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护学堂电子试读版 by 石房角

序言~3 第一部：導言~5 第一課認識護教學第二課別埋沒頭腦

~7 ~21

第二部：護教課題~37 第三課神存在嗎？~39 第四課耶穌是誰？~49 第五課耶穌復活？~64 第六課聖經可信嗎？~76 第七課歷史記載中的耶穌第八課科學與信仰 ~98 第九課進化論的謬思 ~110 第十課苦難的反思 ~122

~89

第三部：方法與進路~137 第十一課凡事懷疑的論調 ~139 第十二課只憑信心的方法 ~152 第十三課只需經歷的觀點 ~164 第十四課善用理性的法則 ~174 第十五課掌握證據的進路 ~187 第十六課認識不同的世界觀 ~201 第十七課知己知彼、靈活應對 ~215

總結

真憑實據的堅實信仰

~226

序言基督徒信仰的成長，包含了「恩典和知識」上的長進（彼後三18）。一般上教會較多關心信徒經歷「恩典」中的追求與成長，卻較少鼓勵在「知識」上長進。福音除了賜予人類新生命，也給予我們永生的盼望。針對這盼望，聖經教導我們，要隨時做好準備，向別人解釋福音盼望的緣由（彼前三15）。只是在強調經驗的前提下，這類涉及理性的護教學課題，一直受到忽略，甚至排斥。結果面對信仰上的難題，信徒往往只能訴諸於「憑信心接受」的方式，甚少探討信仰的緣由。這種取態導致信徒對自身信仰，缺乏把握；面對非信徒的疑問時，也招架無力，無從應對。基督教固然是建基於信心的信仰，只是信心並不排斥理性。反而正確地運用理性，將可以提升信心的境界，進而造就出更加成熟、更為堅定的信徒。猶記得四十八年前，掙扎是否要信主的時候，心中一再自問：「基督教信仰果真如此確實嗎？如果基督教是真實的，就值得我們全人投入，否則就不值一顧」。當時之所以接受主，原因之一就是聖經的可信。因此信主之後，也一直相當關心護教方面的課題。反覆思考之下，越發肯定福音不僅是眾多信仰中的一種，更是堅定而又實在的真理。基督教的真理，讓人無法渾噩地看待這信仰。認識主的人，必須認真地實踐門徒

生活，誠實地跟隨耶穌基督。缺乏對信仰的肯定，就會缺乏基礎，難以投入到跟隨主的行列中。因此信徒除了堅定的愛主心志，也需要認識信仰的來龍去脈，提升對信仰的把握。這樣信徒自己肯定會從中獲益，生命成長；而且唯有這樣，才能夠幫助身邊的人認識主，提升生命層次。本書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動筆的。由於對護教的關注不強，這方面的中文書籍一向不多。為了填補這方面的需要，本書分成兩個主要部分。一方面，第二部臚列了一些常見的信仰課題，以幫助信徒更為明白基督教信仰。另一方面，第三部的內容，也進一步分析了護教的方法與進路，包括認知方法與世界觀這兩個範疇。這些方法與進路加上前面的信仰課題，兩者配合一起運用，當可以提升信徒的護教能力，也希望達致事半功倍的果效。當然讀者也可按照自己的需要與興趣，直接選讀不同部分的內容。我稱本書為「學堂」，期盼讀者能夠以求學的心態，來進行這些學習。我確信護教的學習，能夠提升信徒的生命境界。但願讀者掌握自身信仰的真確，並因而更加委身跟隨救主。

李振群博士 2014年7月於新加坡

第一部：導言

在教會生活中，一般而言，並不看重「護教」的事奉，甚至許多信徒對此感到非常陌生。到底「護教」（apologetics）是什麼一回事？學習聖經之外，還需要學習護教嗎？其實「護教」來自聖經，是上帝對我們的囑咐之一，是信仰生活不容忽視的一環。瞭解護教的來龍去脈，將會讓我們對信仰更有把握，也能夠更有效地為耶穌基督作見證，從而提升信仰生活的層次。

1 認識護教學 7

第一課

认识护教学

歡迎您來到這裏親愛的讀者，歡迎您開始「護教學堂」的學習。基督教的信仰不是虛無縹緲，而是堅固實在的。這個堅實的信仰經得起考驗，能夠讓人從各個層面加以剖析。然而，許多人對這信仰懷有諸般

