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akazine 040 愁爆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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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Contents

協作單位

040 愁爆公民 People in trouble 2015 年 11 月 1 日初版 通識教育 / 公民生活與今日香港 作者︱

Breakazine! 創作小組(pakkin / 山地 / 彼 /

Ameutbo Law

gi / 芷寧 / 追) / 鄺志傑 / 黎雋維 / 林朗彥 /

這一期專題的美術總監及插畫師。

金正恩肢體 / 溪楹 / 劉嘉美 / 張婉雯 /

羅浩光,2008 年畢業於香港藝術學院傳意設計

沈旭暉 / 梁振嶽 / 聾伍

督印人︱

萬樂人

系。在學期間曾入選多個藝術活動,畢業後亦持

編輯顧問︱

梁柏堅

續創作,更與本地非牟利團體、商業機構合作不

總編輯︱

李玉霞

資深編輯︱

彭正雄

同企劃。2013 年以插畫師身份受邀參加日本瀬戶

編輯︱

林蕙芝 吳芷寧 岑家亮

編輯助理︱

張倩冰

實習生︱

陳樂瑤

設計製作︱

內國際藝術祭之 Fukutake House 亞洲藝術平台。 https://www.facebook.com/bolaw.410

設計經理 / 譚淑美 美術設計 / 楊仲文 助理美術設計 / 鄺穎殷 黃達麒

攝影︱

黃國榮

製作︱

高葆玲

市場推廣︱

市場主任 /(待聘)

廣告、 「自作業」廣告優惠、訂購

這一期 "our way out" 的 特約記者。

查詢:2632 0125

一小步,突破機構的多媒體習作,成立於 2012

零售本總代理︱ 同德書報發行有限公司 承印︱

宏亞印務有限公司

年反國教之後,記錄覺醒的公民,如何一步步在

香港柴灣豐業街 8 號宏亞大廈13 樓

日常中帶來改變。既有網站和文章,亦辦飯局和

出版及發行︱ 突破出版社

6

香港沙田亞公角山路 33 號突破青年村

電話:2632 0000

傳真:2632 0388

電郵:editors@breakthrough.org.hk

書誌網站:www.breakazine.com

機構網站:www.breakthrough.org.hk

版權所有

2015 突破有限公司

Copyright

2015 by Breakthrough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ISBN

978-988-8246-57-1

社區報,用盡各種空間,連結和鼓勵更多人起來 行動。 http://littlepost.hk

鳴謝以下協助我們製作的人士(排名不分先後) : 伍詠光、區龍宇、陳允中教授、陳濬靈教授、 梁志遠博士、黃健偉


序:以退為進 / 8

leave me alone / 10

陳慧:我討厭自我感覺良好 / 16

俞若玫:我遺失了我自己 / 18

東方昇:你以為得啖笑好易嗎? / 20

徐璋霖:你有幾耐冇得啖笑過呀? / 22

周冠威:我每天都在抑壓憤怒 / 24

how my mind is set? / 28

鍾耀華:只談功過的社運反省 / 34

許寶強:學校留給我們的情緒記憶 / 38

曾瑞明:市場意識取代的政治倫理 / 42

our way out / 46

區麗莊:走入社區,同街坊傾傾偈 / 52

文浩和阿賢:我中意做實事,維修街坊的生活 / 54

翁愛明:我就在家門口反抗 / 56

盧智榮:我傳行動的福音 / 58

土丘:我們只是想「嚟真」地生活下去 / 60

結:colour my life with the chaos of trouble / 62

專欄 藝術 ‧Vitalizer / 鄺志傑:民權運動的治癒之水 / 68

our experiment

建築 ‧Reformation / 黎雋維:建築或革命 / 70

學運 ‧Movement / 林朗彥:廣場政治的邏輯盲點 / 72

一小步:停不了的實驗 / 64

信仰 ‧Liberator / 金正恩肢體:教會失去一代人 / 74 大國 ‧Witness / 溪楹:十架因何走上街頭? / 76 國際 ‧Studies / 劉嘉美:馬來西亞的下一步是什麼? / 78 文學 ‧Critique / 張婉雯:無用之勇 / 80 音樂 ‧Politics / 沈旭暉 + 梁振嶽: 〈Imagine〉的無限詮釋 / 82 插畫 ‧Studio Six / 聾伍:傘後日記 / 84 公民情緒 Q&A / 86 有關傘運一年的延伸閱讀 /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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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text / 山地

