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期后奥运的前思考 by News Horiz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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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刊期间大家每一个人都极努力，w夜里跑到天台上看郁结的我说姐你加油我要快回了我们寝室三个人都在为下一期稿子奋斗呢——那时候已近深夜十一点。我没能说出我的感动。唯有与大家一起更用心下地劳作与耕耘。这本书，负载了我们太多的梦想和期待，我们不曾说出口的新闻理想，长埋于心的杂志梦想，还有家人们一起付出的快乐，都在这里了。愿她越来越好。长大成人。

冬天，

视点这期选题是“后奥运时代”，奥运会是于国于人都无法忽略的发生，也必将成为不可磨灭的历史，中国的浪漫、典雅、现代、梦想都在北京2008的夏天发挥到了极致。那么灿烂。那么美。谨以我们薄薄的一册杂志，纪念这个夏天，中国的奥林匹克梦想。

我们收割

夏末太阳还明晃晃挂在天上，我倒一大杯清水，打开电脑，做新一期新闻视野的选题策划；秋天把夏天赶走了，我倒一大杯清水，打开电脑，听着水咕咚咕咚流进身体，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空得可怕的容器，为视点毫无指望的稿子一筹莫展；秋天一点一点从身上碾过去某个片刻我自暴自弃想让它把我碾平了算了，怎么可以这么难；终于秋天也该回家休息了我看着电脑里第四期新闻视野文件夹中越来越多的文档，又疲惫又富足；而现在，改稿，排版，校对，所有的步骤做完了，兴奋，焦虑，压力，疲惫，所有的情绪过去了，我们十几个流汗的农民看着田里的种子发芽抽穗成熟，收割你面前这本安静的书，我的心终于很宁静很宁静了，倒一大杯清水，甘甜。节气上，已经过了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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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此夏 Olympic summer lasts for life “ 那一夜升起的焰火，熠熠光华照

文 / 魏玲

我眼瞳，照亮我们的当下和前方，照亮生命蜿蜒的路途与归处，是梦想，是神谕，是启示，是弦，是歌，是喻，是缘。”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我没有锦瑟没有五十清弦来把华年奏响，只能将一颗赤心交付一只拙笔，感谢 29 届奥运会和残奥会，赐予我十九岁的夏天一匹流光锦缎，能够在回望的时刻微笑起来，此夏，乃至此生。

[ 七年 ] 十二岁听见一声“BEIJING”，萨马兰奇老人家的一句话让多少中国孩子从此种下念想——如果，2008年我能够在北京。彼日起任何一篇关于理想的课堂作文，我都要非常俗套的写上北京、奥林匹克、志愿者这几个关键词，阅卷老师是否当过真我无法得知，自己小心保护的小梦想却若一株小植物生根发芽。十二岁，十三岁，十四岁……十九岁。七年打马而过。七年里你忙了太多事情，学业，朋友，亲人，成长期里惊喜与惊吓应接不暇，那些关于理想的课堂作文你闭口不提。中学老师偶尔谈起来，也只当作孩子气的一回心血来潮吧。只是十五岁你看雅典奥运会的目光总是盯着场边忙忙碌碌的志愿者；只是十六岁起从你堆满试卷的课桌上总能翻出关于北京的杂志与画册；只是十七岁你翘掉二模考试独自站了一宿火车去看你心心念念的北平；只是十八岁你在高考志愿表上毫不犹豫选择了北京。十八岁的冬天，你在奥运会媒体运行志愿者的面试中，淡淡的与面试官说了这七年，一个孩子怎样小心呵护这株小植物的每一个叶片。于是当奥运会主新闻中心录用通知书静静地躺在书桌上时，这株小植物在七年后，在你的十九岁绽放了第一枚花朵，蓝色，安然而舒展，你想起那一句“志愿者的微笑是北京最好的名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笑容。

[ 相逢 ] 相逢永远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情。与一个人相逢，与一株草相逢，与一条心仪的长裙相逢，与一场美妙的日落相逢，那么，此生此夏，与奥林匹克相逢，与一个世界的聚会相逢，与全球最好的报社杂志社相逢，与各地最优秀的一线记者相逢，与亲善快乐的同伴们相逢，与一段纯粹的奉献的时光相逢，是何等幸运。出于媒体服务的特殊性，我们在七月初就开始了在主新闻中心的工作，没有班车的日子里，每天挤一个半钟头地铁，再换两站公交，然后和同伴一起散着步从鸟巢走过水立方走过击剑馆来到 MPC (Main Press Center 主新闻中心 ) ，往返将近四小时的路途并没有引来抱怨，我们常美妙的想 , 每天路过鸟巢水立方，能够拥有这种上班路途美景的人也不多的吧。 MPC 很后现代的天花板，无处不在的奥运祥云图案，绿色植物，梅兰竹菊新闻发布厅，拥有一流设备开阔的文字记者工作间，地下一层充满“长枪大炮”镜头的摄影记者工作间，各大媒体租用空间，营养丰盛味道从西到中不断演变的爱玛客餐厅，每一次相逢都有欣喜，即使最后熟稔到如同归家，一个记者善意的微笑、一碗爱玛客香甜的水果粥又总能让我们迅速回到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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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状态。也许是年轻的我们给 MPC 带来了这样的新鲜与美好，又似乎是 MPC 的丰富绚烂激发了我们的年轻与欢乐，然而第 29 届奥林匹克运动会主新闻中心与那些身着蓝色衣服的年轻人们在世界的记忆里，永不分割。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开始一场美妙的相逢。在读卖新闻租用空间门口与日文原版报纸相逢，在与澳大利亚记者聊天中与澳洲的海水相逢，在开闭幕式夜晚的三楼天台与绚烂焰火相逢，在去新闻发布厅的路上与“梦八”相逢，与菲尔普斯相逢，在餐厅与一枚飘洋过海的进口水果相逢，在 MPC 门口的跳蚤市场与巴塞罗那奥运会的徽章相逢…… 从七月八日第一次进主新闻中心，到最终在闭幕式第二天天明与同伴们不舍的离开这里，把心里浮在表面的情绪涤荡开，剩下的自始至终都是感激。感激此夏此生，这一场盛大相逢。

[ 志愿 ] 志愿者的工作要求是严谨认真与万无一失。我们懂得 100 - 1 = 0 的道理，倘若出了一点缺失便是全盘皆输，一次失误损失的不是自我而是北京的形象与中国的形象。我们会最大限度享受奥运带来的快乐，也会最大努力使工作尽善尽美。作为 MPC 的新闻运行志愿者，我们需要在文字记者工作间为记者第一时间提供所有比赛的成绩公报，用 MPC 负责人徐济成老师的说法，是我们筑起“长城”——摆放所有成绩公报的公报柜们蜿蜒曲折如一道红色长城。七月初进驻场馆我们负责制作和打印所有比赛公报的标签，由于公报是全英文表达，我们也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了所有项目与公报名称的英文。标签内容包括“Start List( 出场名单 )” “Final Results ( 最终结果 ) ”“Competition Format And Rules（比赛规则）”“Daily Schedule （每日赛程）”“Official Communication（官方通告）”“Results Summary（结果总结表）”“Draw Sheet（抽签表）”等上百种类。原本枯燥和繁琐的工作在我们偶尔穿插团队建设游戏和大家学英语的高涨热情下高效完成，确保了赛事正式开始后的顺利运转。当观众为一场比赛的即将进行期待不已，我们却常常有种希望比赛节奏放慢的私心——毕竟每一场比赛会同步出几份乃至十几份公报，这意味着我们在公报柜前和租用空间里几次十几次的劳动。而在那些每日收获几十块金牌，最为激动人心的日子里，我们仿佛离奥运最近——连记者们写稿用的最新公报信息都来自我们；却又真正离奥运最远——非但看不到一场现场比赛连转播也无暇观看，唯一对于比赛进展的了解来自工作空隙里看看自己手上签收的公报，从密密麻麻的英文文稿中找到 CHN 为中国的新成绩祝福。至今我还收藏着杜丽重获金牌的那一张公报，“Du Li CHN”在“Final Results”第一行如此令人振奋。除了负责正常工作内容，我们也随时随地承担奥运期间“百度”功能，可谓是“志愿者一下，你就知道”……通常性指路不在话下，至于“颐和园当前票价”“北京古玩市场位置和行情”“无线网卡购买方式”等问题着

实大大锻炼了我们的应答能力，由于志愿者不能拒绝回答，在尽心尽力令求助者满意的同时我们也深刻理解了身为“搜索引擎”的不易。为了不能拒绝的纪律，更为了维护北京奥运形象，我们不记得一共多少次亲自带找不到场馆的焦急观众进入场馆，陪初来乍到语言不通的外国记者办理电话卡网卡服务，看见他们焦急甚至愠怒的神情逐渐露出轻松笑容，我们与他们在微笑中同时领会了“Volunteer”一词负载的涵义。奥运倒计时牌显示为 0 的一瞬起，主新闻中心就与记者们一起进入了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的工作状态，服务文字记者的特殊性使我们也成为连续一个月没有一天假期的特种工。习惯了深夜一点半下班两点半坐末班班车回寝，也习惯开幕那几日凌晨四点半坐首班车比太阳更早来看望 MPC。鸟巢、水立方和四环一路梦幻夜景成为我们最大的安慰，多年以后相信彼时同在车上的人们也不会忘记，拖着疲惫的身躯的我们是如何为古都深夜典雅而轻盈的美深深折服。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这里，这座叫做北京的城。纵人前也会抱怨她的炎热、拥挤、尾气、她一百处两百处不好，闭上眼睛仍然听见心里默念她那一千一万种好。忽然很想哼哼儿时唱得熟稔的歌：我爱北京天安门……

[ 礼物 ] 奥运离开了，留下的除了记忆还有一群善良的朋友。彼此拥有一份共同的奥林匹克时光，这样的缘分，我们知道不易亦懂得珍惜。同伴们大多是新闻相关专业的本科生、研究生，因为彼此怀着最大的善意迅速融为一个整体，我们是同事，是朋友，又是家人，而 MPC 是我们的办公场所、游乐场、也是我们这个夏天共同的家。那些欢乐的时光。那些不能忘记的面庞。午休时间的团队建设里，如果说杀人游戏是招牌节目，那么灿灿就是当之无愧的“刁民刁警刁匪”，一双炯炯眼睛盯住的从来不是真凶——不过灿灿也借此成为活跃气氛的主心骨，团建起来大家总是首先找“灿灿哪去啦？”； “海盗船长”也是经典项目，可惜子鉴也许是晕船每每总是被罚俯卧撑，于是干脆变成了大家玩海盗船长子鉴玩俯卧撑……老杨一个夏天都把“俯卧撑”做成了“俯卧趴”，但总归能够俯卧起来她就很满意啦；翠儿姐是健康时最强大的 PIN 女王和生病时最温柔的小姑娘；何遥远是整日辛辛苦苦帮女朋友找证件的劳碌命；寥寥是当之无愧的劳模加红旗手；陈森因为双胞胎妹妹的原因一度成为 ONS 姐妹花；耿爽总是自告奋勇带我去换 PIN 陪我做许多细小的事情；小颖从澳洲请一个月假飞回来做志愿者；崔筝是我见过最有新闻理想的好姑娘；好心肠的刘飞帮我顶了好几次班；任婧、爽和我三个瘦瘦秀气的山东姑娘改变了大家对山东女孩子的印象……还有收获了额外幸福的满满，搭讪达人曾讪讪，北外即将做小班主任的姐姐王卉，总邀请我们去游泳的邵程，第一次来 MPC 在车上神奇相遇的黄源小朋友，一等一的法官婷婷，温柔的收发姐姐聪聪，漂亮友善的主管们……还有很多很多，我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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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 ] 十九岁的九月，我在奥林匹克大门缓缓关上的晚上遇见命运。如同交响乐尾声之前对高潮的重奏，当夏天接近尾声，志愿者服上的篆书从 Olympic Games 变成了 Paralympic Games，尚未回过神的我重新日日坐上线路熟悉的班车，奥运会志愿者的工作证轻轻摘下，蓝色的新证件上“残奥会新闻运行志愿者”的字样清晰如前。起初的日子里对残奥会并未抱太多期待，潜意识里把她当作对奥运会的回望与致敬，是我舍不得的 MPC 大家庭对我的挽留，给我十二天，习惯从这场华美梦境中醒来。是我错了吧。交响乐的最后一章从不会是对主旋律的单纯重奏，那看似反复的乐章从耳朵共振到心灵时，你才知道有时候反复的力量叫做升华。我开始学着蹲下与坐在轮椅上的记者交谈，学着把公报放在低处的柜子里便于他们查阅，更多的时候我看着手中极细致分级的比赛项目成绩，思考究竟要多么强大的力量能让残疾的生命去拼争竞技项目。生命的韧与刚，除了致敬不再需要任何言语。出于规模的缩减，残奥会时我们有相对更多的时间在奥林匹克中心区走走逛逛。我第一次看见了祥云小屋中来自故乡的风筝，第一次走进奥林匹克森林公园，赛时公园只有工作人员有进入权限，于是偌大公园里山山水水仿佛为我们存在。苍山绿水松柏，清岚渐转幽径，随便拣条路走半个钟头也逢不着几个人，华池碧瑶，木桥流水，有的只是风声，流水声，和偶尔掠过头顶的鸟群。你一定会忘了这里是北京，怎么会是北京呢，怎么会是那座寸土寸金繁华如斯的大都会？九月五日。进入赛时工作状态。新的同伴，初相逢。九月八日。MPC 的青苹果记忆犹新。九月十日。鸟巢前的音乐喷泉遇见彩虹，横贯整片湖水。日光亮的把眼睛也晃了。九月十三日。壮阔涌泉。瓢泼大雨。奔跑。全身湿透后狼狈却肆意的笑容。九月十四日。中秋。奥湖月圆时，碧瑶满华池。九月十五日。森林公园那一山半人高的绮硕花朵。九月十七日。落幕的奥林匹克，中心公园不眠夜。那一夜升起的焰火，熠熠光华照我眼瞳，照亮我们的当下和前方，照亮生命蜿蜒的路途与归处，是梦想，是神谕，是启示，是弦，是歌，是喻，是缘。闭幕式结束后穿着演出服的演员们在公园里奔跑跳跃，指路的志愿者们在散场后举起扬声器大声歌唱，不同语言的陌生人们相互挥手呼喊，中心公园所有在奥林匹克梦想里的人们欢呼雀跃如孩童，这一夜，是我们的节日，一世唯有一次的节日，她的名字叫做第 29 届北京奥林匹克运动会。那些我们叫做梦想的触摸不着的物质，在 2008 年的夏末真实绽放在眼前。梦想面前的我呢，也许，叫做幸福吧。 [ 此生此夏 ] 此夏清岚渐转幽香径，碧瑶满华池。而今清笳吹咽华池碧，松柏未曾移。七年等待，一夏重逢，这是我尚年少的生命里，最好的夏天。十九岁，且看山长水阔。此生此夏，此夏此生。

此夏清岚渐转幽香径，碧瑶满华池。而今清笳吹咽华池碧，松柏未曾移。七年等待，一夏重逢，这是我尚年少的生命里，最好的夏天。

所有的工作，我们一起完成，为了陪分工最辛苦的伙伴，大家自愿放弃原本可能的休假，于是整个八月我们朝夕相处坦诚相待。开幕式和闭幕式的晚上没有票的我们在 MPC 的大屏幕前高唱国歌欢呼庆祝，这样与同伴们记者们工作人员们一起不分国界不分身份欢乐的夜晚，比在鸟巢一个人看现场更来的珍贵吧。在公共区一起等待布什总统的兴奋，与不同国家的人交换徽章的快乐，猜测爱玛客把每天必有的土豆做成了什么新模样的好奇，晚餐时一堆人分享一包薯条的幸福，你可以了解吗？闭幕式的那天大家都有些失落。记者们拖着箱子陆续离开。编辑区的澳洲男人 Jack 神色忧伤告诉我他的不舍与留恋。我们的 MPC，我们这个夏天的家，在奥林匹克的华丽闭幕后不能避免离别。那一日没有人提再见，我们在深夜跑去没有什么人了的奥林匹克公园，鸟巢依然很美，红色的光透过银色的钢结构，水立方也依然流淌着蓝色紫色粉色的光芒，回头看 MPC 的四栋建筑在夜色里温暖迷人。我们在鸟巢前的草地上像孩子一样翻滚游戏，做鬼脸，摆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拍照，那一日没有人提再见。凌晨三点钟我们回到 MPC，第一次大家一起在地板上和衣而眠。欢乐是这个夏天属于 MPC 的关键词，如果有泪水，是在 25 日清晨转身离去时轻轻擦过的眼角。我很喜欢的许巍曾把一首《礼物》唱给他的妈妈，我很想把它唱给我这个夏天的家人们，是的，“当心中的欢乐，在一瞬间开启，我想有你们在身旁，和你们一起分享……” 谢谢你们，你们是这个夏天我遇见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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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如何影响了大学生? 文 / 蒋钊王思婧大学生是与奥运会关系最紧密的人群之一，他们是坐在看台上的观众，是微笑服务的志愿者，甚至是场上竞技的运动员……奥运给大学生留下了什么？不妨跟随记者，让我们听听大学生们自己的声音。

◆问题一：奥运会后，你生活发生了哪些变化? 新东方更火了。“奥运会，让我感到国际化的重要性。努力学习英语的热情，被奥运激发了，也想好好的学学英语，然后出国留学或者即使在国内发展，英语也必不可少。” 李宁火了。“随着火炬的点燃，李宁又一次成为我们的体育焦点，‘一切皆有可能’再一次成为流行的广告语，并且意味深长啊。阿迪达斯争了半天的独家赞助来做广告，也不如李宁亲自上去跑一圈儿值啊。” 鸟巢火了。“回北京，第一件事就想看看真正的鸟巢，那天路过那儿我们就特激动，找时间一定亲临其中，好好看看。” 环保理念火了。“禁塑令下达后，塑料袋很少用了，我们的环保意识都增强了，都买了好多漂亮的购物袋。” 志愿者是一生最好的经历。能够在奥运会和残奥会做志愿者，是这一生最好的经历之一。感受分享，感受分担，感受一个国家的浪漫和梦想，感受大奥运下的小美好与小幸福。

◆问题二：哪个奥运人物给你印象最深?他是怎样成为你的精神偶像的？他影响了你什么? “姚明,在知道我们对美国的比赛结果不可逆转的情况下，勇敢地担当起中国队的

责任，把比分追到最小。在他看来责任高于一切，他发挥了稳定大局的重要作用。没有他，我们的球队将没有主角。” “科比,第一次出现在奥运场上,激励我更加努力追逐篮球的梦想。” “刘翔，我们给他的希望太大了，退出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不管他怎样观众要保持一颗平常心，我们要为我们给他过多期望，最后又失望，而负一些责任。他以后也许不会有太大作为，我觉得，他的巅峰期已经在07年过去了，至于他以后会不会成为一个商业明星也不好说，但是他的跨栏曾经给了我们莫大的骄傲。他已经带给我们足够的感动，我们没必要苛责他的退赛，但是我们也应该吸取教训，对待体育运动员，不要像对待明星偶像一样，他们需要安心做体育，而不是无休止的代言活动。社会也需要给他们一个不浮躁的环境。” “埃蒙斯，他对中国实在太好了！竟然两次让金牌给我们……开玩笑啦，但是在他失去金牌甚至奖牌的时候，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了，还大度地为邱健鼓掌祝贺，他才是真正视体育为竞技而不是比赛的人。看淡最后的结果，过程中他给我们太多惊喜。” “范德韦登，曾经的白血病患者，这次参加马拉松游泳，头上的两个大大疤痕，并不能影响他的魅力，最后他是冠军，生活中，他也是冠军！” “中国女排，虽然奥运会后解散了，一个血淋淋的铜牌也足以让我们感动了，她们的确老了，郎平也把她们研究透了，但我们谁都不应该责怪。当年郎平因为国内无法给予她医疗保障，而不得不远走美国求医。如今，值得我们反思的是，这批女排的未来如何？我们应该给她们什么保障？”

◆问题三:你认为奥运会结束后给我们留下真正有意义的东西是什么？志愿精神。“参加更多志愿活动，更加愿意参加像青协或者红十字会这样的社团，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尽我所能多帮助一些人。” 体育本质。“我对体育有了新的理解，顾拜旦曾说，‘奥运的本质不是竞争而是参与’。” 民族自豪。“增加了我的自豪感，世界渐渐被中国吸引了，我们变得更强大，我们有了骄傲的资本。外国人对我们的了解也从茶叶、陶瓷，变成了鸟巢、科技等等。” 传统文化。“对中国文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张艺谋把中国多种写意的传统文化展示出来，外国人懂不懂我不敢说，至少看了以后，我深深为中国文化倾倒并且骄傲。书法、山水画、琴师、昆曲、太极……很多中国元素，在开幕式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我对传统文化元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传媒进步。“这是我们第一次没有延时的直播，去掉几秒钟的延时后，我们的直播质量有目共睹，我们的编导也为此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作为传媒人，我们应该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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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奥运场馆的 “前途”和“钱途” 文 / 刘丹青

“ 让奥运留下来，‘软遗产’留下来，‘硬遗产’也一样留下来。” (一)从面子到便利奥运会，是一场“中国大国地位的加冕仪式”。16天的奥运更像是一场舞台剧，演完之后，剧评才刚刚开始。一场盛会的盘点开始了。盛会给一个古城的，无非是两件东西：“前途”和“钱途”。 2004年，奥运会把同样的这两件东西摆在另一个古城面前：雅典。开幕式上，雅典似乎在宣称这样一件事：奥运到了它的始发站。它会在这里走到最好，给这个城市带来最多。然而奥运后，雅典奥运被成为既莫斯科后最“烧钱”的奥运。甚至有评论说，雅典的奥运债要十代雅典人来还。雅典耗费120亿美元，是预算的两倍多。是上届悉尼奥运会的8倍。另外每年1亿的场馆维持费用更令雅典苦不堪言。奥运，要的是面子还是便利？雅典的120亿，对北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奢华数字。从这时开始，奥运开始有了上限——风光和面子的上限是便利。尤其是后奥运时期的便利。从面子到便利，成了北京奥运的理念。奥组委宣称，在前奥运时期的筹划中，就已经充分考虑到了后奥运时期场馆及城市设施的利用。北京奥运会，必定是非同寻常的奥运会。它可盈利，可回收，是面子里子都漂亮的奥运，是前前后后都周详完备的奥运。然而，后奥运时期场馆的使用，已经成为了一个世界性的难题。从巴塞罗那亚特兰大的尴尬，到悉尼雅典的困惑，都已经毫无疑问地验证了后奥运的魔咒：场馆利用低，回收率差，闲置严重。场馆，这个奥运时的硬件，无疑成了奥运后的硬伤。而北京奥运，如何走好它的“今生来世”？

(二)从雅典到北京从雅典到北京，是一个从西方到东方的过程，一个内省、摸索、试探和验证的过程。有人用“破败”来形容雅典奥运遗产。奥运遗产使雅典变的有点乏力，更有专家直言说：“场馆归本是异想天开。”雅典是人口最少的主办国，关于“奥运债要雅典十代人来偿还”的说法，并不是耸人听闻。当年雅典的财政赤字随之增加，占GDP的3%以上。场馆建设和后期维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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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成了奥运会“最花钱的地方”。奥运场馆的利用也是回收成本的重要部分。为了最好的回收奥运成本，希腊政府成立了专门的奥运资产公司，处理奥运会后如何充分利用奥运场馆的问题。主席哈杰马鲁伊表示，要在奥运会后将一些场馆进行适当改造，用于举办文化、旅游和会展等活动或出租给一些体育俱乐部。但是，理念是强势的，效果是弱势的。设想是优势的，场馆是颓势的。场馆，这一奥运会的伴生物，仅仅是视觉盛宴的一部分。奥运无疑是视觉的，但是一个城市不是，一个城市的成败，不是16天可以说定的。场馆，对一个城市来说，往往是“强进淡出”。它们的存在有点虎头蛇尾。没有比场馆更尴尬的奥运遗产：似乎奥运对一个城市的建设，是有一点拖沓，有一点存疑的。首先在建筑风格上，场馆是否该与老北京的整体风格相融？北京是一个红黄灰三色的城市，是直线的，砖木的。而当鸟巢流线式的巢型巨大钢结构完全暴露出来的时候，它对于北京是极其突兀的。北京看到这样的建筑，倒吸了一口气，回不过神来。然而，这些场馆从审美上是超前的，它们没有立意要融到红黄灰的北京里，它们的出现没有那么谦卑，它们是这个城市的新地标，它们的存在是一种开始，而不是延续。那么，如何完完好好的让这个异数漂亮到底？这需要经营者有长远的眼光，有跟随城市发展的进程，居民消费的升级而分享成果的耐心。梦幻般的雅典奥运会过去之后，人们最关心的就是：这批场馆到哪里去了。雅典政府宣布了场馆利用的三项原则：第一，绝不出售任何场馆，保持场馆的国有性。第二，注重场馆的社会效益，服务于国家的整体发展，而不强求经济效益。第三，政府绝不让百姓承担一分钱的维护费用。然而希腊政府不仅未从这些奥运设施中获得经济好处，还需要每年支付一亿元的维护费。这一切引起了希腊民众的强烈不满。一些体育协会抱怨说，政府资金一直不能到位，他们已经很久拿不到工资了，国内赛事也被迫取消。希腊国家棒球队因为没有经费而宣布退出了世界杯赛。当地媒体评论说，希腊创造了一个世界记录，在奥运会结束一年之后，希腊竟没有一个可供田径运动员训练的训练场。于是奥运场馆给了人们这样一种心理上的习惯：捏一把汗，大喜过望，苦不堪言。雅典的风光在北京被继续下去了，雅典的尴尬也将会被继续吗? 中国奥林匹克委员会副主席，北京奥组委主席助理屠铭德信心十足的表示，对于北京奥运会的场馆利用，已经有一整套周密的考虑和计划，因

