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 05 五月诗刊 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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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干‖」

周桑 ?炎莹

谢丫青

杜运樊(中) 沂面」||

韩2t文(港) 颁琼(菲)

木木也 南子

范」七沪合

呈士良

郭永秀 舍予兰(台) 文↑岂

董乡仅政

卡夫

文符 蔡)饮 雨蕾 重前(马) 希尼尔 7邑↑了露

书帛『恭 |冻金}」 贺兰宁 田)啊

郁(仑(印) 臻′饮 1鞋铀

」七)|麓(印) 黄子(马) 木木方 华之Ⅸ(

秃橡(马) 黄广青 刘含芝

秃{象(马)

笔寒潮 享β永秀 南子

本二干‖」

编车茸室

]◎二已△^◎了『巳○√Ⅲ山皿∏皿皿屿屹正∏旧山卯皿”ˉ巫醒皿正工”巫巫四汕巫巫蹈弘玉玉咒盯必

五月i寺干‖第≡期目录 夸父页旦曰

三的际1邑/饮 穷j金

瞬息之感受/那首歌 我爱j卖你的j寺 门]奄黄昏 /\角亭= Ⅲ曾友十三↑了 背苛

无奈 归属』惑

雨于丁锌板 茶的故事 虫禾日鸟//」\了可是本明亮的书 事变 囤]月

最后的江{胡佬 盛了踌↑京谅的歌 〗贞∏内手

i之回是真的 ′袜川夺

蔗7目 寻于戈日青窜 『英子

权寸/弃|尤

上成上{不古 次虫

若欲明曰是—片翠绿 某『交

不是′顷石 [暖 重Z上pqt己 制〗↑象

爱慕 锈金‖ ↑乍家二巾占 跌石卒的七喜

书城 黄泥足各.|日’市鞋 马木木百列(曲谱) 范」七韩白勺诗(i平t它)

五月鳞爪(诗士云消′息) 编者手记


夸父追曰 《山海经°海外北经》如此记载8“夸父与日逐走 ’人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 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w

又《大荒北经》云:“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 天°有人洱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后土生信,信 生夸父,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禹谷°将饮河而 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

‘‘夸父追日’’的神话故事’就这样流传了几干年;而

有关夸父的异行’时至今日,人们依然议论纷纷。 自以为聪明的人’马上失笑了,觉得此人夜郎自大, 愚不可及’真是活该!于是冷嘲热讥’幸灾乐祸’非此不 足以表明自己的窖智°真正聪明的人’却震撼捻那种“知 其不可为而为”,死心塌地的大无畏精神,不惜犯难,至 死方休,不断追求光明与真理的殉道勇气° 把“诗”贴在夸父的脚底下,_场无休无止的追逐’ 淤焉展开°从此,翻山膛水,越过拦路的荆棘’那爆满青 筋的双腿’要勇往直前的奔跑下去°

诗人!你就是夸父,你欲追日’而光明若即若离,太 阳距你远甚’你却成了黑夜的玩物’忍受寒冷与孤寂.有

一天’当你筋疲力歇’虚脱而死,爆笑像出洞的蛹幅,四 处飞扑,而你遗落的手杖,却早已蔚然成林’因为火的温 暖’确曾在你掌握之中· 有ˉ种植物’名唤“向日葵’,’仿佛就是夸父的化身 °灿烂的花朵,时刻面对太阳,永不气馁’永不妥协’永 不屈服!没有人知道,当仰望的光明失所’它’怎样渡过 漫漫的长夜?

夸父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向日葵依然开放0起步之顷 ’宁非神圣的-刻!

]


周粟

云的际遇 天上的云那么多 为什么要是这—朵 在雷电交加中

变成雨

坠落

地上的山那么多 为什么要是这一座

在雨落下时 像担负重重苦难 将它承接 淤是当瀑布从山顶流泻 它也流泻

成泪泪细流 它也流泻

人碧波万顷的 大湖中

湖中的水那么多 会不会是这一潍 在日出后

化-朵 涌满洒洒的云

2

从红泥小火炉 从红泥小火炉上

来到紫砂壶里 来到薄如蝉翼的瓷杯中 来到薄如蝉翼 然后-饮而尽

想着碧螺春 虎跑泉

那么一些美丽 那么一些美丽的名字

想着彩蝶纷飞 想着彩蝶纷飞时 随歌声跳跃的 随歌声跳跃的纤纤玉指 不知不觉间

把满山的苍翠

也一古脑儿 饮下了


穷途

昨晚我梦见 天涯尽头 不是芳草萎萎 而是_幅断肠的

景色苍茫千里 沉寂已久的心弦 刹那被牵痛 一根接-根 反反覆覆

好像开天辟地以来 我即深陷淤无助 碟嫂终日

不见-鸟一蝶 不见一叶-花 四周尽是沙尘

千年古迹 渔灭其中 醒后曙光未现

夜色依然浑浊 自睁蝶的岁月 纵身而出

淡莹

啊我确知绝对不能

何况前面的路 巳断再跨-步

便到了断肠的 天涯之外

3


擦肩而过 之后

你竟在岁月里 留下,_双

星子闪烁的光芒 以及,那些

相传失落巳久的清谈 淤是

那个原本是无奈的人 更是无言了: 风里

飞舞着各种华美的谎言 舌尖跳跃着言不由衷的话语 灯色下 污水横流

华服里’蛆在举行庆功宴 黑障重重’修地

瞬息之感受』

你撞出

如一口冷白的银刀 斩钉切铁地 劈下’说: 光华

依旧在我们的掌心

任风是如何的狂吹 让雨是如何的向横猛打 熄不了的 是数千年来

祖先传下的那一点 光

淤花白的发色里

淤日子干瘪的流光中 你以临风持剑的英姿 再次 点燃

吾灰目蒙膘的那双 瞳眼


◇≈△〃〃

=曰

谢 夜0说什么也不愿

就此离去 一首熟悉的歌

不知何时

竟随夜风一同’轻轻 扬起°之后 一室调惟

随灯色泛滥

浸过夜雾 浸过千家灯火 一直涨至

那泛白的发翼 眼神’便不得不醋然了 风里

纷飞着柳絮似的思念 而落足无处呵 落足无足 那首歌 回室空绕’遍遍

那首歌

旋显 渐渐淡出的

那对熟悉的眼神 之后

那人

拥着满怀的歌声 走入

由窗外泻人的-片 银白里’独饮 满夜的月光 以及

_双蕴有千言的 眼 5


杜运蟹 ~中国=

读你的诗 我爱 我爱读写在你脸上的诗目

青春写在双颊上’ 自豪写在鼻尖上’

