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BN 978-986198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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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活出神的話
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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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生命交流的行動。我成年以後的大部 分生活，是以牧師的身分出現，教會就是我寫作的場所。在教會裡， 聖人與罪人摻雜群集，他們述說出痛苦和喜樂、罪惡和聖潔、祈禱和 咒詛、歡欣和抱怨、真理和謊言。置身其間，我聆聽、聆聽，又聆 聽，也在我覺得適當的時機，加入一些我的意見。我經常會把我的所 聽所說當成寫作題材。因此，我的作品就是我的見證。 一間平常的基督教會是寫作的絕佳場所。這世界大部分（我想我 會說是全部）的真實行動都在這裡上演：出生與死亡、救贖與沉淪、 受苦與困惑、醫治與復和、戰爭與和平、結婚與離婚。每個人的行 為、感覺和事件，都在聖經、聖日、聖餐、神聖洗禮，這些光彩四射 又包羅萬象的脈絡裡出現。反之，在我們所謂的「俗世」裡，我們所 遇見的每樣東西、每個人和每件事，都是與整個脈絡脫節的，並且喪 失了原有的功能，加上所使用的言語盡是陳腐虛偽的客套話，以至於 難以發現事情的真相。 就另一方面來說，進入基督教會的每一個人，基本上是被去功能 化的。我們是以聖人和罪人的身分聚在一起，而非憑著競爭力或社會 淨值而遴選在一起─沒有人能在其中將人分門別類，教會是人世間 最缺乏特殊性的團體。你找不出世上還有哪個地方，是讓你一邊照顧 著嬰兒，一邊向八旬長者點頭致意，並且與一大群你視為弟兄姊妹的 人摩肩接踵─不管你心裡願不願意。這群弟兄姊妹除了擁有和你一 樣的人性，敬拜同一位神（特別是神，祂是最大的共同點）； 其他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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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上沒有一點和你相似。神本身就是那又浩大又真實的脈絡。非常浩 大，非常真實。 就一個作者而言，這是額外的獎賞：因為沒有一處地方比教會更 尊崇語言文字。神，即是道，祂以話語來向我們啟示祂自己。道和話 語在此處被宣講、閱讀、教導、頌唱、相信和遵守。就算道和話語受 到壓制、不被相信或不被遵守，但正面的影響卻仍大過於負面。因 為，在此處，道的同在左右大局。不僅如此，神的話賦予我們的語言 靈感與尊榮：受洗時所賦予的名字，伴我們度過一生；進入神恩典的 邀請函，從不間斷；禱告─少數幾種真誠的語言模式之一 ─是任 何人都可以獻上的；詩篇（常以詩歌的形式表達）經常被傳述和頌揚； 哀歌得以抒發；個人的故事得以講述。基督徒的聚集是語言的堡壘， 若有人對話語感興趣的話，我想不到還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是能夠 聆聽到話語的複雜性，及觀察到它的運作方式，至少我看到的是如 此。 稍早之前，我留意到，神的話與我們的話語同時出現在同一地點 和同一群人中時，會產生相當大的不協調，這促使我們注意，話語是 如何被使用的，以及在使用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事。 話語的最基本性質是揭示；但它們卻經常被用來隱瞞。我很快就 發現牧師大概是在群體中聽謊話聽得最多的人。身為神話語的守護 者，我常為人祝福和更新、救援和醫治、鼓舞和釋放，但我發現自己 竟置身於偽裝的大海中：被設計要用來揭示我們真正內在的語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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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用來掩飾真相。大部分的謊言並非精心設計，或在有意識的情況下 說出的。我的這些朋友只不過在使用他們的父母和老師所教過的話語 罷了。不過，當我一隻耳朵聽他們的陳述，而另一隻耳朵聽神的話 時，我就不能不留意到兩者間的區別了。神使用話語以便完整、精確 地啟示祂自己，藉以邀請我進入祂的恩典和慈愛之中，相反地，這些 人並非用話語來告訴我他們的真面目，而是告訴我，他們期望我認為 他們是什麼樣子，使我不會採取任何行動。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這 麼做，但大部分人都如此。我想，要不是我每天都在牧區中工作，我 不會有機會留意到這麼令人驚訝的區別。在牧區裡，神的話一直都以 各種不同的形式呈現，暗中界定所有話語的意思究竟為何；也就是說， 所有的話語，都是一種啟示的方式。 寫作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我們在學校中學到的，這種寫作方式以 現成的知識為前提：即我們得知某些事實後，將之記錄下來，然後把 這項資訊傳給讀者。報紙和課本中經「消化」後的文章，大都屬於這 一類。 「消化」這個字可謂恰到好處：即話語經吸收、咀嚼，然後應用 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寫作方式，其自身就是一種認識的方式， 即藉著話語帶領我們超越現有的知識，探究奧祕，引導我們進入真理 的核心，在那裡建立起親密的關係，並且立下盟約。這就是神的話的 運作方式，寫在聖經之中─它並非告訴我們與事實有關的事，而是 引導我們進入其中，並且於我們的內在進行創新變化。當我們以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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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使用話語時，我們感覺到，與其說是在使用，不如說是在服從話 語，受其牽引。這種寫作方式是一種禱告： 「情願照祢的話成就在我身 上」 （路一 38） ；這是我最嚮往的寫作方式，不僅僅只是在現有世界的 龐大資訊上添加另一項資訊，而是加入生命。若我的文字裡，有少許 達到這類目標，我就心滿意足了。
畢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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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 最富創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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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最富創意的工作是靈性塑造。當你富有創意時，你就不 是在抄襲，你不會把在其他地區效果顯著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搬過來 使用。當你富有創意時，你大部分的創作都是廢物。我所認識的創作 者，是將他們百分之九十的作品丟棄。假如你曾試過寫一首詩的話， 你就會曉得，所寫出來的詩有十之八九都未臻完美，你惟有重作、重 作、重作，把寫好的詩句丟棄，直到垃圾桶滿了……最後，你終於靈 光乍現，寫出一首滿意的詩了；創作者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廢物。 牧師往往不愛聽這番話，因為這個世代是凡事講求效率的世代。 但假如我們富有創意時，就經常要在混沌失序之中工作。我們在牧區 的土地上耕耘著，按著條件打好根基，信靠聖靈，試著成為聖靈的幫 助而非阻礙。