解。一些基督徒對自身的信仰，也往往一知半解，

無法澄清別人對信仰的

會。因此需要學習如何「護教」。

首先，讓我來介紹一下這個學堂的內容。我們首先將會在導言的部分探討：「護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護教」的需要何在？真有好處？是恰當的嗎？然後我們會稍微認識一下，「護教」這門學科及護教的事工，在過去教會歷史當中的發展。這樣將會幫助我們明白「護教學」的內容，以及這學科的重要性。在導言的部分，我們也將好好地探討一下「理性的運用」這個問題。因為護教的任務，脫離不了理性的運用。然而不少信徒有一種錯覺，認為基督教信仰基本上僅僅是講究信心的，甚至有信徒認為信心和理性思維是對立的。結果某些基督教信仰的圈子，相當輕視、甚至否定理性思考的作用。偏偏在

護教的學習上，我們不得不花費相當的精力在反省、整理、推論等等上面。這些基本上都涉及理性思維的運用。因此我們需要對理性思維有正確的瞭解，否則就無法掌握為何要學習「護教」的緣由。接下來我們將會列舉一些常見的護教課題，加以分析及提供對應之道。由於時代不同、處境各異等因素，護教所涉及的課題，五花八門，難以一一盡述。然而過去的經驗指出，護教課題雖然繁雜，但是大部分的提問其實離不開大約十個八個課題。只要明白與掌握這些關鍵的疑問，知道怎樣向人解釋、澄清這些信仰課題，就會對基督教信仰的掌握，建立堅實的基礎。因此我們將會選取一些較為關鍵、較為常見的課題，來加以探討。這個部分的主要篇幅，將會用在耶穌基督的事蹟上面。經過了導言與課題的部分後，我們將會進入第三個部分，就是關於方法的學習。護教是否有效，其實與「認知方法」息息相關。所謂「認知」，就是要瞭解一個人怎樣掌握知識、如何肯定什麽是正確或錯

的。在這個掌握知識的過程中所使用

的方法，就是認知方法了。認知方法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在相當的程度上，一個人所採用的認知方法，決定了他能夠知道、認識、獲得怎樣的知識。在傳遞基督教信仰的過程當中，難免會面對許多不同的人。他們擁有著不同的認知方法，這些認知方法往往攔阻對方接受基督教信仰。因此我們需要幫助這些人，讓他們瞭解所使用的認知方法，其實並不周全。這樣在傳

1 認識護教學 9

遞與解釋基督教信仰的時候，就能夠讓對方更加容易明白、接納基督教信仰。舉例而言，很多人認為只有看得見的東西才是真實可信的。因著這種認知方法，這些人就會排斥任何他們肉眼看不見的東西。當你向這些人解釋基督教的信仰，談論到耶穌基督的時候，這些都是肉眼看不見的事物。因此他們就不容易明白、無法接受你所傳遞的福音內容了。要幫助這樣的人，你首先要讓他明白：藉著眼見去肯定一件事情的這個方法，本身無可厚非；只是單單憑眼見這個方法，肯定不周全，因為看不見而又真實的事物多得很。許多人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曾祖父，但是卻不會否定這人的真實存在。由此可見，我們需要花一點時間來認識一下「認知方法」，瞭解一下到底有哪些主要的認知方法，它們的好處、缺點等等。然後嘗試去掌握瞭解一個比較周全的、能夠盡量容納各種處境的認知方法。好叫我們在解釋、傳遞基督教信仰的時候，能夠更加有效，更加得心應手。除了認知方法之外，我們也會分析另一個相關的課題，就是「世界觀」的問題。同樣地，一個人能否接納某一種思想、信仰，其實是與這人的世界觀息息相關的。所謂世界觀，指的就是一個人認為世界的終極真相如何。例如：世界的最終源頭是什麼？有沒有一位主宰？有的話，到底是誰？所謂世界觀，就是對這些終極性問題的理解。世界觀深深影響著一個人能否接受基督教信仰。

