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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诗干｜｜第2｜期目录 ○∩○β○］］］人］］］］∑自〗日∑日〗已日日』△↓↑
］］∑』日○］〗《β日日］日』β日○］∑△β］β了内
南子:为诗坛生一把火 本刊:鸣谢
周莱作品:云烟°坠果°童话 梁锁作品:词义新解 流）｜｜作品:斋戒。航向彼岸净土 伍木作品:携子观舞龙 长风葛作品:速写四首 林锦作品:酗情者。搭车记 伊蝉作品:蝉声三唱 筋之恫作品:放风事。雨歌 张炽作品:元灯的熄灭°经济价值 语凡作品:重聚的女人。时光摆渡 雨田作品:记忆中的吻°感觉在你别离之后 杭间作品:片断 李先锁作品:单字卡 杨永安作品:儿量诗二首 心水作品:·墨尔本2题 董农政作品:逮着命运.借愁发亮 蔡欣作品:鸟诗三唱 张哮作品:元限的卧佛.干常心·元驻 杭间作品:水泊梁山夜遇
士
杨然作品:诗作五首 凌彰报道:浅谈曲折发展的菲华丈学 李龙作品:哭泣 李瑞腾论丈:菲华现代诗中的华人处境 编者:编后话
小启:因准证迟发本期延后-个月出版。
>
为诗坛生-把火 •
南子.
编完本期’突然想起杰克伦敦的＿篇小说 〈生火〉°
伦敦笔下的那个人在北极雪原隅隅独行’ 为了避免身体给零下七十五度的严寒冻｜｛｛｛,生 了—把火.火熄灭了°他毫不气馁,重新燃起
火苗°火又灭了。最后,他躺在雪地上,听到 死伸的迢音＿步步向他越逼越近°
近年来’文坛的空气是沉闷的.诗友们为
了这样或那样的原｜X｜’或停笔、或减产.哀莫 大于心死;心不死「｜」.妥面对更大的悲哀. 生活不得不过下去,诗更不能不写°这也
许是《五月诗刊》必须坚持出版下去的理由。
鸣谢 本刊自第4期开始′即蒙新加坡潮州
八邑会馆文教委员会赞助印刷费每期五百 元°
现获通知’基于会馆经济能力有限’
由第｜4期起′该顶赞助已告撤销. 本刊同仁′对潮州八邑会馆过去的无 条件赞助’深表由衷感激’并向文教委员 会的热心支持华文′致以崇高敬意.
第21期■1
|
｜周｜聚｜的｜诗｜ __•
烟
不错 流夫的是云 飞过的是烟
都再ˉ也没留下未 然而井有井的沧桑 树有树的沧桑
青石板有ˉ青石板的沧桑 这个庭院
一旦走出去了
就不应当回转头米 连同这个村落 村落里 一望元际
黄得耀眠的莱花
坠果 有些呆实坠下时
像掉了炸弹
周围的′］、草禾口沙土 都大口乞—惊 有些采实坠下日寸 像爆开了烟花
2■第21期
ˉ→ˉ一一↓＿
＝窃～-心一→-务＿-
孕≡＝◆＝-击-＝吩户＝＝-
所有仰望的眼晴ˉ 都闪烁着赞美 有些采实坠下时 什ˉ么声音都没有 所以连风连鸟连虫 都不知道 喧闹的
荣耀禾口繁华的 是过往的事情
童话 有些′」、动物
其实是从童话里跑出来 一时迷j咯
回不了家 有ˉ的流落在墙角 ｝戊了蜗牛 有ˉ的流落在池塘里 成了靖蜒和青蛙
有的流落在花丛中 成了蜜峰矛口蝴蝶 如果时光倒流
我愿意听它们讲 重复又重复
那些坟事
第21期■3
词义新解
梁锁
、风流
-
风和流水
都是好色而精通音律的 它们常赤裸着身子 在野夕卜亲嘴 最后总缠绵成宫体诗 —个浅镶’—声轻笑 无不合折押韵 尽得风流
小＝ 红
•••••••
■■■■■■■■℃
尘十’本来是灰色的 呈男人的热血 是女人的妆泪 把灰色的尘土
染成了这妖艳的红
℃
—ˉ＿
粉香与腥臭 误尽三干世界 却叫—只慧眼识破
圆寂
曰’只要能成具所曰 便回到了最初 便无所渭始’无所j胃终 无呈非颠倒 没有离合悲欢 —切烦恼’—切纷争 从此皆归于寂然 阿弥陀佛!
4■第21期
流川的诗
斋戒α） 一一、斋 不是禁肉’不是吃素 而是涤心之不净 午前、午后 但以分卫资养色身 更不作饼果粥诸小食
行持六日斋法◎ 福慧双修’自度度人
昔守戒瑟当 闻及鸟兽啼号 虽远离三不净
仍尝五离过之肉◎ 大乘枝叶茂密 菩提萨唾憨生
弘扬慈悲@ 肉食瘤习’全面铜囚 斋’焉可与素食挂钩
一
＝＿、
戒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如干将 可以防非’可以止恶 腰斩恼人的黑山元 令众业无法妄动 修持八关斋戒
第21期■5
衫扬｝狰虑律仪 显发无表色相 八种胜法灿然涌现 昔长者子须提那 出家后,退没净心 复与本妻行非焚行 受摈∏七’出佛籍 另有六群比丘 行非威仪事
诈称六通◎具足
得上人法7班纳利养 如是过犯
当堕阿鼻地狱 波罗夷◎,不共住
·附注.
@斋戒:乃楚语uposadha的意译’或译作“胜修’｀、 0‘修净行”、｜‘守饥行”等°吾人所熟悉的‘‘过午不 食’,（pascadˉb｜］aktl｜≤a,原来的意译是“中后不食”） 就是其中的一种斋法°意谓于某段时日内所应遵守
的饮食禁戒（pa∏aka-bho］anavarta）,如“七众弟 于”（saptaˉbaudd｝］aparsadah）所受持的“八关斋 戒,,（astasi｜ani）等是°世俗以禁问（njrˉamisa） 素食（havjsyahara）为斋戒,实离“斋,,的本意远 甚°
2六日斋法:即每月的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二 十三日、二十九日和三十日’诸天集会,称量世间
兽恶’见兽者拥扩』见造恶者嫌毁°根据《四天王
经》（caturmahara］akayikasutra）的记载』每 月的初八日与二十三日’天帝即会派遣使神,巡按 天下’以监察世人身、口、意等三业的善恶;每月 的十四日与二十九日,即遣太于执行巡察工作;而 每月的十五日与二十日,乃四大天王亲自出差考察, 这跟现今世俗之人所奉行的初一、十五全日吃‘‘斋”
6■第21期
（本义是“遵守饮食的戒律”’并非“素食”）′充
全不能契合。
O五离过之肉:即“五种净肉”（pancakoti—suddhaˉ mamsa）;一、不见杀:我没眼见畜生被杀的情景; 二、不闻杀:我没亲耳听到畜生被杀的惨叫声;二、 不为己杀:畜生并非因我而被杀;四、自兄:畜生 自然死亡而留下的尸骸;五、鸟残:鹰鸳等啄食其
他畜生所遗卉的残肉。
@慈悲:即党语majtrikaruna的意译°所谓“慈”’
就是‘‘与乐’’的意思;所谓“悲”,就是“拔苦” 的意思。乃修菩萨道者所极力奉行的,故为了避免
断灭慈悲心,长养一切善根（sarva《usalamula）’ 大乘教义—律严禁肉食（mamsada）°如《涅巢经》 （∏jrvanasutra）尝云:“逛叶尊者复白佛言:‘世
尊’云何如来不听食肉?,‘善男子,夫食肉者’ 断大悲种。,”即可见一般。
@六通:即是“六神通”的缩写’乃楚语sadabhi」ˉ
nah的意译。即:一、天眼（djvyamca｜〈suh）′二、 天耳（djvyamsrotam）′二、他心智（paraclttaˉ ］nanam）′四｀宿住随念智（purva∏lrvasa∏usmrtl ˉ」nanam）’五、神作智（riddhiˉvidhiˉ］nanam）’ 六、漏尽智（asravaˉksayaˉ］na∏am）.案:在此堪 忍世界（凭语sahaloka的意译,音译为“婆婆世界,’） 里,′惟有择边如来（sakyatathagata）才六通具足,
