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text / 山地
啲嘢有毒⋯⋯
據說，這是神農氏的遺言。相傳神農氏天生玻
肉有沒有瘦肉精，菜有沒有農藥殘餘，實在何
璃神肚，能一覽百毒如何穿腸，故不惜以身試
等累人！我們寧願犬儒，或說早已認命。
毒，嚐盡百草。最後卻因服下斷腸草，腸斷而 死。氣絕之前擲下警世的一句：啲嘢有毒⋯⋯
也許直到一天，我們大病一場，或成為別人的 父母，才會忽然神農氏上身，四出尋找安全無
常想把這悲壯的一幕，化成某期書誌的序幕，
毒的食物，像《穹頂之下》柴靜的覺醒，思考
但一直不得其門而入。不是因為香港沒有食物
日常生活的荒謬。對於我們這班每期完稿後常
安全問題，反之這數年間，黑心食品、殘餘農
要吃「解穢飯」來安撫心靈的編輯來說，這猛
藥超標的新聞經常沸沸揚揚，但每次都擱下。
然醒悟來自一位前供港菜場農夫的一句話──
究其原因，在於仍未把問題想通，感到無以為
「我唔食自己種的菜，食，我只食田邊的野菜」。
繼 ，不想製造一片恐慌，然後留下一句「啲嘢 有毒」，就揚長而去。
聽着，什麼胃口都沒有了。「我唔會食自己種的 菜」，這話實在太悲涼。這不單是指所種的有
未想通什麼？就是心頭那一句「可以點啫？難
害，更是對農夫尊嚴和專業的否定。我們不是
道唔食？要生產足夠糧食，就要落藥啦。」在
說「自己的菜自己種」嗎？究竟每天為香港人
香港這城要做一個好公民，在朝九晚九的工作
種菜的農夫，他們在種什麼？對於上游所發生
之餘，關心社會，監察政府，吞吐大量臉書資
的事，我們知道多少？這種忽然發現的無知，
訊，已不容易。難得果腹，與朋友暢飲，還要
逼使我們在政府展開農業政策諮詢之時，決定
懷疑食物是否安全，海鮮是否吃了抗生素，牛
要到供港菜場走一趟，認真思考為何「啲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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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並尋求「解毒」之法。
物生產的本源和本質，認真看待食物。我們相 信，這是唯一的解毒方法。所以，我們特意走
不要期望我們有鋒利的刺針式報道，或給你來
訪 香 港 的 小 農， 要 看 一 棵 菜、 一 隻 雞、 一 頭
一記大踢爆。我們只想把供港菜場滲滿農藥的
豬、一條魚背後的心思。如此食物才成為滋養
空氣和土壤，帶到讀者眼前，思考為何種菜如
身心的食物。原來，本地不乏有心人，他們花
種毒？食物安全的根本問題，不是農夫打了多
了半生精力，艱苦經營，養殖適合本地人胃口
少農藥，而是什麼逼使他們要不停打農藥催谷
的食物，不單為了美味，更是要還原食物的意
大量生產？當農業變成工業，農夫變成僱工，
義。從這個角度再看剛完成諮詢的農業政策，
消費者與生產者遠隔千里，食物仍是食物嗎？
你是氣結，為何新農業政策的方向，仍是向大 產業進發，無視本港食物自給率已愈來愈低，
也不要期望我們發掘到什麼超標的農藥毒物要
更看不到我們全依賴進口的食物系統出了什麼
公告天下。我們只想把整個檢測過程、標準訂
問題，更遑論要保障港人的食物安全了。
定 的 思 考 邏 輯 呈 現。 當 不 同 檢 測 專 家 都 告 訴 你，「不符合指標嗎？你降低一下標準，食物就
期望，走過今期，你銘記神農氏的遺言「啲嘢
通 過 檢 測 啦， 好 tricky 的。」「99 .9% 通 過 檢
有毒」外，也再深思，食物於你是什麼。
測？視乎你找多少菜樣本去驗，和找什麼菜去 驗。」安全標準背後，我們總是想得太簡單。 我們期望邀請讀者，從餐桌走回農場，思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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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Contents 037 種毒 2015 年 5 月 1 日初版 通識教育 / 公共衞生與食物安全 作者︱
Breakazine! 創作小組（pakkin / 山地 /
彼 / Gi / 芷寧 / 追）/ 鄺志傑 / 溪楹 / Kelvin Leung / 鄺健銘 / 劉海龍 / 陳慧 / Tam Daniel / 何兆斌 / 聾伍
督印人︱
梁永泰
編輯顧問︱
梁柏堅
總編輯︱
