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的環保學：出聖經中神、人、土地的美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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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s 目錄

中文版序 / x v i i 推薦序一 耶穌的環保學／陳慈美 / x x i 推薦序二 發現聖經原來是綠的／鄧元尉 / x x v 前言 帶來改變 / 0 0 1 致謝 / 0 0 5 序 關愛地球─何必呢？/ 0 0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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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 受造界在呼喚

017

墮落 受造界的哀鳴

041

土地 在場景中的人與地

055

耶穌 世界的救主

073

新創造 在地如在天

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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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踐篇 以受造界為念的門徒

109

實踐篇 以受造界為念的敬拜

123

實踐篇 以受造界為念的生活

147

實踐篇 以受造界為念的使命

171

附錄一

為何要關心地球？ —有關基督教和環境議題的常見問題 / 1 8 5

附錄二

喜樂環保人—畢德生和哈里斯 / 1 9 3

附錄三

忘掉待辦事項，更新你的心 / 2 0 3

附註 / 2 0 7 下一步往哪裡去？/ 2 1 4

A Rocha 事工簡介 / 2 1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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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序 xvii

中文版序

看到自己的書《耶穌的環保學》中文版即將面市，讓我感 到又驚又喜、與有榮焉。喜的是，因為我熱愛華人教會，且在 自己的信仰歷程中，透過閱讀有關華人基督徒的信心及門徒生 命的記載，深受啟發。我的父親在多年前，曾受感動要到中國 尋求服事神的機會；我的妻子在和我結婚前，也有過類似感 動。雖然後來出於不同的原因，神在他們生命中各有不同的計 畫，然而為中國和說中文的基督徒禱告，一直都是我們禱告生 活的一部分。因此，我向神禱告，希望在祂的眷顧下，本書能 略盡綿薄，幫助華人教會重新發現神對受造的心意，並將關愛 受造界這個面向加入華人基督徒的門徒培訓。 驚的是，這本書竟然能被翻譯成中文。大多數作者寫作 時，心中都有特定的讀者群。對我來說，我想像中的讀者大部 分是歐洲和北美居民，深受西方思想和生活方式等文化和理念 所塑造。然而，我不停收到來自世界六大洲居民的信件和電子 郵件，告訴我神如何透過這本書向他們提出挑戰。這實在是一 個美妙的驚喜！也許正是因為我致力於讓本書的推論緊貼聖經 經文，才能讓廣大的讀者有這般感受。因此，如果書中某些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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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假設只能套用在我的文化背景，我對此深感抱歉。我也由 衷感謝負責翻譯本書的趙汝圖先生，他在必要的地方做出說明 和調整。請忽略因我的西方背景而產生的任何限制或惱人之 處，讓神直接透過聖經的話語向你說話。本書結尾處附上兩篇 文章，一篇是與 A Rocha 創辦人彼得．哈里斯（Peter Harris） 及其多年好友尤金．畢德生（Eugene Peterson）的訪談，另一 篇則是由 A Rocha 同工何福瑞（Matt Humphrey）撰寫的專 文。這兩篇文章幫助讀者更加釐清受造保育的本質，並在讀完 本書後，知道如何以實際行動做出回應。 最後，對於本書能夠出中文版，我感到與有榮焉。雖然封 面上印的是我的名字，這實際上是整個團隊的努力。在此要鄭 重感謝我在 A Rocha 國際團隊的同事，特別是哈里斯、內勒 （Chris Naylor） 、趙汝圖（Samuel Chiu） ，也要感謝出版本書中 文版的校園書房出版社。在這個神所創造、美麗又脆弱的地球 上，我們正處於人類歷史的關鍵時刻；從來沒有像現在，地球 上有這麼多的人類、有這麼強大的科技，甚至能夠改變地球運 作的方式—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壞的。有些基督徒認為這 是個記號，顯示基督很快就會再臨，帶來審判和拯救。聖經說 得很清楚，我們無法知道主再來的時間，但同樣清楚的是，我 們應該做好準備、警醒守候，就像那些忠心的童女（太二十 五） ，備好燈油，讓燈隨時發亮。神呼召我們成為明光，照耀 神的世界，不是要逃離世界，而要讓基督的光照進我們生活的 每個領域—包括我們管理神的地球及其上資源的方式。神呼 召我們，要我們為著神的國度在地如在天而禱告、努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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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當你讀這本書，容許我提出一個小小的建議：請你向神禱 告，求神向你展示祂對受造界的心意，並向你顯示你在祂的計 畫中的位置。

戴夫 • 布克雷 二○一五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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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來關愛地球—何必呢？ 007

序：關愛地球—何必呢？

很多人說，氣候變遷是我們當前世界面臨的最大威脅。我 不敢苟同。這不是說我懷疑科學上的共識：冰帽融化、天氣系 統變異和海洋暖化，我也沒有忽視這些威脅將帶來的可怕後 果。其實這些後果已經逐步成真，首先禍及野生動植物和窮 人，最終將影響到我們每一個人。 我的理據是這樣的：氣候變遷是只是症狀，真正的問題遠 比這還大。試想，如果有一天，當你打開電視，發現科學界找 到了氣候變遷的「解藥」 ：一個神奇的解方，能夠吸收所有多 餘的溫室氣體。試想大氣的時鐘往回轉，過去二百年的工業污 染一筆勾銷，不再有冰帽融化、海洋擴大、森林和珊瑚礁死 亡、或數百萬人被迫遷移。然後，我們就會有一個完美的世 界，再也沒有環境問題？是這樣嗎？ 很遺憾，答案是否定的。我們仍將面臨嚴峻的環境問題。 森林遭到破壞、海洋過度捕撈、資源過度開採。我們的鄉村仍 會消失在堆積如山的廢棄物中，危險的農藥和化學物仍會造成 生態系統和人類健康的嚴重問題，富裕國家的人們仍持續消耗 大量地球資源，以高耗能的方式來生活，而那些生活在貧窮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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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人將繼續為尋找糧食和水而掙扎。許多野生動植物仍將隨 著人類入侵其棲息地，面臨滅種的危機。 氣候變遷只不過是最明顯的症狀，其病因遠比這深層許 多，而病因的中心，就是身為人類，我們已經完全搞砸了自己 跟地球的關係。這不僅指人口持續增長、愈來愈多人以高耗能 的方式生活；一直以來，我們都以一種非永續的方式生活。我 們無法單靠更好的科技和一些艱難的政治決定，就以為可以解 決問題。比這更深層的，是「我們是誰」的問題。我們不僅需 要重新思考如何對待地球和其上的受造物，更重要的是，身為 地球上的人類，我們的身分是什麼。而這，正是本書的核心所 在。

