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G Chinese Edition II. 2019

HUNGARIA N G EOPOLITICS

“欧亚时代”研究专辑

HUG 重新定义中东欧地区在21世纪地缘政治中的角 色：让我们一起将匈牙利再次“置于”世界政治与 经济地图之中。我们匈牙利人对世界的了解总是多 于世界对我们的了解。现在，我们又能在世界政治 中发挥决定性的作用，在地缘政治概念上占有战略 性的一席之地。

匈牙利雅典娜创新与地缘政治基金会

中欧的地缘政治格局 “16+1合作”简介 匈牙利： “一带一路”合作先锋 新丝绸之路在全球经济范围内对维谢格拉德集团 四国的重要性 生态文明的科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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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欧亚时代

新的世界秩序正在形成，全球经济重心已经向东 迁移。持续近五百年的大西洋时代正被一个新的陆地 时代——欧亚大陆时代所取代。不管是从地质学，还是 地理学的角度来说，欧亚大陆早在几千年前就连为一 体。11门综合科学学科证实，欧亚大陆上首先迎来旧石 器时代，然后是从喀尔巴阡山盆地到中国内陆的古丝绸 之路。作为一条交通路线，这片绵延不断的区域涵盖800 万平方米的草原带和1600万平方米的平原，使得最重要 的创新、哲学、语言、音乐和图案形成一种固定联系。就 像在之后的几个历史时期一样，这条路线如今已然复兴， 再次代表着最重要的交通、贸易、经济、技术、数字、知 识和文化联系。 海洋时代之后是陆地时代，陆地时代自2013年开启。 全球化被新的技术时代取代，而宣扬生态文明的中国则 提出了长期可持续经济发展和一项和平的基础设施项 目，该项目横贯欧亚大陆以及匈牙利和喀尔巴阡盆地。同 时，中欧和东欧也在其中起着关键作用。在21世纪，联通 和复杂是最重要的概念。在这个新的世界秩序中，我们 必须重构地图，因为这个时代不是美国或欧洲的时代，而 是欧亚大陆的时代。欧洲越弱，欧亚大陆就越强大。 自2013年9月“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共有125个 国家和29个国际机构加入该倡议，签署了170个伙伴关系 协议，商业价值近1万亿美元。 “一带一路”倡议旨在将世 界经济轴心从海洋迁回陆地，恢复并重新树立欧亚大陆 过去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作用。该倡议是一个可以在空 间和时间上灵活扩展的网络，是促进各国和平崛起的双 赢合作。丝绸之路将实现全球化新阶段的各个行动者联 系起来。格兰德皮埃尔·奥蒂拉（Grandpierre Attila）在其 题为《古匈牙利——喀尔巴阡盆地和丝绸之路人民的崛 起》一书中指出，喀尔巴阡盆地人民的崛起与丝绸之路 人民的崛起密切相关。

匈牙利率先提出了“向东开放”政策，加入了新丝绸之 路，与中国签署了“一带一路”倡议框架内的伙伴协议，达成 了货币互换协议，并启动了有关教育合作的联合项目。布达佩 斯和匈牙利已经成为新丝绸之路真正的门户地区，并同维谢 格拉德集团和“16+1”合作国家一起发展为中欧经济重心。 在《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的2017年秋季刊中，我们介绍 了丝绸之路的各项成果，同时我们意识到，对于中国和整个 国际舞台来说，展示中欧和东欧地区在过去十年中的发展， 以及其不断加强的地缘政治作用显然更加重要。因此，在本 专辑中，我们从维谢格拉德集团和“16+1合作”入手，展示了 匈牙利与“一带一路”的联系以及自“一带一路”倡议宣布以 来我们共同取得的成果。

齐斯马蒂亚·诺伯特（Csizmadia Norbert） 雅典娜创新与地缘政治基金会 董事会主席 《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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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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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欧的地缘政治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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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 多极世界中的 中东欧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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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合作”简介 布达佩斯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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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总理 欧尔班·维克多 在中国—中东欧国家 央行行长 会议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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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走在经济赶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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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 “一带一路”合作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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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绸之路在全球经济范围内对 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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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之间的匈牙利指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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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欧孕育着欧洲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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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 多极世界秩序中 地理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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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琥珀之路”的地缘经济意义 建立布达佩斯—华沙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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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绸之路上 中国与欧盟间的铁路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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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欧铁路货运服务运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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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绸之路与欧亚古代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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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文明的科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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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欧的地缘政治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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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欧的地缘政治格局 从地缘政治理论探析中欧的地缘政治格局 作者：采奈·格雷塔（Czene Gréta）

由于其历史、民族、文化和地理边界的差异性，中欧地区这一概念很难界定。在欧洲空间结构发展 的某些时期，中欧扮演着缓冲区的角色，并且一直是欧洲大国之间的战场。在考察欧洲大陆空间的发展 历史时，我们发现，保卫中欧地区边界的国家被摧毁后，中欧通常以分裂的形式融入一个个地缘政治 单元。关于中欧的边界尚无定论；而关于中欧概念的定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中欧的定义 19世纪，卡尔·李特尔（Karl Ritter）发现了中欧地区 远离海域的基本特征，并将该地区于莱茵河和伏尔加河之 间的德国-萨尔马提亚-俄罗斯平原联系起来。李特尔的观 点得到了阿尔布雷希特·彭克（Albrecht Penck）和阿尔夫 雷德·赫特纳（Alfred Hettner）的支持，且被法国地理学 界所采纳，而阿尔夫雷德·赫特纳早已将中欧定义为受德 国影响的地区。自19世纪中叶开始，中欧（英语为Central Europe）的政治和文化定义开始形成；在19世纪30年代，中 欧（德语为Mitteleuropa）这一概念出现在众多政治家、思 想家（譬如：弗里德里希·李斯特（Friedrich List））的作 品中，代表德国的一个经济腹地，但早在第一世界形成之 前就已经有针对该概念的重要作品问世。中欧的概念涉及 一个以德国为中心的经济宏观空间，其向东南方延伸，越 过泛日耳曼运动区域的边界。由于俄罗斯的革命运动，法 国失去了一个足以在其东部与德国抗衡的东方盟友，因此 中欧地区的政治意义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增强。冷战时 期，欧洲一分为二，中欧的概念变得毫无意义，因为铁幕 实际上是沿着该地区的中心线拉开的，而中欧地区被归入 东欧的阵营。直到80年代，特别是在需要从认知上与东欧 区分之后，中欧这一空间概念才再次出现在公共话语中， 在政权更迭之后，这一概念也体现在该地区的政治合作方 面，譬如中欧倡议（CEI）、自由贸易协会（CEFTA），以 及维谢格拉德集团（Visegrád Group）的成立。 近年来，匈牙利针对中欧展开的调查和研究从数量上看 迅速攀升，这显然表明专业人士的兴趣焦点已经转移至中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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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有的人提出各种理论，将中欧定义为一个宏观区域， 有的人做了细致的工作来揭示中欧国家以前的区域特征。此 外，不同的研究中对该宏观区域的划分也存在显著差异。 其中一组研究侧重于1991年成立的维谢格拉德集团成员国 （V4，捷克共和国、波兰、匈牙利、斯洛伐克），而其他几 项研究将奥地利也纳入了中欧的范围。此外，一些分析还将 德国东部的几个州，甚至巴伐利亚、斯洛文尼亚、西巴尔干 地区和罗马尼亚纳入了这一宏观区域，因此这涉及更广意义 上的中欧。

“中欧并没有有章可循的法 定边界。对于中欧这一概念的定 义，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 鲍拉特·蒂博尔（Baráth Tibor）认为，中欧的地理和 政治历史边界很少是完全相同的，并且该地区的特征是边界 不停在变。作为一个历史政治地理空间，中欧可以说是一个 由各种地理、民族、政治和文化因素形成的自然区域，而这 些因素从地理学上难以准确说明。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中欧 的外部边界并不清晰，且经常向德国延伸，中欧地区主要受 基督教-德国文化区的传统所主导。多默克·齐拉（Dömők Csilla）在其研究中认为，中欧指的是莱茵河和维斯杜拉河 之间的区域，该区域从西段阿尔卑斯山延伸至喀尔巴阡山 脉，从更广泛的意义上来说，贯穿于波罗的海和亚得里亚海 之间。尽管如此，她将奥地利、捷克共和国、斯洛伐克、斯 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和匈牙利归为严格意义上的中心区域。

米勒蒂奇·彼得（Miletics Péter）和帕尔·维克托（Pál Viktor）则认为——基于政治地理角度——中欧包括下述国 家：德国、奥地利、捷克共和国、斯洛伐克、匈牙利、斯洛 文尼亚、列支敦士登和瑞士。在他们看来，罗马尼亚也属于 巴尔干半岛，考虑到地理区划和空间维持力量，喀尔巴阡山 将罗马尼亚一分为二，增加了区域空间划分的不准确性。麦 泽·费伦茨（Mező Ferenc）认为，中欧一词无法以简单的 自然地理标准来予以定义，因为它存在于各种不同的身份、 情感背景下，涉及多个维度，如经济、文化地理、历史、政 治、社会结构等。梅祖认为，该地区一直处于当前各种政策 的交叉火力中，因为针对该地区提出的理论总是为某一特定 势力的野心服务。

因此，很明显，中欧的定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都 达成一点共识：几乎不可能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义，一个明确 的、无可争辩的地理划分。

就我而言，我对中欧定义的出发点并不仅限于地理位 置和文明传统，我还会根据地理和政治结构之间的相互作用 来定义该地区，也就是更广意义上的中欧。中欧这一概念在 1945-1989年期间从政治词汇中消失，然后到今天已经获得 新生，从其假死状态中复活，而该地区各国也认同了在中欧 的身份。美国国务院已经停止在其办公室事务中使用东欧这 一名称，因为东欧这一人为地将欧洲一分为二的名称不再具 有合法性，且属于不同地区的国家应采用自己不同的名称。 由于1989年后的局势变化，世界两极格局的瓦解以及欧洲大西洋结构的东扩，我对中欧的定义包括奥地利、德国东部 几个州、匈牙利、下喀尔巴阡乌克兰、波兰、捷克共和国、 斯洛伐克、罗马尼亚、塞尔维亚、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的某些地区。

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一个由小国组成的缓冲区是 该地区的重要组成部分，最重要的盎格鲁-撒克逊思想家之 一哈尔福德·麦金德（Halford Mackinder）认为，是否拥有 这个缓冲区是能否成为一个强国的关键。麦金德的著名理论 是：“谁控制了东欧，谁就统治了心脏地带；谁控制了心脏 地带，谁就统治了世界岛；谁控制了世界岛，谁就统治了世 界”。因此，根据麦金德的说法，只有位于东欧边境上的心 脏地带尚未受到西方的掌控，故而东欧对于麦金德来说具有 重要意义。如果枢纽区的统治者与德国结盟，那么这种联盟 就会发展成为英国无法战胜的联盟，从而获得对边缘地带的 控制权，届时，谁控制了边缘地带，谁就统治了心脏地带， 谁控制了心脏地带，谁就可以扩大其在全世界的影响力。但 是，如果大英帝国控制了东欧的关键地区，那么俄罗斯和德

地缘政治理论中的中欧 整个中欧从来没有被任何帝国永久占领，它一直处于 分裂的状态。实际上，该地区从未形成过一个彻底统一的整 体，从未形成过一个独立的、长期存在的地缘政治权力场， 从未实现过一个帝国、一个文化区的有机融合。历史上，每 当一个大国试图统一该地区，都会引发边缘国家的双边压 力，边缘国家的目的是保护该地区的多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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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欧

国都无法对其构成威胁，而且其全球大国的地位也会得到保 障。 麦金德将东欧视为心脏地带的一部分，他称之为“战 略性补充”。从陆权、海权竞争的角度来看，即国际事务的 变化角度，填补了权力真空且分裂成小国的东欧具有重要意 义。麦金德认为，“西欧，无论是岛国还是半岛，都必须坚 决反对任何大国组织东欧和心脏地带的资源。” 另一位重要的思想家塞缪尔·菲利普斯·亨廷顿 （Samuel P. Huntinton）认为，后冷战时代的凝聚、瓦解和 冲突模式是由文化和文化身份形成的，而文化身份从更广义 的层面来说就是文明身份。不同文明之间在政治意识形态上 的冲突已经被不同文明之间的宗教和文化冲突所取代。所谓 文明，亨廷顿指的是最高层次的文化群体，最广义的文化身 份。据此，亨廷顿将八种文明予以区分：中华文明、佛教文 明、日本文明、印度教文明、伊斯兰文明、东正教文明、西 方文明、拉丁美洲文明、非洲文明，这八种文明的边界并不 总是与国家边界相对应。有些国家存在两种文明，或者正在 寻求与另一种文明结盟；亨廷顿将此类国家单独归类为“孤 独国家”，譬如土耳其、海地、加勒比海地区的前英国殖民 地、埃塞俄比亚。以色列可以被视为一个独特的国家，但它 与西方文明极为接近。 根据亨廷顿的说法，冲突的结构发生了变化，冲突沿着 断层线演变，这已成为主要穆斯林和西方国家的一大特征。 亨廷顿认为欧洲的处境特别艰难，因为欧洲大陆上存在最长 的分界线，而他认为这些分界线是最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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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位于西方文明和东正教文明的边界，以及欧洲 的东部边界上。根据亨廷顿的说法，欧洲正处在西方基督 徒与穆斯林及东正教人民之间的分界线上。这条分界线的 历史可追溯至4世纪罗马帝国解体和10世纪神圣罗马帝国 建立的一段时期。这条边界线形成了至少500年：它从北部 出发，横跨现今将芬兰和俄罗斯以及俄罗斯和波罗的海国 家（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分开的区域，穿过白 罗斯和乌克兰西部，将希腊天主教的西部地区与东正教的 东部地区分开，横跨罗马尼亚特兰西瓦尼亚及匈牙利天主 教人口所在的地区，然后一直延伸到南斯拉夫，并在斯洛 文尼亚和克罗地亚与其他共和国接壤的地方与之相交。当 然，在巴尔干半岛，这条线相当于奥匈帝国和奥斯曼帝国 之间的分界线。因此，欧洲的边界就是西方基督教消失、 伊斯兰教和东正教开始兴起的地方。这就是亨廷顿对欧洲 文化边界的定义。 迈克尔·霍华德（Michael Howard）认为，曾经属于西 方基督教世界一部分的地区，即哈布斯堡帝国东部、匈牙 利、捷克、斯洛伐克、波兰和德国，都属于中欧。霍华德 用“东欧”一词代指那些在东正教的庇护下发展起来的地 区：黑海沿岸国家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它们在19世纪摆脱 了奥斯曼帝国的统治。 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Zbigniew Brzezinski）也不 否认该地区的地缘政治重要性。回到麦金德的理论，布热津 斯基认为，欧洲是广阔的亚欧大陆的桥头堡，保持这一点并 扩大美国的影响就会直接影响美国的安全。然而，布热津斯

中欧的地缘政治格局

中东欧

心脏地带理论图像化，突出中欧的重要性

麦金德的“枢纽区” （1904） 麦金德的“心脏地带” （1919） 以及黑海和波罗的海盆地 基的地图清楚地显示，中欧和东欧地区位于法国和德国地缘 政治利益圈的交汇处。 法国历来喜欢标榜自己在欧洲处于主导地位，这一特 殊的使命感源自其深深的历史宿命感，具有重要的政治意 义。如上图所示，其地缘政治利益圈涵盖伊比利亚半岛、 西地中海北岸、以及德国到中东欧的区域。布热津斯基认 为，这不仅是法国安全区的最小半径，也是法国政治利益 的重要区域。

然而，德国清楚法国的真正实力，因为法国的经济比 德国弱的多，且法国的军事力量不足以独自保护欧洲。为了 欧洲的建设，德国一直愿意与法国和平相处，但为了确保欧 洲真正安全，德国一直坚持美国在欧洲安全中的核心作用。 布热津斯基认为，德国显然在中欧发挥着主导作用，并且在 欧盟扩大时，德国作为一个更大、更团结的欧洲的主要资助 方，在中欧获得了特别强大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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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廷顿的文明

西方文明的东部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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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欧的地缘政治格局

法国和德国的地缘政治利益圈

法国和德国的地缘政治利益圈 德国的地缘政治利益圈 法国的地缘政治利益圈

在《不平静的边境》（The Unquiet Frontier）一书中， 雅各布·J·格瑞吉尔（Jakub J. Grigiel）和艾伦·维斯·米 切尔（Aaron Weiss Mitchell）指出，随着时间的推移，俄罗 斯保持其大国地位的一个必要前提就是必须控制中欧或使其 中立，在其权力的巅峰时期，也就是当它直接控制中欧时， 俄罗斯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大国：它是一个亚欧超级大 国，拥有足够的资源打造其外围环境，并通过其门户扩展影 响力。这样，俄罗斯才是唯一威胁到美国的力量，但没有中 欧地区，俄罗斯也不过是一个亚洲大国而已。由于美国在中 欧的盟友位于俄罗斯西部边界，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增长被限 制在边界之间，因此俄罗斯可以说是一个大国，但本质上它 是一个被隔离的国家。 总结 在世界两极格局解体以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的地区经 历了巨大的变革：我们加入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 成为了欧盟的一员。通过这些努力，我们已经成为跨大西洋

世界秩序的中流砥柱，并尝试尽量保留代表主权国家地位的 成员。这一任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在东西方的边界 上，在大国势力范围的磁场中，很难保持这种主权。正如絮 齐·克里斯蒂娜（Szőcs Krisztina）所描写的一样，中欧不是 封闭的，不可能对东西方关闭其大门，不仅在历史上或地理 上，而且在理智和文化上也是如此。由于其地处中心地带， 中欧是中西方政治、经济和文化互动的场所。由于其地处中 心地带，中欧还起到分界线、边界线的作用，一条将东西方 相互隔开的界线。 从上述作者的观点中我们可以看出，中欧的历史远非一 场民族和帝国之间持续百年的斗争，并且我们要记住的是， 中欧是引发两次世界大战的战场。重点是中心区域，但外围 国家决定其命运。权力的线从中心区域向边缘区域辐射，然 后又从边缘区域向中心区域辐射，然后一个不断移动、不断 变化和发展的智慧世界由此演变而来。因此，无论中部地区 发生什么，总会得到解决——这就是我们从匈牙利和中欧地 区数千年的悠久历史中吸取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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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 多极世界中的 中东欧国家 从20世纪东西方之间的缓冲地带到21世纪欧亚大陆“桥梁地带” 的转型 作者：拜尔奈克·阿格奈什（Bernek Ágnes）

当提到中东欧地区地缘政治的范围的时候，一个突出的问题是，这个地区究竟在哪里？是属于西 方还是属于东方？时至今日，如何划分西欧与东欧仍然是我们考量国际地缘政治区域的一个基本问 题。虽然随着上世纪90年代冷战的结束这种逻辑的国际划分已失去意义，但在21世纪初中东欧国家是 否能够改变传统的地缘政治观念，特别是那种已经“根深蒂固”的“仰视西方，蔑视东方”的刻板思维 呢？”

很明显，到2018年，建立在美国全球政治和经济霸 权基础上的单极世界已被取代，一个新的多级世界正在 崛起。目前美国在全球扮演“侪辈之冠”角色的时代已 经终结，从地缘政治的角度可以说，权力的空间扩散已然 开始。多极世界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景象？因为这个不断发 展的多极世界还缺乏有效的管理框架，我们世界的极端不 稳定性主要起源于所谓的系统的地缘政治威胁。随着中国 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除盎格鲁—撒克逊人建立的一套 世界经济规则外，其他政治经济模式和经济学手段也在不 断发展。所谓的“非盎格鲁—撒克逊世界”已经初具规模 （尽管目前仍与盎格鲁—撒克逊世界共存)。因此，传统 的“西方”世界想继续占据主导地位完全不现实。 但是，21世纪的“地缘政治大棋盘”已经发生了深刻 的变化，而且由于2008年欧盟和其他欧洲国家危机爆发， 世界的重心已经转移到太平洋权力场域。现在，人们大都 仅是从美国、俄罗斯和中国这三个世界政治大国的地缘政 治利益角度来研究21世纪的“宏伟战略”。全球正在发生 变化，所有的预测似乎都表明，21世纪欧洲将会衰落。此 外，虽然缓慢但可以肯定，以欧洲为中心的世界观将会改 变，从而导致对国际秩序的传统南北和东西之分的解释发 生转变。也就是说，从地图上看，世界的零点将会改变， 不再仅通过布鲁塞尔和华盛顿，还要通过北京和莫斯科来 解读。因此，我们必须树立新的空间地缘政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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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正统（传统）的地缘政治方法仍然在复 兴。在众多地缘政治作家当中，英国地理学家哈尔福德· 约翰·麦金德（Halford J. Mackinder）（1861-1947）无疑 是当代最常被引用的作家之一。地缘政治中最重要的术 语“心脏地带”和“世界岛”，均来自麦金德的作品。

“谁统治东欧，谁就控制了 心脏地带；谁统治心脏地带，谁 就控制了世界岛；谁统治世界 岛，谁就控制了全世界。” （哈尔福德·麦金德，1919，第186页） 在最近的地缘政治研究中，这句话经常用来表示，谁 统治“心脏地带”，谁就控制了全世界。尽管乌克兰事件 发生后，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东欧在世界政治舞台上仍然 扮演着重要角色，但是在21世纪，“心脏地带”位于中亚 地区。21世纪的“心脏地带”可以被定义为地缘政治领域 的“冲突点”。

在对欧洲和亚洲进行政治分析时，麦金德试图找出其 中地理、历史进程和重大事件之间可能存在的某种关联。 麦金德创造了欧亚大陆这一政治概念，这不仅表明欧洲和 亚洲在地理上构成了一个单元，更重要的是，欧亚民族和 国家形成了世界权力的中心。在以上引文中，“世界岛” 一词正是指地球上最大的连续大陆—欧亚大陆。 欧亚大陆这个概念是当今最具争议的概念之一。在西 欧，甚至连这个概念的存在都被否定了，人们通常将它与 俄罗斯或苏联复兴等同。而在匈牙利，则是以冷战时期特 有的刻板的思维方式，将欧洲等同于西方，欧亚大陆等同 于东方。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对匈牙利进行访问时经常提到 的一句政治格言，即我们必须在欧洲和欧亚大陆之间做出 选择，无论在地理和地缘政治上都存在着根本性的缺陷。 原因就是无论从地理上还是地缘政治上来说，欧洲本 身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大陆。亚历山大·洪堡（Alexander Humboldt）甚至把欧洲定义为亚洲西部一个巨大的半岛。 而我们之所以认为欧洲是一个独立大陆在很大程度上是出 于对其历史、文化和观念的考虑。哈尔福德·麦金德认为 世界政治结构是一个由美洲大陆和世界岛组成的单元。 尽管一切都在进行之中，但根本的问题仍然是：哈尔 福德·麦金德的世界岛是否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地理区域单 位，我们能否在不久的将来从世界岛——美洲大陆的二分 法角度研究全球政治关系？美国的遏制政策是否会持续， 如果是的话，它将如何阻碍欧洲和亚洲建立稳固的经济和 政治关系？俄罗斯与中国是否会通过不断加强两国之间的 经济合作，从而创建一个新的欧亚超级大陆？新的多极世 界会是什么样子，匈牙利和东欧中部地区在目前正在形成 的欧亚超级大陆中将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自普京担任总统后，俄罗斯经济和政治力量巩固崛起 开始，欧亚大陆这个概念便完全与俄罗斯的地缘政治意图 联系在一起。因此，人们称其为后苏联，而西方世界最终 也在俄罗斯的欧亚地缘政治战略中看到了苏联复兴的危险 前景。欧亚大陆概念之所以在欧洲—大西洋权力场域遭到 彻底排斥，并且以俄罗斯为首建立新的欧亚联盟和权力场 域的可能性遭到完全否定，绝非偶然。 不过，随着2013年“新丝绸之路”基础设施和经济 发展计划的提出和实施，欧亚大陆这一概念又被赋予了一 个全新的主要是经济上的解释，并最终超越后苏联帝国之 含义。因为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这样一个现实的经济机 会，让欧洲和亚洲成为一个经济权力场域，实际上欧洲东 部和亚洲西部已经融合了。这也意味着，尽管欧亚大陆在 地理上的概念更早被世界各国所接受（俄罗斯除外），但 现在，这个概念已经获得一种全新的政治和经济学解释。 中东欧地区在这个正在发展中的新欧亚大陆中将发挥 怎样的地缘政治作用？从欧洲的角度来看，它是欧盟的外

围，在欧洲大陆的东半部。但该地区是否会承担这一新的 地缘政治角色，从而成为欧洲和亚洲之间的“桥梁地带” 呢？它能够从东西方的夹缝中解脱出来吗？ 中东欧国家要获得长期成功，就必须努力成为一个 具备战略意义的地理位置，也就是21世纪多极世界的“桥 梁国家”。在当前“去全球化”和宏观区域不断增强的 时期，加强维谢格拉德集团各成员国之间的合作，建立 一个以新的南北基础设施走廊为支撑的中东欧经济权力场 域可以为匈牙利采用更加独立的外交政策战略提供适当的 基础。波兰元帅约瑟夫·毕苏斯基（Józef Piłsudski）早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后稳定计划中就提出了创建这一中东 欧南北经济（和政治）权力场域的必要性。毕苏斯基创造 了“Intermarium”（海间联邦）一词，提倡从波罗的海一 直延伸到亚得里亚海和黑海的中东欧各国之间加强合作， 保持独立。 一个新的，当前正在形成中的中东欧经济区有三大突 出的方面，即发展的动力所在。它们是： 1.1991年成立了维谢格拉德集团，其最初的宗旨就是 更快地融入欧洲大西洋一体化，这也是这个集团一向的“ 政治标签”。 在2016/2017波兰担任维谢格拉德集团主席国期 间，维谢格拉德集团设定了非常严肃的政治目标： 加强维谢格拉德集团成员国与中欧地区其他国家、 巴尔干半岛西部国家以及欧盟东部伙伴计划国家 （主要是白罗斯、摩尔多瓦和乌克兰）之间的经济和政 治合作。目前的匈牙利主席国计划延续了波兰担任主 席国期间对外的政治尝试。匈牙利主席国子计划，又称 为“区域维谢格拉德”的主要目标同样是加强维谢格拉 德集团成员国之间的关系，同时加强与巴尔干半岛西部 国家之间的关系。此外，它还希望通过加强与东部伙伴 计划国家之间的关系，加重维谢格拉德集团在制定和落 实欧盟进一步扩张政策中的作用。但未来几年最大的问 题还是维谢格拉德集团是否会扩张？是否会有其他国家 参与进来？根据我对未来的预测，维谢格拉德四国集团 应该会变成维谢格拉德七国合作伙伴关系。克罗地亚、 斯洛文尼亚和奥地利应该会加入该合作，从而建立起21 世纪中欧合作的新框架。 2.前“三海倡议”已经启动，以期在中东欧地区建 立一个新的南北轴线。该倡议还确立了在波罗的海、 亚得里亚海和黑海之间建立新的经济关系这一目标。 “三海倡议”由克罗地亚和波兰发起。首次峰会于2016年 夏天在杜布罗夫尼克举行，第二次峰会于2017年7月在华 沙举行。该倡议的主要目的是建立一个新的从波罗的海延 伸到亚得里亚海的南北活力走廊。其北大“门”和南大“ 门”分别是计划于2019年建造的波兰北部的希维诺乌伊希 切LNG（液化天然气）终端和克尔克岛的亚得里亚海LNG 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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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011年，在对匈牙利进行正式访问期间，中国前国 务院总理温家宝宣布了中国与中东欧16国的“16+1合作” 。该合作机制的目的是建立一个新平台，以便与中东欧国 家建立更加密切的经济关系。2012年，“16+1”跨区域合 作平台在华沙峰会上正式启动；自此，16个中东欧国家和 中国每年举办领导人峰会。2017年11月，“16+1合作”峰 会在布达佩斯举行。 但除了这三个方面之外，正在形成中的中东欧经济区 也说明，在五条欧盟TEN-T（跨欧洲运输网络）核心网络 之上，将增添一直所欠缺的新的交通网。一个重要的问题 是，欧盟的交通网如何与中国“一带一路”经济带的主要 路线相连通。中国“丝绸之路经济带”通过陆上交通进入 欧洲大门的两条线路一是波兰的泰雷斯波尔（Terespol）∕ 白罗斯的布雷斯特，一条是匈牙利扎霍尼（Záhony）。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进入欧洲的大门无疑是希腊的比 雷埃夫斯港。因此有理由说，要真正建成一个新的中东欧 经济区，需要政治的、经济的和商业的所有参与者们拥有 一个全新的地缘政治观念和视野。如果未来几十年，有人 问我们中东欧地区在哪里，我们的答案会是什么？在欧洲 的东端，还是在欧亚大陆的中心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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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欧——从“被困”在东西方之间到成为21世纪多极世 中 界中的“桥梁地带”——本研究假设的目标

在确定中东欧地区的地缘政治作用时，通常出现的主 要问题是，它属于西方还是东方？更重要的是，它是大西 洋以及其他地区在东部的前沿地带，还是目前正在形成的 欧亚地区最西端的桥头堡？ 不过，应该指出的是，在21世纪，这些问题并不准 确，而是属于传统的南北和东西分立盛行的20世纪下半叶 所问的问题。20世纪80年代，在德国前总理维利·勃兰特 （Willy Brandt）的主导下，所谓的《勃兰特报告》出版， 该报告描述了关于现有全球政治和经济差异的南北分立现 状。所谓的勃兰特线沿着北纬30°把地球分为发达的北方 国家和发展中的南方国家。不过，在冷战时期，发达的北 方世界又被细分为西方资本主义世界以及反对它的东方社 会主义阵营（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 尽管自20世纪90年代初期开始，政权更迭不断，单 极世界已经形成，建立在冷战逻辑思维基础上的国际划分 已经过时，但是，东西分立仍然构成了今天我们对地缘政 治思考的基础。而且，因为之前欠发达南方国家新兴市场 的发展，南北划分也变得无关紧要。如此，在21世纪的全 球政治和经济论述中，人们都不再使用发展中国家这一名 称。还必须指出的是，地理方位的传统地缘政治解释背后 所隐藏的理念就是欧洲大陆位于世界上中心地位这一事实 对我们来说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在我们所使用的世界地 图上，欧洲始终处于中心位置。显然，南北甚至是东西方

以中国为中心的中文世界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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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欧亚大陆

地缘政治方法的根源就在于我们完全是从欧洲的角度来研 究21世纪的地缘政治领域。

题是，亚欧政治和经济关系将会是什么样子？欧洲大陆是 否将成为欧亚大陆的一部分？

但是，21世纪的“地缘政治大棋盘”已经发生了深刻 的变化，而且由于2008年欧盟和其他欧洲国家危机爆发， 世界的重心已经转移到太平洋权力场域。现在，人们大都 仅是从美国、俄罗斯和中国这三个世界政治大国的地缘政 治利益角度来研究21世纪的“宏伟战略”。全球正在发生 变化，所有的预测似乎都表明，21世纪欧洲将会衰落。此 外，虽然缓慢但可以肯定，以欧洲为中心的世界观将会改 变，从而导致对国际秩序的传统南北和东西之分的解释发 生转变。也就是说，从地图上看，世界的零点将会改变， 不再仅通过布鲁塞尔和华盛顿，还要通过北京和莫斯科来 解读。因此，我们必须树立新的空间地缘政治观。

一个像我们这样小的国家，能有自己的对外贸易和 外交政策战略吗？在当前“去全球化”和宏观区域不断增 强的阶段，加强维谢格拉德集团各成员国之间的合作，建 立一个由新的南北基础设施走廊支撑的中东欧经济权力场 域，可以为匈牙利采取更加独立的外交政策战略提供适当 的基础。

但就中东欧地区来说，想要摆脱夹在东西方之间的冷 战“桎梏”非常艰难。2014年3月克里米亚半岛被吞并后， 美国和俄罗斯两国对峙，中东欧再次成为两者之间的缓冲 带，就像历史上无数次经历的一样。另外来看，目前正在 形成的多极世界也提供了新的地缘政治机遇。我们需要采 取一种新的思维方式，而不是“古老的”基于东西方的地 缘政治思维。这将使我们能够在不久的将来对中东欧的相 对地缘政治局势做出更加深刻的新解释。 另一方面，尽管存在各种固有风险，但目前正在形成 的多极世界也提供了新的地缘政治机会。我认为，在21世 纪的主要经济和政治权力场域中，中欧东部、特别是维谢 格拉德集团各成员国可能扮演着中间人的角色。从经济角 度看，这会使得中东欧地区在商业和金融领域的运输服务 和中介活动中占据主导地位。理想情况下，匈牙利可以成 为西方（主要是北美和西欧）和东方（主要是俄罗斯和中 国）跨国公司的物流中心。 在我看来，匈牙利要取得长期的成功，就必须努力成 为一个具备战略意义的地理位置，或者从地缘政治的角度 说，成为21世纪多极世界的一个“桥梁国”。而不断发展 的欧亚超级大陆为此提供了机遇。随着中俄合作的不断加 强，一个新的欧亚权力场域正在崛起，但是，最主要的问

本研究的基本概念——所谓的新欧亚范式，其要素如 下： —— 自普京担任总统后，俄罗斯经济和政治力量巩固 崛起开始，欧亚大陆这个概念便完全与俄罗斯的地缘政治 意图联系在一起。因此，人们称其为后苏联，而西方世界 最终也在俄罗斯的欧亚地缘政治战略中看到了苏联复兴的 危险前景。欧亚大陆概念之所以在欧洲—大西洋权力场域 遭到彻底排斥，并且以俄罗斯为首建立新的欧亚联盟和权 力场域的可能性遭到完全否定，绝非偶然。 —— 不过，随着2013年“新丝绸之路”基础设施和 经济发展计划的提出和实施，欧亚大陆这一概念又被赋予 了一个全新的主要是经济上的解释，并最终超越后苏联帝 国之含义。因为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这样一个现实的经 济机会，让欧洲和亚洲成为一个经济权力场域，实际上欧 洲东部和亚洲西部已经融合。这也意味着，尽管欧亚大 陆在地理上的概念更早被世界各国所接受（俄罗斯除外） ，但现在，这个概念已经获得一种全新的政治和经济学解 释。 —— 这也意味着，尽管欧亚大陆在地理上的概念更早 被世界各国所接受（俄罗斯除外），但现在，这个概念已 经获得一种全新的政治和经济学解释。这将对普遍的世界 观产生深远的影响。我们将不得不把区域水平考虑在内， 而不是永远只进行东西方之间的对比。 —— 不过，21世纪欧亚地区的区域组织是什么样子？ 与传统的中心—边缘关系不同，欧亚大陆各地区之间建立 的新型相互依赖关系会是什么样子？过去的缓冲地带真的 能完成向“桥梁地带”的转型吗？中欧亚是否存在？它与 传统的中亚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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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东欧地区在不断发展的新欧亚大陆中将发挥 怎样的地缘政治作用？从欧洲的角度来看，它是欧盟的 外围，在欧洲大陆的东半部。但该地区是否会承担这一 新的地缘政治角色，从而成为欧洲和亚洲之间的“桥梁 地带”呢？它能够从东西方的夹缝中解脱出来吗？如果 未来几十年，有人问我们中东欧地区在哪里，我们的答 案会是什么？在欧洲的东端，还是在欧亚大陆的中心地 带? 这项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帮助奠定中东欧地区作为“桥 梁地带”角色的概念、当前政治、外交和经济外交基础。

很明显，到2018年，建立在美国全球政治和经济霸权 基础上的单极世界已被取代，一个新的多级世界正在崛起。 目前美国在全球扮演“侪辈之冠”角色的时代已经终结，从 地缘政治的角度可以说，权力的空间扩散已然开始。因此， 自由主义经济模式和美国民主模式都失去了意义。尽管巴拉 克·奥巴马曾在无数场合宣称“民主就是我们的品牌）”， 但很明显，美国的民主模式在盎格鲁—撒克逊世界之外并不 成功。而且，今天美国的全球参与是在变化之前，这一点也 比较明显。尽管目前很难解读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外 交政策中所运用的地缘政治策略，但美国的做法正在发生根 本性的变化。问题是特朗普及其身边的政治和经济精英们， 能否真正推动世界和西方社会内部的系统性变革？

2. 21世纪不断发展的多级世界——未来不确定的愿景 多极世界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景象？因为这个不断发展 “关于当前的全球经济，只有两件事是确定的。 第一，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其次，美国是我们这个 时代领先的经济和政治强国。” — — 节选自1998年采访记录。受访人：安德 烈·科斯托拉尼（André Kostolany）（1906—1999）， 股市专家。 如果我们在2017年的今天问安德烈·科斯托拉 尼，他可能会说：“关于当前的全球经济，只有一件 事是肯定的，那就是“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

的多极世界还缺乏有效的管理框架，我们世界的极端不稳 定性主要起源于所谓的系统的地缘政治威胁。毋庸置疑， 在21世纪的今天，二战后的世界经济和政治格局迫切需要 改变。传统意义上“发达国家”的实际实力正在下降，大 型新兴市场已经成为世界经济的决定性因素。随着中国成 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除盎格鲁—撒克逊人建立的一套世 界经济规则外，其他政治经济模式和经济学手段也在不断 发展。所谓的“非盎格鲁—撒克逊世界”已经初具规模 （尽管目前仍与盎格鲁—撒克逊世界共存)。因此，传统 的“西方”世界想继续占据主导地位完全不现实。

2015年美国对外直接投资情况 - Based on figures of FDI outward 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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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近年来，世界逐渐进入“去全球化”新时代；对比 全球市场，区域和区域市场越来越重要。这些区域市场目 前只在大陆或区域层面而非在全球范围内管理并形成其利 益圈。对于强国和大型新兴市场来说，地缘战略思维和宏 观区域权力场域的建立变得比以往更加重要。所谓的“帝 国思维”已重新成为大国地缘政治事业的核心要素。21世 纪的空间组织“美国治世”，即“美利坚帝国”是什么样 子？对于匈牙利，最关键的问题是，在“俄罗斯治世” 下，即目前在欧亚大陆地理层面不断发展的“俄罗斯帝 国”内，中欧东部未来角色的性质。此外，如果21世纪世 界经济的重心转移到太平洋权力场域，那么覆盖各大洲的 主要权力场域，尤其是它们之间的关系将会重组。 尽管世界正在经历根本性的变化，但是长达几十年 的反冷战（结束于20世纪90年代）思想还存在于我们的政 治思想以及国际关系研究的概念框架中。到目前为止，我 们尚不能摆脱对冷战的联想。因此，主流观点认为俄罗斯 是盎格鲁—撒克逊世界的大敌。因为2014年俄罗斯吞并克 里米亚半岛，令人回想起冷战的新时期开始了，这一阴影 似乎笼罩在我们头顶上，挥之不去。在这个新时期，西方 （欧洲—大西洋权力场域）和东方（俄罗斯）之间的对立 状态越来越明显，西方世界对俄罗斯施加了大量制裁，而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也在增加并加强其在中东欧地区的军 事力量，中东欧地区再次成为东西方之间的缓冲地带。但 是，俄罗斯民族意识、俄罗斯宣称独立的态势及其地缘政 治战略都比几年前要强得多。美国外交政策专家一再表 示，“对我们来说，俄罗斯作为敌人要比作为朋友更重 要”。毫无疑问，“俄罗斯底牌”是美国媒体宣传的关键 元素之一。而乔治·凯南（George Kennan）1947年所阐述 的古老的冷战“遏制”原则为这些想法提供了支撑。杜鲁 门1947年颁布《国家安全法案》的基础也是尽一切可能的 办法（尽可能不发动战争）阻止苏联势力范围的进一步扩 张。在这一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美国对俄罗斯以及 每一个欧亚经济/政治组织的态度都还是一样的。 但是，如何定位中东欧地区和匈牙利的新地缘政治角 色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因为就国家安全来说，这个 转型期——从单极世界向以竞争和大国实力展示为特征的 多极世界转型的时期——是非常危险的。盎格鲁—撒克逊 世界的政治和经济体制已不再适合维护好世界秩序和全球 经济政治稳定。新兴市场（尤其是金砖国家）还远远不够 强大，最重要的是，它们还没有形成足够强大的经济或政 治联盟，无法为新世界秩序的建立奠定基础。与此同时， 大国之间的竞争也导致其对各个利益圈的权力控制削弱， 甚至是消除。很明显，俄罗斯和/或中国的利益圈已经开始 扩张到美国影响力下降的国家。尽管如此，由于不断出现 权力真空，并且尚有国家或地区不属于任何一个以大国为 基础的利益圈，所以国家安全危害急剧增加。举例来说， 美国撤军后，伊拉克局势混乱不堪，叙利亚冲突悬而未 决，导致极端分子2013年在两国边境上宣布建立“伊斯兰 国”。自2015年初大量难民涌入欧洲，主要也是阿富汗、

伊拉克和叙利亚冲突未平以及 “伊斯兰国”恐怖主义抬头 的结果。 3.

欧亚大陆——世界岛的正统解读

“谁统治东欧，谁就控制了 心脏地带；谁统治心脏地带，谁 就控制了世界岛；谁统治世界 岛，谁就控制了全世界。” （哈尔福德·麦金德，1919，第186页） 显然，对于21世纪不断发展的多极世界，我们需要一 种全新的地缘政治方法和地缘政治理念。尽管如此，正统 （传统）的地缘政治方法也在复兴。在众多地缘政治作家 当中，英国地理学家哈尔福德·约翰·麦金德（1861-1947） 无疑是当代最常被引用的作家之一。地缘政治中最重要的 术语“心脏地带”和“世界岛”，均来自麦金德的上述作 品。 在最近的地缘政治研究中，这句话经常用来表示，谁 统治“心脏地带”，谁就控制了全世界。尽管乌克兰事件 发生后，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东欧在世界政治舞台上仍然 扮演着重要角色，但是在21世纪，“心脏地带”位于中亚 地区。21世纪的“心脏地带”可以被定义为地缘政治领域 的“冲突点”。 麦金德最著名的研究是《历史的地理枢纽》。1904年 1月25日，他在英国皇家地理学会宣读了这篇文章。在对欧 洲和亚洲进行政治分析时，麦金德试图找出其中地理、历 史进程和重大事件之间可能存在的某种关联。麦金德创造 了欧亚大陆这一政治概念，这不仅表明欧洲和亚洲在地理 上构成了一个单元，更重要的是，欧亚民族和国家形成了 世界权力的中心。在以上引文中，“世界岛”一词正是指 地球上最大的连续大陆—欧亚大陆。 欧亚大陆这个概念是当今最具争议的概念之一。在西 欧，甚至连这个概念的存在都被否定了，人们通常将它与 俄罗斯或苏联复兴等同。而在匈牙利，则是以冷战时期特 有的刻板的思维方式，将欧洲等同于西方，欧亚大陆等同 于东方。普京在对匈牙利进行访问时经常提到的一句政治 格言，即我们必须在欧洲和欧亚大陆之间做出选择，无论 在地理和地缘政治上都存在着根本性的缺陷。 原因就是无论从地理上还是地缘政治上来说，欧洲本 身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大陆。亚历山大·洪堡甚至把欧洲定 义为亚洲西部一个巨大的半岛。而我们之所以认为欧洲是 一个独立大陆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其历史、文化和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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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尔山，亚洲与欧洲的分界线。

的考虑。欧亚大陆是地球上最大的大陆，总面积为5500万 平方米，占世界陆地表面积的37%；而整个美洲大陆“只 有”4300万平方米，占陆地表面积的28%。 这种比较具有 重大意义，因为麦金德认为世界政治结构是一个由美洲大 陆和世界岛两部分组成的单元。 在研究欧洲和亚洲之间的文明性冲突时，麦金德表 示世界历史的枢纽区域是广阔的俄罗斯疆域，从乌拉尔山 脉一直延伸到太平洋，“该区域海路到达不了，但在过 去游牧民族能够自由进出，目前该区域的铁路网正在建设

中。” 根据麦金德的地图 ，枢纽区域被一个巨大的内新 月形地区包围着；在内新月形地区内有德国、奥地利、土 耳其、印度和中国，在外新月形地区内有英国、南非、澳 大利亚、美国、加拿大和日本。在《历史的地理枢纽》文 末，麦金德表示：“……可以很明确地指出，某一新的力 量代替俄国对这片内陆地区的控制，将不会降低这一枢纽 位置的意义。例如，假如中国被日本组织起来去推翻俄罗 斯帝国，并征服它的领土的话，那时就会因为他们将面临 海洋的优越地位和把巨大的大陆资源加到一起——这是占 有枢纽地区的俄国人现在还没有到手的有利条件，构成对

麦金德1904年所说的“枢纽区”和内外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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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世界上的大草原

世界自由的黄祸。”这句话同样也是指，中国在21世纪提 出的“一带一路”基础设施建设规划所涉及的地缘政治利 益是巨大的，因为如果该规划成为现实，那么这三个大洋 将在历史上首次成功连接起来，从而使其能够从欧亚大陆 也就是世界岛，进入海洋；换句话说，21世纪的中国被 认为是一个陆上强国，而它的盟友则能够征服西方海军强 国。

乌拉尔山脉被认为是欧洲的东部边界，但是，从自 然地理条件上来说，这条山脉并不是天然，而是人为划定 的大陆边界。位于乌拉尔山脉西侧的东欧平原和位于乌拉 尔山脉东侧的西伯利亚平原在地理上各方面都很相似， 也为这一点提供了依据。乌拉尔山脉南部平缓成丘陵地 带，大部分都是草原地区。这一地区从乌拉尔一直延伸到 里海——更具体地说是穆戈贾尔山脉（Mugodzhar Hi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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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其东部的图尔盖山口（Turgay Gate）——在运输路线方 面一直具有重要意义。哈尔福德·麦金德在他的研究中 对该地区的地缘政治重要性做出了如下描述：另一方面， 在从五世纪到十六世纪的全部时期中，图兰语系的游牧民 族——匈奴人、阿瓦尔人、保加利亚人、马扎尔人（匈牙 利人）、哈扎尔人、帕济纳克人、库曼人、蒙古人、卡尔 梅克人从人们所不了解的亚洲内地，穿越草原，通过乌拉 尔山与里海之间的隘口，令人惊异地接踵而至。在阿提拉 领导下，匈奴人在草原带最远的多瑙河流域的外围普斯塔 斯中部站稳了脚跟。 换句话就是，这个地理门户是欧亚 大草原延续的关键（从喀尔巴阡盆地的大平原，经过乌克 兰、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蒙古，到达历史上的中国满洲 地区）。这片古文明世界的大草原是中世纪主要贸易路 线——丝绸之路（更准确地说，丝绸之路北部延伸区域）

中亚五国的经济发展高度依赖于原油、天然气和矿产 资源的生产。除土库曼斯坦外，其他四国都是独立国家联 合体（自由贸易区）和上海合作组织（政治合作论坛）的 成员国。此外，哈萨克斯坦还是2015年成立的欧亚经济联 盟的创始成员国之一。该地区的另一个国家吉尔吉斯斯坦 还加入了欧盟。 “心脏地带中的心脏地带”，也就是21世纪欧亚超级大 陆的核心，无疑是哈萨克斯坦。正如哈萨克斯坦总统努尔苏 丹·纳扎尔巴耶夫（Nursultan Nazarbayev）所言，它是“欧 亚大陆的心脏”。哈萨克斯坦新首都（自1997年）阿斯塔纳 （在哈萨克语中意思是首都）希望能够成为该地区的商业/ 金融中心。今年夏天阿斯塔纳举办了以“未来能源和可再生 能源”为主题的2017年世博会，也体现了这一点。

的基础；通过此区域，游牧牧民和商队才得以连接欧亚大 陆的东部和西部。

哈萨克斯坦是世界第九大国家，也是地球上最大的 内陆国。它的地缘政治形势很好。北邻俄罗斯（世界上最 长的陆地边界，达7644公里），西濒里海（实际上是一个 湖，因为它是一个内流盆地），东接中国，南与乌兹别克 斯坦、土库曼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接壤。 霍尔戈什/霍尔果斯位于中哈边境，其地理位置是欧亚 大陆中距离公海最远的。哈尔福德·麦金德认为，海上强 国总是会征服陆地大国，但是这个世界上“最内陆”的地 区却可能会成为21世纪的“地缘政治赢家”，这是因为中 国西部最大的商道货运站在中哈跨境合作框架内，目前正 在建设中（并已部分投入运营）。该货运站分别位于哈萨 克斯坦境内的霍尔果斯（Khorgos）和中国境内的霍尔果斯 （Horgos），将中国西部与中亚和欧洲相连，在中亚商业 贸易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该项目被全球公认为新丝绸之路 经济带规模最大的城市、商业、物流枢纽建设项目。

中亚或欧亚大陆中部——“地缘政治大博弈”的重要舞台 中亚位于欧亚大陆的核心地带，是一个因分水岭而与 海洋隔绝的内流区，其特点是气候干燥，表面积为400万平 方公里。该地区包括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 斯坦、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因为古丝绸之路，该 地区成为当代世界贸易路线的主要路线之一。该地区在18 世纪和19世纪曾被称为土耳其斯坦，后来被俄罗斯控制， 随着苏联的诞生，成为苏联成员国。这些国家直到1991年 苏联解体后才获得独立。

霍尔果斯口岸

除了根据自然地理和以国家为基础的划分外，在匈牙 利文学当中还经常把该地区称为“内亚”，它指的是一个 范围更广、主要由文化和历史界定的区域。这是一个大约 800万平方公里的内陆区，其中包括温带草原和温带沙漠。 从文化和经济上讲，它最显著的特点是生活着有牧牛的游 牧部落，他们生活在于此定居的农业社区所包围的地方。 这种二分法——沙漠绿洲中的游牧和农业两种生活方式（ 特别是用于出口的棉花生产）——仍然是该区域各国主要 的传统经济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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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目前是世界第四十八大经济体（根据其国 民总收入——近2亿美元进行排名）。自2000年开始，哈 萨克斯坦经济空前繁荣，这主要得益于其原油产量和出口 的大幅增长。位于该国西北部的卡拉恰加纳克油气田被认 为是世界上最大的油田之一。2001年，一条穿越里海的油 气管道在该国第二大有潜力的油田——腾吉兹开通，从而 大大增加了该国的出口能力。据估计，哈萨克斯坦石油储 量排名世界第12位,天然气储量排名第15位。目前，该国还 是全球第十大原油出口国和第十九大天然气出口国，原油 和天然气产品占其全部出口的60%，最大的出口市场是中 国；进口主要来自俄罗斯。除了碳氢化合物，该国铀（据 估计，世界上最大的铀矿位于哈萨克斯坦）、铜和锌储量 也很丰富。贵金属占其出口的20%。由于上述原因，高价 值的流动资本投资正涌入该国（主要来自中国、俄罗斯和 美国）。2015年该国获得的投资总额达近1.2亿美元。 2017年1月31日，纳扎尔巴耶夫总统宣布，哈萨克斯坦 现代化建设进入第三阶段，其中五大核心包括：经济技术 现代化、传统产业技术发展、国家矿业进一步开发、完成 农业结构调整从而使其成为经济主导产业，以及加入新亚 欧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和国内要素建设。综上所述，该国的 主要目标是：到2050年跻身世界前30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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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亚， “大地缘政治游戏”的重要舞台。

2017年阿斯塔纳世界博览会上匈牙利馆——预示未来能源的“生命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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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斯塔纳，现名努尔-苏丹。

乌拉尔山脉、里海和里海盆地环绕着穆戈贾尔山脉以 东的图兰低地。图兰低地原地名是西突厥斯坦，以曾生活 在这里的讲突厥语的民族命名。自1924年起，被称为苏联 中亚地区，1991年苏联解体后，开始称图兰低地。该地区 是西亚低地的一部分，以沙质荒漠、粘土沙漠和内陆河地 区巨大的咸水湖著称。图兰这个名字起源于波斯，以前用 来表示居住在古代波斯北部和东部居民的家园。 对于匈牙利图兰社会（也称匈牙利亚细亚社会）来 说，这从本质上可以说是匈牙利当前“向东方开放”政策 的历史前奏，具有非凡的意义。在图兰社会还存在的时 候，图兰指称问题一直是争论的焦点。地理学家纯粹是从 地理意义上使用“图兰”一词，并强烈反对给图兰主义这 一概念灌输完全没有科学根据的语言、文化或政治解释。 泰莱基·帕尔（Teleki Pál）在图兰社会期刊1918年1—2 月刊中写道，“对我来说，图兰是一个地理上的概念，一 个类型概念，一个在中亚大草原多变气候变迁下痛苦挣 扎，与沙漠作斗争的概念……”尽管最权威的地理学家已 经做出种种努力，但是图拉主义最终还是被赋予了政治意 义。1920年特里亚农和约签订后，图拉主义意识形态变 得尤为强大，并促使“其在经历西方背叛后，寻找东方盟 友”。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从 1916年5月开始——匈牙利图兰社会转变为匈牙利东方文 化中心，目的是为了同图兰语系民族（特别是土耳其和保 加利亚）建立更加牢固的关系。1899年至1920年年间作为 独立实体运作的前东方贸易学院对匈牙利目前的对外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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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即向东方开放政策，具有重要意义。该机构的学生 接受了专门训练，以促进与巴尔干半岛和安纳托利亚各国 之间的贸易。在该地区进行的贸易还得到了当代国家政策 的支持，即在著名的经济枢纽设立了贸易办事处。这些办 事处还是各国的领事馆。自从该学院的学生获得了各项学 术资格，毕业后有望在外交/贸易方面创建一番事业后， 该学院（每年招收25名学生）的学生申请数量严重超标。 当时有众多著名学者在该学院任教，其中就包括土耳其语 和阿拉伯语教授格曼努斯·久洛（Germanus Gyula）。不 幸的是，东方贸易学院到如今已被时间湮没，只能找到为 数不多的几份有关其运营的文件。 在美国地缘政治战略中，对欧亚权力场域施加政治 控制一直是其在全球行使权力的关键要素。在20世纪，例 如，布热津斯基的著作中，欧亚大陆的政治概念是作为“ 欧亚棋盘”出现的，它概括了美国对欧亚大陆的地缘战略 目标。 布热津斯基在他的著作《大棋局》中如是写道：“ 因此，在全球都进行了介入的美国如何应付复杂的欧亚大 陆的大国关系——特别是美国是否能够阻止一个占主导地 位和敌对的欧亚大陆大国的出现——对美国在全球发挥首 要作用的能力依然是极为重要的。” 在该书中，布热津斯基认为对美国的全球霸权地位构 成最大威胁的是：“最大的潜在危险是中国与俄罗斯或许 还有伊朗结成大联盟。结成这种“反霸”联盟的原因不是 意识形态，而是相互补充的不满。”

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根据2012年布热津斯基的解读，美国新地缘政治大 战略的两大核心分别是“大西部”和“新东部”。“大西 部”指的是美国加强西部，并以此招募俄罗斯和土耳其作 为其盟友的主要目标；不过，自2012年起此种解读不再涉 及俄罗斯。布热津斯基所说的“新东亚”则包括中国、东 亚和东南亚；他认为美国应该与这些地区形成一个新的全 面、平衡的关系网络。 21世纪的“地缘政治大棋盘”正在经历根本性的变 革，由于世界多极化的不断演变，棋盘上出现新的“棋 子”，为游戏带来新的规则。尽管一切都在进行之中，但 根本的问题仍然是：哈尔福德·麦金德的世界岛是否会成 为一个真正的地理区域单位，我们能否在不久的将来从世 界岛—美洲大陆的二分法角度研究全球政治关系？美国是 否会持续其遏制政策？如果是这样的话，它将如何阻碍欧 洲和亚洲之间建立稳固的经济和政治关系？俄罗斯与中国 是否会通过不断加强两国之间的经济合作，从而创建一个 新的欧亚超级大陆？新的多极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匈牙利 和东欧中部地区在目前正在形成的欧亚超级大陆中将会发 挥什么样的作用？ 4.

