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耶穌幫你帶小孩：後現代的有基教養

目 錄 推薦序一 與三一上主同行同工的教養旅程／吳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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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二 成為愛者─親職的在地與離地／張慧嫈 xiv 推薦序三 迎向「以神為本」的教養挑戰／黃迺毓

序 .................................................................... 001

自

不 必保證成功/ 是一個信仰（神學）的反思歷程 / 從大圖畫式的鳥瞰，到實務上的改變/ 校長爸寫 的教養書

Part 1 有基教養ABC 第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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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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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信仰對教養的啟迪 / 011

倚靠父神立定生命的格局 ............................ 019 父親的視野？/ 恰似祢的溫柔？/ 回應父神的呼召

/ 有基，Just Do it！：擬定家庭使命宣言

章

學習像基督，成為榜樣 ................................ 043 愛之名 / 餵養兒女的第一件事 / 成為榜樣 / 有 以 基，Just Do it！：向孩子道歉，並分辨自己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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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隨著聖靈擁抱人生的混亂 ............................ 063

聖靈來亂的？/ 航行在上帝的新世界當中/ 體制 內？體制外？還是超越體制？ / 有基，Just Do it！：操練生病中的喜樂

Part 2 有基教養的土壤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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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章

章

後現代是養分還是毒藥？ / 085

後現代好聲音 .............................................. 089

破除假象，重新去探索生命的意義/ 信仰從「腦 袋的認知」轉移到「全人的具體實踐」/ 有基， Just Do it！：進入大自然，重新認清自己的位置

後現代四騎士 .............................................. 109

白馬─世俗人文主義的侵略/ 紅馬─二元對 立、彼此相殺/ 黑馬─剝削人性的資產階級/ 灰 馬─虛擬人生的瘟疫/ 有基，Just Do it！：電 影分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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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有基家庭土壤改良 第

第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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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

章

如何拓展孩子的生命格局 / 141

基督信仰的格局 ........................................... 145 難的向度 / 永恆的向度 / 萬有的向度 / 有基， 苦 Just Do it！：禱告三部曲

章

開始改良家庭文化 ....................................... 169 營造環境去塑造孩子的品格/ 學會詮釋「苦難」

/ 在日常生活中看到「永恆」/ 厚植「愛人」的能 力/ 有基，Just Do it！：一起閱讀並探索宣教士 的生命足跡

章

語/

深化格局的安息日 ....................................... 207 入上帝永恆的故事中/ 安息日的安排/ 聖經大故 進 事及家庭小故事/ 全家閱讀時光/ 戶外踏青與玩耍 / 安息日的電影欣賞/ 安息日的給予/ 有基，Just Do it！：安息日的操練 233

附錄 我對孩子十八歲時的具體想像 ..................................... 237 附註 .............................................................................. 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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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三

迎向「以神為本」的教養挑戰 當家庭不知如何養兒育女—誰幫你帶小孩？ 一對夫妻有喜了，旁人在賀喜之餘，通常會接著問： 「誰幫你們帶小孩？」如果答案是： 「我自己帶啊！」人家會 好奇的問： 「那你的工作怎麼辦？」如果你說： 「工作先放 下，專心帶小孩。」人家也多半會猜想：你是工作不如意， 趁機「下台」或「轉台」，以帶小孩為緩衝？或是心裡惋 惜：那麼多年的教育「投資」白白浪費了，唉，書讀那麼多 有什麼用？好可惜啊，他書讀得那麼好……。 在家庭功能紛紛「外移」的趨勢中，我們需要重新思考 家庭存在的意義，多數人都同意生育、養育、教育是家庭最 基本的功能，在這些過程中培養了每個人愛和被愛的能力。 然而，養兒育女從來不是自然而然的，其中有很多的犧牲和 抉擇、判斷，要對抗人的本能和本性，除了情感，更需意志 力，而這種天長地久的意志力不是建立在目光如豆的人身 上，乃是需要更高的永恆目標。

當教育不知人到底是什麼—誰來決定？ 我走上教育的路是從大學時想當幼教老師開始。讀了一 些兒童發展的書後，我確定幼兒時期的發展對一個人一生具 有重要性和無可取代性，我以為，父母都要上班賺錢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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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很大，孩子的照顧和教養不妨由「專業」的人來接手， 會比較有品質，但是很快地我就得面對教養孩童究竟「誰說 了算」的這個問題。於是我去美國唸書，找到一個答案— 家園同心！我認為父母和老師是教養夥伴，要多溝通，共盡 教養責任。 我是個愛思考的人，受不了「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 子」這種過於簡化的教養目標，我當時很困惑，托育人員存 在的目的到底是取代？彌補？還是增進家庭功能？如果教養 可以且必須仰賴他人，那父母的角色是什麼呢？把孩子生下 來，達到「基因」延續的目的？還是有更重要的「意義」 ？ 為了找答案，我又去念博士。我發現教育學門的課程裡 最進深的課是去探討「人是什麼？人生的目的為何？」有了 目標和方向，才能探討「如何」去達到目的。幸好，最後階 段我敲了上帝的門，聽聽祂怎麼說。天開了，路出現了，我 終於能安然走上教育之正途。 我的學生／學員大都是當老師的，以教職為業，但是教 書是為生計，教學是為生活，教育卻是為生命。很多老師赫 然發現，培育的過程處於「為生計」的第一階段，認真的可 以到「為生活」的第二階段，若要達到「為生命」的第三階 段，則必須回答「誰說了算」的問題。

