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段傳講但以理書時必備。”—— 《講道雜誌》（Preaching）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
“為講道的人撰寫的出色作品，因為桂丹諾探討背景、布景、文學脈絡、神學議題， 以及每段經文通往基督的各種方法。⋯⋯逐段傳講但以理書時必備。” —— 《講道雜誌》（Preaching） “出色的註釋書。⋯⋯講道者註釋的典範，有豐富的解經、淵博的釋經、與敏銳的神學。 我向所有傳講但以理書的人推薦此書。它是這類註釋書中出類拔萃的。”
桂丹諾 Sidney Greidanus
—— 《福音派講道學會期刊》（Journal of the Evangelical Homiletics Society） “就著講道學而言，〔但以理書〕是舊約聖經中較為麻煩的經文；為了從這樣一卷書傳 講基督，桂丹諾提供認真持重、富含聖經神學的智慧。⋯⋯包含但以理書的完整導論，
加爾文神學院（Calvin Theological Seminary, Grand Rapids, Michigan）講道學榮休教授。
是給牧師、地方教會、和學生的一個棒極了的資源。” —— 《福音派神學協會期刊》（Journal of the Evangelical Theological Society）
著 有《 從 釋 經 到 講 道 》、《 從 舊 約 傳 講 基 督》、《從創世記傳講基督》、《從詩篇傳
“光照”系列納入與聖經詮釋、解經學、及講
從但以理書 傳講基督
道有關的重要著作，裝備讀者，心中的眼睛被 那賜人智慧和啟示的靈照明（φωτίζω，弗一 18），能把基督那測不透的豐富傳揚出來，使 眾人獲得光照而明白（φωτίζω，弗三 8 ～ 9） 那歷代以來隱藏在創造萬物之神裏的奧祕是如 何安排的。
Preaching Christ from Daniel
＊＊＊＊ “在《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一書中，桂丹諾 十分關注但以理書對其原初聽眾的目標。這卷 書是要安慰那些被擄巴比倫的猶大百姓，告訴 他們，他們的神仍在掌權，祂的信實並未改 變。接下來，他提升我們的視野到聖經啟示完 成后，展現出更為廣闊的天地，描繪出通向榮 耀的人子——耶穌基督——的軌跡，又通過祂 進入到我們這些被擄在二十一世紀地球上神子 民的生活之中。本書既具備負責任的解經，又
講基督》、《從傳道書傳講基督》與《從但
敏感于教牧的需要，為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
以理書傳講基督》，都陸續由美國麥種傳道
提供了富有洞察力的指導，既涉及理論上的問
會翻譯出版中。
題，又包括實踐中的挑戰。”
桂丹諾 李永卓
—— 強生（Dennis E. Johnson） 加州威斯敏斯特神學院（Westminster Seminary California）
著 ◆ 譯 ◆
Sidney Greidanus 桂丹諾◆著 李永卓◆譯
書評
書評
“今天的牧師們正在重新探索如何從整本聖經傳講耶穌基督 的福音。桂丹諾在這一令人激動的探險中，是走在最前面帶 領著我們的學者之一。……多虧有了他這部《從但以理書傳 講基督》 ，我們這些牧師有了更好的裝備，向正在經受苦難和 逼迫的人們傳講得勝的基督。” —歐倫德（Ray Ortlund） 以馬內利教會（Immanuel Church, Nashville）
“在《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一書中，桂丹諾十分關注但以 理書對其原初聽眾的目標。這卷書是要安慰那些被擄到巴比 倫的猶大百姓，告訴他們，他們的神仍在掌權，祂的信實並 未改變。接下來，他提升我們的視野到聖經啟示完成後，展 現出更為廣闊的天地，描繪出通向榮耀的人子—耶穌基 督—的軌跡，又通過祂進入到我們這些被擄在二十一世紀 地球上神的子民的生活之中。本書既具備負責任的解經，又 敏感於教牧的需要，為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提供了富有洞察 力的指導，既涉及理論上的問題，又包括實踐中的挑戰。” —強生（Dennis E. Johnson） 加州威斯敏斯特神學院（Westminster Seminary California）
3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
“對教會來說，一件至關重要但卻常被忽略的事就是傳講舊 約聖經。眾所周知，基督信仰的核心是基督的福音，然而認 識到舊約聖經與其有何關係卻並不容易。許多牧者對舊約聖 經感到掙扎，神學院在預備學生面對舊約聖經這方面也做得 不夠。對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來說，桂丹諾無疑是一位出色的 教師。他對但以理書進行了詳細的闡釋，細心地引導我們認 識如何才能正確傳講其中的重要信息，告訴我們這卷書如何 把我們帶到耶穌基督。” —朗文（Tremper Longman III） 威斯蒙特學院（Westmont College）
4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 作者 譯者 編輯 總校訂 出版者
字數 版次 Copyright
First Edition ISBN
桂丹諾（Sidney Greidanus） 李永卓 宋梅琦 潘秋松 美國麥種傳道會 地址：1423 Maple St. South Pasadena, CA 91030 U.S.A. 電話：(626) 441-5543 電郵：akowcm@gmail.org 網站：www.akow.org 371 千 二○一六年六月初版 版權所有•請勿翻印 Originally published by Wm. B. 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 as Preaching Christ from Daniel by Sidney Greidanus ©2012 by Sidney Greidanus Translated and printed by permission of Wm. B. 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 Grand Rapids, Michigan, U.S.A. ©2016 by A Kernel of Wheat Christian Ministries 1423 Maple St., South Pasadena, CA 91030, U.S.A. June 2016 978-1-939-25133-6 (traditional scripts) 978-1-939-25177-0 (simplified scripts) All Rights Reserved. Printed in Taiwan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年次 刷次 14 13 12 11 10 9 8 7 6 5 4 3 2 1
本書獻給 正在遭受苦難與迫害的 耶穌教會。 願但以理書安慰的信息 鼓勵所有忠心到底的基督徒。 “我……見有一位像人子的 駕著天雲而來。” 但以理書七 13 “我是〔彌賽亞〕 。 你們必看見人子 坐在那權能者的右邊、 駕著天上的雲降臨。” 馬可福音十四 62 “看哪！祂駕雲降臨。 眾目要看見祂， 連刺祂的人也要看見祂。” 啟示錄一 7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 Preaching Christ from Daniel
C O N T E N T S
書評………3 序………13 縮寫一覽表………17 音譯符號………20
導論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21 Introduction: Issues in Preaching Christ from Daniel
但以理書的史地背景………26 主前二世紀成書的觀點………30 主前六世紀成書的觀點………35 但以理書的作者（們）／編者（們）和受眾………44 但以理書的文學問題………46 但以理書中的希伯來文與亞蘭文………46 但以理書中的文學體裁和文學形式………47 救贖歷史敘事………48 天啟文學………50 但以理書的一致性與修辭結構………52 但以理書的信息和寫作目的………55
但以理書的整體信息………55 但以理書的寫作目的………56 傳講但以理書的若干議題………58 但以理書的講章系列………58 選擇講道經文………58 經文的主題和目標………58 但以理書對今日教會的適切性………60 講章的形式………62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63 講道的口語化風格（Oral Style）………65
第 1 章 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擄到巴比倫 67 Daniel and His Friends Taken to Babylon
但以理書一 1 ～ 21
第 2 章 尼布甲尼撒夢見大像 105 Nebuchadnezzar’s Dream of a Great Statue
但以理書二 1 ～ 49
第 3 章 但以理的朋友在烈火窯中 151 Daniel’s Friends in the Fiery Furnace
但以理書三 1 ～ 30
第 4 章 尼布甲尼撒夢見大樹 195 Nebuchadnezzar’s Dream of a Great Tree
但以理書四 1 ～ 37
第 5 章 牆上的字 243 The Writing on the Wall
但以理書五 1 ～ 31
第 6 章 但以理在獅子坑中 285 Daniel in the Lions’ Den
但以理書六 1 ～ 28
第 7 章 但以理夢見四獸的異象與神的國 329 Daniel’s Vision of Four Beasts and God’s Kingdom
但以理書七 1 ～ 28
第 8 章 但以理看見綿羊、山羊和小角的異象 403 Daniel’s Vision of a Ram, a Goat, and a Little Horn
但以理書八 1 ～ 27
第 9 章 但以理的祈禱和神以七十個七回應 457 Daniel’s Prayer and God’s Response of Seventy Weeks
但以理書九 1 ～ 27
第 10 章 但以理關于未來的最后異象
545
Daniel’s Final Vision of the Future
但以理書十 1 ～十二 4
第 11 章 但以理的總結性異象：“末時”
623
Daniel’s Concluding Vision of “the Time of the End”
但以理書十二 5 ～ 13
附錄
651
Appendices
附錄一 由經文到講章的步驟………653 附錄二 一篇解經講章的模型………657 附錄三 “立志”：但以理書第一章的一篇講章………659 附錄四 “已經定了七十個‘七’”： 但以理書第九章的一篇講章………669
精選書目
681
Select Bibliography
序
序
記得年輕的我初登講臺之時，如何迫切地從書籍中搜尋 講章範例，好幫助我準備適切又合乎聖經的講章。不幸的是， 我得到的幫助微乎其微。我雖然擁有聖經詮釋學和講道學的 博士學位，但對傳講但以理書這樣艱深的書卷，仍然派不上 什麼用場。結果，在我八年擔任教區牧師的生涯中，我只就 但以理書講過一次道—但以理書第二章（一個相對來說較 容 易 的 段 落 ）。 講 章 的 題 目 是〈 神 的 國 將 取 代 所 有 人 的 國 〉 （1974 年 3 月 3 日） 。如今，四十年彈指一過，我已經從神 學院的教席上退休，得以有時間深入研究但以理書，這才發 現自己年輕時錯失了多麼美好的好消息。不過，我也意識到， 按照當時每週準備兩篇新講章的工作節奏，我是無法負責任 地講好這部充滿爭議的書卷。 本書正是為了幫助忙碌的講道者和聖經教師，傳講但以 理書中的美好信息。本書有助於較快速地為但以理書之講章 或課程找到重要基石：探索六段敘事和四個異象中的故事主 線（情節） ；建構傳遞給被擄中之以色列百姓的核心信息（主 題） ；找到作者傳達此信息給以色列人的目標（目的、意圖） ， 並講道者向今日會眾傳講該信息的類比目標；揭示如何用不 同方法，將每一段講道經文與新約聖經中的耶穌基督聯繫起 來；並為每一段經文找到合適的解經講章。 本書和我的另外兩部作品《從創世記傳講基督》和《從 傳道書傳講基督》組成了一個系列，旨在進一步展示並加強
13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
以救贖歷史為本、以基督為中心的講道法。* 本書所展示的， 乃是針對天啟文學這一體裁來講道。雖然以基督為中心的講 道必然以神為中心，卻超越了這一焦點，達到了神在耶穌基 督裡完備的自我啟示。正如使徒約翰所解釋的，“從來沒有 人 看 見 神 ， 只 有 在 父 懷 裡 的 獨 生 子 將 祂 表 明 出 來” （ 約 一 18） 。 我採用相同的模型（model）來處理每一段講道經文。這 一模型是根據我為神學院一年級學生所發展出來的由經文到 講章的十個步驟（見〈附錄一〉 ） 。透過這十個步驟，學生從 大體瞭解經文，逐漸進深，直到可以寫講章。因此，本書每 章中的重複，正是為了反復強化對聖經經文的一個基本釋經 學—講道學進路。首先，我們會辨識講道經文（文學單元） 的各種特性（parameters） ，並查考它的上下文。接下來，我 們會注意重要的文學特徵，特別是故事情節，這不單對於理 解經文段落至關重要，對敘事法講道亦是如此。在以神為中 心的經文詮釋之後，我們會力圖確定經文的主題與目標。有 了主題，我們就能嘗試各種正當的方法，把這一段經文與新 約聖經中的耶穌基督聯繫起來。從新約聖經的文脈中看到舊 約聖經的信息之後，我們就可以進行，把經文的主題和目標， 發展成講章的主題和目標。 每章的最後部分都是一篇“解經講章”，不僅解釋講道 經文的意義，也包括諸多註釋書的見解（通常是放在註腳 中） ，可供講道者納入他們的講章中。這些部分提供一個講章
*
編按：作者這一系列另有三本， 《從創世記傳講基督》 、 《從傳道 書傳講基督》 、和《從詩篇傳講基督》 ，都將由美國麥種傳道會 陸續翻譯、出版。
14
序
模式，力求使用口語風格，在引用經文前先給章節數，以便 會眾能夠一起讀（若會眾不僅聽到經文，也讀到經文，會理 解得更好） ，並保持講章的順暢（大部分的引用、複雜論證， 和技術上的細節都放入註腳） 。在這些部分，我也示範在講章 的 何 處 以 及 如 何 把 講 道 引 向 基 督。 我 根 據 已 陳 明 的 講 章 目 標，作出簡明扼要的應用。在實際的講章中，這些應用需要 根據會眾情況，用適當的例證和具體的建議來發展。由於這 些部分力圖解釋每一節經文，若是講道經文較長，講道者必 須選擇關鍵經節來解經。聖經教師可以把“解經講章”作為 指定作業，讓學生經由十一課課程學完整本但以理書。 〈附錄二〉提供我為一年級神學生所開發的解經講章模 型。這一模型的目標是寫出合乎聖經、適切、有條理的講章。 瑞恩‧費伯（Ryan Faber）曾是我的神學院學生，在校對本 書時，他準備並傳講了但以理書的系列講章，共十一篇。承 蒙他的允許，我把其中兩篇收在〈附錄三〉和〈附錄四〉 。 本書引用的聖經經文均取自《新標準修訂版聖經》 （NRSV） ，除非另行註明。若是引用《新國際版》 （NIV） ， 則採用最新版本（2011 年版） 。若無特別註明，中文則引用 《和合本》 。聖經引文中的黑體字，表明我認為這些詞的解釋 十分重要，或是我為了強調而標示的。 我盡可能減少註腳的參考書目，完整的書目資訊列在書 末的〈精選書目〉 。沒有收入精選書目的書籍或文章的完整資 訊，可見註腳。 我所盼望並為之祈禱的是，這部作品能夠幫助講道者和 教師們，使用但以理書中至高神對人之國度的主權，和神國 必定要來的信息，服事神正在遭受患難的百姓，建立他們的 信、望、愛、和忍耐。 15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
桂 丹 諾 （Sidney Greidanus） 密西根州，大急流城（Grand Rapids, Michigan）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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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Aramaic Studies
AT
Acta Theologica
AUSS
Andrews University Seminary Studies
AV
Authorized Version《欽定本》
BAR
Biblical Archaeology Review
BBR
Bulletin for Biblical Research
Bib
Biblica
BSac
Bibliotheca Sacra
BTB
Biblical Theology Bulletin
CBQ
Catholic Biblical Quarterly
CBR
Currents in Biblical Research
cf.
compare 參
CTJ
Calvin Theological Journal
CovQ
Covenant Quarterly
CQ
The Congregational Quarterly
ed(s)
editor(s) 編者
ESV
English Standard Version《英文標準版》
ET
English Translation 英文譯本
EvQ
Evangelical Quarterly
EvRT
Evangelical Review of Theology
ExpTim
Expository Times
17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
HBT
Horizons in Biblical Theology
Heb.
Hebrew 希伯來文
HervTS
Hervormde Teologiese Studies
HUCA
Hebrew Union College Annual
IB
Interpreter’s Bible
Int
Interpretation
JATS
Journal of the Adventist Theological Society
JBL
Journal of Biblical Literature
JETS
Journal of the Evangelical Theological Society
JHS
Journal of Hebrew Scriptures
JQR
Jewish Quarterly Review
JSHJ
Journal for the Study of the Historical Jesus
JSOT
Journal for the Study of the Old Testament
JSS
Journal of Semitic Studies
JTS
Journal of Theological Studies
LXX
Septuagint《七十士譯本》
MT
Masoretic Text of the Hebrew Old Testament 希伯 來文舊約聖經《馬所拉文本》
n(n).
footnote(s) 註腳
NASB
New American Standard Bible《新美國標準版》
NEB
New English Bible《新英語聖經》
NIV
New International Version (2011)《新國際版》 （ 2011 年版）
NRSV
New Revised Standard Version《新修訂標準版》
NICOT
New International Commentary on the Old Testament
NIDOTTE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of Old Testament 18
縮寫一覽表
Theology and Exegesis OG
Old Greek 古希臘文
p(p).
page(s) 頁
par(s).
parallel(s) 平行經文
PRSt
Perspectives in Religious Studies
PSBul
Princeton Seminary Bulletin
RevExp
Review and Expositor
RR
Reformed Review
RSV
Revised Standard Version《修訂標準版》
TDNT
Theological Dictionary of the New Testament
TDOT
Theological Dictionary of the Old Testament
TJ
Trinity Journal
trans.
translated by 譯者
TSFBul
Theological Students Fellowship Bulletin
TynBul
Tyndale Bulletin
v(v)
verse(s) 節
Vol.