我並不是說自己已經完全了，已經達成目標了。我仍然努力 地想要得著基督，而祂早已奇妙難言地得著我了。朋友們， 不要誤會我。在這一切事上，我絕不是自視為專家，我只是 定睛在那目標上…… ─腓立比書三章 12～13 節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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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2 一團混亂 創世記的頭幾個句子是牧師工作的典範，尤其在靈性塑造的領 域。 「空虛混沌」這個精彩的詞彙，指的是一團混亂的狀態─而從這 一團混亂中，神的靈開始工作，逐漸地，創造與盟約透過神的靈產生： 光、形狀、蔬菜、動物、人類、愛、德行、盼望、基督。我曾告訴一 群神學生說，身為牧師，我最喜愛的就是置身混亂中。我的意思不是 說，我喜歡混亂的狀態，而是指我喜歡置身於混亂中的感覺。在其中 我因著盼望而支撐下去，明瞭神創作的大能是如何慢慢地、慢慢地、 慢慢地運作，過程中卻總是充滿驚喜。創造，富創意的工作，絕不會 按著我們所以為的那樣而完成，但總是帶來意外的驚喜。 「創意」意 指新的東西，假如我們一早就知道結果如何，那我們只能算是一個工 匠、線上的裝配員或某某幹事而已，稱不上是富有創意的人。
我們現在還看不清楚事理，好似霧裡看花般，一片模糊。但 如今距離雲開霧散、陽光普照的時候不遠了！到時，我們就 看得一清二楚了，清晰到就像神看我們一般，認識祂就像祂 認識我們一般！ ─哥林多前書十三章 12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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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3 「魚狗」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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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月之前，我們剛剛度假回來，充電夠了，正準備重新 出發。突然電話鈴響了，那時大約晚上十點左右。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我牧養了二十六年的一位女子的聲音。當我來到這個牧區時，她只有 十二歲。如今，她已經三十八歲。我為她作堅信禮、為她主持婚禮， 當她離婚時，陪著她度過，陪她經歷幾次的危險期、沮喪、自殺未 遂，委任她作教會領袖，我也在她離開教會的一年裡翹首等待，當她 翌年重返教會時，開門迎接她，與她一起禱告、傾聽她的心聲。那 晚，聽她講電話時，我心想： 「我已經牧養她二十六年了，但她一點都 沒有好轉。」當我掛上電話後，我太太問道： 「是誰打來？」我說： 「是 雷吉娜。我們不太擅長牧養，是嗎？」但是太太回答說： 「還記得魚狗 嗎？」 是的，我記得魚狗。我們曾坐在蒙大拿州的湖邊，觀看魚狗。魚 狗就是 kingfisher，即「捕魚之王」 ，最佳的捕魚手，是一種曉得如何捕 魚的鳥類。這隻魚狗棲息在湖邊的枯幹上，準備捕魚。見牠捕魚十分 有趣，牠將頭埋到水中二十七次，但卻都徒勞無功。牠失敗、失敗、 又失敗─接著，到第二十八次時，牠終於捕獲了一條，但只是一條 三吋長的小魚。太太說： 「還記得魚狗嗎？」我回答： 「記得─我們 不過才經歷了二十六年而已。」 這就是靈性塑造的內涵。假如你急功近利，可能就不會這麼做 了，因為整個過程既混亂，又長久，且有許多失敗的記錄─埋身入 你的地區、你的人民、你的會眾、你自己生活的泥土中，富有創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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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堅持下去，等待創造和盟約的成形。
那位在你身上開啟偉大工作的神，會一直持續下去，並在基 督耶穌顯現的那日，帶來豐盛圓滿的結局。對於這點，我絲 毫沒有任何的懷疑。 ─腓立比書一章 6 節
12 4 尋求親密
這個世界沒什麼人情味。尋求任何層次─ 不論是與神或與人 ─的親密關係，都得不到太多人認同。親密感不利交易。它既無效 率，也缺乏「魅力」。若是愛神可以簡化為儀式化的崇拜，而愛人可 以簡化成性行為的話，那麼整個過程就簡單得多，世界也因此效率大 增。然而，若是將愛簡化為慾念，以及將信心簡化為儀式的這種作 法，無法令我們心滿意足，使得我們仍然穿梭在大街小巷，渴望獲得 更多的話，我們就是擾攘不安的滋事分子，最好檢點自己，折返我們 所屬的家及教會。假如我們拒絕跟著出賣靈魂的脫衣秀起哄，或拒絕 加入暴露心靈胴體的「快閃族」─他們藉此來轉移對長期親密盟約 的需求，我們就會被視為是無可救藥的清教徒。親密感不容易得著。 其中免不了痛苦─渴望、失望與傷害。然而，代價雖然可觀，回報 卻更豐碩，因為與愛我們的人和神建立美好的關係，便完成了我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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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為人的目的。我們跌跌撞撞、迷途流浪、耽擱延遲；但我們終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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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到了愛，就像我們在基督耶穌裡所得到的堅定和永遠的愛一般。
等待得愈久，我對你們的掛念就愈深。我是何等期望親自將 禮物帶給你們，並看著你們在我眼前茁壯成長啊！然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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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為我不想從你們中間有所得著！你有許多要給我的，就 像我給你的一樣。 ─羅馬書一章 11～12 節
12 5 純如白銀的話語
快啊，神，我需要祢的援手！ 我找不到一個正直人， 所有可信賴的朋友也都離我而去了。 每個人都謊話連篇； 他們油嘴滑舌， 前後所說的話全不一致。
