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學生報 2016年11月號

中大學生報 2016 年 /11 月號

性／別

Sex Toy Sto ry

校園

籠裡 雞： 被圈 養的 宿生

國際

德 意 志 銀 行 危 機 ： To

文藝

o big to fail?

「權威」 那些無處不在的 大道》觀後感 《賤民大戰星光 —

社會

： 配正義的志業 扶貧是彰顯分 幾點批判 關於貧窮線的

In t e r n s h ip

實習 生與 老闆 的博 弈— 勞而 不應 求獲 ？

編者的話 十一月是忙碌的月份。對學生而言，一年中也就只有十一月

但海中的人只不過是要求給一艘船而已。或許這也是他們曾經

沒有假期。再者，Present/Project 之類的煩事多半也在這忙

想過，而現在已經不再祈盼的願望。這種的轉變其實不難理

碌的月份中發生。因此，十一月，我們注定都要拚命的「學

解：他們曾經有着和我們同樣的經歷，但制度令身處異位的他

習」。

們不得不改變想法，甚至站在與昔日相反的立場。一切不過是 時移勢易：經已上岸，不再需要船了。就好像，中一二的時候

我們都把學習及與其相關的事放在生活的第一位。然後，再傾

恨透風紀抽秤自己的睚眥之錯，連「襪子不是白色」也要警

盡全力達成「學業」所要求的條件。無論那是何其苛刻，而且

告、罰企，但自己成為風紀以後卻總覺得抽秤是責任，是為了

不容埋怨。當成功「過渡」的舊人回顧那些仍在學海中掙扎的

「穿錯襪子」的同學好。痛恨沒有被忘卻，而是被責任和「我

新人，瞬時又會忘掉以往的痛苦，成為「鞭策」的一群。

不會被捉」的感覺所覆蓋。

「知道嗎，學習不應計較利益」、「努力捱過去啦！」、「都

趁着自己還未被覆蓋，趁着這忙碌帶來的窒息，秉持痛苦去呼

是為了你好」……

喊。被壓抑的，被剝奪的，被污名的，被排拒的，都呼喊出來 吧！至少，把握這段制度外的時間，宣告「我們」的存在。

目錄

3/ 中大 Intern 調查

3 實習生與老闆的博弈—勞而不應求獲？ 5 SPE 系方訪問：我們的一點點回應 6 比無薪實習更差的海外實習，及其策劃機構

14/ 社會

14 扶貧是彰顯分配正義的志業： 關於貧窮線的幾點批判 16 誰的電動方程式？

8/ 校園

8 籠裡雞：被圈養的宿生 10 Book 房要審查，審到天荒地老 12 令人頭痛的大學中文—訪大中前教員呀草

18/ 國際

24/ 文藝 24 那些無處不在的「權威」 —《賤民大戰星光大道》觀後感 25 困難的生活，學習之必要 記社運電影節：《Christiania – 40 years of occupation》 28 You See Me Through It All

18 19 19 20 21

羅姆族新娘市集—邊緣民族的躊躇與傷痛 日本過勞死嚴重 必須規管工時 ＃ FeesMustFall 2.0 南非學生爭取免費教育 與狼共舞：Facebook 協助以色列監察網絡言論 德意志銀行危機：Too big to fail ？

32/ 性 ／別

32 不敢言說與實踐的慾望 — 淺談 BDSM 34 Sex Toy Story

實習生專題

實習生與老闆的博弈 — 勞而不應求獲？ 付出勞動沒回報實屬正常，是不少學生對實習的看法。但仔細想想，這種觀念合理嗎？

文：白辛學

既然學到嘢 就唔駛收人工啦

同學們 做得開唔開心啊

（設計對白）

前言：學到嘢就唔洗收錢？

我們是否應該認真反思以上說法？

關於實習生的討論裡，每每出現一個很奇怪的說法：因為我

或許大家還聽得有點茫然。我們不妨轉換一下視角，看看美

們在實習之中能學到某些技能或是知識，所以收取極低薪酬

國法例對實習生的看法。

（甚或無薪）也是合理的。是故，我們就會聽到以下的對話： 「Intern 有嘢學就冇錢收是常識吧。」 「實習都學到唔少嘢，又對第時搵工有幫助，宜家有冇人工 唔係咁重要啫。」 「如果企業因為我地要錢而唔請我地做實習咪仲慘！」