此，并不担心赛后的利用问题。果真如此吗？一切将被验证。而真正的后场馆时期，还没有到来，或者正还在到来中。

(三)从守势到攻势对于奥运场馆，北京将采取攻势，而不是守势。北京奥运场馆的最大特点是赛后将以公司的形式存在。场馆由企业来投资，承办整个工程，然后给企业30年的经营权来完成它的回收。避免了用纳税人的钱来建设场馆，也从规划上考虑到了场馆的后期经营。这似乎令我们有底——我们的奥运场馆，是有筹划，有预期的，它的存在和维持是被规划过的，它的回收是必然的。筹划先行，并不代表着规避风险。但要规避风险，无疑要筹划先行。在场馆的后期利用上，中外都在尝试。但北京有一个苦涩的“先天优势”：人均体育场地面积实在太少了。根据2004年开始进行的第五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的结果，当时在北京，人均体育场地面积为2.2平方米，而在这2.2平方米中，还有很多场馆并不对外开放，当时的开放率仅为58％。与此同时，日本的人均场地面积是19平方米。欧美体育大国的人均场地面积更高。尽管为了举办北京奥运会，北京市新增了12处场馆，建筑面积达到 71.7万平方米，但除以巨大的人口基数，北京的人均场地面积增加得并不多。北京的人均场地面积在全国还是靠前的，全国人均场地面积仅有1.04 平方米。因此，场馆不是多了，而是远远不够。凭着这个“劣优势”，北京开始了。首先从场馆的建设和选址上，北京就立意要“减负”。后期利用，要求场馆不能是孤立的建筑群。要集中和分散兼顾。北京奥运会的场馆主要集中在北京的北部和西部，共分四个区，包括一个中心区和三个分区。中心区位于奥林匹克公园内，3个分区分别是大学区、西部社区、北部风景旅游区。在北京奥运场馆的4大区域中，奥运中心区作为场馆和设施最集中的区域，奥运会后将成为一个集展览、体育、休闲、商业等活动于一体的大型高品质区域。而大学区的场馆都坐落于各大高校校园内，赛后主要用于

视点 | 后奥运时代教学、训练、比赛等。让奥运财富常态化，就要让场馆常态化。北京奥运会31个场馆中，12个是新建场馆，11个是改建场馆。从场馆建设上，北京就在预先走简约路线。五棵松体育中心的7个场馆，赛后将成为北京西部公共文体中心。奥林匹克中心区将成为集体育竞赛、会议展览、文化娱乐、商务和休闲为一体的市民公共活动中心。为场馆买单的，是企业和政府，但为场馆消费的，却是大众。那么如何让场馆——这些奥运会的“硬遗产”走的更远？

(四)从风光到风貌奥运结束，“众鸟高飞尽”，“鸟巢”成了“空巢”。那么16天过后什么来为奥运撑场？对于老北京，风光是“一时”的事，风貌是“一世”的事。只有当一个城市的风光成为了这个城市的风貌，奥运才能够在真正意义上有惠于北京。所以，如何让场馆成为城市的体育基础设施？体育馆要成为经营性的体育馆。首先，建设在体育设施相对匮乏但居民密度较高的靠近社区的体育馆，将真正作为便民的体育基础设施。 “我相信，未来的五棵松奥林匹克篮球馆将成为可以和纽约的麦迪逊广场花园体育馆相媲美的场馆”。AGE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蒂姆•莱维克曾这样展望过“五棵松”的未来。据东方网奥运特派记者了解，只要拆掉地板，通上电，五棵松篮球馆立刻会变身为滑冰馆。此外，场馆内的音响设施可以保证大型演唱会的需要，周边的娱乐、餐饮和购物设施也一应俱全。所以，奥运结束之后，该场馆除了可以继续举办篮球赛外，还可以承办包括花滑在内的冰上项目，也可以作为演出场地使用。其次，一些奥林匹克中心区的重点建筑，将利用他们的奥运遗产价值和品牌等无形资产，成为娱乐、会议、商业的交集地。水立方在后奥运时代的“命运”也将非常灿烂。据悉，奥运结束后，场馆内的1.7万个座位将被拆除到6000个，即使如此它也仍然保有举办大型游泳赛事的功能。由此空出的空间将进行重新规划，可能会建成水上博物馆或市民健身场馆，让它更具旅游和实用价值。目前水立方的运营方案暂划分为7大运营板块，包括商业楼、网球场、热身厅、戏水乐园等至于鸟巢，目前已经有四五家国内外知名企业有意冠名，奥运会后，欧洲顶级足球俱乐部和美国橄榄大联盟的明星们也将会光临鸟巢。鸟巢将走体育与娱乐相结合的路线，以便更大效用地利用场馆。而鸟巢附近的设施，则可能将重新规划。另外，一些设在大学的体育馆，将发挥最实际的作用，便利高校学生。本次奥运会的乒乓球馆设在北京大学、摔跤馆设在中国农业大学、进行羽毛球和艺术体操比赛的体育馆设在北京工业大学、柔道和跆拳道馆设在北京科技大学……作为奥运会的主要参与单位，北京有四所高校新建了奥运会比赛场馆，两所高校的体育馆经过改造成为比赛和训练场馆。还有一些场馆群，将成为旅游胜地，是2008的“遗产产业”。顺义奥林匹克水上公园在奥运期间承办了赛艇、皮划艇激流回旋、皮

划艇静水、游泳马拉松的赛事。在奥运闭幕后，它将成为北京东北部最大的旅游休闲区。目前，顺义区专门成立了水上公园投资发展中心，全面启动以奥林匹克水上公园为核心的周边15平方公里区域的综合开发，将规划建设成为集龙舟、赛艇、激流回旋、冲浪以及高尔夫、马术、拓展等休闲娱乐项目为一体的北京东北部最大的旅游休闲区。今后，奥林匹克水上公园将成为一个偌大的“水上游戏世界”，游客可以尽享与水亲密接触的快乐。此外，北京的乡村赛马场也将成为城市中一大特别的游玩胜地。奥运场馆，将真正成为北京的风貌，北京风格的另外一部分，是独一的，更是独异的。谁说“胜地不常”？

(五)从回味到回收奥运过去，回味变得很务虚，回收变得很务实。一个城市的奥运记忆是和梦想有关的，但是奥运的收益却是和口袋有关的。经济利益的回收，奥运场馆投资的归本，决定了奥运场馆能否“安身立命”。悉尼和雅典的经验告诉每个奥运城市：短期的归本是不可能的。

(六)从公益到公利场馆的使用，应该“公益”还是应该“公利”？这要看场馆究竟是商业性的，还是社会性的。是公益性的，还是营利性的。在这个问题上，北京是折中的。既算经济账，也算社会帐。场馆吸纳了民间资金，所以它必定是民间身份，是“亲民”的场馆。既有合理的售票收费，又有政府购买服务。场馆在稳稳的走经济和社会的平衡木。企业经营场馆有利可收，而又不会使大众“进场无门”。场馆的赛后利用，最终是人。没有人的概念，场馆将成为空场。体育事业“钱”途无量，但利润应该受到限制。鸟巢水立方不是卖品。场馆应发挥它们在城市发展上的作用，比如，引导人们建立身心健康的生活方式，提供健身场所，演唱会，或文艺活动的场地。接管奥运的企业，既有国内企业，也有国外企业，但是运营场馆的思维确是中国式的，北京式的。本地优势能否与欧洲优势并存？这是后奥运场馆的挑战。

(七) 从前途到钱途奥运会结束了。击过缶，展过画卷，三千弟子迎过四海宾朋。在前奥运时代，北京的注意力是“前途”。在后奥运时代，北京是否更该考虑“钱途” 呢？让奥运留下来，“软遗产”留下来，“硬遗产”也一样留下来。

后奥运时代 | 视点

奥运会后人力资源的后续有效利用

文 / 蒋钊

8月24日奥运会胜利闭幕，51枚金牌的喜悦心情尚未退去，赛后要面对的种种问题已纷纷涌来，而对人力资源的后续有效利用问题也就随之被提上议程。志愿者有着怎样的组成？他们从何处来，赛后又如何安置？这些都需要我们的深入探索和思考。据统计，这次奥运会志愿者大约有90%是在校大学生，且绝大部分是大二大三的在校生，一小部分是从大一招收的特别优秀学生。其实，吸收这么多的大学生是基于多方面考虑的：首先，作为青年人，他们都有着很强的活动积极性和责任意识；其次，他们参加奥运会是与团委管理挂钩的，这可以有效避免像悉尼奥运会中出现的很多志愿者领完服装却不到位服务的尴尬局面，减少了原定志愿者大量流失的情况；再次，高校大学生都或多或少有过类似的志愿服务经历，有一定的服务经验及较高的素质，而且，他们大都有较高的英语水平，这也大大降低了与外国游客交流的难度。当然，这些志愿者中也不乏一些社会人士为了投身志愿服务而放弃了自己的现任职务或正在开展的事业，他们的这些奉献和牺牲精神都很是令人钦佩。从王老师处了解到，在奥运会开始前志愿者都接受了各种培训，包括安全保障、突发事故急救、外交礼仪、熟悉场馆等等。不难看出，这些培训对提高志愿者素质大都是持久性的。贯彻志愿服务的理念、学习突发事件的自救和互救措施以及待人接物的各种礼节都会极大提高志愿者群体的素质。虽然这

些培训国家投入了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诸如聘请专家进行讲座、租用各种场所等等，但我们更应该看到的是短短2周的培训对提高整个社会公民素质的长久影响，这项收益无疑是持久而意义重大的。对社会而言，“奥运会志愿者”已经作为一个高频率的词被人们挂在嘴边，提到奥运会就会想到志愿者，这就说明奥运志愿活动已深入民心，这使得更多的人开始了解志愿服务，关注志愿服务，从而推动了社会的服务意识的增强。对于家庭，很多 “80后”“90后”有了这样一个为他人服务的平台，告别了独生子女的光环，由一个受服务者转变成服务他人的角色，迎接社会对独生子女的各种怀疑的目光，用自己的热情，自己的微笑，自己的服务来改变社会的看法。同时，他们也在服务中成长，增强了责任意识，对父母曾经的付出有了新的体会。俗语道：“与人玫瑰，手有余香。”志愿者正是在这些无私的奉献中提升了自己，从而促成了我们赛后高度关注的这笔宝贵的人力资源财富。那么究竟企业、国家和学校该做些什么来利用好这笔财富而避免人力资源的浪费和流失呢？其实，在招募志愿者前，相关部门就考虑了这个问题，毕竟这个有着“实战”经验的高素质群体在以后的志愿服务乃至社会发展中会起到很关键的作用，能够充分利用这份资源将会收到巨大的社会效益。国家的相关政策诸如：2007年初北京市发布实施了《北京奥运人才行动计划》，选拔优秀人才充实到外事、安保、交通、卫生、商务、场馆建

设与管理等各方面工作领域中； 2008年3月，奥组委与9家大型企业签署《赛后人员安置协议》，协议的签署，也标志着奥组委工作人员赛后安置工作的全面启动。这些都说明国家对奥运会后人才的利用问题给予了高度重视。相关部门正是将这些对志愿者的要求贯穿到整个的培训过程中，为会后对人才的充分利用做好准备。其实这样的政策还有很多，那是否意味着志愿者有了比他人更优惠的就业机会？对待这个问题我们要辩证的考虑。据新华网记者24日从北京奥组委人力资源服务协作伙伴北京外企人力资源服务有限公司（FESCO）了解的情况，在奥运期间工作的优秀人才，特别是那些曾经从知名外企公司辞职而去参加奥运场馆的众多优秀技术人才，在为奥运无私奉献之后受到众多知名企业追捧（北京9月24日电）。从这则消息中，我们看到了志愿者的优势，奥运会中优秀的技术工作人员现受到多家知名企业的追捧，而原因则在于奥运是技术人员接触技术设备最多、也是遇到技术问题最多的地方,这些为奥运会服务过的技术工人也就得到了更多的锻炼，掌握了更多的技术，有个更高的技术素养和应对突发事故的能力。同时，有些服务性企业或机构对礼仪人员非常感兴趣，希望请这些经过奥运会历练的人才能够为服务性企业的服务质量提升贡献力量。奥运结束后，许多优秀的奥运工作人员还受到世博会、伦敦奥委会的邀请。而对于更多的志愿者来说，参与了08奥运的

志愿服务无疑是一份宝贵的收获。当他们递出自己的求职信时，08奥运会优秀志愿者的认证无疑就是一张最好的名片。在这背后有的是对志愿者服务热情地肯定，有对志愿者责任感集体意识的肯定，还有对志愿者业务能力的肯定，这些都会推动对志愿者资源利用到良性的运转轨道上。在这样优惠的政策下我们仍然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国是始终坚持“劳动者自主择业，市场调节就业，政府促进就业”的就业原则，招募的志愿者是按照市场机制选拔出来的，相应的，奥运会结束后，当志愿者求职时同样坚持通过市场配置使志愿者进入到最能发挥其特长的岗位，这也是社会公平的充分体现。其次，我们更应该了解到，并不是所有参与奥运服务的人员在奥运结束后都能在职场上得到很大的提升，一些在奥运会期间从事辅助服务性工作的初级工作人员还需在人才市场上重新归位。同时，随着奥运会催生的新型产业不断涌现，许多院校也增加了一些针对志愿服务的专业，这些新事物的长久发展还有赖于国家和企业的扶持，毕竟新事物在发展的初期必定会遇到各种挑战和挫折，对从业人员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再者，对于奥运会后一部分人员的安置要遵循几条原则。要将短期安置与长效使用结合，把妥善安置与分类使用结合，使各种人才在自己的舞台上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使志愿者的力量不只发挥在1个月的志愿服务中，而是作用于整个社会的长久建设中。

视点 | 后奥运时代

奥运走了微笑名片不能丢 ——与中国传媒大学李顺刚教授谈奥运会后文明礼仪的延续

文 / 王思婧

刚刚上完李顺刚教授的中国文化概论课，随他从中国文化植根的基础游走到中国文化的历史因素，在他带领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旅途中，不时穿插的我国传统文化的现实意义，让人觉得眼前一亮。似乎当代国人所作的很多事，都能看到我们根深蒂固的文化与传统的影子，奥运会，也是一样。奥运期间，我们的志愿者们打响了“微笑名片”，奥运会后，我们不能丢。略显疲惫的李顺刚教授爽快的接受了我们的采访，在桌前坐定，便半开玩笑的说：“你想让我说什么？”气氛一下轻松了很多。于是，我们的对话开始了。

他指出，“现代礼仪中，过去我们中国礼仪是家族意识，所谓‘亲亲谓仁’，不分你我，有时候热情过度，可能干涉到别人隐私。热情有时候变得奢侈了，比如我们请客吃饭，要摆一桌子菜，这个就很没必要了。现代礼仪就是表示一种敬意而已，敬意就是适可，要有分寸感，帮助别人，比如遇到老人我们主动让座，但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我们想帮助别人，也要考虑到对方能够接受的程度，以中国的方式，固然不错，但也有浪费过度之嫌。另外，帮助别人也要注意到别人的自尊心和能够接受的范围，不要帮忙反而添乱。”

传统性格的影响

民族包容性的提高

一直认为，中国人是腼腆的，很多话明明想说又不肯说，这也是很多国外友人最为头疼的一点，李顺刚教授一开始便谈到这一点：“中国人自古受传统的影响，比较内向，不善于与他人沟通，不习惯与人交流。我们的内心有很多东西，但不善于表达出来。”但，我们不能不承认，中国人又是热情大方的，国人招待客人都是摆满一大桌子菜，无论怎样都要象征性的摆满，至于吃不吃得了，国人就不甚关心了，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气派。开幕式上庞大的阵容、志愿者们的热情洋溢，也就不难理解了，因为，我们自古就有这样的传统文化基因。“中国传统文化本身又有像‘宾至如归’，‘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种热情好客的一面，我们希望表现出一种广博的心胸与大气，同样在开幕式上也有很强的体现。中国人正是用热情，反映了好客的心态。这一点自古以来没有什么改变，算是一种习惯了。我想奥运会后也同样会是这样。”李教授肯定地说。

“中华民族本身就是一个多民族国家，自古以来就有着包容性，文化本身也有很好的包容特点，历史上，外来文化在中国也得到了很好的发展，比如佛教经印度传入我国以来，对我国产生了很大影响。”而奥运会，作为一种现代文化，中国文化也会包容它的文化特点。只有包容性强的文化，才是坚强的文化，于是中国文化才在五千年来屹立不倒。吸纳了奥林匹克精神的中国文化将变得更加坚强。李教授谈及国民的宽容性时说：“因为涉及意识形态的区别，中国人过去习惯根据个人的好恶，带有感情色彩的来判断是非对错，譬如在革命时代，分清敌人和友人等等，但随着我国国力的日益增强，中国人变得更宽容了，而且，现在世界也是个全球化的时代，我们国民素质明显不一样了。即便是对待持不同政见的人，挑我们毛病的人，我们也可以微笑面对。”正如这次志愿者活动，面对那些个别故意挑衅的媒体，我们不仅做到义正言辞，而且我们还可以做到大度地微笑面对，志愿者们不仅仅是为人们提供帮助，志愿者们更是一个城市、甚至国家态度的一张名片，当我们可以微笑面对批评，我们的人民、我们的民族就更加成熟了。他还强调道，“从政府到民间，我们变得

礼仪之邦与国际礼仪

后奥运时代 | 视点越来越理性，比如这次，关于记者的采访，奥运期间是可以无条件的，最近国务院新闻办又提出可以延迟，反映出政府的心态在一步步地变得平和，在接触外国持不同政见者，政府团体，不友好的记者，我们都会以礼相待，友好相处，微笑面对。”

自信后会笑得更好

“

奥运会后，让我们形成一种自觉性，自觉地礼让，自觉地微笑……这就是公民意识，是奥运会后留下最重要的珍宝。”

李顺刚教授认为：“在奥运会后，微笑应该能继续下去。”“奥运会的主题，就是大家是全球的分子，大家为了一个目标，更高更快更强，才走到一起来的。在这个运动场上，不分种族，不分皮肤，这是现代文化的一部分。奥运本身也是给中国一个机会，这是奥运会给我们的遗产之一。”他强调说，“微笑服务面对任何人都是可以的，但是微笑并不意味着不允许我们个人感情的表露。拥护我们肯定的东西，我们要明快直爽地表达我们的意见，这也是国际上希望看到的，我们没必要违心对我们不喜欢的现象表示沉默，或者弃权，我们也可以明确地表达我们自己的意见。这也是奥运会的一个精神，只要我们在这样一个世界的范围内，在全球化的环境下，我们也应该大大方方地提出我们的优秀看法，并不是违心的，就很好。我们在提出自己意见的同时，我们还可以有不相同的观点，而这并不妨碍每个人保持自己独立的对一些问题的看法，无原则的去微笑，我认为也没有必要。” 不违心的微笑，不虚伪的微笑，那样只能构筑起交流的高墙。微笑更要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不要将微笑变成懦弱的讪笑，当我们敢于把自己独立的见解公之于众时，我们的微笑就会变得更开朗。李教授坚信，“奥运会后，中国人应该变得更为自信。自信之后，你才会笑得更好。”当我们真正不再顾忌我们所表达的观点是否正确时，我们的民族自信心才能树立起来，这时，我们所展示的微笑就不仅代表友好，而且更加彰显出我们大国的风度。

爱心帮助他人让我们对社会有信心 “现在，随着现代社会的迅速的发展，社会的阶层，贫富的差距等等，存在很多社会问题，人与人的疏远与疏离，越来越严峻，这也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社会上，不光是中国，全世界面临的都是这个问题，人们越来越焦虑，我们的物质上得到的越来越多，我们精神上却更加荒凉，有一种失重的感觉，按理说人与人可交流的东西应该随着物质发展，话题越来越多，但是我们交流的欲望越来越少。过去大家物质条件不好，大杂院、四合院，大家邻里街坊，可能没有隐私而言，但是反过来讲也给大家制造了交流的合理而方便的条件。现在我们强调隐私，在强调隐私的同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会不可避免的逆转，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越来越突出，像一个老人在公寓里去世，周围邻居都不知道，等等。很多年轻人出现精神上的疾患，自己解脱不了。我觉得这也是社会转型期间很容易发生的问题，不光中国，全世界都是这样。” “微笑对于普通人来讲，是对每一个人抱有一种友善的态度，这是中国最基本的态度，也是现代文明人的态度。只要他需要我们帮助我们就会施以援手，不论是提供建议也好，还是通过其他方式也好。像爱心服务，微笑服务，最终要达到，不管做任何职业都能做到这一点。充满爱心，是我们在这次奥运会后的一个收获，只要你有一颗爱心，你总会找到帮助人的办法，而且也是丰富自我的一个手段，你也会通过帮助别人来获得快乐。”

微笑非万能，信心很重要李教授辩证而理性地继续说：“另一点，我觉得仅仅靠微笑也不一定能解决精神问题。但是，不管每个人是否存在孤独、疏离、陌生，或者是沟通困难，应该对这个社会抱有信心，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微笑服务给我们最大的影响，就是自信，包括个人、民族、国家，只要你想办法一定能把事情做成，所以现在社会搞任何活动都是看到一些社会问题，主要体现一种友善的愿望。并不是社会都是冷漠的，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帮助，第一要自强，即便不自强也没关系，大家都是普通人嘛，做一个普通人其实很好，很轻松，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个强人呢？其实我觉得，现代社会进步的一个角度就是，没必要自己勉强自己，微笑也好，各种方式也好，我们大家相信世界是善良的，坚信这整个社会是友好的，坚信社会，对这个社会有信心，是最重要的。” “我们把奥运会作为一件举国的大事，在某些地方，提倡得有些过分，我们可以理解，并且我们还不适应，但奥运之后，不可能社会关注的中心很快转移到其他方面去，再像这种全民性的，比如商场开业时间，汽车的停驶，包括有一些展览馆接待外国客人我们都要闭馆，这些措施肯定不会再有，所以说这种全民族全国性的，举办一件大事，体现了我们社会主义体制的优越性。但奥运会后，更多的就要靠我们逐步培养出来的公民意识了。” 奥运会后，让我们形成一种自觉性，自觉地礼让，自觉地微笑……这就是公民意识，是奥运会后留下最重要的珍宝。

专题 | 北漂江湖

"北漂江湖" 文 / 周渊

“北漂”，一个温暖而又残酷的词汇。温暖的是无数个北漂人为个人的理想不懈奋斗的过程，残酷的就是这个城市非同一般的就业，生存压力。北京是一个闪光的名词，是无数人心中的梦想圣殿，因为这个梦想，人们从大江南北涌入北京城，尽管这里有最残酷的竞争与压力，但他们依然在这里不断地奋斗，痛并快乐着。对他们而言，北京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上的概念，它还是一个温暖的心理词汇，北京是方向、目标和翅膀。 “北漂一族”，指那些从其他地方来到北京，在北京生活却没有北京户口的人群。这些人大都较年轻，多数人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知识技能，他们主要在文化、高新技术等领域一展抱负；也有很多来自中国各偏僻小城镇的年轻人，他们大都抱着闯一闯的心态，散居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从事各种各种的职业，寻求更多的机遇和发展空间，并渴望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据统计，北京流动人口每天大约378万人，其中一半是常年在北京流动的。而且，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涉及到各行各业。外地人在北京生活，开始俗称“混”，后又被俗称“漂”，它的出现是一种“文化型”社会现象。我们可以对这一现象进行描述：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北京科技、文化的发展及展现出来的美好前景，它为人才施展技能提供了很好的平台。于是，全国各地很多人涌向北京。“这些人来到北京，他们第一想要的不是金钱而是知名度。在北京，很多人可以在比较短的时间内获得比较大的知名度。”首都文化发展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钱光培如是说。 “北漂词条” 演艺圈：据有关资料显示，1992年这类“北漂”族只有2万人，到目前为止已经达30万人。但是，北京对演艺人才的需求据说只是1万人。这一数字，在记者采访中国电影家协会常务副主席李国民时也曾得到证实。 IT界：他们的叫法还不太一样，称为“北漂一族”。考研族：在北京的高校，考研者分本土和北漂两派。“本土派”指家在北京或者是在北京高校上学的，这一考研群体越来越庞大，他们往往占据着天时和地利。在校园外，挤满了考研“漂派”，他们像候鸟和季风一样来去匆匆。首都文化发展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钱光培将“北漂”的原因归纳为三点：一是北京作为首都的吸引力；二是北京文化、科技发展的美好前景；三是人们到这里来可以得到更多的机会。中国文联出版社的洪烛先生，1998年曾经出版了《游牧北京—行吟诗人眼中的北京》一书，他认为“北漂”也分代：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北漂”族，今天的生活状况应该说都比较好了，像作家余华、邱华栋等。经过10年的奋斗，他们都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买了车、置了房，摆脱了当年的窘迫境地；新近来北京的一代，已经没有当初他们来北京时对房子、户口、稳定工作等的担忧和忐忑不安，对物质生活的东西比较超

