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k of dust
感謝上帝普降天恩，澤及微塵； 祂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 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 （馬太福音五章4-5節）
微塵如我，雖罪孽深重，仍獲神豐厚的恩典與憐憫。 神賜下的深恩與厚愛，雖渾身皆口，也難以盡述。
｜目錄｜ Contents
第一部
序
008
日落之這邊
012
The sunset over here 楔子
015
一、微塵誌恩
016
1. 孤寂但快樂的童年（•微塵誌恩之一•）
016
•我熱愛自然，便由此時開始 •對中國詩文的痴迷
2. 由啟蒙認字到啟蒙信主（•微塵誌恩之二•）
024
•第一次看到福音書 •小、中學的聖經課對我影響深遠
3. 二胡因緣─紀念二胡演奏家 閔惠芬大師（•微塵誌恩之三•）
034
042 4. 在牧養教會中生命成長 ─ 二十四年信義堂、主恩點滴不能忘（•微塵誌恩之四•） •信義堂的傳統與風貌 •信義堂的老媽媽們是教會靈性的支柱 •早期信義堂的青年團契 •信德幼稚園 •凋謝與成長
•信義堂的基督徒作家們 •信義堂教會一度成為觀光景點 •恭受牧師聖職五十週年感恩
5. 文字工作事奉，從〈基督教論壇〉 與「道聲」說起（•微塵誌恩之五•）
066
6. 參與大眾傳播與多媒體傳播事工（•微塵誌恩之六•） 074 •「報好消息」多媒體傳播
7.「信義宗華語教會傳播委員會」與「信義 宗亞洲傳播協會」事工（•微塵誌恩之七•）
088
•按語：我被選為「世界信義宗傳播部」委員因果
8. 中國大陸的福音文字宣教事工（•微塵誌恩之八•）
098
9. 耄耋誌恩（•微塵誌恩之九•）
104
•細數神恩 •我遠不如一粒微塵 •人算什麼？
10. 苦難是信徒必要的經歷（•微塵誌恩之十•）
112
•一雙四十年未穿破的鞋子
二、感謝
116
三、疾病「有時」
120
四、似無而有
124
第二部
日正當中
130
The sun at noon time 一、因信得恩
132
二、恩典與真理
136
三、十人受惠九人忘恩
142
四、貧窮也是一種恩典
148
五、痛苦的恩典
152
六、感恩中的逆境與逆境中的感恩
158
七、享受預支的恩典
164
八、求恩、知恩與感恩
168
九、大恩典中的大患難
174
十、不知感恩，牲畜不如
184
十一、暴殄天物，必遭天譴
190
十二、踹穀牛的嘴與叼餅烏鴉之喙
196
十三、品嚐嗎哪的滋味
202
十四、願主的旨意成全
206
第三部
夕陽山外山
─ 恩外之恩，凡事謝恩
212
Sunset mountains beyond mountains 楔子：恩上加恩與苦上加苦 ─ 夕陽山外山
214
一、突破人性的困境
220
1. 人性墮落滅亡三部曲
220
•第一部，懷疑神的話 •第二部，將神的話加添「多說」 •第三部，人要與神同等
2. 如何才能走出人性的困境
224
3. 保羅是怎樣活著的
232
4. 以黑、白二豆論人生
244
二、誠實老話題
250
1.「誠信」如今只淪為一個虛擬的目標了嗎？
250
2. 真「打假」抑假「打假」
256
3. 你是誰的薦信？
262
4. 單一標準與多重標準
270
•《聖經》中也能找到信徒宣教的雙重標準 •神的單一標準
5. 信耶穌要來「真格的」
三、聖言為生命的瑰寶
278 286
1. 非常道
286
2. 說話，算話！
302
四、不可言諭的
310
1. 信仰不需用理由解釋
310
2. 宗教信仰與科學的糾結
316
3. 美學與神學的分野
320
4. 天堂裡會有笑聲嗎？
326
5. 神蹟的正確認知
332
五、信仰與恩典
340
1. 窺祕為犯罪的前奏
340
2. 大使命與小確幸
346
3. 神向人吹的兩口氣
354
•兩口氣之間 •基督的大使命不能以人氣完成 •差傳事工憑靈氣而非仗血氣 •火燄的舌頭為聖靈的象徵
4. 由天上飛到人間的一把火
360
5. 聖經中數算自己日子的不同方法
366
•一、以諾未曾數算自己的日子 •二、約伯的苦日子 •三、希西家誤度的十五載 •四、無知財主的誤算 •五、勿做本末倒置的數算與思慮 •六、保羅教我們如何數算日子
6. 基督復活是神的新創造
378
7. 誡命與律法的側影、倒影與本相
386
8. 一個靈魂得救
396
9. 舌尖與指尖之間的距離
406
10. 財主的鄉愁
414
11. 微塵感恩隨想
418
•義字說從頭 •神恩不須理由
