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藝術
東歐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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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 林達生 George Lam george.lam@prismcreation.com 顧問 楊衍畇 Yunnia Yang 編輯 吳嘉慧 Michelle Ng michelle.ng@prismcreation.com 設計 梁佩瓊 Polly Leung 插畫 鍾凱飛 Chung Hoi Fei hoifei.chung@prismcreation.com 撰文 查映嵐 Evelyn Char 李海燕 Joanna Lee 梁慧琳 Teresa Leung 出版及發行 稜創意有限公司 Prism Creation Ltd 香港灣仔港灣道 2 號 香港藝術中心 7 樓 704 室 電話：(852) 2111 1192 傳真：(852) 2975 3146 電郵：prism@prismcreation.com 承印 基亞印刷有限公司 Gear Printing Ltd 版次 2013 年 8 月第一次印刷 非賣品 版權所有，不得翻印
ii
序．東歐藝術「博物館」
翻開《東歐藝術 100》，視覺和文字是否已令你有一種眼花繚亂、目 不暇給的感覺？ 出版這本小書，除了為配合康文署藝術節辦事處的「世界文化藝術節 2013 ﹣東歐芳華」，想將東歐藝術以趣味性、深入淺出的角度介紹給大家， 也是《三角志》製作此書的目標。就在籌備的三個月裡，和三位寫作者談起， 始發覺坊間有關東歐藝術的出版委實很少，但也激發我們要把此書做好的 決心。 這本插畫書的藝術舞台也真夠寬廣，地理上橫跨東歐諸國包括俄羅斯、 烏克蘭、愛沙尼亞、波蘭、捷克、匈牙利、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塞爾維亞、 阿爾巴尼亞、克羅地亞和斯洛文尼亞等地；內容上則包涵了戲劇、舞蹈、 音樂、文學、視覺藝術和電影等。箇中提及多位藝術大師、文學家的生命 歷程、作品和理念，蒐集起來也真是一個個認識東歐的藝術「關鍵詞」。 當然此書也不止介紹東歐藝術的單層意涵，因為藝術 / 藝術家也是歷史 的見證者、革命家。於是我們也可從不同的藝術小故事裡，探視東歐國家 的歷史變化，經受多種文化融合和衝突的社會狀態，和不斷變動的政治環 境等。 最後，此書得以順利完成，絕對要感謝許多人付出的努力，包括策劃 此書的 George，搜集資料和撰寫內文的 Evelyn、Joanna、Teresa，擔當 顧問的 Yunnia、為此書精心設計的 Polly，最後壓軸的，就是為此書畫了上 百幅富魔幻風格的插畫而不眠不休的 Fei。 希望您喜歡此書。
編者
iii
前言
iv
媒體大師麥克魯漢於 1962 年
以及來自俄羅斯、匈牙利、塞爾維
提出「地球村」一詞，表示透過電
亞、波蘭、羅馬尼亞等國表演藝術
子媒體的網域聯結，全球各國的人
團體所帶來的跨域表演藝術，令人
際關係日趨密切，更加理解彼此的
驚艷的是主辦單位邀請到頂尖俄羅
人文思想與文化特色，1989 年以
斯當代芭蕾舞團 -「艾庫曼芭蕾舞
前的國際社會因前蘇聯的共黨意識
團」，將以托爾斯泰文學名著編舞
形態與社會主義體制而有所隔閡，
的「安娜 . 卡列琳娜」揭開藝術節
經過政治民主化、經濟自由化的變
的序幕。
革，俄羅斯與前蘇聯共和加盟國、
如 此 精 彩 的 東 歐 藝 術 盛 宴，
東歐國家、波羅的海三小國不但融
若是能夠對東歐文化有著基本的
入國際社會、進行多方的經貿與文
認 識， 非 但 能 夠 增 加 賞 析 藝 術 的
化交流，更展現出此一地區獨有的
意 趣， 未 來 規 劃 至 東 歐 地 區 遊 歷
文化藝術特質。由香港政府康文署
時則不會錯失認識藝術大師名作
藝術節辦事處主辦的「世界文化藝
的 良 機。 三 角 志 所 主 編「 東 歐 藝
術節」，2013 年世界文化主題為
術 100」以生動活潑的提問，佐以
「東歐芳華」，是亞洲地區首次舉
趣味盎然的創意插畫，使普羅大眾
辦以東歐文化為主的藝術節，包含
能夠對東歐文化勾勒出動人的想
視覺藝術的「東 + 歐當代藝術展」，
像， 這 本 東 歐 文 化 指 南 涵 蓋 了 古
典、現代、當代藝術，甚至民間藝
歐城市以其特殊人文景觀與所蘊藏
術與流行文化的範疇，細心回溯東
的城市魅力獲選為歐洲文化首都，
歐文化在華人世界近期的展演，貼
東歐的民間樂舞、文學史詩等文化
近觀眾的欣賞經驗，對於觀眾已熟
瑰寶陸續為聯合國文教組織列入人
悉的主題 ( 如俄羅斯芭蕾、波蘭電
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名單中珍藏保
影與音樂、羅馬尼亞的吸血鬼傳說
存。全球化的同化影響力，並未在
等 ) 以另一種角度切入，或是加深
東歐當代藝術中全面發酵，始終保
略知一二的文化印象，同時又能結
有獨特的文化記憶與別於西方世界
合「世界文化藝術節」所規劃的展
的哲思，無論威尼斯雙年展、德國
演內容。「東歐藝術 100」如同攝
文件大展、或是巴賽爾藝術博覽會
取東歐文化藝術的維他命，涵納繪
等國際藝術舞台，東歐當代藝術總
畫、文學、戲劇、舞蹈、音樂、電
是 以 耳 目 一 新 的 姿 態 登 場，2013
影、攝影、羅哲學與當代藝術等養
年「東歐芳華」將會為亞洲觀眾帶
分， 觀 眾 可 依 照 個 人 喜 好 發 揮 創
來與眾不同的香港世界文化節。
意，自行發展出百種以上、甚至千 種的東歐藝術維他命。 與 世 界 接 軌 的 東 歐，2004 年 加入歐盟大家庭，至今已有許多東
楊衍畇 東歐當代藝術研究學者暨策展人
v
vi
目 錄
iii
序
iv-v
前言
vi-vii
目錄
1-28
俄羅斯
29-43
波蘭
44-51
羅馬尼亞
52-66
捷克
67-76
匈牙利
77-81
塞爾維亞
82-88
烏克蘭
89-90
克羅地亞
91-94
保加利亞
95-96
斯洛文尼亞
97-98
亞爾巴尼亞
99-100 102-103
愛沙尼亞 附錄
vii
在東歐的藝術國度，你可以： 游走藝術作品的故事之間，稱頌它的偉大， 查詢各路藝術大師的生命經歷， 翻開他們的回憶與深情。
敲叩並推開吱吱作響的藝術大門時， 請務必大聲說： 「我進來了。」
俄羅斯
《 櫻桃 1. 契訶夫的 園 》最近在香港 俄羅斯劇作家安東．契訶夫（A n ton Chekhov）的最後一部劇作《
演出過嗎？
櫻桃園》，今年五月份在香港由香 港話劇團演出。作品自1904年1月17
的生活會有何改變。劇作在櫻桃樹
日在莫斯科藝術劇院首演後，在全
被砍伐的聲音中結束。契訶夫探討
球各地被搬上舞台的次數實在多不
的主題有兩個層次，就是個人如何
勝數，可見作品主題的普世性令不
處理自己與一個在變遷中的社會的
同年代的舞台工作者及觀眾感同身
關係，以及如何面對為個人選擇而
受。故事講述女主角回到家鄉，發
必須付出的代價。《櫻桃園》探索
現家族負債累累，必須賣掉櫻桃園
嚴肅的命題，契訶夫卻以輕鬆的手
抵債；有人向女主角提供可以保留
法表達，百多年來劇場導演對於應
這個盛載家族歷史及眾人童年記憶
該以喜劇還是悲劇形式演出意見各
的莊園的方法，但她猶豫不決，而
異，亦是這個作品令人著迷的原因
她的家人則更關心莊園賣掉後自己
之一。
俄羅斯
2.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對 現代戲劇的最大影響是甚麼？ 康斯坦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調演員在演出時必須表達發自內心
（Constantin Stanislavski）所
的真實情緒，所以他們要不斷發掘
提倡的表演理論深深影響著世界各
自己在人生經驗中體驗過的各種感
地的演員，連周星馳也曾在電影中
受，在配合劇中角色性格的反應動
提到他！1863年，斯坦尼斯拉夫斯
機時，以自然而具深度的力量向觀
基生於莫斯科一個酷愛劇場的富裕
眾傳遞。演員在訓練過程中需要不
家庭，14歲開始參與舞台劇演出，
斷進行嚴謹的自我分析和內省。這
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其實是他
套表演訓練方法後來獲命名為「斯
的藝名！1898年他與一名劇場導
坦尼斯拉夫斯基方法」。他在表演
演共同創立了莫斯科藝術劇院，並
方面的代表著作是《演員的自我修
開始教授他獨創的表演理論：他強
養》。
俄羅斯
3. 梅耶荷德如何提倡 「有機」的「造型」？ 弗谢沃洛德•梅耶荷德（Vsevolod
種空間造型形式的創作，演員必須
M e y e r h o l d ）是俄國重要的導演
通曉自身的力學；舞台動作不應是
及戲劇理論家，對現代劇場影響深
自然的動作，而是予人美感的形體
遠。梅耶荷德致力探索劇場作為一
造型。」梅耶荷德十分支持俄國革
種藝術媒介的限度，認為戲劇不是
命，並以自己的戲劇手法來為革命
為了緩解問題或解決矛盾，而是讓
服務，嘗試將民間廣場戲劇和意大
問題在演員和觀眾的意識裡迴響。
利即興戲劇的一些表現手法移植到
他認為，與劇中處境或者相互之間
自己的舞台上。但在1930年代，
存在分歧的觀眾，才可深層次地介
他被批評為過份「拘泥於形式」而
入作品，從而作出探討和思考。梅
被革除劇場導演的職位，更不幸在
耶荷德在1920年代，提出「有機
1940年被蘇聯當局以「創作形式主
造型術」理論：「演員的創作是一
義劇場藝術」為理由，將他處決。
俄羅斯
4. 高爾基的少年生活如何影 響了他的創作取向？ 馬克西姆．高爾基（M a x i m
生反對種族主義。高爾基的第一本
G o r k y ）1868年在俄羅斯窩瓦河
短篇小說集在1898年出版後大受
畔大城市下諾夫哥羅德出生。他的
歡迎，他被譽為「社會主義現實主
貧窮出身令他實在地感受到工人階
義文学的奠基人」，主要作品包括
級在城市裡的情況。由於他五歲喪
1906年的《母親》和1908年的《懺
父，母親改嫁後他跟隨祖母生活，
侮》等。他曾表示：「好的文學作
少年時代開始便為了生計而當工
品幫助人類明白自己，令他更相信
人。當面包工人的期間，他接受了
自己，鼓勵他為接近真理而努力；
當時的激進組織到鄉村地區進行的
讓我們控制私慾，喚醒內心的勇
教育；而在1887年，19歲的高爾
氣、憤怒、慚愧、美麗；讓人類為
基目睹了一場在下諾夫哥羅德發生
了高尚的堅強，竭盡所能。」
的大屠殺，深被震驚之餘亦令他終
俄羅斯
5.
《洛麗塔》是納博科夫 的成名作嗎？
1955出版的《洛麗塔》（L o lita）的確令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
他自己把作品由英文翻譯為俄文。 納博科夫的小說情節複雜，用詞精
（Vladimir Nabokov）名噪一時，
煉，文字充滿玩味性，善於設計頭
但不論文學界或是一般讀者，對書
韻更是他的特色。他反對以故事說
中中年男人與十二歲少女的激情戀
教，反而希望讀者透過欣賞文字
愛，反應極端，有人認為它是出色
結構，獲得美學滿足。納博科夫是
的小說作品，也有人認為它離經叛
個不折不扣的個人主義者，他抗拒
道，大加批評。納博科夫1899年4
任何拑制自由思想和表達的意識形
月22日在俄羅斯聖彼德堡出生，他
態。他自1917年俄國二月革命爆發
的家族操俄語、英語及法語，所以
後便離開蘇聯，輾轉在柏林及美國
他自小已精通這三種語言，他頭九
生活，最後居於瑞士，直到他1961
部作品以俄文書寫，舉世成名後便
年過身為止。
改用英文寫作；而《洛麗塔》就是
俄羅斯
6. 普希金是 個好戰的 文人嗎？
品！普希金比較不為非俄文讀者熟 悉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全以詩歌寫 作，包括著名的敘事詩《奧涅金》 （Eugene Onegin），增加了翻譯 及流傳國外的難度。《奧涅金》的 故事有段情節描述男主角與好友在
亞歷山大．普希金（A l e k s a n d r
雪中以手槍決鬥，而現實中的普希
P u s h k i n ）不是一個鼓吹戰爭的作
金發現法籍騎兵軍官D’Anthès有意
家，但他自己卻是在一次決鬥中喪
追求自己的妻子，在1837年的一個
生！1799年出生的普希金在俄羅斯
冬天晚上，在往聖彼得堡途中經過
以外的知名度可能不及如杜斯妥也
一樹林時向他挑戰，卻中槍身亡，
夫斯基等其他俄國大文豪，但每個
死時只有37歲，傳奇地以自己的生
俄羅斯人都能隨時唸出幾句他的作
命上演了自己創作的故事。
俄羅斯
7.
雖然沒有絕對客觀的標準去評定哪 部小說最偉大，但的確很多人都認
有人說《戰爭 與和平》是有 史以來最偉大 的小說，是真 的嗎？
為《戰爭與和平》是小說藝術一個 難以跨越的巔峰，書的後段包含大
天獨厚，筆下人物生動立體，並習
量關於歴史、戰爭、權力的哲學思
慣以人物個性引出情節。另一位大
辯，衝破傳統小說形式。托爾斯泰
文豪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卡拉馬佐
以嚴謹的歴史研究為基礎，透過描
夫兄弟》也是世上最重要的小說之
寫一系列的貴族人物，展現拿破
一。故事圍繞一宗弒父案，貫徹杜
侖戰爭前後俄羅斯的社會和生活面
氏小說的黑暗扭曲，他以描寫罪
貌，他重視寫實，力求文字精確，
惡、變態心理與苦難見長，作品大
觀察力、敏感度、文字表現力均得
都具備強烈的宗教意識。
俄羅斯
女詩人阿赫瑪托娃（A n n a A k h m a t o v a ）是俄國史上最偉大 的詩人之一，年僅23歲已經成名， 但1917年共產黨上台後卻經歷一連 串的磨難和巨變。首先是第一任丈
8. 哪位蘇聯詩 人以詩歌對 抗共產黨的 極權統治？
夫被祕密警察槍決，然後愈來愈多 青年友人在史太林年代被監禁、流 放、處死（包括多位著名詩人如孟
殺，僥倖未下獄的大都流亡海外，
德斯丹），甚至連她的第三任丈夫
然而阿赫瑪托娃卻堅決留在俄羅斯
和獨生兒子都被關進集中營，丈夫
見證史太林政府的暴行，一直到五
其後更在集中營中死去，令她受盡
十年代後期她的處境才有改善，但
煎熬。同時她的作品也備受貶抑，
即使經歴了長達數十年的政治逼
官方批判她的「小資美學」，後來
害，她仍創作出《安魂曲》等詩
甚至禁了她的書。在極權統治下，
歌，以樸素精練的文字描繪感情的
有不少知識份子抵受不住折磨而自
震顫，自成不朽經典。
俄羅斯
9. 俄國的頓河流域出產了 哪些出色作家？ 頓河最少孕育了兩位出色的作家，
年，期間罹患癌症卻奇蹟康復，出
其中蕭洛霍夫（M i k h a i l S h o l o k -
獄後寫成《伊凡．丹尼索維茨的一
hov）的名作正是以家鄉命名。《靜
天》，描寫勞改營生涯，成為赫魯
靜的頓河》是一部四冊鉅著，內容
曉夫打倒史太林體制的武器。幾年
描寫一次大戰前夕至十月革命後哥
後陸續寫成《癌症病房》和《地獄
薩克人的生活，文字生動，故事豐
第一層》，卻遭親政府文人猛烈批
富寫實，迄今已再版百次以上，號
判，1973年在巴黎出版揭露蘇聯勞
稱最暢銷的蘇聯小說。蕭洛霍夫獻
改營內幕的《古拉格群島》，終於
身共產黨，曾公開支持政府逮捕異
徹底觸怒蘇聯當局，翌年以叛國罪
見作家，備受國內作家非議。索忍
被捕，並被驅逐出境，流亡美國二
尼辛（Aleksandr Solzhenitsyn）
十年。索忍尼辛一生敢言，不畏強
同樣生於頓河流域，和蕭洛霍夫卻
權，從史太林到葉利欽時代他都一
是敵人，甚至曾指摘後者抄襲，但
直尖銳地批判當權者，異見者形象
兩人均曾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他曾
深入民心。
因批評史太林的言論而被判監八
俄羅斯
10. 柴可夫斯基最著名的六號 交響曲《悲愴》，如何貼 題地反映他傳奇的一生？ 《悲愴》是柴可夫斯基（Pyotr lly-
他在1876年認識了生命中一個相當
i c h Tc h a i k o v s k y ）最後一部作
重要的女人─梅克夫人，他與她的
品，柴可夫斯基更於《悲愴》首演
關係十多年來靠書信維繫。1877年
之後數天便離世。這曲目表達了對
柴可夫斯基與他的學生安東妮娜．
幸福的盼望、以及被命運的殘酷所
米娜可娃結婚，但因柴可夫斯基不
淹沒，作曲家內心的痛楚淋漓盡致
能適應婚姻生活而瀕臨崩潰邊緣，
地反映在樂曲之中。俄羅斯音樂
這段婚姻亦只維持了九星期。1890
家、「強力集團」成員之一的巴拉
年梅克夫人表示要與柴可夫斯基斷
基列夫（Mily Alexeyevich Bala-
絕來往，對他來說也是相當大的打
kirev）對此曲曾感歎地說：「一個
擊。雖然《悲愴》交響曲表現了人
人要經歷多少苦難才能寫成這樣的
生的絕望，但音樂上卻豐富多彩，
作品啊！」而事實上，柴可夫斯基
為樂迷所欣賞。
的人生與這部作品的主題很吻合，
俄羅斯
11.