脱。“90年代初来的基本处于传统和现代之间，现在的年轻人更现代。” “成功的北漂人” 最成功的北漂人，如今他们生活在明媚的，灿烂的，似乎可望不可及的云端，外人看来他们享受着丰裕的物质生活，有着显赫的名声，可是褪去这些华丽的外表，我们看到的是他们昔日比我们更辛苦，更努力的奋斗。在那些做着明星梦来北漂的年轻人心中，“北影厂”无疑是最接近梦想的地方，总有一群人在等候着自己人生中的伯乐。在这群人中，有一个人的名字为大家所熟悉——王宝强。这个执着于梦想的北漂少年，耿直、憨厚、朴实，本色的表演打动了所有人，他的北漂经历，也同样令所有人动容。幻想中的北京生活是如此的美好。1999年，王宝强揣着几千块钱怀着演员梦闯到了北京，作为一个在少林寺学了不少拳脚功夫的年轻人，他渴望着成为李小龙那样的“功夫之王”，但现实却远没有这么美好，他作过大牌明星的替身，武打演员，群众演员，拍戏的时候受的伤不计其数，然而身上的伤痛不是最苦的，在这个年轻人的心中，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他的生活离梦想渐行渐远。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他只能住最便宜的地下室，吃最便宜的饭菜，在连武打演员都没机会做的时候，他不得不跑去当刷墙工和建筑工。直到有一天他得知消息，北影厂门口每天都有人来挑演员，兴奋的王宝强开始起早摸黑地加入北影的“守候大军”等待着能派到一个小角色。在这么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有的人倦怠了、放弃了，但他却坚持了下来。李扬导演的《盲井》、冯小刚导演的《天下无贼》，直到《士兵突击》，王宝强的北漂生涯越来越顺利，正是对于梦想的不懈坚持，令他成为了最成功的北漂人。如今回忆起当初的“北漂”之路，王宝强感慨良多。当时和几个师兄弟挤在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每月房租100元，每人分摊20元。在这群兄弟中，有的干一两个月就走了。和王宝强住一起的两个兄弟，现在一个成了摄影师，一个自己开了公司，做起了老板。怀着演员梦想的王宝强始终坚持一个信念：好好活着，做有意义的事。王宝强说那段时间最苦的就是生存的艰难，在外没有亲戚朋友，年纪又小，又没活干，觉得很无奈。但他从没想过要放弃：“人生有着酸甜苦辣几种滋味，你不想吃苦就想得到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当时即便是迷茫、无助，却仍坚持了下来。”“每个人要认清自己，可以等待，只要你坚定地等待下去，在没有希望的时候，就会找到希望。” 生活中还有很多成功的北漂人，即使他们默默无闻，但他们曾通过超过他人数倍的努力，在北京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实现自我价值，并最终融入了北京这座城市，让梦想在这里开花结果，他们本身也丰富了北京，为这座城市做出了贡献。艺术家们在这里找到了追寻已久的人文气息和文化氛围，也使北京的文化呈现出多元化；小白领们在这里找到了高效率、快

北漂江湖 | 专题

节奏的都市生活，靠自己努力积累的财富使他们享受安逸的物质生活，也正是他们的努力使得北京呈现出朝气蓬勃的繁荣景象；还有很多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他们每天任劳任怨的工作，通过自己的双手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也正是他们给北京平添了一份大气、朴实之美。 “失意的北漂人” 纵使北京是如此光鲜亮丽的城市，在她灰暗的影子里依然生活着众多在北京“找不到北的”北漂人。他们中有的人找到了相对稳定的工作，朝九晚五，日复一日，可是心中不再有初闯北京的激情，浑浑噩噩地生活，梦想似乎被生活侵蚀得无影无踪，精神仍在漂泊之中；也有人受到生活的重重磨砺，居无定所，穷困潦倒，最初的梦想被现实冲得支离破碎，他们的奋斗、努力与残酷的现实生活激烈地碰撞，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当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他们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在这个城市的阴暗角落黯然神伤了。在“北影厂”还有无数像王宝强一样怀抱着明星梦的年轻人在那里蹲点守候，期望有一天能被大导演看中，在某部大片里演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之后平步青云，成为梁朝伟、张曼玉第二。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王宝强那样幸运，生活中有太多太多失意的人，“北影厂”承载了太多的梦想，可现实却是冷冰冰的残酷，这些抱着明星梦的北漂者们，睡桥洞，睡街，更有甚者在附近的绿化带里架起简陋的床，200多号人以绿化带为家。而这么日复一日的等待在大多数情况下什么也不会带来，偶尔客串个角色获得些微薄的收入，除去交给所谓“负责人”的佣金，一日三餐的费用，他们真正获得的寥寥无几，基本的生活根本无法维持。当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会选择卖血去继续维系梦想，女孩子们甚至不惜出卖色相，靠坐台来赚取生活费，这便是梦想最为沉重的代价。另一个北漂的中心词汇是中关村，这个号称中国硅谷的地方，吸引了全国各地年轻人的目光，那些年轻的学生，早早地把它作为梦想，以之为目标不断的奋斗。可是中关村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样美好，近年来软件，计算机方面人才资源过剩，无数怀抱着雄心壮志的年轻人一踏入这里便体会到梦想与现实的巨大差异，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去卖盗版碟，以及靠贩卖手机、电脑等数码产品为生，最初的梦想被生活打磨得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不见。他们是漂在表面却渴望潜入深处的北漂人，他们脑海中的北京，带着无数前人成功的光辉像磁铁一般吸引着他们前去，可当他们真正深处北京，才明白那是别人的北京，那“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无奈之痛，精神上四处漂泊，无以为家的孤寂感，那才是心中无法言喻的最深切的痛苦。北京这个梦想太沉重了，很多人年轻的时候便在这里奋斗，将青春挥洒在北京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北京有时却没办法带给他们想要的东

西。他们在这里勤勤恳恳地工作，在外表看来和北京人没有任何不同，他们缴纳和北京人一样的税款，尽一样的市民义务，可是却享受不到北京人的种种福利，医疗，养老，社会保障，甚至于他们的孩子也没有办法在这里过上和北京孩子一样的生活，在这里读书要缴纳巨额的赞助费，高考时最终要回到原籍，甚至因为不顺溜的普通话而受到同学们的嘲笑，北漂人在这个城市生活多年却始终找不到归属感，这终究不是属于他们的城市啊。他们是阳光下的阴影，他们是“失意”的北漂人。 “我们这一代北漂人” 八十年代末开始的北漂热潮，到了我们这一代，随着生活的高速发展和网络的迅速普及，我们不再像前辈们那样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看到了一个更真实、更理性的北京。然而不变的是，我们都拥有最美好的梦想，并为之不懈地努力奋斗。北京是个承载着无数人巨大梦想的容器，每个人在这里上演着人生的一出出悲欢离合，戏里戏外，我们看到别人的人生，也看到自己的生活。我们是80后、90的一代，我们生活在北京，我们平凡忙碌，随处可见我们的身影。我们中有人在办公室的格子间里用键盘和鼠标敲击出梦想的延续，为自己营造充实而忙碌的生活，神采飞扬；我们中有人从事着劳累而薪水低廉的工作，勤勉工作，虚心学习，做快乐的小人物；更有在象牙塔中孜孜不倦地吸取着知识，用心去描绘梦想蓝图，追梦筑梦的年轻人。我们的头上顶着一样的名字——“北漂人”，我们也会遭遇生活的种种挫折与磨难，在一次又一次跌倒又爬起来的过程中体会着生活教给我们的一切。现如今在北京求学的我们，几年后即将进入北京这个大社会，去直面这个温暖而又残酷的社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北漂人，我们会像前辈们一样，年轻，热情，充满干劲，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在社会的各个工作岗位上，续写着我们从学生时代就种下的北漂梦想。当离开学校这遮风避雨的港湾，我们和社会将有更激烈的碰撞，我们的梦想和坚守的信念很可能受到残酷现实的挑战。但即使那时的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我们依然会在漂泊中学会不懈的奋斗，正因为我们是没有“鱼鳔”的鲨鱼，我们才需要一刻不停地在海里游动，在这硕大的海洋中起起伏伏，让北京洗去我们身上年少的气息，让北京带给我们另一种淡然和宁静，那在漂泊中让心灵安宁的力量。我们怀抱着巨大的梦想，享受着北京带给我们的种种考验，体验辛酸，也感受成功。得之泰然，失之淡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我们拥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

专题 | 北漂江湖

在北京漂着的故事文 / 吕晴朗

“京漂儿”这个词，对于在时代洪流中横冲直撞的今日中国而言，对于光速城市化进程中大江南北的芸芸众生而言，都不是陌生的。上个世纪末的时候，“京漂儿”代表着一种闯荡的梦想，一种流浪的情怀，以及对于未来虔诚的信仰，于是他们背井离乡，他们奔赴北方。如今的他们在越来越庞大的北京城里扮演着千人千面的角色，从建筑工地上的工人到高级写字楼里妆容精致的白领，不知就在哪个词句里流露了自己的乡音。《新闻视野》试从对三个典型京漂人物着手进行采访，从小镜头窥察大社会大时代。

A．胡小姐某饭馆服务员 1989年生云南宝山人未婚未育她是我的第一位采访对象。她让我叫她小倩，笑着说饭馆里的老板和姐妹都这么叫她，这是她自己取的名字，觉得和自己在外颠簸的经历很有渊源。我们是同龄人，她只比我大两个月，可当我们在饭馆小包厢里面对面坐着时，不同是如此明显。我，素面朝天，双肩书包，手里紧攥着笔和本子；她，黄色长发，蓝色眼影，职业性地微笑着，丝毫看不出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女孩。小倩的故事和每个从偏远省份的家乡来到大城市打工的年轻女孩似乎没有太大不同。2006年底，刚过完17岁生日，她便和父母一起从云南老家坐火车到了北京。那年春节，一家三口在天寒地冻的北京度过了他们背井离乡的第一个年。2007年春天，小倩的父母离开了，可她不愿意走，她想留下来看看自己到底能混出个什么样子来。来到北京四个月后，她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在一个饭馆做服务员，包吃包住。尽管这与她想做导购、销售小姐的初衷不太一样，但她还是欣然搬进了饭馆女服务员的集体宿舍。这是她驾轻就熟的工作。在云南老家，她初中毕业就工作了，高中升学率太低，家里也实在拿不出钱供一个学习成绩并不优异的女儿继续读书。于是，就从餐饮业的小服务员开始干，然后是领班，再然后是经理。也许是她成熟的外表帮她掩盖了自己16岁花季少女的真实身份，也许她职业性的微笑正是那时练就的吧。说起那段成功经历的时候，小倩职业性的微笑瞬间被喜悦灿烂的笑容冲跑了，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特有的得意的笑。但是，真正不适应的是北京的生存方式。每天早晨9：20起床，工作至下午14：00，吃完午饭休息三个钟头，17：00再次开始工作至午夜；三个人值一趟班的时候，没有午休；每周每人可以休息半天。——这就是小倩现在的工作安排。这家饭馆素以价廉物美服务周到出名，每天生意兴隆顾客爆满，晚饭时间更是从17：00一直延续到午夜时分。而小倩的生活作息也必须随着客人无条件地延伸。我的采访是下午1：30开始的，此时，午饭的客人基本都走了，服务员和四川来的厨师终于能坐在餐桌前开始吃自己的午饭了。1：30是饭馆前台领班约的采访时间，因为2点以后是短暂的休息，她明确说：“我不希望你占用她们的休息时间。”——也只有这种“为员工着想”的饭馆才能让小倩辛勤卖力地工作至今吧。也正是因为这个，小倩以为自己接到了领班交给的“政治任务”。可以想见，在这样一个“体恤民情”的小饭馆，就算和姐妹们都能融洽相处，小倩的生活和内心世界并不是真正好过的。采访中，她不停地说到“像我这种外地来北京打工的女孩”。这一点，在她谈到自己的爱情时，尤为明显。家乡的初恋，随着她登上北上的

列车迅速向后倒退，成了再也回不去的地方。做服务员的生活中，不时会有男性顾客向她示好或示爱——小倩的确是个漂亮又成熟的女孩，一直有人锲而不舍地追求她。 “为什么不接受呢？这个年纪的女孩就是应该好好谈恋爱的呀。” “我觉得没有办法去接受，我是从事服务行业的，我的工作方面很低档次。从别的方面讲，他们都是有车有房的，我就怕以后他们看不起我，还要闹很多烦心事。像我这种外地来北京打工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所以……我不愿意去接受。” “你不觉得可惜吗？他如果是真的爱你，真心对你好呢，你们可以很般配地在一起，他还可以帮你呢。” “怎么说呢，如果能幸福的话，也好；如果以后他发现我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也许会伤得更深。所以我宁愿不要开始。毕竟，像我这种外地来北京打工的女孩……” 休息的半天时间，她就窝在宿舍里看电视，或是去附近的商业区逛街，还有西单、王府井，也买不了什么东西，只是看看就觉得很高兴。问到现在的薪金，她停顿了，表示不方便回答。 “我确实觉得干这行累，但再怎么苦再怎么累，先苦后甜，我不怕。毕竟我现在是在北京，以我自己的经验资历，我还想往更好的方向去发展。你可能知道什么‘海底捞’呀，‘名人大酒店’呀，我的理想是去参观参观，跟那里的服务员交流交流，看人家是怎么服务的，然后自己再努力。虽然我现在没有受过什么专业培训，也很需要学习，但我可以努力。我现在在这个店里，很想做到让每一个客人都说我好，客人每一次来都想让我服务！”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再次看到她那由衷的发自年轻女孩内心的笑，也许还套着习惯性职业微笑的壳，可我知道里面的蝴蝶就像她的那些理想一样呼之欲出。就在我们结束采访的时候，她的一个小姐妹过来叫她了：“怎么还没好呀，就等你一个吃饭呢，我们都吃完了。”她摆摆手，连连说着“我不饿”，却和那个女孩急匆匆地一同进到饭馆大堂里去了。

B．谢先生某私营企业老板 1972年生浙江龙泉人已婚已育 1994年，邓小平南方谈话的热量开始辐射全国的时候，浙江温州商帮开始确立发展目标初具规模的时候，义乌小商品城的后日辉煌方显雏形的时候，谢先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被叫做“小谢”的愣头青，刚结婚没多久，一个人怀揣着仅有的五百块钱坐在中巴客车上，从浙西南小县城的家乡沿着盘山公路颠簸着到了宁波，旋即又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终于到了共和国的首都北京，站在人群熙攘的北京火车站的小谢年轻气盛，就像那些所有闯北京，梦想一路向北的江浙小伙子一样。就像从乡下刚来到北京城的祥子，天真淳朴，最大的资本就是自己的精神气儿，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大老板赚大钱买一辆属于自己的洋车，但带出来的五百块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1994年的北京，仍然不能算一个繁华的首都，一个开放的国际大都市。她对待户籍的态度，对待“外地人”的态度仍是迂腐顽固的。谢先生说，他刚来北京的那几年，对暂住证查得很严，几乎每天都有纠到的无证人员被清送回老家，其中不乏他认识的朋友。

北漂江湖 | 专题

艰难的日子总算过去了，一年之后的1995年，他把自己的老婆从家乡接来了北京。路，一步步地迈稳了；心，一点点地安下来；家，也慢慢开始辛勤打造起来。可是，也只有经历过的路人才能切身理解在异地、在距离家乡千里之遥的大城北京，打造属于自己的一个家和一份事业的那种艰辛与不易。他开始拥有自己的公司，太太主内，他主外，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共同打拼奋斗。1997年冬天，谢先生有了儿子，取名小飞。他是标准的移民第二代：出生于北京，和北京小孩一起玩耍、长大，说标准的京片子，在北京上学，现在已经读小学六年级了，只有在每年春节放寒假的时候，会和结束了一年生意的父母一起回浙江老家的爷爷奶奶家里过年。他不会说家乡话，对自己父母生长的小县城不能说一无所知，至少是没有太多记忆的。当然，他也和大多数来北京做生意的家庭的孩子一样，是没有北京户口的。说到这里，谢先生不无遗憾。他说，在九十年代初期，北京房地产业刚起步的时候，政府有政策：外地人只要在北京辖区内买一套房子，就可以上北京户口。城市户口，尤其是“北京户口”，在今天，也是多么敏感多么受到聚焦惹人眼红的字眼，然而在那时的中国，刚从老思路里缓过劲来的中国人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政策的特殊价值。等到人们明白过来的时候，政府早已先知先觉废除了政策。现在儿子越来越大，初中学校的选择就是谢先生面临的棘手问题：送回老家还是继续留在北京上学？没有北京户口，即使在北京读到高三毕业，也是不能参加本地高考的；送回老家，又觉得浪费了北京优质的教育资源，太可惜。进退两难。 “幸好，儿子挺争气，不比北京小孩差！”谢先生说到自己儿子的时候，脸上充满了中年父亲那种望子成龙的骄傲。小飞成绩优秀，英语和数学是强项，懂事且有自己的想法，家长会后被留下的调皮捣蛋孩子的父亲队伍中，始终不会有谢先生。当初，没有北京户口的小飞要在北京上学，谢先生也是费了一番力气的。按照不成文的“政策规定”，即使像小飞这样的合法纳税人的孩子，也必须交一万五千元的“入学赞助费”才能就读北京小学。或者校方说：“我们这里有几间教室没有空调，您给装一装吧。”这也是一道选择题。除非，谢先生每年能纳几千万的税，小飞才能得到自己的北京户口。不过谢先生动用了自己在北京混足十年的社会关系，没花什么钱就把儿子送进了家里附近最好的小学。“说没花什么钱也并不真切，人脉关系总是靠钱靠义气周旋的。中国的户籍制度是最不公平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卸下了一贯的沉稳形象。采访中途，谢先生接了一个工作电话，谈论某种价格。通话结束后，我趁机把话题再次调回到事业，他便马上显露出了浙江商人特有的低调：“我不忙，生意做得不大。”经过再三追问，他终于谈起了一庄失败的生意。 2005年，谢先生接了一庄中国交通道路总公司的单子，一切大框架小细则都已经谈好，双方都已认同合同文本，乙方公司已经签了字盖了章，就等着第二天一早送交甲方签字盖章。可是第二天早上，甲方突然单方面解约了。 “据我后来了解的情况，是甲方公司的领导下的指示，要把单子给另一家公司做。连在这样的时候，生意都能突然吹了，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在北京才会发生！”他提高了声音。 “这样的事情从您14年前来北京到现在是不是已经司空见惯了？” “是的，起初我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在北京做生意都是有内幕交易的，与实力无关，只要领导下命令给谁接活儿，单子就是谁的。”无奈的语气。 “这种情况没有因为中国加入WTO，没有因为北京举办奥运会而有所改变吗？” “没有，”他沉吟片刻，“一直没有改变，这似乎已成为北京的规矩，

都默认了，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北京是个不公平的城市。” 我诧异于他对于一个陌生人，在自己特有的低调性格外表现出来的直率和真性情。他继续说下去：“但我从来没有过低北京人一等的感觉！我也依法纳税，甚至比一些住在胡同里吃皇粮吃低保每天拿个扇子坐在家门口聊天下棋的北京本地人纳得多得多，十多年了，还是没有北京户口。我也想融入北京，但没有户口，所有本地人的优惠——购房、福利、社保，都享受不到，这些差别使你无法融入北京城，总觉得自己是异乡人。” “觉得不平吗？” “会有不平，有时特别剧烈，挺压抑的。我不比他们差，为北京贡献了青春。外地人一定要更努力、比北京人努力许多倍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那你爱北京吗？” “爱！”他回答得很坚决，甚至有些激昂的情感。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从北京起家的，我来的时候，连五百块钱都没有，打拼了这么多年，得到了比当初多得多的东西，全都是北京给我的，这是个好地方。我爱北京！” 现在的谢先生，也早已适应了北京的饮食和气候。“刚来会觉得干燥，冬天冷，但适应了之后再回南方老家，就觉得太湿太阴冷。穿着高

专题 | 北漂江湖级的毛西服一点也挺括不起来，没气派，还是北京好。”来北京这些年，他还长高长胖了，现在的谢先生比当年的小谢重了整整40斤，看上去真正是个都有不安全感，要靠自己打拼，要比别人努力得多才能在北京生活下有分量的老板了。去。”她还谈起青春时代的往事，“大学毕业那天，7月15日晚上，学校要求全部人退出宿舍，不让住了，你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那天 C．李女士某IT公司HR经理 1975年生山东潍坊人已婚未育晚上，我拎着包走在路上，北京非常多的高楼大厦，非常多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我就想，那么多的灯，那么漂亮，却真的没有一盏是属她两次来到北京打拼。她换过五份工作。于我的。特别凄凉。”说到这里，她停住了，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东 1996年，李女士通过高考考取了北京的一所高等院校，学的是旅客运输西。管理专业，学制两年。读大学期间，曾在北京各个公司兼职或实习。1998年 “还好，挺过来了，都挺过来了。”她仍是善于寻求自我安慰。专科毕业后的她仍是服从国家分配工作，回到了家乡进入当地铁道局，在一 “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老公很能干，我自己的工作也不错。”他们个惹人羡慕的“肥水岗位”工作着。但端着铁饭碗的她一点不觉得快乐，不还没有孩子，因为想给孩子一个最好的生活成长环境便拖到了今天，但善于逢迎善于实干的她经过一年的思想斗争，终于决定辞职。1999年，年轻已摆上计划议程。的她再次回到了北京。 “你们俩都没有北京户口，你们不担心孩子的户口问题吗？” 第一份工作是报社的合同工，三个月，她学到了北京的规矩。第二份工 “不担心。国家的政策一直在放开，以前是不允许非北京户口在北作是一家IT公司的行政人事助理，起步非常低，工资不到3000。但经过两京退休的，但现在只要你在北京缴够15年社保，就可以了。这些宏观的年的打拼，她升职到了人事经理。这两年是消磨人的历练，她说她曾数次通大事，我们不认识什么大人物，也不能左右，那就只能等待了。等到我宵工作，为了完成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合同，第二天仍旧按工作时间上班下的孩子高考的时候，应该也是20年以后的事了吧，那他的父母都是在北班。通不过磨砺，永远是助理小职员；通过了，就进入管理中层，从此越走京工作了30年、纳了30年税的人，应该会承认他是有北京户口的吧。总越高。之，乐观地等吧，我相信一切都会逐步变好的。总之，我是个幸福感很 2003年1月，不满足于现状的李女士进入一家著名IT公司，担任“薪资强的人。”她微笑着。福利和绩效主管”，这是她的第三份工作。幸运的是，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伯不停地换工作，这仿佛已经成为她的一种生命周期：“每次都会遇乐，HR（HUMAN RESOURCE人力资源）经理。这家公司的管理很人性，到许多不同的人，结交新的朋友，有的甚至可以成为一辈子的朋友。我允许一个季度犯三次错误。在那里，她再次迅速成长，每天都如饥似渴地学老公也劝我稳定下来，不要再跳来跳去。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想等干习，白天勤恳工作，晚上回家买专业书籍阅读，终于通过自学考出了人力资到快40岁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比如成立自己的人力资源代理公司，或源证书。者开一家书吧，或者美容院。” 三年之后，李女士觉得自己在这家公司已少有继续发展的空间。2006年9 我们的采访是在李女士自己的车里进行的，马自达，2006年买的。月，她通过猎头公司进入了另一家IT公司，管理1500人的薪资福利和绩效。前不久，她丈夫也换了辆新车。05年的时候，他们在望京买了房子。在此时有8年工作经验的李女士已是个独当一面的成熟女人，没有接受培训就走灯光下的她，始终是个年轻美丽的女人，眼角没有丝毫鱼尾纹的痕迹，上了工作岗位，每天忙得连轴转。公司给的待遇也非同一般：月薪8000元，常常微笑，说到动情处会流泪。她对自己的定义是：一个幸福感很强的每年2万的医疗保险，所有“五险一金”都齐全，还有1万2至1万5的年终奖京漂儿。金。她坦言，这也是她为之付出最多的一家公司。“每家公司都会有自己的问题，不幸的是，后来这家公司领导层开始了争权夺利的斗争，我亲眼见证三个京漂儿的故事讲完了，可京漂人的漂泊和梦想仍在继续。他们了它的兴衰。”工资制度的不透明和逐渐形成的互相推委责任的企业文化是的故事是我们这个时代、我们的大城北京随着历史轰隆隆向前的细微投最后促使李女士再次决定离开的直接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她认为自影，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正是他们使古老而现代的北京愈加斑斓多己的工作能力和成绩没有得到对应的肯定和报偿，感觉自己的价值和尊严遭元。采访过程中，笔者印象最深的是，爱和梦想是京漂们的基调词汇，到了践踏。公司用加工资用3000份期权对她进行挽留，但是，“其实那个时他们一批批来，一群群走，将自己最好的青春奉献给了北京，但无论何候的我已对薪金越来越看得开了，早就过了那种加了1000块工资就欢天喜地时他们都相信自己，相信生活，坚守着对未来最虔诚的信仰。愿意给人做牛做马的阶段了，关键是自己的价值和尊严。既然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走的。” 就在今年10月份，她换了第5份工作，仍是IT公司HR。目前，她对自己的工作环境和状态挺满意：“最好的一点是，我直接对经理汇报工作，有自己的团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领导团队工作。10年HR的经验教会我最多的就是换位思考。”现在她的团队里有许多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缺乏工作经验而显得幼稚笨拙，“但是我不停提醒自己要特别有耐心，要从他们的角度去想问题，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领导团队（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对下属的信任感和自己的责任感。” 谈到自己的婚姻家庭，李女士脸上是幸福且珍惜的表情。她的丈夫也是个“工作高于家庭”的人，“我想这是因为我们都不是本地人吧，潜意识里