就算是号称“神通第一’’的目健连（maudgalyayaˉ
门a）’也尤法明达圆通的境界’更逗论是其他七众 的弟子了。
（O波罗夷:乃掩丈para］lka的译音′意译为‘｛断头罪”’ 亦即佛教戒律中最严峻的条规’一共计有四大条: 一、淫戒:凭语称为a-brahmaˉcarya’意思是‘‘非
楚行”’如与人畜鬼神等行淫事者也;二、盗戒: 或称“不与取,,,乃党语adattadana的意译’即盗
取五钱以上的财物;三、杀戒:楚语pra门atlpata
的意译,即杀害人畜之生命也;四、虚浓语:楚云 mrsavada’即妄称自己已入圣智胜法’骗取丰饶的 利养。
第21期■7
航向彼岸净土@ 昔马鸣、龙树、世亲@ 制种种论,尔后 慧远于庐山,结莲社
得＿百二十三人俱 观想’持名 同愿往生极乐国土
钻研三经＿论◎ 念诵南无@阿弥陀佛◎ 具备三资粮
发心超过—期 礼佛、赞佛、想佛 求诸种种赏心乐事 回向广大受苦苍生 然后,昂首踏进 无量寿、无量尊的世界 身轻、神怕、妙喜 是众莲华的端庄
不染五浊◎尘垢 入调直定,无欲无著 威德如夜间电光 照耀无明世界 纵使罪孽累累 命终若遇增上缘 彼岸纯净乐土 圣众誓必滔滔来迎
附注°
@彼岸净土:“彼岸,’,乃抡语paramita（音译为‘』波 罗蜜多”）的意译,｜日译为“度’,新译作“彼岸”
8■第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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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由有生有死的此岸,渡到元生尤兄的彼岸。 “净土,,,乃楚语ksetraˉsuddhi的意译’即阿弥 陀佛的西方“极乐世界,,（suk｝］avatj｜okadhatu）也。 @马鸣｀龙树、世亲:乃三个“净土宗”（或称为“念
佛宗”、“莲宗”）的前导者。盖马鸣（asvag｝losa）
论师曾造《大乘起信论》（党丈原书已伙）,功修
净土;龙树（「］agar］u＂a）论师曾著《十住论》（楚 丈原典已伙）弘扬念佛;世亲（vasubandhu）论师 曾制《净土论》（抡丈原籍已夫）,激励往生。
U）二经一论:“二经”l!｜J是指大本的《元量寿经》 （suk｜］ava｜i-vyu｝］a）、《观尤量寿经》（楚语原 书已失）以及所谓的小本《阿弥陀佛经》（Su｜〈｜］ˉ avatiˉvyu｜Ia∩amamahayalIasutIa）,“一论》’却 是指世亲论师所著的《净土论》°｜历此四那经’皆 属净土宗所依据的典籍。至｜｜了唐朝,善导（613— 681）于以简化’创立了“专念尤量寿佛’往生净 土”的修行法门—隅｜】不作观想’只持佛名’如念 』‘南尤阿弥｜｜它佛”或‘‘阿弥陀佛,,’既简单又轻使, 使到净土宗更加普及社会’深入氏间。盅不识字的 人’也会称念佛号.
@）南尤:或言』』南牟＂’乃抡语∏amas的音译,意译 为归命、归依、敬礼、归礼、救我、度我等等°′总 为有情世间至ˉ心向佛饭依、信」｜｜贞之语°按:‘‘归命’, 另外具有三义:一、命归趣于佛;二、归」｜｜页于佛的 救命;二、命归于一′运根本°
（5）阿弥｜『它佛:俺言amitab｝］abuddha’意译为“元量 光佛”°密教称｜『可弥陀佛为“甘露王”（amrtaˉ ra］a,意译为“不兄王′,）,故其大咒名为“十甘 露明王＂,亦即凸方极乐世界的教主也°此佛当法 藏比丘（dl］armakara’音译为“县摩迪,,）时｛广 睹诸佛净土’′恩惟五劫’建四十′＼愿,修行阿僧抵 劫（asam｜《ya＿ka｜pa,意译为“元央数劫”）’然 后成就正觉°若众生能元休止称念其名号,即会往 生彼土°
第21期■9
O五浊:党语pa∏cakasayah的意译,即指;一、见 浊（drstl｜〈asaya）:是世人的知见陷入邪曲之途, 不拳正道’并说纷绘,莫衷一是;二、烦恼浊
（klesakasaya）:是世人贪著爱欲’嗅急净斗’虚 诬不已;二、众生浊（sattvakasaya）:是世人每 多弊恶’身心不净’难达义理;四、命浊（ayus kasaγa）;是世人因烦恼丛集’身心交瘁,寿命短 促;五、劫浊（kalpa｜〈asaya）:是生当末世’饥 饺、疾疫、刀兵等灾祸’相续涌起’使生灵涂炭, 永元宁日°
携子观舞龙 小小的小贩中心空地上 巧遇—条久违的龙在腾舞 锣声清脆,鼓声深沉 龙的实体是＿串长长的五千年 小小稚儿
两岁不到即接触传统的闪现 锣声震耳,鼓声振心 眼前只见轻盈的舞动 龙的晃影是—掠短短的五分钟
此刻若我手中有佩剑 我必授你,我儿 盼你日后能采颧龙的身姿 铸塑—支最最雄浑的 龙之舞
伍木 l0■第21期
速写四首 ＿、兵马↑甫 找不着秦皇的 西安古城 兵马（角都歹‖队 睁眼
等他回来
二、西湖 把西湖加上秋意 那萧索的灵镜 使诗绪无以遁形 干古诗人 就只剩下 —个话题
二、华清池 雪松守看的 玄宗禾□贵女己的—则缠绵 干年后
写在宫殿禾0u廊 续纷在凉意里
四、寒山寺 不呈午夜 亦没有客船
钟声｀不断 斑驳着寺的孤辟
张继无诗的下午 禾□大雨写成的泥泞
•
长风葛· 第21期■11
囤圃固
要是我把凳子倒过来 坐黑屋瓦上 只有猫儿煽｜吉的夜 你—定说我疯了 其实,疯的是 两瓶黑两瓶白 它们雕意倒置 然后在我的腹腔 调色作画 ＿双频频顾月分的回β牟 紧紧逼视 害得我的心事 仓皇窜人
惜手不及的玻璃瓶 希望收旧货的路过 以最卑微的价格卖了 等侍无以复加的阵痛 消融再生 便可以堂章下「P
坐着,让你—滴滴注人 让我,＿□口浅尝 你的黑
圃围园
你的白
公车来了 要向司机叔叔示意 举起手 掌心向下
手臂伸直 和地面保持平行的〖｜i离 —个小女生
白衣白裙很整齐 背着＿个大书包 左手抱文件夹 右手提东西 公车快到站了 ]
期
∑
•
砖采
∑
]
怎样向司机叔叔示意 ／」｀女生＿急
轻轻把左脚举起 司机叔叔寅有礼 把车停了
还离开座位 ＿定是下车 帮她拿东西
司机叔叔突然扒在地上 提起右脚 向后—踢 然后高高—举
这是什么玩意 小女生想ˉ想
昨天看见—只狗 在树下′」＼便
就是这个模样 司机叔叔怎样啦 在她面前撒尿 小女生很害怕 双手遮脸
偷偷哭泣 司机叔叔说 不要脸 还哭
你这没礼貌的东西 公车开走了 喷出—团浓烟 和司机叔叔的脸 ＿样黑
白白的／」＼女生 也黑了
第21期■13
蝉声二唱 伊蝉
你喜欢花 倘若我徒步山哟 灌木中 发现—朵白蝉 我会停留下来 静静地 凝视它 直到每＿片花瓣 清清楚楚地印在脑海 才疾步离去 只因为
你喜欢花
拧我的手’拧我的脚 不得要领 拧我的手
拧我的脚
不让自己↑肖悄睡去 这般胶洁的月亮底ˉ下 你和你的床进人梦乡了吧 你会睡得又沉又香 趁你在梦中追逐着′」＼白羊
14■第21期
我让自已好好想你 唱,想你的发丝 你的眉 你的唇 还有你的手指
想你的＿切—切 拧我的手
拧我的脚 不让月亮悄悄归去
给你倒-杯牛奶 给你倒＿杯牛奶 你娇憨地