上帝最了解祂所造的孩子—祂說了算！ 本書內容正回答了我多年來百思不解的疑慮，這些年樂 祈陸陸續續跟我聊起教養的一些想法，我深受吸引；當他先 讓我讀草稿時，我敬畏三分。樂祈談到許多我多年來面對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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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徒父母的困惑，因此當他問我願不願意寫序時，我樂不可 支，但是開始要寫時，卻又心虛。 我沒有神學背景，在主修教育的過程，受到「人本主 義」的影響，相信「以人為本」，人是一切的出發點和目 的，人要為自己做抉擇，開創自己的未來，完成自己的理 想。我熱衷於談論傳統的束縛如何限制了個人發展，若要人 生無悔，就要「活出自己」。我的教育觀裡有很多自我實 現、自我意識等等，這些信念其實也令我煩惱，因為人的天 賦、壽命、經驗、資源種種都是有限的，何況人是多變的， 如何能「為本」呢？我「當自己」當得很累，也很厭倦。 「本」的意思就是「誰說了算」 ，人本就是我說了算，神 本是上帝說了算。當我嘗試把「有基」的概念放入教養後， 豁然開朗。從讀創世記開始，我就必須面對一個真理：人之 所以尊貴，是因為上帝「創造」人類，在這個前提下，人才 有了尊貴的地位，否則人也不過是「一種動物」 。 人本和神本看起來是對立的，但是兩者其實必須共存， 才能讓人活出人該有的品質。在基督信仰的啟發中，我吸收 了「全人教育」的觀念，亦即個人與「天、人、物、我」四 個面向的關係，圓滿人生是建立並維持和上帝、和別人、和 自然環境、和自己的和諧與平衡關係。在教育界，這些年將 「生命教育」納入課程中，可惜「官方版」的生命教育仍是 人本，缺少了與上帝的關係，以人為本的生命教育仍是「平 面三角形」 ，而非立體的。 「有基」就是以靈性為中心，在「以神為本」的前提 下，發揮生命應有的品質，而父母就是最適合的農夫或園 推薦序三 x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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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責無旁貸。藉著養兒育女，必須時時仰望那創始成終的 上帝，生命因此完整而圓滿。 藉著這本書，樂祈想跟你分享他「為父的心」 。與他相 識三十年，終究他也走到「信仰」和「家庭」這個耐人尋味 的交集，挑戰我這個「口述教養」專家。我承認，乾媽不能 隨便當當，因此提筆為之作序，一同參與在教養這項困難卻 榮耀的挑戰之中。

黃迺毓 台灣師範大學人類發展與家庭學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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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又是一本教養的書？為什麼需要浪費紙張和油墨？聽說 這年頭小孩子的錢最好賺，難道爸媽經也算是如此？我既不 是什麼育兒專家，也不是公認的「成功」爸爸，為什麼需要 自曝其短？難道將來不會有人對我的孩子指指點點（你們老 爸不是寫教養書的嗎，怎麼這副德性） ？將來孩子如果不像 書中所描述的發展，那我情何以堪？到底有什麼想法是市面 上教養書所沒有的，使得我非寫出另外一本不可？ 這些是我一再問自己的問題。以下是我說服自己寫這本 書的原因，其中也呈現了本書的特色。

不必保證成功 「保證有效、成功」是夜市賣藥、江湖郎中的說詞，而 不是出自於基督信仰的語言。不少教養書（至少封面文案） 應許我們，做了 A 就會得到 B，彷彿按照某些公式，遵循某 種方程式，教養之路就會順遂，父母就會輕省，孩子就會快 樂、有成就……。 我的確盼望如此，但不保證。教養的路更多是人走出來 的，不同人之間的差異性多過於相似性（或許因此話題可以 ，是藝術更甚於科學，很難有一 不斷，書才可以一直出？） 加一等於二的簡單公式。更何況，從基督信仰的角度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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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養不過是「罪人要拉拔另一罪人」長大，到底何來盼望之 有（不過，至少先認清這個事實，才可能有盼望） ？更不要 說，來自不同星球的夫妻兩人，相處本身就是困難重重，太 多世界觀、價值觀會產生碰撞；每個作父母的人都滿載各種 壓力，身處多重夾擊之中。 事實上，教養正如人生（或信仰） ，若除去偶爾的滿足 感，大多是一場充滿掙扎、吼叫、懷疑、焦慮、勞心勞力的 探險。在教養中，我們的回報和付出簡直不成比例—犧牲 了睡眠、假期、和朋友悠閒蹺腳的下午茶、付出金錢也沒什 麼回報（現在養兒防老的觀念遭人唾棄） 。大家都說，當了 父母就比較能體會自己爸媽的心情，但實情是，我們對兒女 的操勞關心永遠勝於對父母的。作父母常常就是那樣無怨無 悔，癡心守候，但我們對兒女的許多偉大期盼、心裡構築的 美麗圖案，往往隨著孩子長大而慢慢破滅。或許，與其說 「保證有效」 ，不如說我盼望這樣的辛苦工作，在今生看到果 實，更在永恆中被紀念。並且，如果要達成這樣的期盼，絕 對無法速成，也沒有捷徑，這同時是父母一生要面對的硬梆 梆功課—因著有上帝看顧和帶領，學習慢慢放手，並慢慢 去體會「兒孫自有兒孫福」的意涵。 當然，作為父母的我們也不是毫無著力之處，只能無為 放手，反倒該要分辨什麼會帶來影響、什麼不必去管。儘管 賜生命並叫人生長的是上帝，作父母的還是能負責任地栽 種、澆灌。我大致同意作家李偉文的說法： 「只要準備好適 當的環境，或是鋪陳出恰當的氛圍，孩子就會朝著我們『設 計』的方向前去。」他又說：「教養孩子最高的目標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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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子以為他是自由自在，海闊天空任意翱翔的；可是 不管他怎麼選擇，都逃不出父母的手掌心—要做到這種彷 彿不在，就必須無所不在。」 我同意環境、氛圍很重要，當我們用心反思和規畫，的 確是可以對兒女有正面的影響；只是「逃不出父母的手掌 心」並非我們的最高目標，而是讓孩子樂於被上帝的恩手扶 持、掌管，有一天也樂於成為上帝的左右手；而我們為兒女 的「設計」 ，必須貼近上帝創造及救贖人類的「方向」 。