比方說，一些人堅決地認定世界上沒有神，這「無神觀點」就是世界觀的一種。如果你面對一位堅決地採取無神論立場的人，恐怕不論怎樣向這人解釋神存在的可信與真實，都無法讓對方聽得進去。因為對方的無神論世界觀，阻礙了他去考慮你的觀點。因此，在幫助別人明白基督教信仰的時候，也必須對一些主要的世界觀，擁有基本的認識，好讓對方明白其自身觀點，到底有哪些不足之處。當對方擁有了正確的世界觀，我們就更容易地幫助這些人，使他們正確瞭解基督教的信仰。因此，我們要在認知方法之餘，也涉獵一下「世界觀」這課題。當我們掌握護教學的性質、明白理性的正當性，瞭解一些主要的護教課題的應對方法，也知道一些主要的認知方法及世界觀之後，就可以在較為周全的基礎上，學習具體的護教方法，包括對話的範圍、接觸點及護教的進路等等。

什麽是「護教學」？「護教學」這個名稱，指的到底是什麽呢？要瞭解「護教學」，方法之一就是從它所使用的三個不同的名稱入手。護教的工夫，很多人都會稱之為「護教學」。顧名思義就是為基督教的信仰作出維護。維護信仰確實是護教學的任務之一。另外一些人，也往往稱這門工夫為「衛道學」。其實作者個人挺喜歡「衛道學」這個稱呼。「衛道」指的當然就是「保衛」或者是「護衛」。也就是說，護教的任務也涉及了捍衛的含義。原

1 認識護教學 11

因是因為基督教信仰，包含了真理陳述的層面。當這個稱為基督教信仰的真理，遭遇一些的

解，甚至是歪曲，我們就當為

這個真道、真理，作出一些解釋。衛道的意思就是為真理作解說。除了被稱為「護教學」及「衛道學」之外，這門工夫也有人稱之為「辯惑學」。意思就是梳理、辯解一些疑惑。這個名稱針對一個頗為普遍的現象，就是許多人對基督教信仰懷抱著不同程度的疑惑，當中甚至也包括了不少已經信了耶穌的人士在內。這些疑惑，有出於善意的，也有一些是惡意的。作為基督徒，我們有責任要去幫助這些人澄清這些疑惑。護教的工夫因此也涉及消除疑惑這個任務。所以從名稱看，我們可以知道護教的工夫包含了「維護」、「捍衛」、「解惑」這三個相關的任務。

為何需要「護教」？也許一些信徒會懷疑：果真有需要為自己的信仰進行「護教」嗎？護教這工夫真的合乎聖經的教導嗎？為要增強我們對護教工夫的投入，我們不妨來審視一下聖經在這個方面的教導。畢竟基督教的信仰，無論在哪一個層面，都應當以聖經作為基礎。到底為信仰辯護、捍衛、解惑，也有出現在聖經裏面嗎？是的，確實有！新約聖經在《彼得前書》第3章第15節很清楚地告訴了我們一件事情：「只要心裏尊基督為聖，以他為主，常常做好準備，去回答那些問你們為什麽懷有盼望的人」（新譯本，下同）。

這裏提醒信徒：一方面要常常以耶穌基督作為人生的主宰，要尊基督為聖；可是一個這樣的真正認識主、跟隨主的信徒，也需要「常常做好準備」。為什麼？因為會有一些人，諸如身邊的親戚朋友、同事同學，他們會問我們「為什麽」懷有對基督的盼望！他們會奇怪為什麽信徒要跟隨耶穌基督？為什麽跟隨基督，就會帶來生命的盼望？它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當身邊的人向我們發出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們就無從逃避地需要回答他們。既然要回答，就表示我們需要向他們清楚地解釋。為此，聖經吩咐我們：要「常常」做好準備。這不就是護教的工夫嗎！使徒彼得之外，我們也來檢視一下使徒保羅如何看待護教的事工。他在《腓立比書》第1章第7節，與腓立比教會的信徒分享：「為你們衆人我有這樣的意念是很恰當的，因為你們常常在我的心裏，無論我是在捆鎖之中，或是在辯護和證實福音的時候，你們都和我一同分享神的恩典」。這節經文讓我們看到，在監牢裏面的這位使徒，雖然身處牢獄之中，仍然積極為福音盡心竭力。而他當時的事工就是「辯護和證實福音」，就是今天所謂的護教！保羅進一步指出，他在服事裏所享用的恩典，帶有腓立比信徒的一份參與在其中。引申而言就是說，保羅為福音而作出的辯護和證實，原來也是信徒當有的服事。而且接下來在同一章的第16節，保羅在解釋他在監牢裏面的處境時候，指出了當日的服事遭遇難處，但他仍然堅持自己的任務：就是「為辯明福音而設立的」。