５·12 | 调查

“我们的钱去哪儿了?” ——关于“5.12地震”中个体捐赠人对捐款流向关注度及实际流向追踪的调查报告文 / 刘丹青魏玲

调查｜５·12

一背景资料《中华人民共和国公益事业捐赠法》（1999年6 月28日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次会议通过 1999年6月2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令第十九号公布）第三章捐赠财产的使用和管理第十六条受赠人接受捐赠后，应当向捐赠人出具合法、有效的收据，将受赠财产登记造册，妥善保管。第二十一条捐赠人有权向受赠人查询捐赠财产的使用、管理情况，并提出意见和建议。对于捐赠人的查询，受赠人应当如实答复。第二十二条受赠人应当公开接受捐赠的情况和受赠财产的使用、管理情况，接受社会监督。二调查初衷 “5．12地震”发生后，为了了解本次地震中捐款者对善款流向的关注度，我们针对政府部门工作人员、企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在校学生、个体小商贩、外来务工人员、无业人员等人群发放了70份问卷，其中回收有效问卷61 份。从问卷分析（见第八部分附件）中可以得出，有70.49%的人选择“捐款后希望得知善款流向”，却只有20%的人选择“亲自去了解过善款流向”，这20%了解过善款去向的人又分为四种情况：15.38%的人表示“流向清晰具体、非常满意”，46.15%的人表示“信息笼统模糊，不尽如人意”，另有30.76%的人表示 “信息少，不满意”和7.69%的人表示“完全得不到任何信息，很不满意”。概括地说，绝大多数人想要知道自己捐款的流向，却只有占总数五分之一的人曾主动了解过，而在这五分之一中只有二十分之三对了解的结果满意。那么不妨让我们按照对善款流向关注度对数据做一个计算： “一乘以十分之七——百分之七十的人希望知道善款流向十分之七乘以五分之一——五十分之七的人主动了解过善款流向五十分之七乘以二十分之三——百分之二点一人对善款流向了解清楚并感觉满意”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益事业捐赠法，捐赠人有权向受赠人查询捐赠财产的使用、管理情况，受赠人应当如实答复。了解自己捐款去向是每个捐款公民应该享有的权利。然而在 “5．12地震”捐款中，在令人惊讶的2.1%满意回答以外，我们却听到越来越多的声音询问 “我们的钱去哪儿了？” 是的，接近百分之九十八的捐款人面临同样困惑——“我们的钱去哪儿了？” 三具体案例调查每一个捐款者的钱款去向无异于蚍蜉撼树，考虑到实际可操作性，记者决定采用选取个别案例调查，进行样本实验的方式——从

完成有效问卷的61人中随机抽取 4名捐款人作为样本案例，通过对其捐款途径的实地调查帮助样本案例解决问题，即帮助他们确定善款流向，找到那一笔从口袋和诚心中交付的钱究竟去哪儿了。经过随机抽样后产生的4名样本案例基本信息如下：中国传媒大学本科在校学生肖克来提（20 岁）男 2008年5月通过学校校学生会间接经由红十字会向灾区捐款50元人民币媒体工作者王菁婧（24岁）女 2008年5 月至6月两次通过直接捐款和手机捐款经由红十字会向灾区捐款200余元人民币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政府公务员刘易（化名）（约35岁）女 2008年5月在机关内部集体组织下经由红十字会向灾区捐款超过500元人民币中国传媒大学新闻系教师艾红红（38岁）女 2008年5月至10月陆续通过单位组织和个人直接捐赠向中国红十字会和乐施会捐款超过 1000元人民币根据捐款机构的不同，为减少重复劳动提高调查效率，我们把样本案例分为两组：官方机构红十字会、NGO民间组织。这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公众对基本捐款途径的选择，在这两种情况下对每个案例具体的钱款流向追踪调查，构成了这次社会调查的核心内容。四官方组织：中国红十字会中国传媒大学本科在校学生肖克来提（20 岁）：“从学校社团里捐的款，问过流向，得不到回答，自己这方面权利意识不强也没有多问。” 媒体工作者王菁婧（24岁）：“听说出了问题才上网去查流向，信息很模糊，只有私人博客有零星信息，官方查不到。” 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政府公务员刘易（化名）（约35岁）：“有通过单位打听过（流向），不是很具体，只是知道我们机关的钱捐往哪儿了，（机关）会给我们发票，但机关外的人就很难知道了。” 在本次调查的样本实验对象中，中国传媒大学本科在校学生肖克来提、媒体工作者王菁婧、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政府公务员刘易（化名）选择通过直接或间接途径将钱款捐往官方机构：中国红十字会。通过问卷调查结果得知，他们都希望得知善款流向，并或多或少试图了解过，在我们的采访中他们提出了各自对于捐款流向的疑问与看法。带着他们的疑问，我们开始了在中国红十字会的调查，努力帮助三位受访者寻找他们递交红十字会这部分善款的流向，并期冀在解决 “他们的钱去哪儿了”这个问题的过程中了解红十字会处理捐款的实际操作流程。（一）在调查之前我们首先对红十字会的背景资料作了相关整理。所得资料如下：红十字会颁布的相关条例：第十一条接受、转赠、使用捐赠款物的红十字会，建立监督、审计制度：１.接受上级红十字会或当地政府有关部门

的监督、审计；２.每年向同级理事会报告；３.国（境）外捐赠的款物，接受国际红十字组织的监督、审计。中国红十字会总会捐赠者表彰奖励办法中规定：第四条捐赠者有权指定捐赠用途。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不得违背捐赠者的捐赠意愿，擅自改变捐赠财产的用途；应当向捐赠者和社会公众公开捐赠财务，接受相关部门的审计；及时向捐赠者反馈捐赠财产的使用情况。中国红十字会总会救灾专用热线和账号： 65139999、4006139999 1、通过银行捐款开户单位：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人民币开户行：中国工商银行北京分行东四南支行人民币账号：0200001009014413252 外币开户行：中信银行酒仙桥支行外币账号：7112111482600000209 2、通过邮局捐款收款人：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地址：北京市东城区北新桥三条8号邮政编码：100007 3、通过网上捐款登陆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网站：http://www. redcross.org.cn点击进入“网上捐赠”栏目，按照提示操作即可。 4、通过短信捐款中国移动手机、联通手机用户可编辑 1-30之间（含1和30）数字，中国电信、中国网通小灵通用户可编辑短信1或2，发送至 1069999301，即向“红十字救援行动”捐款相应数额。中国网通为中国红十字会开通声讯电话捐款，中国网通固定电话用户可拨打116999301为地震灾区捐款,听到语音提示按1键可捐款10元。（二）为了更真实直观了解红十字会在受理捐款的态度和处理捐款的工作流程，我们以捐款人的身份拨通了朝阳区红会捐赠热线65094673，一位女工作人员接听了我们的电话．（以下问答根据电话录音整理）问：我在网上看到了这个捐款热线，我想问一下现在为汶川捐款还接受吗？答：您捐多少啊？问：我是个人捐款，所以是小额的。答：您过来吧。问：我想问一下有哪几种渠道可以捐款啊？我过去不太方便，有没有其他的方法？答：我告诉您个账号。问：我在网上看到了，可是…… 答：您不信啊？问：我从红会网站上根本没看到钱去哪了，我捐了之后能有什么办法查询我的钱到哪去了吗？答：这不可能。我们没有这个。您就是捐1000 万，也没法儿查。

５·12 | 调查

工作人员的语速很快，在询问款项数额得到小额捐款回答后，她的语气开始微微不耐烦，当我们表示希望得知捐款流向时，工作人员坚决表示不可能有查询方式，再大数额（1000万）也无法得知。我们转而询问是否能够提供受捐地区的电话或其他联系方式，她表示“那不可能。没有。那你要问中国红十字会”。作为县级红十字会，朝阳区红会工作人员指出如果存在质疑就到位于朝阳区政府内部的红十字会办公室现场捐赠，他们能够提供捐赠发票但无法提供任何流向信息。由于朝阳区红十字会未能提供给我们需要的信息，我们对于受访者捐款去向的调查一开始就壁垒重重，为做进一步尝试，我们再次拨通了中国红十字总会的电话。同上一次电话采访一样，我们依然选择了捐款人的身份。电话调查的结果与朝阳区红十字会并无大异，中国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表示，除非捐款数额达到能够独立完成一个项目的程度，否则捐款人基本是没有途径得知自己的捐款去向的。提供流向并不属于他们的责任范围。两次电话调查一致得到斩钉截铁的否定答复，我们为个体受访者调查捐款流向的道路显得越来越坎坷。在红十字会，“我们的钱去哪儿了”这个问题仿佛成了一个无解之谜。

在我们把调查结果遗憾的通知受访者时，中国传媒大学本科在校学生肖克来提表示虽然一定意义上可以理解红十字会，庞大的官方机构运作困难程度高，难以顾及每个个体，但仍然有失望的感觉，不过在国内信任程度相对最高的依然是红十字会，这并不会影响他下次捐款继续投向中国红十字会。媒体工作者王菁婧则认为在从各种媒体渠道得知红十字会可能存在的问题后，对自己善款去向的追踪不了了之严重影响了她对机制的信任度，她希望能够加强舆论和公众监督，真正保证每个捐款人的权利落到实处。她强调受捐者的反馈是必要的。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政府公务员刘易（化名）认为红十字会的调查结论模糊是能够接受的，作为政府内部工作人员获知内部途径消息，红十字会在当前实际情况下当前机制下确实难以确保每名捐款者得知自己的善款流向，但是“大致的流向如果能够公开当然是好的” 她说。

详细浏览了乐施会的网站后，我们看到，截至8月11日，乐施会共筹得善款港币 136,998,787.15元。那么从每一个捐款者个体角度考虑，这136,998,787.15个一块钱去了哪里呢？乐施会公布的信息中，大部分是关于乐施会的原则、方案、流程，“概括性”很强，缺少细节和数字。唯一关于善款流向的较为具体明晰的信息是“乐施会中国讯息网”上公布的四张附表。分别是：《乐施会工作地区的详情》、《乐施会赈灾及重建项目详情》、《乐施会派发物资详情》、《乐施会已落实的四川学校项目详情》。这四张附表以表格的形式，具体列出了工作地区的具体省市及村落，每一个项目的项目金额，派发物资的数量及所用金额，落实的小学名称，地区，和具体的桌椅套数。（见下表）学校名称班数学生数教师数建筑面积(平方米) 课桌椅(套) 黑板(块) 办公桌椅(套) 彭州市北君平小学 18 932 45 994.83 922 15 40 绵竹市春溢小学 13 470 35 842.6 376 14 35 绵竹市广济镇中心小学12 258 25 944.8 270 13 25 茂县南新镇中心小学 16 789 68 2487.87 790 18 20 理县桃坪乡中心小学 8 263 28 1387.64 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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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县木卡乡中心小学 7 175 20 976.62 175 7 10

（三）为做更深一步调查了解，在面临诸多困难的情境下，怀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尝试心理，我们还是于2008年9月17日走访了位于朝阳门的朝阳区人民政府。在对政府行政投诉中心某工作人员的采访中，我们果真收集到意料之外的善款流向信息。为了减少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的质疑，我们采用请其配合完成公益问卷调查的方式了解情况，在问卷答完后，我们及时就他们的答案提出了相应问题，就题论题的形式降低了工作人员的反感，行政投诉中心工作人员李明（化名）欣然与我们交谈起来。李明称，他是通过机关内部组织的捐款将钱款捐往红十字会，并曾经通过单位打听过钱款去向。在我们询问是否因为机关工作的特殊身份才能够了解到钱款去向时，李明回答是的，但即使如此，她也只能够大致知道机关的钱捐往哪儿了，机关会提供发票，无法得知钱款的具体直接用途。谈到普通民众了解捐款流向的可能性时，李明坦言社会上普通民众“不太容易知道”，而在大约知道钱款流向后，李明对钱款落实和使用情况并没有后续了解。出于机关工作的保密性，她拒绝透露自己捐款的实际确切流向。而在对国资委的一名工作人员的问卷调查和访问中，我们得知在单位内部集体捐款中，即使在机关内部也并非每次都会提供流向反馈，“有些时候有，有些时候就没有”他回答说。（四）经过多次尝试，记者对受访者善款在红十字会的去向追踪工作仍未有明显进展，除了红十字会在本次地震捐款中对善款去向信息公开机制存在的不透明问题外，红十字会的捐款数额庞大与来源多元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

绵竹市广济镇祁祥小学8 204 12 1083.84 204 0 12 (只换屋顶) 合计：

五民间组织（NGO）：乐施会（一）中国传媒大学新闻系教师艾红红：“因为考虑到NGO组织的透明度还是比较好的，其中乐施会知名度较高，又长期从事扶贫助贫和救灾减灾，机构也较为完备，网站，信息发布也都较好。所以我才考虑捐给它。捐款后我到乐施会的网站上去查询，但信息不足，只有一批钱的用项公布出来了。我不是很满意，我觉得它太笼统了。” 作为高校新闻系教师，艾红红表示在捐款前曾对捐款机构进行选择比较，而捐款后也曾自主查询善款流向，但所得信息“笼统不尽如人意”。 NGO组织重新成为了舆论关注的焦点。作为一群平民身份的“行者”.它们一直独立于政府和企业之外，不官不商，平平和和，扎扎实实的做事。而它们的“平民性”，又使它们更多的置身于舆论之中。但作为NGO组织，它的知名度和广泛性还远不如官方组织，所以它所获得的认知范围也较窄，所以捐给NGO组织的大都是高端人群或知识分子。带着“找钱”的目的，我们选择了极具代表性的乐施会进行了采访和调查，借以了解NGO组织的善款周转情况。了解在NGO组织中，钱到底去了哪里。（二）

82 3,091 233 8718.2 3000 75 156

我们随即通过查号台查询绵竹市春溢小学及彭州市北君平小学的电话，其中春溢小学的电话拨后是空号，而北君平小学则没有在彭州市注册电话号码。其余四所小学均没有注册。而对于普通的市民来说，我们要的不是术语，不是项目名称，不是原则。可是我们如何通过最直接的方式，最显性的资料，得知我们的钱如何落实呢？（三）、带着这样的疑问，记者拜访了乐施会北京朝阳区项目办公室。这是一间有多个隔间的办公室。说明来意并出具校方介绍信之后，接待我们的是乐施会的传播项目官员刘曙光。我们提出要针对5.12捐款问题，对他进行采访并希望他提供资料。他警惕的问明了我们的来意并确定我们与媒体无关，完全是作为学生身份进行实践后，答应了我们的请求。难道平民身份的NGO，只能接受平民身份的监督吗？他看过采访提纲后，提出两个条件：第一，不能向我们提供受灾地区的联系方式及捐款人的联系方式，第二，报告完成后要交给他过目。在原则上，NGO组织要保护捐款人的私人信息，但受灾地区情况的公开应该是透明度的 “最终端”，为什么这些信息也得到了“原则上的保密”？采访中，我们以了解钱的最终流向为目的，围绕着“款项筹集”、“款项周转”、 “款项发放”、“款项监督”四个方面，对刘曙光先生进行了以下提问：从采访中，我们基本得到了关于乐施会整

调查｜５·12

个运转操作的笼统信息。对其中一些敏感问题，刘曙光先生为我们提供了有理却无据的解答。比如：平时运转经费来自善款，但 5.12捐款却100%应用，没有从中抽取经费, 这如何验证？采购时对货商有取舍比较的过程，这个过程的监督却是由不知名的审计机关完成，那么这又如何验证？发放时直接由志愿者，内部人员送往灾区，不经过政府或其他外部审计组织，那么这个发放的透明性，如何验证？回访点只能实地访问，没有任何可以联系到回访点的手段。那么对于普通捐款者来说，这个回访点是否真实存在，又如何验证？（四）当我们向刘曙光先生要求得到一些乐施会四个环节的具体资料时，刘曙光先生提出，要我们回去对采访资料进行整理，提出更具体的资料需求，他将在下次提供。整理之后，我们于第三天上午再次去拜访乐施会。却遭到了与第一次完全不同的彻底的拒绝。我们辗转找到刘曙光先生，他提出，上午有会议，不能与我们进行任何交流。我们说我们可以等候会议结束，再向他复制一些我们所需的资料。然而我们请求同样遭到了否定。他认为我们没有事先约请就贸然来访，是一种“违规行为”。其实我们事前曾打过乐施会的电话，当我们提出拜访的请求时，无一例外的遭到谢绝。“贸然闯入” 实属一种不得已。我们再次对刘先生表示歉意，然而我们想得到资料的要求仍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我们提出，如刘先生没有时间，我们可否采访一些负责实际事务的乐施会员工？答案是否定的。原因是：“他们没有时间”。——绕开刘曙光已经成为不可能。我们最后决定放弃此次来访，请求刘先生预约一个可以允许我们采集资料的时间。刘先生的回答是；“如果你们再这样纠缠，我就不再配合。” 直接资料的获取已经开始变得困难，变得隐性。于是我们换了另一种身份：作为乐施会的捐款人，咨询自己的钱将怎样被应用，自己将能够以怎样的方式查询它的落实。（五）于是我们拨通了乐施会的捐款联系热线。相比于我们的采访遭遇，我们这次的调查实现了“软着陆”。我们首先被询问的是 “捐款为大额还是小额”。我们问：“大额和小额有什么不同吗？”电话那端说：“如果您有大额资金，可以独立支持一个项目，那么你可以监督这个项目的落实，但如果是小额，您的资金就将汇入我们整体的项目资金中，落实在哪里，是无法查询的”。我们随即根据刘曙光先生曾说过的“可以和投款部进行交流”，问道：“那么作为小额捐款，我们可否和投款部问询捐款的去向；或，我们有什么办法自主查询捐款的具体落实？”对方踌躇，说“这种捐款者要求查询去向的问题我们是第一次遇到”。随后她提供了薛女士的电话，让我们再就此问题进一

步咨询。我们对“第一次遇到”感到诧异。这说明，没有任何捐款人曾对乐施会提出过质疑。从网络上看，质疑和抱怨已经很多，但却没有一个人向捐款机构问询。不问询，已经成了大众的一种心理，不回答，就成了机构的一种习惯。所有人都在用口头质疑，却没有一个人用行为质疑。（六）我们再次通过发邮件的方式，向刘曙光先生致歉并询问四个周转环节的具体资料，我们特别提出，希望这些资料是以数字或表格的形式表示的。几次周折，我们终于收到了刘曙光先生通过邮件方式提供给我们的三份资料。第一份是《乐施会中国部灾害回映政策和操作指南（修改稿）2007年7月》。在这份资料中，较为详细的阐明了捐款的周转环节。将灾情评估，物资采购，物资发放和回访监督4个环节细化为10个步骤:1.评估灾情 2.询价采购 3.提交项目申请书4.项目批准5 项目拨款6.物资采购7.物资发放8.监测评估 9.提交总结报告10.项目审计。第二份是《乐施会四川地震救援物资询价报告》第三份是《四川地震物资发放明细表》这些资料，只是整个善款周转全过程的一部分。这一部分是真实的，可是离完整的真实还有很远。按照第二份资料《乐施会四川地震救援物资询价报告》来统计，所有采购物资所用钱款为2294900港币，和筹集到的 136,998,787.15港币相比，仅为1/59. 按照第一份《乐施会中国部灾害回映政策和操作指南（修改稿） 2007年7月》来说，乐施会仅仅为我们提供了第2环节（询价采购）的项目清单，而且是部分清单。核对这些数字，我们就会不由得问：“善款的那58/59哪儿去了？”如果那58/59去向历历，为什么不能公布出来，消减公众这样那样的揣测和疑虑呢？像乐施会这样的NGO组织，善款的应用一般都通过直接拨付给申请项目的方式，来平行运行的。各个项目是平行的，但每个项目有纵向的流程。可是，为什么没有按照它所声称的运营模式，先横向的列出各个抗灾救灾项目，再纵向的列出每个项目的周转流程呢？为什么没有前后协调，总分合理的收支列表，为什么不能全盘透明？（七）在乐施会“找钱”的结果是：钱的去向历历清晰，无论从细节，数字，还是原则上，都似乎做足功夫。从某种角度上看，人们的善心得到了维护。但，刘曙光先生提供的资料，完全禁止我们“外传”。善款的每一步周转都是公共性的，为什么不能堂而皇之的放在镁光灯下？乐施会在透明度上，完全可以说是“单向的透明”：它的透明是一条单行线，信息细节从乐施会公布，灾区的反馈信息完全没有；监督机构的反馈信息完全没有；自主查询的渠道完全没有，它的透明无从验证。所以，它高度透明的平台，完全是乐施会的“一言堂”。这种信息公布上

５·12 | 调查

的“独裁”，会不会造成钱款使用上的“专断”？我们不得而知。只能说，在乐施会的 “找钱”，“差强人意”。由此我们也近距离的看到了NGO的一角冰山。NGO的优胜在于：民间、透明、竞争。但是，它的所谓“透明”，并不是“X 光”式的透明。它还是远离细节，含糊数字。而从“竞争”的角度来说，当前，很多NGO组织都开始营销自己的品牌，慈善组织，在相互争夺善款的过程中，也存在着 “市场化”的竞争。这种竞争，会不会以 “透明”为手段？而作为手段的“透明”，又有多大的可信度？（八）中国传媒大学新闻系教师艾红红表示，虽然由于我们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慈善机制，她对于“不够透明”早有预料，但对于善款流向的这种“部分透明”而不是“全盘透明”的情况她仍然感到失望。但这将不会影响她捐给NGO组织，因为在某种程度上， NGO组织已经在捐款信息上提供了细节和数字。虽然仅仅是半公开的,但“从大的方向上来看，它们做了努力。”艾红红说。六机制建议那么，什么样的捐款机制才能更“缺少不完美之处呢？” 一个高效，理性，透明，执行力强的捐款机制，应该怎样设计“捐款者”、“筹款机构”、“政府”、“收款者”、“监督者”这五种身份呢？结合事先了解的相关资料和实地调查结果，我们提出了以下的建议与设想：（一）、捐赠者捐赠者是捐款机制的“起点”。保护捐款者的信任和善心，是慈善事业生死攸关的大事。对于官方组织来说，向捐赠者筹款的方式和信息的反馈决定了组织的声誉，并直接影响筹得钱款的数量；而对于NGO组织来说，市场化的竞争机制会自动淘汰一些筹款能力不强的NGO.因此对于捐款者来说，“信任无小事”。如何让机制从“信任”开始呢？ 1.个人 ①取消单位的硬性“摊派”捐款。让每个人都对他的善心有100%的决定权。 ②每个人的捐款以身份证的形式登记，已捐过的个人无须重复多捐。 ③善心“留名”：详细记录捐款人的姓名，联系方式，款项意愿。收存备案，以备捐款者后期的自主查询，和捐款机构信息的直接反馈。 ④以身份证号码的形式公布捐款个人清单。 ⑤建立可以以账号形式自主查询捐款去向的网站。 ⑥建立个人捐款的直接渠道，去掉不必要的周转环节，避免捐款的“层层上缴”。 2.企业 ①职工的捐款应该完全以个人的名义，而不是企业的名义提交。 ②企业的捐款应来自企业的盈利和流动资金。

③企业和NGO组织之间建立长效的“细水长流”式的捐款机制。一方面，企业在长期小额捐款中，扩大了营销，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慈善团体本身透明度和操作程度的提高。 ④把企业的捐款数额和社会责任制度结合起来。 ⑤给每一份捐款鞠躬道谢，不指摘捐款较少的企业，指摘和谩骂只能导致善心的递减和退出。（二）、筹款机构筹款机构是捐款机制的“主体”，对于是否“透明”，筹款机构掌握着很大的决定权。筹款机构连结着捐款人和受款人，而且是捐款人和受款人的唯一连结。它公益性最强，行动性最强，争议性最强，可监督性也最强。因此，筹款机构应如何做好透明机制的“中段”？ 1.官方组织 ①纵向上，善款的分批到账情况分批公布，横向上，具体列出所做项目和详细施行过程。 ②捐款方式尽量便捷直接。减少周转。 ③对于以单位名义提交的善款，设立专门的分支机构，全程监督企事业单位内部的筹款过程。 ④有选择的接受捐款。 ⑤在接受监督上，和民间组织地位平等。 ⑥救援发放采用直接的形式，不经过或尽量少经过地方政府或地方官方组织。 ⑦提供受款地区的联系方式，或设立回访点。提供捐款人和收款人直接联系的渠道。 2.NGO组织 ①公布包括各种财务信息：各类收入，开销和资产负债；还包括关于开销的详细分类信息，并且要注明项目开销的用途，表格形式。表格应列出主要的机构领导、理事、委托人和关键雇员的联系地址、工作时间、收入和补助。 ②接受第三方独立审计。 ③正常运作经费少于15%。 ④市场化的竞争：在资金、人才、志愿服务上形成竞争机制。 ⑤对政府的慈善行为进行拾遗补漏。多从事政府覆盖不到的公共救济和服务。 ⑥NGO组织形成网络，活动上达到协调。 ⑦改变“创建人负责”的模式，内部民主，行动力加强，更高效，更专业。 ⑧和企业结合。 ⑨细节工作，重视社会的重建，心理的重建。 ⑩每一笔钱款的使用都对捐款人进行反馈。通过统一网上发布的形式，或自主查询的方式。（三）、政府政府在捐款机制中处在很“宏观”的位置上。而捐款机制的透明化是“微观的”。如何从“宏观”的角度上做好“微观”？ ①建立长效的，稳定的捐款机制，变“倾盆大雨”式的捐款为“细水长流”式的捐款。 ②对民间组织实行“宽进严出”，减少NGO 组织创设的阻力，但在成立之后对它实行严格的监督。 ③协调官方组织和NGO组织，使它们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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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调补充，做到不重不漏。不干涉NGO组织的独立性，使它们成为独立于政府，企业之外的 “第三方”。 ④确定一些固定的捐款机构，限制数目，取缔其他名目的捐款组织。防止个别组织以捐款名义“饱私囊”。（四）、受款者受款人是捐款机制的“终端”，只有从受款人才能最终了解善款是否落到了实处。而这个最终环节恰巧是被媒体和公众所忽略的。作为受款人，他们的声音几乎没有，那么，怎样改变这种的“零反馈”的情况？ ①物资发放时对领取情况做下详细记录。 ②在当地设立回访点，使机构内能够查询落实情况。 ③设立乡镇地区的网站，如“汶川捐款监督网”。在“汶川捐款监督网”上设置每个乡镇的网页，每个乡镇要将发放下去的财物及受捐赠人名字和身份证号码进行公示，让所有人监督。 ④以工代赈，灾区重建由当地灾民参与施工，以提供就业的方式，取代直接发放实物。 ⑤对于非实物的项目，如养殖业的恢复，道路的建设等，由捐款机构的志愿者和内部人员直接送到灾区，尽量不经过周转。（五）、监督者对于任何非盈利性质的行为，监督都显得尤为重要。而监督是一个宽泛的概念，表面上看似乎无处不在，实则处处缺席。怎样变我们的“软监督”为“硬监督”？ 1.大众监督 ①转变捐款的被动心态。自主问询，而不是等