—定要装在玻璃杯子 因为你要欣赏白的色彩 白会有什么色彩 有／有／
你坚持 突然 我想 可能有这么＿天
你咬紧牙根 简捷地告诉你爹爹,
爸’我非他不嫁／ 给你倒＿杯牛奶
装在玻璃杯子 』｜央乐地放纵你的倔强
第21期■15
筋之恫
放风事｀ 这么多年了,却是直到那天,
才彻彻底底地
放了一次风事· 夜里梦中
传米你隐约哭泣声 中诉着我的残忍 伤口同天空一样元边
暮然』谅醒 顾不得已是子夜 带着你’奔『句微陡的山坡 奔向高空’你的天空 运次我一刀斩断
牵人底绳索
从前’我同你们一样’牵着它走
雨歌 连夜雨 仿佛约定
烦恼女口热浪冲堤
墙脚不起眼的浅隙
16■第21期
竞割据成＿ ｜丙岸深渊的元底 日日户休浴
火才巴在心头难烧起
给一堆死灰’递—根火柴 岂不误解了—— 男子深深的喻意 过山峰、赏远景 感激所有所有’花音花语 休息是不是疲惫底 最好解题 我愿意’静静睡去
太阳雨 重拾过去,女口何·
风雨中走未,何止二行 细′思量’一行孺白 门□□□□｜＝］
偶文立的云
潜然—颗多愁的心
太重的』清 紧压住眉头’难飞起
用不宽阎的臂弯 求晴,接过沉沉叹息
愿在你窗前 栽—株鲜花 让浓郁的深意
伴随着ˉ你
第21期■17
张炽
无灯的熄灭 —悼大哥 下午＿点最后—次 你穿着白袜
由勿洛篙水池走过 最后＿′欠无灯 你熄尽身上＿切的余温
年幼失估后接吨｜而来的暴风雨 并不!神把你摧毁 在劣境1且磨胶刀肯花生录｜］）｜赡皮 峨能突｛‖起恨忍｜｛｜｜（二干的性格
何以何以这＿′欠你竟碎然倒下 （唉心电图上的＿起—伏 为何杀｜］）」〖间 变得如此狂突丫） 所有的哀愁都流下淌下 —怀黄｜二 掷向你早上棚洗用过的器具 最后＿次下午＿点 （无灯的熄灭）
经济价值 谴昏里 ＿叹脱曰的翅膀
从禁↑｜川的办公室单 飞了出来 ∑
]
期
•
砖汞
日
]
好累呀好累 发炎的视网膜 映现
打着臃肿呵欠的斜影 工作效率的增进 业绩的冲刺
拌上无数顶心绞肺的琐事碎务 我—们—永—远—是—那＿般—祟 最终我们将累成 ＿团火光 于挨尽的日子 灰飞—烟灰
语凡
重聚的女人 拾落心情 江南游子—
你的发问后放在＿个看不见的地方 盈盈笑脸也躲在眼睛最最深处 然后走出许许多多的异国风味 那一身的吉普赛 我的心在叹息中死去
忙着印证以前利现在的情影 慌张失措 又想把崩溃的感觉表白 第21期■19
于是你笑
一阵叮‖I‖当‖当地敲在心头里里外外 那一时的眼光 深得像太平详 你吐着心情
容许我比喻成耽 我累了｀想家— 所以回来
时光摆渡 时针不停地走着 卯摆渡人 把一个下午 撑问彼岸 时间的影子 悄悄从窗外溜走 当我们躺着 闲话家常 错过了早晨风的鞋声 请在雨夜里醒着 听着雨等待 ‖＂我们等着 从遥远来的 领着我们老去的 水恒 20■第21期
雨田诗作二首
记忆中的吻 这个夏日｜我失去了∧的知觉 不能开日说上一句话 只凭着一点微爪足道的感觉倾听呼吸的声音 现实巳经使死亡爪》「的伸缩 我的面孔无∧理解令∧可惜 许多事物被拒绝在门外或局部 怀着这样顽强的毅力的腑 俞运让我无怯握住一只朋友送采的苹果 哄骗的睡眠被灌满泥沙放在枕边 手举在表面使最绷微的动作爪动 这是真的吗〗‖让我课课感动的夏日
充脯着我从采没有过的课刻的隐痛的过程 ∏我只能在昏迷的时候闭上眼睛想象你的神秘 ｜』乎我巳经忘却了自己是否躺在病床上 你依｜日象〗‖黑夜里的太阳在我身边 保待沉默有时在我」0中栖居绽放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 ‖‖个充满月光般弧寂的影子巳不知去向 说爪情我们为什么一次相遇就终身难忘 也许这是-种上帝的过错在黑暗中 我能感觉到你的伟大Ⅶ你温柔的吻 当我还没有采得及〗昧这个丰收的秋季时 课深的感动已染尽所有的色彩 第21期■21
睁刑〖睛别∧的面容无法辨认 ∏只是〗‖么一次麻木的吻却‖峨脆忘 仿佛过去重失）己忆的夜晚里 月亮是爪合圆的 七月是忧伤的日子七月依｜日涉足｜‖水 窗外的天空或事物是否还是老样子 我｜《沉的声音怎么也发不出去 一种忧郁的折磨促使我棒起书 将空虚的时间-页-页地翻过去
感觉在你别离之后 墙的裂健沿着时候的足迹诞伸 上过锁的门悄然地扩张着惊叹号 透过空虚生命的梦幻跳出窗口 我躺在病床上输着液体的时候日渐西沉 有一Ⅸ熟悉的手抚模着‖匈‖ 我躺着模仿诲的沉默 言词般的熔若无其事地流｜月 也许封闭的空｜司会在绝望中启斤 满病房的空虚孵化蜘蛛-样的想象 欲望｛蜒四处不知道预言是开始或结柬 我们都站在痛苦的时间上 Ⅲ红的!瞒隔断思念的情绪
很长的瞬息你站在面前看我的时候
我的目光在不住地颤动并寻找着自己的坐标 目光无敷手脚某个远离现在的地方 一仲气氛将渴望幻化成一汪水源 22■第21期
流在你要通往目的地的车站｝‖公胳 不流l』的伤日生沽在并不遥远的现在 一些词［无伤于爱情｜目水灿烂开敬 逝去的纯洁的背景割下平常回忆的面孔 许多天妻子守候着我直的爪知为什么 窗外总有风雨′0永远是」0的世界 枷姓命的夕阳里只荆下一片残红 无边无际的梦境怎么能送走一个忧伤的夏日呢 其实你匆匆来又匆匆地去只是诞续过去的错误 仿佛∧｜巾出双手抚模黑夜帅‖抚模自己的肉体 这将是我这一生中最神秘或最庄严的一个夏日
片断杭间 穿衣服的人走近曰墙 在墙边的人 ＝＝两网离开 丽打湿了孤独的青苔 墙上充满沉默的片断 苫干年前他需在这里
用红色写过＿亲标语 草在尘l二中夷成平地 本来结束的故事 义暇新开始 斑驳的时候
暴露了考古断）叁的秘密 喜欢刷墙的民族
总是情益求猜 ｜而那场关于建筑的对话 却已无心再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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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
期
砖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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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图田 李先饿
.铁 铁的温柔拂出绿芽 面对铁就面对生活的信心 我与铁长期生活 告另｜」古老的石器 文明与铁伴随 ／］ˉ铁的日子 便生活在诗歌和爱情中 乡土之上
铁的火焰长成庄稼 我们粗扩的歌声 掠过春复的田｜jc｜
去亲吻风雨里摇曳的‖剂粱 歌谣‖昌完之后 我与铁在秋的」｜｜［口上 行｜肯人贝｜］云朵飘逝 铁这时格外沉币:
汗珠滴在铁上 铁内的音乐美妙动听 使我孤独的原野 如—座音乐人）」＝ 悦耳的音乐里 我听见包谷喜悦无比 铁蓝色的火苗 使爱情禾∩庄稼在」卓野上生辉 —支古老的乐曲′ 与铁伴随我走｜占］河流禾［l土地
24■第21期
·木 木长在晾上 破风吹拂