1 認識護教學 13

保羅護教的事工，不單只出現在他自己的書信中。記錄使徒們事工的《使徒行傳》也在第18章第4節，清楚地記載了保羅具體的護教事工。聖經記載說：「每逢安息日，保羅在會堂裏面『辯論，勸導』猶太人和希臘人歸主」。原來保羅傳福音的時候，其事工涵蓋了辯論、勸導的部分。可見護教的服事，也是福音事工中常見的一個部分。為福音作證也涉及到為信仰作出辯護！然後從《哥林多後書》第10章3至5節，聖經也讓我們看到護教的需要。保羅在這段經文中指出，我們雖然在世上行事，卻不是按照世俗的方式作戰，因為我們作戰所用的兵器，不是屬乎這個世界的，而是在神面前有能力的、可以攻陷堅固堡壘、攻破詭辯和阻擋；而且要把一切的心意奪回來，順服基督。這裏所說的基督精兵都要從神領受一份能力，去攻打一個堅固的堡壘。那是什麼堡壘？第5節告訴我們，所指的乃是人的「詭辯」，是攔阻人認識神的「障礙」（經文作「高牆」）。這樣就可以把「各樣的思想」（經文作「心意」）奪回來，使他們都順服我們的主耶穌基督。這就讓我們看見，護教不僅僅是聖經提及的一種服事，聖經也讓我們看見它的需要。護教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在思潮的領域裏面，需要除去那些攔阻人信靠耶穌基督的思想、論述、詭辯。護教最終的目的是什麽呢？不是要在辯論的裏面壓倒對方，而是在清除了這些堅固堡壘、高墻之後，就可以使人心順服救主耶穌基督。也就是說，「護教學」的最終目的，是以耶穌基督作為中心的。因此我們應當

正面的看待「護教學」的任務。它不僅僅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學科，也是來自聖經教導的一種服事。

「護教學」的任務是什麼？既然如此，就讓我們來綜合一下護教學的任務。具體而言，護教的任務涵蓋了三個層面。第一，護教學的任務，是要為基督教的真理作出「解釋」。為什麼需要解釋呢？因為任何真理的宣稱都會涉及對或錯的考量。當我們宣稱基督教信仰是「真理」的時候，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就會自然地提出一些疑問，我們也就無法避免對這真理的解釋了。而且但凡「或對或錯」的概念，往往無可避免地涉及到排斥性的這個特質。當你宣稱「二加三等如五」是真理的話，你就自動的將「五」以外的答案都排斥了。如果有人不服氣，認為二加三應該等如四，而不是五；你就需要解釋一下，為什麽只有「五」這個答案是正確，其他都是錯的。基督教既然是一種真理，就涉及到對錯的問題，自然也就會有某程度的排斥性；而基督徒也就需要解釋一下了。第二方面，護教學的任務，就是要「澄清」基督教的某些內容。因為從古到今，對基督教信仰瞭解不深的人，往往對基督教帶著一些

解。比方說早期教會就有人認為基督教是一

個不道德的，甚至是吃人肉的宗教。原因是因為他們聽聞基督徒聚會的時候，都是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的。而且聚會當中，主持人都會宣告說:「這是我的身體，你們拿來吃」！瞭解不

1 認識護教學 15

深的人就很容易聯想到，這聚會是不是一群不三不四的人，聚在一起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尤其是早期教會的聚會，往往是在隱秘的情況底下進行的。日，