芭蕾舞巨星雷里耶夫是 否幾乎被暗殺？
魯道夫•雷里耶夫（R u d o l f
術加強國家在世界上的影響力，但
Nureyev）是近代芭蕾舞史上的一
他所屬的基洛夫芭蕾舞團卻考慮到
顆傳奇巨星。他1938年在西伯利亞
他不羈的性格而一直都不敢讓他到
出生。由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蘇聯
國外演出。直至1961年，由於主要
社會動盪，他到17歲才有機會加入
演員受傷，雷里耶夫得以跟隨舞團
列寧格勒舞蹈學院學習芭蕾舞。到
到巴黎演出，他亦利用這個機會變
了1950年代，雷里耶夫已經成為蘇
節，投奔西方。有傳當時的蘇聯國
聯社會的寵兒。他俊朗的外型和富
家安全委員會（KGB）曾因此下令
美感的肌肉線條令他在台上光芒萬
要暗殺他。雷里耶夫從此沒有回到
象，改變了男舞者在芭蕾舞演出中
蘇聯，他在1993年過世後安葬於法
的地位。當時的蘇聯非常著重以藝
國。
俄羅斯
12. 巴蘭欽如何輾轉 到了紐約？ 佐治．巴蘭欽（G e o r g e B a l -
a n c h i n e ，原名G e o r g i B a l -
轉為編舞，在1924-1929年間創作 了九部作品，令他迅速成名。1938
a n c h i v a d z e ）是20世紀最重要的
年，巴蘭欽到了荷李活，經過多年
編舞家之一，他的作品讓古典芭蕾
努力，他在1948年成為紐約市芭蕾
舞走上創新之路。巴蘭欽1904年在
舞團創辦人之一。巴蘭欽更創立了
俄羅斯聖彼得堡出生，父親是著名
芭蕾舞界每年聖誕節公演《胡桃夾
作曲家。他九歲進入正規芭蕾舞學
子》的傳統；他的名字，代表了一
院受訓，20歲時便獲機會代表當時
種新派的芭蕾美學，影響全球芭蕾
成立不久的蘇聯到西歐演出，他與
舞創作的發展。紐約市芭蕾舞團今
同行的舞者演出後再沒有回國。巴
年初曾到香港演出。
蘭欽在歐洲因為膝蓋傷患，從舞者
俄羅斯
13. 身體瘦弱的安娜．巴甫洛 娃為何能成為全球觸目的 芭蕾舞巨星？ 安娜．巴甫洛娃（A n n a P a v -
他人來做吧。你以為是缺憾的，正
l o v a ）1881年生於俄羅斯聖彼得
正是令你鶴立雞群的特色。」後來
堡，出生時不足月，身體瘦弱。她
巴甫洛娃憑著她纖巧輕盈的靈動舞
８歲時看過《睡美人》芭蕾舞劇
姿，成為19世紀晚期及20世紀初最
之後，便立志要學習芭蕾舞，卻因
受歡迎的古典芭蕾舞者之一，亦是
她年紀太小和外表脆弱，被芭蕾舞
俄羅斯皇家芭蕾舞團的首席舞者。
學校拒諸門外。後來終於獲取錄，
雖然在巴甫洛娃成名的時期，新派
但連她自己都認為體格上的不足是
芭蕾與現代舞已有發展先兆，但她
她的舞蹈技巧始終不如人的原因。
一直忠於古典芭蕾。她最著名的作
直到有天她的老師郭德（P a v e l
品就是在世界各地巡迴演出的《垂
Gerdt）跟她說：「像雜技的技巧由
危的天鵝》（The Dying Swan）。
俄羅斯
14.
米歇爾．福金與巴 蘭欽誰比較創新？
與其比較兩人的成就，不如說他們 一先一後為20世紀的古典芭蕾舞改 革作出非常重要的貢獻。米歇爾． 福金（Michel Fokine）1880年在 俄羅斯聖彼得堡出生，在時間上為 巴蘭欽的前輩。他九歲獲皇家芭蕾 舞學院取錄便旋即在同年作人生首 次演出！在福金的年代，手部動作 遠比身體其他部份為多。福金不滿 這種編排方法，他在1909﹣1914年 在法國效力於塞爾戈．迪亞格列夫 （Serge Diaghilev）的舞團時， 便嘗試排演群舞，設計身體不同部 份的動作，並加強音樂與舞蹈動作 間的關係。1919年，福金移居紐 約，創立自己的舞蹈學校。他畢生 創作超過70台芭蕾舞，在商業舞蹈 的衝擊下仍能站穩陣腳。
俄羅斯
15.
甚麼是蒙太奇？為何說 全世界的電影文化都建 立在蒙太奇之上？
蒙太奇是建築學術語，早期已被引
借技術而非電影的真實產生了悲
伸為形容電影剪接的一個慣用字，
傷、飢餓等情感。其學生普多夫金
即讓故事看來自然展開，把鏡頭排
（Vsevolod Pudovkin）則多從實
列組合起來，製造時間和空間連合
際製作電影的角度，說明敍事及時
的幻覺。蒙太奇為電影帶來了驚人
空連貫性的原則。不過在蒙太奇理
的藝術性，不僅影響了1920年代
論上最具影響力的人，還是要說艾
一班蘇聯的電影理論家，也影響了
森斯坦（Sergie Eisenstein）。這
世界各地的電影發展。蒙太奇為電
位電影導演兼理論家藉由對其他藝
影單一鏡頭的鈍化拍攝增添色彩，
術的興趣來豐富電影。當庫勒雪夫
使不同鏡頭之間發生關係，產生
說蒙太奇是「連接」，他卻借蒙太
意義。創建全世界第一所電影學校
奇製造「衝突」；線性的因果情節
的庫勒雪夫（Lev Kuleshov），
句法完全不是他那杯茶，分散、分
曾藉剪接而作的一個實驗，叫「庫
裂的符號才是他的風格，例子如《
勒雪夫效果」，他將演員莫斯尤金
十月》中他以機械孔雀的鏡頭隱喻
的同一個鏡頭，與不同的視覺素材
克倫斯基首相的虛榮。
（一碗湯、棺木內的小孩）並列，
俄羅斯
16. 十九世紀俄羅斯的政治、經濟 及社會皆面臨急劇變化，當時 的繪畫藝術有受到衝擊嗎？
十九世紀的俄羅斯油畫一直以古典
化巨頭肖像聞名於世，曾為托爾斯
或歴史題材為主流，直到1863年
泰、杜斯妥也夫斯基等造像。同時
發生了一件大事：以克拉姆斯柯伊
他亦留下了一批傳世農民肖像畫，
Kramskoi）為首的十四名
和一般風格化的農民畫不同，他不
藝術學生抗議學院拒絕讓他們為畢
以農地為背景，反而往往重點描繪
業作品自訂題材，史稱「十四人起
農民的臉，強調他們是擁有靈魂、
義」。這些被開除的學生堅信藝術
意志、尊嚴的個體生命，放眼整個
應該為人民服務，在1870年成立了
歐洲也是第一人。「流浪者」們的
被通稱為「流浪者」的巡迴展覽畫
活動多得商人特列季亞科夫（Pavel
派（Peredvizhniki），經常在全國
Tr e t y a k o v ）在背後大力支持，他
各地舉辦展覽，甚至在小鎮建立藝
是當時俄國最重要的私人收藏家，
術館和藝術學校，作品題材也以老
時至今日莫斯科的特列季亞科夫藝
百姓為主。克拉姆斯柯伊一直是其
術館仍然是世界上俄羅斯繪畫作品
中的靈魂人物，他本人是極出色的
數量最多的藝術館，當中不乏各代
肖像畫家，特別以一系列的俄國文
大師的精品。
（Ivan
俄羅斯
17. 艾森斯坦的電影拍攝風 格是怎樣的？ 艾森斯坦（Sergie Eisenstein）
他更運用了創新的「知性蒙太奇」
常被「社會召喚」拍下很多蘇維埃
手法，以演說式的視覺影像和抽象
電影，然而人們更傾向留意他的電
的推論辯證共同構成。順帶一提，
影風格。他的影片常利用蒙太奇呈
艾森斯坦電影的主角，往往是一班
現出衝突，比如他在《戰艦波坦
群眾而絕少個人主義的英雄，為演
金號》中，將不同角度的影像如壓
員選角時他總愛選當中的「典型人
迫者步下階梯、被鎮壓者顯得驚
物」（Typage），而這個詞也是由
慌、嬰兒車滾下石階等畫面剪輯在
他發明的。對艾森斯坦來說，蒙太
一起。其他電影如《罷工》中他把
奇是美學及意識形態支配的關鍵，
警官屠殺罷工工人的畫面與屠夫斬
電影本來就具有變形的能力，在觀
殺牛隻的畫面交互連接起來，令觀
念上能刺激社會活動，衝擊觀眾，
眾產生強烈的感受。《十月》中，
使他們能察覺當下的社會問題。
俄羅斯
18.
俄國和蘇聯似乎對國際藝術 發展沒有太大影響？
絕對不是！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
主義的羅欽可（Aleksandr Rod-
的俄羅斯和蘇聯，堪稱領導世界藝
chenko），他嘗試利用圓規和尺來
術風潮。其中一個例子是生於1887
繪畫，以消除富表現力的筆觸，又
年的夏卡爾（Marc Chagall），他
發表了藝術史上最早的單色繪畫，
是猶太人，雖然一生因戰爭而顛沛
標誌了架上繪畫的終結。這些做法
流離，卻是二十世紀最成功的藝術
似是預告了1960年代興起的概念
家之一。他的畫作色彩活潑，畫中
藝術，卻比後來者早了整整幾十年
盡是幽靈般飄浮的人物、奇怪的動
呢，有些著名的概念藝術家也深受
物、倒錯的房子，好像夢境一樣，
羅欽可影響。對世界藝術史影響甚
處處流露出驚人的想像力。他融合
巨的俄國藝術家還包括馬列維奇、
了立體主義、象徵主義和野獸派而
康丁斯基、塔特林，但因他們都在
創造出自成一派的繪畫風格，對超
烏克蘭出生或成長，請見第85條「
現實主義影響尤深。另一位對藝術
烏克蘭前衛指的是甚麼？」。
史影響深遠的藝術家是推崇建構
俄羅斯
19. 由塞爾戈．迪亞格列夫（Serge Dia g h i l e v ）創立的俄羅斯芭蕾舞團
俄羅斯芭蕾舞團 如何創新古典芭 蕾舞？ 地融合了新的芭蕾動作設計、視覺 藝術及音樂，對後來的芭蕾和現代
（Les Ballets Russes）是20世紀
舞發展有深遠的影響。俄羅斯芭蕾
最偉大的芭蕾舞團之一，早期團員來
舞團的先鋒演出在當時的歐洲引起
自皇家俄羅斯芭蕾舞團（即今天的馬
很大的迴響，甚至是惡意批評，然
林斯基劇院基洛夫芭蕾舞團）。舞團
而迪亞格列夫毫不介意，並樂觀地
致力發展先鋒芭蕾舞創作，包括著
相信這會令演出票房成績更好。直
名舞者尼金斯基1912年的首個芭蕾
至1913年5月29日舞團在巴黎演出《
舞演出《牧神的午後》。這些作品
春之祭》，終於引發非常大型的抗
突破了不同藝術形式的界限，巧妙
議事件。
俄羅斯
20. 誰是蘇俄電影的 現實主義始祖？
初時只是政府宣傳片的剪接師，後 來主持剪接「電影週報」新聞片； 到「電影真理報」成立，他的「創 意」才有發表空間。維爾托夫最受 人重視的是他的「電影眼（K i n o eye）」理論：「…我是眼睛，我是
一對機械的眼睛。我，一部機器， 向你們呈現世界，這世界的相像只 有我能看到。我把自己從今天到永
隨著列寧下令將電影工業國有化，
遠地從人類的不動性裡解脫出來。
以及電影學校的誕生，蘇俄電影的
我在永恆的運動裡，我向事物推
宣傳目的非常清晰，電影在蘇俄革
進，亦從事物抽退出來…。」後來
命初年確實對新社會形成產生一個
維爾托夫更進一步拍「事實電影」
重要影響。早期的電影，形式主義
（Cinema Truth），不過說及他最
和現實主義交錯地佔有領導地位。
受歡迎的片子，則是捨紀錄而以「
最著名的蘇聯紀錄片作者是維爾托
電影詩」拍出來的《世界的六份之
夫，他的電影被評為沒有文學根
一》，影片動用十組攝影人員，在
基，純粹是新聞攝影機對正在發生
蘇俄各地錄取富裕的一面，以歌頌
的事所作的自然紀錄。維爾托夫
新社會的美好。
俄羅斯
21.