是一個信仰（神學）的反思歷程 身為第 2.5 代的基督徒（父親中學的時候由祖母影響而 信主） ，看到許多年輕人長大後出走教會、離開信仰。美國 社會學家克里斯蒂安 • 史密斯（Christian Smith）對美國青 少年的宗教信仰作了大規模調查，發現這個世代對基督宗教 的興趣和投入不見得比較低，只是可悲的是，信仰很可能明 顯走樣了。總結起來，他們信的上帝不太是基督信仰的三一 上帝，而是比較像是「天上老管家」和「宇宙治療師」的合 1 體。 根據這個調查，我沒有理由不去懷疑台灣也是如此。

我關心到底在目前的社會中，我們該如何把信仰深刻、 忠實地傳遞給孩子。儘管孩子仍需要對信仰有親身的體驗， 但是該如何讓我們的信仰對孩子來說是資產，而不是負債？ 如何在一個風景萬千的世代，預備孩子的心田成為信仰的好 土，讓他們的信仰能扎實、生命有底蘊？這是非常艱鉅的挑 戰。與其說，我有完整、精確的答案，還不如說，透過寫作 這本書來作一個較為完整的反省。我自己仍是一個在教養路 自序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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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讓耶穌幫你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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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斷探索的天路客。 聖經裡頭對教養的關注，很少提供一個主題式或完整的 教導。更別提在少子化、十二年國教、科技壟斷、全球化、 儒家傳統的處境下的教養。若真要從聖經的觀點來談教養， 不可避免會出自某種較為系統性的思考，也就是所謂的神學 反思。而我相信，正如我在《小老百姓神學》中所提的，我 們的生活（包括教養）就是我們神學的展現，每個人都有神 學，問題是哪一種神學？教養也是一個「好神學，還是壞神 學」的議題。儘管我們大概都說相信上帝、會背誦主禱文和 使徒信經，但是我們在教養孩子當中所展現的神學是更為具 體、真實、完全無法遮掩的。換句話說，其實我們和兒女的 相處與教養、所堅持的價值、所盼望的未來，其實都是不折 不扣地在「實踐」自己的神學。 提姆 • 凱勒（Tim Keller）牧師在他《婚姻的真義》 （The Meaning of Marriage）一書中，破題就點出我們一般人 對婚姻的迷失。他認為婚姻絕不是感情用事的（sentimental） ， 絕不只是浪漫、撒花的婚禮而已，而是一條嚴肅、付代價的 道路。婚姻儘管是榮耀的，卻也是困難的。我認為教養也是 如此，攸關孩子一輩子的生命品質，還有他們後代的，絕對 不可能只是浪漫、更不該是濫情的關係。 是的，教養是榮耀的，卻也是困難的。社會在感情用事 的整體風氣之下，儘管充斥不少教養小撇步的文章、小故 事，但是各式各樣的教養書少有嚴肅且較為系統性的論述， 說明「忠於基督信仰」的教養該是什麼樣子，又可以如何實 踐。我們所處的環境充斥各樣的世界觀、價值觀，該如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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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辨哪些有助於我們的信仰，哪些和信仰格格不入，甚至具 有毀滅性？在後現代複雜而多元的文化處境中，是否有一個 較為完整的基督信仰框架，來理解和詮釋我們所浸淫其中的 文化？是否有一個更完備的詮釋體系，來梳理這些千絲萬 縷、錯綜而複雜的價值觀？隨著潮流走，相對上是容易的； 不斷地分辨和反省，是困難、擾人的，卻有榮耀的盼望！ 或許有神學工作者會覺得，把教養如此家務事搬上神學 殿堂，實在有辱神學的崇高及重量。但套句政壇有陣子流行 的說法，「如果這（教養）不是神學，什麼才是神學？」假 使教養不是神學議題，那是什麼議題？只是社會、心理、教 育的議題嗎？然而，難道這些都無關乎神學？假使神學不能 處理教養議題，那神學是否高尚得太不食人間煙火？或許本 書的其中一個使命，就是把飄在空中的神學拉回真槍實彈的 處境。但為了不傷害神學的崇高性，我建議大家把接下來的 論述、反思，當成一個業餘父親及業餘神學工作者的嘗 試—不奢望什麼偉大的神學突破，只求忠於上帝的託付。

從大圖畫式的鳥瞰，到實務上的改變 這本書主要不是關於如何做（how-to）的小撇步，而是 關注教養的大圖畫（big picture） ，試圖去面對教養問題的核 心，將基督信仰關於教養的基本精神和框架—教養如何有 「基」 ，描繪出來。因此，這本書不會處理營養學、如何照顧 過敏體質的孩子、孩子進入青春期的叛逆問題等等……。我 盼望讀者在讀完這本書，對於上帝給我們基督徒教養的使 命，有一個梗概，尤其是當中許多異於「世界」的部分。我 自序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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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先邀請讀者先與我一起翱翔天際，稍微從某種高度來看清 楚我們所處世代與信仰教養的輪廓。不過，我們也不能只是 純欣賞風景，還是得飛進叢林去抓蟲—因此，我也會有許 多實務上的建議，甚至每一章後面都有一個操練。如果信仰 反思後缺乏實踐出來的可能性，這樣的反思大概只是高射 砲，或是放煙火，好看卻不能改變生命，到頭來也不算是 「正港」的基督信仰。 我先在這裡介紹本書的基本架構，或許會有幫助。大家 都同意，好的種子必須要撒在對的土壤，才有可能生長茁 壯，否則就如耶穌比喻中那落在路旁、石頭上、或是荊棘當 中的種子，都沒有辦法結實纍纍（太十三 3～9） 。假如把我 們華人所在的現代／後現代環境比喻成土壤，那會怎麼讓 「有基」的種子在這樣的土壤中生長呢？ 首先，或許該問什麼是「有基」的品種，這樣的品種跟 市面上的品種有何根本上的不同？它有什麼基本特性和生長 需求（第一部） ？第二，我們需要認識目前的土壤環境。就 算是再好的品種，也有天氣、環境適應的問題，因此必須去 理解我們所在的現代／後現代的土壤環境，對於有基品種有 什麼好的成分、不好的成分（第二部） 。第三，假如地力、 土壤營養不夠，我們該如何改良土質，不僅讓這個有基品種 得以存活，還對於更大環境的土壤有所助益（第三部） 。 我認為基督信仰的教養觀有某些根本上的不同。基督徒 父母對兒女的期待，是期待他們在好土中長成大樹，有三十 倍、一百倍的果子，這樣的大樹還用不同的方式造福人群， 讓別人休憩、乘涼、成為建築材料，甚至對整個大環境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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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幫助。有基教養的品種及栽種法，不同於靠人工肥料（現 代教養法）培育出來美麗卻短暫的花朵，也比有機天然（後 現代教養法）的薰衣草對人類的貢獻更大。

