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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 譽
讚 譽
針
對《聖經》中關於教會的詮釋，《神計畫中的教 會》一書是有史以來寫得最好的一本，也塑造了 整個世代不同教派間基督徒領袖的思維。施如
柏教授不只探討了教會的本質，亦闡述了許多教會結構與生活 的實際考量，諸如長老的角色、執事的功能、洗禮、聖餐、《聖 經》有關的事工等等。此書也幫助讀者進一步了解以色列與教 會之間的差異。 ─亞諾德博士（Clinton E. Arnold, Ph.D.） 《新約聖經》語言與文學教授暨百奧拉大學泰伯特神學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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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 譽
活
在教會「已然……未然」之間與教會的未來，我 們能讀到這樣一本面面俱到卻同時鉅細靡遺的 教會論書籍是何等蒙福。此書以《聖經》為本，
以學術的角度敘述了教會的整體範圍，幾乎涵括所有重要的主 題，如教會治理、聖餐、懲戒、教會長執，以及教會在教會論 的研究裡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此書不僅使我們更瞭解教會的 教義，也引導我們進一步參與神計畫中的教會。不管是不是教 會領袖，這都是一本值得每位服事神的基督徒好好研讀的佳作。
─周學信，神學博士 中華福音神學院教會歷史與神學教授、前聖光神學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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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推薦序
我
很榮幸能推薦由施如柏博士所著，《神計畫中的 教會》的中文版。本書以易於理解的散文體寫 成，儘可能避免專業術語，若使用專業術語時也
會清楚解釋，因此，翻譯與了解本書應不致過於困難。 本書的優點之一，是施博士在福音派教徒對特定教義有意 見分歧之處，針對每種論點提供了多樣的見解，不論是贊成的 一方還是反對的一方皆是如此。他的闡述公正且不偏不倚，以 平和的語調娓娓道來。雖然作者清楚表達自己所堅持的觀點， 並對箇中原因加以解釋，但本書寫就的目的與其說是要「灌輸」 讀者特定的想法，不如說是要告知並鼓勵讀者下定決心。 作者針對每個主題的討論都以《聖經》為根據，絕不會讓 讀者覺得有斷章取義之嫌。總之，我相信這些優點會使本書適 合學生與非專業人士閱讀，無論是剛開始研讀神學，還是已浸 淫頗深，讀者會發現本書在各方面皆助益良多，更別提當我將 它作為神學院課程的教材時，學生的反應有多好了！一想到本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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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中文版問世，會使出身於另一個文化與語言的讀者也能從 中獲益，我就十分高興。
─約翰．費爾伯博士（John S. Feinberg, Th.M., Ph.D.） 伊利諾州迪爾菲爾德市 三一福音神學院系統神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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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推薦序
今
日普世教會形態愈來愈多樣，有著重禮儀的教 會，有著重傳講上帝話語的教會，有著重靈恩的 教會，有主教、長老、會眾等不同的教會體制，
有小組化的大型教會，也有在家中聚會的小教會等等，還有 更多難以備述的教會形態。教會的多樣化並非不好，甚至可能 因此更加見證基督裡的豐富。教會雖然可以有許多的形態，但 《聖經》對教會有一些核心的教導，是不能改變的，是直到主來 都要持守的，是所有教會都要接受作為自我定位之依據的。這 就如同身體的器官，形態雖多，但 DNA 卻是一樣的。 基督預言末世必有假基督、假先知（可十三 22），彼得、約 翰、保羅等使徒也都預言會有假使徒、假先知、假弟兄興起迷 惑信徒。在現今多元的時代，信徒及教會牧者們就更要能察驗 分辨：在變與不變之間，在持守與更新之間，什麼是上帝對教 會永恆不變的心意，而什麼是聖靈在新時代的新作為。在這時 代，我們要更認識「上帝計畫中的教會」。