立普遍的共相(universal)，在任何情況下都執行相同 律例。原本掃羅，倒比較像哲學式的猶太教律法師。他在乎貫徹 祖先的遺傳---當然，這遺傳只單單在於猶太人群體內，即，上帝 選民猶太人必須守律法規矩，完全按照祖先傳承如實執行，在每 一天生活裏，甚至，不必問瞭不瞭解、明不明白地貫徹執行律法 一切規定。這樣的觀點和作法，就如同哲學一樣，建立普遍原則， 如實地展現與執行無誤，沒有任何人可以逃離這規矩，也不容許 任何人不照這規矩執行。所以，他極盡所能，抓拿信奉耶穌之道 的鄉親，迫害他們，因為不遵守祖先的遺傳。
悔改之途 大馬色事件改變了掃羅，讓他對生命有新觀點。非常有趣的 記載，他不是因為有人來向他傳福音而悔改(不是某人促成他的悔 改)，也不是因為參加特會而被聖靈感召、悔改(不是講員、聚會、 教會促成他的悔改)，更不是讀聖經而領悟悔改的(因為新約聖經大 多數都還有待他來撰寫完成)！他的悔改歸主，和你我大多數人不 相同，甚至，可以這麼說，他是單一獨特事件而悔改，這就是大 馬色事件！大馬色事件很特殊，這不是普遍性的，也沒有辦法模 仿，完全不可預料的。就好像，和耶穌的復活事件一樣，完全超 乎人的期待，不可預料的，也沒辦法推理計算。這事件，照使徒 行傳的記載，給我們很大震撼---天上發光，四面照著他、撲倒在 地、聽見聲音、同行人也聽見聲音卻不見任何人、眾人說不出話 來…這是一幅何等景象充滿我們的想像，那是一個神聖的作為， 神聖的地點，神聖的時間點…天上發出大光，這光不是單一的， 乃四面照掃羅的！ 我一直認為，掃羅撲倒、聽見聲音告訴他說…，至於其它同 行的人，「站在那裏，說不出話來，聽見聲音，卻看不見人」， 意思是，他們站著，太震撼而短暫麻木，聽見聲音之聲響，卻聽 不見這講話的內容，好像，只聽到一大雷聲響，卻沒有叫人理解 的話語之聲音。掃羅和隨從的人，完全不一樣的反應。對掃羅而 言，他問，「主阿，你是誰？」回答並不是說，「我是耶穌」， 而是「我是『你所逼迫的』耶穌」。這不是認識對方之單向問題， 這是透過對方建立自己之迴向(自我指涉)問題。即，這回答叫掃羅 必須自己問自己，『我』逼迫了誰啊…『我』哪有逼迫誰呢， 『我』為祖先的遺傳大發熱心…怎麼回事呢？ 復活再起 為什麼做這樣(自我迴向指涉)的解釋呢？因為掃羅在這事件之 後所做的事情，給我們這個的解釋。在保羅書信裏，他自豪甚至 誇口地說明這一點，在大馬色經歷之後，他做了什麼？他誇口地 說，他唯一所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他強調他不去耶路撒冷， 他沒有去見耶穌的學生、所謂的耶穌權威們(參見加拉太書第 1 章)， 他甚至沒有去問那些看見耶穌受難復活的當場見證人，如婦女、 門徒、旁觀的周圍人們，他一點也沒有去問這些見證人來證明自 己聽見的『耶穌』就是那一位拿撒勒人、死而復活的『耶穌』！ 這自我指涉是非常清楚的，掃羅就明白了『我』，因為他確立了 復活的『耶穌基督』與『我』之關連。甚至，日後保羅和耶穌團 體之核心人物，例如彼得，為信基督的教義與倫理意見不同，起 3
了最大的衝突，在所不惜！因為，他不是透過彼得信主的，乃是 建立與復活基督之關係，單單在於這獨一的特殊事件。 因為這所信，不是從家庭傳承來的，不是從旁人傳福音來的， 不是從特會來的，不是從佈道會來的，不是從任何其它媒介(例如， 現代人看的電視福音節目、福音單張等等)而來的，乃是從特殊單 一事件直接來的！若用保羅自己的話說，「因為我不是從人領受 的，也不是人教導我的，乃是從耶穌基督啟示來的。」(加拉太書 1:12)換言之，這是保羅明白「上帝與我」之真實關係，體認「我」 成為信仰的主體，「我」成為上帝真實的子民。我們怎麼形容這 個過程呢？這不是什麼神祕的經驗也不是什麼特殊經驗，這乃是 一個真心追求真理的人，經歷了與基督同「復活」的主體經驗。 保羅這樣描述自己，「然而，我今日成了何等人，是蒙上帝 的恩才成的，並且祂所賜我的恩不是徒然的。我比眾使徒格外勞 苦；這原不是我，乃是上帝的恩與我同在。」