俄罗斯和新欧亚主义地缘政治学派 “在过去的20年里，我们的合作伙伴一直试图 让我们相信他们的善意，让我们相信他们愿意共同发 展战略合作的诚意。然而，与此同时，他们却不断地 扩张北约，导致其军事和政治控制下的区域越来越迫 近我们的边境。当我们理直气壮地问他们：“你们不 觉得有可能而且也有必要跟我们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吗？”他们却说：不，这不关你们的事。那些继续坚 持独占性的国家强烈反对俄罗斯的独立政策，在乌克 兰所发生的事件证明了这一点。他们同样证明了全是 双重标准的关系模式对俄罗斯不起作用。” (摘自2014年7月1日 普京在俄罗斯大使和常驻代表会议上的讲话)

大西洋主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俄罗斯地缘政治努力的最 终目标是创建多极世界！杜金在其《地缘政治基础》一书 中概述了俄罗斯的新地缘政治理论。根据其著作，俄罗斯 地缘政治政策最重要的特点和目标如下： —— 需要建立一个两极世界政治体系，而不是一个受 大西洋权力场域控制的单极世界政治体系，并且必须重新 将欧亚大陆确立为世界政治的主导中心； —— 欧亚主义（或者更具体地说是新欧亚主义）的倡 导者是俄罗斯，其主要目标是与亚洲主要强国（日本、中 国和印度）和独联体亚洲成员国缔结泛欧亚协定； —— 俄罗斯不“仅仅”是一个国家或地区强国，更是 一个世界强国，其首要目标是建立一个俄罗斯帝国； —— 同欧洲大陆各国（主要是德国和中欧东部国家） 建立新型经济关系是建立俄罗斯经济利益圈的核心。 迄今为止，欧亚主义运动在俄罗斯已经获得了强大 的制度基础。2015年1月1日，俄罗斯、哈萨克斯坦、 白罗斯和亚美尼亚联合成立了欧亚经济联盟。2015年8 月，吉尔吉斯斯坦成为欧亚一体化的第五个成员国。从 地缘政治来说，创建一个新的欧亚权力场域所涉及的主 要问题是未来俄罗斯是否能够找到同盟，其中最重要的 是俄中关系将会怎样发展？可以说在这方面最重大的事 件莫过于2015年5月俄罗斯和中国国家主席在莫斯科会 晤。2015年5月8日（纪念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式前 夕），俄罗斯和中国正式签署了关于合作建设欧亚经济 联盟和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协定。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 的经济协议，因为还有一项共同的重大投资和基础设施 建设计划也概述其中。 从莫斯科的角度来看，世界是什么样子？附图，即欧 亚大陆地图，展示了根据俄罗斯的利益和地缘政治目标， 欧亚大陆主要可以划分为哪些区域。

自2000年以来，欧亚大陆一直是俄罗斯新地缘政治的 核心要素，因为新欧亚主义，即建立一个新的两极世界秩 序：欧亚主义和大西洋主义，在俄罗斯争取世界霸权的过 程中极为重要。2012年5月7日，普京在总统就职典礼上的 演讲中也明确提到了俄罗斯欧亚地缘政治领域的决定性作 用：“……取决于我们对于从波罗的海到太平洋的巨大俄 罗斯空间的坚持不懈建设，取决于我们成为整个欧亚大陆 领袖和吸引力中心的能力。”

地图的中心地区或者用麦金德的术语来说“心脏地 带”是俄罗斯、中国、中亚和蒙古。这个中心地区被四个 地带或地缘政治意义上的“边缘地带”所包围。这些边缘 地带的详情如下： —— 由土耳其、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和印度组成 的区域； —— 欧洲——从西欧至俄罗斯边境； —— 东南亚、南亚和东亚——从缅甸西部边境至日 本； —— 中东——北非、阿拉伯半岛、叙利亚、黎巴嫩、 约旦、以色列和伊拉克。

俄罗斯新地缘政治的策划者和“领袖人物”是亚历山 大·杜金（Aleksandr Dugin），他于2002年创建了自己的 党派——欧亚团体（Eurasian Movement）。麦金德的政治 术语因此成为俄罗斯当前地缘政治方向的终极“关键词” 。由于欧亚主义在俄罗斯有着悠久的历史，所以杜金将俄 罗斯当前的地缘政治方向称为新欧亚主义。新欧亚主义与

因此，中国、中亚和蒙古是俄罗斯地缘政治努力的核 心，也是21世纪俄罗斯欧亚新空间的中心。问题是，俄罗 斯在这四个“边缘地带”能找到什么样的盟友，以及它能 从什么方向扩大其经济和政治影响力。 中俄合作最重要的平台是2001年成立的上海合作组织（ 简称为上合组织）。上合组织的创始成员国还包括中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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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地形与疆域图。

从俄罗斯地缘政治战略的角度划分欧亚超级大陆的主要地缘政治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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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大欧亚合作伙伴关系

脏地带国家”：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 乌兹别克斯坦。2017年，上合组织的政治意义显著提升；印 度和巴基斯坦两国相继加入该组织并成为其正式成员国后， 上合组织进一步扩大。这就是为什么俄罗斯的政治分析家经 常称其为“G8”的原因。近期，最重大的问题是：伊朗何 时加入上合组织，以及目前是该组织合作伙伴国的土耳其何 时成为其正式成员国？毫无疑问，上合组织可以称得上是不 断形成的欧亚超级大陆上最重要的组织之一。 这幅地图显示了不断形成中的欧亚超级大陆上两个 主要的经济一体化组织，即欧亚经济联盟和东南亚国家联

盟的成员国，以及上述上合组织的成员国。从图中可以看 出，迄今为止，只有少数几个亚洲国家没有加入到这三个 组织中的任何一个组织：土库曼斯坦（由于天然气管道建 设冲突，土库曼斯坦过去与俄罗斯的关系紧张，但目前双 方已开始解决这些分歧）；尼泊尔和不丹、朝鲜、韩国和 日本（可以视其为美国在该地区的盟友）。 2016年7月，普京在圣彼得堡举行的国际经济论坛上 提出了建立欧亚合作伙伴关系的构想。这幅地图展示了， 哪些已经在运营的主要组织能够为新欧亚合作计划奠定基

31

截至2017年3月，中国“一带一路”发展规划主要路线

础。根据俄罗斯计划，2018年，大欧亚合作伙伴关系可能 以多层次一体化模式展开，预计将会是一种新型的国际合 作网络。 5.

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和新亚欧范式

但是从北京来看，这个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中国 古代叫中国（Chung kou），意思是“中央帝国”。毫无 疑问，这个概念是指中国一直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现今也没有改变。2016年，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占全球的 24%，而中国则以15%位居第二。同年，在世界500强企业 中，美国有132家，中国已经有109家。顺便还应当指出的 是，2016年，俄罗斯的国民经济排名世界前11（尽管经历 了西方经济制裁和油价下跌），但它的国民生产总值仅占 世界国民生产总值的2%，共有四家公司进入世界500强。 由此可见，新欧亚超级大陆的产生和形成主要取决于中国 的努力。也可以说，俄罗斯永远不会与中国竞争，与中国 结成尽可能稳固的联盟才符合俄罗斯的利益。 毫无疑问，发展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之宏伟计划，即 带一路，是建设21世纪欧亚超级大陆最重要的因素。2013 年，习近平主席在哈萨克斯坦阿斯塔纳（“欧亚大陆的心 脏地带”）宣布了连接东亚、中亚与欧洲的贸易和基础设 施发展计划，使21世纪欧亚大陆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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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三条主要的陆地路线如下： 1. 中国经中亚、俄罗斯至欧洲； 2. 中国经中亚至中东； 3. 中国至东南亚（和印度洋国家）。 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两条主要的海上路线如下： 1. 中国经中国南海和印度洋至欧洲； 2. 中国经中国南海至印度洋南部地区。 从地缘政治的角度可以这样说，这些路线允许在21世 纪创建一个新的欧亚权力场域。此外，路线还将为其途径 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创造独一无二、前所未有的良会。因 此，麦金德的世界岛可能真会成为广泛意义上的现实，也 就是三大洲（欧洲、亚洲、非洲）经济权力场域，这将增 加美国在世界岛上失去支持的可能性，并使其权力逐渐仅 局限在美洲大陆。 与上述五条路线匹配的有六大经济走廊。这些经济走 廊的边地如下： 1. 所谓的“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该经济走廊的发 展基础是连接位于江苏省黄海之滨的连云港和中国中 部的新疆阿拉山口的铁路线。阿拉山口位于准噶尔山 口附近，准噶尔山口是最重要的中哈边境口岸，在迁 徙时期已经是游牧部落使用的主要山口之一。经济走

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中国“一带一路”发展规划之六大经济走廊

廊的最西端是荷兰鹿特丹港。重庆至杜伊斯堡、武汉 至捷克梅尔尼克和帕尔杜比斯、成都至波兰罗兹、郑 州至汉堡的直达铁路货运线也是中国“一带一路”倡 议的一部分，目前正在建设中。 2. “中蒙俄”经济走廊。为了加强近期三国之间的合 作，位于该区域的中蒙俄三国在上海合作组织杜尚别

峰会上共同签署了合作协定。根据规划，他们将修复 该区域的俄罗斯铁路，并在该合作框架内建设所谓 的“新蒙古草原路线”。 3. “中国—中亚—西亚”经济走廊。该经济走廊将经中 亚五国和伊朗把中国和土耳其连接起来。为此，中 国与中亚五国签署了合作协定，要求中亚五国协调各

希腊比雷埃夫斯港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进入欧洲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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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的国家发展战略，与新丝绸之路发展规划目标对 接。 4. “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中国与中南半岛五国签 署了新的合作协定。该协定和“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 作”规划共同构成了一个互联单元。在该规划框架内， 又提出了建设几条铁路干线和高速公路的倡议。 5. “中巴”经济走廊。中巴经济走廊的主要目标是通过 铁路和高速公路连接中国中部的新疆和巴基斯坦的瓜 达尔港口城市。 6. “孟中印缅”经济走廊。2013年5月，中国与印度签署 了一项共同发展协定；不久后，在2013年12月，该协 议扩展到孟加拉国和缅甸。 这个庞大的亚洲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其发展规模是二 战后世界经济时代独一无二、前所未有的，囊括了整个大 陆）所需的财力主要由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简称为亚 投行）提供。亚投行是由中国提出的，于2016年1月宣布 开业；目前有77个成员国；匈牙利于2017年6月26日加入亚 投行。据亚投行官方报告，到2018年底，亚投行成员国将 达到85个，也就是说，到2018年底，全球近200个民族国 家中，将会有近一半国家加入这个新型的基础设施银行。 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有必要强调的是美国并非亚投行 的成员国（美国要促进世界银行在国际发展领域的主导地 位）；日本也不是，该国家认为中国提出筹建的亚投行是 其自建的亚洲开发银行的竞争对手。 6.

这一表述，因为对于中欧和中东欧地区来说，“欧亚超级 大陆”要比“新东部”更为贴切。 东欧中部当前及未来的地缘政治形势高度依赖于大 西部与欧亚超级大陆之间的潜在关系。如果目前建立在美 国遏制原则以及之后大西洋权力场域反俄政策基础上的国 际政治大环境保持不变，那么对于中东欧国家和匈牙利来 说，将少有机会能从东西方的夹缝中摆脱出来。 根据上述矩阵，中欧和中欧东部未来最重要的地缘政 治问题如下： —— 特朗普政府在中欧东部地区的外交政策战略是否 会发生变化，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对该地区将采取什么样的 政策？ —— 欧盟的政治前途如何，或者，欧盟民族国家之间 的冲突是否预示着欧洲将进入俄德主导的时代？ —— 欧盟是否会进行另一次“东扩”？预计巴尔干半 岛西部国家（特别是具有至关重要的地缘政治意义的塞尔 维亚）何时会加入欧盟？ ——未来俄罗斯所扮演的角色将如何变化，欧亚经济 联盟与欧盟的关系将会如何？ —— 中欧东部地区将在中国的地缘经济战略中发挥什 么样的作用？从经济上讲，新丝绸之路经济带是否会导致 新欧亚超级大陆的诞生？ 7.

欧和东欧或中东欧——指称和地域限制问题以及中东 中 欧国家分类相关问题

在21世纪“地缘政治大棋盘”上的中东欧国家

21世纪“地缘政治大棋盘”上中东欧国家的地位可以 根据以下权力矩阵来阐明。和权力矩阵一样，我同样是以 布热津斯基2012年的阐释，即“大西部”和“新东部”范 式为基础，不过我用“欧亚超级大陆”代替了“新东部”

中东欧或者说是中欧东部地区没有明确的地理边界， 因此，对于这样一个位于欧洲大陆内部的地区能否从地理 上区分开来，人们颇具争议。另一方面，中东欧各国都具 有三个主要的自然地理特征，即都属于内陆国；都拥有有 利于农业生产活动的地理条件；都缺乏能源载体。

中东欧地区地缘政治权力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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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鸟瞰中东欧

不过，就连该地区的指称甚至也引发了一些问题。在 国际时政新闻中，该地区通常被称为东欧中部，按照匈牙 利语的逻辑，指的是东欧的中部，因此从自然地理上讲， 它被定义为东欧平原的中心地区。但是，因为我们一直认 为该区域位于中欧的东半部，即中欧东部，所以这个名称 并不准确。至于我们是否能把波罗的海地区或者巴尔干半 岛看作是中欧的一部分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根据自然地理上的定义，中欧是欧洲的一个宏观区 域，从莱茵河沿东西方向一直延伸至东欧平原的边缘，从 北海沿南北方向一直延伸至南欧各半岛的起源。中欧和东 欧的边界线是从格但斯克湾到喀尔巴阡山脉东部的假想轴 线。轴线以东是东欧平原，面积约450万平方公里，约占整 个欧洲大陆的一半。然而，事实上中欧和东欧还是没有实 际的自然疆界。

中欧宏观区域包括中欧褶皱冲断带（德国、波兰和波 罗的海平原以及德国、捷克和波兰中部山区）、阿尔卑斯 山脉、喀尔巴阡山脉和喀尔巴阡盆地。喀尔巴阡盆地占地 约33万平方公里，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地理区，它是欧洲最 均质、边界最明确的内陆宏观区域。而巴尔干半岛已被视 为南欧的一部分，北部与中欧接壤，边界绵延1200公里， 因此很难与中欧宏观区域区分开来。不过，巴尔干半岛具 有至关重要的战略意义，因为它是通往安纳托利亚的桥 梁，与安纳托利亚仅有两个狭窄的海峡之隔，分别是达达 尼尔海峡和博斯普鲁斯海峡。这两个海峡在历史上一直具 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它们是地中海出入黑海的门户。 尽管中东欧指称和地理划分不同——或许也正是因为 这些问题——它一直被认为是一个历史地区。该地区各国 独特的历史发展过程早在15-16世纪就已经开始了，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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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其地理位置，它们被排除在地理大发现之外。当全球 贸易的重心转移到大西洋沿岸国家，位于欧洲大陆中心的 这些国家逐渐成为世界贸易的边缘/半边缘地带。一直到 19世纪，这些国家才开始工业革命，比欧洲大陆西半部国 家要晚了许多。工业化需要资本积累，资本积累的基础是 生产农产品，这一方面需要利用该区域有利的自然地理条 件，另一方也需要把粮食出口到欧洲大陆另一侧的西部国 家。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该地区民族国家的疆域发生了 根本性的变化。奥匈帝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独 立的民族国家。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又给该地区各国 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二战以后，该地区开始其“独特”的 发展进程。苏联的胜利也意味着其政治利益圈已经扩张到 全球几个国家。由于二战后欧洲在政治上的分裂，在1945 年至1949年年间，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

特定国家的关系。不过，目前还不清楚中国“16+1”合作 机制的建立能够在多大程度上促进21世纪中东欧新权力场 域的形成。

克、南斯拉夫、东德、波兰、匈牙利和罗马尼亚被迫建立 了社会经济制度，其中还不得不强制接收了苏联的社会主 义模式。

各国之间的经济合作，各方同意改善两个区域之间的铁路 联系——比如罗兹至成都之间的货物运输路线。正式启动 希腊、马其顿、塞尔维亚和匈牙利相互间海关通关便利化 合作机制，以推动比雷埃夫斯港至欧盟（中欧陆海快线） 的货物无缝对接。各方表示支持该规划，确保亚得里亚 海、波罗的海和黑海港口及其附属工业园区之间的合作， 以及与经济走廊的对接（亚得里亚海—波罗的海—黑海三 海港区合作）。2016年11月，里加峰会召开，此次峰会取 得的最重要的成果是成立了中国—中东欧国家投资合作基 金。各方同意将其基础设施发展同泛欧交通运输网线路协 调起来。中国—中东欧国家物流合作联合会秘书处在里加 成立，还创建了虚拟的信息平台（www.ceec-china-logistics. org）。对于该机制内第二大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即布达佩 斯至贝尔格莱德铁路线的现代化建设项目，各方同样给予 了支持。

自1989—90年开始，政权更迭频繁，中东欧国家目前 最重要的经济和社会问题也来源于此。对于中东欧国家来 说，这个时期的首要问题是加入欧盟，这一行为也可以解 读为是其在被认为是冷战象征的铁幕倒塌之后重归统一的 欧洲大陆。根据该区域20个国家的地理位置、历史、20世 纪90年代所发生的事件以及是否属于大西洋权力场域，这 些国家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但是上表所使用的传统分类还适用于现在的状况吗？ 是否属于欧洲—大西洋权力场域还是最重要的分类标准 吗？根据地理、历史和地缘政治形势，这些国家可以划分 为哪些次区域？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未来这20个中东欧 国家在21世纪世界多极化不断演变过程中将发挥怎样的作 用？ 将上表20个国家划分为中东欧国家有点类似中国和16 个中东欧国家之间的“16+1合作”。2011年，在对匈牙利 进行正式访问期间，中国前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宣布建立新 平台计划，以便与中东欧各国以及整个地区建立更加紧密 的经济关系。根据中国对中欧东部地区的定义，属于这一 范畴的国家是“夹”在西欧和俄罗斯利益圈之间的国家。 因此，按照中国定义的16个中东欧国家，白罗斯、摩尔多 瓦和乌克兰被排除出所述20个国家。此外，为了促进和 平、避免冲突，中国也未允许科索沃加入。 2012年，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峰会在华沙首次举 行，“16+1”跨区域合作平台就此正式启动；此后会议每 年举行一次。中国组建该平台的主要目的是加强同有关国 家的经济关系，进一步扩大在科学、技术、教育和文化领 域的合作。但是，中国的最终目标还是通过加强与该地区 各国的合作，更好地实施21世纪“一带一路”宏伟规划， 以期建立新的亚欧权力场域。必须指出的是，对于中国来 说，这也意味着要加强与整个地区的关系，而不是与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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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1 3 年 11 月 ， 在 布 加 勒 斯 特 峰 会 上 ， 两 国 同 意 制 定“16+1合作”中期规划。2014年12月，在贝尔格莱德峰 会上，各成员国决定通过指导性文件《中欧合作2020战略 规划》和欧盟法作为“16+1”合作的基础。也是在这一 日，“16+1合作”框架下第一个大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 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铁路改造协议”签署。此外，各方 还同意建立部门协调中心：在布达佩斯设立中国—中东欧 国家旅游促进机构，在华沙和北京设立中国—中东欧国家 投资促进机构。在2015年11月举行的苏州峰会上，“16+1 合作”机制框架进一步做深坐实。为了加强中国和中东欧

2017年11月，“16+1合作”峰会在布达佩斯举行。在 最后一次新闻发布会上（2017年11月27日），匈牙利总理 欧尔班·欧尔班对峰会评价说： “我们已经认识到，世界政治经济新秩序正在我们周 边逐步形成。在这个新的世界秩序中，亚洲和中国的作用 显著增强，今后还会继续增强。在金融和技术方面，亚洲 和中国也已经成为决定性因素。中欧欢迎这一事态发展。 我们认为，中国经济实力提高同样也为中欧国家提供了巨 大的机遇。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成功的案例：中欧国 家与中国合作的成功史。中欧地区具有巨大的增长潜力。 如果你研究一下中欧地区的经济增长数据，就会看到这种 潜力。在这一合作体系中，有11个国家是欧盟成员国，有5 个国家目前还不是。未来，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是否能够让 欧盟内的中欧国家和其他五个希望成为其成员国的国家参 与到全面长期的经济项目、投资和发展中，这关系到整个 地区是否能够崛起。为了使该区域得以发展，我们需要吸 收外部的技术和资金，欧洲自己现有的资源已不足以支撑 其发展。因此，我们对于中国作为世界经济新秩序的一部 分，希望参与到该地区的增长和发展一事，持欢迎态度。 我们已经评估了能够体现此次合作的最重要的项目。其

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2017中东欧国家 人口数量 单位：百万 2017

国民 人均国民总收入 国民总收入 单位： 单位：十亿美元 十亿美元 2016 2016

加入北大西洋 公约组织时间

加入欧盟和 欧元区（€） 时间

维谢格拉德集团 捷克共和国

10.7

186

17570

1999

2004

波兰

38.5

481

12680

1999

2004

匈牙利

9.9

123

12570

1999

2004

斯洛伐克

5.4

91

16810

2004

2004 – € 2009

爱沙尼亚

1.3

23

17750

2004

2004 – € 2011

拉脱维亚

1.9

29

14630

2004

2004 – € 2014

立陶宛

2.8

42

14770

2004

2004 – € 2015

2009

波罗的海诸国

南欧诸国 阿尔巴尼亚

3.0

12

4250

保加利亚

7.1

53

7470

2004

2007

罗马尼亚

21.5

187

9470

2004

2007

2009

2013

前南斯拉夫成员国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

3.9

17

4880

克罗地亚

4.3

50

12110

北马其顿

2.1

10

4980 3850

科索沃

1.9

7

黑山

0.6

4

6970

塞尔维亚

7.1

37

5280

斯洛文尼亚

2.0

45

21660

白罗斯

9.6

53

5600

摩尔多瓦

3.5

8

2120

44.0

99

2310

2017 2004

2004 – € 2007

欧洲大陆前苏联成员国

乌克兰

作者根据世界银行《世界发展指标》数据编制本表

中，我必须提到的是贝尔格莱德—布达佩斯铁路的现代化 建设和发展项目，它是未来对“一带一路”倡议下丝绸之 路货物运输有战略意义的旗舰项目。今天，我们有幸聆听 到了能够创造“共赢”局面的项目和发展计划，即每一个 参与方都将成为赢家。我们今天所取得的，不仅有利于中 国，有利于欧盟，也有利于中欧各国。” 我们可以明显看到，在对表中20个国家进行分类中， 只有一个分类不是根据其地理位置或共同的历史进行划分 的，那就是维谢格拉德集团（V4）。维谢格拉德集团成立 于上世纪90年代政权更迭后，旨在促进各成员国之间的政 治合作。效仿过去1335年波兰、捷克和匈牙利国王在维谢 格拉德举行会议的做法，1991年2月15日，捷克斯洛伐克总 统瓦茨拉夫·哈维尔、匈牙利总理约瑟夫·安塔尔和波兰 总统莱赫·瓦文萨在维谢格拉德共同签署了维谢格拉德声

明。通过签署三国（现为四国，捷克斯洛伐克在1993年解 体）领导人声明，声明各成员国将在融入欧洲一体化的道 路上密切合作。自那时起，V4就变成了一个公认的政治“ 标志”或从营销上讲公认的“品牌”；现在，这些国家在 国际文学和外交中被称为维谢格拉德四国集团。V4国家已 实现他们在上世纪90年代制定的目标，在2004年全部加入 欧盟；此外，捷克共和国、波兰和匈牙利还于1999年加入 了北约，而斯洛伐克也在2004年加入了这一军事组织。 维谢格拉德集团所取得的最大的成就之一就是于2000 年在伯拉第斯拉瓦设立了国际维谢格拉德基金。该基金的 主要目标是促进V4国家在教育、科学和文化领域的合作。 此外，基金还为旨在加强V4国家与邻国之间关系的项目提 供支持。进入21世纪，V4国家的主要目标是保持其中欧国 家的身份，维护中欧国家的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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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欧盟国家二级行政区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PPP）占 欧盟28国区域经济平均发展的百分比 在2015年达到顶峰的移民危机只是增强了V4国家在欧 盟内外维护自身利益的能力。当然，这也与欧盟的政治危 机有关（欧盟将来是否会成为一个强大的政治联盟，或者 欧盟将来是否仍以国家主权为基础；欧洲一体化是否能为 移民危机提供解决方案以及个别民族国家对此的反对力度 有多大）。目前，V4国家对欧盟的反对态度在以下方面体 现的最为明显：强制难民配额；欧盟与中欧国家关于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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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式上的概念分歧。不过，对此波兰和匈牙利的解读以及 捷克和斯洛伐克的立场也有差异。 在2016/2017波兰担任维谢格拉德集团主席国期间， 维谢格拉德集团组织设定了非常严肃的政治目标：加强维 谢格拉德集团成员国与中欧地区其他国家、巴尔干半岛西 部国家以及欧盟东部伙伴计划国家（主要是白罗斯、摩尔 多瓦和乌克兰）之间的经济和政治合作。 目前匈牙利主席

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2016年中东欧国家从中国大陆和香港的进口占这些国家GDP的百分比

维谢格拉德国家集团合作

国方案延续了波兰对国外进行的政治努力。匈牙利主席国 子方案，又称为“区域维谢格拉德”的主要目标同样是加 强维谢格拉德集团成员国和巴尔干半岛西部国家之间的关 系。此外，它还希望通过加强与东部合作伙伴国家之间的 关系，加重维谢格拉德集团在制定和落实欧盟关于进一步 扩张政策中的作用。 但未来几年最大的问题还是维谢格拉德集团是否会 扩张？是否会有其他国家参与进来？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 看维谢格拉德集团的扩张确实是合理的，因为为了使目前 被大国分裂的中东欧国家能够形成一个新的政治和经济强 区，他们必须获得更多的优势和力量。2017年捷克和奥地 利大选确实符合这些努力。根据我对未来的预测，维谢格 拉德四国集团应该会变成维谢格拉德集团七国合作伙伴关 系。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和奥地利应该会加入该合作， 从而建立21世纪中欧合作的新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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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合作的中东欧国家

8.

越中东欧地区的五条欧盟TEN-T（跨欧洲运输网络） 穿 核心网络走廊及其对经济空间的组织影响，尤其是对中 国在中东欧地区的“门户”的影响

根据1992年“马斯特里赫特条约”，欧盟在运输、电 信和能源领域建立了跨欧洲网络（TEN），并开始着手发 展此类网络，以促进内部市场的运作，增强经济、社会凝 聚力，确保欧盟中部地区和周边地区的互联互通。周边地 区系指内陆地区或没有任何岛屿的地区。总而言之，TEN 概念的目的是连接现有的国家和区域网络，填补空白，消 除国家网络之间的瓶颈，从而建立实现欧洲一体化的网 络，或者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涵盖整个欧洲大陆的网 络。TEN计划的另一个目标是将欧盟网络延伸到中东欧以 及地中海国家。 跨欧洲运输网络（TEN-T）的总目标是实现道路交通 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建立覆盖整个欧洲大陆的高速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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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统一航空运输和空中交通管理系统的标准。欧盟1996 年和2001年关于建立跨欧洲网络的运输发展计划将重点放 在建立海港、内陆港口和多式联运终端。 随后，“欧盟 2013年的审查”将TEN-T网络与大约30个相关优先项目相 结合，并确定了9条TEN-T核心网络走廊。欧盟计划在2030 年实施与核心网络建设相关的项目。 下图所示为欧盟的九 条核心网络走廊： 这九条核心网络走廊中有五条穿过或触碰中东欧地区 的边界。这五条走廊中有三条是东西向走廊，它们是： —— 莱茵河—多瑙河走廊；

—— 地中海走廊；和

—— 北海—波罗的海走廊。

另外两条是南北向走廊，它们是： —— 波罗的海—亚得里亚海走廊；和

—— 地中海东部走廊。

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2016年在里加举行的第五次中国与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

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在里加峰会上

从中东欧国家的角度来看，他们对TEN-T运输走廊的 不满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TEN-T运输走廊被西欧 的网络所支配，且其目的仅仅是将这些网络推广延伸到中 东欧。因此，中东欧地区运输网络的建设并不会被视为重 中之重。其次，目前的融资条件（个别项目的融资能力） 只能确保强化之前建立的网络，而新建某些设施的可能性 微乎其微。对于中东欧地区而言，这意味着中东欧地区只 是欧盟交通指令中盛行的TEN-T东西走廊向东延伸的目的 地，所以TEN-T网络只会为在中东欧地区建立21世纪西北

经济权力场域作出部分贡献。换句话说，目前的TEN-T网 络结构并未考虑到扩大后的欧盟空间组织的各个方面。相 反，它强化了西欧“核心区域”的核心作用。 然而，欧盟的扩张并不是21世纪TEN-T走廊转型成为 一个关键问题的唯一原因。TEN-T走廊的转型对于中国的 丝绸之路经济带也很重要。但主要的问题是，传统上以西 欧为侧重点的欧盟运输走廊的转型能达到何种程度，从而 使其适应新兴欧亚强国的运输网络；也就是建立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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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TEN-T核心网络走廊

欧亚单一运输网络，涵盖中国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陆路和海 路。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找出一个位置，使欧盟TEN-T 走廊与中国的陆路（穿过中亚和俄罗斯）和海路（穿过中 国南海和印度洋）交汇，从而将中国与欧洲连接起来。 不过，欧盟可被视作欧亚地区的一部分的想法并没有 被纳入欧盟的官方决议之中。此外，就目前而言，欧盟的 官方领导人和意见领袖也拒绝接受欧亚大陆本身的概念。 尽管如此，将中东欧地区视作欧亚地区的一部分对我们来 说至关重要，因为这是摆脱西欧和东欧的“束缚”，成为 21世纪的桥梁地区的唯一途径。 就欧盟而言，越来越多的欧盟发展项目将欧盟侯选国 包含在内，这一事实可以说明欧盟向前迈了一步。至于中 东欧地区，欧盟所谓的宏观区域战略具有重要意义。宏观 区域的概念并没有统一的定义。它既可以指具有国际重要 性的国家组织（如欧盟、亚太经贸合作组织和欧亚经济联 盟）或特定国家，也可以指某一特定国家内属于某一大片 区域的区域。根据2009年通过的欧盟波罗的海地区战略中 给出的定义，宏观区域是一个区域单位，包含不同国家的 某些区域，这些区域具有凝聚力，且相互之间存在特殊的 政治、经济和文化关系。欧盟波罗的海地区战略被通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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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欧盟又制定了三个新的宏观区域战略：欧盟多瑙河地 区战略（2011）、欧盟亚得里亚海和爱奥尼亚海地区战略 （2014）和欧盟阿尔卑斯山地区战略（2016）。 涉及19个欧盟成员国和8个非欧盟成员国的宏观区域战 略已经成为欧盟政策框架的组成部分。宏观区域战略的目 标与欧盟的政治优先事项完全一致；这些战略强化了欧盟 的各种政策，并建立在凝聚政策的框架之上。宏观区域战 略提高了凝聚政策中合作方面的价值。此类战略甚至为非 欧盟成员国提供了多部门、多国家和多层次治理的空间。 在减轻欧盟外部边界的潜在不利影响，促进加强这些国家 与欧盟之间的关系方面，它们可以发挥重要作用。

欧盟宏观区域合作的基础包含以下几点： —— 宏观区域是基于真实的内部关系系统的大型引力 区域； —— 合作的基本前提是国家和区域一级的承诺； —— 参与程序和多层次治理是其特点；

—— 在合作框架内，开展具体活动，作为共同项目实 施； —— 通过与现有的欧盟立法和政策保持一致，实施宏 观区域战略。

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中东欧地区的五条TEN-T核心网络走廊

欧盟对宏观区域采取的基本原则是以“三不”原则为 基础的，根据该原则： —— 宏观区域战略不会提供新的欧盟基金。可能会存 在额外的国际、国家、区域或私人基金，但重点是更好地 利用现有基金； —— 宏观区域战略不要求修改欧盟立法； —— 宏观区域战略不会修建新的构筑物；宏观区域 战略由现有机构执行，必须最大限度地发挥其互补性。

过德国西南部和东南部，到达中欧城市。它将维也纳、布 拉迪斯拉发、布达佩斯与布加勒斯特连接起来，走廊的最 东端位于罗马尼亚最重要的黑海港口康斯坦察。该走廊的 第二条分支是连接法兰克福、布拉格、日利纳和科希策的 北部分支，其最东端位于斯洛伐克—乌克兰边境。这条运 莱茵河—多瑙河（TEN-T）核心网络走廊

宏观区域也可以理解为各区域基于地理位置和地理特 征谋求共同发展。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主要存在下述 问题：宏观区域发展能在大多程度上超过宏观区域各国各 地区不同的历史发展道路，这些宏观区域战略是否能够软 化或改变以东西方划分为基础的冷战论调。然而，无可争 议的是，欧盟的宏观区域战略为21世纪中东欧地区的空间 重组留下了空间，这种重组将以经济凝聚力，而不是政治 分歧为基础。 在下文中，我们将分析横贯中东欧地区的欧盟五大核 心网络走廊。分析的重点放在中东欧地区在这些走廊的影 响下可能或将要采取的新的、潜在的经济空间组织形式。

莱茵河—多瑙河走廊 莱茵河—多瑙河走廊是欧洲大陆最重要的东西交通走 廊。这条走廊沿着多瑙河的流向，从斯特拉斯堡出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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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的宏观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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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欧盟多瑙河地区宏观区域战略地域图

输走廊未来发展所面临的主要问题在于进一步发展连接德 国与中东欧国家的运输路线。 这条运输走廊是基于莱茵河—美因河—多瑙河水道（ 欧洲运河）建立的；在欧洲运河里，船舶可以从位于北海 的鹿特丹航行到位于黑海的康斯坦察。这条横贯欧洲的航 道是世界上最长的内河航道，全长3434 公里。算上所有河 段，这条航道长达12000 公里。这一航道系统的建立需要在 多瑙河和莱茵河原来不能通航的部分开展大量的水工程作 业。此外，美因河和多瑙河之间还修建了一条通航运河。 这条171 公里长的运河连接着美因河与多瑙河，可从巴伐利 亚班贝格直达凯尔克海姆。这条运河于1992年完工，计划 在莱茵河—美因河—多瑙河水道上建造29座水坝，其中14 座已经建成。这些大坝一起形成了一个607 公里长的路段， 满足水道参数，从而确保了航行不受干扰。 欧盟于2011年通过了“多瑙河地区战略”，这是欧 盟的第二个宏观区域战略，大大促进了莱茵河—多瑙河运 输走廊的发展。该战略是针对多瑙河流域国家和地区的宏 观区域战略和行动计划。该战略的制定涉及八个欧盟成 员国：奥地利、保加利亚、捷克共和国、匈牙利、德国 （巴登—符腾堡和巴伐利亚）、罗马尼亚、斯洛伐克、斯 洛文尼亚，和六个非欧盟成员国：克罗地亚（尚未成为成 员国）、塞尔维亚、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黑山、摩尔 多瓦和乌克兰。 除奥地利和德国外，参与多瑙河地区战略的国家正好 是通过欧盟扩张政策加入欧洲联盟的国家（2004年、2007 年——东扩；2013年——克罗地亚）或参与入盟谈判的西 巴尔干国家或东部伙伴关系国家；这一宏观区域战略也被 视为新的、扩大的欧盟的象征。从经济伙伴关系的角度来

看，它可以被视为中欧和东南欧的增长轴心。上图所示为 多瑙河宏观区域。根据这张地图，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 论：该地区可被视为中东欧地区的一个重要次区域。该次 区域以实际地理特征为基础，不仅仅局限于侧重区分一个 国家是否为欧洲—大西洋联盟成员国或非成员国的政治方 法。 莱茵河—多瑙河核心网络走廊和多瑙河地区对匈牙利 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因为得益于其地理位置、历史 和目前的欧盟成员国身份，这条运输走廊承担着一半的货 物出口贸易。其原因在于，多瑙河一直是连接东欧和西欧 最重要的地理位置。如下图所示，匈牙利商品出口额超过 50亿美元的目的地有四个（多瑙河国家）。这四个目的地 分别是：德国（商品出口总额：289亿美元，占匈牙利商品 出口总额的28.1%）、罗马尼亚（商品出口总额：53亿美 元，占匈牙利商品出口总额的5.2%）、斯洛伐克（商品出 口总额：51.2亿美元，占匈牙利商品出口总额的5.02%）和 奥地利（商品出口总额：51亿美元，占匈牙利商品出口总 额的5.0%）。 这条欧洲大陆最重要的东西运输走廊走在了高铁的 前面，因为第一条欧洲‘超级环线’列车线路计划连接 维也纳、布拉迪斯拉发、布达佩斯和科希策。超级高铁 （Hyperloop）是一种真空管道列车，预计时速达到超音 水平（1220 公里/小时）。2016年3月，美国超回路运输 技术公司（Hyperloop Transportation Technologies，HTT）首 席执行官与斯洛伐克经济部长签署了一项协议，计划在 2020年前建成连接上述四个城市的超级高铁。如下图所 示，这些城市之间的交通时间将大大缩短，布拉迪斯拉 发至维也纳的路线只需8分钟，布拉迪斯拉发至布达佩斯 的路线仅需10分钟。这种全新的，即便在如今也让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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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匈牙利商品出口的主要目的地和2017年匈牙利国家贸易署办事处

维也纳—布拉迪斯拉发—布达佩斯—科希策超级高铁2020年规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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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不可思议的交通方式将在该地区各大城市之间修建直达 路线，并可能创造新的空间组织形式以及空间联系。显 然，许多人对这项革命性的新技术持怀疑态度。但毫无 疑问，超级高铁技术将实实在在地缩短地理距离。 这一 点尤其重要，因为中东欧经济权力场域有两个关键的增 长轴：维也纳—布拉迪斯拉发经济轴和华沙—柏林增长 轴（波兰政府计划在这里修建一条超级高铁线路）。后 者将在后文中予以讨论。

地中海走廊 地中海（TEN-T）核心网络走廊

同样的路线却只需要花两个半小时。同样地，法国也有一 条连接马赛和里昂的高速铁路线。地中海运输走廊最大的 投资项目之一是在里昂和意大利城市都灵建造一条新的铁 路线。这一项目的重点部分在于建造一段长57 公里、穿越 阿尔卑斯山脉的新隧道。这条新铁路线将成为一条新的过 境通道，预计将于2028年完工。地中海走廊横穿斯洛文尼 亚、克罗地亚和匈牙利，而这些国家的铁路网络的现代化 只是欧盟的一项长期计划。 2016年通过的欧盟阿尔卑斯山地区战略与地中海走廊 有关。然而，在20个中东欧国家中，这一战略只涉及斯洛 文尼亚。 阿尔卑斯山地区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地区之一。此外， 得益于其独特的地理和自然特征，它也是欧洲经济最具活 力、最具创新性、最具竞争力的地区之一。欧盟阿尔卑斯 山地区战略涉及阿尔卑斯大区七个国家约8000万人和48个 区域。这七个国家包含五个欧盟成员国（奥地利、法国、 德国、意大利和斯洛文尼亚）和两个非欧盟成员国（列支 敦士登和瑞士）。 地中海核心网络走廊对于匈牙利具有重要意义，原 因在于位于匈牙利—乌克兰边境的扎霍尼是欧盟的东部门 户，也是新丝绸之路经济带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的西部 门户之一。因此，扎霍尼可以说是新欧亚权力场域的关键 战略地理位置之一。

地中海运输走廊长约3000 公里，是欧盟TEN-T网络中 第二重要的东西轴线，连接地中海西南部与匈牙利—乌克 兰边境。自西班牙最南端的直布罗陀海峡出发，这条走廊 沿着西班牙和法国的海岸线向前，穿过阿尔卑斯山脉，到 达意大利北部，然后经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进入匈牙 利境内。地中海走廊的最东端是匈牙利—乌克兰边境的扎 霍尼。因为它连接地中海西部地区和欧盟的核心地区，所 以地中海走廊十分重要。在西班牙，这条运输走廊不仅有 一条沿海路线，还有一条连接马德里和沿海地区的路线。 马德里—巴塞罗那高速铁路线（设计时速超过300 公里/h） 于2008年开通，全长621 公里。以前，从马德里到巴塞罗 那需要花费五个小时，而如今因为这条高速铁路的存在，

扎霍尼是东西方铁路运输中的重要一站，是欧洲“标 准轨距”和东方宽轨距铁路网的交汇点。由于两个系统之 间的轨距相差89 毫米，所以就必须在扎霍尼进行中转， 这一惯例自1948年开始，已经保持了60多年。这个陆地中 转站通常被称为通往匈牙利的东部门户，总面积为84 平方 公里。凭借260 公里长的标准轨距铁路线和140 公里长的 宽轨距铁路线，它也被称为欧洲转运量最大的一个大型综 合站。它的主要业务是通过乌克兰楚普（Csop）—扎霍尼 和巴季奥沃（Batyevo）—艾派尔耶什凯（Eperjeske）过境 点，将来自独联体国家和其它国家的货物从宽轨距（1520 毫米）列车上转运到标准轨距（1435 毫米）列车上。

欧盟阿尔卑斯山地区宏观区域战略地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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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中国的新丝绸之路经济项目可能会赋予扎霍 尼一个新的角色，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中国与欧洲大陆之 间的主要货物运输路线之一将通过扎霍尼。因此，扎霍尼 可能会成为中国商品的物流中心。根据2017年11月达成的 中匈物流发展合作协议，不久之后，一部分从中国运往欧 盟的货物将运入匈牙利，然后从匈牙利运往中东欧地区。

北海—波罗的海（TEN-T）核心网络走廊

为了吸引中国的铁路集装箱运输业务，匈牙利国家 经济部在扎霍尼自由企业区划定了一个17,000多平方米的 自由关税区。目前，这是匈牙利唯一的一个自由关税区， 它既可以使扎霍尼再次成为有吸引力的工业区，又可以在 扎霍尼地区发展成国际货运物流中心的过程中起到关键作 用。从商业政策中的进口关税、税收和进口措施这几方面 来看，自由关税区内的货物将被视为欧盟关税区以外的货 物。因此，在此类地区，只要符合海关法规定的条件，任 何类型的工业、商业或服务活动都是允许的。这意味着允 许企业从事涉及货物储存、加工、销售或购买的活动。如 果某项投资是在自由关税区内进行的，则从国外进口的货 物不需缴纳关税或国税，因此，在工业区开展经济活动的 成本较低。此外，自由关税区还可以保证资本补贴，因为 进口的生产资料也免征关税和税款。 但是，扎霍尼未来实现真正发展的关键是在中哈边 境的扎霍尼和霍尔果斯之间修建一条直达铁路。目前，中 哈边境合作被全球公认为新丝绸之路经济带规模最大的城 市、商业、物流枢纽建设项目。位于哈萨克斯坦境内的霍 尔果斯（Khorgos）和位于中国境内的霍尔果斯（Horgos） 构成中国西部最大的商业公路货运站，将中国西部与中亚 和欧洲相连，在中亚商业贸易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目前， 霍尔果斯边境合作中心正在建设之中，该中心适合进行各 种贸易谈判、货物展示、销售和运输以及举办各种区域或 国际经济和商业会议。该地区现行的贸易政策是良好的双 边贸易政策；中国、哈萨克斯坦和其他国家的公民无需签 证即可携其货物和车辆一起在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 中心逗留30天。