為什麼要關心環境議題？ 人們基於許多不同原因關心環境議題。對一些人來說，可 能是他們鍾情於野生動植物，喜愛園藝或美麗的鄉間；對另外 一些人，這是最新的偉大理想，能使世界變得更美好。對愈來 愈多人來說，卻只是出於恐懼：如果現在不做些什麼，我們全 都會在往後的年日裡嘗到苦果。對許多人而言，包括基督 徒，愛護環境是一個關乎公義的課題，關於世界上數百萬最窮 困的人，他們已經因著氣候變遷的惡果而受苦。 然而，基督徒必須從聖經開始。試想像，假如再也不會有 人因為環境管理不當而受苦，我們是否仍然關心這個地 球—瀕臨絕種的野生動植物、受污染的天空和遭毒害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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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來關愛地球—何必呢？ 009

洋？基督教的福音是否只關注將人們從這個垂死的世界中拯救 出來，並告訴他們有關天堂的好消息，還是神也關心我們現今 在地上如何生活？祂是否關心其他物種、地球本身？還是這些 東西僅是為了人類的享受而存在？ 這些問題必須成為我們的起點。這裡有一個潛在的危險， 我們會陷入坊間各種新潮的理想，而沒有停下來檢視這些理想 是否合乎聖經的世界觀。本書的目的正是要我們退後一步，讓 聖經述說自己的故事，告訴我們神如何看這個世界，以及我們 在其中的位置。 過去十年，我曾在英國各地，從東北角的阿伯丁到西南端 的彭贊斯，從西岸的聖戴維斯到東岸內茲河畔的沃爾頓，在數 百個不同的教會團體談論聖經和環境議題，也很榮幸有機會在 四大洲不同的研討會上，講論這個議題。透過這些經驗，我清 楚看見人們對基督教信仰與環境問題間的關係，有各種不同的 看法。冒著以偏蓋全的風險，我將這些意見分為四大類。當我 們看著這些分類時，請試著看你自己屬於那一類。 陰險詭計 生態和環境議題有點怪怪的，基督徒應該與之保持 距離。 有人擔心，新紀元運動已經滲入並主導環保運動，讓人腦 中浮現以下畫面：異教徒環抱樹木對著滿月跳舞、在古代宗教 遺址膜拜，沉迷於異教的豐年祭。事實上，新紀元運動是由不 同的團體和意識形態形成的各種組合，有部分思想源自東方印 度教和佛教，有些是古代異教思想的現代版本，有些則是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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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祕主義宗教。 你一定會發現，有些環保人士把地球形容為「蓋亞」 ，即 古代的大地之母女神，並參與在自然崇拜。你還會發現有一些 是反對基督教的，他們認為基督教將濫用大自然的行為合理 化，要為當前環境危機負上責任。 然而，基督徒為了這樣的原因而迴避環保是很奇怪的。大 地是神創造的，不是新紀元運動。這簡直像是在說，基督徒不 該聽音樂，因為某些音樂家的想法怪怪的。這可能是事實，卻 錯失了大局！音樂就像這塊大地，是神美好的創造。其實，許 多環保人士並不認同新紀元思想、異教或神祕宗教，他們中間 許多是不可知論者或無神論者，而且，有愈來愈多是委身的基 督徒。 試想，如果耶穌拒絕與他不認同的人打交道，例如不誠實 的稅吏、被社會唾棄的妓女、自以為是的法利賽人，或爭論不 休的漁夫，那麼他就只會有寥寥幾位門徒。環保運動中當然有 許多人的世界觀與基督教不同，但也有很多人開放心胸，尋索 屬靈真理。這是個有力的理由，讓基督徒參與在環保工作裡。 無關宏旨 愛護地球對基督徒並不重要。福音是關乎拯救靈 魂，而非拯救海豹。 許多教會都緊守著這樣的信念，當我拜訪這些教會，常會 聽見這樣的想法透過各種不同的問題表達出來： 「難道福音不是只關乎靈性，而與物質無關嗎？」 「上帝關心的難道不是我們的靈魂，而非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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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來關愛地球—何必呢？ 011

「我們豈不是應該專心傳福音，而不是為地球擔心？」 「我們豈不是應該思念天上的事，而不是地上的事？」 「反正上帝不是會毀滅這個地球嗎？」 我稍後會回答上述所有問題，然而，在這裡，我要對這些 疑問背後的心態提出質疑，因為這裡有個危險：這些問題對現 實的理解，終極來說並不符合聖經。 新約成書的時候，佔主導地位的希臘異教哲學，與新誕生 的、源自舊約猶太思想的基督教，正發生一場思想之戰。爭論 的核心，在於終極的現實是否完全是屬乎靈性的。人類是被困 在肉體中的神靈，或者身體其實是我們的一部分？聖經在這方 面說得很清楚。我們不只是靈或魂，我們物質的身體是非常重 要的。保羅在哥林多前書十五章提醒我們，耶穌帶著肉體從死 裡復活，我們死後也會有肉體，而且如果基督教沒有這個信念 的話，就會分崩離析。聖經的觀念是心智、身體、靈魂，三者 構成了我們完整的存在。在新約裡，你找不到任何一段經文提 到「拯救靈魂」 ，因為耶穌對沒有身體的遊魂不感興趣！他所 關心的是整全的人，他醫治肉體和精神上的疾病，並赦免罪 過。他教導我們祈求神的國度降臨「在地上」 ，而非只是在天 上。 有一首古老的詩歌是這樣的： 「這世界非我家，我停留如 客旅。」詩歌源自美國南部基督徒奴隸的經驗，顯示出對奴隸 制度的悲慘和不公義的合理反應。然而，這不是聖經的教 導。正如我們將要看到的，這個地球是神賜給我們的家，而這 位造物主關心祂家裡客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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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關於地球是否會被毀滅，這是 很重要的問題（這就是為什麼要花整個第