校長爸寫的教養書 最後，我還有一些提醒和感恩。 首先，我是從一個基督教「家庭」的角度來思考。夫妻 如果都是基督徒，可以有許多基礎的共識，我深深盼望這本 自序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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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讓耶穌幫你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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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能夠成為你們家庭的祝福。但是，我相信還有許多不同類 型的讀者：單親的、先生或是老婆仍是未信者、還未生兒養 女的教育工作者；願上帝顧念、使用你們不同的處境，也求 上帝的靈幫助你們有智慧地運用此書，對自己、周圍的孩子 帶來祝福。 另外，這是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寫的書。父親和母親看 事情的角度非常不同。母親懷胎十月，朝夕相處孕育而出的 寶貝，當然情感深厚；看到孩子受傷害，常常心裡焦急，痛 苦甚至比孩子還多。許多女人成了媽媽之後，母性的光輝就 完全散發出來，還有的是淚腺變得異常發達。孩子對父親來 說，不過是十億精子當中的一個，儘管也愛得深切，但大多 總是能夠比較抽離，這是優點也是缺點；壞處是過於抽離而 把兒女情感上的需要給排除，好處是或許有時能夠比較客 觀、理性地看待事情。 簡單地說，父親和母親各有各的強處和弱點，應當需要 在主裡相輔相成。這是爸爸寫的書，請不要有錯誤的期待， 覺得常常該有溫暖、動人的故事（儘管我也有努力，加了一 些生活故事，還配上些許的照片及說明） ；更多的是理性的 神學思辨、論述。不過，正如我前面所提的，想經歷榮耀， 必然要先面對許多的困難，我厚臉皮地認為，這困難或許包 括讀完（懂）這本書比較理論、艱澀的部分。 我特別對那些真正認識我、靠近我的人感到抱歉和尷尬 （尤其是我的家人） ，我實在知道（他們也知道）我不是完美 的爸爸，常常過於嚴厲，不時會爆炸，有時也有自己的偏 執。令人寬慰的是，儘管我有作好見證的責任和義務，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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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上帝的所是及所為，界定了我們的生命， 也大大影響我們的教養本質和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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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基教養ABC 三一信仰對教養的啟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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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讓耶穌幫你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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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老婆很害怕蟲，各式各樣的蟲都令她厭煩、噁心。驚 聲尖叫通常是她的立即反應。有一天，我問她說，妳

知道妳這樣的態度會對孩子有什麼影響嗎？她茫然不解地看 著我： 「不過就是怕蟲嘛！有這麼嚴重嗎？」我煞有介事地 告訴她： 「當我們視小蟲為敵的同時，可能剝奪了孩子和蟲 蟲玩耍的樂趣，甚至剝奪了他們成為昆蟲專家的自由，使得 孩子無法對蟲產生好奇心、去觀察、去欣賞；身為基督徒， 我們更少了機會，從受造物當中去認識上帝的美好。」 （幸 好，我們家小孩沒有因為媽媽怕蟲而怕蟲。他們反倒會故意 拿蟲去嚇媽媽，還沒當成昆蟲專家先變成整人專家！） 有些蟲，雖然討人厭並被人用殺蟲劑驅趕，卻對土壤極 其重要。吃菜看到菜蟲要感到高興，因為這證明菜是有機 的，連蟲兒也愛吃。有機耕種在經歷了人工過度干預的年代 後，現在成為顯學。但是我們談的是更進一步的有「基」 ， 我們更關心的是，是否有些人為干擾和人工毒物（意識型 態）傷害了「有基」的可能性，制約了兒女使他們無法聽見 上帝，剝奪了他們成為上帝「有基」兒女的自由？到底有基 教養的本質是什麼？我們在這一部將會說明。但我們或許先 要問，為什麼需要一個不同的教養觀？教養真的這麼困難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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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養難，不難？ 教養，從某個角度來說不應有太大的困難。三字經上 說： 「養不教，父之過」 ，短短幾個字透露出父（母）應該是 會教的，問題只是在於「不教」 。回顧過去幾千年的歷史， 大多數的父母都不識字、教育程度不高，在戰亂、動盪不安 或貧困的環境，生養少則半打、多則一打的孩子，一代代就 這樣過去，似乎從沒出過跟教養兒女相關的專論。儘管到了 我們的父母輩，他們多半也沒修過什麼教養學、父母學分 班，就把我們拉拔大了，即使如此，我們大多也自認自己被 教養得不錯，不是嗎？我們大多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自我評 價，認為自己孝順、負責任、奮發向上、有分寸、手足間頗 能互相關顧等等。 （當我們暗罵別人家的小孩沒教養時，不 都是如此擅自假設？）但為何教養自己的下一代，卻有如此 的麻煩和掙扎？ 薛仁明是一位在台東池上國中任教十二年的老師，也是 三個孩子的爸爸，他從複雜、眼花撩亂的西方思潮及教育理 論中退下，回歸中國傳統和民間的文化土壤，欲在中華傳統 中找到養分和活水泉源。他在台東鄉下的環境，把孩子當成 「放山雞」 ，要小孩學會自己覓食。他的教養觀可謂是化繁為 簡，回到華人文化的底蘊，在《教養，不惑：身教言教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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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基教養 ABC 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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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讓耶穌幫你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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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靜》一書中，說道：