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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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可說是教會論的基本教科書，所有論點都引證《聖 經》，把《聖經》對教會這一課題的啟示，按經文正義分解又再 有系統地整合起來，讀者可從此書建立起對教會合於《聖經》 的基本信念，理解上帝對教會的心意並進而遵行。 基督教會在歷史發展的進程中既然已呈現那麼多樣的形 態，自然每種教會對《聖經》中有關的教導會有不同的解釋， 而讀者應該也會發現作者有一些對教會的看法，雖然依據《聖 經》，但那些經文可能容有不同的解釋空間。但作者有意識地把 他關於教會的思想建基於《聖經》上，這努力是值得肯定的。 我建議讀者在閱讀時勤快一點，把作者所列的經文依據，都親 自查閱一遍，使你對教會的信念不是人云亦云，而是本於《聖 經》的啟示。 基督徒讀《聖經》，要能分辨那些教導是一再重申而有根本 重要性的，那些教導是只出現一兩次而容許有不同理解的。抓 住根本重要的，再以之來理解不太明確的經文，是建立穩健正 確的神學思想之路徑。正如《大學》所言：「物有本末，事有始 終，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保羅在聖靈感動的高點中，領悟到上帝要高舉死而復活的 耶穌基督，「將萬有服在 的腳下，使 為教會作萬有之首。教 會是 的身體，是那充滿萬有者所充滿的」（弗一 22∼23），後 一句可譯為「是那在萬物中充滿萬有者的豐滿」。教會是上帝的 計畫，要讓祂自己充滿萬有的豐富在其中彰顯，實現基督復活 身體的美善和能力。我們作為基督身體的肢體，要以信心來接 受祂關於教會的啟示，以順服來讓聖靈使教會實現為上帝計畫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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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中的教會。《上帝計畫中的教會》這本書，正是讓我們可以閱讀 而知道，知道而相信，相信而順服，讓上帝計畫中的教會可以 愈來愈豐富地在我們中間實現。
─譚國才，神學博士 台灣浸信會神學院系統神學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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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文版序
很
高興看到在神的家—耶穌基督的教會中日益加 增、廣大的說華語信徒如今也能讀到《神計畫中 的教會》一書。發行中文版的目的，如四十二年
來持續印行的英文原版一樣：就是要闡述符合《聖經》基本教 導的教會本質與實踐。 根據基督的命令，教會蒙召是要向萬方萬民傳揚救恩的福 音。這個普世性的命令不可避免的需因地制宜，以符合不同環 境所建立的教會的需要。因此《新約聖經》（以下簡稱《新約》） 並未提供教會實際運作的所有細節，而是在許多不同方面提供 自由發揮的空間，例如：敬拜的程序、週間聚會的次數、對於 各樣年紀的人最佳的教導方式、教會的建築……等。 不過，研讀《新約》確實為使徒奉耶穌之權柄所建立的教 會提供了重要的基本原則。身為新造之人的群體組織，《新約》 時代的教會是其他任何世間的組織或人的群體無法相提並論 的。因著有聖靈的內住、救主耶穌復活的生命，教會呈現合一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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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文版序
又有動力，其本質是獨一無二的。由於本質的不同，教會生活 表現於外也與其他組織社團迥然有別。除非受到某些外在因素 的限制，否則教會會自然而然的表露與其本質一致的生命。 因此，唯有教會明白神所默示的《聖經》的教導，並將真 理活出來，她才能真正成為符合耶穌心意的教會。中文版的 發行，正是為此目的。或許主能使用本書作為器皿，幫助各地 說華語的基督徒讀者更了解、經歷主為祂的新群體所立下的樣 式，使他們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隨時隨地都能成為生命的光。 非常感謝所有為此書在行政、翻譯，以及製作上辛勤勞苦 的人。最要特別感謝的是舉手網絡的許真姐妹，她的異象、純 熟的監督、並且從頭至尾忠心又有愛心的堅持引領此企劃的完 成。但願此書能「在教會中，並在基督耶穌裡」使神得著榮耀 （弗三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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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S