七月雷电 八月暴雨 我在木的身旁 何＿种身着靠山的感觉 这时候想远方的朋友 便木香千里 木与兄弟咀妹和睦相处 便有成片的森林 西双版纳ˉ长白山 l′∏′｛二多多的木 是最为优秀的群体 木的花纹 足—个种族的文字 读木读树读林 如读＿首首诗＿幅幅画 木丰富的涵养 使人百年不老爱情永驻 木握在手中 作为爷柄或破釜沉舟 或雕梁画柱
作为木犁或耕耘稼稿 或开垦荒芜 木是人类的近亲 钻木取火 繁衍了现代文明 想起木便想起祖先
.水 当水归渠之后
环绕我流血流汗的黄士
第21期■25
我便被水划出很多伤口 在这块古老的家园 我拒绝洪水泛滥 亲近平静之水 荷花的笑脸亲吻水面
稻田的浅水化为谷粒
我她便伴水而生
清晨花叶与禾叶上的露水 是水中之王 面对晶莹之水 我所有的语言失去力量 朋友因水得福 我便爬山涉水
去有寺或无寺的青山 寻找清澈的泉水 水是这颗星球的血液 被水养育 我们在这颗星球之上 水是上帝的化身 面对水的圣洁 我们拒绝＿切污染
儿章诗二首 杨永安
给天装开关 爷爷姜种菜, 火热的太阳不下山
爷爷姜〗西谷,
26■第21期
忽然大雨倾盆来。 ′」、明皱着眉头想: 能否给天装开关— 姜晴天’ 按按红电钮’
碧空万里少云彩° 笑阴天’
按按蓝电钮,
乌云飘游多凉快° 妄雨天’ ↓安按白电喷丑’
扯丝挂条甘露米° 爷爷说: ′］、明有志气’ 是个好娃怠; 宇宙虽辽阔, 征服并不难°
瓢里的太阳 奶奶给善茄狭浇水’ 每舀—瓢, 就舀起了一个太「日° 浇呀浇呀,
菜地潮湿了、松软了’ 去p未留下—丝儿红光。 祥祥找呀找呀,
心里真不明白:
瓢≤里的太「日哪里去了? 奶奶笑着说: 傻孩子’.另｜」找啦’
瓢里的太阳会躲藏’ 再过两个月’ 化作红灯挂枝上°
第21期■27
墨尔本2题 火神在雪梨裸舞 火舌狂吻如疯狗吠日
树木｜京呼′绿叶哀号 尤奈痴』情根须紧紧纠缠 遂在浓烟里哭成灰烬 教堂也像学校和房屋 在痛快的焚烧里 来不及析祷颂经 神迹尤灵′圣像飞灰烟灭
丛林十里燃起百处烽烟 烈焰从萤光幕上扑面跳跃 电视机的镜头流泻
客厅充满土地死亡的焦味 火神的棵舜整整延续两周 我棒读着广岛核爆后的报告
唾
后记:元旦翌日雪梁山火狂烧两周0 千里山林火场近 二百处,｜丙万多枚火员赶至, 为澳秒）｜开国最大 火灾°
28■第21期
心水
罗网 时｜可撒下天罗地网
我是被捕的鱼
予表壁钟和日历都通通扔掉 我尤法游离白犬与′翼夜的撞击 跟踪我的影子
随着阳光嘲笑的声音 任意玩卉我的生命 愤怒燃烧′沿河狂奔 将身影狠狠抛进水里埋葬 月光′懒｜懒地把影于掷上岸 我骤然明白屈原投江的心情 地球生灵全困在罗网里挣扎 唯有果戈里的死灵魂才能摆脱〔注〕
时间的魔掌和影于的纠缠 注:俄国丈豪果戈里（NIKOLAIV。GOGOL）巨 著《死灵魂》°
后记:获一九四九年诺贝尔丈学奖的美国作家咸廉福 兑纳（WILLIAMFAULKNER1897ˉ1962） 的长篇《声音与愤怒》’主角宽庭为摆脱时间 的掌握而投河’读后有感°
第21期■29
董农政的诗
逮着命运 策马入林′就想知道 昨夜那—颗命运 又在哪—块冰冷石上 读完某片叶子的纹路 命运就逮看—只〖皮脚驴 吃喝出林去
‖
＿只鸟儿上树
一只鸟儿磨
两只鸟儿上树
两只鸟儿磨 三只鸟儿磨
三只鸟儿上树
（某种高踞枝头的感觉…）
（半窝鸟论
什么时候起
什么时候起
鸟儿们忘了
小小的鸟窝
树枝与树根的必然关系
被№啄磨,
30■第21期 ‖
日日
一一一
鸟诗
借愁发亮 发中的月 是白是黑 纯粹是—丝宿命的恩怨 吊在摇晃的河边
洗涤不同的人间 借同样的 愁
发亮
蔡欣 ＿只鸟儿升空 两只鸟儿升空
三只鸟儿升空 重孵出.′.）
（又一起空中交通意外..）
什么时候起 蓝天胸怀的容量 议会
已不能容三只鸟儿飞翔
第21期■31
张哮
无限的卧佛 那些柔软的清光 经历了谩谩悠长的岁月
依｜日摄人心魂,朗照乾坤 自古以来死亡之手 随时可将我们带进深潭 而只有在这澄明无比的潭中 灵魂才暴露无遗 我谩谩地吞食体味着死亡禁果 苦难、麻木、不冀而飞 在圣体发出的祥光照耀中 内心坦荡、宁静、纤尘不染 风风雨雨,生生死死 都在香烟燎绕之中无限地滑落 犹如死亡穿透黑暗在光明中飘浮 欢｜俞无比 许多香客已经离你远去 他们各自打道回家 忙于各种家事 而我同你身边的弟子—起站立 双眼微闭,以＿种轻松的姿势 对世间许多事务无须过问 ↑吉有独钟
此亥‖身上的衣衫悄然褪去 恬然澄明的内心 飘浮着朵朵白云 看见自己原来真身如玉 于是打算与自己结伴而行 走在闭目内视无限的自由中
32■第21期
平常心 无事可干的日子 我便厩守户内
席地而坐品茶读书 也透过窗棍眺望远处淡淡的云朵
这个季节吉黄不结囊中空虚 用存放的大米熬得—锅清粥 再从瓷坛内取出】奄制的蔬菜 品尝这样＿顿晚餐后心满意足 探首窗夕卜寂寂无声 清极无眠
然后独自纳凉赏月
无驻 —些事物或一堆肉
日｜］使在你手中漫漫地腐烂 （尔也无法把握与得到 整个世界的街头充满邪恶的肉感 那些耀眼眩目的身体 直接老化着我们的视觉 使之迟钝｝l音然无光 我（门经常对握在手中的表象喜形于色 拥有它便是—种灾难—种失去 当天空显｜!｜｛白色和冬天的雪地 成为我们身后的背景 我（门回头或远望时｜司与距离无限 使我（门无法捕捉与认识自己手中 纯粹的事物 •
已 已
期
∑
砖采
]
水泊梁山夜遇 后半夜 下了火车
背包里是厚厚＿螺 现代小说
现在我＿个人 被卸在只有＿盏灯 ‖西满麦秸的 小站
当地的历史人物 纷纷登场
我来到院门重重的 个体小店 每＿步都碰到 似曾相识的情节 演义的书页哗哗展开 于是,抱拳作辑
不由自主投身绿林 小店的粗壮的老板终于 走远了 终于静下来翻开书 蚊子的声音,开始 有了节奏 我突然想到 现在全部的惶惑. 北未末年都曾经发生
水泊芦苇船行浩荡 杏黄旗°‘唉嚷,,作响
34■第21期
蒙汗药的配方 没有失传 十字坡人肉谩头的蒸笼 层层叠叠
我憋不住到墙根去 学李逢的随意方便 雪白的墙不忍下手 为了找＿个理由 不惜拎着裤带仓旱查看: 墙上有许多 梁山好汉的后代 诉说压抑的幼稚图画 大喜过望,并且 诗兴大发 同时倾听后院 轻轻的磨刀声
打了无数个寒嗓 诗在墙根因压抑的图画 过于淫秽而流产 蒙头自我的梦里 操练十万禁军 花和尚静等豹子头林冲 —声历史性的喝采 粗壮的老板娘 再次威胁着走近 我既不想告密
杭间
也无心上山落草 只能自称洒家鸟什么的
—•
落荒而逃
背包遗失在小店 手上少了本小说
•
第21期■35
圃阀固固 杨
然
一这也是等待 这也是等待 离去。如多余的花走下枝头 沃土上默默无闻的溶化
以其微薄的血肉 最后＿点淡淡的育春 滋润岁月°滋润胜利的那些芬芳 遗忘成为美妙的必然 扰站在我的心灵之上 最痛感也最畅快的那点光斑 那点即将无踪无影的颜色
而去赞叹头上的优美存在 总有＿天’鲜艳的结束』｜肖′｜肖降临 果实的闪耀也是我的闪耀 是成功之花的唯—归宿 我已腐朽并且解散 而以绝对的种子安慰自己 毕竟尊重了更高贵的花 明年必然萌芽,再生相似的故事 花开总有花落 花开,恰是＿种等待 花落,有如＿场忘却
36■第21期
而果实熟透的存在,形如归来 只听空中＿声雁叫·春来了 我悄悄的告别,形如归来
一一
想起阿波罗号登月
当阿姆斯特朗轻轻说
·°这对个人不过是小小的＿步 而对整个人类却是巨大的飞跃,, 永远的眼泪｜l阿!
