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總認為對孩子的付出是一種莫大 的犧牲，求好心切並萬般期待，卻沒想到 可能給孩子帶來極大的壓力和傷害。孩子
本書是寫給每位做父母的， 特別是視子女教育為第一要務的 華人及亞裔父母。
們「商品化」了，總是在挑毛病，老想改
父母對兒女的愛無庸置疑，華人父母對投注
造他們。父母似乎只在乎考試成績如何，
大量的時間、金錢和心力，為孩子們提供最好的
卻不願了解他們內心的感受與想法。
教育環境和機會，更是極甘心樂意、在所不惜，
當孩子們受到負面的壓力，無論是來 自父母家人、老師同學、學校社會或是自 己，就會產生如：霸凌、打架、鬧事、成癮、 焦慮、暴怒、抑鬱、自卑、自虐、說謊、 失眠、翹課、蹺家、放縱、結交損友等等 身心上的問題，引發不當的行為表現。 父母需要學著從兒女的角度來辨識， 什麼對他們而言才是最終的好處，以及如
更應該先從瞭解自己開始。當父母能誠實 並相互信任的關係，孩子們也才能敞開心
孩子們所想要的嗎？還是父母們將自己的期待放 在孩子身上了呢？ 作者以她與子女間的教養衝突，回溯到自身
作者簡介
一葦 (E.Way) 的父母為讓女兒有機會 接受更好的教育機會，在她十五歲時舉家 由台灣移民美國加州。一葦沒讓父母失望， 不但由加州柏克萊大學學士學位畢業，後 又獲舊金山大學法學博士學位，並通過加 州律師考試，成為一名加州執業律師，甚 至超越父母的期待，榮任加州學區民選教 育委員，並參與各項非營利組織，服務社 區。 她依循父母對她的方式來教育自己的 兒女，但當她面臨嚴重的親子問題時，才 發覺這樣的教育方式及價值觀，有著極大 的錯謬。
的成長背景，找出導致衝突的緣由，更打破綑綁
在經歷種種的挫折及失敗後，她學會
自己多年的枷鎖，勇敢走出拘禁心靈的牢籠，修
了從主耶穌的愛和教導裡，找到生命該有
復了與子女、與自己、與神之間的親密關係。 這不是一本親子教育指南，但提供一個借鏡， 讓父母看清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和真正的目標動
胸、毫無顧忌地，和父母溝通他們內心的
機。希望父母們在瞭解隱藏在動機後面的真正緣
真正需要和想法。
由後，能夠學著更自由和全然地接納欣賞、尊重 信任並無條件地愛你的兒女。
E.Way著 任維真 一葦
面對自己，才有機會和孩子建立安全穩固
成功的保證，這也是我們表達愛的方式。但這是
一葦
何支持兒女完成屬於他們的理想目標。父 母若想多瞭解孩子，除了要設法多溝通外，
因為我們深信學業上優秀的表現，就是爾後生活
一位虎媽的心路歷程 ─
們無法感受到父母的愛，是因為父母把他
虎媽出籠啦
關於本書
的方向，擁有真正的喜樂平安及滿足，並 真正無條件的愛她的子女，面對所有的人 事物。
譯
道聲出版社www.taosheng.com.
