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臺籍老兵血淚故事2 by nhrm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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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仲驊 00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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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狹縫下的臺籍國軍 ‫҅׹‬ӹ 1ǵഋࠊ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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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籍國軍口述歷史》（南投：臺灣文獻館，2006），頁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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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 警備總司令部調查臺籍日本兵的告示警備總司令部調查臺籍日本兵的告示圖片來源：〈臺灣省警備總司令部公告絢二字第一 0 一號〉，《臺灣新生報》（1946 年 3 月14 日），收入《許昭榮檔案》 ( 登錄號：HSU-003-001-113，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提供 )。 5 946年中改制為整編62師、整編70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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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2 陸軍第 62 軍在臺灣募兵告示圖片來源：〈陸軍第 62 軍司令部招募志願兵簡章〉，《臺灣新生報》（1945 年 12 月 20 日），收入《許昭榮檔案》 ( 登錄號：HSU-003-001-112，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提供 )。 6曾學佑，〈臺籍國軍血淚史〉(臺南：國立臺南大學臺灣文化研究所碩士論文，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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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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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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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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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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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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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濱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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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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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附錄】 ˰冢䀋ℝ㇘䇕⛘⚾˱

420

00 00-17

長濱鄉噶瑪蘭族人

日本名 / 後藤正男 (Goto Masao)

臺灣漢名 / 陳金財

圖說：該礦石是自故事主角的家鄉-長濱鄉採集來的，對於被迫離鄉的臺籍兵而言，這是獨一無二的~ 家鄉地圖，但願每一位臺籍老兵的身、靈，能被尊嚴地對待；離散他鄉的，能早日回歸故土。枯葉蝶：取臺灣特有亞種的枯葉蝶型態，其翼面有亮麗的藍、黃色光澤；停歇合翼時，隱藏內面絢麗的色彩，外觀狀似枯葉，為提高存活的機率，隨著環境變化所形成的擬態保護色。圖中是為了呼應故事的主角而寓意地融入其為求生存，而被迫加入軍種的旗徽(分別為日軍軍旗、中國國民黨軍旗、中國人民解放軍八一軍旗)。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9E%AF%E8%91%89%E8%9B%BA%E8%9D%B6#.E5.88.86.E5.B8.83

12!昛慹屉!

噶瑪蘭族人日本名 / 後藤正男 (Goto Masao) 臺灣漢名 / 陳金財

金財，噶瑪蘭族人，1928 年 1 月生於 Gusipo ( 今花蓮縣豐濱鄉靜埔村 )，日本名字為後藤正男，讀公學校六年級時搬到臺東縣長濱。太平洋戰爭末

c受訪者：陳金財

期，資源困乏，為了改善家中的經濟而從軍。經過激烈的考試，成為第六期海軍志願兵，後服役於高洋 1215 部隊，1945 年 9 月離隊。

不能從軍的陳金財被送到南京醫院，在近半年的照顧下才得以出院。出院後與臺籍的傷兵，投靠上海臺灣同鄉會，在同鄉會協助下於 1948 年中，踏上返家

戰後在國軍的「高薪」招募下，於 1945 年 12 月到蘇澳，分

之路。回家之後就以務農為生，直到今日。

配到 70 軍 75 師 139 旅 278 團 2 營 6 連。受了大約一年的訓練，於 1946 年年底，在未被告知的情況下，被送往了徐州，後在金鄉、魚台與共軍交戰。1947 年 11 月，部隊撤出魚台時被流彈打穿右膝。陳金財死命爬行到附近的村莊，之後在村民的運送下回到國軍，但也因傷跛腳不能再從軍。

返鄉後到鄉公所兵役科辦理退伍令無法成功，且政府對於臺籍國軍的犧牲未有所關心，也使陳金財認為政府漠視臺籍國軍的奉獻。之後亦加入全國原國軍臺籍老兵暨遺族協會，為臺籍國軍的權益發聲。另外也參加海交會，對臺籍日本軍人的事務，也有所關心。

長濱鄉

阿美族人阿美族名 / Canglah 臺灣漢名 / 王孝井

阿美族人

阿美族名 / Canglah

臺灣漢名 / 王孝井

長濱鄉阿美族人阿美族名 / Wuban ( 武邦．少馬赫 )

幼時漢名 / 潘武邦

國軍漢名國軍軍漢名名 / 潘茂盛潘

返臺漢名 / 黃來盛

圖說：該礦石是自故事主角的家鄉-長濱鄉採集來的，對於被迫離鄉的臺籍兵而言，這是獨一無二的~ 家鄉地圖，但願每一位臺籍老兵的身、靈，能被尊嚴地對待；離散他鄉的，能早日回歸故土。

14!湫Ἦ䚃!

