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六四的意義
六 六.四 四 特 刊
目 錄 六四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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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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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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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四集會與傳承 - 消費六四論 - 從六四淺談香港教育 - 六四事件對香港政治局勢 及社運發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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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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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前言 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能夠暢所欲言的時刻,在筆者動 筆的晚上,人大常委發表了「國安法」,不知道當這本 六四特刊發佈的時候,香港會變成甚麼樣子,但筆者還 是想抓緊這段時間談談六四。 筆者幼時對六月四日這個日子的印象跟大眾一樣: 透過電視機上的新聞,看著不少香港市民手持白蠟燭, 坐在地上為死難者默哀,長大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個日 子的背後,埋藏著一場被血腥政權所掩蓋的屠殺。 早前筆者從一段六四事件紀錄片中,看到數量龐大 的戒嚴部隊及裝甲車駛進天安門廣場一幕。心中頓時悒 悒不安,不由得想起去年的反修例運動。三十一年後的 今天,中共政權似乎依然走向同一條不歸路,不少的示 威者「被自殺」、「被失蹤」,甚至將「一國兩制」由「五十 年不變」變成「二十三年不變」,將香港從輝煌推入萬 劫不復之地。 「六四」是中共政權想要掩蓋的一天,但深明當中 真相的香港人不可能,亦不應該忘記。推出六四特刊不 單是為了悼念六四事件中的死難者、平反六四,更是希 望各位同學能毋忘反抗極權的初心,將民主思想流傳下 去。 香港公開大學學生會 第六屆編輯委員會 慎研 總編輯 黃傲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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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15-18/4 前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猝逝,多名北京市 學生至天安門舉辦悼念活動和遊行,並在天安門廣場 人民大會堂前獻花。
19-20/4 靜坐期間,學生和武裝警察發生警民衝突 22/4 多名學生於天安門廣場靜坐,要求與領導人對 話,並提出七大訴求。
26/4 《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定性學生示威為動亂。 13/5 學生發表《絕食宣言》,並開始無限期絕食,有 二千多人參加,其後增至三千餘人,其後先後有數以 百計學生不支而要送院救治。逾千名大學生在天安門 廣場宣佈無限期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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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回顧 20/5 政府將學運定為動亂,宣佈會在北京多處戒嚴, 禁止遊行和記者採訪,並執行戒嚴行動,安排解放軍 和坦克車分批進入北京,學生和市民到場堵截。
28/5 全球各地舉行「聲援天安門」的遊行和集會, 香港有上百萬人參加「支持北京學生民主運動」的遊 行。
4/6 出動坦克車和裝甲車,衝向天安門廣場。凌晨, 中共下令屠殺天安門聚集的人民。下午,港澳兩地的 市民舉行黑色大靜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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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 6