讚譽／03 讚譽／04 推薦序／05 推薦序／07 作者中文版序／10
前言／14
第 一 章
「教會」一詞的意義與用法／17 英文Church一詞 希臘文詞彙
第 二 章
教會的本質（一）／29 神的子民 基督的身體
第 三 章
教會的本質（二）／49 神的殿 祭司 新婦 其他比喻
第 四 章
教會的創立／79 神的新工作 教會的根基 教會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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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神計畫中的教會／95 教會與以色列 教會與神國 教會的功能
第 六 章
教會的組織／135 組織的事實 教會的法規和成員資格 教會的治理 教會的紀律
第 七 章
教會的事工與聖職／175 所有信徒的事奉 教會的職事 事奉的安排 按立
第 八 章
教會的敬拜／229 敬拜的本質 敬拜的形式
第 九 章
洗禮與主的晚餐／263 簡介 洗禮 主的晚餐
參 考 書 目 ／319 主 題 索 引 ／337 經 文 索 引 ／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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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翻
閱人類歷史，我們可以見到神曾藉著個人、國家 與民族，以各種不同方式，在世上作工，而祂 目前工作的重心就在教會。若以《聖經》記載追
溯，教會是從人的蒙召、承認基督是主開始一直延續至今；如 今，基督建造教會的應許業已完全實現。基督不僅建造教會， 教會更是祂在世界牧養群羊的主要器皿。天父怎樣差遣基督來 到世上，基督也照樣差遣祂的教會擔起福音使者的角色，傳遞 神與世人和好的信息（約二十 21）。 教會是神的器皿，也是祂現今關注的焦點。這個說法遭受 諸多質疑並非毫無理由。現今時代批判敵對的聲浪橫行高漲， 幾乎動搖所有人類制度的根基，有些受創嚴重，乃至完全遭摧 毀；以神之名所設立的教會在反對聲浪的浮沉中忍受質疑，隨 之而來的無力感與不確定性迅速蔓延，導致許多人轉身離去， 否定教會是神運行的重點。現代某些教會活動的形式的確是從 歷史衍生，並非《聖經》既有，因此被否定是可以理解的，然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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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而，耶穌基督的追隨者不能一方面自稱效忠基督，一方面卻拒 絕祂所建立的教會。目前，比譴責教會更迫切需要的，應該是 具有建設性的批評，甚至應該更努力尋求神的旨意，期使我們 能在建造教會的過程中竭盡心力。因為神的計畫不變：教會將 延續下去。 今日有關教會的種種紛擾，主因來自教會領導階層遠離教 會真正的主，偏離祂所期待的教會生活模式。有關教會的本 質、事工的角色、教會存在的目的……等令人困擾的問題，唯 有回歸《聖經》，探索教會的根本起源方能得到答案。換言之， 教會的發展須深植於《聖經》，且別無引申。 筆者咸信：本書的撰寫，能為現在到未來（直到神完成祂 對教會的計畫為止）的教會所面臨的問題提供基本指導方針， 其目的不在於提供一個完全精確無誤的教會運作模式，本書僅 概述一個普遍適用的基本原則，因為在不同年代，教會的確需 要因應各種特殊情況及歷史背景作調整。 教會的建造者—耶穌，不會省略教會建造的藍圖，因此 我們必可從祂的啟示—《聖經》中明白祂對教會結構與生活模 式的教導。因此本書的目的不在鉅細靡遺的複製《新約》中的 初代教會，根據我們對當時教會的了解，其中一些教會若能有 所不同應是更好。相信儘管時移勢易，唯有抓住神話語中關於 教會運作基本模式的啟示，並觀察建立初代教會時的作法，現 代教會才可能建立在紮實的根基上。 本書旨在探討《聖經》啟示的基本原則。從第一章至第五 章，主要是探究普世教會的本質：教會是由神賦予活力的有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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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體、五旬節的起源，以及教會在歷史中的目的與定位。其餘 四章在闡述系統化教會的運作模式，包含牧養和禮拜等事工。 然礙於篇幅所限，本書可能無法對教會有關的《聖經》教導作 全面性且深入透徹的研究，但筆者仍希望書中所提供的經文資 料，足以使讀者略窺神教會的廣度與深度。 雖然本書並非為批判教會生活，或為改造現今教會某些特 定領域的運作而寫，筆者依然期待讀者能花些時間將書中的 《聖經》資料與個人所屬教會作實務性的連結。筆者並不期待所 有人都同意書中所論述的每一個細節，因為若對本書沒有任何 異議，則可能表示大家對這個主題興趣缺缺。本書付梓，但求 能激發並鼓勵讀者好好查考《聖經》中「神的教會」的運作模 式，相信您的教會生活將因此而充滿活力，團契生活不再枯燥 乏味，所做的見證也能如同神所策劃般的富有果效，至少在某 種程度上，與《新約》中所描繪的教會相去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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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