阿美族人阿美族名 / Wuban 武邦．少馬赫幼時漢名 / 潘武邦國軍漢名 / 潘茂盛返臺漢名 / 黃來盛

uban ( 武邦．少馬赫 ) 阿美族人，臺東長濱鄉大俱來村人， c 受訪者：黃來盛小時漢名潘武邦，入國軍時又名潘茂盛，回臺灣定居時登記為黃來盛。

庭。在反右運動與文化大革命的風暴中，由於 Wuban 從事基層的工作，

戰後有部分的國軍單位，到部

而得以逃過這場風暴。在 1990 年

落去「拉丁」，Wuban 在不知情的狀

代兩岸開放探親，申請回臺灣定居。

況下，還以為是被日本人抓走，曾試圖逃跑，但無法成功，而進入了 70

雖然 Wuban 回臺，得見到老

師 139 旅 278 團 2 營 5 連。就在無

邁眼盲的母親；然而在臺灣沒有

法認知自身處境的情況下，被送到

財產，經濟方面是相當的艱苦，主

大陸戰場。因為對大陸的地理與文

要靠每月一萬三千元的撫恤才得

化一無所知，難以交待從軍時的情

以過活。此外，Wuban 被戰爭時子

況。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被共軍俘

彈擊中右腳掌，到 2008 年時才拿

虜，又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加入共

出彈頭，行動也不方便。傷殘的身

軍，後被送到黑龍江省虎林鎮開荒。

體，又肩起經濟的艱苦，是許多臺籍國軍返鄉時，所面對的難題。

Wuban 的大半生是在虎林鎮渡過，無論是工作、學習、婚姻、家

長濱鄉

阿美族人

臺灣漢名 / 黃進發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9E%AF%E8%91%89%E8%9B%BA%E8%9D%B6#.E5.88.86.E5.B8.83

15!湫忚䘤!

阿美族人臺灣漢名 / 黃進發

進發，阿美族人，臺東長濱鄉長光村人，長濱公學校畢業後就在家中務農，戰後聽信國民黨的募兵待遇而從軍，分發到 70 師 139 旅 277 團 2 營 5 連，在補給班擔任輕機槍手。受訓近一年間，

c 受訪者：黃進發

在未被告知的情況下，部隊移防至中國大陸，開始漫長的離鄉之旅。

退伍後，轉業到地質部操作鑽探機器，曾在不同省份工作，最

黃進發參加過 1947 年初的徐州機場防衛戰、1947 年 7月魯西南戰役及 1948 年年底的徐蚌會戰。 277 團在魯西南戰役中被共軍打散過一次，之後到濟寧再重新整合。由於黃進發在中國戰場上的經驗相當豐富，訪問紀錄中也細談許多戰場

終在江西結婚成家。文化大革命時，因由國軍的身份而被批鬥，受盡了許多苦難。這也是許多臺籍國軍在中國的縮影，但是在臺灣卻罕為人知。因此其姊黃春金，加入國軍臺籍老兵暨遺族協會，希望政府與社會看到臺籍國軍的權益。

上的親身經歷。黃進發最後在徐蚌會戰中，因為腳部凍傷，而被共軍俘虜。後加入林彪的第四野戰軍，隨隊南進到廣西，在部隊擔任班長。

長濱鄉

阿美族人

臺灣漢名 / 胡來盛 ( 兄 ) 胡清源清源源 (弟) 臺灣漢名臺灣灣漢名 / 胡

100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9E%AF%E8%91%89%E8%9B%BA%E8%9D%B6#.E5.88.86.E5.B8.83

16!傉Ἦ䚃ˣ傉㶭㸸!

