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舊約文學讀經法－路得記 by Campus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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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s

推薦序......................................... i 編者序.......................................viii

Part 1 第一章導論

萊肯、朗文.............................. 003 第二章聖經作為文學著作

布赫納..................................... 029 第三章聖經作為文學著作：簡史

萊肯........................................ 039 第四章聖經敘事

朗文........................................ 059 第五章聖經詩詞

朗文........................................ 071

Part 2 第六章舊約文學

朗文........................................ 087 第七章創世記

塞哈姆..................................... 101 第八章出埃及記、利未記、民數記、申命記

巴路迪、甘楚...........................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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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約書亞記和士師記

格羅‧路易斯、安維潘............. 135 第十章路得記

提斯樂..................................... 151 第十一章撒母耳記上下

隆恩........................................ 167 第十二章列王紀上下

哈根........................................ 185 第十三章歷代志上下

柏瑞特..................................... 197 第十四章以斯拉記—尼希米記

哥林........................................ 211 第十五章以斯帖記

麥克拉蒂.................................. 221 第十六章約伯記

格雷森..................................... 237 第十七章詩篇

朗文........................................ 255 第十八章箴言

范理文..................................... 267 第十九章傳道書

萊肯........................................ 281 第二十章雅歌

卡爾........................................ 295 第二十一章舊約先知書

帕特森..................................... 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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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以賽亞書

甘楚........................................ 329 第二十三章但以理書

希姆........................................ 345 第二十四章阿摩司書

萊肯........................................ 359 第二十五章約拿書

鄔達德..................................... 373

Part 3 第二十六章新約文學

萊肯........................................ 387 第二十七章馬太福音

安培利斯‧惠特....................... 403 第二十八章馬可福音

奧古士汀.................................. 415 第二十九章路加福音

崔弗斯..................................... 427 第三十章約翰福音

湯瑪恩..................................... 439 第三十一章比喻

約翰‧賽德............................. 453 第三十二章使徒行傳

紐曼........................................ 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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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書信

杜提........................................ 479 第三十四章啟示錄

萊肯........................................ 491

Part 4 第三十五章聖經對文學的影響

萊肯........................................ 505 第三十六章小說家與聖經

波多克..................................... 521 第三十七章詩人眼中的聖經

竇提........................................ 533 第三十八章文學研經對講道的價值

葛利丹努.................................. 545 作者一覽表.............................. 557 參考資料.................................. 558 人名索引.................................. 588 經文索引.................................. 599 主要聖經故事與人物索引.......... 603 主題索引.................................. 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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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

路得記 ▍提斯樂（Nancy M. Tischler）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The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插在士師記的暴力和大衛王的悲劇故事中間，是一則像小鑽

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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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般的民間故事。這就是路得記，講述兩名失去丈夫的女

子，無依無靠，卻仍然努力生活，並力求保存家族血脈——靠著神的祝福。這個故事開頭和結尾都是歷史敘事，成為一座橋樑，把之前翻天覆地的士師事蹟，和之後的王朝時期連在一起。路得記這齣精雕細琢的經典，是灰姑娘的故事，從婦女的觀點，敘述勤奮工作會帶來獨特的獎賞。

故事這個故事的形式與希臘戲劇十分類似，有序言和尾聲，中間分為五幕；參與對話的人數也同樣有限，眾人異口同聲宣布神的祝福，連主題發展的模式也一樣（欲知其它結構與模式，參： Campbell, Smith, Sasson, Ryken, Thompson）。為了達到我們的目的，本文單從戲劇結構的角度，將此書分段如下：序言（一1～5），相當簡潔的序言鋪設了場景，說到有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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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因饑荒而遷徙異鄉，融入一部分新文化，但家中男人不幸去世，為了生存，被迫重新組成一個全是女人的新家。第一幕：出埃及（一6～18），故事立即把焦點集中在拿俄米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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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仔細說明這樣做是合法的。這一幕充滿懸疑、緊張的氣氛，劇情的轉折出人意料，最後以獎賞和誓言結束，讓人鬆了一口氣。這一幕大可成為情色與情慾的戲碼，卻滿了溫柔，安排合情合理，也很莊重，為路得與波阿斯之間的新計畫，奠下美好的基礎。第四幕和第三幕一樣長、一樣複雜，加深了懸疑的效果。高潮也是兩人互認的一刻，顯出贖回者的真性格，我們也更欽佩路得的信心，讚嘆她的勇氣和機智。第五幕：公開宣布（四1～12），接下來這一幕，兩人的戀情浮出檯面，描述波阿斯如何在城門口與那位親戚解決法律相關責任。前一幕有拿俄米與路得對話，還有路得與波阿斯對話，現在明顯都中斷了。波阿斯去見他的親戚，按法律程序辦理，宣布他的意願，然後娶路得為妻。這項行動雖然也充滿懸疑和機伶的轉折，卻邁向化解難題，是收場。至此我們曉得波阿斯會照他的承諾去做，最後一段以公開的詠嘆進行，十分巧妙。最後，波阿斯轉向長老和民眾，他們是這齣戲的目擊證人，現在一起慶賀猶大歷史上這段重要的婚姻。尾聲（四13～22），這一段和序言一樣都是快步調，見證新組成家庭的美好結果——俄備得的出生，他的後代包括大衛和主耶穌。結論又回到開場白的主旨，說明這個家庭存活下來，使死去親人的名號流傳下去，顯示神的確賜福祂的子民。路得也經歷了拉結與他瑪同樣的危機，證明她不再是異鄉人，是抵得上七個兒子的好媳婦。拿俄米晚年，得蒙神的眷顧，神看顧她和她一家。