第
「教會」一詞的 意義與用法 • 英文Church一詞 • 希臘文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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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Church一詞 教會一詞（英文：church，蘇格蘭文：kirk，德文：Kirche） 源自希臘文 kuriakon，是 kurios（意指「主」）的中性形容詞，意 指「屬主的」。Kuriakon 此字只在《新約》中出現過兩次，但都 不是現今「教會」一詞的常用用法。在《哥林多前書》第十一 章二十節中，Kuriakon 意指聖餐，而在《啟示錄》第一章十節則 是指主日。 Kuriakon 字義延伸作為教會的用法，源自早期基督徒以此 字指稱聚會場所，表示該場所為屬神之地或神的家；該場所因 有神的百姓在那裡聚集而有了新的意義，故後來的人用來指稱 「聚會」。此後，Kuriakon 延伸出幾種不同的現代意義：（一）聚 會場所；（二）地方性的信徒組織；（三）全世界的信徒；（四） 特定的教派，例如：路德教派；（五）與特定地域或國家有關的 信徒組織，例如：英國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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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教 會 」 一 詞 的 意 義 與 用 法
希臘文詞彙 詞源的意義 《新約》中對應英文 church 一詞的希臘文為 ekklesia，源自動 詞 ekkaleo。由 ek（英文：out，意指「向外」）與 kaleo（英文：to call or summon，意指「召集」）組成，兩者結合後意指「召集出 來」 （英文：to call out） 。雖然它的詞源意義致使許多人用這個字 來支持「教會是蒙召出來與世人有別的一群人」的《聖經》教 義，然而，在通俗希臘文以及希臘文《舊約聖經》 （以下簡稱《舊 約》 ）中（後者為《新約》提供語言的背景） ，其用法並無此意。1
在通俗希臘文中的意義 早期講希臘語言的人以 ekklesia 一詞稱呼那些蒙神召集出 來的人。此詞原本意指「由傳令員所召集的公民集會；立法 團體」，然而以召集為概念的用法，不久即消失了。2 在雅典，
1
意為「召集出來」（to call out）的動詞 ekkaleo，與意為「被召集出來的」（called out） 形容詞 ekkletos 皆未出現於《新約》中，此一事實導致了這個結論。此外，七十士譯 本中，希臘字 ekklesia 的希伯來文原文 qahal，在語言學中的語法並沒有「出來」（out of）的意思。請對照 Karl Ludwig Schmidt, “ekklesia” in Theological Dictionary of the New Testament (hereafter cited as TDNT)（ 《新約》神學字典）, ed. Gerhard Kittel, 3:530; James Barr, The Semantics of Biblical Language. pp. 119-29; F. J. A. Hort, The Christian Ecclesia, p. 5。
2
A. T. Robertson, A Grammar of the Greek New Testament in the Light of Historical Research, p.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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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kklesia 是指事先預定好日期召開而非特別召集的制憲議會，與 今日的立法機關非常類似； 3 若針對緊急事務所召開的特別會 議，則以 sunklētoi 一詞來與 ekklesiai 區分。4 後來，ekklesia 開始指 稱所有集會，不論其成員或集會方式為何；這種廣義的用法在 《新約》中也不乏例子，例如：一群困惑的烏合之眾衝進以弗所 戲園時，兩次都是使用 ekklesia 一詞（徒十九 32、41），而在同 一章的經文中，也用來指稱「合法的集會」（39 節）。 此外，通俗希臘文中，ekklesia 單指「聚會」或「會議」， 從未用來指稱參加聚會的人。若民眾不是處於聚會狀態之時， 並不能稱他們為 ekklesia；換言之，每次新的聚會都會形成新的 ekklesia。5 在希臘社會裡，ekklesia 一詞是否曾用以指稱「宗教團體」 一直是個疑問。要從通俗希臘文的用法理解這個在《新約》中 除了是一正式用語，意指「為某個特定目的而聚集的一群人」 之外的豐富含意，幾乎是毫無幫助的。6
