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君再來試讀 by huang fiona

吳獻章老師著作

《舊約英雄本色》 1997 /5，天恩

《聖經真密碼：啟示錄新解》 1998/12，華神

《跨世紀的英雄》 2000/2，天恩

《聖經中的領導者》 2003/9，海外校園

《啟示錄導論》 2003/10，基道

吳獻章

《以賽亞書》（卷三） 2005/11，天道

台灣大學土木研究所碩士、美國伊利諾大學理論應用力學博士，後轉攻讀神學，獲芝加哥《以賽亞書》（卷四） 2006/7，天道

《生命的轉彎》 2007/9，天恩

三一神學院道學碩士及舊約神學博士，現為中華福音神學院舊約教授、研發處處長暨教牧博士科主任。作者著作等身，不論是註釋、講道、人物研

《士師記析讀：背約沉淪的循環軌跡》 2009/7，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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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淺的日子：約伯記註釋》 2011/2，校園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約拿書註釋》 2013/5，道聲

著

《獅子坑裡的職場戰士：但以理書註釋》 2012/1，校園

經，抑或是對於重要議題的反思，他總是把教會和信徒放在心上，以關懷的眼光展現聖經神學的

吳獻章

《神鬼交戰：舊約議題面面觀》 2010/8，華神華宣

《傳道書註釋》 2010/8，天道

www.taosheng.com.tw

精義，文字中同時含有神學家、劇作家、小說家的雋永洞察，熱情與懇切力透紙背，讀其文如見其人。中華福音神學院院長

蔡麗貞

國際歐華神學院院長

王貴恒

中華福音神學院系統神學助理教授

吳獻章

著

李建儒聯合推薦

國際真愛家庭協會會長

葉高芳

中國信徒佈道會總幹事

簡春安

6/5/2015 5:32:45 PM

題給

吳家兄弟獻瑞、獻智、獻共：「親愛的兄弟啊，我願你凡事興盛，身體健壯，正如你的靈魂興盛一樣。」（約翰三書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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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錄

蔡王李葉簡自

序序序序序序

7 11 15 19 23 27

導論

【第一部】全書序：從先知「破鏡」家庭看北國靈性「重圓」

第一章殘破的家和紛亂的國一1 一2～三5 一2-9 一10～二1

第二章忘恩的民和上帝的愛二2-13 二14-23

何西阿的蒙召和背景家有淫妻的先知家庭：何日君再回？劈腿寓意背約：屬靈外遇帶來審判家事暗喻國事：歸回帶動復興

母親暗喻北國：羞辱源自淫亂丈夫暗喻上帝：團圓源自歸回

第三章重圓的家和歸回的國三1-5

家事寓意國事：歸回必蒙恩惠

67 72 81 83 102

107 108 122

133 134

【第二部】全書主體一：上帝對以色列的控訴和等待

第四章悖逆的民和荒誕的祭司四1-3 四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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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約者必走自我毀滅道路以色列的背道與淫行

149 153 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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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玷污的國和必然的審判五1-14

上帝對以色列全國的警告

第六章背約的百姓和命定的收場五15～六3 歸回並悔改乃得救途徑六4-11 上帝對以色列全國的警告

第七章行惡的首領和毀滅的網羅七1-7 七8-16

以色列的背道與淫行背約者必走自我毀滅道路

173 174

191 192 198

207 208 218

【第三部】全書主體二：上帝對以色列的失望和審判

第八章偶像的迷惑和罪惡的追討八1-14

第九章罪孽的清單和將臨的懲罰九1-9 九10-17

靈性被掏空，前途茫茫

山雨欲來前，風必滿樓百姓心剛硬，憐恤不再

第十章毀滅的邱壇和拆毀的保障十1-8 十9-15

審判風暴起，假神全毀心田塞罪孽，引爆戰爭

229 232

245 246 257

269 270 280

【第四部】全書主體三：上帝對以色列的憐憫和拯救

第十一章恩寵的回顧和憐愛的發動十一1-4 十一5-7 十一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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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民一直不理上帝不捨之愛選民今背道，上帝必將管教上帝不捨之愛，選民必歸回保障

291 294 300 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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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上帝的曉諭和先知的帶領十一12～十二2 選民今背道，上帝必將管教十二3-6 上帝一直愛選民，不離不棄十二7-14 以法蓮拒絕上帝愛的呼籲

第十三章剛硬的百姓和最後的宣判十三1-3 十三4-8 十三9-11 十三12-16

以法蓮選擇墮落而非高升以法蓮選擇毀滅而非救恩以法蓮選擇人君而非神君以法蓮選擇死亡而非生命

第十四章應許不變，何日君再回？十四1-9

簡寫表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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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一直愛選民，不離不棄

309 310 314 323

331 332 336 342 347

353 354

365 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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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序

蔡序救恩故事的獨特魅力

能同時擁有解經功夫與說書能力；信仰與文學交織；學術與培靈共融於一體的，當屬吳獻章老師。神學教育若要親近普羅大眾又深入民間且具雅俗共賞，需要有精準傳神卻平易近人的表述傳達，吳老師做了非常成功的示範，誠摯希望每位致力文耕之牧者、學者都擁有這樣的外功與內力。這位「限制級」的先知何西阿，以特殊的婚姻境遇來感同神「愛恨交織」的情緒，挫敗的夫妻關係讓先知體會神才是真正不離不棄且受傷的戀者。舊約歷史中神因為愛祂的百姓而備嘗痛楚，基於此「因愛而受苦」的主題在何西阿書發揮得最淋漓盡致。以色列人的靈性出軌，到處留情，沒有忠於她的丈夫耶和華，導致神因憤怒、嫉恨而回應以色列人。神如何熱愛祂的百姓，就何等強烈以祂的嫉妒來呈現，一如陰間之殘忍。神的嫉妒到最高潮，全然被愛所征服，不可思議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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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書註釋