北海—波罗的海走廊 欧盟的北海—波罗的海运输走廊自赫尔辛基出发， 连接波罗的海三国的多个港口和重要城市，然后沿着传统 的东西走廊，穿过华沙、罗兹、波兹南和柏林，前往北海 的几个主要港口，包括汉堡、不来梅、阿姆斯特丹和鹿特 丹。因此，这条运输走廊将欧洲大陆最重要的港口和波兰 以及波罗的海国家连接起来。整个运输走廊包括5,947 公里 的铁路、4,029 公里的公路和2,186 公里的内陆水道。这条 走廊最重要的项目之一是修建一条新的高速铁路，从塔林 （爱沙尼亚）通往立陶宛—波兰边界，一直到波兰城市比 亚韦斯托克。计划是将这条铁路线延长到华沙。 由于这条运输走廊确保了东欧和西欧最繁忙的港口 之间的联系，它对新丝绸之路经济带，更确切地说，对其 经济走廊—新亚欧大陆桥—至关重要。在白罗斯—波兰边 界，白罗斯城市布列斯特的对面，波兰城市特雷斯波尔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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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内，一个完全由中国资本投资的物流枢纽，一个新城市 正在建设之中。如今，特雷斯波尔市经常被称为新丝绸之 路的主要城市之一。在不久的将来，它将成为中国商品流 通的主要地点之一。但另一方面，特雷斯波尔的重要性绝 对与布列斯特的转运综合设施相关。与扎霍尼一样，布列 斯特也是一个中转站，它的宽轨铁路建于苏联时代，符合 欧洲标准轨铁路的要求。从运输地理学来说，布列斯特位 于连接莫斯科和明斯克的铁路干线上，地理位置优越。此 外，这两个城市之间还有一条苏联时代修建的高速公路。 如上所述，中东欧地区的第二条超级高铁线计划落户 波兰，位于华沙—罗兹—佛罗茨瓦夫路线上。这条高铁线 连接波兰首都华沙与制造和科技中心佛罗茨瓦夫，全长415 公里。从华沙到佛罗茨瓦夫的“传统”路线费时3.5小时， 有了超级高铁之后，这一时长将削减至40分钟。因为罗兹 是中国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在欧洲的主要物流中心，所以波 兰超级高铁的第一段铁路是华沙—罗兹段。新丝绸之路陆 路通道通往波兰的大门位于白罗斯布列斯特对面的特雷斯 波尔市。按照计划，特雷斯波尔和华沙之间将建造一条新 的铁路线，而华沙和罗兹也将由一条超级高铁线连接起 来；届时，北海—波罗的海TEN-T走廊将从罗兹出发，经 波兹南抵达柏林。这一计划的实施极其重要，因为华沙— 柏林轴是中欧地区最重要的增长轴之一。 Hyper Poland公司的另一项计划是修建一条连接华沙和 克拉科夫的超级高铁线。这条线路对维谢格拉德集团其他 成员国意义重大，并将大大有助于建立一个新的维谢格拉 德经济权力场域。 Hyperloop One公司计划在欧洲新建两条铁路线，这两 条铁路线与北海—波罗的海TEN-T走廊以及中东欧地区权 力场域密切相关。第一条铁路线将连接赫尔辛基和塔林， 全长90 公里，费时8分钟。第二条铁路线是一条全长1991 公里的环线，位于德国慕尼黑—柏林—汉堡—法兰克福— 斯图加特—慕尼黑线路上。

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波兰华沙—罗兹—佛罗茨瓦夫超级高铁线路规划以及波兰超级高铁外形设计图

该运输走廊与欧盟理事会2009年首次通过的“欧盟波 罗的海地区战略”密切相关。因此，该地区可被视为欧盟 宏观区域的“代表”。根据下图可知，波罗的海宏观区域 由11个国家组成，其中包含8个欧盟成员国：丹麦、爱沙 尼亚、芬兰、德国（柏林州、勃兰登堡州、不来梅州、汉 堡市、梅克伦堡—前波莫瑞州、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 州、下萨克森州 —— 仅包含卢嫩堡地区的NUTS II级地区） 、拉脱维亚、立陶宛、波兰和瑞典，以及3个非欧盟成员 国：白罗斯、挪威和俄罗斯（圣彼得堡、阿尔汉格尔斯克 州、沃洛格达州、加里宁格勒州、卡累利阿共和国、科米 欧盟波罗的海地区宏观区域战略地域图

共和国、列宁格勒州、摩尔曼斯克州、涅涅茨自治区、诺 夫哥罗德州和普斯科夫州）。 波罗的海地区宏观区域战略的主要目标是将波罗的海 周边区域发展成全球领先地区。该战略立足于以下四个基 本支柱： 1. 实现波罗的海地区的环境可持续发展。 2. 实现波罗的海地区的繁荣发展（通过更有效地协 调研究、创新以及欧盟法律之间的关系）。 3. 提高波罗的海地区的交通便捷性，增强其吸引力 （通过改善运输系统和能源供应，由于波罗的海 地区某些区域的人口密度低和外围环境，这是一 项巨大的挑战）。 4. 确保波罗的海地区的安全（通过对航运、公共卫 生、危机管理等进行更有效的联合监测）。 此外，俄罗斯和白罗斯是伙伴国家，这一事实大大提 高了波罗的海宏观地区的地缘政治重要性。由于俄罗斯天 然气工业股份公司（Gazprom）的北溪天然气管道，波罗的 海地区对俄罗斯至关重要。 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北溪天然气管道之所 以意义重大是因为，它可以直接将波罗的海的天然气输送 到德国，而无需经过乌克兰。德国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 份公司最大的天然气买家，北溪管道则说明俄罗斯和德国 之间的经济关系自21世纪以来一直在改善，且现今关系良 好。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北溪管道可以被视为21世纪 俄罗斯和德国两国的新经济轴线。北溪1号管道于2011年11 月8日开通，该管道将天然气从位于芬兰—俄罗斯边境的维 堡市输送到德国的格赖夫斯瓦尔德。北溪（Nord Stream） 公司是一家合资企业，其大股东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 公司，持有51%的股份。2015年上半年南溪管道项目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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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zprom的北溪1号和北溪2号天然气管道

后，北溪合资企业签署了一项协议，计划建设长1,200 公 里、年输气量550亿立方米的北溪2号管道。该工程计划于 2019年完工。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两条输气管道每 年将输送1,100亿立方米的天然气。2017年4月，欧洲五大能 源公司（ENGIE、OMV、Royal Dutch Shell、Uniper和Wintershall）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达成协议，约定承 担50%的成本。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俄罗斯天然气工业 股份公司计划利用这条线路完成欧洲80%的天然气输送； 因此，在不久的将来，乌克兰将不再是天然气运输的中转 国，并将因此损失一笔收入。

波罗的海—亚得里亚海走廊 欧盟的波罗的海—亚得里亚海交通走廊对中东欧地区 尤为重要，因为这条南北向走廊连接着波罗的海沿岸的波 兰、亚得里亚海沿岸的斯洛文尼亚和意大利。这条交通走 廊的主要长期发展目标之一是修建连接波兰、捷克和斯洛 伐克的基础设施。该走廊在波兰境内有两个起点。其中之 一是什切青市，市内海港位于希维诺乌伊希切（2016年投 入使用的液化天然气终端也坐落在此），另一个是波兰最 繁忙的港口格但斯克（格丁尼亚）。以什切青为起点的分 支经波兹南、佛罗兹瓦夫，抵达捷克共和国的斯特拉瓦， 然后继续向前，经过普法罗孚（Pferovo）和布尔诺到达维 也纳。以格但斯克为起点的分支连接华沙、罗兹、卡托维 兹，然后途径斯洛伐克的日利纳和布拉迪斯拉发，最终抵 达维也纳。从维也纳和格拉茨出发，交通走廊的一条分支 前往意大利，经乌迪内抵达威尼斯，然后在威尼斯形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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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连接威尼斯、帕多瓦、博洛尼亚和拉文那的交通路线。 交通走廊的第二条分支从格拉茨出发，前往卢布尔雅那， 然后形成一条连接斯洛文尼亚科佩尔港和意大利的里雅斯 特港的交通路线。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条走廊并未穿过匈牙利和克 罗地亚，所以只能对建立新的中东欧南北经济权力场域做 出部分贡献。相反，它强化了波兰、捷克共和国、斯洛伐 克、奥地利和意大利之间的交通运输。 地中海东部（TEN-T）核心网络走廊

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三海倡议的成员国和三条基本原则

目前“三海倡议”已经启动，以期在中东欧地区建立 一个新的南北轴线。该倡议还确立了在波罗的海、亚得里 亚海和黑海之间建立新的经济关系这一目标。因此，与欧 盟的TEN-T走廊不同，该倡议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在之前的 欧盟成员国和2004年新加入欧盟的东方国家之间建立一种 关系（在以往的基础上）。相反，其目的是为了建立一个 新的经济权力场域，致力于特定地理区域的发展，且与西 欧建立交通联系并不是一个关键考虑因素。 三海倡议由科琳达·格拉巴尔·基塔罗维奇（Kolinda Grabar Kitarovic）和安杰伊·杜达（Andrzej Duda）联合发 起。前者是克罗地亚总统，克罗地亚拥有亚得里亚海沿岸 最长的海岸线（5835 公里）；后者是波兰总统，波兰是中 东欧国家中最大的国民经济体，拥有波罗的海沿岸440 公里 长的海岸线。2016年夏天，第一届三海倡议峰会在杜布罗 夫尼克举行。12个成员国与会，包括：波兰、爱沙尼亚、 拉脱维亚、立陶宛、捷克共和国、斯洛伐克、匈牙利、奥 地利、罗马尼亚、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和保加利亚。尽 管拥有黑海海岸线的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是三海倡议的成 员，但最棘手的问题之一是与黑海地区建立更强的经济关 系。乌克兰（拥有2782 公里的黑海海岸线）是否会在这项 倡议中发挥作用也是一个大问题。三海倡议与中国的16+1 倡议非常相似。但与西巴尔干国家相反，奥地利并未加入 16+1倡议。

2017年7月，第二届三海倡议峰会在华沙举行，美国总 统唐纳德·特朗普出席了会议，他将三海倡议解读为中东 欧地区不再依赖于俄罗斯，更确切地说是俄罗斯的天然气供 应。特朗普在华沙发表讲话时说，俄罗斯是对中东欧地区的 安全构成最大威胁的国家，他确信北约已经做好准备，保护 该地区不受俄罗斯任何形式的侵略。然而，特朗普访问华 沙的动机是地缘经济，而非地缘政治，因为美国第一艘液化 天然气运输船“洁净海洋”（Clean Ocean）号早在6月初就 抵达了波兰城市希维诺乌伊希切的新液化天然气港口，比美 国总统访问华沙还早几个星期。不久的将来面临的关键问题 是，除了主要来自卡塔尔的液化天然以外，来自美国的液化 天然气将起到什么作用。7月底，在唐纳德·特朗普访问华 沙之后，美国众议院投票赞成对俄罗斯实施新的制裁。制裁 对象包括俄罗斯的所有能源公司，甚至涉及参与俄罗斯能源 投资的欧洲公司。显然，这主要影响了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 份公司对北溪2号天然气管道的投资。 第三届三海倡议峰会于2018年在布加勒斯特举行。 位于波兰北部的希维诺乌伊希切LNG（液化天然气） 终端于2015年落成，并于2016年投入运营。该终端于2011 年开工建设，预算8.3亿欧元，原本计划于2014年年中完 工。在总统安杰伊·杜达的见证下，该终端以波兰前总统 莱赫·卡钦斯基（Lech Kaczynski）的名字命名。莱赫· 卡钦斯基在2010年的斯摩棱斯克飞机失事中丧生，且早在 2006年就发起建立天然气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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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项目延期，而卡塔尔液化天然气需经由该终端输 送，所以必须修改卡塔尔液化天然气输送合同。合同修改 之后，天然气输送商也可以在其他市场销售波兰终端未使 用的天然气。目前，该终端设有两个天然气存储终端，容 量为50亿立方米，约占波兰年供气量的三分之一。

地中海东部（TEN-T）核心网络走廊

希维诺乌伊希切LNG终端是欧盟支持的一个项目。该 终端是南北天然气走廊的一部分，南北天然气走廊通往克 罗地亚的克尔克岛；在克尔克岛计划建造一个亚得里亚海 天然气注册终端。波兰天然气管道起于波罗的海液化天然 气终端，它可以将天然气输送到波兰另一个海港格但斯克 和位于波兰北部的洛沃克（Lwówek）。此外，波兰天然 气管道将有可能通过现有的天然气联线将天然气输送到德 国、斯洛伐克、捷克和乌克兰。 由于2011年启用的北溪天然气管道穿过该终端的海上 路线，使得吃水超过13.5 m的液化天然气运输船难以通过， 该终端的运营受到限制。 除了波兰北部的波罗的海终端之外，计划在南部的克 尔克岛建造另一个终端。亚得里亚海液化天然气终端预计 将于2019年建成，年输送量60亿立方米。该终端位于克里 克岛，可以确保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和匈牙利市场的天 然气供应；此外，该终端预计还将向乌克兰输送天然气。 因为上述两个终端的存在，中东欧地区首条从波罗的 海延伸到亚得里亚海的西北能源走廊才有可能成为事实。 自此，全球市场上的天然气进口将首次实现地理多样化， 而不再是仅依赖于俄罗斯。 南北天然气能源走廊规划

卡港出发，抵达克里特岛，然后在希腊的比雷埃夫斯港上 岸成为陆上交通线路。这条交通走廊的一条分支将雅典和 比雷埃夫斯与希腊半岛西部的一些重要城市连接起来。从这 里出发，经过塞萨洛尼基，抵达保加利亚的索非亚市。在索 非亚市，这条TEN-T走廊的一条分支通往布尔加斯纲，而其 主分支则继续从保加利亚的维丁市向前，抵达罗马尼亚。它 通过奥拉迪亚—阿拉德路线在洛克什哈佐（Lőkösháza）进 入匈牙利，然后通过贝凯什乔包—索尔诺克路线（Békéscsaba-Szolnok）抵达布达佩斯。然后，从布拉迪斯拉发和维也 纳的方向继续前往捷克共和国，通过布拉格—梅尔尼克路线 在杰钦（Děčín）进入德国境内。在德国，其中一条主线路 穿过柏林，抵达罗斯托克港。第二条主线路则穿过莱比锡和 马格德堡，到达汉堡港和不来梅港。 这条运输走廊只穿过欧盟成员国，因此它特意绕道前 往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但是，传统的西巴尔干路线（以 及移民的主要陆上路线）遵循从希腊经马其顿、塞尔维亚 到匈牙利的最短地理路线。欧盟的TEN-T运输走廊的最新 版地图已经包含了地中海东部走廊最新计划的分支：塞萨 洛尼基—斯科普里—普里什蒂纳—贝尔格莱德—布达佩斯 路线。

上图是南北能源走廊，该走廊的重点是波兰—斯洛伐 克天然气输送中心的建设。

地中海东部走廊 东南—西北向地中海东部交通走廊将希腊（和塞浦路 斯）和德国最繁忙的海港连接起来。更确切地说，由于这 条TEN-T走廊的南部和中部仍然需要大规模的开发，因此其 建成完工仍需要时日。该走廊的海上路线从塞浦路斯的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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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铁路线的重建对于中欧商业关 系的发展至关重要。得益于中国丝绸之路的海上路线，货 物可以经马其顿、塞尔维亚和匈牙利运往比雷埃夫斯港， 并最终运抵西欧，成为最快的运输线路。布达佩斯—贝尔 格莱德铁路塞尔维亚段的重建工作已于去年11月展开。实 现现代化之后，两国首都之间的行程将从目前的八小时削 减至三小时。该项目由中国资助。 这是中国与16个中东欧国家合作框架内实施的第一个 跨境项目，也是第一个已经签署并开始实施的三方协议， 因此铁路重建项目具有多方面的重要意义。此外，这是一

21世纪多极世界中的中东欧国家

个涉及中国、欧盟成员国和非欧盟成员国三方的项目，十 分难得。该项目由中铁国际集团和中国交通建设股份有限 公司负责实施，预计三年内完工。铁路升级之后，所有列 车均可以在前20 公里达到200 公里/h的启动速度，然后保 持120 公里/h的速度运行。在塞尔维亚段铁路，列车平均速 度可达120—180 公里/h。但目前，列车运行速度才勉强达 到70 公里/h。 为了修建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双轨电气铁路，必须 对长约350 公里的铁路段进行重建，其中166 公里在匈牙利 境内，184 公里在塞尔维亚境内。除了客运之外，这条铁路 线也很适合货运。整个重建和现代化改造项目预计于2023 年完工。2017年11月27日，匈牙利国家铁路-（MÁV）公 司在其网站上发出了匈牙利索罗克萨尔—凯莱比奥（Soroksár—Kelebia）铁路段（全长152 公里）的设计、建造、 采购程序招标通知。同日，中国与16个中东欧国家的16+1 论坛在布达佩斯举行。 如上所述，中国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陆路有两扇通往欧 洲的大门，即波兰特雷斯波尔—白罗斯布列斯特和匈牙利 的扎霍尼。但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欧洲大门显然是 希腊的比雷埃夫斯港。中国国企中远集团（COSCO）自 2008年开始运营集装箱货港。2013年2月，比雷埃夫斯港 的铁路线路与欧洲铁路网络相连，且自此之后一直运行顺 畅。2016年8月，中远集团从比雷埃夫斯港口管理局手中收 购比雷埃夫斯港67%的股份，一跃成为比雷埃夫斯港的大 股东。 中远集团是中国第一大、世界第四大的海运公司。 预计中远集团今年将在比雷埃夫斯港卸下大概340万个集装 箱。目前，中远集团每周会有三趟列车从比雷埃夫斯港出 发，前往匈牙利，然后经匈牙利抵达中欧。布达佩斯—贝 尔格莱德铁路工程完工之后，匈牙利将有可能成为中国海 运产品在中欧的分销中心。2016年，比雷埃夫斯港排名欧

洲第八大集装箱港口；根据预测，到2030年它将成为欧洲 最大的集装箱港口。 9.

东欧作为21世纪欧亚超级大陆的“桥梁地带”——构 中 建全新的地缘政治框架

最乐观的情况是，中东欧地区不仅将成为东欧和西欧 之间的“桥梁地带”，而且还将成为欧洲和亚洲之间的“ 桥梁地带”。欧亚超级大陆能否成为现实？毫无疑问，21 世纪的欧亚超级大陆已经开始形成，这主要得益于中俄两 国之间日益加强的经济合作。然而，最主要的问题是，亚 欧政治和经济关系将会是什么样子？欧洲大陆是否将成为 欧亚大陆的一部分？ 尽管存在各种固有风险，但目前正在形成的多极世界 也提供了新的地缘政治机会。我认为，在21世纪的主要经 济和政治权力场域中，中欧东部、特别是维谢格拉德集团 各成员国可能扮演着中间人的角色。从经济角度看，这会 使得中东欧地区在商业和金融领域的运输服务和中介活动 中占据主导地位。理想情况下，匈牙利可以成为西方（主 要是北美和西欧）和东方（主要是俄罗斯和中国）跨国公 司的物流中心。 在我看来，匈牙利要取得长期的成功，就必须努力成为 一个具备战略意义的地理位置，也就是21世纪多极世界的一 个“桥梁国”。一个像我们这样小的国家，能有自己的对外 贸易和外交政策战略吗？在当前“去全球化”和宏观区域不 断增强的阶段，加强维谢格拉德集团各成员国之间的合作， 建立一个由新的南北基础设施走廊支撑的中东欧经济权力 场域，可以为匈牙利采取更加独立的外交政策战略提供适当 的基础。波兰元帅约瑟夫·毕苏斯基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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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计划中就提出了创建这一中东欧南北经济（和政治）权 力场域的必要性。毕苏斯基创造了“Intermarium”（海间联 邦）一词，提倡从波罗的海一直延伸到亚得里亚海和黑海的 中东欧各国之间加强合作，保持独立。 21世纪的“地缘政治大棋盘”正在经历根本性的变 革，由于世界多极化的不断演变，棋盘上出现新的“棋 子”，为游戏带来新的规则。尽管一切都在进行之中，但 根本的问题仍然是：哈尔福德·麦金德的世界岛，也就是 欧亚大陆，是否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地理区域单位，我们能 否在不久的将来从世界岛—美洲大陆的二分法角度研究全 球政治关系？ 我认为，为了使中东欧地区在不断发展的欧亚权力场 域尽可能地取得成功，该地区的公民必须改变他们对世界 的传统、根深蒂固、冷战似的看法，转而采用一种全新的 地缘政治思维方式。这其中的一个主要因素正深刻地改变 着我们对俄罗斯的看法。对匈牙利来说，不管实际的全球 政治局势如何，对俄罗斯的现况进行评估，并尽可能多地 了解俄罗斯将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此外，我们还必须深 刻改变我们“根深蒂固”的“仰视西方、蔑视东方”的刻 板思维。我们必须接受一种新的地缘政治观点，而不是普 遍的、存在根本缺陷的共同简化观点（例如：欧亚经济联 盟是欧洲联盟的敌人）。我们必须接受多极世界的存在和 21世纪欧亚大陆的演变，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承认匈牙 利是一个连接西欧和东亚的桥梁国家。 但在未来的岁月里，我们能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吗？ 我们会采用“东方思维方式”吗？东西方思维方式和策略 的差异可以通过西洋棋和围棋之间的差异予以解释。西洋 棋是一种典型的零和博弈游戏，一方的胜利必然意味着 另一方的失败。因此，西洋棋着重大获全胜，旨在将死对 手：攻击对方的王，将其逼入绝境。换句话说，西洋棋是 一场最终决战。用日常用语来说，它的意思是无论是白子 还是黑子，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美国或俄罗斯都会取得 胜利。从本质上讲，冷战时代就像一场西洋棋比赛。在美 国地缘政治中，按照布热津斯基的说法，全球政治舞台被 称为一个棋盘，这并非巧合。 相反，围棋侧重持久战。如果逐字翻译，围棋意味 着“包围类棋盘游戏”。围棋的规则本身就是一种战略， 即包围战略。在其关于中国的一本书中，亨利·基辛格 （Henry Kissinger）论述了中国战略的特点，并以《孙子 兵法》为例说明了中国战略与西方战略的不同之处。基辛 格提到，“因此，军事家的任务与其说是分析某一特定情 况，不如说是确定这种情况与发生该种情况的背景之间的 关系。没有哪个星座是静止的；任何模式都是暂时的，且

本质上是不断变化的……。孙子用“势”这个字来表示这 种性质，而西方并没有直接与之对应的概念。” 但是，我们将来是否能够采用这种中式思维方式呢？ 我们是否有能力在经济和政治战略中，运用“势”，即不 断适应瞬息万变的形势呢？我们是否能够用“势”来重新 定义中东欧地区在21世纪的地缘政治地位和战略？ 我认为，熟悉围棋的战略原则和规则有助于创造新的 思维方式和新的战略。 围棋的四大战略原则是制定长期战略的主要基础和指 导方针。具体原则如下： 反攻原则：俗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在围棋 中同样有效。如果我们采取防守策略，那么比赛将完全按 照对手的计划进行。因此，如果错过防守并不会给自身带 来伤害，那么应对攻击的最佳方法就是反攻。反攻时，每 一步动作都应迫使对手立即作出反应。因此，请尝试率先 出击。 封锁原则：如果我们能将对手的地域与棋盘上其他部 位隔离开来，那么我们将处于有利地位。被隔离的地域将 无法影响后续比赛。因此，在特定情况下，做出较小的牺 牲是值得的。 弹性原则：我们应该努力实现自身目标，但同时我们 需要时刻注意对手的动作。也许有必要在某个时候改变计 划。这也意味着，只要对手的动作有可能从根本上改变游 戏，我们就应该做出准备性的试探动作。 减损原则：我们的最佳计划可能会被对手破坏。在这 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抓住机会，尽量减少伤亡。 所谓的围棋十诀［著名唐代围棋大师王积薪（618— 907）著］有助于长期战略的战术实施。 围棋十诀： 1. 不得贪胜 2. 入界宜缓 3. 攻彼顾我 4. 弃子争先 5. 舍小就大 6. 逢危须弃 7. 慎勿轻速 8. 动须相应 9. 彼强自保 10. 势孤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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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合作”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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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合作”简介 作者：史浩巍（Eszterhai Viktor）

“16+1合作”是为增进中国与16个中东欧国家的关系而打造的跨区域平台。此机制下的领导人会晤 将于2017年11月由匈牙利主办。因此，需要对“16+1合作”的发展历史、其运作的独特性以及存在的问 题及挑战进行研究。

前身 201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前总理温家宝对匈牙利 进行了正式访问，公布了中国增进与中东欧国家关系的承诺， 并宣布建立一个用于增进相互间关系的新机制。一年后，中 国与16个中东欧国家在华沙成立了“16+1合作”平台。参与此 机制的16个中东欧国家包括：阿尔巴尼亚、波黑、克罗地亚、 马其顿、黑山、塞尔维亚、斯洛文尼亚、保加利亚、罗马尼亚、 捷克共和国、匈牙利、斯洛伐克、波兰、拉脱维亚、立陶宛 和爱沙尼亚。近年来，中国尝试设立新的国际机构，用以提 升其在国际政治中的影响力，而“16+1合作”就符合此类尝 试。 “16+1合作”的另一个重要特点是，它是中国宏伟的外交 政策计划“一带一路”的一部分。

对话），商定筹备成立各个领域的合作中心。最后，匈牙利、 塞尔维亚和中国宣布联合实施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铁路 线路现代化项目。 在2014年12月于贝尔格莱德举行的领导人会晤中，各方 宣布将《中欧合作2020战略规划》这一法规的原则作为合作 的基础。签署了首个“16+1合作”大规模基础设施项目—— 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铁路路线现代化项目。会晤中，各方 宣布支持在华沙组建中国-中东欧国家联合商会，区域经济 组织可自愿入会。决定成立首批产业协调中心，在布达佩斯 成立中国-中东欧国家旅游促进机构，并在华沙和北京成立 中国-中东欧国家投资促进机构。

2015年11月在苏州举行的会晤中，最终确定了“16+1合 作”的体制运作形式：中方和国际协调员筹备了国家协调员 会议。会晤中，商定了下次会议的地点，讨论了共同体的目标， 2012年，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在华沙举行，该 并回顾了早期计划的实施情况。《苏州纲要》强调进一步加 机制的成员国采纳了“12项举措”，确定了合作的主要目标， 强“16+1合作”与欧盟的关系，确定了除上文合作形式外的中 其中建立隶属于北京外交部的秘书处是最重要的目标。中 欧互联互通平台。中方着手处理“16+1合作”事宜，是中国政 国宣布创立一个100亿美元的特别信贷基金，部分基金可 府宏伟的“一带一路”计划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一事实得 以优惠贷款的形式用于实施基础设施、绿色经济等主要领 到了确认。因此，会晤中特别强调了匈牙利与中国签订的谅 域的联合项目。中东欧国家可向中国金融机构（国家开发银 解协议。为增进贸易关系，双方同意遵循现已投入运行的罗 行、中国进出口银行、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银 兹-成都货运铁路运输线的范例，开发两区域间的铁路线路。 行、中信银行）申请项目集资。各方同意创立一个5亿美元的 启动了“希腊、马其顿、塞尔维亚和匈牙利海关通关便利化 发展基金，成员国计划到2015年将中国与中东欧的贸易量 合作”计划，使货物尽可能顺利地从比雷埃夫斯港运往欧盟 增加至1000亿美元。各方商定了在金融、旅游、文化和科学 （中欧海陆快线）。该计划可确保亚得里亚海、波罗的海和黑 领域的深入合作，中国承诺在五年内向中东欧国家的5000名 海港口与有关工业园区的合作以及这些港口与经济走廊的联 学生颁发奖学金。 系（亚得里亚海-波罗的海-黑海三海港区合作），各方均表 示支持。采纳了“16+1合作”中期联合规划，最终确定了合作 2013年11月布加勒斯特领导人会晤的最重要成果是， 的领域：经济；互联互通和基础设施；工业和加工工业；农业 中国-中东欧国家每年举行领导人会晤，以梳理合作成果， 和林业；科学、研究和环境保护；文化、教育、青年交流、体 规划合作方向。各国还达成一致，制定“16+1合作”中期计 育和旅游；健康和地方级合作。 划。在经济合作方面，决定举办投资者和科学论坛，并成立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商会，成员国可自愿加入。在科学和教育 2016年11月在里加又一次举行了会晤，此次会晤最重要 方面，宣布举办新论坛（中国-中东欧国家高级别智库会议、 的成果是设立了中国-中东欧国家投资合作基金。各方同意将 中国与中东欧青年政治家论坛、中国中东欧国家教育政策 其基础设施开发与全欧网络路线协调一致。中国-中东欧国家

“16+1合作”的发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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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合作秘书处在里加设立，并取得了自有虚拟平台（www. ceec-china-logistics.org）。各方支持贝尔格莱德-巴尔铁路线路 （“16+1合作”机制内第二个大型基础设施项目）现代化项目。 “16+1合作”的特色 从近年来的经验可以看出， “16+1合作”具有很多与其 他国际机构不同的特色。 “16+1合作”的第一个重要特色是，它是依照一个刻意松 散的制度安排运行的。具有代表性的是，各国可自愿确定是 否加入该机制中机构的工作。该机制共分为三个层级：1）国 家领导人论坛；2）关于专家讨论和主要合作领域（如基础设 施开发、农业）的层级；3）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层级中，以北 京秘书处这一中央机构为主导，与有关国家大使馆保持联络 （监督倡议执行和承诺履行情况、召集会议、制定主题提案） 。此种松散的体制化特征符合参与国的利益和动机，有利于 将增进合作的领域作为工作重心。此外，这一特点使此机制 更容易被欧盟接受，消除了认为中国旨在欧盟内部设立其国 际机构的批判性声音。令人关注的是，尽管松散的体制化在 传统上是弱势组织的特征，但过去十年，在快速变化的全球 环境中，它呈现出了无可置疑的优势：它使该机制变得更加 灵活、更倾向于以结果为导向。 “16+1合作”的另一个特色是，有意认可参与国的异质 性。16个中东欧国家中有11个是欧盟成员国，有12个是北太 平洋公约组织成员国。这16个国家具有截然不同的地理和历 史特征。而这些国家在历史上的唯一相同特征是，均为社会 主义阵营前成员国。对异质性的认可是“16+1合作”可行性的 必要前提。然而，并不强制成员国实行强制的同质化，这在一 定程度上提高了效率。然而面向未来，为了更加有效的运作，

中国在保持当前机构框架的同时，应进一步将十六个国家划 分为各个内部板块（波罗的海国家、东西巴尔干国家、维谢 格拉德国家）。 第三， “16+1合作”已成为一个普遍的区域性论坛，已 不可避免地使中东欧国家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到现在为止， 这虽然并没有在实质上削弱传统上西欧在这个区域的焦点 地位，但从长期来看，将有助于增强区域特性。但从欧洲的 政治进程来看，不应低估其在长远方面的重要性。 尽管“16+1合作”涵盖了成员国间关系的所有领域，但 其第四个特色是经济主导。经济关系的最重要方面是金融 合作（优惠贷款或投资）以及基础设施支持（如布达佩斯-贝 尔格莱德铁路线路）。最具代表性的是，经济合作机构和论 坛是最为活跃和重要的，例如中国-中东欧国家联合商会和 中国-中东欧国家经济论坛。以经济合作关系为重点的做法 增加了这两个组织的结果导向性。 “16+1合作”的特色恰恰反 映了中国外交政策的务实、较少以价值为导向的特点，也有 益于增加欧盟内部对此机制的接受程度。 第五个特色是“16+1合作”的计划性框架。这一特色在 其设立之初就已很显著了（如12项举措），但在苏州举行领 导人会晤后，通过该机制的中期计划形成了制度化形式。而 通过设定目标和监督进展情况，该平台具有代表性的结果导 向性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 第六， “16+1合作”的发动机是中国，但中东欧国家对 此无法采取统一的立场。这种不对等在机构设立和运作方 面最为明显。中国有意考虑那些参与较少国家的利益，但在 实际中，中东欧地区各国间为赢得中国投资而存在激烈竞争， 这种情况在近期不太可能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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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特色是， “16+1合作”显然与欧盟不冲突，甚至“ 遵守欧盟有关法律和指令”。 “16+1合作”必须遵守欧盟的立 法和战略文件（《中欧合作2020战略规划》）。强调这一点至 关重要，可防止对该机制的批判。然而， “16+1合作”并非完 全没有政治目的，也不仅仅是一个国际经济机构。 最后，正是有了“16+1合作”，中国与中东欧的合作才符 合中国其他的新机制。中国政府根据某种模式建立其跨区域 机构，为“一带一路”的运作奠定了基础，因此协调了中国和 其他地区的国家关系（例如，中非合作论坛）。 对“16+1合作”的评价 一些中国人士认为， “16+1合作”是中国对欧洲外交政策 的最重要成果，可作为其他区域（甚至是欧盟）的范例。其他 专家也强调“16+1合作”在较短的时间内取得了重要成果，并 已进入下一发展阶段：前一阶段的重点是构建制度框架，而 本阶段的重点是丰富框架的内容。 通过对比，一些专家认为，由于这十六个国家的不同历史 和政治状况，合作的可行性尚有疑问。但毫无疑问的是，在该 机制设立时设定的目标，即将中国与中东欧区域的贸易量增 加至1,000亿美元，并没有实现：2015年，中国出口量达4,220万 美元，对这16个国家的出口量为1,410万美元。有数据显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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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近年来的经验可以看 出， “16+1合作”具有很多特 色……” 国与中东欧区域间的贸易是非常不对称的，已有结果证明使中 东欧国家中小企业进入中国市场的尝试是徒劳的。 另一个另人失望的方面在于，尽管有“16+1合作”机制 的运行，中国投资并没有激增的迹象，特别是对中东欧国家 的投资。对绿色领域投资的缺乏尤其是一大痛点，而绿色投 资具有创造就业的能力，是极为普遍的国内政策工具。但是， 尽管有批判的声音， “16+1合作”仍然主要受到中东欧地区政 府的积极评价，因为乐观派认为“一带一路”项目是中东欧 地区通过贸易扩张突破其在欧洲的半外围地位的合适途径。 事实上， “16+1合作”最大的威胁来自欧盟。尽管“16+1合 作”并非是中欧关系的首要主题（相较于贸易、投资和人权等 问题来说）。但一些欧盟的领导阶层（及其成员国政府，例如 德国）认为，欧盟区域在欧盟外部不需要任何新的渠道来维 持与中国的关系。此纲要适用于其成员国以及五个巴尔干候 选国。在欧盟内部，与“16+1合作”有关的问题通常有三个。 第一，该机制框架内的联合项目，尤其是基础设施投资 项目及其筹资形式，与欧盟的立法相冲突。持有这种观点的 人认为，项目不透明，违反了欧盟的内部市场监管规定（公

“16+1合作”简介

共采购、环境影响研究、技术标准等）。这也是欧洲委员会 审查“16+1合作”旗舰项目——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铁路 线路现代化的原因。第二，批判人士称，该机制不符合欧洲 的原则和价值理念，并且不遵循中东欧地区以欧盟为代表 的模式。第三，批判人士警告称，中国试图破坏欧洲内部关 系，并通过该机制实施“分而治之”原则。一些极端主义观点 将“16+1合作”视为中国的特洛伊木马。所有这些批判性言 论可能具有夸大性，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中东欧市场的保 护，但均应予以关注，以确保“16+1合作”的进一步发展。

总结 “16+1合作”取得了重大进展，已成为跨区域运行平台。 可以将“16+1合作”机构看作是一种灵活、务实的机制，一方 面大大改善了中国与中东欧地区的关系，另一方面为中国与“ 一带一路”框架下其他地区的关系提供了指导。正式由于这 些原因， “16+1合作”才可以作为欧盟和中国长期合作的范例， 尤其是在美国继续与欧盟保持距离的情况下。然而，所有这 些的前提是，应有效应对“16+1合作”面临的无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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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次 中国—中东欧 国家领导人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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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次中国—中东欧 国家领导人会晤 布达佩斯纲要 作者：史浩巍（Eszterhai Viktor）

2017年11月27日，第六次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在布达佩斯举行。本文围绕此次会晤中制定 的《布达佩斯纲要》，对“16+1合作”的主要方面进行了介绍。作者首先在前言中探讨了有关观点，然后 对成员国采纳的要点进行了评述。

前言 “16+1合作”下最重要的论坛是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 人会晤，每年举办一次。《布达佩斯纲要》显示，阿尔巴尼亚 和罗马尼亚以政府副首脑为代表，其他各国均以政府首脑为 代表。这表明中东欧国家实际上将此会晤视为至关重要的区 域性大事件， “16+1合作”已成为中东欧地区最主要的政治 性论坛之一。 除以上17个国家外，奥地利、白俄罗斯、希腊、瑞士、 欧洲复兴开发银行和欧盟作为观察员与会。但这些国家和 组织的参与并非偶然。对奥地利来说，考虑到哈布斯堡帝 国的遗产，在传统上培养与中东欧的密切关系。正是由于 活跃的经济关系，目前已有提议将奥地利纳入 此机制。白

俄罗斯的出席有两个原因：首先，白俄罗斯与其毗邻的中东 欧地区有着密切的关系，是连接中东欧与俄国的天然走廊； 其次，白俄罗斯也是中国投资的重要地点。希腊的出席也 在意料之中：希腊的几个邻国是“16+1合作”较为活跃的参 与国，且该机制的旗舰项目之一“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铁 路”将连接比雷埃夫斯港和欧盟市场，而希腊与该项目具有 直接关联。瑞士与中东欧地区保持着紧密的经济关系，因 此对此次会晤比较关注，特别是“16+1合作”的潜在投资设 施。欧盟的出席显然也是因为这16个中东欧国家中有11个 是欧盟成员国。此外，欧盟作为观察员参与此机制可减少 一些欧盟决策者对该机制的怀疑性论断。欧洲复兴开发银 行的主要目的是寻求有关投资项目，使其与欧盟委员会基 础设施发展计划（欧盟委员会欧洲投资计划，一般称“容 克计划”）相协调。

第六次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与会者 姓名 欧尔班·维克托（Orbán Viktor） 李克强 戴尼斯·兹维兹迪奇（Denis Zvizdic） 博伊科·鲍里索夫（Boyko Borissov） 安德烈·普连科维奇（Andrej Plenkovic） 博胡斯拉夫·索博特卡（Bohuslav Sobotka） 于里·拉塔斯（Jyri Ratas） 马里斯·库钦斯基斯（Maris Kucinskis） 绍柳斯·斯克韦尔内利斯（Saulius Skvernelis） 佐兰·扎埃夫（Zoran Zaev） 杜什科·马尔科维奇（Dusko Markovic） 贝娅塔·希德沃（Beata Szydlo） 安娜·布尔纳比奇（Ana Brnabic） 罗伯特·菲佐（Robert Fico） 米罗·采拉尔（Miro Cerar） 塞尼达·梅西（Senida Mesi） 保罗·斯特内斯库（Paul Stanes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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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 匈牙利 中国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 保加利亚 克罗地亚 捷克共和国 爱沙尼亚 拉脱维亚 立陶宛 马其顿 黑山 波兰 塞尔维亚 斯洛伐克 斯洛文尼亚 阿尔巴尼亚 罗马尼亚

职务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首脑 政府副首脑 政府副首脑

《布达佩斯纲要》特别强调第六次会晤在布达佩斯举 行（之前几次分别在华沙、布加勒斯特、贝尔格莱德、苏州 和里加举行），而梳理早期成果，五年期是最佳时期。这在 五年成果清单文件中也有所反映（《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五 年成果清单》）。梳理和强调成果十分关键，因为有人士认 为“16+1合作”并没有达到预期（最突出的实例是，根据计 划，到2015年，中东欧国家与中国的贸易量应增加至1000亿 美元，但目标日期的贸易量几乎不到500亿美元）。《布达佩 斯纲要》强调在对合作进行评估时不应只考虑经济方面，这 并非毫无缘由，因为已取得许多成果的交通运输和物流、文 化和人文领域的关系也具有重要意义。 《布达佩斯纲要》强调，该平台坚持维护多边主义，坚 定支持联合国组织和世界贸易组织等国际组织。这一决定 具有重大意义，因为一方面，与前期每年发布的纲要类似， 参与国有意缓解那些害怕中国建立国际制度的宏大目标以 及“16+1合作”会削弱国际组织作用的焦虑情绪。另一方面， 这是一项面向世界的决定，主要与美国的反全球化行动有 关，而中国和极为开放的中东欧地区可能成为这些行动的失 败方。因此，纲要显示“16+1合作”旨在保持全球经济的开 放性也并非偶然。 《布达佩斯纲要》指出， “16+1合作”对中欧关系起到 了重要、积极的作用，深化了欧盟与中国间的“全面战略伙伴 关系”。这一看法非常重要，因为欧盟决策层可能会对“16+1 合作”产生上述负面看法。有关来源显示，批评的声音主要 围绕三个方面：该机制下实施的计划与欧盟法规并不完全

一致；中国在中东欧地区的区域存在感对中东欧带来了挑 战，西方模式受到排挤；最后，该机制破坏了欧盟的团结统 一。因此，《布达佩斯纲要》特别强调，各方力求建立一个“ 团结、稳定、繁荣的欧洲”。为加深彼此信任，《布达佩斯纲 要》还提出，中国与16个中东欧国家坚持遵守有关中欧关系 的战略文件和目标，如《中欧合作2020战略规划》、中欧互联 互通平台、欧盟委员会欧洲投资计划以及正在规划中的中欧 全面投资协定。 《布达佩斯纲要》规定， “16+1合作”与“一带一路”倡 议密切相关。2014年，中国总理李克强在贝尔格莱德首次宣 布“一带一路”计划，之后每年的纲要中均有提及“一带一 路”。 “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基础设施投资将大大改善中东欧 地区的便利性，从而促进其摆脱外围经济地位，因此， “一带 一路”在中东欧国家最受欢迎。其次，对中国来说，中东欧国 家宣布对“一带一路”的承诺极其重要，与“16+1合作”的情 况类似，欧盟内部，主要是德国等特定欧盟成员国对“一带 一路”的看法较为混杂，但从长远来看，欧盟可能会形成共 同战线。 《布达佩斯纲要》对未来发展方向的描述如下： “深化 经贸金融合作，促进互利共赢发展”。此句包含两个重要方 面。第一，包含中东欧国家和中国金融合作的问题，与经济 主题相比，这一问题在前期关注较少。这种变化的主要原因 是，主办国匈牙利在和中国的双边关系方面取得了重大的金 融进展，各方可将此视为其他15国效仿的范例。正如匈牙利 经验所示，由于16个中东欧国家的经济结构特点，在增加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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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和贸易量方面总是受到阻碍，与此相反，在金融关系领域 则更容易取得成果，除此之外，中国正集中力量推进人民币 国际化，因此中国尤其鼓励加深金融关系。其次，互利互惠 关系原则是至关重要的方面之一。在过去几年，该问题受到 了广泛的关注和批评，称“16+1合作”主要为中国的利益服 务。因此，有必要重视对相关国家的互利互惠。但值得一提 的是，中方未必将互利互惠理解为利益的均等分享，而是理 解为对双方均有利的关系，因此中国并不拒绝与其合作伙伴 相比项目执行对中国更加有利的情形。很显然，中国负责确 定中东欧国家考虑各自利益的程度（例如，项目可行性）。 最后，《布达佩斯纲要》序言中最后一条条款列出了上述有 关“16+1合作”的规范，包括“透明、公平、互惠和共赢”原 则。文件显示，这些原则与国际规范和欧盟法律规定完全相 关。这一点较为关键，因为各国强调， “16+1合作”的确立并

中国-中东欧国家联合商会在经济关系的协调和准备 方面仍发挥关键作用。各方支持一系列的国际展会活动（例 如，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中国国际日用消费品博览会）。这 对于中东欧国家是相当重要的，因为中东欧国家可借此向潜 在中国合作伙伴推广其产品，提高中东欧国家的出口量并减 少“16+1合作”批评人士经常提及的对华贸易逆差。《布达 佩斯纲要》明确强调，电子商务是潜在合作领域之一。电子 商务可促进互利互惠：中国企业可提供平台服务，使中东欧 国家小企业进入中国和全球市场。中东欧中小企业在国家财 产中占主导，但发展并不充分，有望参与到“16+1合作”中； 然而，最近几年这一目标并没有实现。事实上，中东欧国家 的对外贸易逆差和中小企业的低效率状况均是由该地区的 经济结构造成的，所以通过已接受的要点来弥补实际上是 不可行的。

不是为了破坏国际秩序或达到分裂欧盟的目的，而是为了互 相利用对方的优势。

互联互通

已接受要点 第七次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将于明年在保加 利亚举办。到目前为止，保加利亚在合作中属于不太活跃的 国家，其中一个原因是保加利亚与中国的经济关系不太密 切。明年会晤的首要议题可能会包括中国农产品的出口，因 为“16+1合作”（16+1农业合作联合促进协会）的行业协调中 心位于索菲亚。 合作规划与协调 关于合作规划与协调议题，各方同意进一步实现《中期 规划》的目标，并就准备2021-2025年合作规划事宜表达各自 的需求，这对于“16+1合作”未来实现实际目标极为重要。各 方再次确认了该机制的形式化进展，根据该进展，国家协调 员会议将于今年上半年在中国举办。决策准备机制并没有发 生变化：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通过北京秘书处在与有关 国家大使馆协商后准备会晤的要点。各国及有关机构仍可依 照自愿原则选择加入该机制的工作，这仍是该机制的一个重 要特点。 贸易和投资 在贸易方面，成员国将继续依照世界贸易组织的规则巩 固双边贸易，而在投资方面则遵守将要达成的中欧全面投资 协定。两者都具有重要意义，部分原因在于上述目标强调中 国的机构建设不违背现行国际秩序，并能加强欧盟对“16+1 合作”的信任。除此之外，参与国了解世界贸易组织是一个 组织严密、经 过考验的监管体系，因此，世贸组织能够 提 高“16+1合作”成员国间合作的效率。然而，对世贸组织原 则的遵守无疑是对中国的让步，因为对于11个欧盟成员国来 说，应遵守的基本原则是欧盟共同贸易制度和原则而不是世 界贸易组织的原则。尽管此措辞对于五个非欧盟成员国来说 是合理的，但西欧和欧盟委员会对此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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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佩 斯纲要》确认，除“一带一路”外， “16+1合 作”项目与欧盟相关文件和机构相一致，包括中欧互联互通 平台、全欧交通网络（TEN-T）以及“东方合作伙伴”项目。除 了经济合理性外，另一个目标是在欧盟内部建立信任，限制 阻碍项目落实的潜在因素，因为此种情形在首个重要区域项 目“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铁路重建项目”期间曾有发生。从 长远来看，成员国希望欧盟更多偏向于支持“16+1合作”，因 为欧盟和“16+1合作”的项目有相当部分是重叠的。 在实际项目方面， 《布达佩斯纲要》提到了布达佩斯-贝 尔格莱德铁路，并指出中国、塞尔维亚、匈牙利三国在该铁 路项目上取得重要进展。认真来讲，可将匈牙利铁路段整修 公共采购程序的启动看作是里程碑事件：实施的先决条件。 公共采购程序很重要，因为欧盟委员会曾因为缺少该程序而 持反对意见。因此，先前的障碍可在招标程序结束后消除， 之后项目可于2020年开始施工。其他实际项目包括连接耶卡 港、科佩尔港与匈牙利间铁路的建设计划，以及基于可行性 研究建议、途径黑山和阿尔巴尼亚港口的贝尔格莱德-布达 佩斯铁路延伸段。这些项目与“中欧陆海快线”和“港区合 作”有关，目的是在波罗的海、亚得里亚海和黑海之间建立 现代连接。为改善交通关系， “16+1合作”拟通过协调过境和 海关规则、增加铁路网络的互联互通以及指导现有物流中心 的合作机会，使中东欧的互联互通服务标准更加高效。各方 认识到，为提高效率，应使海关法规与欧盟规定相协调（《中 欧海关合作与行政互助协定》、 《中欧海关战略合作框架》） 。这些重要方面可以减少中东欧国家分散的基础设施网络以 及欧盟和非欧盟成员国不同海关规定所带来的不利因素。 产能、科技合作 成员国力图在斯洛伐克的协调下巩固在工业、能源、科 技领域的早期合作。实际措施包括建立共同实验室（例如， 斯洛伐克的虚拟技术转让中心）以及举办联合活动，例如将 于2018年在萨拉热窝举行的第三届16+1创新合作大会。由于

布达佩斯纲要

人文交流 在众多文化、教育、科学和旅游交流计划方面， 《布达佩 斯纲要》明确强调了与媒体有关的交流计划（例如， “中国中东欧国家媒体年”）。青少年和青年领袖的交流也很重要， 是巩固“16+1合作”的必要条件。成员国一致认为，要深化旅 游关系，需要将中东欧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品牌。这表明，在 赢得中国游客的竞争中，成员国开始倾向于小国间合作，而 不是彼此竞争，或单独与旅游目的地大国竞争。 卫生合作 在卫生方面， 《布达佩斯纲要》特别重视“16+1合作” 下的中药国际分销论坛。除此之外，纲要指出，中东欧地区 可能在中草药的种植和生产中发挥重要作用。所有这些均需 要深化法规，其制度化要点将在捷克共和国于2018年举办的 中国-中东欧国家药品监管合作论坛上进行探讨。 地方合作

上文所述原因，《布达佩斯纲要》力图使中小企业积极参与 产业和技术合作，因此组织中东欧-中国国际中小企业博览 会的目的在中国已经显现。 金融合作 《布达佩斯纲要》最重要的合作领域之一是金融。如上 文所述，在16个中东欧国家中，匈牙利成功在深化与中国的 金融关系方面取得了最为重大的进展，对金融领域的合作产 生了影响。中国-中东欧国家投资合作基金（二期）成立，对 第一项基金的补充程度要小得多（近5亿美元）。预计这一 活动将随着丝路投资基金的区域投资而扩大，其扩大范围 包括发挥核心作用的中东欧地区，主要涉及西巴尔干地区的 基础设施投资机会。中国-中东欧国家银行联合体成立，有 关国家的金融机构可本着自愿原则参与。秘书处由中国国家 开发银行负责设立，而区域协调中心则由匈牙利开发银行设 立。2018年将在匈牙利举办中国-中东欧国家央行行长会议， 这体现了匈牙利的主导作用。 农林环保合作 农业无疑是“16+1合作”中最成功的领域之一：中国似 乎可以作为质优价廉产品的市场。因此， 《布达佩斯纲要》特 别强调要推广区域产品（例如，中国国际农产品交易会、第 十三届中国-中东欧国家农业经贸合作论坛等）。农业合作的 成功需要国家标准、质量和健康要求的协调。为了更有效地 进入中国市场，有关各方将探询扶持电子商务平台销售以分 销其产品的可能性。最后，各方支持保加利亚普罗夫迪夫国 际农业示范园的建立，该园区是“16+1合作”在农业领域的 区域协调中心。

在地方合作方面，《布达佩 斯纲要》中最重要的议 题 是，通过在塞尔维亚举行的第三届中国-中东欧国家首都市 长论坛等其他论坛，来深化地方政府和地方企业的关系。 最后，《布达佩斯纲要》总结了上一年在里加所宣布计划的 实施情况。这是“16+1合作”中极为重要的反馈机制，体现出 合作的深度，有助于确定今后的现实目标。