六、全是、都是、也是恩典
422
1. 靈命生活的兩個基本點
422
2. 由《日子背後的故事》說起
428
3. 紀念熱愛台灣及中國文化的傳教士 柏大恩牧師
434
4. 人生四夢
452
•桃源夢 •紅樓夢 •樂園夢 •天國夢
七、編輯與讀者洄瀾
480
1. 瘂弦評文
481
2. 我所認識的殷穎牧師
482
3.各家評語
492
尾聲
494
008
序
神
恩無涯，我一生受益特多，但所犯之罪也擢髮難數； 保羅云：「在罪人中我是個罪魁。然而，我蒙了憐
憫，是因耶穌基督要在我這罪魁身上顯明祂一切的忍耐，給 後來信祂得永生的人作榜樣。」（提摩太前書一：15-16） 我卻要說：在罪魁中我應為魁首，因我得到神更多的憐憫， 使一切與我同樣虧欠的人都可以有指望。 我自幼蒙召，在教會學校入學時，王華亭校長的一席訓 話印象最深，讓我終生受益。他說：「你們今天能考進這所 學校，並非偶然，是經由神的特別揀選。」我當時對王校長 的講話並不很了解，但卻心中一動，這一動之後，神用我一 生的時間證明，我就在那時蒙了恩召；日後我被按立牧職， 皆為其餘事。神竟然會呼召我這個罪魁中的罪魁，來做祂傳 福音及文字事奉的工作者；但我終生虧欠，滿身罪污，並不 符合神的恩召，思之有愧於心，悔時每每淚下。
序 009
010
歲月匆匆，我已經歷八十五個寒暑，回首前塵，雖血染 沙場，負傷被俘，又遭白色恐怖，打進黑色牢獄，再發配離 島，歷九死一生。少年時雙目即遭毀傷，如今更百病纏身， 但仍蒙神留下殘軀，授我禿筆，為主見證，實救主之深恩。 但一生虛度，愧悔不安，神之憐憫與慈愛，實非筆墨所能盡 述，只能俯首頌讚而已。 我幼時酷愛文藝，但無奈被擲進戰火與鐵窗，蹭蹬一 生，如非神恩，早填溝壑，但稚弱的生命在苦難中卻得以淬 鍊成長；神能使用我的一支筆，以皓首書寫主恩，字字皆為 主之血淚。晨皆祈禱，每心驚筆顫，不知何時筆枯命絕，當 難報主恩於萬一也。 一介微塵，萬種神恩，俯伏祈禱，求主垂憐！阿們。
序 011
066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文字工作事奉， 從〈基督教論壇〉與 「道聲」說起 〈基督教論壇週刊〉於
工作的第一人。他對我編輯
1965年創刊，我也正式加入
的副刊多方讚譽，由於我在
教會成為文字工作者，我除
此之前便在多種雜誌、報紙
擔任發起該刊的四教派（信
副刊撰文，並結識了許多大
義會）創刊董事之一外，並
作家，如陳紀 㺊 、王藍、張
兼任〈論壇副刊〉主編，直
曉風、張秀亞、潘琦君、司
到我赴笈去美讀書時，才辭
馬中原、朱西甯、王容芷
去此職，交張曉風姊妹接
等，他們也均曾為「論副」
任。我在論壇任職時，有幸
撰過稿，水平接近當時的第
結識文字工作巨擘許牧世弟
一大報〈中央副刊〉。
兄，許氏對我的鼓勵與期許
我由美返台時，該刊因
甚高，應為正式引我入文字
美國援助結束，經濟狀況捉
067
1975年12月道聲主辦，基督教文字工作協會協辦 在淡水舉辦第一屆中國基督徒作家研討會
（上圖）台港神學家與基督徒作家出席第一屆基督徒作家研討會 立者右起：普提，張光譽，張秀亞，朱西甯，趙滋蕃，佚名，小民，朱佩蘭，殷穎，劉慕沙，姜保真 坐者右起：李函瑛，胡簪雲，蕭克諧，吳明節，周聯華，王伍惠亞，周增祥
（下圖）殷穎牧師在會中提出報告 大會主題：中國基督教文學創作的方向 會中研討了主要的兩本小說：具神學內涵的遠藤周作《沉默》，由朱西甯主持討論；福音小說 三浦綾子的《綿羊山》，由陳紀瀅主持討論。另有莫瑞亞柯的小說《愛與恨》，由張曉風主持 討論。大會中分別由吳明節、蕭克諧與周聯華三位牧師宣讀他們的論文。
068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襟見肘，四教派中的經營者
長，餘下時間有限，僅能維
紛紛抽身。〈基督教論壇〉
持該刊收支平衡，並無大起
董事長雷法章先生便要求我
色。後與雷法章董事長商定
接下該刊，我既為該刊創辦
〈論壇〉不應僅為四教派刊
人之一，義不容辭，便毅然接
物，必須開放讓各教會、機
下重任，兼任〈論壇週刊〉
構與個人均能參加，遂邀四
義務社長達十餘年之久。
教會代表達成協議，結束原
當時我已任台、港「信
董事會，並將論壇週刊交簡
義宗聯合文字部」總幹事兼
鴻基弟兄接任，另組新董事
港、台二地道聲出版社社
會，以謀展開新局，後來
台灣廣播事工研討會 （右為主臨萬邦主任吳玄仁）
第一部｜日落之這邊．微塵誌恩 069