成為捨己。誠如何西阿書中，那般情意綿綿、深情款款地呼喚自己的百姓：「以法蓮哪，我怎能捨棄你？以色列啊，我怎能棄絕你？我怎能使你如押瑪？怎能使你如洗扁？我回心轉意，我的憐愛大大發動。」「我必醫治他們背道的病，甘心愛他們；因為我的怒氣向他們轉消。」（何十一 8，十四 4），筆者覺得這正是舊約最接近新約福音精神的經文之一，透過人間最親密的夫妻情分，再往上提升為十字架捨己的愛。人失約，神始終守約。何西阿書蘊含高明的文學技巧，豐富的寓意語言與圖畫意象如錦緞編織輝煌的表達巧思，透過早晨的雲霧、速散的甘露、烤爐的餅、倔強的母牛、馴良的母牛犢、愚蠢的鴿子、軛與繩索、獅子、雀鳥、丟崽子的母熊等等，加上吳老師豪邁的妙語說書魅力，融合文學、歌劇與培靈於文字中，讓讀者目不暇給，宛如進入普契尼的歌劇中。再配合名家大師的雋語箴言的錦上添花，將全書點綴得多彩多姿，可讀性甚高。基督教若要在本土生根，成為老嫗皆知，巷弄傳講的內容，一定要轉換或藉助本土文學的表達。文學藝術是很好的指標，一個尚無基督教文學的地方，正說明福音尚未深入人心。始亂終棄的故事古今中外比比皆是，「陳世美」甚至成為某一種專有名詞，然而勞燕分飛或是破鏡重圓之結局，雖然為戲曲或詩歌留下許多創作的空間與題材，但是聖經中的救恩故事卻有一種獨特魅力，不是給予眾人期望的快樂結局；更不在於悲劇呈現戲曲最佳張力，乃是更向上延展出一種餘音裊裊的新創造，希冀透過吳老師以大肆潑墨山水的筆觸，加上工筆細緻的心思，描繪出恩典故事中的真實經歷。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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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序

本書每一小節就附上神學、事奉和家庭反思，頗具牧養的應用性。吳老師深識人性弱點，透過經文提供信仰良藥與靈命對策，閱讀先知書所回顧的歷史之明鏡，不再因「健忘產生背道，背道帶來滅亡」。如司布真所說：「預備自己比預備講章重要」（《何日君再回》頁 283），相信作者的深度洞見與牧養歷練，可成為華人牧者優良典範。

蔡麗貞博士中華福音神學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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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序

獻章博士除了是我敬重的神學老師外，又是我在華神十年期間的親密同工和相互信賴的主內好友。認識他已逾二十年，我們一直都為神所賜下那奇妙的關係—集師生、同工和好友於一身—而深深的感恩。認識他是出於神的恩典，近距離觀察他則是一種享受。無論是在球場上的萬夫莫敵、詩班中的低音渾厚、教室裡的傾囊掏心、講台上的熱情揚溢，抑或是寫作上的廣博精深、私下對人的關懷備至，吳老師在每一個角色上都淋漓盡致的作光作鹽，毫無保留的全力以赴。為此，我真心的為神所賜給他豐富精彩的生命感恩；同樣的，我也因著他以生命真實的見証神的榮耀和豐盛而大大感恩。先知何西阿在那個時代（主前第八世紀）承擔了極其艱難的責任。他的先知地位和言論，上不蒙朝野的看重，下不受民族同胞認可；即便如此，在看著民族和社會不斷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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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書註釋

時，他仍不斷的發逆耳的忠言；他在家庭和婚姻的處境上，無視於那一切的難堪和羞辱，仍願以饒恕和接納對待那不忠的妻子歌篾。何西阿是以自己婚姻的立體真實見証了神無條件和犧牲的愛。林前十三章「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這段話的確描述了「愛的真諦」，也在何西阿與眾不同的婚姻裡見証了一個神的僕人如何因著順服神而得著那「愛那不可能愛的人」的能力。吳老師的教學和解經不刻板，不八股，不高調。他的寫作總是化繁為簡，脈絡清楚；在氣勢上既有大氣磅礡，莫之能禦的氣慨；在感情的描述上則又細膩清新，絲絲入扣。感謝神，神學學者能同時具備文學和音樂的素養，又有敏銳的感情和愛神愛人的情操。神所賜的，何等美好！感謝主！吳老師的這本新作既有聖經神學中細膩的文法和解經方法作為骨架，又有敘述文體優美用辭為表述，同時還顧及文本的歷史性和上下文，再在應用上從古看今，並著眼於對當今世代的提醒。總體而言，這不僅是一本幫助我們研經解經的好書；也更是一本宣教的書。正如何西阿書在第十四章結尾處所寫：「以色列啊，你要歸向耶和華—你的神；你是因自己的罪孽跌倒了……我必醫治他們背道的病，甘心愛他們；因為我的怒氣向他們轉消。我必向以色列如甘露；他必如百合花開放……誰是智慧人？可以明白這些事；誰是通達人？可以知道這一切。因為，耶和華的道是正直的；義人必在其中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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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序