待告知。 ②有比较的选择机构。关注机构的透明度，而不仅仅是它的便捷程度。 ③去向含糊的捐款，即使小额也要有问询意识，对每一块钱负责到底。 2.媒体监督 ①少开列“捐款比较单”，正向的对待每一分捐款，对捐款的评论也不要鲜花和板砖一拥而上。爱心不应该受到谩骂，高标准只能导致爱心的退出。 ②对善款周转使用的每一个细节“穷追不舍”。 ③设立“捐款监督”类的网站或信息咨询方式，以数据，表格的形式尽量多的公布细节。 ④建立自主查询的渠道。 3.政府监督 ①建设严格的，独立的，外部的审计机构。 ②善款的使用情况有专人核查。 ③建立严厉的惩罚制度，对于对善款存有窥伺心理的人严厉整治。 ④机构自律和法律监管并重。 ⑤每年慈善机构应向政府提交财政报告。

七尾声回顾整个调查，我们并没有预先假想中一样去触碰敏感事实，怀着“新闻理想”略带唐吉坷德式勇敢主义完成一场如何尖锐的调查。反而，整个过程中我们带着捐款人的疑问，更像是对出于善心的善款进行了一次“善意的追踪”。追踪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却又不尽如人意。这是个市场化的时代，所以，每一种不以

盈利为目的的行为都要接受质疑。捐款这种社会性，公益性，灵活性极强的行为，就不可避免的被置于尴尬的境地。那么，公众的怀疑来自何处，又将去向何方？善款的流向是每一个捐款者的疑问。从调查的结果来看，官方和民间组织呈现出了不同。官方机构的“官”使它正规化，知名化，清晰化，但同时也拒人千里之外。民间机构的 “民”使它细节化，数字化，亲和化，但在具体问题上仍然周旋不清。完整清晰的信息渠道还待建立，公众对善款的主动监督意识还待加强，媒体的舆论监督和导向也还待完善。但，我们看到了官方组织和民间组织的努力，看到了人们对捐款流向关注度的逐渐增强，看到了接近透明的信息和机制，看到了接近细致的数据和报表。“5.12地震”，是一次慈善事业的热身跑：而我们相信，真正透明，公开，长效的机制已经走在能够看见明天朝阳的道路上，连同一个更完善的社会，和一个更好的中国。（注：原文有删节）

人物

都市碎戏危楼舞蹈 ——

余蛟雨

对谈录

文 / 魏玲他是1986年8月8日凌晨三点瓢泼大雨里的新生儿他是梦想成为教师，诗人，探险家，谍报人员，植物学家的蓉城少年他是学生，是作者，是编剧，是导演，是客串演员…… 他感性，大笑时肆无忌惮，偶尔言辞狂野、口无遮拦，会意与误解，一如寻常他说明知道理想会被打压还是义无反顾了他说祝我越来越冷酷，越来越炽热他说这些痛苦和幸福造就了我他要站在那危楼之前，笑对人间悲欢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这个夏天他带来的礼物名叫《危楼舞蹈会所》那是个关于存在与虚无、黯淡与烧灼和贯穿始终的理想的故事他在说故事，也说命运幻灭，虚无，挣扎，升腾，都在这里了。

人物

一、蛟雨其人名字来由？我出生在1986年8月8日凌晨三点钟，那天成都下着罕见的大雨，地上的积水已经没过小腿，并且雷鸣闪电不止。爸爸用自行车把妈妈载去医院，途中目睹近旁一楼的一盏小灯被震碎。在医院里，我爸爸想起《三国志》中有这样一句——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就给我取名余蛟雨了。成长中可以算作拐点的事件？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改变了我或者扭转了我的人生之类的。我的父母比较开明，在我人生的几个比较重要的抉择中，都是我拿的主意，比如选文还是选理、比如大学志愿报哪个等。算作拐点，也许就是选文科以后吧。我家里人没有一个学文科的，就我当时凭自己的兴趣选择了文科，在之前我都是按照一个理科生来培养的。什么时候喜欢上电影？我妈妈是西南交大图书馆的员工，大概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图书馆引进了一批国外电影的录像带，为了审核这些录像带的内容是否正面、积极，图书馆将所有这些录像带都分给每个员工带回家审片，这样，我人生中第一次接触了国外的电影；此外，时值小学和初中的时候，VCD机开始普及，我和我最近的一个哥哥总一块去碟店租VCD来看，那时候看了很多港片，几乎每周一部。可以说这样，我的观影的兴趣逐渐被培养了起来。高一的时候，我不顾家里的反对，私自跑去买了一个DVD机，才真正开始爱上电影。我觉得很幸运的是，电影世界降临在我面前时，启蒙作品是昆汀塔伦蒂诺的《低俗小说》。自那以后，我开始真正用心去体会和领悟一部电影。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把对电影的兴趣发展为职业？其实到现在我也不太敢这样说。这是比较矛盾的事情。一方面，我现在的专业学习和研究，更多是偏向电视剧的剧作和研究，我即将报考的研究生专业，同样也是电视剧的创作方向，也许以后我首先的职业是一个电视剧的编剧，也说不定。另一方面，我明白，无论从哪个角度，我都还太浅薄、太弱，我的积累还差远了，想做电影，相当导演，呵呵，太嫩了。我只敢说，电影，是我努力去追求的，去奋斗的理想，我不想去设想太多，踏踏实实地从脚下做起，也许以后能达成这个梦想。这些年的大理想和小梦想。大理想啊，除了电影还有什么呢，世界和平？小梦想，看一场英国乐队MUSE的演唱会。假设能自由设定五个身份。希望是？教师，诗人，探险家，谍报人员，植物学家做个简明的近期小展望和远一点的未来大展望吧。近期，好好复习，争取考上研。远一点，嗯，继续学习，读书是多么有乐趣的事情。如果学习道路不畅，那就速度去工作，体会人间世态炎凉，等到有一定积累的时候，再次回归创作。

二、与文艺有关写作对你意味着什么？电影呢？我是一个文科生，最开始所擅长的，是写作。高中的时候喜欢写诗，和志趣相投的朋友一块写，一块交流，一块阅读，一块汲取。文字是最质朴的载体，来承载人的气质和心理。后来也写散文，也写小说，把视野和想象，以及回忆，全都浓缩在字里行间。到了大学以后，学会了拍片，这个时候发现，原来影像可以更直观，更立体地展现我在文字里表达的东西。这是个转折。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就放弃文字了。我学的是编剧，是从影像的最前期工作开始研习和演练，而这正是要在文字上下功夫。所以逐渐发现我写的东西其实很有画面感，或者说越写越有画面感。大一写了一篇散文，叫《西街一瞥》，很细腻的去描述我们学校旁边的一条街。后来老师的评价是，我的眼镜就像镜头一样，穿梭在这条街上，把一切都忠实的记录下来，更难能可贵的是，把一种感受也记录下来了。我想，这也许是因为，我在写的时候，参杂了视觉思考的意识，那么，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把它拍下来？然后我在还很无知的时候，带着一种好奇心去报了一个剪辑班，学习剪辑，开始理解蒙太奇，理解镜头的组接所带来的美感，再接下来，我发现了如何去在影像中叙事，同时我的专业课也开始教授大家视听语言。接下来，我就算是入门了。现在拍得，谈不上是电影，叫作学生作业，或者短片更贴切一点。在短片的拍摄中，我发现镜头语言的妙处，所以我开始了一种转移，这种转移，是将我对文学的热爱转移或者复制到视听语言上，我拍摄的是短片，但其实我从事的，还是文学的创作，我希望我的短片里能有更多的文学特

性，有诗意，有浮上屏幕的、立体的表达。通过影像还原文字中的图景和情绪，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吗！影响大的书，最近在读的书？影响我的书有很多，坦诚的说，早在初中的时候，有一本书对的影响是非常大，因为它让我开始对文学有了兴趣，以那本书为入口，我才走上了偏“文”的路子。那便是著名的《三重门》…… 最近在看主要在看很多理论书籍和画传。前段时间看了个小说很棒，是电影《谍影重重》的原著——《伯恩的身份》。文字有时候会隐晦，电影呢？怎么平衡自我表达与观众接受度？我的想法是，作为学生的现阶段，还是尽量多写多拍写自我表达比较重的东西吧。因为现在其实没有什么规章制度或者限制来影响我的创作，实际上这是非常不易的。所以把握现在这种自由的状态，就算是年少轻狂一把好了。在学校的这几年一直都在拍东西？ 05年我考进传媒大学，9月份入学，12月份第一次拿起专业的摄像机，拍摄了一个长度仅为一分半钟的实验短片，为了向我当时最喜欢的诗人肖开愚致敬，我把这个短片命名为《夜行人赶在黎明前粗暴地穿过整个村子》（肖开愚的某句诗）。以此为起点，到现在我大四，参与的大大小小的学生短片制作将近30部。这其中，我独立导演编剧的有07年寒假的《回家》、07年6月的《北街有毒》、07年8月的《舞耀新石室》、08年6 月的《一天》以及7月拍的《危楼舞蹈会所》。所有的这些片子，几乎都是在逐渐的学习和摸索的过程中，带着满腔热忱，以及年轻人特有的敏感和锐气去制作完成的。其实往回看是一个自省的过程，对于已经完成的这些作品，看到的优点越来越少，缺陷越来越多，相对比较满意的地方，也许是发现了自己的进步。这里的进步，不仅是技术上的，更是思考的深入和态度的进步。一开始拍片是兴趣占多，现在是专业的理念更多了。你觉得大学生拍片有哪几个比较主要的困难？你是怎么解决的？首先是做与不做的问题。有的人有想法，有很强的体悟能力和深入的思考；也有的人善于讲故事，能把一件事讲的活灵活现，扣人心弦；也有的人喜欢恶搞，能够制造非常有意思的笑点和乐趣。有这么多有才能的人，可为什么没有这么多优秀的作品呢？我想，大概是因为大家都把自己的才华藏着掖着，感动了自己和周围的人，然后继续雪藏下去。其实，只要突破了这点，不怕去表现，去秀，去让观众来评判，去动手做，那就是很大的突破了。第二个大问题是设备的问题，换句话说，是钱的问题。突破了第一个问题的朋友们，终于下定决心要大干一场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想拍片啊，没机子拍个啥呀？没录音设备，拍出来的东西都成MV了；没钱!连个剧组饭都吃不起，谁来拍啊？这都是问题。我又何尝没有遇到这些问题呢，越是想做，越会直接地、残酷地面临这个问题。当然也许我比较幸运，周围有朋友有摄像机，有朋友有钱，有朋友有关系能搞定场地的问题，所以好像拍了那么多，还真都给拍下来了，有很多差强人意的地方，但至少我们做到了。其实，这些都不是根本，根本的，是信念、信心和行动力。现在大家条件不像以前那么差了，办法总是有的，有时候，咬咬牙，豁出去了，拼了，问题自然是能解决；有时候需要点运气，但是不去尝试，运气来了也错过了；更多的时候，要相信自己，这个相信，不是相信自己一定能解决所有问题，不可能，对吧？相信自己哪点？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去尝试，去解决，哪怕是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那都得去试一下，就算是遇到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嗯，听说成功率是零，那就直接放弃吧，也不尽然，成功率是零是别人说的，或许是因为他没去做，那就自己去试试，或许就不一样了。我想，年轻是一种资本，这话太正确了，我们并不是两手空空啊，我们有东西，是什么？是年轻！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年轻又不能当饭吃。但是如果你真的仔细想想，很多事，真的可以凭年轻去解决。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危楼舞蹈会所》的拍摄，充满了各种困难，我们在去解决问题和困难的时候基本上不去想是否能成功，想的都是：应该没问题。而事实是，十有八九都没问题。有时候，真不明白这究竟是我们的能力，还是运气。但是解决问题的前提，真的就是强大的信念了。除了编剧，还喜欢什么身份参与电影？演员。其它文艺爱好。音乐、美术、舞蹈，我什么都喜欢。

三、《危楼》之上 “像是一个静候多时的约定,从上一个夏天到现在,我幻想的,等待的,期许的危楼,终于在一片炎热的浪潮中矗立在了我的面前。” “明天开机,但事实上我们连大后天拍什么都不晓得。也许如芒在背

人物的压抑会让我催生出更多的灵感,也许激流的冲击下我们真能船到桥头自然直。” “巴兰尼走在教学楼的过道里,长长的过道,周围是不知道哪里发出来的老师和学生的声音,巴兰尼心想自己还是存在着的。” “陌生男子离开后申媛媛瘫在躺椅上,心里复杂,也许久久难以平息。” “镜子里的米雯在无声中卖力舞蹈,又是多少年华在她的一颦一聚中被抚平,多少明媚的暗淡的梦想的星星,升腾又落下,照亮了我们智力所不能企及的地方。” “我对演员们说,最后的眼神,要像是在那片漫天纷飞的危楼的传单里, 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启示和方式.我看见他们都仰起了头,我循着他们的目光,坠入了沉思,一直到最后一片传单落地,我才如梦初醒般地说了句,停吧。” “米雯,麦多非,申媛媛,巴兰尼,林至。这是我和他们的故事了。” ——摘自《危楼舞蹈会所拍摄手记》《危楼》于你自身是？首先，“危楼”的概念一年前就有了，一直想把它实现都没有机会，今年暑假终于完成了，算是圆了个梦；然后它是一个总结性的作品，是之前很多学习与演练的一次总结，同样也是我们的团队——Filmpassion 电影工作室的一次展示。《危楼》的主题？主题……虽然不明确但的确有很多带着哲学意味的东西，例如不可知论，恐惧论，宿命论等等，“危楼舞蹈会所”是一个意象，是故事的发生地，也是一个比较超现实的舞台。总的来说，危楼表现的是一种“比绝望还要绝望的虚无感”。片中的角色都在挣扎，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挣扎，而这种挣扎使他们的命运显得更加苍白。他们之所以挣扎，是因为生活出了问题，他们试图突围，试图解决，可是却被一种无法改变的力量束缚着。前面四个人被动多与主动，第五个人是最主动的，可是几个人却殊途同归。最开始如何出现危楼的概念？危楼的概念，要从上一个暑假说起，那是下午，我独自行走在成都的大街小巷里，期望能有一些不平常的事发生，给我无味的生活带来一些惊喜。然而，我竟然真的遇到了。在一个舞蹈学校的楼上，我发现了一个陈旧破败的舞蹈会所，那是一个圆形的场地，周遭有零散的桌椅，光线昏暗不清，音箱发出的音乐几近走音。在这个地方，几对男女旁若无人地跳着舞，转圈，大步疾走。我伫足倚望，动弹不得。当晚，我把我的QQ签名改成了“危楼舞蹈会所”。之后，这个奇遇变成了一个故事梗概的作业，又变成了剧本，又变回了梗概，几经周折，最终，在这次拍摄之前，我们延用了危楼的概念和人物，写了新的故事。片中记者的部分，向《谍影重重3》致敬？记者的部分，在最开始的写作上，我们就按照谍3的模式来的。甚至致敬地使用了“黑蔷薇计划”这个名字。危楼的五个主角，除了记者，都或多或少的各种问题，社会各个层面的问题，而这个记者，当然不是说他没问题，但我们着力展示的，是他高大的、正面的形象。他不畏权势的恐吓，以己之力对抗利益集团，在最后危急关头，选择的仍然是坚持而非妥协。表现这样的一个形象，当然少不了追逐、打斗、审讯、逃脱等桥段，需要我们用比较有冲击力的视听语言来渲染他的勇气，智慧以及信念。这两年的电影银幕上，这样的表现方式，《谍影重重》算是一枝独秀了。所以我们愿意不遗余力的模仿，从运镜到调度，从剪接到音乐的制作，我们希望能够从这部伟大的作品里汲取营养，并在我们有限的条件里去实现它。在后期的时候，我也和制作配乐的冼嘉宁一块，研究《谍影重重》的音乐，研究它的弦乐、鼓点、采样和节奏，做出这样紧张且富于乐感的音乐，对冼嘉宁的制作也是一个挑战。片子拍出来，多大程度上契合或偏离了内心期待？具体实现的时候，心想的东西能有多少通过影像表现出来，考的还是我们的造诣，实力和筹备工作。其实，整个危楼拍摄的全过程，让我觉得最深刻的感受就是一个创意从提出到实现的折损有多大，记者部分的拍摄体现这一点也最多。首先，以我们的条件，追车戏是不可能了。我们一找不到车，二没时间去找最佳的拍摄地点，最重要的是技术上我们可能根本实现不了；其次，由于演员的原因，我们不可能有太激烈的打斗场面；第三，同样是演员的原因，我们找不到那种看起来就代表着一种黑色势力的演员，同龄人的相貌上很难有那种冰冷，机械，无可抗拒的感觉……由于这些原因，我们拍这种正义对抗邪恶模式的戏，难免会有些力道不足。当然，最令我感到遗憾的地方，是因为在细节、表演的不足而造成的层层折损里，影片的节奏出了很大的问题，最终导致了在主题的表达上已经很难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了。实际上，我对每个角色都充满了怜悯和同

情，也对他们的反抗和挣扎抱着支持和赞许的态度，但在成片里，观众更多看到的是命运的残酷无情…… 有压力大的时候吧？ 16号拍危楼戏，那真是压力，真是一种把我推到极限的挑战。原因是那一天的拍摄成本非常大，而且那个场景只允许我们晚上通晓拍，天一亮就不行，场景就会穿帮。晚上开始还好，过了两点后人就开始不行了。我强令自己专心，顶住困倦、疲乏，我必须专注，去分辨监视器上，演员的状态是否到位，盯有没有穿帮，走位的问题，摄像机的运动轨迹，我还得急中生智，用不重复的镜头表现下一段对话。这期间，我还必须时不时地听两个制片大人提醒，要快，或者自己提醒，要稳住。最后一个飘传单的镜头只能一遍成功。所以先排练几遍，主要是升降和摄像师的磨合，升和摇的速率，还要避话筒，避灯，还有扔传单的时机，总之，难度很大。当时我们都快没力气了，更关键的是天马上要亮了，没时间了，所以拍那个镜头的时候压力特别大。片子杀青了，也小规模上映了，想说什么？ 9月初我在学校里搞了个内映，很多的朋友都来看了；前不久刚结束的“半夏的纪念”影展里，危楼拿到了最佳摄影奖；最让我惊奇的是，危楼在主楼前的大屏幕上被放过了两次。所以，它还是面对了几次观众了。在我收到的反馈里，有毫不客气的批评，也有热情的褒奖。很多的同学对这个片子有不同的理解，我为这个片子能给大家一个“二度创作”的空间而感到高兴，也在大家的评语和回馈中深切地感到了自己的不足和继续前进的动力。无论如何，我还是骄傲地认为，能把危楼完成，已经是我们最大的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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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亚的“记忆之塔” 文 / 傅艺明

记忆之兵临城下——“1号，升空。1号，点火。”

记忆之光荣岁月——“这个创意过程是从没经历过的”

记者（以下简称“记”）：陈导，开幕式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不过我还是想把您带回两个月前的那个情景，我记得8月8号那天您和张导特意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陈维亚（以下简称“陈”）：没错。记：为什么？陈：嗯，图吉利。中国人嘛，红色表示喜庆、表示成功，所以大家就不约而同地穿上了红色的衣服。其实就是表达一种心情吧，就是希望开幕式能够圆满成功。我不知道张导原来怎么样，反正我是自然形成了一个习惯：凡是重大活动到首演那天，我都穿红衣服，你说它是迷信，其实也不是，就是心里上的一个寄托吧。记：那天您是开幕式现场的总指挥，您具体的工作是什么？陈：现场掌控开幕式方方面面需要发指令、需要控制节奏的地方。其实到那天呢，对于我来讲，已经没有更多需要发指令的地方了，因为所有的程序都是按照音乐、按照时间进行的。只是一些仪式部分，比如说什么时候需要罗格上场啊、什么时候起音乐啊等等，需要我的指令。记：那天最重要的指令是什么？陈：其实那天晚上我最重要的指令是点火，从第一棒我发出口令“进”开始。进来以后每一棒之间的传递我发口令是没有用的，还有就是李宁升空的口令是我发的，以及李宁到了最后的一个点，你注意李宁到了那个点是稍微等了一会儿才去点火的，这个口令也是我发的，因为我要看这个图像要全部过去，和起始图像结合在一起后，他才能点火，实际上他自己是看不到这些的。所以那天晚上对于我们导演组来说，最重要的口令就是： “李宁，点火。”当时为了保密，我们给李宁取的代号是“１号”，所以那天我发的最后一个口令就是“１号，升空；１号，点火。”随着圣火燃起来，一切都成功了。记：还有一个问题我需要向您求证一下，就是在李宁升空奔跑的过程中，他和画面有些不同步，这是失误么？陈：那不是失误。我们也不是刻意追求一定要同步，因为在空中我们预计他奔跑的时间是３分１８秒左右。但是我们在进行这个训练的时候，挽边的图像已经制作好了，你知道图像的制作是很费时间的。我们不可能最后一天说再长点或者再短点，这是做不到的。挽边图像打开的时间就是按照这个画面的时间走的。当然，最好是画卷打开，他沿着画卷走，但有时候走快点或者走慢点也无所谓，因为你想鸟巢上空的边缘有上坡有下坡，上坡的速度肯定慢一些，所以有点出入是允许的。记：也就是说整个点火过程是最需要发号施令的，那么开幕式过程中有没有您最紧张的时候？陈：嗯……其实你要说整个开幕式从晚上六点多开始到最后结束，每一个环节都特别紧张，都不能出任何意外。你比如说字模，万一有一个字模坏了怎么办，它也是一个比较大的意外。但是对于我来讲，我是负责下篇现代部分，一直到圣火点燃结束，我最紧张的第一个是球升出来。如果球升不出来，比如说球剐了、蹭了怎么办，这是我最担心的。第二个就是点火，假如空中缆车出现问题，李宁走一半动不了了，或者升空的过程中火炬灭了、火炬点不着了，这些都是扣人心弦的，我最担心的实际上是这两个地方。记：那么当李宁点燃圣火之后您就彻底放松了？陈：对啊。记：当时指挥台什么情形？陈：当时指挥台是一片欢腾啊。我啊，艺谋啊，包括继刚，还有所有在指挥台的创作人员都过来了，男女老少抱在一块，大家都在狂呼，流下汗水和激动的泪水，反正当时观众也欢腾了嘛。我们也在庆祝。