女性的故事從許多方面來看，路得記都是女性的故事。描寫女子的事，為女子而寫——甚至可能由女子所作。除了創世記和路加福音開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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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俄米是以老婦為主角的罕見例子，像大多數男人一樣，作者們通常喜歡用年輕女子當主角。拿俄米自己也覺察，過了生育年齡的女子通常會被人嫌，認為是個累贅。但在這裡剛好相反，拿俄米代表因受苦而獲得智慧的意象——正如箴言把智慧擬人化，化身為女性，或希臘文學中的聖賢。一如約伯，拿俄米發現自己痛苦難當，卻勇於面對挑戰，至終蒙福。有時候她也像約伯一樣與神爭論，但仍然遵循祂的律法，忠心走在祂的道路上，知道自己是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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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有了新希望。路得的國籍代表不信耶和華神的人，卻成了實現拿俄米希望的媒介，具有反諷的意味。路得是拿俄米像女兒般的朋友，是故事中較溫柔、吸引人而且較傳統的巾幗英雄。因為年輕甜美，或許外貌也姣好（故事並沒特別提到），她比較吸引我們的注意和興趣。路得雖然柔順且有美好的德行，但也證明是個性堅強、堅定不移、滿有勇氣的人。巾幗不讓鬚眉，她居然願意放棄自己的根源，去接受另一個家庭，另一個國家，另一位神。這是聖經裡最具英雄氣概的舉動之一，足可媲美亞伯拉罕千里跋涉去到應許之地（Trible 168）。路得選擇離開摩押時，心知拿俄米無法保護她，無法再生個兒子作她丈夫，連基本的物質需要都無法供給她（Van Zyl對摩押文化有詳細的描寫）。路得接手擔任供應者的角色，在田裡長時間拾穗，天天面對別的拾穗者威脅，在地主面前低聲下氣，把中午的剩飯剩菜帶回家。故事不斷暗示這個角色卑躬屈膝——讓我們想起將近三千年以後，哈代（Thomas Hardy）筆下的一位農村少女——德柏家的苔絲（Tess of the d'Urbervilles）。雖然故事的象徵意義，強調路得與大地的緊密關係，反映農作物收割的進展，可是苔絲是土地耕作者，路得卻不是。路得更像維拉•凱瑟（Willa Cather）讚賞的拓荒婦人，不是一朵柔弱的小花，生來讓殘忍、邪惡的男人任意摧殘。就某些方面來看，她也像女作家艾蘭•格拉斯高（Ellen Glasgow）偏愛的那種女人，一位「鐵娘子」（編註：Vein of Iron，中譯本：《吾志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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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女子，成為性暴力的受害者。不過，故事裡對角色的行事動機，隻字未提。我們曉得的是，路得對波阿斯慷慨的回應歡欣無比，一如之前順服拿俄米，她也順從波阿斯的指示，如釋重負接受他的保護。在路得記的故事裡，強調婚姻與兒女都來自耶和華神，這是女人特別看重的福氣。顯然路得願意以婢女或妻子的地位來服事波阿斯；她需要男人的保護，家中的產業也需有人贖回。相反地，現代作者筆下婢女的生活，卻是人間地獄。例如：愛特伍德（Margaret Atwood）針對這個議題寫了一個反烏托邦的悲慘故事：《女僕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愛特伍德虛構的女英雌受男人奴役，降到附屬物品的地位，注定要為主人生孩子而且聽從他的命令，女主角失去了生命定位與價值。路得卻象徵較古老的觀點，把這樣的順服視為完成命運的管道，至於她個人的身分則在家庭中埋沒。從一方面來看，路得真是馬利亞的預表，天使向馬利亞宣告她會懷孕生子時，她立即俯首，說「我是主的使女」，這句話也迴響在路得記裡。因此，這些角色，她們的本性，她們的危險，她們的獎賞，都可以稱之為女性的描寫，而不是女性主義。故事獲得保存的至終理由——是因為記錄了大衛王的家譜——這點相當男性主義，但故事的形式卻不是。其實，大衛有摩押女子的血緣，好像會削弱希伯來人強調的純正血統，現代以色列人常用母親是猶太血統，來證明他們是純猶太人。