阿美族人

臺灣漢名 / 胡來盛 ( 兄 )

臺灣漢名 / 胡清源 ( 弟 )

來盛，阿美族人，1926 年出生

清源，阿美族人，1928 年出生

胡

畢業，大哥胡春福，三弟胡清源。太平

畢業，大哥胡春福，二哥胡來盛。戰後

洋戰爭時期，被徵召入伍，防守臺東飛

國軍來村莊募兵時，宣傳每月有三十

機楊。戰後，因為大陸兵逃至長濱村，

元的薪水，因而進入整編70師139旅，

得知國軍「騙」人當兵的情況，使得村

擔任衛生兵的工作。

於臺東縣長濱村，長濱公學校

內青年不願從軍。在招募不到兵的情況下，國軍入村莊再次強迫募集。大哥胡春福逃至山上無事，胡來盛與三弟胡清源在每月三十元的待遇之下，而被「騙」去當兵，加入整編 70 師 139 旅。胡來盛在部隊準備移往中國時，發現不對勁的胡來盛，與部分的臺灣兵決定逃跑。然而失敗，被反綁雙手後吊起來打，就此被送到中國戰場，離鄉四十年。在中國胡來盛選擇在浙江成家立業，育有二男二女，有位女兒是導遊。由於返臺的時候，身體健康不佳，考慮家人多在中國，在中國反而能得到理想的照顧，而沒有回臺灣定居，今已逝世。

於臺東縣長濱村，長濱公學校

1946 年年底 70 師將要移防中國之際，胡清源從哈瑪星的友人，得知部隊要移往中國打仗，決定逃離軍營。在老農的引導與貨車司機的協助下，胡清源與友人成功逃走並得以回家。現今胡清源與子女在新北市樹林區生活。由於胡清源並沒有到中國戰場，全篇的訪問重點，在他擔任衛生兵時的所見所聞與逃亡的經驗。任衛生兵時，見到軍中如何毒打逃兵，甚至埋葬被打死的士兵；以及見到國軍調戲民女，並槍殺民眾的軍紀事件。在逃兵的事情上，胡清源也詳實得交待了動機，並陳述行動的過程與心裡的煎熬。有助於讀者更加明白，當時臺籍國軍們心中的糾結與無奈。

101

長濱鄉阿美族人

臺灣漢名 / 賴福生臺灣漢名 / 曾烏玉生 ( 妻舅 )

122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9E%AF%E8%91%89%E8%9B%BA%E8%9D%B6#.E5.88.86.E5.B8.83

17!岜䤷䓇!㚦䁷䌱䓇

阿美族人

臺灣漢名 / 賴福生

臺灣漢名 / 曾烏玉生 ( 妻舅 )

福生，臺東長濱鄉膽曼村阿美族

賴

曾烏玉生，阿美族人，1928 年出生，賴

人，太平洋戰爭期間曾被日本人

福生妻子的弟弟，與賴也是同村鄰居

徵召從軍。戰後，國軍來村中募兵，提

關係。國軍來村中募兵時，與賴福生

出優沃的條件，吸引了貧苦村莊的青

一起從軍，加入整編 70 師 139 旅 277

年從軍，膽曼村就有五人從軍。賴福生

團。然而曾烏玉生卻滯留在中國，直到

加入整編 70 師 139 旅 278 團，擔任機

政府開放臺籍國軍返臺之後，才回到

槍手。在中國戰場時，被部隊衝散而負

家鄉。

傷，因此得以後送到醫院，之後至上海搭船返鄉。同村的另四人，有二人戰死，二人回到故鄉。

家族有感於先是國軍不信守承諾，後是政府漠視臺籍國軍。曾烏玉生與賴福生之妹賴阿利加入全國原國軍臺籍老兵暨遺族協會，並參加過抗議行動，向政府爭取應有的尊重與權益。現今賴福生與曾烏玉生皆已經逝世。