今年 9 月,踏入傘運一周年,我們進入這一期,心情

極目一看,整個會場,台上台下都坐着阿愁、阿燥,

繁雜,舉步維艱。

會場外也許還有沮喪、恐懼、麻木、疲乏吧。但我們 卻苦無出路。此時此刻,即使是粗口也無法表達出那

那一種難,不是我們不願像其他傳媒,思考下一步,

種鬱結,我們卻連聆聽的耳朵也欠奉!若用理性的語

討論社運如何再凝聚民氣,組織如何脫離代理人的思

言再說一遍,我們忽略了情感的政治操作,看不到自

維,傘後團體如何聚散,或是區議會如何 vote them

己思維的情感基礎,更找不着破解之路。

out;而是,每當觸摸四周氛圍,包括自己的身心靈, 都有一種情緒,嗡嗡作響,纏擾不休,不能不處理。

於是,我們想,這一期,若要思考下一步,何不先退 一步,內望沉澱,等待澄明。

這聲音,在 9 月 3 日傘後運動的檢討座談會,特別響 鬧;一眾傘運的組織者、參與者,難得聚首,也許是

我們刻意放下大論述的語言,用畫筆說話。不處理複

「左膠」居多,分享者的遣詞用字,理性平和,卻也

雜的圖像資訊,而是畫下這刻的香港愁城,以勾畫出

抑壓不住背後未能紓解的情緒和困惑;而台下回應,

千絲萬縷的追尋與感受、不知出路的探索。這是第一

也是一貫的批判,表達 like 或 dislike,或是出謀獻

次,Breakazine! 跟插畫師如此 crossover,由阿 Bo

策,或是按捺不住,留下一句「講咁多,落區做啦」

用他的畫代我們說出千言萬語。

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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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為進

我們也把焦點從旋渦風暴的中心,轉向訪問政治素

經驗,原是互相扣連,要改變我們慣有的思維模式甚

人,聽他們的獨白。不單運動組織者才要檢討或被檢

難。也許,香港人要花上好些時間,來創造不同的生

討,每一個公民也要自省。我們也不從理念出發,用

活邏輯、身體習慣、情緒記憶。下一步,似遠還近。

心記下言語之間的哀愁、追悔、憎恨、恐懼。訪問之 時,誰也沒有底,就只看看不同人的情感帶動我們,

因是之故,我們跟網媒「一小步」合作,走進日常,

再拼湊出什麼圖畫來。難忘俞若玫多次說「我覺得好

看政治素人如何改變自己的生活。住在半山的,往街

虛」,陳慧多次停下拭淚,東方昇「我真係好無力」,

上跑,放一張高枱,擺幾枝飲品,擺街站;體力勞動

徐璋霖「我地幾耐冇得啖笑過」。他們都在沉澱中,

者,放了工,繼續勞動,為婆婆公公維修冷氣;一個

故事沒有完美的起承轉合,為讀者留白。

師奶,敢於逆權,在住家樓下搞抗爭;一個牧者,心 懷盼望走入人羣;一班青年人,敢於遠離鬧巿,重踏

這段日子,常記起伍爾芙(Virginia Woolf)說的: 「抵

泥土。

制憤怒的誘惑需要十分澄明或十分堅強的心智。」這 種澄明,要時間沉澱,也要理智去梳理,這是周冠

這不是什麼 happy ending,我們也無意如此,故事滿

威的提醒,是他「壓抑憤怒」的原因。我們也就聆聽

是掙扎,但改變的影響因子已出現,我們還得感謝這

梳理:鍾耀華為何惱怒只問組織者的成敗得失,許寶

一年來香港人情緒的大爆破。

強發現學校教育給我們留下怎樣的情緒記憶,曾瑞明 在社運所感受到的市場運作邏輯。思想、感情與生活

只想,最終,我們能爆出個香港人的新宇宙來。

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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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ve me alone text / 山地 illustration / 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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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濃霧,我可以澄明嗎? 城在坍塌,我仍可以站穩嗎? 時空在我左右遊移,過去和將來再難連成一線 現在成了個黑洞,吸去我所有能量 容我倒下,帶着脆弱的自己 找那情緒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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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ve me alone text / 芷寧 photo / andy