记：开幕式您是负责现代部分，我们都知道现代部分实际上是很难表现的，因为中国观众已经审美疲劳了，而外国观众对中国的新成就有时候还有一些质疑，那么在创意过程中，您和您的团队有没有考虑兼顾这两方面的需求？陈：我们以往做的很多大型晚会都是现代部分比较难搞，搞历史题材啊、搞战争年代啊都很好搞，现代部分却很难。我们在创意过程中同样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后来我们找到了一些新的方法，就是对于现代部分你不能就事论事，说这一段是50年代，这一段是改革开放，这样是没办法表现的，不能按照编年史去做。我们抓的主要还是精神层面的东西，比如说太极，几千人的太极，它表达的是中国人民的一种精神状态、精神风貌。再比如说人体的画卷打开、星光鸟巢出现、风筝飞过去，它表现的是现代中国激情浪漫的一面。包括最后球上的奔跑，表达的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你看这几个段落都是在精神层面塑造形象，于是就好办了。就是要抓精神层面的东西，抓浪漫的形象。记：可是如果这样表现的话，那么不同形象的塑造、不同精神的体现，这前后是怎么衔接起来的呢？陈：其实它是一个自然衔接的东西，我们的表演分成了星光、自然、梦想三个部分，这三个部分其实是前后呼应、相辅相成的。你看一开始星光画卷，它其实是和上篇的画卷联系起来的，上篇是古老的、古典画卷，下篇是人打开的这个发光的画卷，实际上是给人一种现代中国打开新篇的感觉。然后星光画卷逐渐演变为星光鸟巢，在鸟巢的上空，风筝飞过去。当星光鸟巢散去的时候，沙漠的纱帐起来了，太极那种虚幻的精神状态表现出来了。太极结束，当孩子们仰望天空的时候，空中鸟群飞来了，于是，地球出来了，梦想展开了，它实际上是一气呵成的东西。记：我们觉得下半部分有两个特点，第一就是人用的特别多。您希望用人来表现什么东西呢？陈：大型广场表演首先应该就是人的表演，人是最能够感动人的，奥林匹克彰显的也是人的力量。在表演的过程中，比如说数千人的太极，它就是要表现出太极的飘逸，人数多了这种感觉才会更明显，它起到的是一个整体烘托气氛的作用，虽然人数很多，但它并没有以前团体操那种陈旧的感觉，反而表现出了一种洒脱和浪漫。实际上这是融合在我们的创意和编排理念之中的。记：这么多的人是如何协调的呢？陈：整个开幕式的所有演出人员加在一起有将近一万五千人，在我们国家来讲，这应该是大型活动之最了。我们手下有一批搞大型活动很有经验的编导。我们在一开始就特别强调，每一个段落的精彩固然重要，但段落与段落间的连结自然、前后呼应也是衡量成功与否的重要指标。所以一开始编导组就特别注意连接部分，保证人员的协调顺利、不出差错。记：下半部分的另一个特点就是用了很多孩子。陈：对，你看国旗入场就用了孩子，象征着56个民族，弹钢琴也有孩子，但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太极中间老师带着孩子上课。孩子在念书，同时也在关心着地球、关心环保、关心未来，我觉得这是一个面向未来的创意，它使得太极又有了新的意义。我觉得用孩子表现精神层面的东西，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全世界人都热爱孩子，用孩子表现重要的理念，这是很有意思的。记：对于您来说，您还是奥运闭幕式的执行导演，如果说开幕式是在向世人展现中国的古老文化，那么闭幕式的传达的是什么理念呢？陈：我们这样比喻，开幕式是纵向的，上下五千年，从古老中国开始，到现代的中国，它是用一个纵向线条来铺陈节目内容。闭幕式我们做的是横向的，就是此时此刻，就是这一天的欢乐。大家在这里欢聚，于是所有人都聚集在场上，大家特别欢乐地起舞、唱歌，用记忆之塔再现了16天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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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彩。闭幕式就是今天的事儿，开幕式是五千年的事儿。记：刚才您也提到了闭幕式的那个塔，塔应该是整个闭幕式的一个核心创意，塔的创意是怎么来的呢？陈：塔的创意其实在06年年底、闭幕式剧组成立之初就提出来了，这个塔从确立开始就没有被推翻过。我们希望在闭幕式上，除了欢聚以外，再对奥运“更高、更快、更强”的精神进行一个升华。我们看了很多闭幕式，都强调了这个方面，就是对奥林匹克运动、对这届比赛中间的这些人、这些拼搏故事再进行一个升华。我们最开始想到的就是在云南的傈僳族有一个登刀梯的民间竞技，梯子刀刃向上，当地的少数民族人就光着脚丫踩着刀刃往上爬，爬到梯子顶上去拔那个旗子。你看这个就是“更高、更快、更强”，很有意思。所以我们就把 “登刀梯”这个少数民族的竞技运动扩展成了记忆之塔，让三百多人奋力地攀登。所以，整个的这个创意来自于民间、民族，但我们却又把它更加的奥林匹克化。记：最后成形的这个塔是不是也经过了多次修改？陈：是的。最后的记忆之塔应该是第6个方案。记：您印象最深的几个方案是什么？陈：嗯……比如说比较早的一个是风筝版，就是在8月24号下午5点多的时候，在鸟巢旁边会有几台大型的织布机，用织布机织出千条线、万条线，等到塔升起来的时候，就把这个千条线、万条线像雪片一样带起来，然后会有一个小孩通过这个线，把一个风筝放起来，风筝是要飞出鸟巢的。我们当时的理念是“编织记忆”，就是要让所有人在那一刻得到一种情感的宣泄。接下来紧接着就是树叶版，闭幕式是在8 月底，香山的红叶已经基本红了，红叶是深秋的记忆，而且它红的时间很长。当时的创意是用树叶把塔包裹起来，这个树叶是一种道具。然后在上面打上17天难忘的影像，泪水啊，欢笑啊等等。记：据说这一版和圣火的熄灭有关系？陈：是。当时这一版的熄火是这样的，是打完影像之后，有一个小孩在塔的顶上，他手拿一本书，在书里拿出一片红叶，对着圣火的方

向深情地望去，当圣火缓缓熄灭的同时，这个小孩手中的红叶慢慢发光，然后小孩再深情地把这片红叶放到书里，这时候圣火已经完全熄灭了。小孩把书慢慢地合上，这个动作全世界都能理解，就是珍藏这份记忆。小孩会把这本书捧在怀里，这本书也会发光，显出金粉，然后金粉会蔓延到整个塔，整个塔开始变红，然后开花。让整个鸟巢变成最大的一个花园。记：真的很浪漫啊。还有别的方案么？陈：树叶版之后还有一个数字版。就是在闭幕式当天，鸟巢中有很多大的数字，表示的是从8月8号一直到8月24号。从塔下我们开始表演，表现8月8号的记忆，然后一层一层累积，将数字全部累积到这个塔上，让数字覆盖这个塔。当24这个数字慢慢提升到塔的顶端，在这个过程中，远方的生活逐渐熄灭，而24这个数字逐渐亮起来。其实就是用数字引起人们对这17天的怀念。但后来我们看的时候发现，感觉缺了一把劲儿，就是你无论使用怎样的高科技总是差一点人情的味道。对我们来说，这种科技不能完全地感动我们，让我们永远地记住。恰恰是人的力量最能够感动人。所以最后落到我们定的方案，就是用人来打动人，用演员的表演来打动全世界。记：嗯，这就回到了最后的一个版本。那么之前那么精彩的创意就这么被否决，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陈：当然比较惋惜。因为这些创意都是经过了编导的编排、演员的演练才成型的，一个创意的否定就意味之前的所有工作都要重新开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还是很艰难的。但是反过来想，原来的创意被否定，一定还有新的创意产生，所以只能为了追求更好的艺术效果去放弃最开始的创意，这也算是了艺术而做的牺牲。记：我们注意到，在最后记忆之塔上还穿插着很多纯文艺的表演，像唱歌这些。很多人很不解，为什么在这样的盛会中要安排这种文艺表演？这是出于一种什么考虑呢？陈：历届奥运会的闭幕式都有这样一个选择，就是把它当作一个狂欢的晚会、狂欢的歌会。很多著名的艺术家在那里唱歌。这样做的目的

人物就是要让在场的运动员和艺术家形成一种互动。闭幕式不像开幕式，开幕式运动员不在场，你可以尽情地编你的节目，闭幕式1万多名运动员把你包围住，你只能集中在中间。现在有了塔了，那剩下的就是围绕着塔进行表演，唱歌啊、跳舞啊等等。而且演唱歌曲是目前世界上最流行的、最容易让人接受的表演方式，也最能沟通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另外，我们有很多征集上来的优秀奥运歌曲，在这里不展示一下么？还有很多著名的歌唱家很希望在奥运会上进行表演，开幕式没有这个机会，那么在闭幕式上我们应该给他们这个机会，让他们的歌声引起全场运动员和观众的共鸣。所以我们请来了宋祖英和多明戈的联袂，我们请来了成龙，还有很多著名歌手。但是，你只是通俗歌曲也不合适，既然全世界人到中国来了，中国的民歌也应该要展示一下，让大家听这就是中国民族的东西，就像你到西班牙听西班牙民歌一样，所以我们安排了民歌作为代表性的东西。记：请这些艺术家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么？陈：一点都不困难，都很希望来，随叫随到，没有任何要求，都很荣幸。记：您也执掌过大运会和亚运会的开幕式，这次筹办奥运会的开闭幕式和以往最大的感受不同在什么地方？陈：嗯…… 其实每一次搞大型活动都是在找中国的传统文化啊、中国的当代风貌啊，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艰难。记：艰难在哪儿？陈：就是这个创意过程持续时间之长、难度之大、要求之高，这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反反复复、推倒重来，几乎是无止境的。另外，制作难度也是最大的。体育场天上地下都是空的，从底下升起的地球、空中复杂的钢索、大量的烟火技术等等，包括闭幕式那个塔的升起，这些都是难度很大的。我觉得这次筹办应该是空前的，很难说是不是绝后的，但至少在一二十年之内肯定重复不了这么大的制作。记：那么在创意过程中，导演组是不是也对鸟巢有过特别精细的分析？陈：当然了，我们几个导演鸟巢的顶棚上经常去，地下、最底层也去，方方面面都得了解到，几乎所有主创人员都对鸟巢的研究都非常透，根据鸟巢各地方的尺寸啊、地下通道的尺寸啊，提出了很多调整和修改。

记忆之勇敢的心——“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记：刚才您回忆的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那么，我还想把您带回到两年前。从06 年4月16号接受到总导演的聘书开始，这两年的工作状态是什么样的？陈：可以这么说，其实不是两年，对于我们来讲，应该是7年，从申奥成功以后的竞标开始。01年申奥成功的时候，当时我们在做大运会，大运会一结束我们就成立了相应的创作班底，开始准备这件事，实际上这个过程是很长的。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堪回首，太辛苦了，太痛苦了。刚才你说是4月16号发的聘书，其实我们创作组开始工作是3月29号，就是提前得到通知我们就开始工作了。这个工作可以讲是没白天没黑夜，日以继夜，漫长艰苦，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记：有没有特别难忘的一件事？陈：难忘的事很多，所以就无法说哪一件是特别难忘的。训练过程中可歌可泣的事情非常多。比如说那个球上的训练，演员都是武术学校的孩子，他们要倒吊在空中练习，这个训练长达半年之久。有一天，有一个孩子摔下来了，是钢索上的滑车脱落，从上边摔倒中间，最后又摔倒了地上，腰部受了一些伤。过了两天我们去看这个节目的时候，问领队这个孩子在医院的情况怎么样了，当时领队就说，这个孩子现在就在集合的队伍中站着呢，我当时很吃惊，就问都摔成这样了，还站着么？领队说，只要能坚持，他每天集合都会来，生怕住院的时间长，自己就被淘汰了，我当时看着他站在队伍里的样子，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像这样的事很多。记：那么开闭幕式当天表演是不是也很担心出现这样的意外？陈：当天表演倒没什么担心的了，因为练的已经很纯熟了，只要照着训练的样子去做就行了，只要把计划完成就没问题了。记：除了演员之外，您手下还有几十位编导，对于这些编导您最想对他们说些什么？陈：所有这些编导，开闭幕式加起来有上百位，他们都是跟我有过很多次合作的好伙伴。我要说的是，整个开闭幕式的创意过程中，他们无愧于中国人对他们的嘱托。他们非常好地完成了导演组的创意，甚至有些完成地比创意还要精彩，比如太极，还有闭幕式塔上的攀登，都比我们一开始想像的还要精彩，所以我认为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记：好了，谢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最后一个问题，作为一个资深的文艺导演，您想对未来可能走上艺术道路的年轻人说些什么？陈：就我自己的经验来讲，要想做这个行业的话，第一、不要怕吃苦；第二、没有你不该学的东西；第三是、永远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平常人，就这三点。

魏纪中先生是我最崇敬的体育界前辈之一，作为中国奥委会的官员，他曾先后见证了北京两次申办奥运会的全过程。更重要的是，他也是中国体育市场化的开拓者。“体育产业的企业应以兼顾社会效益和赢利为主要目标”，如此名言，振聋发聩。然而，就在北京奥运会结束之后，魏老爷子却语出惊人：“在条件不完全成熟的情况下，完全推向市场，其副作用是很大的，中国足球就是一个例子。” 这句话被各大媒体纷纷转载，作为官方支持举国体制的佐证。没有任何评论。中国的新闻人往往喜欢在风口浪尖上退避三舍，因此，在奥运之后举国体制与市场机制的论争中，媒体的讳莫如深也就不足为奇了。好在我还没有培养出这个爱好。中国体育是否应该坚持举国体制呢？答案是肯定的。立志成为“乒乓球界NBA”的乒超联赛，被限定“每支球队只能有一个明星”；效仿足、篮球搞的“步步高”排球联赛，竟然可以根据排协领导的指令调整各队名单。一个没有转播、没有市场的联赛究竟能给赞助商带来什么呢？与其花500万请马琳打一场球，还不如让他拿着电话说一句“喂，小丽啊。” 这样看来，连中国人参与度最高的两项球类活动都无法走向市场，那么体操、跳水，甚至是皮划艇、马术和小轮车呢？你是否设想有一天报纸会刊登出这样的文章：天津狗不理体操队冬季转会签下程菲，获赞助商注资渴望冲超成功……如果足球联赛叫“中超”、乒乓球联赛叫“乒超”，那么马术联赛是不是应该叫“马超”？那么BMX小轮车联赛呢？难道叫“B超”么？不要用“纳税人”这样令人惊恐的字眼去形容举国体制，英国在申办下2012年伦敦奥运会后开展了“领奖台”计划，自行车、赛艇等优势项目每年都能得到500万到2000万英镑的资金。北京奥运会，英国在金牌数量上终于战胜了澳大利亚，《泰晤士报》呼吁布朗政府不要压缩对金牌项目的投入，因为英国拿到的金牌数是100年来最多的。然而，足球，这个中国举国体制和市场化错误交配产生的“怪胎”终究不能幸免于这场论争。中国足球在北京奥运会上的惨败让它成为了争论双方共同的出气筒。权威者认为足球的失败代表了体育市场化的全盘失败。最值得玩味的是这条新闻：10月24日，体育总局副局长崔大林现身足协，参加“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动员大会”，并作了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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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足球遭遇举国体制文 / 傅艺明个小时的讲话。崔大林提出，中国足球目前的主要矛盾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足球需求同落后的足球水平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要通过深入的发展来解决，但是，“足球改革要符合实际国情，从过去这些年的发展来看，职业足球改革没见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丧失了举国体制的一些优势。” 这也就是说是市场杀死了中国足球？正如同《谁杀死了兔子罗杰》一样，肯定一个凶手总比否决一个凶手自然的多，所以市场理所当然地充当了行政长官必备的替罪羊。然而，换一个角度思考，如果中国足球的市场化步伐再大一点呢？它会更加毁灭中国足球还是会有另一种结果呢？请不要诬蔑市场，否则你无法解释上世纪90年代通过资本强大起来的英超联赛和英格兰足球。杀死中国足球的并不是它的市场化，反而是它的“非市场化”。缺乏真正的市场运作、行政意志代替市场规律，这就是“中国特色”的“伪市场化足球”。 1992年，中共中央十四大确立了中国的市场经济体制。就在十四大前的4个月，在北京红口山，中国足球的“遵义会议”——第一届（也是目前唯一一届）全国足球代表大会成功召开，由此确立了中国足球的职业化道路。2年之后，中国足球甲A联赛开幕，1995年，中国足球达到了历史上最火热的时期，并在1997年组成了近10年来最为辉煌的一支足球队。那些从21世纪才开始看球的孩子们肯定会被97届国足的名单雷到的，因为就当他们认定中国没有好的前锋时，你可以发现97国足竟可以任意排出十余对前锋组合：高峰、高洪波、宿茂臻、郝海东、黎兵、姚夏……无论如何，就前锋的配置而言，那届国家队也算是“史上最强”。可是“史上最强”很快演变成了“屎上最强”。很难想象如果95年这种势头延续下去会是什么样，不过一个不争的事实是，长官意志“不遗余力”地破坏着这种美好的理想。一个灵异的说法是，面对95、96年火热的联赛氛围，体育总局要求中国足球在全国范围内“降温”，同时减缓足球的改革速度。一来这是“奥运至上”最突出的表现，体委大院里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只要奥运夺金了，哪管你足球有多少人看，人越多，越添乱”；第二，这也是因为避免在改革中出现的问题不断激化，从而影响到社会的稳定。这样做的结果是，“国家体育总局足球运动管理中心”成立，它彻底代替了足球协会在职业联赛中的绝对管理权，也就从而改变了职业联赛的基本规律，这在全球范围内都是罕见的。如果说95、96年的中

国足球正在朝着职业化道路行进，那么，中国足球也正是在行进的过程中又彻底回到了行政足球的老路上。行政足球对中国足球的危害有多大？这就是为什么足协主席从王俊生换到了阎世铎又换到了谢亚龙仅仅是因为体育总局的一纸调令而可以不经过国际足协章程规定的选举程序；这就是为什么司法无论如何不可能介入中国足球，毕竟举国体制非职业背景下的行政权力无论如何都可以凌驾于司法之上；这就是为什么“3号隋波”、“假B五鼠”和“龚建平”们可以频频出现。市场缺乏监督会出现政企不分、腐败和贪污，而缺乏监督的市场化足球又何尝不是呢？当一个市场的监督者为了乌纱帽而行使职权，这又如何能保证联赛的公平和公正呢？不知道中国足球的鲜血究竟染红了多少顶戴花翎。我突然想起了老佛爷，还有她手下那些习惯跪着喊“喳” 的老朽们，3000万两海军军费建造的颐和园正是对官僚体制无情的讽刺。中国行政足球当然也是这样，所以才会有崔局长意味深长的“圣旨”；才会有全国性质的“保卫成都”、“保卫辽宁”、“保卫八一”——不惜利用政府力量和行政干预去拯救一个地域的足球，它的结果就是保卫了“假球”、“黑哨”和“长官意志”——这远没有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英雄虎胆与悲壮。国际足联有这样一条章程：会员国不允许出现国家干涉足球协会的现象。伊拉克和伊朗分别因为这条规定被禁赛，可是如果按照这条规定来看，中国足球足够被清除出地球或者被“枪毙五分钟”了。现代足球具有强流动性的特点，这使得市场必须在其中起到资源配置的作用。所以日本人可以把球员送到国外去，它成就了中田英寿、稻本润一和中村俊府，韩国人也这么做，它贡献了朴智星、李东国和李荣杓。然而在中国，为了所谓的“豪赌世界杯”、“豪赌奥运”，2001年官方竟然禁止球员出国踢球，行政色彩充斥其中。很多人扼腕叹息，如果郝海东、范志毅们能够在他们的巅峰时期出国踢球，中国足球会是什么水平呢？这是一个永远打不开的“潘多拉的盒子”。中国足球的悲哀就在于它是超脱于非职业举国体制的一个畸形的试水者。奥运之后，申办世界杯的消息不绝于耳，它究竟能不能拯救中国足球呢？也许这又是一次长官意志吧，也许这又是一次“豪赌”的开始吧。但愿“无形的手”可以作用于足球，而不是领导们的牌桌上。

体育

文 / 于萍

“中国女排”这个辉煌的名字不会消失，总有一天，她们会看着这支自己曾经效力过的球队再次走向胜利之巅。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有一个名字响彻寰宇，有一个团队代表中国走向了世界，这就是中国女排。在那个物欲被极大刺激的年代，胜利是至高无上的，徘徊在世界边缘的中国渴望证明自己，而作为竞争最直接的领域，体育成了中国崛起的一个重要舞台。那时，所有为祖国赢得荣誉和尊严的人都有资格接收民族英雄般的顶礼膜拜。不可否认，那是一个畸形的年代，刚刚走向经济建设的中国人似乎又在体育这个平台上寻求到了阶级斗争的“快感”。于是，就在这个时候，中国女排作为一个民族的代表开始了它的复兴之路。正是在这种压力之下，这个最早被称作“铿锵玫瑰”的团体创造了五连冠的辉煌，她培养了郎平、张蓉芳等国际巨星，引领着中国体育一步步地迈入世界舞台，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史诗。1984年，中国体

体育

育属于两个名字，一个是许海峰，另一个就是中国女排。如果说许海峰是由于一块金牌而永载史册，那么中国女排的标志则是一种精神，“顽强拼搏，团结协作”——它几乎引领了整个80年代，尤其是那些在市场浪潮中迷失自我的人们。事实证明，正是洛杉矶的夺冠让“中国女排”这个名字日益神圣化。的确，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国人将她们神化了，天真地认为她们是永远的胜者，她们的失败就是一种屈辱。殊不知这样畸形的心理给了女排巨大的压力，她们在品尝胜利的同时也充满着紧张与恐惧，所有人都害怕成为民族的罪人。但事实是，没有人能永远辉煌，兴衰更迭是世界永恒的规律，即使是中国女排也不例外。 1988年对于中国体育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汉城奥运会中国的金牌数量为历届最低。不仅如此，正如1984年辉煌地刻下两个名字一样，

1988年，中国体育惨淡地毁掉了两个名字：一个是李宁，另一个，还是中国女排——1988年9月27日，中国女排0：3完败苏联队，再也无法把六连冠的愿望在汉城奥运会上变成现实，虽然她们仍然获得了一枚铜牌但她们却受到了世人近乎苛刻的指责。有谁还能记起这些人的名字：候玉珠、姜英、杨晓君、李月明、杨锡兰、巫丹……这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中国女排都在卧薪尝胆，“重整河山待后生”。1995年，郎平回来了，她开始出任中国女排的主教练。但是，昔日的铁榔头也无法复制曾经老女排的神话，除了孙悦的刘海儿，中国女排在亚特兰大留给我们的记忆实在少得可怜。但是，这还不是女排的最低谷。悉尼奥运会使中国女排陷入了绝境。从落选赛艰难战胜韩国到奥运会最终仅获第五，中国女排彻底摘下了传统强队的帽子。所有人都迷茫了，为了崇高的梦想而不懈奋斗的激情在痛苦

中挣扎，放弃还是继续，没有答案。 1年之后，中国女排再次进行重组。陈忠和接替胡进担任中国女排的主教练。他的助理教练赖亚文从1989年开始就进入了中国女排，但是这个资历和陈忠和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因为早在赖亚文进国家队的10 年前，陈忠和就已经开始辅佐袁伟民了，是他见证了女排从低谷到辉煌再到低谷的全过程。不管外人众多的怀疑，陈忠和的确是走在了自己的路上，初掌大权的他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弃用当时中国最好的二传手何琦而起用名不见经传的冯坤是陈忠和最受质疑的一点，即使是这样，这些指责也完全没有动摇陈忠和改革的决心，高举高打，一种技术革命在中国女排的身上悄然发生。有人把那段历史称作“在质疑中成长”，成长的不仅是冯坤、是陈忠和，更是风雨飘摇中的中国女排。令所有人惊喜的是陈忠和没有辜负国人的期望，慧眼识人的才能与勇于革新的魄力是他制胜的法宝，而中国女排这支顽强不屈、团结协作的团队则是他最大的财富。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深沉的陈忠和带着顽强的姑娘们选择了鲁迅之外的另一个结果：在微笑中完美地爆发。 2003年以全胜的成绩举起了时隔多年的世界杯，2004年奥运会又在决赛逆转俄罗斯夺魁，中国女排在二十年后重新站到了世界制高点。在袁伟民、孙晋芳们登高入室，远离中国女排之后，冯坤、周苏红、杨昊们又用他们的“天道酬勤”诠释了永不放弃的女排精神。2003年陈忠和被评为感动中国人物，2004年这项殊荣索性落在了中国女排的身上。但是，竞技体育的残酷使得没有一支队伍能够长盛不衰。雅典奥运会后女排风光了很长时间，但新老交替迟迟无法进行、老队员伤病缠身、新队员经验不足……这些都为中国女排的北京奥运会之旅罩上了一层阴影。不可否认，奥运冠军是一种荣耀却也是一种负担，北京奥运会使中国女排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压力，国人最殷切的期待给了她们信心与勇气，同时更给她们带来了紧张与不安。而就在这时，在路易斯的带领下，古巴女排已经彻底复苏、杰奎琳把南美人的身材优势发挥到了极致，还有美国人的集体配合，意大利的快速与均衡，新老交替中的中国女排早已没有了高人一等的实力，随之丧失的就是舍我其谁的霸气。北京奥运会的半决赛，备受瞩目的中巴之战以中国队的完败而结束。但是，这并不代表女排姑娘们就默认自己是悲剧的主角。在被称为荣誉之战的中古之战中，她们卸下了包袱，在场上上演了最完美的告别。她们用拼搏与执着捍卫了尊严，酣畅淋漓地演绎了永不泯灭的女排精神。正如赛后赵蕊蕊说的那样：“现在跟我们比赛的对手，谁的腿靠钉钢在支撑，谁的膝盖做过这麽多次手术，谁的颈椎十个月前做过大手术，谁的丈夫重伤正躺在床上，只有中国女排的人能做到。”1988年，中国女排因为一枚铜牌而饱受质疑，从此陷入了10多年的挣扎中，那是个狂热且躁动的年代。 2008年，同样是一枚铜牌，它可以让人更深刻地理解“中国女排”这个名字。人人都会更加更加宽容她们创造的一切成绩。诚然，没有一支球队可以做到永远胜利，但是，只要有一种精神存在，它就永远是一支受人尊敬的球队，又有谁会对一枚铜牌苛责不止呢？八年来身体的伤痛成了她们的梦魇，内心承受的巨大的压力让她们看不到期待的曙光。走到最后，成绩对她们来说已经不重要。就像冯坤说的那样：“走到最后，金牌银牌铜牌在我心中并没有跟队伍并肩作战重要，遇到了陈导，而且有我们这拨人在一起，这是我一生最荣耀的事”。随着亚洲杯毫无悬念地夺冠，这届中国女排以圆满谢幕。2008年10月 14日这届中国女排正式解散。一批为了排球挥洒整个青春的老队员离开了国家队，那曾经坎坷却辉煌的生活走到了尽头，离开排球，离开一起流泪一起欢笑亲同姐妹的队友，离开如同慈父的教练。可是该结束的必然要结束，今后他们将各奔东西，但“中国女排”这个辉煌的名字不会消失，总有一天，她们会看着这支自己曾经效力过的球队再次走向胜利之巅。从1982到1988，从1988到2001，从2001到2008，中国女排经历了一届又一届，经历了无数的辉煌与痛楚，有很多人离开又有很多人加入，可是每当中国女排比赛，还会有很多人无怨无悔地为她们呐喊，为了什么？为了一种精神，为了“团结协作，顽强拼搏”的女排精神，我们坚信北京奥运会的铜牌只是又一个巅峰的开始，正如同她们的队歌所唱的那样：“阳光总在风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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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行走 ——老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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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消逝中的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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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吕晴朗