誰是畫壇的托爾斯泰？俄國 還有哪些油畫大師？
列賓（Ilya Repin）被喻為藝術界
據說一旦在街上找到合適的模特兒
的托爾斯泰，可見他在歴史中舉足
人選，會一直糾纏不休直到人家首
輕重的地位。1870年代，他和當時
肯為止呢！代表作《女貴族莫洛卓
很多年輕學子一樣，自發下鄉，並
娃》右前方的女乞丐就是這樣找來
在伏爾加河畔完成早期代表作《伏
的。
爾加河縴夫》，他認為畫作象徵俄
此外俄國的寫實風景畫質素極高，
羅斯人民被壓抑的創造性，此畫亦
列維坦（Isaac Levitan）就曾被契
備受杜斯妥也夫斯基推崇。列賓後
訶夫評為俄國最好的風景畫家，真
來加入「流浪者」的行列，他一直
正達到情景交融的境界，他的前輩
受中低下層的人吸引，深信俄國的
希施金（Ivan Shishkin）也是公認
民族精神正存在於他們中間。
的大師，筆觸細緻精準。這些風景
另一位傑出的畫家是蘇厘哥夫
畫後來漸成俄國的民族象徵，在兩
（Vasily Surikov），他的歴史畫
次世界大戰中甚至有很多俄國士兵
出類拔萃，特別對故鄉西伯利亞的
攜同複製品上戰場，以解他們對祖
歴史文化感興趣；工作態度嚴謹，
國的思念之情。
俄羅斯
22. 為何人們愛將安 德烈．塔可夫斯 基的電影形容為 一首首詩歌？
「詩性電影」風格，便運用了大量 的夢境，回憶和幻覺以傳達戰爭創 傷的虛幻效果；而他的代表作《鄉 愁》，片末長鏡頭描寫詩人如何捧 著燃燒的洋燭越過温泉渡向對岸， 為保護信仰和靈魂火焰不滅的一幕 也堪稱詩性電影中的經典。「人類 生活中有某些層面只有用詩才能忠 實表達」、「能夠讓人心觸及一切 純美善良」是他對電影的信念，不 過這些想法卻激怒了想從藝術汲取
「對人類進行心靈探索」是安德
政治權力的人。塔可夫斯基《伊凡
烈．塔可夫斯基（A n d r e i Ta r -
的童年》和《安德烈．盧布烈夫》
k o v s k y ）電影的特徵，然而豐富
分別獲得威尼斯金獅奬和康城影展
的藝術意涵也是塔氏作品令人久久
大奬，他的作品在蘇聯國內卻受到
無法忘懷的原因之一。他的電影
嚴厲的審查甚至禁演。塔氏後來在
具備強烈「作者風格」，有形上
1983年拍的《鄉愁》，片名也一
的思辯性，更有深刻的詩性。塔氏
語成讖，拍罷此片後他從此不能回
的處女作《伊凡的童年》所建立的
國，終身承受作為異鄉人的命運。
俄羅斯
23.
塔可夫斯基和艾森斯坦電影 風格中最明顯的分別？
說來有趣，塔可夫斯基常被說成
要達至超越性的精神境界，而「慢」
是繼艾森斯坦後最偉大的俄羅斯導
和「長」也可說是塔可夫斯基的電
演，但塔可夫斯基本人卻不認同且
影特色。比如以一部荷里活電影而
批評艾森斯坦的蒙太奇理論。他在
言，90分鐘電影平均包含了500至
其著作《雕塑時光》（S c u l p t i n g
1000個不同機位和景別的鏡頭，平
i n Ti m e ）中便這樣寫道：「蒙太
均長度為5至10秒，以快速剪接來達
奇電影的理念，都以剪接手段將兩
至明快的電影節奏和豐富的畫面刺
個概念連接起來造成新的第三個概
激；而塔可夫斯基的作品，則每部
念，在我看來是違背電影本性的。
平均只有100個鏡頭，每個鏡頭1分
藝術絕不能將概念之間的互動作為
鐘以上，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長鏡
終極目的。」與艾森斯坦快速地以
頭，分別是《鄉愁》中安德烈拿蠟
不同畫面剪接一起製造衝突和抽象
燭渡過對岸的片段（8分45秒），和
的意念相比，塔可夫斯基強調電影
《犧牲》開場一幕（9分26秒）。
俄羅斯
24. 俄羅斯國家管弦樂團 為何這麼有名？ 關鍵就在於這個樂團中的靈魂
蘇高峰會中演出。普雷特涅夫後來
人物﹣普雷特涅夫（M i k h a i l
在1990年創立俄羅斯國家管絃樂
普雷特涅夫生於音樂世家，13歲時
t r a ），它也是俄羅斯第一個獨立
進入中央音樂學校研習鋼琴，3年
經營的民營樂團，團員成員包括前
後進入莫斯科音樂學院，師承鋼琴
蘇聯交響樂團各大聲部首席樂手，
名師弗利爾（Jocob Flier）及弗
他們的加入令俄羅斯國家管絃樂團
拉先科（Lev Vlasenko）。1978
的名聲更高，有樂評家更將之與柏
年，21歲的普雷特涅夫在莫斯科
林愛樂、維也納愛樂等頂尖樂團相
贏得國際柴可夫斯基大賽，從此聲
提並論。它也是第一個在梵蒂崗演
名大噪，包括曾應前蘇聯總統戈巴
出的俄羅斯樂團，隨後更不斷到美
卓夫的邀請，到在華盛頓召開的美
洲、亞洲、澳洲等國家演出。
Vasilievich Pletnev，1957﹣）。
團（Russian National Orches-
俄羅斯
25. 俄羅斯有甚麼著 名的歌曲？
《伏爾加河的船夫》、《三套車》
段出現突然升高八度，令聽眾印象
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是最廣
深刻。《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則描
為人知的俄羅斯歌曲。《伏爾加河
繪俄羅斯大自然之美和年輕人的
的船夫》深刻地揭示在沙皇統治
心聲，這首歌曲雖然短小卻又豐富
下俄國人民如何活於水深火熱的之
多姿，四個樂句各有特色，有創意
中。男低音的音量有著不同層次，
的轉折卻又不失自然。以上三首歌
歌聲中夾著沉重的「哎喲荷」的嘆
曲意境均扣人心弦，傳達深刻的情
息聲，刻畫縴夫拖船的辛勞。《三
感，所以一直廣泛流傳，甚至在中
套車》描寫馬車車夫生活的奔波漂
國更是家傳戶曉，並有不同的語言
泊，深沉有力的歌聲滲透著憂傷與
版本。
蒼涼。三個樂段回旋出現，第三樂
俄羅斯
26.
俄羅斯超級男高音真的能唱 5個八度嗎？
是的。維塔斯（Vitas）1981年在拉
普加喬娃也被維斯塔的歌聲感動落
脫維亞出生，小時候學習手風琴。
淚。維塔斯的音樂先在網絡上風靡
著名音樂製作人謝爾蓋．普多夫金
大眾，然後走向世界，他發行過的
（S e r g e y P u d o v k i n ）在敖德薩
專輯均以俄語演唱，大部分歌曲的
聽過維塔斯演唱的錄音帶之後，驚
曲和詞均由他創作。他在世界各地
為天人，認定他是音樂天才。維塔
如中國、美加、澳洲等，已經舉辦
斯在克里姆林宮演唱時只得19歲，
過1000場個人演唱會，在香港也有
能輕鬆跨越五個八度的寬廣音域是
他的歌迷會哩。
他的特色。有說俄羅斯著名歌唱家
俄羅斯
27.
俄羅斯最具特色的民 間樂器是甚麼？
巴拉萊卡（Balalaika）可算是俄羅
會所排斥。十九世紀隨著西歐樂器
斯最具特色和常用的樂器，它是一
輸入，巴拉萊卡日漸式微，然而十
種三弦撥弦樂器，琴身為三角形，
九世紀末俄羅斯貴族音樂家安德烈
故又稱為三角琴；三根弦為四度定
耶夫（Va s s i l y A n d r e y e v ）對巴
弦，用撥子彈奏。巴拉萊卡俄語的
拉萊卡進行改良，發掘它的藝術價
意思是「玩具」，它的音色明亮
值，更於1887年創立俄國第一個民
清脆，適合演奏活潑歡快的樂曲，
間樂隊，將不同形號的巴拉萊卡與
這種樂器也有大小之分，高低音有
其他樂器組成合奏團，使巴拉萊卡
六種的分類。巴拉萊卡是由蒙古入
再度成為俄羅斯重要的民間樂器之
侵時引入的，普遍流傳於俄羅斯社
一，且廣為俄羅斯人所喜愛。
會，但卻一度受當時俄羅斯上流社
俄羅斯
1936年普羅高菲夫（Sergei Prok o f i e v ）應莫斯科中央兒童劇院之 邀，創作出這一部兒童交響作品，
28.
並於同年在莫斯科首演。音樂中
作曲家普羅高 菲夫以四天時 間完成的交響 童話《彼得與 狼》，為何能 歷久不衰？
得、沉厚的巴松管代表年紀老邁的
運用了不同的樂器和主題音樂去刻 劃故事中不同角色的特質，如靈活 多變的弦樂四種奏代表天真的彼 爺爺、長笛的高音區代表活潑的 小鳥、法國號代表陰森的狼等。全 曲情節豐富，每一個角色形象鮮 明，而為了使音樂更容易為孩子所 領會，普羅高菲夫更加上生動的朗 讀去解說音樂中的情節。《彼得與 狼》由首演至今已超過70年，深受 世界各地孩子歡迎，因為他們可透 過故事人物的性格去認識各種樂器 的特點，是非常好的交響樂入門材 料，故事也含有正面的價值觀﹣只 要團結和勇敢，人們便可以克服困 難。世界各地管弦樂團均曾演繹此 曲目，它亦曾被改編成不同的音樂 劇、芭蕾舞劇及動畫電影。
波蘭
29.
台灣繪本作家幾米和波蘭詩 人辛波絲卡有甚麼關係？
幾米的作品《向左走向右走》曾被
在於字裏行間。她敏於觀察，寓嚴
杜琪峰拍成電影，由梁詠琪和金城
肅於幽默機智，每一本詩集都可見
武主演，原來幾米的創作靈感來自
她嘗試新風格、新技法，如《履歷
辛波絲卡（W i s ł a w a S z y m b o r -
表》一詩就指出我們求職時必須把
s k a ）的詩作《一見鐘情》。五十
生命壓縮成一份薄薄的文件，是一
年代初由於正值波蘭變天，共產黨
種對人性的束縛。由於用字精練，
上台，辛波絲卡發表了以社會主義
詩風清朗，作品直率而不失張力，
建設為主題的處女詩集，但她似乎
因此有詩界莫札特的美稱，並擁有
視此為創作生涯的污點，出版全集
廣大的讀者群，1976年出版的《巨
時也並未收錄當中任何一首詩。由
大的數目》第一版一萬本在一星期
第二本詩集《自問集》開始，她逐
內售光，受歡迎程度在詩壇相當罕
漸摒棄政治題材，把目光投向日常
見。1996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成
生活、被人忽略的微小事物、邊緣
為有史以來第三位獲此殊榮的女詩
人物等，但隱含的政治意味仍然存
人。
波蘭
30. 貧窮劇場需要捐助嗎？ 「貧窮劇場」所指的貧窮，不是金
場內用最少的事物來獲得最大的效
錢上的不足。它是由波蘭劇場大師
果。」劇場的全部，就是演員／觀
葛羅托斯基（Jerzy Grotowski）
眾／空間，和這三者之間的互動。
提出、影響當代劇場甚為深遠的理
因為在乎「人」更勝於表演，晚期
論。葛羅托斯基認為大量運用燈
的葛羅托斯基不再製作演出，專注
光、服裝、化裝、佈景的演出，
培養「表演者」。他稱呼他們為「
扼殺了劇場最重要的元素：人與人
神聖的演員」，因為演員在通過經
的直接面對。他希望捨棄這些「遮
年嚴酷、紀律化的肢體磨練後，呈
蓋」演員軀體的「裝飾」，透過直
現的「演出」是一場近乎神聖的行
接的身體訓練展現「人」的本來面
為。
目。「貧窮劇場」倡議的是「在劇
波蘭
31.
詩人都是死後才 成名嗎？
這可說不定，不過對波蘭的浪漫主
他的作品亦開始滲透出神秘主義色
義詩人朱利葉斯洛伐克（J u l i u s z
彩。斯洛伐克的作品詞彙豐富、具
Słowacki）來說，倒是真的。斯洛
原創性，帶著濃厚的象徵性。但作
伐克是個多產的文人，在生時寫下
品在他生存的年代並未受到重視，
253首詩及25個劇本，並且關心政
他的浪漫風格不能引起當時專注於
治，在1846年2月克拉科夫爭取脫
政治鬥爭的波蘭人的興趣。當時更
離波蘭獨立的運動中曾組織行動團
有與他同期的愛國詩人形容他的作品
體。他從事外交工作，所以即使在
為「一所沒有上帝的漂亮教堂。」可
交通不那麼發達的19世紀也能拜訪
見當時藝術、政治與時代思潮的緊密
多個歐洲國家。在1837-38年間他
關係。
居於佛羅倫斯，學習意大利文化，
波蘭
32. 作家君特．格拉斯愛 敲打鐵皮鼓嗎？ 哈哈那可說不定，但《鐵皮鼓》無
（Danzig Trilogy），是歐洲魔幻
疑是君特．威廉．格拉斯（Günter
現實主義的代表作，主人翁奧斯卡
Wilhelm Grass）最著名的作品。
（Oskar Matzerath）是個留醫在
格拉斯1927年出生於但澤市（今日
精神病院的侏儒，作品透過他對童
波蘭格但斯克），1945年參與二次
年的憶述描繪納粹主義的興起以及
世界大戰戰鬥受傷成為俘虜。當時
如何影響整個歐洲。格拉斯1999年
但澤被蘇聯紅軍佔領，然後蘇聯吞
獲諾貝爾文學獎，《鐵皮鼓》則由
併了波蘭，驅逐境內的德國人。格
導演Volker Schlöndorff 在1979拍
拉斯因此無法回家，只好留在西德
成電影，並奪得金棕櫚獎及奧斯卡
避難。《鐵皮鼓》、《貓與老鼠》、
最佳外語電影獎。
《狗年月》共同組成「但澤三部曲」
波蘭
33.
鋼琴詩人蕭邦的故鄉波蘭有 甚麼特別的音樂盛會？
蕭邦國際鋼琴比賽是一個在波蘭五
一生中最多只有兩次參加機會。蕭
年一度的國際性鋼琴比賽，更被譽
邦大賽自創辦以來，發掘了世界各
為世界上最權威的鋼琴比賽之一。
地許多出色的鋼琴家，這些演奏家
比賽由波蘭鋼琴家Jerzy Zurawlew
如今皆活躍於國際樂壇，包括：第
教授於1927年創辦，於波蘭首都華
五屆的亞軍阿胥肯納吉、季軍傅聰
沙的華沙愛樂廳舉行，波蘭政府更
（首位獲得蕭邦大賽名次的華人鋼
為每屆大賽提供五百萬茲羅提（約
琴家）、第十屆冠軍鄧泰山（首位
100萬美元）資助。比賽的特色是，
奪得冠軍的亞洲鋼琴家）以及第十
參加者完全以彈奏蕭邦的鋼琴曲目
四屆冠軍、亦為香港人熟悉的李雲
為比賽內容，而參賽者年齡限制於
迪（也是歷屆最年輕冠軍得主）等
17-28歲之間，這意味著一位鋼琴家
等。
波蘭
34.
波蘭斯基在《鋼琴戰曲》 中，在哪個段落加入了自 己的親身經歷？
《鋼琴戰曲》描述納粹德軍屠殺猶
太人的慘況，他更把自己的童年遭
太人的一段悲慘歷史，也是羅曼．
遇放在片中。波蘭斯基的父親是波
波蘭斯基（R o m a n P o l a ń s k i ）
蘭籍猶太人、母親是俄羅斯移民，
經歷人生多番跌宕起伏後的一部
他3歲舉家搬入波蘭克拉考，1940
名片。電影改編自一個猶太裔天
年德軍入侵克拉考，全家於是也
才鋼琴家華廸沙薜菲曼（W l a d y -
陷入噩夢之中：三人分別被關進不
s l a w S z p i l m a n ）的自傳﹣經歷
同的集中營。小小波蘭斯基得父親
德軍入侵華沙，華廸沙痛失親人，
協助，得以成功逃離集中營。當時
然而天賦才華使他倖免於難，他亦
的情況是這樣的：有位站崗的波蘭
以音樂來鼓舞人心。片中著名的一
籍守衛向他們點頭示意，默許他們
幕，講述當鋼琴家匿藏在一所破落
通過，於是大家拔腿就跑，那位守
大屋被德國軍官發現，他在饑寒交
衛於是向他們喊：「別跑，要慢慢
迫、心力交瘁的情況下在軍官面前
走。」波蘭斯基後來將這一幕放在
彈了一段蕭邦《一號敍事曲》（據
《鋼琴戰曲》中。戰後他雖與父親
自傳記載則是《夜曲》），哀慟的
成功重逢，母親卻逃不了死在毒氣
旋律令軍官動容，他也得以活命。
室內，也令波蘭斯基一生哀傷。
戲外的波蘭斯基也親歷納粹殘殺猶
波蘭
35.