李玉霞
編輯︱
彭正雄 林蕙芝 吳芷寧
助理編輯︱
岑家亮
編輯助理︱
張倩冰
實習生︱
吳志茵
設計製作︱
設計經理 / 譚淑美 美術設計 / 楊仲文 蘇影明 助理美術設計 / 鄺穎殷
攝影︱
黃國榮
製作︱
高葆玲
市場推廣︱
助理市場主任 / 黃進成
廣告、「自作業」廣告優惠、訂購 查詢：2632 0125
零售本總代理︱ 同德書報發行有限公司 承印︱
宏亞印務有限公司 香港柴灣豐業街 8 號宏亞大廈13 樓
出版及發行︱ 突破出版社 香港沙田亞公角山路 33 號突破青年村 電話：2632 0000 傳真：2632 0388 電郵：editors@breakthrough.org.hk 書誌網站：www.breakazine.com 機構網站：www.breakthrough.org.hk 版權所有
2015 突破有限公司
Copyright
2015 by Breakthrough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ISBN
978-988-8246-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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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抗毒 「養豬，我不會向買手低頭。」 「養雞，是一份社會責任。」
「養魚，留住最好的味道。」 農地農用才是出路
解毒 食物，本是一個循環 食物，本來不需認證
食物，本來是公共品
跋 認識一個生產者
專欄
藝術· Vitalizer 鄺志傑：不再單純的食物藝術
本土· Researcher ：高科技水耕菜真是出路？ Kelvin Leung
大國· Witness 溪楹：中國人為什麼要去海外買藥？
國際· Studies 鄺健銘：自食其力本是常識
學運· Movement 劉海龍：學運Ｘ農運
文學· Critique 陳慧：吃平安
科學· Debunker ：食物輻射的不方便真相 Tam Daniel
信仰· Liberator 何兆斌：重現食物的本相
插畫· Studio Six 聾伍：民間驗毒變相圖
食物自給６問
有關食物的延伸閱讀
：食物循環工作坊 Futher Project 資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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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啲嘢有毒……
種毒
「食，我只會食田邊的野菜。」 可食用的毒物 供港新鮮食物地圖 毒不只是見血封喉
驗毒
「檢測？香港根本身不由己。」 毒出來的檢測制度 安全沒有普世標準 小市場的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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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毒 text / 山地 photo / andy
「食，我只會食田邊的野菜。」 — 前供港菜場農夫楊華
這訪問是大半年前開始的。
什麼？我們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不是說供港 菜檢測嚴格，是信譽保證，大陸人寧願買供港
去 年 8 月， 我 和 同 事 應 邀 到 廣 州， 跟 當 地 的
菜，也不買當地的有機菜嗎？「那是因為他們
NGO 交流，順道參觀從化的生態農場，認識了
未曾在供港菜場做過吧。」阿華仍是笑笑口，
楊華（化名） 。他知道我們是香港人後，扮了個
像笑世人太無知，再爆了叫我們瞠目結舌的另
鬼臉，就爆了一句： 「供港菜最流呀！」
一句：「我就不會食自己種的菜，食，我都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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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田邊的野菜。」