由林意玲姊妹接任社長，並積極拓展，才有今日 〈論壇〉之面貌。 我在辭論壇社長時，同時也辭去道聲社務。 但辭道聲卻是出於無奈，因台灣信義會內部結構 遽變，選出的董事完全無文字事工背景，也無文 字工作興趣，但堅持要終止與香港信義會的合作 關係，港方董事一再勸說無效，遂與香港道聲分 家。我提出的工作計畫也遭全盤否決，無法再有 效繼續工作，遂只好毅然辭職。由於我已在道 聲工作了十餘年，奠下的根基，後人亦可繼續經 營。我也深知神交付一個人的事工有其時限，進 退皆有其時，否則怎能讓我進入另一扇開啟的大 陸文字事工之門。
道聲「百合文庫」 最早出版六本書的海報
070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作者與《基督教論壇》編輯同工在淡水一 家修道院內舉行退修會。左邊十字架下者 為 該報首任執行編輯（即總編輯）黎世芳弟 兄（現九十五歲，居柏克萊）
年在淡水舉行第一次中國基督 徒作家研討會，大會贈送之紀念聖 經（另一本為殷牧師使用四十年之 破損的聖經）及出席名錄手冊
第一部｜日落之這邊．微塵誌恩 071
第一屆中國基督徒作家研討會部分作家與來賓在淡水合影。 後排右起第一人為張光譽，第二人為張曉風，第三人為蕭克諧，第四人為小民，第五人為吳青玉， 第六人為胡為美，第七人為林意玲，第八人為劉慕沙（朱西甯夫人）第九人為朱西寧，其後 為周聯華，第十為周景福，十一為劉興義，前排右起第一人為殷穎，第二為徐薏藍，第三為劉俠 （杏林子）第四為朱天心，第五為朱天文。
072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基督徒譯作家研討會在花園新城合影。 中間立者右起：第一人為碩儒神學家胡簪雲先生（林語堂名著《信仰之旅》譯者），第二人為 周景福牧師，第三人為《古拉格群島》（為道聲贏得金鼎獎）譯者黃文範先生，第五人為名譯 作家周增祥弟兄，第七人為日文譯作家劉慕沙姊妹，第九人為譯作家王伍惠亞姊妹。 後排右至左：周聯華牧師，蕭克諧牧師與吳明節牧師。 前排右至左：殷穎牧師，賈永振牧師。
第一部｜日落之這邊．微塵誌恩 073
112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苦難是信徒必要的經歷 感謝主，讓我在過去
手，讓我走進祂所預備的經
五十多年的蒼白歲月中經歷
學與神學受專業造就，還讓
了各種苦難，讓一株在春風
我負笈異國，研習新聞傳
化雨中生長的小草，備受各
播學與神學，終於塑造了我
種苦難的摧折；在血色慘烈
的一生。使我踏上服事主的
的炮火中，負傷倒地，但卻
道路，並賜我一支筆，在文
未喪失生命，不久便獲得救
字出版事工上，獻出了微薄
治，在主的呵護中重獲生
的心力。這支殘筆能將神對
機。當戰火燄燒到眉睫時，
我的感動一字一句的記下，
神再施援手，將我送到蕉風
並印成這二十卷書籍，在汗
椰雨的島上，稍稍喘息，卻
牛充棟的書海中，如一介微
又擲進恐怖黑暗的白色煉
塵，一粒灰砂，不足述神恩
獄，我雖在兩三年的鐵窗生
於萬一，但以我耄耋之年，
涯中喪失了大半的視力，又
思路與筆墨尚可留跡，已為
兼體弱頻病，但神旋施援
神不世的鴻恩，風簷展書
113
讀，我這一粒微塵，已化為烏有，聖哉！聖哉！ 聖哉！萬軍之耶和華，祂的榮光充滿全地。阿 們。
一雙四十年未穿破的鞋子 猶太人最重視與誇耀的歷史，是他們祖先歷 經過紅海與在曠野吃嗎哪的兩件大事，卻忽略了另 一個重大的神蹟，即他們在曠野奔走了四十年，衣 服沒有破，鞋子也沒有穿壞（申命記廿九：5）。 人們都只注意新發生的艱困難題，卻不注意日常 中的事物；如果衣服穿破了，曠野中有裁縫與製 衣業嗎？鞋子如穿壞了，雙足在石頭地上能走 嗎？這個神蹟引不起他們的注意，但意義更為重 大。我要提這個神蹟，是用以自況；按照我身體 的狀況，青少年期間歷經戰場，膝蓋中彈，本應 非殘即廢，但神卻保守了我這條右腿，使用了一 甲子以上的時間，雖然膝蓋患了關節炎，且右膝 還更換了關節，但現在還在使用，其他各種慢性 疾病也環繞一身，雙目近於失明，卻還可寫作與 閱讀；雙耳重聽，但對日常生活也未構成重大困
114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難。而且神還特別為我預備
章），才可進入迦南應許之
了打字與校改的助手，可以
地。所以儘管一個人蒙恩無
將我難辨的手稿，繕打成可
數，但如果未能貫徹執行神
讀的文字，皆為神特別刻意
的命令，或後來違背了神的
的安排。我這歷經災難而倖
旨意，仍有機會失落，故要
存之八十五歲的殘軀，仍可
隨時警惕；連神的忠僕摩
發揮「邊際效用」，都應當
西，在生前也只能站在尼波
感謝讚美神的眷佑，而這身
山上遙望迦南而感無奈，卻
破衣與舊鞋，何時才可脫下
無緣進去，遑論他人。這百