美國：只要僱主受益，實習便要受最低工 資保障 美國的《公平勞動基準法》（Fair Labor Standards Act）明 確表明，所有僱傭關係必須受最低工資保障 — 包括實習。 如果要豁免最低工資，以及相關勞工補障如加班費，必須證

以上的說法，有不少是無奈，但也有不少人是真心相信。

明該實習生並不是被僱主「僱用」（Employment），這要符 合以下六項條件：

然而，同學應徵兼職補習、店員，首先關心的一定是薪水， 薪水太低甚至不屑去做。幹這些工作，不見得學不到任何東

1. 實習要類似於教育環境下所給予的訓練

西（題外話：不少實習也說不上能學到甚麼），但我們也不

2. 以實習生的利益為依歸

會因此覺得不用拿薪水。可是為甚麼一牽涉到實習，同學就

3. 僱主不會以實習生取代受薪員工

會接受「付出勞動卻沒有人工」這個違反常理的前設？

4. 僱主不會即時因為實習生的工作而獲益 5. 僱主不承諾於實習期完結後取錄實習生

又比如在職場上，從來沒有老闆敢對員工說：「你來上班學

6. 實習生與僱主都清楚明白是次實習並非受薪的

到東西，給你少些薪水也沒關係吧？」為甚麼普通員工受益 之餘能拿薪水，而實習生受益卻「理所當然」不需領取合理

這裡最值得一提的是第 4 點。舉例，某君在電台做實習生。

工資？

公司指派他採訪和撰稿。要符合第 4 點要求，採訪片段和稿 件只能用作內部訓練用途，電台並不能使用、發佈及受惠於

付出了勞動，就應該有工資，這本來是理所當然。畢竟我們

某君的勞動成果。FLSA 更指明，即使實習包含學分，只要

的勞動是在幫助公司維持運作，讓老闆從中賺錢，憑甚麼我

實習生付出的勞動令公司獲益，他就不會被排除在最低工資

們不能分得回報？即使法律、醫護之類的實習能給予我們專

的保障範圍外。

業訓練，道理也是一樣 — 能否學到某些知識技能，和應 否拿到合理工資可是風馬牛不相及。然而，只要一牽涉到學

這法例背後的立法精神，是以「僱傭關係是否存在」作為實

系、學習等詞彙，我們就會陷入盲點。當然，這也離不開學

習生應否受薪的界線，而非「實習生學到東西與否」。只要

校以至社會不斷重覆以上的說法。「實習都學到唔少嘢㗎，

僱主從學生的勞動成果獲利，哪怕同學在實習中獲益良多，

又對第時搵工有幫助，依家有冇人工唔係咁重要啫。」 —

該實習都被視為「僱傭關係」的體現，因而受最低工資監管。

中大學生報 2016/11

讀者可以想像，根據以上準則，香港大部分的實習都存在着「僱

下不少金錢。如果少了這批廉價實習生，商界便須掏出

傭關係」，因此是必須受薪的。譬如 SPE 同學被指派去派傳單、

大量金錢，以正常工資聘請全職、兼職員工來填補缺少

剪草；酒管同學到酒店清潔房間、做侍應等的工作。從學生報的

的勞動力。

問卷調查甚至可以知道，有酒店聘請實習生後就解僱受薪員工， 這難道不是僱傭的最有力證據？

第 二， 宏 觀 而 言 ， 實 習 制 度 的 存 在 對 企 業 相 當 有 利 。 首 先， 企業每年都需要聘請畢業生補充勞動力。如果大

有些說法指，實習機構不單沒獲利，反而要多花資源教實習生做

部份企業均停止聘請實習，那很多畢業生均沒有工作經

事，可能得不償失。但這想法到底有多少根據？要知道，在任何

驗，這對企業來說也沒有好處。更甚的是，沒有實習生

公司中，上司指點下屬，尤其是新來的下屬是常有的事。重點不

的勞動，公司便要需開設更多入門級職位（Entry Posi-

在於有否指導實習，而是整體來說實習機構有否得益於實習生付

tion）予畢業生，這些全職職位的薪酬可要比給予實習生

出的勞動。或者我們換一個方式詢問，實習機構如果沒有聘請我

最低工資高得多。

們，是否會更加空閒？我們做實習時做的工作，是否會自動完成？ 退一萬步說，或許真的有這樣的例子，實習機構反過來「倒蝕」，

誠然，在任何勞資關係中，資強勞弱是常識。但我們的

但這樣的情況到底有多普遍？

議價能力沒有想像之中弱，說到底，實習不單只是我們 才學習，也是他們需要我們的勞動力。

在我們之前發的問卷中，有位同學便特地留言「同廉價勞工冇分 別」。從我們理解的實習情況而言，這也不是孤例。事實上，在 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獲取廉價勞工。或許同學在實習過程中，會

