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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一〇六年/2017年12月13日 星期三 WEDNESDAY, DECEMBER 13, 2017 農曆丁酉年十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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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賢猝逝 全美華社震驚 金山首位華裔民選市長 一向沒有健康問題 病發時還在買菜 享年65歲 他能說一口流利的廣東話，從在市府任 職、2011年成為委任市長到當年11月參選市 長獲勝，再到2015年成功連任，李孟賢服務 金山的數十年間在市政府各部門一路披荊斬 棘，最終登上市長寶座的佳話，寫下華人從 政的新頁。李孟賢以友善和幽默著稱，處理 政務注重細節、講求共識。 如今在灣區，華人從政絕非罕見，華人的 影響力不可小覷，李孟賢穩坐灣區重鎮金山 市長一職，一直是本地華人政壇最為閃耀的 巨星。
舊金山市長 李孟賢辭世 記者李晗 / 舊金山報導 華人移民美國百多年來，第一位當 選主流大城市領導人的舊金山市長李 孟賢(Edwin M. Lee)，12月12日凌晨1 時11分因心臟病發於舊金山查克柏格 總醫院過世，享年65歲；李孟賢一向 沒有健康問題，他的猝逝讓各界尤其 灣區華人社區震驚哀悼。
寫下北美華人參政紀錄的舊金 山市長李孟賢(Edwin M. Lee)， 12日凌晨1時11分，因心臟病發於 舊金山查克柏格總醫院過世，享 年65歲。(圖：TNS，相關報導見 A3、B1、B2、B3、B4)
亞裔臉孔 撐起萎靡經濟
舊金山市長辦公室發出聲明說：「我們悲 痛又悲傷地證實，市長李孟賢在12月12日凌 晨1時11分於舊金山查克柏格總醫院過世。 家人、朋友和同事都在他身邊。我們要向市 長的妻子林進敏，他的兩個女兒李明慧、李 應鈺和其它的家人致上思念和祈禱。」金山 前市長勃朗說，李孟賢因心臟病發過世；市 議員盧凱莉說，病發時市長正在買菜。
廣東移民二代 家境清寒 西雅圖出生的李孟賢，父母為來自廣東的 移民，家境清寒，父親擔任廚師，母親是裁 縫，他靠苦讀和獎學金拿到柏克萊加大法學 學位。畢業後擔任人權律師，後來進入舊金 山市府任職。
七年前時任市長紐森(Gavin Newsom)當選 副州長，李孟賢受命出掌市長一職；一個亞 裔臉孔，留著招牌鬍子，當時正值金融危機 過後，百廢待興，他讓舊金山率先突出重 圍，將失業率，萎靡的經濟打磨成後來人人 稱羨的繁榮科技都會指標。 後來金山房價物價飛漲，租金全美居冠。 這個曾是嬉皮士崇尚自由、歌頌自由的美西 大城，多了一個昂貴奢侈的註腳；這也引來 部份人士不滿，李孟賢最近的民調支持率也 創下新低，一些華人並不知道市長其實正走 向人生盡頭之際，最近高喊要罷免他。 但是更多灣區人認為，沒有李孟賢就沒有 舊金山的今天。舊金山如今每年百億元政府 預算的氣勢，方方面面逐步趕上紐約和洛 杉磯，其中都少不了李孟賢的推動。滄桑 流轉，數十萬華人承前啟後，在這座7哩乘7 哩的土地上奮鬥打拼，最終集大成，在恰當 機遇中造就了李孟賢這位承先啟後的華人市 長，他的忽然離席讓人們意外且惋息。
阿州補選 民主黨瓊斯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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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 話題 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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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3日 WEDNESDAY, DECEMBER DECEMBER 13, 13, 2017 2017 2017年12月13日星期三 星期三 WEDNESDAY,
廚師孩子→金山市長
李孟賢一生傳奇
公屋長大 曾任民權律師 2011年任代市長同年競選市長 任內振興經濟吸引高科技
舊金山市長 李孟賢辭世 記者李秀蘭／舊金山報導 七年前為華裔參政史寫下新紀 錄的舊金山市長李孟賢因心臟病發 辭世。在西雅圖公屋長大、曾任民 權律師的李孟賢，於市長任期屆滿 前兩年突然離世，留下許多傳奇故 事，也對舊金山未來的政治發展增 加很多變數。 李孟賢一向健康，突然病逝，各界均感意 外。但李孟賢的父親在49歲也因心臟病突發離 世，當時李孟賢是15歲。其父是廚師，母親是 車衣工人，在西雅圖公屋長大。母親獨力照顧 六個小孩，去年李孟賢曾替母親慶祝90大壽。 高中畢業後，李孟賢獲得獎學金，上緬因 州Bowdoin大學，1974年畢業。同年暑假獲 得助學金到香港研究，認識夫人林進敏，兩 人於1980年結婚。 李孟賢與舊金山結緣，由進入柏克萊加大 法學院念法律開始。李孟賢到舊金山亞洲法 律聯會實習，1978年畢業後成為該會民權律 師。李孟賢曾主持的訴訟包括控告舊金山消 防局歧視非裔及亞裔等少數族裔消防員、代 表華埠公屋平園居民抗議舊金山房屋局漠視 安全及環境街生問題。 1970年代後期李孟賢與當時擔任「舊金山 紀事報」記者的白蘭成為好友。1983年白蘭 離開新聞界，擔任中華總商會總顧問，改換 跑道，成為社區領袖及政治推手，為政治候 選人助選，包括1988年當選市長的艾格諾斯 (Art Agnos)。 擔任民權律師12年後，在白蘭的推舉下， 李孟賢首度加入舊金山市府服務，1991年擔 任舊金山人權委員會行政主任。此後沒有再 離開市府大樓。 1996年勃朗(Willie Brown)當選市長後，李 孟賢由人權委員會轉任市府採購局局長， 2000年再獲勃朗任命為工務局局長。 2005年舊金山市長紐森(Gavin Newsom)任 命李孟賢為市府行政官，也是民選官員以外 在市府架構中職位最高的市府公務員，掌握 市府行政工作。 2010年11月紐森當選副州長，市長任期未 滿。在白蘭及勃朗合力推動下，2011年元月