走，罪人卻在其上跌倒。」本書也同樣在呼籲世人悔改，及早歸向那長久忍耐、憐憫慈愛又信實的主。

王貴恒博士國際歐華神學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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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序

李序上帝的情歌 — 極其悲愴中仍一往情深

人間的第一首情歌是亞當對初次邂逅的夏娃一見傾心、存有的深處被深深觸動所自然吟唱，充滿情感，在歷史的長廊中教他的子子孫孫一再回味品嚐：「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從未相遇，但卻藉著婚姻而被命定將比萬有更親密，是所有受造與各樣關係中無可比擬的獨特與真正親屬。這婚姻的奧祕，不但是上帝創造的奧祕，也是救贖的榮耀景象—與那跟我們立盟約的上帝深深地合一。地上總沒有完美無瑕的家，但祂就是我們真正的、永恆圓滿的家。聖經所歌頌的不是純粹的「戀愛」，而是婚姻的盟約之愛，戀愛跟婚姻比起來太過膚淺，婚姻才是深刻的。真正的戀愛莫不深切渴望導進婚姻，但形構婚姻的本質是盟約。盟約保護了愛情在婚姻的花園中繼續滋長繁茂、結實累累，盟約的恩典本質將拯救變調走味的愛情，使感情昇華、感覺起死回生，其中的人經歷被接納、被寵愛、被饒恕與被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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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書註釋

婚姻所可能帶出的果實豐盛無比，是人間最可貴的產業。聖經中經常以婚姻關係來講論神人關係，神對人的愛正是盟約之愛。更確切地說，人間的婚姻與愛情是以神對人的盟約之愛為範本與表率的。真愛，也必是盟約之愛。愛，極其昂貴。不需付代價的愛只是浮面、飄忽不定的情感，很快會隨時間流逝而消失無蹤，不留痕跡，對生命無甚影響，頂多只有回憶。真實的愛，其代價超乎人所想像的昂貴，對所有身歷其境的人之生命留下不可抹滅的產業。先知何西阿受召以其生命演繹了神對其子民以色列的盟約之愛，渺小的人類才驚覺神的情歌如此悲愴、祂對人之愛的嫉恨如此之深，天使莫不被神對人的愛與殤而震撼，因天庭迴響著神因愛的哀鳴：「我必聘妳永遠歸我為妻，以仁義、公平、慈愛、憐憫聘妳歸我……妳當多日為我獨居，不可行淫，不可歸別人為妻。」「以法蓮哪，我怎能捨棄妳？以色列啊，我怎能棄絕妳？……我回心轉意，我的憐愛大大發動……我必醫治她們背道的病，甘心愛她們。」先知何西阿憾動人心的信息出自他付出慘痛代價的生命，《何日君再回》的書名傳神地透顯神深情至愛、血淚交織的呼喚與殷切的等候。愛極其昂貴到令神付盡代價，受盡侮辱傷痛，我們才知何為愛；才知神吟唱的情歌如此悲愴又如此一往情深，才知祂的愛如此不忍不捨、不離不棄；才慨歎祂怎麼會那麼「傻」！才知我們若不愛神是極不正常的，是輕賤愛、戕害愛、毀滅愛！才能衷心應和先知與使徒們為神所起的憤恨：「若有人不愛主，這人可詛可咒！」（林前十六： 22）吳獻章老師不但教學有方、受邀四處傳道，也勤於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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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序

耕，著述甚豐。他每每出書，對傳道人及各處有心事奉的弟兄姐妹們都是好消息。閱讀他深入淺出的書，不單能快速吸取學界的研討、福音信仰的立場，也有著豐盛的屬靈饗宴，及對教導或牧養處境中的實際應用或指引；這使得其註釋書貼近普羅信徒們的需要，大大提高其普及性與應用性。在《何日君再回》中，吳老師像一位高明的說書人，帶領我們進入一齣引人入勝、扣人心弦、隨情節與信息而心裡痛苦糾結的救恩戲劇，貼近神的心。書中每一小節註釋後的「神學、事奉和家庭反思」讓讀者暢飲咀嚼吳老師所燉熬的高濃度屬靈飲食，提出並鼓舞我們進一步默想或建造的方向，殊為珍貴。願我們都全人全然愛神！

李建儒博士中華福音神學院系統神學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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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序

何西阿書是聖經中最富感情的書卷之一，是以婚姻來象徵神與以色列民立約關係的一卷書。它的內容主軸是作者何西阿先知坦誠又大胆地用自己婚姻的真實故事來比擬神和以色列民之間的真實歷史。先知何西阿的婚姻生活非常艱困，妻子不守婦道，背棄丈夫與男人私奔。在眾先知之中，只有他遭遇如此慘痛不堪的經歷，但這些不幸的歷練卻成為神使用他宣講何西阿書信息的主要動力，也只有何西阿先知配得如此傳講神所顯明的愛。正如他怎樣將不貞的淫婦贖回，且仍接納她為合法的妻子，他所傳揚的神也要如此將罪大惡極、在靈性上背棄不貞的以色列民贖回，並恢復和神親密恩愛的關係。何西阿書所描述的神是很熱情、有烈怒、有血淚的神，像一位全心全意深愛妻子的丈夫，當然對妻子的背叛感到無比的震怒和傷痛。但令人驚嘆難解的是，祂願意為愛而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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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書註釋