這個地球是上帝賜給

五章來回應）。眼前值得一提的是，這種

我們的家，而這位造

信念並非歷世歷代大多數基督徒相信

物主關心祂家裡客人 的行為。

的。這是一個比較現代的觀點，與工業革 命同時發展。把這兩者拉上關係不見得公 平，但有時我會覺得，在我們以史無前例 的方式濫墾地球、破壞生態的時候，相信 地球是可拋棄式的實在是個很方便的藉 口。

可有可無 我很高興有人關懷地球，但那個人不需要是我！ 在我的經驗裡，這是大多數基督徒在大部分時候的想法。 說句老實話，我也曾經如此。人生有一大堆重要的課題，我們 無法每一個都參與。有些基督徒蒙召參與生態環境的保育，這 很好，但不是每個人都要這樣！畢竟，還有很多特別的興趣小 組。不是每個人都被呼召成為基督徒運動選手或基督徒衝浪隊 的一員。愛護環境的呼召是給喜愛園藝或觀鳥的人，或那些看 到海豚和海豹寶寶就會心軟的人吧？ 事實並非如此。當然，生 活中有許多領域，只有少數人 蒙召去參與關心。然而，也有一些領域屬於基督信仰的核心關 懷，任何跟隨耶穌的人都必須接受。以禱告為例，你能想像有 基督徒說： 「不用了，我懶得禱告。這可能是神對某些人的呼 召，但與我無關。你去禱告吧，但不要跟我談禱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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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當然不可以！無論我們是初信的基督徒，或是已經當了 五十年的宣教士，不論我們認為自己的禱告功夫「不錯」或只 是初學者，不論我們是否經常禱告，我們都知道，禱告是基督 徒生活很重要的部分。有些人可能蒙召參與禱告事工，例如代 禱者或禱告勇士，但每個基督徒都蒙召要禱告。 當我重讀聖經，我發現關愛神的受造並非陰險詭計、無關 緊要，或可有可無。相反地，關愛地球和其上的受造物，是神 給所有基督徒的呼召的核心要素。 整全信仰 關注神的整個受造界，對聖經裡記載的神，以及祂 對人類的旨意，是至關重要的。 正如所有基督徒都蒙召禱告、聚會、學習神的話語、傳揚 福音的好消息，關愛受造界也是跟隨耶穌基督不可或缺的部 分。這並非可有可無的附加物，而是信仰核心的一部分。我不 是說大家要從此住在帳篷裡，或是為鯨魚的生存而奔波，甚至 開始吃素！我想說的是，跟隨耶穌意味著用全新的眼光看待屬 神的世界。 基督教思想史上不時有重大典範轉移，因為我們掙脫周遭 文化的籠牢，看見之前遭蒙蔽的聖經真理。兩百年前，像威 廉 • 威伯福斯那樣的基督徒，扭轉了當代人對奴隸買賣的看 法。直到那時，奴隸制度是被允許的，甚至以聖經為支持根 據。然而，威伯福斯、沙夫茨伯里伯爵（編註：為婦女、兒童 和窮人推動許多立法改革的英國議員）和其他人，讓聖經挑戰 當時文化的偏見。他們承認保羅所說的「並不分猶太人或希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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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作奴僕的或自由人，男的或女的，因為你們在基督耶穌裡 都成為一體了」 （加三 28）代表對人的新觀念。在這個新群體 中，基督的跟隨者在神眼中都是平等的，因此奴隸制度再不能 被縱容。 我相信今天我們處在一個類似的時刻。發現這點，就好像 除下那對一直讓我們以有色眼光看世界的鏡片：我們的文 化，特別是西方、城市化、工業化、消費導向的文化，重重包 圍著我們，讓我們忽視聖經中有關受造界及人類在其中的身分 的明確信息。現在，因著要面對人類生活方式所帶來的破 壞，我們終於被迫重新思考。 我們許多人翻開聖經時，只會問這樣的問題： 「這段經文 告訴我什麼有關我和神的關係的事？」我們總以為聖經的內容 圍繞著人類，事實上，整本聖經都在講和神有關的事。除了那 些我們熟悉的記載（神與人類的互動） ，聖經也用大量篇幅記 載神與大地的關係，卻常被我們忽略。大多數人都忘了問，聖 經如何描述地球、神與地球的關係是什麼、我們與大地的關係 又是怎樣。 這是一種典範轉移。正如當年著名的天文學家哥白尼首次 發現，原來地球是繞著太陽轉。許多人對這發現深感威脅，並 將哥白尼視為異端，因為他們誤讀聖經，以為地球是宇宙的中 心。今天，我們需要像這樣根本性的轉變，我們需要改變我們 的世界觀。我們不是神充滿創意之救贖大愛的惟一焦點，神關 心一切祂所造。我們迫切需要承認，地球及跟人類一起分享大 地的動植物，不僅是我們活出與神關係的舞台，牠／它們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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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的大故事中的角色。 本書不會試圖挑選幾節經文，來支持這些觀點。反之，本 書以聖經的整全故事為脈絡，同時提出一些基本的問題。接下 來的五章將引用英國聖公會德倫教區主教賴特博士（N. T. Wright）（譯註：現已轉任英國聖安德烈大學新約與早期基督 教研究教授）所提出一個十分有用的框架。他寫道： 「早期教 會把歷史視為一齣有五幕的戲劇，前三幕分別為創造、墮 落、以色列的故事，第四幕環繞著拿撒勒人耶穌的事蹟，將整 齣戲推至高潮。早期教會則處在第五幕，演員們被賦予任務和 責任，以先前所有劇情為基礎，即興演出最後一幕戲。」 1這 段話是很好的總結，顯示神與受造物之間的關係透過歷史演出 來，在聖經中被重述。這五幕戲即本書接下來的五章，再次詳 列如下： 1 創造 2 墮落 3 以色列 4 耶穌 5 現在和未來的世代 雖然這五幕戲精闢地總結了聖經的故事，我們會發現這五 幕戲經常互相重疊。例如，新約會解釋並進一步發展舊約對創 造及墮落的理解，以此類推，我們對最後一幕的理解，即地球 的未來，不會只見於聖經的最後幾卷書。因此，本書不會由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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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記開始，一直到啟示錄。這五幕戲彷彿複雜的管弦樂裡的五 大主題，彼此交疊、互相發展，又再度演繹。如同偉大的音樂 作品，其整體遠較個別主題宏大，也只有將它們放在一起，才 能看見個別主題的意義。 自然世界絕不是神偉大音樂劇裡的小角色。正如我們將要 看到的，受造界在每一幕都有重要意義。這是神和整個受造界 的故事。