从此晶莹了我对星空的仰望
笨重的先行者脚印,却又空前轻盈 白色星子的条纹,符号年轻的国度 我不是阿姆斯特朗
二十年后我才获悉这惊天的消息 我的喜悦是后知后觉的
从少年就开始幻想邀游太空 中年又梦见自己飞行了千年 从一个宇宙’到另—个宇宙 我是脚踏实地的太空人 用眼睛登月,也用灵魂 用诗歌登月,我是写诗的阿波罗ˉ号 虚构＿片绝妙诗句’印在太空 我是东方的雪星诗人 我也会轻轻说:这对诗人来说 不过是虚构的永恒 而对生命之恋,却是终生的召唤 永远的自然啊,永远响亮的谜 我在三十年后,用诗歌登月
第21期■37
一＝一
望远镜 给七弟王昆
二哥给你小小望远镜 你离月球很近很近了 看雨海,处处冷光返照的沙漠 月夜富有幻想味了 不见古老的佳花树也不见广寒宫 唯有＿部冷酷无声的天文书 你读,用—双生翅膀的眼睛
我的心隐隐作痛 那时候,正当雪星｜u｜归 盆地每天都下着大雾 月全食将要发生 ｜∏丁人雨偏偏下了—整夜 我无话∏「说°我迷恋星空太早了 唱远镜与我相隔千山／丁水 唯有—叹无依无靠的肉眼
我的羡慕是迟到的lj杉子 就飘荡在你的幻想下边 那时候,正当阿波罗11号登月 我们正在徒历红色人乱 望远镜不敢想念眼｝｜肯
窗口都糊满了纸剪的太｝旧
也!′｜二有—天我要到你那里去 让我选择＿个美好的月夜 进行＿次灿烂的远望
你邯架望远镜是很珍贵的
你＿定会更加亲近‖｜可亮的智慧
38■第21期
四桂冠与拐杖 当拜伦从梦中醒来 他绝妙的诗已名扬天下 海水荡开深远的约会 聂耳也长眠在同样的路上
他们都生活在四月五月 其它季节都找不到他们的记忆 莫扎特梦想的风又鲜又嫩 普希金充满变幻的光辉 我知道我的年轻正如衰老 始终没有遇见那崭新的营星
裴多菲到玫瑰节为止 二十七岁,我正在庆贺女儿的周岁 而他们都是纯粹的个人之舟 无不被古老的恶浪凶狠地埋葬 涅克拉索夫倒在遥远的面包前面 而钝高举起了金黄时代的＿只耳朵
望尘莫及爱囚斯坦的年华 二十八岁,我正在苦写平）莆之歌 唯＿的觉悟是敌视自己 当人类有—顶桂冠饱经风霜 必定有千百万拐杖活得舒畅
我就是正在行走的—根影子 重复所有盐味和酒味 正当惠特曼美化野草的年代
兰波踏海而歌’通感陌生的诗义 我开始悲哀并且阵痛 三十岁,经过的旅途的＿片浑吨 •
日
∑
期
砖呆
]
’
我住在小小安乐的贝壳之中 横竖都只能是拐杖而不是大树 每想起年青的佳冠飘满星空 我只能悲哀并且阵痛
五在风中看一棵树子 在风中看—棵树子 阳光反反复复拍‖问绿色 摘走七嘴八舌的云 为了弹唱午后的好雨 ＿根弦又＿根弦不断射来
花在昨天就已开了 记忆是香还是无味,让鸟评议 让影子吹倒了又重新站起 然后是月亮的轻音,在枝头滑行
—棵树—身多变的性格 唯有道路不变 雷来不躲,雪来不动 始终演奏绿色光辉 所以更加亲近自己 所以＿眼＿眼认出自己 那秘密,全在风中 v
℃■ 妒
40■第21期
浅谈曲折发展的菲华文字 飞口『
±纹
彰
菲律宾华文文学的产生与发展’和华文报 刊有着密切的关系。自1888年《华报》创刊至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菲律宾先后有23种华 文报纸和31种华文期刊问世’其中最早的文学 刊物是1922年创刊的《小说丛刊》和1926年创 刊的《艺术月刊》°1933年林健民等人倡组黑
影文艺社’并先后创办文艺刊物《天马》和《海 风》。1936年蓝天民等人在《公理报》开辟‘‘文 学讲座”专栏、在《华侨商报》开辟‘新潮’
文艺副刊’并创立新生社°他们提倡五四运动 的新文学、鼓吹新思潮’为促进菲华文学的形 成和发展作出了可贵的贡献° 1941年底菲岛沦陷后’文艺活动停顿’至
1945年光复’华文报刊和文学创作逐渐恢复’ 才出现—些文学书籍°那时有施颖洲和杜若等 人单独或合作选编的《1946年文艺年选》’诗
集《钩梦集》’诗选《海》’散文选《芳草梦》
和《菲律宾华侨作家选集》°1950年施颖洲等 人成立菲律宾华侨文艺工作者联合会’创办了 《文联》季刊’并出版收录70人作品的《菲律
宾的一日》;1961年起,又每年举办菲华青年
文艺讲习班’培养了一批文学新秀。六十年代 初’云鹤、南山鹤等创立了“自由诗社’’’后 第21期■41
又出现了』耕园’、』‘辛垦’’利‘星座诗社’’等
十几个文艺团体。他们分别出版文学选集《诗 潮》、《新绿》、《文艺桥》和《菲华创作》。 另有文艺刊物《剧与艺》半年刊和佛教文艺刊 物《慈航》月刊。菲华文学因而发展较快°不 料到了1972年9月23日’已故马科斯总统实施 军法统治’华文报刊被封禁’菲华文坛再—次 进入冬眠状态°
1981年初》菲律宾政府解除军管后’《世
界日报》、《联合日报》、《菲华时报》｀《商 报》和《环球日报》陆续创刊并辟有文艺副刊° 同时’‘新潮’‘征航’,“学群’’和·‘千岛诗
社,’等18个文艺团体相继成立’后又成立了新 的菲华文联°活跃在文坛上的众多写作人给沉 睡八年多的菲华文坛带来了复苏的春雷’给拥
有127所华文学校的菲华社会带来了丰富多彩 的精神食粮。菲华文学的创作又开始欣欣向荣。
—、感情真挚的诗歌创作 战前的菲华诗人大都是移居菲律宾的中国 文人’如陈天怀｀洪明、潘葵哪、李淡和庄克
昌等人°他们多数是侨领或中学校长’擅长写 作汉文古体诗。碧瑶市侨领洪明的《祖国心影
集》和陈天怀的《若谷写作集》均有大量的古 体诗’这些诗讲求格律音韵’饱含感时忧国的 情怀’充满对故国的爱恋和赞颂°
战后’六十年代倔起的第二代菲华诗人’ 有云鹤、芥子、林泉、蓝菱和楚复生等人√他 42■第21期
们创作现代的自由诗和＿些散文诗,均有多部 诗集问世°至八十年代,又涌现＿批诗人和诗 集’其中有许冬桥的《寻梦集》、云鹤的《野 生植物》、陈和权的《桔子的话》｀月曲了的
《月曲了诗选》、蒲公英的《40季度》、明澈
的《起点》和刘氓的《小镇车站》等;诗选有 《菲华新诗选》（1983’收录34人的117首诗） 和《玫瑰与坦克》（1986’收录33人的90首 诗）。
在诗歌创作的特色方面’有的诗人善于采
用比拟的象｛｜｜手法来表达内心的忧患意识。例 如云鹤的诗〈野生植物〉’用三个.·有.和三
个·投有,层）县递迸’和盘托出游子思乡｀怀 念故国的深情。他把海外华侨比作无根基的野
生植物’表露出深沉的忧虑:』.有叶／却没有 茎／有茎／却没有根／有根／却没有泥士／那 是＿种野生植物／名字叫／游子”°还有陈和 权的〈桔子的话〉’以桔子移植异国后’由甜 变酸,比喻华人后代的变化’对华裔之疏离中 华文化而逐渐菲化表示担忧°诗中写道:··想 到祖先／移植海外以前／原是甜蜜的／而今已 然／＿代酸过—代。,’
有的诗人以敏锐的观察,深刻揭示菲律宾 仕会的贫富县殊’对穷苦百姓表示同情°亚兴
智在《擦鞋童〉里写道:｀擦亮了别人的光彩 ……擦不亮自己的明天.’°
有的诗人回忆过去,思考人生’创作了富 有哲理的诗。蒲公英在〈潮〉里写道:.·当我 们生命的潮／退后／留在尘世的／又将是些什 第21期■43
么呢?.,给人留下对人生意义的思考° 有的诗人沤歌菲律宾人民争取自由的斗争, 如楚复生的抒情诗〈二月赞歌〉和〈Ⅶ为民主
而流〉等。同时’他也写有赞美菲岛田园风光 的〈春耕〉和〈过吕宋平原〉等诗篇。