率直写在牙齿上, 聪明写在前额上’ 激情写在咀唇上, 幸福写在双阵中’ 还写在似乎在溶化的凝视中。 我也爱读写在你腿上的诗:

前进的决心写在大腿上, 坚强的意志写在脚跟上, 乐观的信心写在脚尖上,

勇敢的探索写在坚实的步伐中° |且是“诗眼’’

却不在脸上和腿上’

而是在密集的意象之外的 你的心中。 1984年10月于北京 6


门掩黄昏 曾经流窜了 不可计数的日子

也曾经屈指 测量过庭院 深藏着’几许

美丽的 错误

打灿烂的彩霞 到门靡虚掩黄昏 到-张巨形的黑网

悄悄地’涵盖华发 也奈何不了 一种明月千里 遥寄的 赠言

雨横了 风发狂

不管绿是多么肥腆

红有多枯瘦 总是默默牵着你的手 总是静静挂上你的像 总是牵挂着 多少个夜晚 那没法兑现的 缘份。

流川 7


∧角亭 韩牧 (香港)

每逢看到亭子 总要数—数 它有多少曼角 三十年来

或者在江南的园林里 或者在硼山在新疆 在松花江畔的北山上 在深』||小库的湖面上 或者在外国 闹市中的中国公园 是八蔓角的吗?

像我此生所见到的第-个亭子吗? 像亭亭玉立的花园与马路之间 那一个八角亭吗? 有大门吗? 有又弯又斜的楼梯吗?

楼上有开向八方的窗□吗?

窗下那-环书桌上 有婆婆的树影吗? 长夏有凉风冬夜有寒雨吗? ˉ个立体的八封升起 汇集了八方的风云 8


《生活》杂志

《人民画报》 鲁迅的《野草》 《屈原九歌今译》…… 汇入-双少年的眼睛 少年的眼睛巳是中年了

环视审视八方的现实 中年的眼睛没有忘记 老年的眼睛也一定不会忘记 视线的出发点 在八角亭

后记:澳门中华总商会附设阅书报室’俗 称‘‘八角亭”°一九八四年三月末 ,车过∧角亭三次’都未及下车细 认这个全世界最诗意的图书馆°

来回淤冷漠与热诚之间 故人,你静默里却有 思绪在燃烧’在燃烧 疲倦干枯的心灵

燃烧一封投不出的

信’生命的空白 或许思绪在静默里 ^菲律宾=

佩琼

友十三了

幽曰一丁

说是回来到 蕉椰家的风雨中

燃烧得出

湛蓝’一片新天

或许来得及献给 眼色灰醋的自己

9


垃刚 生命的起点

竟然始淤弓弦上 弓瞄孽目标

箭’淤是乎

向前面的未知 出发

说是探寻 生活的意义

_路的山水,起伏

无奈 然后’生命总是这样开始

-路的风雨’阴晴

这样结束 夜色突然掩至

自以为见多识广

我独坐

且以快速自豪

等待黎明

抵达终点之后

四周虫荡的吟唱

抑或半途夏然陨落 则一切都留在路上 脑后°子然一身

配合挂钟的滴答 夜色浓如墨 星子以嘲弄的眼光

什么也扯带不去

戳穿天幕

既使’唯有的一根骨 生死是一种流转

林也

黑暗与光明也是 只是’只是 光来得太迟

我好久’好久 没有它的信息

南子 |O


归属感 敲断你的腔骨踩扁你的身躯

把你的头妒作为垫足石后 再将你下放到牛栏里

然后高举双手作个胜利式标志 向诗的大神说声“我成功了!”

谁叫你离开丛林搬到平阳去 就算是事后来个平反复誉

只须—句对不起—-这是个误会 干戈也会化成玉帛的

而你最宝贵的青春却在 牛栏里屈辱地度过

灵魂和肉体受到永不康复的伤害

范北羚

连谁也沉寞了 听说飘远的雨水 又再聚结

又再阴天

又再’或许 天气已变 唯_能做的 还是跑到山顶

看人类最好的书和画 然后,听雨打锌板

吴艰

雨打锌板

现在

响不响 |{


茶的故事

读梁铀诗集≤茶如是说》有ˉ感

享β永秀 该从何说起呢? 当年,为神农氏解七十二毒以后

我们便由深山野岭中 移居翠绿的茶山

武夷、安溪、普洱、龙井…….. 大江南北’有人的地方 就有我们繁茂的枝叶

采茶故娘勤快的歌声中 我们繁衍,一代又-代 家世有源有据 品种多如牛毛

扁龙、水仙、铁观音 荣莉、桂花、白毛猴…….. 若还不信’可以问问 唐代的陆羽

或宋代的蔡襄 当然还有世世代代 喝我们奶水长大的老百姓 可作见证

别看我们— 面容惟碎、体形枯搞 只要一窝翻滚的沸水 我们就是懊热难耐’拼死 也要把这一身天然的体香 天地的精华’酝酿 成一壶玉液琼浆 那芬芳,从你的鼻端直透心底 ‖2


叫你一生一世

因我们的存在而无憾 而今,你们这些 年轻不懂事的孩子

早已忘了’祖先 是喝我们奶水的民族

未曾细细品若 便说我们苦涩不能人口 不肯倾杯暖饮 便以一种鄙夷的眼色 来否定这盅 浓郁的芳香

还有什么好说呢? 连咖啡店咖啡座也拒绝我们 硬说我们这种天然的肤色 土里土气,比不上

那些青红黄白瓶装的化学液体 我们的昧道,比不上

那些善变的咖啡 啊啊,还有这些可怜的 来自锡兰的兄弟 空有金黄如醇酒的色泽 却还要让跋屋的炼乳 捣弄成这样一种 非黄非白的浑浊

唉,多说也是枉然 在这逐渐丧失自尊的社会里 根,也只成了闲扯的话题 而我只不过是,一杯 无关痛痒’可有可无

拒绝同化’不识时务的 茶 •3


虫禾口鸟 我把妈妈洗好的袜子

一蔓_蔓夹在绳子上 绳子就变成一蔓多足虫 在阳光中爬来爬去

我把姐姐洗好的手帕 -条一条挂在竹竿上 竹竿就变成一群白鸳鸳

在微风中飞舞飞舞

太阳爱读它

彩云爱读它

鸟兽虫鱼树木花草也都爱读它 星星月亮夜里来读它 大家读来读去 最后才知道 小河写的

就是它们

、γ』■

郊弓

(

^口

|4

些ˉ_

)