換新，使我有幸能進入迦南
餘萬破衣與舊鞋，後來與在
美地，應皆為神的事了。當
曠野中穿用過它的主人們，
然，這個「迦南美地」非指
都一起埋在砂石中了。如今
地上，乃指天家，至於能進
我這身敝衣與舊履能穿進新
去不能進去，都應在神的安
天新地嗎？自應戰競祈禱以
排中。百萬以色列人在曠野
待神的浩恩了。
中奔波了四十年，歷經各種 神蹟，由埃及走出來的人， 有幾個人能進到迦南呢？只 有未違背神命的兩個人，即 約書亞與迦勒（民數記十四
第一部｜日落之這邊．微塵誌恩 115
116
God's full fulll grace grac ae for a speckk of dus ddustt
當稱謝進入祂的門；當讚美進入祂的院。 當感謝祂，稱頌祂的名！（詩篇一○○篇4節）
「感謝」是人類語言中最美的一句話，它幾乎涵蓋了 人生中整個的意義。是人與人之間情感溝通的最佳橋 梁。每當我走訪一個陌生的地方時，一定要先學會怎 樣講「謝謝」這句話。 「感謝」應該是第一個原人亞當被造成之後，第一個 在心中產生的意念，也是每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吃飽 了母乳之後，由他真稚的笑容中所展現出來的語言， 更應當是每一個人在生命中留下的最後告白。 「謝謝」是一個孩子在牙牙學語時，應該學習的第一 句話，也是要一輩子天天說的一句話，並且是當一個 人離開世界時，應該說的最後一句話。
第一部｜日落之這邊．感謝 117
兒女對父母的感謝，有許多方式可以表達，但最能使 父母感動而含淚擁抱他們的孩子，應是聽到兒女用誠 摯的心向他們說「謝謝」的時候。 當你看到一朵小花燦開在陽光下，一隻蝴蝶翩翩地由 你眼前飛過，一絲和風吹拂著你的頭髮，一隻小蟲在 你足旁慢慢地爬行，這時由你的心底會升起一種溫馨 的情感。你渴望說聲「謝謝」，你要衷心感謝創造天 地的主。 你留心傾聽小鳥的啁啾，流水的潺潺，都是一闕闕感 謝的讚歌。你仔細觀察每一朵野花，每一片浮雲，都 譜出了濃郁的感謝的詩篇。牠（它）們都迫不及待地 要向造物主呈獻無限的感謝。 「感謝」要用誠摯與愛才能適當地表現出來。我最怕 聽見的是那些穿著制服站在百貨公司門口，專門向顧 客說「謝謝」的職業致謝者的聲音。他們雖然也是用 嘴巴說出來的，卻帶著制式的冷漠。他們臉上僵硬的 笑容，也具有不良印刷的效果。
118
God's's full God f l gracee ful forr a spe speck c of dustt
「謝謝」本來是最美的語言，但有時也會被人們醜化 了。人們會用它作為反義語，當作諷刺的用語說出 時，會使你聽了不寒而慄。恰似餿了的飯菜，聞了使 人作嘔。 當「謝謝」成為口頭禪及商業用語時，便完全失去它本 來的含意，成了失味的鹽，貶了值的貨幣。對說者與聽 者都失去意義。是對「謝謝」這兩個字的最大不敬。 人獻給上帝最美的禮物，並非任何有形的物質，而是 向上帝說「謝謝」，以感謝為祭獻給祂。
我最不能忘記的稱謝詩篇中有這樣動人的詩句： 「你們當曉得耶和華是神！我們是祂造的，也是屬祂的； 我們是祂的民，也是祂草場的羊。 當稱謝進入祂的門；當讚美進入祂的院。 當感謝祂，稱頌祂的名！」（詩篇一○○：3-4）
第一部｜日落之這邊．感謝 119
256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真「打假」抑假「打假」 不久前台灣選出2013年的
洲、南、北美洲、非洲與亞
年度代表字為「假」，這個字
洲，合計33個國家進行掃蕩，
選得不錯，「假」字當道，不
查獲足以注滿485個澡缸；超
僅可代表台灣與兩岸三地，
過13萬1000公升的仿造食用
甚至全世界都是「假」字掛
醋，20頓香料和調味料，以及
帥；其實，人在犯罪以後，
45噸乳製品。調查人員在義
整個的人格都已是假的了。
大利查獲製造和分銷假香檳
近閱報載全球都在努力「打
的犯罪組織，沒收6萬個瓶子
假」。「全球『打假』掃蕩了
和假標籤；在曼谷一座倉庫
千噸偽劣食品，國際刑警組
查獲超過270瓶假威士忌；在
織和歐洲邢警組織，發動全
菲律賓查獲將近15萬個塊狀湯
球『打假行動』，沒收超過
料。西班牙警方查獲從一座
1200噸偽劣食品和將近43萬公
森林非法盜獵的4.5噸蝸牛，
升仿冒飲料。這項作業在2013
並逮捕24人；法國關閉巴黎郊
年12月和今年1月，針對歐
區一座非法屠宰場；哥倫比
257