总而言之， “16+1合作”已 成为中东欧地区的一个重要机 构，其重要性也在《布达佩斯纲 要》发表后得以显现。对《布达 佩斯纲要》的研究清楚地展示 了过去几年的发展情况，包括 将要出现的问题和挑战以及进 一步潜在发展趋势。 “16+1合 作”尽管受到了外界和内部的批 评，但已成为一种制度框架，对 参与国家会越来越有利。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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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中东欧国家 央行行长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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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总理 欧尔班·维克多 在中国—中东欧国家 央行行长会议上的讲话 大家早上好！我刚刚获得许可，可以用匈牙利语发言。 首先，请允许我向你们表示热烈的欢迎。 在开始我的发言之前，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刚刚从上 海回来，在那里我见证了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也是我希望能 够引起你们注意的事情。如果有人十年前跟我们说我们会参 加一个会议，与中国、世界银行、世贸组织以及国际货币基 金组织的领导人一起，共同反对贸易保护主义，支持自由贸 易和多边主义，如果十年前真有人这么说，我们定会当成一 个笑话。这说明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或许只有 我们中东欧人对于这种说法感到无法理解；中国已经成为了 世界经济中的重要角色，因此中国今天承担起自由贸易与多 边主义捍卫者的角色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同时，我要热烈欢迎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的到来，因为明年中 匈两国将迎来建交七十周年。这虽然算不上是一个世界纪 录，但它让我们更早开始认识到，中国有朝一日终将会具有 重要的世界经济和历史意义。七十年来的合作和友谊，是中 匈关系的一大优势。还有，请原谅我对老朋友罗马尼亚央行 行长伊瑟雷斯库先生的偏爱，我要向他致以特别的欢迎，他 让我们想起了2000年我们青年时代的巅峰岁月，那个时候伊 瑟雷斯库还是罗马尼亚的总理，而我则是匈牙利的总理。无 论如何，欢迎再次来到布达佩斯。 女士们、先生们！ 请允许我欢迎大家来到布达城堡区。布达城堡区是匈 牙利民族古老的精神和政治中心。你们可以看到，我们的 祖先并不缺乏精明：这个他们选择建都的地方——几个世纪 以来，最重要的思想在这里孕育，最重要的决策在这里产 生——不仅能够看到西方，也可以看到东方。在这里，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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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这也激励在这里工作的人在做出对匈 牙利来说比较重要的决策之前从各个方向收集资料。这在今 天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因为如果一个人只朝一个方向看， 那么他就不能够做出正确的决策，使其在目前正逐步形成的 世界秩序中更好地定位自己。女士们、先生们！中欧国家以 及与其密切相关的巴尔干地区对于中欧和巴尔干地区在今后 十年里成为赢家这一积极蓝图有着坚定的承诺和规划。 女士们、先生们！ 这是我们中东欧16国和中国央行行长首次举行联席会 议。虽然我们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在这个 结构的会议上见过面。尽管我们也一直怀疑或早或晚我们的 合作都会达到这个水平，不再仅仅只关注贸易和投资问题， 还需要寻求金融领域的合作，我们相信这一刻一定会到来。 女士们、先生们！ 事实上，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匈牙利国家银行行长 毛托尔奇·久尔吉先生所发挥的突出、主动和决定性作用， 也是他组织了此次会议。对此，我们非常感谢。 女士们、先生们！如果我们环顾一下周围，就会发现 我们是一个多么多元化的群体。我要说的不仅是我们16个国 家有着各种各样的政府，我们在支付和结算交易时所用的货 币也不大相同。我们有欧盟和欧元区成员国的爱沙尼亚、拉 脱维亚、立陶宛、斯洛文尼亚和斯洛伐克，也有属于欧盟成 员国，但不是欧元区国家的捷克共和国、波兰、罗马尼亚、 保加利亚、克罗地亚和匈牙利。他们对于是否成为欧元区国 家有着不同的立场，而且就算是想成为欧元区国家，对于加 入时间也不统一。你们应该很清楚，匈牙利也是这些国家中 比较谨慎的一个：我们希望成为欧洲共同体不可分割的一

部分，但同时，我们还希望对其他区域和团体保持开放；对 于欧元，我们也必须秉承这种做法。此外，一起出席的还有 阿尔巴尼亚、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马其顿、黑山和塞尔 维亚的朋友。这些地区发展极为迅速，不过它们既不是欧盟 成员国，也不是欧元区国家。在此，我要明确指出，中欧国 家——包括匈牙利——都将坚定地致力于巴尔干地区各国加 入欧盟之事业。我们希望欧盟能迅速有力扩大，让塞尔维亚 和黑山可以拔得头筹，我认为这两个国家最有希望成为欧盟 成员国。还有中国也出席了此次会议，它的出现让这种多样 性达到了顶峰——未来中国的货币将会成为不可忽视的力量。 如果我没理解错行长的要求的话，我今天上午的任务应 该就是召开这次会议，但不是从央行行长的角度——今天这 里已经有足够多这样的人，而是试着让你们注意到一些从政 治角度来看似乎很重要的事情。

看，欧亚无疑是最新颖、最有吸引力的。其中，中国和中欧 构成了这个单一连续地理区的一部分。中国和中欧之间的任 何货物或许都可以通过铁路在两周内运达。如果我们能够建 造一条希腊港口至欧洲的快速铁路线，所用时间还会更短。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未来我们不应该仅仅把欧亚大陆视为一 个明确存在的地理状况，还应该将其视为一个经济区。

首先，我想指出的是，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之时，很明 显我们正在迈向一个新的世界经济秩序。虽然有人早前就提 出了这一主张，但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更清楚地表明，我们 正处在新时代的风口浪尖上。现在，十年过去了，我们迎来 了2018年。恕我冒昧，我想我们可以大胆地说，我们现在可 以看到未来十年到二十年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的轮廓。在这 一时刻，我们已经能够明确地预测，单极世界秩序将会被多 极世界取代；在这个多极世界，新的参与者、新的合作模式 以及新的价值观念将不断涌现，并不断发展。 其次，我想提请大家注意的是，匈牙利和其他欧盟政治 家认为，全球化将会继续，但其内部均势势必会发生变化： 越来越多的权力中心将会崛起，试图在世界经济蛋糕上为自 己切下越来越大的一块。在这些不断崛起的新权力中心中， 首先就是中国。我对行长说，如果他浏览一下西欧对中国的 分析，就会经常看到“中国的成功只是暂时的”这种说法。 我们很难判断这里面有多少是清醒的分析，还有多少是一厢 情愿的想法，但是我相信过去十年已经证明中国经济的崛起 并非暂时现象。中国在未来一段时间里都将是一颗闪耀的恒 星，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世界经济的主要参与者。这也 是我们未来应该看待中国和对待中国的方式。另外，我还想 说一点，在全球化内部均势变化的过程中，欧洲也形成了一 个新的权力中心：中欧。如果一切顺利，巴尔干地区也将会 成为这个权力中心的一部分，也就意味着这个权力中心包括 中欧和巴尔干地区，也就是我们。在西欧，人们一致认为， 在未来五到十年里，中欧地区将成为欧洲经济的增长引擎。 我们将成为欧洲经济增长最快的一群国家。我们的优势不 是周期性的，而是结构性的。我们这些国家富于创新、税收 低，而且国人能力出色、资质过硬。我们是欧洲经济引擎的 重要组成部分。匈牙利尤其如此，展望未来，我们有理由满 怀信心。此外，我还想提请大家注意，除了历史关系和地理 关系外，中国和中欧这两个正在崛起的权力中心之间也将形 成明显的经济关系。这两个地区联系将日益紧密。中国宣布 希望通过“一带一路”倡议创建单一的经济区，也表明了这 一意愿。对我们来说，这个词可能听起来很陌生，不过我们 在这里要谈论的是建设欧亚大陆。每当我们谈到欧洲的未来 时，总免不了会出现三个概念：欧亚、欧美和欧拉伯（Eurabia）。这些观念的提出都有一定的道理，但从经济角度来

同的生活方式，对于我们的国家，我们也有着不同的领导方 式。我们的任务不是判断——那是耍笔杆子的人要考虑的问 题，而我们决策者的任务是寻求共同关系体系中我们的共同 利益。

女士们、先生们！ 你们当然可能会说，欧亚大陆的欧洲和亚洲部分国家 的意识形态基础不同。但是，回顾过去的十年，我不得不说 这并不重要。西欧了解这一点的速度比中欧要慢，但最终人 人都会意识到，对于中国，我们不应受意识形态的影响。我 们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的人民有着不

女士们、先生们！ 中国和中欧关系在新时代取得成功显然有它自己的道 理。行长曾善意地提到，我们之间的贸易额接近700亿美元， 而且增长速度令人咂舌，平均达到10%；如果我没看错的 话，中国和匈牙利之间的贸易在前三个季度就增长了18%。 女士们、先生们！ 我还想提请大家注意，在这个新世界秩序中，知识、才 干和创造力将发挥突出的作用。每个人都有两种可能性：一 种是创造知识；一种是购买知识。各地区对杰出人才的竞争 日趋激烈。这种“人才流动”的现象将会直接产生赢家和输 家。不过，中欧国家从未试图从其他地区吸引高素质人才。 纵观整个历史，各中欧国家一直相信，其独立和国家主权具 有文化和知识基础，而且一个不能创造知识以在现代世界保 持竞争力的国家不配作为一个国家存在。我认为，中欧各国 都有着这样的信念，所以我们想创造知识而不是购买知识， 我们也具备创造这种知识的所有条件：中欧有众多高素质、 聪明博学的年轻人。而且，并非是想冒犯同时代的人，如果 我把我们这代人与我们之后目前已步入成年的年轻一代进行 比较，很明显，他们比我们过去更合格、更有竞争力，而且 将来也比我们现在更有竞争力。我们不缺聪明博学、高素质 的年轻人，也有创造型企业，更有支持研发的政治制度。举 个例子，匈牙利的目标是，到2020年研发支出比例达到GDP的 1.8%，约1万亿福林。按照匈牙利的标准，这是很大一笔钱。 女士们、先生们！ 同时，我还想提请你注意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我们可能 需要为美元失去其在全球贸易中的垄断地位做好准备。我们 不知道它是否会发生，但这种可能性似乎越来越大。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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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已经不再是市场上唯一的货币。将来这个世界似乎会比 现在更加多样化，不仅是在政治方面，还有金融方面。未来 新贸易中心的重要性和实力不一定会以美元表示。人民币也 会成为一种投资和贸易工具，我们匈牙利人也必须考虑到这 一点。匈牙利现在已经发行，并且将来也会持续发行以人民 币计价的政府债券并非偶然——尽管我们主要是希望通过匈 牙利国内储蓄为公共债务融资。但是如果我们要面向国外发 行债券，我们会向东方发行，我们将致力于创造“让人民币 成为双边贸易结算货币”的可能性。这种变化很有戏剧性， 而我们正在目睹这些巨大变化的发生。不过要说的是，这种 变化不仅是威胁，也是机会——实际上更多的是机会，而不 是威胁。 女士们、先生们，关于各国央行的角色在新世界秩序中 将如何变化一事，我还想说几句。当然，对于总理而言，谈 论这个问题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一方面说，在当今西方，总 理是不允许谈论任何有关央行的事情的；另一方面，人们通 常认为，如果央行对政府有什么看法，政府必须立即予以注 意。因此，总理对央行发表意见极其危险。但是，在像这样 的一个会议上，我们或许可以给自己这样一个权利，尤其是 因为我同意匈牙利国家银行行长的观点；他强调，在当今时 代，国家银行与政府之间的合作至关重要。央行的任务是维 护金融的稳定性，而政府的任务是维护政治的稳定性。我们 不能只追求其中一方面的成功：如果金融体系和政治体系都 保持稳定，我们就能够抵御世界经济中反复出现的危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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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两者合作，我们在各自的领域都实现稳定，那么我们就不 会遇到2008年那种经济危机。 女士们、先生们！ 同时，我也相信，国家银行可以在贸易和经济发展中 发挥更积极的作用。它们有这样的手段和权力，对此，或许 稍后我会再谈一下。最后，我想提请大家注意的是，我们无 法排除再次发生危机的可能性。自然，对于这一点，没有人 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遗憾的是我也不能。我能说的就是，根 据我看到的分析——部分是匈牙利，部分是国际上所做的分 析——另一场危机来临的几率达到70%。他们称，预计会发 生经济衰退，目前性质不明：比2008年要小，至少在规模上 没那么大，但几乎可以肯定会发生。没有人知道情况是否真 的会如此发展，但我要重申一遍：国际分析提到会有70%的 可能性。我国央行行长所说的话也强调了这一点，匈牙利的 情况亦是如此：我们必须备好两套方案，方案A和方案B。 我们决不能让自己处在这样的境地：匈牙利政府不必提交为 这种经济不测而制定的方案。 女士们、先生们！ 在分析这场危机的原因时，人人都提到了巨额债务负 担。确实，如今很大一部分欧盟成员国的债务水平都比它 们在2008年金融危机发生时的要高。令人遗憾的是，廉价资

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维克多在中国—中东欧国家央行行长会议上的讲话

金时代已经结束，而且我们还卷入了贸易战。匈牙利语的 表达比汉语更直接，我们把“贸易争端”翻译成了“贸易 战”——但这就是匈牙利语的性质，尊敬的行长们。此外， 还有移民问题，我认为移民对我们生活的影响比我们想象的 还要大。关于贸易战，我们匈牙利人一直认为，这是美国正 在寻求保持其在世界经济中的主导地位，因此试图改变全 球贸易关系。这一点并不难理解。例如，这就是为什么美国 要对欧盟产品以及我们最畅销领域征收关税，从而明显改变 作为世界经济引擎的贸易。在这种情况下，出口导向型地 区——我们中欧和巴尔干地区就是这样一个出口导向型地 区——必须制定正确的政策，这很难做到。我敢在这里说的 就是，这场战争不是我们的战争。这也许就是一个起始点， 借助于此，我们可以判断在这样一个贸易冲突时期我们应该 如何应对。这场战争不是我们的战争，但它会对我们会产生

女士们、先生们！

影响。因此，我们必须引导经济政策，使我们能够同时与利 益对立的各方保持良好的关系，而且我们必须能够分别与它 们建立良好的贸易和经济关系。我相信，我们——不仅是匈 牙利，还有整个区域——有能力制定这样的经济政策，确保 使匈牙利和中欧地区获得成功符合中国、德国和美国的共同 利益。这不是一项容易的操作，但却是可行的。

此外，女士们、先生们，如果我所说的有关知识的看法 无误，那么没有现代教育就很难赢得未来的说法同样也不会 有错。我认为，匈牙利央行决定在培养经济学家和工程师方 面发挥其作用这一路子是正确的——尽管它还可以更大胆一 些。因此，我相信，除了政府之外，央行在教育方面也能发 挥比过去三、四十年来更大的作用。我特别希望各国央行能 够考虑这种可能性。

最后，我想就央行和政府之间合作的可能性说几句话。 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建设欧亚大陆，我们就必须实现重大发 展，主要是基础设施建设，因为我们必须把中国、中欧和巴 尔干半岛连接到单一的网络：一个全球范围内的网络，而这 一过程需要资本。在我看来，央行应该发挥更加积极的作 用，在筹集所需资金方面向政府积极提出建议，甚至可以直 接参与其中。 其次，我认为各国政府应该考虑的是——有助于各国政 府接受央行协助——启动能够使央行参与商业发展的项目。 央行，包括匈牙利央行（尽管匈牙利央行也有一些信贷方案 的成功案例），也许应该比之前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尤其 是在发展能够塑造未来的行业以及创新型企业方面。

女士们、先生们！ 由于时间有限，关于移民问题，我只想说三点。移民 问题将改变我们的生活。首先，它将改变西方人的生活： 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这一进程已经开始。西欧再不会是 过去的样子。这一进程似乎不可阻挡。在西欧，平行社会 的出现似乎无可避免——尤其是在大城市。我们还不知道 西欧各国政府是否能够应对这一进程所造成的问题，并将 其固有的机会转化为优势。但我们可以肯定，他们将面临 的问题与我们中欧国家所面临的问题不同，中欧迄今为止 已经成功地保护自己不受移民问题的困扰。当经济状况达 到平衡时——因为目前的趋势似乎表明了这一点——如果 申根协定和自由流动政策继续执行，那么我们也不得不应 对他们今天所面临的问题。幸运的是，预计在本届政府任 期内不会出现这一问题：虽然距离不得不处理这一问题的 下一届政府任期还有一段时间，但明智的做法还是理智地 为这种情况做好准备。 女士们、先生们！ 第一次移民浪潮已经过去，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能忽略 亚洲和非洲的人口指标，根据这些指标，可以完全肯定未来 将有更多的移民浪潮。 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必须努力确保中欧地区保持今天的面貌：安全、 强大、增长迅速，对欧洲的未来将会产生影响——实际上 是重大影响。

最后，女士们、先生们，有人或许会问，各国政府 能给央行什么回报呢？我不认为央行行长们会在这一点上 无法达成一致。政府能给央行最好的礼物就是政治稳定。 对于央行来说，创造一个不会受到重大冲击的政治气氛， 从而使经济能够以可预测的方式继续发展很有必要。正如 我们希望央行和金融机构能够让经济体系保持可预测和稳 定，我们也需要政治体系能够像经济体系一样可预测和稳 定。在这方面，中欧没有抱怨的理由，因为中欧是一个稳 定的地方，没有受到过重大冲击。为了避免外交纠纷，我 就不点名指出那些西欧国家了，它们在组建政府时不得不 与层出不穷的问题作斗争，乃至有些联盟刚成立就解体 了。我也不会点名指出那些提前举行选举的可能性很高的 国家。我谨谦虚地说，还有一些国家从不需要提前选举， 例如匈牙利：匈牙利第一次举行自由选举是在1990年，也 就是28年前，自那时以来，没有一次是需要提前选举的。 这说明，位于中欧的我们了解，政治稳定非常重要，而 且它也是取得经济成功的前提。所以，我们能够向央行行 长、银行行长以及金融和商业经理承诺的就是，我们会并 且正在尽一切努力建立这样一个政治体制，它至少会与我 们所期待金融领袖建立的经济体系一样稳定。 女士们、先生们！ 我要再次向此次16+1国家央行行长会议致意，也非常 感谢中国人民银行行长亲自出席本次会议。再次欢迎来自巴 尔干和中欧地区的朋友们，希望你们能够提出一些想法和合 作计划，让我们能够建立一个真正统一的欧亚大陆，并使其 在今后一段时期内取得经济上的成功。祝本次会议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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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走在经济赶超之路 2010年以来经济上的12次转轨

作者：匈牙利国家银行行长毛托尔奇·捷尔吉（Matolcsy György）

近几年，匈牙利已经实施了十二次大转轨，现已启动了关于竞争力的第十三次转轨。匈牙利充分利 用了早期、传统以及非传统的经济政策工具。匈牙利的经济规模已经发生改变，需要进行结构改革。

主要转轨

促进就业及存款

匈牙利在成功控制2010年6月暴发的危机之后回归正常 经济增长轨道。2010年至2014年间，在第一周期的开始阶段， 匈牙利启动了结构改革，其中最重要的改革性事件均在头两 年出现。匈牙利改革不仅使经济趋于稳定，还促进了增速转 轨。匈牙利首先完成预算转轨，其次是货币政策转轨，目前正 在实施竞争力转轨，在顺序上存在必然性。

下一个已完成的大转轨是在税制领域。在这一转轨中，主要推 行了单一税率纳税以及家庭政策津贴。 如果没有税制领域的转轨，其他领域的转轨也不会发生。在税 制领域，义务分担从工作税向消费税倾斜。

劳动力市场转轨是十二个大转轨中最重要的转轨之一。 匈牙利在此领域取得了显著的成果。在欧洲国家中，匈牙利的 失业率最佳，就业率显著提升。匈牙利在没有采取紧缩措施的 情况下，完成了其经济史上的劳动力市场转轨。匈牙利采取的 行动以及制定的政策，没有涉及紧缩措施，这也是其就业转轨 如此成功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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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制变化增加了就业率、提高了绩效、提升了认识。在未来， 一位数个人所得税必将成为改革的目标。 在预算转轨方面，基本财政收支自2012年以来一直顺差。政务 债务也显著减少，针对匈牙利的超额赤字程序已经关闭。在所 有之前这些转轨的基础上，是可以实施货币转轨的。中央银行 的基准利率暴跌至历史低位，导致政府证券利率大幅下降。 由于这个原因，2017年预算存款数额为6,000亿福林。

已启动贷放转轨

匈牙利居于全球前列

贷放转轨已经开始实施，这是自2013年贷放市场几乎冻 结以来最艰巨的任务。 “贷款增长计划”的推出促进了中小企 业的信贷扩张，并使这种势头得以成功维持。未来几年，信贷 扩张率可能会保持在5-10％之间，具有可持续性。

从世界经济论坛的客观变量来看，匈牙利竞争力指数并 没有恶化，但就主观因素而言却有恶化。而依据劳动力市场 变化衡量等客观指标，匈牙利的发展进步是显而易见的。在 维塞格勒集团成员国中，匈牙利是研发领域的领导者之一。经 济复杂性指数表明匈牙利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 经济复杂性指数由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开发。根据 该指数，匈牙利现排名世界第八，而2007年仅排在第十五位。 与匈牙利处于同一地区的捷克共和国和奥地利也排在前十 位。同时，欧盟的经济复杂性也在恶化，而中欧地区的经济复

将外币贷款转化为匈牙利福林是结构性改革的一项重要 举措，使家庭债务减少了1万亿福林。匈牙利国家银行完成了 收缩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的转轨，同时进行贷放转轨，降低了 基本利率。这在全球并不常见。 匈牙利国家银行资产负债表转轨 匈牙利经济已呈现出增速转轨，因此自2013年以来增速 已超过2％。今年增速有望超过3.5％。由于偏离了收敛轨道， 匈牙利经济出现危机。但在危机得以控制后，不确定是否会重 新进入危机状态。我国仍处于竞争力转轨的最初阶段，但经过 十二加一个转轨之后，可以说是2010年后实施的所有调整措 施促成了所有的转变。

杂性则有所改善。如果匈牙利能够在未来几年内实施竞争力 改革，那么将会有良好的发展前景。 “近几年，匈牙利已经实 施了十二次大转轨，现已启动了关于竞争力的第十三次转轨。 匈牙利充分利用了早期、传统以及非传统的经济政策工具。” 新黄金时代——将效仿以知识和资本为基础的经济模式 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在经历劳动力和资本型经济后，现正 逐步向知识经济迈进，因此，斯堪的纳维亚经济模式可能会成 为匈牙利效仿的经济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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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中央银行行长毛托尔奇·捷尔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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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走经济收敛之路

自2010年以来，匈牙利开始走向繁荣发展的道路，最终 会迎来一个新的黄金时代。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匈牙利在 欧盟国家中实施了最有效的危机治理措施，有利于增速转轨。 匈牙利已经扭转了高负债和高失业率的局势，不再效仿南欧 的经济模式；相反，对于欧盟内的中欧国家，斯堪的纳维亚模 式值得效仿，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在提高就业率后逐步进入资 本密集型阶段，而当前经济模式是知识密集型的。这些经济 模式均卓有成效，可供匈牙利效仿。 当今的经济科学家们一致认为，思想创造现实，因此，思 想与现实一样也具有重要意义。对匈牙利来说，必须改变思 想观念。拥有资本是好的，拥有利润也是好的。匈牙利重视金 钱、资本和利润，但也应对其持有正确恰当的思想观念，也就 是说，从对社区有益的活动中所得的钱财才是真正好的。 在竞争力的全球排名中，所考虑的因素很少。匈牙利国 家银行的调研中，有90%是以事实为依据，而主要国际排名中 有一半审查了一定的主观因素。因此，匈牙利的竞争力排名自 2010年以来有所提升。 我们应尽全力推动国有公司上市，国有公司的上市可使我 们衡量公司的效率。蓝筹股也有重要作用，但其他大型公司的 上市也很有必要。对匈牙利来说，可以参考波兰的经验。在波 兰，所有大型银行都是强制性的证券交易所上市企业。这种 模式不仅为股票市场提供动态资本来源，还能够使银行的绩 效可衡量化，对银行具有重要意义。 中型企业是匈牙利经济的支柱，因此，正如南德、奥地利 和北意大利的经验所显示，匈牙利需要更多、实力更为强大的 中型企业。当前有25,000家小型企业即将过渡成为中型企业， 近40,000家中小企业也加入了“贷款增长计划”，是一项非常 重要的成果。

巴登—符腾堡州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该州中型企业 14,000家，是经济支柱，富于创新性和创造性。然而，匈牙利 目前只有4,600家中型企业。若中型企业数量翻2.5-3倍，那么 匈牙利的GDP可能会大幅增长。 重要的是，匈牙利正在实施对东方和南方的开放政策， 并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欧盟以外地区建立关系，使匈 牙利经济产量在未来占有越来越多的市场份额。 2010年后，匈牙利完成了金融和增速转轨，现正处于可 持续赶超阶段，预算赤字约为2%。这种财政平衡状态归功于 税制改革、匈牙利危机治理措施、货币政策转轨以及其他。货 币政策转轨的关键是，相对于几大中央银行，匈牙利国家银 行引入了一种所谓的资产负债表收缩机制，使中央银行存放“ 死钱”变成“活钱”，这些资金应进行流通，由银行以贷款形 式提供给公司和私人客户，比如匈牙利国家银行的两周期按 揭贷款。 全球经济已进入盈余时代，其中，亚洲新兴经济体的实 力正在增强，而由于基准利率约为0%左右，货币价值低。 这是一个“黄金时代”。而在匈牙利国王查尔斯一世和路 易斯大帝的统治时期，匈牙利是欧洲大部分黄金的生产国，也 是白银生产的领头羊，因此，也曾出现过这种黄金时代。 对于匈牙利经济来说，可以参考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的经 济模式，而不是南欧失败的危机治理模式。斯堪的纳维亚国 家在经历了劳动力密集型经济以及资本密集型经济之后，现 正朝着知识密集型经济的方向发展。当前，地缘政治空间为 匈牙利赶超开辟了道路，但在1920年至1990年期间，在全球经 济形势下，匈牙利并没有这种经济机遇。由此看来，现今中东 欧地区经济增速远超欧洲平均水平的状况并非偶然。

77

78

匈牙利： “一带一路” 合作先锋 79

匈牙利： “一带一路” 合作先锋 作者：佐尔陶伊·亚历山德拉（Zoltai Alexandra）

香港贸易发展局发布的一份分析报告显示，匈牙利是“新丝绸之路”合作的主要先驱。中国自实 行“走出去”的策略以来，匈牙利一直是个重要的合作伙伴。中国在中东欧的直接投资中，匈牙利的占 比最大。此外，中国在匈牙利设立中东欧首个人民币清算中心，在人民币国际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匈牙利是第一个与中国签署“一带一路”合作谅解备忘录的欧洲国家。匈牙利亦非常积极推动与中国 的跨文化和人文交流，特别在旅游和艺术领域。

与中国的伙伴关系和经济关系 中东欧国家当中，匈牙利是获得中国最多境外直 接投资的国家。为了打开亚洲新市场，匈牙利总理欧尔 班·维克托于2010年宣布推行“向东方开放”政策。自 从“16+1”模式及“一带一路”倡议分别于2012年及2013 年正式启动后，中国与匈牙利之间的经济和文化交流开始 显著增加。在“16+1”合作模式下，中国在2015年对这16 个国家的累计直接投资总额中，约30%投资在匈牙利。 中东欧国家之中，匈牙利向来是中国的主要贸易伙伴 之一。2016年，中国从中东欧地区进口的总额中，匈牙利 占最大比例，进口额为35亿美元，占整个地区进口总额约 23%；中国对中东欧国家出口，匈牙利排第三位，仅在波 兰和捷克之后，匈牙利进口额为54亿美元，占整个地区的 12.3%。 2013年，匈牙利成为第一个与中国人民银行签署货币 互换协议的中东欧国家。2015年，匈牙利中央银行提出“ 布达佩斯人民币倡议”，配合其“人民币计划”，以促进 中匈两国在人民币和匈牙利福林市场的经济合作关系。中 国银行还在匈牙利设立附属公司。2015年10月，该行选定 在匈牙利设立中东欧首家人民币清算中心，并于2017年1 月推出欧洲首张人民币和匈牙利福林双币借记卡。2016年 4月，匈牙利成为首个发行以人民币计价的主权债券的中 东欧国家。

80

密切的关系为匈牙利2015年成为第一个与中国签署“ 一带一路”合作谅解备忘录的欧洲国家铺平了道路。该协 议涉及布达佩斯和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间高速铁路的 建设，全长350公里，将两个城市之间的行程由目前8小时 减至约3小时，极大地提升了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 匈牙利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倡议，受到投资者的 欢迎。2017年4月，中国主要的电动汽车制造商比亚迪 （BYD），在科马隆建立第一所位于欧洲的全资巴士厂 房。同时，在匈牙利方面，香港选择了建筑资讯模型软件 开发商Graphisoft作为合作伙伴，围绕“一带一路”倡议进 行合作。 新丝路的重要交汇点 匈牙利的地理位置对其经济发展影响甚大。一方面， 该国位处于神根区的东边。另一方面，匈牙利与其他中 东欧国家建立了良好的联系，与许多邻国也有密切的经 济关系。匈牙利是一个被陆地包围的国家，为了克服这个 弱点，该国致力沿多瑙河的城市发展内河港口，基础设施 先进，并有途径通向黑海。此外，匈牙利位于两个“全欧 交通网络”走廊的交汇点。再者，匈牙利与“一带一路”

中国在中东欧16国累计直接投资总额 （百万美元）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匈牙利

475.35

507.41

532.35

556.35

571.11

罗马尼亚

125.83

161.09

145.13

191.37

364.80

波兰

201.26

208.11

257.04

329.35

352.11

保加利亚

72.56

126.74

149.85

170.27

235.97

捷克共和国

66.83

202.45

204.68

242.69

224.31

斯洛伐克

25.78

86.01

82.77

127.79

127.79

塞尔维亚

5.05

6.47

18.54

29.71

49.79

立陶宛

3.93

6.97

12.48

12.48

12.48

克罗地亚

8.18

8.63

8.31

11.87

11.82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

6.01

6.07

6.13

6.13

7.75

阿尔巴尼亚

4.43

4.43

7.03

7.03

6.95

斯洛文尼亚

5.00

5.00

5.00

5.00

5.00

爱沙尼亚

7.50

3.50

3.50

3.50

3.50

马其顿

0.20

0.26

2.09

2.11

2.11

拉脱维亚

0.54

0.54

0.54

0.54

0.94

黑山

0.32

0.32

0.32

0.32

0.32

资料来源：《2015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中国在中东欧16国累计直接投资总额 国家

中国对中东欧16过的出口

中国从中东欧16国的进口

中国与中东欧16国的贸易总额

亿美元

比重%

亿美元

比重%

亿美元

比重%

中东欧16过总计

44.016

100.0

14.890

100.0

58.907

100.0

波兰

15.247

34.6

2.531

17.0

17.778

30.2

捷克

8.055

18.3

2.947

19.8

11.002

18.7

匈牙利

5.425

12.3

3.463

23.3

8.887

15.1

斯洛伐克

2.868

6.5

2.407

16.2

5.275

9.0

罗马尼亚

3.474

7.9

1.441

9.7

4.916

8.3

斯洛文尼亚

2.293

5.2

436

2.9

2.729

4.6

保加利亚

1.065

2.4

584

3.9

1.649

2.8

立陶宛

1.300

3.0

163

1.1

1.463

2.5

拉脱维亚

1.079

2.5

132

0.9

1.211

2.1

克罗地亚

1.028

2.3

161

1.1

1.190

2.0

爱沙尼亚

967

2.2

211

1.4

1.179

2.0

阿尔巴尼亚

518

1.2

130

0.9

647

1.1

塞尔维亚

434

1.0

162

1.1

596

1.0

黑山

109

0.2

33

0.2

142

0.2

马其顿

90

0.2

45

0.3

135

0.2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

64

0.1

44

0.3

108

0.2

资料来源：中国海关

81

经济体（如香港、卡塔尔和土耳其）之间的空运货物航 班正在增加。因此，布达佩斯李斯特·费伦茨国际机场处 理货物量多年来一直在增加。匈牙利拥有发达的交通运输 网络，巩固了该国作为中东欧货运转运中心的地位。2016 年，布达佩斯机场处理了超过112,000公吨货物，较2015年 增加23%。为满足持续增长的需求，“BUD:2020”发展计 划启动。这项计划涉资500亿匈牙利福林，折合约1.6亿欧 元。在此发展计划下，布达佩斯机场将在1号航站旁建造 新物流基地，专为货物运输和运输公司服务，客运交通的 延伸项目也包括在内。 匈牙利的铁路网络亦在进行重大扩建和重组，主要 项目是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高速铁路的现代化项目。这 条高速铁路有助连接匈牙利与亚得里亚海和地中海的海 港，包括由中国远洋海运集团经营的希腊比雷埃夫斯港 口。此外，扎霍尼被视为“里雅斯德-布达佩斯-基辅-莫 斯科-霍尔果斯”运输走廊的主要铁路换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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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交流的先驱 匈牙利亦非常积极推动与中国的文化和人文交流，特 别在旅游和艺术领域。设于布达佩斯的“中国-中东欧国 家旅游协调中心”于2014年开幕，而2016年中国国家旅游 局亦在布达佩斯成立了第一个中东欧旅游办事处。这些都 是中国和匈牙利合作推广旅游的成功例子。 1953年，匈牙利举行了第一届中国电影节。2017年4 月，香港动作明星成龙主演的电影《功夫瑜伽》在匈牙 利乌拉尼亚国家电影院举行首映礼，可见电影是把中匈 两国人民联系起来的重要途径。中国与匈牙利首部合拍 的电影是《中国，匈牙利与足球》，2013年在布达佩斯的 北京匈牙利文化中心开幕礼上首映，非常成功。另一方 面，匈牙利国家电影基金提供的资金，也有助推动两国 合拍电影的发展。

83

84

新丝绸之路 在全球经济范围内 对维谢格拉德集团 四国的重要性 85

新丝绸之路 在全球经济范围内 对维谢格拉德集团 四国的重要性 作者：霍尔瓦特·马塞尔（Horváth Marcell）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于2013年提出了一项宏伟计划——“一带一路”倡议（简称BRI），旨在复苏 全球经济。新丝绸之路的目的是通过发展海上和陆地基础设施联系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间建立更 紧密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纽带，并在中国的带领下实现欧亚互联互通。 自21世纪以来，匈牙利和维谢格拉德集团所有四国正在与中国建立愈发紧密的关系，而由于这 四个国家对欧亚新丝绸之路的依赖，这种关系得到了进一步发展。这四国是中心陆路的目的地之一， 也是南部铁路线的一部分，同时连接着海上丝绸之路。对于四国所覆盖的区域，或者更宽泛地讲—— 16+1合作，”一带一路“倡议将为经济增长和地理经济关系多样化带来不少机遇和挑战。未来，作为 16+1合作的主要成员，四国的自身定位将是通过共同制定适当的策略成为连接欧洲与中国的桥梁。

新丝绸之路的意义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2013年9月访问哈萨克斯坦期 间提出了一个新的国际合作方式—丝绸之路经济带（简 称SREB）。随后在10月3日的印度尼西亚国会演讲中， 习主席更进一步地提出了建立“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MSR）的设想。 “一带”系指中国与欧洲、中亚和东南亚之间的关 系—欧亚，而“一路”指自中国自身城市出发打造辐射欧 洲和非洲的陆路和海路。”一带一路“倡议通过欧亚大 陆桥连接了超过73个国家，即：覆盖了超过一半的世界人 口。成员国的经济总量占世界GDP的将近30%（Huang, Y. 2016）。中国提出此项宏伟计划的根本目的是加强其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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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经济和世界政治中的影响力，并加深欧亚经济合作。该 战略强调了中国需要在全球范围发挥更大的作用，并有机 会让中国输出其过剩的产能。自倡议提出以来，中国已在 各类基础设施建设中投入了870亿美元。然而，对于中国来 说，新丝绸之路不仅仅是一个瞄准区域发展的战略，更是 全球范围内的。目前为止，已经有超过100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加入了”一带一路“倡议。在此框架内实施了六个经济 走廊，签订了四十份合作备忘录。

该计划包括发展铁路、高速公路、石油和天然气管 道、电力和互联网络，以及海上及其他基础设施连接，推 动创建欧亚之间的复杂联结。中国的该项理念是将一带一 路倡议同各国的国家发展战略相协调，实现共同目标。

一带一路建设中各国主要在以下五个关键领域开展合

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所在区域对于中国的意义

1.

2.

3.

4.

5.

维谢格拉德合作组织成立于2月15日，期间回顾了1335 年匈牙利、捷克和波兰三国国王峰会的历史记忆，恢复了 历史合作。自成立以来，维谢格拉德集团已成为该地区公 认的品牌和最具影响力的联盟。它初衷是使其成员国能够 在可能的情况下尽快加入欧洲-大西洋一体化。但这一目标 在此期间发生了变化，随着四国在经济和外交政策方面的 影响力增加，其对外政策目标也趋于平衡。因此，维谢格 拉德集团四国确立了共同目标，即成为中东欧地区具有主 导和决定性作用的经济政治组团。为此，它们与巴尔干西 部国家和参与欧盟东部伙伴关系的国家在该地区发展了经 济和政治合作，并继续在全球范围内建立关系。

作： 协调各类政策； 改善基础设施连接； 确保自由贸易； 金融一体化； 促进人文交流。

金融合作主要以借贷方式实现，因而该计划对于中国 来说是一项长期投资。服务于一带一路的金融基础建设正 不断成型。为推进辐射欧亚的新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发展 与基础设施升级，中国提出设立直接针对该区域的若干投 资基金金融项目。此外，通过习主席在其印度尼西亚国会 演讲中宣布成立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简称AIIB）以 及2015年为金砖四国新建立的开发银行——金砖国家新开 发银行，均可以促进融资。 中国的公司和国有银行在一带一路金融建设中扮演了 重要的作用；除中国进出口银行外，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和 最大的商业银行为新项目的建设提供了资金。 新丝绸之路的经济和金融一体化也得益于人民币的国 际化，即在国际交易中通过各种融资选择和投资使用人民 币。总体而言，中国打造一带一路这项宏伟计划的目标是 在欧亚大陆打造全面的互联互通，实现贸易、金融、经济 和地缘政治的共赢局面。新丝绸之路对各参与国的影响可 以概括为： 1. 刺激市场； 2. 提高效率； 3. 鼓励知识分享； 4. 增强合作。（Csizmadia, N. 2016）

未来，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可能与其地缘政治目标进 一步结合，发挥东西方之间的桥梁中介作用。因此，四国 将在与中国的关系中起到关键作用，并可能作为中国与欧 盟间的中介出现，同时亦是中国大型计划-新丝绸之路在欧 洲的主要目的地。 中国和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间的关系在2012年的16+1 合作会议之后被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中国于2011年在布 达佩斯会议上首先提出了这个新平台。16+1的合作机制是在 2012年华沙举行的首次中国——中东欧峰会期间建立的，并 已成为了综合区域论坛。合作的基石包括基础设施建设、金 融合作、科学、教育、人文关系等。并在16个中欧和东欧国 家参与下正在进行的合作框架内开展合作，包括：阿尔巴尼 亚、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保加利亚、捷克共和国、爱沙 尼亚、波兰、拉脱维亚、立陶宛、马其顿、匈牙利、黑山共 和国、塞尔维亚、罗马尼亚、斯洛伐克和斯洛文尼亚，建立 了全面的行业专用平台和交流论坛。

87

在中国与该地区间新的合作框架内，维谢格拉德集团 四国的作用被认为是最重要的。然而，中国领导人对维谢 格拉德集团四国也奉行灵活务实的政策。他们不仅看到了 该地区的快速发展；同时也希望四国能在中东欧地区发挥 日益重要的作用。尽管中东欧地区的所有16个国家均是一 带一路的成员，四国对于合作也是至关重要的。波兰是该 地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唯一的创始成员，而匈牙利是 第一个签署一带一路倡议计划合作备忘录的欧洲国家。近 年来，捷克共和国和斯洛伐克在合作中发挥着越来越积极 的作用。中国政府也赞赏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对中东欧地 区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 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对积极推动16+1合作发挥了 重要作用； —— 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在中东欧地区具有重要的政 治、经济影响力； —— 由于这四个国家的地理位置，中国将其视为进入 欧洲单一市场的一种渠道。 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与中国的关系和竞争优势 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与中国之间最初的关系可以从匈 牙利上得到很好的印证。1949年10月1日宣布成立中华人民 共和国后的几天，匈牙利是最早正式承认新中国的国家之 一，两国建立了外交关系，并签署了多项协议。双方在经 济、政治、文化、教育、科学等领域的合作不断深化。在

88

两国关系顶点时，周恩来总理于1957年访问了布达佩斯。 同年，卡达尔·亚诺什也对北京进行了正式访问。然而， 由于苏联共产党同中国共产党在1962年分裂，良好的初期 关系之后，中苏冲突也对中匈关系和中国与其他社会主义 国家的关系产生了不利影响。 两国之间的关系，如同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内的其他 国家一样，在21世纪初开始变得更加紧密。随着2011年欧 尔班政府宣布执行“向东方开放”政策后，两国关系得到 了进一步推动。新政策的目的是加强与亚洲，尤其是中国 间的关系。自此，两国间增加了高层互访的频次。现今， 匈牙利已经成为继波兰之后中国在中东欧地区的第二大贸 易合作伙伴。 捷克有从某些程度上有点偏离正常模式：在20世纪90 年代充满希望的开端之后，该国与中国的外交关系在2012 年跌入了最低谷；这源于这一时期的达赖喇嘛事件。上世 纪90年代初，捷克总统瓦茨拉夫·哈韦尔（Vaclav Havel） 正式接见了达赖喇嘛。1995年，他又接见了台湾地区领 导人连战对捷克进行的正式访问，并主张台湾加入联合 国；2009年，杨·菲舍尔（Jan Fischer）总理再次接见了达 赖喇嘛。当时的捷中关系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中国 没有向捷克发出任何主要地区峰会的邀请函。2013年，米 洛什·泽曼（Milos Zeman）当选捷克总统，成为了一个重 要的转折点，它促进了两国之间的关系。以下概述了目前

新丝绸之路在全球经济范围内对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的重要性

表1：中国企业在中东欧地区的投资项目（2003年-2018年7月） 国家

已宣布的投资项目数量

投资规模 （百万美元） 2526

波兰

68

匈牙利

49

1661

罗马尼亚

43

2249

捷克

34

897

保加利亚

21

2630

塞尔维亚

18

1044

斯洛伐克

15

492

立陶宛

10

130

克罗地亚

4

339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

2

667

斯洛文尼亚

2

77

爱沙尼亚

2

42

北马其顿

1

400

拉脱维亚

1

5

总计

270

13,159

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与中国之间的复杂关系，重点关注投 资领域。维谢格拉德集团中的三个国家——匈牙利、波兰 和捷克共和国采取了相似的战略，相互竞争，试图成为中 国与欧洲之间的桥梁。

第一家迁往匈牙利的大型中国跨国公司，并于2005年在布 达佩斯开设了子公司。自此以后，几家大公司也已陆续搬 至匈牙利，主要是化工行业（博苏化学）、电信（华为、 联想）、汽车行业（比亚迪）、医药行业和银行业。同时 物流和电子行业也是中国外商直接投资的热门行业。

匈牙利 匈牙利是第一个加入新丝绸之路的欧洲国家。外商对中 东欧地区的直接投资大部分都流入了匈牙利。根据2015年的 数据，在参与16+1合作组织的成员国中，匈牙利从中国获得 的投资占整个成员国的30%。此外，匈牙利是布达佩斯-贝 尔格莱德铁路线的所在地——中国第一个在欧盟境内实施的 铁路建设项目，这也增加了其对于中国的影响力。 匈牙利是一个对外商直接投资极具吸引力的目标国 家，主要得益于其高素质和相对低廉的劳动力。其国家的 特点是经济高速增长、现代化的基础设施以及良好的电 信网络。2013年，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率为15.6%， 通货膨胀率为3.1%。此外，中国与匈牙利于2013年开展 了重要的金融合作。2015年10月，中国银行在布达佩斯开 设了其在中欧和东欧的第一家区域性人民币清算中心。 9月9日，匈牙利中央银行——欧洲大陆上的第一家银行， 成为了继英格兰银行之后第二家签署100亿人民币外汇互 换额度协议的欧洲银行，以促进两国间的贸易和投资关 系。2016年4月，匈牙利发行了三年期人民币债券，价值 10亿元人民币（1.368亿欧元）。2016年12月12日，人民币/ 匈牙利福林直接交易在中国外汇交易中心（CFETS）系统 中的中国在岸（境内）外汇市场启动。这些举措促进了双 边金融和经济关系的发展。在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中，尽 管匈牙利在竞争力排行榜上的地位并不突出，但却是拥有 最多中国外商直接投资份额的国家。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是

2017年，中国社会科学院（CASS）在布达佩斯成立了 中国—中东欧研究院，旨在通过研讨会、合作研究项目和 会议推动和促进16+1各国间科学领域的合作。

波兰 波兰是欧盟当中唯一一个自1991年以来一直保持经济 增长的国家。波兰的GDP在1991年至2016年间增长了八倍 （从800亿美元增长至4,680亿美元）。除了其优异的经济产 量外，波兰在经济规模上也超越了其他中东欧国家。中东 欧地区有超过30%的人口居住在波兰，而这3,800万人的市 场为中国投资者创造了绝佳的机会。波兰具有强劲的国内 市场和低水平的私人债务。2013-2017年间的GDP增长率保 持在21.3%。通货膨胀率为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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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波兰在亚洲大陆上的最大贸易合作伙伴，因而 双边关系的不断扩展会为双方带来双赢结果。自2016年6月 15日以来，波兰作为唯一一个来自中东欧地区的国家，一 直是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的创始成员，完美契合了其经 济战略。波兰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成员身份不仅吸引 了外来资本，也提高了其在亚洲地区的政治和商业地位。 波兰和中国的金融一体化同样也是意义重大。2016年 8月，在中国银行间市场发行了价值30亿元人民币（4.52亿 美元）的熊猫债券，平均收益率为3.4%。中国银行和中国 工商银行（ICBC）分别于2012年6月和11月在华沙设立了分 行。汇丰银行于2018年1月在波兰开设了中国中心，以此鼓 励一带一路框架内的贸易和投资活动。

捷克 捷克是中东欧地区最富裕、最稳定，也是最发达的国

比亚瓦-波德拉斯卡经济特区（SEZ）正融入新丝绸之 路倡议。总面积94.06公顷的经济特区位于波兰东部，靠近 新丝绸之路带上的白俄罗斯边境，且邻近中欧最繁忙的铁 路运输线之一马拉舍维奇-布雷斯特边境通道。 罗兹经济特区总面积为1,339公顷，同样也是一个重 要的经济特区之一。该地区为投资者们提供了各种有利契 机。国家补助水平甚至可以达到55%。此外外商投资者也 会因税收优惠而受到激励。该地区拥有发达的运输网络， 因此高速公路和铁路连接（尤其是罗兹至成都的铁路线） 也可以带动投资。得益于2013年开设的罗兹-成都铁路线， 现如今该地区已成为与中国联系最紧密和最活跃的网络。 自16+1平台创立以来，波兰在该倡议中发挥了积极的 作用。2014年，在贝尔格莱德举行的峰会上一致决定在华 沙成立中国-中东欧国家商协会以及信息分享中心中国-中 东欧国家投资促进机构联系机制。同时还设立了各类机 构，建立了各种措施，旨在加强与中国间的关系，包括 如：“加油中国”节目和波兰-中国经济合作中心。政府的 经济议程也与一带一路保持一致。 对于两国双边关系，值得一提的是波兰投资贸易局在 上海设立了贸易办事处，主要任务是安排B2B会议、信息 共享、挑选商业伙伴并提供投资建议。 中国将波兰视为16+1倡议中的非正式领导者，因为波 兰是众多参与国当中GDP最高的，且其国内政治体系比较 稳定。波兰也注重在此方面不断强化。2017年2月，采用 了“里加纲要”（Riga Guidelines），并在华沙设立了中国中东欧海运合作秘书处。 波兰也试图以文化和教育在中国塑造积极的形象。波 兰参加了2010年上海世博会，并在上海、北京、天津和杭 州展出了十一个与波兰文化相关的项目。2014年中，波兰 驻华大使馆设立了一个波兰机构，以便于促进波兰文化交 流，同时每月都会举办各类波兰文化活动。孔子学院是传 播中国文化的有力方式之一。波兰开设有四个孔子学院， 分别位于：克拉科夫、弗罗茨瓦夫、奥波莱和波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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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一。与波兰不同，捷克拥有相当发达的基础设施。捷 克的经济也与波兰和匈牙利一样仰仗于外商直接投资及出 口。其2013-2017年间的GDP增长率为21.1%，通货膨胀率保 持在2%。 捷克在整个欧洲范围内拥有最广泛的铁路网络之一。 欧洲九个最重要的运输通道中有四个穿越该国境内。除了 优越的铁路联络线外，捷克还拥有中东欧地区最大的机场 之一，直飞多个中国城市。此外，2017年5月开通了香港与 布拉格之间的货运航线。 根据捷克统计局的数据，2017年捷克对华出口增加了 20%，对德国出口量增加了7.3%。捷克2017年向中国的出 口量与进口量一样增长迅速，增长了两倍。中国向捷克的 出口额达到了4,720亿克朗，而捷克对中国的总出口额是560 亿克朗。因此，捷克与中国之间存在严重的贸易逆差。欧 盟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17年捷克对中国的贸易逆差接近 84亿欧元。尽管两国贸易出现了积极的变化，但中国在捷 克的投资占比仍然不显著。2013年后，中国开始增加其对 捷克的外商直接投资。2015年中国外商直接投资额达到了 2.59亿欧元。但2015年中国在捷克市场的外商直接投资额仅 占捷克外商直接投资总额的0.23%。中国在波兰最大的投资 者是投资集团中国华信能源有限公司（CEFC）。这家总部 位于上海的公司选择了波兰作为其在欧洲的总部，并在布 拉格设立了办事处。捷克公司在华业务也开始有了增长。 汽车工业是最显著的例子。德国大众旗下的斯柯达于2006 年进入中国市场，并在2016年刷新了订单纪录（317,000辆 车）。自2017年以来，共有200万辆汽车交付给了中国消费 者。捷信（Home Credit）是一家隶属于捷克金融集团PPF （第一私有化基金）的保险公司，于2007年进入中国市 场。尽管最初遇到了困难，但在与中国的关系发展方 面，PPF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为了推进贸易关系，捷克工业和贸易部下属的捷克贸 易促进局在中国广州、北京、成都和上海分别成立了办事 处。这些办事处旨在促进双方在医疗保健、食品、服务、 民用航空设备及环保技术方面的贸易交流。在中-捷友好关