Volume 卷
VT
Vetus Testamentum
VTSup
Vetus Testamentum, Supplements
W&W
Word & World
WTJ
Westminster Theological Journal
19
音譯符號
音譯符號
希伯來文字母
א
母音
˒
מ
m
◌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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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ב
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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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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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e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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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vocal)
導論 Introduction
導論
健康教會九標誌
46
22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儘管但以理書是主日學孩童們的最愛，舊約聖經學者們 卻公認，對講道者而言，但以理書是最難的經卷之一。安德 烈•拉科奎（André Lacocque）說，但以理書的信息“呈現 給讀者的方式，滿是圈套與陷阱。” 1 布倫特•叁迪（Brent Sandy）和馬丁•艾貝格（Martin Abegg）宣稱，“天啟文學 一向遭受嚴重的誤解，主要是因為基督徒經常沒有認真地體 會作者的原意及當時的讀者如何理解。聖經經文一旦脫離了 原初文化和作者原意，就像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四處流浪， 極易遭受粗暴對待。” 2 論到但以理書的導論議題，已有的著述恐怕已經成千上 萬頁了。其中一個主要議題是成書的時間，與此相關的問題 涉及到作者（們）以及其原初聽眾。事實上，現代鑒別學者、 時代論者（dispensationalists） 、和其他人士，就但以理書的 成書時間、歷史真實性、以及但以理書是否可以用來預測“世 界末日”， 3 所產生的爭議早已多不勝數，讓許多講員甚至
1
Lacocque, Book of Daniel, 1。他補充說：“但以理書給評論家帶 來的問題，是難以置信的多而複雜。”一方面，天啟文學有意使 用了晦澀不清的語言，在徵引歷史典故時又刻意採用神秘的方 式。另一方面，這部作品是託名作品，日期又是倒填的，並以兩 種語言寫成，在文學和靈性方面還受到各種外來的影響，而且， 其希臘文譯本比閃語文本篇幅較大，還有人物的分歧。
2
Sandy and Abegg, “Apocalyptic,” 187。
3
回顧教會歷史，但以理書屢次被誤用來預測世界末日。例如，19 世紀 40 年代，米勒派（Millerites）的領袖威廉˙米勒（William Miller） ，把但以理書八章的 2,300 天，理解為 2,300 年，並下結 論說，基督會在 1843 年 3 月 21 日和 1844 年 3 月 21 日之間再臨。 何凌西的作品《曲終人散》 （蔣黃心湄譯，香港：證道出版社， 1980；譯自 Hal Lindsey, The Late Great Planet Earth [Grand 23
導論
放棄傳講但以理書了。涵蓋三年的《共同經課集》 （The Common Lectionary）只從但以理書選擇了三段經文：十二章 1∼ 3 節都安排在三年的復活節主日晚堂，七章 1∼3 節和 15∼18 節則安排在第三年的萬靈節（All Saints Day） ，七章 9∼14 節則是在第二年五旬期（the Pentecost season）後的一個主 日。西布利•湯納（Sibley Towner）對這議題的表述相當生 動，“講員為什麼要冒著風險，把但以理書中滴答作響的定 時炸彈帶到講臺上來呢？” 4 我寫作本書，主要是為了幫助牧師們傳講但以理書的信 息，而討論複雜的導論事項，有可能削弱這一目的。故此， 對於想要仔細瞭解更多導論問題的讀者，我推薦大家閱讀其 他作品。5 彼得•克萊基（Peter Craigie）的話十分正確，“打
Rapids: Zondervan, 1970]）在 20 世紀 70 年代暢銷一時。加利福 尼亞電臺的主持人康平（Harold Camping）在節目中宣佈，“記 住這一天。基督再臨的日子。2011 年 5 月 21 日。”當天沒有應 驗，他又把日期改為 2011 年 10 月 21 日。Helge Kvanzig, “The Relevance of the Biblical Visions of the End Time” HBT 11/1 (1989) 35 評論說：“聖經對末日之異象的大多數應用，一直是一部失 望的歷史。”基督自己說，“但那日子、那時辰，沒有人知道， 連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獨父知道。”但祂的追 隨者卻一再要將那日子確定下來，這豈不是太狂妄了嗎？ 4
Towner, Daniel, 1-2＝林晚生譯， 《但以理書》 ，解經講道注釋叢 書（台南：台灣教會公報社，2012） ，4 頁。
5
比如，可參考 Montgomery, The Book of Daniel, 1-109; Young, Prophecy of Daniel, 294-306; Baldwin, Daniel, 13-74＝包德雯 著 ， 《但以理書》 ， 9-83 頁； Goldingay, Daniel, xxv-liii, 320-34; Collins, Daniel, 1-71; Redditt, Daniel, 1-39; Longman, Daniel, 19-40＝朗 曼三世 著 ，恩霖譯， 《但以理書》 ，國際釋經應用系列（香港：漢 ，13-40 頁；Lucas, Daniel, 17-43, 306-25；與 語聖經協會，2004）
24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一場關於歷史鑒別學的仗，無助於我們把握住這卷書的適切 性。歸根結底，本書的信息向那些願意與作者分享同樣異象 的人敞開。” 6 然而，我們也不能完全不理會導論性的問題。 我們對成書時間、作者（們） 、以及原初聽眾的立場，會影響 到每一個段落的解經、目標、和應用， 7 因此，我們至少應
Steinmann, Daniel, 1-73。 6
Peter C. Craigie, The Old Testament: Its Background, Growth, and Content (Nashville: Abingdon, 1986), 248。
7
個人的出發點是否會影響釋經，註釋者對此意見不同。一方面， Miller, Daniel, 22-23 中說：“一個人對於作者和寫作時間的看法 是十分重要的，因為這決定了預言的各方面解釋。”另一方面， 郭定格（Goldingay）在 Daniel, xl 導論部分的結論是：“無論 但以理書的故事是史實還是虛構，其中的異象是實際的預言還是 ，作者是但以理還是其他人，寫作時間 準預言（quasiprophecy） 是在主前六世紀還是主前二世紀，或是這兩者之間的某個時間， 對於本書的解經來說，其影響竟然微乎其微。”Lucas, Daniel, 18 也如此表達。不同的出發點對於解經的影響仍有待確定，但可以 肯定的是，寫作對象是在巴比倫被擄的以色列人，還是在巴勒斯 坦地區遭受安提阿古四世（Antiochus IV）逼迫的以色列人，這 個決定會影響到作者的寫作目標，也影響到現代講員的目標和應 用。如果是主前 6 世紀的背景，作者的首要寫作目標將是用神之 主權和信實的信息，來安慰以色列百姓，並勸勉他們持守對神的 信心。如果是主前 2 世紀的背景，作者的首要目標將會是“激勵 敬虔派在靈性上對抗安提阿古四世和希臘主義者的逼迫” 。參：Russell, Daniel, 11＝羅素 （Lacocque, Book of Daniel, 10） 爾 著，范約翰譯， 《但以理書注釋》 （香港：基督教文藝出版社， 1991） ，“這些故事……應該以主前 2 世紀安提阿古四世˙伊皮 法紐（Antiochus Epiphanes）統治時期為背景來解讀，目標是安 慰和鼓勵生活環境急劇變動並被異教文化包圍的猶太百姓，此種 文 化 非 常 敵 視 猶 太 祖 先 的 教 導 和 實 踐 。 ” 參 ： Portier Young, 25
導論
該表明我們的出發點和理由。
但以理書的史地背景 但以理書描述發生在但以理和朋友們身上的事件，時間 跨度在主前 605 年（“約雅敬在位第三年”，見：但一 1） 和主前 536 年（“波斯王塞魯士第三年”，見：但十 1）之 間；也記錄了但以理對將來的異象，包括安提阿古四世統治 時期（八 9∼12、23∼25，十一 21∼35，主前 175 年-主前 163 年）和“末時”（例如，十一 40，十二 1∼3、13） 。下 面的圖表是重要的時間、帝國、人物、和事件，以及對照但 以理書的速覽。
Apocalypse against Empire, 229，“但以理書的作者們為聽眾勾 畫出一個非暴力的抵抗計畫，來對抗安提阿古的法令和逼迫，及 支援其統治的霸權與支配系統。” 補充：我研究了全部十二章之後，發現對但以理書寫作時間 的設定，會對理解其敘事有重大影響。例如，但以理書第三和第 六章包含了神能從死亡中拯救祂百姓的信息，但如果這不過是虛 構的敘述，又能帶來什麼安慰呢？寫作時間對於分辨和傳講但以 理書之異象（但七∼十二章）的信息而言，影響更為重大。如果 把寫作時間設定為主前 2 世紀，把第四個國理解為希臘，那麼這 些異象就只是針對安提阿古四世，並且僅此而已，肯定不會延伸 到完整的神國。例如，見 Redditt, Daniel, 146，“如果安提阿古 四世的死會引入神的國，那就是誤解了但以理書第八章。” 26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但以理書所涵蓋的歷史 8 日期：主前 625-539 巴比倫帝國
但二 37∼38
605-562
尼布甲尼撒
但一∼四章，七 4
605
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擄到巴比倫
但一 3∼4
597
耶路撒冷陷落，許多猶大人被擄
王下二十四 10∼ 1 7
587
耶路撒冷被毀；聖殿被火焚燒；剩下的 王 下 二 十 五 8 ∼ 2 1 猶大人被擄
562-560
以未米羅達
560-556
涅里格利沙爾（Neriglissar） ，尼布甲尼 撒之婿
556
拉巴施瑪杜克（Labashi-Marduk）
556-539
拿波尼度（Nabonidus）
550-539
伯沙撒（與其父拿波尼度共同攝政）
539-331 瑪代—波斯帝國
王下二十五 27∼ 3 0
但五章，七 1，八 1 但二 39a
550-530
塞魯士
539
巴比倫亡於塞魯士
但五 24∼30
538
一部分被擄的猶大餘民歸回
代下三十六 22∼ 23；拉一∼二章
530-522
岡比西斯（Cambyses）
但十一 2
522
斯默達（Smerdis）
但十一 2
522-486
大利烏一世
但十一 2
8
大利烏，瑪代—波斯帝國國王 但一 21，五 31， 六 1、28，八 3∼ 4、20，九 1，十 1，十一 1
我在編製此表時採用的資料源於 Baldwin, Daniel, 73＝包德雯 著， 《但以理書》 ，80-82 頁；Lucas, Daniel, 43; Miller, Daniel, 292-304; Steinmann, Daniel, 521; Towner, Daniel, 16-18＝林晚生 譯 ，《 但 以 理 書 》， 22-25 頁 ； 與 Young, Prophecy of Daniel, 302-303。 27
導論
520-516
聖殿重建
486-465
薛西斯一世（Xerxes I） 亞哈隨魯
465-424
亞達薛西一世（Artaxerxes I）
423
薛西斯二世（Xerxes II）
423-404
大利烏二世（Darius II）
404-358
亞達薛西二世挪土司（Nothus）
358-338
亞達薛西三世奧庫斯（Ochus）
338-336
阿爾塞斯（Arses）
336-331
大利烏三世科多瑪努斯（Codomannus）
拉六 15 以斯帖記中的 但十一 2
331-363 希臘帝國
但二 39b
336-323
亞歷山大大帝
但八 5∼8、21， 十 20，十一 3
331
亞歷山大擊敗大利烏三世
但十一 3
301
希臘帝國被四個將領瓜分
但八 8、22，十一 4
埃及（多利買） 323-285 311-280 285-246
敘利亞（西流基） 但十一 5
多利買一世 西流基古一世
但十一 6
多利買二世
280-261
安提阿古一世紹泰 爾（Soter）
261-246
安提阿古二世狄奧 斯（Theos）
252
246-226 246-221 226-223
28
但十一 5
多利買二世之女貝 勒尼基（Berenice） 嫁給安提阿古二世 西流基古二世加里 尼基（Callinicus） 多利買三世厄威革 特一世（Euergetes I） 西流基古三世撒拉 努斯（Ceraunus）
但十一 6 但十一 6
但十一 7∼9 但十一 7∼9 但十一 10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223-187
安提阿古三世大帝
但十一 10∼19
221-204
多利買四世腓羅帕 德（Philopator）
但十一 11∼12、 14
204-181
多利買五世伊皮法 紐（Epiphanes）
但十一 13∼19
193
多利買五世娶安提 阿古三世的女兒克 里奧派特拉（Cleopatra）
但十一 17
187
安提阿古三世逝世
但十一 18∼19
187-175
西流基古四世腓羅 帕德（Philopator）
但十一 20
181-146
但十一 25∼27
多利買六世腓羅帕 德與多利買七世共 同統治
175-164
安提阿古四世伊皮 法紐
但 八 9 ∼ 12 、 23 ∼25，十一 21∼ 35（∼39？）
169
安提阿古四世與埃 及的第一次戰爭
但十一 25∼28
168
安提阿古四世與埃 及的第二次戰爭
但十一 29
168
安提阿古四世被羅 馬執政官逐出埃及
但十一 30
167
在耶路撒冷聖殿附 近建宙斯祭壇
但十一 31
167-163
對猶太人的大逼迫
但十一 33∼35
163
安提阿古四世死亡
但八 25
主前 63 年-主後 476 年 馬帝國
但二 40
羅
“末時”
但八 17，十一 35、40，十二 4、9、13
大艱難時期
但七 25，十二 1
神的百姓得拯救
但七 25，十二 1
死人復活
但十二 2、13
神的國臨到地上
但二 35、44，七 14、27，九 24，十二 3、13
29
導論
從此表中可知，但以理書涉及四大世界性帝國：巴比倫、 瑪代—波斯、希臘（特別是埃及和敘利亞） 、和羅馬。下一頁 的地圖標示了這些國家的地理位置，以色列身處其間。 但以理書包括但以理和朋友們的六段敘事（一∼六章） ， 以及但以理所見的四個異象（七∼十二章） 。在傳統上，無論 是猶太人的會堂還是基督的教會，都認為但以理在主前六世 紀寫作了此書。然而，這一觀點在現代發生了改變。
主前二世紀成書的觀點 主後第三世紀，一位對基督教持批判態度的異教人士波非理 （Porphyry）對傳統立場發動攻擊，聲稱聖經中的預言無法 預告四百年以後的事件。他認為但以理書的真正作者假冒但 以理之名寫作，實際的寫作時間是主後二世紀，在這些事件 實際發生之後的事後預言（vaticinium ex eventu） 。教會宣佈 波非理的立場為異端，傳統的立場在教會中得以維持，直到 現代。“然而，在十八世紀啟蒙時期，聖經中的所有超自然 因素都受到質疑；波非理的理論漸漸得到支持。” 9 這些持
9
Archer, “Daniel,” 13 提到了“麥克理斯（J. D. Michaelis, 1771） 、 艾克宏（J. G. Eichhorn, 1780） 、柏柝德（L. Berthold, 1806） 、柏 ，和他們之後的許多人。”參：John Collins, 利可（F. Bleek, 1812） Daniel, 25-26，和 Adela Yarbro Collins, “The Rise of Historical Criticism”，於前引書，121-123。
30
`çäçê=éêçÑáäÉW=aáë~ÄäÉÇ `çãéçëáíÉ==NQM=äéá=~í=QR=ÇÉÖêÉÉë
波斯
帕提亞
波
斯
灣
敘利亞
猶大
阿 拉 伯 曠 野 耶路撒冷
紅
海
埃及
海 中
地中海世界地圖
斯巴達
地
愛琴海
希臘
羅馬
亞
得
里
亞
海
馬其頓
脫拉西
以弗所
亞歷山太
黑
海
大馬士革
亞美尼亞
巴比倫
巴比倫
蘇薩
裏
海
瑪代—波斯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31 bboaj^kp=JJ=mêÉ~ÅÜáåÖ=`Üêáëí=cêçã=a~åáÉä=EdêÉáÇ~åìëF=Ñáå~ä=íÉñí qÜìêëÇ~óI=lÅíçÄÉê=NNI=OMNO=PWQQWQO=mj
OO
導論
批評態度的學者就像波非理一樣，10 認定預言不能預告將來 事件的細節。11 他們還宣稱，但以理書對於主前六世紀的被 擄的敘述相當含糊，幾近“混亂”， 12 而主前三到二世紀的 信息卻驚人地準確（見：上文的表） 。他們據此辯稱，作者（們） 的寫作必定不是在主前六世紀，而是在主前二世紀，在這些 事件發生之後。按照詹姆斯•蒙哥馬利（James Montgomery） 的說法，這卷書寫於“主前 168-165 年，馬加比起義初期”， 13
10
即使作者在一∼三章 14 用了較早期的資料。作者的目的是
Collins, Daniel, 25 承認：“波非理的推理方法，本質上與現代鑒 別學者相似：但以理書—特別是第十一章—中的預言，與希臘化 時期的諸多事件如此一致，最容易接受的解釋是認定預言是在事 件發生之後寫的。”
11
例如，Towner, Daniel, 115＝林晚生譯， 《但以理書》 ，149 頁寫道： “我們需要假定（但以理書第八章的）整個異象都是事後的預 言。為什麼呢？因為對幾個世紀以後的事件作出準確的預告，這 不是人所能做到的。”參：Collins, Apocalyptic Vision, 8，“在 但以理書十一章 29∼39 節，對安提阿古第二次戰役的描寫實在 精確，明顯是事後預言。”
12
“十一章對希臘化時期歷史的指涉基本準確，但此前各章對於巴 比倫和波斯時期的指涉卻是眾所周知的混亂。”Collins, Daniel, 26。
13
Montgomery, Book of Daniel, 96。參：Collins, Daniel, 26，“權 衡各種可能性之後，支持此書寫於馬加比時期的立場具有壓倒性 的優勢，至少對於七∼十二章的啟示來說是這樣，這些啟示的焦 點顯然就是那一時期。”Collins，在前引書，324 把但以理書七 章的寫作時間定為“主前 167 年末。……約在八∼十二章中的希 伯來文啟示之前。”參：Seow, Daniel, 7 所定的“主前 164 年”。