亞警方沒收價值大約1720萬美元的仿冒食品和飲料。警 方說，「這項作業共逮捕96人，結果顯示偽劣飲食遍及 全球，各國均應積極掃蕩這類罪行」。 現在舉世皆假，人世間並無一處乾淨土，當初亞 當與夏娃在犯罪之後，立刻以假的情況向神回應，為 自己的犯罪掩飾，因撒但早已將假情報向亞當夫婦提 出了，使其對神的真話懷疑：「蛇對女人說，神豈是 『真』說」等一連串的假設，引人進入虛假的世界。 基督一針見血地揭發了撒但的真相：「你們是出於你 們的父魔鬼，你們父的私慾你們偏要行。牠從起初是 殺人的，不守真理，因牠心裡沒有真理。牠說謊是出 於自己；因牠本來是說謊的，也是說謊之人的父。」 （約翰福音八：44）所以人類自亞當以降便生活在這 個「假」的世界上，還能由哪裡找到真相，但由亞當 時代到今天，「假」字便像癌症細胞一樣，以幾何倍 數在人世間拚命發展，今日以假為真，以真當假，是 非不分，真假莫辨，正是我們今天面臨的現象。 人類犯罪以後便生活在虛假文化中，人自吃了分 別善惡樹上的果子後，所衍生出來的知識都是假知識， 假知識進化到了極致，便認定自己的祖宗為猿猴，而
258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非神的創造，此說至今仍為
回中便寫下：「假作真時真
禍患。所有這些假知識產生
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的假文明都一步步讓人趨向
而該書開宗明義的第一句便
滅亡之途。這些文化有能使
揭開故事的謎底：「甄士隱
人受益的嗎？很多人都認定
（真事隱）夢幻識通靈，賈
是有的，無以計數的科技產
雨村（假語村）風塵懷閨
品的確使人短暫受益，但頃
秀」。故事是假的，真的也
刻之間便化為災難；因生產
是假的。人犯罪以後的行狀
這些科技產品能產生大量不
皆是假的，但卻常常以假作
良氣體，使得天候變得異常
真，真假莫辨，雖為「假語
而造成無法彌補的天災；於
村言」，卻還有其道理。
今颱風、旱澇隨時可毀滅無
前些時台灣有「塑化
以數計的性命，科學家說這
劑」的風波，後有「毒澱
種現象現已成為常態，無法
粉」的食品，如今正在查察
逆轉，在在都加速人類與地
食油中的攙假，更早在大陸
球的崩毀滅亡，假文化帶給
便已有毒奶粉、地溝油等大
人的福、禍不是很明顯了嗎？
案，相傳大陸的食品、藥品
《紅樓夢》的作者曹雪
製造商自己都有一個內規，
芹在不經意中道出了真假的
即凡自己製造的產品只供外
真理；他在《紅樓夢》第一
銷，自己與家人絕對不吃不
第三部｜夕陽山外山．誠實老話題 259
用，因明明知道是攙了假，投了毒，自己當然吃不下 去，賣給別人是為了賺錢，至於「良心」都只供犯案 後，用來賭咒發誓，為假產品辯護用的。即所謂「假 作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誰弄得清，「有本事」卻 沒良心人的人製造出摻毒假食品，讓一些「沒本事」 的人食用，害死性命都為活該。 但既發現了「假」，不打也不行，台灣打假，大 陸也打假，全世界都有偽劣食品，已成為一種時尚與 流行，如幸而世間尚存在一些真的無毒食品，反而為 違反潮流，是落伍且賺不到錢了。人的舌頭與胃，難 道要違反潮流嗎？至於「打假」，也是一種流行，甲 地在打假，對面的乙地如不打，便會失去市場與民意 的支持，而靠選票支持的地區與政府若不打假，還能 再當選嗎？雖明知打假打不盡，但也不能不打，所以 今天的打假行動才會在全世界如火如荼地進行，至於 除假能不能務盡，打假能否打得下手，則因時因地而 異。昔在大陸金元券時代，有人在上海打老虎，一時 雷厲風行，不少小老虎都打下來了，但一遇到當局權 貴的大老虎，便也打不下來，不得不鎩羽而歸了。 須知「假」的老祖宗原本是撒但魔鬼，牠便是
260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以「假」起家，才能騙人的
世人做「假」的基本
始祖陷於死亡，開始了人類
原因是人的肉體與血液中早
的原罪，而原罪根本就是
已摻進了假，當初撒但化身
「假」，就是失去良知中的
為蛇，已在人始祖心中下了
誠信，這種原罪滲入人的血
毒，如今則化身為光明的天
液中、肉體內、遺傳下來
使（哥林多後書十一：14）常
的DNA中，人才生而有撒謊
伴人類同在，這種假你打得
的本能。「假」本為撒但所
了嗎？所以機警如保羅，面
賜，人要憑一己之力與這種
對撒但（人的肉體）也會自
「肉體犯罪的律」抗衡，每
甘落敗，但人若誠心，真想
戰必敗，保羅在〈羅馬書〉
「打假」也不是打不了，真
中便不得不慘呼：「我真是
正能「打假」之唯一的利器
苦啊！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
便是基督耶穌的十字架，所
的身體呢？」（羅馬書七：
以最後保羅在「打假」失敗