虎媽出籠了-封面完稿.indd 1
2/9/2017 11:48:49 AM
這本書是為我兩個孩子寫的。 若沒有他們， 我就不可能會有感動、力量、勇氣和決心， 來面對我過去的包袱，學著自由並無條件的去愛人。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3
2017/2/9 下午 03:13:43
目 錄 CONTENTS
關於本書
7
第 1 章✽ 我是個虎媽嗎？
11
第 2 章✽ 活在恐懼的牢籠裡
21
第 3 章✽ 小老虎的成長
31
第 4 章✽ 籠中之籠
41
第 5 章✽ 活在成功的表象下
49
第 6 章✽ 表象被戳破了
57
第 7 章✽ 八個明顯又具體的教養謬誤
65
第 8 章✽ 家長的噩夢
79
第 9 章✽ 意外的祝福
89
第 10 章✽ 以愛勝過懼怕
95
第 11 章✽ 走出牢籠，進入生命全新的篇章 113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5
2017/2/9 下午 03:13:43
關於 本書
我
從未想過我會是一個「虎媽」，因為我不覺得 自己強勢、霸道，或愛控制我的孩子們。或
許我是個有原則、高標準的媽媽，但我絕不是一個對兒 女過度嚴厲，或過分要求的媽媽。然而，在我作母親近 二十五年後，居然發現了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虎媽」。 像大多數的父母一樣，我盡可能地提供孩子們最好 的教育，我以為他們一旦進了理想的大學，那我作為母 親職責中最艱難的一項重任就可以放下了。但我怎麼也 沒想到，女兒大學四年的歲月，居然是我在教養兒女過 程中面對的更大挑戰。 女兒唸大一時突然罹患了「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Post 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簡稱 PTSD）這個病症， 讓我大受驚愕，當她跟我說罹病的原因是源於我和她父 親在她九歲時離異，所帶給她的痛苦、壓力、憂傷和不
7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7
2017/2/9 下午 03:13:43
安全感時，我真的是徹底地被擊倒了。 為了瞭解女兒的心路歷程，幫助她復原，我想盡了 辦法，包括心理輔導、自我反思、禱告讀經，和參考有 關自我療法的各種資訊。經由這整個過程，我的眼睛慢 慢被打開，看到了自己在教養孩子方面所犯下的許多錯 誤。 我的育兒方式跟我成長的環境很有關係，許多我的 期盼、態度和處事待人的方法，都是來自孩童時期原生 家庭的經驗。有些年幼時負面的情緒沒有妥善處理，以 致常害怕自己不夠好、怕失敗、怕處罰、怕被拒絕、怕 不受重視、怕分離、怕被棄絕、缺乏安全感、自卑羞愧、 甚至心存罪惡感。但同時，我又滿懷驕傲、自私和虛榮。 這些沒有處理好的情感和沒得到滿足的需求，使我如被 囚困於牢籠內，而我教養孩子的方式自然也是從這個牢 籠的角度著手思考。 我從沒想過會出書，尤其是一本把自己的脆弱面徹 底表露出來的書。我是一個前美國加州民選官員，又是 律師，當別人看見一個隱身在成功人士頭銜背後真實的 我時，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待呢？若我把內心真切實在 的感受和想法都寫出來時，會不會讓我的害怕和羞愧更 加深呢？我想給自己找個不寫的藉口，但是我內心卻有 股感動，催逼著我一定得寫。 當我看到孩子們因求好心切的父母而受到傷害時；
8
Coming Out Of Cage 虎媽出籠啦 ─ 一個虎媽的心路歷程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8
2017/2/9 下午 03:13:43