14
Montgomery, Book of Daniel, 96 把一∼六章的時間定為馬加比前 時期，約在主前三世紀。同樣結論見 Collins, Daniel, 47-48。
32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鼓勵以色列人加入起義，除去西流基王安提阿古四世伊皮法 紐（主前 175-163 年） 。 15 這些學者為了鞏固自己的觀點，指出但以理書前六章有 主前六世紀的明顯歷史“錯誤”。例如，但以理書一章 1 節 說，“猶大王約雅敬在位第三年，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來到 耶路撒冷，將城圍困”，但耶利米卻將這一事件的時間定為 “猶大王約西亞的兒子約雅敬第四年”（耶二十五 1、9） 。 諾曼•波蒂奧斯（Norman Porteous）十分自信地宣稱，“可 見，第一章的頭一句話就不正確。” 16 在但以理書四章 30 節，尼布甲尼撒王說：“這大巴比倫不是我用大能大力建為 京都，要顯我威嚴的榮耀嗎？”但是巴比倫在尼布甲尼撒王 之前就已存在，並且古代的歷史學家並未提到尼布甲尼撒是 巴比倫的建造者。但以理書五章 1 節說，“伯沙撒王為他的 一千大臣設擺盛筵”（參：但八 1） 。羅利（H. H. Rowley） 稱 之 為“ 重 大 的 歷 史 錯 誤” ， 因 為 找 不 到 其 他 文 獻 稱 他 為 “王”。 17 但以理書五章 11 節和 18 節稱尼布甲尼撒為伯沙 撒的“父”。羅利斷言“這明顯是不正確的，因為眾所周知， 伯沙撒是拿波尼度之子。” 18 但以理書五章 31 節說伯沙撒 被殺時，“瑪代人大利烏取了迦勒底國。”羅利聲稱：“但
15
見註 7 的相關引證。
16
Porteous, Daniel, 25。參：Collins, Daniel, 132，“但以理書一章
17
Rowley, “The Historicity of the Fifth Chapter of Daniel,” JTS 32
18
見：前引書，20。參：Collins, Daniel, 32，“雖然‘子’有可能
1 節從歷史上看是不準確的。” (1930) 12。同樣的觀點，見 Redditt, Daniel, 2。 用來表示‘孫子’，甚至是‘後代’，但拿波尼度根本就不是從 尼布甲尼撒所出。” 33
導論
以理把新巴比倫帝國滅亡後的王權歸給了大利烏，在這一點 上，他實在是犯了錯誤。” 19 論證的走向是，所有這些有關 主前六世紀的“錯誤”，表明這位作者活在幾個世紀之後。 例如，約翰˙柯林斯（John Collins）寫道：“作者搞錯了伯 沙撒的父親和職位，……這意味著，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故事， 寫於這位王子已被人遺忘之際。” 20 這些學者進而用語言學方面的論據來加強此觀點。他們 注意到作者使用了波斯詞彙、源自希臘的外來語，以及據說 是晚期的希伯來文和亞蘭文。 21 他們的論證如此廣泛，以至 於大多數現代註釋者都摒棄了但以理書寫於主前六世紀的立 場。取而代之的是，他們把成書時間置於主前 168 年和 164 年之間，儘管但以理和朋友們的一些故事可以追溯到主前三 世紀或四世紀。
19
見：前引書，31。他在其他地方稱瑪代人大利烏“在伯沙撒的死 後和塞魯士統治之前佔據了巴比倫王位……是本書中最嚴重的 歷史問題。……因為我們確切知道推翻新巴倫帝國統治的是塞魯 士。”H. H. Rowley, Darius the Mede and the Four World Empires in the Book of Daniel: A Historical Study of Contemporary Theories (Cardiff, 1935; reprint 1964), 9。參 Collins, Daniel, 30， “除了但以理書中的敘事，沒有人知道瑪代人大利烏的存在。”
20
Collins, Daniel, 33。參：Rowley, “The Historicity of the Fifth Chapter of Daniel,” JTS 32 (1930) 31，“但以理書的作者不是在 書寫真實的歷史，並且絕對不是他那時代的歷史。”
21
例如，見 Montgomery, Book of Daniel, 22，“有證據表明，這些 希臘詞語必定傾向於晚期的寫作時間。”參：Porteous, Daniel, 13，二章 4a 節∼七章 28 節“﹝是﹞用一種晚期的亞蘭方言寫成 的（不早於主前三世紀，或許是主前二世紀） ，而其餘部分則是 用晚期希伯來文寫成的。”
34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即便這些註釋者是正確的，他們也不能否認但以理書的 “隱含作者”（implied author）是主前六世紀的但以理，而 “隱含讀者”（implied reader）是被擄至巴比倫的以色列百 姓。這意味著“真實作者”希望讀者以主前六世紀為背景， 來聆聽並理解這些故事和異象。
主前六世紀成書的觀點 不過，這些現代學者的論證並不令人信服。首先，柯林 斯自己就曾指出，把一∼六章與安提阿古四世統治下的大逼 迫聯繫起來，這個努力缺乏說服力：“仔細查考這些故事， 並不支持其寫作是對應那（安提阿古四世統治時）情景。” 22 尼布甲尼撒的確待人殘忍且性情暴戾，但他並沒有像安提阿 古那樣，把宙斯的祭壇建在耶和華的祭壇之上，以此來褻瀆 神的殿。相反的，他最終告白說以色列的神是掌權的“至高 者”（四 34∼35） 。伯沙撒的舉動倒是與安提阿古較為接近， 他大宴群臣，在酒醉之間用神殿中的器皿飲酒，挑釁以色列 的神（五 2∼4） ，但這比起安提阿古污穢神殿的做法，仍然 相去甚遠，後者把神殿轉獻給宙斯，除掉“常獻的燔祭”， 22
Collins, Daniel, 33。柯林斯繼續寫道：“羅利的論證中，關於但 以理書六章的部分是最站不住腳的。該章在講但以理在朝中的成 功招致了他人的嫉妒，他們合起夥來構陷這位猶大的英雄人物， 而外邦君王反而對他格外厚待。這個故事暗示的生活情境 （Sitz-im-Leben）並非宗教迫害，而是勢單力薄的猶大百姓力圖 在外邦世界取得成功。……羅利和其他人雖然提出論證，然而， 但以理書一∼六章中，沒有一個段落是必須理解為安提阿古˙伊 皮法紐時代的，目前他們的觀點也未被普遍接受。參：Collins, Apocalyptic Vision, 9-10；和 von Rad, Old Testament Theology, II, 309-310。 35
導論
把豬獻在壇上—“行毀壞可憎的”（八 11∼14，十一 31） 。 大利烏與安提阿古四世剛好相反：他為他的朋友但以理“甚 愁煩”，終日籌畫，要把他從獅子口裡解救出來；並且希望 “你所常事奉的神……救你”。又曉諭“我所統轄的全國人 民，要在但以理的神面前戰兢恐懼”，最後，他激動地讚頌 但以理的神為“永遠長存的活神”（六 14、16、25∼27） 。 第二，我們不需要接受現代的前設，認為預言不能預告 將來的細節。 23 先知們所傳的信息確是針對同一時代的人， 但與此同時，他們當然可以對將來事件的細節作出預告（例 如，見：王上十三 2 和賽四十四 7、28） 。神知道未來的細節 （賽四十一 21∼23，四十六 8∼11） ，他也可以將未來啟示給 先知。 24 例如，以賽亞詳細地預言了將要發生在神的僕人身 上的事： 祂被藐視，被人厭棄， 多受痛苦，常經憂患。…… 祂被欺壓，在受苦的時候
23
參：Baldwin, Daniel, 184-85＝包德雯 著 ， 《但以理書》 ，213 頁： “關於說預言，教會對它戒慎恐懼。世俗的、理性的人本主義侵 蝕了基督徒的思想，以致要從聖經中稍微清楚地看見未來的事 件，都會招致些微的嘲弄。當人類的想法掌權，像但以理書第十 一章的這種篇章，便被判定為事後寫下的歷史；反之，若是讓創 始成終的神掌王權，祂必定會正當地從起初到末了都存在，那麼 祂當然可以理由充分地宣布‘自古時即宣告未來的事’（賽四十 四 7） 。”
24
盧保德（Leupold, Exposition of Daniel, 471-72）提到了耶利米書 五十∼五十一章；撒迦利亞書九章 1∼8 節；和以賽亞書十三∼ 十四章，二十一章 1∼10 節。
36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卻不開口。…… 從活人之地被剪除， 是因我百姓的罪過。…… 人還使祂與惡人同埋； 誰知死的時候與財主同葬。 （賽五十三 3、7∼9） 大約六百年後，耶穌的生平與死亡成就了這一預言。耶穌自 己，“從摩西和眾先知起，凡經上所指著自己的話，都給他 們講解明白了”（路二十四 27；亦見 44∼47 節） 。耶穌甚至 引用但以理書來警告將要來的逼迫：“你們看見先知但以理 所 說 的 ‘ 那 行 毀 壞 可 憎 的 ’站 在 聖 地 （ 讀 這 經 的 人 須 要 會 意） 。那時，在猶太的，應當逃到山上……”（太二十四 15 ∼16） 。在這裡，耶穌不僅稱但以理為“先知”，也認為他是 在預言將來的事件：“‘那行毀壞可憎的 ’站在聖地”將在 未來發生。 25 事實上，根據申命記十八章 21∼22 節，人們 可以通過預言應驗與否來分辨真假先知。因此，預言能夠預 告將來，預言所衍生的天啟文學也能。 26 第三，但以理書的作者或編者宣稱，但以理領受並寫下
25
亦見：馬太福音二十六章 64 節，在該，耶穌稱自己為但以理所 說要“駕著天上的雲降臨”的“人子”。
26
關於但以理書十一章，盧卡斯（Lucas）指出，“亞甲人的預言” （Akkadian Prophecies）在文學形式上與但以理書八章 23∼25 節和十一章 3∼45 節相似。他寫道，對這種相似性“最好的解釋 是，這些章節（八和十一章）源於巴比倫流亡時期，並且作者對 巴比倫的預兆文學（omen literature）十分熟悉，熟練迦勒底人 的語言文字，正如但以理書一章所表明的。”Lucas, Daniel, 272。 37
導論
異象的時間是主前六世紀：“巴比倫王伯沙撒元年，但以理 在床上作夢，見了腦中的異象，就記錄這夢，述說其中的大 意。但以理說：‘我夜裡見異象，……’”（七 1∼2） 。由於 其他三個異象是以第一人稱記述的，因此下面這三個異象應 該也是但以理寫的：“伯沙撒王在位第三年，有異象現與我 但以理，是在先前所見的異象之後。我見了異象的時 候，……”（八 1∼2） ；“大利烏立為迦勒底國的王元年， 就是他在位第一年，我但以理從書上得知……”（九 1∼2） ； “波斯王塞魯士第三年，……正月二十四日，我在底格里斯 大河邊。舉目觀看，見……”（十 1、4∼5） 。不僅如此，但 以理還被命令“隱藏這話，封閉這書”（十二 4） 。前六章記 述主前六世紀發生在但以理和朋友們身上的事。由於這些篇 章是以第三人稱寫成的，作者有可能不是但以理。但是艾基 新（Archer）指出，古代“作者在寫作時通常以第三人稱來 指自己，這是古代作者書寫歷史性回憶錄的慣例。……一般 來說，以第一人稱書寫自己明顯被視為品味低下—沾染了 亞述和波斯統治者的浮誇之氣。” 27 無論如何，但以理是在 主前六世紀被擄的（但一 1∼6） ，並且全書是一個整體，28 因
27
Archer, “Daniel,” 4。
28
見：下文“但以理書的一致性與修辭結構”這一標題下的內容， 見 Baldwin, Daniel, 39＝包德雯 著 ， 《但以理書》 ，41 頁，“這種 幾位作者合寫但以理書的論調，問題出在全書並無所謂不同觀點 的痕跡。以文學作品而言，但以理書全書的宗旨和架構均前後貫 串。杜來福（S. R. Driver〕認為全書從頭到尾出於一位作者之手。 而斐佛（R. H. Pfeiffer）則認為並無理由可質疑全書的前後一致， 而且他和許多學者一樣，發現‘但以理書的兩部分具有同樣的目 的 及 同 樣 的 歷 史 背 景 。 ’” 參 ： Young, Prophecy of Daniel,
38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此將全書的時間定為主前六世紀是個相當有效的假設。 但以理書是主前六世紀文獻的第四個理由是，鑒別學者 們為了證明但以理書成書於較晚時間而提出的一些歷史上錯 誤，後來發現這些錯誤大部分是來自這些學者。但以理書一 章 1 節說，“猶大王約雅敬在位第三年，巴比倫王尼布甲尼 撒來到耶路撒冷，將城圍困，”這一點並沒有錯。但以理在 巴比倫時使用的是“登基年法”，按照這種方法，登基的那 一年不算，耶利米用的是巴勒斯坦—猶太的“實數年法”。 葛哈德•哈澤爾（Gerhard Hasel）的圖表清楚表明，約雅敬 在位“第三年”和“第四年”是同一年。 29
登基年法
實數年法
（但一 1）
（耶二十五 1、9，四十六 2）
登基年
第一年
第一年
第二年
第二年
第三年
第三年
第四年
但以理書作者使用巴比倫的登基年法，證實了他是“從巴比
19-20。Rowley, “The Unity of the Book Daniel,” 250-60 回顧了最 近兩個世紀中，關於但以理書之統一性和不一致性的眾多理論。 ，但將其置於“馬 羅利本人為本書的統一性辯護（260-280 頁） 加比時期”。 29
Hasel, “The Book of Daniel: Evidences Relating to Persons and Chronology,” AUSS 19/1 (1981) 48-49。參：Baldwin, Daniel, 20-21 ＝ 包 德 雯 著 ，《 但 以 理 書 》， 17-19 頁 ， 與 Steinmann, Daniel, 260-63。 39
導論
倫的視角寫作”。 30 至於尼布甲尼撒的誇耀，“這大巴比倫不是我用大能大 力建為京都，要顯我威嚴的榮耀嗎？”考古學家發現，主前 六世紀的記錄中有著同樣的誇耀，用詞幾乎一模一樣。哈澤 爾說：“對那些主張但以理書寫於主前二世紀的人來說，這 種歷史上的準確令人難解。” 31 關於伯沙撒被稱為“王”，“相關信息已經發現，明確 解釋說伯沙撒的父親拿波尼度把王位（sarrutim）給了他。” 32
由於希羅多德（Herodotus，主前 450 年）把拿波尼度列為
最後一位巴比倫王，“令人驚訝的是，就主前 540 年的巴比 倫歷史來說，但以理書的作者比生活在主前 450 年的希羅多 德明顯掌握著更準確的資訊。”這一發現是另一個“此書寫
30
Archer, “Daniel,” 14。
31
Hasel, “Book of Daniel,” AUSS 19/1 (1981) 38。甚至蒙哥馬利 （Montgomery, Book of Daniel, 243-244）也不得不承認，“場景 的設置和王對於榮耀之巴比倫城的自誇，與歷史驚人地相符。任 何一位研究巴比倫的學者在讀到尼布甲尼撒親自為自己創立新 巴比倫所做的記錄時，都會想到這些傲慢的言詞。例如，在葛羅 特芬圓筒（Grotefend Cylinder KB iii, 2, p. 39）記載：‘我建造 了這宮殿，我皇權的寶座，……人類的紐帶，歡喜快樂的住 所。’”
32
Hasel, “Book of Daniel,” AUSS 19/1 (1981) 42-43。蒙哥馬利 （Montgomery, Book of Daniel, 67）也斷言：“在伯沙撒得到王 位方面，聖經的故事是正確的。”參：70 頁，“依據本國傳統， 他本來是巴比倫最後一位王。”參：Baldwin, Daniel, 21-22＝包 德雯 著 ， 《但以理書》 ，19-21 頁。亦見 Alan Millard, “Daniel and Belshazzar in History,” BAR 11/3 (1985) 72-78。
40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於主前六世紀的強而有力的論據。” 33 但既然拿波尼度是他的生父，但以理為何要稱尼布甲尼 撒為伯沙撒的“父”（五 18）呢？答案是，“在閃族語系— 包括希伯來語—中，‘父 ’也可以表示祖父、更久遠以前 的肉身祖先，甚至是官職的前任。” 34 最後，聖經以外的文獻確實不知道瑪代人大利烏。包德 雯（Joyce Baldwin）按照魏茲曼（D. J. Wiseman，1957 年） 的做法，認為大利烏和塞魯士大帝（ 《和合本》譯為“古列”） 是同一個人。35 最近，安德魯˙史坦曼（Andrew Steinmann） 提出了相似的主張：“但以理知道塞魯士王這較為人所熟知 的名字（一 21，六 28，十 1） ，也知道他的另一個名字大利 烏（五 31，六 1、6、9、25、28，九 1，十一 1） 。”但以理 在六章 28 節借助“解釋用法的連接詞”（epexegetical waw） 的手法，將兩個名字等同起來。 36 因此，但以理書六章 28 節讀作，“於是，這但以理在大利烏和〔即，就是〕波斯王 塞魯士在位的時候。”史坦曼繼續說，“但以理用‘大利烏 ’ 這個名字，有可能是為了強調，先知所說瑪代人將會導致巴
33
Archer, “Daniel,” 16。
34
Hasel, “Book of Daniel,” AUSS 19/1 (1981) 44。參：Baldwin, Daniel, 22-23＝包德雯 著 ， 《但以理書》 ，20-21 頁，和 Archer, “Daniel,” 16。
35
Baldwin, Daniel, 26-28＝包德雯 著 ， 《但以理書》 ，25-27 頁。
36
Steinmann, Daniel, 295。一個“解釋用法的連接詞”是由 “waw” 這個希伯來文連接詞（“和”〔and〕 ） ，後面詞語是對前面詞語 的解釋。“和”這個詞因而“帶有‘換句話說’ （namely）或‘也 就是說’（that is）的意思。”Baldwin, Daniel, 132＝包德雯 著 ， 《但以理書》 ，152 頁。 41
導論
比倫的滅亡（賽十三 17，二十一 2；耶五十一 11、28）得到 應 驗。 但 以 理 自 己 則 把 巴 比 倫 的 滅 亡 歸 給‘ 瑪 代 人 和 波 斯 人 ’（但五 28） 。” 37 史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說，“對於主前六世紀 的事件來說，但以理展現出比主前二世紀的作者更廣泛的知 識。斐佛（他主張但以理書包含錯誤）承認，但以理書報導 了一些令人驚異的歷史細節：‘我們想必永遠無法知道，作 者是如何得知巴比倫為尼布甲尼撒所創造（四 30〔希伯來文 本：四 27〕 ） ，而這是考古發現已經證實的。……並且大利烏 於主前 538 年〔539 年〕攻取巴比倫（五章）時，伯沙撒是 當時的王，這只記載於巴比倫記錄、但以理書、以及《巴錄 書》 （Bar.）一 11。 ’” 38 認為但以理書是主前第六世紀文獻的第五個理由是，原 本支持其寫於較晚時間的語言學論據，反而可以用來支持其
37
Steinmann, Daniel, 295。參：Lucas, Daniel, 137，“塞魯士是實 際征服巴比倫的人，也是部分的瑪代人，他統治瑪代與波斯。這 一點體現在他的另一個稱呼‘瑪代人大利烏’中。”亦見 Miller, Daniel, 171-177。其他人論證說，“巴比倫陷落後第一年的大部 分時間，塞魯士都沒有自稱為‘巴比倫王’，暗示出有一隸屬於 塞魯士的人在執行王的功能。”Hasel, “Book of Daniel,” AUSS 19/1 (1981) 48-49。參：Baldwin, Daniel, 24-25＝包德雯 著 ， 《但 以理書》 ，23-24 頁。
38