24）。所以，無論真打假，或
之後，提供了一個致勝的祕
假打假，都會無疾而終；因
訣：「感謝神，靠著我們的
為人靠自己的肉體來對抗撒
主耶穌基督就能脫離了。」
但，都只有一個結果，保羅
（羅馬書七：24-25）
在〈羅馬書〉第七章中已說 得很明白了。
第三部｜夕陽山外山．誠實老話題 261
262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你是誰的薦信？ 古時的公文書，十分重
本。今天薦信仍然盛行，學
視八行書（一張十行紙，頭
生要到國外留學，定會找自
尾各留上、下款，餘下可用
己的業師寫一封推薦信，為
八行寫信），請介紹人介紹
申請讀高等學府十分必要的
工作，都必須寫封八行書，
申請文件之一。可見古今社
此之謂薦信。昔李白曾寫一
會都十分重視薦信。
封自薦書給當時的韓荊州刺
保羅在致哥林多人的書
史（李白〈與韓荊州書〉）
信中，也提到了「薦信」，
這是一封標準自我推薦，也
但他說的「薦信」並非行文
是李白請韓荊州推薦他的著
的八行書，也非李白式的自
名書信，書中有：「一登龍
薦與求薦的書信，而是指
門，則聲價十倍」與「一經
人，即哥林多的信徒，他別
品題，便作佳士」等名句，
開生面的說：「你們（即
為自薦與請求人寫薦信的範
哥林多教會信徒）就是我
263
們的薦信，寫在我們的心裡，被眾人所知道所念 誦的。」並接著說：「你們明顯是基督的信，藉 著我們修成的。不是用墨寫的，乃是用永生神的 靈寫的；不是寫在石版上，乃是寫在心版上。」 （哥林多後書三：2-3）。 保羅在這裡表達了他的創意，因為筆墨寫成 的信是死的，鐫刻在石頭上的字句也是死的，能 以靈意活在人心中之神的話才是活的。所以他說 門徒就是基督的薦信。猶太人不應只著眼於石版 的舊約，更要留意在心版上的新約，字句能教人 死，精意才教人活。猶太人老是要在故紙堆中去 回憶舊約的律例，因之也無法改變老舊的觀念， 但這種觀念必須糾正；他說了一個比方，當摩西 在西乃山上與神面面相對時，不知不覺便感染了 神的榮光，他下山後，因臉上帶有神的榮光，以 色列人怕見神的榮耀，所以摩西只好用一塊手帕 將臉蒙上，才可見以色列人。這是舊約歷史的一 個重要過程；到了新約時代，連聖殿中人與神隔
264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你們明顯是基督的信， 藉著我們修成的。 不是用墨寫的， 乃是用永生神的靈寫的； 不是寫在石版上， 乃是寫在心版上。 絕的那塊象徵性的幔子，都 徵 性 的 幔子，都 都
不用，因人與神之間的隔閡 不 用，因人與神之間的隔閡
十架 架 上 時 ，由 由上 在基督死在十架上時，由上
已 經 廢 除 了 。但 但以色列人在 已經廢除了。但以色列人在
到下裂開廢除了。如今人誦
心靈上的那塊帕子卻仍在，
讀摩西律法，還需要那塊蒙
仍會不時出現在他們面前
在摩西臉上的帕子嗎？當然
（哥林多後書三：12-18）。
第三部｜夕陽山外山．誠實老話題 265
「字句教人死，精意教人活」，為保羅命意 的所在。主的靈已經讓人在祂裡面得以自由，靈 意已教人活了。律法的精意不但教人活，而且是 讓人敝臉得見神的榮光，所以我們的臉上也滿有 榮光了。 由死板的石版，轉換為活潑的心版，就是一 封嶄新的，給人們作新約執事的榮光，讓人可以 細讀的、活生生的薦信了。 保羅稱呼哥多林的信徒為基督的薦信（不 是以書寫方式，而以人身的行為作信的內涵）， 這種說法真是太「大膽」了；哥林多的門徒能讓 保羅這樣稱許，是當之無愧，還是當之有愧呢？ 讓我們再讀保羅致哥林多人前書，便熟知哥林多 是怎樣的一個教會；結黨營私、姦淫等等罪行不 一而足，幾乎是體無完膚，但這正是一個樣板式 的普世教會，我們若虛心仔細檢查，便會知道在 世上的每一個教會中，哥林多式的罪行多半都存 在，只是未曝光而已。基督教的諸多團體機構，
266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都是聖潔的嗎？答案剛剛相
基督的寶血成為聖潔，當然
反，我們能舉一個例證嗎？
也應包括賣主的猶大，你若
首先要舉證的應為跟隨主的
摸著良知想一想，你在基督
十二使徒團隊，在這個團隊
徒生活中有沒有賣過主？有
中，有賣主的猶大，有不認
否不認主？但他們在認罪悔
主的彼得，有爭名奪利的
改之後，都能再成為主的門
雅各、約翰，有爭論誰為
徒（可惜猶大錯過了這個機
大 …… 許 多 讓 人 看 了 心 疼
會，否則他應為基督最好的
的情節。在最後主釘十字架
一封薦信），因此保羅才毫
時，由主被逮捕到釘死在十
不猶豫地大書特書：「你們