切掉他們的嘴唇！拔去 吹噓的舌頭吧！ 我厭煩再聽到說： 「憑著三寸不爛之舌， 我們可以掌管整個世界！」 深入貧困者的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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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深入無棲者呻吟的陋巷，神的話臨到說： 「夠了；我要出手醫治卑微人心靈的痛楚。」 神的話純如白銀， 如在話語的熔爐中， 冶煉過七次的純銀， 在地如在天般地純淨無瑕。 神啊，保守我們遠離謊言， 遠離以詭詐的話矇騙我們的惡人， 遠離因奸計得逞而洋洋得意的惡人。 ─詩篇第十二篇
12 6 我們需要神學家
禱告的初學者─孩童和剛信主的人─都會覺得禱告很容易。 禱告的能力和動機深深根植在我們心裡。畢竟我們是由神所造，也是 為祂而造。有什麼理由不禱告呢？禱告可說是我們的母語，是第一種 語言。當我們見到自己陷入困境時，本能地呼求神的幫助。而當我們 發現自己福杯滿溢時，也禁不住發聲感謝神。 「救命啊！」 （Help!）和 「多謝！」 （Thanks!）是我們最基本的禱告詞。這兩個詞只有一個音節 （就英文字來說） ，簡單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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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向我們說話、呼召我們、憐憫我們、愛我們、降臨在我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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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進入我們裡面。而我們則回答、回應、接納、收取、讚美。總括 一句，我們禱告。一切就是這麼簡單。其他還有什麼嗎？ 然而，禱告不會一直這樣簡單化下去。我們花了許多年時間在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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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遊蕩，不斷地試探和質問我們最初禱告時的那種幼稚的單純。我們 發現自己被一個嘲諷的時代所包圍，以輕蔑和懷疑的態度毀壞我們最 初的純真。逐漸地，我們採用了禱告具有神奇能力的觀念，開始藉著 一些手勢和咒語來使生活過得容易些。過不了多久，最初單純的禱告 已與一大堆的問題、懷疑和迷信糾纏在一起，理也理不清了。 這樣的情形無人能倖免。每個祈禱過的人，最終都陷入某種困 境。我們需要援助，需要神學家。對我們這些曾禱告過，而且想繼續 禱告的人來說，神學家是我們不可或缺的最好朋友。
耶穌說： 「我期望你做到的是：找一個安靜、獨處的場所，使 你不致受引誘在神面前作假。在那裡儘可能地保持一顆單純 和誠實的心。如此，焦點就會從你自己身上轉移到神身上， 你也因此可以體會到神的恩典。」 ─馬太福音六章 6 節
12 7 我們在禱告上的軟弱
我們禱告時，實在需要有一位神學家陪伴在側，因為禱告中所遇 到的大多數困難，不是我們自己製造，就是好心的朋友製造，要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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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是來自撒但。牠總是虛情假意地為我們爭取最佳利益。老實說，我們 對自己的興趣遠大過對神的興趣。我們的焦點全放在自己的現況與未 來的遭遇上。我們的感情與意圖存在著重大歧異，以致我們常處在困 惑之中；我們因良心的控告而坐立不安，甚至質疑自己是否不配禱告； 我們受禱告祕笈的吸引，認為可以藉此成為能力高超的屬靈大師。 但事實上，禱告是關乎神，而非我們。當然，它也把我們包括在 內─甚至關心到每一個細節。然而，神是首要。而神學家的職責就 是去訓練我們的思考力、想像力和理解力，能以神作為開始，而非以 我們為起始。但我們不能保證次次都如此，因為我們期望得到別人的 注意。然而，事實上，注意神是更加重要的。禱告，以單純地注意神 作為開始，惟有藉著把注意力轉向神，才能回到原初的那種單純。禱 告是我們所能參與的事情當中，最個人化和最人性化的事。不論任何 時刻，當我們禱告時，就變得更接近我們自己、更真實、更有神的形 像。這是禱告的榮耀，但也是它的困難，因為我們的自我會不斷地想 關注自己，勝過於關注神。
耶穌說： 「這世界充滿了自稱為禱告勇士，但實際上卻對禱告 一無所知的人。他們滿有公式、計畫和建議，玩弄手段，讓 你從神那裡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不要落入他們的圈套。你所 面對的是父神，祂比你更了解你的需要。」 ─馬太福音六章 7～8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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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8 祈禱書和讚美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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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的十三篇文章摘自《拿起來讀》 （Take and Read ） 。
我在一個輕視書寫式和朗讀式祈禱文的傳統中長大。祈禱書就 如同毫無生命的書一般。讀一篇祈禱文就好比在街上遇見一位老朋友 時，立刻翻閱一本書去尋找合適的問候詞，找到後就讀出說： 「哈囉， 老友，真高興再次見到你。你近來如何？代我問候你的家人。呃， 我有事要先走了。再見。」接著闔起書，頭也不回地就橫過另一條馬 路，真是滑稽之至。禱告的真正本質，乃是講求即時發自內心的祈 禱。 但是，逐漸地，我開始接觸一些祈禱書，發現它給了我一些自 己看似不會用到的禱詞。另有些時候，它提供給我的是一些我並不想 用的禱詞。接著，我發現若是任由自己禱告時，我常常太過於圍繞著 自己禱告，過於侷限在自己目前所遭遇的處境和感覺上。而祈禱書正 可以將我禱告中的荊棘和老我一掃而空，使我回到神國度廣闊的國境 內，立足於神無垠的天空下。 在發掘的過程中，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找到埋藏於這些書中，充 滿生命力的禱告伙伴，並且我發現原來最能影響我的禱詞，是以文字 記載（在聖經中）的，而在教會中我們所唱的充滿生氣和靈感的歌， 大部分是來自讚美詩集的禱詞。我禱告的世界因此拓展了。
所有聖者啊！敞開你的心向神歌唱！ 當著祂的面感謝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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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祂發怒只有一瞬間，但祂的 愛卻持續到一生之久。 你夜晚的哭泣 將被無數歡笑的日子所取代。 ─詩篇三十篇 4～5 節
12 9 北美的靈性狀況
每一個文化有其屬靈的遺產和可信度。不同語言、世紀和歷史背 景的文化，在靈性上提供其獨特的洞見，但也表現出其盲點。例如， 奧古斯丁時代的柏拉圖主義，提供了在與異教徒溝通信仰時，一種寬 廣的智性框架，但與此同時，卻不夠謹慎地削弱了十字架鮮明的特殊 性，以及所有連帶的物質主義。 同樣「顧此失彼」的情形，也發生在中世紀的亞里斯多德主義、 後宗教改革時期的加爾文主義和啟蒙時期的浪漫主義上。每一個時代 都需要有識別力，去掌握福音所帶來的能力和真理，也要去避免重犯 文化制約下所產生的錯誤。北美的靈性有其特色，需要有受過訓練的 嗅覺，去分辨最好與最壞的部分。