Miller, Daniel, 26。細節方面見 Baldwin, Daniel, 19-29＝包德雯 著， 《但以理書》 ，16-29 頁。包德雯在 29 頁作了總結：“總結 這段有關但以理書作者的歷史認知，筆者強烈認為，並無理由可 以質疑他的歷史知識。跡象顯示，他擁有的資訊是現代的歷史學 家尚無法取得的，所以在仍舊欠缺結論性的證據時，我們應該認 為他是可靠的。”
42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寫於較早時期。一方面，米勒指出，“但以理書中的希臘用 語寥寥無幾，這是最有力的證據，表明預言不是寫於希臘化 鼎盛時期的馬加比時代。到主前 170 年為止，希臘語政權已 經控制了巴比倫和巴勒斯坦地區 150 年，這個時期的作品應 該含有大量的希臘用語。” 39 另一方面，紀安得烈（Andrew Hill）觀察到，“行政術語和官職所用的波斯外來語表明， 本書最終形成時，波斯在美所不達米亞的統治已經穩固確立 了。之後， 《七十士譯本》 （LXX）的希臘語譯者明顯誤解這 些用語，進一步肯定，此書的成書時間是在希臘化時期之 前。” 40 但以理書中的亞蘭文也表明此書寫於較早時期。哈澤爾 的結論是，“從現有證據來看，但以理書中的亞蘭文屬於官 方亞蘭語，可能早在主前六世紀後期就已經用於寫作了；語 言學的證據明顯不支持主前二世紀成書這一觀點。” 41 包德雯對眾多論證的優劣進行了小結：“如將全部的相 關因素一併考慮，包括該書卷是否出於一人之手，那麼全書
39
Miller, Daniel, 30。參：前引書，32 頁，“語言學的證據並不能 證明但以理書必然成書於較晚時期，有許多方面，反倒強烈地支 持較早的成書時間。”參：Archer, “Daniel,” 22，“所有證據〔指 希臘和波斯外來語〕無疑地指向本書的寫成是在波斯時期（約主 。但是，就著語言學方面來說，它是不可能在較晚的 前 530 年） 亞歷山大大帝之後時期成書的。”
40
Hill, “Daniel,” 27。參：Steinmann, Daniel, 11，“源自波斯與希 臘的外來語，都不能證明但以理書成書於較晚時期。”
41
Hasel, “The Book of Daniel and Matters of Language,” AUSS 19/3 (1981) 225；關於這個結論的根據，見 216-225。亦見 Waltke, “The Date of the Book of Daniel,” BSac 133 (1973) 322-223; Harman, Study Commentary on Daniel, 22-25；和 Archer, “Daniel,” 23-24。 43
導論
於主前六世紀末或主前五世紀初寫成，當最為符合種種證 據。” 42 由於最後一個異象發生在“塞魯士第三年”（但十 1） ，即主前 536 年，因此，儘管可能有後來的編輯和更新， 但以理的回憶和異象必定是在塞魯士第三年不久之後編成 的。 43
但以理書的作者（們）
編者（們）和受眾
但以理書若是寫於主前六世紀，作者很可能是但以理本 人。44 正如我們前面所說的，雖然但以理書一∼六章是以第 三人稱敘述，也有可能是但以理所寫。不過，“於是這但以 理，當大利烏在位的時候，和
即波斯人塞魯士在位的時候，
大享亨通”，這一句卻不大可能是但以理自己寫的。很可能 是一位最後的編者，使用但以理對自己異象的回憶和記錄， 將但以理書編訂成書。 45 因此，我們仍然可以認為，但以理
42
Baldwin, Daniel, 46＝包德雯 著， 《但以理書》 ，49 頁。參：Longman, Daniel, 23＝朗曼三世 著 ， 《但以理書》 ，19 頁：“根據證據，儘 管有困難，我詮釋本書還是本於預言來自於主前六世紀。我認為 問題可以透過假設來解決，而晚期成書所帶來的神學問題則難以 跨越。”
43
“本書不可能以現在的樣式存在於主前 536 年之前，因為那是最 後一個異象的時間。……考慮到當時但以理可能已年屆八十，但 以 理 書 的 寫 作 時 間 不 太 可 能 晚 於 主 前 530 年 。 ” Steinmann, Daniel, 3。
44
關於但以理是否是歷史人物的論證，見 Block, “Preaching Old Testament Apocalyptic to a New Testament Church, ” CTJ 41/1 (2006) 24-27。
45
見 Aalders, Het Boek Daniel, 33。參：Hill, “Daniel,” 25，“這卷 書可能是但以理在散居巴比倫時期寫的，更有可能是他的同伴在
44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是這部以他的名字命名之書卷的首要作者。 但以理書的信息針對不同時代的不同受眾。由於但以理 書的頭五個敘述是關於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和伯沙撒的，他 的三個異象之時間被仔細註明為伯沙撒王元年和第三年（七 12，八 1；主前 550 年和主前 548 年）以及大利烏王元年（九 1；主前 539 年） ，我們可以認定，但以理書的所有信息（最 後一個異象除外） ，原本都是針對被擄時期的以色列百姓，並 且是餘民在主前 538 年回到應許之地以前。46 被擄的百姓需 要得到勸勉以持守對神的忠心，也需要聽到安慰的信息，知 道神在邪惡的帝國中掌權，要將祂的百姓帶回應許之地，並 建立祂的永恆國度。 第二個歷史視野是但以理書這卷書。由於最後一個異象 是在“波斯王塞魯士第三年”（十 1；主前 536 年） ，而這卷 書是在之後完成（主前 536 年和主前 515 年之間） ，47 因此， 但以理書的對象，既有主前 538 年回到應許之地並在巴勒斯 坦掙扎求生的餘民，也有仍然留在巴比倫的以色列百姓。當 然，這卷書也於後來的時代中誦讀，比如主前二世紀，當時 住在巴勒斯坦地區的以色列百姓，正受到安提阿古四世的逼
他過世後編寫的，約為主前 536 年（本書最後一個日期；十 1） 和主前 515 年之間（因為作品沒有提到耶路撒冷第二聖殿的重 建） 。” 46
例如，但以理為耶路撒冷重建而祈禱（九 17∼19） ，時間是在主 前 539 年（九 1） ，明顯在主前 538 年之前，正如神的回應，“你 當知道、當明白，從出令重新建造耶路撒冷，直到有受膏君的時 候，必有七個七和六十二個七。正在艱難的時候，耶路撒冷城連 街帶壕都必重新建造”（但九 25） 。
47
見：註 45。 45
導論
迫，那也正是但以理在第八章和第十一章所寫的時期。到那 時，這卷書會帶著新的適切性，散發出新的力量。四百年前 神已經講到這個時代。那時，至高神就在掌管著一切，祂現 在 仍 然 在 他 們 遭 受 逼 迫 之 時 掌 權。 如 果 他 們 能 保 持 對 神 忠 心，神會帶領他們安然經過艱難。 48 第三個主要的歷史視野是耶穌在新約聖經中特別引用但 以理書來宣告說：“神的國近了”（可一 15；參：但二 44） ， 並預言，“你們看見先知但以理所說的‘那行毀壞可憎的’ 站在聖地”（太二十四 15；參：但十一 31） ，又在祭司長面 前宣佈，“然而，我告訴你們，後來你們要看見人子坐在那 權能者的右邊，駕著天上的雲降臨”（太二十六 64；參：但 七 13∼14） 。藉著這三個歷史視野，我們需要確認神透過但 以理書給二十一世紀教會的信息。
但以理書的文學問題 但以理書中的希伯來文與亞蘭文 但以理書的一個獨特之處，在於是用兩種語言寫成的： 開始部分是希伯來文（一 1∼二 4a） ，然後是亞蘭文（二 4b ∼七 28） ，結尾部分又是希伯來文（八 1∼十二 3） 。為了解 釋這種語言上的轉換，人們提出了多種不同的理論。由於亞
48
Baldwin, Daniel, 66＝包德雯 著， 《但以理書》 ，73 頁，“此一〔逼 迫〕過程在安提阿古•伊皮法紐時最為嚴重，而但以理書在事前 即已預備他們，以至於考驗來臨時信心不會動搖。”參：Lucas, Daniel, 308，“神在很早之前就發出了預言，以此安慰生活在主 前二世紀的百姓，讓他們放心地知道，神的確在掌管著歷史，包 括他們所處的情境。我們無法否認這一論證相當合理。”
46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蘭文在當時是一種國際語言， 49 米勒因而認為，“亞蘭文用 來寫作具普世吸引力或特別適合外邦國家的部分，而用希伯 來文寫作最為猶太人所關心的部分。” 50 不管怎樣，希伯來 文的使用表明，這卷書的對象中有講希伯來語的猶大人，因 為“ 帝 國 中 其 餘 民 族 都 講 亞 蘭 語 ； 沒 有 其 他 民 族 講 希 伯 來 語。” 51 用希伯來文也用亞蘭文，說明受眾也懂亞蘭語，許 多在巴比倫被擄期間出生的猶大人正是如此。
但以理書中的文學體裁和文學形式 但以理書很難界定屬於哪個單一文學體裁。猶太正典 （Tanak）52 把這卷書放在“聖卷”（the Writings）部分，在
49
“亞蘭文是古代亞蘭人（Aramaeans）的語言，最早在主前十二 世紀的楔形文字文本中提到。……從主前八世紀開始，亞蘭文成 為國際語言，儼然近東地區的通用語（the lingua franca） ，以色 列人似乎是在被擄期間學會了亞蘭語。按歷史劃分，亞蘭語可以 分成幾個主要的階段：(1)‘古亞蘭語’，……使用到主前 700 年；(2)‘官方亞蘭語’……從主前 700 年到主前 300 年；(3)‘中 期亞蘭語’，從主前 300 年到主後早期世紀；(4)‘晚期亞蘭語’， 從 此 之 後 。 ” Hasel, “The Book of Daniel and Matters of Language,” AUSS 19/3 (1981) 216-17，參考 R. Degen and E. Y. Kutscher。
50
Miller, Daniel, 48。參：Baldwin, Daniel, 30＝包德雯 著 ， 《但以理 書》 ，29 頁；以及 Archer, “Daniel,” 6。關於諸多不同作者提出的 其他解釋，可參考 Valeta, “The Book of Daniel in Recent Research (Part 1),” CBR 6/3 (2008) 340-43。
51
Dorsey, Literary Structure, 259＝多爾西 著 ，周俞雲翔譯， 《約中 （香港：漢語聖經協會，2009） ，473 頁。 之鑰—舊約文學結構》
52
猶太人把舊約聖經分為三個部分：律法書（妥拉，Torah） 、先知 、聖卷（Kethubhim） ，這三部分經卷名稱的首字 書（Nabhiim） 47
導論
以斯帖記和以斯拉—尼希米記中間，而中英文聖經則把它放 在“先知書”（Prophets）中，在大小先知書之間，正說明了 這 一 問 題。 前 六 章 肯 定 是 敘 事 體 ， 因 而 更 適 合 歸 類 為“ 聖 卷”，而不是先知書。然而後六章比較像是預言，因此更適 合歸類為“先知書”。不過，含有但以理之四個異象的這幾 章是一種特殊類型的預言：天啟文學（apocalypse） 。53 因此， 但以理書是由兩種主要文學體裁構成的：敘事體和天啟文 學。 54
救贖歷史敘事 學者們曾用許多不同的方法對但以理書的敘事進行歸 類：浪漫文學（romance） 、米大示（midrash） 、傳奇（legend） 、 神話 （myth） 、民間故事 （folklore） 、教誨性的智慧故事 （didactic 母縮寫字就是 Tanak。 53
“天啟文學與其他預言文本不同，其寫作技術包括異象—回 應 — 解釋和天上之旅，對超自然界有強烈的興趣，還帶有末世 論的特點，包括對死亡的超越。”見 Murphy, “Introduction to Apocalyptic Literature,” New Interpreter’s Bible Old Testament Survey, 359。
54
這一分類並不太容易。 “但以理書與早期預言和後期天啟文學都 有相似之處。”Morris, Apocalyptic, 79。但天啟文學又是獨特 的，與早期的預言和後期的非聖經天啟文學都不同。因此，James Sims, “Daniel,” 326 論證說，“斟酌之下，這卷書體裁的最好歸 。”Porteous, Daniel, 16 類是天啟性預言（apocalyptic prophecy） 建議，“或許最明智的做法是把但以理書視為一部與眾不同的文 學作品，帶有明確界定的自己見證；同時注意到，它借鑒早期預 言文學、智慧文學、和詩篇，並受到它們的影響，它也有天啟文 學的後繼者，然而這些後繼者表現出超過但以理書的過度誇張和 奇異幻想。”亦見：註 59。
48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wisdom tale） 、宮庭故事（court tale） ，或以上若干特徵的結 合。55 柯林斯說：“毫無疑問，在這些故事的各種分類當中， 最為廣泛接受的是‘宮庭故事 ’。” 56 如果我們了解古代近 東流行的敘事形式，在此背景下，宮庭故事似乎是十分適合 的歸類。但是，在聖經文脈中，這些故事更合適的歸類法乃 是救贖歷史敘事（redemptive-historical narrat- ive） 。此用語 表明，這些敘事是一種特定文學敘事傳統的一部分，用來描 寫神救贖並拯救祂百姓的古代故事。它還表明，這些敘事不 應視為客觀的歷史報告，也不是道德說教或榜樣故事， 57 而 是神的福音宣告（kerygma） ，是神給祂正在受苦之百姓的好 消息。把這些敘事歸類為救贖歷史敘事，也得到以下的確認， “在全部六個故事中，故事情節從中間到結尾的發展，神的 介入都至關重要。” 58 至於文學結構，所有的敘事情節主線都是由以下部分所 組成：故事的背景（setting） 、一些開端的事件、引發衝突的 事件、張力不斷增加直到高潮（climax） 、敘事轉折至開始解 決（resolution） 、完全的解決、結果，或許還有結論。我們可
55
例如，見 Collins, Daniel, 42-47; Lucas, Daniel, 22-27; Goldin- gay, Daniel, 6-7, 321; Miller, Daniel, 45; Valeta, “The Book of Daniel in Recent Research (Part 1),” CBR 6/3 (2008) 333-336；和 Redditt, Daniel, 11-13，他也提到了結構學派（structuralist）的建議。
56
Collins, Daniel, 42。
57
例如，George M. Schwab, Hope in the Midst of a Hostile World: The Gospel according to Daniel, 6 論證說，這些故事應該當作榜 樣故事來讀：“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是我們要跟從的榜樣，要效 法的模範。應該去照著行。”亦見 31-33，“但以理作為角色典範。”
58
Lucas, Daniel, 28。 49
Introduction As to literary structure, all narratives have a plot line consisting of most of the following components: a setting for the story, some preliminary incidents, 導論 an incident that generates the conflict, buildup of the tension till it reaches a cli max, the turn in the narrative to the beginning of a resolution, the -full resolu tion, an outcome, and perhaps a conclusion. We can diagram the typical ele ments in a single plot as follows. 59 高潮
背景
開端的 事件
引發 事件
解決
張力增加
結果
結論
Most of the narratives have a single plot, relating a single narrative conflict and resolution (Daniel 1, 2, 3, 6, and possibly 5). At least one, however, has a complex plot, 大部分敘事都只有一個情節，講述一個敘事性的衝突和 relating a conflict and resolution only to usher in a new conflict leading to another resolution (Daniel 4 and possibly 5). 解決（但一，二，三，六章，或許還有第五章） 。但是，至少
有一個敘事有複雜的情節，其中一個衝突和解決帶入一個新 Apocalyptic Literature 的衝突，導致另外一個解決（但以理書第四章，或許第五章
也是） 。 The dreams, visions, and their interpretations can be classified as apocalyptic literature. The Apocalypse Group of the SBL’s Genres Project (1975-78) defined 天啟文學 apocalypse as “a genre of revelatory literature with a narrative framework, in which a revelation is mediated by an otherworldly being to a human recipient, 異夢、異象、和對它們的解釋，可以被歸類為天啟文學。 disclosing a transcendent reality which is both temporal, insofar as it envisages eschatological salvation,Society and spatial insofar as it involves another, supernatural 聖經文學學會（SBL, of Biblical Literature）之文體計 world.” Later discussions led to the addition of the function (goal) - of apoca 畫（Genres Project, 1975-78）的天啟文學組，將天啟文學定 lypse: “intended to interpret present, earthly circumstances in light - of the su pernatural world and of the future, and to influence both the understanding 義為“有敘事架構的一種啟示性文學體裁，在其中，啟示透 and the behavior of the audience by means of divine authority. 60 ” 過另一個世界的一個存在傳達給地上的某一個人，這啟示透 露一個超越的現實，這現實既有時間性（因為它設想到末世 59. Adapted from Tremper LongmanLiterary III, Approaches to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Grand Rapids: Zondervan, 1987), 92, who gives credit for the model to V. Poythress and 的救恩） ，也有空間性（因為它涉及另一個超自然的世界） 。” J. Beekman.