問．題．討．論 1 你是否同意， 「身為人類，我們已經完全搞砸了自己跟地球 的關係」 ？你能找到什麼證據，來支持這個論點？ 2 在基督徒看待環境問題的各種態度中，你會把自己放在哪 一類： 「陰險詭計」 、「無關宏旨」 、「可有可無」 ，或是「整 全信仰」 ？為什麼？ 3 本章的結論是，聖經不僅是神和人類的故事，更是「神和 整個受造界的故事」 。你認為，為什麼基督徒往往只強調聖 經裡關乎的「人」的地方，卻忽略了更廣大的受造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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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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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造界 在 呼喚

耶穌是誰？耶穌是地球的主人。 我們是誰？我們是亞當的後代，是塵土之子！ 註：Adam 的原文有塵土中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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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

聲響起，布幕緩緩打開，燈光逐漸轉暗，留下一片蓄勢 待發的黑。舞台上寂靜無聲，乾冰帶來瀰漫的煙霧。突

然有聲音從舞台後方出現： 「要有光！」接著，一道神祕的光 芒照亮了舞台。 當然，我們只能憑想像，猜測神如何創造萬物。我們所擁 有的創世記一章和二章的記載，都是來自神的啟示，但直到第 一幕結束，都沒有可做見證的人類在場。聖經的創造記載被刻 意描繪成高潮迭起的戲碼，充滿了強烈而美麗的用語和意 象。這是我們許多人都十分熟悉的故事，卻往往集中注意某些 方面，而錯過了大局。 我們不打算花時間，分析創世記一章和二章是否為神如何 創造世界提供精確的字面描述。究竟經文是按著現代標準精確 地記載歷史，還是旨在透過象徵性的語言回答深層問題，這樣 的辯論，也不會在這裡得到解答。進化論和創造論的爭論已經 分化基督徒許多年，事實上，整個爭議嚴重分散了我們的注意 力。創世記要回答最重要的問題，不是「我們如何來 到這 裡？」，而是「我們為什麼在這裡？」；不是「神如何創造世 界？」 ，而是「神為什麼創造世界？」 以「為什麼」而不是「如何」作為起點，我們會發現，當 我們提出以下問題，經文有助於我們了解整個創造的目的： 6 關於神，我們從受造界學到什麼？ 6 關於受造界，特別是受造界跟神、跟人的關係，我們 學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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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創造：受造界在呼喚 019

6 關於如何做人，以及我們在受造界的位置，我們學到 什麼？

神：超越受造界 比較聖經和其他古老的創世故事，你會發現一個明顯的區 別：聖經裡的神從無有創造萬物。在其他創造故事，受造界由 原本就存在的材料形塑而成，或者從造物者本身湧現或放射出 來。創世記一章的記載卻非如此，受造界存在之前並沒有所謂 盤古初開的混沌物質、沒有光、沒有其他外星生命，只有神。 因此，神與受造界是不同層次的存在，很難以人類語言描 述神。沒錯，神有位格，卻遠超個人。沒錯，神是大能的，卻 大得無法想像，連太陽內部的巨大能量，與神的大能相比都相 形見絀。創造突顯神的獨特性和差異性。 在這個人們敬拜自然神的年代，以上所述就十分重要。受 造界無法告訴我們一切與神相關的事。無論宇宙何等美麗、奧 祕、振奮人心，我們都不能把宇宙當成神。無論海豚何等美 麗，牠不是神的一部分。無論地球何等奇妙壯麗，它也不是 神。 「大地之母」或「自然之母」的說法混淆了受造物和造物 主之間的界線。如果地球看來井然有序、令人驚嘆，那是因為 神管理得當，而不是因為地球是神。終極上來說，敬拜受造界 或受造界的任何部分都是犯了十誡的第一條： 「除我之外，你 不可有別的神」 （出二十 3） 。敬拜受造物而不是敬拜神，就是 偶像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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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透過受造界顯現 小心不要混淆神和受造界的同時，這個故事還有另一面。 六歲的約拿單，自豪地帶著一幅畫從學校跑回家，把畫鋪 在廚房桌子上讓媽媽看。這是一幅自畫像，雖然那雙手的手指 太多，雙腿像竹竿一樣，頭部則是一個巨大的圓圈，配上一個 巨大的紅色笑容。即便如此，這幅畫向我們透露了很多關於這 位小畫家的事。這是一個年幼的孩子，畫功仍處於發展階 段，他喜愛明亮大膽的色彩，對自己感到滿意。無疑地，兒童 心理學家可以告訴我們更多、法醫偵探可以在畫上找到指紋污 跡，證實這位小畫家的身分！ 神是偉大的藝術家，世界就是祂的畫布，這世界向我們傳 遞了有關神的重要訊息。就好像看約拿單的畫，我們可以透過 觀看神的世界，在其中找到有關這位藝術家的個性和特質的線 索。此外，神相當刻意地留下關於自己的線索：受造界是神向 我們啟示祂自己的第一個方法。 羅馬書一章 20 節這樣說： 「其實自從創世以來，神那看不 見的事，就如他永恆的大能和神性，都是看得見的，就是從他 所造的萬物中可以領悟，叫人沒有辦法推諉。」神的能力和性 情展示在整個自然界裡。祂永恆的力量是非常清楚的：祂操控 宇宙深處各種力量，以及每顆恆星的能量。但神同樣看重細 節，例如蜘蛛網精巧的圖案、每片雪花裡無盡變化的圖案，或 秋季森林的繽紛色彩。神是美麗、秩序以及權能的主。這一 刻，何不稍事休息，到戶外走走，或看向窗外，找一些對你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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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創造：受造界在呼喚 021