當我看到學生們被只看重考試得分的教育制度而受到擠 壓時；當我看到許多家庭因混亂失敗的教育體制而困惑 不已時；當我看到孩子和家長間，因為無法達到預期的 目標而身心失控，心理和情感都出問題時；我就確定必 須寫這本書，我要把我的經驗，毫不保留的分享出來。 從我自身的心靈治癒及和孩子們關係修復的過程 中，我學到了如下五個功課： 1）認清自我：因為自己的有限和缺欠，及過去所背 負的種種包袱，所以我承認給孩子 們的安排和計畫，不可能總是最完善 的。 2）勇於認錯：因著我在教育孩子上不當的處理所造 成的傷害，我必須學習向孩子們道 歉，取得他們的原諒，並與他們重新 建立信任關係。 3）樂於受教：我需要擁有願意聆聽孩子們心聲的意 願， 持 續 以 耐 心、 包 容 的 態 度 來 適 當地幫助孩子們，發覺最適合他們發 展的方向，並達到屬於他們的理想目 標。 4）靠神精進：不論是做人處事，還是養育兒女的責 任，我都需要靠著神的話和神的靈不
關於本書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9
9
2017/2/9 下午 03:13:43
斷長進，遇到挑戰時，才能夠靠主得 勝有餘。 5）充滿主愛：當神的愛充滿我心時，我才能以真實、 誠懇、無條件的愛，去對待我的孩子 和他人。
這本書不是一本親子教育指南，但希望可以提供作 父母的一個借鏡，看清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和真正的目 標動機。希望父母們在瞭解自己何以對孩子會存有某些 期盼的真正緣由後，能夠學著更自由和全然地去接納欣 賞、尊重信任，並珍愛他們的兒女。
10
Coming Out Of Cage 虎媽出籠啦 ─ 一個虎媽的心路歷程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10
2017/2/9 下午 03:13:43
第1章
我是個虎媽嗎？
Oxford 和 Urban 辭典對「虎媽」的定義是：中國和 亞州地區典型強勢、善控制、愛評比、好爭競的母親。 她們嚴格教養孩子，要求孩子必須在學業成績上表現傑 出，以求將來事業有成，有能力賺大錢，即使這種教育 方式會造成孩子精神上的壓力，使他們情感受到傷害， 內心需求得不到滿足，或在社交方面有缺損，也在所不 惜！ 在我第一個孩子還沒出生前，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 做一個最稱職的媽媽，我會盡所能地保護他，讓他擁有 健康、快樂和成功。因此，當兒子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 除了播放音樂以刺激他的腦部發展，我自己一定保持營 養均衡的飲食，並閱讀大量有關育兒的手冊，聽從產科 醫生的每一個指令，禁絕接觸一切對胎兒有害的環境。 為了確保孩子能有健全的生命，我天天禱告，向上帝祈
11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11
2017/2/9 下午 03:13:43
求祝福，求神保護他。我期待成為一個有智慧又盡職， 並通情達理的母親，好讓我的孩子可以得到完備的教養， 豐富的資源和有力的支持。 兩年後，女兒也隨之來到了這個世界，對她的胎教 我當然也是依循以往模式，我清楚記得第一次透過超音 波看到這個小生命的時候，心中充滿了特別的喜悅和感 動，當時因為胎兒太小尚難確認性別，但不知道為什麼， 我直覺上認定那必然是一個快樂活潑的女孩，因為她在 我肚子裡不停的翻轉舞動，把我的肚腹當成了健身房！ 女兒出生以後，我以母奶哺乳直到她十一個月大，我盡 一切所能把身體所有的營養都提供給她，深怕因為我的 一點疏忽而造成她身體上的任何缺陷。 我很自豪於自己總是優先考慮到孩子的需要，努力 地照顧及供應他們一切的需求。我也遵循中國古話說的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定期舉行家庭旅遊，好 讓孩子們開闊視野，增長見識。和很多父母一樣，我盡 可能地搜尋對孩子們有益處的課外課程和週末活動。學 校放假的日子，我會想法填滿孩子們的時間，安排不同 的活動來加強他們的學習經驗，但凡能讓孩子們晉升的 機會，我也絕不放過，一定積極爭取。我不但積極鼓勵 他們達到學校資優生的資格，甚至同意讓兩個孩子在小 學時，就各跳升一級就讀。我不放過任何能幫助他們開 發潛能及學習的機會，因為我不希望孩子們因為任何耽