所謂教育，只不過是走在前頭的那人一派氣定神 閒，於是後頭之人一個個也跟著神清氣爽，如此而 已！1

他強調：

教育之要， 「簡靜」二字。

「氣定神閒」 、「簡靜」的確令人嚮往，但並非所有父母 都有他這樣的才學（台大歷史系）和優雅，能移居鄉下，在 淡泊寧靜的環境自己教養兒女。現代大多數的父母，如他書 中所說，是身處於「躁鬱時代」 。我們身處於全球化充滿競 爭的都市環境中，有工作的壓力、買不起房的生存壓力、物 價漲薪水不漲的生活壓力、同儕比較的壓力（比自己的成 就，比膩了就比兒女的成就） 、夫妻間相處也常有張力，更 有上一輩要奉養下一輩要照顧的疲憊。薛仁明的確指出許多 現代教養上的謬誤，對我們有許多提醒，但是或許有更多人 在都市中打拚，面對各樣的衝擊，不知該如何氣定神閒，倒 是充滿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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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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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倚靠父神立定生命的格局

先想清楚自己為何而戰，再規畫戰略， 至於戰術就更後面了。 ─周曉旋 耶和華從旋風中回答約伯說：「……我立大地根基的時候， 你在哪裡呢？你若有聰明，只管說吧。」 （伯三十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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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讓耶穌幫你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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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

經聽過一則笑話：

一位敬虔愛主在教會熱心服事的執事，被問到對 孩子將來的規畫時這樣說：老大成績好、心地又善 良，應該去當醫生；老二反應夠快，夠精明，可以 去當律師；老三平庸老實，當牧師剛剛好。

這笑話道出所有基督徒父母內心的掙扎與矛盾，別人的 孩子若要奉獻給上帝作全職傳道，我們會「哈利路亞、感謝 讚美主」 ；若自己的小孩要成為傳道人（或嫁娶傳道人） ，辛 苦困頓，全年無休，的確會讓我們躊躇不決。 這是一般的人性，無可厚非。但認真的基督徒相信，生 命出於上帝，世界是出於上帝開口說話，人生在世不管事業 或教養，就該按照上帝的規則來玩。上帝造世界萬物和造人 有其美好、特別的目的和心意，也是我們要花一輩子去學習 和順從的。到底基督徒的教養，該有什麼樣的格局與視野？