說著神的永能和神性的事物？ 今天，許多人都在尋找屬靈的真諦，卻認為基督教與他們 在尋求的毫無關係。透過受造界，他們能夠遇見那位屬靈實體 的某些層面、感受一個更大的存在、體驗季節和潮汐的規 律，或與其他生物產生深刻的共鳴。可悲的是，基督徒經常摒 棄這類經驗，視之為自然崇拜。然而，這不正是羅馬書一章 20 節說的，透過受造物看見神那看不見的永能和神性嗎？受 造界是人們自然會與神相遇的地方。可悲的是，當人們努力想 了解神留在受造界的指紋時，基督徒往往讓他們吃了閉門羹。 受造界也可以幫助已經是基督徒的人更加認識神。例如， 受造界向我們顯示神很重視關係。當科學家研究自然界，他們 發現其中不可思議的相互依存。地球的行星系統細膩得令人驚 嘆：大至不同氣體在大氣中彼此平衡的方式，為生物創造完美 的生存條件，小至數百萬的微小生物，為土壤帶來豐饒生 機。生態科學研究的正是這所有環環相扣的一切何等重要。植 物、動物、人類社會和其他一切，都是彼此相關、互相倚賴。 我們不該對這感到訝異！宇宙之所以相互依存、彼此相 關，因為它是由一位重視關係的神所創造。所有受造物（包括 我們自己）都是源自於神的愛，這愛早在時間未被創造以 先，就存在於這位三而一的神之間：聖父、聖子和聖靈，祂們 都參與在創造裡，共同創造萬物。從約翰福音一章，我們知 道，世界被造以先，耶穌，也就是道，已經存在。神透過耶穌 命令的話語，創造了一切。創世記一章 2 節描述神的靈運行在 水面上，二章 7 節則說神將祂的氣息或聖靈吹入第一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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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第三世紀的神學家愛任紐曾說，神精雕細琢這世界的兩隻 手，分別是祂的愛子和祂的聖靈。1 神創造，故此神建立關係。祂認識受造界的每個角落，並 關切其福祉。有一段美妙的經文，描述神向約伯顯示受造界的 奇異和奧祕，指出祂關愛大地，甚至「使雨降在無人之地，落 在無人居住的曠野」（伯三十八 26）。在看重關係的神眼中， 不僅是人類，連與人無關的受造物，對祂來說都是重要的。從 環境的角度來看，這很重要，因為這代表創造不只是關乎人 類，神與受造界的關係獨立於我們與受造界的關係。 認識到神造了一個如此關係性的宇宙，也提醒我們人類被 造不是要獨自過活。我們被造是要與神、其他人類、自然界展 開互動關係。我們倚賴神所造的植物、動物，以及各式神造來 提供氧氣、水和食物的系統，沒有這些，我們就會死去。我們 也與其他受造物在對神的倚靠中相互依存。現代社會給我們一 種錯覺，鼓勵我們可以靠自己存活，沒有什麼比這更危險 了。神創造我們，使我們倚靠祂、倚靠彼此、倚靠整個受造 界。

神：委身於受造界 有時，人們說得好像神創造完宇宙後，從此撒手不管。有 人稱之為「神聖的鐘錶匠」 ：神為宇宙上了發條、讓它運轉， 然後繼續上路，任由它慢慢鬆掉。然而，神跟受造界的關係遠 比這還要緊密，甚至比父母親和自己深愛的孩子還要親。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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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創造：受造界在呼喚 023

間有一條堅不可催的愛之索，讓父母親無法離棄自己心愛的孩 子，更何況看重關係的神，祂在愛中創造一切，怎麼可能忍心 離棄祂所造？ 聖經故事告訴我們，神與受造界的關係並沒有在創世記一 章所載的六天後結束。神是受造界的維繫者，持續的維護、關 愛並更新祂的受造界。詩篇不停述說這樣的故事，如詩篇三十 六篇 6 節：「耶和華啊！人和牲畜，你都庇佑。」詩篇六十五 篇列出神在降雨、生長和收割中看顧大地。詩篇七十四篇 16 到 17 節描述日子和季節按著神的命令運轉。2 如果詩篇是神子 民的詩歌集，顯然，神的創造比其他任何事物更能讓他們渴望 歌唱。神深愛這個世界，親密地參與其中。這是個雙向的關 係，包括有生命和無生命的：山脈、河流、閃電和岩石，當然 還有動物和人。 完成了世界的創造後，聖父、聖子和聖靈仍繼續參與在維 繫世界的工作中。根據歌羅西書一章 17 節，「萬有也一同靠著 他而存在」( 譯註：英語 NIV 譯本為「萬有都在他裡面維繫在 一起」 ） 。神的靈充滿並持續影響著宇宙；詩人問： 「我到哪裡 去躲避你的靈？我往哪裡去逃避你的面呢？如果我升到天 上，你在那裡；如果我在陰間下榻，你也在那裡。如果我展開 清晨的翅膀，飛到海的極處居住，就是在那裡，你的手仍必引 導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詩一三九 7∼10） 。聖經清楚說 明，神深深地參與在季節和大自然的週期，小至亞分子，大至 整個銀河系，各種元素之間的互動過程，都有祂的參與。神之 所以參與，因為祂在愛中創造宇宙，並繼續在祂的愛和權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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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繫萬物。 我們活在一個對地球的未來有愈來愈多恐懼的年代。廣受 敬重的科學家和經濟學家都告訴我們，地球資源已經被我們過 度使用，啟動了超出我們控制範圍的力量。有些人預測人類文 明將徹底崩潰，數十億人會死於乾旱、飢荒、洪水和疾病。其 他人則相信，如果我們盡快對我們的生活 方式做出大幅改變，仍有一線生機。要失 去對未來所有的盼望，太容易了。