文 章
六四集會 與 傳承
對 待「 學 運 」, 處 理 得 好, 將有利於進一步的改革。 - 趙紫陽 8
撰文 /Ally Daisy 圖 / 互聯網
強調「毋忘六四」, 恰恰反映 : 六四正在被遺忘。
維園六四燭光晚會(下稱晚會)是 悼念六四天安門事件死難者的年度活 動,一九九零年起由支聯會舉辦。晚 會的訴求大致歸納為平反八九民運、 釋放民運人士、建設民主中國等。當 晚民眾藉著手上的燭光和歌聲向天安 門母親 ( 一群在六四天安門事件遇難 者的母親 ) 及流亡海外的民運人士傳 遞支持的力量。
從 2015 年開始,由支聯會舉 辦的六四悼念晚會參加人數就徘 徊於十一萬至十三萬左右。2019 年時夕六四事件三十週年,出席 六四悼念晚會人數比以往上升,約 有十八萬人。來到 2020 年,受到 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政府在 3 月 底發出「限聚令」限制人群聚集, 加上在公眾的憂慮下,今年的六四 悼念晚將首次取消。即使改變舉 行模式,人數也未必及得上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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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停悼念活動會否令人民忘記事 件,我想未必有直接關聯。2019 年 6 月 9 日,香港巿民發起了比 2014 年雨 傘運動(「雨傘革命」)更激烈的反 送中修例運動。「721」、「831」等 事件的紀念日都有不少市民到事發地 點悼念,即使有些市民沒法出席也會 略盡綿力呼籲同路人到場,因此遺忘 與否並非直接受外界因素影響。
自「雨傘革命」結束後,2015 年 的集會人數有所回落。然而晚會的參 加人數節節下跌的原因有二:隨著本 土意識抬頭,年輕人經過「雨革」的 洗禮後,更關心本土意識,維護香港 人的利益。各大専學生亦開始有自己 的想法,不再墨守成規地只參與六四 燭光晚會,反而決定在六四當天自行 舉行研討會,亦有些表示不會出席支 聯會的六四悼念晚會。「雨革」令年 輕人感受到中共、「港共」政權的壓 迫,使年輕人對中國政府反感,加上 本土意識逐漸興起,因此部分人對於 所謂的「祖國」沒有太大的歸屬感。 即使大會今年以網上直播形式進行, 大家都希望主題能滲入反送中活動的 元素,以本土為優先,並非局限在悼 念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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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調「毋忘六四」, 恰恰反映 : 六四正在被遺忘。
此外,晚會的主題每年都是悼 念六四事件、建設民主中國等,年 輕人之所以不再出席晚會,很大部 分都是不信任標榜「大中華主義」 的支聯會。「愛國愛民」是支聯會、 大部分上一代人的思想;本土意識 則是新一代的主流政見,以香港為 先。當上一代人仍然認同自己是中 國人的身份,所謂的反對派也是建 設「民主中國」;新世代會認為他 們 的 觀 念 過 時。 從 身 份 認 同 差 異 上,年輕一代對支聯會的宗旨亦抱 持質疑的態度。
若要舒緩上一代與新一代的隔 閡,均應謹記六四事件並從中 學習、勿忘這段被中共不斷隱 藏的歷史,即使今年有新冠肺 炎的阻礙,亦不會令歷史被淡 忘。即使中共政府不斷掩蓋真 相、悼念晚會暫停舉行,大家 都不會忘記初衷。
* 圖為 28 週年六四晚會
今年的六四晚會雖未能舉行,但我相信大家不會遺忘。歷史隨風飄動 到每一角落,卻不能回到自己的土地。三十一年過去,它為我們上了 一堂影響深遠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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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費六四」論 撰文 / Andree Sammi 圖 / 互聯網、Ally
不想消費六四,只因六四事件是一場苦難,亦須反思六四 事件中,學生追求的民主、自由、公義、人權如何延續。 12
- 蘇敬恆