60. Semeia14 (1979) 9. Definition reprinted in Adela Yarbro Collins, “Introduction: Early 接下來的討論中還提到了天啟文學的功能 （目標） ：“是為了 Christian Apocalypticism,” Semeia36 (1986) 2, with the addition on p. 7. Also printed in Collins,
根據超自然世界和將來之事來解釋現今地上的處境，是為了 Daniel,54. Cf. Sandy and Abegg, “Apocalyptic,” 188, “The function of an apocalyptic text is the key to understanding it. Though apocalyptic authors do have something important - to commu
18
(Grand Rapids: Zondervan, 1987), 92，他將此模型歸功於溥偉恩 。 （Poythress）和畢克曼（J. Beekman） 50 bboaj^kp=JJ=mêÉ~ÅÜáåÖ=`Üêáëí=cêçã=a~åáÉä=EdêÉáÇ~åìëF=Ñáå~ä=íÉñí qÜìêëÇ~óI=lÅíçÄÉê=NNI=OMNO=PWQQWQP=mj
PQ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接下來的討論中還提到了天啟文學的功能（目標） ：“是為了 根據超自然世界和將來之事來解釋現今地上的處境，是為了 以神的權威來影響聽眾的理解與行為。” 60 湯瑪斯•龍恩（Thomas Long）說，“天啟文學拉開帷 幕，讓讀者看見神在末世的勝利。神已經戰勝那些正在苦害 信仰群體的勢力。”他生動地把天啟文學描述為“一種‘美 國 911 恐怖攻擊事件’文體，是為了緊急時刻所寫—而非 常規性問題所帶來的壓力—那時一般生活困難的解決方法 不敷使用。” 61 天啟文學的文學結構與敘事體相似。62 柯林斯 63 列出了
60
Semeia 14 (1979) 9。該定義重印於 Adela Yarbro Collins, “Introduction: Early Christian Apocalypticism,” Semeia 36 (1986) 2，包 括 7 頁的增加部分。亦印於 Collins, Daniel, 54。參：Sandy and Abegg, “Apocalyptic,” 188，“理解啟示性文本的關鍵是明白其功 用。儘管天啟文學作者的確要傳達重要信息，然而，與其說是未 來的信息，不如說是對未來的盼望。在天啟文學中，一個段落的 意義，與作者想透過這段落帶給讀者的衝擊效果，兩者緊密相 連，因此，天啟文學通常不是按照時間順序來記錄未來，而是通 過強烈和形象化的意象所造成的文學衝擊，把我們的注意力從當 前面對的問題中帶離，給我們神將會徹底戰勝邪惡的盼望。”
61
Long, “Preaching Apocalyptic Literature,” RevExp 90/3 (1993)
62
見上述定義，“有敘事架構的一種啟示性文學體裁。”參：
376-377 and 374。 Murphy, “Introduction to Apocalyptic Literature,” 356，“所有的天 啟文學都是敘事故事，描寫屬天的存有向人類先知揭示一些原不 可知的秘密。”參：Jeffrey Arthurs, Preaching with Variety, 187， “天啟文學具有敘事的基本成分。有人物、情節、背景、和觀點， 但這些因素經過了更改。” 63
Collins, Daniel, 54-55。 51
導論
但以理書七章和八章中兩段天啟文學的結構（注意它們如何 對應於上述敘事的成分） ： 說明處境〔背景〕 ； 描寫異象，以“看哪”這樣的用語開始〔引發事件〕 ； 要求解釋，常常是出於懼怕〔張力的增加〕 ； 解釋，通常是由天使進行〔解決〕 ； 結論性材料，有可能包括先知的反應、指示、或勸勉〔結 果
結論〕 。
但以理書的一致性與修辭結構 但以理書由兩部分組成，但以理和朋友們的故事（一∼ 六章） ，以及四個異象（七∼十二章） ，但全書是一個整體。 “但以理書總體上的一致性由其敘事框架表現出來，第一∼ 六章確立但以理的身份，第十二章告訴他封住書卷，好像全 書是一個單一的啟示。” 64 不僅如此，“第一部分為第二部 分作預備，而第二部分呼應第一部分。因此，第七章充分發 展第二章所引入的內容，第八章也是如此，然而，要理解第 七和第八章，都不能脫離第二章。第二章也預備第九，十，
64
Collins, Daniel (1984), 33。參：Murphy, “Introduction to Apocalyptic Literature,” 362，“第一∼六章的場景設在巴比倫、瑪代、 和波斯帝國〔瑪代—波斯帝國〕的宮廷中，但以理在那裡脫穎而 出，既是猶太敬虔的佼佼者，又是神感動之異夢和異兆的解釋 者。這裡的描述讓但以理成為傳遞天上秘密的理想中間人。…… 在第七∼十二章，但以理自己在夜間看到異象，有天使為他解 釋。”其他關於但以理書一致性的參考資料，見：上文，註 28。
52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十一，和十二章的啟示。” 65 但以理書的一致性進一步從兩個交錯配置結構得到支 持。連格利（Lenglet）率先建構但以理書亞蘭文部分（二∼ 七章）的交錯配置結構。 66 A 四個帝國和將要來的神國（第二章） B
火窯的試煉和神的拯救（第三章） C
王受警告、被管教和得釋放（第四章）
C´ 王受警告、被管教和得釋放（第五章） B´ 獅子坑中的試煉和神的拯救（第六章） A´ 四個帝國和神的永遠的國（第七章） 用希伯來文寫成的三個異象也可以按著交錯配置結構設計： 67
A 巴比倫之後王國的細節（第八章） B A´
耶路撒冷被恢復（第九章） 巴比倫之後王國的更多細節（第十∼十二章）
史坦曼論證說，這兩個交錯配置結構彼此相扣，因為第 七章“同時具有兩個作用，一方面，因尼布甲尼撒的夢相對
65
Young, Prophecy of Daniel, 19。
66
A. Lenglet, “La Structure Litteraire de Daniel 2-7,” Bib 53 (1972) 169-190 。 圖 表 中 的 用 詞 源 自 包 德 雯 （ Baldwin, “Theology of Daniel,” NIDOTTE, 4:499） 。參 Dorsey, Literary Structure, 260＝ 多爾西 著 ， 《約中之鑰：舊約文學結構》 ，471 頁。
67
Steinmann, Daniel, 22。交錯配置結構能得到第八和第十到十二 章中的希伯來用語的支持。見 H. J. M. van Deventer, “Struktuur en Boodskap(pe) in die Boek Daniel,” HervTS 59/1 (2003) 209。 53
導論
應四王國，及亞蘭文在此結束，它是第一個交錯配置結構的 結尾；另一方面，因其異象的風格，以及伯沙撒元年的時序
`çäçê=éêçÑáäÉW=aáë~ÄäÉÇ `çãéçëáíÉ==NQM=äéá=~í=QR=ÇÉÖêÉÉë
安排，它也是異象的開始。” 68 保羅˙譚納（Paul Tanner）同意，第七章的功用好像是
兩部分之間的絞鏈，因為“它重述了古代外邦王國的興替〔二 ∼六章的主題〕 ，也提供了‘末期 ’的更多細節，包括敵基督 Issues in Preaching Christ from Daniel 〔那從第四個獸長出來的‘小角 ’〕會來到〔七∼十二章的 主題〕 。” 69 因此，譚納提出下列但以理書的整體結構： 70 但以理領受的四異象 建立神對外邦帝國主權 的同心結構 歷 史 背 景
A 異夢： 四部分
B 拒絕 敬拜 金像
1
2
3
希伯來文
異象 1
C 尼布甲 尼撒王 降卑
C´ 伯沙撒 王降卑
B´ 拒絕 停止 禱告
A´ 四獸
4
5
6
7
異象 2
異象 3
異象 4
綿羊 與 山羊
七十 個七
最後異象 安提阿古 —敵基督
8
亞蘭文
9
10–12
希伯來文
這一整體結構能助我們理解但以理書文脈中的每一章。
The Message and Goal of Daniel Since every text must be interpreted in its context, we shall briefly note some of the overarching themes in Daniel before we study the individual narratives and visions.
68
Steinmann，同上，23。
69
Tanner, “The Literary Structure of the Book of Daniel,” BSac 160
The(2003) Overall278, Message of Daniel 282。參：Block, “Preaching Old Testament Apocalyptic,” CTJ 41/1 (2006) 29：“從時序上說，第七章放在第五章
Throughout his book Daniel emphasizes the sovereignty of God: 71God is in 前面更加自然合適，但是放在第六章之後，迫使讀者去參考前面 control and is able to save those faithful to him even from certain death -(Dan 的內容，並預示後面的內容。” iel’s friends from the fire and Daniel from the lions). At a broader level, God is 70 Tanner，同上，277。 in control of earthly empires, using their actions to further his own plan, judg ing the evil empires72while protecting his suffering people, and in the end 54
69. Tanner, “The Literary Structure of the Book of Daniel,” BSac160 (2003) 278, 282. Cf. Block, “Preaching Old Testament Apocalyptic,” CTJ41/1 (2006) 29: “Chronologically, the- chap ter [7] would have fit more naturally before chapter 5, but its location after chapter 6 forces the reader to read it in the light of the preceding and in anticipation of what follows.” 70. Tanner, ibid., 277. 71. For explicit statements of God’s sovereignty by various characters, Block, “Preaching Old Testament Apocalyptic,” CTJ41/1 (2006) 32-35, lists Daniel 2:20-23, 37-38, 44-45, 47; 3:29; 4:2-3, 16-17, 31-32, 34-35, 37; 6:26-27; 7:13-14, 26-27. 72. “The idea of cosmic, eschatological judgment is not a major theme of any of the OT books except Daniel.” Beale, “The Influence of Daniel upon the Structure and Theology of John’s Apocalypse,” JETS27/4 (1984) 414.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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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但以理書的信息和寫作目的 由於每一段經文都必須在整個文脈中來解釋，我們在開 始研究單獨的敘事和異象之前，先要掌握但以理書的整體主 題。
但以理書的整體信息 但以理書通篇都在強調神的主權： 71 神掌權，能夠從死 亡中拯救信祂的人（從火中救但以理的朋友，從獅子口裡救 但以理） 。從更廣的層面而言，神掌管著地上的列國，使用他 們的行動來推進祂自己的計畫，審判邪惡的國家 72 並保護祂 受難的子民，最終，帶進祂完美的國度。 73 朗文（Tremper Longman ） 說 ， “ 儘 管 兩 半 部 之 間 的 文 體 存 在 著 鮮 明 的 對 比……，這卷書整體的信息卻是一致的：無論當前情勢如何， 神在掌權。” 74
71
關 於 不 同 人 物 明 確 陳 述 神 的 主 權 ， 參 ： Block, “Preaching Old Testament Apocalyptic,” CTJ 41/1 (2006) 32-35，書中列舉了但以 理書的下列經文：二 20∼23、37∼38、44∼45、47，三 29，四 2∼3、16∼17、31∼32、34∼35、37，六 26∼27，七 13∼14、 26∼27。
72
“宇宙性之末世審判的觀念，舊約聖經中只有一部書卷以此為主 題，就是但以理書。”Beale, “The Influence of Daniel upon the Structure and Theology of John’s Apocalypse,” JETS 27/4 (1984) 414。
73
“舊約聖經書卷中，只有但以理書的核心主題是神的國。” Goldingay, Daniel, 330。
74
Longman, Daniel, 19＝朗曼三世 著 ， 《但以理書》 ，13 頁。參： Steinmann, Daniel, 19，“但以理書強調神掌管萬有，在於顯示 55
導論
布洛克（Daniel Block）提出這個整體主題：“耶和華擁 有絕對的主權，祂是獨一的真神，祂彰顯主權，審判背棄祂 的世界強國，與以色列立下聖約，在約中向以色列委身，並 按著這約為祂的百姓伸冤。”他寫道，“這卷書的每一章都 強烈支持這一主題。” 75 萊斯˙布魯斯（Les Bruce）為但以 理書所定的整體信息最為簡潔：“只有神真正掌權，祂要建 立自己的永恆國度。”他斷言這一主題“為整部但以理書提 供 了 融貫 性 ”。 76 但以理 書 中有 兩 處 明 確陳 述 支 持 這個 主 題：“天上的神必另立一國，永不敗壞”（二 44） ，以及“我 在夜間的異象中觀看，見有一位像人子的，……祂的權柄是 永遠的，不能廢去，祂的國必不敗壞”（七 13∼14） 。
但以理書的寫作目的 但以理書的寫作目的，取決於其對象的所處情境。我們 的出發點，是這卷書首先寫給被擄到巴比倫的以色列百姓， 那麼主要的寫作目的就是，安慰和勸勉神在被擄中受苦的百 姓。他們受苦時，想起耶路撒冷及神所居住的聖殿。現在， 聖殿被毀，家園遭蹂躪，以色列被擄到遙遠的異鄉巴比倫：
本書的四個主要神學主題：神的彌賽亞國度、神是百姓的保護 者、神勝過假神，和勸勉神的百姓持守對神的純全信心。” 75
Block, “Preaching Old Testament Apocalyptic,” CTJ 41/1 (2006) 37。參：Archer, “Daniel,” 8，“貫穿全書的主題是，王的運數和 人的事情都在神命令的支配之下，即使地上最強大君王做了最頑 強的抵抗，神最終還是能成就自己的意旨。”參：Towner, Daniel, 4＝林晚生譯， 《但以理書》 ，7 頁，“這卷書洋溢著對神的確信： 神一定會完成祂的救贖目標。”
76
Bruce, “Discourse Theme and the Narratives of Daniel,” BSac 160 (2003) 175, 186。
56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我們曾在巴比倫的河邊坐下，一追想錫安就哭了”（詩一 三七 1） 。他們受苦，因為“他們被迫為壓制他們的敵國服 役”。他們受苦，“因為發現自己處於一種被迫妥協，否則 就要面臨可怕後果的險境之中。但以理書的信息—即全能 神超越當下的條件，仍在掌權—帶給這些百姓強有力的安 慰。” 77 但以理所看到的未來異象，其目的也是安慰和勸勉被擄 中的百姓。布洛克說，“天啟文學的本意不是為了繪出神對 將來的計畫，好讓將來的世代能有一份日曆，它乃是為了安 慰當前這一代的人—或許看起來情勢相反—神仍舊坐著 為王（參：但七 18、21∼22、27，八 25，十二 1∼4） ，牢牢 地掌管著未來。” 78
77
Longman, Daniel, 20＝朗曼三世 著， 《但以理書》 ，14 頁。參：Block, “Preaching Old Testament Apocalyptic,” CTJ 41/1 (2006) 36，“如 果但以理書所記錄之啟示的目標，是安慰被擄的這代百姓，讓他 們知道他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那麼這也是這卷書編輯的目 標。”
78
Block, “Preaching Old Testament Apocalyptic,” CTJ 41/1 (2006) 52。參：前引書，39：“對一群因耶和華未能保護他們面對巴比 倫人而感到幻滅和憤怒的百姓來說，但以理的異象提供了希望： 耶和華的確是活神，是信守諾言的神。”參：Tanner, “Dis- course Theme and the Narratives of Daniel,” BSac 160 (2003) 182，“天啟 文學部分的主要目標不是預測將來，不是告訴人們將來有哪些國 家要出現。相反的，這部分是為了鼓勵神的百姓，繼續在可怕的 地上國度裡生活，繼續相信只有神國將存到永遠，因為只有祂是 真正的主宰。” 57
導論
傳講但以理書的若干議題 但以理書的講章系列 但以理書是安排系列講章的理想書卷。例如，六段敘事 按時間次序出現，講員可以根據這些故事準備一個有六篇講 章的講道系列。講員也可以根據四個異象準備一個有五篇講 章的講道系列：前三個異象各安排一篇，較長的第四個異象 安排兩篇（但十∼十二章） 。也可以考慮從但以理書中只選取 幾章來準備一個較短的講道系列，例如，用但以理書一，二， 七，和九章，準備一個四篇講章的講道系列。
選擇講道經文 講道經文必須是一個文學單元，而不是一個短語或一個 經節。在但以理書中選擇一段合適的講道經文並不困難，因 為文學單元之間的劃分比較清晰。在中英文聖經中，六段敘 事各為一章， 79 前三個異象也是如此（七，八，九章） 。在 經文選擇上我們唯一有可能遇到問題的，就是第四個異象， 它涵蓋了三章的內容（十∼十二章） 。對於一篇講章來說，這 個異象提供的內容過多，我們需要決定如何把它劃分為更易 於駕馭的次文學單元。
經文的主題和目標 要突出講章的焦點，並使其在展開時有章可循，我們在
79
希伯來聖經的章節劃分與中英文聖經相同，不過四章 1∼3 節除 外，它是亞蘭文的三章 31∼33 節，以及 5 章 31 節，它在希伯來 聖經中是六章 1 節。
58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寫講章之前，應當把經文的信息以主題形式陳述出來，也就 是對經文的中心思想做個概括性陳述。主題應該是一簡潔的 句子，有主詞和受詞。它所要表達的是一個要點，就是經文 的要點。 挑戰在於讓講章聚焦於該段經文的主題，而不要誤入歧 途，變成道德說教， 80 因為任何故事都可以得出這種說教， 包括小紅帽（Little Red Riding Hood）這類童話。若要傳講神 的話，講員必須力求傳講受到啟示之作者本意要傳遞的信 息，並且要從整本聖經的文脈中來理解這一信息。最好的講 章其焦點突出，因而具有子彈一樣的衝擊力，直穿心房，而 不是像霰彈一樣只能傷及皮毛。 主題陳述對傳講但以理書的敘事十分重要，對傳講但以 理書的異象更是關鍵，因為講員常常對但以理書異象中的細 節加以臆想和推測，甚至誤用到對世界末日進行預測。 81 叁 迪和艾貝格提出以下內容作為解釋的指導原則之一，“力求 理解天啟文學的要點。”他們為此要求的辯護如下：“天啟 文學傾向於印象主義（impressionistic） ，好像是一幅傳遞整 體印象的抽象畫作。……有時天啟文學的細節是為了帶來戲 劇性效果；除了增強場景的意象之外，這些細節並沒有其他 意 義 。 絕 不 能 將 天 啟 文 學 的 細 節 視 為 寓 意 性 的 （ allegorical） ，即不能認為每一細節都與現實有一個對應。” 82 主題 陳述能夠幫助但以理書異象方面的講章不致偏離正軌。
80
“道德說教”（Moralizing）是指從講道經文中得出一個或多個 道德教訓，而此種應用並非作者對原初聽眾的本意。
81
見：註 3。
82
Sandy and Abegg, “Apocalyptic,” 189。 59
導論