陳慧:

我討厭自我感覺良好

兩年前,陳慧由低調的作家身分,突然站到震盪社 會最風高浪尖之處,成為「佔中十子」之一。「我唔 見咗我個香港」,她當時的失落,引起了不少人的共 鳴。然而佔中最後沒按劇本進行,卻爆發了更震撼的 雨傘運動,陳慧成為了「文化界監察暴力行動組」的 召集人之一。一年過後,社會繼續壞下去,個人節奏 總被打亂,這時,陳慧再次執起了她的筆。

「這幾年就像地震一樣。通常地震時你會停下工作, 但現在香港是足足震了幾年,我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不 會停的。那怎辦?無計,惟有一邊震一邊震一邊拎番 起枝筆。」陳慧邊說邊模仿執筆的動作。

持續的地震 陳慧的小說《異鄉人》,自 7 月開始在《端傳媒》連 載,引來多人追看。故事將時間撤回至 2013 年。「有 人以為是說雨傘運動,但其實不,那是主角的一場逃 跑,像我們不忍迫視佔領回憶,他在逃離一件比佔領 更難面對的事。」細心看,小說還提到南丫島海難、 沙士,也跟《拾香紀》的人物隱隱扣連,說的其實是 那個更大的「唔見咗」的香港。一如陳慧在《端傳 媒》的個人簡介所寫:「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遺失 了的豈止故鄉?我逃出生天,就為了向你報信⋯⋯」 「你知道『逃出生天』這話是從哪來的嗎?是《聖 經》的《約伯記》。」陳慧解釋。在這卷象徵苦難的 書卷中,約伯的牲畜、財產全都被殺奪,兒女被狂風 吹塌的房屋壓亡,只剩幾個僕人自惡耗中逃脫,跑來 向約伯報信。「僕人對約伯說,你咩都無啦,以後的 日子會愈來愈難捱。那你說我咁講,係咪心地唔好 先。」陳慧笑着說,對,這不就是香港,彷彿她就是 那個報信的人一樣。 「這一年,城市每隔兩三天就有宗新聞讓人『頂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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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真的難捱。但面對這一切,個人可以做什 麼?什麼也做不了。現在我連『堅持』兩字也不太受 得了,想抗拒口號式的字眼。」陳慧想起,近日的新 聞,有些情緒。這一年,除了外在衝突,人心裏的內 在衝突同樣多。

但就係咁「膠」 可是,逃離自己的內在衝突,跟掩面不看城市的衝突 與衰敗一樣,其實差不了多少,都不夠誠實。除了勇 敢面對城市的實相以外,陳慧相信,還得誠實面對自 己各種複雜的情感,自己那個時而強壯時而軟弱的靈 魂。而讓她誠實面對自己的方法,正是記述。 「記述重要,那是因為我還在信我的經歷、我的情 感,去留住事情一去不返的悲傷,也留住那些有溫 度、質感和厚度的東西在我裏面。我不是記錄成敗, 是記錄人的真實。」由《拾香紀》到《異鄉人》,甚 或是陳慧平日寫的日記,都是一樣。 但說到觸動處,陳慧卻又突然抽身,笑了笑。 「喇, 想留低啲嘢,這事又很『膠』我知。的確係沒用的 okay ?但這不是自我感覺良好,我最討厭自我感 覺良好。現在還有人備受政治打壓,要上庭、坐 牢,怎可能感覺良好?」看着這份近乎本能式的 自辯,筆者也笑了。這城市之浮躁,是如 何不容讓人對自己留有一點溫柔的空間。 陳慧接下去:「但透過記述,感情能成 為能量流,我對社會的感覺不同了, 對弱小的憐憫大了。那轉化,可以從 你往後的待人接物中見得到的。」 陳慧最後這話,堅定溫柔,信可承受 地土。


how my mind is set? text / gi photo / andy + 追 photo retouch / bo

許寶強: 學校留給我們的情緒記憶 許寶強博士是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副教授;最近一