聯合起來才有 Bargaining power

有自己的長進或感悟，但同學沒有拿到自己應得薪酬的客觀事實

要改變現況並非癡人說夢。當然，一個人是幹不了甚麼

卻不會改變。不少同學朝九晚五地工作一整個暑假，卻一分錢都

的。如果同學能夠團結起來，比如說酒管的同學透過系

拿不到，還得倒貼車馬費，更須額外找兼職來舒緩經濟壓力。有

會集體向系方施壓，甚或不同院校如理工、不同高級文

同學指我們用字太過嚴苛，但這不是赤裸的剝削，又是甚麼？

憑的酒管同學也可以這樣做的話，未必不可以向酒店業

外國不少批評當下實習制度的文獻中，均指出僱主聘請實習，其

構成一定壓力。更甚者，如果我們可以跨學系聯合，組 成聯校團體（如實習生工會）以大規模行動向學校施壓，

They need us

激發社會輿論，逼使各大院校聯合起來站在雞蛋的一邊，

有頭髮邊個想做癩痢？很多同學覺得，如果我們要求實習薪酬必

考慮到實習制度的好處，以及輿論壓力下，未必不肯讓

須符合最低工資，公司大可不要實習，到時損失的反而是自己。

步。

要求校方停止與低 ／無薪實習機構的合作，那麼資方在

然而，我們自己沒有想像中的人微言輕，僱主的議價力亦沒有想 像中強。

這些說法看似異常夢幻，但對比起橫跨所有行業的最低 工資，這其實真的算不了甚麼，尤其是不少實習生應得

第一，實習生提供的即時勞動力是企業趨之若鶩的肥膏。以 SPE

的工資，要比最低工資高多了。

為例：學生均須於暑假進行至少 200 小時實習，而一年大概有 30 個學生，假設以時薪 50 元計算（最低工資是請不到人來剪草

筆者明白個別學系的議價能力較弱，學生力所能及的事

的），那就意味着每年實習生為僱主省了 30 萬（根據系方的說法，

確實不多 — 這正是最需要校方介入的地方。一來，校

絕大多數的 SPE 是沒人工的）。

方的人脈資源、輿論力量都遠超學生；二來，含學分實 習既然是大學教育的一部分，學校捍衛學生免遭壓榨，

SPE 是非常細小的學系，如果是大型學系的話，數字將會比這更

出面與合作機構談判，要求其提供有薪實習，實是理之

誇張。殘酷的現實是，哪怕僱主以最低工資聘請我們，他還能省

所在。即使談判成果未能立竿見影，校方出錢補貼被逼 犧牲暑假做實習的清貧學生，解決他們燃眉之急，亦是 責無旁貸。有校方作後盾，同學自然更有底氣有實力和 僱主周旋。

4

校園

實習生專題 結語：付出勞動 ， 就 要 有 合 理 的 回報

受的經濟剝削，就被擠出視線以外。從本質上來說，這不單 是一種歧視，更是一種針對弱勢的脅迫。

我們的底線，是要修改當下的最低工資法例，刪除豁免條款， 將實習生納回最低工資保障；在未能修改法例的情況下，則

這樣的情況並非不可改變。就如以上所說，要求實習生受最

要求校方為同學找到願意付最低工資的機構，或是由校方補

低工資保障，總不會比數年前最低工資立法本身困難。萬事

貼同學至最低工資水平。要知道，香港的最低工資水平已經

起頭難，現在我們自然覺得一切遙不可及，但如果不同學系

極低，連維持基本生活需要也有困難；不少實習生應得的薪

的同學開始認真對待這個問題，嘗試聯合組織起來，向校方

酬，也絕對遠超最低工資水平。

施壓，攪動社會輿論，一切尚是未知之數。退一萬步說，哪 怕未能成功爭取，校方與實習機構也無法視若無睹，起碼會

嚴格來說，這根本算不上甚麼誇張的要求 — 我們不過希

改善一些當下的情況。

望能夠與其餘勞工看齊而已。為甚麼所有勞工都可以受到保 障，而唯獨實習生可以「豁免」？為甚麼我們就連這樣基本