李孟賢順利接任代市長。同年8月8日宣布競 選連任，2011年11月當選市長，創立舊金山 百多年來首任經由選舉產生的亞裔市長，當 年華裔選民投票率創下歷史新高。 李孟賢擔任市長近七年，2011年接任時是 全美經濟衰退期，舊金山失業率為9.5%，目 前降至2.9%。振興經濟是李孟賢競選時的主 要口號。但任內經濟有轉機，高科技公司在 舊金山設立公司創下新高峰，但李孟賢也成 為選民抗議的目標。 過去七年舊金山市房價租金持續上升，高 科技專業人才抬高了舊金山的生活水平，普 羅大眾怨聲載道，無法找到可負擔房屋。遊 民也大幅度增加。近月來華人社區抗議李孟
2011年10月李孟賢歡迎到訪的歐巴馬 總統。 (美聯社)
賢只重視大麻業者的利益，不理會華裔居民 反對大麻店開在華人聚居的地區，反大麻華 裔更到李孟賢住宅前示威，並刊登廣告，要 罷免李孟賢。 市議會對明年元月生效的大麻合法化剛完 成立法程序，反大麻的華裔抗議無效。李孟 賢在一片反對聲下突然離 世。 將李孟賢推上市長寶座 的白蘭，也剛於去年9月18 日在家裡辭世。舊金山華 人社區15個月內先後失去 兩位社區領袖，令華人社 區惋惜。
2011年11月9日，李孟賢從代理市長競選成功，正 式成為第一任華裔舊金山市民選市長，左為女兒 Brianna，右為妻子Anita。 (美聯社)
舊 金 山 市 府 12日 降 半旗(下左 圖)，追弔 驟逝的市長 李孟賢(右 圖)。 (美聯社)
舊金山是對同志最為友善的城市。2013年6月26 日，當天聯邦最高法院通過同性結婚合法，李孟賢 與市議員一起高興歡呼。 (美聯社)
阿州補選 民主黨瓊斯險勝 川普上任後最關鍵選戰 威信重挫 共和黨參院丟一席 兩黨差距拉近 編譯莊蕙嘉╱綜合12日電 被視為川普總統上任至今最關鍵一次選戰 的阿拉巴馬州聯邦參議員補選，12日在投票 率偏低下完成。由川普傾全力背書、但一路 籠罩在性騷擾疑雲的共和黨候選人摩爾(Roy Moore，右小圖，歐新社)對決民主黨候選人 瓊斯(Doug Jones，右大圖，美聯社)；開票 後兩人得票率幾度出現平手，在開出近九成 選區的選票時，瓊斯最後以50%比擊敗摩爾 49%，差距僅約1萬票。 阿拉巴馬州一向是共和黨的囊中物，儘管 川普毫不顧忌地為性醜聞纏身的摩爾助選， 但最後瓊斯勝出，除了重挫川普威信，也預 告共和黨明年將面對極其艱困的期中選舉。 據估投票率不超過25%。根據華盛頓郵報 的出口民調，摩爾的性騷擾醜聞並未成為動 搖選舉的因素，約一半的選民認為此事可能 或絕對不是真的；不過，相信性醜聞的女性 選民比不相信者高出20個百分點。另一方面， 18至44歲選民中支持瓊斯者比摩爾高出20個 百分點，顯示瓊斯在年輕選民中的高人氣。 以族裔區分，白人選民有七成支持摩爾， 非裔選民則高達九成五支持瓊斯。男性選民 有57%支持摩爾，女性選民57%支持瓊斯。 70歲的摩爾選前爆出性騷擾醜聞，多名婦 女出面指控，摩爾在她們年僅16至18歲時性 騷擾，他全盤否認。由於阿拉巴馬州被視為 共和黨深紅票倉，這次選舉被視為檢驗選民 忠誠度。 摩爾其他具爭議之處，還包括因蔑視聯邦 法律，兩度被開革州立最高法院法官職位。 63歲的瓊斯則是檢察官出身，最著名事蹟 是1963年在伯明罕爆炸案中，起訴殺害四名 非洲裔少女的三K黨(KKK)成員，民主黨冀 望他能趁摩爾鬧醜聞之際一舉勝選，成為近 四分之一世紀以來，第一個贏得阿拉巴馬州 聯邦參議員席位的民主黨人。 許多選民起了大早，到投票所排隊。69歲 的瑪麗．摩翠批評摩爾說：「他不是一個誠實 的人，他談論上帝，但你從他的行為中看不到 上帝。」63歲的布萊特投給摩爾，他說：「不 管那些指控，我相信他是正直的人。」此次
選舉是為補選塞辛斯(Jeff Sessions)出任司法 部長後留下來的空缺，預計當選者最快要到 下月初才能宣誓就職，任期至2020年。 目前共和黨在參院擁有52票，民主黨48 票，若共和黨 失去這一席， 雖不致影響參 院過半優勢， 但兩黨差距拉 近，共和黨 將更加岌岌可 危，對於未來 推動政策或法 案恐有跑票的 變數。此外， 這一役的勝敗 也將影響兩黨 在明年期中選 舉的氣勢。
簽署國防授權法 憂國會指手畫腳
川普：我才是唯一外交代表
記者張加╱華盛頓報導 川普總統12日中午在白宮簽署「2018財政 年度國防授權法」（NDAA），但隨後發布 聲明，表明總統才是三軍統帥和美國外交事 務上的唯一代表，對法案部分內容有所關切 與保留；條文包括與台灣相關的第1259條， 即國會認為美方應考量美台軍艦互停的可能 性。 根據參、眾兩院協調報告，第1259條名 為「加強美台防禦夥伴關係」，國會意見 （sense of congress）認為美方應考量美台軍 艦互停的適當性與可行性，及應邀請台灣軍 隊參加「紅旗」軍演等提升美台防禦關係 的舉措。川普簽署「2018財政年度國防授權 法」後，白宮發布總統聲明指出，他注意到 法案中包含一些引起關切的內容，並一一列 舉，第1259條也在內。 聲明寫道，第1259條等部分內容，可能對
美國在對外的軍事與外交事務角色上發號施 令，某種情況下，還會指導如何進行國際外 交；「我們處理這些條文，會在符合憲法授 權總統作為三軍統帥及美國在外交事務上唯 一代表的獨有權力下，決定外國如何適用些 條文，並執行美國的外交。」 這並非美國總統首次在簽署NDAA後發表 聲明，去年前總統歐巴馬也透過聲明，表達 其對於法案部分內容的關切，旨在提醒國 會，勿干涉總統的外交與國防職權。 根據兩院協調報告，第1259條提及，美台 合作改善台灣自衛能力，美政策是基於「台 灣關係法」與「六項保證」強化對台承諾。 第1259條並列出七項對行政部門並沒有實 質約束力的「國會意見」，包括美國應強化 與台灣之間長久的夥伴與合作關係；美國應 根據台灣需要，定期移轉讓台灣維持足夠自 衛能力所需的防禦裝備與服務；邀請台灣軍