但神堅持將我們納入

然而，身為基督徒，我們可以有盼

祂的計劃。祂能夠把

望。「永續性」是當下的救命藥丸，指的

我們小小的努力織進

是以一種為後代和其他物種留下足夠地球

祂維護和更新地球的

資源的生活方式。我們相信，神委身於照

目的裡。

顧這個地球。在尋找永續性的過程中，祂 就是使一切能夠持續進行的維繫者。這不 代表我們就坐著不動。我們稍後會看 到，神賜給了人類一個特別任務去照顧地

球。然而，這代表我們無須感到絕望。我們小小的行動看起來 似乎太小、來得太晚，但神堅持將我們納入祂的計劃。祂能夠 把我們小小的努力織進祂維護和更新地球的目的裡。

受造界：都是好的！ 還記得小時候，大人警告我這世界是個大壞蛋。其實，他 們只是不希望我冒險過頭，但他們的警告讓我覺得這世界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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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創造：受造界在呼喚 025

四伏、邪惡遍佈。隨著年紀漸長，這個對世界的想像把我往兩 個方向拉 ：一方面，我看到這個世界出了很多差錯— 痛 苦、苦難和不義—我相信，只有在神的國度裡（當時我認為 是教會） ，一切才會回到正確的位置；另一方面，我喜歡大自 然野性的美：巍峨的山嶺彷彿呼喊著「來攀登我吧！」 、海浪 拍岸的聲音、遷移中的野雁飛行梯隊在夕陽映照下的情景。我 努力調和這兩個畫面：邪惡的世界、美麗而美好的世界。 閱讀創世記的創造記載時，第一件衝擊我們的是，受造界 是美好的。創造完陸地和海洋後，神停了下來，看祂所造 「是好的」 。在創造了植物和樹木、太陽和月亮、魚類、鳥類和 動物後，祂也說了一樣的話。最後，祂造了人類，接著祂停下 來，看著一切所造「都很好」（創一 31）。令人驚訝的是，我 們常忽略這個簡單的真理：受造界是好的。受造界反映神的美 好和性情。神創造世界、愛世界，那就是了：我們也應該愛世 界。物質是重要的，因為神 重視它。無論之後發生了什麼 事，神起初造的世界是美好的。 因此，我們必須拒絕我成長過程中的看法：將神的國和世 界二分，前者是好的、後者是壞的。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區 分，所有受造物在被造的時候都是好的，即使是那些我們很難 看為好的，在神的計劃裡都有其原本的美善目的。事實上，美 善的神不可能創造任何不美善的事物。 我們也不能說，自從罪進入世界，受造界就失去了所有的 美善。讀一讀詩篇吧！在邪惡進入世界許久之後，詩篇仍歡慶 著受造的美好。在新約裡，耶穌把受造界視為寶庫，述說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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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好和性情。聖經清楚告訴我們基督徒： 「凡神所造的，都 是好的，只要存感謝的心領受，沒有一樣是可以棄絕的」 （提 前四 4） 。 讓我們重新發現，福音（也就是好消息）並非始於耶穌的 誕生，而是從神透過耶穌創造美好的地球時就已經開始。讓我 們再次歡慶：受造界的一切豐盛都是美善的神所賜的美好禮 物。

受造界：述說著神 我有很多熱愛野生動物的朋友，包括比爾和彼得，他們和 我一起參加「鳥類環誌」科學研究。我們捕捉野生鳥類，將一 個有獨特編號的小鋁環套在牠們的腿上。這樣做能夠收集資 訊，幫助我們了解鳥類的遷徙、分布和數量變化，以至於能夠 更好地保護野生動物。在英國，「鳥類環誌」活動由政府授權 給英國禽鳥學信託基金會所控管，參加者均需採取所有必要步 驟，以確保鳥類的福祉。他們利用幾乎隱形的霧網，讓鳥兒飛 進網內，稍被纏結而捕獲，接著參加者會細心地將牠們從網中 取出，確定品種、年齡和性別，測量翅膀長度、肌肉和脂肪的 健康狀況，並為牠們量重，套上識別環。最後，他們會將鳥兒 釋放，讓牠們繼續覓食、築巢或遷徙。 我大部分參與「鳥類環誌」的朋友都不認為自己是基督 徒，但一次又一次，我們在交談中讚嘆這些身披羽毛的小動物 所展現的奇妙。鳥類是動物王國中最富色彩和音樂感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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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創造：受造界在呼喚 027