例如『暴力是什麼』,平日覺得很抽象;但在廣場講

年,嶺大以外,街頭是他的第二教室。自去年 9.22

鄂蘭(Hannah Arendt)的暴力與政權,談到無權力

學界罷課,翌日他便到添馬公園「公民講堂」講課,

的政權才使用暴力,大家立即明白也許 689 政權就是

其後和陳允中等創立「流動民主課室」,周未周日給

如此。」

立法會示威區等地組織講學活動,至今未曾中斷。 一個個渴求知識的腦袋,一雙雙渴望思考的眼睛,在 由冷氣課室走到街上授課,除了使命,也因為教學熱

亂世中逼切地裝備迎戰,「教學的意思,是讓學習發

誠。他從事教育及研究多年,曾批評香港教育界的弊

生,學習則是孕育思考習慣。過去傳統的學習模式,

病是「玩假」 : 「教師在假裝教授,學生在假裝學習」,

是未能做到,但廣場上我發現了這個可能性。」

但一場雨傘運動,廣場課室上的老師與學生顛覆過往 的經驗與習慣;他發現真正的教與學可以如此真實與

考試孕育非此即彼的思維

精彩。 雖說在傳統學校的場景下,真正的教學或未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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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教與學的人都自發而來,拋開學校制度下的

但卻一直影響着香港人。許寶強在傘運的 79 天,觀

功課與計分制度,那是很愉快的經驗。」他經常咎病

察佔領者與組織者各種情緒的輸出 — 那些阿愁阿

教育界的犬儒心態,廣場的課室正正不見犬儒:「要

憎阿燥阿煩,要拆大台,大罵「左膠勿近」,又或傘

知道平日在學校,討論的都是假問題,即使教師如

後內疚抑鬱等,並不是個別例子。透過多年的研究經

何努力勾起學生興趣也是徒然。但佔領期間,史無

驗,他分析到,學校是構成情緒的重要地方,教育則

前例地,廣場上討論的課題都是真切而埋身的問題。

孕育人們的情感習慣與身體記憶。



our experiment text / 彼 photo / andy

一小步: 停不了的實驗

這期 Breakazine! 找了「突破」網上媒體「一小步」,

當時不少有心人在默默耕耘,但諾雯觀察,似乎是資

一起創作、採訪《愁爆公民》 「our way out」的部分。

訊有餘,有機的互動不足。「我只是想,如果我是行

其實,我們兩個媒體的工作間就在隔籬,最大的分別

動者,我會希望見到同路人,大家傾到偈、吐吐苦水

是,她們兩個女生的案頭永遠都被零食包圍,從遙遠

和彼此激勵。」於是觸發她搞第一次的「社區組織者

的茶水間就聽到兩把驚天的笑聲從裏面傳出。

分享會」。「沒想到反應很好,來了 40 多個組織,積 極地介紹自己的工作和困難。」後來又見愈來愈多人

姍(左)和諾雯(右)很認真地認為,如果這個世界

做地區小報,再搞了「地區報分享會」,同樣高朋滿

沒有薯片朱古力,應該是不會有「一小步」的實驗。

座,來自港九新界,還有澳門的代表《論盡媒體》。

「都是要這樣,才能 chit-chat 再想出來的嘛。呵呵呵 呵……」姍說,大笑。 的確,「一小步」這兩年多,做了很多獨特的實驗。

辦一個公民生活資料庫 「一小步」從單純的網媒,就這樣跨界成為實體的平 台。這個實驗的成功,印證了諾雯的一些想法。「一

經歷了 2012 年的反國教事件,「一小步」在 2013 年 1

直只是在網絡上發文章並不夠;online 的東西,要真

月 1 日正式運作,創始宣言是:「2013 年,覺醒後的

的與 offline 有所串連,才能帶來更明顯的效果。」

一小步。」無數香港人自那時起更加關注這片地土的 未來。「覺醒過了,運動結束了,回家之後,大家應該 「後來我們想,如果要方便讀者投身公共,就要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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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開始公共參與呢?」最初,「一小步」邀請了不同