曾有波蘭現代舞團來 港演出嗎？
有！2010年 S i l e s i a n D a n c e
作語言及編舞，不論在波蘭境內或
Theatre（SDT）曾來港，與香港
國外，看過SDT演出的觀眾無不認
舞團「多空間」合作編、演「反反
同，舞團的表達意念及手法別樹一
覆覆」，在葵青劇院演出。SDT是
格，無法比擬。SDT認為舞蹈是與
波蘭首個專業現代舞團，1991年由
上帝的對話，是向超自然力量的回
藝術總監Jacek Łumiński 在南部的
歸，舞者需要以堅定的心理狀態配
Bytom市創立。Łumiński 研究波蘭
合身體技巧，使自己成為人類內心
傳統舞蹈及民間故事近二十年，他
與外在世界的橋樑。
擅長運用豐富的傳統元素，創作動
波蘭
36.
奇斯洛夫斯基當日 是怎樣想出《十誡》 的？
當日波蘭政局變天，奇斯洛夫斯基
全民共通的。」
（K r z y s z t o f K i e s l o w s k i ）卻早
為展示主角是從人群中偶然被挑
對政治生倦，縱使他早年參加過學
選，他把情節設定在一個屋邨內，
運、拍過有政治意識的紀錄片。他
那裡的窗戶一式一樣，每扇窗後都
在《十誡》拋開了政治指涉，主力
住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充滿了故事
探討人的生命和內心世界，「我對
和袐密。機緣巧合是奇氏電影的命
人們微笑背後的冷漠更有興趣。」
題，也成了《十誡》的處理手法之
他和律師編劇 P i e s i e w i c z 以十
一：觀眾能從個別影片辨認出其他
個敍述、十齣一小時的獨立影片拍
故事出現過的人物，他們會在電梯
成《十誡》，排拒波蘭日常「排隊
或走廊上的一幕偶然碰上。奇氏心
的人龍、肉類糧票、醜陋的官僚嘴
目中的《十誡》：「我不想採納讚
臉」等情景，銳意從生活中「尋找
頌或譴責的語調，因做好事有奬賞
極端和不尋常的處境」。影片中的
或做壞事被懲罰。反而，我想表達
人，往往要面對艱難的抉擇，作沉
的是我們所知的不比你們多。僅僅
重的決定。悲天憫人的奇氏，一直
因為『不知曉』令人痛苦，探究未
以愛和觀眾溝通：「我覺得愛、對
知已經是值得的。」
死亡的恐懼或針刺的痛楚，一直是
波蘭
了 37. 波蘭的前衛藝術發展經 怎樣的流變？ 五十年代，一種另類的前衛藝術在
Ryszard Winiarski，和以投射大
克拉科夫漸漸成形，由離經叛道的
型影像於建築聞名的多媒體藝術家
Tadeusz Kantor率領幾位藝術家
K r z y s z t o f Wo d z i c z k o ，對後輩
和國外以荒誕劇場贏得讚譽，同時
z k o 常把人體的影像投射在建築物
Kantor也相當尖銳地批判他口中的
外牆，藉此嘗試把城市轉化為一個
「官方前衛」。六十年代，新前衛
傳遞訊息的空間，並迫使人們停下
（neo-avant-garde）浪潮湧現，
腳步，重新審視身處的環境和自身
藝術家擺脫或顛覆了傳統的藝術媒
的思想習慣。八十年代開始活躍的
介如油畫和雕塑，躍入概念藝術的
中生代藝術家也深受德國藝術家波
洪流。1965年Roman Opalka開始
伊斯（Joseph Beuys）的社會理
成立劇場小組C r i c o t 2 ，在波蘭
創作＜細節＞，他在黑色的油畫布
藝術家都影響甚巨。其中Wo d z i c -
論影響，這一代中又以M i r o s l a w
上用白色寫上數目字，由第一幅的
Balka及Krzysztof Bednarski較為
左上角開始，寫到無限。後來他把
人熟知。
底色愈調愈淺，希望寫到7777777 之時去到全白，2011年O p a l k a 逝 世，最後的數字是5607249。除 他以外，利用或然率概念繪畫的
波蘭
38. 《黑暗之心》不是 英國作品嗎？ 雖然《黑暗之心》是小说家约瑟夫．
休後才開始寫作，年輕時豐富的生
康拉德（Joseph Conrad）用英文
活經驗卻留給他大量的創作素材。
寫的著作，但其實他在1857年生於
《黑暗之心》是他13部長篇和28
烏克蘭，是少數以非母語寫作而成
部短篇小說作品之一，以海員馬龍
名的作家之一。原名Józef Teodor
航行往剛果的故事，揭示19世紀殖
Konrad Korzeniowski的康拉德，
民主義擴張時期歐洲人對非洲土著
四歲時跟隨因參與反蘇聯佔據波蘭
的殘忍剝削，以及這些行為背後人
運動而遭流放的雙親，居於俄羅斯
類無力誠實面對自己的內心掙扎。
北部；嚴峻的生活環境令他的父
康拉德在作品中模糊化「對」與「
母相繼去世，他由舅父撫養，長大
錯」之間的分界，創造毫不具備英
後成為海員。航海生活的艱辛令康
雄特質的「反英雄」（antihero）
拉德體會人生種種景況，他雖然退
人物，是現代主義文學的先驅。
波蘭
39.
安德烈華依達為何 被稱為波蘭當代電 影之父？
安德烈華依達（A n d r z e j W a -
事件中反思。後來作品如1977年的
蘭導演，他的作品大多與戰爭的宿
和1981年的《鐵人》（M a n o f
jda，1926﹣）是當今聲望崇高的波
《大理石人》（Man of Marble）
命和波蘭民族精神有關。華依達出
I r o n ），則著重反映波蘭的政治與
生在一次大戰後經濟蕭條的波蘭，
生活現實，獲得世界關注。《愛在
他的第一部影片是1954年的《一代
波蘭戰火時》（K a t y n ）可說是華
人》（A Generation），場景深刻
依達的終極代表作，他對藝術的熱
反映華沙貧民區的生活。作為波蘭
情令世界各地觀眾更為波蘭電影所
電影學派舉足輕重的人物，他一直
吸引，這部電影亦刷新了波蘭影史
肩負使命﹣致力探索並從國家歷史
上的紀錄，創下五億票房。
波蘭
40.
世界上最早的海報 展在哪裏舉行？
華沙國際海報雙年展是世界上最早
使用超現實意象，擅於揉合圖像、
的同類型展覽，由著名平面設計師
字體設計與直接的海報語言，利用
莫羅斯札克（Józef Mroszczak）
這三個元素製造張力，建構巧妙的
創辦，第一屆於1966年舉行，是
寓意，以表現創作者的幻想與幽默
世上最有聲望的海報展。波蘭的海
感，甚至側面評論政治環境。著
報設計從1950年代開始吸引世人
名的波蘭海報設計師包括沃庫斯基
注目，雖然在共產政權下所有文化
（W i e s l a w Wa l k u s k i ）、勒尼
藝術形式都受國家箝制，但一代接
卡（J a n L e n i c a ）、切斯萊維奇
一代的海報設計師創作出大量出
（Roman Cieslewicz）等，他們
色作品，流露與鐵幕國家不相襯
的傑出創意對世界的平面設計發展
的澎湃活力。波蘭海報以精練的繪
影響深遠，甚至打破了設計師與藝
畫技巧、大膽的線條、借鑒自民俗
術家之間的界限。
藝術的鮮艷色彩見稱，創作者頻繁
波蘭
41.
蕭邦的鋼琴作品一直傳 誦至今，他如何借鋼琴 去表達音樂？
蕭邦一直以鋼琴為創作泉源。他致
到後期蕭邦已不再單單運用純調性，
力豐富鋼琴音樂的體裁，運用敍事
他的分解和弦也超出古典派分解音型
曲（Ballades）、諧謔曲（Scher-
的伴奏效果，寬大的音程（常常超過
zos）、幻想曲（Fantasies）、夜
八度、九度，甚至十度）亦增強了音
曲（Nocturnes）和前奏曲（Pre-
樂的表達效果。在節奏方面，他的
l u d e s ）等不同題材去表現複雜的
音樂總是自由不拘，但帶有鮮明而
思想情感。他的兩首鋼琴協奏曲
富戲劇性的推動力。蕭邦以獨特的
（Piano Concerto）和三首鋼琴
音樂語法，譜出了最純粹的鋼琴音
奏鳴曲（Piano Sonata）也備受重
樂。這一切源自他對鋼琴的熱愛和
視。談及蕭邦的作品風格，他鋼琴
透徹的了解。他的經典作品當然多
旋律中的裝飾音特別受人稱頌，富
不勝數，其中最為樂迷熟悉的有《
即興色彩和變化多端的特點，猶如
降E大調夜曲第二十九號》和《幻想
一群快速靈活的小音符一直衝到鋼
即興曲》等。
琴的盡頭。
波蘭
42.
波蘭國歌《Mazurek Dabrowskiego》的背 景是怎樣的？它是 一首馬祖卡舞曲， 這種音樂體裁有何 特色？
十九世紀中葉，革命之火席捲全 歐，這首歌因被認為是革命頌歌而 傳遍歐洲。1918年，波蘭終於得以 獨立，而這首歌在經過部分刪減之 後，在1926年正式成為波蘭共和 國國歌，歌名有「波蘭不會滅亡」 之意，原來Dabrowskiego是18世 紀末當波蘭遭奧地利、普魯士和俄 羅斯瓜分時，一位極力抵禦外敵入 侵的波蘭軍官名字。這首歌亦是一 首馬祖卡舞曲，即波蘭具代表性的 民俗舞曲，起源於波蘭馬索維亞地 區。馬祖卡舞曲可分為聲樂及舞蹈 伴奏等兩種用途，聲樂用曲由兩個 部份組成，大體上前半部為小調， 後半部為大調。這首曲目大多分是 簡潔的三段曲式，三拍子是常用的 節奏，熱情、活潑而有騎士風度。 著名波蘭音樂家蕭邦也致力發展這 一體裁，並成為他創作數量最多的 類型作品。
波蘭
43. 波蘭出產過哪些世界級小說家？ 舒茲（B r u n o S c h u l z ）被喻為二
統背道而馳，極力反對對嘲諷作家
十世紀波蘭最偉大的小說家，他生
成為國家民族的代言人。他到布宜
於戰亂時代，一生寂寂無名，只出
諾斯艾利斯旅行時碰上二次大戰爆
版過兩本短篇小說集（包括《鱷魚
發，被迫滯留阿根廷24年，處女作
街》），卻在世人還未來得及發現
《費爾迪杜凱》西班牙文版的問世
他的才華之際死於納粹槍杆下。他
被認為是阿根廷文學史中的重要事
擅以奇幻瑰麗的筆觸書寫童年，以
件，另一代表作是《春宮畫》。他
對抗殘酷現實，過世三十年後作品
的小說側重深刻的心理分析，表現
被翻譯成英文，在世界文壇引起轟
存在主義、結構主義和反民族主義
動，甚至被論者奉為與卡夫卡、普
思想。戰後出道的名家也不少，如
魯斯特等並列的文學大師。年代相
《索拉里斯》作者萊姆（Stanisław
約的貢布羅維奇（W i t o l d G o m -
Lem）和《小啟示錄》作者康維茨
b r o w i c z ）備受米蘭．昆德拉推 崇，後者認為貢布羅維奇體現了 作家的反集體本質，與波蘭文學傳
基（Tadeusz Konwicki）都是國 際知名的作家。
羅馬尼亞
44.
吸血鬼祖籍羅馬尼亞？
大概沒有多少人聽過「穿刺公」弗拉
的英雄。但對敵人他絕不仁慈，喜
德三世（Vlad the Impaler），但
用酷刑，特別是以木棒穿刺人體的
他的另一個名字德古拉伯爵就肯定令
刑罰，相傳被他處死的人達四萬至
人心寒，因為相傳他是吸血鬼！德
十萬，甚至有說奧圖曼大軍被森林
古拉是真實的歴史人物，名字是龍
中上千條掛在木棒上的屍體嚇得打
之子的意思，來自他父親加入的龍
道回府。十九世紀英國作家斯托克
騎士團，他在十五世紀中統治現今
（Bram Stoker）以德古拉為原形
羅馬尼亞境內的瓦拉幾亞地區。他
創作了吸血鬼德古拉伯爵這個著名
在位期間周旋於匈牙利與奧圖曼帝
角色，也因此人們總認為羅馬尼亞
國兩大勢力之間，又正值後者侵略
境內的特蘭西凡尼亞是吸血鬼發祥
巴爾幹半島的時期，卻憑着過人的
地，不過也有人認為德古拉其實是
軍事天賦多次以寡敵眾擊潰土耳其
受匈牙利君主馬加什一世的政治抹
大軍，是羅馬尼亞人和保加利亞人
黑，才會有兇殘暴虐的形象。
羅馬尼亞
45. 近年有引起世界 觀眾興趣的羅馬 尼亞劇團嗎？ 以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為基地
的作品，不少當代羅馬尼亞劇作家
的Nottara Theatre，近年活躍於
都樂意讓劇團首演他們的作品，可
各大小藝術節，據劇團自稱，「由
見劇團及其藝術總監Mircea Dia-
烏克蘭到烏拉圭」都有他們的觀
conu在當地劇壇的地位。Nottara
眾！Nottara Theatre在布加勒斯
T h e a t r e 在海外也會以羅馬尼亞語
特歷史悠久，風格獨特。劇團沿用
演出，但無損世界各地觀眾對他們
西歐流行的劇目制度（r e p e r t o i r e
的熱愛，可見導演的功力及演員的
t h e a t r e ），致力推廣本國劇作家
感染力能跨越語言和文化的差異。
羅馬尼亞
46.
尤金．尤奈斯庫最重要 的戲劇成就是甚麼？
生於羅馬尼亞的尤金．尤奈斯庫
義。從文學界及戲劇界給予尤奈斯
（E u g è n e I o n e s c o ）是20世紀
庫的稱號來看，包括「悲劇性的小
最具影響力的劇作家之一。他以法
丑」、「荒誕劇界的沙士比亞」、
文寫作，作品被廣泛翻譯成多種語
「先鋒派的頑童」、以及「形而上
言。尤奈斯庫是「荒誕劇場」的主
鬧劇的始創者」，便可窺他是如何
要代表人物，著力探討人類在日常
創新了戲劇的主題思想及表達方
生活的瑣碎及重複下如何為存在定
法。
羅馬尼亞
47.
為甚麼尤金．尤奈斯庫喜 歡在作品中設計不斷重複 的情節？
對於像尤金．尤奈斯庫（E u g è n e
還在對著犀牛議論紛紛的人突然自
I o n e s c o ）一樣的荒誕劇劇作家來
己也變身了；在《椅子》中，年老
說，時間不是以直線向前推進，而
的夫婦煞有介事地對著一大堆空椅
只是不停地重複循環，人生也因此
子上的「聽眾」陳述他們的人生經
沒有一個我們可以終極走向的目
驗，他們自欺欺人地相信這群「聽
標。所謂現實，不過是我們的主觀
眾」都聽得清清楚楚後，便雙雙自
意願。在尤奈斯庫的作品《犀牛》
殺。他們死前把最後要交待的話傳
中，一個社區中的人類一個接一個
達給一位旁述員，劇終時觀眾卻發
地變成犀牛，橫衝直撞，之前一刻
現，這人竟然是個失聰的啞巴。
羅馬尼亞
48.
羅馬尼亞最具代表性的詩 人是誰？
愛明內斯庫（Mihai Eminescu）
作取材廣泛，從大自然到愛情、歴
是十九世紀浪漫主義詩人，被公認
史、社會評論都是他的靈感泉源，
為羅馬尼亞歴史上最偉大的詩人，
也著有不少非常憂鬱的抒情詩。他
甚至有學者認為他是現代羅馬尼
熟悉羅馬尼亞各地方言並熟讀哲學
亞語之父。少年時期已開始發表詩
著作，所以其文學語言之豐富可謂
作，十九歲創立「東方」文學社，
前無古人，隱喻大膽，意象不拘一
專注收集民間傳說以及羅馬尼亞文
格，為羅馬尼亞詩學立下一個難以
學史文獻，後加入文學組織「青年
跨越的巔峰。愛明內斯庫二百多年
社」，一生過着無拘無束的波希
來一直深受國人愛戴，今天在羅馬
米亞式生活，當過圖書館館長、老
尼亞到處都可以見到他的雕塑，鈔
師、編輯，後期受躁鬱症和梅毒折
票上有他的肖像，每年全國各地都
磨，終年僅三十八歲，是一位像彗
有活動紀念他的壽辰和忌辰，是一
星般閃現然後殞落的天才詩人。詩
位真正的國民詩人。
羅馬尼亞
49.