12
Coming Out Of Cage 虎媽出籠啦 ─ 一個虎媽的心路歷程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12
2017/2/9 下午 03:13:44
擱，而輸在起跑點上。 網球、游泳、鋼琴各種才藝課程，夏令營、中文學 校、數學與科學各種強化營會，當然還有教會聚會活動 等等，樣樣不落人後。我從不認為這些安排太過度或是 不合理，因為我覺得這些是任何一個有責任心、疼愛子 女的父母都會為他們孩子做的。我從不感覺自己是跋扈 專橫的母親，或說，我從不認為我是一個「虎媽」。 在這種情況下，您可以想像，當我突然得知女兒罹 患「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消息時，有多驚愕！更讓我 無法接受的是，她居然說導致她得病的主要原因是我， 是我對她從小到大的「傷害」讓她飽受壓迫！我不敢相 信，也不願相信這樣的指控，我自認是一個明理稱職的 母親，怎麼可能在她小時候就傷害她，以致她進大學後 爆發出這樣的心理問題？ 這嚴重打擊了我的自尊和驕傲，令我無法接受，但 又不得不面對和審視自己對孩子的教育出了什麼問題，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會造成女兒精神壓力出了狀況。難 道是我安排的活動過多，違逆了她的意願和興趣？還是 我和她父親的離異，導致她產生嚴重焦慮和缺乏安全 感？抑或是在她成長過程中我過於忙碌，沒有留意到她 的心理狀態？還是我老把照顧她當成工作項目與達成目 標，對待她像塑造一個作品般呢？又或我過於支配她的 生活而沒有考慮到她的獨立個性嗎？或是我老把她當成
第1章
我是個虎媽嗎？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13
13
2017/2/9 下午 03:13:44
長不大的孩子，影響到她發展獨立自主的能力呢？或者 是我太擅作主張進入她的生活領域，給了她過多自以為 是的幫助？ 我反覆思索，不斷辯解，並找理由來證實我並沒有 傷害到她。但是，女兒屢次近乎崩潰地對我的辯解大聲 反駁，顯露出強烈的憎惡感，並怒斥我全然否定了她的 感受及親身經歷，甚至覺得我把更多的傷害又加添在她 身上時，我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索反省了。 經過幾年的認真思考和多方印證，我終於虛心地接受這 個事實，是的，我對兒女的教育，確實在許多方面都做 錯了！ 當我強加自己的期望在孩子身上，而沒有考量這個 期望是否符合他們個人的興趣、天賦和性格時，我的確 已經扮演了「虎媽」的角色。許多我自認為是對他們有 好處的決定，事實上只是考慮我自己的方便，和滿足我 個人的驕傲和虛榮罷了。當孩子們試圖告訴我，他們的 想法和感受時，我多半只是選擇性地聽取我所認可或符 合我計畫的那部分。雖然我不是故意要忽視孩子們的興 趣和觀點，但我的作法和最終的決定，往往讓他們覺得 自己的看法完全不具價值。久而久之，孩子們就習慣性 的在表面上順從我，但內心裡他們並不喜歡，也不感謝 我為他們做的許多安排。尤其當他們看見父母之間的摩 擦越來越大時，就越發不敢說出心裡的感受，因為怕惹
14
Coming Out Of Cage 虎媽出籠啦 ─ 一個虎媽的心路歷程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14
2017/2/9 下午 03:13:44
爸媽生氣，而造成更大的分裂。 當我認清了我是個「虎媽」的事實後，就開始努力 修復我和兒女之間的關係，不光只是做到表面上的和諧， 而是必須達到根本的了解，建立相互的信任和認同。因 此，我決定探索為什麼自己會是個「虎媽」的原因，我 下定決心從我的原生家庭著手追溯，回顧我的童年，這 是一個相當不容易的過程，因為我必須深入我的內心， 坦誠地面對自己的成長歷程，專注地從我的過去中找出 一些塑造我個性的因素。然而，我很高興能有這個深入 回顧的經驗，因為經過這樣的努力，我才有機會真正了 解自己，並發現了一個監禁了我多年的牢籠。那是一個 充滿恐懼感，缺乏安全感，帶著極端的愧疚感及羞恥感， 卻又充滿驕傲並自以為是的心靈牢籠。若我無法從這牢 籠內出來，我會繼續把我的孩子們也囚禁在同樣的牢籠 內。