我們還必須說明作者在傳遞此信息時的目標或用意。目 標是經文背後之問題的答案：作者為什麼要把這一特定的故 事或異象告訴被擄中的以色列百姓？他針對什麼需要？他試 圖得到什麼回應？他想要說服他們相信神的主權嗎？向他們 保證神的信實嗎？用信息來安慰他們？賦予希望？鼓勵忠 心？作者的目標應該成為講員把這一信息應用於今日教會的 指導。 83 指明作者的目標，才是講道適切性的關鍵。
但以理書對今日教會的適切性 即使已經謹慎地設立但以理的目標，講員仍然面對將但 以理之信息應用到今日教會的問題。這問題是：但以理針對 被擄中受苦的以色列百姓發出信息，而今日大多數講員在傳 講信息時，所面對的教會並未面臨國家所施加的逼迫，乃是 面對享有相對自由的教會。我們要如何跨越這個鴻溝呢？我 們怎樣才能把針對被擄中之以色列百姓的信息，應用於相對 自由環境中的教會呢？ 其中一個做法是提醒會眾：現在仍有些教會在遭受逼 迫，她們與我們是一體的。“身體只有一個，聖靈只有一個， 正如你們蒙召，同有一個指望。一主，一信，一洗，一神， 就是眾人的父，超乎眾人之上，貫乎眾人之中，也住在眾人 之內”（弗四 4∼6） 。“若一個肢體受苦，所有的肢體就一 同受苦”（林前十二 26） 。因此，即使只有一個教會在遭受
83
“對天啟文學性之經文的信息進行權威性的傳講，要求……我們 根據要點得出現今的應用—而不要陷入細節之屬靈意義的無 休止推測。”Block, “Preaching Old Testament Apocalyptic,” CTJ 41/1 (2006) 52。
60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逼迫，所有的教會就和她一同遭受逼迫。只有當我們與受逼 迫的教會休戚與共，但以理書的信息才能應用於今日的教 會。 84 但還有一個更為直接的做法。今日的教會即使生活在相 對自由的環境，也仍然活在被擄之中。自從神把人類的祖先 從伊甸園趕逐出去之後，我們就一直流亡在伊甸東邊的異 鄉。這個破碎、罪惡的世界不是我們的家鄉。我們或許可以 稱自己是某國的公民，但實際上，正如保羅所說：“我們卻 是天上的國民，並且等候救主，就是主耶穌基督從天上降臨” （ 腓 三 20）。這 正 如 彼 得 前 書 是 寫 給 那 些 “ 分 散…… 寄 居 的”（彼前一 1） ，雅各書是寫給“散住十二個支派之人”（雅 一 1） 。耶穌也對跟隨的人說：“你們若屬世界，世界必愛屬 自己的；只因你們不屬世界，乃是我從世界中揀選了你們， 所以世界就恨你們。……他們若逼迫了我，也要逼迫你們； 若遵守了我的話，也要遵守你們的話”（約十五 19∼20） 。 因此，即使我們傳講的教會並沒有受到國家公然施加的 逼迫，他們仍然承受著住在伊甸東邊的後果。我們的聽眾與 荊棘和蒺藜、地震和颶風戰鬥；他們受到撒但的攻擊，關係 破裂，痛苦、死亡、和謀殺的苦果（創三∼四章） 。因此，但 以理書給被擄中之以色列百姓的安慰性的信息，對今天的教 會也是適切而有生命的。
84
參：Helge Kvanvig, “The Relevance of the Biblical Visions of the End of Time,” HBT 11/1 (1989) 52，“天啟文學的直接對象是那 些失去抗爭之任何可能性的人。……它們是寫給那些飽受暴政欺 壓和逼迫的人。……而我們這些天啟文學的間接對象，只能經由 對……那些直接對象感同身受，才能讀懂，因為我們感受到他們 的盼望。” 61
導論
講章的形式 經文乃是通過內容及其形式傳遞信息，因此講章的形式 應該尊重經文的形式。傳講但以理書中的六段敘事時，用一 種混合的敘事形式（hybrid narrative form）最好，也就是說， 講章要遵循故事的情節發展，但是要不時地暫停故事的進 行，以解釋歷史細節、風俗習慣、例證、以基督為中心的導 向、或是應用。敘事形式的講章不僅讓我們按照經文的情節 進行，還邀請我們的聽眾作歷史性的參與，也就是邀請他們 全面參與到講道中，左腦右腦並用。四個異象也可以用混合 的敘事形式來講，因為如前所見，它們在形式上與典型敘事 的構成成分相似（見：上文，51-52 頁） 。 有些敘事—特別是啟示性異象—描繪生動的圖畫和 象徵：一個大像被一塊滾落的石頭打得粉碎（但二 34） ，形 狀怪異的獸從海裡上來（但七 2∼8） ，一隻公山羊衝向一隻 綿羊並踐踏牠（但八 5∼7） ，在大河以上有一人出現，面貌 如閃電，眼目如火把，說話的聲音如大眾的聲音（但十 5∼ 6） 。講章的形式應該尊重這些天啟象徵，用生動的形象激發 人們的想像力。傑弗瑞•亞瑟斯（Jeffrey Arthurs）主張，“再 現視覺文學的全景素質，方法之一是借助全景式的例證說 明。” 85 雖然講章的形式應該尊重經文的形式，卻不可能完全相 同。一篇論禱告（例，詩一四二篇）的講章不會使用禱告的 形式，同樣，一篇關於天啟文學的講章，也不會完全採用天 啟文學的形式。當天啟文學以一種隱晦語言表達時，這一點 尤為明顯。例如，但以理的異象中含有許有動詞的被動語態，
85
62
Arthurs, Preaching with Variety, 194。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將 行 動 的 神 隱 藏 起 來 （ 以 神 為 動 作 者 的 被 動 語 態 〔 divine passives〕 ） 。與天啟文學不同的是，講章要求清晰，因此需要 把以神為動作者的被動語態改為主動語態：是神做的！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 本書不僅討論如何傳講但以理書，更具體地要討論如何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有些學者否認但以理書談到一位將要 來的王者彌賽亞。 86 然而，即使但以理沒有，我們仍然可以 從這卷書中傳講基督，因為傳講基督的方法不只“應許─應 驗法”一種。在《從舊約傳講基督》 （Preaching Christ from the Old Testament）一書中，我對傳講基督所下的定義是“傳講 真正整合經文的信息，以新約所展現之耶穌基督的位格、事 工、和
或教導，為神啟示的巔峰。”87 我確認有七種（有
時會有重疊）方法，可以正當地（legitimately）從舊約聖經 經文進到新約聖經中的耶穌基督，從週邊進入中心。這七種 方法是： 1. 救贖歷史進程（Redemptive-historical progression） ：以 救贖歷史始末為背景來看一段經文的信息，特別是循
86
例如，C. Umhau Wolf, “Daniel and the Lord’s Prayer,” Int 15 (1961) 410，“但以理書中提到沒有大衛的子孫或王者彌賽亞。書中沒 有真正的‘受膏者’。…… 也沒有強烈暗示一位以人的樣式來 到 的 彌 賽 亞 。 ” 參 ： 布 洛 克 對 此 所 做 的 反 駁 ， “Preaching Old Testament Apocalyptic,” CTJ 41/1 (2006) 42-51。
87
Greidanus, Preaching Christ from the Old Testament, 10＝桂丹諾 著 ，陳永財譯， 《從舊約傳講基督》 （South Pasadena：美國麥種 ，34 頁。 傳道會，2015） 63
導論
著救贖歷史進程，從該段經文的歷史背景到耶穌的初 臨和
或再臨。
2. 應許─應驗（Promise-fulfillment） ：表明將要來之彌賽 亞的應許已經因著耶穌的初臨成就了，或因著耶穌的 再臨而將要成就。 3. 預 表 論 （ Typology）： 從 舊 約 聖 經 中 預 示 耶 穌 的 預 表 （type） ，進入耶穌這實體（antitype，或譯“對範”） 。 4. 類比（Analogy） ：注意經文之教導和目標與耶穌之教 導和目標之間的相似性。 5. 縱向主題（Longitudinal themes） ：追溯經文的主題（或 次主題） ，從舊約聖經到新約聖經的耶穌基督。 6. 新約聖經參照（New Testament references） ：通過講道 經文被新約經節所引用（cite）或引喻（allude to） ，將 其連到基督，再從講道經文過渡到耶穌。 88 7. 對比（Contrast） ：注意經文中的信息與新約聖經信息 之間的對比，這對比的出現是因為基督的到來。 89
88
“但以理書是新約聖經書卷中最多引用或引喻的書卷之一。在 the Nestle-Aland Novum Testamentum Graece (27th ed.) 一書的 索引中列舉了約 200 條目，該書將引用和引喻合在一起。就比例 上說，但以理書與以賽亞書、詩篇，是新約聖經最頻繁引用和引 喻的舊約書卷。”Evans, “Daniel in the New Testament: Visions of God’s Kingdom,” in Book of Daniel, II, 490。參：Stefanovic, Daniel, 36，“但以理書不僅是耶穌鍾愛的書卷之一，還可能是祂最鍾愛 的一卷書。”
89
這些方法的詳細描述和許多例子，見拙 著 Preaching Christ from the Old Testament, 203-277＝桂丹諾 著 ， 《從舊約傳講基督》 ， 293-390 頁。
64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的一些議題
在 以 下 各 章 中 ， 我 們 將 會 在 “ 解 經 講 章 ” （ Sermon Exposition）這段落檢視每一段講道經文，尋找能夠用來傳講基督 的各種方法，並從中挑選出最突出的一種或幾種。
講道的口語化風格（Oral Style） 不少講章在信息傳遞方面效果不佳，主要是因為傳講時 使用複雜的書寫風格。為了有效地進行信息傳遞，講員應該 寫下講章，用口語化的風格來講，好讓聽眾當場就能明白。 典型口語化風格的特徵如下： 90 1. 使用短句：多用主要子句，少用關係子句。 2. 使用簡短和常見的詞語。 3. 用詞生動、形象：使用有助我們看到圖景與行動的語 言。 4. 多用強力的名詞和動詞：讓我們看到圖景與行動，而 不用複雜的形容詞或副詞。 5. 語言明確具體，而非籠統與抽象。 6. 使用主動語態而非被動語態：使用主詞、動詞、受詞 的自然次序。 7. 敘述時使用現在時態，而不是過去時態。 91
90
關 於 這 些 特 徵 的 進 一 步 說 明 ， 見 Mark Galli and Craig Brian Larson, Preaching That Connects: Using the Techniques of Journalists to Add Impact to Your Sermons (Grand Rapids: Zondervan, 1994)。
91
敘述時使用現在時態比過去時態更為生動直接。不幸的是，由於 聖經的英文譯本在翻譯敘事時使用過去時態，引述經文與重新講 述時，就在時態上不一致。 65
導論
8. 引用經節之前先提到章節序號，以便聽眾可以一起讀 經文。 9. 直接而非間接引用人物的對話。 10. 使用直說語 氣（indicative mood） ，而不是命令 語氣 （imperative mood） 。 11. 使用問句，讓聽眾參與。 12. 使用含括兩性（gender-inclusive）的語言，但不要引 起聽眾的特別注意。 13. 使 用 第 一 人 稱 複 數“ 我 們” ， 而 不 是 第 二 人 稱 “你 們”。 14. 口頭停頓時使用“而且”（and） 、“嗯”（well） 、“現 在”（now）和“附帶一提”（by the way）等字。 15. 把重要的詞放在子句或句子的結尾或開頭。 16. 使用重複和平行對仗句。 ****** 在以下各章中，我會展示如何建構每一段講道經文的主 題和目標，如何以上述七種方法（其中的大部分）連到新約 聖經中的基督，建構講章的主題和目標，以及為所有段落提 供解經講章。特別在解經講章部分，我會在文章許可的範圍 內，盡可能以口語化風格作示範。
66
1
第 一 章
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 被擄到巴比倫 Daniel and His Friends Taken to Babylon 但以理書一 1 ～ 21
第一章
健康教會九標誌
但以理卻立志不以王的膳和王所飲的酒玷污自己， 所以求太監長容他不玷污自己。 （但一 8） 1
46
1
我在每一章都選擇了一或兩節經文，幫助讀者聚焦於中心議題， 我並不是把這一鑰節當作講道經文。講道經文應該是整個文學單 位。
68
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擄到巴比倫
大約二十年前，我聽過一篇講章，傳講的中心是放在但 以理拒絕接受王所派定的膳和酒。講員鼓勵年輕人：“你們 要逃避豐盛的飲食，像但以理那樣；你們要遠離喝酒，像但 以理那樣；你們要逃避性生活，像但以理那樣。” 2 從正面 的角度來說，我記住了這篇講章—即使過了二十年！從負 面來說，這位滿腔熱情的講員錯過了神在這段經文裡的好消 息。這種直接的平移式應用（direct transference applications） 通常會錯過作者的原意。它們不僅使講章變得混亂，並且按 新約聖經的文脈，這種講道可能不符合聖經。 3 這個關於但 以理的故事是講給當時被擄的以色列百姓聽，可不是為了讓 他們效法但以理去逃避美食和酒—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接觸 到王所派定的膳和酒。不幸的是，忙碌的牧師們還沒花功夫 去搞清楚作者的目標和他想要傳給以色列人的信息，就去尋 找應用了。 但以理書針對在被擄中受苦的、屬神的百姓。今天，全 世界都有基督徒遭受逼迫，有不少人對此深感困擾，第一段 敘事對他們是非常好的講道經文。根據最新的估算，全世界 2
我不記得他是如何把“沒有性生活”與但以理聯繫起來的。不 過，巴比倫人可能已經使但以理和他的朋友成了太監。這個可能 性，部分是基於以賽亞對希西家所發的預言，“並且從你本身所 生的眾子，其中必有被擄去、在巴比倫王宮裡當太監的”（賽三 十九 7；王下二十 18；見 Steinmann, Daniel, 89-91） 。如果他們 的確已成為太監，講員這直接的平移式應用的麻煩就更大了。
3
“撒母耳把亞甲砍成塊子，參孫自殺而死，耶利米在傳講中提到 叛國。我們可以肯定，我們的日常行為不能跟隨他們的榜樣。” Clowney, Preaching and Biblical Theology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61), 80＝克羅尼 著 ，駱鴻銘譯， 《講道與聖經神學》 （台 ，97。 北：改革宗，2014） 69
第一章
約有一億基督徒正在遭受逼迫。4 在這些逼迫中，神在哪裡？ 祂是否無力阻止自己的百姓遭受壓迫？尤其在歐洲，許多人 已經放棄了對至高又慈愛之神的信心，接受了世俗的生活方 式。其他人則發出疑問：當逼迫臨到我們時，我們應當怎樣 回應？我們該放棄基督信仰，還是堅定地持守下去？
經文和文脈 在傳講這一段敘事時，我們不僅要避免道德說教（moralizing） ， 5 還要避免把這一獨立的敘事分割成更短小、更易 於駕馭的講道經文。例如，一部頗有名氣的但以理書講道指 南建議說：“征服者巴比倫王吩咐優秀的猶大少年，在語言 和文學上接受迦勒底人的教育（3∼4 節）”，這部分可以發 展成兩篇不同的講道：“(1) 教育的重要性和界限，和 (2) 宗 教群 體 和基 督教 群 體對 待世 俗 文化 的另 類 態度 （alternative attitudes） 。” 6 但是，講員絕對不當根據猶大少年“在語言 和文學上受到迦勒底人的教育”之敘述細節（4 節） ，講一篇 “世俗教育的要求與代價”。這一講道指南還為這段敘事的 其他部分提供了講道建議， 7 但是沒有一個接近但以理書敘
4
“Open Doors’ 2009 World Watch List”。關於具體的例子和國家， 見 Paul Marshall, Their Blood Cries Out: The Worldwide Tragedy of Modern Christians Who Are Dyingfor Their Faith 。 新近的例 。在谷歌上搜尋“Perse子，可參見，例如，維基百科（Wikipedia） cution of Christians” 能得到豐富的資料。
5
“道德說教”是指從講道經文中得出一個或多個道德教訓，而此 種應用並非這段經文作者對原初聽眾的本意。
6
John G. Gammie, Daniel, p. 11。
7
見前引書，14 頁，從但以理書一章 5∼8 節可能開發出的三篇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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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擄到巴比倫
事的要點（主題） ，更遑論掌握它們了。聖經作者在傳遞信息 時，不是透過幾個單詞或短語，而是透過整個文學單元。我 們需要尊重聖經作者，並傳講他們受到默示的信息，首先需 要確定講道經文的文學單元，接下來是確定這一完整單元所 強調的要點（主題） 。因此，我們首先確定什麼是構成講道經 文之文學單元的條件，然後致力於這一單元要傳遞給被擄之 以色列百姓的要點。 要在傳道書這類書卷中找出主要文學單元的難度很高， 而辨識但以理書的經文單元，相對容易。但以理書一章 1 節 開始就提供了時間標誌（chronological marker） ，“猶大王約 雅敬在位第三年，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來到耶路撒冷，將城 圍困。”21 節用另一個時間標誌結束這個單元，“到塞魯士 王元年，但以理還在。”但以理書二章 1 節同樣用一個時間 標誌開始了一個新的文學單元：“尼布甲尼撒在位第二年， 他作了夢，……。”因此，講道經文是但以理書一章 1∼21 節。 在舊約聖經的文脈中，但以理書第一章與歷代志下三十 六章 6∼7 節—“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上來攻擊他〔約雅 敬〕 ，用銅鏈鎖著他，要將他帶到巴比倫去。尼布甲尼撒又將 耶和華殿裡的器皿帶到巴比倫，放在他神的廟裡（或作‘自 己的宮裡 ’） 。”—相關聯。在但以理書一章 2 節，敘事者 說王將這些器皿帶到了“示拿地”—讓人想到那些違抗神
章（“你要上大學了”；“論孤獨”；和“越過界限”） ；17 頁， 從但以理書一章 9∼16 節，有為四旬齋（Lenten）前夕準備的講 章，題目是“飲食與性情”；18 頁，從但以理書一章 17∼21 節 講“智慧的種類”。 71
第一章
旨意，定居在“示拿地”的人們（創十一 2） ，他們在那裡修 建了巴別塔。這裡對巴別塔敘事的呼應提醒讀者，巴比倫是 一個敵對神和神國的地方。 對少年但以理的描述—俊美（4 節） 、被強行帶到被擄 之地（6 節） 、被起了外邦名字（7 節） 、神使他在“太監長眼 前蒙恩惠，受憐憫”（9 節） 、神賜他“明白各樣的異象和夢 兆”（17 節） 、和成為巴比倫的“總理”（二 48） ，這讓人想 起約瑟的故事，他也被描寫為少年人、秀雅俊美（創三十九 6b） ，被強行帶到被擄之地（埃及；創三十七 36） 、被起了外 邦名字（創四十一 45） 、從主人那裡“蒙恩”（創三十九 4， 四十一 37） 、神賜給他解夢的能力（創四十一 39） ，並且成為 埃及的總理（創四十一 41∼45） 。敘事者把但以理描寫成另 一個約瑟，神的孩子，神要使用他在外邦的土地上推進神國 事業。 8 由於第一章具有但以理書全書導論的作用，它也與後面 各章有許多聯繫。第 1 節引入了尼布甲尼撒王，這位巴比倫 國王將要在前四章中扮演主要角色。第 2 節說尼布甲尼撒把 “神殿中的一些器皿……放在他神的庫中”。這資訊為五章 3 節埋下伏筆，我們在那裡讀到伯沙撒在酒宴中用這些器皿 來喝酒，從而褻瀆了它們。第 6 節介紹了但以理的三個朋友， 他們加入但以理的抗爭（11 節） 。這些朋友將在第三章成為 主要人物，他們拒絕向王的像下跪，被扔進烈火的窯中。第 17 節說，“這四個少年人，神在各樣文字智慧上賜給他們聰
8
“在神的護理（providence）之下，但以理被帶到巴比倫〔主前 604 年〕 ，為主前 598 年的第一波被擄浪潮作先遣部隊。”Block, “Preaching Old TestamentApocalyptic, ” CTJ 41 (200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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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擄到巴比倫
明 知 識” ， 所 以 但 以 理 的 三 位 朋 友 在 巴 比 倫 位 居 高 位 （ 二 49） 。第 17 節繼續說，“但以理又明白各樣的異象和夢兆”， 這預備我們來看但以理在第二章和第四章中為尼布甲尼撒解 夢，在第 5 章中解釋牆上寫字的異象，以及第七至十二章中 的很多異象。
文學特色（Literary Features） 王發現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智慧聰明比通國的術士和 用法術的勝過十倍”，敘事者在描寫這段時，運用了誇張的 手法（20 節） 。因為“十”是完全的數字，用來描寫他們遠 超過其他人（參：三 19，“比尋常更加七倍”） 。我們所要 探討的主要文學特色，是敘事結構、故事情節、人物描寫、 和重複，目的是更好地理解這一敘事和其要點。