著名雕塑家布朗庫西 （Constantin Bra^ncus,i）已逝 世近六十年，但為何他的工作 室仍原封不動地保存下來？
原籍羅馬尼亞、長居巴黎的布朗庫
邊物料已展現過人的雕刻天賦，後
西在去世前不久，決定把工作室和
來被一位工業家賞識並保送至工藝
裏面的物品一併饋贈法國政府，條
學校。完成學業後輾轉去到巴黎，
件是國家現代藝術博物館必須依照
在羅丹工作室待了兩個月，其後漸
他去世時的狀況，忠實地重現工
漸發展出獨特的抽象風格，強調以
作室。他死後，著名建築師皮亞諾
幾何線條帶出材料內在的形態，作
（R e n z o P i a n o ）設計了「布朗
品影響一代雕塑家，他本人被奉為
庫西工作室」，根據藝術家遺願把
現代雕塑的元祖。布朗庫西熱愛祖
他的雕塑作品、照片、工具等一起
國，工作室像他年輕時熟悉的農
展示，選址就在巴黎龐比度中心
舍，用大石板當桌子，裏面的木傢
旁邊，所以到今天我們仍能看到工
俱則全部由他手造。他還愛作羅馬
作室的原貌。布朗庫西生於羅馬尼
尼亞農民裝扮，常以家鄉美食宴請
亞的農民家庭，從小幫忙牧羊，九
朋友，思鄉之情不言而喻。
歲離家到市鎮打工，當時只利用手
羅馬尼亞
50. 羅馬尼亞自哪一部電影開始吸 引世界觀眾的注意？ 2007年上映的羅馬尼亞電影《四
鏡頭不帶批判地反映故事中的壓迫
月三週又兩天》在影壇上大放異
情緒。千禧後，一群年輕的羅馬尼
彩，奪得歐洲影壇不少獎項，如康
亞導演亦拍攝了不少動人的共產時
城影展的金棕櫚獎和歐洲電影獎最
代個人小故事。在他們的努力下，
佳電影及最佳導演獎等。影片背景
羅馬尼亞電影成了一股歐洲電影新
是在共產政權時期，一個女孩想進
浪潮。近年較為人熟悉的羅馬尼亞
行當時被禁止的墮胎行為，她和友
電影有：2005年的《拉薩雷古先生
人歷經千辛萬苦，為的是順利墮 胎，片名就是女孩懷孕的週數。影
之死》（The Death of Mr Lazares-
cu ）、2009年的《黃金年代故事》
片以手持攝影器拍攝，只有對白，
（Takes from the Golden Age） 以及
沒有配樂。導演克里斯汀．穆基
今年獲得柏林影展金熊獎的《孩子
（Cristian Mungiu）利用大膽的長
的姿勢》（Child’s Pose）等等。
羅馬尼亞
51.
羅馬尼亞的贊菲爾是當今世 上最有名的排笛演奏家，他 如何提升排笛的藝術地位？
排笛是一種古老民間樂器，在中
天堂鳥》的輕音樂大碟，把悠揚飄
國、南美、歐美、非洲也有發現。
逸的排笛音樂推廣給世界各地的樂
排笛演奏家贊菲爾（G h e o r g h e
迷。這位羅馬尼亞演奏家的精湛技
Z a m f i r ）1941年出生於羅馬尼亞
藝除了使他成為一位世界級排笛大
巴恰雷斯特市，1955年他在巴恰雷
師，他的演奏也將排笛清冷悠遠的
斯特音樂學校主修鋼琴和排笛，及
意境發揮到極致。八十年代，贊菲
後，他對排笛進行改良。一般人對
爾出版了一系列影響深遠的排笛音
排笛的認識，莫過於用它來演奏莫
樂唱片，特別是他用排笛改編吹奏
扎特歌劇《魔笛》中的詠歎調《我
電影音樂獲得巨大成功，排笛的藝
是個快樂的捕鳥人》，在二十世紀
術地位也日漸提升，後來越來越多
六十年代，贊菲爾與法國輕音樂大
的排笛演奏家相繼出現。
師詹姆斯·拉斯特合作一張名為《
捷克
52.
《變形記》在香港舞台 演出過嗎？
捷克作家弗朗茨．卡夫卡（F r a n z
port
Theatre）來港，演出由創辦
港舞台創作者喜愛的文本，曾多
Örn
Gardarsson）自導自演的版
次被直接改編成舞台作品或成為新
本。荒誕悲劇《變形記》主角格利
作品的重要素材。早年劇團「沙磚
哥（G r e g o r S a m s a ）在某個早
上」和「進劇場」曾演出由小說改
晨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巨大
篇的劇本，編舞家黎海寧把作品感
的蟲，他以蟲的形態生活幾天後被
覺編入舞作「畸人說夢」，由城市
殺。文化評論人小西曾經寫道：「
當代舞蹈團在2004年首演及2012
像這類典型的卡夫卡小說人物，就
年重演。2011年「愛麗絲劇場實
是面對災難，他都一貫表現出一種
驗室」參加在澳門舉行的「華文
近乎痴心的天真。或許，這才是卡
戲劇節」，演出原創作品《卡夫卡
夫卡原作品的精粹，這也解釋了卡
的七個箱子》。2009年香港藝術
夫卡所呈現的世俗世界裡的非世俗
節，冰島「西港劇團」（Ve s t u r -
性。」
K a f k a ）的《變形記》，是深受香
人吉斯利．奧恩．嘉德森（G Í s l i
捷克
53.
全球性的舞台技術展 覽在哪裡舉行？
目前最具規模的舞台設計及技術
光、音響、佈景設計等，予不同的
展覽，名為P r a g u e Q u a d r e n -
表演模式如戲劇、舞蹈、歌劇、多
nial of Performance Design and
Space（簡稱布拉格四年展Prague
媒體演出等。布拉格四年展深受香 港舞台表演、設計的學生及從業人
Q u a d r e n n i a l ），自1967年起每
員看重，每次展覽期間都會有大批
四年一次在捷克布拉格舉行。除展
香港人一同出發到布拉格參觀，漸
覽外，主辦當局亦會頒發多個與舞
漸也成為了在香港以外發生的香港
台製作有關的獎項，包括服裝、燈
舞台界盛事！
捷克
54. 捷克真的有過劇作 家總統嗎？ 對！瓦茨拉夫•哈維爾（V a c l a v
本，包括創作於1963年的《遊園
H a v e l ）是生於布拉格的捷克劇作
會》及1965年的《備忘錄》，作品
家，也是捷克共和國首任總統。很
以辛辣、富挑釁性的語言構建黑色
多人認識哈維爾為《七七憲章》的
幽默，重現極權管治時代瀰漫捷克
起草人之一；該憲章呼籲在捷克斯
社會的恐懼和荒謬。《紐約時報》
洛伐克保障人權和進行政治改革。
讚揚哈維爾的劇作準確地記錄了二
其實哈維爾亦是捷克重要的劇作
十世紀中至末捷克人的生活狀況，
家，以荒誕劇手法表現共產主義走
探討權力如何把人類模塑成自己
過一個社會後對其人民造成的後遺
也不再認識、後世卻信以為真的形
症。哈維爾共創作了廿二個舞台劇
象。
捷克
55.
哈維爾在獄中如何與 妻子通信？
瓦茨拉夫．哈維爾（Va c l a v
可在信中談及自己，而且明知所有
H a v e l ）在1989年成為捷克總統
書信都會被審查，哈維爾利用每周
前，是活躍的反對派，屢次在公開
可寄一信的機會，向妻子書寫了大
場合批評有關政府所控制的作家協
量對自身和存在境況的內省審視，
會與言論管制的做法。他在1979年
內容坦誠，滿載睿智。這些書信在
至1984年被監禁，期間只能以書信
1988結集成書，名為《獄中書簡
與首任妻子奧爾嘉（O l g a H a v -
──給奧爾嘉的信》（L e t t e r s t o
l o v á ）溝通。由於監獄規定犯人只
Olga）。
捷克
56.
捷克裔作家斯托帕德爵士曾 獲得奧斯卡金像獎嗎？
對！湯姆．斯托帕德（Tom Stop-
界嶄露頭角。1967年他的劇本Ros-
pard）成名於舞台劇創作，但他以
encrantz and Guildenstern are
speare in Love）在1998年獲奧
作家的地位。故事兩位主角本是莎
電影劇本《莎翁情史》（S h a k e -
Dead在倫敦首演，奠定了他傑出劇
斯卡最佳編劇榮譽。斯托帕德1937
士比亞劇目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年7月3日生於捷克，為了逃避納粹
斯托帕德卻透過他們重新審視莎劇
政權曾在新加坡及印度生活，直到
大英雄哈姆雷特，是現代劇場的代
他母親改嫁後便於英國定居。斯托
表作。斯托帕德曾翻譯了多位波蘭
帕德17歲開始從事記者工作，亦撰
及捷克荒誕劇作家的作品，並深受
寫舞台劇評論，他在1960年代的劇
他們的思想影響。
捷克
57.
甚麼是 「黑色劇場」?
黑色劇場又叫黑燈劇場，是利用紫
堡藝術節首次演出後，英國泰晤士
外光和塗了螢光物料的服裝，在全
報形容他「把劇場魔術帶回世界舞
黑的劇場內造出色彩斑爛的迷幻效
台」，令平凡的物件及人物在舞台
果。這種視覺技巧沿自亞洲，近年
上綻放繽紛色彩，讓這種古老的劇
成了捷克首都布拉格舞台的代表性
場視覺再次大受歡迎。之後S r n e c
演出。舞蹈表演中用不同的身體動
Theatre一直巡演，直至1989年開
作和姿態表達，特別能彰顯黑色劇
始駐守布拉格。2011年捷克總統更
場製造出來的視覺震撼。被稱為
公開表揚Jiri Srnec及Srnec The-
「黑色劇場之父」的Jiri Srnec及
atre。
其Srnec Theatre，1962年在愛丁
捷克
58. 昆德拉是因為他的作 品而遭流放嗎？ 無疑米蘭．昆德拉（M i l a n K u n -
己關心的是普遍的、而非特定在共
d e r a ）作品中的政治指涉有跡可
產主義管治下的人類生存狀況。但
尋，但他從不承認自己出於政治動
他的作品往往帶著一種不同政見社
機寫作。昆德拉1929年在捷克出
會思潮的味兒，充滿冷漠睿智，甚
生，1968年蘇聯軍隊鎮壓「布拉格
至有種殘酷的幽默感。在高超的文
之春」運動之後進行嚴厲的文字審
學技巧背後，我們不難找到昆德拉
查，昆德拉在1975年被迫「自行流
在極權統治下的生活痕跡：他的人
放」到法國，他1984年的名作《生
物經常在思想受制的空間中為自我
命中不能承受之輕》（T h e U n -
意識掙扎。難怪很多人、包括1970
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年代的捷克政府，都視他為反動作
也是在法國面世的。昆德拉表示自
家而取締了他的早期作品。
捷克
捷克
59. 「卡夫卡化」 是甚麼意思？ 捷克作家弗朗茨．卡夫卡（F r a n z
作品內呈現的世界神秘、荒誕，個
Kafka）1883年在捷克布拉格一個
人帶著罪疚感孤獨而焦慮地生活；
中產、操德語的猶太人家庭出生。
他構造的被壓抑、怪異、有悖常
除了對父親的畏懼外，在當時的政
理、如夢魘般的氛圍是如此獨一無
治環境下，操捷克語的猶太人一般
二，只有以他的名字「卡夫卡化」
抗拒及懷疑操德語的同胞，這令卡
地描述，才能適切地形容那種吸引
夫卡受到強烈的疏離感困擾，深刻
世界各地讀者的氣質。
地思考自我、存在這等命題。他在
捷克
60.
哪位作家寫過獨句小說？
捷克小說家赫拉巴爾（B o h u -
人」。赫拉巴爾自49歲時寫成《底
m i l H r a b a l ）曾寫過全篇只有一
層的珍珠》後，作品一直深受老百
個長句的中篇小說《老人們的舞蹈
姓愛戴，《沒能準時離站的列車》
課》！赫拉巴爾擁有法學博士的資
一書被搬上大銀幕後更獲1967年奧
歴，卻樂於從事列車調度員、鋼鐵
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殊榮。布拉格之
廠工人、廢物回收站的打包工等多
春後，蘇聯軍隊駛入捷克，赫拉巴
個職業，終身與「被時代拋棄在垃
爾因其政治取態遭清算，作品被禁
圾堆上的人」生活在一起，作品大
甚至被銷毀，他雖灰心但仍創作不
多描寫這些底層人的生活與心靈狀
懈，當時寫就《我曾侍候過英國國
態，又自創捷克詞語來形容那些透
王》、《過於喧囂的孤獨》等名著
過「靈感的鑽石眼孔」看世界、並
都放在抽屜，過了十幾年才終於等
擅於用幽默妝點自己人生的「中魔
到它們重見光明的一天。
捷克
61.
為何法國著名雕塑家 羅丹有一位詩人徒弟？
著名德語詩人里爾克（Rainer Ma-
一篇就是他在植物園豹籠前徘徊數
r i a R i l k e ）在當時位於波希米亞
天後寫下的，同時他的作品也深受
地區的布拉格出生，父母仳離，少
叔本華和尼采的哲學影響。他的代
年時代又被迫進入軍校，造成他憂
表作包括歴經十多年才完成、描述
鬱的性格。他為了撰寫一篇關於羅
苦難與死亡的《杜伊諾哀歌》，
丹的論文而特地跑到巴黎，一邊擔
和歌頌世間萬物的《致奧爾甫斯的
任藝術家的祕書一邊研究其作品。
十四行詩》，語言和詩的形式被
羅丹教導他觀察對創作的重要性，
當成有形的物料來使用，作品質感
年輕的里爾克深受影響，大大改變
豐富，中國詩人馮至這樣形容里爾
了他早期偏重主觀抒情的浪漫風
克：「他使音樂的變為雕塑的，流
格，1907年的《新詩集》正代表他
動的變為結晶的，從浩無涯涘的海
的創作成熟期，當中的詠物詩清晰
洋轉向凝重的山嶽。」
反映了他新的藝術思想，如《豹》
捷克
62.