第1章
我是個虎媽嗎？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15
15
2017/2/9 下午 03:13:44
靜下心 想一想
1. 您有沒有可能也是虎爸或虎媽呢？ ◎ 關於是不是虎爸或虎媽這個問題，您有沒有聽取過別人 的意見？您願意求神賜下智慧及亮光，看到自己真正的 本相嗎？ ◎ 若您問兒女、家人或朋友，是否認為您是虎爸或虎媽的 話，您想他們會如何答覆呢？ ◎ 他們會直白的和您說出內心的看法嗎？還是他們會因為 怕得罪您，而不敢說真話呢？還是，您根本分辨不出別 人是在說真話或假話？ ◎ 若別人不敢和您說真話，那麼，您想過是為什麼嗎？
2. 您是否總是想盡辦法讓孩子能夠出類拔萃、努力向上， 好確保他們將來擁有幸福的生活和成功的事業？ ◎ 您對孩子的期望是什麼？
16
Coming Out Of Cage 虎媽出籠啦 ─ 一個虎媽的心路歷程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16
2017/2/9 下午 03:13:44
◎ 您會不會事事想搶著幫孩子打點安排，替他們作決定， 深怕他們吃虧，或缺欠了什麼？您是否想過，這麼做是 否代表您信不過孩子，更表現出您信不過神呢？ ◎ 您的孩子認同並接受您對他們的期盼和做法嗎？您怎麼 知道他們是否同意呢？ ◎ 您和孩子們有效的溝通過，並了解他們真正的想法嗎？
3. 當您的孩子辜負您的期望時，您會不會很容易感到失 望，甚至生氣？ ◎ 您會如何表現失望和不滿？（您會表現出：嘮叨辱罵、 抱怨挖苦、冷漠不說話、不理人生悶氣、傷心難過、拍 打桌椅、敲盤砸鍋、處罰說教，或用其他方式？） ◎ 是不是不用說話，孩子都可以清楚知道您的態度呢？ ◎ 您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當孩子無法達到您的期待，您就 不高興呢？ ◎ 若您的目的是在幫助孩子建立正確的進取心和價值觀， 那麼用負面的方式教導，會不會適得其反呢？您想過使 用聖經上有關教育兒女的經節嗎？ ◎ 您考慮過孩子的心情嗎？（他們可能有：自責慚愧、擔
第1章
我是個虎媽嗎？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17
17
2017/2/9 下午 03:13:44
心害怕、頹喪麻木、憤怒或自我放棄等等感受）您嘗試 過從他們的角度來體會他們的感受嗎？或許他們所需要 的並不是責備，而是鼓勵呢？
4. 當孩子沒有因您對他們的付出而表示感恩時，您是否 覺得很受傷，並且認為這是忘恩負義的表現呢？ ◎ 您是否覺得孩子對您為他們所做的任何犧牲、安排和供 應，都應該充滿感謝？而表達感謝最好的方式就是「聽 話」呢？ ◎ 若孩子們對您的付出不領情、不認同、不接受的話，您 是否覺得很委屈？覺得孩子們不孝順？甚至覺得自己所 有的辛苦都白費了？ ◎ 您有沒有想過，孩子們對待我們的態度，有時就像我們 對待天父的態度一樣呢？ ◎ 您會不會給孩子解釋的機會，和表達自己想法的自由？ ◎ 您寧願孩子凡事都聽您的，但不一定喜樂；還是希望他 們因著有自己的理想抱負及人生方向，而過得充實有勁 呢？
18
Coming Out Of Cage 虎媽出籠啦 ─ 一個虎媽的心路歷程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18
2017/2/9 下午 03:13:45
5. 當別家的孩子看起來比您的孩子更優秀時，會引起您 的競爭慾和嫉妒心嗎？ ◎ 您會不會常常拿自己的孩子跟別人的孩子作比較（無論 是在學習成績、長相身高、才藝項目和活動參與，或其 他方面），即使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 ◎ 當聽到別家孩子的成就表現，您會心裡不舒服或產生忌 妒感嗎？ ◎ 您會不會一有機會就想炫耀自己孩子的優異表現？ ◎ 您是否常把自己孩子的缺點，跟別家孩子的優點作比 較？ ◎ 您會不會覺得孩子表現的優秀，就是父母的功勞和驕 傲？ ◎ 您有沒有可能把自我的成就，建立在孩子的表現上？ ◎ 您有沒有想過，當我們嫌棄兒女時，其實是在抱怨神對 我們不公平，沒有給我們更好、更符合我們期待的孩子 呢？