隊參與如「紅旗」等軍演；美方應根據2017 年通過的國防授權法案，執行美台資深軍官 與資深官員互相交流計畫以增進雙方軍事關 係。 國會的意見還有美方應支持擴大台灣人員 在美受訓或與美軍共同受訓的交流計畫；在 西太平洋進行美台雙邊的海軍演習；考量美 台軍艦重新相互停靠的適當性與可行性。 中國駐美大使館公使李克新日前對一些可 能的作為說，美國軍艦停靠台灣之日，就是 解放軍武力統一台灣之時。 法案第1259A條為對台轉移防禦軍備與服 務的程序正常化，國會意見為國防部等相關 部會應以個案檢視台灣政府提出的軍購；川 普的聲明並未提及此節。 法案並提到，美國國防部未來收到台灣政 府遞交軍售要價書後，須在120天內向國會 相關委員會提交評估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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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feway購物 李孟賢突倒地不支 2017年12月13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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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保安在現場：他很友善 常來這裡買東西 當天沒有保鏢 倒地後仍意識清醒
記者李 / 舊金山報導 位 於 舊 金山市內 M o n t e r e y 街 的 Safeway超市，是舊金山市長李孟賢 採買的「老地方」。超市保安薩葉德 （Mustaq Saiyed）向記者表示，他經常 看到李孟賢來這裡買東西，「他是一 個很友善的人，我也從不知道他是舊 金山市長。」11日晚間，李孟賢在超市 中突然病發倒在地上，薩葉德當時也 在現場，應記者要求憶述事發經過。 薩葉德表示，李孟賢大約晚上9時50分進 入超市，隻身一人並沒有任何保鏢。隨後在 10時10分左右，一位婦人發現李孟賢躺倒在 超市販賣麵包的貨架前，連忙呼叫保安並且 報警。隨後10時20分左右，救援人員到場用 擔架將李孟賢抬走，送往醫院。 薩葉德稱當時李孟賢縱使躺倒在地，雙眼 緊閉，但仍然意識清醒，能夠說話。當時他 們問李孟賢他的名字是什麼，李孟賢雖然躺 倒在地亦能回答。薩葉德說，當時他們有給 李孟賢服用阿司匹林的藥片。 躺臥的現場位於超市的角落，是賣麵包吐 司糕餅的區域。薩葉德稱當時因為已經夜深 ，超市裡頭幾乎沒什麼客人。同時那個超市 區域也沒有設置攝像頭。12日下午記者來到 這家超市時，超市裡一如往常平靜，顧客進 進出出。 查克柏格舊金山總醫院醫師艾力克（ Susan Ehrlich）表示，周一晚10時至11時間 李孟賢被送往醫院，最後在凌晨證實1時11 分不治。有關李孟賢生病的細節尚未有公佈 ，因為要「依照家屬的意願」保護李孟賢的 隱私。
超市保安薩葉德在李孟賢倒下的麵包貨櫃前，向記者回憶事發經過。（記者李 /攝影） 事發Safeway位於舊金山Glen Park捷運站附近，就在李孟賢住家附近。（記者李 /攝影）
布里德暫代市長 金山非裔女性第1人 記者李 / 舊金山報導 舊金山首位華人市長李孟賢12日凌晨 在舊金山總醫院（Zuckerberg San Francisco General Hospital）病逝，全城震驚。12日早 上10時30分，舊金山 幾乎全體官員政要出
席市政廳新聞發佈會，對李孟賢的離世表示 哀悼。李孟賢具體死因尚未有官方公佈，但 外界都傳聞是心臟病突發。 現任副州長，舊金山前市長紐森（Gavin
邱信福 （左），希 伊 出 席 發 佈會。（記 者李 / 攝 影）
華 裔 民 選 官 員，舊金山估值 官朱嘉文泣訴和 李孟賢的相識經 歷。（記者李 / 攝影）
布里德就 任 舊 金 山 市 長。（記者李 / 攝影） 前市長紐森 出席發佈會。 （記者李 /攝 影） 市政廳裡充 滿悲傷氣氛。 （記者李 / 攝 影）
州長布朗讚：不平凡的樸實特質 波洛西：消息讓人心碎；范士丹：他是優秀的市長 編譯組／舊金山12日電 舊金山市長李孟賢（Ed Lee）12日凌晨猝逝，政界 人士紛紛哀悼。 加 州 州 長 布 朗（ J e r r y Brown）正在巴黎參加全球 氣候變遷峰會，12日他在推 文說：「艾德（李孟賢）是 一個真正為工薪階級服務 的勝利者，他體現了加州的 精神。」 布朗抽出時間接受媒體 訪問，對李孟賢的過世表 哀悼。布朗說，大家對李 孟賢的印象都很好，「不平凡的樸實特質」讓 他在一眾政治人物中脫穎而出。布朗說：「這 是令人傷心和完全意料不到的事。他非常樸 實謙卑，是盡全力為舊金山做事的好人，他 曾經向我解釋過舊金山這座城市的意義。大 家都會懷念他，我也會。」 布朗還說，在加州所有市長之中，他見李 孟賢的次數最多，每次見面，李孟賢總滔滔 不絕談金山，當舊金山有任何需要，李孟賢 絕對會讓他知道。
市長李孟賢猝逝，州長布朗在內的許多 政界人士表示哀悼。圖為布朗（左一）於 2012年與李孟賢（右一）和波洛西（右二） 出席金門大橋一項活動。（Getty Images）
聯邦眾院少數黨領袖波洛西（Nancy Pelosi ）發文表示，李孟賢過世的消息讓她「心碎 」。她稱李孟賢是「親愛的朋友」和「傑出 的領袖」，並盛讚他總把民眾福祉擺第一位 ，擔任市長讓金山經濟欣欣向榮。波洛西說 ：「他的辭世不僅是舊金山的損失，更是所 有把他視為朋友的人巨大的損失。」 聯邦參議員范士丹（Dianne Feinstein）也 發表聲明說：「對舊金山這座偉大但有時充 滿挑戰的城市來說，艾德是優秀的市長，他 沉著安靜的管理方式解決了許多難題。」