被喻為「布拉格詩人」的休 德克以哪首詩成名？
休德克（Josef Sudek）的詩歌，
的美稱。他拍攝的題材廣泛，除了
是以光影寫成的，照相機才是他的
城市風貌，也拍攝樹林、靜物、荒
筆。「詩人」本來是裝釘匠，卻在
廢的庭園，也有些接近超現實主義
一次大戰中痛失右臂，但又因此而
的嘗試，那些靜止的平凡事物，往
獲准退伍，並靠着傷殘補助開始了
往透露一種神祕的魅惑。不過說到
攝影生涯。他對光影構圖有着天才
傳世之作，卻是《工作室窗戶》
般的悟性，很快已嶄露頭角。50
系列，那是他在二戰期間因不便在
年代初，他抱着古董柯達全景相機
外走動，而在工作室創作的作品，
走遍布拉格，為這座浪漫的城市造
他拍攝在玻璃窗上停留的雨露和霞
像，當時出版的Prague Panora-
氣，以及外面的風景，後來這個系
m a s 直到現在仍然是歐洲古董書
列延續了十四年，成為令人低迴不
店最受歡迎的書目之一，作品的獨
已的詩篇。
特氣質更為他贏得「布拉格詩人」
捷克
63. 哪位捷克藝術家經常被 漫畫家模仿？ 慕夏（Alphonse Mucha）是十九
時間創作的《斯拉夫史詩》，一系
世紀末歐洲新藝術運動旗手，一反
列二十幅刻劃斯拉夫人民歴史的大
古典畫派呆板嚴肅的風格，作品詩
型油畫。可是這個頌揚斯拉夫民族
意唯美，使用大量圓融線條，常
的系列卻令他成為德國納粹的眼中
以古典裝扮的美女、鮮花草木為主
釘，1939年德軍侵入捷克斯洛伐克
題。他創作了大量的畫、海報、廣
後，慕夏成為第一個被蓋世太保逮
告、插畫，也設計珠寶、地毯、壁
捕的藝術家，最終在審問過程中患
紙、劇場佈景、鈔票、郵票等。雖
上肺炎而逝世。他的優美畫風也影
然他的作品是新藝術運動的象徵，
響了後世不少畫家、設計師、漫畫
他本人卻和運動劃清界線，強調他
家，如武內直子就曾模仿慕夏風格
的畫作只能歸類為捷克藝術。他對
繪畫《美少女戰士》的海報。
國族的深厚感情可見於花了十八年
捷克
64. 捷克停格動畫電 影在動畫界佔有 領導地位。斯凡 克梅耶在這方面 有何貢獻？
動畫是由一秒內連續播放二十四格 影片所構成，每調動一部分就拍成 一格動畫，稱之為「停格動畫」。 因此任何利用木偶、毛線偶、黏 土、剪紙、火柴等任何非2D或3D的 動畫片，都算是「停格動畫」。停 格動畫的獨特處，非2D和3D動畫 可以取代。任何原本無生命氣息的 真實立體物件，小至米粒、叉子， 大至椅子、汔車，在影片中都如同 被造物主注入靈魂，在瞬間活起 來。捷克停格動畫大師斯凡克梅耶 （Jan Svankmajer）是捷克動畫 的代名詞。他於1934年9月4日生於 布拉格，學生時代鍾情超現實主義 藝術，學習歐洲傳統木偶戲，並涉 獵舞台、詩歌創作、電影等藝術範 疇。他作品中顯著的特色，包括結 合動畫與真人演出、夢魘般的情節 與氛圍、以及兼具幽默與批判的風 格。他的著名作品有《愛麗斯夢遊 仙境》及《浮士德》等。
捷克
65.
捷克新浪潮電影題 材多談論甚麼？
提及新浪潮電影，作為一個電影運
齊媞洛娃（Ve r a C h y t i l o v á ）、
動，令人們即時想起的通常是法國
米路斯．科曼（Milos
新浪潮的杜魯福、高達，或《四百
（後來逃到美國拍了很多名片，包
擊》、《斷了氣》等經典。但其實
括《飛越瘋人院》、《阿瑪廸斯》
在東歐，捷克新浪潮也是聲勢浩大
等）等等。捷克的文藝創作相對地
的（雖然在布拉格之春同年八月蘇
自由，新浪潮導演們愛以幽默方式
軍入侵捷克，令到新浪潮運動戞然
訴說社會的困苦和受壓的生活，電
而止）。說回捷克新浪潮的出現，
影題材方面也沒有和上一輩導演對
這和當地的電影教育關係密切，因
著幹，甚至取態上和他們反而是一
有很多著名捷克導演都出身自捷克
致的，因為大家都厭倦了社會主義
布拉格國家電影學院（FAMU），他
的內容。捷克新浪潮經典有南米克
們多受法國新浪潮、真實電影（cin-
的《派對客人失踪事件》、科曼的
ema verite）和意大利新寫實主義
《金髮女郎之戀》和薇拉．齊媞洛
的影響。捷克新浪潮的代表人物有
娃的《雛孖菊》等等。
伊利曼素（Jiri Menzel)、薇拉．
Forman）
捷克
66. 捷克音樂家史麥塔納是捷克第一 位民族樂派作曲家，也是捷克民 族歌劇的創始人，他有甚麼著名 的作品？ 史麥塔納（B e d r i c h S m e t a n a ）
節目必定由捷克愛樂交響樂團演奏
最著名的作品，當屬由六篇交響詩
《我的祖國》，這首樂曲描寫的是
所組成的組曲《我的祖國》（M a
捷克的山川風景、歷史傳說，幾乎
Vlast）：《威瑟拉德》、《莫爾道
每一段背後都是捷克人的故事，所
河》、《薩爾卡》、《波西米亞的草
以捷克人往往聽得淚盈於睫，這首
原與森林》、《塔波爾》、《布拉
交響詩亦一如他們的國歌。歌劇作
尼克》，當中以《莫爾道河》一曲
品方面，史麥塔納八部歌劇均以弘
最為有名。每年五月在捷克布拉
揚愛國主義和民族感情為目標，
格舉行的「五月音樂節」，第一個
其中《被出賣的新嫁娘》，被看為 史麥塔納以及波西米亞音樂的代表 作，此曲曲調活潑，帶有捷克田園 風格，加入大量民間舞蹈的節奏， 如飲酒合唱、波爾卡、斯科契那舞 等元素。
匈牙利
67. 盧卡奇對西歐最重要的貢獻 是甚麼？ 捷爾吉•盧卡奇（Georg Lukács）
義」，要求社會在當時的環境中重
在20世紀上半葉對歐洲文學界及支
新理解馬克思的思想重點。這思潮
持馬克思主義的人士別具意義。盧
在20世紀20年代在歐洲盛行。盧卡
卡奇是1885年生於匈牙利的猶太
奇同時亦是一位文學評論家，他發
人，他在1923年發表《歷史和階級
展「自然主義」的理論論述，把小
意識》一書，書中他雖然認同「蘇
說提昇至一種文學類別（g e n r e ）
聯式」馬克思主義中強調對階級的
的高度。匈牙利共產黨曾經在1918-
覺醒，但卻認為列寧和斯大林領導
1919年間短暫成為國家執政黨，而
下的馬克思主義物化了社會人脈關
盧卡奇在該段期間曾任文化及教育
係，所以他提出了「西方馬克思主
部長。
匈牙利
68.
匈牙利作家艾斯特哈茲的貴 族血統和他的文學作品有何 關係？
艾斯特哈茲（Péter Esterházy）
國家的大歴史，格局恢宏，被翻譯
生於匈牙利貴族，家族於奧匈帝
成數十種語言，成為戰後匈牙利文
國盛極一時，歴代祖先曾任國家大
學的代表。他奉捷克作家赫拉巴爾
臣、將軍、大主教等，祖父是總
為他的精神導師，受其獨句小說影
理，祖母是法國公主，但二戰後國
響寫下《懸》，1989年懷着朝聖的
家一夜染紅，家族財富被掠奪，彼
心情，到布拉格的啤酒館拜會景仰
得出生時，父親已被削去爵位，成
已久的前輩，翌年即出版了《赫拉
為了一介瓜農。一般人可能會為生
巴爾之書》，寫匈牙利作家之妻愛
不逢時而扼腕歎息，他卻認為在小
上了丈夫的研究對象赫拉巴爾，甚
說家的角度他出生在最理想的時
至引來上帝的介入，是一部奇幻的
刻，他的成名作《天堂的和諧》透
致敬之書。
過艾斯特哈茲家族興衰的角度書寫
匈牙利
69.
香港人最熟悉 的匈牙利詩人 是誰？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
認為是引發1848年匈牙利革命的
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首因曾
重要催化劑，而他本人也是革命英
被魯迅引用而被廣泛傳頌的詩，原
雄，在對抗哈布斯堡皇朝的獨立戰
來出自匈牙利詩人裴多菲（Sándor
爭中戰死沙場，享年僅26歲，直到
P e t ö f i ）手筆。生於十九世紀的裴
今天仍然是匈牙利最受尊崇的民族
多菲是一位愛國詩人，早期以創作
英雄之一。不過，因為他的屍身一
「流行情境樂曲」為主，這種像民
直沒被找到，戰爭後不斷流傳他尚
歌的詩歌形式在當時頗盛行，但他
在人世，近年有研究者發現當時共
很快就以獨特的風格聲名鵲起，同
有1800名戰俘被充軍至西伯利亞，
時又嘗試改變時人以德文創作的習
所以也有一說指裴多菲是其中一
慣，努力在佩斯推動劇場和文學界
員，直到1856年才死於肺結核。無
使用匈牙利語，為匈牙利民族文學
論如何，他的死亡謎團也和他的生
奠下基礎。他創作的《國家詩》被
平一樣，充滿傳奇色彩。
匈牙利
70. 匈牙利為何盛產 攝影大師？ 匈牙利似乎信手拈來都是攝影大 師，卡帕（R o b e r t C a p a ）甚至
完美結構著稱；敏克西（M a r t i n
Munkácsi）被喻為「時尚攝影開創
說過：「要當上出色的攝影師，光
者」，擅於表現動態與熱情，強烈
有才華是不夠的，你還得是個匈牙
影響後世的大師布列松；摩荷里．
利人。」沒有人能確切解釋箇中原
納基（L a s z l o M o h o l y - N a g y ）
因，但有一說指二十世紀的匈牙利
以其前衛抽象攝影聞名；布拉塞
人受盡磨難，不少人被迫移民國外
（B r a s s a ï ）被奉為「夜間攝影鼻
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同時由於匈
祖」，攝影集《夜巴黎》膾炙人
牙利語不同於絕大部分鄰近地區
口，生動地勾勒出那個時代的精神
的語言，屬烏拉爾語系，這對匈牙
面貌；卡帕則是有史以來最著名的
利人融入異國生活是一重額外的困
戰地記者之一，舉世聞名的代表作
難，這些沒有語言的人於是轉向攝
《戰士之死》捕捉到西班牙內戰中
影。柯特茲（A n d r é K e r t é s z ）
一位戰士中彈倒地的瞬間，他後來
是現代攝影的拓荒者，愛拍攝日常
又與布列松共同創立了著名的瑪格
事物，作品以趣味性、幽默感與
南圖片社（Magnum Photos)。
匈牙利
71. 匈牙利有史以來最貴的油畫 目前在哪裏？ 那幅畫去年已經被盜，目前仍然下
是改行當畫家，甚至遠赴意大利查
落不明！瓊特瓦利（Tivadar Koszt-
探拉斐爾這位「對手」的作品，又
ka Csontváry）1902年的作品《戀
周遊列國，在巴黎、希臘、北非、
人的約會》數年前創下了匈牙利藝
中東等地完成不少畫作。瓊特瓦
術品拍賣會有史以來最高成交價的
利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天才，宣稱
紀錄，以港幣九百多萬元被一位收
「靈感和意志力是我的翅膀」，代
藏家買入，但去年竟被賊人入屋偷
表作是《寂寞的香柏樹》；但他一
走，恐怕從此消失於世間。瓊特瓦
生孤獨，並因其素食、反酗酒、反
利是十九世紀末匈牙利畫壇的傳奇
吸煙等主張和精神分裂症而被視為
人物，被喻為匈牙利的凡高，他年
異類，作品一直不被理解，直至死
青時是藥劑師，直至27歲那年聽見
後才得到認可，成為第一批在歐洲
有聲音對他說：「你會成為太陽系最
成名的東歐藝術家之一，對於東歐
偉大的畫家，比拉斐爾更偉大！」於
現代主義繪畫的影響更是不可忽視。
匈牙利
72.
匈牙利電影理論家巴拉茲，為 何說電影特寫鏡頭「不是自然 的細節」？
貝拉．巴拉茲（B é l a B a l á z s ）
讓我們看到演員的情感，也為電影
為電影敍事形式留下很多深刻的
的故事展現一種如音律變化般的活
理論，比如說鏡頭、特寫鏡頭、角
動。有關臉部表情變化上的衝擊，
度、蒙太奇、緘默影音美學等等，
他曾這樣寫：「我們不能在一個特
其著作《可見的人》、《電影美
寫中使用甘油眼淚。真正讓人留下
學》便被翻譯成多國文字。在他
深刻印象的，不是大量的、含油的
眼中，電影特寫從來不是自然的細
眼淚從臉上滾落，真正感人的是瞧
節，他說它呈現出「一種沉思隱密
見擴展開來的感傷及逐漸濕潤的眼
事物的温柔良善態度，一種纖柔的
角，眼角濕潤而幾乎沒有一滴眼
關懷，一種對親密生活縮影的輕柔
淚，這是令人動容的，因為這個不
傾向，一種熱情的識別力。」特寫
可能假裝。」
匈牙利
73.
匈牙利民族舞有甚麼特 別之處？
匈牙利本身有3種方言，原來每一
世紀尤其普遍，此類舞主要表現少
種方言都有不同的民俗舞，甚至衍
女的嫵媚舞姿，並以華麗摺裙作襯
生至村與村、人與人之間也不同。
托。「瓶子舞」則表達女性優美的
而匈牙利的舞蹈最大的特色，在於
姿態，特色是少女把盛著酒的瓶子
類型多樣的表演器具，有瓶子、棍
放於頭上，隨著音樂節奏做出美妙
子、掃把、手帕等。基本上，匈牙
舞姿。新式的匈牙利舞，則以新式
利舞可分為舊式跟新式，主要以
的民族音樂歌曲作為舞曲，其中以
舞類的歷史發展和不同的音樂節拍
「募兵舞」最具代表性。這種舞也
及旋律為準則。其中舊式的匈牙利
屬於軍人舞，源自18、19世紀，當
舞以「女子圓環舞」最有名，這種
時匈牙利為追求國家獨立運動而戰
舞統稱為「加力卡素」，原指未婚
事不斷，需要大量補充士兵，因此
少女所跳的一種步法一致的舞蹈，
藉這支舞蹈來吸引一般年青人投效
跳舞者常隨著音樂一起歌唱，在中
軍隊，而演變出來。
匈牙利
74. 有「二十世紀貝多芬」之稱 的匈牙利作曲家巴爾托克， 他的音樂有何特色？
貴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音樂家之
且深遠的教育價值，是其個人風格
一，巴爾托克（Bela Bartok）擅
的完整體現。巴爾托克進行了長達
長將傳統的西方音樂掺入來自東歐
十年的鄉野歌謠採集，奠下了他日
民間音樂旋律線。巴爾托克和許多
後藝術發展的深厚基礎。他還撰寫
20世紀的作曲家一樣，常常更多地
並發表民間音樂的著作和論文，將
把鋼琴當作鋼片琴或木琴一類的打
新元素，如非大小調的調性加入他
擊樂器來處理。巴爾托克的創作，
的樂曲中。在巴爾托克創作的樂曲
常常運用各種各樣的和弦，並給和
裡，他的晚期作品流傳最廣，其中
弦加上一個不協合的大二度或小二
1930年《世俗大合唱》集中體現了
度音程，增加刺激性，利用有力的
他根據民歌式主題而寫的許多聲樂
運動式節奏，不規則節拍和弱拍重
曲和器樂曲的精華。而1938年《小
音。他的《小宇宙》153首鋼琴小
提琴協奏曲》和1943年《樂隊協奏
曲，由淺入深地分成6冊，具有巨大
曲》更是大型曲式的不朽傑作。
匈牙利
75.
匈牙利對歐洲民謠世界有相 當多的貢獻，近年有甚麼傑 出人物？
近年具代表性的歌手可算是瑪塔
瑪塔曾為普立茲小說獎原著改編電
（M a r t a S e b e s t y e n ）和樂團
影《英倫情人》（T h e E n g l i s h
最佳世界音樂專輯獎。瑪塔最為
Szerelem,
M u z s i k a s ，他們曾奪得葛萊美 人熟知是演唱S o m o g y （紹莫吉 州）與Tr a n s y l v a n i a （德蘭斯瓦
尼亞）的地方民謠，前者在匈牙 利，後者在羅馬尼亞。這些民謠有 些收錄在《D e e p F o r e s t 》專輯
B o h e m e ，於1996年取得格林美 獎，及後為西方流行樂壇所認識。
P a t i e n t ）電影原聲帶演唱歌曲
Szerelem，其獨特的
歌聲將這首匈牙利民謠演繹得淋漓 盡致。S e b e s t y e n 和樂團M u z s i kas也擅長於演繹東歐地區的宗教音
樂，也會表演古典作曲家Bela Bartok（巴爾托克）的民謠曲目；除此 之外，她也演唱北印度、猶太、保 加利亞、斯洛伐克等地方民謠。
匈牙利
76. 李斯特創造了「交響詩」，這 種樂曲形式有何特色？ 交響詩的前身其實是序曲。李斯特
《秋葉》譜寫的「山間所聞」，他
（Franz Liszt, 1811-1886）創造
通過音樂來表達詩中的意境。直到
交響詩，是受到法國作曲家白遼士
1882年為止，李斯特一共譜寫了十
（B e r l i o z ）帶有故事性的標題作
三首交響詩，而交響詩《前奏曲》
品所啟發。交響詩大多採用單一
（1948）是他最著名的一部作品，
樂章，音樂主要通過管弦樂去描述
整部交響詩建基於簡單的三個音調
詩詞、繪畫、神話故事等內容，所
上，但卻能有深度地表達李斯特豐
以也大多都有一個標題，也就是樂
富的情感和積極的人生觀。李斯特
曲名稱，讓聽眾了解這首交響詩在
的交響詩變化多彩，對十九世紀的
描寫些甚麼。李斯特創作的第一首
音樂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
交響詩，是1849年根據雨果詩集
塞爾維亞
77.