1990 年,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簡 稱「支聯會」),成為了每年「六四」晚會的主辦 單位,而創會主席司徒華在世時一直主持晚會,向 不同年代的人宣揚「六四」真相,爭取平反。每年 一次的維園六四晚會是否有意義,應否劃上休止符, 在現今社會民意也是眾說紛紜。甚至後來有多方批 評這些悼念是在消費死難者,以悼念的名義利用民 眾的同情心作政治金錢,而平反六四一事多年來倘 未見實質進展,因此有「消費六四」論的出現。 在 2017 年,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曾在 FACEBOOK 發表聲明,表示不會舉辦和參與任何有關六四之活 動。文中有提及「六四未能與現今香港社會作連 繫,盲目繼續舉辦活動,最後只會淪於形式化,消 費六四。」黃海《疏離的人心:香港社會思潮評析》 亦剖析現今年輕人認為本土社運才是他們的政治啟 蒙。早幾年的「魚蛋革命」(2016 年旺角警民衝突)、 「雨傘運動」,才是港人應聚焦的切身之患,而非 把焦點停留在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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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可視為是來自本土意識的影響及打破了舊有思想。隨 著 2013 年,前特首梁振英推動「德育及國民教育科」為中學 必修科,惹來民間巨響及引發年輕一代對自我身份認同的反 思。隨之而來的集會、佔領政府總部與對話中,作為主辦單位 的學民思潮更在啟蒙香港本土意識上功不可沒。
加上每日中國持單程證來港人 數年年攀升,社會上的問題導 致 中 港 矛 盾 加 劇, 港 人 的 本 土意識漸濃是自然發展下的產 物。 與此同時,黃毓民曾於 報章訪問時指出年輕人欲打破 「中國有民主,香港才可有民 主」的舊有思想。他們不再拘 泥於透過平反六四爭取民主, 亦打破了純粹悼念的態度改以 更進取的方式爭取,例如和平 靜坐、遊行示威等有別於悼念 晚會「圍爐」的形式,勇於表 達訴求。 六四與現今連繫不大? 如果沒有 2019 年的「反送 中運動」(反對逃犯條列修訂 運動)、沒有「中大之戰」(香 港中文大學衝突)和「理大之 戰」(香港理工大學衝突), 民眾大抵都會認同六四事件與 香港關聯甚微。憶起 2019 年 11 月,有好幾個晚上讓很多香港 人無法安枕,那時候很多人都 說「很害怕六四會重演」。 14
認識歷史、學習歷史、謹記歷 史,是為了吸取經驗,勿讓悲 劇再次發生。而警方卻曾口出 狂 言 聲 稱 要 重 演 六 四 屠 城。 六四像是上一輩的事情,我們 這一輩沒有親身經歷過,未必 能深刻體會當中的哀痛。但「中 大」、「理大之戰」的那幾晚, 大家都想起六四,彷彿現今的 社會狀況正告訴我們:「歷史 其實從來沒有停止過。」
不想消費六四,只因六四事件是一場苦難。
悼念的意義和態度 最近的本土社運,香港人也經歷過失去同路人之痛。因 此每個月的最後一日,很多市民仍然堅持到太子站獻花。 本年 3 月也有市民在尚德停車場為周同學離世四個月而 悼念、,還有在香港知專設計學院舉行陳同學離世半週 年的悼念會等等。不論是過去了幾個月、半年、還是一 年,很多人都不願忘記已離去的同路人,不願淡忘這些 事。那麼,六四也是一樣。六四是上一輩年輕人為民主 而犧牲的一段重要歷史,如果將維園悼念晚會當成例行 公事的社會運動,目光只放在口號和晚會的主題,然後 在另一個空間舉辦沒有歷史的悼念活動,或者出席者是 抱著到場「打卡」的心態參與,而並非嚴肅哀悼的話, 這種做法的確是行禮如儀、消費六四。 再者,六四悼念晚會除了平反與悼念六四外,是港人肩負傳承歷史 真相的形式。中國國內禁止提及六四是眾所周知的事,教科書更對 六四避而不談,沒有經歷過六四的中國人譬如「90 後」和「00 後」 根本連六四是什麼也不知道。若沒有了六四悼念晚會,香港這個最 後把歷史引以鑑戒的地方也會遺忘六四,真相不再有人道出,對於 香港爭取民主的路上並沒有好處。 故此,消費與否,取決於對歷史的重視和參與者對於悼念的態度。 每年悼念不代表是消費,同時而是吸取歷史教訓的方式。 15
在教育中 尋找六四事件的定義 撰文 /Wendy Katie 圖 / 互聯網 從歷史當中可以借古鑒 今, 避 免 犯 同 樣 錯 誤。 六 四 事件至今已踏入第三十一年, 隨時間流逝,印記亦被冷酷地 洗涮掉。六四事件對年輕一代 來說彷彿是印象模糊的事。學 校,成為學生了解歷史事件的 主要橋樑;老師,顯然肩負起 傳承這段歷史的主要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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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局於 2018 年提議將 中國歷史科列為初中必修科, 但公布的課程大綱中並沒有 提及六四事件,原因為「未有 納入的事件因在中國歷史發 展中並不重要」。可是現時香 港高中中國歷史教科書中,只 在「改革開放」部分略述六四 事件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從六四淺談香港教育 從六四淺談香港教育
正文亦沒有提及傷亡人數,而是放在「資料延伸」裡, 更有教科書完全沒有提及傷亡人數,並且對中國政府其 後大規模通緝追捕民運人士一事隻字不提,只以「最後 經政府武力干預,事件才告平息」作為總結。對於解放 軍開槍、出動坦克車血腥鎮壓的行動,卻以軍隊「干 預」、「清場」輕輕帶過。 出版社 文 達 . 名 創 教 育 如何形 「 最 後 經 政 府 容軍隊 武 力 干 預 方 告 入城? 平息」