河言冗 小明

曰正

小河是_本明亮的书


鱼池填平了 竹影消失了 路展开着 空空荡荡的 尘埃

赤又

月亮

仍是那一夜的那一个 一样圆亮呀

在庙顶挂着 |旦是 我们的笑声呢

我们爱谈的那些故事 陀螺的脚踏车店的 窖遮里树的spider的 莲雾的阿猪哥的 阿黑老父的 都还没有结局啊 为什么

我们没把故事说完 就散了

就都说自己老了 星光

仍是那一夜的那一些啊 集合着闪烁着 在庙前的远天

文↑岂

(旦是

我们孩子的笑声呢

锌板匿拆除了 芭蕉树和木瓜树不见了 组屋肃立着 冷冷漠漠的 灯火 |5


圆月

十五的月亮 远远的离开 五十层的凯联大厦 步伐却必定 走向电动扶梯 一角缺一角的

什么是圆月 最终

董农政

你要无言以对

最后的江湖佬 -粒椰子

百多双眼睛中破裂 流血底手掌 暖吸着青色药酒 再去劈甘蔗

愈来愈浮肿的手掌 凌乱底甘蔗

愈来愈沙哑的声音

匆忙底脚步 周末下午的珍珠坊 愈来愈多 走过底无心人

有情人来了 五块钱

买下了这最后的历史

卡夫 |6


盛谅歌 满谅 的善 (是哪个忍不住的’在战壕里 点起微弱的乡愁,又狠狠踩熄?) 来.….…

把所有边界扯下’安成琴弦 弹一支凉凉的歌’堵住 全世界的枪口和炮眼

把所有子弹拆下’编成琴键 弹一支凉凉的歌’洗脱 战士们脸上渗着污泥的仇怨

月光不喜欢掩埋尸体’月光应往 后方故娘的身上披 每一种颜色的皮肤下’都一样红着 红着白发双亲的忧郁

把什么样的地雷都挖出来’改种些爱 且解开历史的绷带,把网盔除下来 盛满凉凉的歌’淋在每个人的头上 灌溉原野的宽怀。.……

(唉,是哪个粗心的’把望乡的视线 缠绊在铁丝网上了?) ‖7


琐呐手 蔡欣 铭音里臭襄起伏

就算嗓门再高 也驱不走

灵魂深处

这团团乡愁 传说

病原起自 那台大戏里的

那个潮州…… 那年那月那日

说完最后一段

六国封相的 故事

(可说不尽百鸟朝凤那历史..……)* 便步下后台

醋然告别 半辈子领奏的辉煌 ˉ管古老

正待重举 却惊觉

越缩越小越退越远的

竟是热热闹闹的 清明和

|8


春节 此后此后

纵鼓圆瘦瘦削削这两颊。 又怎吹得出

一天彩霞?

(而支支铜锈的记忆 又怎吹得进

急速旋转的 现代的密纹里?)

只好暗自压下 深人膏盲的 病酒

以及满腔

害鸦片痛的 忧郁

在这灵堂前

怎堪想起那一种 摇头晃脑

挨家挨户报喜·….… 便慕然

把眼里轴轴貌联 宣叙成** 一匣

状元及第

*《百鸟朝凤》为名锁呐曲° **歌剧或神剧中有所谓宣叙调( Recltative)°

|9


这回是直的

快 站好 笑

笑啊 爸

我们已笑过好几次

你老是瞄来瞄去

从未拍下一张 你看姐姐的衣湿了 弟弟渴得直哭 妈又不知上哪儿去 快拍吧不然 我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雨吉

快 站好

笑呀

这回是真的

又回来了’除夕夜 邻家的兄弟 放下两根精致的筷子

-双双手,又伸到城头 堆砌堆砌,_连几个昼夜 修补斑驳的城墙 不见日月’-座万里长城 不人青史

重自0 (马来西亚) 2O

只在黄鸡皮纸 与黄色手指之间 恰然自得的盘旋


蔗泪 希尼尔 之暮色’打从那-根甘蔗渗起?

最后一次p我绕村南走过 你们不约而同的打鞠

蹲下’我抚摸你丰满的身躯 像是幼女出阁前心痛的感觉 明天’我把你交给铲泥机 犹托终身于一个浪子’或者地痞 那样无奈’那样可惜

今夜,月色单薄,容易着凉 当月亮在最紧的一根弦挺而走险 故居’我们酿满太深的感情

深夜’所有的甘蔗都哭泣!

之二 没有想到’竟然 和你’在此不期而遇

醒代化的熟食中心里 绞压机旁

你用扭曲的脸色 冷冷 看我 2|


寻找晴窗

t饿们超越语言之外

去攀登寻找 -扇晴窗 看

海如何翻译天

火焰飞出绿鸟 亚排列坐让我们

涅行露

保持缄默伊然是大地的 萧孔蒙蒙吹日色

蠢蠢的青叶虫紧压讲义

苦读散置的笔尺是枯枝 逐渐开放一朵红艳的 黄昏直到那盏太近 太静的明灯惊发色人夜里 楼梯才把心事吐出

筷子

不曾听过

论长论短论强 夹在两指间

永是一双

有时不免 要对盘上作选择 他们都是

一心一意_样

多少年来 依旧

伸缩灵活 手中用惯 22

锦添

原始削的竹


树 —致_友人 冬的利剑

深深地刺入绿的脾髓 削去了一身的苍翠 再撒上一把盐 树不曾哭 赤裸裸地张着残缺的枝朽

傲视风霜雨雪 昂然地一身清白 失去了绿

但有常青的气节 伤痕有时是美丽的

弃|尤 腾空飞去

眼望无极

让白云载去

那堵心的戚戚忧郁 沉沉怨屈 化作-片蓝

染尽苍茫的天地

陈剑 23


戎上↑悉去

搀服长减

↑万夕绚及哎面咸嗣立

乾绽们雪揽减 艾荚匈霄

义么↑坪永这附火地吻情乞 输减

义仙历义吻几证

桃舅↑嚼峰

批私马佣萄洲…↑′ 净一狗=伙写伏毗鼠. /札几叼。伺 淆湘》; 茶做的`副乎 霄藤够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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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杆冻涸锌扣热血 饮下