但成功改變的第一步，是我們必須擺脫意識上的偏見。我們

的待遇也不覺得理所當然，不敢爭取？說到底，這是社會瞄

或許能在實習中學到東西，我們也可以承認實習是一個做靚

準學生憂慮找不到工作及自覺無力反抗的軟肋，讓我們覺得

CV 的過程，但我們也是在為實習機構工作。既然我們付出

這是公司給予了我們機會，讓我們學到東西，所以不用也不

勞動，那便應有合理的回報 — 這就是最基本的原則。

應計較薪金。但它們能獲取到的廉價勞動力，我們因而要承

S P E 系 方訪問：我們的一點點回應 SPE 系方回應在網上發佈以後，引起了一些回響。自從九

老實說，實習是否能幫到同學，我們無法下最確切的判斷。

月中開始了一連串有關實習的調研，我們一直未有機會作

不得不承認的是，很多同學在畢業後往往要從事枯燥乏味

甚麼回應，現在正好借機會說一說。

的工作，所以或許在畢業前嘗試一下也有一定的好處（但 我們心中也會有疑問，某些不牽涉到太多技巧的勞動工作，

有 SPE 舊生認為我們針對、踐踏他們的學系。首先，我們

真的要實習嗎？）。編輯們有自己的疑問，也就將這些實際

只是先將 SPE 學系的回應發佈出來。酒管、新傳學系的回

內容展示出來，讓大家作判斷。

應將會陸逐出爐。先將 SPE 的發佈出來，也是因為他們最 先接受我們的訪問而已。

但我們最不同意也最堅持的是：同學不應無薪勞動，哪怕 是在學習之名底下。當下實習工作可豁免獲最低工資，而

在內容方面，或許修辭用字上仍有斟酌的地方，例如不必

這種思維，正是我們堅決反對的。

要用一些太過苛刻的用字，但就實際內容上，我們是如實 報導。相關的 quote，也沒有因為抽離脈絡而失實。學系

我們也能理解，某些舊生對自己的學系有相當的認同，對

老師的立場非常清楚：他們大體認為同學無薪實習是相當

自己的老師有感激愛護之情。然則，誰又為那些實習同學

合理，也認為有機構願意提供實習機會，哪怕某些工作看

發聲？難道師妹師弟們的苦處就不值得關顧？問卷中，不

似與該學系的知識無關，同學們也應該感激，因為這可以

少同學同學清楚說明因為實習的無 ／低薪而飽受經濟壓

幫到同學未來的工作。

力。但老師們明顯不願直面這個問題。容我們重申，我們 無意針對個別學系或其老師，只是某些回應實在令人啞然。

中大學生報 2016/11

Global Internship 比 無 薪實習更差的海外實習， 及 其 策劃機構 無薪實習最多要你付出勞動後不予回報；海外實習要你付出勞動後不予回報之餘，還要你付大筆金錢。 文：魯湛思

實習講了好幾期，那些關於無薪、工時極長、無聊乃至荒謬

要請這麼多實習生，阿輝的老闆非常赤裸：既然免費，

工作內容的故事似乎有點太多了，或者那些甚麼「實習是學

請回來坐坐也好。

習，因此應該無人工」的說法都開始聽得膩了。這次我們談 的是海外實習，但實際上是似新還舊，因為海外實習不過是

後來，阿輝更發現公司內部的電郵顯示，公司本來打算

以往邏輯的惡化版──無薪實習最多要你付出勞動後不予回

篩選申請的同學，但後來發現申請人數比預期的多，便

報；海外實習要你付出勞動後不予回報之餘，還要你付大筆

面試都不要了，有申請就直接請。

金錢。 今期我們訪問了幾位參加了「寰宇暑假實習計劃」的同學。 「寰 宇暑期實習計劃」是中大就業策劃發展中心（下稱就業中心， 就是那個一天發幾封 career email 的中心）舉辦，旨在聯絡 全球各地的機構，為中大同學提供海外的暑期實習機會。按