等待且深盼祂所愛的選民（新婦）有朝一日能回心轉意— 「何日君再回」—早日回頭是岸、將心歸神，重回蒙恩福享昌盛之途。剖析現代人的離婚問題如此快速惡化，婚姻的第一號殺手竟然是外遇、通姦或稱婚外情。現代人普遍的觀念是「東西壞了就丟掉，再買新的。」而傳統的觀念是「想盡方法去修復它」。男女相愛而結婚，但在婚姻生活中誰沒有難唸的經、難解的苦，有些人甚至被所愛的配偶背棄傷害至深。若有人問我說，這些陷入重大危機的婚姻還有希望嗎？我會以同情、體諒和真誠地回答說：雖然很艱鉅，但是若能找回（到）真愛，破鏡可以重圓、創傷可重癒、愛情可以重燃，這種真愛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且是永不止息。」（林前十三：7-8），但這種真愛是從神而來— 「我們（可以再）愛，因為神先愛我。」（約壹四：19）聖經學者、教授、牧師，我的老朋友吳獻章博士的最近力作《何日君再回—何西阿書註釋》，雖不完全以婚姻角度來詮釋該書，卻是比我所知道其他研究何西阿書的專書給現代人更豐富、更深入和更貼切的相關思想、教導與警戒。在婚姻家庭問題如此嚴重的今天，我們特別需要何西阿先知的信息。難得的是，有了吳博士的這本嶄新的註釋書，先知的信息將更容易又深刻地打動讀者的心靈，令人人受益無窮。幾個月前吳博士親自當面邀我作序時，我就很喜歡且肯定他的創意：以許多人熟悉又能哼唱的老歌「何日君再回」做為溫馨又貼切的書名。我也特別喜歡本書創新的標題，它較直接反映且凸顯何西阿書與現代人的相關性，而且每章都提供了幾個讓讀者能實際應用和習作的「神學、事奉和家庭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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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序

反思」專欄。從吳博士在本書中提供詳細、完整又深入的許多內容豐富的註解和參考書目，可知他是一位很有涵養的聖經學者、很認真的神學教授，和具有牧者心、先知魂的作家。「何日君再回」雖只是一本小先知書的註解，卻是我所敬愛的吳博士的一本大作巨著。

葉高芳牧師國際真愛家庭協會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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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序

第一次結識獻章老師是在 2011 年，紐約。同為靈修會受聘講員，相遇甚歡，他熱誠感人，高興看到他學識豐富，到哪裡都是很受歡迎的神學教授。幾年來，有幾次在不同場合遇見他，雖未得機會深談，卻因為同樣都在服事神，有主內弟兄姐妹相處的平安與喜樂。知道他著作等身，到處講解聖經、宣揚主道，為此感謝神，也默默的祝福他。他的大作《何日君再回》付梓，榮幸能為此書寫序，我也很認真的整本書讀完，因為這本書跟我的專業也很大的吻合。我們同樣都在探討「外遇」問題。只是我對外遇的探討範圍只限於夫妻男女；他的探討範圍則是神與人的愛恨情仇。我的探討角度是俗世凡塵；他的角度卻是又宏觀又微妙，他以先知何西阿與妻子歌篾的關係作為架構，明確的譬喻神（丈夫）與不忠的以色列人（妻子）之間的關係，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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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書註釋

功力高，把這外遇關係描繪得絲絲入扣，鞭辟入裡。一般的外遇故事講的是不忠的丈夫與盼君回頭的妻子，本書所描繪的卻是一個深愛妻子的男人，終日期盼著紅杏出牆的太太早日回頭。一般太太只要先生一次外遇就已傷心欲絕，哭斷了腸；本書的外遇偏偏是個男人天天為那有一次又一次連續外遇的淫亂妻子悲痛愁苦。若是妻子有外遇，一般男人大概都會拂袖而去，書中這個男人偏偏就是優柔寡斷，發了誓又後悔，說要一刀兩斷卻馬上又痴迷的等著女人回頭。一般外遇問題的結尾總是外遇者先生碰到困境，幡然悔悟，發現還是元配比較好，所以誠心的悔教，祈求他的妻子原諒。這本書的淫亂女人偏偏選擇寧願在外面墮落而不是回頭；選擇毀滅而非救恩；選擇死亡而非生命…… 真的，書中這個故事令人扼腕。這個女人真是愚昧無知，淫亂不知羞恥。書中這個男人寬弘大量沒錯，卻寬弘得太愚笨沒有原則。到後面我們會知道，這個淫亂的女子就是以色列，就是我們人類。這個太過軟弱的男人卻是愛我們、一次又一次給我們悔改的機會、甚至最後為我們犧牲自己生命的神。謝謝獻章老師為我們寫這本書，把聖經何西阿書分析得這麼細緻，讓我們再一次體會神的愛何等的大，再一次思考人的軟弱與無知。願此書提醒我們早日回頭，回到真愛，回到丈夫的懷抱。也請讀者閱讀此書時，不要忘了細讀每頁的註釋，你會發現，讀者若有文學、藝術、哲學與音樂的素養，你會更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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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序