父親的視野？ 上帝是創造及立大地根基的主（伯三十八 4） 。上帝創造 世界有其根基及框架，因此我相信每個人的人生及對兒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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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養也應當有其對應的框架。或者說，我們應當有從上帝來 的視野，來告訴我們該如何管教，為何而教，又為誰而教？ 聖經說道：「沒有異象，民就放肆」（箴二十九 18），這個 「異象」 （vision）也可翻譯成視野、視界。也就是說，當我 們沒有一個從上帝來的視野或格局，在看待自己和孩子的人 生時，難免被迫忙於應付生養兒女的許多瑣碎事務，被許多 看起來急迫的事情追逐，不僅疲憊不堪，更常常容易隨著世 俗的潮流而載浮載沉。其實所有重要的事情，不只是去擬定 戰術和戰略，最根本要先解決的是「為何而戰」 、「為誰而 戰」的問題。 我相信教養也是如此。基督徒教養要先搞清楚，為何而 戰？為誰而戰？目的是什麼？簡而言之，教養該有什麼樣從 上帝而來的視野呢？ 要談什麼是上帝而來的視野，首先我們要先知道什麼 「不是」從上帝而來的視野。本章開頭的這個笑話，道出了 一個殘酷的事實，就是我們信主之後的思想、行為，往往還 是維持舊有的格局。我們儘管熱心服事，在教會作長執，但 自己的日常生活還是以世界的價值思維來運作，用自己習慣 的模式教養兒女。 人心極為驕傲及詭詐，想要把神當神、順服祂的話，實 際行出來沒有想像中的容易。亞當和夏娃在美麗的園子裡， 儘管物產豐饒，環境優美，仍敵不過自己的驕傲和撒但的謊 言，想要用自己的「視野」來運作生命。他們吃了分別善惡 的果子後，儘管眼睛「開了」 ，看到的卻是自己赤身露體， 充滿羞恥卻無法誠心悔罪，他們看到的仍舊是別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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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怪上帝給他夏娃，夏娃把責任推給蛇；創三 1～13） 。 上帝創造世界，原本期待我們參與在其中，享受其美 好，我們卻想以「自我為中心」 ，用自己的視野來分辨善惡、 運作自己的人生。我自己的求學生涯算頗為順遂，除了大學 聯考失常，吊車尾考上了台大農工系之外，其他一路通暢， 甚至連服役都是當到爽兵。直到二十多歲，出了社會才接連 遇上工作及感情的重大挫折，算是遇上「青年」危機（我慶 幸不是「中年」危機—能夠趁早遇見該遇見的危機，以至 於能夠重新省視自己的人生，找到真實的目標和方向） 。 回想我學生時代的人生格局，基本上不脫離「來來來， 來台大，去去去，去美國」，十足以「個人」為導向，以 「成功」為依歸。儘管考試前也會禱告，說要考好以榮耀上 帝；一旦考好或上台領獎時，只覺得還滿炫的，更多是榮耀 自己。我對信仰也不能說不認真，但教會給我的觀念，總結 起來大概也是「來來來，來教會，去去去，去傳福音」 ，教 會生活和日常生活大體是各自為政，信仰不太影響我人生的 格局，甚至只用來為我狹隘的人生觀背書。 我當時並不真的清楚，真正信靠這位立大地根基的上 帝，應該要對我狹小的個人世界造成巨大的衝擊。華人這種 「類科舉」的文化傳承，本質上是一種個人「步步高升」的 世界觀—人生按部就班，大體上人生就會順遂、快樂。平 常要好好念書，才可以考上好高中，之後才可能上好大學； 進入好大學，不外乎是要能夠找到「安身立命」的工作，當 然能夠飛黃騰達、光耀門楣是更好了。當時，我其實不清楚 我的努力升學，跟上帝的世界與永恆有什麼具體關聯。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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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好成績、個人的平順而禱告、感謝外，除了聽話地在教會 服事外，我實在不知道信仰對我的學習和人生有什麼決定性 的影響。 我原先的想法乍看之下也滿理所當然。人生不是就是為 了平順、成功嗎？孩子能夠健康、平順，作父母的基本上也 別無所求了。這樣的想法的確滿普遍，也難怪我們會擔心孩 子「輸在起跑點」 ，想要讓孩子從小就更有競爭力。只是我 慢慢發現，用這樣的格局來教養孩子，和基督信仰並不吻 合，如此一來，孩子容易自我中心，耽溺在自己的世界中， 以為人生除了自己的成功快樂、滿足父母的期待之外，沒有 更高的目的。 其實，這樣的世界觀仍舊是「因果關係式」的，而非信 仰中相信上帝讓我們的世界充滿恩典和奧祕。在這樣的體系 中，上帝基本上不太干預這大體說來挺殘酷、弱肉強食的世 界，我們只好按部就班，讓孩子隨著自己較有把握的方向走 去。曾有報載，台灣之前開始實行十二年國教引發不少爭 議，一位母親因為兒子沒上建中，覺得「自己虧欠兒子一輩 子」 。另一位母親，說女兒成績一直很好，但「這次考 5A ＋ ＋、5 級分，只因作文沒有滿分，不只沒上北一女，還落到 和平高中，完全不能接受，一度想輕生」 。在這樣的思維體 系中，錯了一步幾乎永遠都不能挽回，所以每一步都得戒慎 恐懼，避免犯錯。 我不確定我的父母是否刻意培育我要有宏大的格局，但 至少清楚知道他們對上帝是認真的—我是否被主所用是他 們真正在乎的事，以致當我三十歲工作不順遂，他們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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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加拿大念神學，還為此禱告。在許多傳統的家庭中，這 是要鬧家庭革命的。據我朋友透露，她的父母認為讀神學就 和入寺修行沒有什麼兩樣，這一生沒指望了。 大學時，有一次我去到當時女朋友家的場景，至今仍舊 印象深刻。伯父是熱情友善的生意人，對我照顧有加，也儘 可能傳授我許多事業有成的祕訣。她家境不錯，有請菲傭幫 忙，要吃飯的時候，伯父很客套地說： 「這是二等公民煮的 飯，請多包涵。」我當時只覺得哪裡怪怪的，卻不好意思說 什麼，看著那位聽不懂中文、年紀應該跟我相仿的「二等公 民」 ，微笑致意；直到現在，我才理解這背後的價值觀是多 麼地菁英導向（說難聽就是歧視、勢利眼） ，我也慢慢能夠 理解，為何我們最終會分手（準確地說，是被分手） 。 我不是反對菁英，而是認為要去思考為何要成為菁英？ 成為菁英有什麼意義和目的？之前有機會跟頗為景仰、長年 在非洲工作的連加恩吃午飯，聊天時他感嘆道，他和太太還 有四個稚齡的孩子在非洲的生活常常手忙腳亂，甚至忙亂到 沒辦法給孩子信仰教育。那時候聽他分享沒打斷他，但我心 裡想：你這樣帶著全家，遠離舒適的家園，不就是最好的信 仰教育？你的生命本身就向孩子示範一個截然不同、「為他 人而活」的生命格局。連加恩肯定是菁英，卻是很另類的 菁英。 我們身為父母親，擁有什麼樣的視野呢？只是關心兒女 的健康、平順、競爭力？這些當然有其重要性，卻不要忘 記，更大的使命乃是要去愛鄰舍，去祝福萬民。這一點容我 之後再談。在這裡，我先點出我們舊有視野的問題。當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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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帝不再是創造萬有、賜福萬有、自有永有的上帝，很可 能就變成我們自己造出來、保障我們人生成功的保護神明。 問題是，我們的眼睛真的開了嗎？

恰似祢的溫柔？ 我們的視野和人生格局，反映出真正信仰的是怎樣的上 帝。一首近來流行的詩歌，副歌有一段是這樣：

你的愛如此溫柔，超乎我心所想 這樣大有能力的主，竟捧我在手掌心上

另一首大家耳熟能詳的兒童詩歌，也很類似：

你我同是寶貝，在這花園裡 園丁（指天父）細心呵護不讓你傷心

許多流行詩歌表達出一種特殊的上帝觀，對我來說，和 聖經中啟示的父神有很大的落差。上帝當然有其溫柔的一 面，不過當神只剩下這樣「溫柔」 、「捧我在手掌心上」 ，甚 至「細心呵護」 ，成為永不讓我們傷心的善良天公伯，實在 和聖經中聖潔、莊嚴、不可侵犯的上帝有天壤之別。我們都 知道，信了耶穌後，真實生活中的天色不會常藍，甚至不時 會有暴風大雨，但這樣的苦難是上帝允許的，往往讓我們成 長，更為茁壯。第一首詩歌若可以多添加一段，會更貼近我 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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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基，Just Do it！