在七十士譯本中的意義 《新約》使用 ekklesia 一詞的主要背景，與大部分《新約》
3
坎貝爾（J. Y. Campbell）, Three New Testament Studies, p. 43。
4
同上。
5
同上。
6
史密特（Schmidt），p. 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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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教 會 」 一 詞 的 意 義 與 用 法
的語言思維相同，乃是依循《舊約》的語言背景；西元前三世 紀，希伯來《聖經》的希臘文譯本更是如此。Ekklesia 在七十 士譯本中出現將近一百次，都是譯自希伯來文 qahal 或另一個 有相同字根的字。 7 Qahal 另可譯為 synagoge…… 等其他七個希 臘字，可見其意義之廣泛，然而，ekklesia 仍是最首要的譯法。 Qahal 純粹是指聚會（assembly）、集會（convocation）或會眾 （congregation），幾乎可用來指稱任何形式的群眾集合，例如： 意圖不軌的聚會（創四十九 6；詩廿六 5）、公民事務的聚會（王 上十二 3；箴五 14）、戰爭或敵人入侵（民廿二 4；士二十 2）、 一群從外地回鄉的流放者（耶卅一 8）、聚集起來傾聽神話語的 宗教聚會（申九 10），或是敬拜神的某種聚集（代下二十 5；尼 五 13）。這個詞既用來指稱以色列的會眾（彌二 5；民十六 3）， 但也用來指稱天使（詩八十九 5，英文 ASV 版本），或純指聚集 的群眾（創廿八 3，卅五 11）。8 如此多樣化的用法，顯示《舊約》中的 qahal 與七十士希臘 譯文的 ekklesia 一樣，皆無專有的含義。很顯然的，為呈現以色 列與《新約》時期教會的一致性，常有人主張 qahal 已成為《舊 約》中以色列的專用語，意指「神的子民」，再據此說這個意義 為 ekklesia 一詞在《新約》中的用法提供了真確的背景，因為初 代的門徒將自己視為神的「新以色列」，也就是舊約時期以色
7 8
坎貝爾，p. 44。 Francis Brown, S. R. Driver, and Charles A. Briggs, A Hebrew and English Lexicon of the Old Testament, p. 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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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的延續。9 然而，並沒有可用來支持這個主張或相關應用的證 據。10 Qahal 與其希臘文的翻譯純指一個聚會，其上下文必定有 明示或暗示來指出聚會由誰參與，或指出聚會的重要性為何？ 唯有加了「主」一詞時，才能清楚表示聚會是神的聚會。一般 認為「主的聚會」賦予 ekklesia 為「神的子民」這個專門的含 義，但坎貝爾（Campbell）檢視《舊約》七處使用「主的聚會」 （qahal of the Lord）的經文，卻得到一個相反的結論：這些經文 並未提供足以主張「主的聚會」（qahal of the Lord）經常被用來 指稱以色列是「神的子民」的依據，亦無法假定七十士譯本的 基督徒讀者讀了之後會認為有「主的聚會」（ekklesia of the Lord） 的涵義。他注意到 qahal 加上修飾片語「主的」（of the Lord）之 後才有此意義，若單獨使用 qahal 時，很明顯的並不具有此特定 涵義。涉及《新約》時期的教會與《舊約》時期神的子民關係 的《羅馬書》以及《彼得前書》皆可為此結論佐證；其中最值 得注意的地方是在《彼得前書》，其引用《舊約》描繪以色列的 經文來指稱教會的段落（彼前二 4∼10），完全沒有使用 ekklesia 一詞。11
9
George Johnston, The Doctrine of the Church in the New Testament, pp. 36, 43-45; Bruce M. Metzger, “The New Testament View of the Church,” Theology Today 19 (Oct. 1962): 369-70.