二、题材广泛的散文创作 菲华的散文创作在战后也有相当的成就,
先后有亚蔽选编的《菲律宾华侨散文选集》和
施颖洲选编的《菲华散文选》问世°1956年菲 华著名报人吴重生出版将近15万字的长篇回忆 录《出死入生》。作者以清晰动人的小说笔法’ 记述菲岛沦陷期间’他被日军通缉追捕,全家
渡过1105天逃亡岁月的历险经过’被公认为珍 贵的历史文献和纪实文学。除中、英、菲文版
外’还被译成挪威文｀西班牙文和瑞典文°其 部分篇章已入选重庆出版社出版的《世界反法 西斯文学作品选》东南亚卷°
在八十年代里新潮文艺社编选了《菲华 散文选》《1985）’收录江一涯、寒冰和学无 涯等51位作家的112篇佳作’还有秋笛主编的 《绿帆十二叶》（1987）收录12位菲华女作家 的90篇散文。这些作品大都洋溢着故国之恋和
乡土之思,充满爱心、亲情和友谊’也表现出 对人生的思考和对艺术的追求。在个人散文集 方面,有秋笛的《园丁的独白》’蓝菱的《野
餐地上》,忆悔的《椰风赋》和《千岛潮声》’ 陈恩的《故国行》和《浅草集》等面世。 44■第21期
陈恩的《故国行》是＿部游记体的散文集’
他运用各种对比手法’把叙事、咏怀和抒情熔 于＿炉’尽情抒发对故国的真挚感情°同时采 用多视点、多角度、多层次的描写方法’以独
特的感受回顾了故国严峻的昨天’正视艰辛 的今天和展望美好的明天°
此外’柯清淡的优秀散文〈五月花节〉’通 过对富有天主教色彩的民情习俗的节日描写’ 展示中菲传统文化的差异,以及华人与菲律宾 社会的自然融合,既抒发对故国的爱恋’又歌 颂了中菲人民的友谊’因而荣获中华全国侨联 1984年主办的‘』月是故乡明’’征文＿等奖.
三、构思精巧的小说创作 战后’比较优秀的短篇小说是描写战争创
伤和歌颂中菲友谊为主题的作品。代表作有陈 天怀的〈春风浩荡拂椰庐〉和施柳鸳的〈荣莉 花〉等°前者记述作者在日本占领期间’逃难
到乡下’受到当地华人和菲律宾人的掩护’并 与菲律宾姑娘产生恋情的美丽而悲哀的故事。
小说以爱情为线索’探索了人生和控诉了日本 法西斯给人民所造成的战争创伤°
在微型小说方面’也有不少富有异国情调 和构思精巧的佳作’其中尤以超然的〈阿美的 烦恼〉和秋笛的〈似花非花〉较为出色,均被 选入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海外微型小说选》 （1986）。
至于中、长篇小说的创作’则告缺如。 第21期■45
附带一提’剧本创作的数量也比较少°主 婴有林泥水的《马尼拉屋沿下》和《阿飞传》 等。
尽管如此’菲华文学在众多的菲华作家辛 勤耕耘下’定会更加繁荣、更加丰富多彩°
≈≈』々
融＿义
…大 许是你哭了 泪水带着寂寞
很游在双脾溪间 然后寻觅不该存在的路 狂奔着申辩着 淹渍污秽的躯体 灵魂仍傲然地立在净土上 虽然你哭了 且带着很蛊惑很浑浊的注解 清清的泪水 蕴含着浩翰的Ⅲ性 叙述着一段伤痕累累的历史 当你再睁开双眼时 又再探寻着满洒的旋律
李龙
46■第21期
菲华现代诗中的华人处境 李瑞腾 编者按:台湾中央大学中丈系副教授李瑞腾博 士’受邀于今年元月仕一至仕三日在我国举办 的“东南亚华人丈化、经济与社会国际学术研 讨会”上发言’本篇即所宣读论丈。
前
=
回
菲华现代新诗起源于三十年代’有但英（林
健民）、李法西、向晨等人（注α））｀惜作品 今皆不存’无由观其诗风。四十年代之作’以 菲华第＿本诗选《海》（1951）来看’‘普遍
呈现出＿种幽缓哀怨的调子｀（注@）’邢光 祖、芥子、本予、亚蔽等皆各有特色。其后菲
华诗坛新人辈出’尤其是六十年代初期·.自由 诗社,.诗人群的出现’标志着菲华新诗已在薪 火相传中形成丰硕的传统了,其最主要的成因 当然是菲律宾华人社会以及华人在当地的处境’
其次是和当时所谓自由祖国文坛之间的密切关 系’以至于后来虽有七十年代长达八载的戒严’
文学处于禁声状态’而＿旦侄桔解除’便有八 十年代的风起云涌’诗的园地里繁花盛开°
作为＿种文类’诗原就是诗人内在心灵活 动对应外在客观环境的产物,它以较为精简的 第21期■47
文字组构成篇’以暗示、象｛l［等书写方式表现 诗人的人生感悟及对社会现实的关怀°在这里 我们曾深刻体会出所谓.无所逃于天地之｜可’ 的道理’这个天地’∏I以是诗人自我的小天地’
可以是他所处的那个大社会’甚至于全人类所 存活的这个世界’诗人既写＿己之感受’亦写
他人之遭遇’—般来说’人的处境恒常是他的 关心°
我们现在要谈的是菲律宾华人的处境问 题’从历史面来看’不同的历史阶段’因菲律
宾的政治环境及其政府对华人政策的不同’华 人自然会有不同的处境;就现实面来看’当前 菲律宾政局还算稳定’从马｜｜」斯以后的政府’
比较来说对华人的态度堪称友善’华人处境并 不坏°但是这样的讨论非我所长’而且本文是 想从＿特定文类（诗）来看’基本上受到材料 的许多限制,不过因为诗人感于物而动’纵使
不能直指社会现实’曲折委婉亦能间接表达各 种处境。以下我们将要以作品来谈这个问题. （注@）
移民哀歌 华人移居菲律宾的时代颇早’西班牙人于
十六世纪后期占领马尼拉时（1571）’马尼拉
已有华人150人°西班牙人称菲律宾华人为 Sa∩gleys,意即·生理.（做买卖’经商的）’当
然’除了商人’工匠也是主要的类型°（注@） 在西班牙人的殖民统治之下’华人处境充 48■第21期
满了辛酸皿泪,不只是生活窘困,甚至于生存 的威胁都大到难以估量的地步’大屠杀｜｝〈｜不断 的发生.三百年之后,美国打败西班牙而占领 菲↑｛k宾’由于美式民主的影‖问’华人的自由度 扩增’发展迅速’如果不是后来美政府将本土 的排华政策移到这里（1902）’以及菲律宾独 立（1946）以后不断提出的各种·菲化..案’
菲「｝!宾可能会成为华人的天下。（注@） ｜虐华现代新诗既起源于三十年代,其所面 对的便是当代的状况’第—个出现诗中的喧要
主题便是移民的哀歌’在〈菲华新诗的＿些考 察〉＿文中’我曾提及《海》集中早有祖国之 爱与故乡之情’如许冬桥〈南洋的家〉等’ 《菲↑｜!宾华侨新诗选集》（1957）中有黄明德 〈我得归去’归去看看家园是怎样的荒凉?〉 处理所谓·逾期游客.’的苦难遭遇’·.你们走了
／这里还有游客三千／徘徊在饥馁失业线上／ ｛｜卜徊在犯罪法律边缘／徘徊在惶惑不安的情景 中..’甚至到八○年代末的《万象诗选》（1988）
中都还可以读到诗人讳松写到—位..十年前就 该依法离境.而被抓的·逾期游客.,（〈曲〉）’ 希望申请｀延期.,而无望的情况°
华人移民海外叮以说无代无之’菲↑｜k宾所 谓.逾期游客.是战后数年间以.游客.身份
来菲’在一九四九年大陆易帜之后以·』大陆受 共产党统治无法返乡..为由而居住下来的’最
后却成为中（台湾）菲外交关系的棘手问题（注
c）。然而不管为了什么样的原因而移民’都 ＿样是离乡背井’这里面充满支离母士的悲痛、 第21期■49
理想追寻的酸甜苦辣、种族与文化的冲突调适｀ 以及对于下—代的殷切期盼等等’他们普遍唱
着哀歌’诗人的一字一句因此也就蘸满悲愁了。 韩运 酸 侨 华