員。單從科學角度來看，色彩和歌曲展現實際的用途：吸引異 性、與對手競爭、建立並捍衛領土、躲避或嚇跑捕食者。但鳥 兒的顏色和歌聲不只是實用。劍橋大學動物學博物館的鳥類學 館長布魯克坦言： 「我們至今仍然未能提出任何總體理論，解 釋為何鳥類是如此繽紛多彩。」3 每當人們看見翠鳥鮮艷的色 彩、孔雀斑斕的羽毛，或聽到雲雀和夜鶯歌唱，就會產生一種 幾乎全人類共有的情感共鳴。鳥類的顏色和歌聲向我們述說自 然界的壯麗，以及造物主的性情。 「鳥類環誌」活動帶來的強烈喜悅，不僅在於能夠為科學 研究提供寶貴貢獻，更來自處理這些帶著令人驚嘆的生命 力、卻又十分纖弱的小動物之難忘經驗。在夏季，我們捕到小 型鳴禽，例如花園鶯和灰白喉林鶯，重量約在十克至二十克之 間，牠們從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地區遷移，來到英國繁 殖。科學家仍在追查牠們使用的導航方法，但似乎許多是以星 象辨識。有時，我們會捕獲在前一年已套上識別環的鶯，牠很 有可能是從倫敦西區出發，穿越歐洲，橫跨地中海，再飛越撒 哈拉沙漠或繞過非洲西岸，最終抵達塞內加爾或岡比亞。經過 幾個月，享受陽光和豐富的食物後，牠再次沿著同樣的旅程飛 回，途中避開暴風雨和獵人的槍擊，準確返回旅程的起點。 面對這般奇妙景況，即使是心硬的無神論者，也難以遏制 內心不期然的敬畏。鳥類的遷徙近乎神蹟，一如受造界裡其他 眾多事例，都指向神。這些纖小的鳥類是我遇過最具說服力的 傳道者之一。牠們無需字句，就已傳揚神的榮耀。 單從觀察鳥類，就可以稍稍瞥見神所造那令人讚嘆的多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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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從心臟每分鐘跳一千次、體型小於拇指的吸蜜蜂鳥，到有 能耐在零下五十度哺育幼鳥卻不懂飛的皇帝企鵝；從以驚人速 度俯衝的遊隼，到體型龐大、鳥蛋大如足球的鴕鳥。不論從顏 色、形狀、大小、技能和遷移策略，牠們都向我們展示一位充 滿創意與想像力的神—而這只不過是鳥類！迄今為止，能夠 確定的鳥類大概有一萬種，而牠們又屬於多達近一百八十萬種 現存物種（其中超過三十萬種是甲蟲類！）。根據估計，整個 地球可能總共有一千萬種生物，其中大多數仍未被發現。神的 創意遠超我們所想，整個生物多樣性揭示了某些與祂的存在和 本性有關的事。 受造界流暢且極具說服力地見證神。地球和其中的各種生 命形態有力地告訴我們，神存在、祂透過所造的一切與我們溝 通。詩篇十九篇這樣說： 「諸天述說神的榮耀，穹蒼傳揚他的 作為。天天發出言語，夜夜傳出知識。沒有話語，沒有言 詞，人也聽不到它們的聲音」（1∼3 節）。詩人清楚地表明， 受造界見證神的方式，超越語言、直達人心。神透過兩本書說 話：祂的話（聖經）、祂的作品（受造界），我們需要兩者兼 顧，才能真正認識神。沒有聖經，我們雖然可以看到神在受造 界留下的指紋，卻像萬花筒的碎片一般，無法讓我們看到神完 整的樣貌。同樣，如果沒有受造界，我們從聖經中認識的神也 是不完整的。受造界說明並照亮我們在聖經中讀到有關神的真 理。 在許多場合，神透過受造界向祂的子民說話。當約拿試圖 從神面前逃跑，一條大魚就將他吞了，不久又把他吐回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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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創造：受造界在呼喚 029

後來，約拿鬧脾氣，神透過一棵藤蔓，生長並為他遮擋猛烈的 陽光，然後又用一隻寄生蟲咬那藤蔓使之凋謝，向約拿說話。 在其他地方，當人們不聽神的話，祂甚至會用驢子說話！4 其中一個最明顯的例子是約伯的故事。當約伯一生所有遭 到剝奪，朋友離棄、身無分文，神沒有透過人類的智慧、宗教 儀式或聖經向他說話。神透過受造界，要約伯思想銀河星系和 氣象系統，想想其中奧祕；神又帶領約伯觀看祂所造的：研究 山羊、野驢、公牛、鴕鳥、馬和飛鷹，最後向他介紹巨獸河 馬，和可怕的海怪鱷魚。不知怎地，約伯透過思量受造萬 物，聽見神的聲音。神透過受造物對他說話，他與神的關係就 恢復了。 可嘆的是，儘管詩篇不斷指出受造界引領我們走向敬拜神 的道路，許多教會的敬拜仍忽略自然界。今天，生活在城市的 人們幾乎聽不見神透過受造界所說的話。在這兩種情況下，我 們都需要尋回那分單單花時間欣賞、閱讀神的世界所帶來的喜 悅。

受造界：屬於神 詩篇二十四篇 1 節宣告：「地和地上所充滿的，世界和住 在世上的，都是屬於耶和華的。」這短短一節詩句充滿爆發 力。它摧毀了我們平常看待世界以及人類在其中地位的方 式。這世界屬是神的，不是我們的。無論我們如何強調這是 「我的房子」 、 「我們的國家」 、 「私有產業」 ，實際上沒有什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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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一切都屬於神。 世界屬於神的第一個原因，是神由無有創造一切。詩篇二 十四篇接著說：「他把地奠定在海上，使世界安定在眾水之 上」 （2 節） 。當一位作曲家寫了一首原創的曲子，他就擁有該 樂曲的版權。神擁有的並不只是光禿禿的地球，還包括其上所 有祂創造的生物： 「因為樹林中的百獸是我的，千山上的牲畜 也是我的。山中的雀鳥我都認識，田野的走獸也都屬我」 （詩 五十 10∼11） 。 多年來，基督徒有時會如此教導：地球和其中的礦物、植 物和動物都是神創造來讓人類享用的。這樣的說法有一點道 理，所以某種程度的混淆是可以原諒的。創世記一章 29 節記 載，神把植物「賜給」人們作食物。挪亞洪水過後，神把食物 的範圍擴展至「所有活著的動物」 （創九 3） 。稍後，詩篇也如 此說：「天屬於耶和華，地，他卻賜給了世人」（詩一一五 16）。人們有時會爭辯說，神把應許之地，也就是以色列， 「賜給」猶太人，所以現在以色列是他們的產業， 「他們的」土 地。 然而，聖經也說得很清楚： 「地和地上的一切都是屬於耶 和華你的神的」（申十 14）。我們該如何平衡這兩方面？地要 怎麼「賜給人類」卻同時屬於神？其實答案很簡單。一個東西 可以絕對地屬於某個人，同時有時效性地或有限地屬於另一個 人。假設我的女兒利百加邀請朋友來到家中，她會說那是 「她」的房子。她這樣說沒錯，因為那就是她住的地方。然 而，房子通常不屬於孩子，而是父母，甚至在這年頭，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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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創造：受造界在呼喚 031