新丝绸之路在全球经济范围内对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的重要性

表2：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与中国间的出口（2017年） 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与中国间的贸易关系（2017年）

百万欧元

波兰

16,322

2,062

-14,260

捷克

10,537

2,138

-8,400

匈牙利

5,612

1,579

-4,033

斯洛伐克

3,078

1,213

-1,865

系发展方面，捷克前外长兼总统泽曼顾问扬·科胡特（Jan Kohout）起到了关键作用。科胡特于2015年9月建立了一个 研究会——布拉格新丝绸之路研究会（NSRIP），以此应 对世界范围内正在发生和加剧的地理政治以及经济变化。 同时，也希望以此方式来加强中欧之间的关系。新丝绸之 路研究会是一个独立的智库，它为专家和公众举办讨论会

个开设了东方研究课程的院系。另外，斯洛伐克科学院也 是16+1智库网络的成员之一；其东方研究所主要专注于亚 洲，尤其是对中国的研究。

并筹划出版物。其目标在于推动亚洲与欧洲国家间的互惠 互利合作，通过在新丝绸之路框架内寻找新的交流方式和 经济合作方式促进自身发展。

和地缘战略位置—因其位于该地区的中心，也是欧盟的前 线位置。另一方面，在16+1框架内，这种突出作用有利于 同中国的双边经济关系。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与中国的贸 易额占16个中东欧国家与中国贸易总额的70%。中国外商 直接投资总额中约有70%都是直接投资于维谢格拉德集团 四国。因此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是16+1贸易与投资合作中 最重要的地区。除贸易投资外，地理位置，或者更准确地 说，由此进入欧盟市场可以在同中国的国际关系中起到至 关重要的作用；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在中国与中东欧各国 的外交关系体系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捷克和中国教育部签署了一份2016-2019年合作协议， 通过增加大学奖学金名额、促进校际交流，及合作研究与 创新项目加强两国教育关系。

斯洛伐克 与斯洛伐克相比，其他几个维谢格拉德集团国家更积 极热衷于同中国保持和发展关系。斯洛伐克政党是从2017 年宣布发展与中国经济关系的战略项目（2017-2020年）之 后才开始积极与中国建立关系的。在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 当中，斯洛伐克拥有其独特的竞争优势。首先，斯洛伐克 是四国当中唯一一个使用欧元的国家。此外，斯洛伐克在 经济改革方面一直是该地区的领跑者之一，吸引了大量外 商直接投资，同时经济发展迅速。在与中国的贸易方面， 斯洛伐克是该地区范围内贸易逆差最小的，这主要得益于 其汽车制造业出口。斯洛伐克的GDP自2014年以来一直持 续增长。2017年GDP增长率高达4.6%，通货膨胀率保持在 2.4%。 就科学与教育关系而言，不得不提到位于布拉迪斯拉 发的考门斯基大学，它是16+1智库网络的官方合作院校之 一。人文学院包含了东亚研究系，这也是斯洛伐克唯一一

总之，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在16+1合作平台中具有突 出的作用。一方面，这能够加强其作为欧盟成员国的地位

然而，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在单独寻求与中国的有利 合作的同时也在彼此竞争。以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为领导 的中东欧地区在全球范围内争取中国合作方面仍然处于竞 争劣势。出于实际因素考虑，中国试图寻求与更大的地区 进行合作。这也是为什么各中东欧国家能成功吸引中国注 意力，并建立16+1合作；这种松散的集群缺点正是由于涉 及面广泛、国家类型多样。因此，各方的利益可能需要至 少建立在以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为基础的地区合作之上， 确保经济和基础设施连接，这也可能成为一带一路的内容 之一。最终将为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维谢格拉德集团整 体和中国三方带来共赢的结果。 总结 在21世纪，全球经济大国都在争夺全球经济力量， 试图建立尽可能广泛的全球互联互通，并扩展至世界各 地。这场互联互通竞赛的“玩家”之一便是由中国设计的 一带一路。新丝绸之路的目标是在各成员国之间实现基础 设施、商业、金融和人文融合，从而创建一个一体化的欧 亚地区。在一带一路的建设中，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因其 地缘战略位置，可以发挥关键作用。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 可以作为连接，这些连接作用包括运输路线、铁路线和物 流，此外还可以作为东西方之间的中介提供金融和商业服 务。为使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能成为该地区的桥头堡，各 国之间必须加强融合，进而带领中东欧发展成为在未来具 有竞争力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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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之间的匈牙利指针 作者：科巴齐·山多尔（Kopátsy Sándor）

历史上，我们匈牙利人曾多次夹在东西方之间，甚至可以说，一千二百年来，我们一直都处 在这种境况当中。在这个时代，我们见证了欧盟如何寻求前进的道路，也见证了东方怎样在中国 的领导下取得前所未有的经济成就，与此同时，东方的社会和经济也发生了比过去五千年更大的 变化。我们必须要在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中找到参照点，并利用这个良好的指南针依靠匈牙利人 的美德取得成功。

纵观我们的历史，我们曾多次夹在东西方之间，当 时东西方各大国均宣称匈牙利地区是它们之间的缓冲带。 第一次夹在东西方之间，是在我们征服喀尔巴阡盆地的时 候。我们是第一批向西方迁徙的牧民，遇到了在外多瑙河 以及大平原边缘地带通过三年轮作法定居下来的人口，而 我们国家的建立恰逢欧洲半野蛮人皈依基督教。第二次成 为东西方的缓冲带是在16世纪，因为在对西班牙同奥地利 帝国的战争中，匈牙利成为西方征服海洋、获得宗教独立 的助力，土耳其可以通过我们威胁维也纳。最具有代表性 的事情就是，土耳其人至今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只是想对 压迫西欧新教徒的哈布斯堡王朝施加压力，而我们却在讨 论土耳其要占领哈布斯堡了。我们还在欧洲历史上其中一 场最伟大的斗争中发挥了作用，保护基督教免受异教徒土 耳其人的侵害。第三次夹在中西方之间是在1944年的雅尔 塔，此次事件和812年所发生的事件本质相同：东西方大国 宣称匈牙利地区是无人区。两次真是惊人的相似，唯一的 区别就在于这次在无人区发号施令的不再是土耳其帝国， 而是苏联。因此，在过去的1200年里，我们国家曾经在欧 洲这个大舞台上参演了多部大戏。现在，就让我们回顾一 下欧洲和东方的现状及其经济、社会和地缘政治前景，以 及我们能够从东西方学到什么。 东方和西方正沿着不同的道路前行 在过去的五十年里，只有实行清教主义的西方国家以 及坚持儒家生活方式的东方国家在经济上获得了成功。因 此，过去半个世纪已经清楚地证明，成功只属于这两种行 为方式，因为只有清教徒式的西方和崇尚儒家思想的远东 社会相比全球平均水平有所进步，而所有其他文化和行为 都落在了后面。 然而，正如国际数据和分析所示，即使西 方和东方，也是在完全不同的道路上前进。如今，政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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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和经济学家也开始意识到，发达的西方社会的成绩只是 远东社会所取得的成就的一部分。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 实，那就是即使是清教徒式的西方社会也无法跟上远东社 会的步伐。经济学家们甚至还没有开始研究远东社会成功 的原因。但是，显而易见，是双方共同成就了这一局面。

“在过去的五十年里，只有实 行清教主义的西方国家以及坚持 儒家生活方式的东方国家在经济 上获得了成功。” —— 远东劳动年龄人口的就业率高，西方劳动年龄人 口的就业率较低。这一点不同在四分之一的低素质劳动力 中体现得尤其明显。西方政治家们现在开始领悟到他们无 法为低质量的劳动力提供就业机会，因为后者没有足够的 动力寻找工作。 —— 远东储蓄率非常高，西方储蓄率非常低。无论这 一点在这几十年来多么明显，都没有人给予重视。 —— 在远东，人们有强烈的学习欲望，而对于相当 大比例的西方人口来说，这种愿望非常弱。远东在教育效 率方面的优势甚至更大，但是目前还没有解决方案。 清教徒式的西方想要不断地改善生活，但同时还希望 工作越来越少，能够更早退休，享受生活。远东地区的人 们生活越穷，工作就越长，学习越多，并且为学习做出的 牺牲越大。在四个前英国殖民地，尤其是美国，人们工作 的时间要比欧盟成员国长得多，这一点可以通过以下醒目

的数字充分证明。仅就年工作时长而言，香港、新加坡和 韩国表现尤为突出。2010年，该地区每名员工的年工作时 长是2200-2400个小时。必须补充的是，1980年韩国每名员 工的年工作时长高达将近2800个小时，而在欧洲主要经济 体中，德国和法国每名员工的年工作时长在过去15年里均 已跌破1500个小时。在1980年至2010年年间，荷兰和法国 的年工作时长降幅最大，分别是每年0.8%和0.6%。经济合 作与发展组织调查数据显示，2014年荷兰每周工作时长为 28.9个小时，法国为36.1个小时。单凭这些数字本身就足 以证明，在欧洲希望能够用越来越少的努力获得成功的同 时，远东地区面临的问题越大，就越努力。 如果我们对比退休年数和工作时长，而不是工作年 数，我们就会发现事实更加悲惨，这是因为在过去30年 里，欧盟国家的工作时长平均下降了10%，而退休年数却 增加了近10%（尽管提高了退休年龄）。更为典型的是在 欧盟成员国（主要是地中海国家），尚未达到法定退休年 龄的退休人口比例一直稳步上升，而日本人却很乐于在达 到退休年龄后继续从事工作。现在，我们再来看一下根据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按地区调查的法定退休年龄与实际退 休年龄之间的差异。我们可以看到，日本人和韩国人工作 的时长比法定要求高，美国人工作的时长与法定要求大致 相当，而欧洲人工作的时长比法定要求低。此外，与参与 国民收入创造的活动相比，他们在知识产权、知识和教育 领域的差异甚至更大。仅从教育成就来看，所有远东国家/ 地区均名列前茅：只有芬兰能与韩国、台湾、日本、新加 坡和香港匹敌。除了日本，上述国家或地区在世界著名 西方院校学习的大学生比例及其在校学术成就方面也更靠 前。另外，远东国家的家庭对支持课外学习方面的优势更 大。在这些国家，不遗余力（金钱）地帮助孩子取得尽可 能好的学习成绩的家庭非常常见。无可否认，没有什么比 教育质量更能预测一个国家未来的成就了。校本教育的成 效主要取决于家长对学习效果的态度，远东文化在这方面 的优势可以说是最大的。 欧洲的困境 如今，合作比剥削更有效率，但欧元区危机已经清 楚地表明欧盟正在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欧盟非但不是让 自己变强，反而是不易一切代价让自己做大，并且现在仍 未意识到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欧盟实力越来越弱。欧盟主 管官员尚不明白在金融界，哪里局势紧张，哪个社会就是 病态的，且不可能通过金融手段治愈这种疾病。我绝不会 把自己的钱委托给为德国人、希腊人和南部意大利人介绍 普通银行和共同货币的人。欧洲主要有三种截然不同的文 化，因此也有三种不同的基督教。在这三种基督教当中， 只有西北地区信奉的基督教才是世界上最高级的，也就是 法国、德国南部和奥地利人的生活和行为方式。在欧洲， 只有这些人才属于先进的西方。欧洲地中海地区的居民一 直并且现在仍然需要通过旅游和援助从北方地区居民那里 获得大量的帮助，如果只是依靠他们自己，他们甚至根本

达不到现有的水平。于此同时，东正教基督徒则越来越落 后。目前，欧盟与其他两个巨头—美国和中国相比没有竞 争力。欧盟领导人没有考虑到除非人口行为文化或多或少 有相似之处，否则经济共同体不可能健康发展。如果欧盟 只是扩大到仍能保持其相对同质性的程度，那么今天它的 规模可能会小得多，但实力却会更加强大得多。进一步加 关于作者 匈牙利最著名的经济学家之一，在长达半个多世 纪的职业生涯当中，工作内容涵盖政权更迭过程中的 经济改革方案到对私有化进程的控制，再到如今新的 经济法的创造。他参与制定了1953年以来所有的经 济改革方案，并且是1956年革命期间国家计划办公 室主任以及各部革命委员会主席。因为他在革命中所 扮演的角色，他成为了卡达尔政权中被忽视的“害群 之马”。目前，他已经出版了将近三十本书籍，在这 些书中，他用令人信服的现代论据为塞切尼·伊什特 万（Széchenyi István）在170年前所宣称的真理 提供了支持：“科学人员的数量才是一个国家真正的 实力。”根据其信条，在当今发达社会，决定一个经 济体成败的不再是资本投资或是基础设施，而是高技 能、有才华的劳动力的数量，而采用这种新途径的社 会需要一种新的经济学理论，即既要考虑物质资本， 也要考虑知识资本——甚至要越来越多地把人才、质 量培训和专业技能放在首位。他向《匈牙利社会科学 杂志》投稿的论文和即将出版的新书就是围绕这一主 题展开的。

速欧洲一体化进程毫无意义。从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我 就认为欧洲每一个国家的社会发展水平都可以用一个坐标 系来衡量，其中y轴是从马尔默延伸到雅典，x轴从莫斯科 延伸到塞维利亚。简而言之，“你只要告诉我墨西哥湾流 的影响有多强，我就知道这个国家处于什么阶段。”这就 是我在《向西方》（Towards the West）一书中所依据的逻 辑。这本书介绍了始于埃及的社会和经济发展，如何以及 为何转向西北地区，并在第三个千年伊始在挪威达到高 潮。英国脱欧后，欧盟危机变得更加显而易见。从那时 起，欧盟就不能再保持其自成立以来的面貌，或者恢复到 最初的状态：商品、服务和人员的自由流动，也就是商品 和服务的自由市场。只有各欧盟成员国的主权得以保留， 这一点才有可能实现。迄今为止，经济学家还没有阐明商 品自由流动的先决条件。从本质上来说，商品和服务的自 由流动可以在拥有各种文化和处于各个发展水平的国家之 间有效进行，但是前提是，且必须是各国仍拥有改变其货 币价值的主权。只有文化相关、经济发展水平大致相同的 国家才能拥有共同货币。因此，欧盟应该是一个由自由和 主权国家组成的关税同盟。欧盟在英国未脱欧之前是一只 跛脚鸭，但在英国脱欧后就更是如此了；欧盟在世界经济 中的作用也是如此，论起其军事实力更是如此。就其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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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各国或地区1980-2010年年工作时间（小时）情况

Source: The Federal Reserve Bank of St. Louis, U.S. 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

实力而言，欧洲不是世界政治的参与者。北大西洋公约组 织本质上就是指美国，其他成员国就此投入的资源有限， 但是即使如此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军事意义。在过去8年里， 美国的军费开支已被大幅削减，从5.3%降至3.7%。除已经 脱欧的英国外，其他欧盟成员国的支出仍然低于2%，所占 比例也在不断下降，波兰除外，该国军费支出略有增加。 没有美国，欧盟成为不了军事玩家，这一事实很好地说明 了欧洲缺乏军事力量。还必须补充的是，欧盟在经济上也 没有竞争力，而且越来越落后。 东方的崛起 如果我们希望预见未来，那么我们必须重点关注中 国，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中国目前是全球经济增 长的引擎，其发展对全球性的原材料需求有着至关重要的 影响。由于中国惊人的发展速度，世界经济对原材料的需 求也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因此，矿业使用费金额和 比例也随之增加。这种对原材料需求的增长在世界经济史 上都无法比拟。中国的规模和增长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 西方工业革命的前200年影响了人类十分之一的人口，人 均GDP增长近1%。相比之下，中国人口占全球总人口的 五分之一，并且在过去25年里，其人均GDP平均增加了约 10%。其实只要想想以下事实就不难理解了：工业革命主 要依赖于煤炭和铁矿石，而直到20世纪中叶，对这两种资 源比较匮乏的欧洲才能够满足需求，而现今，中国的钢铁 产量是19世纪末欧洲的10倍。但是，中国在不到25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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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便走上了经典的工业化道路，因此，其对原材料的需 求正在减少，所以未来消费需求增长最快的将不再来自矿 业，而是来自农业。社会科学家一直难以应对这种需求的 转变，但生物学家们做到了。幸亏有他们，水生动物的生 产革命才得以开始。我们现在仍然处于这种生产革命的早 期阶段，但是因为水生动物的潜在繁殖能力，革命的速度 已经比陆地家畜生产革命要快几个重量级，也因此他们的 选择明显更广。在生产中，水，特别是咸海水的利用，要 比陆地区域更有潜力。据我所知，在可预见的未来，消费 需求最大的将是食品生产，迄今意识到这一事实的只有中 国人。这也不足为奇，相比其耕地面积，中国是一个人口 过剩的国家，也将会是最大的食品消费国。由于人口增长 缓慢但财富增长迅速，中国的肉类消费将有所上升，但它 无法生产足够的饲料来满足这一需求，通过中国现已成为 全球最大的大豆进口国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中国领导人已 经明确表达主要通过巴西向其人口提供食物的想法，并且 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他们目前正在寻找机会加强与 巴西的政治和经济联系。例如，最新有消息宣布称中国已 经承诺在巴西修建一条连接两大洋的铁路，也就是“两洋 铁路”。换句话说，他们已经意识到只有通过现代化、高 性能的铁路，才能有效地把货物运送到太平洋沿岸。看到 这些发展，我觉得很遗憾，与中国领导人相比，欧盟领导 人对于欧洲的未来是多么的世俗和狭隘。再看看中国的发 展速度，西方在进行批评前应该更谦虚，更有耐心的。例 如，在自然环境和水资源管理方面，中国可以说是世界历 史上最好的水资源管理者。中国仅拥有世界上7%的水源，

东西方之间匈牙利的指南针

却以此养活了世界上20%的人口。尽管中国的机遇有限， 但中国人均收入和财富增长速度是欧盟平均水平的5倍，仅 就去年一年，就比欧盟快10倍。 指针的作用 世界经济和权力中心正在经历一场大变革，这种变 革总是意味着冲突，但同时也提供了机遇和可能。历史已 经证明，一个社会如果能够经受所遭受的考验，往往能够 获得更好的结果。而在这个不断变化的全球经济和地缘政 治环境中，我们匈牙利人能够依靠什么？匈牙利人勤奋刻 苦，堪称楷模。在我们现今这个时代，经济的成功取决 于，并且在可预见的将来将更加取决于人们是否能够充分 利用时间。在20世纪80年代，我们是所有民族当中最善于 机会在闲暇时间通过工作赚取额外收入的民族。换句话 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民族像我们一样如此依赖企业。我 们的创业精神就是最大的美德。匈牙利人崇尚个人主义， 也是优秀的组织者。我们不应该仅仅强调，我们是作为游 牧民族来到这里，并且以这种身份建立了持久的国家这一 事实，还必须看到，我们仍在承受其带来的结果。游牧民 族的本质特征是完全的经济分化，以及作为平衡因素的组 织能力，组织能力取决于武器装备。因此，在经济相互依 存的情况下，牧人也一直生活在对他人的恐惧中，正是这 种二元性决定了他们的性格。牧人曾经是个人主义者，也 曾是优秀的士兵，他们的领袖则是出色的组织者。这就是

我们崇尚个人主义，也渴望团结的根源。创造力和匈牙利 天才。当我的职业带我进入经济政策领域后，我本能地开 始接触塞切尼的作品，我觉得他是一个政治天才。在我年 老后，我认为他最大的贡献就是，比他那个时代提早200年 就意识到一个国家最需要的不是更多的耕地，而是更多受 教育的人。今天我们可以看到他的这一预言已经逐渐得到 证实，一个国家最大的财富就是受过教育的人。塞切尼· 伊什特万不仅为这个国家提供了农作物生产区，还建设了 科学院，修建了连接布达和佩斯的连锁桥；更重要的是， 他指引了我们未来的方向。正如一个小小的马蹄铁就能使 马的力量倍增，只有几盎司重的指南针也会大大增加海上 船舶在雾天或阴天的航海安全性，使航行远离危险的海岸 线。同样，在生活当中，我也有我的指针，它是我获得意 想不到的成功的先决条件，有了它，我才从未迷失过，它 让我知道政治边界在哪里，虽然这边界许多人看不见但却 足以威胁到生命，它存在且将持续存在于我所有的可能 性中。我本不想活得太久，我已经比我所希望的多活了35 年。我把它归结为幸运，因为在战争期间，我曾多次濒于 身体和精神死亡的边缘。但是，我从来没有在这个国家和 世界的变换中迷失过，我幸存下来了，因为我有一个好的 指针。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因为我已经活得够久了， 而且是生活在一个一百年来我们所经历的进步比之前的几 千年还要多得多的时代。随着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挑战性， 拥有在快速变化的环境中定位自己的能力尤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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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欧孕育着 欧洲的未来 97

中东欧孕育着 欧洲的未来 作者：贝凯什·马尔通（Békés Márton）

我们生活在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自1929年全球第一次生产危机引发经济大萧条之后，人们对经 济的看法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同样地，2008年的金融和和房地产危机也带来了影响深远的变化。大萧 条之后，凯恩斯经济学取代了自由放任的资本主义，成为主流；而在后者的危机中，建立在证券交易所 投机和债务流通基础上的新自由主义金融体系被现实抽了一记耳光。资产泡沫和金融衍生品已经失去 了可信性。然而，2008年的教训比1929年深刻得多。

一方面，人们对市场无所不能的信念发生了动摇，勤 劳、节俭、可预见、安全等价值观念得到提升。另一方面， 经济内部结构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在保护社会利益方面， 信用的作用被工作的作用所取代，经济的自主性被国家的作 用所取代。这是对过去几十年经验的反应：相较于通过工作 创造财富，无情的私有化和虚构产品的连锁交易成为当今的 趋势。在吸取教训的同时，有形的东西、明确界定的利益和 安全保障限制又回到了国际舞台上。总之，公共利益成为当 务之急。 通常，变化最初始于人们的思想。人们开始公开讨论 金融规划中心所犯的错误，控制世界经济的国际组织在危机 管理方面的敷衍了事，以及经济内部的不平衡——例如资本 和劳动力在各自创造的价值中的份额差异，以及国外资本与 国内资本的比例。公开讨论打破了限制言论自由的枷锁，而 这些枷锁是由宣称“历史结束”的政治精英们带上的，他 们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就站在了新自由主义一边。近二十年 来，人们不得质疑公认观点，这种现象形成了一种新奥威尔 式新语，将某些表达方式定位为“政治不正确”，从而从语 言上束缚了任何解决问题的企图。因此，当问题变得比任何 时候都要更加突出时，人们无法找到正确的词语来寻求解决 办法。要想反抗现状，就要重新征服我们自身的观念：勇敢 地用问题的名字来指代问题。2016年最典型、最令人惊讶的 两件事就是唐纳德·特朗普当选和英国脱欧公投。民意调查 机构、主导主流舆论的媒体机构和“独立”压力集团一致宣 称，前者永远不会发生；至于后者，公投后的第二天，英国 一家主要的自由党派报纸在头版头条宣布“留欧”获胜。 当意见领袖仍然在旧的概念框架内活动时，他们甚至无 法想象一个与他们所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存在的可能性。 但是他们那个旧世界的文化霸权出现了裂缝，在这两次选举 中，选民们都没有听从上面给予他们的暗示。这标志着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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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民主模式的回归，这种模式拒绝捍卫个人特权的精英阶 层，转而支持国家决定自己的命运。人民又一次当家作主。 欧洲正在形成一种新的共识。多年来，不负责任、未 经选举产生的领导人以及偏远的官僚和技术专家政治中心的 权力早已受到侵蚀。为此，他们不断地试图将新的政治力量 诬蔑为“民粹主义”，但一切无济于事。实际上，民粹主义 这个词就意味着后者能够赢得大多数选民的信任，并制定“ 对人民友好”的政策：换句话说，他们在国家范围内为人民 的利益行使其合法权力。与此同时，另一件事也在进行中： 以牺牲随着个人身份小团体的普及而得到加强的超国家结构 为代价，我们正在目睹民族社区的复兴——无论是以加强民 族国家的形式，还是在其它方向上，在对民族自治的要求 方面。22个欧洲国家的选举结果证明，所谓的“右翼民粹主 义”政党的支持率比过去30年来任何时候都高。实际上，所 有这一切仅仅意味着，在某些地区，华沙、布拉格、布拉迪 斯拉发和布达佩斯的意愿将占上风，而不是布鲁塞尔或斯特 拉斯堡不透明、不负责任的决策。 由于某些历史原因以及政治文化的特殊性，新欧洲正在 欧洲大陆中部和东部地区形成。整个欧洲大陆正在发生的变 化以更早、更清晰地方式出现在这里。1978年，在移居西方 四年后，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在哈佛大学发表如下演讲： “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就是，西方人的力量在不断减 弱，而在东方，人类变得更加坚定、更加强大——我们的人 民花了60年，而东欧人民花了30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在 精神上的体验远远领先于西方。比起标准化的西方福祉，被 生活的复杂和重担所锤炼的人更强大、更有深度也更加有 趣。” 这位俄罗斯古拉格幸存者的观点是，在政治的压力 下，中欧和东欧各国人民的生命和独立始终处于危险之中；

因此，他们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民族传统的尊重被彻底唤醒。 与此同时，政治气氛的致命威胁造就了这些人，不仅使他们 充满活力，而且使他们团结起来。尽管在冷战时期的几十年 里都处于蛰伏状态，但欧洲中部和东部——从波罗的海到巴 尔干半岛，从奥德河、尼斯河和多瑙河到德涅斯特——仍形 成了两个引人注目的特质：永久的防御状态；和对意识形态 和乌托邦诱惑（包括目前的意识形态和乌托邦诱惑）增强的 免疫力。然后，在社会变革后的几十年里，这一历史经验转 变为优势，促使V4国家的合作成为欧洲的推动力。

欧洲正在显现一个新的共 识，这就是这片大陆的中部和 东部正在出现一个新的欧洲。 1989-1990年变革之后，匈牙利和该地区其他国家重新 获得自由和独立，但我们的国家在很长一段时间仍然在过去 遗留下来的问题所困。我们实行的不是一党专政，而是议会 民主，不是规划指令，而是市场经济，我们匈牙利人可以选 择加入北约和欧盟，而不再是强制的苏联一体化结构；但一 党专政在我们的文化典籍中，在公共领域和公共机构的各个 角落都留下了印记。到2010年，在清除过去的体制之前，匈 牙利又挣扎了20年。正是从那时起，这个国家才能够走自己 的道路，使得许多创新思想——更重要的是——自主行动成 为可能。许多人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另一些人认为这不寻 常，也有不少人希望它失败。但事实证明，匈牙利的模式是 可行的。 当被问及我们是怎样的人时，我们匈牙利人往往会吹嘘 自己在解决问题方面的创造力、足智多谋和精明。这一定是 因为这个国家在过去几个世纪里面临了巨大的考验和绝望的 时刻，使得欺骗敌对势力成为一种必要手段。要想生存，就 必须开动大脑。正是靠着这种精神，匈牙利在2010年站稳脚 跟，决定走选民选定的道路。过去八年来，为了应对全球挑 战，我们采取了各种措施和手段，逐步消除了匈牙利对经济 的依赖，加大了匈牙利的外交回旋余地，增强了匈牙利人民 的民族自豪感。 我们的首要任务之一是为21世纪的匈牙利建立一个现代 化的宪法框架。新宪法（“基本法”）实现了这一目标，该 宪法取代了1949年强加于该国并自那时起历经多次修订的共 和国宪法。匈牙利政府还通过减少管理不善的经济危机带来 的负面影响，消除对他国的依赖和金融从属关系，保障了国 家的独立。 摆脱历届政府积累的国债和解决导致国家金融体系脆 弱的外汇债务的想法都是出于同样的考虑：一个负债累累 的国家不可能真正独立。当政府将战略性基础设施置于公 共或国家管控之下时，也就达到了同样的目的。对跨国企 业、金融交易、电信部门、广告和公用事业公司征收特别

2010年起，经过20年的努 力，匈牙利开始彻底打破社会 变革后延续的旧体制。

税也是如此。2010年至2017年期间，这些特别税占GDP的 1.5%至2%。 21世纪10年代，人们发现一个国家只有关注工作和家 庭才会变得强大。为此，国家制定了一系列措施，以保护 劳动人民和家庭，促进繁荣发展。之前的新自由主义政策意 味着工资一直远远落后于生产力。工资在GDP中的比例不断 下降，因此在1970年-2010年间，匈牙利最大的输家就是雇 主们。匈牙利政府实行的收入结构调整和转移改善了这一情 况，到2017年，匈牙利已成为维谢格拉德国家中工资产出比 率最高的国家。为了建立一个以工作为基础的社会，政府增 加了增值税，以减少工资税，同时大幅度提高了某些部门的 最低工资、养老金和薪金门槛。统计数据显示：到2017年， 匈牙利就业人口达450万，而从2010年到2017年，实际工资 净额增长了近40%。 家庭补贴也成为当务之急，为此，出台了一系列措施 加强对社会最小组成单元的支持，譬如：有效的家庭支助制 度；鼓励购房和生育；多子女家庭的税收补贴；家庭水电费 减免。总而言之，一百多万个家庭因税收补贴受益，从2011 年至2018年间，夫妻税收合并申报系统为家庭节省了1.9万 亿福林。水电费减免政策更是惠及无数家庭，为他们省下了 1万亿福林。出生率也从2010年的历史最低水平开始稳步上 升。理顺国家的财政状况自然是为了实现一个远比收入增长 本身重要得多的目标：形成一个强国的文化。此外，匈牙利 的经验表明，一个重视工作，关爱家庭的社会更具竞争力。 匈牙利是一个成熟的欧洲国家，是相互依赖的中欧和东 欧大家庭中的一员。我们已经在欧洲中心地带生活了一千多 年。我们为我们的过去和我们所结识的朋友感到自豪。我们 将继续携手前行。

2010年后我们最有价值的认 识是，只有重视工作和家庭，一 个国家才能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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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 多极世界秩序中 地理的意义 地缘融合——21世纪的地图 作者：齐兹马迪亚·诺伯特（Csizmadia Norbert）

21世纪的地图长什么样？我们的世界在21世纪这个新的世界秩序中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中欧在世 界地缘政治地图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通过地理了解21世纪当前经济政治变化如此重要？我们 正处于新的世界格局的开端。1980-2010年的这段期间被定义为全球化时期，新的合作、新的参与者、 新的思维方式以及新的价值体系在2008年的经济危机之后发生了演变；自2010年以来，全球化进入了 一个新的纪元—一个技术与信息的时代。

新的多极化世界秩序——重新发现地理 在这个新时代，我们所关注的是地理学和经济地理学 的兴起；地缘政治进程正在被地缘经济进程所取代，同时 市场的竞争取代了领土扩张。这是网络与融合的时代；复 杂的方式正逐步成为这个相互联结的世界中最重要的事。 世界经济的一极正在重新转向东方。如果说19世纪是大英 帝国的时期，20世纪是美国的时代，那么显然21世纪是属 于亚洲的。我们能见证欧亚大陆的崛起，在这其中中国发 挥了主导作用，而中欧和东欧被称为目前的缓冲带，且有 可能成为桥头堡地区。作为新丝绸之路的东大门和通向欧 盟最发达地区——以科技为先导的巴登-符腾堡州、巴伐利 亚州和伦巴第，中东欧——古罗马琥珀之路的中间地段（ 中东欧最重要的汽车制造业均聚集于此）是东西方之间的 交汇与连接点。 在21世纪，连接点显得尤为重要。通过连接地理学、地 缘经济学、地缘政治学和全球经济，我们可以以多种方式接 触我们的世界。借助地图和地理学，我们得以在这个融合的 时代寻求各种答案，诸如：哪个国家、团体或领导将成为这 个时代最大的赢家。我们如何理解我们周围正在发生的全球 政治地理、经济和经济地理进程？我们如何重新定义和绘制 我们的地图？昔日的边缘地带如何再次成为中心地带？ 2008年的金融危机重塑了世界秩序，一个拥有新的参 与者、新的合作和新排序的价值体系；昔日的中心地带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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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边缘地带，而昔日的边缘地带成为了中心。之前的方法和 教条都已失效；我们需要新的思维方式和新的方法。21世纪 是知识、人才、技术与创新的时代。创意与创新是这个时代 的普遍标志。在全球化时代过后，科技时代已经来临，而其 中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在这个以技术为主导的时代，各地区将 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我们将技术（technology）、知识 （knowledge）和地理（geography）融合成一个词进行重新 定义，则可称之为tech-knowled(ge)ography，亦即，关于技 术时代的世界地理知识。这便是地理知识与融合—地缘融合 （Geofusions）。地缘融合已成为网络时代复杂知识与地理 的交汇点。 地理是探索世界的工具 地理是探索世界的工具，因为地理不仅仅是将地址记录 在我们的地图上，但对世界的复杂探索是对地理的内在熟悉 和了解。然而，也有一些人有不同的想法：在20世纪90年代 初，理查德·奥布莱恩（Richard O’Brian）在其著作《全球 金融一体化》中写道：地理的终结是关于地理空间在全球化 世界中所扮演的角色。他认为，得益于现代信息技术，让我 们可以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将地球一角的数百万元转移至另一 端。未来“地理位置不再影响经济发展”的未来并不遥远。 而现在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奥布莱恩的观点还没有被证明是正 确的。

十年后，斯坦福的地缘政治学专家罗伯特·D.卡普兰 （Robert D. Kaplan）在其《地理的报复》一书中注重认识地 域性在全球进程中的决定性作用，可以视为是对奥布莱恩 的回应。在其书中，卡普兰写道：我们可能忘记了地理因 素的作用，但它们依然存在。尽管很多人这么认为，即便 是技术进步也无法做到这一点，技术的进步只会加深地理 的影响但绝非消除。伟大著作《地球是平的》的作者托马 斯·L·弗里德曼（Thomas L. Friedman）也持有相似观点， 但他采取的方式略微有所不同。他在2013年提出说在当今 世界，大的分歧已不再来自于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而 是高想象力国家与低想象力国家之间的鸿沟。高想象力国 家将在未来成为主导。 为什么地图如此重要？ 为了解新时代的进程，我们需要有各种地图。地图在不 断地变化发展，但其含义和意义却始终未变。地图在过去很 重要，在现在也很重要，在未来其重要性也丝毫不减。公元 8世纪，波利尼西亚人绘制了一幅地图。借助于此，波利尼 西亚人到达了以新西兰、夏威夷和复活节岛为中心的三角区 域内的1,000多个海岛。他们通晓星辰、洋流和海上航线。 他们手工绘制了地图，并将贝壳放置于交汇点，代表各岛 屿，这就是他们几个世纪以来的航行方式。但欧洲水手制作 的波多兰航海图也同样是重要的地图；他们详尽地描绘了主 要的一些地点和港口，这些地图为一两百年后的欧洲探索提 供了基础地图知识。1884年于约旦米底巴城发现的马赛克地 图是在公元5-6世纪由两百万块马赛克制作而成，其完整地 包含了当时全球化世界的地理描述。

但我们今天的地图是什么样的呢？我们能从地图上看到 和读取到什么样的信息：以不同颜色表示的国家、将不同颜 色的各个国家以区分开来的国界线、大陆以及海洋。当今世 界的政治地图：五大洲、三大洋中的近200个国家。在地图 上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是，欧洲总是在中间，亚洲在其东面， 而美洲（北美洲和南美洲）大陆在西面以大西洋分隔。是 的，我们欧洲人生活在以欧洲为中心的世界，我们透过以欧 洲为中心的世界地图看世界。这种新的思维方式也在地图上 得到了印证，因为如果我们以不同的视角来看待世界的话， 则可以获得一个全新的观点：从亚洲或者太平洋的角度来 看，我们的世界地图是什么样的？ 但让我们想象一下如果我们不在我们的地图上绘制各个 国家，却绘上世界182条航线，或国际研究合作与科研合作 成果，或是拥有20亿用户的Facebook连接地图，那么地图会 是什么样的。这些都是网络地图，每个节点上标有线路和连 接点，勾勒出21世纪的电力线及其中心城市。假设我们在地 图上只标记无国界的城市，而不是国家，或是全球将近400 个相互连接的最重要城市，或全球50个最重要的机场，那么 我们的世界地图会是什么样的？城市的人口数量以及我们的 城市规模可以在地图上以点表示：城市人口越多，则点越 大。本杰明‧亨尼格的世界地图采取了相同的方式。亨尼格 在其互联网网站“世界之观”上重塑了世界地图。其出发点 是在某类型中的一个城市或国家越重要，则相应的地图上凸 起地越明显，因此他所创建的世界地图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向 我们展示了我们地球上正在发生的空间过程，例如：世界人 口地图。 截止2017年，地球上的人口超过了74亿人；有趣的 是，0.5%的世界人口居住于占地球面积将近50%的陆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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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而90%的世界人口却只占了5%的陆地面积（如：中 国、印度）。你能否想象以这种截然不同的方式所绘制出 的世界地图是什么样的？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全球经济的 地图上：大约80万亿美元的空间分布表明，有三个区域正 在膨胀，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变化–美国、欧洲和中国。更 有趣的是在空间和时间上都能看出这些地图。然而无论我 们如何难以想象新的科技世界秩序，我们的地图确实开始 变动了。在GIF动画的帮助下，我们得以了解2000年至2010 年间的世界人口变化，以及年度GDP增长的空间分布，从 中可以得出：东亚正在不断增长。我们正生活在一个动态 地图时代的动态世界。 21世纪是知识与创造力的世纪，创意与创新是其中最重 要的标志。没有足够知识的国家就只能通过购买获得。知识 将会变得越来越昂贵。 我们正在见证地理和地缘经济学（经济与地理的结合） 的兴起，且地缘经济学正变得越来越重要。英国央行前副行 长保罗·塔克曾于2016年3月在伦敦举行的塔西佗讲座框架 上被问及什么国家、民族和领导将会是21世纪的赢家。他回 答道，能够成为赢家的国家将会是能够平衡其金融（即货币 政策、经济政策）与地缘政治的。 地缘经济学的时代 在21世纪，一个重要的政治地缘因素便是由之前的单 极世界秩序转变成了多极化世界秩序。主要有三个角色： 美国、中国和俄罗斯；同时有两个辅助角色：德国和土耳 其。地缘经济学作为经济学、社会学和地理学的融合交汇 点，决定着世界经济的进程。现今，我们正在见证地缘经 济学的崛起；竞争发生在商界语言中但又符合战争逻辑。 地缘政治竞争变革了全球经济——全球权力与管理之间 的平衡。在金融危机之前，地缘政治在当地发挥了一定作 用；然而近几年，大国之间的冲突再一次爆发。最突出的 表现在西方与俄罗斯、中国及其邻国之间的冲突，以及中 东地区日益复杂和多面化的危机。在这个多极化世界地图 上的北纬30°至北纬36°之间有一块隐形区域，且沿着这条线 有五个转折点，分别位于：墨西哥与美国之间、欧洲与非 洲之间的直布罗陀、地中海东部港口、克什米尔和南中国 海，这些地区是冲突所在地。 从大马士革到乌克兰，尽管当今世界仍然战争不断， 但如今经济被认为是最重要的战场。军事打击被经济制裁 所取代，而军事同盟被商业竞争体系替代。当今货币战争 比领土征服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而且事实证明操纵某些原 材料（如：石油）的价格比常规军备竞赛更有效。这些均 显示我们正在见证地缘经济学的崛起；竞争发生在商界语 言中但又符合战争逻辑。地缘经济学同时意味着全球化及 其最大胜利的对立面。国家之间相互依赖相互联系，因此 如果出现排斥则相当于挑起武装冲突。来自地缘经济的挑 战突显了重塑世界和改变国家间竞争环境的强大趋势。所 有这些都勾勒出这样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拥有权力 将与追求利润同等重要，同时国家的参与也日益增强；经 济战争将破坏经济一体化；多边体制将取代全球性，并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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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地区水平；石油的价格将低廉并不断波动，因此今后 的竞争将针对市场，而不是资源。 连接性——连接线的重要性 在探索21世纪的地图上有一个比边界更重要的地图要 素，那就是向外延伸并连接不同地点和大陆的各种线。在一 期TED大会演讲中，帕拉格·康纳（Parag Khanna）称我们 的边界线不超过50万公里，我们的网络电缆有一百万公里，

管线有两百万公里，铁路线有四百万公里和的公路有6400万 公里。这些网络将成为我们地图上最重要的线条。中国决定 将世界经济轴心从海上重新转移至大陆的长期地缘战略绝非 偶然。 中国在2013年提出了新丝绸之路亦即“一带一路”的倡 议。中国该项长期计划旨在通过重建一条新丝绸之路恢复欧 亚大陆昔日的历史、文化、经济和商业意义。这条心丝绸之 路包括通过经济走廊实现铁路线、海上和内陆港口的发展、 高速公路的建设、物流枢纽的建立和发展；自2013年宣布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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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以来，中国已进行了大量金融投资和计划，以确保横跨 新欧亚大陆的经济带能顺利运行。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已经为 数百个项目预留了大约9亿美元。 在新丝绸之路框架下所建设的基础设施网络的主要节点 正在重塑特定区域的意义，同时出现了新的枢纽。霍尔果斯 陆港（哈萨克斯坦）–同时也被称为世界最大的陆港，是中 国最重要的陆路大门和主要的物流枢纽，其影响着中东欧地 区的发展。同样的，中巴经济走廊由世界上最高的公路—— 喀喇昆仑公路经由瓜达尔港将中国与阿拉伯海相连接。瓜达 尔港的意义在于，与通过马六甲海峡的传统运输路线相比， 中国货物经由瓜达尔港可以更快地到达欧洲大陆。货物的主 要集散中心之一是希腊比雷埃夫斯港。货物将从这里通过贝 尔格莱德-布达佩斯铁路线到达匈牙利，然后在那里被运往 鹿特丹和汉堡港口。迄今为止已有64个国家加入了一带一路

自2013年以来，总计有3673趟列车行驶在中国38个城市 与36个欧洲城市之间，创造了超过180,000个新岗位。希腊的 比雷埃夫斯港可为海上运输缩短二十天。西安-杜伊斯堡铁 路线全程之前需要42天，现今只需要24天。铁路运输枢纽包 括德国的杜伊斯堡；位于白俄罗斯-波兰边境的布雷斯特； 波兰的罗兹；希腊的比雷埃夫斯港；以及布达佩斯。至此， 一个新的发展轴心正在形成，这条轴线一方面在北部是东西 走向，另一方面在南部是西北-东南走向，连接了比雷埃夫 斯与鹿特丹或汉堡港。一条南北经济带从波罗的海延伸至了 亚得里亚海与黑海。16+1成员国代表了中国的重要纽带。 在该区域出现两个中心并不是巧合：一个是北方中 心，以华沙为中心，这里主要集中投资运输、物流和能源 产业。而在南方经济带，布达佩斯是金融服务、文化和科 研合作的中心（中国银行将其在欧洲的中心设立在布达

倡议，这绝非偶然。同时中国为匈牙利提供了重要角色也不 是巧合：三个丝绸之路网络在匈牙利交汇。因此，我们的国 家是新丝绸之路中的一个关键国，且中东欧地区将有可能成 为新的桥头堡。

佩斯，中国科学院也于2016年秋季在此开设了学术研究中 心）。

古丝绸之路在历史上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它连接了四 个帝国，负责运输了特定时期最重要的产品、技术创新和知 识。高品质的产品因此得以交换。丝绸之路不仅仅包括基础 设施网络，更包含了知识共享、人文交流和文化金融合作。 2018年5月，26个欧洲国家的大使共同写了一份请愿书 （匈牙利大使是唯一未在其上签字的大使），指责新丝绸之 路的概念缺乏透明度，仅仅是临时性的。这并不奇怪，因 为即便从欧洲的角度（MERICS）来看，最精确的地图也只 显示了经济带和欧洲决策者收到的一两个投资。这就是为什 么需要一份精确且尽可能详实的地图；什么样的货物以多少 数量和频率交换以及运输合作发生的地点目前还无从得知。

我们生活在知识的时代、地缘经济的时代、一个融合的 世界中。我们可以在美食、音乐、科学、建筑中找到各种融 合；融合十分重要，因为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往往可能迸发 出全新的东西。关于美食融合方面，我们可以讨论下东西方 的融合。在这个融合的时代，在这个地缘融合的时代，大数 据将成为21世纪的原材料；而知识、创意和经验将会成为服 务内容；拥有新的参与者和新的合作之后，事实证明初创型 企业、城市和国家可以由小变大。在新的寒武纪时期，我们 将见证一个新的技术-创业革命。如果我们需要强调一幅21 世纪的地图的话，那么这幅应该是互联网地图–附有各类网 络和枢纽。

我们生活在融合与网络的时代

21世纪多极世界秩序中地理的意义

除了互联网的相互连接性以外，最重要的部分是衡量 复杂度。经济复杂度报告最先由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于 2012年出版。李卡多·豪斯曼（Ricardo Hausmann）于2017 年6月在区域研究协会（RSA）的年度会议上发表了主旨演 讲，提出了其最新的研究成果。衡量经济复杂度的最重要因 素包括：某一特定国家的产品出口，这类产品是如何在全球 产品空间内相互联系的。监测了自1974年以来某个特定时期 内这些指标和国家排名的变化。豪斯曼说主要有两件事情： 一是知识和高技术劳动力，二是出口产品，即：高附加值产 业在一国出口结构中的比重应尽可能的高。在这种新型的复 杂竞争力当中，日本位居首位，德国紧随其后。前十名国家 分别来自三个地区：东南亚（韩国、新加坡）、斯堪的纳维 亚半岛（芬兰、瑞典、挪威）和中东欧（匈牙利、奥地利、 捷克共和国、波兰和斯洛伐克）。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这个 技术知识的新时代，创新所占的比重应尽可能高，21世纪的 地区需要通过互联互通不断得到发展和繁荣。 地理宣言——21世纪地理的重要性与兴起 “如果是地缘政治让你跌到谷底，那么地缘政治也会 帮助你走出谷底。”乔治·弗里德曼（George Friedman）的 这句名言成为了当今世纪各个领导信奉的座右铭。21世纪的 决策者将是从地缘政治的角度看待世界，并敢于重绘地图。 斯坦福监狱实验之父菲利普·津巴多（Philip Zimbardo） 说，“如果一个人能忍受这个世界，他就是疯了;如果有三 四个人做同样的事情，那就是一个立场”。如果我们的其中 一幅地图错了，这没什么关系，最多可能误导我们，但这并 不是典型的施工误差；但如果三四幅地图同时出错，则就是 范式转移的第一个迹象。最具增长活力的跨国公司领导人、 最成功大学的教授、以及拥有广泛国际关系网络的政治家都

已经抛弃了他们错误的地图，他们正在把自己的目标和解释 体系画到一张白纸上。 全球领先的公司正在与东欧、印度和东南亚建立越来越 紧密的网络，以利用小型初创型公司的创造力来更新他们的 投资组合。与此同时，中国正在建立一个自东横贯整个亚洲 的现代丝绸之路。科技巨头的董事们将越来越多的关注点放 在了全球社会问题上，并对太空竞赛、全球变暖或移民等国 际政治决策施加压力。 科学研究也转向了地缘政治：伦敦大学学院将城市主 义、地域性、可持续性和社会地理学纳入了其经济与领导力 研究课程当中。2015年，斯坦福大学启动了其7亿美元的全 球高管计划，试图寻求各种经济社会问题的答案，以及应对 全球化和技术挑战的对策。亚洲首屈一指的大学新加坡国立 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将地理学、传播理论、心理学和政治学纳 入了经济学课程作为补充。匈牙利考文纽斯大学也开设了类 似的课程。世界领先的经济、政治和知识中心正试图重绘世 界地图，将其自身的解释工具和图例说明添加进地图之中。 这些大都市区和范围（波士顿、旧金山、班加罗尔、新加坡 等）正在打算将影响世界决策的数据、知识和创新网络纳入 其枢纽建设当中。 归根结底，地缘政治转折点的背后是人和人的决策。他 们将会是21世纪的决策者以及经济、政治、科学和技术的领 导者，且能够理解全球联系，并在其周围创建创意和信息流 枢纽。这些人足够勇敢、好奇和创新，能够从危机中汲取力 量，并重新思考空间性在全球决策中的作用。那些寻求融合 与新的边界地区的人可能来自物理领域，也可能从事自然或 科学领域。他们与其他创意枢纽建立个人网络，并在与其他 文化的经验交流中汲取力量。他们将会是真实的探索者、全 球领导者、动态地图的朝圣者。他们以地缘政治的视角重塑 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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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琥珀之路”的 地缘经济意义 作者：萨沙尔弥·阿达姆·（Sashalmi Ádám）

本研究论文旨在探讨建立名为“新琥珀之路”的新铁路货运走廊可能产生的地缘经济影响，及 其对参与国之间经贸关系的影响。在该倡议启动之后的短时间里，专门针对这一主题的相关出版物 相对较少。但是，这里必须强调一下由伊诺陶伊·安德拉什（Inotai András）和尤哈斯·奥托（Juhász Ottó） （Inotai, A. – Juhász, O. 2017）合写的专著。首先，本研究论文参考了一些研究科佩尔港和其 他港口竞争力的出版物，其次是维克托·朱佐韦斯基（Wiktor Żuchowski） （Żuchowski, W. 2014）的 一些计算结果，以及由赛多米尔·邓多维克（Cedomir Dundovic）和斯威杰特拉娜·赫斯（Svjetlana Hess） （Dundovic, C. – Hess, S. 2005）合著的文章。统计分析基础是欧盟委员会、世界银行以及某些 港口管理部门发布的数据。信息来源是某些国家政府、维谢格拉德集团以及欧盟机构正式披露的通 信信息。此外，本文还引用了一些历史学家和地理学家的作品。