擬定家庭使命宣言 夫妻在教養時的衝突應該不會少，孩子可說是將父母之 間價值觀差異凸顯出來的放大鏡。夫妻之間的差異難免，如 果能夠有效溝通，互相尊重、放手，或許能夠帶來一個新的 局面。問題在於，許多東西是我們被塑成的習慣，根深蒂固 從原生家庭來的觀念，要放棄幾乎是要我們的命。 老大出生之後，我和老婆最常衝突的大概就是小孩衣服 穿幾件的問題。我是怕麻煩的人，老婆則是超怕小孩生病的 人，也許大部分媽媽都如此吧，但我認為生病難免，沒什麼 大不了，也認為會不會冷是小孩要慢慢學習判斷的，難免比 較隨性。這些小事，常常把我們的價值觀差異給暴露出來。 其他小事還包括：孩子洗澡刷牙是否要嚴格執行、管教的鬆 緊和時機，尤其是對小孩學習的看法，我和老婆非常不同。 老婆在外商企業充滿競爭的環境中工作，看到公司裡頭 許多草莓族的年輕人，過著浪漫想像的公主式生活，名校畢 業卻不見得有競爭力。她一想到孩子在郊區山上這種沒有競 爭力的環境讀書，心裡便覺得不安。看到女兒功課不認真， 便相當焦急。我則覺得，就算是在企業中很有競爭力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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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人生又不只是如此。如果沒有上帝的呼召，沉淪在世俗 的潮流中，人云亦云、頭角崢嶸，甚至爾虞我詐，到底有什 麼意義？我自己曾經很在乎競爭力，想要出人頭地，成績一 直也都不差，出了社會卻碰了滿頭包。我認為人的一生，再 怎麼飛黃騰達，若沒有永恆的價值，才是真正的完蛋（這我 還是很堅持的） 。 我在山區長大，在市區讀書，這樣我覺得沒有什麼問 題。反而，我會希望孩子小時候有多一點的機會接觸大自 然，快樂生活。至於他們是不是讀書的料（我當然期望 是） ，一時之間大概也看不出來。 簡單說，我比較認為孩子快樂、學習對自己負責任最重 要，成績是其中一個指標，不要太難看即可；老婆則擔心將 來跟不上，很多東西不逼、沒有設定高的標準，小孩會習慣 於平庸而沒有長進，也跟不上都市的小孩。 事實上，常常我們兩個的想法並非絕對矛盾和對立，充 其量只是優先順序的不同，只是當我們意見不同的時候，彼 此會儘可能護衛自己的信念和習慣，因為那些是自己熟悉的 ，是自己覺得成功的方式，讓我們 模式（原生家庭的傳統） 很安心。夫妻之間許多的摩擦，到最後往往變成意氣之爭。 「這樣明明就比較好，看看你！看看你們家那樣教養方式所 帶來的悲劇！」這樣的意氣之爭當中，我們無法跳脫出既有 的框架來思考，常常變得為反對而反對。很多不必要的堅持 甚至延續了過去一些「表面痊癒，內部還在發炎」的問題。 我發現，當我們沒有一個共同、具體的目標及想像時， 矛盾就會一再地出現。與其我們用自己成長的框架來要求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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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無所不用其極地把孩子當作自己的延伸，互相不滿而衝 突，倒不如來想一個完全不同於我們的圖畫，一個從上帝來 的格局和想像，否則我們很容易把自己莫名的期待、家庭所 承繼的不良習慣，不知不覺地帶到孩子身上。 「你覺得連加恩、林書豪這樣如何？那位為台灣而教的 劉安亭呢？教會裡那位為學生擺上的輔導？那位來台灣奉獻 一生的宣教士呢？」 當然孩子不見得完全像這些人，或是要找如此資優的人 當典範，但至少讓我們暫時跳脫自己的框架，找到一個具體 可以學習、且雙方皆可認同的榜樣—他們生命目的不只為 自己，更是為了他者而活的。 夫妻在為生活忙亂之餘，不妨坐下來，討論出雙方所珍 視的價值觀，經過溝通後都同意的家庭使命宣言，以及具體 描繪出孩子十八歲時可有的能力及特質。 ＊有哪些價值觀是我覺得最重要的？為什麼？

＊我們的家庭使命宣言： 上帝揀選我們這一家的目的乃是

＊我們對孩子十八歲時的具體想像（參考附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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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督徒父母的使命， 乃是創造環境去培育出兒女面向永恆上帝、胸懷世界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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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福萬民，仍舊是上帝今天對祂兒女的呼召，也是我們教養兒女的終極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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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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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學習像基督，成為榜樣

論到從起初原有的生命之道，就是我們所聽見、所看見、 親眼看過、親手摸過的，這生命已經顯現出來， 我們也看見過，現在又作見證， 將……那永遠的生命傳揚給你們。 （約壹一1∼2） 人要獨自向上帝負責……單獨地面對上帝， 他才能成為他自己，自由而委身地負起責任。 ──余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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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

近參加親友的婚禮，有很深的感觸。當新婚夫婦謝親 恩的時候，沒有流水帳的故事或是花俏的客套話，只

誠摯地對母親說： 「謝謝妳把耶穌帶到我的生命中……。」 我眼眶濕了。這句簡單的話在心中重重一擊，我為這一幕而 感動，同時也自省，這會是我期盼兒女結婚時對我的感謝 嗎？ 「把耶穌帶到生命中」是我認為可以給他們最好的禮物 嗎？是我目前努力的方向嗎？不只是忙著教他們騎腳踏車、 學英文、督促練琴、接送上下學、陪寫功課、讀故事、出國 遊玩……，儘管這些與「把耶穌帶到他們生命中」並非完全 相斥。

大

教養囧很 信仰到底該怎麼教啊？ 信仰不是「資訊」 ，真的很難教耶！父 母反而應該要問自己想留下什麼樣的信仰身 影給孩子。 我不識字的祖母就留下了美麗的身影。她過去常 常會算給我聽，家族中有多少孫子是服事上帝的。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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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年老體衰、行動不便，還是拿著全家福的照片，為 所有的子孫一一提名代求，反倒不去計算多少人讀大 學、多少人出國留學、多少人豐功偉業。看到許多朋 友帶家人信主的艱辛，我現在才慢慢體會，祖母的榜 樣是何等的恩典。 我想這種嚮往永恆的價值，把自己生命中最大的 空間留給上帝，向著屬天標竿直跑的身影，是我們能 給孩子最大的禮物。儘管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存在 很多原生家庭無解的問題。在教養的歷程中也總有許 多擔心、焦慮、各式的考量，不管是尿布、流鼻涕、 鬧脾氣、學 abc、交友等等……。 但或許更該去想，我們要留下什麼樣的身影給兒 女，想要立下什麼正面的典範，以致在生命結束前， 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告訴孩子說：這是我們的信仰，我 們努力用這一生將它活了出來。