123

成功鎮

阿美族人陳明福大哥 / 佐崎輝雄，被日軍徵召，歿於南洋

阿美族名 / Malnagi

中國漢名 / 馬如誠

返臺漢名 / 陳明福

132

18!昛㖶䤷

阿美族人日本名 / 佐崎輝雄 ( 大哥 ) 阿美族名 / Malnagi 中國漢名 / 馬如誠返臺漢名 / 陳明福

alnagi，阿美族人，1925 年 11月

兩岸對立的局勢緩和之後，

生於臺東成功鎮，漢名陳明福，

Malnagi 託在美國德州的友人，利

在中國生活時，改名為馬如誠。太平

用海外信件與家中連繫，使家人

洋戰爭期間，家中的大哥被徵召去

得知他的消息，彼此也利用國外郵

南洋打仗而歿，身為家中的次子，就

件互通訊息。然而 Malnagi 回國前

此擔起家中經濟的責任。在三民國

母親逝世，為無奈之憾事。回國後

民學校校長的鼓吹之下，加入整編

Malnagi 也加入全國原國軍臺籍老

70 師277團。在部隊移駐到大陸前，

兵暨遺族協會，並與子女搬到臺北

曾有意逃兵，但因個性老實而沒有

去生活。或許是往事苦悶，Malnagi

行動，就此遠離家鄉四十年。

常喝酒消愁，在返鄉後的8年逝世。

到了中國之後，不久被俘虜，而加入共軍。韓戰的時候，作為機槍手被共軍派去支援北韓。在美軍優勢火力下，共軍為了不讓士兵逃亡，將機槍手銬在機關槍上。在這險惡的場景下，Malnagi 大難不死得以生還。韓戰之後就被派到吉林省長春市，在當地的大學擔任工友，並成家立業。

133

成功鎮

阿美族人

阿美族名 / 波哈拉山村英作日本名 / 山村英作日本名

中國漢名 / 林仲和

潘玉清臺臺灣臺灣漢名灣漢名 / 潘玉清

146

19!㼀䌱㶭!

阿美族人阿美族名 / 波哈拉日本名 / 山村英作中國漢名 / 林仲和臺灣漢名 / 潘玉清

哈拉，阿美族人，生於臺東成功鎮三民里蔴荖漏 (Malaulau)，日本名山村英作，到大陸作戰時自己取名為林仲和，在臺灣的家人則為他取潘玉清的漢名。日治時期公學校畢業後，被保送到日本就讀青年學校。

c 年輕時的潘玉清

然而因母親早逝，中斷了在日本的學業。在招逢巨變下，為了家庭生計，

戰及東山島撤退戰。最後被國軍遺

在三民國民學校校長的鼓吹之下，被

棄，無法返鄉只好加入共軍。

「騙」入了整編 70 師 277 團，到異鄉去打戰。

波哈拉由於在田徑運動的出色表現，而進入了中國田徑隊，並在南

波哈拉的國軍生活相當的不平

京的體育學院當專業教練。在出國比

靜，1947 年 7月魯西南戰爭中的六營

賽的時候，曾有過逃亡的意圖，但在

集作戰，部隊潰敗，長官、幹部棄兵

嚴密的監控之下無法成功。在 1990

逃亡，波哈拉被共軍俘虜。1947 年底

年代回國之後，投身在體育訓練、協

隨共軍前進大別山時，趁機會與一野

調臺籍老兵的家庭糾紛、關心家鄉文

戰醫院醫務兵一同逃離共軍，回到國

化等事上。其傳奇的一生，紀錄片《路

軍的部隊。並參與後來的 1948 年年

有多長》，有詳細紀錄。

底的徐蚌會戰、1949 年的上海保衛

147

成功鎮阿美族人

阿美族名 / Kasawu

中國漢名 / 林忠義

170

成功鎮阿美族人阿美族名 / Katu

日本名 / 松井正央

日軍音名 / 馬幾馬紹

國軍漢名 / 嘉奪

臺灣漢名 / 武成榮

阿美族名 / Cinku ( 二妻舅 ) 阿美族名 / Afulugn ( 大妻舅 )

日本名 / 浜田貞治

臺灣漢名 / 蔡金山

250

22!㬎ㆸ㥖!