世上最有名的行為藝術 家是塞爾維亞人？
說到「主打」行為的藝術家，當
崩瓦解。她和曾經的伴侶Ulay合作
今最著名的應該非阿布拉莫維奇
過許多出色的作品，探討自我與他
（Marina Abramovich）莫屬，雖
者的界限，包括嘴對嘴互相吸入對
然她不是歴史上第一位女性行為藝
方呼出的氣體，直到兩人因吸入過
術家，卻有「行為藝術之母」的綽
多二氧化碳而倒地昏迷。1988年，
號。生於前南斯拉夫的藝術家風格
兩人以最後的合作《愛人：長城》
極端、激烈，透過經歴真切的痛楚
結束多年的伴侶關係，分別從嘉峪
與生命危險測試各種極限。她曾採
關和山海關起步，在長城步行二千
取一種完全被動的狀態，讓觀眾挑
多公里，最終在陝西神木二郎山相
選不同物件在她身上任意而為。觀
會，然後分手。2010年她創作了《
眾由最初的拘謹，到後來剪碎她的
藝術家在場》，在回顧展中靜坐在
衣服、劃破她的皮膚，甚至用上了
椅子上，專心一致地凝視坐到她對
子彈的槍頂住她的頭，證實道德規
面的觀眾，不少觀眾都在她的視線
範原來脆弱得只需幾小時就可以土
中潸然淚下。
塞爾維亞
78. 外星人也看過地球的藝術品？ 六十年代曾有一幅畫作被轉化成訊
中世紀繪畫的偉大成就，甚至是那
號發射上太空，以期與外星人取得
個時期最美的藝術品之一。修道院
聯繫，但當然有沒有外星人接收到
內有大量壁畫，題材包括基督的生
訊號就不得而知了。獲派這個光榮
平事蹟、受死和復活經過，也有主
任務的畫作並非出於畢加索等名畫
教、聖人和殉道者的肖像，舊畫後
家手筆，卻是來自塞爾維亞郊區一
來被新畫覆蓋，但一次修道院發生
所小修道院的壁畫。位於米萊謝瓦
大火，十六世紀的壁畫遭到損毀，
修道院（Mileševa monastery）
卻奇蹟般形成保護層，挽救了更古
的《白天使》是塞爾維亞最廣為人
舊的十三世紀壁畫。除了被發射到
知的壁畫，作畫者已不可考，只知
外太空，1962年古巴導彈危機和平
它大概完成於公元1235年，畫中
解決後，歐洲也曾把《白天使》以
的天使加百列，其實是一幅大型壁
衛星廣播的方式發送到美國，作為
畫《基督墳上的捧沒藥者》當中的
和平與文明的象徵。
細部。《白天使》一直被視為歐洲
塞爾維亞
79. 誰是東歐的概念藝術教父？ 斯蒂林諾維奇（Mladen Stilinović）
對藝術與社會的批判，尤以探討金
是東歐概念藝術的領軍人物之一，
錢在藝術界的影響力和侵蝕性聞
他生於前南斯拉夫首都布萊格勒，
名，經常見於他作品的主題還包括
也就是今天塞爾維亞的首都，但因
權力和痛苦。代表作《唱！》是他
長年在薩格勒布生活而常被歸類為
本人的照片，額頭上卻貼上紙幣，
克羅地亞藝術家。六十年代，他在
諷刺藝術家在社會中的角色；還有
前南斯拉夫與其他年輕藝術家推動
《死者的剝削》系列，交錯展示小
「新藝術實踐」，主張離開傳統工
尺寸單色畫作和藝術家長年收集的
作室，轉而到街頭或另類空間做多
照片、剪報、紀念品等，批判創作
媒體表演，也製作實驗性出版物。
者經常使用已失去意義的符號，卻
他也是「六藝術家小組」的一員，
沒意識到這是一種剝削，是在消費
在博物館與藝廊外開拓討論藝術的
已懸空的意識形態。"
空間。斯蒂林諾維奇透過作品表達
塞爾維亞
80.
塞爾維亞有哪一位在各大 影展不斷獲獎的導演？
艾米爾．庫斯杜力卡（Emir Kus-
色。1995年的《地下社會》再次為
t u r i c a ）自出道以來曾囊括多項大
庫斯杜力卡奪得康城金棕櫚獎，影
獎，如1981年首次拍攝劇情片《你
片是根據塞爾維亞劇作家杜尚．科
還記得道莉貝爾嗎？》獲得威尼斯
瓦切維奇（Dusan Kovacevic）的
影展金獅獎、1985年憑《爸爸出差
劇本改編的，影片因為主題涉及前
去》獲得康城金棕櫚獎、1989年
南斯拉夫的政治及社會，加上導演
憑《流浪者之歌》取得康城影展最
運用搖晃的鏡頭和超現實的意象，
佳導演獎等，屢獲殊榮的他是歐洲
帶著批判的官方歷史之真實程度
電影界的重量級人物。庫斯杜力卡
的意味，令庫斯杜力卡受到不少批
的作品極具原創性，從不套用主流
評。儘管如此，庫斯杜力卡的電影
的公式，喜歡保留各地方的文化特
一直吸引著世界的觀眾。
塞爾維亞
81.
為甚麼說要享受銅管音樂， 塞爾維亞是個不可錯過的地 方？ 因為銅管樂在巴爾幹半島音樂上佔 有重要份量。塞爾維亞人演奏銅 管樂器，源自吉卜賽傳統，當日吹 喇叭是為了號召當地人反抗外族入 侵。自1961年開始，塞爾維亞西 部一個只有兩千人口的小城鎮咕恰 （Guca）每年都會舉辦咕恰喇叭節 （Guca Trumpet Festival），一 直延續至今，成為銅管樂界每年一 度的盛事，參加者更一度達數十萬 人，此節目更於今年被美國時代雜 誌推介為「2013全球五大節慶」。 該音樂節會邀請世界各地的管樂樂 手和歷界優勝者到場表演。在夜遊 節慶中，除了音樂之外，更有不少 吉卜賽舞蹈表演，氣氛非常熱鬧高 漲，所有人都會連續數天不分晝夜 融入音樂之中。音樂節亦有競賽部 分，由全球銅管音樂人角逐最出色 的銅管樂手銜頭，甚有代表性。塞 爾維亞小號手Boban Markovic和 他的樂隊Boban Markovic Orkes t a r 多年來便獲得「最佳小號手」
和「最佳銅管樂隊」的美譽。這音 樂節讓世界樂迷認識到塞爾維亞對 銅管樂的傳承實在功不可沒。
烏克蘭
82.
哪位烏克蘭小說家像魯迅那樣 棄醫從文？
蘇聯作家布爾加科夫（M i k h a i l
助他找來一份劇場差事，不過小恩
B u l g a k o v ）生於今天的烏克蘭基
小惠亦無法改變1929年後他的作
輔城，年輕行醫時已開始寫作，但
品全面被禁的事實。他晚年多病，
直到1919年蘇聯內戰結束後才真
以人生最後十二年時間完成代表作
正棄醫從文。他繼承了果戈里的怪
《大師與瑪格麗特》，過程中曾被
誕與諷刺，並擅長把奇幻的情節融
逼焚毀草稿，要憑記憶全部重寫。
入逼真的現實描寫中，引領讀者進
小說中的莫斯科出現魔王、會說話
入神祕瘋狂的世界，形成他只此一
的貓等角色，還有另一重關於耶穌
家的獨特風格，稱得上「魔幻現實
與彼拉多的故事，探討人性中的貪
主義」的先驅，早期作品《致命的
婪、恐懼、良知、勇氣等特質，在
蛋》就以荒誕情節諷刺共產官僚的
布爾加科夫逝世26年後才由他的遺
荒謬。他也寫過不少劇作，雖然大
孀出版，自此被視為蘇聯文學中一
部分因為政治原因被禁，但其實連
部不可多得的經典。
史太林都非常欣賞他的才華，曾幫
烏克蘭
83.
靈魂也會死亡嗎？
尼古拉．果戈理（Nikolai Gogol）
們顯得平面可笑，卻又帶著強而有
作品《死魂靈》內的人物，如貪官
力的說服力。在果戈理看來，俄羅
污吏和地主豪紳等，一個比一個醜
斯在他的時代充斥著一種俄文稱為
陋、一個比一個惡毒，他們的魂靈
poshlost、中文可大約翻譯為一種
即使未死也不見得有甚麼值得欣賞
「滿足於卑微低劣的心態」。他的
之處。果戈理1809年生於烏克蘭，
作品揭示了當時藝術界流行的浪漫
是現實主義諷刺喜劇作家。1842年
幻象的虛妄，讓讀者看到社會在美
出版的《死魂靈》是果戈理顛峰之
麗面紗下的種種面貌。果戈理的人
作，批判俄國沙皇時代落後的封建
物，都是沒有內涵的空殼，觀眾在
思想與社會政治制度。他創造的人
觀賞喜劇演出中會突然產生對如此
物，彷如經漫畫家繪畫，性格上的
生存狀態的恐懼。
特徵被選擇性地誇大或淡化，令他
烏克蘭
84.
為甚麼瓦斯拉夫．尼金斯基編 舞的「春之祭」 會引起那麼 大爭議？
在烏克蘭出生的瓦斯拉夫．尼金斯
作踐踏了芭蕾藝術，當《春之祭》
基（Vatslav Nijinsky），是20世
在巴黎香榭麗舍大街劇院首演時引
紀芭蕾舞界的傳奇人物。他最為人
起了騷亂，觀眾大聲叫囂，向舞台
津津樂道的是他彷彿可擺脫地心引
投擲物件。即使是舞者也對尼金斯
力束縛的跳躍能力。他與音樂家斯
基的創作難以適應，甚至要求退出
特拉文斯基（I g o r S t r a v i n s k y ）
演出。
共同創作的《春之祭》（The Rite o f S p r i n g ），是現代主義一次重 要體現。雖然尼金斯基接受的是古 典芭蕾訓練，他設計的舞步卻挑戰 傳統芭蕾美學，表現極端而充滿稜 角，例如女舞者要把膝蓋內彎，跌 倒地上，不以足尖站立等。當時的 觀眾被這些動作震驚，認為他的創
烏克蘭
85.
康丁斯基、馬列維奇、塔特林，都 是現代藝術史中響噹噹的名字，他
「烏克蘭前衛」 指的是甚麼？
們極富實驗性的創作影響了世界藝 術發展，三人均以蘇俄前衛藝術家 的身份為人熟知。但其實他們都在 今天的烏克蘭境內出生或成長，所 以也有人會談及二十世紀初的烏克 蘭前衛風潮。康丁斯基（Wa s s i l y
覺是藝術的最高真理，將取代一切
K a n d i n s k y ）是最年長的一位，
曾存在過的流派，是一個反唯物、
被認為是世上最早的純抽象畫家。
反功利的流派。塔特林（Vladimir
他具備罕有的「通感」能力，可清
Tatlin）代表的建構主義正好相反，
晰地聽見顏色，曾創作一系列名為
反對藝術的獨立性，強調藝術應有
《結構》和《即興》的作品，像是
其社會目的，相關的藝術家們在共
以色彩寫成的樂章。馬列維奇（Ka-
產革命成功後積極為蘇維埃政府作
zimir
Malevich）最廣為人知的作
街頭與節慶設計。塔特林的代表作
品是1915年的《白底上的黑色方
《第三國際紀念塔》正是建構主義
塊》，他始創了至上主義（Supre-
的標誌，到現在還不時見到複製品
matism），抽象繪畫帶來的純粹感
呢！
烏克蘭
86. 烏克蘭第一齣獨立電影是 哪一部？ 《愛情公寓》是烏克蘭第一部獨立
中的男女在報紙上發現一則免費出
電影，由烏克蘭知名廣告導演Alan
租房子廣告，條件是只租給真心相
Badoyev執導演筒，而他本身畢業
愛者，租客不准與外界聯絡，沒有
於基輔大學，主修藝術文化與電影
電視，完全與世隔絕。這對戀人最
電視導演。他在2008年拍攝《愛情
後決定搬進這個與世隔絕的公寓，
公寓》，旨在為振興烏克蘭電影踏
剪掉電話線、拆掉門鈴、切斷所有
出第一步，這齣電影亦是他所拍攝
對外聯繫，創造屬於二人的愛情密
的第一部劇情長片。片中男女主角
室。導演的風格獨特，以炫麗的視
分別起用了俄羅斯當紅小生A l e k -
覺和意象式手法，打造一個黑色愛
sei Chadov，以及從未拍攝過電影
情童話，特殊的劇情亦引起不少觀
的紅髮名模Olga Makeyeva。全
眾的注意與討論。
片在烏克拍攝，劇情描述一對熱戀
烏克蘭
87. 為何烏克蘭電影大師杜甫仁 科的電影有一種繪畫美？ 與艾森斯坦、普多夫金相比，杜甫
題。片中一幕尤顯出杜甫仁科的特
仁科（Aleksandr Dovzhenko）
色：一個夏夜，一對對情侶偎依著
的電影除了缺少社會主義的宣教
親吻著，然後一個小夥子（集體農
味，有一種浪漫主義風格，更多一
莊主席）離開時沿一條兩邊有籬
份繪畫美。這和他出身農村、又具
笆的路走著，他跳起舞來，越跳越
備作家和畫家的身份有關。他1930
快，卻突然倒地死亡，原來被一個
年拍的《大地》便是經典之作，這
藏身籬笆後的富農打死，緊接便是
部無聲電影，說的是發起集體農場
葬禮場景。杜甫仁科的電影不單具
的貧農與反動富農間的鬥爭，影片
浪漫色彩，同時也有萬物皆具人性
卻呈現出濃厚詩意，像以繪畫的細
的觀點。他另一個重要作品1929
膩筆觸描畫出綺麗風光。片中燦爛
年的《兵工廠》，描寫烏克蘭當時
陽光下搖曳的農田，戀人坐看皎潔
被德軍佔領，片中有一匹被主人虐
的明月，被烈火燃燒的棺木以及盛
待、會說話的馬，牠說主人應該打
開的向日葵皆令人印象深刻，述說
沙皇而不是打牠。
著大自然、愛情與死亡等永恆主
烏克蘭
88.