除了相关参考文献外，本文还参考了一些媒体发布的官 方法律、战略、通信和新闻。除词汇研究外，本文主要依托 于铁路货运、港口交通和国家间贸易的统计数据分析。数据 分析结果以统计图表形式予以展示。 古琥珀之路 这条新的铁路货运走廊是以古欧洲最重要的贸易线路之 一琥珀之路命名的，因此值得简单介绍一下。人们认为琥珀 之路早就已经存在，但它直到罗马时代才繁荣起来。这条路 线将亚得里亚海和“东海”（也就是如今的波罗的海）连接 起来，而根据某些理论，这条路线曾经还有另一条通往黑海 的分支。它以琥珀命名是因为这条路主要运输的产品就是琥 珀。琥珀被认为是一件非常重要、用途繁多的商品，它不仅 可以用作珠宝，而且还可以入药。阿奎利亚（Aqulieia）是 琥珀的加工地，也是琥珀成品的出口地。然而，除了琥珀之 外，这条路线还会运输一些其他商品；毛皮和皮革制品也被 视为重要的贸易商品。 琥珀之路在罗马帝国境内的路线相对而言比较有名。它 穿过意大利以及罗马帝国的潘诺尼亚和诺里库姆等行省，然 后穿过所谓的“巴巴里克姆”（Barbaricum）的边界，继续横 跨罗马帝国管辖范围外的区域。据推测，它穿过小喀尔巴阡 山脉，沿着多瑙河、摩拉瓦河、奥得河等主要河流向前，然 后越过罗马帝国的边界。后一条分支有时用于河流运输，但 它在很大程度上受天气影响。在今天的匈牙利境内有几个著 名地点，譬如松博特海伊附近的萨瓦利亚（Savaria），或曾 经位于现今肖普朗（Sopron）的斯卡班提亚（Scarbantia）。 新琥珀之路 新琥珀之路的倡议与古琥珀之路相关，因为新琥珀之路 遵循的路线大致与古琥珀之路相同。但是，新琥珀之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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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铁路货运走廊，它将根据目前的情况建立并运营。这条货 运走廊的建立是由波兰、、斯洛伐克、匈牙利和斯洛文尼亚 四个国家共同发起的。这四个欧盟成员国于2016年3月正式 向欧盟提交了这一倡议。之后，欧盟在2017年1月31日通过 第2017/177号执行决定批准了运输走廊项目，并于2017年2月 2日在“欧盟官方期刊”上公布了该决定。根据该决定，这 条新货运走廊必须在2018年年底完工。 新琥珀之路将从科佩尔港出发，穿过斯洛文尼亚，包 括其首都卢布尔雅那。然后抵达匈牙利，横穿佐拉圣伊万 （Zalaszentiván），并在此形成通往肖普朗（Sopron）和 乔尔瑙（Csorna）的分支。接着，从乔尔瑙出发，继续向 前抵达拉吉卡（Rajka），而另一条分支则通过科马罗姆 （Komárom）抵达布达佩斯，并一直延伸到匈牙利和塞尔维 亚的边界克莱比亚（Kelebia）。在拉吉卡和科马罗姆，它 一直向北延伸，穿过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的边界。它横穿布拉 迪斯拉发（Bratislava）、列奥波多夫（Leopoldov）、日利 纳（Žilina）。接着，它抵达波兰，并途径卡托维兹（Katowice）和克拉科夫（Krakow），然后一分为二，其中一条分 支的终点是华沙，而另一条分支则经卢科夫（Luków）抵达 波兰和白罗斯的边界特雷斯波尔（Terespol）。显然，这条 新琥珀之路将连接重要的工业、经济和交通枢纽。 此处还应介绍一下波兰政府提出的一个并行计划“穿 越卡帕提亚”（“Via Carpathia”）。这项倡议旨在修建一条 南北向公路运输走廊，这条走廊从立陶宛克莱佩达出发，穿 过波兰、斯洛伐克和匈牙利的东部，最终抵达罗马尼亚。然 后，该走廊在罗马尼亚一分为二，其中一条分支通往黑海 和康斯坦察，另一条分支进入保加利亚和希腊境内，抵达 爱琴海的塞萨洛尼基港口。运输走廊计划于2025年建成完工 （Sejm.gov.pl：热舒夫-布达佩斯高速公路——穿越卡帕提亚 在建工程，2017）。随着“穿越卡帕提亚”项目的成立，从 地理学角度来看，这条贸易运输基础设施类似于古琥珀之路 的黑海分支。

的计划包括新琥珀之路（波兰总统2016-2017年计划），这 是一个有待实现的概念。 鉴于维谢格拉德集团的地理位置，东部伙伴关系对欧盟 也很重要。新琥珀之路可能有助于促进伙伴关系内的经济合 作。从这个角度来看，波兰—白罗斯边界是规划的货运走廊 的北部终点站，这一点特别重要，因为白罗斯参与了东部伙 伴关系。 新琥珀之路和新丝绸之路的联系 新琥珀之路这个名字具有象征意义，不仅是因为它与 古琥珀之路的贸易路线大致相同，而且是因为横跨亚欧大 陆、连接中国与罗马帝国、东西走向的丝绸之路与古琥珀之 路同时存在，这是新琥珀之路和新丝绸之路的联系之一。因

倡议如何适应欧盟和V4的概念 支撑这项倡议的事实是，它符合欧盟和维谢格拉德集团 （V4，以下简称“四国集团”）的概念，甚至强化了此类 概念。在该地区修建南北向贸易运输走廊符合欧盟和四国集 团的目标。 欧洲议会和欧洲理事会第913/2010号条例（欧洲议会和 欧洲理事会2010年的第913/2010号条例）中指定了欧盟第一 批以市场为导向的国际铁路货运走廊。该条例详细介绍了九 条货运走廊，其中几条贯穿维谢格拉德四国。“莱茵-多瑙 河”走廊穿过斯洛伐克、“东部”走廊穿过斯洛伐克和匈牙 利、“北海-波罗的海”走廊穿过波兰，“地中海”走廊穿 过斯洛文尼亚和匈牙利。此外，目前现存一条南北向走廊， 即“亚得里亚海-波罗的海”走廊，该走廊贯穿斯洛文尼 亚、斯洛伐克和波兰，但不经过匈牙利。新琥珀之路将在几 个地方与亚得里亚海-波罗的海走廊相连。 欧洲议会和欧洲理事会第1316/2013号条例附件2对上述 走廊进行了修改和扩展，并为建立新的走廊提供了机会。此 外，值得一提的是，2007-2013年EMPIRIC项目（加强中欧 多式联运平台、内陆水路和铁路服务一体化）旨在以铁路货 运为主要手段，将北亚得里亚海地区的港口与中欧市场连接 起来（Żuchowski, W. 2014）。 维谢格拉德集团是通过维谢格拉德宣言建立而成，而 维谢格拉德宣言确立的目标之一是修建一条南北运输走廊 （1991年维谢格拉德宣言）。波兰总统在2016-2017年期间

此，发起新琥珀之路项目的四个国家希望新的铁路货运走 廊与新丝绸之路彼此呼应，并相交相汇。新琥珀之路中通 往匈牙利-塞尔维亚边境的分支在这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因为它将汇入新丝绸之路的一条分支，从比雷埃夫斯经贝尔 格莱德抵达布达佩斯，从而将中国的货物运往北方。（Inotai, A. – Juhász, O. 2017）。新琥珀之路的概念也得到了中方 的积极回应；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2017年5月的“一带一 路”论坛上与波兰总理贝娅塔·希德沃（Beata Szydło）会 面时表达了这一想法（Premier.gov.pl：贝娅塔·希德沃总理 出席2017年“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中方的意图 并没有恶化欧盟的立场，因为中国对一个强大的欧盟更感 兴趣。此外，波兰、斯洛伐克、匈牙利和斯洛文尼亚也是中 国“16+1”区域合作的成员，这也加强了各方之间的协同作 用。 发起国的具体特点 从拟建的新铁路货运走廊的角度来看，潜在权力利益并 非唯一重要的东西，各发起国的具体特点也很重要。根据欧 盟委员会2016年铁路市场监测数据库，我从两方面的统计数 据来看该项目为波兰、斯洛伐克、匈牙利和斯洛文尼亚带来 的好处：2014-2020年成员国的铁路密度和欧盟铁路投资。 按照每10,000平方公里的铁路长度来算，四个国家均超出欧 盟平均水平（图1）。匈牙利在这四个国家中排名第一，在 欧盟排名第五，它每10,000平方公里的铁路长度为848公里。 斯洛伐克是740公里，波兰605公里，斯洛文尼亚596公里。 从铁路网密度来看，四个国家都占据优势。 再者，按欧盟的铁路投资金额来看，四个国家获得的 投资均高于欧盟平均水平。波兰在整个欧盟中获得的投资最 多，高达52.1万欧元/公里。斯洛伐克获得36.4万欧元/公里， 斯洛文尼亚获得26.2万欧元/公里，匈牙利获得25.9万欧元/公 里（图2）。由此可见，在规划期间，这四个国家在铁路发 展方面得到了欧盟的大力资金支持。这也可以看作是一种有 利的形势。然而，从琥珀之路的角度来看，铁路基础设施的 状况和在可用资金支撑的情况下铁路基础设施所能达到的水 平也是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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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琥珀之路”的地缘经济意义

图1：2014年铁路网密度（公里/10000平方公里）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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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欧盟根据铁路长度向成员国资助的资金（2014-2020，1,000欧元/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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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北亚得里亚海地区主要港口货运量的变化（1,000吨） 60 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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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货运量年度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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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佩尔港的重要性 科佩尔港对发起国而言很重要，因为发起国可经由科 佩尔港到达公海，然后进行贸易。这对匈牙利和斯洛伐克这 两个内陆国家来说尤为重要。从地理学上讲，亚得里亚海距 离匈牙利和斯洛伐克最近。因此，匈牙利也会出力发展科佩 尔港。但是，斯洛文尼亚的这个港口不仅对这三个小国很重 要，而且对拥有自己港口的波兰也很重要。维克托•朱佐韦 斯基在文中指出，在科佩尔港将来自亚洲的货物装车，然后 通过铁路运输到波兰的中部和南部，包括华沙，期间绕过德 国或波兰的港口，这样的路线更有利。 如果比较北亚得里亚海地区几大港口（的里雅斯特、拉 文纳、威尼斯、科佩尔、里耶卡）的管理部门保管的货运记 录数据，我们会更清楚科佩尔港的竞争力。从货运量来看， 科佩尔在上述五个港口中占第四，其货运量仅在2015年就超 过了2000万吨。的里雅斯特的表现非常亮眼，威尼斯和拉文 纳的数据不相上下，而里耶卡每年的卸货量不足1000万吨 （图3）。这说明，除了里耶卡之外，其它港口比科佩尔港 更具竞争力。但是，如果我们考虑到货运量的增减情况，可 以说科佩尔港的货运量增长幅度最大，在2009年到2016年间 增长了67%。与2009年相比，拉文纳的货运量增长了39%， 的里雅斯特增长了33%，威尼斯增长了不到1%。2009年至 2015年期间，里耶卡的货运量增长了约9%。从当年与前一 年的货运量变化来看，只有的里雅斯特和科佩尔的货运量逐 年递增（图4）。

此外，拉文纳和威尼斯在东欧货运中的作用不是那么重 要，因此科佩尔的主要竞争对手是的里雅斯特和里耶卡。的 里雅斯特、科佩尔和里耶卡之间的区别在于，后两者主要侧 重于货物运输，而前者的货物运输占比小得多；可以说，的 里雅斯特港与后两者的业务方向不同。所以说，里耶卡才是 科佩尔港真正的竞争对手，但从几个指数来看，科佩尔港更 占优势。因此，科佩尔可以说是一个有竞争力的港口。 潜在影响 新琥珀之路建成之后带来的一个积极影响可能是促进四 个发起国之间的贸易。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2015年世界银 行贸易统计），目前这四个国家之间的贸易往来比较低；相 比之下，它们与德国的贸易额高得多（以美元计价）。根据 目前的数据，匈牙利对斯洛伐克的出口占出口总额的5%， 而对德国的出口占出口总额的27%。匈牙利从波兰的进口占 进口总额的5.5%，而从德国的进口占进口总额的26%。其他 三个国家的情况与之相似。这四个国家彼此之间的进出口率 仅为个位数，而德国的进出口额在其贸易总额中所占的比例 在15%至30%之间。 新货运走廊的建立可能会抬高新琥珀之路经过的某些运 输枢纽的价值。这对于其他走廊经过的枢纽来说尤为重要， 例如科佩尔、卢布尔雅那、布达佩斯、布拉迪斯拉发、日利 纳、卡托维兹、华沙或特雷斯波尔（图5）。 意大利是否参与？

图5：新琥珀之路途径的枢纽 该倡议不排除在之后延长新琥珀之路的可能 （GYSEV：古琥珀之路可以通过铁路恢复活力，2016） 。显然，有人认为新琥珀之路也应该像古琥珀之路一样到 达亚平宁半岛。因为这条走廊涉及意大利的几个港口，所 以可能会有更多贸易经由东欧。意大利本身在欧洲具有重 要的经济影响力，并且一直是该倡议参与国的重要贸易伙 伴。因此，意大利的参与将进一步促进中欧各国贸易关系 的多样化。另一方面，意大利也可能对新琥珀之路与意大 利的相连相通感兴趣。 结论 如果建成，琥珀之路将带来一系列改变，提高中欧 地区的竞争力。它可能代表着发起国实现自我发展和突破 的机会。但是，还有一些有关新琥珀之路的问题尚未得到 解答。目前尚不清楚新琥珀之路能否降低参与国的经济依 赖。与中国、意大利或彼此之间不断增强的贸易能否制衡 德国，德国会不会对此做出回应？它能不能加强中欧的政 治合作，能不能提高中欧的政治影响力？它会不会促进中 欧地区经济产出的增长？会不会有什么负面的后果？会不 会造成新的经济依赖，对中国的依赖？中国商品会不会迫 使国内产品退出市场？只有在这一倡议实现以后，我们才 会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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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布达佩斯—华沙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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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布达佩斯—华沙轴线 ——以发展斯洛伐克南部地区基础设施为途径 作者：博哈尔·阿达姆（Bohár Ádám）

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主席每年由不同的国家担任；2017年匈牙利接替波兰成为轮值主席国。这两 个国家彼此并不相邻；斯洛伐克介于二者之间。为发展波兰与匈牙利之间的经济关系，则必须先处理 介于两国之间的国家。本文主要假设斯洛伐克南部地区可能会因波兰—匈牙利新基础设施轴线的建立 而大大受益。本文作者将分析斯洛伐克当前经济局势，内部存在的差异，对该国的影响，以及对该地区 未来经济走向的影响。本文重点关注南部地区形势。该地区的公路网络是影响当地经济发展的第二大 因素，并且与基础设施链接切实相关。本文中，作者将强调在该地区发展经济的可能性。最后本文将分 析近期启动的项目，主要目的是建立相关联系，但也对上述问题一一做了解释。

新主席，新计划 2018年6月19日，匈牙利接替波兰成为维谢格拉德集团 四国的轮值主席国；匈牙利当时制定的其中一个目标是建 立经济合作，改善外交关系。建立新的布达佩斯—华沙轴 线的计划当时已现初型。但该计划的实施还需多个步骤与 项目配合。当时的波兰总理贝娅塔·希德沃（Beata Szydlo）强调其一个主要目标是快速健康地发展维谢格拉德集 团。此外，她还声称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目前最重要的 是首先解决事关其公民切身利益的问题。”匈牙利接替了 维谢格拉德集团主席国的位置。该集团包括了波兰。且匈 牙利将从2017年7月至2018年6月认真履行其在集团（匈牙 利、波兰、捷克共和国和斯洛伐克）内的职责。 从国家层面分析当前经济形势 在本文中，作者将基于经济社会改革研究所（INEKO）的调查对斯洛伐克地区当前的形势做出自己的理解 和分析。较贫困的地区包括班斯卡—比斯特里察，同时还 有科希策，也是不能忽略的地区。十多年来，贫困指数已 经远超斯洛伐克各地区的平均值。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OECD）32个成员国的失业与就业率排名中，斯洛伐克位 列第21名，由此可以很好地得到证明。各地区在交通、就 业、薪酬以及贫困指数方面存在差异性；然而，虽然收入 比周边国家高，但在就业与失业率上表现较差。 从图1可以看出南部和东部地区与其他地区差距最大。 里马夫斯卡索博塔、雷武察和罗日尼亚瓦的失业率 是最高的（超过了20%），而凯日马罗克的失业率略低于 20%。有趣的是，最低的失业率低于3%（皮耶什佳尼、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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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纳瓦州和赫洛霍韦茨）。其他十个地区的失业率也未超 过4%。图2表明失业率在危机爆发时急速上升，之后开始 下降，但地区间的失业率差异依旧没有减小。 特尔纳瓦州追赶上了被视为最发达的布拉迪斯拉发地 区。特尔纳瓦州的失业率降至了5%以下。同时，尼特拉地 区的的失业率也出现了下降，当前该地区的失业率保持在 5%-10%。班斯卡-比斯特里察和科希策地区的失业率数字 低于15%。图3很好地说明了2016年至2017年3月，里马夫 斯卡索博塔地区的失业率呈现了下降趋势；目前，罗日尼 亚瓦地区的失业率水平一直停滞不前。这是需要引起重视 的，因为以上地区均位于斯洛伐克南部。 除了失业率，让我们研究一下各地区的新增就业岗位 情况。布拉迪斯拉发地区新增就业岗位数量是最多的，为 51%，紧随其后的是班斯卡-比斯特里察和特尔纳瓦州，为 8%。通过对图2、图4和图5比较，问题显而易见：低失业 率地区现有和新创造的岗位数也比较多，但高失业率地区 所创造的新岗位却寥寥无几。所以，就业者为了工作需要 长途跋涉，因而公路和铁路网络对他们极其重要。 图5详述了各地区求职者分布情况。从该图中可以清晰 地发现求职者主要集中于普雷绍夫、科希策和班斯卡-比斯 特里察地区。布拉迪斯拉发、特尔纳瓦州和特伦辛地区的 求职者数量约为6%-8%。就薪酬而言，布拉迪斯拉发地区 是最高的，而尼特拉、普雷绍夫和班斯卡-比斯特里察地区 是最低的。特尔纳瓦州和日利纳地区的工资自2000年以来 有所增长。图6分析显示，布拉迪斯拉发地区与其他地区的 差异进一步加剧了两者之间平均工资的差距，因为在过去 的16年间，布拉迪斯拉发地区的平均工资增长到了1,200欧 元，但其他地区却只有700-800欧元，甚至更低。

图1：各地区登记失业率（2017年3月） 颜色越深失业率越高

图4：各地区空缺职位分布（2015年）

图2：各地区登记失业率变化（2011-2016年） 图5：各地区求职者数量（2015年）

图3：过去四年斯洛伐克八个最不发达地区的失业率变化

图7显示了特定地区过去十年的移居趋势。可以得出每 个地区移居者的数量都比较多，但科希策和班斯卡-比斯特 里察地区尤为突出。这种相似情况也出现在了2010至2015 年间。 根据实施上述调查的经济社会改革研究所之建议，我 想强调的是重点发展交通运输系统和为企业创造更多有利 条件。 通过对本章节调查结果进行总结，我们可以发现就薪 酬、劳动力规模和新增就业岗位而言，东西部在劳动力市 场上存在着巨大的地区差异。 南部地区经济形势 以下我将一一陈述南部地区的形势。琼卡·阿科什 （Csonka Ákos）写道：伊波伊谷和波尔索尼地区在基础设 施上处于次要地位。该地区的基础设施、天然气和供水网络 都很匮乏。两地之间实际只差了一条河流，这条50公里长的 河流上只有一座桥。因而两个地区只隔了一座桥，其在地理 上是相似的，在社会方面也具有一致性。作者只提到了位于 伊皮斯基-索科勒地区的一家蜂蜜厂。但从描述上看，该地

区“挣扎的”农业无法留住年轻的一代，且投资者也因为基 础设施缺乏而回避该地区。作者称，为改善波尔索尼地区旅 游业所采取的措施及对该地的促进作用堪称典范。 20世纪90年代，南部依旧被认为是发达地区，但25年 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可以发现发达地区自布拉迪斯拉发开 始一直延伸至西南部的高塔特拉山，而位于大裸麦沙洲东 面的地区则成为了经济欠发达地区。这是由于国家在这些 地区的发展过程中并未施加管理，在经济政策上，这些地 区处于弱势。在欧盟范围内，斯洛伐克的开发援助主要倾 向于小范围的特定地区，如：拥有大量匈牙利民族的斯洛 伐克南部地区则被迫退居二线。 以上陈述经斯洛伐克企业家联合会调查证实。根据联 合会的调查，从整个国家层面上来讲，南部地区是最不发 达的，尤其是科马尔诺的东部至米德兹波德兹。然而值得 注意的是，匈牙利东部地区也同样落后。需要补充说明的 是，国家对于该地区的投资数额非常少。必须强调的是， 基础设施的开发，尤其是公路系统对该地区的发展至关重 要，因为主要的枢纽都位于该地区以外，运输十分困难， 导致大型投资者纷纷避开该地区。而那些想要投资当地的 投资者无法将其产品转运至更大型的市场。 斯洛伐克当前公路网络状况 基础设施的开发，尤其是公路网络的发展或许是一 个突破的机会，但这种观念也是比较片面的。但需注意的 是，这在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合作框架内是不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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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各地区2000年--2016年的平均工资变化（欧元）

图9：2000年--2016年道路条件。橘色代表配套公路比例， 红色代表危险公路比例。（国家平均水平为7.4%）

图7：各地区2005年--2015年的迁移数量变化

图10：斯洛伐克目前高速公路和快速道路状况

图8：利用欧盟对斯洛伐克的资金帮助匈牙利少数民族 （2007-2013年）

图11：2020年预计将完成的高速公路和快速道路系统

公路网络在过去20-25年里由东往西贯穿四国，因为西方国 家想要将它们的货物转运至东方市场并尽管将东部的半成 品运送至西部。在投资时也将以上因素考虑在内。因此东 西轴线已经存在，但南北连接并没有或者几乎没有得到开 发。边境便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在法国和德国之间每5公 里便会有一个边境站，但斯洛文尼亚和匈牙利边境站之间 的距离是20到60公里，甚至在波兰和捷克共和国、或者捷 克共和国与斯洛伐克之间的边境站平均间隔距离也为25公 里。就公路而言，布达佩斯与维也纳间公路的平均速度为 93公里/小时，华沙与柏林间公路的均速为103公里/小时， 但华沙-布达佩斯轴线上的平均速度是64公里/小时，而布 拉格和维也纳之间公路均速为52公里/小时。所以维谢格拉 德集团四国并不能从运输速度上获得竞争优势。另外，四 国间贸易并没有得到最优发展。因而出于经济利益驱使， 需要重新选取61个备选边境站。 全欧交通网络（TEN-T）包含了一个核心网络，即： 主要路线加额外网络。南北路线即属于额外网络。核心网 络在其开发过程中获得了欧盟80-85%的资金，但额外网络 却只有30%。必须对全欧交通网络重新进行设计，对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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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进行连接。2020年之后，欧盟团结基金将停止运作， 为此需要将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规划连接起来，甚至可 以建立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基金及合资。在交通运输发展 方面，经济社会改革研究所调查注意到之前斯洛伐克南部 地区的公路网络发展水平，特别是大裸麦沙洲东部地区并 未与其他地区连通。事实上在该区域拥有相当大一部分人 口使用匈牙利语，而且在未来三年这种趋势不会有大的变 化。经济社会改革研究所分析显示该地区40%的公路均处 于不可使用和/或危险状态。高速公路和快速道路并未按预 期进行建设，铁路发展也未到达相应的程度，即政府投资 并未得到有效利用。分析人士指出主要道路的维护是当务 之急，因为它们承载了大部分的交通运输。 在南部地区，将只开发连接布拉迪斯拉发和多瑙斯特 雷达，以及连接米哈洛夫采的路段；其他地区则没有规划 公路建设。从分析来看，早期高速公路和快速道路开发得

建立布达佩斯—华沙轴线

到的资金支持没有或几乎很少。在下表中，绿色表示有国 家资助的投资，红色表示没有国家资助。该表格显示除了 D1和D3的某些路段外，围绕布拉迪斯拉发的D4R7也拥有相 应资助。 截止制表时，R2快速道路，即：位于斯洛伐克南部地 区兹沃伦-科希策路段的基础设施劣势并未得到缓解，而兹 沃伦与萨伊之间的R3路段也未得到资金支持。值得一提的 是，R7诺唯萨姆奇-卢切内茨路段也没有任何资源。除了 上述提到的规划外，在斯洛伐克南部地区也有规划投资， 但仅限于罗兹纳瓦和科希策周围地区。 仅仅修建公路还远远不够，因为斯洛伐克所面临的是 地区间的巨大差异。这种差异始于政权更迭之时，并逐渐 加深。只有布拉迪斯拉发及周边地区、瓦赫河沿岸和利普 托夫地区的失业率普遍比较低；而所有其他地区的失业率 则远高于上述地区。一些分析得出高速公路的建设可以减 少失业率，但仅仅建设高速公路还不够，并不一定能达到 预期的积极效果。 根据分析，如果快速道路和/高速公路在30分钟内可 达，则失业率将会下降0.9-1.6%。这从根本上讲是由于投资 者选择具有适当基础设施的地区进行投资，那么运输和仓 储成本将会显著降低。但这仅适用于特定地区，因为是以 捷豹路虎为例；布拉迪斯拉发的管理者不可能说服投资者 将其资金用于更向东的投资，因为用于运输的零部件来自 德国和英国，将会大大增加成本。

特定地区的劳动力素质和人口密度是进一步的影响因 素。高速公路路段的建设会对低人口密度地区产生积极影 响，因为它可能会引发城市化，增加人口密度，这些都能有 效地吸引投资者。此外，资质可以吸引投资者进入一个地 区，不仅仅表现在修建主要道路。高速公路的建设与失业率 下降存在一定的相关性，但也主要针对高失业率地区。 连接两个国家的科马尔诺桥梁将于2019年秋季正式开 工建设，这将有助于两个地理相似地区的互联互通。桥梁 全长600米，其中规划有单向两车道，一个自行车道和人行 道。桥梁将与131号主干道相连，即位于匈牙利一侧的科马 罗姆南部支路。需要注意的是，连接科马罗姆和科马尔诺 两座城市的伊丽莎白桥限重22吨。穿越多瑙河最近的一种 方式是通过上游的瓦莫斯萨巴迪，或者下游的梅杰里桥， 因此这一发展将提供更便捷的交通方式。 结论与建议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斯洛伐克西部与东部地区在 薪酬、劳动力和劳动力短缺方面存在巨大的差异。东部地 区在未来可能还会继续下滑。需要强调的是与斯洛伐克南 部地区毗邻的匈牙利北部区域也同样十分落后。最大限度 地发展公路网络也是非常重要的。穿越多瑙河，连接科马 罗姆和科马尔诺两座城市的桥梁将极大地方便两个国家未 来的运输，并将对斯洛伐克南部地区、布达佩斯-华沙经济 轴线的发展做出贡献。但地方发展、当地企业的发展也是 斯洛伐克南部地区发展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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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绸之路上 中国与欧盟间的铁路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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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绸之路上中国 与欧盟间的铁路货运 作者：布齐基·彼得（Bucsky Péter）

中国和美国均宣布了振兴中世纪丝绸之路沿线地区经济的新战略，包括欧亚运输体系建设。根据 规划，中国与欧盟间直接铁路货运的重要性将随着运输时长的减少以及两方关系范围的扩大而得到提 升。因此，有必要通过分析商业数据，来研究已取得的成果以及两大经济体间的铁路货运会对哪些领 域发挥重要作用。

国家间运输系统的质量对提升贸易质量和数量有重大 影响。区域间交易货物的竞争力由运输时间和成本决定。 因此，各国均希望通过发展优质、价廉的运输系统，来增 进区域间的联通性，为国际贸易增长做贡献。 铁路货运在近几十年并没有重大创新，火车和发动 机没有提速，一般在100-120公里/小时左右。此种轨道系 统对欧洲较为适宜，但交通流量越大，挑战越大，特别是 城市地区的拥堵状况。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国启动了一 项具有重要意义的铁路建设规划，在这之前，中国铁路系 统长期处于欠发达状态。此规划的首要目标是提升客运质 量和速度，并建立新的铁路系统。高速列车采用新的高速 轨道，使货运列车运力大大增加，促进了铁路货运发展。 中国和欧盟两大经济中心的铁路货运基础设施较为 完善，但从中国到欧盟需跨越1万公里的前苏联成员国领 土。发达国家铁路货运占货运总量的10-30%，而该领土 内铁路货运比例高达80%，占主导地位。这种状况并非因 为该领土内铁路货运发达，而是因为其公路基础设施欠发 达、地广人稀。考虑基础设施在附加产业和服务绩效方面 的评估，中国物流绩效很显然已经达到中欧水平，但中亚 国家在物流方面绩效最差。哈萨克斯坦的物流质量近年来 得到了很大提升，不在此列。作为重要的过境国，白俄罗 斯和俄国仍存在许多问题。 根据欧洲铁路业的经验原则，铁路货物运输只有在约 700公里以上的长距离运输时才具有优势。但与速度相对 较慢、更廉价的船舶运输相比铁路运输更具优势的最近距 离却很难确定。轨道是铁路货运竞争力的必要条件，但并 非充分条件。因此，如何对其他必要边境条件进行规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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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重要。此外，联运货运中心站、送货上门解决方案、 准确交货时间信息、仓储和配送中心以及灵活的质量和定 价解决方案等辅助服务在现代物流系统中的作用也愈加重 要。物流绩效指数（LPI）年度报告显示，与欧洲竞争对 手相比，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铁路绩效正是在这些服务领 域处于劣势，而前苏联地区和中国在这些领域的发展甚至 更不充分。 经济政治视角下的欧亚大陆桥 哈萨克运输线 1917年，欧洲和亚洲铁路通过西伯利亚大铁路接轨， 从1936年开始用于货物运输。中国和欧洲的直接铁路连接 已有80年历史。 随后，途径哈萨克斯坦的一条新铁路走廊建立，使中 国中部和南部到中亚、欧陆俄罗斯以及欧洲的路程缩短了 2000公里，是历史上欧亚间铁路建设的最大进步。现有数 据显示，2012年，西伯利亚大铁路上的货物贸易量达42万 标准箱（TEU），哈萨克铁路线为24万。大部分货物流入 了独立国家联合体成员国，而非欧洲。 1991年，中国与哈萨克斯坦铁路接轨。八十年代后半 期中国和苏联政治关系得到较大改善后，乌鲁木齐至阿拉 山口铁路段才有机会建立。但在短期或中期内，要建立一 个更短更快的铁路线路似乎没有太大可能。 建立替代运输系统，不仅要考虑经济因素，还要考虑 政治和安全因素。尽可能缩短欧亚经济体间的线路，可能 会提升中国的供货安全。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这

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物流绩效表（基于世界银行物流绩效指数排名数据） 2007

2016

2007-2016

国家

分数

排名

分数

排名

分数变化

德国

4.1

3

4,23

1

3%

捷克共和国

3.13

38

3,67

26

17%

中国

3.32

30

3,66

27

10%

波兰

3.04

40

3,43

33

13%

哈萨克斯坦

2.12

133

2,75

77

30%

乌克兰

2.55

73

2,74

80

7%

俄罗斯

2.37

99

2,57

99

9%

蒙古

2.08

136

2,51

108

20%

乌兹别克斯坦

2.16

129

2,4

118

11%

白俄罗斯

2.53

74

2,4

120

-5%

不适用

不适用

2,21

140

不适用

吉尔吉斯斯坦

2.35

103

2,16

146

-8%

塔吉克斯坦

1.93

146

2,06

153

7%

土库曼斯坦

国家总数

150

160

资料来源：https://lpi.worldbank.org/international/global

条线路可避开哈萨克斯坦，仅穿过政治上孤立的土库曼斯 坦和伊朗。也可穿越这些国家，在中国和土耳其之间建立 一条新的线路。哈萨克港口至阿塞拜疆的轮渡可替代此路 线，火车从阿塞拜疆绕过亚美尼亚抵达土耳其。此外，还 有一些其他在建亚洲铁路建设项目，在当地较为重要，但 其重要性不及哈萨克线路。 中国经济转型 随着铁路货运的关注度日益增加，有必要研究中国经 济结构的变化。自千禧年以来，中国投资了许多基础设施 建设项目，在2013年的新丝绸之路概念中均有提及。 新丝绸之路运输建设计划不仅有利于中国出口，还旨 在输出中国建设模式。中亚建设有利于中国资本投资以及 生产商设立，因此新丝路概念中，铁路对中亚国家比欧洲 具有更大意义。中国欧洲间运输将继续以海上为主，但西 欧港口（鹿特丹、汉堡）至南欧港口（比雷埃夫斯、的里 雅斯特）的路线可能会有轻微变动，在一定程度上可由中 国确定。 除了中国的国际利益和角色外，中国内部转型对欧亚 大陆桥当今局面的形成也产生了重要影响。中国的政治目 标是发展内陆地区，这也是经济发展的必由之路。沿海城 市的劳动力越来越昂贵，劳动力供应问题频繁出现。受计 划生育政策影响，目前劳动力几乎已经停止增长。 此外，中国沿海城市工资水平持续增长，工艺简单的 批量生产产业正向内陆转移。中国内陆城市距离港口最远

2,000公里，从内陆向欧洲运输商品或通过陆上交通从欧洲 向这些城市运输商品则更有必要。中国出口中有70-80% 依赖进口，所以中欧双向交通均具有重要作用。 中国正面临工资增长、劳动力减少的现状，一些工厂 不得不寻找新的投资地点。最理想的投资地点可能是越南 或孟加拉，通过航运连接。其次是中亚，但中亚需要先进 行基础设施建设。然而，中亚7,000万人口极大地限制了 该地区建设的可能性。此外，随着中国环境保护条例的日 益严格，已有污染和能源密集型产业正向该地区转移。例 如，塔吉克斯坦就建造了一座水泥厂。这些重工业工厂尤 其需要铁路货运。将农业生产转移到邻国也会产生重要作 用。这些农业产业一般是批量生产的商品，通过铁路运输 较为廉价，为中国基础设施投资提供了合理的依据。 地缘政治目标与经济现实 地图上所绘制的大部分交通网络规划及目标一般都没 有得到实施，尤其是那些主要依照政治目的而非市场需求 而制定的规划及目标。根据政治利益而非经济合理性而建 立的交通路线本身并不能促进贸易。相反，在保持现有轨 道的基础上，缩短运行时间、增加交通密度更为重要，尤 其是以适当的质量和可用性来赢得服务行业，这些在地图 上均没有体现。 官僚作风的挑战 对于中亚，腐败和官僚作风、质量或缺乏维护、国际 交流困难等问题尤为重要。欧亚间列车在中亚边境停留办 理海关以及其他管控程序，可耗费4到5天时间，最终待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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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https://america.cgtn.com/2017/05/13/5000-china-europe-cargo-trains-expected-by-2020#

达目的地时，可能需要15至20天。此领域发展潜力巨大， 并没有获得必要的投资。世界银行“经商容易指数”调查 显示，由于官僚主义原因，中亚地区（除哈萨克斯坦外） 的指数通常较低。2010年，世界经合组织进行了最后一次 平均通关时间调查，中亚的结果较差，乌兹别克和哈萨克 边境的平均等待时间为100小时，约4天。

“新丝绸之路运输建设计划 不仅有利于中国出口，还旨在输 出中国建设模式。” 此外，还存在法律风险。欧洲和亚洲铁路受不同 的法律和保险制度约束，所采用的运单也不一样。欧洲 采用的是《国际铁路货物运送公约》（COTIF）规定的 运单，而前苏联和中国采用的是《国际铁路客运交通协 定》/《国际铁路货运通信协定》（SMPS/SMGS）规定的 运单。产生问题的原因不仅是形式上的不同，还因为运 单背后的不同立法制度间难以互相认同。2006年，国际货 约/国际货协统一运单（CIM/SMGS）实行，实现了巨大的 进步，但在协调欧亚铁路的官僚主义和会计制度方面的 问题仍待解决。

2015年的12%。同期欧盟从14%下降到了12%。目前中欧的 比例一致。欧盟的交通总绩效增长较低，铁路比例的降低是 绝对降低。而中国铁路交通绩效于2011年达到历史最高，之 后便一致处于缓慢下降状态。因此，未来铁路交通很难具有 竞争力。但平均值并未体现出各类商品之间的差异，例如， 中国煤电厂纷纷关闭是铁路运输绩效下滑的原因。 中国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4年平均运输距离是 722公里，1991年为718公里。过去十五年的铁路建设投资 以及内陆地区工业化未能使这些数据得到改变，这表明铁 路在这些改变中没有起到重要作用。事实上，同期海上平 均运输距离从1,554公里上升至1,866公里。 集装箱运输在中欧运输中具有关键地位。欧盟成员国 中，爱尔兰集装箱运输占总运输量的比例最高，为51%， 而中欧国家仅有10%至13%。这表明集装箱运输模式在中 欧地区并不普遍，对欧亚交通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铁路货运的作用 运输方式的一般趋势及分布 中国和欧盟铁路货运重要性的逐渐丧失，均是大势所 趋。中国铁路货运中的吨公里比例从1996年的27%下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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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https://www.rba.gov.au/publications/bulletin/2016/jun/pdf/bu-0616-5.pdf

新丝绸之路上中国与欧盟间的铁路货运

资料来源：http://www.unescap.org/resources/trans-asian-railway-network-map

欧盟成员国不同交通方式的货运绩效（10亿吨公里）

铁路

公路

航道

空运

管道

铁路运输比例%

海运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欧盟委员会袖珍交通手册》数据计算

中国不同交通方式的货运绩效（10亿吨公里）

公路

海运

铁路

管道

空运

铁路运输比例%

Inland water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计算

中国集装箱产业欠发达 世界银行报告显示，中国从沿海到内陆发生了重大的 生产结构调整，对1998年至2007年运输业的快速发展具有

重要作用。这15年间，中国GDP增长了9.7%，吨公里交通 绩效增长了10.4%，但并没有为铁路运输建设提供机遇。 与美国类似，中国是最适宜发展百千公里级交通运 输的国家。但由于缺乏完善服务和专业知识，其交通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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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交通方式划分的欧盟与丝绸之路沿线国家间的外贸量 （出口+进口）（以价值计，单位：欧元 ）

路联运中心站相当短缺。亚洲开发银行2016年研究显示， 铁路集装箱货物运输仅占总吨贸易的2.4%，大大低于欧盟 的20%和美国的37%。中国铁路总公司成立的中铁联集公 司专门从事联运业务，并与私人投资者共同经营18个陆路 集装箱中心站。若不大力扩展集装箱能力，增加中欧间集 装箱运输量则无从谈起。 2016年，中国国家统计局资料中首次将集装箱运输纳 入铁路货运范畴。这些资料显示，集装箱运输吨数占总运 输吨数的3%，其吨公里数占总数的8%。除基建材料外， 与去年相比，集装箱运输是绩效下降的唯一行业。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欧盟委员会商业数据库计算

按交通方式划分的欧盟与丝绸之路沿线国家间的外贸量 （出口+进口）（以数量计，单位：吨）

“……与特定国家间贸易 的运输方式不仅由运输 条件决定，也由货物类型 和价值确定。” 根据行业标准，铁路联运在达到500到700公里以上才 更有优势。但在中国，铁路联运更具优势的平均距离是 1,800公里。中国铁路市场发展缓慢，已开始朝着集装箱和 联运方向发展，但仍需要长足发展。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欧盟委员会商业数据库计算

按具体价值划分的欧盟与丝绸之路沿线国家间的外贸量 （出口+进口）（欧元/吨）

亚欧铁路货运分析 通过欧盟商业数据库，可分析欧盟不同运输方式的进 出口价值（欧元）和数量（吨）。 欧盟与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贸易量中铁路运输的比 例不超过1-2%。吉尔吉斯斯坦、蒙古和乌兹别克斯坦属 于例外，除商品贸易量较低外，还因为这些国家均没有 沿海地区。只有欧盟东部边界的乌克兰的铁路运输比例 较高，这里公路设施相对欠发达，但铁路质量较高。这 充分说明，乌克兰距离欧盟较近，但通过铁路运输的贸 易价值却仅占12%。因此，欧盟与中国的铁路货运运输机 会也十分有限。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欧盟委员会商业数据库计算

还是以公路为主。2013年计算数据显示，通过铁路运抵中 国港口的货物仅占1.3%，中国铁路集装箱运输能力严重不 足。2013年的一项研究显示，中国仅有20个较为重要的陆 路中心站。 这一问题的原因是，中国政府集中力量发展客运交 通，忽视了货运服务建设。可有效转运公路铁路货物的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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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运输的货物所占比重在价值上要比重量上高。这 说明更有价值的货物也可通过铁路运输。与丝绸之路沿线 国家进行贸易时，一般按相似单位价值的货物选择运输模 式。因此，与特定国家间贸易的运输方式不仅由运输条件 决定，也由货物类型和价值确定。由于距离较远，若货物 在中国比在其他国家更昂贵，那么很显然通过铁路向中国 运输这些货物是可行的，这进一步减少了可以使用铁路运 输的机会。因此，在规划基础设施建设时，有必要考虑当 前货物贸易的结构以及可能性，以分析给定运输方式是否 可以发挥作用。

新丝绸之路上中国与欧盟间的铁路货运

展望 自从达到欧亚间铁路货运的物理条件以来，已有一个 世纪。但与海运和公路运输相比，铁路货运发挥的作用微 乎其微。根据美国和中国地缘政治战略，预计丝绸之路沿 线地区会升值，铁路是改善经济和政治关系的重要工具。 过去几年，丝绸之路沿线铁路货运复兴有关研究日益 增多。但目前欧盟与中国之间的铁路运输比例在数量和价 值方面都在1%-2%左右。铁路运输基值过低，在欧盟和中 国等不断丧失市场地位。

中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计划到2020年，中欧集装 箱班列年开行将达5000列左右。目前年开行1500-2000列。 虽然中国的估计目标略微过于乐观，但基本上可通过经济 结构变革促进其实现。欧亚集装箱运输的最大客户是汽车 和机械行业以及电子设备制造商。对于电子设备制造商来 说，铁路运输的显著优点是可忽略咸水蒸汽对敏感装置的 腐蚀和破坏。空运虽然节省时间，但要运输机械和汽车行 业的高价值笨重产品，空运并不划算。据预测，机械和汽 车业在欧亚贸易中的重要性将日益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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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欧铁路货运服务运营商 作者：波罗什瑙伊—米克洛什·卡塔琳（Borosnyay-Miklós Katalin）

拓展铁路连接线是改善中欧贸易关系的优先基础设施计划之一。往来欧亚大陆东西两端之间的 班列越来越多；下面，我们将对运营这些班列的公司进行介绍。

中欧班列运输协调委员会 中国领导人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旨在在欧亚地区 不同领域建立更加紧密的联系，其中就包含基础设施连接建 设；基础设施连接建设包括发展和拓展现有铁路公路网，建 立物流枢纽、工业园区和其他运输设施等。该倡议是一个宏 大的计划，但缺乏一个单独的中央管理机构，要知道不同领 域的发展属于不同且通常不易识别的机构的能力范围。 拓展铁 路连接线是改善中欧贸易关系的优先 基础设 施计划之一。近年来，中文名称为中欧班列，英文名称为CR Express（CR是指中国铁路）的列车增长迅速，越来越多的货 物通过这种方式运抵欧洲，但是我们很难看出是哪些公司 在组织和运营这样的服务。2017年5月，一个致力于执行协调 任务的委员会——中欧班列运输协调委员会——在北京成 立。委员会由负责“一带一路”倡议铁路战略的中国铁路总 公司发起设立，并由七个大型物流中心公司共同组成，中铁 集装箱运输有限责任公司除外。 —— 渝新欧（重庆）物流有限公司 —— 成都国际铁路班列有限公司 —— 郑州国际陆港开发建设有限公司 —— 武汉汉欧国际物流有限公司 —— 苏州综保通运国际货运代理有限公司 —— 义乌市天盟实业投资有限公司 —— 西安国际陆港多式联运有限公司 委员会2018年的工作目标是，实现中欧班列开行数量增 长至4,000列。目前，去程班列数量要比回程班列数量多得 多；对此，委员会的目标是回程班列数量达到去程班列数量 的60%。为此，必须要加强服务统筹、降低成本并加速过境 点过境。他们希望推进开往欧洲的铁路线南部通道，以及开 往立陶宛、拉脱维亚和乌克兰的铁路线；以委员会为平台开 展境外铁路运输公司的评估工作，并为希望与境外合作伙伴 进行合作的中国公司提供信息支撑。 运输安全性、全程电子防盗系统和追溯性是其必须考 虑的重要问题。通过建立标准集装箱平台，可提供冷链运输 服务；要使用的是中国铁路及各成员单位的集装箱。 首要任务包括推进数字化发展、建立资讯平台并加强 参与国家的铁路公司、海关当局和运输企业间的信息交流。 根据中铁集装箱运输有限责任公司主页公布的统计数 据，中欧班列开行数量在2011-2017年间发生了较大变化，具 体见表格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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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铁集装箱运输有限责任公司资料显示，目前国内中欧 班列开行城市已经达到43个，可以到达欧洲14个国家的42座城 市。自2018年4月2日起，中欧班列专用运行线路包括65条，其中 去程46条，回程19条。遗憾的是，目前还没有关于这些连接中 欧城市的线路的标准信息；关于不同服务的不完整资料可以从 铁路公司主页以及“一带一路”倡议相关新闻中收集到。 渝新欧（重庆）物流有限公司 重庆位于中国西南部的四川省，是中国最早与欧洲建立 铁路货运联系的城市之一。上述铁路货运服务主要用于汽车 工厂和电子产品制造商管理位于两大洲的营业场所之间的物 流。 渝新欧（重庆）物流有限公司是中欧铁路货运的开创 者。 “渝”代表重庆（原名）， “新”代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第一个字）， “欧”代表欧洲（第一个字），合称“渝新欧”。 在其他服务中，我们也会遇到类似的中文名称；它们被用作 品牌名，出现在容器和包装上。 渝新欧（重庆）物流有限公司成立于2012年4月11日， 由全球国际货运代理（中国）有限公司（DB Schenker China Ltd.）、中铁国际多式联运有限公司、重庆交通运输控股（集 团）有限公司、哈萨克运输服务股份有限公司（Kaztransservice）（哈萨克铁路集装箱车队运营商）和俄罗斯铁路物流公 司（RZD Logistics）（俄罗斯铁路物流运营商）五方股东共同 组建而成。公司管理层还包括一名欧洲成员，其主席是托马 斯·林迪·斯伦森（Thomas Lindy Sørensen），全球国际货运 代理有限公司华中/华北分公司（DB Schenker North/Central China）的首席执行官。 全球国际货运代理有限公司（DB Schenker）早在2013年 就为管理中欧货运提供了量身定制的铁路物流服务。它曾经 为领先电子产品制造商提供从重庆到杜伊斯堡、为知名汽车 制造商提供从莱比锡到沈阳以及为欧洲零部件制造商提供 从青岛到莫斯科的定期班列服务。此外，它还曾从事从中国 到哈萨克斯坦的化妆品运输服务。 作为中欧铁路贸易的开拓者，渝新欧（重庆）物流有限 公司于2011年在莫斯科启动试点服务，并于2013年从欧洲运 回长安福特汽车工厂的零配件。截至2017年底，渝新欧（中欧 班列（重庆））开行量达到1,500班。2016年，全国开行420班， 其中去程278班，回程142班。去程货源主要包括IT用品、机械

2011年 2012年 2013年 2014年 2015年 2016年 2017年

去程 回程 去程 回程 去程 回程 去程 回程 去程 回程 去程 回程 去程 回程

设备、汽车整车和零部件、咖啡豆等，回程货物主要是汽车 整车和零部件、机械设备、化妆品、啤酒和奶粉等。 中欧班列（重庆）的主线是重庆至杜伊斯堡，经布雷斯 特—马拉舍维奇过境站到达欧盟地区，平均运行时间为13-15 天。这条线还连接着若干其他国家，如捷克共和国、乌克兰、 立陶宛、拉脱维亚、荷兰、比利时、法国、意大利、瑞士、匈牙 利等。 另一条线路则是通过多斯特克和阿拉木图连接中国与 中亚五国和俄罗斯。 成都国际铁路班列有限公司 成都国际铁路班列有限公司成立于2018年3月28日，其成 员包括成都蓉欧投资发展有限责任公司和成都中铁西南国 际物流有限公司。成都蓉欧投资发展有限责任公司是“一带 一路”倡议的先行者，成都工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的子公司， 认缴资本达6亿元。 2013-2017年间从成都出发的班列数量见表格。此外，公 司在国内也已建成广泛的物流服务网络，可以从成都到达国 内包括深圳和宁波在内的11座城市。 从成都出发的班列被称为“蓉欧快铁”（现更名为“中 欧班列”）；蓉是指成都（原名），欧是指欧洲（第一个字）， 合称“蓉欧”。 班列主要线路如下：成都—罗兹、成都—蒂尔堡、成 都—纽伦堡、成都-莫斯科、成都—维也纳、布拉茨克-成 都、列索西比尔斯克—成都、成都—阿拉山口和成都-霍尔 果斯。 上述线路主要分为三组：中线是成都至罗兹，一直延伸 到库特诺、纽伦堡、蒂尔堡、布拉格和其他欧洲城市。南线是 从成都到伊斯坦布尔，覆盖中亚、西亚和南欧地区。北线通 往莫斯科，并将独联体国家和东欧引入该铁路系统。 此外，2017年11月28日，中欧班列（成都）米兰至成都路 线实现首发，列车将机械、高档家具和瓷砖从意大利米兰运 抵中国。公司有适合直接进口欧洲肉类的海关码头，建有冷 藏集装箱堆场和冷链储存设施，贮存能力达3000吨。它还将 TCL彩电部件从成都运送到波兰的装配厂。

班列 17 0 42 0 80 0 280 28 550 265 1,130 572 2,399 1,274

标准箱 1,404 0 3,674 0 6,960 0 23,804 2,266 47,132 21,770 97,400 48,394 212,000 105,930