忧圆吓』|沁身的人{△ 饮下

务≡廖长喇 悠唯′画头蜕忽

25


若你巳燃尽唯一的芯, 眼前依然暗淡,

|答和^烛语…

我将把思明的歌深唱’

任心间执火炬的梦再继,

以千百万族人的来势’ 冲向和平与普照的大地。 若你巳泣成凝固的泪’ 四周冷酷依旧’

我愿献予青春作燃光的再现’

∩见创

刊″吕≡曰

田庸

并倾人间所有的温暖; 若你唯一的芯成灰’ 我愿是地底的-块乍点的煤, 任所及之处无不火红的-片热情’

与天和海和云和风’ 和晨光中的‖昌和’ 致世界幸福与辉煌°

若欲明曰是一片翠绿 (顽石层压著的

花草’吸枯黄的自己滋长) 驻足’淤这久旱的沙漠 如何也飘不出满洒之势 因我是朝南的云 注定为风的等待 你可是朝南的 风,请给我以冷 在这炎酷的沙漠 冷的凝固是必要的 26

郁伦 (印尼)


某夜 无边母性孕一床 无边黑梦

柔柔裹住

怀了好久的希望 即将分娩的

夜焦急地 在时间的甫道里 滴漏着

期待于世纪这产房外 是一种痛苦? 是一种快乐? 丑时巳过

寅时降临 终于来了 这关键-刻

天际正挣扎着 想翻出白白一抹纯真 香摈已迸发

瓶瓶兴奋 千掌已爆喝

万万声彩 迎接这

新生-胎……

蔡欣 27


不是顽石

没有沸腾’不等于寂灭 没有奔走’不等于休止

有理智与冷静

乃有不屈不拔的意志 乃有慷慨弃市的壮烈 叛逆是你’斗士是你 是你从从容容地掀起 一场又一场的风暴

是你坚持要以一身傲骨 在无可抗拒的狂澜中 独撑一面正义

无所畏惧’绝不点头

和那轻薄的浮木

做社会良心’给世人瞻望 你是顽石

梁铱

你宁教此身刀剐车裂 也不做无颜的落花

你不是顽石

|给敬爱的母亲

没有蛋糕与舞会’此刻 除了您_母亲 谁会想到我也有生日?

一根小小的红蜡烛

默默地燃痛自己 犹如无代价的您为我输血 未断脐时

北雁 (印尼)

28

在这寒冷的十二月 纵然没有酒 您递给我这杯热腾腾的咖啡 足以驱逐满屋子的冷


重生四记 之-目古井记

之三目枯木记

天空的蔚蓝

云的通遥以及偶尔

史前我就是一截枯木了! 无助地等待

掠过的飞鸟 肯定而且坚决

腐朽 去见证天地之无情

见证

岁月之冷酷

无波我是-口

古井

而你是如何温柔春风? 绿了江南

你悠然划过

绿了我

在我静止中

绿了丰繁 我底重生

漾开华丽涟崎 以七彩之鳞

之四目荒漠记 你是谁?

你是我|曹然不识的自己吗?

之二吕沧海记 瞬息假寐 醒来

惊涛骇浪我心中的 沧海

默默你抚平 走成陌吁纵横走出万顷 桑田

静静水光 倒映着你的 美丽

太上忘情我曾经 亿万载°

乾涸的沙哈拉我是

除了风暴 我不孕,甚至 -株仙人掌 你是谁?

我竟蔓草四野延裹 不可止歇

无穷地 深情你!

黄子

(马来四亚) 29


铜像 最后

总结为这样的姿势 教堂的钟声 响起悠悠…….. 太阳还没找到

我盲睛的所在 晨起的鸽子 纷纷啄食昨日的遗粒

或为一些争执的语屑 所噎 如此始淤终结 今古的衣冠 对这续纷的红男绿女

竟有些许..……烦躁 云天多好 假如’能够舒舒服服的 睡它一个 午觉 暮色

把游人偶望的眼光

在袍上留下的斑斑铜绿 擦拭得乾乾净净 来不及耸-耸肩 远处灯光便开始投掷 三两下而来的 顽童的碎石 3O


偏偏这时分 我有多么渴望

襟上那株脆弱的小草 盛开-朵红玫瑰

她为我别上时 我乃呛了一口 藉以掩饰

酒后的失态

无月的晚上 星子总爱议论纷纷 有句谣言

无端令我刺痛

啊!我也只是 黎明在大衣口袋中 掏着掏着’掏出来 —颗隔夜的

星,压得 扁扁 最后

总结为这样的姿势 教堂的钟声 响起悠悠……,.

林方 3|


昔者周敦颐 誉你为 花中君子

爱慕

今人余光中 迷信的把你联想 翱目成诗 而此时此景

我只不过是 _阵迷途的晚风 在最低的风速中 只能隔着偶然路过的黄昏 和一面浅浅的水镜 与你对望 直到虫鸟皆眠

直至星陨月斜 直至我满怀无形的爱慕 骤然间

华之风

跌碎成圈圈含羞的趣淌 轻轻回荡

无言隐去

锈剑

挂在墙上的长剑

秃橡

一声锈了二十多年的哑然

出鞘

呵’久违了的青春的龙吟 抚罢轻弹 剑却回主人

(马来西亚) 32

(八五年三月九日’小零泥)