海外實習生被當成甚麼了？

對他們來說，實習生是甚麼呢？是無償的勞動力，還真 是食得唔好嘥。

就業中心的資料，中大每年參加海外實習人數達五、六百人， 而且，按收回來的問卷，有八成半都對實習感到滿意。

因此，難怪問到有沒有上司／全職員工跟進他們的工作 時，阿輝表示沒有。更差的是，和阿輝同一個部門工作

真的嗎？海外實習真的這麼令人滿意？接受我們訪問的幾個

的全職更換了幾次，他甚至比「負責跟進他的同事」做

同學，恐怕未必會這麼認為。以下是他們的故事。（為了保

得更久，有時更只有阿輝一個打理整個部門，有時要反

障受訪同學身份，下文整合自幾位不同同學的經驗）

過來指引全職。諷刺的是，全職 13,000 港元一個月，阿 輝則是無薪實習。實習生可真首先是勞動力，甚麼跟進

海外實習經歷

指導的統統是後話。 有同學的實習公司更指實習生若做

將來若想進大公司工作的話，實習經驗看來是必須的，而海

更甚者，阿輝不單無償工作，還得自費機票、旅居、每

外實習本身又聽來相當吸引，於是便參加了。後來的手續也

日三餐、交通。雖說阿輝有申請到中大的 3000 元資助，

無甚特別之處，也是發 CV，網上面試等等。對比後來的實習

不過對比他們最終近 20,000 元的開支，可謂杯水車薪。

三個月以下，公司是不會投放任何資源去指導他，因為 教得來實習都走了，不合成本效益。

阿輝（化名）是從電郵廣告上知悉實習計劃的。那時他想到

情況，事情的手續或者來得有點太暢順簡單了。 和很多同學一樣，阿輝期望學以致用，接觸不同國家的機 構 ／公司。結果，和我們聽過的其他本地實習經驗一樣，阿 輝都只獲派做一些送信、影印等枯燥工作。真正有點意思的 工作大概佔他們的時間不到十份之一，所謂和不同國家機構

CPD 提 供 的 實 習 廣 告 上 大 都 有 列 明 工 資 和

接觸就更是沒有發生過。

實習為期多久。

這多少反映了實習生的地位。阿輝實習的公司有 15 位全職， 同期請回來的實習也有 10 人。阿輝聽到有全職問老闆為何

6

校園

p

實習生專題 不願受訪的就業中心

當我們知道，實習很多時都被理解為免費勞工的代名詞 之後，便不難發現，為何就業中心所說的八成半人對實

CPD 的寰宇暑期實習計劃

習感到滿意其實是有多可疑：難道我們湊巧找到的同學 都是那一成半的同學？難道真有這麼多實習機構會願意 投放資源去教導同學？不過當我們發現問卷是採取記名 制時，便知道我們需要對問卷結果有點保留了。 以上畢竟只是些許例子，我們遠未能把握海外實習的全

參加寰宇暑期實習計劃的同學可以申請以下的資助 項目：國家教育部「萬人計劃」資助的實習項目可

貌。我們本希望能從就業中心得到更多的資訊，但中心

免住宿費、並有生活津貼；青年事務委員會的贊助

卻不願意接受訪問，只願書面回覆。

單元，甚至連來回機票也省掉；其他如香港中華總 商會、香港 - 東盟經濟合作基金會、專上學生內地體

從就業中心的回覆中，我們知道它確實有為同學作一定 的支援，譬如舉辦簡介會、提供旅遊保險、提供上年同 學的開支讓同學參考、甚至趁着拜訪一些實習城市接觸 實習單位，甚至會約見當地實習中的同學。這些也符合

驗先導計劃等等，均提供了數千元不等的津貼。 （資料來源：就業中心的書面回覆）

受訪同學的經驗，縱使不是所有同學都接觸過中心職員， 同學都會認為就業中心還是相當有誠意。 我們也確實拿到了某些基本資訊，例如海外實習包攬甚 麼國家，但一些重要問題，中心不是避而不答，就是沒 有提供全面數字。比如說，中心沒有回應最基本的海外