10 P. S. Minear, “Church, Idea of” in The Interpreter's Dictionary of the Bible, ed. G. A. Buttrick, 1:608, Schmidt, p. 527, Barr, pp. 119-29. 11 坎貝爾，pp. 45-48, 53; Hort 於第十二頁同意此觀點，指出 qahal 或 edah 這兩個字， 皆未用於任何重要的經文中來描述以色列為特別的民族，也未出現在針對彌賽亞時 代的偉大預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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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教 會 」 一 詞 的 意 義 與 用 法
再者，《舊約》中 qahal 與其七十士譯本中 ekklesia 的翻譯， 與通俗希臘文的用法一樣，都不是指實際聚會以外的事物。不 過，它的同義詞 edah 卻發展出較廣泛的意義，意指「會眾」，無 論是否正在聚會的會眾都適用。就此而言，和 qahal 相較之下， edah 與 ekklesia 在《新約》中的用法較為接近；但在七十士譯本 中，edah 從未被譯為 ekklesia，主要被譯為 synagoge；而 synagoge 卻是 qahal 的常見翻譯。12 雖然七十士譯本中 ekklesia 的用法是以 qahal 的意義為基 準，然而，此用法並未顯露任何特定用語的意味，也沒有展現 《新約》中 ekklesia 完整的意義，但由於被用來指稱「敬拜神的聚 會」（《詩篇》尤多），使 ekklesia 成為描述《新約》時期信徒早期 聚會最合適的《聖經》用詞。如之後所見，此詞在《新約》的 用法，正是帶著這個主要含義。對猶太人而言，synagoge 有同樣 的含義，可用於早期的基督徒聚會（雅二 2），但因其獨特的猶 太文化背景，加上 synagoge 被特別用來指稱「聚會地點」，致使 教會界普遍對此字的接受度不高。13 Ekklesia 一個有趣的字義出現在次經（apocryphal）的德訓篇 （Ecclesiasticus）：作者超越此詞在《舊約》的用法與一般聚會的 含義，將 ekklesia 的意義擴增至指稱「組成群體的人」，即使這些 人並未在聚會。很有可能這種用法使得該詞從《舊約》中限定
12 坎貝爾，pp. 44-45; Hort, pp. 4-5; Barr, pp. 125-26。 13 Johnston, p. 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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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義轉換為《新約》中較廣泛的概念。14
在《新約》中的意義 《新約》中 ekklesia 的意義。《新約》顯示了 ekklesia 從單 純、無特定含義的聚會，演變成全面指稱屬神的基督徒的過 程。從《新約》中保留的用法可看出 ekklesia 一詞並非立即被 用來指稱和通俗以及七十士譯本中的用法完全不同的含義。在 《使徒行傳》第十九章中，通俗用法出現了兩次，一次意指不守 規矩的烏合之眾（32、41 節），一次則指合法的聚會（39 節）。 七十士譯本中的用法出現在《使徒行傳》第七章卅八節，描述 以色列人在曠野聚集；其後在《希伯來書》第二章十二節中引 述七十士譯本的《詩篇》第廿二篇廿二節：「在會中（ekklesia） 我要讚美你。」上述出處皆無暗示 ekklesia 為《新約》時期的教 會。 Ekklesia 加上修飾語時，同樣指稱非特定含義的聚會。雖然 可能早已出現 ekklesia 延伸為基督徒聚會的用法，但幾處出現使 用修飾語的保羅早期書信中，皆顯示此詞尚未完全發展為專門 特定用語。保羅的第一封信如此開頭：「寫信給帖撒羅尼迦在 父神和主耶穌基督裡的教會」（帖前一 1）。在同一封信中他還寫 道：「猶太中在基督耶穌裡神的各教會」（ 二 14）。而在第二封 帖前