(哥林多前書 15:10) 這段自我陳述，保羅清楚明白，我之所以成為今日的樣子，乃是 因為上帝的恩典。其中，他說『然而，我今日成了何等人，是蒙 上帝的恩才成的，並且祂所賜我的恩不是徒然的。』照原文直譯， 「然而，透過上帝的恩典，『我是那成為我所是。』」。『我是 那成為我所是』，照英譯比較接近原文，就是 I am that I am。這 段話，值得我們深思：我是之所以我現在(或譯，今日)是，乃出於 上帝的恩典。 生命真理 生命是一段奇妙的經歷。有人透過旁人的見證，有人透過朋 友傳福音，有人透過福音節目、書刊，有人透過佈道會，各種方 式得到福音。保羅的信仰乃從他成為信仰主體的時刻，那是不可 預測的，掃羅之前的生活完全沒有跡象或原因，反而他是迫害基 督徒最力的忠貞猶太教師。我們不知道這事如何發生，也不知道 為什麼這樣發生，然而，「這事就發生了」！復活事件就發生了！ 在保羅之內心深處，信仰的主體復活了！一個人的「悔改」，在 於信仰主體的「復活」(如同「復活」希臘字之本意，再站立起來)！ 保羅因遇見耶穌基督，再站起來了！他正面體會猶太宗教律法束 縛的困境，並超越地跨過猶太教團體，甚至，還跨越過耶穌門徒 團體之律法舊性，清楚指陳基督是世人的救主，不分猶太人、不 分外邦人！「所以，你們因信基督耶穌，都是上帝的兒子。你們 受洗歸入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並不分猶太人、希利尼人， 自主的、為奴的，或男或女，因為你們在基督耶穌裡都成為一了。 你們既屬乎基督，就是亞伯拉罕的後裔，是照著應許承受產業的 4
了。」(加拉太書 3:26-29)「在此並不分希利尼人、猶太人，受割 禮的、未受割禮的，化外人，西古提人，為奴的、自主的，惟有 基督是包括一切，又住在各人之內。」(歌羅西書 3:11) 忽然間，信仰的主體從驕傲的猶太人，變成每一個人，包括 猶太人看不起的希利尼(外邦)人，羅馬帝國法律規範下一點價值都 沒有的奴隸，還包括沒有受割禮的所有外邦人、婦女…。顯然地， 保羅不單單看見「我」歸入耶穌基督，更清楚地看見「我」在每 一張臉孔上顯明，不單單那自稱上帝選民之猶太子孫而已！逆理 地，這是非常有趣的一段：保羅透過非常獨一、不能仿傚也不能 複製的大馬色事件，他悔改了。這樣的事件獨斷、單一、特殊， 並沒有人人也如此的真理普遍性。可是，卻透過這單一獨斷的事 件，保羅清楚了「我」歸於基督，乃在於任何一個人的「我」， 不分猶太人、外邦人，受割禮的、未受割禮的，自主的、為奴的， 男的、女的…都不分了。至此，我們看見保羅透過大馬色的獨一 事件，看見基督救恩真理的普遍性。什麼是真理的普遍性？即， 恩典不是排外的，也沒有選擇性的，世人都在救恩之內，人人都 有效的，耶穌基督是世人的救主。獨斷的悔改事件，得到普遍的 救世真理！ 真理，沒有程度的區別。對真理而言，只有在真理之內，與 之外。此外，沒有其它。上帝沒有比較疼哪一民族的人，因為這 些都不分了。要不，就在真理之內，要不，就在真理之外。感謝 上帝，這就是來自上帝的恩典，超越人的喜好、驕傲、偏見，因 為這是出於上帝，不是出於人。感謝上帝，「我」堅持真理！# 問題討論 1.復活，乃再站起來。換言之，在困境裏、在喪失方向裏、在垂 頭喪氣裏…，再站立起來，堅持方向。分享我的信仰歷程裏， 一次明顯復活的見證。 2.生活有很艱苦的一面，有很痛苦的忍耐和學習…然而，上帝應 許不離開我們，因為祂是以馬內利的上帝，必時刻與我們同 在。分享我在最困難、最痛苦時，我的心歸向何處。 3.安靜在基督裏，是基督徒很重要的學習。不是胡思亂想，也不 是一直祈求需索，乃安靜再安靜，在安靜的地方，成為神聖的 地點、神聖的時刻。分享我最容易安靜的屬靈時刻與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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