奧德薩台階為何 這麼有名？
奧德薩是黑海沿岸第二大城市，由
論的導演根據歷史事件改篇，講述
於地勢較高，所以興建了一座寬
奧德薩市民嚮應士兵起義，電影中
闊的台階以直達港口。因為那是由
最有名的一幕沙皇軍隊屠殺平民，
海路進城的正式入口，所以台階
正正在奧德薩台階拍攝。這一段在
成為了奧德薩城的象徵，建築師巧
銀幕上大約放映六分鐘，卻用了一
妙地製造錯覺，從台階頂端往下
百五十多個鏡頭，不停在兇殘的士
看，只會看到梯級之間的平台；而
兵、遇害的老人、母親、孩童、受
從底部往上望則只看得見梯級。不
驚亂竄的人們之間切換，節奏愈來
過，真正令這座台階聞名於世的
愈快，營造出緊張恐怖的氣氛，電
是名導愛森斯坦（Sergei Eisen-
影史上有大量關於這一幕的評論，
stein）1925年的電影＜戰艦波將金
許多導演甚至藝術家都深受影響，
號＞，這位最早提出電影蒙太奇理
波將金台階的別稱也是由此而來。
克羅地亞
伊維科維奇（S a n j a I v e k o v i ć ） 是也。1970年代初發生克羅地亞之 春，示威抗議塞爾維亞人在南斯拉 夫的權力過大，其後被南斯拉夫政 府鎮壓。伊維科維奇在這樣的背景 下開始藝術生涯，脫離主流形式， 在當時的南斯拉夫是錄像、行為及 概念合成攝影等媒介的先驅。作為 該國第一位表明以女性主義角度創 作的藝術家，她的作品有不少關於 自身經歷及女性社會地位，而她也
89. 誰是克羅地 亞第一位女 性主義藝術 家？
是倡導薩格勒布女性研究中心成立 的關鍵人物。伊維科維奇是重要的 當代藝術家，連續兩屆被邀參與歐
的女性。2012年則展出一系列收
洲最重要定期展覽之一卡塞爾文獻
集得來的驢子玩偶，每一隻都象徵
展。2007年她在主場館外展出《罌
世界各地擇善固執、不畏強權的人
粟田》，同時播放由阿富汗和克羅
物，如馬丁路德金、班雅明、以至
地亞婦女唱的歌曲，喚起近年由罌
天安門廣場的無名坦克人，以作品
粟引發的毒品戰爭，以及身受其害
向這些人致敬。
克羅地亞
90. 安娜．維多維克在古典結他界 享負盛名，她如何成為世界知 名的演奏家？ 安娜．維多維克（Ana Vidovic）
娜在全球各地的國際性結他競賽中
現年32歲，被稱為世界上最年輕的
得過多次獎項，其中奪下冠軍的結
國際級古典結他大師之一。安娜5歲
他賽事包括在英國的Albert Augus-
時即開始學習結他，11歲就已經在
t i n e 國際性比賽，以及在西班牙的
國際舞台上表演，13歲進入了在薩
Francisco Tárrega比賽。她的結
格勒布（Zagreb）極富盛名的國際
他演奏旅程遍及世界各地，自1988
音樂學院唸書，跟隨Istvan Romer
年首次登台至今，已經有超過1000
教授學習。由於安娜在歐洲的名
多場公開表演。2012年安娜．維多
氣廣泛傳開，讓她有機會受邀到
維克曾參予香港歌手謝安琪演唱會
美國巴爾的摩琵琶第音樂學院進修
的嘉賓，她的表現亦受到香港樂迷
（Peabody Conservatory）。安
注目。
保加利亞
91. 索菲亞芭蕾舞團是女子 芭蕾舞團嗎？ 雖然「索菲亞」是個很女性化的名
蹈界打響名堂，亦大大提昇了保加
字，但它其實是保加利亞的首都和
利亞芭蕾在共產時代一度落後的形
最大城市，在1908年保加利亞獨
象。索菲亞芭蕾舞團的巡演劇目以
立後成為該國的首都。索菲亞芭蕾
經典芭蕾，如《歌碧利亞》、《吉
舞團成立於1928年，它的特色是揉
賽爾》等為主，但最近漸漸加入新
合了俄羅斯古典芭蕾的嚴謹技術要
派芭蕾，令這個有90名團員及自
求以及德國芭蕾的自由表達方法，
己的管弦樂團的古典舞團顯得更年
近年通過大量的海外演出在全球舞
青、更有活力。
保加利亞
92.
保加利亞的節日音樂 的地位出眾，它有甚 麼特色？
保加利亞的音樂傳統裡，音樂與慶
中有一種重要類別稱之為“na tra-
典息息相關，婚禮和從軍便是當
peza”，樂手會跑到桌子前演奏。
地民眾最重視的其中兩個場合。當
這種慢板歌曲是一種序樂，在客人
地人的婚禮是規模龐大的重要慶
落座時開始演唱，而為了吸引賓客
典，往往連續舉行二十四小時，賓
注意，此曲前面會用單一個音節的
客成百上千。保加利亞婚禮音樂叫
虛字做延長音的演唱，最後才落在
做“stambolovo”，而無論是新郎
旋律起始的第一個音。特別一提，
的派對，接新娘，到行禮的場地他
是單簧管樂手依沃帕帕索夫（I v o
們均有特定的配樂。至於從軍的儀
Papazov）和他的樂團以精湛的音
式，也是賓客滿堂，由樂隊演奏音
樂技藝，成為國內公認的首席婚禮
樂，融合色雷斯傳統音樂、吉普賽
樂團，他的音樂進一步為歐洲樂迷
音樂、民謠、爵士、土耳其音樂與
所認識，他更在2005年獲頒BBC世
其他風格等。在婚禮和從軍的儀式
界音樂類最受聽眾歡迎唱片獎。
保加利亞
93.
得到國際認同的保加利亞女 子合唱組合《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她的名字由 來是怎樣的？
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的
往往以散板的形式給音樂增加獨特
Television Female Vocal Choir
帶領樂團已超過十年，她認為樂團
原來團名是The Bulgarian State
的色調。作為領隊的Dora Hristova
（保加利亞國家廣播電台與電視
中的成員能唱出這樣的歌聲，在接
台 女 子 合 唱 團 ）。 出 版 第 二 張 專
受訓練之外，是她們與生俱來的天
輯《Le Mystere des Voix Bul-
賦。這樂團至今成立超過五十年，
g a r e s 》後，她們的歌聲為世界各
經歷了不少演變，而自從東歐鐵幕
地樂迷所認識，所以這張專輯的名
倒下後，她們到過世界各國演出，
字亦變為這個樂團的名字。她們的
西方國家驚歎於她們的歌聲帶出來
音色清晰透澈，在多聲部的合唱中
的強烈情感。她們的專輯在1990獲
常出現細緻的不和諧音程，非常獨
得美國格林美《最佳傳統音樂專輯
特；加上不同的裝飾音和顫音形成
獎》。
了豐富表現力，在獨唱或領唱時，
保加利亞
黑海邊上的歷史名城內塞伯爾 （N e s e b a r ）的人均教堂數目在 全球也是名列前矛，由於此城有超 過3000年的悠久歴史，整個內塞伯 爾儼然是一座巨大的博物館，因此 古城區早在聯合國世界遺產之列。 內塞伯爾位於色雷斯地區，這個地
94. 保加利亞境內哪 個地方的人均教 堂數目最高？
名遠在古希臘時代已經存在，範圍 與今天稍有不同，但也包括現今保
丁堡的奧圖曼帝國蘇丹穆罕默德二
加利亞東南部與其他臨近愛琴海、
世也是色雷斯人。此外，保國中部
黑海和馬爾馬拉海的地區。著名的
卡贊勒克（Kazanlak）的色雷斯人
色雷斯人有希臘神話中的奧菲斯，
墓也被列入了世界遺產，墓室中的
他的音樂天賦無可比擬，甚至以哀
壁畫是國內保存得最好的希臘時代
怨的樂曲感動冥界鬼神讓他找回亡
藝術作品，證明當時色雷斯的繪畫
妻；還有德謨克利特（D e m o c r i -
藝術已經極為精緻，其中一幅壁畫
t u s ）、普羅泰戈拉（P r o t a g o -
ras）等哲學家，甚至連征服君士坦
所繪的夫婦互執腕臂作別，相當動 人。
斯洛文尼亞
95. 齊澤克為何反對 多元文化主義？ 斯拉沃熱．齊澤克（S l a v o j
無可避免，但不一定會達至「你死
Ž i ž e k ），1949年出生於斯洛文尼
我亡」的局面；然而很多所謂知識
亞，是近年深具影響力的哲學家與
份子鼓吹「冷靜」、「理智」，所
文化批評家。他同時也是心理分
謂支持「多元文化主義」，但其實
析理論家。齊澤克為人津津樂道的
沒有勇氣面對現實中正在衝突的世
一大特色，是他經常引用荷李活電
界。大財團更用多元文化作幌子，
影情節表達對哲學、文化、社會、
置身事外。齊澤克在2011年10月發
道德等各方面的精辟見解。他認為
表的「佔領華爾街宣言」，被廣泛
每個人對自己的信念、立場及價值
地翻譯、討論和引用，令他在全球
都擁有激情，不同文化間的衝突
思潮界更為人熟悉。
斯洛文尼亞
96.
斯洛文尼亞首都盧布爾雅 那（Ljublijana）的地標 是甚麼？
盧布爾雅那最具代表性的地標並
的原型，大量使用古典風的樑柱、
不是高聳宏偉的建築物，而是連
門楣、欄杆等，卻以現代手法重新
結舊城區和新城區的三橋（T r o -
設計和組合，建築風格混合了巴洛
m o s t o v j e ），出自斯洛文尼亞
最著名的建築師普萊尼克（J o ž e
克、分離派、古典主義的特色，融 入詩意而不失簡潔。他根據城內的
P l e č n i k ）的手筆。普萊尼克成名
水陸軸線重新設計城市，代表作除
於維也納，出道不久已被認為是最
了三橋還包括國立及大學圖書館大
令人期待的分離派建築師，五十歲
樓、盧布爾雅尼卡河堤建築等，重
時才回到故鄉定居，當時正值民族
塑城市面貌，被喻為「盧布爾雅那
意識抬頭，普萊尼克得到許多建
的高第」，但同時也保留了從羅馬
築大師都沒有的機會：負責重建和
時代到十九世紀的建築，證明普萊
修復大量重要建築物，也就等如掌
尼克不僅擁有創新的現代視野，也
握首都的發展方向。他是一位現代
嚴守建築師的創作道德。
古典主義者，以古代雅典作為城市
亞爾巴尼亞
97.
卡達萊是一位異見 作家嗎？
2005年，阿爾巴尼亞作家卡達萊
革命，並在大量作家被嚴酷迫害之
（I s m a i l K a d a r e ）擊敗多位文
際，獲得外遊和在外國出版書籍的
學大師奪得首屆布克國際獎，轟動
特殊待遇；與此同時他也寫過許多
文學界，他的作品主題多數圍繞巴
側面批評極權統治的小說，部分作
爾幹半島的歷史與傳說、現代語境
品被嚴厲批評和禁止出版。卡達萊
中的古典神話，被形容為繼承了
的政治取態歴史尚未有公論，但他
荷馬史詩的敍事傳統，但得獎後卻
的作品無疑十分出色，代表作有《
惹來質疑，究竟卡達萊在亞爾巴尼
石頭城紀事》、《夢之宮殿》等，
亞的極權統治下是異見人士還是諂
被拿來與果戈里、卡夫卡等大師相
媚者？他信奉馬克思主義，曾公開
比，卻擁有強烈的個人風格。
歌頌阿爾巴尼亞領導人霍查的共產
亞爾巴尼亞
98.
擔任市長也是藝術？
2000年起擔任阿爾巴尼亞首都地拉
務協助，為40萬平方米的地區美
那市長十一年的拉馬（Edi Rama）
化和翻新門面，當地人甚至稱黃、
曾表示，當上地拉那的市長是最高
綠、紫等鮮艷的顏色為拉馬之色。
等、最純粹的概念藝術，因為他每
這項計劃助他在2004年當選世界市
天都為美好的將來創作與奮鬥。拉
長，但與此同時也有人批評他只顧
馬曾是一個畫家，與知名藝術家薩
美化工程，卻不解決更重要的電力
拉（A n r i S a l a ）份屬好友，曾一
與食水問題，例如他在任十一年間
同參與過多個展覽。他成為地拉那
地那拉居民每天僅六小時有自來水
市長後，馬上大刀闊斧改革城市面
供應；眾多建築和道路工程也令地
貌，全面清拆市中心和沿河的違章
拉那沙塵滾滾，交通經常擠塞，人
建築，邀請歐洲著名當代藝術家參
們對他的政績毀譽參半。
與設計，並得當地藝術學院學生義
愛沙尼亞
99.
帕特的音樂聽起來好像 重重覆覆，為甚麼會這 樣呢？
聽起來簡單的音樂絕對不是沿於作
約主義」代表性作曲家之一。他最
曲家的疏懶！阿沃．帕特（A r v o
經典的作品是1978年的《鏡中鏡》
Pärt）1935年生於愛沙尼亞，早期
（Spiegel im Spiegel），由小提
作品遵從「新古典」風格，但因為
琴與鋼琴合奏，全曲共126個小節，
當時的政治環境令他在創作上受到
演奏者除了必須具備彈奏技巧外，
很大挫折，有一段時間甚至「連寫
更需要以平靜的心情接受樂曲中簡
一個音符的信心及意志也沒有。」
單而重覆的部份。演奏者要能達到
（引自帕特的傳記作家保羅．希利
這種心理修為，才能把帕特經歷過
爾）。他後來回溯更早期的歐洲音
人生起落而成就的豁然傳遞予聽
樂，鑽研素樂（plainchant）及文
眾，一同接受音樂的淨化。
藝復興時期的音樂，成為「神聖簡
愛沙尼亞
100. 愛沙尼亞人只靠歌 聲就爭取到獨立？ 「歌唱革命」指在1987至1991年
掀開「歌唱革命」序幕。1988年9
間發生於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
月，大型音樂節「愛沙尼亞之歌」
陶宛三地的一系列抗議。八十年代
在塔林舉行，共有三十萬人參加，
末，在戈爾巴喬夫的開放政策下，
佔整體人口的四分之一；1991年，
愛沙尼亞與波羅的海諸國內要求獨
蘇聯坦克隊企圖遏制愛沙尼亞獨立
立之聲日隆，當時相繼發生阿富汗
運動，人民以身體保護電台和電視
戰爭、切爾諾貝爾核爆事件，加上
台等重要訊息管道，國會亦宣布獨
愛沙尼亞人開始接收到鄰國芬蘭的
立並廢除蘇聯法制。愛沙尼亞人堅
電視節目，從中認識到西方生活面
持「歌唱革命」四年，終於不費一
貌，更令國人對蘇聯的不滿情緒與
兵一卒，和平爭取到國家獨立，這
日俱增。1987年開始在首都塔林爆
段戲劇化的歴史更在2006年被拍成
發大規模示威，數以十萬計愛沙尼
電影呢！
亞人自發唱早年被禁的愛國歌曲，
你致謝，道別，欲轉身離開。 然而你的心，竟遺落在那瑰麗多姿的藝術地土。
解決方法： 繼續發掘東歐更多動人的藝術， 並親自踏足東歐吧。 因為一切尚未結束。 這裡，只是開始。
附錄
查映嵐
李海燕
如同一群逆風飛翔的青鳥，
東歐像個玻璃瓶子，
東歐諸國走過傷痛的二十世紀，
透現著裡面色彩紛陳的物事，
卻屢屢閃現驚人的創造力和生
不了解的新鮮感誘惑著好奇心，
命力；
讓人期待體驗那可能的百味。
千百片翠羽折射出變幻無定的 光彩， 映照東歐文化的獨特與多姿。
Q﹠ A
Q﹠ A
7-9, 16, 18, 21, 29, 37, 40, 43-44,
1-6, 11-14, 19, 30-32, 35, 38, 45-47,
48-49, 60-63, 68-71, 77-79, 82, 85,
52-59, 67, 83-84, 91, 95, 99
88-89, 94, 96-98, 100
小檔案
小檔案
倫敦大學學院（UCL）歷史學士及藝術史碩
獨立文化從業人員，從事編輯、寫作、評論、
士，曾先後擔任英國衛報特約編輯、海沃藝
藝術行政等工作。
術館研究員、藝術展覽統籌等，現為獨立藝 評人，熱愛藝術和文學。
102
梁慧琳
鍾凱飛
東歐給我的感覺，
他方國土的奇異，
像一位身經百戰的貴族，
讓人神往；
雖然歷史的變化令她滄桑，
生命的種種起伏，
但她的文化藝術仍然瑰麗奪目，
成就了眾多大師。
豐富多彩。
在驚歎之餘，回首細看， 原來文化的光芒不在國土上， 在心靈上。 因而，我們很近。
Q﹠ A 10, 24-28, 33, 39, 41-42, 50-51, 64,
封面, 1~100
66, 74-76, 80-81, 86, 90, 92-93
小檔案
小檔案
土生土長香港人，自孩提時代已忠誠地熱愛
插畫師及平面設計師。希望作品能為大家帶
音樂和文字，先後修讀翻譯及音樂，現為自
來小小觸動。
由撰稿人，亦有從事教育工作。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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