阿美族人阿美族名 / Katu 日本名 / 松井正央日軍音名 / 馬幾馬紹國軍漢名 / 嘉奪臺灣漢名 / 武成榮 atu，阿美族人，1927 年 4 月生於臺東成功鎮和平里旭祭來 (Takilai)，日本名松井正央，加入國軍時的漢名為嘉奪，正式漢名為武成榮。日治時期就讀新港公學校，16 歲時參加臺灣勤行報國青年隊的訓練。18 歲太平洋戰爭末期

c 受訪者武成榮，民國 16 年生，整編 70 師 139 旅 278 團 3 營 8 連 2 排

時，被徵召進入山崎部隊 4591 分隊，負責臺東的防衛。少年時，對

部隊撤離戰場。在 70 師再次整頓的

於戰爭就已經有相當的體會了。

期間，參加狙擊大隊的訓練，為出色

終戰後，急於出人頭地好改善家境的 Katu，誤信國軍的宣傳，以為只要出外打工三個月，不但可以賺錢，

的狙擊手。1948 年底徐蚌會戰中，因戰傷被後送到南京。也因此，可以用傷兵的身份到上海搭船返鄉。

還可以讀書進修，而加入國軍，後被

Katu 雖然得以幸運返鄉，但戰

分派到整編 70 師 139 旅 278 團 3

爭間右膝與左手虎口的傷，及胃部機

營 8 連 2 排。知道受騙的 Katu 無奈

能的受損，仍然影響其健康。有感於

得隨部隊訓練，在 1947 年初被送到

政府對臺籍國軍的冷漠，而加入全

中國徐州的戰場。7月份的魯西南戰

國原國軍臺籍老兵暨遺族協會 ( 曾

役中，在 277 團被殲滅的情況下，跟

擔任理事 )，為老兵的權益發聲。

251

1:!㜿⾈佑!

阿美族人阿美族名 / Kasawu 中國漢名 / 林忠義

asawu，阿美族人，生於臺東成功鎮，漢名林忠義。家境清貧，家族人口多達十三人，為改善家境，自青年時期就從事蓋房子、修馬路、港口等零工。終戰之後國軍到村莊募兵。然而召幕人員卻宣傳是到外地去「

c 受訪者林忠義

到福建的伐木場，擔任醫護工作。

打工」，不疑有他的青年們就這樣被召募入國軍了。Kasawu 則加入了整編

在 1970 年代的文化大革命

70 師 278 團 3 營 3 連，經過近一年

中，Kasawu 與許多臺灣人一樣，

的訓練之後，就隨 70 師移防到徐州

被列為反右份子，遭到批鬥。由

了。

於 Kasawu 天性樂觀，主要擔任基層工作，受到的批鬥並不特別嚴重。

Kasawu 的部隊在 1947 年 7 月的魯西南戰爭中的六營集作戰時，

在開放臺籍國軍回鄉定居後

被共軍擊潰。在軍中幹部不見蹤影

，Kasawu 帶家人返鄉定居，在親人

的情況下，只好向共軍投降。那時共

、鄰居、朋友的協助下，渡過許多

軍相當優待俘虜，然而不想再從軍

生活的困境，子孫則到臺北工作發

的 Kasawu 在共軍不留意的情況下，

展。Kasawu 也加入在臺東的老兵

逃入徐州的民間。在徐州的農地、金

互助會，並關心老兵權益等議題。

山醫院作長工，也在徐州成家立業。中共統治徐州後，Kasawu 被安排

171

成功鎮

阿美族人

阿美族名 / Gulas

臺灣漢名 / 吳軍男

204

21!⏛幵䓟!