小步』設計成為有用的資料庫。」姍說。於是,她們

社區、不同領域的人,透過專欄記下他們信仰的、耕

開始了一連串民間專題的採訪,像「辦一所民間學

作的、媒體的、藝術的,每人的一小步。

堂」、「做一個街坊故事館」、「成為一個社區營造者」


一小步的實驗製作 1 2013年,天衣無縫車衣隊女工製作「一小步」袋 2 2013年,公民練習簿 3 2014年,《遍地開遮》,記錄29個參與雨傘運動的小香港人 4 2014年,雨傘運動明信片 5 2015年,《有得食.好好食》本土生產美食日記 1

6 2015年,《亞公角報》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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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每個故事都會附上「怎樣參與」的指引。

5

6

組成的小社區,只有一條疏落的小巴線接載院友、家 屬、員工。對於行動不便的院友,幾乎是與世隔絕。

至於 offline 的工作,也由聚合平台,進化到自己一 「我們想:如果有一條低地台巴士在山上行走,接駁 手一腳做社區活動。農曆新年時,她們跟「港嘢」合

到市中心,那大家不是方便很多嗎?」這意味着,她

作,在大埔的生活書院搞了一次全部用本土食材煮成

們要當一次「區議員」了:先是採訪報道社區內院友

的新春盆菜宴。「一來是讓大家對本土食物有更深刻

的環境,聯絡鄰近機構,聯手向巴士公司反映訴求。

的認識,也向公眾介紹這些行動者。二來那時剛是雨

為了實踐社區中由下而上(bottom up)的理念,她

傘後,我們希望讓可能曾經『面左左』的家人能一起

們還出版了地區報《亞公角報》,派發給在小巴站上

快快樂樂吃一餐,好過年嘛。」姍說。跟「港嘢」的

落的乘客,爭取他們參與聯署。

合作,除了飯菜,還少不了把他們的食譜編入了本土 農業訪問集、小綠書《有得食.好好食》內。

現實總不會一帆風順,最新的進展就是巴士公司拒絕 了要求,因為「巴士太長,山上的迴旋處太窄……」

當要「嚟真」的時候 「記者聽好多,寫好多社區故事,但還是落手做,才明 「一小步」的好玩,是每一步都是拾級而上的新嘗 試,挑戰大卻也精彩,更感受到做社區工作的意義,

白與不同持份者溝通的張力。」姍說,「諾雯寫了一個 中期報告,把這次的經驗整理,可以用來參考。」

就如「土丘」的高先生說:要「嚟真」。「訪了許多 『社區達人』,吸收了他們的經驗,卻不了解自己的社 區,這不像話嘛。」諾雯說。我們的辦公室,身處

拚社區,做實驗,就是會有失敗的機會啦。「再吃點 薯片,想想辦法吧。」

沙田亞公角山,那裏是一個由幾間服務弱勢羣體院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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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讓年青人發聲的書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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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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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與留 text / gi illustraton / 門仔