第1章
我是個虎媽嗎？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19
19
2017/2/9 下午 03:13:45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20
2017/2/9 下午 03:13:45
第2章
活在恐懼的牢籠裡
懼怕人的，陷入網羅；惟有倚靠耶和華的，必得安 穩。 ～箴言廿九：25
懼怕的威力十分強大。懼怕可能會使我們無法動彈， 阻攔我們做該做的事，同時也可能驅使我們做不該做的 事。懼怕的存在不僅僅是因為勇氣不足或沒有平安，真 正造成懼怕的主要原因是缺乏愛和信心。當我們降服於 懼怕的時候，無論這個懼怕是真實存在或想像中的，是 理性或非理性的，我們其實就已被它囚禁在它的牢籠裡 了。 我每天會帶我的小狗外出散步，牠對某一條街道總 是猶豫不前，因為住在那條路上的一戶人家養了兩條大 狼犬。那兩隻大狗經常懶洋洋地躺在屋前的鐵柵欄後面，
21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21
2017/2/9 下午 03:13:45
雖然牠們訓練有素，也從來沒有跟我的狗起過衝突，然 而我的狗卻非常畏懼牠們，因為在幾年前，我的狗狗曾 經被另一條街上鄰居的德國牧羊犬襲擊過。我總安慰我 的小狗不要懼怕那兩隻大狗，因為有鐵柵欄的隔絕，牠 們傷不到的，然而我的狗依然懼怕，每當走近這兩條大 狼狗的附近，牠就開始擔心害怕，就地而坐不肯往前邁 進一步。牠不相信我的話，也不覺得我能夠保護牠，這 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像我的狗一樣，我有時也會被一些揮之不去的過往 傷害、打擊和驚恐所挾制。不同的是，狗狗毫不掩飾的 顯露牠的懼怕，而我卻會壓抑掩飾，不輕易流露，因為 我認為表現出懼怕是軟弱的行為，會受人恥笑。我難以 向別人啟齒說明這種懼怕，即使說了，我也擔心可能會 讓聽的人難以理會並認同，正因為我無法坦然地面對懼 怕，選擇以被動和隱蔽的方式來處理，我的心反倒被它 控制，成了恐懼的俘虜。 小時候，我就讀的是台灣極具聲望的私立中、小學， 如同當時大多數的學校般，我的學校也實施嚴厲的懲罰 制度，包括羞辱和體罰。老師有無限的權威可以懲罰學 生，無論是什麼理由或用什麼方式，學生上課不守規矩， 沒有準時繳交功課，考試成績表現不佳，未經允許吃東 西或講話，忘了帶作業或規定要帶的日用品（譬如手 帕），穿著不夠整潔或穿錯制服等等，都會被老師責罵
22
Coming Out Of Cage 虎媽出籠啦 ─ 一個虎媽的心路歷程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22
2017/2/9 下午 03:13:45
或懲罰。有些老師甚至會在全班同學面前冷酷地責罵學 生，命令他們跪在水泥地上，或用剛削好的銳利籐條責 打他們，或摑他們的臉頰，推撞他們的頭，拉扯他們的 頭髮，鞭打他們的手心手背，或懲罰他們抄寫幾百遍悔 過書。 在這種權威性的教育制度之下，得到好成績和考取 高分才能免於被辱罵和體罰的傷害，因此，學生的聰明 和價值也是由成績和考試來決定的。每當公佈考試分數 和學業成績時，我的心總是忐忑不安，如果我能夠保持 在全班六十人中的前二十五到三十名排名內的話，我就 安心了。還記得二年級時有一次我得了全班第六名，媽 媽特別的高興，還買了糖果請全班同學吃，而我也很開 心能讓父母為此感到驕傲！ 這種擔心當眾丟臉、體罰、嘲笑、羞辱、失敗和被 拒絕的恐懼感，自年幼時就時時壓迫綑綁著我，這種強 壓束縛式的教育為當時的教育體制和社會傳統所強化， 逼得我不得不屈服，進而必須更加努力讀書，力求在學 校裡表現優異。 我敢說，許多同學和我的弟妹們也有著類似的恐懼， 但卻沒有人敢多談這個問題，高壓政策是華人文化和教 育體系中必然存在的部分，所以它普遍到根本不被視為 是個問題。孩子們在學校被處罰或受辱罵，是再尋常不 過的事，沒有人認為有什麼不恰當的，我甚至聽到家長