的，在供港菜場打農藥的，都有一隻死咗，一 隻殘咗。」
那時，他辭退了供港菜場的工作不久，轉到生 態農場再學耕種。相遇那天，天下着大雨，我
他廣府話的「一隻」是我們的「一個」，指的是
們就擱下原本的行程，找着他追問供港菜的問
「人」。聽着，我們的心涼了半截，遂決定無論
題，生命攸關呀。「天天都要打農藥嘛，我知道
如何都要到供港菜場走一趟。 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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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毒 text / 山地 photo / andy
可食用的毒物 為了應付食物需求，我們大規模生產；為了大規模生產，我們種菜加除害劑、養禽畜加添加劑。 誰知食物最老實，盡吸大地精華，連工業廢料都兼收並蓄，最後一切都送回我們的肚腹中。猶 幸，專家們為我們劃了界線，說這些物質，只會偶爾超標，傳媒報道一下，大眾驚恐一陣，一切 又回到原本的毒物循環。
除害劑 主要包括除蟲、除菌和打草劑，現在也包含開花保果催 熟催大的生長激素。 毒死蜱：中等毒性，內分泌干擾物＊，刺激皮膚和眼睛， 對魚、水中生物和蜜蜂有毒。2015年2月在本港街巿走 私菜樣本中，發現菜心苗毒死蜱含量嚴重超標。1
滅多威：高毒農藥，內分泌干擾物，影響甲狀腺功能， 能損害人體器官如皮膚、肺、消化道、腎等。2015年初 在供港菜中曾驗出超出最高殘餘量2.8倍。2
克百威：高毒農藥，內分泌干擾物，可能導致男性不育， 女性生乳癌或卵巢癌。2015年初食安中心發現供港菜 中，一青豆角樣本中超標 43倍。3
氯吡苯脲：生長激素，用於控制蔬果生長，使果肉增大 增甜。2011年大陸揭發西瓜用了過量膨大劑至爆炸。4
氟蟲腈：內分泌干擾物，對昆蟲和水中生物的毒性極 大，2009年起內地已禁用。2012年，本港超巿白菜樣本 中發現此禁用農藥。5
林丹：內分泌干擾物，可引致血液惡質症等，懷疑引致 乳癌，多國已禁用。2006本港超巿發現其中蕃茄樣本 含此禁用農藥，引起哄動。6
甲胺磷：高毒殺蟲劑，影響神經系統，長期接觸此藥的 農民會出現流口水及抽搐等症狀，曾有少數死亡個案， 2007年百佳出售的油麥菜被驗出含此藥超標一倍。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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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污染物 在環境殘留而難以降解的化學物質，包括重金屬、農 藥、工業用化學物質，多屬內分泌干擾物。 全氟化合物：簡稱PFOs，50年代起用於易潔食品器具 塗層、防水布料等，近年被禁用，但已在環境中累積， 可能影響人體內分泌。2011年一研究指，PFOs廣泛存 在於本港巿場的鹹淡水魚中，以桂花魚含量最高。8 雙酚A：簡稱BPA，屬塑化劑，廣泛用於嬰兒奶瓶、罐 頭的保護層，攝入或會影響雄性荷爾蒙分泌。2011年 一研究指，本港巿場的鹹淡水魚多含BPA，以鯪魚含量 較高。9 二噁英：Dioxin，常見環境污染物，於生物體脂肪內累 積，能影響免疫系統。港人主要從水產中攝入二噁英， 䱽魚含量較高。10
飼料添加劑 禽畜飼料以外的添加成分，包括生長促進劑，多為激 素；驅蟲保健劑，主要為抗生素。 雌激素：飼料添加激素，有助雞隻發育。2009年有研 究指本港雞隻比進口的雌激素活性較高，可能干擾身 體正常內分泌。11 瘦肉精：腎上腺素β-受體促進劑，可增加禽畜瘦肉比 例，但影響人體的心血管系統。2011年台灣發現美國 牛肉含瘦肉精殘餘，引起其安全的討論。12 雄激素：在供港魚場的非洲鯽樣本中曾檢出甲基睾丸 酮殘留，若大量服用，可能影響男性生育能力，婦女可 能引起類似早孕的反應及乳房脹痛等。13 抗生素：添加抗生素可防治疾病，更快地催肥及加速成 長。2010年全世界使用超過 6.3萬噸抗生素，以豬肉情 況最嚴重。長期攝入，令人體產生抗藥性。14 ＊「內分泌干擾物」是指化學結構與性荷爾蒙（或稱激素） 相近的物質，可模仿或干擾激素的作用，擾亂人體性激 素和甲狀腺激素的分泌，尤影響生殖及發育，或可致 癌。另資料來源請參看頁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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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毒 text / 芷寧 photo / andy