以愛之名 有了孩子後人生的重心整個轉移，這是大部分父母都有 的經驗。過去對自己的關注，一股腦地轉移到兒女身上。找 最好的醫生產檢、為了餵母奶而不辭痛苦、最合適的推車和 背帶、最好的故事書和幼稚園、最有營養的愛心午餐、最好 的鋼琴課和韻律課、最有前途的小學中學……。在這些方 面，身為父母的我們能給就給，從來不會吝於付出，我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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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愛」是無庸置疑的。但問題是，什麼是「愛」 ？ 從基督信仰的角度來談教養，勢必也要釐清這個重要觀 念，因為基督信仰直指人性的軟弱，迫使我們面對一些「以 愛之名」的扭曲。 先不談中國文化特有的親情之「愛」 ；聖經裡不乏因為 扭曲之愛帶來嚴重後果的故事。亞伯拉罕和元配撒萊和使女 夏甲之間的情愛，造成了希伯來民族及阿拉伯民族長期以來 的爭端；以撒和利百加對兩個兒子不同的偏愛，造成兄弟鬩 牆，也造成兩個民族的仇視（以掃代表以東民族，雅各代表 以色列民族） ；雅各對拉結的愛，讓他被岳父欺騙浪費了十 四年的青春；摩西對以色列民的愛，讓他在曠野漂流了四十 年；最著名的莫過於大衛對烏利亞之妻拔示巴的愛，卻成為 大衛自己的網羅……。 魯益師的《四種愛》把愛的問題頗析得十分清楚。他探 討了「親情之愛」 ，乃是特別見於父母對於兒女的一種愛。 這種人類普遍且美好的親情絕對值得稱頌，但魯益師對人性 絕對不會過分樂觀。他說：

很多時候，家庭的不快樂不但不是愛的欠缺所引 起，反而是愛的過剩所造成。親情之愛是一把兩面 刃，既可以為善，也可以為惡。1

他分別提出兩種愛的面向，一種是「無所求的愛」 （gift-love） ，另一種是「有所求的愛」 （need-love） 。儘管父 母對兒女的愛比較像是「無所求的愛」 ，而孩子對父母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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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的需要則是「有所求的愛」 ，魯益師卻聲明， 「有所求的 愛」不能都算是自私，「無所求的愛」也不見得比較高尚。 他認為儘管「無所求之愛」與上帝的愛相似，但是這種「高 層次」的愛更容易被誤用，帶來更大的危害。比如說，我們 對冰淇淋的愛（如果算是愛的話）除了讓我們肥胖之外，大 概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傷害；但是我們在親密關係中的愛可能 造就一個人，卻也可能毀掉一個人。魯益師警告我們，「無 節制」的愛也有巨大的毀滅性。人類的愛常常也交織著恨：

愛，從它膨脹為神的那一剎那開始，就會淪為魔。2

魯益師以他的鄰居菲傑特太太為例子。她是為著家人而 活的，這無庸置疑。她自己說願意「從手指到每一根骨頭」 都為家人操勞；說是為別人，事實上卻有太多自己的堅持。 她要包辦家裡的洗衣工作，但家人其實不想要她這麼辛苦； 她希望家人每天都可以吃到熱騰騰的餐點，家人卻覺得天氣 熱而想吃冷的。家人去無法制止她想要「為大家」做的事， 甚至想袖手旁觀也不行。如果有人晚回家，她會坐在門口焦 慮、臉色蒼白地「歡迎」 ……。儘管菲傑特太太認為自己是 在幫助家人，卻需要家人的幫助才能去幫助。儘管看似「無 3

所求，卻仍有「需要」的一面—需要別人需要她。

類似的「愛」我們或多或少都經歷過。長輩用「他們的 方法」來愛我們：都三、四十歲成家立業了，還覺得我們是 小孩，不會吃飯穿衣。身為哺乳類動物，滿足兒女的需求是 天生的，按我們的需要來臆測孩子需要什麼，也算是合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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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只是，兒女也是按上帝形像所造，有其性格、情緒、天 賦和發展，有自己要面對的人生。孩子們終有一天要歷經風 吹雨打，甚至強颱的考驗，進而長成大樹，為別人遮風蔽 雨。我們卻很容易把他們放在自己精心安排的「溫室」 ，用 自己細心設計的培養皿把他們框住。這就是我們對兒女的 愛。當我們說「孩子」需要這樣或那樣，其實是在說「我 們」需要孩子這樣或那樣。我們說孩子需要我們，其實是我 們需要孩子來需要我們。 從魯益師的觀點來說，這種無所求的愛仍舊是自利的 愛。華人以家庭為核心，但是親情之愛如果不被上帝之愛所 刺入、剖開，被上帝的愛救贖而煉淨，就還算不上是效法基 督「捨己」之愛，不免成為扭曲、糾結，甚至是毀滅的愛。 《虎媽的戰歌》作者是耶魯大學美籍華裔教授蔡美兒，曾以 為用小孩的成就來「光耀門楣」是理所當然的。有一次，她 女兒在餐廳眾人面前摔杯大吼： 「你以為你是為我好，根本 不是，你是為了你自己！」 作家顏崑陽也說：

為人父母者，最壞的念頭是，一面說「我愛你，孩 子」 ，卻一面拿孩子當作自己價值觀的複製品，總想 支配他們的生命歷程；就像駕駛著愛車，一直抓緊 方向盤不放。

我們墮落、扭曲的人性，若沒有真正認識耶穌基督，能 真知道什麼是愛嗎？若沒有常常住在基督裡效法基督，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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