14 坎貝爾，pp. 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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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教 會 」 一 詞 的 意 義 與 用 法
寫給這個初代教會的書信中，保羅以此作為開場白：「寫信給帖 撒羅尼迦在神我們的父與主耶穌基督裡的教會」（帖後一 1）。這 些片語顯示 ekklesia 本身仍帶有「聚會」的一般意義；特定的聚 會必須以類似七十士譯本用法的修飾語來表示。15 然而，ekklesia 不久即演變成特定用語，成為完全指稱「基督徒聚會」的特定 含義，而不與其他聚會混淆。《新約》中大多數的出處都有此特 定含義。 《新約》中 ekklesia 的用法。希臘文經文彙編中，ekklesia 在 《新約》中共出現一百一十四次。16 其中五次如上述所云，並未 指稱是《新約》時期的教會，其餘的一百零九次則密切相關。 有趣的是，除了《馬太福音》第十六章十八節與十八章十七節 三次提及外，這個字並未出現在其他福音書中，也未出現在 《提摩太後書》、《提多書》、《彼得前書》、《彼得後書》、《約翰一 書》、《約翰二書》與《猶大書》中。 一、地方教會。在許多情況下，ekklesia 意指當地的聚 會，出席者皆表明自己的信仰並忠於基督。依此而言，單數 的 ekklesia 意指某一個特定的教會，如帖撒羅尼迦教會（提前一 1），或是沒有明確指定的個別聚會（「各教會」，林前四 17）。複 數的 ekklesiai 也意表在特定地區的眾教會或各聚會團體（「猶太 信基督的各教會」，加一 22）或指數目不明確的教會（「別的教 會」，林後十一 8）；或指所有教會的總合（「各教會」，林前七
15 Alfred Plummer, A Commentary on St. Paul's First Epistle to the Thessalonians, p. 3. 16 W. F. Moulton and A. S. Geden, A Concordance to the Greek Testament, pp. 3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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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二、普世教會。Ekklesia 也用以指稱普世教會。在這個用法 中，全體基督徒屬靈層面的聯合代替了實質聚會的概念。從此 意義來看，與其說 Ekklesia 是聚會，不如說是組成聚會的人， 且不論正在聚會與否，這群人即代表教會。這在早期耶路撒冷 教會遭受迫害的時期尤為明顯，即使當基督徒四散在海外或各 人家中時，他們仍是「教會」（徒八 1∼3）。將「造就」（建立） 與「敬畏」等人格特質的詞彙運用在「教會」一詞上，也表示 它不單是形容基督徒的聚會，也形容基督徒（徒九 31）。因此， ekklesia 是指所有在屬靈層面與基督（教會的頭）聯合的人， 並未包括字面上的聚會，在《新約》中也是如此（此點容後探 討）；二者皆無普世教會的組織架構，這裡的聯合是指在基督身 體中靈裡的合一（弗四 4）。 雖然這個普世性的含義偶爾散見於早期文獻（徒八3，九31； 林前十二 28，十五 9）與基督所允諾的根基性應許（太十六 18） ， 但此含義主要還是用於組成《聖經》教會論梗概的使徒書信， 《以弗所書》與《歌羅西書》（例如：弗一 22∼23；西一 18）。18 普世教會常被稱為「無形的」，但《新約》從未討論過無形 的教會。地方教會成員是有形的人，普世教會的成員亦然。 19