赶路|余光中印象

作家二 帖

此去,云和月,/\千里 你还在赶路’赶五千年的迢迢

-颗头颅’向黑夜竖起白旗 从左奏到右鬃 依然不肯认输 怒过乌发怒过乡愁怒过 中国

践踏过炮弹坍塌过长城 驾崩过龙族的 中国

阳关西出’早已无故人 而你’还要赶路

_颗不肯认输的灵魂 蒂落的头颅 朝圣

在另_种天空下 向中国

黄广吉

盐|写给痘弦

天空巳经蓝过汉代的蓝

雁们再也不写美丽的十四行了 右边交给妻子

左边交给电动打字板 之后’他把自己坐成一个 守护神

什么是不朽呢 唱完最后-首歌’他把自己 夹进历史里

轻轻点燃龙族的 薪 火

因为’他发现

毕竟盐是自己的 盐 33


跌碎的

大包小包的杂货 穿过计算机 从超级市场拐出来 临上车的-刹

他转过头 以嘲滤的语气说 “这就是婚姻的生活’’

抱在怀里的_瓶七喜 碎不及防 登时

跌落在地 原该由我启齿的

竟被他抢先说了 那心情

+= 臼

真像那瓶 问风跌碎的七喜 有点不甘有点受伤 火气流了满地 却又不便发作 之后

每当饥肠壤罐

他的青春 他被咬啮过的年少

全在一日三餐的酸甜苦辣里拥曲 至淤谁是刽子手这问题 使我轻易获得的幸福 益形膛扯

唉!老天

刘含芝

犹记得

当我低头呆看那遍地碎屑时 多么后悔 没及时一口饮尽 那纯纯的甜

34


书城

五千年的种子

三十多年后萌发的胚芽 远离本土 摆在超级市场里

只能是据沙泥栈浅而活的盆栽

秃橡

(/\五年三月十日,小零泥)

(马来西亚)

黄泥路°旧布鞋

童年有_条黄泥小径 鸡啼声中踩露走进清香里 谢谢昨夜的风

铺我满地鸡蛋花

童年有-条黄泥小径 说书的老人似吟非吟 葬|花的故事好凄凉 泪水在眼眶中欲忍还流

童年有一条黄泥小径 蝉鸣总在我最寂寞的时候 星有多掸月有多掸

天空与我的谜_样美丽

笔寒潮

童年有一条黄泥小径 童年有-双帆布小鞋

|日布鞋把黄泥路走上千百回 而今黄泥路隐没在文明里 我的|日布鞋呀仍有泥香、花香 以及星月天赖的掸觉 S5


马林百列

行板、抒情地

谢清诗 郭永秀曲

弘厂=′

又虽当理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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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北羚的诗 南子

新华现代文学史最重要的年份是-九六七年°这-年

0梁明广主编南洋商报的《文艺》版,采取了“双开政策

”。所谓“双开’,,就是开明与开放。开明’是指不问流

派,不划定圈圈’凡是有水准的作品’一律采用°开放,

是指据弃朋友主义’不列黑名单,不管作者的名气;更没 有斤斤计较作者的平均年龄有没有超过二十岁,以“倚小 卖小’,为荣°在这段期间’许多有活力’有创意,有干劲 的作者不断涌现’形成一股新浪潮,为我国的文化事业增 加新的财富°

这期间出现的作家,至今仍继续文学创作的有:谢清

、流川、文皑、贺兰宁、英培安、莫邪、孟仲季、林也、

吴伟才……..等等°上述作家’大多数能经受时间的严酷考 验’永不宣称退出文坛’不做文艺凹逃客”°因此他们被 目为第一代的现代诗人° 其实,现代诗并不是在一九六七年才开始冒出来的°

早在六十年代初叶’就有一些作者,如林方、叶绿素、白 圭等开始现代诗的写作°只不过他们的作品’发表在《学 生周报》’《蕉风》等刊物’由淤销路的关系’没有受到 广泛注意.

林方是星马第一位现代诗的作者.早在一九六三年’ 林方就曾和钟棋为现代诗的问题’在星洲日报的《青年园 地》打起笔战°(苗秀编的《新马华文文学大系》理论部 份收人-篇)后来,林方“被废除武功”(孔大山先生语 ),停笔十八年°最近他重拾失落的诗笔’风采依|日’令 人十分高兴°许多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他是新人哩° 和林方同时’另一位重要的现代诗人就是叶绿素’他 也写了许多作品’可是鲜少被人提及° 37