屬於房屋信用合作社或銀行。利百加可以使用房子，但她並不 是屋主。或者試想，佃農在田裡工作，他們耕種田地並享受成 果，但那塊地實際上並不屬於他們，而是屬於地主。 從神的選民與他們的應許之地，我們可以清楚看到這樣的 情況。雖然神把這片豐饒的土地賜給祂的子民，讓他們在其中 居住享樂，但在最深的層次，那土地仍然屬於神。關於這 點，神說得再清楚不過： 「地不可永遠賣掉，因為地是我的； 你們在我面前不過是寄居的和客旅」（利二十五 23）。在終極 的意義上，選民並不擁有應許之地。神賜給他們特別的使用條 款，讓他們使用土地。 今天，這同樣適用於我們。神是地球的主人，祂的所有權 包括：大氣和海洋、礦產和野生動物。然而，神讓我們以管家 和照顧者的身分去使用這世界。世界屬於神，我們在使用和養 護的事上要向祂負責。不管你對英國前首相柴契爾夫人的施政 有何看法，她在這一點說得相當正確： 「沒有任何世代可以永 遠擁有這個地球。我們有的，只是一個一生之久的租約—並 且負擔所有維修費用」 。5 神期望我們細心、負責地使用這個世 界和其上的一切，並記住這世界這不是我們的，是祂的。 其實更準確地說，地球屬於耶穌基督。歌羅西書一章 16 節告訴我們，「萬有都是藉著他，又是為著他而造的。」這個 世界屬於神，不僅因為神創造並維繫它，也因為這個世界是為 了耶穌而創造。整個受造界的存在是為了耶穌，而不是我 們。為什麼宇宙存在？因為耶穌。為什麼冰蓋、熱帶雨林、撒 哈拉沙漠和俄羅斯大草原存在？因為耶穌。一條藍鯨、一隻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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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虎、一條太平洋鮭魚、一隻麻雀、一個人，這些存在的目 的是什麼？他們全都藉著耶穌基督、為著耶穌基督而被造，並 在他身上找到存在的目的。 這信念對我們思考如何使用地球的「資源」影響至深。我 們不能再漫不經心地耗盡石油和天然氣，忘了它們其實是為基 督而造。當我們進行基因改造實驗，或大規模地改變棲息地 時，必須更加小心，因為我們要向神負責。我們不可以破壞森 林或耗盡海裡的魚，因為神關心牠們，且希望我們為其他生物 留下健康的庫存。我們不可以因故意或不慎而導致物種滅 絕，因為每個物種都以其獨特的方式，告訴我們某些關於神的 事。每當有物種滅絕，就是我們成功地將神在這個世界上留下 的某個指紋擦去。我們要懷著極大的尊重來看待受造界，因為 受造界表達神的性情，且歸耶穌所有。

人類：創造的一部分 創世記一章和二章也許比聖經任何部分，更有助我們理解 人類。這些古老文字所蘊含的智慧，比所有古代哲學和現代心 理學的總和還要多。經文向我們展示神和世界的本質，以及作 為人類的意義。正如我們將要看到的，成為人類意味著要了解 以下兩個與我們有關的重要真理：我們是受造界的一部分，也 在受造界裡被神分別出來。 最近，我問我的兩個女兒，他們是否認為自己是動物。十 一歲的漢娜馬上說： 「沒錯，我們當然是動物，我們是哺乳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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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創造：受造界在呼喚 033

動物。」六歲的拿俄米聽到後挺不安的，一口咬定地說： 「我 不是動物，我是人。」從很小的時候，人類就在成長過程中， 感到自己跟周遭世界的不同。我們視自己、我們的家庭，和人 類社會為我們的「世界」 。我們認為我們屬於這個以人為中心 的小世界，而外面的大世界只不過是讓我們演出生之劇的場 景。 創世記粉碎了這種以人為中心的世界觀。我們與其他共享 這地球的生物其實沒什麼分別。我們並非如某些宗教所信，是 眾神的後裔；也不是某些新紀元運動思想所教導，是包裹在人 體的永恆星塵微粒；更非像科幻小說，幻想人類是從外太空傳 送到地球的生命。事實上，我們是動物（拿俄米，對不起 了！） 。 創世記二章 7 節告訴我們，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了第一 個人。還有什麼比這更具泥土氣息！英文翻譯用「亞當」 （Adam）這名字，讓我們感到困惑，因為就好像有人曾經這樣 說：這其實是「塵土先生」和夏娃的故事！亞當這個名字源自 希伯來文「亞大瑪」 ，意思是「塵土」或「泥土」 。 （adamah） 我們的名字是「塵世中人」 （earthling） 。我們是泥足一雙，本 由塵土所生。 此外，根據創世記一章 26 節，神在同一天創造人類和動 物—我們甚至沒有屬於自己的一天！因此，當科學家告訴我 們，我們的基因和黑猩猩有 99％是一樣的，我們不該感到訝 異或威脅。這與「創造 vs. 進化」的爭議無關，而是關乎在造 物主面前，我們與其他被造物的關聯性。也許，比較顯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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