郑州国际陆港开发建设有限公司 郑州是新丝绸之路的中心之一，地处南北、东西铁路线 交汇处，是理想的物流仓储枢纽。郑州国际陆港开发建设有 限公司成立于2013年6月26日，与其他城市一样，郑州提供的 服务的统称为“郑欧班列”（现更名为“中欧班列”）。中欧 班列（郑州）主体运行线路分为两条：郑州—汉堡，经阿拉 山口或二连浩特入境，全程分别是10214公里和10484公里； 郑州—慕尼黑，也是经阿拉山口或二连浩特入境，全程分别 是10650公里和10920公里。平均运行时间为15天，比海运省时 22-27天；对比空运，成本节约20%-80%（取决于货重）。 自2013年7月18日首班开行以来，总累计开行1,187列，往 来中欧之间运送货物（去程683列，回程504列），总货值为 6.277万亿美元，总货重为605000吨。 郑州仓储物流中心的货源分别来自黄河和珠江三角洲、 渤海湾以及东北工业区，即中国四分之三的省份，且通过海 运很容易到达韩国、日本和台湾。集疏网络遍布国外24个国 家126个城市，境外合作伙伴达780家。 郑州国际陆港开发建设有限公司与欧洲、俄罗斯、中亚 和东亚地区约50家物流公司，以及班列沿途波兰、哈萨克斯 坦、白罗斯铁路公司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与土耳其、卢 森堡、保加利亚、立陶宛铁路公司正紧密洽谈，希望推进双 方在两地互设分拨集疏中心、开发南欧新线路、建设物流枢 纽等。 郑州国际陆港开发建 设有限公司不仅 建 立了跨境电 商通关服务平台，而且还经营着自己的电商平台“班列购” （banliego.com）。除了线上交易，他们还通过“线下”渠道， 在许多超市里搭建自己的展示中心，进口商品可以在郑州开 发区的一个中央展出室内查看。 武汉汉欧国际物流有限公司 武汉汉欧国际物流有限公司成立于2014年3月25日。从 武汉开往欧洲的班列（中欧班列（武汉））经阿拉山口（“汉 新欧”铁路货运班列）或满洲里（“汉满欧”铁路货运班列） 从中国驶往欧洲，覆盖28个国家60个城市，平均运行时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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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去程 回程 去程 回程 去程 回程 去程 回程 去程 回程

班列 31 0 45 0 72 31 291 169 541 324

总计 31 45 103 460 865

14-17天，运输货物多为飞机、汽车和自行车零部件、机械零 部件、电子产品、纺织品和化学品、食品等。 中欧班列（武汉）服务开通于2014年；当时运行量只有 23列，到2015年增长至92列，2016年增加至122列。除了去程 满载货物，列车在返程时也不“跑空车”，从俄罗斯进口木 材、从白罗斯进口乳制品、从法国进口葡萄酒以及从德国进 口汽车零部件和肉制品至中国。这条横跨武汉的铁路线将东 南亚地区与俄罗斯和中亚国家连接起来。 苏州综保通运国际货运代理有限公司 苏州综保通运国际货运代理有限公司，是苏州高新区保 税物流中心有限公司下属子公司，成立于2011年4月2日。从苏 州开往欧洲的货运班列（中欧班列（苏州））在满洲里（“苏 满欧”铁路货运班列）出境，部分班列系与俄罗斯铁路集团 合作运营。主要路线是苏州-华沙线，全称11,800公里，平均 运行时间为14天。 五年来，中欧班列（苏州）共开行出口班列346列，货值 29.8亿美元。2017年前10个月，中欧班列（苏州）共开行出口 班列104列，货值9.25亿美元，同期，开行进口班列45列，货值 1.62亿美元。 苏州太仓港可使日本和东南亚连接到欧亚铁路运输网 络，而且这个多式联运物流枢纽还能够通过海运将货物顺利 地转运出去。 义乌市天盟实业投资有限公司 义乌天盟实业投资有限公司成立于2012年2月28日，是自 义乌出发的义新欧班列（中欧班列（义乌））的运营商，在马 德里、杜伊斯堡、伦敦和巴黎均设有办事处。 2014年开通的义乌-马德里班列是公司的主要运行路 线，班列从义乌出发，经马拉舍维奇和杜伊斯堡到达西班牙 首都马德里。除马德里外，从义乌出发的货运班列，还前往 伦敦、德黑兰、车里雅宾斯克、明斯克、里加、布拉格和马扎 里沙里夫。 除去程外，回程也在公司的运营之列：自2015年起，马 德里—义乌班列投入运营；自2017年起，布拉格—义乌班列 和伦敦—义乌班列投入运营，因此连接起欧亚大陆的西东 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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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国际陆港多式联运有限公司 西安国际陆港多式联运有限公司成立于2016年10月11 日，主要负责自西安出发的国际货运班列-中欧班列（长安 号）的组织和运营工作， 中欧班 列（长安号）主要运行 线路 包括西安- 汉堡、 西安-布达佩斯和西安-科沃拉线。西安-汉堡线全程9547公 里，途径阿拉山口、哈萨克斯坦伊列茨克、布列斯特及马拉 舍维奇，到达德国港口城市汉堡，全称运输时间16-18天。 西安-布达佩斯线全程8767公里，途径哈萨克斯坦伊列 茨克、俄罗斯苏泽姆卡和乌克兰乔普，到达匈牙利首都布达 佩斯，全称运输时间13-15天. 西安-科沃拉线全程9110公里，途径哈萨克斯坦和俄罗 斯布斯洛夫斯卡亚（Buslowskaya），到达芬兰首都科沃拉， 全称运输时间13-15天。 2017年底，自芬兰城市出发的回程班列运载着木材、机 械、工作服和船舶零部件，驶向中国。回程班列服务由哈萨

中欧铁路货运服务运营商

克斯坦国家铁路公司（KTZ Express）、西安国际港务区和库 沃拉创新有限公司（Kouvola Innovation Ltd.）共同组织。 其他铁路货运服务协调公司 绘制“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的铁路基础设施发展蓝图 所面临的主要困难之一是缺乏全面的项目资料。除了上文详 细介绍的公司和线路外，还有其他几条线路：对于匈牙利人 来说，其中长沙-布达佩斯-长沙货运班列意义重大。长沙布达佩斯-长沙货运班列由湖南湘欧快线物流有限公司运 营，除布达佩斯外，该公司还提供长沙至杜伊斯堡、汉堡、莫 斯科和明斯克等货运班列服务。 中匈贸易公司和相关匈牙利物流公司负责协调往来于 长沙和布达佩斯之间的货运班列。在中国订好货物，班列经 哈萨克斯坦、俄罗斯、乌克兰和斯洛伐克多布拉到达匈牙 利。在哈中边境，也就班列换轨的地方，最关键的因素不是 转运速度，而是货车车厢的可用性；货车车厢从俄罗斯铁路 集装箱运输公司（Russian TransContainer）订购。 除了上述匈牙利的例子外，还有几则新闻也报道了其他 一些中外物流公司通过新丝绸之路的铁路将货物从中国运 往欧洲的例子。在这些货物中，汽车整车和汽车零部件占了 相当大的比重，约为总运量的15%，例如，沃尔沃将其在中国 大庆工厂生产的S90汽车运往比利时的泽布吕赫。该服务由

北京长九物流和HAO国际物流合作提供。同时，来往中欧之 间运输汽车整车和汽车零部件的物流公司还包括美集物流 和俄罗斯铁路子公司捷富凯；而这些远非全部。 与此同时，开行线路也在迅速增加。欧亚大陆桥铁路将 中国和周边国家与欧洲连接起来。日本物流公司通运（Nippon Express）最近推出了一项新服务：提供从日本9个城市到 中国铁路枢纽的海运或空运服务；在这些枢纽，货物可以通 过铁路运往欧洲。日本公司的产品可以走海运至大连，走空 运至重庆，然后再经铁路到达欧洲目的地-杜伊斯堡。 结论 综上所述，可以得出结论，中欧铁路货运服务构成了一 个错综复杂、飞速发展的多方利益相关者网络。中国铁路、 组成中欧班列运输协调委员会的中国企业、俄罗斯铁路以及 哈萨克斯坦铁路都参与了其中的运营，而运输问题，则是通 过不计其数的物流企业进行协调。 不过，由于中欧 列车是双向运行，因此不仅是中国企 业，外国企业也同样有机会加强它们的贸易关系。同时，班列 服务质量不断提高，温控运输链、定制解决方案、门到门运 输、端到端监测等多项服务可供客户选择。与往年一样，预 计铁路连接线将进一步拓展，它在今后阶段的发展也值得我 们去探索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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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绸之路 与欧亚古代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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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绸之路 与欧亚古代文明 作者：格兰德皮埃尔·奥蒂拉（Grandpierre Attila）

自古代中世纪丝绸之路之后，越来越多的细节揭示了史前4万年丝绸之路的存在，这是条极其一 致、高度文明的文化大动脉。史前丝绸之路是古代欧亚高级文化的产物，早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出现， 而对史前丝绸之路的探索对生态文明建设大有裨益。科学的世界观是欧亚古代文化最重要的元素，本 文将其展现给读者，为建设“一带一路”新丝绸之路提供助力，凸显其振奋人心的历史意义。

有着4万年历史的史前丝绸之路 在连接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后丝绸之路地区，旧石器时代 晚期的壁画（如洞穴壁画、维纳斯雕像）的出现地点都呈现 出显著的统一性。科学家们得出的结论是，在这个广阔的欧 亚地区，宗教和宇宙观在过去的2万年中基本没有变化。大 多数研究人员现在都不接受对史前人类长期以来假设的“原 始”思想，但承认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遵循的思维方式与当 今人类的思维方式类似。在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的宗教经 验与其对宇宙的认知形成了一个整体。当时科学与宗教没有 区别，两者都由和谐的宇宙世界观所决定。 从以宇宙为基础的欧亚文化宇宙学的角度来看，哲学、 宗教和神话学基本一致，直到公元前一千年西方文明的出 现。从喀尔巴阡盆地到中亚和太平洋，民间故事研究者们研 究的是一个统一的欧亚民间故事大陆。匈牙利和中国民乐中 尚存的萨满教宇宙论根源在于音乐是自然的一部分，与宇宙 学更是息息相关。凭借最先进的数学方法，民族音乐学家已 确定，古老的五声民乐至少在12000年前一定有同等水平的发 展。正如宗教历史学家J·布鲁斯·朗（J. Bruce Long）所说， 欧亚古代高级文化促进了宇宙法则这一概念的发展，宇宙法 则指的是宇宙万物的排列原则，宇宙万物最普遍的性质。从 人类行为来看，这一概念被用来表示现实、真理、法律或人 权和正义，并以更广泛的形式表示社会得以建立的整个社会 和伦理规范。匈牙利古代法律体系中的人民主权原则，以及 中国古代的天命思想，都源于这一伦理世界秩序思想。在这 整个区域，服装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3万年前。我们似乎有 充分的理由谈论这一区域的欧亚古代高级文化，而这一文化 至今仍不为公众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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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守一（Jeong Su-Il），韩国著名的丝绸之路专家，在他 的《丝绸之路百科全书》中写道，史前丝绸之路早在旧石器 时代晚期就已经存在，它沿着温带连接欧洲和东亚，从大西 洋一直延伸到太平洋，也正是在这条路上可以找到著名的维 纳斯雕像。约在公元前4万年雕刻的最古老的维纳斯雕像便 现身于中欧霍勒菲尔斯旁的多瑙河源头附近。在从西欧到安 纳托利亚和太平洋的广阔区域内，人们发现了250多个极为相 似、精致的维纳斯雕像，这些相似之处表明了一种高级的、 统一的文化的存在。研究人员发现，许多维纳斯雕像具有宗 教性，其他一些则展示了那个时代的服饰和发型。这仍然是 个谜，但这些维纳斯雕像表现出的却是万千年前非凡的一致 性和统一性。 《草原之路》之《丝绸之路百科全书》指出，史前丝绸 之路不仅仅是一条贸易路线，更是一个统一的古代文明和文 化的全球线路。而根据维纳斯雕像的年代鉴定，史前丝绸之 路可追溯至公元前4万年。历史上，丝绸之路始于公元前207 年左右的汉朝，而史前丝绸之路的时间跨度长达4万年。这意 味着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在现今已知最早的美索不达米亚 文明、中国文明、印度文明和埃及文明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对 这一古代文明的探索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在本文中，我们 着重突出这一古代文化的世界观，因为它对建设生态文明来 说意义重大。 我们以自然地理、人类学、遗传学、考古学四门自然科 学和民间故事研究、人种音乐学、语言学、宗教史、人种学、 民族认同研究六门人文学科为基础，对丝绸之路区域的欧 亚古文化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在此，我们提出了一些最重要 的事实，而基于这些事实，欧亚古代文明便在它自己的背景

下展开，绽放它一切的辉煌。如下所示，史前丝绸之路的世 界观比现代丝绸之路的世界观更深刻、更完备。这一点足以 表明探索古代欧亚文化的世界观，对于文明的进步来说是何 等重要。 史前丝绸之路和人民主权思想 正如宗教历史学家米尔恰·伊利亚德（Mircea Eliade） 所写，在古代欧亚大陆，生命是神圣的。对与生命和自然和 谐相处的人类性格形成具有决定作用的经历是对宇宙秩序 的神圣体验。对整个宇宙建立在自然和伦理秩序的基础上 笃信不疑，使得人类能够单独和集体地解决他们的智力、 道德和精神生活危机。神圣的伦理世界秩序的一个重要特 征，在于人民主权思想超出了世俗现代文明的感知边界。人 民主权思想，意味着人民作为一个整体，注定要遵守由神 圣、永恒的宇宙世界秩序构成的伦理秩序，才可主宰自己的 人生。 在Sungir 遗址之上，有一批可追溯至公元前26000年 的发现，其中一名成年男性头戴由2,936个猛犸珠子串成的 头饰，与带有条形装饰的皇冠 形状相似。旁边有一根被拉 直的猛犸象牙，长2.4米，重达20公斤，顶端装饰有一个圆 盘。经研究人员鉴定，此圆盘为皇家权杖。考古学家已经确 定，Sungir遗址曾经也举行过丧葬祭典仪式。此外，已知古 匈牙利法律体系、美索不达米亚、中国和印度均存在神圣王 国的概念。例如，公元前3千年夏朝的王位是天命所归。所有 迹象都表明，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古欧亚大陆就已存在神圣 王国的概念。

世界之树、狮鹫、龙、雄鹿等匈牙利民间故事的主要元 素是斯基泰艺术的主要标志。在大草原民族的神话中，狮鹫 具有五个分级身份，分别是造物主、民族祖先、神圣君主、法 师以及法师兼神圣君主的双重身份。匈牙利民间故事“白马 之子”（Fehérlófia）中的龙与西欧龙迥然相异，尤其是在习性 方面。西欧故事语料中，龙是一种凶残邪恶的怪物，匈牙利故 事中的龙则具有许多人性化的特点：与一个凡人女俘虏一起 生活在一座城堡里，以一把狼牙棒和一把剑作为武器，主人 公与其展开了搏斗，并将其击败，此外，它还有其他一些常见 的正面形象。和中国民间故事中的龙一样，斯基泰龙只有一 个头，本性善良。在中国，龙是一种极有智慧的生物，是写作 和学科创造者的化身。大草原故事大陆上的古老民间故事以 古代宗教元素为题材，因此在连贯一致的大草原故事大陆背 后必定有一个连贯一致的古老宗教。

史前丝绸之路和欧亚故事大陆 史前丝绸之路文化与欧亚古代宗教 连贯一致的欧亚高级文化还具有可显示其存在的其他 特征。对早期民间故事的研究发现，欧亚民间故事的分布范 围内有三个截然不同的故事大陆。欧亚故事大陆是史前丝 绸之路沿线的故事区，覆盖从喀尔巴阡盆地到中亚以及向 东更远的区域，包括匈牙利、土耳其、中国、萨卡和中亚民 间故事。瓦莫什·伊什特万（Vámos István）从匈牙利故事语 料中搜寻到了一个完整的主题，它描绘了一个广袤、神幻的 存在世界，这与欧亚民族历史语料中的描述基本相同。从喀 尔巴阡盆地延伸到印度和东亚的重要区域内，高入天际的“ 世界之树”作为匈牙利民间故事中最重要元素出现的频率 最多，具有最丰富的象征系统。世界之树高入天际，变成了 行星和恒星，因此称为世界之树。在“世界之树”的分支中， 只有在匈牙利语、乌拉尔语、尔泰语和古亚洲民族的故事叙 词表中，才能找到“太阳”和“月亮”的痕迹。在匈牙利民间 故事中，它是遍及宇宙的神奇生命力量和自然力量， “让春 日流水潺潺、大地草木蓬勃生长，让风云变幻，让日月星辰 各行其道”。日月星辰也被这种神妙的生命力量赋予了力量 和光辉。这种宇宙的奇妙生命力量充满了整个太空。正如 其名称的含义一样，世界之树作为一种宇宙的存在，本质上 就是这种宇宙生命力量的化身。

史前丝绸之路地区的宗教现被命名为“animism”（万物 有灵论）或“shamanism”（萨满教）。这两个词都是新造词。 而采用那个时代所使用的名称则更为准确。在古代中亚，阿 帕德人于8世纪经过迁移回到了喀尔巴阡盆地，这一时期古 代宗教的名称之一是mazdaism（Mazda=智慧，mazdaism=智 慧崇拜），中国史称拜火教。其他名称是magi（麻葛）。麻葛 在古代的意思是“智慧”。现代的知识在古代欧亚文化中是 智慧。但智慧的范围远远超过了知识。除知识外，智慧还包 括如何依照世界道德秩序正确地使用知识。 古代“麻葛”一词还有其他含义，包括：精通自然秘密 的能力、天文学家、政治家、教师、治疗术士、通神先知、牧 师、男巫、哲学家。麻葛也是哲学家（philosopher，philo=朋 友/爱，sophia=智慧，philo-sophia =智慧的朋友/对智慧的爱） ；有智慧的人爱智慧，甚至会培养智慧、应用智慧并让智慧 适应生活。由此看来，哲学并非始于希腊人；古代欧亚高级文 化中就有对智慧的神圣崇拜。《牛津英语词典》对“Magus” （麻葛）一词的解释是： “麻葛是西亚地区前闪米特人和前 阿里安人（比闪米特人（Semitic）和阿里安人（Arian）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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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民族）的祭司氏族”。闪米特人和阿里安人的起源可 以追溯到五千多年前，而麻葛有着更为古老的历史。欧亚麻 葛“无疑是人类最古老的教学民族。麻葛没有偏袒或偏见”。 因此，我们将史前丝绸之路的宗教称为麻葛教，指一种源于 宇宙世界秩序知识或智慧崇拜的智慧宗教或哲学，以代替十 九世纪的新造词“萨满教”。

“我们将史前丝绸之路的宗 教称为麻葛教，指一种源于宇宙 世界秩序知识或智慧崇拜的智 慧宗教或哲学，以代替十九世纪 的新造词‘萨满教’”。 与萨满相比，麻葛的独特性体现在古代笔记中。公元六 世纪史学家乔丹斯（Iordanes）在笔记中写到，特兰西瓦尼亚 人等狄西涅斯人“几乎教会了哥特人全部的哲学知识，并教 他们学习物理学、天文学和逻辑”。作为斯基泰人，麻葛在公 元前几千年对欧亚地区的统治中也具有突出的地位。公元前 七世纪左右，斯基泰人先知、巫术治疗术士及宗教教师大量 涌现，遍及从北方至古希腊的区域。柏拉图、德谟克利特、 毕达哥拉斯、恩培多克勒斯和普罗塔哥拉斯的老师均是麻 葛。麻葛为古中亚波斯王子追求王权、正义、勇敢和独立铺 平道路。宗教史学家格拉多·格诺利（Gherardo Gnoli）记录 到，波斯人的政治和民事机构也得益于麻葛。 “麻葛确立了 立法的基本原则，他们自称是几何、天文学和算数的发现者”， 第欧根尼·拉尔修（Diogenes Laertius，公元200年）写到。 麻葛是社会法律秩序中道德世界秩序的代表。狄奥·克利索 斯托姆斯（Dio Chrysostomus，约公元40-112年）曾提到， “麻葛是最应该洞见真理的人”。基于考古及语言证据，梅 维恒（Victor H. Mair）也证明了古汉语中有“麻葛、方术士、 哲人”含义的词本身不是汉语，而是来源于亚洲腹地。麻葛教 义主要在中国古代宫廷宗教中具有较为突出的作用。中国宇 宙神教、儒家和道教均是在麻葛教义的基础上建立的，保留 了起源于远古时期的文化连续性。 在古代，哲学还包括自然科学。亚历山大的革利免曾 说，古希腊之前的哲学是世界上最有益的活动。事实上，整 个古代文化均以一个统一广泛的世界观为基础，这一世界观 囊括了宗教、执政理念，甚至是工匠精神。亚历山大·菲洛 （AlexandriaPhilo）在其笔记中提到了美索不达米亚的麻葛， 他说“迦勒底人是最热衷于天文学和家系研究的民族；（…… ）他们利用音乐的原理，通过处于不同位置、相互分离但又 同宗同源的事物的相互统一和契合，演奏出现存宇宙中最绝 美的交响乐。于是，他们将我们看到的世界想象成现存宇宙 中唯一的世界，是造物主本身，或在造物主内部的宇宙的灵 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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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亚舒姆莱乌丘克的塞凯伊匈牙利族人 在五旬节朝圣时使用的双十字旗

由于疏忽和不严谨，匈牙利古代宗教被当作萨满教。 但事实上，匈牙利古代宗教中的祭司名称为麻葛，而不是萨 满。伟大的人种志学者多莫托·塔卡拉（Dömötör Tekla）在 《不列颠百科全书》的“匈牙利宗教”条目下写道，在阿尔 帕德王朝时期，探访匈牙利人的拜占庭和西方传教士们十 分珍视匈牙利古代宗教，将匈牙利宗教中的祭司称作“Magi”（麦琪）。起源于14世纪的《维也纳编年史》（现多被称 为《插图本编年史》）中提到了麦琪，将其称作“Magos”。麦 琪在匈牙利和中亚民族的古代历史以及古代中国和印度具 有核心地位。 宾夕法尼亚大学汉语言文学教授梅维恒在1990年发表 的文章中，基于考古发现对萨满和麻葛的不同之处进行了 说明。霍帕尔·米哈伊（Hoppál Mihály）总结认为，萨满是 氏族精神领袖、牺牲者、精神引导者、先知、治疗术士（或 智者）、诗人（吟游诗人），也是萨满一人戏剧的主角；也许 萨满最独特的特征在于，萨满参与入教仪式和治疗，开启改 良意识的通道。相反，中国古代的麻葛被称作“myag”（读 作“mag”，其中“m”的发音较轻），隶属于王庭，享有较高 官职，是君王的谋士、可以通神的先知，此外，麻葛作为责 任重大的官员，还擅长天文学、祈祷和治疗。换句话说：麻 葛是在国家组织中发挥关键作用的官员、朝臣、天文学家、 祭司、医者、先知，简而言之，麻葛是有智慧的人。经梅维 恒证明，麻葛至少有七千年的历史。这和德格罗（de Groot） 的发现是一致的， “在古老的时代，甚至是中国宗教诞生之 前，有组织的麻葛教就已经开始担任中国宗教的祭司职位 了。” 欧亚古代文化对宇宙和宇宙三位一体的科学认识 对宇宙本原的熟知，是欧亚古代文化科学认识的主要特 点之一。众所周知，古希腊第一位学者泰勒斯致力于研究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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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精神，统御整个宇宙，合而为一：三位一体。三大宇宙本原 的知识是探究科学最有效的途径。 这些本原深入人类的心灵，将容纳整个世界、所有自然 基本规律以及无数及无止尽可察觉现象的现实凝聚成了一 个结晶，在精神上无比玄奥。生命本原为宇宙本原的知识极 其深奥，需要我们在精神范畴之外去理解整个现代文明。 “在传统的古代社会，正是生命本原决定着个体生命的活 力”，宗教历史学家克鲁德·里维埃（Claude Riviere）写道。宇 宙生命本原将人的生命与宇宙和道德世界秩序连接在一起， 这表明尊重生命是最大的宇宙价值。

古斯基泰人文物中双十字符号 与世界之树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

原（希腊语是“archḗ”），所以说他知道宇宙本原的存在。但 他可能不知道宇宙的本原究竟是什么。相比之下，从喀尔巴阡 盆地到中国的欧亚古代文化认为，宇宙最玄奥的本原是生命。 生命是宇宙本原的观点在中国“气”和印度“息”的概念中得 以保留。 “中国所有传统皆围绕一个基本点：都认为宇宙代表 无所不含、无所不在、无时无地都在创造、繁衍、充溢、渗透 的生命欲望和生命冲动”，中国哲学家方东美写道。中国哲学 中， “气”通常是指一种极其细微的物质，是构成世界万物的 本原。而中国现存传统认为，宇宙法则是智慧的基础。此外， 《尚书》中最古老的篇章（I，4）表明，天在上，民在下，天民 息息相关，只有将天民视为一个整体的人才是真正的圣贤。 气是宇宙最基本的本原，但并不是唯一的本原。欧亚 古代文化中宇宙的终极本质由三个宇宙本原构成。中国文化 中的人身三宝“精、气、神”，即为物质、生命和精神，合而为 一。印度文化中的三德包括萨埵（sattva）、刺阇（rajas）和答 摩（tamas），对应的就是物质、生命和精神。身体、灵魂和心 灵在人身上以及宇宙世界中合而为一。 要探知欧亚文化的本质，必须深入理解这些宇宙本原。 宇宙本原是一个极其精深的概念。在古代，它是指统御整 个宇宙运行的本原（古希腊语是“archḗ”），是有形宇宙的 源头。正如弗朗索瓦·勒诺曼特（Francois Lenormant）在《迦 勒底魔法》（Chaldean Magic）一书中所写，在古代美索不达 米亚，它是宇宙第一原则“三位一体”。本原是比自然规律更 为深奥的概念，自然规律源于这些本原或第一原则。自然规 律的数量相当多，也并非完全为人所知，而更为深奥的本原 （第一原则）在古代仅有三个。三大宇宙本原，即物质、生命

“他们利用音乐的原理，通 过事物的相互统一和契合，演 奏出现存宇宙中最绝美的交响 乐 。”

四百年来，现代科学在物质世界领域的发展已经证明了 这种宇宙本原知识的正确性。现代物理学的最大成就是认识 到了所有本原均能够通过一种基本原则推演而出，那就是最 为巧妙简单的最小作用量原则。从无生命世界的这一基本原 则出发，通过精确的计算，可推演出经典物理学、相对论和 量子物理学的所有方程式。事实证明，整个物质世界实际上 都受此种宇宙基本原则的支配。

约有7000年历史的特尔特里亚图章上左下角有双十字符号 然而，物理学基本原则仅适用于无生命的物质世界。不 管物质基本原则的知识有多重要，物理学是无生命物质的科 学，只对科学技术的发展有重要影响。对于人类的生命和未 来，获得更深入更可靠的生命原则知识更为重要，如果事实 证明生命原则是正确的，人类便可以依照生命原则来构筑人 类的生命和未来，使之符合生命的真正本质。我们相信，至少 与物理学中的物质原则一样，生命原则的准确知识对人类和 科学更为重要。西方文明在本质上讲究工程技术的物质发展 和物质力量。我们认为，此种唯物主义观是当今世界生态危 机威胁产生的最根本原因。为了实现文明与融于自然、源于自 然的生活和常识之间的和谐统一，发展以精确数学形式表达 的生命原则科学可能会有至关重要的意义。这在埃尔文·鲍 尔（Ervin Bauer）的作品中显示是可行的。埃尔文·鲍尔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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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理论生物学阐述了生命原则，认为生命原则与古代欧亚文 明中的生命本原是一致的，均具有本质性和宇宙性，生命归 根结底具有在整个宇宙中创造和谐的能力。这表明古代欧亚 文明在精神上超越了现代西方文明认知能力的广度及深度。 古代宇宙本原的三位一体 科学知识从外部感官所感知的现象向越来越深奥和越 来越全面的规律方向发展。当科学知识最终触及宇宙本原并 认识到三个宇宙本原合而为“一”时，就再无向更深层次及 更广范围发展的余地，因为“一”就是宇宙本身，是万物的统 一整体，在“一”之外没有其他存在。此“一”概念也反应了 古代神圣的三位一体世界秩序的本质。

“欧亚古代文化中宇宙的 终极本质由三个宇宙本原构 成。” 从“一”与三位一体的关系来看，匈牙利语单词EGY（ 一）中发GY音的符号在匈牙利古代如尼字母表中由三画组 成，而非一画。这个以双十字“╪”表示的符号不仅是匈牙利 如尼字母表中的字母，也是匈牙利古代宗教中最重要的符号 之一。从史前时期开始，这个双十字符号就已经成为了匈牙 利最重要的民族符号（图：带“一”符号的旗帜） “一”的符号由三画而非一画构成必定有一定的缘由。 匈牙利“egyház”（教会）一词就来源于“一”。一般来说，代 表“一”的符号似乎都只由一画构成。但在匈牙利古代如尼字 母表中，代表世界、宇宙的“一”却由三画表示。宗教史学家 伊波伊·阿诺德·Ipolyi Arnold）认为， “一”是匈牙利神话中 造物主概念的源流。如此至关重要的宗教概念由三画而非一 画表达，其中必然有充分或更为神圣的理由。当“三”具有“ 一”的含义时，就涉及“三位一体”了。匈牙利古代神话的哲 学系统以宇宙性三位一体为中心。世界之树、生命之树和知 识之树均与三位一体息息相关。这可能是因为宇宙性三位一 体是可见世界、宇宙生命和常识的统一。 斯基泰宇宙结构的核心动力是世界之树。在公元前几千 年的欧亚高级文化中，世界之树、生命之树和知识之树相互 交织缠绕，体现出了生命、宇宙和常识的统一。考古发现中 有证据显示，公元前七千年在喀尔巴阡盆地就有世界之树符 号的存在。有研究者称，在特兰西瓦尼亚图尔达斯（Turdaș） 附近发现的石碑上刻有神妙、宗教性的双十字符号，可追溯 到公元前七千年，与两千年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文字相关 联。双十字的一竖是生命本原、宇宙之树的树干，底下一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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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本原，上面一横是常识本原。生命本原是三个宇宙本原 的根本，容纳整个世界，支撑整个世界，确保三个本原的和 谐。这个符号似乎展现出了一个无比复杂又无比巧妙的哲学 系统。 我们认为，宇宙性三位一体反映出探究宇宙终极本质的 哲学系统是存在的，因此欧亚古代文化中三个宇宙本原的知 识具有非凡的意义。时至今日，西方文明仍将科学局限于物 质世界的范畴，而我们所研究的这种知识超越了西方文明的 概念框架。如果将自然看作是有生命有意识的，那么自然就 是宝贵的财富，这对于我们来说尤其重要。人类需要这种自 然概念来抵御生态危机。 探知欧亚古代文化所面临的概念障碍 欧亚古代文化的精髓体现在具有宇宙性和以生命为本 的观念上。而现代西方文明的精髓则体现在物质方面。因此 在西方世界几世纪、几千年构建的视域内，欧亚古代文化就 不能以其自身的环境和解释系统来理解了。依照欧亚古代文 明的观念模式，一些错误、不合时宜的观念影响着我们的观 念，包括：将具有宇宙性和以生命为中的古代文化用萨满教 一词概括，使这种文化和萨满教混淆；忽视欧亚古代文化的 巨大时间跨度和高度发达特点；忽视了古代的人口状况；错 误地以为哲学和科学起源于古希腊，导致对人类史前时期的 误判。 萨满教是十九世纪的新造词，指西伯利亚人的宗教。事 实上，在十二、十三世纪的蒙古征服以及自十六世纪起俄罗 斯长达三个世纪的征服后，西伯利亚人的宗教生活以及民 间传统就已经开始衰败，大量传统在十九世纪已经丧失殆 尽。但对于在两千年或更早的古代丝绸之路时期就已经基 本丧失其原有本性的民间传统，我们不应将其简单地看作萨 满教。

“身体、灵魂和心灵在人身 上以及宇宙世界中合而为一。” 在过去几千年里，西方文明使文艺复兴时期古希腊留存 的知识得到了复兴和进一步发展，故而出现了巨大的进步。 我们认为，十九世纪所留存的萨满教知识仅仅是一部分，其 整体是欧亚古代文化中的麻葛知识。西方文明只采纳了麻葛 知识中导向物质发展的分支。欧亚古代高级文化的其他两个 分支是导向生命和意识科学发展的分支，对该地区留下不可 磨灭的印记，若这两个分支被新的欧亚文明所采纳，那么将 会重新掀起一场具有更重大意义的文艺复兴。

脱轨的世界和文明的根本问题 长期以来，在我们的印象中，几乎所有在现代社会有价 值的东西都起源于希腊。但希腊人本身，如斯特雷波和荷马 就承认他们是祸患的开端。斯特雷波（约公元23年）在其著 作中提到了荷马（公元前800年前），他写到， “我们的生活 方式几乎使所有人的生活都变得更糟，不仅带来了优雅、欢 乐、欺骗和贪婪，还带来了挥霍放纵、零售贸易、不公正、道 德腐败、刺绣……”。认为物质世界高于生命、人类和常识、 高于尊重自然、生命和意识的观念模式的本体论立场，是西 方文明三千年来一直保有的方向。在《神圣和亵渎》一书中， 米尔恰·伊利亚德（Mircea Eliade）认为西方文明是相对较 新的世界体验方式，西方文明认为生命和宇宙是世俗、非神 圣的。据说世界几乎在三千年前就已经偏离了这种内涵极其 深刻的本体论层面。人类物质文化水平向高级水平的提升主 要得益于现代自然科学，但无论人类从中获得了多少好处， 从长期来看，人类必然要回到生态文明的轨道上，文明与自 然、群体和常识和谐统一，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 欧亚古代文化对于建设新丝绸之路和生态文明的重要性 在史前丝绸之路的几千年历史中，欧亚地区民族在经济 和文化上互通往来。从现实角度和环境方面考虑，这些历史 悠久的传统可能会对新丝绸之路的未来产生重要作用。在一 带一路的时代，匈牙利是连接欧洲中心与正在崛起的东方之 间的桥梁。新丝绸之路为相关国家的人民提供了巨大的发展 机会。欧亚人民间的文化隔离以及对共同传统的异化成为了 新丝绸之路快速发展的最大障碍。而符合生态标准的一带 一路“软元素”和后现代文化、法律秩序和教育可以为欧洲 崛起提供长期保障。对一带一路来说，创建作为欧亚人民古 代传统组成部分的组织关重要。欧亚地区人民的历史记忆、 传统和古代文化仍保留有将该地区人民联系在一起的元素 以及更完整的自然维度。 本次研究显示，这种高级知识或智慧是丝绸之路古代 文化的固有性质，在西方观念统治下的几个世纪里并没有得 到重视，但在比现代科学更为发达、更为广泛、更为深刻的 后现代科学诞生后会再次回归。除物理学这种物质的科学 外，更加完善的后现代科学还探究生命和意识的自然规律， 是重新发现、重新审视古代文化、丝绸之路传统文化并奠定 其基础的关键。此外，深植于古代文化的观念在本质上符合 以促进群体、人、社会和自然的和谐为出发点、确保欧亚地 区长久繁荣的生态观，因此后现代科学的出现更加适逢其 时。生态观在最基本的文明观念模式中占第一位，这已经不 再是选择的问题，而是必然要采取的必要措施，是世界越来 越多地区的时代召唤。若后现代科学诞生，成为了后现代文

明的科学基础，比现代科学更有效，那么生态的后现代文明 将比现代文明更加有效。平衡、生态的科学世界观替代单边 主义、促进人、民族、人类和自然和谐统一的时代已经来临。 二十一世纪最具现代性的平衡、广泛的科学世界观可以成为 经济、金融、法律和社会长期发展的主要动力。 文明质量的革新需要全面转变观念、树立有益的社会 自然观念、构建适宜的人类视野和远见，这些观念有助于确 保在治理社会过程中以及在民族关系和家庭内部关系上确 立平衡、明智、有效的愿景。例如，依照后现代科学的人类视 野和远见，在宇宙、神圣的自然规律以及形成宇宙创造力的 物质、生命和意识自然规律的支配下，人与自然相互融合、 相互连接，最终人与宇宙相互融合、相互连接。提到过程哲 学和建设性后现代主义，人们总是会联想到阿弗烈·诺夫· 怀海德（Alfred North Whitehead）、小约翰·柯布（John B. Cobb）和大卫·雷·格里芬（David Ray Griffin）等著名人士。 过程哲学和建设性后现代主义对建设生态文明的先驱产生 了重要影响。中国生态文明的核心包括中国古代哲学、建设 性后现代主义和机体思想。欧亚古代高级文化与以生命为本 的广泛性后现代科学是一致的，这为过程哲学和建设性后 现代主义、有机体论和中国古代哲学奠定了基础，促进其进 一步发展。

“西方文明在本质上讲究 工程技术的物质发展和物质力 量。我们认为，此种唯物主义观 是当今世界生态危机威胁产生 的最根本原因。” 如今，社会最基本的人文资源正在荒废。调查显示，在 完成学业后开始以虚无主义生活的人达到半数，他们持有非 宗教的世俗观念。所谓人类生命最根本的自然导向，是通过 有效利用精神和智力潜能来提升生活高度，将个体群体生活 与促进人类内在世界与自然融合统一的物质、生命和意识自 然规律或宇宙创造力相协调。有效利用源于自然的人文资源 十分关键，有助于成功建设生态文明、重新认识人类在自然 中的地位、承认人类在社会和世界中的自然地位、选择符合 人类的利益的生活方式、做出有利于人类长远发展的明智决 定。明智适宜的世界视野、人类远见和社会远景为人类和文 明的进步提供科学指导，符合常识和共同利益。以后现代科 学为根本的广泛性、整体性世界观从根本上与新丝绸之路地 区人民至今保存的高度文化相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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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文明的科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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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文明的科学基础 作者：格兰德皮埃尔·奥蒂拉（Grandpierre Attila）

过上最美好、最充实的生活是人类的一项基本追求。本文重点关注两种基本类型的文明：以生命 为中心的文明和以物质为中心的文明。以生命为中心的文明不仅仅只是存在于古代。在我们出生后，我 们通过以生命为中心的方法来感知和理解我们周围的世界。之后，在原始的、自然的文明层的基础之 上又叠加了我们从家庭、学校和社会接收的新的文明层，使得我们慢慢远离以生命为中心的文明，开 始向以物质为中心的文明靠拢。由于这种疏远，人类的创造力大大降低。生命科学可以为处理这种疏 远提供实质性帮助。在新的、精准的生物学的帮助下，我们接触到了第一个全面且基本完整的科学。 作为宇宙最基本的自然法则，精准生物学的基本原理正在鼓励我们，努力实现生命的完满和完全 的健康。综合科学的第一原理为全面的科学世界观提供了基础，科学世界观是全面的、平衡的，符合 现实本质，可以称之为健康的科学世界观。在综合科学中，宇宙最全面、最基本的特征就是它是有生命 的。由于生命从根本上具备宇宙的本质，我们的生命包含基本的公共、社会和宇宙三个维度。如果是这 样，那么理解生命就是理解整个世界和生态文明成功的关键。故而，本文将介绍如何理解生命。

文明的两种基本类型：自然文明和现代文明 从根本上来说，文明的两种类型可以通过人类历史 予以区分：一种是古代的、与自然相容的、以生命为中心 的、共同的文明；另一种是现代的、物质的、以物质为中 心的、个人主义的文明。对文明的两种分类是基于人类现 存的古老传统及其早期历史记忆、宗教史、神话史、民间 故事研究和历史学等。 自然文明的特点是人与自然生物界的和谐相处。人类 诞生于自然的创造力（见“宇宙的基本原理”一节），自 然是人类的化身。从根本上说，人类就像地球上的任何其 他生物一样，是一种自然的存在。人类的本性（nature）和 自然（nature）是同质的，它们含义不同，但却采用同一 个词，这并非巧合。数百万年以来，人类在自然中生活， 与自然融为一体。在古代文明的自然宗教中，人类认为自 然充满了最令人敬畏的力量——宇宙的力量。崇尚自然文 明的人对自然和自然的恩赐充满感激之情。他对自然界万 物潜藏的能量之谜极为敏感。他将坦率、诚实和纯洁视为 自然规律所孕育出的道德美德，并对自然规律中令人着 迷、心生敬畏的法则，以及自然中完善的生命进程致以最 高的敬意。自然文明是神圣的；为此自然规律是神圣的， 生命是神圣的，理性也是神圣的，它们都被致以最崇高的 敬意。崇尚自然文明的人会与自然合作。然而在现代文明 中，自然规律、生命、理性都失去了其神圣性。现代人利 用环境，而不是与之合作。自然文明将生命视为最基本的 存在，因此生命被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这也是为何自然文 明肯定生命，与生命和谐共处，为何自然文明能够存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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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一段时间的原因。人类的基本经验，人类对神圣自然生 命的感悟已经被日益增长的唯物主义所掩盖。生命和自然 的神圣已被虚无主义、世俗文明所取代。 文明的衰败似乎始于公元前800年左右的古希腊，西方 文明的发源地。在谈到荷马（Homer）时，古希腊最重要的 历史学家斯特拉博（Strabo）写道：“我们的生活方式使得 几乎所有人开始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它带来了繁华的生 活、欺诈交易和更多的贪婪。（……）尽管这些东西应该 激励人们向文明靠近，但它们却败坏了道德，带来了掩饰 而不是坦率（……）”。这些道德腐败的迹象就是唯物主 义的所有特点。文明与物质技术成就密切相关，而物质技 术成就常常会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并一再贬低传统、亵 渎神圣，然后逐步强化唯物主义。追求传统生活方式，在 生活方式和世界观中保留着数百万年知识遗产的群体可能 会以更完整的方式，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 正如著名的宗教历史学家米尔恰·伊利亚德（Mircea Eliade）所述，西方文明是世俗的，“真正的世俗世界、 彻底的世俗化宇宙是人类精神历史上的一个新发现”，在 所有其他时代和地区，人类总是试图生活在一个神圣的宇 宙。古代神圣文明时期的人勇于承担各种责任，譬如成为 创造世界的一员，创造自己的世界，确保动植物的生命安 全等。然而，这种责任不同于我们现代人所认为的真实、 有效的责任：它是一种宇宙维度上的责任。在现代文明之 前的西方世界是自然文明时期，那时候的人们相信宇宙的 神圣，这种神圣既体现在动物世界，也体现在植物世界。 对于古人来说，宇宙是一个鲜活、井然有序的组织。

直到公元13世纪，这一古老的、肯定生命的神圣世界 秩序一直存在于欧洲中部和东部以及亚洲大部分地区的自 然宗教中，而且现今仍然存在于儒教、道教、神道教和丝 绸之路沿线各族人民的古老传统中。随着西方文明的诞生 和胜利，这一肯定生命的欧亚地区文明已经被一种日益物 质化的文明所取代，而物质文明缺乏对生命和自然固有价 值的尊重。阿尔贝特·施韦泽（Albert Schweitzer）认为， 在中世纪，古老的欧洲世界观被一种否定生命和世界，专 注于超自然现象的理论所取代。依靠最初的“野蛮”，也 就是“异教徒”的创造力，肯定生命的理论以及与拜火教 和中国哲学类似的世界观在中世纪从东方传入欧洲，自14 世纪开始重生，但随后从19世纪开始再次被逐步取代。现 代欧洲思想的悲剧是，原本存在于生命与世界肯定和道德 世界观之间的纽带逐渐松动并最终断裂，这是欧洲历史上

奥·斯特劳斯(Leo Strauss)在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批判中所描 述的那样，现代性的本质是追求将人的意志从一切被视 为“外部”的因素（如上帝、自然或历史）中“解放”出 来。然而，现代性的成功却破坏了现代性本身，因为现代 西方人没有方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对本可以实 现其更高目标的理性失去了信心。失去原始的、自然的方 向之后，西方人很容易成为唯物主义的牺牲品。正如莎士 比亚在1602年所说的那样，历史这条河已经离开了天然的 河岸，时代已经脱节。在自然环境下，人的生存意志和对 理性的信念是驱动人类创造力的主要力量。现代性危机导 致现代文明削弱了其最大的资源——驱动人类创造力的内 在动力，并将其搁置。我们的结论得到了哈佛大学历史教 授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的印证。他声称，近几 十年来，西方人已经对自己的文明失去了信心。

的一个悲剧。 健康与生态方法的相互关系 打破以生命为中心的价值体系和婴幼儿期的创造力 在我们人类生命中的最初几年——就像在古老的 自然文明中一样——我们的价值体系是建立在对生命的 欣赏之上的。这就是自然的价值体系，生命价值体系。 在婴幼儿期，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会通过家庭（托儿 所、幼儿园）逐渐形成第二套价值体系。当第二套价值 体系，也就是家庭价值体系，与第一套价值体系，也就 是以生命为中心的价值体系，发生冲突时，我们的人格 就会开始矛盾。美国心理学家戈登·维拉德·奥尔波特 （Gordon W. Allport）指出，在西方，家庭和社会影响胜 过3-5岁儿童最初的自然自我；到那时，“西方人的自 我——从他们的内心世界——就像一个残缺的拇指一样 凸现出来。”值得注意的是，儿童最初的独立视角和创 造力也会同步消失。在3-5岁期间，98%的儿童其创造力 达到了创造天才的水平。到25-30岁期间，这一比例降到 2%以下。为什么会这样呢？事实上，从6岁开始，第三套 价值体系逐渐形成，并覆盖了第二套价值体系：学校教 育和课程的价值体系。现代义务教育携带着一种唯物主 义世界观，学校的课程强迫孩子们记住各种无聊数据， 压制了他们的自由意志和兴趣；这种教育远离生活，远 离孩子们的原始兴趣和自然动机，强化虚无主义，最终 剥夺了孩子们的天才创造力。 人类的创造力是文明的主要推动力。一个保留人类 固有创造力、兴趣、好奇心和动力的文明，一个与人的本 性、内在自然力和技能相协调的文明，不仅会给人类带来 更高水平的生活乐趣，同时，与唯物主义文明中的传统力 量相比，这一文明本身也会获得巨大的推动力。 在以现代文明为特征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中，生命、 理性和物质世界的统一体，即自然，似乎并不比物质更重 要：生命和理性似乎只是物质世界的不良现象，缺乏独立 的因果力量。因此，在现代世界中，生命和理性从属于物 质世界，并且与其本质脱离，被迫遵循唯物主义。正如列

从根本上说，人是一种自然的存在，这一事实意味着 人的自我认同基本上与自然一致。只有当自然是一个有生 命的有机体时，这种情况才有可能。这里的自然指的是宇 宙，也就是所有生物的整体。如果宇宙是有生命的，那么 其生命无穷无尽，因为宇宙外部没有生物存在。如果人类 作为自然的存在与宇宙是同体的，那么人类的生命与这一 无穷的、非凡的宇宙生命之间存在一种个体关系。由于人 类的自然存在，人类与宇宙一样拥有无尽的生命，生活在 一个更高层次上——整体。因此，人类的存在是极其深刻 的，只有当人类的存在不与这一整体偏离，人类的存在才 是整体的一部分。如果人类的自我认同从根本上与无限的 宇宙是同质的，自由的，那么它属于完整、健康的人类精 神。 生态学是研究生物体及其相互关系、相互作用和联系 的科学。如果自然是有生命的，那么生态学就包含宇宙， 从而成为最全面的科学。在唯物主义的框架内，人类仅限 于个体。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健康乃是“一种在身体 上、精神上和社会上的完满状态，而不仅仅是没有疾病或 病痛”。我们所说的心理健康是指高水平的情感和认知健 康。健康是一个对文明健康至关重要的概念，为了理解健 康的全部意义，必须从生命最基本的层面、自然本身以及 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对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加以解释， 并予以延伸。如果把自然理解为具有自身内在价值的东 西，人类就能够欣赏自然，鉴于这一情况，生态学的基本 任务就是能够把宇宙看作是一个有生命的有机体。生态学 的科学基础——欣赏自然——需要精准生物学的支撑，将 生命延伸到整个宇宙。与唯物主义仅限于身体健康的健康 概念不同，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健康被称为完全健康，以 方便理解。故而，我们对健康的定义如下：健康是个体、 社会和自然本身在身体、心理、精神、社会和自然方面处 于一种完全安好的状态，包括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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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健康不仅仅是没有疾病，而是没有任何破坏身 体、心理和精神健康的影响，并且还需具备各种体能、 心理能力、精神力、生命力、积极的性格、敏锐的反应。 完全健康还包含自然的本我与生命宇宙的和谐共处。完全 健康伴随着精神、思想、幸福和洞察力的全面、高层次展 现。如果要突出这些特征，我们也可以说完全健康就是生 活充实、年富力强。为了保持心理和精神的完整，我们需 要一个健康的、肯定生命、肯定理性、肯定世界的文明。 根据诺贝尔奖得主、医生、哲学家阿尔贝特·施韦泽（Albert Schweitzer）的定义，肯定世界和生命是人类内心的一 种信念，即生命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世界和生命具有伟大 的内在价值，生命对每个人而言都是无限宝贵的，人类精 神可以包含整个世界，人类决不能放弃战斗。在世界范围 内，这种肯定生命、肯定世界的文明最常见于两个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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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和中国。“在中国哲学中，世界和生命肯定的问题一 直是最基本、最全面的。”我们早前的研究报告表明，早 在史前和远古时期，丝绸之路就融合了中欧地区的文化， 并且一直延续到公元1200年。随着唯物主义的日益盛行， 西方文明最终将肯定生命、肯定世界的文明抛弃。然而， 中国则一直保持着肯定世界和生命的世界观，直到毛主席 执政。近几十年来，古老的生态世界观在中东欧乃至中国 再次兴起。 健康是一个基本的生态概念，因为宇宙中的生命具 备一种共同的、从根本上来说相互依存的性质。在古代 匈牙利神话中——就像在综合生态学中一样——宇宙是最 高等级的宇宙生命组织，最高级的存在。同样地，中国哲 学将宇宙视为一个有生命的有机体。在我们这个时代，天