Newsom）、兩位代表舊金山選區的華裔州 眾議員丁右立、邱信福，以及州參議員威善 高以及一眾本地民選議員，各局處長都出席 發佈會。 根據舊金山市 憲章，市議會 議長布里德（ London Breed）成 為代理市長，也 是舊金山首位非 裔女性成為全市 最高行政官員。 布里德的任期 將由包括她自己 在內的市議會11 位議員決定。假 如市議會並不採 取更多行動，布 里德就能一直代 理市長到明年6月 的「特別選舉」 選出新市長。「 特別選舉」選出 過渡期新市長，任 期約一年半。原計畫2019年11月的市 長選舉也將如期舉行。 選戰突然敲響，舊金山政局面臨洗 牌。原本兩年後的市長選舉突然提前 到離今半年就要舉行，也勢將讓許多 早已部署選舉策略的政治人物更改計 畫。 早已宣佈參選的資深政壇老將藍諾 （Mark Leno）目前未有擔任任何公職 ，但他歷任市議員，州眾議員和州參 議員。一直盛傳會參與競選的市議員 麥翡（Mark Farrell）和布里德，以及 州眾議員邱信福，如果需要競選明年6 月的過渡市長，必須在未來一兩個月內宣佈 並且提交申請。 對布里德來說，假如她成功當選過渡市長 ，就能委任市議會議長職位給他人。如她落 選，仍然能回頭擔任市議會議長。對於邱信 福而言，他只能在明年6月的選舉中「二選 一」：要麼加入市長選戰，要麼競選連任州 眾議員，保住現有職位。
3歲小市民畫彩虹心給李孟賢 編譯組／舊金山12日電 舊金山市民陸續在市政廳台階上放上蠟 燭、鮮花和信箋，哀悼凌晨驟逝的市長 李孟賢。 其中很引人注目是一張便條 ，來自3歲半的Evie。上面寫 著：我愛你，李市長，很喜歡 你是我們的市長”。便條上還 有一幅畫，畫一顆被彩虹包圍 的心。便條旁放著一束玫瑰和 一支蠟燭。 舊金山遊民署負責人Jeff Kositzky分享了一些感人的照 片來紀念李市長。 下午，市政廳前堆放著越來 越多的鮮花和旗幟。 舊金山市府降半旗，紀念李孟 賢市長。許多人拍下了國旗的照 片傳至Twitter向市長致敬。
李孟賢12日凌晨1時11分在舊金山總醫 院去世，享年65歲。
3歲小市民畫彩虹之心紀念李孟賢市長 （圖片來源：twit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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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美東新聞
金山首位華人市長李孟賢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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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2日 星期二 TUESDAY ,DECEMBER 12,2017
特別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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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3日 星期三 WEDNESDAY,DECEMBER 13,2017
2015年競 選總統的柯林 頓 （ 右 ） 到 訪舊金山華埠 喝茶，李孟賢 相陪。有傳言 如果柯林頓當 選總統，李孟 賢將任房屋部 長。（本報檔 案照片，記者 李秀蘭攝影）
李孟賢（右） 與聯邦眾議院民 主黨領袖波洛西 （中）經常合作 推動市政。（本 報檔案照片，記 者李秀蘭攝影）
微笑李孟賢 音容宛在 2011年8月8日李 孟賢（中）在夫人林 進敏及長女李應鈺的 陪同下，宣布競選 市長。（本報檔案照 片，記者李秀蘭攝 影）
2011年李孟 賢（右）與當時 的屋崙市長關麗 珍（左）、聖荷 西市長喬可力 （中）。（本報 檔案照）
2013年李孟賢參 觀建造中的49人隊李 維球場。（本報檔案 照）
李孟賢大事紀
警員射殺非裔及西裔的事件不斷，李孟賢（右一）與前警 察局長索爾、前警委會主席羅芙蒂斯、助理局長夏普林宣布改 革警局方案 。（本報檔案照片，記者李秀蘭攝影）
2014年李孟 賢為聯邦眾議員 劉雲平（中）競 選站台。（本報 檔案照）
2011年李孟賢到華埠街 頭競選拉票，結果華裔選票 使他順利當選。（本報檔案 照片，記者李秀蘭攝影）
1952年6月22日出生於西雅圖市 Beacon Hill地區一個華人家庭 1974年從緬因州Bowdoin College 畢業，為最高榮譽畢業生(summa cum laude ) 1978年從柏克萊加大法學院畢業 1980年與林進敏結婚 1979-1989擔任舊金山亞裔法律聯聯 誼會理律師(managing attorney) 1989-1991擔任舊金山就業關係辦公 室副主任 1991-1996擔任舊金山人權關係委員 會主任 1996-2000擔任舊金山市府採購部門 主任 2000 獲任命為舊金山公共工程主任 2005由時任市長紐森任命為市府行政 官，任期五年。2010年再次獲任命 2011年1月由舊金山市議會任命為代 理市長，接替因當選副州長而離職的 紐森，成為舊金山首位華裔市長。當 時他承諾不會參選下屆市長 2011年8月7日推翻不參選的承諾，宣 布競選舊金山市長 2011年11月 戰勝邱信福、余胤良等 競爭對手，當選舊金山市長，成為首 位經選舉產生的舊金山華裔市長 2011年開發mid-Market地區，引進 Twitter公司進駐舊金山 2012年發起舊金山住房信託基金會， 目標是30年內籌集2000萬至5000萬元 用於建造可負擔住房和中產住房 2013年呼籲提高舊金山最低薪資 2014年連同時任議長邱信福，發起法 案，幫助受艾麗斯法案逼遷民眾 2014年10月宣布舊金山最低時薪調升 至11.05元 2015年與屋崙市長薛麗比及工會領袖 發起公投，要求將加州最低時薪提高 至15元 2015年11月在沒有主要挑戰者的情況 下，以56%得票率當選連任 2017年批准4400萬元專案為教師建造 可負擔住房 2017年12月12日凌晨1時 因心臟病 突發而去世，享年65歲 2011年李孟賢藉代市長的優 勢，成功當選市長。