17 Hort, pp. 116-17. 18 Earl D. Radmacher, “The Nature of the Church” (Doctor's diss., Dallas Theological Seminary, 1962), p. 190. Radmacher 指出 ekklesia 在《以弗所書》與《歌羅西書》中出現了十三 次，其中只有兩次（西四 15～16）有在屬靈層面聯合的普世教會含義。 19 Hort, p. 169; 史密特於第 534 頁中認為：區別有形的與無形的教會，是不切實際的柏 拉圖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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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教 會 」 一 詞 的 意 義 與 用 法
《新約》的確使用 ekklesia 一字來代表基督身體的靈命概況，也 代表聚會，然而聚會中每個已表明信仰的肢體，其個別屬靈景 況如何則無法得知。整體而言，在某種程度上，一般都無法知 曉每一個別教會及普世教會成員的情況，因此是無形的；不過 即使無法了解成員的光景，但在實際的生活中肢體是清楚可見 的。至於一個無形教會中的成員，卻沒有參與任何地方教會的 團契，這個概念在《新約》中從未加以探討。普世教會是信徒 的普世性團契，他們在地方聚會中聚集，因此是有形的。 除此之外，需注意 ekklesia 的普世性用法：它並不表示一 個教會是由許多個別教會的總合，或是稱許多教會合在一起就 組成普世性的教會，乃是一個普世性的教會在一個特定地點呈 現，而每個個別的聚會就代表該地的教會。最能代表這個《新 約》裡的概念的例子，是保羅寫信給哥林多教會的信徒時說： 「在哥林多神的教會……」（林前一 1；林後一 1）。這些片語背 後的思維如史密特（Schmidt）所解釋，不是一般所認為的「哥 林多會眾」（the Corinthian congregation），而是「聚集於哥林多 的會眾、教會、聚會」（the congregation, church, assembly as it is in Corinth）。20 一般來說，在 ekklesia 早期的用法中，要區分何處意指地 方教會或普世教會（例如徒二 47，五 11）有其一定的難度， 有時幾乎不可能。在耶路撒冷的聚會雖然很明確的是指地方教
20 史密特，p. 505; cf. Hort, p. 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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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但同時也是指藉由聖靈的洗禮而達到屬靈的聯合。因此有 一段時間，ekklesia 的這兩種用法一致指稱一群信徒的聚會， 耶穌基督的教會顯然是耶路撒冷的教會，隨著新地方教會陸續 在各地建立並茁壯，這些地方教會仍被視為「單一教會」（one church），同時也是「各教會」（the churches）。 《新約》中 ekklesia 的用法只限於指稱地方教會與普世教會， 並未包含與英文 church 一詞一起出現的其他含義。它從未用於 指稱教會建築，也從未有形容詞附加在 ekklesia 上作為名稱，用 來指稱特定教派（如：浸信會或長老會），或一個國家或地域 的教會（如：東正教會、英國國教）。在《新約》中提到一間個 別教會的地點時，若非用成員的名字來描述（如：帖前一 1， 「帖撒羅尼迦教會」），就是用特定城市的名字來描述（林前一 2，「在哥林多……的教會」）。地區教會以「在」（in）或「的」 （of）來描述（例如：帖前二 14，「在猶太……的各教會」（the churches……in Judea）；加一 2，「加拉太的各教會」（the churches of Galatia））。《新約》中沒有「以弗所的教會」（the Church of Ephesus）或「加拉太的教會」（the Church of Galatia）之類的名 稱。在《新約》中，ekklesia 的前後也從未附加如激進的或得勝 的……等這些神學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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