字架上，能始終跟隨主的只
明顯是基督的薦信。」
有約翰一人，其餘的門徒
身為基督徒，曾否想 到自己應成為基督的薦信，
呢？ 若要以十二使徒作為
但卻不慎變成了撒但的薦信
基督的一封薦信，你想主會
呢？何謂撒但的薦信，非信
背書嗎？肯定也會，因世上
徒會成為撒但的薦信嗎？絕
找不到一個完人（除基督以
對不會，因他們根本沒資
外），但所有的罪人都可藉
格作撒但的薦信，可作撒
第三部｜夕陽山外山．誠實老話題 267
但薦信的都是一度曾為基督徒，受了洗，加入了 教會，這種人才為撒但薦信的最佳人選；猶大便 是，但猶大已經出局，不能再利用了。撒但薦信 的首選應為熱心的信徒，著名的牧者，對牠的效 用才最大，〈猶大書〉上說：「這樣的人在你們 的宴席上與你們同吃的時候，正是礁石（或作： 玷污）。他們作牧人，只知餵養自己，無所懼 怕；是沒有雨的雲彩，隨風飄蕩；是秋天沒有果 子的樹，死而又死，連根被拔出來。」（＜現代 中文譯本聖經＞猶大書一：12）那些能在領受聖 餐之前，坐在教會中共享愛宴者，不都是基督教 徒嗎？對了，這些人才是撒但的最愛的薦信。美 國曾有兩位著名電視佈道家，各擁聽眾數百萬， 卻都在色、財上跌倒。今日教會中也不時有貪婪 者，或明顯導人入錯謬的末日時間表者，皆為撒 但薦信的一時之選。此類人如能真正認罪悔改， 當然也可再成為基督的薦信，但他們為教會造成 的災難，一倒一大片，十分可怕。猶大叮嚀我們
268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說：「有些人你們要從火中搶出來，搭救他們；有些 人你們要存懼怕的心憐憫他們，連那被情慾沾染的衣 服也當厭惡。」（猶大書一：23） 著此文時，閱報端報導大陸有所謂「全能神」之 邪教殺人案，血跡斑斑，駭人聽聞，犯者並公開宣稱 跡斑斑 駭人聽聞 犯者並公開宣稱 「殺人有理」，一副惡魔的嘴臉。這是撒但的另一種 一副 副惡魔的嘴臉。這 這是撒但的另一種 薦信嗎？對了。這類異端邪教者之目的，是要將真正 這類異端邪教者之目的，是 是要將真正 的基督教會也一起拉下來，大家一同死。基本上為另 起拉下來，大家一同死。基本上為另 一種當代流行的恐怖自殺炸彈客，為要造成世人對教 恐怖自殺炸彈客，為 為要造成世人對教 會的恐懼。 我們是一封基督的薦信嗎？抑為撒但的薦信？ 基督的薦信嗎？抑為撒但 但的薦信？ 值此末世，猶大告訴我們：「要為從前一次交付 告訴我們：「要為 為從前 前一次交 交付 聖徒的真道竭力的爭辯。」（猶大書一：3） 的爭辯。」（猶大 大書一：3 3） 信徒本應為基督的薦信，但亦可能成為 基 督的薦信 信 ，但 但 亦 可能 能成為 撒但的薦信，最後我們究竟成為誰的薦信， 後我們究竟成為誰的薦信， 都在你我的一念之間。 之間 間。
第三部｜夕陽山外山．誠實老話題 269
406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舌尖與指尖之間 的距離 中國大陸「中央電視
人的舌頭還真是禍源，不但
台」最近有一個十分叫座
在飲食上犯了大錯，接下來
的節目，叫「舌尖上的中
還能在說話上犯更大的錯，
國」，報導中式菜餚的烹
這個三寸不爛之舌，能領你
調，十分紅火。「舌尖上的
直奔地獄。正如〈雅各書〉
中國」強調的當然是舌尖
所提出的警告：「這樣，舌
的味覺；世界上講究吃的
頭在百體裡也是最小的，卻
民族，中國當應屬前列，
能說大話。看哪，最小的火
中國五千年的飲食文化，早
能點著最大的樹林。舌頭就
已成了飲食大國，並非近日
是火，在我們百體中，舌頭
才崛起；諺云：「民以食為
是個罪惡的世界，能污穢全
天」，吃飯豈是小事；當初
身，也能把生命的輪子點起
人犯罪被逐出伊甸，就是因
來，並且是從地獄裡點著
為口饞吃了不該吃的禁果，
的。」（雅各書三：5-6）舌
407
頭在百體中雖然最小，但卻不能小覷，它能煽動 星星之火，燎盡最大的林原。 人的舌頭是「進步」的，當初人在伊甸園 時，舌頭只能品嚐水果的滋味，洪水滅世之後， 人才開始品嚐肉食；今天人的舌頭最中意的，恐 怕是不久前才禁止的食物中添加的「塑化劑」； 至於飲料，都市中人最中意的飲料主要有兩種： 一是硬性飲料的各式酒類；另一種則是含有高糖 分的軟性飲料（各種汽水），至於 H 2 O 的水，早 已失寵於現代人的舌尖了。 中國菜最講究的是美味，營養考量反在其 次，據調查，世界各國人最中意中菜者應為猶太 人，以往華人要在美國開設餐館，要先調查當地
408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有多少華人及猶太人，因猶
烈的貧富對比，不就是詩人