「 生存的小品文,

回流原因

必須是匕首,是投槍,

當地缺乏機會 加拿大就業市場存在歧視亞洲人的問題,即使 與當地人擁有同等工作資歷,亦難以晉升高級 管理層,自信自尊備受打擊。當地也缺乏與個

能和讀者

人興趣及教育背景對應的工作機會。香港為國 際城市,有較好的工作前景,機會亦多。

一同殺出一條生存的血路的東西。」

教育背景 在香港,有海外大學學位及流利英語在職場佔 有優勢,若有一定的中文水平,就更為吃香。

家庭網絡

— 魯迅

親友居於香港,能解決最頭痛的住屋問題;若 父母早已回流,返港生活更是義無反顧。

社交脈絡 友儕同樣回流香港發展,有共同背景,能彼此 支援。

香港生活多姿多彩

加拿大回流香港人口 1998-2013 年:153,000 人 擁有加國護照港人:約 350,000 人

精煉的文字,穿透世情。

溫哥華的店舖一般很早關門,在當地只有工作 和回家的枯燥生活。

回流青年面對的衝擊 文化差異 香港擠逼、嘈吵,環境污染嚴重,人們說話也 吵耳,不如加拿大人斯文有禮。

辦公室政治 華人上司經常擺款,難以平等對話。

工作文化 香港工時長,工作壓力大,失去生活空間。2

資料來源: 1. 加拿大雷立得移民事務所經理陳小儀 2.“ Return Migrant or Diaspora: An Exploratory Study of New Generation Chinese-Canadian Youth Working in Hong Kong”9/2012, Metropolis British Columbia,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Research on Immigration and Diversity

( photo / and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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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與留 text / 彼 山地photo / andy illustration / enf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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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與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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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 彼 illustration / 門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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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4 6:39 pm

去與留

行動

text / gi photo / andy illustration / enfys

text / gi

行李清單 關員會按照行李清單決定是否 需要更詳細的檢查。

各類證件 入境及清關時使用。

中 國 人 移 居數字

貴重物件 名錶、珠寶等。

瑞典 :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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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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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朋友、社區,生活原是困難的。」

投資:投資 10 萬瑞典克朗開設公司並健康營運, 180 天內入境瑞典 1 次,4 年可申請永久居留,5 年 後可入籍。 專才工作:得到一份月薪不少於 21,000 瑞典克朗 ( 約 24,000 港元 ) 的專才合約,工作簽證基本每 2 年續

但移居巴黎的生活, 一點也不浪漫……

清關時關員會在每張相片上面 蓋印批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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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最少投資 2.5 萬歐元開設公司並健康營運,投資額 達 25 萬歐元,5 年後可申請永久居留、8 年後可入籍德國。 如投資額達 100 萬歐元,3 年即可申請永久居留。

不建議攜帶

專才工作:於德國得到至少 36,000 歐元的工作合約,即 可申請「藍卡」,3 年後可申請成為永久居民。電訊、IT、 金融、教育等領域的專才較受歡迎。

移民是居留在別國土地,因此海關對於入境物件往往有 嚴格要求。萬一帶錯違禁品,引起關員懷疑要求開櫃抽 檢,費時失事之餘,更要負擔昂貴的存倉費用。

留學:公立大學不用學費;完成大學本科或者碩士課程, 可獲半年的找工作簽證,工作滿 5 年後即可申請永 久居留。

未經煙燻處理的木品 因為木製品處理不當會引來白 蟻,故此有可能被禁止進口。

過量藥品 有可能誤帶違禁藥物。盡可能 改用醫生紙代替,到埗後才再 購買。

含有珍貴動物皮革的物品 外國對於動物皮革的出入境有 嚴格限制,如有使用獸皮的物 品或家具,要十分留意。

小型家電 在外國可能會因電壓不同而無 法使用。

譚俊傑 香港首個鄰里 社交網站 "myflat.hk" 創 辦 人 及 CEO。 於 瑞 士 出 生、 成

梁靖兒 (Sabine) 香港人,10 年前隻身赴法攻讀時裝設計及 留法工作,見盡巴黎的繁華與滄桑,自己

意大利

也在思考法國與香港,哪處是可停留的家。 攜帶大量名貴物件,海關會懷疑是 走私貨物,即使清關後仍可能隨時 上門要求查看物件,以證明是物主 所有。如未能出示,便會被打稅, 甚至可被收回移民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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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關對食品進口有嚴格限制。 海 味、 奶 粉、 調 味 料、 零 食 等,都不宜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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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知道哪裏是家,便會想留下; 當你留下,你更會發現

*為2011年數字。資料來源:International Migration Outlook 2013 (此頁所列的為基本資料,詳細條款須參照各國移民條例。)

這裏真是我的家。」


點買? 實體書 A 突破書廊 突破書廊 ( 佐敦店 ):九龍吳松街 191 號突破中心地下

電話: 2377 8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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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專櫃:灣仔莊士敦道 141 號灣仔三聯書店 1/F (港鐵站 A3 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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