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辑 II
FE ATU R E II
上海民营美 术 馆 特 辑
Shanghai Private Museum Special Issue 上海文化环境综述
A Review of the Cultural Environment in Shanghai 文 / 李振华
Te x t / L I Z h e n h u a
* 前言 *
办奥运会（2008年）之后的又一大国际性城市，
细致的了解文化环境的构成关系，以及城市中文
上海在来自民间自由组织的文化机构、来自企业
化机构的变迁，以及所带来的新文化的动向。伴
上海民营美术馆自2000年后开始，扮演着重
的资金支持、来自市府的协助，逐渐构建了一个
随着人员流动性和大型文化交流项目的发生，上
要的文化发动机和催化剂角色。这些机构伴随着
全新而多样的文化生态。上海这一相对于北京的
海的区域特性不如杭州、南京那样潜在，在某些
上海美术馆、艺术空间、画廊的成长一道构成了
政治中心城市，在商业和公共性方面有着丰富的
特定的情况下，上海确实在反射着整个中国当代
今日上海当代文化的版图。从今天往后看，1996
经验和创造力，其政府在文化开放性方面的努力
文化最集成的现状：快速发展、城市化、金融特
年的香格纳画廊，1996年的上海双年展，2000年
可以通过各种在上海发生的大型文化项目中可
性、港口等等。
的东大名艺术空间、比翼艺术中心，都在不同的
见。如上海双年展之外还有上海国际电影节、上
领域为更加庞大和职业的私人机构提供了可能的
海国际电视节、上海国际舞蹈节、上海国际艺术
空间和经验。而来自杭州、上海、南京等地的教
节等等国家主办的大型国际性文化项目层出不
育转型、文化发展，也为这经济发展中的城市需
穷。
要提供了资源。来自北京的竞争也在带动着这一 需求的成熟和成长。 上海自身生发的《车库》艺术展（1991），
2000年后民营美术馆、机构和画廊在上海的 兴起，也就并非偶然了。 开始这个文本，我希望把时间设置在2000年 之后这一节点，希望在这个时间到现在10年的发
理解上海当代艺术的发展和繁荣，也需要
展和文化生态现象，可以成为一个可被参照的曲
了解上海政府对国际文化交流的推进和重视，另
线，让我们发现文化潜在的动向，文化建设中机
外就是上海和杭州、南京等地区的文化地缘关
构和个体之间的动态关系。
《超市》艺术展（1999），和在杭州辐射到上海
联，如来自杭州中国美术学院的艺术家长期占据
的《影像•现象》录像艺术展（1996），后来的
着上海艺术家的大多数，并伴随着张培力、邱志
《录像艺术观摩》展（1997），以及北京的《89
杰、吴美纯、耿建翌等逐渐在杭州中国美术学院
艺术大展》（1989），《后感性：异型与妄想》
开展的教育，更多的应届毕业生都选择上海作为
（1999），《上海双年展》（1996至今），上海
始发站。上海本地的艺术家在北京或是国际舞台
当代画廊博览会（SHcontemporary, 2007至今）、
上更多的出现，甚至一度出现上海艺术家为代表
上海电子艺术节（eARTS, 2007年至今）等等文化
的中国当代艺术现象，与广州的现象一样可以被
交融的现象，以及来自不同地区对上海文化展示
看做是地区文化在国际文化针对中国（中国特性
空间的需求，上海因其地理便利、经济发展、文
Chineseness）的深入了解的需要，构成的新文化
化国际化的独特特征，构成了文化空间大发展的
动向，中国这一文化概念正在逐渐的被地区化，
可能。大量的艺术家因为这些独立组织的展览和
反之构建了一个中国文化的普遍性。北京正在
上海双年展，阶段性的开放性和国家化文化现象
因为这样的文化需要逐渐的被边缘化，但是就国
由组织的展览，策展人为宋海东，艺术家和策展
吸引了大量来自其他地区的艺术家，而来自较近
内的文化网络来看，北京依旧聚集着最多的艺术
人依旧按照之前的展览方式，互相按照认识人的
地区的艺术家则安于再上海的生活与文化环境，
家和画廊、机构、拍卖公司等。并在各地的双三
程度判断展览和作品。自1989年的中国现代艺术
2000年后上海逐渐开始出现与北京并行的文化集
年展方面，来自北京的艺术家依旧保持着主体力
大展之后1991年的上海并没有什么激进和突出的
聚现象，构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文化环境。
量。
表现。反而是在艺术媒材与艺术自身的探索中，
2010年上海伴随世博会的召开成为继北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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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宏观的方面出发，我们就需要更加
* 当代艺术发展大事件 * * 1 991年 车库艺术展 * * 1 996年 上海双年展 * * 1999年 超市 * * 2 000年 不合作方式 * * 2006年 张江现场 * * 2 0 0 7年 上海电子艺术节（ eARTS ） * * 2 0 0 7年 上海当代（ SHcontemporar y ） * 1991年的车库艺术展，可以被看做是一次自
呈现其独到的特征。如张培力的录像艺术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