“叶绿素”是谁?对淤关心早期现代诗的人’这是个须要解答的谜°

叶绿素是范北羚早年的笔名°

范北羚是多方面的写作能手,诗、小说、散文、报导 文学各方面的领域都曾涉及°他是一位文学趣味极广的作 家’他的八爪触须,对每一类题材都尝试探索°对淤—位

作家’应该终生经营一种文体’还是应该十八般武艺,样 样都来’这个问题经过多年的争论’还是没有答案.笔者 以为,这个要视作家的精力而定。先天本钱够’精力充沛

’经营多种文体不是_件坏事。

范北羚的著什已经面市的共有五种: l《回春曲》ˉ九五七年以“胡牧’’的笔名出版’ 是短篇小说到≤°

2.《召唤》’诗集,一九六○年出版. 3.《火把》,短篇小说集,一九七三年出版° 4。《采访线上》,报导文学,_九七六年出版°

5.《海鸥》’中篇小说,一九/\二年出版°

从上述书目’可以发现,范北羚的创作活力,跨越了 三个年代(五十、六十、七十年代)’进人∧十年代以后 ’还未见衰退’是一位有耐力的作家°

范北羚原名罗鸿堑’号子藏,-九三○年在广州出生 ’六岁时来新加坡’就读养正小学’小学毕业后,转人华

侨中学’完成高中课程°

十二岁的范北羚,就开始轻扣缨思的大门。-九四四 年’在《铁流》发表第一篇处男作°《铁流》是_份不定

期的地下抗日刊物,这时期的作品,是以《战尘抄》为总 题’有一部份收集在《召唤》里°

五十年代范北羚的诗风有很大的转变’他除了以叶绿

素的笔名在南方晚报的《绿洲》(曾铁忱主编)发表诗与

短篇小说外,还以端木羚的笔名在学生周报写诗’发表诗 论°《论诗短札》就是那时候的作品. 范北羚的创作空间’不只新马两地’也远征域外°-

九五三年,纪弦创办《现代诗》季刊’鼓吹现代主义.第 S8


十四期的《现代诗》’就刊登穆子峰(即范北羚)的作品 •

-九五四年范北羚人星洲日报任外勤记者’在这之前 ’他还教了两年书°记者生涯并没有使他的感情迟钝’他 写诗依然,还以左手在蕉风上登载-系列诗论:《草原诗 卷》°

六十年代’范北羚兴趣转移’以高天朗’柳依堤等笔 名专心搞特写°

进人七十年代’范北羚以《州诗综》为总题’在星洲 日报的《晨星》发表一组诗作° 范北羚的诗作品’除了一部份收集在《召唤》里’大

部份都未结集。笔者在本文所论及的作品’亦以未结者为 主°

周灿在《新马华文文学大系》第六集的导论中说8“ 任何一位诗人,一定有某种他特别擅长写作的题材°范北

羚擅长写战场上的景象°” 范北羚写《战尘抄》这一组诗’时值-九四四年第二

次世界大战尚未结束°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目睹家园在炮

火的轰击下化为灰烬’怎不化悲愤为新诗°这组诗收录在

《召唤》里,共计/\首:《致威里斯上校》、《过冷金村

》、《升旗礼》、《夜袭》、《战歌》、《会师》、《通

讯兵》和《第六颗子弹》。一般人写战斗诗’不外大声嘶 喊口号’慷慨激昂有余,沉稳不足°范北羚因为曾经参与 抗日队伍的行动,亲身经历部队移动的实况,远非在书斋 中高喊战斗的诗作可比°《过冷金村》-诗,篇幅不长’ 气氛的控制极佳: 摸索走过曲折的泥路

棕子林浴在豁黑的夜色中 队伍像条绳子 一个紧跟-个放轻脚步据着气息 手势代替了说话

越过了繁茂的草丛

39


听静寂的村夜 飘来几声犬吠

在行军时,一个紧跟—个’所以说“队伍像条绳子” °若其中有-人掉队,或被日军捕获,“绳子”必断。故

“绳子”这一意象’亦暗示全体的命运。“-个紧跟一个 放轻脚步据着气息”,十四个字_气呵成’在整首诗中是 最长的-行’又置淤诗的中央’读时非‘‘据着气息’,不可

,增加读者的紧张感°整首诗淫浸在寂静的气氛中’最后 一句“飘来几声犬吠”,无异静中取闹’充满强烈的艺术 对照效果°

《夜袭》-诗’亦采取动静对比的手法写成: 像墨绿色的草蛇 滑过山勒 喘息在士斤边

静望驰过磷磷开路的先行铁卡 等侯开火的命令

哪—

在轨道上缓行的锄黑毛虫 笨重地爬上山坡

我们的心呵像上了腔的子弹 跳跃得将要离开胸坎 砰-~_

指战员发出了第一声枪响 夜空里有数不清的红星

组成了纷坛交错的火网

“绎芝那’’“锋芝那”的狂叫 和着惨痛的哀号 滚落了几个染满红血浆的东洋矮瓜 “红亮的光影里,看得更清楚啦!” 轰隆的地雷爆炸声响后 硬直的毛虫僵卧在轨道中

整首诗二十行’很明显的分成两部份°前十行是山雨 4O


欲来风满楼的等待气氛,基本上是处淤静的状态°|且是这

种静又不是全然的寂静o而是静中有动°“像墨绿色的草 蛇/滑过山助”’会发出悉悉卒卒的声响。‘‘瑞息在土丘

边”’声音进一步提高°“磷磷开路的先行铁卡”,是外 来之声°“我们的心……跳跃得要离开胸坎,’,是内里之

声。所有的声音累集起来,是要营造下面的两个高潮°第

一个高潮是“砰_指战员发出了第一声枪响”’第二个 高潮’是“锋芝那绎芝那的狂叫/和着惨痛的哀号”°紧 接着作者推出-连串的颜色与声响的效果:红血浆、红亮 的光影、地雷的爆炸声’最后一行又回复事件发生前的死 寂°(注:锋芝那,日语,意即在哪里·) 范北羚这类行军的经验’在后期的作品中较少出现° 四

范北羚另一类的作品,是从生活中攫取题材°像《补 鞋者》、《卖十者》、《卖笑人》、《惹兰勿莱||的残春》 及《胶树》°

有人说:诗人要深入生活,生活中有挖取不尽的题材

°这些话古人早就说过°宋人张戒曰:“世间-切皆诗· ”又;“一切物’一切事,一切意,无非诗者°”(《岁 寒堂诗话》)° 从生活中猎取素材,可通过两种方式,-种是亲身体 验;一种是通过观察’与收集资料·譬如说:作家要写码

头工人或售货员,当然可以临时改行,去体验—番°若要 写妓女’却不可轻易去尝试°像黄春明写《看海的日子》

、亚瑟.黑利写《空港》、《汽车城》、《钱商》’都是

用第二种方法·

《舵手》一诗,写淤一九七七年国庆前夕’是采用正 面的歌颂方式。有些人读诗’喜欢正式表态的作品’而不 爱意象交迭’晦涩难解.就让我介绍他们读《舵手》吧: 钢铁森林里冒出热焰的太阳 海洋让路新填的黄泥土地 上奔驰的载重机重后掀起的尘埃盈丈 劳动的手呵要把那莱佛士眼里的 4|


小渔村辟成了第四个世界的大海港 吸入了点点归帆又吐出航轮驶往

遥远的海洋航轮上的星月旗

哦是那么的鲜丽地在飘扬……

浮尔顿楼头的灯塔在闪烁着 而罗盘仪的操作是正常的

我们的舵手,把远航的船带向确定的方向

这首诗前九行是采用白描手法’利用一张张的图象’ 从不同的角度描绘我国的新气象°最后二行,含有象征的

意味。“罗盘仪的操作是正常的”’暗示国家的政策,沿

正确的方|可操作°“舵手’’是指全国人民的意志’“把远

航的船带向确定的方向”。“航”暗喻国家’我国人民, 共乘一只船’彼此的命运休戚相关,必需同舟共济’不许 有人跳船逃难·

生活有美好、欢乐的_面’也有悲观、失意、挫折的 另_种景观°诗人写作,不可能天天开口歌颂,(御用文

人除外)也有时会发泄_些不满的情绪°像《生活的估计 》、《生活的列车》、《生活》、《换幕》等作品,便是

对人生、对生命作进-步的探讨’检视。 在《生活的列车》-诗,范北羚写道: 平行的两条钢轨伸往无艰的天边 转旋的车轴推动列车磷鳞向前 南方星号列车的柴油引擎就是我 拖着沉重的车庸奔驰在 超荷的生活线上