第2章
活在恐懼的牢籠裡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23
23
2017/2/9 下午 03:13:45
向老師特別的要求體罰自己的孩子，因為他們相信「棒 頭孝子」這個中國古諺的絕對正確性。 在這種擔心受怕的環境裡，我常常幻想著自己能有 雙翅膀，能夠飛得快、飛得遠且飛得高，特別是在面對 老師或長輩們要責罰我的當下！我渴望自己能免於受到 懲罰、侮辱與貶低的恐懼，我盼望可以擺脫一切教育當 局和社會制度的壓力，然而我卻不敢跨越這些制度所設 定的各種規範，儘管它們束縛了我，似乎也給了我某種 能夠遵循的生活模式及思想架構。 我知道只要按照教育體系牢籠裡的規條，恪守用功 讀書，行為中規中矩，就得以不受責罰。我不想冒險做 出任何與眾不同的事情，避免突顯自己，以致遭惹不必 要的麻煩，或被別人批評為愚蠢懶惰、怪異賣弄或炫耀 自誇。我專心讀書的目的，為得是讓別人覺得我很優秀， 很有前途，很有成就，很對得起父母，而不是為了獲取 知識。說實話，很多時候我甚至搞不懂這些必修科目， 對我的人生究竟有什麼道理或用途！ 即使有幾次我鼓起勇氣想要發揮一下個人創意，但 這微小的創意火花很快的就被熄滅了。我從這些經驗中 學到了一個教訓，那就是根本不需要嘗試創新，就乖乖 照著制度的要求和安排走吧。 記得大約八、九歲時，有一次我靈感十足下自譜了 一段簡單的旋律，興奮地彈給我的鋼琴老師聽。當時她
24
Coming Out Of Cage 虎媽出籠啦 ─ 一個虎媽的心路歷程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24
2017/2/9 下午 03:13:45
「嗯」了一聲，充滿懷疑地說：「聽起來很耳熟喔！這 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她冷淡又簡短的一句回應，把 我所有的自信和作曲的熱情全給澆熄了。她的態度擺明 著告訴我，我沒有作曲的天賦也不可能會作曲，而且必 定是抄襲了別人的作品。 還有一次，美術課時我嘗試畫出電影「決戰猩球」 （Planet of the Apes）中看到的場景，因為該片的男主角 查爾頓．希斯頓（Charlton Heston）是我自小崇拜的英雄 人物！美術老師要我們畫一幅水彩畫，所以我一開始是 畫彩色的，但覺得沒畫好，於是就把整張紙塗黑，再用 白色勾線的方式畫出情景中的人物，心想這樣不僅不會 浪費紙張，還能別出心裁。結果美術老師給了我一個不 及格，說我不應該只用黑白兩色來畫，因為他指定的是 彩色畫作，我鼓足勇氣跟老師說明，用黑色的背景是為 表達人類落入人猿手中時，世界將滿布了黑暗！最終我 低空飛過，勉強及格過關，但因著這超低的分數，我卻 感到羞愧不已。再一次地我告訴自己，尋求創新與不跟 隨多數人的腳步，是錯誤的！ 小學時我在班上的排名並不特出，但音樂課時總能 得到最高分。有一次，我代表班上參加歌唱比賽，對我 來說這是極大的光榮，但因為內心恐懼和緊張，參賽時 表現失常，完全失了平日該有的水準，也輸了那次的比 賽。當時我聽到一個聲音說：「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
第2章
活在恐懼的牢籠裡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25
25
2017/2/9 下午 03:13:46
麼覺得有機會贏？永遠贏不了的，你不過是一個丟人現 眼的傻瓜。」這聲音不停地在我的腦海裡打轉，讓輸了 比賽的我感到極度的羞恥和愧疚，那時我真希望自己從 來沒有參加過這場比賽！也因此，爾後我再也沒有勇氣 參加任何歌唱比賽了！
26
Coming Out Of Cage 虎媽出籠啦 ─ 一個虎媽的心路歷程
虎媽出籠啦-內文送印20170209.indd 26
2017/2/9 下午 03:1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