（本報檔案 照片，記者李秀蘭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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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芳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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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首位華人市長李孟賢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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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2日 星期二 TUESDAY ,DECEMBER 12,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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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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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3日 星期三 WEDNESDAY,DECEMBER 13,2017
摯 友
何國杰：李認為對的 就會做 身體狀況向來沒問題 約好聖誕後一起度假 「他卻突然走了」
記者李秀蘭／舊金山報導 東華醫院院長何國杰與舊金山市 長李孟賢一起服務華人社區達30年， 兩人也是知心摯友。何國杰12日意外 地說：「我們已經和李孟賢約好，聖 誕節後一起到香港度過，從沒想到李 孟賢突然走了。」
屋崙市長
自七年前李孟賢擔任代市長以來，何國杰 與李孟賢的關係比過去更加密切。何國杰說 ，許多人於李孟賢當選市長後，對李孟賢不 太了解，也有人對李孟賢不滿，但他仍然很 了解李孟賢的個性。 「李孟賢做事很有原則，只是他認為是正 確的，他就會做，很有決心。」何國杰說，去 年辭世的社區領袖白蘭與李孟賢，兩人堅持 的原則理念相同，但是做事的方法不一。 近年何國杰經常與李孟賢一起度假。去年 聖誕節何國杰夫婦與李孟賢夫婦一起同遊香 港。何國杰說，他們早已約好，今年聖誕節 後至元旦的一周假期，大家又去香港過節。 上周五何國杰曾與李孟賢一起用餐，何國 杰說，他倆談到兩周後的香港之遊時，深感 興奮，期待假期可以放鬆緊張的工作壓力。
李孟賢擔任市長七年，工作勤奮，這一向是 李孟賢的工作態度。 何國杰曾於1988年獲前市長艾格諾斯任命 為主管經濟貿易的副市長。何國杰說，他曾 與多任市長合作，李孟賢是他眼中最勤奮努 力的好市長，可能繁重的市政事務也影響其 身體狀況。雖然何國杰經常與李孟賢聚會， 不過，何國杰說，李孟賢的身體狀況向來很 好，沒有任何問題，怎樣也不會想到李孟賢 突然離開大家。 何國杰於12日凌晨接到消息，於是趕到舊 金山總醫院，陪伴李孟賢的夫人林進敏，直 至李孟賢的兩女兒由西雅圖飛抵舊金山。他 留在醫院直至早上10時才離開，李孟賢的遺 體被移送到聖馬刁縣德利市的殯儀館。 何國杰說，李孟賢的身後事由家人做決定 ，所有好朋友從旁協助。何國杰又感慨說， 已故社區領袖白蘭剛於去年9月離世，15個月 後是李孟賢，兩人都是華人社區的重要領袖 人物。 白蘭、李孟賢兩人都是1970年代至1980年 代崛起的社區領袖。何國杰說，「我們是同 年代，一起支持參政、一起為華人社區服務 效力。很懷念大家為相同目標而努力的日子 。」
2016年4月李 孟賢（右起） 、院長何國杰 、市議員佩斯 金及前市長勃 朗等，為東華 醫院新大樓剪 綵開幕 。 （本 報資料照片）
羅達倫、朱感生悼李：優秀的領導者 記者周喆／聖荷西報導 「李孟賢的過世讓我倍感訝異，他是一個 優秀的領導者、導師、先驅與朋友。」加州 眾議員羅達倫說：「舊金山與加州會永遠感 念他的貢獻。我對必需度過這個難關的李孟
薛麗比：我失去了人生導師
舊金山首位華人市長李孟賢，屋崙市長薛麗比、華埠社區領袖陳錫澎（右二到左一）合影。 （陳錫澎提供）
華埠社區領袖
記者劉先進／屋崙報導 屋崙市長薛麗比得知李孟賢離去 非常悲痛，她說：「我失去了親愛 的朋友，一位人生導師。」 薛麗比談起李孟賢幾度哽咽。她說，人們 看到的李孟賢都是鏡頭前的、媒體上的，卻 很少在私底下見到李孟賢的人格魅力和領導 力。每個市長都傾向關注各自城市的問題和 挑戰，但李孟賢第一個向她建議：屋崙應和 舊金山合作，解決住房危機、遊民、經濟發 展等問題。兩人經常見面聊天，李孟賢總給 她建議。屋崙市府人員這幾天的罷工中，她 經常電話李孟賢尋求建議和忠告。 「李市長是真正的區域主義者，他不僅僅 用言語表達，還說到做到。因為我們都是相 互聯繫的，城市不能相互競爭。如果真能合 作，可以解決很多公共服務的問題。」 薛麗比本來和李孟賢在接下來數周有兩次 見面，討論如何推動聯邦政府採措施緩解住 房危機和遊民問題。李孟賢還曾經說希望和 薛麗比、以及聖荷西市長一起開車到北灣山 火災區探望，幫助災區重建。 薛麗比回憶，今年早些時候，李孟賢曾和 Salesforce執行總裁賓尼歐夫（Marc Benioff） 見面，探討如何讓更多年輕人在舊金山就業 ，沒想到李孟賢對賓尼歐夫說，真正需要幫 助的是薛麗比，因為屋崙需要更多年輕人工 作，這對灣區都有好處，「哪個市長會這樣 說話？」 薛麗比表示，政治是個艱苦和頗多挫折的 職業，這不是秘密。但李孟賢卻是正直、同 情和謙虛的代名詞，他因此而脫穎而出。他 時常被各種正面的事情激勵，工作勤奮而聰 慧，一直很慷慨，「無論從個人角度還是職 業角度，我都會懷念李市長的精神。」
陳錫澎：短時間難有人能替代