會就更容易產生了。時至今

會仍然會出現。例如有些人會認定：教會只是好人才配

去的地方。但事實上，基督教乃是一個幫助人悔改、認識主的地方，是所有人去的地方，當中肯定包括那些明知自己是有罪的人。既然可能有諸如此類的

會，基督教的信仰就需要澄清

了。第三方面，護教學的任務，就是要為基督徒的經歷，提供「驗證」。這「驗證」的需要源於基督教信仰的本質。基督教不僅僅是一種人生哲理，而且是一個可以在生活中真實地、具體地經驗到的宗教信仰。任何人只要依照聖經的教導去接受耶穌基督，都可以經歷得到上帝賜下的赦罪、經歷到從上帝而來的喜樂、平安、力量等等。但是問題就來了：這些的經歷，不見得是基督教信仰獨有的！也因此會有人提出：當其他宗教信仰也提出類似的經歷時，我為什麽只應該聽基督教的呢？因此基督徒的經歷，其真實性就需要在理論的層面加以驗證，以確保這些經歷不是虛無飄渺的浮沙掠影。不然的話，我們的信仰就會流於空洞，也失去其獨特性。所以，我們可以歸納：為什麽需要「護教」呢？這是因為基督教信仰的內容，既然涉及一些容易引起

會，甚至會帶來

一些表面的矛盾，我們就需要為基督教信仰去解釋、去澄清、

去為信仰的經歷提供驗證。總的來說，護教學的角色，就是要應付各方面的反對，透過適當的解釋，來提升還未信主的人對基督教的興趣。提升興趣之餘，我們也要澄清當中的一些會，否則基督教就會失去獨特之處。一個小小的故事，或許可以讓我們更好地掌握護教的重要。我稱這為「雞蛋教的故事」！話說有這樣的一個人，千方百計地尋找人生的滿足、喜樂與平安。結果他採取了一個頗為有趣的方式。他將一顆雞蛋拿回自己家裏的房間。然後將這個房間佈置成一個十分安寧的環境，配上一些柔和的燈光；又播放一些抒情動聽的悅耳音樂等等。接下來在這個讓人陶醉的環境中，這位仁兄就長時間地去撫摸那顆雞蛋。一邊撫摸，一邊感受這顆雞蛋的不凡之處，並且同時思考：這顆雞蛋對他的人生可以帶來什麼樣子的啓發？時間久了，說不定這人就會對人生有某種的體悟。比方說，他會發覺這雞蛋真美妙！它竟然一點棱角都沒有！他也就不難聯想到：如果人生也像雞蛋那樣，沒有讓人不舒服的棱角，人生將會多精彩！又或者說，他思想到這雞蛋的蛋殼真美妙。因為雖然它很脆弱，卻能夠保護著裏面的蛋黃、蛋清等等的。他不難想到：自己的人生總比雞蛋殼來得更加堅硬吧！脆弱如雞蛋殼，尚且可以為蛋黃提供保護，自己的人生豈不應該可以更有意義！這些建設性的思想、對人生的積極思考，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撫摸雞蛋，就不難讓他離開那個房間的時候，對人生充滿著喜樂、平安、力量。這就是我稱為「雞蛋教」的效應。它表面上看起來，跟信仰基督教

1 認識護教學 17

的人，從信仰中獲得的喜樂、平安、力量，沒有什麽很大的分別。可是很明顯的，兩者的基礎完全不一樣！我們的信仰是因為耶穌基督，所以被稱之為「基督教」；而在那個房間裏面，透過撫摸雞蛋而獲得的，其基礎乃是那顆雞蛋，因此只是「雞蛋教」而已！只不過在一笑之餘，我們不得不問自己：我所信的會否僅是「雞蛋教」而不是真正的「基督教」？我們常常告訴別人：耶穌基督乃是唯一的道路、真理、生命；他是唯一的拯救；只要信靠他就能夠嘗到他的真實、美妙、甘甜。盼望我們不僅僅是進行著一種「雞蛋教」式的陳述；而是有紮實的基礎，可以解釋、可以澄清、可以驗證的信仰。基督教乃是一份堅實的信仰；也只有這樣的堅實的信仰，才是真正的基督教。既然如此，「護教學」肯定是一門具有清晰使命與任務的學習，也是一個非常需要我們去掌握與實踐的服事。