有許多人來到約旦河旁，在那裡承認自己的罪，接受浸禮， 要過一個不一樣的人生。當約翰留意到浸禮變成眾人趨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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鶩的時潮，甚至有許多法利賽人和撒都該人也前來受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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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喊著說： 「毒蛇的種類……」 。 ─馬太福音三章 6～7 節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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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0 巴特的《羅馬書釋義》
當巴特（Karl Barth）寫《羅馬書釋義》 （The Epistle to the Romans , 1933）時，他在瑞士沙芬衛村（Swiss Village of Safenwil）的一間小 教會裡擔任牧師。而當我讀到他寫的這本書時，也正在馬利蘭州的一 間小教會裡擔任牧師。當時的我初出茅廬，很想學習如何勝任牧師一 職。對我而言，牧師的領域被三重陣線包圍，其一是一群信徒（或半 信半疑的會眾） ，其二是漠不關心（有時又冷嘲熱諷）的世界。其三則 是我承諾要忠心地宣講和教導的聖經； 這是我最駕輕就熟的部分。若 是只讓我負責這方面，我會感覺易如反掌。但是當我明白作為一個牧 師，我不能全心投入在「釋經」這個領域，而必須兼顧教會和世界這 其他兩重的陣線時，我就覺得力不從心，非要尋求幫助不可了。聖經 的陣線需要智力和專注力，我一向以來都甘之如飴。會眾的陣線則常 常出乎我的意料。這些會眾是我的朋友與同盟，但是他們卻經常透過 自利的濾鏡來擅改我的解經。我發現自己所宣講和教導的聖經，常常 被無意識地篡改。就我看來，我牧區的會眾常將自己的行為和價值觀 合理化，使之為美國的方式（著重放縱的消費主義）效勞，而多過於 為十字架（強調犧牲的愛）效勞。我自以為在主日傳講了偉大的西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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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山之道和清新的加利利信息，沒想到在週間收到的回應卻令我大失所 望。這些會眾在充滿自信的閒話家常中，不經意地透露出，我所傳的 道不過是陳腔濫調和疲弱無力的道德主義。看來，在我的會眾中似乎 有一間欣欣向榮的小型家庭工業在迅速滋長。同時，在世界的陣線方 面，世界對於「我所宣揚的神國」置之不理，令我不禁懷疑整個宣教 事業的有效性。 如果我是如此徹底地被冷落，我還能發揮出任何影響力嗎？在 巴特的羅馬書註釋中，他於每一個陣線上都帶給我幫助。他盡情恣意 地埋入聖經經文中，潛入活水裡。他是如此出色的註釋家！有時我覺 得，他的某個觀點是否正確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他如此有耐 心地鑽研每一段經文，使之至少脫離了迂腐虛假的可悲命運。 在第一個陣線，即會眾方面，我發現他逐頁地解開符合福音的靈 性，與受文化牽制的宗教之間的糾纏，讚賞前者、拒絕後者。任何我 發現環繞在我周圍，巧妙地引人墮入「另一個福音」的誘惑，巴特也 都注意到了，不僅如此，他更清晰無誤地加以辨明。他救我脫離多少 看似善意的宗教空談啊！對於世界方面，巴特博學多聞，但卻絲毫不 受脅迫。他對政治、勞工和監獄再熟悉不過，但他相信的卻是禱告、 聖經和基督的十字架。每次重讀巴特的羅馬書註釋，都令我在面對世 界的陣線時少些膽怯。對我而言，在這世紀中，無人能在這方面與巴 特相匹敵。
你從神所領受的復活的生命，不是一個膽怯、奄奄待斃的生 命，而是充滿著期盼，像孩子般迎向神說： 「爸爸，接下來會 如何？」的生命。神的靈觸動我們的靈，並且肯定我們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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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分。我們曉得祂是誰，而我們也曉得自己是誰：就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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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和兒女。 ─羅馬書八章 15～16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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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1 謎團引起人的注意
當孩子還小時，我滿腔敬虔的理想主義，巴不得自己的家庭聚在 一起吃晚飯時，就像在教會聚會般。尤其在主日，當我們崇拜完回到 家聚在一起吃晚餐時，我就試著引起話題，想將在聖所中所領受的禱 告和讚美帶回到我們飲食的餐桌上。我會問他們對第二首詩歌的感覺 如何，或他們是否喜歡講道前的引言。抑或他們是否注意到助理長老 在讀麥基洗德這個名字時，發音很特別？然而，這些問題一點都沒有 帶出真正的討論。 有一個主日，我正感到洩氣時，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新方 法。我說： 「在牧師禱告完後，葛林先生一直低著頭，沒有挺起身來。 在他周圍的人以為他還在禱告。直到祝福完後，他還是一動也不動。 最後才有人發現，他已經斷氣。是被謀殺的。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 動機是什麼呢？」話匣子立刻打開了。討論真實熱烈。真可說是敬虔 不足，但生動有餘。我們從當日頌讀的經文中找線索，從所唱的詩歌 中找證據，研究在長老會正直的外貌之後所隱藏的罪的可能性；每一 個禮拜都有另一個犧牲者。
孩子圍繞你的桌子，就如同青橄欖樹的嫩芽一般，充滿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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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和盼望。 ─詩篇一二八篇 3 節後半
12 12 讀偵探小說的樂趣
我們「謀殺謎團」的家庭工業為時不久─回想起來，只維持幾 個禮拜，但這卻足以讓我見識到讀偵探小說時，那種逃避現實者的樂 趣。不久，我發現許多學者、牧師和神學家也都陶醉在這種樂趣中。 馬賽爾（Gabriel Marcel）常堅持說，我們必須要做出選擇，看看是要 將生命當作是一個有待解決的問題，或是有待進入的謎團。然而，為 何有這麼多選擇進入謎團中的人，卻時時開溜去閱讀那問題一定會得 到解決的最後一頁，亦即本質上根本不是謎團的偵探小說呢？我想理 由之一可能是，在日常生活中經常被扭曲得曖昧不明的是非觀念，卻 在謀殺謎團中顯得界線分明。這些故事在我們即將被相對主義和主觀 主義的濃濁熱浪給窒息時，提供給我們道德和智力上的喘息空間。