太人多半會光臨中餐館，所
杜甫詠嘆的「朱門酒肉臭，
以猶太人的舌尖頗能欣賞中
路有凍死骨」嗎？舌頭嚐盡
菜的美味。對了，耶穌講過
了人間美味的財主，後來死
一個故事（路加福音十六：
了，墜入火燄的陰間地獄，
19-31），提到一位財主，
而當初在財主門前乞討的拉
這位財主除服飾華麗之外，
撒路死後，卻被天使帶到天
最嗜美食，「天天奢華宴
庭亞伯拉罕身旁並肩高坐，
樂」；在耶穌的時代，這位
由乞丐登上筵席，令財主十
財主應尚未嚐到中式美味，
分不爽而且反感，因按其生
但絕對是當時當地的美食專
前的身家地位，都應為亞伯
家，然而他生性吝嗇，夜夜
拉罕的座上佳賓，乞者拉撒
笙歌，天天宴樂，為宴飲一
路只配在地獄受苦，財主真
擲千金，毫無吝色，卻漠視
懷疑是否天使帶錯了位子；
近旁的一位殘障乞討者，乞
但看見拉撒路穩坐亞伯拉罕
者拉撒路想拾取財主廚餘的
身旁，備受優遇，自己反而
垃圾果腹，卻不易得到，因
在地獄中受火炙之苦，真是
有野狗與之爭食，狗食不
太不應該，太超過了，卻十
足，還要再來舔食拉撒路身
分真實。
上的濃血以為補充，這種強
在審察情勢之後，財主
第三部｜夕陽山外山．信仰與恩典 409
終於明白，天使並未弄錯，反倒是自己弄錯了， 悔不該當初天天奢華宴樂，卻塞住憐憫的心；他 漠視，甚至歧視拉撒路的行為，既不公義又嚴重 違背神的律法，才會被擲進地獄，如今已後悔莫 及了。 財主弄明白了眼前的情勢之後，自知已逃 不出地獄之火，只能退而求其次，他抓住機會向 始祖亞伯拉罕提出了另一個訴求：「打發拉撒路 來，用指頭尖蘸點水，涼涼我的舌頭；因為我在 這火燄裡，極其痛苦。」財主這請求，讓我們曉 得地獄的火並非世上之的火，否則財主會早已化 為灰燼；呵，對了，地獄的火應不是在燒財主的 身體，因財主的肉身已經隨死亡埋葬了，日後會 在時空中與塵土同化，現在燃燒的是他的靈魂， 而靈魂可能是燒不死的。在陰間（地獄）「死 亡」的意義很可能要重新釐定，馬可在他的福音 書中透露：「在那裡（地獄），蟲是不死的，火 是不滅的。因為必用火當鹽醃各人」（馬可福音 九：48）地獄中不滅之火，與不死的蟲，會一直 折磨這不死的靈魂，該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所
410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第三部｜夕陽山外山．信仰與恩典 411
以財主的訴求頗近情理，亞伯拉罕似乎也頗同情 財主的遭遇，卻無力回天；明白告知財主：「兒 啊，你該回想你生前享過福，拉撒路也受過苦； 如今他在這裡得安慰，你倒受痛苦。不但這樣， 並且在你我之間，有深淵限定，以致人要從這邊 過到你們那邊是不能的；要從那邊過到我們這邊 也是不能的。」這下子完了！財主與亞伯拉罕可 以相望，也可相互對話，但卻有不可逾越隔離的 深淵，彼此不但不能易位，也無法往來，這種情 勢讓我們了解陰間與人世時空之千差萬殊；想必 是另一種存在，而這種隔離的深淵，又如何構 成？亞伯拉罕似乎已經給了財主一個提醒：「兒 啊，你該回想你生前……」財主與拉撒路同為亞 伯拉罕的後裔，本為同根生，但生前卻活在兩個 完全不同的世界裡；財主的生活，衣則「紫色 袍」（當時貴族及王者的時尚名牌）；食則「天 天奢華宴樂」，名廚佳餚，財主的舌尖應嚐遍了 各式美味，當然他的菜單也應每天不同，以徵逐 舌尖味蕾的新鮮味覺。財主僕從如雲，一呼百 諾，身 後葬禮亦應極一時之盛，排場儀仗輝煌，
412
God's full grace for a speck of dust
觀者萬人空巷。反觀拉撒路
被有意隔離，造成二者之間
生前所吃的苦；渾身生瘡，
的「深淵限定」，而這個不
根本得不到任何醫療，行動
可逾越的深淵，並非拉撒路
困難，還好有善心人將其抬
所設，應為財主所畫，而這
往財主門口，「要得財主桌
便是地獄中的財主要求拉撒
子上掉下來的零碎（廚餘垃
路以指尖蘸點水涼涼舌尖，
圾）充飢」；恐怕財主還要
卻成為不可能的任務。
喝斥僕從驅逐拉撒路離遠一
財主與拉撒路生前的
點，因有礙觀瞻，且可避其
距離，正是死後在陰間財主
體臭污染空氣，拉撒路之死
的舌頭與拉撒路指尖間的距
應為凍餓且缺乏醫療，死後
離。
恐怕亦無人為其埋葬，大概 狗肚子便為拉撒路的棺材。 而這就是二人之間的距離， 近在咫尺，可以聲息相聞， 低頭抬首均可見，但卻咫尺 天涯，他們是活在兩種完全 不同的世界中，相距何止千 萬里。從財主這邊到拉撒路 那邊，原本舉步可達，但卻
第三部｜夕陽山外山．信仰與恩典 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