齡記出版社有限 公司 「中央下令軍隊 進駐天安門廣場 展 開 清 場 行 動, 驅散聚集的學生 和 民 眾, 持 續 五十多天的事件 暫告一段落」
香港教育教育 現代教育研究社 圖書 有限公司 「6 月 3 日晚, 「中央為平息事 戒嚴部隊強行 件,遂下令解放 開進天安門廣 軍開入天安門廣 場, 於 6 月 4 場,以武力強行 日凌晨清場, 清場」 平息了這場運 動」
各高中中國歷史教科書出版社對六四事件的總結
教科書中關於六四的內容篇幅 不多,內容亦不夠充分。加上六四事 件不在中國歷史的課程大綱當中,因 此教多少也是取決於教授科目的老 師。部分老師希望學生能更了解六四 事件及其對香港的影響,故堅持每年 向同學教導六四事件的前因後果,亦 會自行選取、設計各種形式的教材, 例如播放六四影片、帶領同學參觀 六四紀念館、舉辦週會等,務求將當 時北京學生對追求自由民主的精神 薪火相傳。不過亦有老師基於六四事 件比較敏感、課時不足、或學校壓力 等原因而選擇避而不談。 17
六四事件是中國改革開放 的重要轉捩點,象徵人民對公 義的期盼和堅持。學生作為未 來 的 社 會 棟 樑, 有 權 了 解 真 相,廓清史實,透徹認識人民 為了發展所作出的犧牲。六四 事件作為中國近代史中的重要 的一環,不應被放大也不用迴 避, 教 師 應 客 觀 呈 現 事 件 因 由、過程及後果,引導學生思 考六四事件與現今社會的關 係,給學生留下個人思考及自 行判斷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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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分教師懷著孜孜不倦 的教學態度,盡心竭力地向學 生還原六四事件的真相時,亦 有老師對此事採取迴避推搪 的 態 度。 或 許 對 新 一 代 老 師 來說,六四事件只是教科書中 一件普通的歷史事件,只憑隻 字片語便能把六四事件交待清 楚,甚至在教師個人政治立場 的影響下,對六四事件三緘其 口。我們可以發現,除了教科 書中有關六四事件的內容簡陋 及 程 度 不 一, 教 育 工 作 者 對 六四事件均抱持不同的態度。
從六四淺談香港教育 從六四淺談香港教育
六四事件是中國其中一個 敏感話題,由於當年中國政府 是以強硬鎮壓的手段處理,為 了逃避歷史責任,中國政府以 輕描淡寫的方式記述事件,部 分教育工作者為了迎合當權 者的立場,以及擔心會被「秋 後 算 帳 」, 對 政 治 敏 感 的 議 題避而不談,幾乎是間接承認 其刻意抹煞事實的手法。長遠 來說,不論原因為何,老師對 六四事件作出迴避或略過,都 是一種誤導下一代的罪行。
歷 史 終 究 難 敵 時 間 的 洪 流,教師職業的可貴之處在於 以生命影響生命、引導學生思 考。而研習歷史更是在於借古 鑒今,不論是歷史教科書的內 容有所偏頗,又或是受任何政 治立場的影響,在六四事件至 今仍是備受爭議的情況上,仍 能客觀陳述史實,展現出道德 勇氣,才不枉老師的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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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事件對香港政治局勢 及社運發展的影響 撰文 / Sing Marco 圖 /Sing、互聯網
「六四天安門事件」是每一 代香港人都知悉的重大歷史事件。 即便是八、九十後也會聽過有關 六四的前因後果。運動的起因是 學生要求解決官員的貪污問題、 批評中國政府沒法監管人大代表 制度。最後示威愈演愈烈,演變 成學生絕食、佔領天安門廣場等。 以致事件最後中共政府用軍隊進 行血腥鎮壓。老一輩的香港人更 能說出當年一眾明星當年如何民 主歌聲獻中華、百萬人上街大遊 行支持北京的學生,這是香港首 次的大型民主活動。但六四對香 港 的 意 義 是 否 只 有 這 些? 其 實 六四對香港的政治局勢及社會運 動有著更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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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在心中,讓世界都看到歷史的傷口。
六四事件對於當時香港大多數 人來說是揭露了中國共產黨的醜 惡,和大大增加了香港人對中國 共產黨的不信任。但對於中共的 不信任會隨著時間被淡忘,所以 每年香港支聯會都會舉行「維園 六四燭光晚會」以維持初心-相 信大部分的八、九十後最初所
接觸到的社會運動就是六四燭光晚 會。雖然六四燭光晚會主要是悼念 六四死難者,但更重要的是把香港 人對於共產黨的不信任和六四事件 的真相延續下去,在香港人心中埋 下「抗共」的種子、爭取「民主」 的精神和對中共的「恐懼」,深深 影響了香港社會運動發展的路向。