耶穌說： 「我們不是在保密，而是要坦白說出來。我們沒有隱 瞞事情，而是將所有事情都公諸於世。」 ─路加福音八章 17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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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3 閱讀註釋書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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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註釋書的態度就像某些人讀小說一般，從頭到尾，一字不 漏。我承認註釋書缺乏情節與角色的演變，但其對字詞與結構的虔敬 關注，促使我繼續看下去。情節與角色─救恩的情節、彌賽亞的角 色─隱含在註釋書的每一處地方，即使在數十或甚至數百頁中都未 被提及，仍堅持不懈地聲明它們的存在。這些歷世歷代以來，經飽學 之士竭盡心力反覆討論的古代名詞和動詞，至今仍令我心醉神迷。
〔亞波羅〕與猶太人的公開辯論大有果效，他從聖經引證耶穌 的確就是神所差來的彌賽亞。 ─使徒行傳十八章 28 節
12 14 與友人暢談
身為一位熱衷讀經的人，對我而言，讀註釋書就好比是一群足球 迷在附近的酒吧相聚，把剛剛才看完的球賽拿出來討論，對每一個細 節都不放過，有時甚至因意見不同而爭論到面紅耳赤，連帶也說些球 員的小道消息作為花絮。從這些帶著點醉意的討論中，顯示出的足球 知識可是叫人印象深刻。這些球迷經年累月觀看球賽；球員的名字都 能倒背如流；他們對規則瞭若指掌，些微偏差都能引起爭論。他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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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神貫注在賽程裡，無止盡的評論顯示出他們關心的程度。就像他們一 般，我浸淫在註釋書中時，得到的不只是一堆知識而已，而是與一群 博學多聞的朋友一同探索、觀察、考究聖經的經文。 從創世記延展到啟示錄的宏偉情節，是如此吸引人，而那經歷死 亡和復活，拯救我們全人類的彌賽亞的出現又是如此令人側目，其中 實在有太多足以留意，太多足以討論之處了。
我細細咀嚼箴言的片段； 我要帶你品嚐真理的甜美， 品味從我們祖先所聽聞的故事， 從我們母親的膝頭所學到的訓誨。 ─詩篇七十八篇 2～3 節
12 15 聖潔之地
以下是對諾曼•麥克林（Norman Maclean）的《大河戀》 （A River Runs Through It ） 一書及其他故事的反省。
我認識一位朋友，上述這本書他一買就買了十幾二十本，用來送 人。他送的對象是「值得看這本書的人」。他也送了一本給我。這本書 很快就成為我們一家大小的讀物，我太太、孩子和我自己都互相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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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唸給對方聽。我們如此喜歡這本書的理由之一是，它將尊嚴和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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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予我們的這塊土地，即我們地上的家鄉。麥克林筆下的故事場景， 距離我在蒙大拿州的成長之處有一百哩，每年夏天我們都會回我的出 生地度假。我們一早就曉得那裡是個聖地，但這本書更肯定和加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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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敬意。這本書的作用就像是一個聖壇，要引人注意此地：此處是 聖潔之地─就在這裡敬拜神吧。
……出賣祂的猶大也曉得那處地方，因為耶穌和祂的門徒經 常到那裡去。 ─約翰福音十八章 2 節
12 16 「牛至草」和「螃蟹草」
描寫聖潔男女生活的聖徒傳，可說是惡名昭彰的失敗文學類型。 它不但沉悶無聊，又誇大不實。我很懷疑，童年時期所看的富克斯 （Foxe）的《殉道者傳》 （Book of Martyrs ）到底對我和玩伴們的聖潔 生活有多少助益。就我記憶所及，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將我們對神的畏 懼，替換成對天主教的畏懼。而巴特勒（Butler）的《聖徒生活》 （Lives
of the Saints ）則毫無疑問地被用來揭穿聖潔的假面具，至少學者們經 常這麼做。 所有人都時常有一種衝動，想要過聖潔生活─ 活出生活應有 的樣式、活出真實、美好和優美的生活、為著我們的創造主、救贖主 和聖潔主而活，在祂裡面，也藉祂而活。然而，突然有個人打電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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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邀請我們看場冰上曲棍球比賽，或是我們注意到沙拉需要「牛至草」 （oregano，又名奧勒岡草，常與蕃茄、乳酪搭配，用於義大利菜中作 香料） ，又或注意到草坪上的「螃蟹草」 （crabgrass）蔓延過快。我們 以為自己受到日常瑣事牽絆，而不得不置聖潔於不顧。 但是，卻有一位或某些作家陪伴著我們，穿透敬虔的表層，向我 們展示聖潔生活的真面目，展示冰上曲棍球比賽、牛至草和螃蟹草其 實都在為聖潔生活提供原料。聖潔不是一直維持一副和藹的面貌。聖 潔生活不是指一群男女與神保持彬彬有禮的態度，而是指人類接受和 進入神的大工中：祂從罪、無知、野心和背叛─以及珍愛的事物、 期望、尊貴等，看似不可能的材料裡完成救恩。但我們粗糙的稜角並 不因此被磨平；聖潔也並非完全磨光。
順從的兒女啊，讓你自己被牽引進入神所塑造的生活方式裡 吧，一種活躍的、反映出聖潔的生活。神說： 「我是聖潔的； 你也要聖潔。」 ─彼得前書一章 14～16 節
12 17 聖潔生活的本分