但這畢竟不是波阿斯的故事，而是路得的故事，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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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主耶穌的外邦祖先。信靠耶和華神的外邦人，成為更吸引人的角色，因為基督教的傳統，一向更珍視因悔改歸向神，因家族蒙神揀選而有的喜樂，勝過血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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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婦女被冠上貞節或邪惡的名稱，完全看她忠不忠於國家，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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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私生活。當時的外邦國家以及外邦女子，被以色列視為道德低落，具有特別誘人的魅力，至終帶來威脅。但路得被視為巾幗英雄，是因她改變效忠對象，按照以色列的道德準則生活（參拙作 Legacy of Eve和A Voice of Her Own，對這幾點有詳盡討論）。底波拉是戰士般的家庭主婦，與路得又是另一種對比。迫於時勢，沒有男人負起領導責任，底波拉把握機會成為三軍統帥，擔負起男人的責任。身為士師與戰士，她勇猛好戰，頗有男子氣概，不像聖經其他女子。拿俄米或許有底波拉的智慧，路得或許有她的勇氣，可是兩人都是在比較正常的家庭領域中展現這些美德。她們不是偉大的公眾人物，除了受自己照顧的家人，沒人會紀念，但家人會珍惜她們的愛心。她們代表歷史上比較典型的多數婦女角色，而傳統上，歷史忽略安靜、溫和的人際活動，專注在政治與戰爭上喧鬧的暴力，並且大聲讚揚。路得既非戰士也不是賣弄美色的淫蕩女性，而是端莊勤奮的女子，常受愛戴但也易被遺忘。她沒有拔示巴閉月羞花之貌，也沒有她的外遇及悲劇。她沒有使用以斯帖的計謀，以斯帖表現的比較是後宮嬪妃的心態，聽從男人的指示，他要利用她操縱別的男人，為以色列人謀福利。路得比較像啟示錄中的「新婦」與「母親」這兩個偉大的原型，與巴比倫的「大淫婦」形成鮮明對比。這可是對一位摩押女子的高度讚揚。如前所述，在許多方面，這個故事更像新約中的馬利亞，而不像舊約的故事。馬利亞和她的女祖先一樣，樂於成為人母，養育兒子成為同胞來日的領袖。伯利恆最終都成為兩人的故鄉，兩人也都聽從年長婦人的勸告，老婦人了解而且安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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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寫下可憐的年輕女子得到有錢有勢的男主人歡心的故事。而在古代作家當中，荷馬與歐里庇得斯（Euripides），也都真情流露地寫下女子因守寡而窮困潦倒的痛苦。其實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家事或溫柔多情，譬如：米利暗的雄壯戰歌，血腥味一點不輸給摩西的戰歌。不過，路得記具有仔細觀察生活的特色，我們通常只對女性文學才會這樣期待，像是女作家喬治•艾略特和韋爾蒂的作品。路得記書中提到的祝福與咒詛，一向是女性生活的核心，包括：食物與勞力、想辦法討生活、向人求助前注意穿著、在有權勢的陌生人面前下跪、與鄰家婦女一同慶祝結婚生子。我們不會在戰爭和權力鬥爭的場面看到她們，她們不是重要人物。如同喬治•艾略特的故事，路得記也帶有荷蘭畫風，只論及普通事物，發現平凡中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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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路得記蘊藏簡單的力量，難怪許多人對這個作品產生共鳴，憧憬站在「異國禾場」的路得。路得記也具有精雕細琢之美，我們相信只有喜愛技巧之人才會這樣設計。一如珍•奧斯汀（Jane Austen），彷彿可以在兩吋寬的象牙方塊中工作，路得記的作者也以同樣的優雅與精確寫作。故事蘊含舞蹈般的優美設計，有謹慎的對比和平衡的交換，正轉反轉，還有環形結構。凡是編過籃子、作過陶製品、織過衣服的人，都能了解這種手藝，環環相扣，驚喜連連（Rauber 174）。