阿美族人阿美族名 / Gulas 臺灣漢名 / 吳軍男

ulas，臺東成功鎮和平里旮祭來 (Takilai) 阿美族人，漢名吳軍男。家境清貧、人丁眾多，因父親生

c 受訪者吳軍男

病，少年時就擔負生計。日治時期，

Gulas 因出色的表現，從 1950 年

曾被徵召參加臺灣勤行報國青年隊

代開始，直到 70 年代的文化大革命，

的軍事訓練，戰爭期間的也被徵去

皆成為被鬥爭的對象，受盡了許多

做軍工。戰後被警察強制報名參加國

磨難。直到鄧小平上臺後，才得到平

軍，在整編 70 師的 139 旅 278 團 3

反。1983 年時因日本觀光客的協助，

營 2 排重機槍連中，擔任機槍手。

得以與家人通信，得知家鄉事。回鄉

1947 年到山東作戰時，部隊在

之後，不幸與姊姊發生糾紛，生活艱

金鄉和魚臺中間，遇到共軍的埋伏而

苦。有感於返鄉老兵的生活的困窘，

被俘。在共軍俘管處，Gulas 擔任炊事

而投身爭取臺籍老兵權益的活動。

員的工作，直到國共戰爭結束。戰爭結束後，被調到位於福州的「福建軍區司令部臺灣訓練隊」，由於成績出色，之後擔任福建軍區第十四步校的助教，並入福州軍區幹部學校進修。

205

成功鎮

阿美族人阿美族名 / Kaynga ( 二哥 )

阿美族名 / Olok

日本名 / 米春實夫

國軍名 / 米春實

臺灣漢名 / 陳春雨

日本名 / 米春豐次

國軍漢名 / 米春豐

臺灣漢名 / 陳有財阿美族名阿美美族名 / Punay Punay ( 三哥三哥 )

日本名 / 米春富夫

國軍漢名 / 米春富

臺灣漢名臺灣漢名 / 陳負雲陳負雲陳負臺灣漢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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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該礦石於2015/11/6-陳春雨告別式-自成功鎮旮祭來(和平里)的家宅前，其生前親自屯墾的故土上採集來的。他臨終前仍念念不忘-臺籍老兵協會-尚待轉型正義的未盡之志，囑其子嗣莫忘這塊土地的戰殤與凋零老兵的尊嚴。吳祝榮記：告別式場，春雨會長長子特別分享： “爸爸知道自己來日無多，還欠債28000元買一部無牌照的老爺車，他要用這部車，繼續為這些老兵們奔走” 。他的生命，並不自私地為己而活，私命於苟且偷生中無顏過身，公命無汗顏鄉土父老，所以他的逝去，我有沈重的不捨~

23!昛㗍暐!

阿美族人阿美族名 / Olok 日本名 / 米春實夫國軍名 / 米春實臺灣漢名 / 陳春雨

lok，阿美族人，1929 年 12 月生於臺東成功鎮和平里旮祭來 (Takilai)，日本名為米村實夫，從軍時的名字為米村實，正式漢名為陳春雨。新港公學校高等科畢業，學業出色。畢業後就到日本公

c 受訪者：陳春雨

司「八班建築事務所」擔任工友，

得以搭船返鄉。然而同行的三哥陳

從事日軍軍事陣地的土木工程。戰

負雲，無法回到故鄉，音訊全失。

後，1945 年 12 月國軍派人至村莊宣傳，受校長鼓吹，與二哥、三哥一同加入國軍，被分配到整編 70 師 139 旅 277 團第 2 營的重機槍連。

返鄉後，Olok 在 1950 年被徵召入伍，因有實戰經驗，而進入了軍士教導團第 2 團第 5 連中，頗受長官賞賜，有意保送入軍官學校。而不

1947 年初隨部隊到中國徐州

願再打仗的 Olok，則轉任為公務人

戰場，7月魯西南會戰 277 團潰敗，

員。先後擔任國民兵隊部幹部、兵

Olok 成功脫困，後改隸新五軍受邱

役科辦事員、兵役科科長等公職。

清泉所轄，並在整頓期間，接受了

之後，在許昭榮等人的努力下，臺籍

狙擊大隊的訓練。1948 年底徐蚌會

國軍的議題漸被重視，Olok 也投身

戰，新五軍被圍，Olok 所屬的部隊

此運動，並擔任全國原國軍臺籍老

投降。之後 Olok 與戰友一同逃難到

兵暨遺族協會第三屆與第七屆的會

蘇州，並與好友李丁川一同逃至上

長。此外，亦投身社區營造工作，

海。在上海臺灣同鄉會的協助下，

冀望能尋回在地的文化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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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 臺籍老兵血淚故事2

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臺籍老兵血淚故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