体生物学和人类宇宙学意外地将宇宙和生命科学联系起 来。这种联系可在匈牙利裔生物学家埃尔文·鲍尔（Ervin Bauer）发现的普遍自然规律、詹姆斯·洛夫洛克（James Lovelock）提出的盖亚理论（Gaia theory，地球是一个活的 有机体）、赫利俄斯理论（Helios theory，太阳是一个活的 有机体），以及活宇宙（Living Universe）理论中得到证 实。这些相辅相成的关系就构成了古代匈奴人和中国人以 生命为中心的哲学在现代的科学证明。 文明的理论基础 本体论是形而上学的重要分支之一，是研究存在及其 基本类型的。唯物主义认为物质是唯一的存在，并不重视 生命和理性的本体论意义。以生命为中心的世界观赋予了

物质、生命和理性本体论意义，并且将生命视为这三者中 的根本。在以生命为中心的世界中，物质、生命和理性构 成一个完整的整体，因此——至少在自然环境下——这三 者是和谐的。 自然文明是形而上学的、神圣的、和谐的；唯物主义 文明是反形而上学的、世俗的、异化的。尽管以新的形而 上学唯物主义为基础的机械唯物主义的出现对现代科学的 发展起到了开创性、决定性的作用，但现代性试图贬低形 而上学。而这对现代性本身的存在是有害的，第一代西方 文明，也就是中世纪早期的希腊-罗马文明就是由于其基 于“异教的”形而上学而建立的世界观崩塌而覆灭的。西 方文明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是建立在一个极其令人怀疑的形 而上学假设上的，即物理和科学可以解释整个宇宙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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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象，也就是生物和非生物的行为。这一假设是基于本体 论做出的，这意味着所有的变化都能归因于物理原因，也 就是说，所有的变化都是由物理力量引起的。但是，物理 学能预测无生命物体的行为，却无法预测活的有机体的行 为。而且，这也与日常经验相矛盾，因为人类的行为从根 本上是由本能、感觉和思想控制的，而不是物理力量。此 外，正如下文所述，如今，西方文明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正 慢慢被它的主要工具——科学推翻。

之一在于世界观在不知不觉中发展和应用。世界观极其重 要，因为世界观在每个人小时候就开始形成，且通常决定 着人的整个生活态度，世界观分为三层——先天的、从家 庭习得的、从社会习得的。此外，很少有人认识到他们的 世界观在他们的生活中所起的作用，甚至在成年后也是如 此，这恰恰是因为世界观的重要性消失了。然而，如果能 够意识到世界观的存在，那么我们就能够形成一个更加健 康的世界观，让生活变得更美好。

由于物质、生命和理性的相对重要性是一个本体论 问题，所以文明从根本上被认为是一种本体论地位。这一 本体论地位意义深远，几乎是一个我们尚未探索的世界， 而我们又总是被日常琐事缠身，纠结于一些细枝末节的问 题。但正是因为其意义深远的特质，文明才能在不知不觉

世界观的意义在于，它简单概括了宇宙，而概括的 知识又融入进了这个文明当中的每一个成员的思维中。人 类思维的下一个层次是科学和教育的影响。如上文所述， 人类思维的第一个层次是以自然、以生命为中心的方式看 待世界。在西方世界，价值体系是建立在思想的第一个层

中引导我们的思维方式朝其本体论方向延伸，例如，将其 引向唯物论的框架。此外，在我们幼年时期，文明的本体 论地位就进驻我们的内心世界。当我们习惯它之后，它就 会在不知不觉中引导我们。因此，文明的本体论地位在塑 造我们的日常生活行为方面极为有效，并能对人类产生很 大影响。这就是为什么占主导地位的本体论被认为是文明 的本质的原因。如果占主导地位的本体论的影响体系影响 到众多的民族和某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期，那我们就可以 谈谈文明。

次之上的，它决定着我们思维的第二个层次，并且通常情 况下，在家庭中习得的价值体系或多或少地与从社会和文 明中习得的价值体系相一致，这是因为受到已融入社会的 父母的主导影响。在唯物主义文明中，父母通常具备唯物 主义世界观，因此我们思维的第二个层次就变成西方文明 中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思维的前两个层次会不知不觉地影 响着我们。思维的第三个层次是显意识思维。在当今世 界，显意识思维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科学的影响。判断真 假时，父母和上学的孩子都会考虑科学真理。如果科学的 本质就是唯物主义，而承认物理学排他性的现代科学也具 备唯物主义性质，那么第三个层次的显意识思维——通常 不会被注意到——就会朝唯物主义发展。如果第三个层次 从根本上与第二个层次（受家庭影响的世界观）相符，那 么它们就会彼此增强，甚至更有效地覆盖掉我们与生俱来 的，以生命为中心的世界观，最终导致精神、心理、健康 方面的异化越来越严重。

文明的本质及其最有效的工具——世界观 宇宙是所有生物的一个整体，也就是说，是一个整体 的实在。本体论形成了对整个世界的本质的看法，因而本 体论必然是哲学理论。世界观是一种适用于日常生活的本 体论形式，是一个为世界上的每一种现象提供基本解释的 连贯系统。世界观是一个连贯的系统，是解释、评价和感 知世界的重要基础，也是我们理解、评价世界的方法。世 界观是最有效的文明工具，因为它早在我们幼年时期就通 过家庭和社会影响体系与我们融为一体，并在我们形成成 人的批判性思维之前就决定了我们对世界的看法。如果我 们长大后并没有意识到世界观的存在，那么它就会继续默 默陪伴我们。同时，我们也不会注意到世界观在决定我们 生活的基本方向方面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因此，意识到世 界观的重要性是至关重要的。换句话说：世界观是一个构 成人类思维和价值体系的连贯系统，人类依靠世界观做出 决策，因此它是促使我们行动的最基本的动力。 我们认识世界的方式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我们可以利 用所有的经验来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改善我们的情感， 改进我们的思想，或者增加物质财富，获得更多的金钱或 权力。世界观决定了哪些问题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以及我 们能给出怎样的答案。通常情况下，我们所谓的思考并不 仅仅是将我们现有的世界观应用到某一特定情况。我们通 常不知道的是，世界观也是科学的基础。从根本上说，这 取决于我们的科学世界观。世界观比科学具有更大的现实 意义。我们没有意识到世界观之所以有巨大意义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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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的三个层次和健康的文明 人类思维的三个层次对于建设生态文明都极其重要。 为了能够保护孩子们自然、健康的心灵，这三种世界观必 须和谐共存。由于以生命为中心的世界观是与生俱来的， 除非我们从家庭和文明中习得以生命为中心的世界观，否 则我们不可能拥有完整、健康的心理。对于一个追求健康 的社会来说，最基本的任务是让父母做好准备，基于健 康、以生命为中心的世界观养育子女。了解那些仍然保留 着古代欧亚文明育儿传统的人们的育儿习惯可能会大有裨 益。 如果父母有意识地努力建立健康的世界观，那么孩子 的世界观就可以在第二个思维层次上保持健康。如果学校的 教育以生命为中心，且注重身体、心理和精神的和谐发展， 那么孩子的世界观在第三个思维层次上就可以保持健康。只 要有一门精确的科学存在，也就是物质科学--物理学，那 么这一精确科学的权威性就归因于唯物主义的形而上学，它 充其量可以看作是一种假设，学校教育的世界观从根本上 来讲仍然是唯物的。因此，在中东欧和亚洲采用西方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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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系，从根本上改变了孩子们的思维方式和世界观。从西方 教育体系毕业的孩子们带着一种西方的思维方式踏入社会， 忽视当地的传统和文化。精准生物学的出现可以改变这一 局面，精准生物学不是由物理学演绎而来的，它有自己独立 的规则。新的精准生物学的基本原则是坚持和发展现代物理 学的最佳传统，而该原则指导着我们在个人和社区层面的生 活行为，因此无论是从个人层面还是社区层面来说，它都提 高了学生对自然的兴趣和对生命的热爱。以生命为中心的科 学拉近了物理与学生的距离，因为它的第一原理使得物理更 简单易懂，让学生可以更快速、更有效的深入了解物理。因 此，它能够提高学生的兴趣，让学校的课程变得更有吸引 力，更具启发性和激励性，而不再是传统的、枯燥的、没 有相互联系的百科全书式知识，强调理解能力和独立思考能 力，使孩子的心灵和思想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健康育儿的 目标是保持我们自身的完整性，使之能够在现今文明中取得 成功，能够并准备好为我们个人、社区、社会和自然自我的 健康独立行事。 健康教育的目标是在清晰的基础世界知识体系内以 文化教育的方式解答和概括关于人类存在的基本问题。连 贯的世界观可以更有效地培养基本认知能力。因为这是以 生命为中心的课程，教授各生物体及其相互作用的科学， 即生态学一下子变得简单了起来。这种以生命为中心的、 基本完整的生态世界观是健康的，完善了我们对世界的解 释和评价体系，使得学生在完成学校教育后能建立一个平 衡、健康的文明。若生态世界观不能提供一个至少与唯物 主义世界观具有相似意义的科学基础，那么它就可能会处 于竞争劣势。我们认为能有效帮助建立起生态文明的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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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工具是一门从深度和广度上涵盖整个宇宙的科学，除了 物质科学外还包含了生命科学和理性科学，以及基于这 门综合科学的健康世界观。这就需要促进相关生物学的发 展—能促进对生命的肯定，提高生命力和生命质量，拥有 物理学那样确切的基础，但又不从属于物理学。建设生态 文明的一个重要任务是为肯定生命的生物学和肯定理性的 心理学奠定科学基础。 物理学的第一原理 一个以物理学为基础的成熟产业和唯物主义世界观 是现代西方文明的最有效支柱。为完成我们的这项任务， 首先我们需要认识到物理学最有效的工具是最小作用量原 理。最小作用量原理可视为物理学的第一原理，因为物理 学所有的基本方程都可从中推导出来。事实上，经典物理 学基本方程中最言简意赅和明确的措辞均推导自最小作用 量原理，类似于引力论或量子物理学中那样。最小作用量 原理包括物理学所有的基本方程，并可被视为是物理学的 定义。物理学是有关无生命物质的科学；它是无生命的物 质，它的行为是由最小作用量原理决定的。该原理的内容 是通过物理对象变化所表现出的惯性这一事实来说明的。 生物学的第一原理 然而，生物并不是惰性的，因此它们的行为被一种完 全不同的自然法则所描述，即保持行动能力的法则。生物 体必须恢复自己的行动能力，在行动中恢复自己的生存能

生态文明的科学基础

力，因为生物作用也需要能量和时间。如果生物体不注意 保持它们的生存能力和能量，那么它们的活动能力很快就 会消失。生物的普遍规律是由欧文·鲍尔（Ervin Bauer） 发现的，并以他的名字命名为鲍尔原理。 鲍尔原理认为“生命系统，只有生命系统才永远不会 处于平衡状态，并凭借其自身的自由能不断地为实现平衡 而付出努力，而平衡应当是在给定的外部条件下根据物理 和化学定律而实现的。一个生命系统常常为实现预期平衡 而努力将它的全部自由能转化为功。”鲍尔原理可以被认 为是生命的第一原理，因为鲍尔从中推导出了生命的所有 基本方程，包括新陈代谢、繁殖、生长以及生命的所有基 本现象。因此，鲍尔原理可以看作是自然界的第一原理。 它为生命的本质提供了一个与能量相关的定义。它表达了 生命的本质是行动，是把生命提升到尽可能高的水平所做 的功。因为这是自然界永恒的规律，宇宙中的生命注定是 要胜利的。自然规律是不可战胜的。至少从长远来看，地 球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生命的胜利。因此我们可以透 过物理学得出，生命的本质不在于生存，而在于提高生命 的质量，完善生命，使生命变得更有价值、更幸福和富有 意义。

量原理，且由于最大作用是在微观世界，因此其应当尽可 能的小。这是最小作用度原理—惯性原理，常见于基本粒 子和物质世界。由于PMA是对最小作用量原理的概括，因 此也同最小作用量原理一样适用于整个宇宙。由于PMA包 含了整个宇宙的最大生命力原理，宇宙作为一个整体是一 个生命的有机体。鉴于PMA包含了物理学的第一原理，因 而物理定律源于生命定律。生命比物质更重要。宇宙依存 于一个比物质表面更深层次的现实水平。生物学与物理学 之间具有显著的因果关系。生物学因素首先发挥作用，设 定目标，然后分配完成目标所需的生物能量。进而产生完 成目标所需的一系列完整的物理学因素。当目标在生物学 层面确定之后，物理学过程随之产生并以尽可能经济的方 式创造，因为惯性原理同样也是经济原理、最少能量和时 间消耗原理。自然界赋予的生物因素优先于物理因素及处 理它们的能力。建立在生命科学基础上的文明比物质文明 具有更有效的科学基础，因为最大作用量原理是对惯性原 理的进一步发展、延伸和阐述，以此提高生命的高度。注 重物质财富消费的文明旨在创造越来越多的便利，但一个 以生命为中心的文明保留了物质幸福的同时，其根本目的 是促进生命的质量。 生命的原理激励我们拥有完整的健康

生物学比物理学更基础 鲍尔原理的意义在于其需要同理论物理学的最重要 因素——最小作用量原理进行比较。最小作用量原理所关 注的是惰性物体的变换法则，生物体有大量的剩余行动能 力，我正在试图以生物学的角度概况最小作用量原理。最 小作用量原理规定了从当前给定的起点到动作或事件的未 来端点之间最少所需的能量和时间轨迹。最小作用量原理 对于“邮递员”来说是最为理想的，因为它所连接的起点 和终点之间是一条直线。如果我们归纳一下最小作用量原 理，并忽略“最小”约束，且认为终点，即行动的目的是 由生物体本身决定的，因为根据鲍尔原理—生物体会尽一 切努力通过消耗能量来提高自己行动的能力，并最终到达 最高水准，于是我们就可以得出生物学的基本原理。一 块石头是以直线形式，而不是曲线落地，因为后者会消耗 更多的能量和时间。“效果”是对投入的能量和时间的综 合衡量。物理对象以最少的能量消耗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其轨迹；这即是最小作用量原理的含义所在。然而，对 于生物体来说，情况却恰恰相反。我们旨在以最大的能 量寻求最长的生命。人类选择了自己行动的终点，以期从 中受益，将自我的生命升华到尽可能高的水平，并尽可能 地延长这种过程。这是我所得到的最大作用量原理（简称 PMA）。最大作用量原理的数学形式包括以鲍尔原理作为 最大生命力原理以及最有效利用时间原理，即：最大智慧 原理。我从生物学意义上对“智慧”加以定义：智慧是指 做出有利于生命的决定。理性属于生命。它的目的是在特 定条件下尽可能迅速地做出对生命最有利的决定。理性是 由生命所创造用于做出明智的决定，使生命能不断向前发 挥其最大潜力。最大作用量原理包括与其相似的最小作用

最大作用量原理仅包含了物理、时间和能量消耗中存 在的数量，我将其进一步概括为生物学本身的驱动力。每 一个生物体都是有知觉的存在，且都必须决定在特定情况 下如何行动。在物理学中，变化是由物理力引起的。而生 物变化由动机引起。动机主要有两种基本形式：情感与智 力动机。然后我们就概括出了最基本的生物学原理，我将 其命名为生命原理。生命原理指出每种生物体每时每刻都 在利用自己所有的能量、热情和智慧将自身的生命力、情 感和思想提升到尽可能高的水平。 了解生命的原理可以更好地进行有意识的生命活动， 因为该原理认为作为生物体，我们的生命任务是不断调动 我们所有的精神和智力能量，发现和采取能够完善生命的 行动。根据生命原理，我们在自身的生命里尽一切可能提 升生命的高度。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的生命就会陷入 假死状态；我们虽然度过了一生，但却没有利用生命给予 我们的真正机会—能够提升生命质量的机会。因此，如果 我们想要拥有一个充分完整，即健康的人生，那么我们必 须竭尽所能丰盈我们的生命。 对于生物体来说，它们的感觉十分重要——它们是否 自我感觉良好。对于智慧生物来说，对世界拥有正确的认 识非常重要。生命的原理激励我们以最佳的情感和思想来 实现完全的健康和生命的黄金期。这是值得思考的，因为 它事关我们的生命。生命的原理是健康和充实生命的自然 法则。提高对生命原理的意识可以增强我们的生命力、智 慧并培养我们的最佳能力，并激励我们重获创造力，作为 一种内在的、原始的自然力量。如果我们有意识地按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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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原理生活，那么我们将充满原始的力量、永恒的生命 力，获得无尽的生命能量。因此，理解生命的原理对于一 个健康的文明是至关重要的。

自然界的三大基本原理是指物质原理、生命原理和 理性原理。本体论的物质、生命、理性三位一体对应于 科学上的物理、生物学、心理学三位一体，个体层面上 的身体、心灵、灵魂三位一体以及终极成分层面上的原 子、情感、思维三位一体。在生物的行为能力理论中， 我已经证明了属于动机的生物可控能量可以在量子真空 中创造出一对虚粒子，这些粒子适用于在物理层面上 实现它们固有的目标。根据量子电动力学，所有的物理

生命同它的基本性质一致，注重生命的创造。生命不 断地对自我进行再造。生命不仅仅是一种存在，因为它会活 动和创造。生命是一个建立、创造和实现自我的实在。在因 果关系当中，宇宙生命是一个不寻常的、完全独特的例子， 因为它代表了一种循环目的论，通过这种循环目的论，一个 设定目标的生命体可以因此进一步形成。宇宙生命是一种万 能的实在，并在它的全部联系和实在中创造自己，在它的复 杂存在中创造自己，它独立于它所存在中的任何其他事物。 物质的存在并不是第一存在，因为它必须被创造，需要创造 的能力。创造的能力必须被创造，如果这是种创造能力且可 以自我创造，那么它就能存在。只有一种符合上述的情况， 那就是宇宙生命。因而，宇宙生命是一种绝对的存在，一

力都由虚粒子携带。因此，生物动机可以在生物体中产 生并实现与生物因素相对应的物理过程。现代物理学有 两个根本缺陷，即：对能量守恒定律和因果关系定律的 违背。在量子真空中，在没有物理原因的前提下自发产 生的虚粒子对恰好同时违反了这两个定律。根据精确生 物学理论，在生物能量的作用下，出于生物原因在生物 体中产生成对的虚粒子。综合自然科学的科学意义反映 在：一方面，它可以定义生物体行为的系统方面；但另 一方面，它只弥补了现代物理学的两个缺陷，而没有做 出任何进一步的假设。

种通过它自己的存在。宇宙生命是一种独立存在和活动的实 在。生命不仅仅在于存在，因为它还需要活动；它通过活动 自我创造，因此是任何存在的前提基础。生命是一种通过自 我活动创造自我的实在。如果一个实在可以在没有外因的情 况下达到终极，也就是自我创造，那么宇宙生命就是终极的 实在。因此，终极的实在是创造自我和自身变化的具有生命 力的宇宙。没有什么能比宇宙生命更伟大的了。生命是不断 充盈和包容的，甚至是不断地创造、推动和发展宇宙。生命 是唯一的、终极的实在，它通过自己的力量产生，并不断地 创造和完善自己。

自然界的三大基本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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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一种独立存在的现实

生态文明的科学基础

生命有七个层次 在精确的生物学中，个体是一个“心因性”概念， 与生命原则无关。个体概念源于自我反省。一个个体不能 离开细胞、离开尊亲属、离开物种而独立存在；一个物种 也不能离开生物圈而独立存在；如果生命是终极真理，那 么所有的生命都起源于生命，因此，地球上的生物圈起源 于宇宙生命。生命不能局限在一定的范围。生命原则是普 遍的、无所不在的，其结果就是产生了各种不同层次的生 命形式。生命的本质不在于其实质，而在于它引导了生命 变化、生命行为和生命不断提升的本质。这种行为同时表 现在个体和社区以及我们的细胞层面。同样的普遍生命原 则支配着个人的生命和细胞、人类物种、生物圈乃至宇宙 的生命。生命原则将个体与细胞、物种、生物圈和宇宙 的生命联系起来，而生态学，作为研究生物体及其相互关 系的科学，则是将细胞世界与个体、物种、现实世界和宇 宙世界的生命联系起来。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生态学是囊 括整个宇宙的一门学科。根据上述全面的宇宙生态学，我 们把生命区分为七个基本的层次，对于这七个层次，我们 必须要负责，必须要采取行动，我们的生命也是在这些层 次上产生。这七个层次分别是细胞、个体、家庭、民族、 人类、生物圈和宇宙共同体。我们的生命就是这七个生命 层次的结合。我们的真我同时存在于这七个宇宙生命层次 中。事实上，古老神圣文明中的人类自愿承担起了确保动 物和植物生命的重任；从宇宙维度上讲，这表明在古老的 欧亚文明中，我们对地球和宇宙层次的生命也有着道德 承诺，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而综合科学强化了这种古老

的认知。我们的生命比物质世界更深刻，因此，我们的自 我、我们的智慧以及我们的生命原则必然也具有宇宙的性 质。肯定生命、肯定世界的生态学已经展现在在我们面 前。我们来到地球，是要在我们整个生命过程中充当活着 的宇宙的局部行动中心。这七个生命层次是普遍道德世界 秩序的基础，而普遍道德世界的秩序是为造福这七个生命 层次上的生命而行事的法则。除了我们的个体生命外，这 七个生命层次还包括了我们的社区和自然自我。建立在精 确的生命科学基础上的道德世界秩序为协调家庭、国家和 人类的生命与自然、地球和宇宙的生命世界奠定了基础。 精确、独立的生物学提高了科学的价值。生命是所有价值 中最基本的价值、最大的价值，因为所有的价值都是基于 活着的生命。为造福生命而行事对生命有益，因此也为“ 善”的道德观念提供了科学依据。这个结论同样也符合阿 尔贝特·施韦泽尊重生命的伦理思想。“伦理思想与肯定 世界和肯定生命的思想有着相同的根源，因为伦理本身也 不过是对生命的敬畏。这就是道德的基本原则，即善是保 持生命、促进生命以及提升生命价值，而恶是毁灭生命、 伤害生命和压制生命的发展。”既然活着是宇宙的根本实 质，那么善就是活着的根本实质。因为生命原则包括了物 质、精神和理性三种原则，所以它可以被看作是一个包含 所有这三种基本现实的连贯的理论，因此是整个宇宙的实 质。自然界三大基本原理比物理定律更深刻，他们涵盖了 生命世界和理性世界，所以全面科学的世界观比现代物理 学世界观更广泛、更深刻。与全面科学的世界观相比，物 理学世界观是片面的、肤浅的。既然世界观的作用是要描 绘整个世界，而物理学描绘的只是世界的一个方面，即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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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世界，因此可以说物理学世界观是片面的、残缺的、 易产生误导的世界观，事实上，物理学世界观并不是世界 观，只是物质观，它描述的是对物质世界而不是整个世界 的看法。全面科学的世界观包含了现实生命的三个方面， 即物质现实、生命世界和理性世界，所以可以说是基本全 面的。由于这种世界观基本上是全面的，真实描绘了整个 世界，因此我们也可以称它为健康的世界观。综合科学涵 盖整个世界，可以被视为是科学世界观的本质。它既包含 了整个世界的本质，也包含了全部生命的自然法则，可能 会确保我们个体的生命行为能够与自然和现实协调一致。 因为涵盖了全人类，所以它提供了文明的基本法则和主要 目标。一个文明的主导世界观是这个文明的源泉、动力和 最有效的工具，熟悉健康的世界观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它为打造健康的文明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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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七个层次对我们生命的重要性 一、细胞世界的重要性 我们要为我们细胞的健康负责。我们的生命即包含了 这样一种自然的道德承诺：竭尽所能保持组织和组织内部细 胞世界的健康。我们需要认识到，我们的细胞是有生命的， 正如众生一样。细胞的情绪与我们的环境密切相关。人体组 织是由60万亿个细胞构成的，这比银河系中恒星的数量还要 多。我们怎样才能形成细胞生命的非机械图像呢？ 每个细胞每秒要完成数十万个基本的生化过程；例 如，适当分子的热运动必须传递到适当的受体。细胞的 结构和整个细胞都参与控制我们的细胞分子。对于整个细 胞来说，它可以插手到分子层面的过程中，且具有生物动 机。我们的细胞通过情绪能量确保完成适当的生命功能， 也就是说，我们的细胞通过情感能量以及他们对生命的热

爱帮助分子实现它们的目标。根据计算，这些细胞会把全 部的热力学势、全部的能量都用于生物学目的。细胞能够 非常有效地进行工作；它们几乎总能完美地传递分子。在 这方面，它们的表现远远超过了人类。细胞间近乎完美的 合作更加引人注目。它们合作地如此和谐，几乎完美地确 保我们人类生命所需的所有活动，从大脑功能到移动四肢 等。与它们的生命相比，这些活动甚至可以上升到宇宙的 高度。细胞之间的这种合作使我们能够轻易地在一百年甚 至更长时间里通过我们的意志移动我们的身体。细胞的作 用似乎符合“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原则，尽管我们很 难理解它们所代表的这个“我”是这个宇宙间多么强大的 存在。他们能够达成一致的基础是尊重生命原则，维持所 有活着的生命，包括距离它们很远之外人类的生命。这种 完美的合作是国家与人类间合作的典范。因为各个细胞相 对独立，有的细胞妄自行动，通过损害群体价值来维护自

己的利益，这说明细胞之间的合作也并非都是机械性的。 对于这种细胞，生物学家称为“欺骗性细胞”。不过，这 种个人主义的反社会行为非常罕见，不会妨碍我们的组织 以非常轻松、几乎完美的和谐方式维持生命。考虑到我们 的组织是由追求极其有效的生命活动的细胞组成的，我们 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我们应该成长起来，演绎跟它们 一样完美的人生。如果演绎完美人生的关键是对生命热切 的爱，并积极地投入其中，那么我们对此不会陌生，因为 我们也是活着的生物体，而且我们活得越充实，就会越快 乐。更准确地说是，细胞生命非凡的效率以及它们的共同 合作有助于使它们的决定高频符合生命原则。我们可以用 一个比喻来阐述细胞的生命。比如，把生命原则看作一匹 萨满马，把细胞看作童话中的王子，而我们的组织是一群 王子，其中每名成员每天都用他们全部的生命和精神为这 一事业竭尽所能。骑着萨满马，他们向着最迷人、最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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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的生命事业冲锋，与他们的马合二为一，团结一致， 驶向共同的目标：促进自己的生命以及更高级的生物体的 生命。王子在以旋风一样的速度奔跑，因为他与萨满马意 见一致，那就是“向前”！如果王子对萨满马说，“停下 来，我要下马，因为我要自由，因为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去 实现一切，管它什么现实”，那么他只会走得更慢，而 且他是在前进还是在后退都很值得怀疑。站在宇宙的高度 上，与细胞相比，我们都是神仙。我们的组织是一个超越 细胞微观世界的宏观世界。我们可以用我们的行动、情绪 和思想来跨越这种距离，因为我们的情绪和思想是生物性 驱力。从这个意义上讲，对于细胞来说，我们的体力、情 感和智力活动都是“神圣”的活动。对它们来说，我们实 际上就是在扮演“上帝”的角色，也就是更高级的生命。 如果我们饮食健康，每天锻炼并通过锻炼产生快乐荷尔

且我们也能够树立健康的世界观，因为生命原则及其最活 力、最睿智原则会帮助我们做到这一点。生命原则指出， 生命的目标是过上地球上可能存在的最精彩、最有价值、 最有意义的生活。我们所有人都在努力完成这个相同的任 务，就这一点来说，我们都是彼此的伙伴。健康心理学研 究者马丁·塞利格曼（Martin Seligman）称幸福有三个层 次。第一个层次是短期的快乐和享受，比如吃，这个层次 的幸福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有着重要的作用；其次，较深层 次的幸福是在充满激情的活动中释放的快乐盈余，在这些 活动中，我们可以感觉到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帮助我们共 同实现目标，例如，如果一个人在活动中有一种内在的感 觉，那么这个目标几乎就会自己实现，而且我们的行为近 乎完美。如果我们感到气门的整个生命都变得有意义，并 且还和比我们个体生命更伟大的生命有关时，我们就能体

蒙，为生活的美好和提升有所行动，那么我们就是仁善、 慈悲的上帝。我们自己也将从中受益！

验到第三个层次，也是最深层次的幸福，这种幸福是永恒 的，与我们的整个生命有关，甚至更为深远，因为它关乎 一种高于我们尘世生命的智慧。事实已经证明，前两个层 次的幸福并不意味着生命质量的改善，只有第三个层次， 也是最深层次的幸福，即感受到我们生命的意义，才能永 远地在极大程度上增进我们的健康：它能够使我们的生命 质量提高到百分之五百，也就是说，五倍。为了获得最深 层次的幸福，我们值得不断地投入时间和精力，我们的投 资会带来多重回报。生活原则也鼓励我们为获得最深层次 的幸福，不断地投入时间和精力。

二、个人人生道路对我们的生命行为的重要性 采取任何行动时，我们应该始终牢记我们完整的尘世 人生道路，这样我们最终的归宿，即整个生命，才会尽可 能的伟大。如果我们能够回顾尘世人生道路的另一端，犹 如在临终之时，绞尽脑汁去思考我们在尘世时能够为我们 的生命做些什么，并且采取行动，那么就会产生强大的动 员作用。从根本上说，我们的生命和意识都来自自然界， 因此贯穿自然界的和谐宇宙意识能够真正明白我们存在的 原因，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出自然界为我们设定的这个目 标。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试着用自然界这个和谐宇宙生物 的眼光来看待我们的人生目标和生命。为此付出的所有努 力都让我们距离发现和实现我们的人生目标更近一步，离 我们生来要过的人生更近一步。每一天我们都可以为我们 的生命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因为如果我们生命健康，就 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东西能够阻止我们运用我们的情感和思 想实现这个目标，而且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拥有越来越健康 的生命。有一句古老的格言是：把握每一天。在电影《死亡 诗社》中，老师对学生们说到：“把握每一天吧，孩子们， 让你们的生命超凡脱俗”。其实我们还应该加一句：把握 每一周、每一月、每一年、每一十年，但是首先，我们要把 握整个生命，让生命超越平凡。你的生命本就不应该平凡， 因为宇宙本身就是因为发现你尘世的生命如此伟大，才让你 来到这个世界上。抓住人生的目标以及人生的意义，你生命 的质量就会成倍提高。每天早上醒来后，我们都可以通过做 出这样的决定，通过充分动员我们的能力，在我们的组织中 宣布“我要提升我的生命质量”来开始新的一天。一天结束 后，在入睡之前，我们可以问自己，“今天我做了什么提升 生命质量的事情？”我有了什么伟大、增进修养的经历？我 获得了或做了什么伟大、增进修养的思想或决定？为了成为 一个更好的人，为了我的发展，我今天做了什么？我做出了 什么伟大而高尚的行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才是最应负 责塑造自己人生的人。 我们有责任树立我们的世界观，并对此采取行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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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改善家庭生命对我们的生命质量的重要性 对于我们的生命而言，最私人、最基本的层面就是家 庭生命。从幼儿期到我们成为父母，然后再到现在我们作 为父母，我们的私人生活都是发生在许多亲密关系交织在 一起的家庭之中，因此我们的自我并不局限于个体自我， 我们的情感与家人的自然情感自然地联系在一起，这也是 最温暖、最健康的家庭氛围对我们所有人都具有重要意义 的原因。家庭生命的幸福程度是我们生命质量的一个重要 组成部分。如果我们积极改善家庭生命，就能显著提高我 们个体的生命质量。正是因为紧密的共居关系，我们的家 庭生命才最需要我们人格的发展。英国国家统计局曾在英 国对约16万人进行过一项调查，并得出结论：超过一定的 收入水平，幸福的婚姻关系比高工资对我们的生活质量要 重要20倍。在低收入的情况下，良好的家庭关系也是至关 重要的。每天花几个小时在家庭生命的福祉上比花同样多 的时间在赚钱上更能提高我们的生命质量。改善家庭关系 是我们毕生的追求，生命原则激励我们为家庭的幸福竭尽 所能。要在这个净化灵魂的任务中承担多少责任，这完全 取决于我们自己。 四、文化、民族和社会对我们生命质量的重要性 从生态学的角度来看，所有的民族都是个体共居社 区，而每个民族的生命又都是发生在同一生命层次上， 也就是民族同居社区中。历史就是由各民族的活动及其相

生态文明的科学基础

互关系所决定的。生命原则代表综合生态学的基本规律。 据此，所有民族的自然目标都是为民族提供最高水平的物 质、情感和智力福祉。根据生命原则，所有民族的自然生 命目标都是为了实现人类以及地球上所有生命最高水平的 健康而相互合作。基于普遍的生态世界观，不难发现各民 族有着共同的根本利益和价值观。 宇宙生命的七个层次形成了一个统一的秩序，即道德 世界的秩序。从根本上来说，各民族的生命都是按照这个 世界秩序来解释和评价的。由于和谐宇宙这七个层次生命 都遵循着同样的普世价值体系，即和谐宇宙生命的价值体 系，因此，从本质上讲，民族之间不是敌人和对手，而是 相互合作的伙伴，是人类的伙伴。任何民族的首要利益都 是提高宇宙生命的价值。一个民族的物质、精神和智力福 祉就是我们生命展开的舞台，是我们个人生命质量的重要 组成部分。爱我们的民族就是精神健康的一部分。道德世 界秩序和生态世界观的存在对提升国家的发展前景至关重 要。 五、道德世界的秩序对人类的重要性 人类的生命发生在地球上的共居社区。从自然的角 度看，人类的生命任务是保证地球上共居社区的完全健 康，提高他们的生命质量。丰富和提高我们地球家园和地 球人共居社区的完整性和美感，是人类的根本利益所在。 人之所以为人是在于人类拥有对所有生命形式的同情、慷 慨和善意。因为所有的生命形式都受到宇宙创造三原则的 激励和推动，所以它们是宇宙生命和智慧的表现。这些创 造原则作为生物体的三种本能，因此成为我们生命中较为

活跃的一部分。这三种本能专注于维持个人、团体和宇宙 的生命在身体上、思想上和精神上达到最高水平。通过它 们的活动，人类可以为生命世界的更加繁荣贡献力量。在 人类古代史上，有几个实例可以证明人类有理由开展丰富 自然的实践活动，比如，古代匈牙利河漫滩水管理，为鱼 类提供了有利的生存条件，以至于在中世纪，水域里的鱼 比水还多。全面的生态世界观预测，一旦生态、建设性的 国际合作在地球上占据主导地位，人类的生命将开始蓬勃 发展，超出所有人的预期。和谐宇宙的创造力给人类的情 感和思想世界插上了翅膀。如果人类的情感和思想世界与 自然，即现实，变得和谐了，那么它将会更加有效，并产 生更大的效果。充分展现宇宙创造力的地方还在于它给人 类创造了一个充满和谐宇宙情感和思想的世界。积极心理 学已经表明，人类生命最伟大、最美妙的体检，也就是高 峰体验，就是宇宙大一统。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只有少数 人才有这种高峰体验，而且出现的时间很短。一旦人类 恢复到完全健康的状态，宇宙大一统的体验就会变得司空 见惯。在一个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健康文明中，自古就有的 宇宙同情将成为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理解宇宙的本 质，揭示生命的内在创造力，成年后保持并进一步发展人 类高水平的创造力，让人类的智力提高到一个新的更高的 水平。成人的过程就是不断实现目标，充分展现其提升生 命的能力。 六、道德世界的秩序对地球之母盖亚的重要性 对于自然生命，盖亚的任务是在道德世界秩序的基础 上，帮助地球上活着的宇宙的生命完成进化和完善，并致 力于对宇宙有价值、有意义的生命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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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德世界的秩序对整个宇宙的重要性

关于生命的七个层次

只要人类作为和谐宇宙世界秩序中的一员是健康的， 那么这个宇宙就有望迎来不同凡响的进程。事实上，人类 在地球上扮演着独特的角色，这与人类高度的意识水平有 关。正如中国古代哲学所说，人类在这个和谐宇宙中的星 球上所扮演的独特角色可能就意味着人类在宇宙中所发挥 的重要作用和要承担的重要责任。现在，我们可以把人类 看作是宇宙大脑的重要中枢。在目前的情况下，这个大脑 中枢是不健康的，因为它的各个组成部分，也就是各国非 但没有为更高的目标而合作，反而常常互相敌对。如果我 们大脑的细胞相互攻击，我们大脑的功能就会崩溃。从和 谐宇宙生命的角度来看，人类这个宇宙大脑的中枢就是内 部已经腐烂的混乱的蚁丘。因为一旦大脑其中一个中枢

从生态世界观的角度看，我们认为生存三境界和生命 七层次之间的和谐与平衡是人类健康生活的基础。值得一 提的是，中国哲学也持有类似的观点。“生命环境是由完 整的人、国家或人类或整个宇宙所创造的，这个环境中所 有的要素和参与者相互间都建立起了最亲密、最和谐的关 系”（方东美，《中国人的人生观》：第249页）。对于生 态文明来说，全面的生态观得天独厚的优势在于，它使我 们个人对这七个层次的生命的完全健康都感兴趣。文明最 基本的资源就是人类的创造力。没有创造力，任何文明都 无法生存。如果不受阻碍，生命的主要方向就是维持所有 七个层次的生命的健康。创造一个健康的生态文明是关乎 我们生命质量的关键问题。我们的研究结果与古丝绸之路

生病，也就意味着整个宇宙都不健康了。但是如果人类完 全恢复健康，活着的宇宙也会恢复健康。达到这种健康状 态后，宇宙的生命力就会再次完全饱和。人类与生俱来的 和谐宇宙创造力就受到智力和精神的刺激，从而与之和谐 相处。由于和谐宇宙的大脑中枢重获健康，和谐宇宙意识 就会进入一个更高级、更健康、更完整、更快乐的心理状 态。和谐宇宙生命的两臂，即物质和智力，就会在质上达 到更高层次的和谐，彼此也与生命更接近；其本质也会在 质上变得更加精妙。在这种圆满的状态下，物质更容易对 思维和情绪做出反应。思维和精神将有能力在更高的质的 层次上支配物质，宇宙可能因此进入圆满的生命阶段，从 而展现其全部的能力。

遗留下来的文明痕迹有基本的匹配和相似之处。中国文明 保存了古代欧亚高级文化大部分的文字记载。在中国哲学 中，“气”是生命气息，有了生命气息，宇宙万物方得以 创造，“它是宇宙存在的终极基本”，……“是宇宙本体 论的起源”。对生命原则的存在性进行准确验证，将为“ 气”的存在提供科学的解释。 综合生态学对生态文明的意义 自精准生物学发展而来的综合生态学概述了哪些方 面？综合性的科学和健康的世界观在打造和保护生态文 明的重要因素之一，即学校教育中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

生态文明的科学基础

用。综合生态学使得形成肯定生命、肯定世界的课程体系 成为可能，并且可以实现让学校制度以生态世界观而非唯 物主义世界观来培养世代生态文明的建设者。综合性的科 学是物质、生命和意识的科学。虽然到目前为止，范式转 变还仅意味着物理学的进步，但随着一门综合性科学的出 现，我们的整个世界观也会不断进步，并最终形成一个基 本上全面、健康的世界观，因此，此次物理学的进步可能 比迄今为止任何范式转变都更为重要。此前世界观的转 变还是发生在近代的黎明期，代表着物质增长领域的进 步。“发起者和代表们将这种混沌称为新哲学，我们今天 称之为科学革命……他们对宇宙的推测和研究……打破了 中世纪世界封闭、社会秩序不变、道德价值体系固定等观 念，还改变了欧洲社会、文化、习惯和整个文明结构，其 程度之大，仿佛地球上出现了一个新的物种。”（库特勒 （Koestler）（1959），《梦游者》：第13页）精准物理学 的成功使得中世纪的世界观被唯物主义方法论所取代，这 种彻底转变被称为“科学革命”，并实现了物质财富。 下一个精准科学的出现可能会带来对生命本质及其社 会应用的探索，并最终实现心理和精神健康。多亏精准生 物学，科学论证以生命为中心的世界观已经成为可能。在 文明的范畴内，每个人都能接受以生命为中心的世界观， 就像在过去几个世纪接受唯物主义世界观一样。健康世界 观的传播和意识的提高代表着全人类的进步。我们不要害 怕考虑综合生态学所带来的预期后果。正如匈牙利诺贝尔 奖获得者、生理学家圣捷尔吉·阿尔伯特（Szent-Györgyi Albert）的座右铭：“一个人可以向任何事妥协，但目标 除外”。如果宇宙最基本的特点是它是活着的（越来越多 的科学论据支持这一观点），那么生命就是终极真理，科 学解决生命问题可能是打开理解整个世界的大门的关键问

题。如果世界最全面、最深刻的本质是它是活着的，则如 果我们理解了宇宙生命，就可能会为理解整个世界提供了 一把钥匙。 对自然界三大基本原理的精确表述，使哲学得以在 科学的基础上得到发展，导致了哲学的革命。发现生命原 则的道德意义，可能有助于实现社会科学的革命。正如恩 斯特·弗里德里希·舒马赫（Ernst F. Schumacher）所强调 的，“经济学结论和计划会随着人类在地球上的的基本形 象和目的的改变而改变”。根据综合生态学，人类在地球 上的任务是促进创造一个更繁荣、更美丽、更具宇宙价值 的生命世界。健康的文明注重完成这项任务。 发现道德世界的秩序可能有助于形成更健康的国家 认同感、建立国家间建设性的合作、促进世界和平、再现 人类统一、恢复人与自然的关系、实现世界历史的革命。 “战争是当社会的生活理念一直与宇宙统治法则冲突过 于激烈时，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判断”（桃乐丝·榭尔丝 （Dorothy L. Sayers），《战后世界的基督教基础》第六 章“为什么起作用”（基督教学生运动出版社）：第46-63 页）。基本全面、健康的世界观可以促进健康生命行为的 革命、理性革命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知识革命、精神完整性 革命、创造力革命、生命质量革命以及生态文明建设。它 可以协调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过去几个世纪这两个领域 越来越分离。经过科学论证，神圣的道德世界秩序可以纠 正科学与宗教之间的误解。将生命科学引入学校课程，可 以拉近科学与生命的距离。全面的生态世界观让我们的世 界观更贴近现实。以生命为中心的综合生态学涵括了整个 宇宙，并且是一致的，这一事实赋予了生态科学根本的意 义。关注生态学，可以消除人与其自身、社会、整个人类 与自然的疏离，使文明与自然再次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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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及资料 中欧的地缘政治格局 • Alapblog: Halford Mackinder játéka a szívvel – I. Rész, https://alapblog.hu/halfordmackinder-jateka-a-szivvel-i-resz/, 2019. januá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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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欧班列（蓉欧快铁）已开通11条国际线路http://www.sc.gov.cn/10462/10464/10797/ 2017/12/4/10439827.shtml (2018.06.12.)

• 中欧班列（苏州—华沙）项目启动五年共开行出口班列346列 货值29.8亿美元; 2017.11.27. http://www.suzhou.gov.cn/news/sxqdt/201711/t20171127_935724.shtml (2018.06.13.)

• 中欧班列运输协调委员会秘书处 http://www.crct.com/index.php?m=content&c=index&a=lists&catid=34 (2018.06.12.)

• 走进渝新欧 http://www.yuxinoulogistics.com/website/h-Chinese/linetime.html (2018.05.12.)

图片与插图 中欧的地缘政治格局 1. figure: a szerző saját szerkesztése 2. figure: https://pangea.blog.hu/2014/06/29/a_foldrajz_a_tortenelem_kulcsa, 2019. január 5.

3. figure: Zack Cooper: The Clash of Asian Civilizations?, https://www. cato-unbound.org/2017/02/16/zack-cooper/clash-asian-civilizations, 2019. januá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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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igure: Jakub G. Grygiel – A. Weiss Mitchell: Nyugtalan határvidék, Antall József Tudásközpont, Budapest, 2017. 20.o “16+1合作”简介 1. figure: wikimedia 布达佩斯纲要 1.table: The Budapest Guidelines, 2017 匈牙利： “一带一路”合作先锋 Figure 1. 2015 Statistical Bulletin of China’s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igure 2. China Customs 新丝绸之路在全球经济范围内对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的重要性 1. figure: fDi Intelligence, from the Financial Times Ltd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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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figure: A Hyperloop 2020-as évekre tervezett útvonala Bécs, Pozsony, Budapest és Kassa között, http://www.dailymail.co.uk/ sciencetech/article-3493007/Hyperloop-coming-Europe-Superfast-tube-people-continent-just-25-minutes-2020.html 19.figure: A Mediterrán törzshálózati (TEN-T) folyosó, Európai Unió, Európai Bizottság: TENtec Interactive Map Viewer: http://ec.europa. eu/transport/infrastructure/tentec/tentec-portal/map/maps.html 20.figure: Az Európai Unió Alpok-régió makroregionális stratégiájának területe, Európai Unió, Európai Bizottság, az Alpok-régióra vonatkozó uniós stratégia: www.alpineregion.eu/ 21.figure: Az Északi-tengeri – Balti törzshálózati (TEN-T) folyosó, Európai Unió, Európai Bizottság: TENtec Interactive Map Viewer: http:// ec.europa.eu/transport/infrastructure/tentec/tentec-portal/map/ maps.html 22.figure: A Hyperloop tervezett útvonala Lengyelországban a Varsó-Lódz-Wroclaw útvonalon és a lengyel Hyperloop vasút tervezett formaképe, A Hyper Poland honlapja: www.hyperpoland.com 23.figure: Az Európai Unió Balti-régió makroregionális stratégiájának területe, Európai Unió, Európai Bizottság, a balti-tengeri régióra vonatkozó uniós stratégia: www.balticsea-region.eu/108 24.figure: A Gazprom Északi-áramlatának I. és II. vezetéke, Gazprom hivatalos honlapja: www.gazprom.com 25.figure: A Balti-Adriai törzshálózati (TEN-T) folyosó, Európai Unió, Európai Bizottság: TENtec Interactive Map Viewer: http://ec.europa. eu/transport/infrastructure/tentec/tentec-portal/map/maps.html 26.figure: A Három Tenger Kezdeményezés országai és három alapelve, Slawomir Debski előadásanyaga: https://twitter.com/slawomirdebski/status/879437089162629121 27.figure: A tervezett észak-déli irányú energetikai gázfolyosó, BIZNESALERT http://biznesalert.com/polish-briefing-eu-grant-agreement-poland-slovakia-gas-interconnection/ 28.figure: A Kelet/Kelet-Mediterrán törzshálózati (TEN-T) folyosó, Európai Unió, Európai Bizottság: TENtec Interactive Map Viewer: http://ec.europa.eu/transport/infrastructure/tentec/tentec-portal/map/maps.html “新琥珀之路”的地缘经济意义 Az „Új Borostyánút” Geoökonómiai Jelentősége 1. figure: Rail Market Monitoring adatai alapján a szerző saját szerkesztésű ábrája 2. figure: Rail Market Monitoring adatai alapján a szerző saját szerkesztésű ábrája 3. figure: Kikötői hatóságok adatai alapján a szerző saját szerkesztésű ábrája 4. figure: Kikötői hatóságok adatai alapján a szerző saját szerkesztésű ábrája 5. figure: a szerző saját szerkesztésű ábrája 建立布达佩斯-华沙轴线 1. figure: Munkaügyi Hivatal 2.figure: INEKO 3. figure: INEKO 4. figure: INEKO 5. figure: INEKO 6. figure: INEKO 7. figure: INEKO 8. figure Őry Péter, Pro Civis PT 9. figure: INEKO 10. figure: INEKO 11. figure: INEKO 新丝绸之路上中国与欧盟间的铁路货运 1. figure: LPI (Logistics Performance Index) listája alapján Forrás: https://lpi.worldbank.org/international/global 2. figure: Forrás: https://america.cgtn.com/2017/05/13/5000-china-europe-cargo-trains-expected-by-2020# 3. figure: Forrás: http://www.unescap.org/resources/trans-asian-railway-network-map 4. figure: Forrás: https://www.rba.gov.au/publications/bulletin/2016/jun/pdf/bu-0616-5.pdf 5. figure: European Commission Transport Pocketbook 6. figure NBS 7. figure: European Commission 8. figure: European Commission 9. figure: European Commi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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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地缘政治 “欧亚时代”研究专辑 主编 Csizmadia Norbert 编辑委员会 Bernek Ágnes Eszterhai Viktor Körtvélyesi László Salamin Géza Szatmári Péter Szapáry György Szilágyi István 责任编辑 Kalla Szilvia 排版 Nagy Gyula 出版 匈牙利创新与地缘政治基金会（PAIGEO） H-1014 Budapest, Úri str. 21, Hungary

本期作者 Bernek Ágnes Békés Márton Bohár Ádám Bucsky Péter Czene Gréta Csizmadia Norbert Eszterhai Viktor Grandpierre Attila Horváth Marcell Kopátsy Sándor Matolcsy György Miklós Katalin Orbán Viktor Sashalmi Ádám Zoltai Alexandra 中文翻译 李震 刊名书法 胡立民

出版日期 2019年10月

《匈牙利地缘政治》 （HUG）

版权说明

《匈牙利地缘政治》为匈牙利创新与地缘政治基金会出版的期刊， 发表匈牙利和国外研究学者关于匈牙利和国际的地缘政治、地缘战略及 与其相关领域（社会学、经济学等）的最新形势和发展趋势的学术研究 成果。 《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旨在学术领域研究的同时，让关注地缘政 治的人士获得更加全面的时代知识和认识。

《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HUG)为免费期刊,不可进行商业性销售。 刊物中发表的文章属于归匈牙利雅典娜创新与地缘政治基金会所有的知 识产品。任何复制本刊或使用其中内容需征得基金会的许可。 联系本刊 如有涉及《匈牙利地缘 政治》杂志的相关问题可通过电子邮件 hug@pageobudapest.hu与本刊工作人员联系。

匈牙利印刷

Printed in Hung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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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IGEO

PALLAS ATHENE INNOVATION AND GEOPOLITICAL FOUND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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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纳地缘政治系列四部精选图书

（展现未来景况） 乔治・弗赖德曼与毛托尔齐・捷尔吉

“期待奇迹” 《新闻周刊》

“以决策者的视觉洞察世界” 《纽约观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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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NGARIA N G EOPOLITICS

“欧亚时代”研究专辑

HUG 重新定义中东欧地区在21世纪地缘政治中的角 色：让我们一起将匈牙利再次“置于”世界政治与 经济地图之中。我们匈牙利人对世界的了解总是多 于世界对我们的了解。现在，我们又能在世界政治 中发挥决定性的作用，在地缘政治概念上占有战略 性的一席之地。

匈牙利雅典娜创新与地缘政治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