上个世纪20、30、40年代的上海滩，作为鸦片战争后中国最早被迫开埠的口岸之一，已然是个醉纸迷金夜夜笙歌的远东大都市了。白虹唱着《郎是春日风》唱着《重逢》，周旋唱着《天涯歌女》唱着《夜上海》，缠绵悱恻万种风情；胡蝶演了《啼笑姻缘》，阮玲玉演了《神女》，一颦一笑皆倾人城。上海是一座不夜城。他们都称她“东方巴黎”。那时的上海早已被那些曾经为“天朝大国”视作蛮夷的西方人 “租”走了，被划分成好几个租界：徐汇静安一带是法租界，黄浦是英租界，虹口是日租界。石库门和里弄是老上海的肌理。上海的里弄风情与北京的胡同是完全不同的，都是百年前最基础的城市建设单元，但只有在弄堂里长大的上海人才明白吃好了毛豆子炒咸菜、霉干菜的的夏令夜晚跑到外面青石板路面上和小朋友的感觉，各户人家公用厨房里煎带鱼和吵苦瓜的混合气味还没散去，老虎窗外面又晾出了湿淋淋的衣服，水珠子滴哒哒落在门口坐成一圈 “噶山胡（闲聊）”的人身上，弄堂深处不知哪家唱起了《苏三起解》。外国人开始深入这样的城市肌理中，盖起带花园的小别墅和装电梯的公寓楼：白墙红瓦的西班牙房子，哥特尖顶黄色外墙的意大利房子，巴洛克风格的德国房子，尖顶红砖的法国房子，麦阳路成了最高雅昂贵的居住街区，而张爱玲则在法租界的常熟公寓里写作；外国人将街道更名随了自己祖国的名人：霞飞路是“上海的香榭丽舍大道”；爱德华七世大街上著名的裘德酒馆是外国水兵常常光顾的地方，那里有东方人喝不惯的欧洲烈酒；还有白莱尼蒙马浪路、贝勒路、圣母院路、迈尔西爱路；外国人开辟的娱乐艺术项目和场所不断地自我复制着大著：兰心剧院、巴黎大戏院同时上演梅兰芳的《黛玉葬花》和歌剧《卡门》，百乐门夜总会、丽都歌舞厅里的小姐穿着银光闪闪的时装和高跟鞋跳舞，远东最大的斯诺克球房，门前总是香鬓云衫；外国人建造起恢弘神圣的大教堂，在异乡坚守自己对上帝崇拜的同时潜移默化着上海人的信仰和对西方文化的迷恋：俄国人造了蓝色圆顶的东正教堂，英国人造了徐家汇天主教堂，周末时里面站满了唱弥撒在胸前画十字的黄人和白人；外国人雄心勃勃地沿黄浦江矗立起万国建筑群，使外滩在此后一百多年的风雨飘摇里成为上海的象征：和平饭店，汇丰银行，荷兰银行，证券交易所……她们象征着曾经被殖民的耻辱与曾经风华绝代的繁华。她们总是和上海一样，充满了复杂神秘，充满了矜持与哀伤，让人忍不住去想象历史的模样——“那些努力被人们消除的历史，却总是被建筑沉默地强调。”陈丹燕在《上海的风花雪月》里这样写道。各国租界各司其政，老上海的市政建设与城市规划因此独立而混乱。街道与里弄互相倾斜交叉，完全不符合正统的四方齐整的城市建设理念。与此相反的典型便是北京，以皇宫为轴心以高度集

权的中央政府为核心的大城北京，几乎所有的城市建设都是步调一致，几乎所有的街道胡同都是四四方方。法国人喜欢精美与宁静，崇尚闲适优雅的生活，法租界的马路便造得十分窄小，虽只能通行迎面擦过的两部小汽车却丝毫不显局促小气。下水道系统设计科学，即使下再大的雨也不会出现路面积水的状况。马路两旁种的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宽大的树叶被秋风一吹便黄了脸哗啦啦落满地，踩上去发出簌簌的脆响。梧桐树的后面是一幢挨着一幢的小洋房和不高的公寓楼，人行道也是不宽的，因为行人总是很少，靠着墙根走路，透过雕花的铁栏杆能看到人家院子里盛开的红玫瑰，或是听到哪家小姐在弹奏巴赫的弥撒曲。真正是法国电影里的情状。俄国十月革命后，贵族们跟随沙俄皇家舰队从自己古老的首都圣彼得堡仓皇出逃，上海接纳了他们。俄国人从他们长着高大白桦林的东欧土地的家乡来到了离自己朝思暮想的欧洲更远的东方，却离真正的法国文化更近了，“法国城”里出现了俄国小区。俄国人建起漂亮洋葱顶的东正教堂，在岳阳路竖起普希金雕塑，开西餐厅供应牛排和伏特加，去有钱人家里教授钢琴和芭蕾舞蹈，艰难而高傲地维系着贵族生活那点尴尬的尊严。然而日租界则全然不同。下水道时常堵塞，雨天到处积水；街道上常常闹哄哄的，不够干净，绿化太少；矮小逼仄的日式房屋仍掩盖不住身上那股暴发户的贵金属味道；总之那里的人居环境是缺乏艺术美感的。从明治维新到20世纪30年代，日本跻身资本主义强国的时间并不久远，可以想见她在建设城市管理城市上的理念和经验必定单薄。然而如此不尽人意的日租界却是20世纪的上海乃至中国一大批重要知识分子、革命者的聚集地。鲁迅、巴金、茅盾、丁玲、郭沫若、郁达夫、瞿秋白，都曾在虹口一带居住，左翼作家联盟也是在那里成立的。二战爆发后，欧洲犹太人流亡世界各地，只有上海真心诚意地接纳了他们，在虹口的提篮桥一带逐渐形成了犹太聚居区，也有精明的犹太人重新做起了生意，繁华的四川北路上林立着犹太商店。张爱玲时常和女友结伴，从自己的法租界跑到日租界的四川路上去，就是专门为了买犹太商店里的精美布料和书籍。就是这样一个充满了舶来的人群、物品、建筑乃至思想的城市，她才是真正的上海滩。那是黄金荣杜月笙的上海滩，那是张爱玲胡兰成的上海滩，那是在灯影绰约的西餐厅吃正宗爱尔兰面包喝俄国罗宋汤的上海滩，是在潮湿的南方冬夜穿着西伯利亚皮草赴一场意大利歌剧的上海滩，那是大户人家的金枝玉叶在基督教堂里举行西方婚礼的上海滩，是小户人家也争相把子女送进教会学校和专门的男校女校接受上等人教育和熏陶的上海滩，那是从爵士乐舞厅里走出来的欧洲男子和中国女子十指相绕靠着法国梧桐在黑色铁铸路灯朦胧的光下接吻的上海滩，是汇聚着无数电影演员、伶人、歌手、舞女的谋生和追梦故事的上海滩，那是多少爱恨情愁恩恩怨怨的上海滩。十里洋场如一梦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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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 / 丹青

北方民族宫有一次昆曲的演出。曲目是《王昭君》。这是一出新编的喜剧，甚至不是正剧。舞台浮夸漂亮，音乐纷披灿烂。两个丑角对白里说：“虚拟你都不知道？”——这是个很尴尬的问题；“你是昆曲，你该不该知道虚拟？”然而粉白靛蓝的昆曲可以这样花哨，终究还是让人从心里空落落的起来。我们是被愚弄了。为什么我们总是被娱乐呢？我们想看的是水磨腔的，起承转合的，含敛不发的，骨子里不可亲的昆曲。我们想看看这样的昆曲。我们知道不能够懂得她，但愿意跪倒到她脚下去，看看她，听听她。不懂得也是情愿的。可是昆曲跪到我们脚下来了。她把市井的笑话，粗陋的俚语弄起来，以为这样我们就被取悦了。她觍颜等着我们给她个彩头。然而我们真恨不能踢她一下：你做什么呢？你有点样子好不好？你起来！昆曲是跪下去了。古诗是跪下去了，古乐是跪下去了。古典统统跪下去了，跪了一地。她们手足无措的拿流行的东西刷着门面，招徕着最后的观众，像半老的青楼女子在里弄里拉扯最后的客人。那种张皇呀。我们的文化现出这样的妾妇之态来，我们这个时代是该觉得窘了。古典和现代，就像灵与肉一样让人无所措手足。很多人的灵肉观是模糊的。没有必要时时去起对立。古典和现代于是也索性在一起吧，琵琶何妨东风破呢，红楼梦焉知不能翻成诡谲一点的，就一点。昭君怎么不可以懂虚拟。昆曲难道就不肯哗众一点。彩头是谁都要得，倒彩也无妨。古典是每个国家都有的。古典是时代的一个混沌的童年。一个好的童年就是混沌的。它必定不能是上过妆的，必定不能够孟浪魅惑。它是个干干净净，有点甜钝的童年。然而是非常好的童年。它有点拙手拙脚，它的话你都不一定立即懂得。那是初始的语言，是大的话语，是音籁那样的东西。它又重浊，不那么轻快讨喜。它还悲壮。没有理由的悲壮。像婴儿生即啼哭。那声音不一定家常的好听，但是是黄钟大吕一般的。汪曾祺曾说他吃过一块龙井巧克力，他说：这简直是恶作剧！龙井和巧克力放在一起用上海话说就是：“弗搭界”。若说古典与现代，那就可有一比，比如龙井和巧克力。现代人都很忙。忙着把古典现代化。第一个起这个想法的人，是该杀千刀的。似乎古典不依附现代，就“妾如丝萝，不能独生”。现代并不比古典潮流，现代也不是一个绝对的概念。时间浩浩汤汤的过去，现代也终将成为古典，被人们回过头去审美。审美，是要回头的。当现代开始作为美被观看的时候，它也将是古典。一段新的，晚到的古典，像40年代的老上海。脂粉头油，然而仍然是过往的，审美的。所有的文化都将成为过往，所有的过往都将成为古典，所有的古典都将被审美，被按照它本来的样子来审美。古典，是素面的。我们回不到人类的本初。但是有一些从人类本初被一路带来的东西，跌跌撞撞的，然而毕竟是带来了，得有一个地方放它们。那些盆盆罐罐，拿来溲便是不好的。这对历史会太唐突。传媒是历史的一个恶少。盘古开天地的时候，轻清者上浮，重浊者下沉，该沉下去的东西，稳妥的沉下去。文化是该下沉的。智慧都是下沉的。可是传

跪着的古典

文化评论媒的到来像是一次扬尘，所有的东西都浮起来，所有的东西都被娱乐，所有的欲望都被取悦。没有东西沉下去。已经沉下去的东西，尘土飞扬着上来了，还没有样子，就尘土飞扬的上来了。所有的人都娱乐着，不能够再娱乐了，可是呛得要流眼泪。这是我们的时代。传媒似乎是无奈的。它庸俗因为它决定大众是庸俗的。要跟上大众，就要跟上这庸俗。大众就这样被决定为：庸俗。庸俗的大众是随便怎样就可以被取悦的。所以我们不停地被取悦了。然而我们可以被取悦，却不是随便的被取悦。所谓“悦之不以其道，不悦也。”我们像古时的男子，看着一地愁眉啼妆，广袖细腰的妻妾，深深的觉得悲哀了。我们要的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健康的本色的姑娘。被取悦，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被用庸俗来取悦，更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我们被随便的揣想过了，好比我们能看原本的红楼梦，然而我们被递给一本标了拼音的白话读本。我们在传媒的揣想里，不成个样子了。古典被传媒给拉到底线来。你低下头来，不行，不够低。躬下身子来吧，还是不够低，那么你跪下罢。然后古典就跪下了。《王昭君》里，对白说“虚拟你都不知道？”——然后我们懂得了，哗笑着懂得了。其实不必这样，我们也可以换一种样子懂得，比如“父兮母兮，道里悠长。”让我们这样去懂得好不好？这样试一试，会发现，我们其实也能够这样去懂得。我们没有和古典等高。但是我们可以比如说踩个凳子。别让古典跪下来。那太俗怆，我们心疼。我所以不爱《红楼梦》重拍。我怕李少红。她有一种神人鬼之外的诡谲之气，她是荧幕上的象征主义。她现代。但她和红楼梦太不相宜。她的《大明宫词》是好的，因为那是个整个的美术的东西，美而有术，和气氛不相干。可是红楼梦是气氛的。这气氛在曹雪芹和高鹗那都会有不同，它是不能够带情绪的。它经不起外来的情绪。它是闭合的。它需要的是：遵从。艺术是要被揣想和添加的，但是遵从更可贵。因为遵从有时实在是一种德性：我们因为宝爱它本来的样子，所以忍住了不拿它去炫才。我初来北京时去过一次大观园。潇湘馆是在近门的位置，总之，过了一道障壁，劈面就是。所谓“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幽窗棋罢指犹凉”，是全不对的。倒好象曹雪芹开了个玩笑，或者林黛玉出了岔子。我想那是为了取便的缘故，来大观园的人，都是愿意看看潇湘馆的。哪怕是劈面就看见。潇湘馆新刷过，漆着爽快的绿漆，那种绿色新得都有点不留余地。潇湘馆很窄小，一间屋子格成三进，黛玉的塑像在，石膏的塑像，是从陈晓旭的模子上脱下来的，脸上漆得朱紫青蓝，然而仍然在抚琴。古典对美有一种建设，现代对美就有相应的一种破坏。而且妙在相应，毫厘不爽。古典也不是要板面孔的。她有时也不妨笑一下，要让她笑也好。但是她是揶揄了一下什么，或者不为什么就嫣然了，都好，但不是捧腹喷饭式的大笑。她要有款。易中天讲曹植的时候，说，“曹操选曹丕做王储，曹植有才华，为什么不选曹植？——曹操是选王储，不是选作协主席。”这里，古典也被揶揄了一下，或者古典自己轻轻的哂笑了，但是古典和易中天都不以为忤。所以这好。但是如果不是大师，还是不要游戏古典。即使古典跪下了，媚俗了，迎合了，她仓皇的拉扯着她的客人了，但她还是在长三书寓，而绝不是么二弄堂。还有周杰伦。我不反对他。他是和传媒时代一起到来的王子，“秋天到了，王在写诗”，这是海子的句子。这句话符合周杰伦的气质，他是这个时代音乐里的王。他的音乐是诗的表达。凡是诗的表达都是率性的，情绪的，所以他从最深的地方接近诗。我甚至赞赏他突然的，风格化的到来。但是我反对他的古典。古典被他用着的时候，我不喜欢。古典在他那里器具化了，古典帮助他形成，但是他使古典有点狼藉。东一处西一处的古典，拼不全。像青花陶瓷被摔破了，捡起哪一块都是好的。但是拼不全了。满地都是碎瓷片，所以他有点聒噪了。听到流水慢腔，文采斐然的昆曲，是不容易的——如果你拿着票，坐在舞台下面。你被以为需要热闹。因为你付过钱。除了热闹，别的是不值钱的。这是个传媒的时代。所有的东西都在被估价，什么都是卖的。热闹是卖座的。我们的审美，除了买和卖，还哪里有余裕。举头望明月，我叫郭德纲。没有什么不可以，这是真正的哗众，有目的，做到了就好。但是不要用哗众的方式来介绍古典。古典哗众的时候，它不是古典，它就是笑料。但是当它可以不做笑料的时候，请斋戒沐浴的来看它。就因为它是好的，它值得不笑，或者至少值得我们不笑得那么轻浮。休洗红，洗多红在水。新红裁做衣，旧红翻做里，回黄转绿无定期，世事无常君所知。古典是这样说。这是说女子。但是，一切的新旧，都是大不过如此的，回黄转绿后，是个什么样子？“洗多红在水”，新鲜的东西褪下去了，又是个什么样子？当传媒成了历史，或者连它所传载的东西也一并成了历史的时候；当它自己也作为古典，有自己样子的时候；当它“旧红翻做里”的时候；——可否愿意被上上妆，改个样子呢？那是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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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鲮的民谣笔记文／魏玲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07年11月16日北京广播学院小礼堂 {小娟&山谷里的居民} 小娟的乐队叫做山谷里的居民，民谣风，沉敛干净，这座民谣的山谷住了三人，除了主唱小娟，还有吉他手黎强和鼓手于宙。小强是小娟的爱人，所以小娟常笑着称呼他们“亲爱的强”与“可爱的宙”。中午赶来小礼堂，小娟还没来，中途有人帮调音师试音唱两句歌，惊了人的动听。 “你是唱给我们吗？” “是。” 他说唱给我们，有人说这歌是唱给我们，纵然只有两句，纵然我们根本不认识，一句是也许不过应景而语，我却是真觉得那么开心。你可知道，十三岁不见以后，就再无人清晰明了告诉我，这首歌我是唱给你。这便是与于宙的相逢。两行歌，一声“是”，古人言淡然如水是君子之交。小娟来的时候已近日沉。并未立即换上演出着装，她只穿了平日衣裙上台排练。我坐在第一排安静听。场子几乎是空的，木吉他即兴响起，她时而微笑时而安宁，这样的时刻，错觉她是在为我而唱。也许这是那个晚上最好的时候。她不会有万千眼光注视下的郑重，而我刚好路过一场美景。台上和台下的小娟全然两人，与她说话丝毫不觉疏离，她不设防，善良，并且沉静，挽着她的手我只想叫她声姐姐。心甘情愿一直在旁边扶着她，愿意把所有的话说出来给她，默默做所有细小琐碎的事情，这样完全的信任，除了姐姐真的不会再有。遇见一个完全信任的人，要流逝多长的道路跋涉多远的时光。灯光下的小娟，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越，怀抱木琴，声音从深深湖底浮上来，泪水一样的质感，若光线洞穿人心。她就是有这样神奇的力量，任何时候，疲惫，忙碌，甚至有一天被时光打磨出额上皱褶，只要开口唱歌，便瞬间成为那个二十岁凛冽美好的姑娘。她绽放的让所有在场年方十八的女子暗淡无光。演唱会正式开场是原创作品《我的家》。铃鼓声里小娟活泼泼地唱起来：“我的家/是他圈起的一块小地方/到处都是青草/全部是绿的”。而等到演出快要结束重新唱起这支歌时，俨然已成为台上台下的大合唱，每个人脸上挂着笑容，双手打着拍子“我的家，是他圈起的一块小地方啊……” 如果惊诧我们的是小娟的声线，打动我们的该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友情，爱情，也许还有亲情，在这个晚上以最纯净的方式缓缓流淌。小娟开

场说话因为激动稍稍停顿，于宙微微点头，看口型他在说不要紧张。小细节。大事件轰轰隆隆从身上碾过去，多年后你能想起的也只有温暖的小细节。海子说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琐碎温暖长驻于胸的话我们兴许不用每个三月念着诗篇去缅怀。看见每一个唱着悲伤歌谣的人，写下抑郁诗篇的人，无论他的声音和言语多大程度上给了我安慰，我都希望他们开心。开心而简单的生活，不唱歌，不写诗，不成为哲学家又如何。所以小娟的幸福是真的幸福。所有的人都在痛苦中捍卫理想，她宁静淡然在民谣里唱着世间美好。没有人会忘记那支唱给爱人的歌。确切地说，唱给小强的歌。那一刻黑暗中多少沉静的眼睛潮湿了，绝不单单是光下面的小强。我们不过旁观，都抑制不了簌簌泪水。“你说我是世上最好的……”有没有人会说我是世上最好的。倘使等得到那时候，我会无所顾忌哭出声音来吧，不再在黑暗中不为人知流下泪水，背过身去恢复面目宁静。结束曲，《爱的箴言》，来自于宙。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我将生命付给了你，将孤独留给我自己。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我将你的背影留给我自己，却将自己给了你…… 谁都能听出这声音来自心口。我很想知道，那个收获了真心、青春、生命、春天、珍惜着她背影的爱人……于宙的那个她，脸上是怎样表情。看场地的阿姨说，小礼堂十多年没有场下这么安静的演出，买来的奶茶冷了也没有人碰一下。代替广院哄台传统的是人们打着拍子，轻声合唱。演出结束后技术问题引发断电，大家依然静静的按照秩序离开，很多人在黑暗里摸索进后台，为了与小娟说一声谢谢。这个晚上，所有在场的人面对的是自己的内心，抖抖积了灰尘的善良，每个人沉静纯良，安然微笑。从心里想要谢谢他们。他们教给我善良，教给我最简单最温暖的情感。还有，他们让我相信了爱。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爱是永恒的旋律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

老狼老狼他老了 2007年12月 798艺术区创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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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和朋友们} 798，798。工厂大门烙着闪闪发亮的“798”，之下的海报“老狼和他的朋友们”在夜色里那么温情。七年之后，彼日青涩倔强的小女孩穿越七年离离时光，六小时车程从小城到北平，两小时公交转地铁，两小时门外等待，来与老了的老狼赴这场节日盛典。大门微开了一条缝，一个压低帽子的高瘦男人疾步而出，我知道是老狼，在心里盘桓了七年的印象断然不会有错，我不语，微微笑，人群议论着老狼老狼却不知他近在身旁，普通如任何一个门外等候的男人。老狼之后是叶蓓，丹丹，之后是小钟。在他从我身边擦过去的一瞬，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胸腔里沉积了太久的感谢一漾一漾，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微哑地，从喉咙响起： “谢谢你，谢谢……你。” 他笑了。点头说“哎”。 …… 说出了，就好了。不枉跋涉。人群爆出尖叫，灯光乍亮，门外遇见的高瘦男人疾步走到舞台中央，用力跳起来，绽放笑容。我清晰看见他的变化，甚至说，苍老。西装革履跳起来要如何显得自由无往，他早已不是当初白衣飘飘的少年。嘴角上扬的瞬间脸颊上竟现出微微沟壑，你不得不承认，老狼老狼他老了。沉寂，结婚，安逸的生活磨平他曾闪闪发光的少年锐气。他依然真诚，只是不再青春。 “有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就像是我忽远忽近/告诉你/它来自我的心……”《来自我心》还是让我动容了，灯光下老狼站在面前，看着我所在的方向，略带忧伤。我的感觉，仿佛黑暗里面他在为我而唱。时光汩汩流过，那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坐在窗棱上抬头看天，神情迷茫倔强，耳朵里老狼一遍又一遍唱，唱大街上琴弦上成长的孩子。那个孩子盯着云朵飘动的时候想，什么时候，站到老狼面前，他会为我而唱……一恍成真。七年后她拖着一只箱子和一把琴来到北平，她的潦草马尾换成了柔顺的披肩发，兄弟在左耳上钉了银钉，他们都不是过去穿着肥大校服分吃一只包子的初中学生了，庆幸的是他们还在一起，手拉手，看老狼在夜色里为他们歌唱。一万个美丽的未来抵不上一个温暖的现在，每一个真实的现在都是你曾幻想的未来。说的多好。这一刻，我曾幻想的未来在眼前徐徐展开，这种温暖欣喜同时异常宁静的感觉是否可以叫做，幸福。老狼和他的朋友们，叶蓓，小钟，万晓利，还有传说中的马条。都是赤诚的人们，心存梦想，辛苦跋涉，唯有大声唱歌的时刻是纯粹的快乐，灼人的明亮。小钟的borges乐队没有来齐，只来了他和风琴手丹丹，他的宝贝口琴

也没露脸。他跳上台，与老狼相对挥手唱歌，姿势天真，笑容清澈，分明两个未经世事的孩童，好朋友坦荡荡的温暖让台下陌路的我们都由衷高兴。多好，他们从来不是各自抵抗这个硬邦邦的世界，他们在一起，即使落魄也决不落单。老狼唱的远比想象要少，没能听到《月亮》，没能听到《麦克》，他唱了很多传说中的新歌，我却不能如从前轻易被打动。也许少年时候的歌，等过了少年，再无当日心境来唱出当日风景，也许，是老狼再也不能把《月亮》唱得那么伤痛，才故意避开。他没能追上河流。他说散场。大雨瓢泼，对返场抱着幻想的我最后被保安赶出门外，在湿透之前他们出来，丹丹从身边过去那一刻对我笑起来，他们走上一辆红色车子，丹丹回头冲我喊“雨太大赶快回去吧”，小钟也回头，挥挥手，说再见。雨水在地上汇成一条没有方向的河。嗯。再见，老狼和小钟。再见，我们唱着《月亮》悼念诗人的那个一去不返，属于校园民谣的年纪。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容易担心的小孩子” 2008年1月5日 “疆进酒”酒吧 {钟立风 · 一个人的米隆加} 北京的冬天，比预先想来的还要荒寒。没有帽子围巾戴的姑娘冻红了眼眶，仿佛刚刚落下泪水。浩荡荡一座城，倘使不存在一个人问你声寒暖，拥挤不及空旷，繁华哪堪朴陋。这样的时候，只想安安静静听小钟吹着口琴，唱支歌。小钟一个人的米隆加，在这个冬夜缓缓开放，而钟楼脚下的疆进酒无疑为这场开放提供了最好的泥土。光线柔软，旧木头桌椅，小小的房间人们挨着肩膀低语、欢笑、饮酒、歌唱。小钟摸摸刘海，笑起来，唱《风筝》。那一首歌缓缓开放的时间，疆进酒倏尔坐满了因不被允许回到小孩子世界而委屈不已的小孩子，包括朝九晚五套着大西装的小孩子，妆容精致眼角起了细微褶皱的小孩子，也包括蜷在角落里握着一只冰激凌的我。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容易担心的小孩子/ 所以我将线交你手中却也不敢飞得太远/ 不管我随着风飞翔到云间我希望你能看得见/ 就算我偶尔会贪玩迷了路也知道你在等着我” 不改白衬衣的朴素衣着，小钟因为冬天的悄悄潜入加了一条黯蓝色围巾，呵，即便是唱着“带着谦卑的爱意试探你”这般鲜妍的歌，看过去依然是安静乖巧的少年模样。在第一次遇见小钟那个夜晚的日记里，我写过：“与周云蓬的沉痛相比，他更多的是《我去2000年》中朴树的模