融入作者的意境與理念中。

簡春安博士中國信徒佈道會總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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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在風起雲湧的現代化和全球化過程中，歐美傳統家庭體系飽受衝擊，幾乎全面崩解，即使華人社會也未能在這浪潮中倖免。身為神學教育工作者，尤其側重舊約研究如我，深深體悟上帝創造的最高峰乃家庭（創二 18-25），上帝創造的目的就是為家庭（創一∼二章），而撒但攻擊的焦點當然也瞄準家庭（創三章）；難怪，舊約就是在家庭團圓的呼籲中劃上句點（瑪四 6）。因此，眼見傳統家庭體系面臨解構危機，不禁經常尋思：我可以操筆如刀地為淪喪的社會和掙扎的教會做些什麼嗎？回顧過去，曾為苦難神學寫了《擱淺的日子：約伯記註釋》，為職場神學寫了《獅子坑裡的職場戰士：但以理書註釋》，為華人教會投入宣教而寫了《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約拿書註釋》（感謝主，這本書且得了香港湯清文藝神學創作獎）；衡諸當前世事，是該跳入後現代最嚴峻的議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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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書註釋

庭重建的時候了！幾番思量，遂提筆寫本註釋書，期待能給建構家庭的教會，提供神學與解經根基。諾，擺在您眼前的這本書，就依循上帝這樣的感動誕生了！一提到何西阿書，筆者不禁想到二十幾年前，在芝加哥三一神學院上課的情景。課堂上講先知書的，是當時極為叫座的 Dr. Walter Kaiser，他上課方式極為活潑生動，對於進神學院第一天起就習慣坐在第一排的我，更是歷歷在目、難以忘懷。當講到何西阿時，他摹擬先知如何面對北國會眾講道，以及被現場會眾羞辱的情景（細節見「導論」）；先知家庭慘遭撕裂和慶幸團圓的真實故事，瞬間為我開啟了一扇「家庭寓意神學信息」的窗戶。頓時，我讀懂書中先知對妻子歌篾「何日君再回」的呼籲，正好道出上帝對祂百姓的吶喊：遊蕩的神子民啊，你們還要流浪多久？為何不早日歸向上帝？何日君再回？其實，這「家庭寓意神學信息」的原則，保羅也沿用在基督與教會間的角色詮釋（弗五 22-23）；詩歌智慧書中最「非常」的正典雅歌（對比於箴言的「平常」，傳道書的「無常」，和約伯記的「反常」），同樣引用這寓意詮釋法，例如所羅門王←→書拉密女子，寓意成上帝←→以色列或耶穌←→ 教會，不讓何西阿書專美於前。但是，何西阿家庭的痛苦經驗（一∼三章），成為他信息主體（四∼十四章）的引言，不僅讓我們一瞥何西阿婚姻上被公開「劈腿」的難堪，更讓我們體貼因以色列「劈腿」而「受傷」的上帝（套用楊牧谷博士的話），仍在等候浪子歸回的慈父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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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謝謝蔡麗貞院長、王貴恒院長、李建儒老師、葉高芳牧師、簡春安老師等百忙中寫序，前三位是筆者在華神並肩置身神學教育的同袍，後兩位則是為建構家庭而委身前線的牧長學者！謝謝筆者長期個人文編邱美月姊妹，沿路幫我撿拾清理。感謝道聲編輯團隊精心策劃（雲郁娟、葛愛琳、蔡如珮、江美慧），為了讓讀者閱讀本書時能置身主前第八世紀的古代近東世界，深切體會先知所處世代以及所傳超越時空的真理，團隊甚至不惜繁瑣地遠向大英博物館簽署了引用「西拿基立凱旋堂」圖檔的授權。圖檔中兩河流域尼尼微平原的寧錄宮殿（Nimrud）所收藏的亞述帝國考古實物，在今年春天已不幸遭 ISIS 伊斯蘭國所炸毀，因此本書中珍貴的照片，不啻道聲留給二十一世紀華人教會的舊約遺產。最要感謝的，當然是筆者的妻子鍾麗英博士了。沒有妳，我不可能出國修習工程博士！沒有妳，我不可能圓了信主後就有蒙召受神學裝備當傳道的感動和夢想！沒有妳，我不可能有這麼棒的兩個兒子（錫安和大衛，當然加上媳婦靄齡）！沒有妳，我不可能六年間完成道碩和神學博士學位！沒有妳，我不可能在華神事奉二十年！當年我們就讀伊利諾大學香檳校區的數學系館前，那座引人深思的才德女子雕像旁所刻的經文「她的兒女起來稱她有福，她的丈夫也稱讚她」（箴三十一 28），最能道盡我對妳的心聲！去年八月，上帝給了我們一個月歐洲行旅，途中除了講道外，更是我們夫妻結婚三十週年的感恩之旅。途中曾在柏林圍牆前拍照（見封面折口），背景就是一九八九年圍牆倒塌後，美國雷根總統和蘇聯戈巴契夫這兩位世界關鍵領袖被畫在殘壁上的合成影像，作為東西德統一、二次大戰後冷戰結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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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的表徵。二次大戰結束七十年了，世俗主義卻更加凌厲地在拆毀歐美和華人的家庭；祈求那掌管歷史、調動邦國團圓的主，透過本註釋書中何西阿和歌篾所寓意的上帝期待浪子回神家團圓的信息，點燃華人家庭復興的導火線！

吳獻章中華福音神學院舊約教授研發處處長教牧博士科主任主後 2015 年5月 10 日（母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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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