在菲律宾’华人是极少数民族’只占全国 总人口的1.4％（注@）’既是少数’则必为 弱势无疑,相对于侨居国人民来说’特具野生 性格’诗人云鹤有一首名诗〈野生植物〉即以 此喻指华侨: 有叶 却没有茎
有茎 却没有根 有根 却没有泥士 那是一种野生植物
名字叫 华侨
.华侨’或作.游子｀.’二者意旨相近。 云鹤以野生为喻殆有二义’一方面说华侨处境 之叮悲,自生自灭;另—方面却也指出其生命 力之坚韧。此诗具高度的概括力’用语浅近’ 涵意则深°
已故的诗人王若（国栋）有—首〈无根的 50■第21期
叶〉’亦以植物为喻’写归化入籍后的华人之 处境诗中的第—人称』我”原自喜于已经改 名换姓’然而·‘人家却清楚得很’’他依｜日孤 单’终只有在｀历史的回响’’以及“亲切的乡 音’中去‘寻根,。
在菲华诗人的作品中写这种移民经验者不 少’亚兴智的〈老华侨〉、〈番客恨〉应有相 当的代表性’这个老华侨在年轻时抛妻离子来
到此地,如今七十年岁月过去了’晚景凄凉’ “剩下老病—身’’’‘羞说故乡名’’’诗中写 他收买剩余货以维生的惨状’放大特写他肩上
挑的竹篮’“—边｜日米袋’／—边破纸箱°’’’ 这＿破—｜日的实物在诗尾转化成“—篮病痛’ ／一篮乡愁!,’°至于这番客,也同样抛弃娇
妻幼儿’‘‘像—只离群的孤雁’／零丁孤寂到 南洋’’’’诗中写他如何辛苦工作赚钱’俭衣 节食’寄钱回家的情况;也写他返乡省亲,最 后不得不再‘披上征衣,’的苦楚° 若艾自己是移民’他的〈眼床十八垛〉写
尽离乡背井最终却＿无所成的悲哀’诗分三段, 写刻上·』丹凤朝阳／富贵花开’’的眠床’在祖
父母的时代还可以‘Ⅷ成子孙满堂’’但从皇 朝到民国’在父母亲的年代’却“捆得—生劳
苦’’’不得已只好把床变卖’‘明知海上风险 ／也把孩子送走’’’结果呢?这流浪到异乡的 小孩:
眼了十八年 在菜仔店里的
第21期■51
硬脯杭上｀我
‖‖得骨头酸楚 这及身的痛若应有相当程度的普jli性,＿
方面是日己在异乡受苦’＿方面是苦苦的索念 故乡’后者更是菲华现代诗中」普遮性的主题’ 几乎触目｜‖.见’且不说前述番客之恨中有.托
人写家信’／难传游于情,,.;云鹤的〈乡愁〉 中更是举笔＿挥,·用比」腊色浓的乡愁／写一
个字＿家.. 到了年轻的—代’.祖先飘洋的歌.只能 从海螺里尝试去听’但到了今天,即使海螺也
不上此岸了（王勇〈海螺〉）。这样的隔绝「｜
然要产生变化,往好处想’这何尝不是长期适 应环境的结眼,但从华人的角度来看’则有人
不免酸楚了,诗人和权以懦子为‖俞说出这种酸 涩:
‖∩们恒是＿粒粒 酸酸的桔子 分不清
生长的土地 是故乡 还是异乡
想到祖先 移植海外以前 原是甜蜜的 而今已然一代酸过＿代 52■第21期
只不知 子孙们
将更酸涩 成啥味道
由故乡到异乡,由甜蜜到酸涩’虽只是诗 人—己之感受,但如果我们从文化的本质来看’ 其异质化是可以理解的’至于移植是否必然会 有这样的变化’而且是.』一代酸过—代,,,那 就见仁见智了。
家在千岛上 漂泊’难道真的.是我们的传统’（文志
〈痛的感觉〉）吗?当有一天’思前想后,终 于必须正视足履的这块土地’诗人于是肯定的
说出‘我们的家／散落在千岛上,,（吴天霖〈家 在千岛上〉）’这样的体认太重要了’面对菲 律宾这个千曲之岛,俯仰其间’如何能自外于
现实’竟日沉缅于过去的追忆’或是—味怀念 遥远的祖国?诗人这么说:
我们的家 散落在千岛」 朋友’亲人
划舟相探望 起火’｜间坐
在沙滩上 饮椰子酒 第21期■53
用最亲蜜的母语 讲盘古开天 女蜗补天 讲,翌射九日 夸父追日
与晚潮同赞叹 多美丽的神话啊 神话多美丽 已经是遥远的年代了 只在梦里 与我们相依 及至明天
晨瞒爬入窗内 摸醒我们 我们看到的
仍是＿大片海 漂浮的岛屿
我们想到的 仍是曝晒渔网
修补舟揖 遥远年代的神话故事’梦里相依的情境’
在生活中并不是不重要’诗人要告诉我们的更 在现实上面’＿大片海、漂浮的岛屿非常真实 的呈现在眼前’曝晒渔网、修补舟揖’更是要 存活下去不可或缺的工作°这是菲华现代诗中 的佳作。 唯有认同’才能真正生根’诗人蒲公英在 八十年代末曾有—首自传诗〈我是蒲公英〉, 54■第21期
清清楚楚表白.·随风吹去／落土生根.的从飘 浮到稳定的过程’他说: 打从千陶刀瓷之乡 问南的风向 把我吹去 吹去
千岛之岛 扎根 生根
唯有在这种情况下’才有可能把菲律宾当 ··母国,’诗人南根写〈我是怎样长大〉’副 题便是.给我的母国菲律宾’’生于斯长于斯’ 再不爱它’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更进一步是清楚认识菲律宾这个国度的构
成’女诗人谢警以—种混和的冷饮甜食Halo Halo‖俞指各色人种以及多元性的文化背景所融 合的国度’无疑是指菲律宾;年轻的心宇以篮 之构成写菲律宾’她说篮是由同根与不同根的 藤条曲身纵横交叠而成’而菲律宾正是如此, 她特别用了‘·相牵相连,’我以为这正是相辅 相成、共生共荣的—种意识。
走出唐人街 然而随着菲化运动的持续、深化与扩散’ 华人在经济上的优势虽没有受到严重影响’但 是中华文化曾经存有的不可同化性已经面临巨 第21期■55
大挑战（注◎）’菲化和西化正使·.中国,,不 断的流失。
考试前夕教儿子读满江红的月曲了’必须 面临儿子的.顽抗.,’中国古词之于西洋壁钟与 外国花,其对抗的结果显然很清楚’所谓.‘儿
子看不见／雨停当时激烈的天色,’无非是指 教读无效’儿子无法体会古词之意。 更有甚者’在陈默的名诗〈出世仔的话〉 中: 妹妹切上幼稚园
爸爸考她认字 写了个··人.. 她说TAO
爸爸搂着她 亲了又亲
学期终 爸爸又写了 ··中国,
她茫然摇头
爸爸汉手蒙住脸 暗哑着声调: ·学·人·倒学得好
怎么.中国.就学不来?.. 注:出世仔意指中菲混血儿°TAO乃菲语′意即人°
连.·中国,’二字都学不来·爸爸的.暗｜Ⅲ,. 56■第21期
相对于妹妹的·茫然.’就不只是—般性的代
沟而已’中国性之逐渐消褪,看来是必然的事。 中华文化之可能被消解更具体表现在·唐 人街,,的变迁上面’年轻的王勇说:·唐人街 虽姓唐／但不在唐朝／只是＿条消瘦的／遗落 在唐朝外的／小径..（〈越野的马〉）°庄垂
明更穿透唐人街的表象去看它的本质’〈唐人 街〉一诗分＿｀二两段’前段点出＿条蠕踞在 中菲亲善门瞻角上的苍龙’·标本似地搁在那 儿／任凭时间／赫赫刮下／它片片的瞬甲,’’
象征着中国之被标本化’乃至于日渐腐蚀:后 段由点而面写唐人街之破损不堪以及唐人破损
的心’写街上倦马’并假设有一片草原’马便 会晓足长嘶起来.心是一切动力的泉源’草原
是充满生命力的活动之现场’庄垂明＿语中的’ 表面上还有希望’但是心难修,草原不易觅寻’
所以其实是充满无望情绪°〈宠物店〉—诗着 墨在唐人街宠物店中的鸟笼和鱼缸’二者皆束 缚’鱼鸟皆受困’所谓唐人·不宜饲养宠物., 那是因为』唐人心理明白:／鸟笼不是天空／ 鱼缸亦非大海,,叮见其渴望天空与大海’这
其实是宣告要走出唐人街°由此看来,唐人街 必然日渐没落’所以当庄垂明在〈拱门下〉提
问百年以后的唐人街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景观’ 不禁令人惊悸!