六四事件過後,香港人將對 六四所發生的一切的悲憤轉化成 香港新的政治力量,造就了「香 港民主同盟」的誕生(即今天民 主黨的前身),港同盟的成立使 民主派在香港的政治勢力上站穩 了陣腳。民主派在香港的政局站 穩了陣腳後,開始推動一連串針 對中共極權的「反對運動」例如 「反對廿三條立法」、「雨傘革 命」,以至到今天仍然持續的「反 對逃犯條例修訂運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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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香港基本法第二十三 條」立法是港人表達對中共管治 不信任的先河,而事件主因是中 共對「人權」的壓迫。香港人在 六四事件中看到中共如何利用軍 隊血腥鎮壓表達訴求的市民和學 生,這些場面成為了香港人永遠 不能磨滅的惡夢。港人恐懼著中 共「那一套」管治手法會被帶來 香港,從而逼使五十萬人上街遊 行反對廿三條立法。這是最初的 「抗共」。
受到六四事件的啟發, 令港人開始有了「追求民主」 的意識。二零一四年的「雨 傘革命」香港人為了爭取真 普選,促成公民抗命-「佔 領中環」的行動出現,向政 府表達強烈的訴求,就像當 年那些學生在天安門廣場上 追求著民主中國一樣。然而 雨傘革命的結果同樣是被政 府武力清場。 來到今天的「反送中」運動,港人心中埋下的「抗共」種子終於爆發。 原因是香港人對於逃犯條例修訂所引渡的國家政權—「中共」極為恐懼, 害怕自己不知何時會被「送中」,蒙上莫須有的罪名。香港人恐懼著中 共入侵香港的力量。看過當年六四和經歷雨傘革命後,這次香港人終於 有了反抗的勇氣,知道即使再和平的示威政府也是不會聽的,最終只會 被武力清場和鎮壓,因而最終形成了新的抗爭模式——「勇武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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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的年月也不會蠶食 ---「自由花」
香港的社運模式從一開始 的和平遊行、和平佔領,例如 反對廿三條立法的五十萬人大 遊行和雨傘革命示威者佔領添 美道等等,然後逐漸變成今天 的勇武抗爭。這一路走來的社 運發展都是源於六四事件喚醒 了香港人追求民主的精神、反 抗的勇氣以及對中共的恐懼。 由此可見,六四事件深深影響 著香港的民主進程和政治局 勢。紀念六四同時亦令香港人 記得中國政府的暴行,賦予香 港人對抗暴政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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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委的 中忘 六四是心 光與 不掉的燭 血斑。
死者倘若不 人 心 中, 那 死掉了。
Sammi
無懼歷史的衝擊, 忘不了的追憶。 六月的故事, 四處皆留痕跡。 Hermo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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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正直勇敢 權眼中的暴徒, 學生最後被政權 「六四事件」似 港社會中每天上 時已至今,毋 亦要毋忘暴政
的話
不埋在活 那就真正 - 魯迅 Marco
敢,卻成了政 ,天安門前的 權「滅聲」。 似乎在現今香 上演。 毋忘六四之餘, 政。 yoyo
願人們勿忘 每件事 背後的核心 價值, 不論是六四 ,還是 現今的本土 社運。 Andree
六四鎮壓讓年輕有為 的莘莘學子付出生命, 鮮血染紅六月,從此永 不褪色。願六四英靈得 以 安 息, 人 們 終 銘 記 六四傷痕。 We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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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特刊》 工作人員名單 : 總編輯 : 黃傲潼 內務副總編輯 : 方靜賢 外務副總編輯﹕鄭舒翎 執行編輯 ﹕鄧翠瑩 排版﹕鄧翠瑩、陳巧思、周熹妍、陳巧瑤、左朗星、方靜賢 校對﹕李詠芯、麥熙樺、李智杰、陳巧思 美術設計﹕吳禮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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