記者劉先進 ／屋崙報導 李孟賢的多年朋友、屋崙華埠社區 領袖陳錫澎難以相信李孟賢已離去， 「他不僅是舊金山的市長，也是灣區 很多城市華人社區的共同市長，短時 間內很難有人替代他的能力和工作。 廣大華人要團結起來，繼承李市長的 衣缽，繼續在教育、經濟、政治等方 面奉獻、付出，盼有第二個李市長出現。」 陳錫澎說，李孟賢曾在屋崙居住，屋崙甚 至也打算邀請他擔任市府行政官，只不過因 為他在舊金山有其他職位而作罷。他有很多 行政經驗，對金山各部門運作瞭若指掌，不 是政客出身而實幹、認真、負責。李孟賢每 天有諸多壓力，但微笑面對，有人反對他時 ，不會積極反駁，而是想辦法解決。生活中
的他平易近人，做市長沒架子，說話讓人信 得過。和他交談感覺他不是政客，而是非常 真誠，辦得到的才承諾，辦不到就不亂講， 不像很多政客盲目說可以，後來實現不了。 在陳錫澎看來，李孟賢的貢獻是多方面的 。之前金山很多高科技公司準備搬到南灣或 其他城市，但他透過種種政策，將這些公司 留下，極力將金山打造成全球創新之都，科 技業發展全美矚目。 陳錫澎說，李孟賢幽默自信，對華人社區 的活動非常支持。屋崙亞健社曾多年舉行市 長杯高爾夫慈善邀請賽，希望籌款擴建醫療 設施。六年來，每次邀請李孟賢，他都會盡 量騰出時間參加，從來不拒絕，「我和他相 約明年再打高爾夫球，他也答應了，沒想到 陰陽兩隔，如今卻要爽約了。」
賢家屬、朋友與團隊，致上關切。」 加州眾議員朱感生表示，對於李孟賢當天 凌晨去世感到非常悲傷。李孟賢是非常優秀 的個人、政壇領袖和朋友，全身心投入到公 眾服務中。
中國駐金山總領事館：
卓越貢獻將被銘記 記者黃少華／舊金山報導 長期與華裔市長李孟賢有密切合作關係的 中國駐舊金山總領事館，在李孟賢過世後迅 速發表聲明，表達深感悲痛。 正在北京述職的羅林泉總領事第一時間對 李孟賢市長不幸去世表示深切哀悼，並慰問 李市長的家人，總領館亦向舊金山市政府發 去唁函。 總領事館稱，作為舊金山市史上首位華人 市長，李孟賢市長積極致力促進舊金山與中 國的友好交流與互利合作，是中美友好的傑 出推動者和實踐者，卓越的貢獻將被世人銘 記。 聲明中，總領館表示與所有舊金山市民一 起，對李孟賢去世深表哀悼和惋惜，希望李 市長的親屬節哀。
美國潮商會長林志斯：
改善就業率貢獻多 記者周喆╱舊金山報導 對於李孟賢市長突然過世，美國潮商會會 長林志斯表示哀悼。 林志斯表示：「李先生早年從事人權律師 工作曾經為弱勢族群出過很多力，進政府公 務員工作生涯亦極為盡責，受到前市長勃朗 的賞識當上工務局長，在紐森市長任內因工 作表現出色而被委任為行政長官，任市長前 期工作中對引進高科技產業改善舊金山就業 率貢獻良多！」 林志斯說：「但是對最近大麻立法事件沒 有更好地傾聽華裔社區的反對聲音，我很惋 惜！」
邱信福：他是熱愛舊金山的忠誠公僕 山市第一位華裔市長的遺產。」
記者周喆／舊金山報導 曾和李孟賢在舊金山市議會共事多年的加州參 議員威善高和加州眾議員邱信福，分別發表聲悼 念李孟賢。 邱信福表示：「今天早上，我對於市長李孟賢 的去世感到非常震驚及深感悲痛。在他擔任市長 之前的幾年，我認識市長李孟賢是一個熱愛我們 的城市，能把事情做妥做好，是一位忠誠的公僕 。當我們悲傷的時候，我們會記住他的快活的個 性，他創造就業和住房的工作，以及他作為舊金
百人會：
百人會推崇李孟賢的成就，過去李孟賢經常出席百人會活動。
（百人會提供）
「不只是政界領袖 致力於中美關係」
記者李秀蘭／舊金山報導 百人會12日發表聲明哀悼突 然辭世的舊金山市長李孟賢， 推崇李孟賢不只是政界領袖， 並致力促進中美關係及往來。 現任百人會全國會長胡華揚任教於 希斯汀加州大學法學院，該法學院的 校園就離舊金山市政廳只有一個街口 之隔。 胡華揚寫道，「李孟賢是真正領袖
屋崙
聖荷西
周三 13日
晴 62/48
晴 63/46
晴 69/39
周四 14日
晴 64/48
晴 64/46
晴 67/40
周五 15日
陰 63/48
陰 63/47
陰 6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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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預告
舊金山
，奉獻一生服務舊金山居民。」「李孟 賢經常帶著笑容待人，熱情、具有愛 心。」 也是百人會會員的亞洲藝術博物館 館長許傑曾多次與李孟賢一起訪問中 國，推動中美的文化藝術交流。許傑 說，李孟賢突然辭世讓他感意外和心 碎。李孟賢任內大力支持亞洲藝術博 物館及藝術文化，大家永遠懷念李孟 賢。
威善高：最重視住房建設的市長 威善高對李市長離世深感震驚，並表示舊金山 失去一位偉大領袖：「剛剛在昨天，我還和他就 環保回收計畫聯合舉行了記者會，他還是那個一 貫快樂和友善的他。」 威善高說，李孟賢可以說是舊金山歷史上最重 視住房建設的市長，在他的政府創建或批准了大 量的可負擔房屋。」
曾提請罷免市長 杜麗莎：逝者已矣 記者黃少華／舊金山報導 曾因反大麻問題憤而前往選務處提請罷免已故 市長李孟賢的社區資源中心主任杜麗莎，在李孟 賢離世後顯得一切釋懷了。她並不願意多說什麼 ，只是簡單地表達了「逝者已矣」。 杜麗莎說：「對於李市長突然過世的事我們很 惋惜。什麼政策上的不同意念已不再是問題。願 李市長安息！」 舊金山市議會於5日以10比1高票二讀通過娛樂 用大麻法例，已故市長李孟賢次日就簽署通過這 一法例。此舉在華裔社區引起相當的反彈聲浪。 在表決前的一天，即本月4日（上周一），舊
金山灣區反大麻店入侵社區大聯盟約300人利用 二讀前的最後時機，前往市府集會及向每位市議 員的辦公室遞信請願，指責11名市議員全部收取 大麻商「黑金」，杜麗莎代表向選務處提出選民 罷免市長李孟賢的程序。 在那次集會上，杜麗莎及集會民眾稱李孟賢讓 華裔社區失望，斥李孟賢在娛樂用大麻立法問題 上偏幫大麻商，並要求他下台。 僅僅經過一個星期，李孟賢意外離世，不僅讓 罷免市長的程序成為不存在的命題，讓杜麗莎和 部分反大麻人士也對此表現出過去的因政見問題 而產生的巨大矛盾 「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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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首位華人市長李孟賢辭世 金 山 人 語