敘事結構（Narrative Structure） 這一敘事包含三個場景（scenes） ：9
9
“每一個場景呈現一些發生在特定時間和地點的事情，讓觀眾集 中注意力在行動和所說的話上。”Jacob Licht, Storytelling in the Bible (Jerusalem: Magnes, 1978), 29。每一個場景通常只有兩個人 物 （見 Robert Alter, The Art of Biblical Narrative [New York: Basic 《聖經敘述文的 Books, 1985], 72＝奧爾特 著 ，黃愈軒、譚情譯， 藝術》 〔香港：天道，2005〕 ，126 頁
阿爾特 著 ，章智源譯， 《聖
經敘事的藝術》 〔商務印書館，2010〕 ，然而，正如我們在場景 2 和場景 3 所見，一群人（比如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算是一個集 體性人物（collective character） 。又如場景 2 所見，一個場景中 的兩個人物，有時其中一個人物會被另外一個取代。 73
第一章
場景 1：耶路撒冷：“猶大王約雅敬在位第三年”（一 1∼2） A. 主許可尼布甲尼撒佔領耶路撒冷（一 2a） B. 尼布甲尼撒把神殿的器皿帶到巴比倫（一 2b） 人物：尼布甲尼撒和主 場景 2：巴比倫：但以理和朋友們接受新的教育（一 3∼17） A. 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帶到巴比倫（一 3∼7） B. 但以理立志不以王的膳玷污自己（一 8） C. 但以理向太監長提出這一問題，太監長十分懼怕（一 9∼10） D. 委辦同意一連十天不提供王派定的膳食（一 11∼14） E. 委辦同意繼續不提供王派定的膳食（一 15∼16） F. 神賜給四個少年人聰明知識（一 17） 人物：但以理
朋友們和太監長；當太監長退場時，他
的位置由委辦取代。 場景 3：三年後在王宮中：考問的時間（一 18∼21） A. 王考問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一 18∼19） B. 王留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在宮中侍立（一 19∼21） 人物：但以理
朋友們和王
故事情節（The Plot Line） 要理解敘事，把握要點（主題） ，並在講道中重述故事， 關鍵在於辨識出主要情節。這一段敘事的文學背景（literary setting） ，是主將猶大王約雅敬交在尼布甲尼撒的手中，並容 許尼布甲尼撒把神殿中的器皿帶回巴比倫（1∼2 節） 。開端 的事件（preliminary incidents）是王下令將一些聰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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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擄到巴比倫
人帶到巴比倫，好重新接受教育並在宮裡服事。王派定將王 的膳和王的酒賜為日用的飲食。但以理和他的三個朋友也在 那些少年人中。太監長給他們取了巴比倫的名字，取代原來 的希伯來名字（3∼7 節） 。 引發的事件（occasioning incidents）是但以理立志不遵 王命，不吃王所派定的膳食和酒，以免玷污自己（8 節） 。故 事的節奏在這個重要的轉折點放慢下來。並且“行動動詞的 主詞，從掌權的外邦人轉到一個立定心志的被擄之人。現在 故事的發展取決於這個被擄者的決心。” 10 太監長喜愛但以 理，卻懼怕王，當他拒絕但以理免被王膳和酒玷污的請求時， 張力開始升高（9∼10 節） 。敘事者在 10∼13 節更加放慢節 奏，他開始採用直接引句，而非間接引句，來加強故事的懸 疑。然後，但以理向一位級別較低的官員—即看守但以理 和朋友們的委辦—提議，試用十天的素菜和白水來代替王 膳和酒，此時張力進一步上升（11∼13 節） 。委辦同意試他 們十天（14 節） 。 十天之後，但以理和他的朋友看起來比其他少年人“更 加俊美肥胖”，委辦繼續不供應他們王膳和酒，這時張力開 始得到緩解（15∼16 節） 。敘事者記載，除了他們的身體健 康之外，神還賜給這四個少年人聰明、知識、和智慧（17 節） ， 這時張力進一步緩解。在三年的末期，王考問所有的少年人， 發現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遠勝過眾人，就讓他們侍立在自己 的朝中（18∼19 節） ，這時，張力得到完全解決。 結果是王發現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智慧聰明比通國的 術士和用法術的勝過十倍”（20 節） 。這段敘事的結論是，
10
Lederach, Daniel, 37。 75
appear “better and fatter＂ than the r young othemen and the guard continues to withdraw their royal rations and wine (vv. 15-16). The tension resolves - still fur ther when the narrator relates that in addition to their physical well-being God gives these four young men knowledge, skill, and wisdom (v. 17). The tension is 第一章 fully resolved when at the end of three years the king examines all the young men, concludes that Daniel and his friends are far superior, and places them in his court (vv. 18-19). The outcome is that the king finds Daniel and his friends “ten times better 但以理留在王宮中，活得比所有的巴比倫王都長，直到波斯 than all the magicians and enchanters in his whole kingdom＂ (v. 20). -The narra 王塞魯士元年（21 。 tive concludes with the節） information that Daniel continues in the king＇s court, outliving all Babylonian kings, until the first year of Cyrus, king of Persia (v. 21). 我們可以為這個單一情節的敘事繪出一幅簡圖如下： We can sketch the narrative as a single plot: 高潮 14 委辦同意 11-13 十天試驗期 10 太監長不幫助 9 神賜恩惠 背景 1-2 神將 猶大 交給 尼布 甲尼 撒王
引發的 事件 3-7 但以理 和朋友 被帶到 巴比倫
開端的 事件 8 但以理 拒絕玷 污自己
15 試驗成功 16 素菜和白水 17 神賜知識 18-19 擢升至王的朝中
張力 增加
解決
結果 20 但以理 和朋友 們聰明 出眾十 倍
結論 21 但以理 留在王 的朝中 直到古 列王
The narrator tells this story in the third person. He characterizes Daniel and his friends as “Israelites of the royal family and of the nobility, young men without physical defect and handsome, versed in every branch of wisdom, endowed with knowledge and insight, and competent to serve in the king＇s palace＂ (vv. 3人物描寫 4). All four are “from the tribe of Judah＂ (v. 6). After the ten-day- trial, they ap peared “better and fatter＂ than the other young men (v. 15). Moreover, God 敘事者講述這段故事時，使用第三人稱。他描繪但以理 gave them “knowledge and skill in every aspect of literature and wisdom; Dan 和他朋友們的特徵：“以色列人的宗室和貴胄……，就是年 iel also had insight into all visions and dreams＂ (v. 17). “In every - matter of wis dom and understanding＂ the king finds them “ten times better＂ than his other 少沒有殘疾、相貌俊美、通達各樣學問、知識聰明俱備、足 wise men (v. 20). The character of Daniel is further developed by his actions: he 能侍立在王宮裡”（3∼4 節） 。四個人都來自“猶大族”（6 shows his courage and his faithfulness to God＇s law by resolving “that he would not defile himself with the royal rations of food and wine＂ (v. 8). 節） 。在十天的試驗之後，他們看起來比其他少年人更加“俊
美肥胖”（15 節） 。並且，“神在各樣文字智慧上賜給他們 35 聰明知識，但以理又明白各樣的異象和夢兆”（17 節） 。“王 考問他們一切事”，發現“他們的智慧聰明”比他手下其他 的智慧人“勝過十倍”（20 節） 。但以理的品格透過他的行 bboaj^kp=JJ=mêÉ~ÅÜáåÖ=`Üêáëí=cêçã=a~åáÉä=EdêÉáÇ~åìëF=Ñáå~ä=íÉñí qÜìêëÇ~óI=lÅíçÄÉê=NNI=OMNO=PWQQWQQ=mj
76
RN
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擄到巴比倫
動而進一步展現：他立志“不以王的膳和王所飲的酒玷污自 己”，表明他的勇氣和對神律法的忠誠（8 節） 。 敘事者描寫太監長：給但以理“恩惠”和“憐憫”（9 節） ，“懼怕”王（10 節） 。他拒絕但以理的猶太食物要求， 顯明他真的懼怕王。敘事者對神的描寫，我們會在下面“以 神為中心的詮釋”那部分討論。
重複 敘事者還有效地使用重複手法來強調某些觀念。例如， 在第 2 節，“重複 bêt 三次和‘他〔的〕神 ’兩次，這些重 複在希伯來文本中相當明顯，在希臘文譯本和《新標準修訂 版》11 中並不明顯，強調這一事件給那些相信以色列和猶大 之神的人所帶來的危機。兩次提到了‘他〔的〕神 ’，與耶 路撒冷聖殿的‘神 ’形成了對立。” 12 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 是生活在外邦神掌控之地。 在 8 節，敘事者又通過重複強調了但以理立志不玷污自 己：“但以理卻立志不以王的膳和王所飲的酒玷污自己，所 以求太監長容他不玷污自己。”進一步說，“在希伯來語中， 第 7 和第 8 節都是以同樣的動詞形式 yāśem〔即‘他安置 立 ’〕開始的，” 13 這說明但以理立志不玷污自己（8） ，是 對太監長改名之舉的直接回應，太監長給但以理取了巴比倫 名字伯提沙撒（意思是“願伯—即巴比倫之主神瑪杜克
11
參： 《和合本》 ，“神殿〔bêt〕”、“他神的廟〔bêt〕”、與“他 神的庫〔bêt〕”。
12
Seow, Daniel, 22。
13
Lucas, Daniel, 49。 77
第一章
〔Marduk〕—保護他的性命”；7 節）代替希伯來名字。 但以理不願作巴比倫的“伯提沙撒”，而要作一個真以色列 人，作“但以理”，即“神是我的審判者”。 敘事者三次提到，食用素菜與白水的試驗期是十天（12、 14、15 節） ，強調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只過了十天就看起來 比其他人更加俊美，實在神奇。值得注意之處在於，敘事者 三次重複說“主
神賜給”（nātan；2 節、9 節、17 節， 《和
合本》分別作“神交付”、“神使”和“神賜給”；見下面 “以神為中心的詮釋”） 。 重複也提醒我們注意更為複雜的文學結構，比如：首尾 呼 應 （ inclusio， A—A′）、 平 行 結 構 （ parallelism， A—B ； A′—B′） 、倒裝平行（inverted parallelism，A—B；B′—A′） 、 和交錯配置（chiasm，例如，ABCB′A′） 。郭定格（Goldingay） 指出，敘事者在講述這個故事時，使用了一個整體交錯配置 （overall chiastic structure） ，同時還包含著一個內部交錯配置 （inner chiasm） （C 1, 2，C′2, 1） ： A 巴比倫擊敗以色列（1∼2 節） B 少年人被帶去受教育（3∼7 節） C
1
但以理不想被玷污（8 節）
2 開始了一個試驗（9∼14
節）
C′ 2 但以理在試驗中得勝（15 節） 1 避免了被玷污（16
節）
B′ 少年人在教育上得勝（17∼20 節） A′ 但以理比巴比倫人活得更長久（21 節） 由於這個交錯配置的中心部分講述了但以理如何免受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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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擄到巴比倫
污（CC′） ，講員有可能會受到誘惑，以人為中心來理解並傳 講這個故事。例如，把焦點完全放在但以理的勇敢品格上， 而講道的應用也不難預見：效法但以理！ 14 不過，郭定格正 確地指出，即使“故事是由參與其中之人的決定和行動所主 導，……每一組〔AB，CC′，B′A′〕都至少一次提到神的作 為，每一次都使用了動詞‘賜給 17 節） 。”
使 ’（nātan，2 節、9 節、
15
以神為中心的詮釋 我們要正確對待經文，避免橫向（horizontal）以人為中 心的解釋和傳講，就當問：這個故事中，神在哪裡？神在做 什麼？有時神在幕後悄無聲息地工作，好像在以斯帖記中那 樣。但在這個故事裡，敘事者凸顯出至高神主動參與人類歷 史。作者在三個主要環節，用“主
神賜給”（nātan）來強
調神的參與（ 《和合本》分別作“神交付”、“神使”和“神 賜給”） 。在敘事背景中，他告訴我們，“主將猶大王約雅 敬……交付他手”（2 節） 。尼布甲尼撒固然強大，但是萬有 之主宰，主（ʾadōnāy）將猶大交在巴比倫人的手中。當但以 理在被擄之地面對張力升高時，“神使但以理在太監長眼前 蒙恩惠，受憐憫”（9 節） 。就像神在很久以前，使約瑟“在 司獄的眼前蒙恩”（創三十九 21） ， 16 神在這裡也使但以理
14
見 69 頁。
15
Goldingay, Daniel, 8。參：Seow, Daniel, 14，“但以理書從一開 始就強調神的作為，立刻顯示這卷書主要是在談神的大能和作 為，人的卓越榜樣只是次要的。”
16
蕭俊良（Seow, Daniel, 27）提出，“這裡提到的‘恩惠和憐憫’， 79
第一章
從太監長那裡蒙恩。這一良好關係讓但以理請求只吃猶太食 物（kosher food）而不怕受到懲罰。不幸的是，出於對王的 懼怕，太監長拒絕了他的請求。但是太監長手下的委辦卻同 意試看十天。吃十天粗茶淡飯有什麼關係呢？神在幕後悄然 動工，祂賜福這試驗，結果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只過了十天， 就看起來比其他少年人更加得到滋養。最後，在張力的解決 階段，“這四個少年人，神在各樣文字智慧上賜給他們聰明 知識”（17 節） ，以至於王將他們留在朝中。若沒有以色列 的神主動介入，故事不會發展到這個結果。朗文正確地斷言， “從表面上看，故事的焦點是人類角色的行動，但本章的首 要教訓卻是關於神。” 17
經文的主題和目標 有了這些看見，我們現在可以建構這一敘事的主題了。 在這敘事中，“主
神交付
使
賜給”（nātan）的三次重
複，張力的升高及解決，表明神是這主題的主角。郎文提出 的主題是“至高神遠超過人類最強大的統治者”。這雖是一 個不錯的主題，但過於籠統，朗文也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他 稱這一主題是“整卷書的主要關切。” 18 史坦曼（Steinmann）
並非指約瑟從司獄那裡得到了恩寵（就像《新修訂標準本》所暗 示的那樣） ，而是指他在司獄面前，從神那裡蒙受的‘恩惠和憐 憫’。” 17
Longman, Daniel, 56＝朗曼三世 著 ，恩霖譯， 《但以理書》 ，國際 釋經應用系列（香港：漢語聖經協會，2004） ，57 頁。參：Seow, Daniel, 21，“但以理書開頭這一章，首要是論到神的主權和自 由，次要才是公義和信實之人的行為模範。”
18
80
Longman, Daniel, 46＝朗曼三世 著， 《但以理書》 ，46 頁，強調字
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擄到巴比倫
提出了一個相似的主題：“神在所有人間之事上掌權。” 19 這也是一個好主題，但同樣過於籠統；它可以充當許多聖經 段落的主題，不具備經文的針對性（textually specific） 。 我們重新審視一下情節，會有助於找到這個故事的要 點。因為神許可尼布甲尼撒佔領以色列（猶大） ，但以理和他 的朋友們被帶到了巴比倫，他們接受教育以便在王的宮中服 事。然而但以理拒絕以王的食物玷污自己；他順服他的神， 而非人類的王。神使但以理在太監長眼前蒙恩，從而為但以 理 和 他 的 朋 友 們 不 玷 污 自 己 開 了 一 條 路。 神 還 給 了 他 們 聰 明、知識、和智慧，所以王選定他們在朝中服事。一個對經 文有針對性的主題可以建構如下：“全權的神引導忠心的但 以理和他的朋友們在巴比倫位高權重。”這是一個不錯的故 事梗概，但是還未捕捉到但以理書一章的信息。被擄的百姓 通過這個故事能夠得到什麼樣的信息呢？想像一下我們自己 正在被擄的困境中受苦，我們聽到了這一信息，全權的神引 導忠心的但以理和朋友們在巴比倫位高權重，祂也會引導忠 心的百姓，即使他們是在被擄之中。 20 但以理為何要向神的百姓傳遞這樣的信息？他的目標或 宗旨是什麼？敘事者的主要目標與主題一致，是要安慰神的 百姓，告訴他們：即使在被擄之中，全權的神也會引導忠心
體為引者標示。他建議的另一個主題較為集中於本章：“即使在 被擄之中，神賜給祂的百姓能力，得以昌大並忠心。”見：前引 《但以理書》 ，42 頁。 書，42＝朗曼三世 著 ， 19
Steinmann, Daniel, 77。
20
參 Seow, Daniel, 30，“這個故事是關於神的勝利，不是藉着普 通的能力展示，而是透過神的各樣給予（giving）—即使在患難 中，在無力的景況裡，甚至在死亡的威嚇下。” 81
第一章
的百姓。 21 但是敘事者可能還有一個次要的目標。他所描寫 的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是真以色列人，即使遠離應許之地， 也向神忠心：在飲食方面向神忠心（一章） ；在不跪拜偶像上 向神忠心（三章） ；在每日的祈禱上向神忠心（六章） ；總而 言之，即使在被擄之中，他們也通過遵行律法保持了對神的 忠心。敘事者期望以色列人認同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不 是要人模仿他們的每一個行動，也拒絕接受王膳，22 因為他 們根本沒有那些飲食，乃是學習做一個真以色列人，即使在 被擄的時候，也對神和祂的律法忠心。 23 因此，敘事者的次 要目標是勸勉神的百姓，即使在被擄之中，也要向神和祂的 律法忠心。
傳講基督的方法 在這個段落，我們要尋找從這一舊約聖經敘事進到新約 聖經之耶穌基督的可能方法。通常來說，最好的方法是將經
21
參 Longman, Daniel, 56＝朗曼三世 著， 《但以理書》 ，57 頁，“這 裡和但以理書的其他地方，神的主權微妙但清楚地展現，為了要 安慰祂的百姓。從人的有限視角來看，他們認為自己乃是落在敵 人手中任人宰割。但以理書第一章略過那錯誤但可以理解的認 知，向他們指出，全權的神仍然真實。”
22
見：例如，Collins, Daniel, 145，“這故事有特定的實際目標： 勸勉離散的猶太人不要因食物玷污自己，同時積極地參與所在環 境的文化生活。”