簡介「護教學」的歷史護教的任務既然如此重要，我們不妨在結束這章導言之前，稍微認識一下護教學的發展過程。在新約的時代，在福音開始傳播的階段，解釋基督教是什麽一回事，為什麽耶穌基督是獨一無二的救主等等課題上，護教的事工已經開始了。當基督教繼續在接下來的羅馬帝國中擴展，教會就一直面對著兩方面不同文化所帶來的挑戰。一方

面，猶太人對基督教並不友善，因為猶太文化對基督教信仰一直質疑，認為這不過是主流猶太教的一種異端性的信仰支流。另一方面，猶太文化以外的羅馬人，就是所謂希羅文化的外族人，他們顯然對充滿猶太色彩的基督教信仰瞭解不深。這也造成他們對基督教信仰懷有諸多

解。因此在早期教會的幾百年

中，護教的需要相當巨大。在早期教會這個時期，許多教父都嘗試用各種各樣的方法，為基督教進行辯護、解釋。其中最典型的一個例子，就是奧古斯丁這位偉大的教父。他嘗試把基督教信仰與當時文化當中流行的一些哲學思想，結合在一起。例如他嘗試使用新柏拉圖主義的哲學思維方式，來解釋基督教信仰的一些難題，並且取得了相當的成功。縱觀整個早期教會時期，教父可說是相當成功地為基督教信仰進行了辯護與解惑。當教會踏入了中世紀的時代，基督教信仰逐漸成了當時主導社會的最重要因素。由於基督教的思想影響了當時的每一個生活層面，護教的需要因而開始減弱。然而，即使如此，中古時期的許多神學家、教會領袖，仍然繼續思想，要怎樣才能更有效地去解釋基督教信仰。其中最典型的一位，就是著名的多馬亞奎拿。他代表著後世稱之為「經院學派」的思想體系，並深深影響著整個中古時期的教會。在經院學派的影響底下，教會開始思考「信心與理性」這兩者之間當如何調和並配搭在一起；而這也成了中世紀教會最為關注的課題。為此，從護教學

1 認識護教學 19

的發展來說，中古的護教任務，主要就是在於怎樣使基督教成為一個合理的信仰。然後，教會的歷史就踏進了十六世紀的宗教改革。宗教改革本身所關注的可以說是關於教義的重整、教義方面的分析。從表面上看，這個取向似乎與護教學沒有太直接的關係。然而事實上，因著教義的討論與重整，宗教改革就帶來了一股很清楚的懷疑精神。因為一個人要對現存課題的某些論點有所懷疑，才能夠有效地去重新認識、重新整理這個課題。因此，宗教改革一方面帶來了教會面貌的更新，不過也同時散播著「我有權懷疑你的說法」這樣的氣氛。而就在這種懷疑氣氛的當中，孕育了理性的合法地位。理性的逐步抬頭就帶來了理性主義的出現。當理性主義抬頭，理性思維逐漸成了判斷事物是否合理的唯一標準。基督教信仰因而受到了來自理性主義思維的挑戰。結果，護教的需要在改教之後，在十七到十八世紀之間，也同樣面對著相當大的挑戰。護教的需要又再度湧現。到了十九世紀的時候，這個護教方面的需要就更加明顯了。因為到了十九世紀，在理性主義抬頭之外，尚有現代科學的興起。當科學研究越來越發達，人類對於「科學萬能」的想法也就越發認同；「科學主義」（即一切都是由科學法則，按照自然規律決定的）的思想也就抬頭了。結果基督教的信仰，面臨

著可謂空前的挑戰。面對傳統的聖經權威，以及科學研究結論這兩者之間，到底哪一個才是可信的？哪一個才是最終的權威？這課題所涉及的討論，延續了相當長的時間，甚至一直到今天。與此同時，就在理性主義抬頭，並引發了科學主義出現的這個階段，普世宣教運動也出現在歷史的舞臺上。因著宣教的需要，護教的工作就更為迫切了。因為在宣教事工的發展當中，基督教信仰不得不面對其他的宗教信仰所帶來的詰難與挑戰。因此到了二十世紀，在科學、理性之外，又再加上了宣教事工的需要。結果來到了二十世紀，特別是到了二十世紀五零年代以後，「護教」變成了一個不容忽略的課題。由此可見，

歷史清楚地向我們指出，護教學實在是一門值得我們用心去學習、努力去掌握的學科。

坚实的信仰基督教护教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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