「檢測？香港根本身不由己。」 — 民間監察者林志光
來到文錦渡禁區前，跨境運菜車在旁邊飛馳，
經來過這裏，監察政府替進口蔬菜把關的情況。
煙塵頗大。 話 說 由 2004 年 至 2014 年， 政 府 公 布 的 食 物 這裏是大陸蔬菜抵港的必經關口，再向前走就
檢 測 合 格 率， 都 介 乎 99.5% 至 99.9% 之 間，
是食品管制中心了。香港有機農業協會創辦人
安全程度簡直無懈可擊。16 不過幾年之前，綠
林志光（Angus）還任職綠色和平的時候，曾
色和平揭發政府誇大抽驗菜車百分比；又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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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上的蔬菜農藥超標問題嚴重，完美的數字
確保香港的食物市場安全吧，但其實政府至今
底下，似乎有待補漏之處不少。幾年之後的今
都沒有做好這件事。」
天，重回這條關鍵的食物通道，林志光不無感 慨。「香港現時逾 9 成的食物是進口的，差不多
菜繼續在旁邊高速掠過，把人嗆出了幾聲咳。
是全世界最高淨進口的地方之一，比新加坡還
香港人，可略過了什麼？
要高。但政府若不打算保護本地農業，也就得 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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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兆 斌 上主的愛，遍及世界。電郵：bennyhsp@hotmail.com
前《Breakazine!》編輯，現全職修讀神學，深耕信仰；關心社會文化，因信
大國．Witness
中國人為什麼要去海外買藥？
相片由 Peter Wong Images 提供
內地人最近在香港的購物遭遇，看在一個「港漂」眼
多的是買必需品，比如母嬰產品、奶粉、藥等等。奶
裏，真是百感交雜，中國的問題也真是千絲萬縷，不
粉和藥都是給最無助的人預備的保命品。如果一個國
知從何說起。
家連嬰兒和病人的安全底線都無法保證，真是一件非 常悲哀的事情。
且先看看日本。2015 年春節，中國遊客在日本共花 了 60 億元人民幣購物，其中馬桶蓋和電飯煲是熱門
奶粉的問題人們談論過太多，那麼藥呢？為什麼內地
選購品。然而，日本社交媒體資料分析機構 Hottolink
人要去香港買藥？要從中國幾年前的醫療改革談起。
給出的調查結果是，其實中國遊客最主要還是買藥。 這與內地人去香港購物的消費模式很相像。
醫改下的虛高虛低
當然媒體總是喜歡大談特談那些文明程度和消費水準
在內地，醫改可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醫改的原
不相匹配的暴發戶，買金飾掃名牌，但尋常老百姓更
意，是要進行醫療、醫保和醫藥三大領域的改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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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楹
曾 來 港 讀 書 及 工 作 的 內 地 青 年， 俗 稱「 港 漂」。現已返回內地工作及生活。
是，改革進展非常緩慢，甚至異化成了「藥改」 ─
23,500 元人民幣一盒，中國正大天晴生產的「格列
也就是藥品的降價比併。
衞」定價 4,200 元，而印度賽諾公司生產的「格列 衞」，竟只需 200 元一盒。
中國有着非常特別、甚至是全球罕見的一種藥物採購 制度，是由政府部門主導並一手包辦藥品的招標採購
在中國，新藥審批制度效率低久遭詬病，等個十年八
與管制。原本藥品進入醫療機構是正常的市場行為，
年都不是新鮮事。根據中國官方資料，到 2014 年年
集中採購也是國際慣用降低藥價的做法，但中國政府