說故事的技巧為了突顯這看似簡約的格式之美，讓我們來思考故事中的一小段：第一章的抉擇場景。整個故事用敘事者的聲音前後夾住，把場景布置好，並且解釋這故事為何重要。在開場白中，我們就可發現故事發生的時間、地點、主要角色。一如路加描寫在伯利恆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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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溫柔的祝福，發自婆婆的真心，願意善待媳婦，為她們多年的相處劃下愛的句點。使過去、現在、未來，獲得極佳的平衡，以簡潔的架構，平衡兩組家庭和兩組丈夫。接著的反應，稍微帶點行禮如儀的意味：「於是拿俄米與她們親嘴，她們就放聲而哭」（一9b），在感情和禮節上，這些都是得體的舉動。媳婦立即客套拒絕拿俄米的提議：「不然，我們必與你一同回你本國去」（10節）。說完之後，聆聽拿俄米把祝福再說一遍，然後詳細解釋為什麼要她們那樣做：

我女兒們哪，回去吧！為何要跟我去呢？我還能生子作你們的丈夫嗎？我女兒們哪，回去吧！我年紀老邁，不能再有丈夫；即或說，我還有指望，今夜有丈夫可以生子，你們豈能等著他們長大呢？你們豈能等著他們不嫁別人呢？我女兒們哪，不要這樣。我為你們的緣故甚是愁苦，因為耶和華伸手攻擊我。（一11∼13）

從這第二段話，可以看出拿俄米的修養，但也奪去一切希望。她直率指出自己無法再生育，而媳婦卻有這樣的生理需要。略帶嘲諷的修辭設問，帶有詩的力道，強調現實的殘酷。平行句和漸漸增強的結構，強調她說得很有道理：女子必須結婚，而拿俄米年紀太大，無法再結婚或為媳婦生出丈夫。她無法再為她們做什麼，所以期望她們去找更有用的人。然而，在艱苦現實的人際關係背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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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徹心扉的覺悟，認為耶和華神在攻擊她。簡潔的平行句和細微的動作描寫，繼續出現在兩位媳婦後續的反應中。感情再次爆發，一方面是為了顧及行禮如儀的風格，但也進一步減低了真情流露的感覺。經文告訴我們：「兩個兒婦又放聲而哭」，可是這次卻有不同的行動。話語和哭聲不總是表露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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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整段達到高潮的結尾。路得強力回應婆婆的勸說：她不是在找丈夫，而是下決心愛護另一位女子；她不願像俄珥巴一樣回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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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胞和神明那裡，而是選擇拿俄米和以色列民，還有耶和華神。韻律般的平行句，愈來愈強，在結尾的誓言中達到高潮，使拿俄米無話可說：「拿俄米見路得定意要跟隨自己去，就不再勸她了」（一 18）。這些對話真是美不勝收，突顯了各個角色，表達出她們的情感和她們代表的主題。在簡短的對話中，我們看到故事發展的方向：兩名女子一起回去、以愛心同住的故事。至少到此為止，還看不到未來有任何男人和兒女，或是有任何希望進入這家庭。路得記說到歸化為另一個民族的故事；最後，也說到與拿俄米的神同住的故事。結果，以色列民和以色列的神，都將使路得大吃一驚，她甘願承受痛苦和窮困，誰知得到的反而是滿滿的愛心與豐盛的福氣。拿俄米的驚訝則是，在她尋求祝福之時，其實她已經大大蒙福了。路得拋棄了她的過去，包括摩押的眾神明。她離開的摩押，這個國家的起源，聽起來像是很猥褻的一則笑柄。他們的神明強迫人把頭生兒子殺死獻為祭品，讓女兒作廟妓。路得去到以色列，反而得以生育。她來信奉的這位神，曾經讓祂的子民經歷饑荒，但這位神也安慰並救贖他們。故事中，豐饒和饑荒、生育和不孕之間，是帶有諷刺意味的平衡，顯示這是說故事者主要的關注。這個家庭因饑荒而離開猶大，搬到崇拜生育之神的鄰國摩押。可是在摩押，家中男人全死光，女子也無法生育。回到伯利恆——糧食之家——把命運交給以色列的神之後，她們找到了豐盛的生活。年長的男子，通常不會有很強的生育力，卻成為她們慈愛的守護者，願用他的翅膀遮風蔽雨，給她們安穩的生活。通過迂迴的代理婚姻系統，拿俄米的夫家得以傳宗接代，她也得以苦盡甘來，再次在懷中乳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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