让酷热的烈日晒炙,冷厉的寒风割面 列车擒着轨’管不及黑的河流和

深河万们的悬崖

爬越险峻的峭壁’川过沉籍的隧道 唉!摸不清是黄昏还是天明 只要钢轨所敷处’列车总得要前进

崎ⅢⅨ径途原就是初旅 谁又知道路途有多远呢 42


侍燃料烧到最后-滴

算是驾驶到达了终点

在诗中’作者把“我”化为“车厢,’。一般读者’或 许会以为’“我”为生命体’“车厢’,为非生命体’两者 岂可等同°若站在较高的层次’我们会发现’我们平时所 说的我’并非真我’而是假名安立的我。“真我’,需具有 统-性,主宰性’永恒性与自由性°可是我们在这个婆婆 世界中’所作所为’无不受业力所操纵°我们的一副臭皮 囊’原因五蕴因缘和合而成°五蕴者’色受想行识也·色

指物质’受想行识指精神境界°也许有人口口声声说了解 这个道理°|旦是真正能“照见五蕴皆空,’’已属菩萨境界

,不再是生死凡夫°《法华经》说:“三界无安’犹如火 宅°,,个人为生存,国家社会为提高经济成长’皆向-个

未知的深渊狂扑’整个人类的命运’犹如黑暗中的列车’ 爬越险峻的峭壁,」||过沉暗的隧道’没有人知道路途有多 远°

作者在这首诗的最后丘行’已把平凡的列车’转换成

对整个人类命运的暗示°这种以小我暗示大我,以有限暗

示无限·以车的前进暗示人类的共业’是整首诗的成功之 处·歹||车不能决定自己行走的方向’-如个人不能改变全

体人类的方向°人体全体行动的方向’即是共业°张澄基 说8“共业,大多数是定业,所以极难转变,毕竟非个人

努力所能挽回的°”(《佛学今途》) 五

范北羚起步甚早,从一九四四年就开始写诗·他早期 的诗作,都是遵循五四以降的写实传统°后来虽然受了现 代思潮的冲击,也写了一些现代诗·但是他的现代诗,并 不流淤晦涩难解,恶性西化-路°试举几首来欣赏: 船 礁 触 航行在银河涡状的海, 不祥的轮号「星期五」触了礁。 43


太阳系的光巳加热至_百二十度, 倾斜至四十五度角的甲板上很热° 体内乾燥得快要爆裂’

蒸发出外表皮的是肌肉的脂· 快速’快速向全世界的收发站’ 用超短波发出求援的讯号吕 SOS•—=

船在赤道线上某度触礁·

我们快没有食用的水和

营养的粮,营养的粮……..

这首诗表面上是讲述-艘船’在航行途中,淤赤道某 处触礁,粮食和淡水缺乏’已臻严重地步·但是诗人往往 是文学的魔术师,能使象征的意义无限护大,由船的触礁 ’暗示了整个人类面临的困境。诗中的船’不仅航行淤海 中,亦航行淤银河系·此船乃人类生死与共的地球·

“地球闻这艘船为何触礁’致使全体水手(暗示生存 在地表的人)面临生存的危机’作者并没有进一步提示’ 聪明的读者,不难加以推想:战争、饥饿、疾病、仇恨…. °…都是使人类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血的虚线 以装上灭音器的枪射杀了自己 滴下的血就铺成一条虚线,其次 从问号、惊叹号到逗点

最后是-潍鲜红的秋海棠 你说这是否我应付出的代价 别提问题好么?你所看到的 就是万骨枯去的事迹和历史….….

这首诗是对生命问题的探讨°_个人以枪结束生命时

,血液喳溅出来’凝结一团’似一簇艳丽的秋海棠°作者 44


以花的颜色喻血,花的易枯萎象征生命的短促.‘‘秋海棠 ”的“秋”字’又令人联想到这是生命的丰收季’也是生 命的结束季。秋之终结,即是冬之肃杀的开始°自杀是一 种愚行’(旦是从历史的角度透视,生与死乃是诸种有情不 能逃避的自然法则°

自杀不能解决生命的痛苦·一个人业报未尽’自杀以 后,还是未能脱离三界的生死流转。所以作者说自杀时所 流之血形成之轨道乃是“虚线蹲·此一虚字,含有徒劳无 功的意思· 六

范北羚的创作量甚丰.在《召唤》一书中’收集有州 二首诗°在他个人的剪报中,尚有六十余首未曾结集出版 ·笔者在本文中所提及的作品,仅有六首’占范诗的极微 小部份,亚未能概括范北羚作品的全部面貌·我们希望范 北羚的诗集能早日出版’给读者一个较全面的认识。

耀鳃

童诗45 各大书局均有代售

刘含芝作品‖0首 辛白作品8首 谢清作品|]首 贺兰宁作品6首 文皑作品‖0首

45


五月鳞爪 ★本社与联合早、晚报联办的“散文诗歌之夜”’淤 -九八五年_月九日,假座阿波罗旅店水晶厅举行· 节目的上半场,敦请来自中国的作家秦牧先生’主讲 “中国现代散文,,;下半场诗人逐-上台,以自己的声调 ’朗诵自己的诗作°

海外名诗人余光中和症弦,趁第二届“国际华文文艺 营’,之便’参加了这个朗诵会°应该一提的是’在本社社 长女诗人淡莹邀请之下,余光中教授马上-口答应,并立 刻致电港大’延长假期°据淡莹透露,余教授在第二天返

港时,即须匆忙赶往课室,过家门而不能人矣! 是晚’参加朗诵会的我国诗人’计有:长风葛、文皑 、王润华、刘含芝、希尼尔、杜红、陈剑、林也、林方、 南子’贺兰宁、流川、郭永秀、梁铀、淡莹、董农政、谢 清、蔡欣及周聚° 朗诵会的听众约有五百多人’济济一堂’为况殊盛° 以前’我们埋怨诗是冷门的东西,现在’我们担心华文日

趋没落的问题,无论如何’如此热烈的场面,无疑是一帖 振奋剂’给我们无限信心,去迎接未来的挑战!