回顧李孟賢在任七年，不能不注意的一 點是：他是個開創先例的市長。 所謂「開創先例」，不只是說他是舊金 山的首位華裔民選市長。舊金山人口不 到100萬，但政治情況很特別。對全美而 言，它是自由派大本營，有所謂「舊金山 價值」，是同性婚、庇護城市、全民健保 和大麻合法化的先鋒，這些政策的取向， 在川普政府主政下，讓李孟賢承受極大壓 力。對內而言，舊金山有深厚的進步派政
金 山 人 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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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2日 星期二 TUESDAY ,DECEMBER 12,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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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賢：開創先例的市長 他的「中市場街發展計畫」是一個例子， 這個計畫給予公司稅務優惠，吸引科技公司 進駐，赫赫有名的推特、Uber和Airbnb，就 是那時進駐舊金山的。不久，舊金山的科 技業蓬勃起來，到2013年，已被選為全美的 「初創公司城市」，李孟賢也被主流媒體稱 為「科技市長」。 再後的發展是，經濟和科技業蓬勃發展， 卻導致房價大漲，因為科技公司紛紛進駐， 新員工湧入，推高了房價，科技公司和李孟 賢也成為挨批對象。其實，舊金山的房屋危 機，當然不由李孟賢一手造成，因為科技業 的蓬勃發展是大環境趨勢，舊金山本身影響 並不大。 除了經濟，李孟賢對華裔社區也有貢獻。
治風氣，這對於傾向於務實和發展經濟的李 孟賢來說，並不容易。 李孟賢上任前，已在市府做了25年政務 官，積累豐富行政經驗，絕非議政出身的市 長和州長可比。這一點特別值得一書，作為 華裔從政者的範例。我們可以從前任市長紐 森看出一些端倪，紐森主政時與市議會經常 發生衝突，每年預算案例必談不妥，成為大 問題，但李孟賢七年，府會之間的矛盾幾乎 全部消失，這其實是行政經驗在發功。 說到政績，不能不說李孟賢發展經濟的路 線。他上台時，全美還處於經濟大衰退之 中，正要從谷底復甦；舊金山的失業率接近 10%，市府預算連續數年出現赤字。李孟賢 在這種情況上台，不得不推動經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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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數年他積極推動房屋政策，包括興建 可負擔房屋，這當然也惠及華人。在任七 年，他花了不少氣力培養華裔從政者； 2015年他爭取連任，曾被人批評，說他沒 有支持華埠選區的華裔候選人，這也可以 理解，因為亞裔市長仍必須照顧全面，才 有可能成功，如果只偏重亞裔，就難以取 得主流選民的支持。 李孟賢遽然而逝，對於他支持的華裔從 政者而言可說是一大打擊；如果他能做完 任期，未來兩年必會為接班人作安排，但 現在遽然而逝，一切部署已無從說起。
（作者邱鴻安，世 界日報舊金山社編譯 組主任，steven.yau@ chinesenews.com）
可能輕微病癥被忽略
心臟科醫師：
認為完全無徵兆的心臟病並不常見 提醒民眾注意身體「訊號」 避免憾事 記者黃少華、李榮／舊金山報導 有主流媒體報導稱，市長李孟賢 心臟病突發過世。身兼翡翠東華醫 師協會主席的心臟科醫師何明聖認 為，目前尚不能最終確定市長是否 死於心臟病發，如果確實如此，可 能部分平時看起來較輕微的病癥未 能及時檢查和治療。 何明聖表示，無論天生還是後天心臟病， 都顯示心臟血管存在問題，且是有不同程度 的心臟血管堵塞。他說，有些膽固醇高、糖 尿、血壓高都可能導致心血管堵塞，在短時 間內讓心臟不能補充足夠氧氣，從而肌肉毀 壞，心跳紊亂，很快就出現嚴重事故。 市長近年來在公開場合露面多顯得很健 康，且常常出埠甚至出國訪問，此次病發令 人意外。何明聖認為，可能沒有露出明顯病 癥，但一些輕微症狀可能被忽略。如心口痛 和胸悶，其實不能忽視，應及時就醫，做心 電圖檢查，且應該常做。 冬季是某些突發性疾病爆發的高峰期。何 明聖提醒，預防突發心臟病一定要避免糖 尿、血壓高、膽固醇高這些症狀出現。如果
有症狀，需以藥物等方式加以控制。天氣寒 冷對患心臟病的人來說危險性更大，建議不 抽菸、飲食不要肥膩、減輕壓力、情緒不要 太憂慮。 對於舊金山市長李孟賢心臟病發辭世，心 臟科醫師認為，完全無徵兆的心臟病並不常 見，有時可能有症狀但患者並未警覺，提醒 民眾注意身體的「訊號」，避免憾事。 心臟科醫師陳道蕙(Jane Lombard）指出， 雖然心臟病是常見疾病，但一個健康的65歲華 人男性、未做什麼激烈運動的情況下突然心臟 病發， 「這種情況是有，但真的不常見。」 她表示，心臟病的症狀多與運動相關， 「若是運動時有呼吸急促或胸口緊緊的感 覺，就要去看醫生。」但糖尿病族群因神經 受損，這類症狀會更不明顯。 她建議民眾可多注意自己相關的症狀，若 已知有心臟病的患者可定期服用阿斯匹林， 並注意血壓、膽固醇、血糖等指標，了解自 己的身體。 「我們不知道市長先前有沒有症狀，但這 樣的情形不是很常見。」另一位心臟科醫師 曹佩萱（Pei Tsau）指出，心臟病的症狀， 可能是胸口不適、喘不過氣等，「不一定是 痛，有時候是悶悶的感覺或是壓迫感。」若