目年以后的这条唐人街 还响起多少达达的马蹄? 尘埃依｜日瓢（游的人行道上 第21期■57
还瞥见几份中文书刊、报纸 听得到几句清晰的华语? 嚣闹的大排档早就不见了
还剩下几间中药房? 古老的拱门已经倾记 还有几条真顽的育龙
紧抓着瞻瓦’不肯落地? 百年以后的这条唐人街 还留下几个白发老望 在炎日将沉的时候
落寞地坐在桥畔的石阶上 望着黑水沟边的几根路灯柱
遥想江南湖滨的闪｜｜树? 诗的预言也许很难全部实现’最起码不一 定会有白发老者来见证这个百年间的变化’但
是马、中文书报、华语、中药房、拱门上的青龙
会消失或改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到那时,华 人之所以成为华人的条件很｜｜「能也会消失了, 谈华人处境,当然也不是本文的这种谈法了°
受困的生命 是野生植物也好,是擂子也罢’从无根到
寻历史文化与家乡士地之根,到落地生根,确
定｜二｜已已然家在千岛之上,整个来说这是＿个 庞大厘杂的变化过程’处境之好坏,｜则时｜X｜地
囚人而有所或异’然而总会有,困..的感觉. 文志的〈几尺的感受〉写屋子里鸟笼中的 58■第21期
）」｜（对臼鸽,屋里与屋外...只有几尺的距离／ 却有／j丈的哀愁..’［『人直接｝｜吮说这是.受囚 的生命..:祁权写〈虾〉,由于身处水缸之中,
育.似美好无憾,其实失去了广阔的海洋、湛槛 的波‖轧它渺小「｜卑、忧郁委｜↑｜｜,同时缅怀浪
花、岩石与水底的沙土’诗人说这烂.·在海外 困居.｀.
受困的的情境更表现在白凌的〈囚〉、吴
天霖的〈斗室〉等作品中,其必苦必痛,殆无 所疑虑,且不论前曾′」｜述的诸作,王若〈竹倚
上的母亲〉邯苦涩之感,文志写卖些的人｀丽
点就在他的..—种被灼伤的疼痛..（〈痛的感 受〉）上面°
我们｜｜｜.以这么说’菲华现代诗紧紧｝‖住｜卜
华社会的脉动,不能写、不敢写的当然会有, 我们只妥看哀怨多于批判就可以知道,有＿些 素材被有意或技术性隐掉了’但我们如果说菲
华现代诗相当程度反映了当地华人的处境之很 困’有其社会与文学之意义,应该没有人会反 对。
附注
I）拖颖洲〈菲华丈艺播种时ˉ期的回忆录〉’载《丈讯 月于｜｜》二曰期,台北,一九八六年六月°
2李瑞腾〈菲华新诗的一些考察〉’‘‘世界华丈丈学 研讨会,』论丈!杏巷,一九九一年七月°丈载《杏 •
日 日
期
砖汞
>]
巷丈学》′＼十期,一九九一年′＼月.
3本丈听;｜诗主要米自下｀盯五本诗选,一律不另注明 出处。
1.菲华新期丈艺社,菲华新诗选,福建人氏出版社, 一九′＼二年十月°
2。张香华,玫瑰与坦兑—菲华诗卷,台北,林白出 版社｀一九八六年九月°
3。菲律宾现代诗研冗会,万象诗选,香港,银可出 版社,一九′＼八年十一月°
4。云鸽等,菲律宾泰国新力口坡三国诗选,北京,中 ｜到丈联出版公司0一九′＼九年七月°
5.编委会｀十岛诗选,马尼拉,千岛诗社,一九九 一年一月°
＄拖振氏〈菲律宾华人丈化的持续〉,载《东南亚华 人社会研尤》（上册）,台北,正中＂一九八五年 五月。
团刘家驹〈菲律宾菲化运动之研充〉,杏港’学津 一九八二年′＼月°
a陈烈甫《菲律宾的历史与中菲关系的过去与现在》 第十一章〈独立以米的中菲关系〉,台北｀正中, 一九六′＼年七月°
丙陈松沾〈简论东询亚华丈丈学的前途〉根据《大英 百抖全书》一九′＼六估计°载《东｜勒亚华丈丈学》｀ 页二三四,新加坡作家协会,一九八九年。 日～
刘家驹前揭书针又寸菲化运动的原因迸行分析,特〗‖｜ 指出偏激氏族主→义的作祟｀X寸共产主义渗透之恐惧、 中｜到丈化之不可ˉ同化性三者是其主闽°
60■第21期
编后话 今年正月我们的邀稿信和新闻稿发出后, 陆续收到诗社以外的诗友来稿,反而是社友大
都反应冷漠。凡事皆有因果,也许前几期诗刊 严重脱期’大家都有点心灰意冷了°希望偏差 能慢慢纠正过来,诗的温度重新升起’大家再 度诗情洋溢。
在地理上’菲律宾和我国相距不远’在区 域合作方面’同是亚细安成员国’但是,我们 对菲华文坛的认识｀似乎仍嫌模糊°因此’我 们特邀文艺评论家凌彰先生对菲华文坛作了宏
观报导,同时发表李瑞腾博士有关菲华诗歌的 论文’算是本期的特色吧!
稿约 ｜∑〕』日β了
本刊属半年刊’逢5及｜0月出版° 园地公开′欢迎不同风貌新作·
创作｀论述｀译介均所欢迎。
对来稿有删改权′不愿者盾申明。 女0须退稿’请附回邮。 文责由作者自负。
本刊为非牟利同仁刊物’向由社员集资 及文化机构赞助出版′故暂无能力发给 稿酬°
五月诗社93／94年度理事 秀锄木莹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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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书政事账 社秘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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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书政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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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诗刊 声丁
二—— 加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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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辑影版 编摄 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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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刷行证期价
版版 赞印发出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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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新闻与艺术部 哥伦比亚激光工艺 春艺图书公司 M｜丁∧（P）‖o,206／06／94 ｜994年6月 新币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