23
膚淺的人物模仿式講道與認同聖經人物之間的區別，以及使用後 者的注意事項，見：拙 著 ， 《從釋經到講道》 ，李永卓譯（South Pasadena：美國麥種傳道會，2015） ，292-301＝Modern Preacher, 175-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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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被擄到巴比倫
文主題擴展到耶穌基督。由於這一章並沒有關於將要來之彌 賽亞的應許，也沒有一個和新約聖經的主要對比，我們將會 依次探討其餘五種從舊約聖經進到基督的方法：救贖歷史進 程、預表、類比、縱向主題、和新約聖經參照。
救贖歷史進程（Redemptive-Historical Progression） 救贖歷史進程提供了一個通向新約聖經中之耶穌的直接 方法。但以理書一章強調神“交付
使
賜給”：主將猶大
王約雅敬、並神殿中器皿的幾分交付尼布甲尼撒之手（2 節） 。即使祂的百姓被擄，神繼續與他們同在：神使但以理在 太監長眼前蒙恩惠，受憐憫（9 節） ，並且“神……賜給他們 聰明知識”（17 節） 。神的子民即使處於被擄之中，神仍然 透過進入人類歷史，賜他們一切所需，來引導、保護、並拯 救他們。 在日期滿足的時候，神賜下最寶貴的禮物：“神愛世人， 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祂的，不至滅亡，反 得永生”（約三 16） 。馬太福音一章記錄了從亞伯拉罕到大 衛的家譜，共有十四代（十四是“大衛”這個名字的希伯來 數值） ；從大衛到被擄之時的家譜也有十四代；從被擄到彌賽 亞降臨也有十四代，救贖歷史的進程由此突顯出來：“這樣， 從亞伯拉罕到大衛共有十四代，從大衛到遷至巴比倫的時候 也有十四代，從遷至巴比倫的時候到基督又有十四代”（太 一 17） 。耶穌是另一位大衛王。祂是彌賽亞王，生下來要拯 救神的子民脫離被擄的世界，並帶領他們進入應許之地。耶 穌在所獻上的大祭司禱告中對父神說，“我已將你的道賜給 他們，世界又恨他們；因為他們不屬世界，正如我不屬世界 一樣。……他們不屬世界，正如我不屬世界一樣”（約十七
83
第一章
14、16） 。 今天，神的百姓在地上，仍然活在被擄之中，在伊甸的 東邊。我們可以稱自己是某個國家的公民，但是實際上，保 羅說，“我們卻是天上的國民，並且等候救主，就是主耶穌 基督從天上降臨”（腓三 20；參：彼前一 1 和雅一 1） 。耶穌 將要再來，把我們這些被擄在有罪之邪惡世界中的人帶到應 許之地，即神在地上的完美國度。
預表 預表也提供了一種傳講基督的方法，因為但以理預表 （預 示）了耶穌基督。請注意但以理與耶穌之間的下列類比及增 強：全權的神許可但以理被帶離應許之地，被擄到罪惡的巴 比倫，同樣，聖父也將祂的獨生兒子從天國送到這罪惡的世 界（約三 16） 。但以理是一個真以色列人，同樣，耶穌也是 一個真以色列人，神的兒子。處於巴比倫的但以理在飲食上 順服神；而耶穌在各樣事上都順服神。神賜給但以理智慧和 知識；神也賜給耶穌智慧和知識（“凡聽見祂的，都希奇祂 的聰明和祂的應對”〔路二 47〕 ） 。神引導但以理，使他在巴 比倫中位高權重；神也引導祂兒子耶穌，升到至高：“所以 神將祂升為至高，又賜給祂那超乎萬名之上的名，叫一切在 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穌的名無不屈膝，無不口 稱耶穌基督為主，使榮耀歸與父神”（腓二 9∼11） 。
類比（Analogy） 類比提供了另一條通向新約聖經之耶穌的途徑。但以理 書寫給被擄（in exile）之以色列百姓的信息，和彼得寫給散 居（in exile）之基督徒的信息，兩者之間有類比：“耶穌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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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的使徒彼得寫信給那分散……寄居的，就是照父神的先見 被揀選，藉著聖靈得成聖潔，以致順服耶穌基督，又蒙祂血 所灑的人”（彼前一 1∼2） 。 我們也可以在作者的目標上看到類比：但以理書一章說 全權的神在百姓被擄之中也會引導，以此來安慰神的百姓， 同樣，耶穌也安慰跟從祂的人：“你們這小群，不要懼怕， 因為你們的父樂意把國賜給你們”（路十二 32） 。
縱向主題（Longitudinal themes） 我們也可以追溯全權的神從舊約聖經到新約聖經一直引 導祂百姓的這個主題。從亞伯拉罕開始，神帶領他離開“迦 勒底的吾珥”（創十一 31） ，也就是後來巴比倫的前身，引 導他到應許之地；接下來是雅各，神引領雅各從應許之地到 哈蘭（也在後來的巴比倫王國） ，後來又回到了應許之地；然 後是約瑟，他像但以理一樣，被迫流亡，但神賜給他解夢的 智慧與能力，使他的地位僅次於法老，並從饑荒中拯救了神 的百姓。約瑟死在埃及，但是他叮囑以色列百姓要將他葬在 應許之地：“約瑟對他弟兄們說：‘我要死了，但神必定看 顧你們，領你們從這地上去，到祂起誓所應許給亞伯拉罕、 以撒、雅各之地 ’”（創五十 24） 。多年之後，神果然從埃 及的奴隸生活中拯救了以色列百姓，他們也果真帶著約瑟的 屍體一同進入應許之地，並葬在那裡（出十三 19；書二十四 32） 。神引導祂的百姓經歷了士師時期、列王時期、被擄時期， 並使餘民歸回應許之地，直到基督的到來。耶穌成就了祂在 地上的工作，建立了教會，並應許要帶領祂的教會：“我就 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二十八 20） 。 在講章中，講員必須謹慎對待縱向主題，因為在追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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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時如果過於注重細節，會眾很快就會覺得單調乏味。概括 式描述往往比冗長的爬梳聖經更有效。
新約聖經參照（New Testament Reference） 按照希臘文新約聖經附錄中的列表，約翰福音三章 35 節引喻但以理書一章 2 節，而啟示錄二章 10 節引喻但以理書 一章 12 和 14 節的“十天”。這兩處引喻對於傳講基督幫助 不 大 。 在 經 文 彙 編 （ concordance ） 中 查 考 神 的 護 理 （ providence） ，我們可以找到耶穌教導神如何帶領百姓。例如， 耶穌教導說：“五個麻雀不是賣二分銀子嗎？但在神面前， 一個也不忘記，就是你們的頭髮也都被數過了。不要懼怕， 你們比許多麻雀還貴重”（路十二 6∼7） 。耶穌的大祭司禱 告說：“聖父啊，求你……保守他們〔跟隨耶穌的人〕 ，…… 我與他們同在的時候，因你所賜給我的名保守了他們，也護 衛了他們；……現在我往你那裡去，……我不求你叫他們離 開世界，只求你保守他們脫離那惡者”（約十七 11∼15） 。 保羅也把神的護理與耶穌基督聯繫起來：“我們曉得萬 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誰能使我們與基督 的愛隔絕呢？難道是患難嗎？是困苦嗎？是逼迫嗎？是饑餓 嗎？是赤身露體嗎？是危險嗎？是刀劍嗎？……然而，靠著 愛我們的主，在這一切的事上已經得勝有餘了。因為我深信， 無論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權的，是有能的，是現在的 事，是將來的事，是高處的，是低處的，是別的受造之物， 都不能叫我們與神的愛隔絕；這愛是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裡 的”（羅八 28∼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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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章的主題、目標、和需要 我們已經查看了新約聖經與經文主題的關聯，現在我們 要 來 建 構 講 章 的 主 題 和 目 標。 因 為 救 贖 歷 史 和 啟 示 的 漸 進 性，講章主題有時不得不與經文主題有所不同，但是講章主 題應該紮根在經文主題。我們建構的經文主題如下：“即使 在被擄之中，全權的神引導忠心的但以理和他的朋友們在巴 比倫位高權重，祂也會引導忠心的百姓。”由於新約聖經並 沒有改變這個信息，我們可以用這經文主題來作講章主 題—除了一個短語。“在被擄之中”這個短語帶來幾個問 題：今日教會被擄的方式與當時的以色列百姓一樣嗎？我們 在前面已看過保羅的教導，神的百姓仍然處於被擄之中，因 為他們生活在有罪、邪惡的世界：“我們卻是天上的國民” （腓三 20） 。彼得也把新約聖經教會稱為“分散”和“寄居 的”（彼前一 1；參：雅一 1） 。因此，我們在講章中可以保 留“被擄”這一主題。但是，“對於神的子民來說，被擄” 可能不夠清晰，而主題應該一清二楚，因此我們要將“在被 擄之中”改為“在世界中”。另外一個問題是：“即使”神 真的在世界中引導祂的教會，又有什麼可驚訝的嗎？因為耶 穌應許過要與祂的教會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二十 八 20） ，並且要將聖靈澆灌祂的教會，所以神在世界中引導 祂的教會這一點並不令人吃驚。因此，我們可以去掉“即使” 這個詞。所以，講章主題就成了：“全權的神引導忠心的但 以理和他的朋友們在巴比倫位高權重，祂也會在世界中引導 祂忠心的百姓。” 我們曾做出過結論，作者的信息可能有兩個目標：首要 目標是，“安慰神的百姓，因為即使在被擄之中，全權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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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會引導祂忠心的百姓”，次要的目標是，“勸勉神的百姓 在被擄之中向神忠心”。講章對今日的教會也可以有同樣的 兩個目標，只是把“即使在被擄之中”改為“在世界中”。 傳講這一講章的雙重目標 24 就是：安慰神的百姓，因為全權 的神會在世界中引導祂忠心的百姓，並且勸勉神的百姓向神 忠心。 當然，講章有雙重目標，使得聚焦和統一比單一目標更 為困難。但是如果聖經的作者似乎有雙重目標，我們就應該 接受這個挑戰，去傳講一篇有著雙重目標卻又統一的講章。 畢竟，雙重目標指向會眾的雙重需要，這乃是講章所要探討 的：神的百姓會在這個世界遭受逼迫或觀察到逼迫，因而產 生疑問，神是否仍在掌管著這個世界的邪惡力量；神的百姓 也會受到誘惑而偏離神的律法。
解經講章（Sermon Exposition） 要揭示這篇講章的切身關係，可以在引言中用一個例證 （illustration） ，談到有些人為著自己或其他基督徒所遭受的 逼迫而感到驚駭，開始懷疑一位慈愛的神是否存在，也失去 對神的信心，並開始以世俗的方式生活。 25 例如，許多人聲 稱二戰時奧希維茲（Auschwitz）集中營的暴行讓他們失去對 神的信心。因為許多基督徒與幾百萬猶太人一起死在納粹集 中營。於是有一個問題：當逼迫肆虐時，比如說，當國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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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持講章的統一，講章應該只有一個主題。但如果聖經作者 的目標支持，當然可以有雙重的目標（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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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使引言具有切身關係的另外一種選擇，見〈附錄三〉瑞恩• 費伯（Ryan Faber）的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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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種聖經註釋 真正使這一系列與其他註釋書不同的是，它從福音主義這一解經傳統的內部發聲。福音主義是更 正教內部跨越傳統宗派界限的一個非正式運動。它的中心與精神在於堅信聖經是神默示的話語， 借着受聖靈感動的人手寫出，是絕對沒有謬誤的。通過聖經，神呼喚人類去享受與其創造主和救 主之間充滿愛的個人關係。依照這一傳統，‘麥種聖經註釋’的各書卷並不將聖經當作只是人為 創作的古代文學作品，它特別注意文本的文學特徵、神學主題、及其對今天信仰生活的影響。
路得記
羅馬書
The Book of Ruth
The Epistle to the Romans
The Book of Revelation
哈伯德 Robert L. Hubbard Jr.
穆爾 Douglas Moo
饒柏˙孟恩思 Robert Mounce
約伯記
加拉太書
新約引用舊約
Galatians
Commentary on the New Testament Use of the Old Testament
The Book of Job
上
下
穆爾 Douglas Moo
夏德黎 John E. Hartley
詩篇
上
以弗所書
下
啟示錄 上
下
畢爾、卡森（編） G. K. Beale & D. A. Carson (ed.)
Psalms
The Letter to the Ephesians
范甘麥倫 Willem A. VanGemeren
歐白恩 Peter O’Brien
主耶穌的畫像
箴言
腓立比書
Jesus according to Scripture
上
下
博克 Darrell L. Bock
The Book of Proverbs
The Letter to the Philippians
華爾基 Bruce K. Waltke
韓森 G. Walter Hansen
主耶穌的比喻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Stories with Intents
以賽亞書
上
下
The Book of Isaiah 歐思沃 John N. Oswalt
馬太福音 The Gospel According to Matthew
The Letters to the Colossians and to Philemon 穆爾 Douglas J. Moo
提摩太與提多書信 The Letters to Timothy & Titus
卡森 D. A. Carson
唐書禮 Philip Towner
約翰福音
希伯來書
The Gospel According to John 卡森 D. A. Carson
The Letter to the Hebrews 歐白恩 Peter O’Brien
使徒行傳
約翰書信
Acts
1-3 John
博克 Darrell L. Bock
亞伯勒 Robert W. Yarbrough
斯諾德格拉斯 Klyne R. Snodgrass
麥種聖經神學系列 顧名思義，麥種聖經神學系列以聖經神學研究為焦點，選題範圍除 聖經神學、舊約神學、與新約神學外，亦納入聖經不同作者、書卷 的神學，以及重要的聖經神學專題，將學術界精心研究的成果介紹 給華文讀者，期盼能為華人的聖經與神學研究打下紮實的基礎。
聖經神學導論
保羅神學：綱要
From Eden to New Jerusalem
Paul: An Outline of His Theology
亞歷山大 T. Desmond Alexander
芮德博 Herman Ridderbos
郝思舊約神學
保羅神學：新舊觀
Old Testament Theology
Perspectives Old and New on Paul
郝思 Paul House
魏斯特鴻 Stephen Westerholm
馬歇爾新約神學
保羅神學：基督論
New Testament Theology
Pauline Christology
馬歇爾 I. Howard Marshall
費依 Gordon D. Fee
史瑞納新約神學
保羅神學：聖靈論
New Testament Theology
God's Empowering Presence
史瑞納 Thomas R. Schreiner
費依 Gordon D. Fee
光照系列 “光照”系列納入與聖經詮釋、解經學、及講道有關的重要著作， 裝備讀者，心中的眼睛被那賜人智慧和啟示的靈照明（φωτίζω，弗 一18），能把基督那測不透的豐富傳揚出來，使眾人獲得光照而明 白（φωτίζω，弗三8∼9）那歷代以來隱藏在創造萬物之神裏的奧祕 是如何安排的。
聖經神學與解經講道
從傳道書傳講基督
Preaching the Whole Bible as Christian Scripture
Preaching Christ from Ecclesiastes
高偉勳 Graeme Goldsworthy
講道與講道的人
桂丹諾 Sidney Greidanus
從但以理書傳講基督 Preaching Christ from Daniel
Preaching and Preachers
桂丹諾 Sidney Greidanus
鍾馬田 D. Martyn Lloyd-Jones
以基督為中心的講章
不是與屬血氣的爭戰
Christ-Centered Sermons
Not against Flesh and Blood
柴培爾 Bryan Chapell
鍾馬田 D. Martyn Lloyd-Jones
從舊約傳講末世論
從釋經到講道
Preaching and Teaching the Last Things
The Modern Preacher and the Ancient Text 桂丹諾 Sidney Greidanus
華德•凱瑟 Walter C. Kaiser Jr.
從聖經傳講倫理學 What Does the Lord Require?
從舊約傳講基督
華德•凱瑟 Walter C. Kaiser Jr.
Preaching Christ from the Old Testament
神在講道中居首位
桂丹諾 Sidney Greidanus
從創世記傳講基督 Preaching Christ from Genesis 桂丹諾 Sidney Greidanus
The Supremacy of God in Preaching 約翰•派博 John Piper
講道？純粹講道的簡單教導 Preaching? Simple Teaching on Simply Preaching 亞歷克•莫德 Alec Motyer
焦點系列 置身於二十一世紀，教會面對無數的挑戰與衝擊。本系列精選與神學思想和教會牧養相 關的焦點話題，在面對后現代思潮的影響時，堅守聖經的教導，以基督的福音為中心， 發出為時代守望的先知信息。
建立高EQ的教會
聖經無誤論
The Emotionally Healthy Church
Five Views on Biblical Inerrancy
史卡吉羅、柏華倫 Peter Scazzero & Warren Bird
梅瑞克、蓋瑞特編 J. Merrick and Stephen M. Garrett (ed.)
神的全權與人的責任
牧師—— 公眾神學家
Divine Sovereignty and Human Responsibility
Pastor as Public Theologian
卡森 D. A. Carson
范浩沙、史朝恩 Kevin J. Vanhoozer and Owen Strachan
認識新興教會
沒有基督的基督教
Becoming Conversant with Emerging Church
Christless Christianity 邁克·何頓 Michael Horton
卡森 D. A. Carson
健康教會九標誌
福音導向的人生
Nine Marks of a Healthy Church
The Gospel-Driven Life
狄馬可
Mark Dever
耶穌所傳的福音 The Gospel According to Jesus 麥卡瑟
John MacArthur
深思熟慮的教會 The Deliberate Church 狄馬可、亞保羅 Mark Dever & Paul Alexander
邁克·何頓 Michael Horton
福音的託付 The Gospel Commission 邁克·何頓 Michael Hor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