有類似症狀應馬上就醫。 曹佩萱表示，最好的保養方法就是照醫生 的指示吃藥。若是吃藥沒有效，可能就得進 行支架手術或做冠狀血管繞道手術。 她表示，華人很多時候會忽視身體病痛或
李孟賢父親
傳當年死於心臟病
編譯組╱舊金山12日電 舊金山市長李孟賢12日疑似因心臟病突發 猝死，傳出其家族有心臟病史，他的父親當 年在西雅圖也是死於心臟病，得年僅49歲。 由於李孟賢是公眾人物，法醫可能會對他的 遺體進行檢驗以確認死因。 不過，專家表示，大部分突然倒地死亡 者的死因都被寫為心臟病，但事實並非如 此。正在對舊金山900個所謂「心臟病死亡 病例」進行研究的舊金山加大電流生理學家 曾自安（Zian Tseng，音譯）表示，他們的 研究發現，這些病人中只有50%左右是死於 心臟相關疾病，如心臟病、心臟衰竭、心肌 肥大或遺傳性心臟病等，其他50%的病人則 是死於包括服藥過量、中風、癲癇、肺栓塞 和顱內出血等原因。
巨人隊：他是我們的頭號球迷 編譯組／灣區12日電 在政界12日對舊金山市長李孟賢辭世 的一片哀悼聲中，灣區體育界與科技界 也加入了哀悼的行列。 舊金山巨人棒球隊12日在聲明中感性 表示，他們和李孟賢「擁有許多美好的 回憶」，「他是一個真正的舊金山人， 努力服務這個偉大的城市，幫助那些需 要幫助的人。他是我們巨人隊的頭號球 迷。」 49人美式足球隊執行長約克（Jed York）在推特上說：「聽到李孟賢市長 過世的消息讓我很傷心，在此對其家人 致上哀悼之意。」 49人球隊另外發表一篇聲明表示： 「隨著李市長的辭世，舊金山市民和整 個灣區失去了一位優秀的領袖，我們在 此對其所有家人表示慰問。艾德（李孟 賢）是我們的好友，我們對他的愛心和 努力不懈為舊金山及整個社會做出的貢 獻表達最深的敬佩。」 金州勇士隊對李孟賢的過世感到「震 驚」。他們在聲明中寫道：「舊金山 將永遠受到他卓越領導能力和遠見的影 響，他對體育的熱情和他機智的幽默與
舊金山巨人棒球隊稱李孟賢是他們的頭號球迷。 迷人的個性一樣鮮明。我們將永遠感念他 為大通中心球場（Chase Center）做出的努
發出的警訊，「很多患者就是覺得小症狀沒 關係、休息就好，這種態度對自己的身體其 實是很危險的。」心臟病的症狀通常都是 「來來去去」，跟運動強度有關，「但這些 小訊號都是身體給你的警訊。」
（Getty Images）
曾自安表示： 「為了避免這些悲劇重演，我們 必須了解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人們猝死。如果 是心臟疾病引起，我們就必須用治療心臟病的 方法去進行治療，如果是癲癇或中風引起，我 們就必須針對腦部進行治療。」 曾自安的研究發現，舊金山中風致死的病 人中以亞裔最多，其中又以華裔的比例最 高，來自台灣的曾自安表示，這與遺傳有 關，但飲食與生活習慣也有影響，例如收入 較低的華人抽菸的比率較高，這也會導致較 高的死亡率。 曾自安同時也對李孟賢父親的死因提出質 疑，不知當時是否進行過驗屍確認死因。他 指出，由於法醫大部分驗屍的對象都是被謀 殺、自殺或重傷死者，只有10%死於其他原 因的死者會被安排驗屍。
龔行憲憶李孟賢： 真的在為亞裔做事 記者李榮╱庫比蒂諾報導 長期推動華人參政的創投家龔行憲指出， 李孟賢平易近人，而且對於亞裔參政極為支 持，「他是真的在為亞裔做事情，實在是很 傷心，一下就離開了。」 龔行憲說，自己一般在南灣活動，因此是 李孟賢就任市長後，才與李認識。除了正式 場合互動以外，李孟賢喜歡打高爾夫球。他 曾與生化創業家方瑞賢等人，與李孟賢在薩 拉度加的俱樂部打球。 龔行憲表示，李孟賢對於亞裔參政、亞太 裔公共事務聯盟（APAPA）等組織都非常 支持，在舊金山也有給亞裔的實習項目， 「李孟賢不是典型的政客，他真的為社區、 為華裔、為亞裔做事。」
龔行憲說， 李孟賢是真心 為亞裔做事。 （本報檔案照 片）
力，以及他將舊金山建設成全球最棒的城 市之一的貢獻。」
南灣華裔政治人物 非常震驚惋惜 記者林亞歆／南灣報導 舊金山市長李孟賢於12日凌晨1時11分因 心臟病發於舊金山總醫院過世，許多南灣華 裔政治人物非常震驚，並表示惋惜。 庫比蒂諾市長蒲仲辰表示，雖然從沒與李 孟賢見過面，但認為他是華裔社群中很重要 的政治人物，「他的上任對華裔社群的公共 參與有很大意義，必然也改變許多華裔對參 政的想法。」他指出，華裔參政者在今時今 日仍面臨很多挑戰，打入主流就是其中之 一，「部分主流媒體會刻意把某些對華裔
李孟賢於2016年10月底參加加州城市聯盟亞 太裔黨團於佛利蒙舉辦的秋季交流活動，鼓勵 華裔參政後輩們要多交流。 （圖：檔案照片，記者林亞歆／攝影）
的刻板印象、種族特質放大報導，很不公 平。」 談到李孟賢因舊金山市高速發展而受到 爭議不斷，蒲仲辰表示，灣區住宅問題與 經濟發展是一題兩面，「相信他已努力納 入各個可能被影響的團體，但真的很難讓 所有人滿意。」 同樣65歲、也曾在去年擔任市長時遭罷 免的庫市市議員張昭富表示，和李孟賢算 認識，「上次見面時感覺還滿健康，都能 談笑風聲，卻突然就走了。」他指出，政 治人物若想有所作為，一定會引起爭議， 「他不只是替華人發聲，也是為主流服 務，真的很惋惜。」 佛利蒙第一位華裔女市長的高敘加一早 就在臉書上發文表示惋惜。她表示，與李
孟賢見過幾次，覺得他對後輩很熱情、也 很照顧，「我剛上任時他曾跟我說，有什 麼問題都可以問他，也曾邀請我去參加舊 金山市的農曆新年活動，非常感激他成為 我們的模範。」 「一開始看到新聞根本不敢相信，覺得 是假消息。」剛卸任的薩拉度加市長朱淑 玲表示，雖然李孟賢遭遇許多爭議，但 仍是美國一個重要大城市的第一位華人 市長，對華裔參政有歷史性的意義，她指 出，很多人都在頒獎、剪綵等場合遇到市 長，因此覺得這是一個簡單的工作，「但 市長需要調和市議會內的衝突，也要與社 區溝通、市府合作，其實需要很多心力， 大城市更是如此，我為舊金山市民感到很 抱歉、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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