聖潔生活─ 姑且不論我們能否找到適當的詞彙來表述它─ 就某種程度上說，可算是所有基督徒的本分。但是要確切知道其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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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些什麼，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幾乎不曉得該有何期望。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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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數百年，那些在「如何生活」這一課題上豎立權威的人，好比 是帶領我們搭乘令人膽戰心驚的雲霄飛車般，不是衝上社會烏托邦主 義，就是闖入心理上自我實現的領域─或兩者皆是。而我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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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變得更糟。惟一一件改進的事─若真的要我說─就是我們的行 動變得更快速，花錢花得更多。
有許許多多對神的話漠不關心的人，會因你聖潔美麗的生命 而受到吸引……培養神所喜悅的內在美，那種溫柔、慈悲 的生命。古時聖潔的婦人在神面前展示出的，正是這種生 命……。 ─彼得前書三章 1 節後半、4～5 節
12 18 比我們更有智慧的祖先
《白鯨記》的作者梅爾維爾，有次寫信給一位朋友說： 「我喜愛有 深度的人。」我們大多數人也都喜歡。問題是：去哪裡找這些人？在新 聞文化裡，只有芝麻綠豆和作奸犯科的事，才能滿足人們說長道短的 胃口。不論美善或公義的事，都絕難登上報紙頭條。任何不投大眾媒 體所好的節目，尤其是那些崇高的道德表現，都不獲採用。由於不能 算是一個學分，成熟已不再成為個人的目標。 我們的祖先較有智慧。他們四處尋找聖人，尋找與神有親密關 係的男女，讓他們成為導師，指導人如何過人類應有的生活，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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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過聖潔的生活。而在世俗化的時代裡，過度重視明星和受害者，已然 失去能力去留意那些蒙神動工的平凡人物，換言之，失去了辨識出聖 人的能力。其實聖人這個稱呼已經失去其真意，因此，這個詞的貶抑 意義反而多過於尊崇的用意，比如說： 「我不是聖人」。布洛伊（Leon Bloy）幫助我們重新發掘這個名稱的價值和內涵。他率直大膽地說： 「 只有一種悲哀，就是無法作一個聖人的悲哀 」。
我即將離世，我的生命如同放在神祭壇上的供物。這是惟一 值得奔跑的道路。我已經辛勤地跑到終點，一路相信到底。 現在剩下的只是歡呼聲─神的喝采聲！ ─提摩太後書四章 6～8 節前半
12 19 維瑟爾的《靈火焚燒》
維瑟爾（Elie Wiesel）年輕時被監禁在奧斯維玆（Auschwitz）死 亡集中營，他是少數幾位生還者之一。早年被邪惡環繞和被死亡包圍 的經驗，使他在長大後從事歌頌聖潔和禮讚生命的寫作工作。除了寫 小說之外，維瑟爾也描寫巴爾•謝姆•托夫（Baal Shem Tov）及其後 繼者的軼事。托夫是十八世紀東歐一位並不引人注目的猶太人，他點 燃了靈性復興之火，使這股浪潮蔓延一個又一個社區；窮困、受迫害 和被邊緣化的猶太人，開始充滿期待之心，等候神蹟，活出聖潔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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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這股浪潮被稱為哈西德派（Hasidism） ，在故事和詩歌上的創作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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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多彩豐盛。維瑟爾的《靈火焚燒》 （Souls on Fire , 1972）就是在講 述這些故事。在描述這段聖潔生活的見證作品中，這本著作是數一數 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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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 「讓我儘可能地解釋給你聽：在歷史上，沒有人能超 越施洗約翰，但在為你們預備的天國裡，地位最低的人都排 在他前面。」 ─路加福音七章 28 節
12 20 罪和撒但
現代最流行的靈性學說相當忽視罪和撒但。主要的理據似乎是這 樣的：人基本上是無辜和善良的，只要加以訓練和鼓勵，就能使之「實 現最佳自我」和「如種下的種子般開花結果」。 「自我主義」被充當成 是靈性。紀伯倫（Khalil Gibran）的愚昧格言則取代了耶穌千錘百鍊的 教訓。 但身為基督徒的我們被嚴嚴勸阻，不要被聖潔的表面現象愚弄 了，尤其當我們攬鏡自照，自以為得到一點要訣的時候。我們需要的 是嚴謹和詳盡的教導，讓我們能分辨出試探的細微差別、撒但的行事 伎倆，以及我們本身看似無止盡的自欺欺人的可能性。
保持冷靜。隨時儆醒，撒但已擺好襲擊的姿勢，準備在你疏 忽之際發動攻勢。因此，你務必要提高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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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21 文辭的世界
聖經裡的先知和詩篇作者皆是詩人，這豈不令人注目？……在頌 讀詩時，我在文辭世界中找到意氣相投的伙伴。在著手寫詩時，我發 現自己正在以聖經的方式操練牧養的技巧。
耶穌說： 「你心中若不是那麼想，就不要說出來。這個忠告一 直根植在我們的傳統裡。若是你虛情假意、心口不一，就只 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馬太福音五章 33 節
12 22 問候（1986 年聖誕節）
以下六日的內容是選自每年為聖誕節彼此問候而寫的詩作。
蒙大恩的女子，我問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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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和你同在了！ （路一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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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郵差，駕著白色 修飾著藍、紅邊的小型貨車，沒有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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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四輪齊備，受託於公共服務處 每天一出現就帶來好消息。
這位加百列，穿著斜紋布制服， 以耀眼的本色不帶微笑地降臨， 擔負著問候的任務，一絲不苟， 卻行動迅速：每日早晨十點準時報到。