文化评论样——抵抗世界又热爱生活，并且非但不用厚厚面具精心掩饰反而大声唱给任何偶然或特意听到的人们。” 小钟的木吉他和口琴，流淌出一条民谣的河。我们在岸上遥望，这一条穿越整个年少生命的河，哪一日可以顺着河流去远方，而不是随着青春的远去被它丢弃。多年后才得知这歌是小钟写的，“再见了最爱的人，你是我静静离去的一扇门”。曾在“水木年华”的李健一个晚上斜靠着吧台，听小钟歌唱，缓缓喝酒。到这一首，他站起身来，走到小钟旁，于是我们得以听到做了十多年朋友的小钟和李健一起弹唱《再见了最爱的人》，毋需多言，无论关于友情关于歌唱还是关于时光。我相信。你懂得。《节日盛装》是小钟写他的朋友惜福的歌，在旁观者的眼里惜福这样的人常常被统称为“傻子”，可小钟以为他只是个拥有更单纯世界的孩子。小钟照顾他，陪伴他，送给他“惜福”的名字。而他也常常出现在小钟的演出现场，伴着这支唱给他的歌谣欢乐舞蹈。惜福确然是懂得珍惜的。 “他穿上母亲为他准备的节日盛装，奔跑着穿过了大街小巷。他不懂什么是欺骗什么又是伤害，他总是站在阳光里面发呆。他不为黑夜的到来而感到恐惧，也不会为黎明的升起而欢喜。有时他的目光也会追随一个漂亮女人的背影，只是他从没尝过爱情滋味。他只看见母亲微笑着慈爱的脸，不知道每个夜里为他哭干了眼。夕阳里人们和他做着不公平的游戏，风里传来一声声心碎的声音。我也想我是他穿着节日盛装，不懂痛苦悲伤就像初生婴儿一样。等待月亮落下去红红的日头又爬上来，看着人们一刻不停到处找寻爱。” 我也想，我是他，穿着节日盛装。不懂痛苦悲伤，就像，婴儿一样。如果我是他，定然不会留恋岸上风光，我会顺着这条河离开，放声歌

我摇摇头，对于老周，除了倾听真的不该妄加言语了。 “谁在远方哭泣啊为什么那么伤心哪骑上金马看看去那是明日骑上黑马看看去那是昨日骑上白马看看去那是恋骑上灰马看看去那是死” 《四匹马》，纪念去世云南诗人余地。这是一首怎样的歌，在人群嘈杂惶恐的马路上，日头很毒，你望了太阳一眼，耳朵里它的碎片就瞬间倾塌下来“骑上金马骑上黑马骑上白马骑上灰马看看去，那是死。” 老周总是这样，选择站在一道集体的精神裂缝上，一个更多人的痛点上，直刺人心。在唱《失业者》前，不怎么开口的老周笑了，说，地铁的广播里多了一条，叫抵制卖唱和乞讨。大家跟着笑。渐渐的我们开始习惯，这个社会的缺陷，可是当听到，“如果觉得冷就去三环路坐上公共汽车，公交车上人越多心里就越暖和；如果觉得冷就走进新华书店看一部长篇小说，故事看完的时候冬天就过去了”的时候，很多人还是会眼圈发红。《不会说话的爱情》前奏一响，坐在地板上凳子上靠在墙上的人们欢呼起来，小小合唱一两句，又安静下去，这样不会说话的爱情，真的不该发出任何声音去倾听。 “绣花绣的累了吧牛羊也下山喽我们烧自己的房子和身体生起火来解开你的红肚带洒一床雪花白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中荡开日子快到头了果子也熟透了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从此仇深似海” 《金斯堡妈妈的一封信》、《空水杯》、《我听到某人在唱一首

唱，头也不会。那是我的梦想，曾经是，现在也是。从来都是。一个人的米隆加是一束不断带来静默惊喜的焰火。从《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到《雷米》，从《下午过去了一半》到《皮皮》，从陈升的《少年夏不安》到罗大佑的《风儿你轻轻的吹》。你无法知道下一朵腾空而起的焰火是什么颜色，唯有怀揣欣喜静静倾听。当疆进酒已全然被小钟的民谣河水覆没，而午夜的钟楼也即将钟鸣，小钟忽而羞涩的问：“可不可以唱首女人的歌？” 是《为爱痴狂》。然后你闭上眼睛听见连同自己，所有的人一起喊着唱“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不会说话的爱情 2008年3月23日南锣鼓巷江湖酒吧 {周云蓬} 南锣鼓巷拐进去，过了中戏，东棉花胡同的尽头，兜兜转转怕迷路，一抬眼看见熟悉的宽墨镜黑长发，心里忽然乐了——这不是老周嘛。老周是民谣歌者里面很沉重的一个，也是我最不知道如何言说的一个。我无法忘记第一次听到《中国孩子》时浑身颤栗的感觉。他唱中国的贫富差距，唱失业、艾滋病、矿难、克拉玛依大火，单凭那直指当下的勇气他就注定不可代替。当然他也唱爱情唱庄子唱孤独，但他声音里的爱情总渗透着无常的悲凉和嘲弄，毕竟老周过山过水过人生，见惯人间悲苦。江湖里，老周惯常着不说话，调调琴，或是那样干坐着。我看不见他墨镜的眼睛，也不能读他的心。盯着他久了，脑袋竟忽而跳出“悲怆”一词，

忧伤的歌》、《一个儿童的共产主义梦想》……老周一首接一首荒凉凉得唱下去，月亮高了，夜也深了。“没有公共汽车了，开往你郊区的住房，找个大排挡，一杯一杯到天亮。”唱完这几乎确切描述了听完演出后我们每一个人处境的歌，老周起身要散场。我心里默念“九月，九月”，却听得身后一个女孩子喊出声来，她固执得喊着九月，空气快要僵住的时候老周重新坐下，叹口气， “快要26号了吧。”他喃喃，“《九月》。” 是的，快要26号了，小哥哥海子十九年祭。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吉他破碎乐音里歌声洞穿心扉，你的耳朵里呼啸起九月的草原荒凉。草原上，风声里，姑娘落下泪水，人群静若婴童。九月的海子在周云蓬九月的喉咙深处向我眺望。被乐音摇曳的空气背面，你的小哥哥在草原上在马背上在琴弦上写下诗行，他醉倒在九月里，琴声呜咽，泪水全无。可是即使我们不得不仆仆风尘，老周或者海子，我还是更愿意见到你们嘴角上扬笑靥明朗。破吉他，烂城市，想回家。记忆里谁在唱着，唱着，唱着，唱着，唱着。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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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现在取消 ——关于电影《李米的猜想》文 / 时间格子

洗澡的时候水哗啦啦从头上流下来，某一瞬间突然非常非常难过。几个钟头前我在漆黑的电影院里，便是裹挟着这样的难过用力睁大眼睛。来之前完全没有看过剧透和介绍。只知道是周迅主演。她消失那么长时间去谈恋爱，我几乎以为她将要放弃她的事业了。天生长得这样一张冷寂分明的脸，特写那么多，宽屏上四分之三是她的脸，没有化妆，星星点点的雀斑，薄薄的唇，但是还是这么好看，好看的让人嫉妒。这样冷感的脸，简直让我偏爱到死。出来后给朋友发短信，最后半个钟头，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美的让人想掉泪。那时正站在公车站牌下。等不到公车。繁华的商场门口，却突然开始忍不住泣不成声。我并不知道这一刻让我这样难过的究竟是电影里暗喻的某一段记忆，还是面对偌大城市我不够坚强的被困住的心。而实际上，在我坐在电影院里，怀抱着我要大哭特哭的暗示时，却自始至终没有情绪失控过。其实这部电影更适合一个人看。两个人的甜蜜情绪里，是不会有无望的共鸣的。两个人在黑暗里握紧手，如何能够理解李米站在餐馆外，看着暗红色的天空时无限膨胀的寂寞。而即便是我，中间唯一让我预备掉下眼泪的画面出现时，手机有短信适时进来，也终于觉得，那不过是别人的生活。任何的感伤都不过是自己不争气的代入而已。那个情景是，她追着失踪已久的男友一边跑一边背诵他的信，第84天，第xxx天。她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认错人了，那么更对不起。然后转身飞快地跑。背影很单薄，也没有抖动，格子衬衣在风里膨胀的很大。但是你知道，跑得那么快，必然是在痛哭的。一个坚强到可以跟男人打架，自己给车子换轮胎，面对抢劫用血在车身上写110的女孩子，到最后她跟在她爱的人后面，极其卑微地恳求他承认他们的爱情。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情节，非常非常不喜欢。在预备好让眼泪掉下来的时候你发现，那就是为了迎合你的眼泪与脆弱而设的。于是连带地也觉得，带着这样抽离又投入的复杂情绪看电影的自己，真是非常装逼又变态的。从技术角度来说，故事的叙述张力是有限的，尤其后半部分显得凌乱无序。但相信删节是造成这样的部分原因。幸好细节刻画很突出。最后一幕，周迅和张涵予坐在一起看录象带。电视上哗哗哗的雪花，然后跳到李米的生活里。晒衣服，擦头发，装车轮，跑公厕，和路边的男人吵架。看的时候，心惊胆颤地想，端着镜头一直偷拍的那个人，会不会深情到手都颤抖。他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需要用多大的力量才能够忍住想去拥抱她的念头。爱情是什么。年轻的时候这个问题无论怎样回答，都显得别样的轻省。前些日子看到某个知名写手的博客，说忘记了QQ密码，于是循着安全问题想找回来。但是那个问题竟然是，什么是爱情？她已经难以想象，十四岁时，是怀着怎样的情绪设定这个问题，又是怀抱着怎样的人生观设定的答案。但长大之后的今天，终于在尝试了无数次后还是以失败告终。我们都会忘记自己曾经的执着。就像我也已经记不起来，十六岁时，为何矫情兮兮地说，我是不相信爱情的。现在看来，那简直就是无病呻吟的神经病一个。如果说李米的爱情是等待与寻找，是没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没有爱过别的男人。那么方文和裘水天的爱情大概便是，我为你牺牲。但这种等待与寻找，这种牺牲，最后又带来怎样的意义？也许这种去考察意义的想法，本身就是功利的。但是你又怎能不承认，那些以爱之名所做的事情，最后也都不过是为了获得想要的结局。奢求美好结果这个愿望本身，就是功利的。看到有采访问周迅，请用一句话形容一下李米的遭遇。她答，就是一个航班取消了，告诉你一定会飞，但是永远不告诉你什么时候飞。是我喜欢的。

副刊｜且行且ｓｉｎｇ

口水花

且行且sing 新闻点击

凌艺婷吴慧玲

——智海拾光 ——风向标

——思想者说

且行且ｓｉｎｇ｜副刊

——思想者说 1.为缓解今年就业矛盾，有关部门出台新学位制度，博士学位毕业后可继续攻读壮士，四年壮士毕业可攻读圣斗士学位，毕业后如还找不到工作，请攻读烈士学位。 ——《新周刊》刊登的一条形容毕业生就业难的短信。 2.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 ——前英特尔总裁安迪·格鲁夫的名言，包括张朝阳在内的很多人奉为座右铭。 3．作为一个以古代狩猎女神的名字来命名的女孩，到最后却成为摩登时代里被追猎得最多的人。 ——在戴安娜葬礼上，她哥哥这么说。狗仔队并没有因此停止对名人及明星的窥视，泛娱乐化时代的大众对此有旺盛的需求。 4. 恐怖分子向我们冲过来了。 ——在俄罗斯北奥赛梯别斯兰市解救人质现场，凤凰卫视记者卢宇光通过电话向观众报道。 5. 如果在中国，盗版可以得到遏制；诽谤，诬陷等行为被公正判罪；公共传播媒介发表了错误言论将会纠错，道歉——这三个条件符合的话，我还会再写。 ——作为“盗版商最喜爱的作者之一”，文化人余秋雨解释“封笔”的原因。

6.当年我不过是一个孤单的推销员。 ——曾荫权宣布参选行政长官演讲辞中的这句话成为一时佳话。从推销员到特首，曾荫权的经历正是拼搏进取的香港精神的写照。 7.不是我太入世，是我太超前。 ——少林寺方丈释永信每年有六分之一时间在国外，他说自己“跟各地的主流社会都有接触”。在美国“探索”频道关于他的短片中，他的“方丈”头衔竟然被译成了“CEO”。 8.过去，支撑硅谷运转的是IC（集成电路），现在还有IC（India and China）。 ——IT界流行的一个说法。人才外移是自由贸易无可避免的副产品。 9.今天的北京旧城已经像一个“瘌痢头”，正在开发中的花市、宣外、金融街等，皆已面目全非，出现一片片平庸的建筑和平庸的街道。 ——清华大学教授吴良镛认为这样可怕的结果在北京接二连三地出现，呼吁对北京旧城进行审慎的保护，而不是“加速改造”。美学家叶廷芳更认为，最大的城市败笔无疑在北京。 10.笔落在有坏思想的人手里比刀落在谋杀者手里还危险。 ——缅甸政府要求记者为国家和人民服务。 11.为你，千千万万遍。 ——无论是书还是电影《追风筝的人》里浸满了泪水最感人至深的一句话。 12..学术超男。 ——易中天的别称。出版人，民间语文搜集者黄集伟说，如果上联是这句，下联倒有一个现成的：“国学辣妹”。

副刊｜且行且ｓｉｎｇ

——智海拾光《明朝那些事儿》点击：迄今为止唯一全本白话正说明朝大历史的，新浪博客连载三个月逾百万点量，一个非文学和历史学专业出身的普通公务员用老道、通俗、幽默的手法，将历史还原得无比清晰深刻、丰满圆润。经典语录： 1、其次,我们知道,但凡高水平的打群架斗殴,都有固定的行动计划,逃跑路线,事前统一分发兵器(如菜刀,木棍等),事后找人出来背黑锅,一应俱全才开始行动.[见书748页] 2、哭是为了发泄情绪，流泪是最为重要的，而闹事要的就是声势，低声哭没啥用，一定要做到雷声大雨点小，以最小的精力换取最大的效果。 [见书755页] 3.其实统治王朝就是经营企业，只不过治国这一摊生意更大而已，做一般生意要交税、还要应付工商检查、安全检查、消防检查，逢年过节还得上贡，流年不利还会亏本破产。相对而言，建立王朝这笔生意就好做得多了，除了启动资金过高（要敢拚命），经营周期不定（没准明天就牺牲）外，只要一朝成功，就立马鸟枪换炮。从此不但不用交钱，还可以收别人的钱，想收多少自己说了算，除了你管别人，没人敢管你。因为开政府比开公司的利润更大，前景更广，所以自古以来，无数人都跃跃欲试，但成功者寥寥无几（就那么几个朝代）。[见书788页] 专家链接： 1.让我们以更为轻松的状态走进历史吧。作者当年明月写轻松的历史，其实并不轻松；大家轻松地读历史，希望真的很轻松。 ——毛佩琦（央视百家讲坛《细解明朝十七帝》主讲） 2.这部书几乎具备了流行文学传播的一切因素。只是我没有想到一部具备了这些因素的作品居然是一部历史作品，而且是正史，完全不是戏说，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把它称为小说，因为它几乎是完全忠实于《明史》的。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博士周枝羽小编在线：《明朝》的副题是“"历史应该可以写得好看”，正如当年兄所愿历史在他眼里俗便俗的彻底，真便真的感人，趣就趣的好玩！鲜灵笔法下人物不再是一个刻板的名字和符号，从浩繁的明朝历史中理出了轻重缓急，有的浓墨重彩，有的一笔带过，绝少拖泥带水，使得脉络清晰有致。目前已出一至五部，一气读下来真是酣畅淋漓且意犹未尽。

《追风筝的人》点击：12岁的阿富汗富家少爷阿米尔与仆人哈桑情同手足。然而，在一场风筝比赛后，一切都变了，而阿米尔从此踏上了一条背叛与赎罪之路。故事残忍并美丽，作者以温暖细腻的笔法勾勒人性的本质与救赎，堪称震撼世界的佳作。经典语录： 1.为你，千千万万遍。 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 [书中出现多次] 2.我成为今天的我，是1975年某个阴云密布的寒冷冬日，那年我十二岁。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趴在一堵坍塌的泥墙后面，窥视着那条小巷，旁边是结冰的小溪。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己爬上来。回首前尘，我意识到在过去二十六年里，自己始终在窥视着那荒芜的小径。[见书1页] 3来吧。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见书186页] 专家链接： 1.巧妙、惊人的情节交错，让这部小说值得瞩目，这不仅是一部政治史

且行且ｓｉｎｇ｜副刊诗，也是一个关于童年选择如何影响我们成年生活的极度贴近人性的故事。同时兼具时代感与高度文学质感，极为难能可贵。 ——《出版商周刊》 2.阿米尔与他父亲仆人儿子哈桑的亲密友谊，成为贯穿全书的脉络。作者笔下的阿富汗温馨闲适，却因为不同种族之间的磨擦而现紧张，充满令人回萦难忘的景象。 ——《纽约时报》 3.没有虚矫赘文，没有无病呻吟，只有精炼的篇章，细腻勾勒家庭与友谊、背叛与救赎。作者对祖国的爱显然与对造成它今日沧桑的恨一样深。故事娓娓道来，轻笔淡描，近似川端康成的《千鹤》。 ——《华盛顿邮报》小编在线：《追风筝的人》一书词翰并美，意味悠远，情节铺陈有致，故事娓娓道来，带读者游弋于人性的深海里。从背叛到赎罪，从一个胆怯的逃兵到挺身而出的英雄，作者弹奏了一段一个男人有关心灵蜕变的夜曲，更是勾勒了一幅似乎有某种流质逶迤蜿蜒的唯美画卷。

《我的电台FM SHE》

《后青春期的诗》

点击:（简称《叛逆的鲁路修》）动画从2006年10月开始播出至2007年，接续的系列‘R2’从2008年4月开始播出，为现在日本最热门的连载动画之一，连续排名月刊Newtype最受欢迎的动画人气榜第一、男/女角色人气榜前五强，而作为一号男女主角的鲁鲁修和C.C.则是当之无愧的 TOP1。作为最佳看点的不仅是2017年，在生死边缘获得“Geass”的力量，立志要粉碎不列颠帝国的黑色皇子鲁路修，以及获得第七世代人型机甲兰斯洛特，立志从帝国内部进行改革的白色骑士枢木朱雀，两人影响了整个世界的一次次颠峰对决和介于朋友与敌人间的纠结情感，还有鲁路修与 C.C.并肩而行的一路上日益升温的爱情。小编在线：堪称神做的剧设加之“罪与罚”、“善与恶”、“命运与审判”、 “压迫与反压迫”、“绝望初萌生的希望”等一系列宏大的主题，确实在 R2完结的今天值得一看！

点击：第一天团五月天自两年前的《为爱而生》之后，迟迟未推出新专辑。五月天近半年来以几乎闭关的姿态为新专辑催生，今秋终于大功告成。于10月23日发行的第七张大碟呈现了自然和纯粹的风格，主打歌《后青春期的诗》由小说家九把刀操刀，歌词温暖人心。小编在线： “上帝创世纪只花7天，一只蝉一生只活7天，五月天第七张专辑一等就是700天。”五月天用诗样音乐让你的等待告罄，即刻倾听…… 专辑曲目：01.突然想起你 02.生存以上,生活以下 03.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04.爆肝 05.噢买尬 06.出头天 07.我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 08.春天呐喊09.夜访吸血鬼 10.如烟11.后青春期的诗12.笑忘歌

点击：众多歌迷引颈期盼的S.H.E最新专辑以未来、复古双封面双版本的形式于今秋出炉。新专辑『我的电台FM S.H.E』在歌与歌的中间S.H.E 分别化身新闻主播、喜碧夫人、熬夜DJ跟歌迷聊时事、感情与音乐，可谓独具匠心。专辑11首全新歌曲，由Sweetbox、周杰伦、林夕、蔡旻佑、施人诚、郑楠等中西音乐人跨海打造，专辑制作阵容可谓空前强大。小编在线： SHE整张专辑以「电台」的模式呈现，这是S.H.E的第11张专辑，她们的声音已经成为歌迷中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的电台」就是要让歌迷们随时可以打开S.H.E的专属频道分享她们的点滴。专辑曲目：01.早安您好02.我爱烦恼03.宇宙小姐04.沿海公路的出口05.天亮了06.比你贱 07.喜碧夫人时间 08.女孩当自强09.安静了10.我是火星人 11.612星球12.店小二 13. 熬夜DJ 14.月光手札15.酸甜

《Code Geass 反叛的鲁路修》

——风向标 2008年11月20日《证人》主演：谢霆锋、张家辉、张静初、廖启智、钟舒漫、苗圃 2008年11月21日《预见未来》主演：尼古拉斯·凯奇朱莉安·摩尔杰西卡·贝尔托瑞·奇特尔斯 2008年11月21日《哈里波特与混血王子》主演：丹尼尔·雷德克里弗鲁珀特·格林特海伦娜·邦汉·卡特 2008年11月28日《爱情左灯右行》主演：林嘉欣邓超范伟黄磊黄晓明陆毅林申聂远任泉佟大为张峻宁苏有朋 2008年11月28日《桃花运》：葛优邬君梅段奕宏小宋佳李晨李小璐耿乐梅婷郭涛 2008年12月4日《女人不坏》主演：张雨绮、周迅、桂纶镁 2008年11月28日《硬汉》主演：刘烨黄秋生孙红雷于荣光刘洋陈雅伦 2008年12月19日《叶问》主演：甄子丹、任达华、熊黛林 2008年12月12日《梅兰芳》主演：黎明、章子怡、陈红、孙红雷、钟欣桐、王学圻、安藤政信、英达 2008年12月12日《地球停转日》主演：基努·里夫斯珍妮弗·康纳利 2008年12月22日《非诚勿扰》主演：葛优、舒淇 2008年12月《贵族》主演：葛优、舒淇、喜剧片 2009年1月23日《赤壁（下集）》主演：梁朝伟金城武胡军林志玲张丰毅赵薇张震尤勇小宋佳侯勇佟大为中村狮童

副刊｜且行且ｓｉｎｇ

我院学生参加首届高校文保论坛暨高校文保联盟启动仪式 2008年10月26日上午10点，我系三名同学作为 “西安鼓乐”研究组的主要成员受邀参加在首都博物馆举行的首届高校文保论坛暨高校文保联盟启动仪式。高校文保联盟致力于提升大众、尤其是高校学生对文物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关注程度，进而达到保护文化的目的。中国传媒大学“西安鼓乐”研究组作为大会的唯一展示团体，向与会人员展示了纪录片《西安鼓乐》，得到与会者赞扬。

我系组织08级新生《学生手册》考试电视与新闻学院新闻系、传播系于10月31日晚组织了新生《学生手册》考试，考试时间为两个小时，同学们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试卷。各班班主任在考试结束后取走各班试卷进行阅卷评分，并于11月5日反馈回我系政办室。我系同学认认真对待本次考试，充分展示了我系风采。

“首届两岸三地媒介批评学术研讨会”在我校召开 11月1-2日，“首届两岸三地媒介批评学术研讨会”在中国传媒大学国际交流中心隆重召开。来自大陆、台湾和香港的三十余位新闻传播学界、文艺文化学界的著名专家学者与内地高校和研究机构的四十多名教师、研究人员及博硕士生参加了会议。研讨会围绕两岸三地媒介批评的前沿话题展开了全面深入的专题研讨。会议的主题是“使命与责任——媒介批评的历史、现状与未来”。本次会议由中国传媒大学电视与新闻学院、中国传媒大学广播电视研究中心、《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编辑部、中国新闻史学会与台湾世新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共同主办。

新闻系传播系新生踊跃参加新生运动会 10月29日下午，我系学生积极踊跃地参加了08级新生运动会。运动会上，我系新生充分展现了他们的精神风貌与昂扬的斗志，赛出了水平赛出了风格。广播操整饬有序，田赛径赛的赛场上都能看到他们飒爽的英姿。在4×100M女子接力、女子自由跳远、男子立定跳远等比赛中他们代表电视与新闻学院出战并取得了优异成绩。

中蓝第一届优秀小屋评比中我系学生表现出色 11月3日，中蓝大学生公寓举办了第一届优秀小屋的评比活动，旨在评出优秀的“文化小屋”和“温馨小屋”。在评比中，我系学生表现出色，其中来自新闻学的213寝室荣获一等奖，被评为“文化小屋”。来自新闻学的215、217以及媒创专业的211寝室等都在评比中取得了优异名次。

我系新生策划大赛捧奖杯 11月4日晚，由外交学院举办的北京市首届校园活动策划大赛决赛拉开帷幕，我系08级新生崔岸雍、王晓娜、吴晨组成的策划团队凭借精彩表现获得三等奖。作为唯一的新生代表团，三名选手沉着冷静，在答辩过程中表现出我校独有风采，凭借“新闻节”完美策划赢得评委一致好评，为我系、为中传增添了荣光。

新闻系传播系学生会成功举办大型文艺晚会“中传骄傲” 11月5日晚7点，“中传骄傲”大型文艺晚会在1500人报告大厅拉开帷幕。作为第一场融汇众多广院骄傲的大型文艺晚会，“中传骄傲”以“志气+灵气+锐气=中传骄傲”为主线，向广大师生展示了中国传媒大学学生的风采。晚会上，几大闪亮社团都奉献了精彩节目，更有从广院之春、广院之冬、风采之星中脱颖而出的选手和志愿者及新生一道为大家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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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点 | 后奥运时代

第4期 后奥运的前思考

第4期后奥运的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