從《十日談》看《何西阿書》：何日君再回？歐洲第一部現實主義小說《十日談》中，1 有一則描述法蘭西國王企圖染指侯爵夫人的故事：國王聽說夫人天生麗質，遂將她的丈夫派到十字軍裏，且不經邀請就到她家裏來吃飯。夫人無法違抗國王的命令，又不願屈服於他的淫威，就準備了一桌「母雞宴」，只是每一隻烹調的方法不同而已。當國王看到滿桌的母雞，沒有其他菜時，感到很詫異地問道：「夫人，你們這裏除了雞就沒有別的食品了嗎？」「有的，陛下。但是天下的女人，也像母雞一樣，儘管穿著不同的衣服，其實都是一模一樣的。」國王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好死心吃飯且早早告辭，好遮掩來時的曖昧企圖。

薄伽丘（Giovanni Boccaccio）著／鍾斯譯，《十日談》（上）。台北市，遠景，1994 年，頁 5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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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被義大利著名文藝評論家 Francesco de Sanctis（18171883）評為《人曲》，與但丁的《神曲》並列的《十日談》，書中充斥著對中古世紀社會（尤其是天主教會）男盜女娼的諷刺，作者薄伽丘在序言中聲明，這部作品是為「整天守在閨房小天地內」的婦女寫的，因此透過許多故事讚揚婦女的善良、深情和機智。正如這位侯爵夫人，在薄伽丘筆下，成為一位不肯屈服於權勢，運用得體又俏皮的雙關語擋住國王對她非分之想，以保住自己聲譽的女子—畢竟自己的丈夫正在前線遠征！她心裏肯定期待著丈夫平安早歸。她若能有台灣名歌星鄧麗君的歌喉，可能也會深情地唱著「何日君再回」！2 《十日談》作者薄伽丘被尊為「歐洲短篇小說之父」，文辭嘲諷且揮筆如刀，意圖衝撞中古世紀盛行的禁慾主義和背後的天主教會。然而，相對於這「母雞宴」虛擬的故事，現實世界中大權在握的國王可能不會那麼輕易「收手」，大衛王就曾為了佔有拔示巴，調動她丈夫烏利亞到前線，設法藉敵人之手殺害眼中的情敵（撒下十一章）。此外，夫婿從軍時妻子也不一定只會「整天守在閨房小天地裏」，因為世人（甚至神職人員）不可能完全聖潔、脫離原罪。3 明眼人不免要問：

挖苦人心黑暗面，甚至刻畫破壞婚姻之私情的薄伽丘，在全書最後（篇幅且特別長）的一個故事，卻以高舉女人的美德來結束他的鉅著：一村姑被侯爵丈夫百般折磨，奪去她一子一女，且被驅逐出門，但她總是浮顯出基督徒的謙卑柔和，終喚回夫婿，夫妻團圓、恩情彌堅、愛寵有加，尊她為侯爵夫人。這「何日君再回」的呼籲，可從他重要性僅次於《十日談》的作品《菲洛美塔的哀歌》中，被戀人拋棄的女主角，那翹首盼望戀人歸來的聲音中聽到。見《十日談》（下）。頁 901-18。舉例來看《十日談》最後一天所講的故事：某丈夫為了表示大方，同意妻子和追她的男人睡覺，雖然那個男人良心發現而沒有發生穢事；再如第塔斯暗戀好友吉西帕斯的未婚妻，吉西帕斯居然在新婚之夜讓朋友上妻子的床。薄伽丘透過這些渲淫的故事，反對中古世紀性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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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

倘若劇情是夫人紅杏出牆，有如托爾斯泰筆下的《安娜•卡列尼娜》女主角安娜出軌般，在外征戰的侯爵又情何以堪？他豈能按壓苦楚地獨唱「何日君再回」？世上不乏妻子出軌，甚至與外遇種下「孽種」，那被蒙在鼓裏的丈夫卻仍守候妻子歸回的故事。但是這丈夫若是有君王一般的地位，也清楚妻子紅杏出牆的行徑，卻仍癡心地唱著「何日君再回」，還願意為她扶養外遇帶來的孩子，這可就是天下奇聞了！看夠了《十日談》諷古喻今的虛構情節，現在換個場景來看一則人間真實奇聞！何西阿書中唱「何日君再回」的，不是妻子，而是丈夫，而且是舊約中具有崇高地位的先知，是連君王都會尊敬的「神職人員」。劇情是他的妻子公開「劈腿」，且與外遇種下孽種，眼看家庭和先知角色都毀了，誰知上帝竟然吩咐先知將出軌的妻子歌篾再娶回來，還要先知繼續在眾人面前傳揚上帝的道，以他所經歷的「人曲」，傳揚上帝給背約百姓的「神曲」，共同呼應著：「何日君再回？」4 何西阿書背景瞭解背景有助於賞析當下的文學作品。歐洲中世紀，主後 1348 年，一場可怕的瘟疫爆發了，浩