起初一日只有一、二或三封信； 接著第二個禮拜，郵量大增， 我的信箱爆滿，每一張卡都蓋了印。
蓋上榮耀的戳印，只消二十五分錢。 （帶來神與我們同在的消息） 優先投遞，親筆致意。
「早安！ 神的美麗彰顯在你身上。 由內到外都全然美麗！ 神與你同在！」 ─路加福音一章 28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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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23 樹木（1975 年聖誕節） 從耶西的本必發一條； 從他根生的枝子必結果實。 （賽十一 1）
耶西的根，混雜著鴿子和羔羊的殘骸、 公牛和山羊皮製成的紙、 歷世歷代聲嘶力竭的禱告和血腥的 獻祭，如今為我結出福音的果實。
大衛的枝子，在猶太正規的土地裡受滋養， 開出彌賽亞的花朵， 接著結出國度的莊稼， 保留春天的芳香和溫暖，供冬季之用。
聖靈啊，搖動我們的家族樹； 抖落你成熟的果子在我們伸展的膀臂中。
我渴望見到我的孩子們啃咬著應許之地的石榴和迦南地的葡萄， 享受神豐盛的禮物， 當我隨著基督的樂韻，跳著恩典繩索的時刻。
聖靈會降臨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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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者的權能要護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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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生出的孩子 將被稱為神聖的，上帝的兒子。 ─路加福音一章 35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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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24 夢（1974 年聖誕節） ……有主的使者向他夢中顯現。 （太一 20）
美德與邪惡， 義者約瑟與惡者希律，儘管都已耳熟能詳， 但我對恩典卻一直仍是門外漢。 我需要天使一年一度的造訪。
─頃刻間藉著夢境潛入真實世界─ 了解童女懷孕和神與我們同在。 夢挾著權能穿越嚴冬， 賜給我異象得以見到耶穌這份禮物。
夢境的啟示之光延續了一整年。 不受制於春分、秋分，一年十二個月的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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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運作如常，藉此我見到我的救贖者， 誕生的馬房塑像，讚美的原型成形在我靈深處。
當秋天迫近尾聲， 我數算尚有多少日子再次入夢。
當約瑟醒來後，他照著天使在夢中所吩咐他的去做。他娶了 馬利亞，但沒有與她同房，直到嬰孩出生。他為嬰孩取名叫 耶穌。 ─馬太福音一章 24～25 節
1 2 25 痛苦（1978 聖誕節） ……叫許多人心裡的意念顯露出來，你自己的心也要被刀刺 透。 （路二 35）
嬰兒初出母腹就嚎啕大哭，實在不識相── 為什麼這個集寵愛於一身的小子 竟以哭號來打招呼？─顯然並非事事如意。 美夢和分娩頗有距離。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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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渴得不到飽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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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未得著醫治。 發自內心的喜悅被 醜陋的怪相和咒詛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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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傷痕出現在狂喜的所在。 生產滿是血腥。
一切的痛苦是交響樂、幸福甜蜜的序曲。 「珍珠在牡蠣腹中原是痛楚。」
從搖籃直到十字架，循環再用的木材， 再次─ 進入市場成為減輕重擔的軛。
每筆刀傷都是子宮，神藉此再次向我走來， 使我穿越痛苦步向喜樂。
「這個孩子標示出以色列中間 許多人的失敗和復興。 他被人誤解，激化矛盾─ 使你感到如刀割般的痛苦─ 但是駁斥迫使人誠實， 因神將人的真面目揭露出來。」 ─路加福音二章 34 節後半～35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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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26 禮物（1976 年聖誕節） 因有一嬰孩為我們而生，有一子賜給我們……祂名稱為奇 妙、策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 （賽九 6）
心情興奮莫名，燈光閃耀不定， 年復一年，我重複不斷。 撕開盒子，一刻都不稍待， 展示給我的朋友：看啊，我所得的盡在此！
然而，我扯破每份禮物的包裝紙卻發現 所有的標籤都在說謊。不過是石頭。 而我的心也沉重如石。 「死在過犯罪惡中」 。 燈光熄滅。我的眼皮下沉。
習於黑暗的眼睛，見到以基督的錫箔包裹， 以聖靈的色彩為飾
有眾多名稱的彌賽亞，以信心的樣式製成的愛的標籤， 每個名稱都是一個應許，而每個應許都是一份禮物， 全都以同樣的生命氣息製作和命名。我欣然接受。
有一位救贖主正降生在大衛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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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就是彌賽亞和主基督。你們將要尋找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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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包在毯子中、躺在馬槽裡的嬰孩。 ─路加福音二章 11～12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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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27 奉獻（1983 年聖誕節） 他施和海島的王要進貢，示巴和西巴的王要獻禮物！ 他們要存活，示巴的金子要奉給他！ （詩七十二 10、15）