底，還有 18,597 份新藥申請正在等待評估。此外，
的藥品採購，就成了行政審批行為。
許多國外新藥沒有包括在中國的醫保範圍內，患者難 以承擔。由於中國政府禁止未經許可的國外藥品進入
藥品集中招標採購管制政策推行了 10 多年，惡果纍
市場，許多急需藥品的病人，就只能去國外購買藥
纍。很多省分的藥品招標，考慮的是誰能將藥品價格
品。「陸勇案」最後在病人們的集體抗議下，起訴被
壓得更低。因此很多製藥商使用廉價劣質的材料，甚
撤銷。
至偷工減料，嚴重影響藥品品質，同時令較高質的藥 價暴漲，「虛高」和「虛低」並存，價錢相差可達數
為何仿製藥也要向外求？根據食藥總局提供的統計數
十倍。如果說高價藥是謀財，那麼低價藥就是害命。
字，中國已有的藥品批准文號總數高達 18.9 萬個，
加上公立醫療機構的藥品供應體系非常混亂，商業賄
化學藥品有 12.2 萬個，其中 95% 以上為仿製藥。但
賂盛行，醫生濫用藥的情況更是普遍。
是中國仿製藥的品質是非常令人擔心的。
虛高的藥品定價，當中自然包括了不同層面的謀利空
根源就出在因受賄罪被槍斃了的前藥監局局長鄭筱萸
間。藥廠透過疏通醫院和醫生，讓病人承擔他們的高
身上。在他任內，藥監局於 2002 年出版了中國第一
價藥。而這一切院方還能通過醫保報銷，讓國家埋
部《藥品註冊管理辦法》，帶領中國仿製藥行業進入
單。最終承擔惡果的，就惟有病人了。
瘋狂時期。《藥品註冊管理辦法》在仿製藥申報與審 批環節中，有大量人為操作的空間；造假、行賄取得
仿製藥的粗製濫造
批文，變得極為容易，並於 2006 年達到了頂峯。
藥品招標下的低價藥亂象，並不是國人赴海外買藥的
這 4 年時間裏，藥監局發出了大量的藥品上市許可
唯一原因。
證，包括一大批根本不具備生產仿製藥能力的藥物企 業。中國現有的 18.9 萬餘張許可證中，有 95% 是在
2015 年初，47 歲在江蘇無錫經營一家針織品出口企
2007 年以前簽發的，分布在約 5,000 家藥廠手裏，
業的陸勇，因為在患癌後逐漸開始幫病友代購印度低
幾乎任何一家藥廠，都有少則十幾張多則幾十張的許
價抗癌藥而惹上官非，亦被輿論稱為抗癌藥「代購第
可證。這些藥廠為了生存，帶動了招標的惡性競爭，
一人」。
生產劣質低價藥，出事了就換一張許可證東山再起。
「 陸 勇 案 」 的 主 角， 是 印 度 仿 製 瑞 士 生 產 的 抗 癌
如此，叫中國的病人該如何自處？
藥「格列衞」。諾華公司生產的原裝「格列衞」定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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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ther Project text / 山地
食物循環工作坊 走 過 這 一 期， 我 們 才 發 現 日 吃 夜 吃 的 我 們， 從 不 過 問 食 材 何 來， 剩 食 何 往。 要 食 得 安 全， 關 鍵 在 於 對 食 物 循 環 的 認 識。 所 以， Breakazine! 與「 香 港 有 機 資 源 再 生 中 心 」crossover， 合 辦 工 作 坊，除編輯分享今期製作心得外，讀者也能親身到工場，了解廚餘 變成堆肥及飼料的循環過程，並嘗試以剩食製作廚餘印染布袋，用 雙 手 去 經 驗 食 物 的 升 級 再 造 （ u p - c y c l i n g ）。 日期： 2015 年 5 月 23 日（六） 時間： 2:00 pm - 5:30 pm 活動內容： 1. 了解香港廚餘現況及編輯分享
2. 廚餘堆肥及有機耕作示範
3. 參觀廚餘處理中心
4. 製作廚餘印染布袋
費用：$170（包括工作坊、印染材料費用及車費） 地點：香港有機資源再生中心（2 pm 於上水火車站集合再乘專車前往） 截止報名日期： 5 月 15 日（名額 20 人，額滿即止） 報名方法及詳情： 留意 Breakazine! Facebook 專頁的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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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書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