的墮落，以及天主教的順服、禁慾和苦修的觀念，卻也浮顯出人「在母親懷胎的時候就有了罪」（詩五十一 5）。見《十日談》（下），頁 862-81。 Mackay 如此開始他的註釋書引言：“Hosea is a book about divine love confronting human perﬁdy and failure”（「何西阿書乃關於神聖的愛對抗人背信和失敗的一卷先知書」）。因妻子「劈腿」而受傷的先知何西阿，更能體會上帝被以色列「劈腿」的痛，遂以自己的「人曲」來傳「神曲」：「我怎能捨棄你？」（十一 8）。Mackay, Hosea, p.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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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當前，繁華的佛羅倫斯喪鐘亂鳴，屍體縱橫，十室九空，人心惶惶，到處呈現怵目驚心的恐怖景象，彷彿世界末日降臨。薄伽丘在《十日談》這鉅著開頭，鋪陳許多深具真實感的細節，刻畫了一幅幅陰暗的畫面。這時，對抗瘟疫惟一的辦法就是躲開瘟疫。十個青年男女僥倖逃離這場浩劫和禁慾主義，來到小山上的一個別墅，在這遠避災禍的桃花源裏，唱歌跳舞外，每人每天輪流講一個故事作為消遣，住了十多天，遂成為這匯集一百個故事的《十日談》。一打開何西阿書（一 1），立即出現典型舊約先知書的開場白，真實感就鋪設在讀者眼前：「當烏西雅、約坦、亞哈斯、希西家作猶大王，約阿施的兒子耶羅波安作以色列王的時候，耶和華的話臨到備利的兒子何西阿。」5 當時雖然沒有瘟疫，先知卻預告了比瘟疫更可怕的景況：「這地悲哀，其上的民、田野的獸、空中的鳥必都衰微，海中的魚也必消滅。」（四 3）屆時，如佛羅倫斯屍體縱橫、十室九空的末世恐怖景況將會出現：「以法蓮必變為荒場。」（五 9）懲治北國的不是瘟疫，而是比瘟疫還「可畏」的上帝（七 12）！那時，上帝如母獅般出現，以法蓮將被撕裂、吞吃（十三 8），嬰孩必被摔死，孕婦必被剖開（十三 16），因為來襲的亞述帝國將成為上帝執法的棍棒。與《十日談》等警世的人間作品不同，先知書特別擔負了預告未來的任務！ 6 未卜先知的何西阿，預言以法蓮將面

關於這些王的年代、重要事蹟和經文，參劉少平，《何西阿書》，頁 8-9；Hubbard 著／耶林譯，《何西阿書》，頁 21-22；Dearman, The Book of Hosea, pp. 21-28。從十八世紀後，因為理性主義的高抬，高等批判學以之對聖經動刀，試圖切除聖經中的「神蹟」和「預言」，導致舊約先知書的信息被「塞口」，先知的嘴巴被「堵住」，上帝的信息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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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

臨坎坷的前途時，當代的首批讀者當然覺得不可理喻（正如以賽亞關於「童女懷孕」的預言，必然歷經七百年的質疑眼光，直到天使拜訪馬利亞，見賽七 14；路一 31）。何西阿開始事奉的年代約略是耶羅波安二世死前幾年，7 當時耶戶王朝仍顯赫一時，誰能想像三十年後，北國會淪亡得如此迅速？誰可以預知亞述將成為北國埋進歷史的終結者？正如中古世紀的人，誰能想像如日中天的羅馬帝國會有滅頂的一天？北國和亞述帝國間的恩怨情仇，可以從下面亞述王和以色列王的表列，一窺究竟：正如狄更斯在其名著《雙城記》的開場白：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智慧的年日，也是愚昧的年日；這是信心的紀元，也是懷疑的紀元；這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這是希望的春天，也是絕望的冬季；我們可擁有一切，我們什麼都沒有；我們直走向天堂，也一直走向地獄！

殺，「神曲」被矮化為「人曲」，西方社會遂跌入不可知論和懷疑主義的窠臼中。見筆者，《神鬼交戰／思想起》，頁 267-83。雖然何西阿沒有準確記載何時蒙召（如以賽亞蒙召之年乃「烏西雅王崩的那年」，賽六 1），但從他提及事奉的年代包括耶羅波安二世（主前 793-953 年），直到希西家（上任於主前 729 年）來看，何西阿「任職」先知的年間約在主前 760～725 年（Mackay 如是觀；基於希西家與父親亞哈斯共政到主前 715 年，Garrett 認為何西阿事奉到主前 710 年）。見 Mackay, Hosea, p. 10; Garrett, Hosea-Joel, p.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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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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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一】8 知道了亞述王和以色列王登基史後，我們將焦點集中在「變天」前的以色列，將發現這面臨殞落的邦國，已然陷入歷史淪亡的「三部曲」：(1) 富裕的年代；(2) 內亂的年代；(3) 外敵的年代。在世人眼光中，此時的北國似乎是美好、光明、擁有一切的世代；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在別具洞察力的何西阿眼前，北國即將進入的紀元，其實不是希望的春天，而是絕望的冬季。不需太久，北國就會滅頂，走向地獄了。 (1) 富裕的年代瘟疫摧殘的佛羅倫斯，是當時義大利北方最美麗、繁榮的城市。相仿的，北國滅亡前國勢興盛，原因是：四圍沒有必須進貢的強敵（當時的亞述和埃及兩帝國皆疲弱不振），北國也與分裂的南國烏西雅王交好，精明能幹的耶羅波安二世且擴張疆土，收回通往幼發拉底河門戶的「哈馬口」（參民十三 21；書十三 5；士三 3；王上八 65），勢力範圍往南直到亞拉巴海

鹽海（王下十四 25）；9 北國還憑藉特殊地理位

置，扮演起鄰國交通和貿易的「轉運站」，經濟上遂欣欣向榮（二 5，十二 8；摩三 15，五 11）。此時北國經濟的富裕和外交的影響力（王下十四 27-28），幾達以色列歷史上最榮華富