★本社联合风格有限公司呈献的新诗配乐朗诵声带《 五月诗韵》,淤_九八五年正月面市° 《五月诗韵》收录了王润华、郭永秀、贺兰宁、谢清 、梁绒、林方、流川、文皑、南子、刘含芝、林也、淡莹

等人的诗作’除淡莹、文皑、刘含芝原声外’其他均由淡

莹与华亮分别朗诵°

《五月诗韵》可说是我国有史以来第一个新诗朗诵声

带’面市后获得热烈反应,令人鼓舞.鉴龄五四以后的华 文诗,有愈来愈哑的趋向’且一度沉缅在无声的内心世界

,则借助科技的方便,在文字以外求诗的发展,不能否认

是可行的途径之一°

★台湾出版的《亚洲华文作家》杂志第四期’报导了 八四年度“东南亚写作奖”颁奖实况与得奖人简介,并选 46


)

刊我国得奖者诗人王润华博士的诗作°是期也发表了诗人

南子的《足印》和《草地》,诗人谢清的散文《孤寂》和 《感情这厩》,诗人卡夫的《酒徒》,诗人杜红的《毛虫 °蝴蝶·梦》以及孟紫的小说《挪愉过死神的女人》。 ★菲律宾的华文报《世界日报》文艺副刊《诗》’去

年年终特以全版篇幅发表专题的《星马诗坛介绍:五月诗 社与五月诗刊》,登载《五月诗刊》创刊号的封面图样’ 诗人林也的《五月的路》一文’以及《甲子诗人节专辑》 的全部诗作。

我们非常欣赏这种交流的努力,只有不断沟通,互相 认识与瞪解,紧密的联系’才能维护国际华文文学体系日 益壮大的形象。

★饮誉国际的国学及佛学大师罗锦堂教授’接受我国 课程发展署佛学组的邀请,苞新讲学两周°罗教授曾与诗 人南子、梁绒、周聚及作家洪生等,就文学、戏剧、佛学 等有关问题交换意见与心得°罗教授学识渊博’见解精辟 p促膝之下’令人茅塞顿开,获益匪栈°

★今年三月间’诗人贺兰宁往探“巨龙之心”,拥西

子’登长城’大作其通遥之游°四月初,他跟汕头大学的 ‘′海外华文文学研究中心”负责人陈贤茂副教授会了面, 互相问安,说了彼此心中想说的话。

★由诗人贺兰宁主编的《童诗45》已经出版’计收

刘含芝作品十首,辛白作品八首,谢洁作品十一首’贺兰

宁作品六首,及文皑作品十首° 《童诗45》印刷精美,每首诗均配有彤芳设计的插 图°读者可通过本社邮购。

★本社已获得风云出版社的通知’该社正着手编辑《 新华当代诗选》一巨册°据主持人作家李拾荒透露’编辑 方针将不问派别’不存门户之见’尽量容纳已成名及年青 诗人的作品’务求展现整个诗坛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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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手记 ★有人问毕加索;“谁是新人?”毕加索回答:“我!” “新人”之“新”,应有两层含意:-指创作时间’起 步早者曰“|日人”,起步迟者曰“新人”;另一则指作 品的风貌·假如—个作家’他所呈现的作品,时时展示

新鲜的风貌,新的气息,常使读者有耳目一新的新奇感 觉’那么,尽管他的创作年龄巳久,也永远是“新人” ·因此’本刊希望所有的诗人,永远是新人’日日新,

日又新’绝不落后°职是之故,本刊预告在本期推出的 “新人作品小辑,’,也就无此必要°

★有人以为诗作发表在报章上,会获得较多的读者;发表 在诗刊上’读者自然减少’因此不愿意把作品投给诗刊

·这种见解未必正确°掌声的多寡’跟作品的价值,不 -定成正比例,何况,诗作发表在诗刊上’被保存的成 份更高°诗人所求的愈应该是永久的令誉,而不是-时 的掌声。

★本刊的作者群’范围越来越广’除了本国’马来西亚’

香港’中国及台湾的诗人外,菲律宾和印尼的诗人,也 相继加人阵营’共同耕耘’这是可喜的现象’谁说诗人 是寂寞的呢?

我们以欢欣鼓舞的心情’向全世界的华文作家致敬和祝 福,|旦愿在推动“华文文学,,的大前提下’全体尽心尽 力,携手共进°

淤此,我们也不得不特别强调:分门立派的时代过去了 ,摆在面前的事实,逼使我们必须捐弃成见,以开放的 态度去完成历史交给我们的任务。

这熊熊的火把’是要继续熊熊地燃烧下去° ■■■■■■■■■■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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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_届诗歌讲习I旺 日期:_九八五年六月八日—八月甘四日 时|司:每逢星期六下午七时三十分—九时 三十分

地点:晋江会馆讲堂 为发扬华文文学,提高诗歌创作水准,本社特 假晋江会馆讲堂,举办‘‘第-届诗歌讲习班,, ,希望培养更多传薪人’发掘杰出接棒者。 课程共分十二讲吕由诗的认识开始,分析创作 与表现方法,指出诗与散文的分别,浅谈修辞 与音节’好诗举隅和选读,兼及诗坛概况等。 负责主讲的诗人计有吕文皑、华之风、罗子蔽 `林也`林方`南子\贺兰宁`流川、郭永秀 、淡莹`谢清及蔡欣° 凡对诗歌创作感兴趣,有意_展才华者,欢迎

报名参加,请径与晋江会馆报名处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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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诗社文丛 ]’≈日』日β厉/吕日∩

•••••••••• 涉江.集体创作 鹤迹.谢清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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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的行色.文↑岂诗集 棚交树.王润华诗集 苹果定律.南子诗集 音乐喷泉.贺兰宁诗集 水穷处看云.林方诗集 掌纹.郭永秀诗集 彩色分析.林也诗集 茶如是说.梁铀诗集

五月诗刊‖∧γP0[「‖γ 执行编辑:南子.林也 编委:林方.贺兰宁.淡苇 封面设计:谢清 出版:五月诗社

Maypoet『ySoc|ety

刷证期价

版 印准出定

5OS|msO「|γe々|4ˉ{46 S|∩gapo「e↑438

黎设计印务 229/3/85

1985年5月31日 S$|M$|2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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