在沒有白吃午餐的世界中長大， 受的是以禮物作為交易的訓練，我花了 後半生接受那沒有附帶條件的禮物， 但未盡理想。
三位穿著浴袍的智者，露出六七吋牛仔褲和運動鞋， 跪下獻上禮物，象徵了 我們當中沒有一個人預備好要獻的禮物。
我們之中一些人跟隨在後，吹熄了蠟燭， 掃淨稻草，將基督誕生的塑像重新收藏起來。
我們打開門迎向世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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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發現我們表演得愈發老練。
我們留下尚待改變的地方 在奉獻禮中任其改變，成為國度的黃金。
在敬畏中，他們跪下敬拜祂。接著，他們打開行李， 獻上禮物：黃金、乳香和沒藥。 ─馬太福音二章 11 節後半
12 28 天堂
「天堂」這個隱喻遍及福音書和啟示文學（以及聖經各處）。它指 出有一處所在，是遠非我們眼睛所能看見的。這個超越我們視線的所 在，不僅眼不能見而已，更神奇的是，它並非「另一處地方」 ，而是就 在我們面前，處於我們當中：我們可以看見神─祂的統領、祂的愛、 祂的審判、祂的救恩、祂的慈悲、祂的恩典、祂的醫治和祂的智慧。 稱「天堂」這個詞為隱喻，並沒有減少其真實性；只是說明有一個真 實的世界是我們的五官所不能觸及的……。
接著，我觀看，啊！─一道通往天堂的門開啟了。號角的 聲音，在異象之初的聲音，呼喊著說： 「上升，進入這裡。我 要把將來會發生的事指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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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示錄四章 1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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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29 天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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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 「天與地」意指一切事物。 「天」在字義上指天空─ 是在我們之上，覆蓋著我們的穹蒼，是令人眩目的劇場，在其中我們 見到的是星辰和諧有致的舞藝，也見到暴風雨狂野粗暴的肆虐。我們 透過感官來認識天象─見到眾星和聽見雷聲─但卻無法掌握、塑 造或控制它們。 「地」的字面意義是指在我們之下和四周的事物，是我 們可以接觸、掌握、塑造及在某種程度來說，可以控制的事物。它是 我們腳掌所踏的實地，是可採摘的黃色水仙，是我們開墾、種植和收 成的田野。然而其物質的豐富多樣，則遠非我們的五官可以盡見。即 使借助儀器以超越感官的限制─望遠鏡、顯微鏡、雷達、聲納、收 音機、電視機、微型機器人─我們卻仍然無法全面地計算和分類， 從獵戶座的參宿到阿拉巴馬州伯明罕監獄，其中看似無窮無盡的電子 和質子的組合。天與地這兩個字合在一起，將我們連於一個浩瀚無垠 的物質世界，遠超過我們感官所能感知。
……願錫安的神賜福給你─就是那創造天與地的神。 ─詩篇一三四篇 3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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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30 有形的實體 從起初到末了，我們都與有形的實體密不可分。從創世記開始， 我們就離不開有形的實體；到了啟示錄的結尾，我們再次與有形的實 體緊密相連。在這兩個界限之內，沒有一件事的發生是與地質和歷 史、地理和氣候、道成肉身和聖餐無關的。我們的存在是由物質構 成。福音書所呈現的東西，沒有一樣是離開物質而存在的，也沒有一 樣是離開物質而能夠被理解或接受的。這並不是說，世上只有物質存 在，若是這樣，就否定了憑信心生活的大部分聲明。但它的確意味 著，除去了物質，就沒有一樣東西可以被經驗。浩大的不可見的神和 靈魂，若除去了廣闊的可見的天與地，就無從被理解。 看不見的東西惟有藉著可見的事物才能被明瞭。福音與任何形式 的諾斯底主義為敵。福音絕非由物質開始，然後逐漸昇華成為靈。神 的啟示並非由物質的世界和有血肉之軀的耶穌開始，然後逐步進階， 最後進化成為穹蒼（ether） 、天使和抽象的理念。
這城像一顆珍貴的寶石般閃爍不停、晶瑩剔透、光芒四射。 她有一道巍然聳立的牆，共開了十二道門。 ─啟示錄二十一章 11 節～12 節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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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31 現有事物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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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遠遠超乎現有的世界。但所謂的「超乎」是指現有事物的成 全，而非解脫；是我們目前所見世界的完備，而非離棄。天堂的意象 是徹頭徹尾的實在─它讓我們肯定，所有那些在我們世代中被質疑 的良言善行都是有價值的。 天堂絕非附加在啟示文學尾聲，為增加詞藻華麗而寫的浮誇之 作，而是使人更深地體驗神在我們生命中的掌權，以致達到重燃順服 的心、持定長期目標，和激發勇氣作見證的果效。藉著使用我們生活 中的現有之物─地方、眾人，景色、聲音─使我們生活中的不可 見和可見的部分，以一個全新的方式連結在一起。 天堂是一種肯定與確認，讓人曉得可見的受造物之美麗與神聖 ─綠樹和石頭，耶穌和聖餐─絕非虛構的幻影，為要哄騙我們墮 入如諷世者所認為的幼稚、無用和愚昧的信望愛條例中，而是完全真 實的世界，緊密地將過去在我們身上所開始的事，與未來將在我們身 上所成全的事聯繫在一起……。 聖約翰的天堂絕非暗示避世主義。天堂並不是意味著放長假（永 恆的） ，逃避工作和公民的責任，而是積極的帶來正面的強化並施行醫 治。天堂是從一個有著骯髒的街道、謀殺的暗巷、姦淫的臥室、貪腐 的法庭、虛偽的會堂、商業化的教會、偷竊的稅吏和背叛的門徒的城 市中形成的，但如今這個城是一座聖潔的城市。
我聽見如雷的聲音從寶座中發出： 「看啊！看啊！神遷入人 間，在世人當中居住！他們是祂的子民，祂是他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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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 The Message 看啊！我使萬物都更新了。」 ─啟示錄二十一章 3 節、5 節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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