見 Mackay, Hosea, p. 13。這圖表乃根據 Thiele 的推算和 McFall 的修訂而來。參 Edwin R. Thiele, The Mysterious Numbers of the Hebrew Kings. Rev. ed. (Grand Rapids: Zondervan, 1983);Leslie McFall, “A Translation Guide to the Chronological Data in Kings and Chronicles, ” Bibliotheca Sacra 184 (1991): 3-45。 9 耶羅波安二世疆土的擴張，歸功於此時的先知約拿參與了上帝恩待北國、收復失土的傳道角色（王下十四 25）。但約拿這「愛國」舉動，卻成為他不願往尼尼微傳道的背景，演變成一位「落跑」先知。見筆者，《約拿書註釋：其實你不懂我的心》，年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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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的所羅門王時的水平。10 然而財富和靈性的興衰往往形成反比，當北國在信仰上遠離上帝時，11 經濟「沃土」遂成了巴力崇拜的「溫床」（二 11、13，四 11、13，八 13；摩二 7-8，四 4，五 21-24）！ (2) 內亂的年代相較於瘟疫肆虐之後佛羅倫斯才人心惶惶，而亞述來襲之前的北國早就動盪不安。耶羅波安二世死後，因為沒有預先制定健全的王位繼承策略，北國遂陷入分裂和政爭，領導階層明爭暗鬥、弒君篡位（七 3，八 4），一年間，以色列就換了三個王（撒迦利雅、沙龍、米拿現），到北國淪亡的三十年間，六易其主（撒迦利雅、沙龍、米拿現、比加轄、比加和何細亞），其中撒迦利雅、沙龍、比加轄和比加四個王遭暗殺身亡（七 7，八 4，十 3，十三 9-11；王下十五章），而何細亞的下場是被罷黜（王下十七 4-5）。12 因此，耶羅波安二世累積四十年的「績效」，急速地被內鬥、內訌所銷蝕；當亞述帝國來襲，國內僅剩的資源還要作為支援外交朝貢的「提款

所羅門盛世的疆土，就是北從「哈馬口」算起（王上八 65）。此外，先知阿摩司曾暗示耶羅波安二世的兩次軍事勝利乃暫時而已（摩六 13-14）。見 John Bright, A History of History, 3rd ed. (Philadelphia: Westminster Press, 1981), p. 257。 11 正如摩西所警告的（申二十八 47），財富往往和靈性成反比。隨著經濟發展，北國領導陷入自信、自傲、貪婪；社會上，越顯出貧富懸殊和不公（摩二 6，五 7、11-12）；外交上，為維持自己的地位，遂積極與強國聯盟，將倚靠轉向國際舞台，加速離棄與他們立約的上帝！見 Mackay, Hosea, p. 12。 12 難怪一章 1 節沒有列出這六個王，並非因為他們不重要（如 Chisholm 的主張），而是在何西阿眼中（如 Patterson 所主張），他們乃非法繼承者。從這角度看，耶戶王朝第五位合法繼承人耶羅波安二世的兒子撒迦利雅死後，北國即已名存實亡（「我必討耶戶家……殺人流血的罪，也必使以色列家的國滅絕」，一 4a；王下九～十章）。見 Chisholm, Interpreting the Minor Prophets, p. 21; Patterson, Hosea, p.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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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以色列遂走上「因自殺、遂他殺」的歧路（王下十七 7-23）。13 (3) 外敵的年代正如薄伽丘親眼目睹佛羅倫斯被無可抗拒的瘟疫所侵襲，亞述崛起則成為何西阿眼前的「黑死病」—北國無從躲避的「瘟疫」、「他殺」，不到數十年光陰，北國被亞述「終結」，走入「地獄」！在公元前九世紀，亞述帝國致力於對付鄰國（防禦東部、北部烏拉圖

Urartu、瑪代山區民族），暫緩向巴勒斯

坦地擴張。在提革拉•毗列色三世統治下（主前 745∼727 年），開啟了強盛的新亞述帝國（Neo-Assyrian Empire，主前 745∼612 年）。這位又稱為「普勒」的亞述王（王下十五 19；代上五 26），計畫性地透過強而有力的軍隊、殘酷的報復手段（凡不肯投降或效忠者，以吊死、剝皮等酷刑來處置），以及尾隨在後的高效率政權，來達到終極目標—摧毀任何其所橫掃的邦國及文化。14 如此這「瘟疫」帝國一路稱霸兩河流域，且在巴比倫稱王！經濟利益的攫取通常成為推動戰爭的終極目標。為了 (1) 黎巴嫩的樹木是缺樹的兩河流域的寶貴資源；(2) 此地為

這是引自二十世紀英國歷史學家 Arnold J. Toynbee／湯恩比（1889-1975）的名言： "Civilizations die from suicide, not by murder（文明的滅亡源自自殺，而非他殺／謀殺）"（Study of History《歷史研究》）。北國這段「大江東去、浪淘盡君王」的黑暗歷程，細節見 Mackay, Hosea, pp. 13-15；劉少平，《何西阿書》，頁 7-8；Dearman, The Book of Hosea, pp. 21-28。 14 亞述的理念是定意在所有統治的省分徹底消滅當地文化和種族差異，使其效忠亞述神明和君王。這「透過軍事達到宗教征服」的強勢手段，可從後來對耶路撒冷叫陣的亞述元帥拉伯沙基的傲慢修辭中看出（賽三十六 4-10、13-20，尤其三十六 20）。見 Mackay, Hosea, p.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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