結語

實習同學的平均工資工時；在說及資助時，中心便只提

不少同學都對實習趨之若鶩。無他，皆因擔憂自己的

到同學可申請各種資助，卻沒有說明能獲資助的同學到

前 途。 所 以， 明 知 無 薪， 大 家 也 就 捏 着 鼻 子 幹 了。

底佔多少。於是，我們只能推想，就業中心大概不怎麼

然則，海外實習要比這更誇張，因為這要求同學付出

願意讓這些數字曝光。

上萬元，為的就是那份漂亮一點的履歷。如果同學家 境較為貧困，要麼就要背起龐大的經濟負擔，要麼被

從回覆的片鱗半爪中，我們大抵把捉到事情的大概。就 一些外緣問題上，就業中心也是有花一定的力氣，但當 到了最核心的問題上，就業中心就沒有甚麼堅持了。比 如說，它們基本上接受實習極低薪 ／無薪是常態，對於 最低工資，它們也是推說各國的法律不同，而不是主動 幫同學向機構爭取。它們也無法確保同學是否能夠從實 習中有所進益，而不是只被當廉價勞動，有同學在問卷 中投訴實習學不到東西，就業中心也沒怎麼跟進。

排除在外。這是否我們中文大學應該認可的風氣？ 正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我們便開始調查實習的問題， 希望了解其中的細節，讓同學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很遺憾地，從我們勉強得到的資訊，就業中心固然沒 有怠忽職守，但還是在存續整個制度。更可惜的是， 不知基於甚麼理由，就業中心似乎不願意公開太多的 資 訊。 老 實 說， 我 們 不 是 不 知 道 就 業 中 心 也 有 其 難 處 — 在現下的風氣裡，要找到願意付合理的海外 機構相信很難。但最起碼要將問題公開出來，讓同學 以至社會大眾知道問題到底嚴重到甚麼程度。我們現 在固然不可能立即要求海外實習全部給予合理工資， 但是否可以由大學再提供多些津貼？由大學高層號召 「停止無薪海外實習」是否可行？海外的機構到底有 多不願意給予薪酬？現在這些我們都不知道。無論如 何，藏着掖着，始終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中大學生報 2016/11

籠裡雞：被圈養的宿生 試想像，你的父母會在晚上突然進來檢查你的房間，會在晚上拒絕你的朋友到訪。 這，還是你的家嗎？

牽涉空間權力的拉扯，當然不止發生在百萬大道這些「神聖

文：多頓

同學的期望

地方」之上，它更穿插在我們生活之中。上月逸夫書院就發 生「巡房事件」：書院發現有同學不正當使用電子代幣系統，

過往對於校內可否吸煙、飲酒、賭搏都有過一些爭議，但「巡

有舍監以此為由決定進入學生房間記錄資料，由於巡房時間

房守則」則一直成為同學的焦點，最常的巡房也就是「打蛇」。

在慣常規定以外，宿生怨聲載道，甚至有同學要求涉事舍監

同學平時都對巡房甚感不滿，一是巡房時間設於凌晨，以逸

下台。雖然舍監事後表示願意道歉，但同學似乎不滿依然。

夫為例，他們的巡房時間為午夜十二時至早上八時，雖說是

同學都相當重視宿舍空間，究竟對於「學生宿舍」，同學和

為了確保宿生已返回宿舍，實際卻多是擾人清夢。另外，當

校方之間怎樣看待它，之間又存在什麼落差呢？

房間沒有回應時，舍監便會用「百合匙」開門，不少宿生都 認為此舉侵犯同學私隱，同時也擔心房間內的私人物品有被 盜風險。

或者我們先由宿舍規則說起—

回到上月「巡房事件」，因書院發現「同學不正當使用電子 代幣系統」，舍監決定在晚上九至十時到部份樓層收集記錄。

中大成立已久，佔同學人數最多的四個舊書院皆有數十年歷

由於儲值機在同學房間內，而宿規未有列明特殊情況下的巡

史，雖然各書院宿舍規則每年都經由同學、院方組成的委員

房程序，於是他們決定依「打蛇」指引進行巡房。巡房最終

會檢討，但不少條文卻長期冰封，甚至與同學生活情況脫離。

被同學打斷，宿生則連日表達不滿。

宿規之中，以祟基學院宿舍規則條文最為詳細，但同時也最 為嚴格和保守：女生宿舍華連堂有最嚴謹的探訪時間（只有

同學不滿之最，先是巡房理據不足，書院甚至無法證明被檢

星期六日指定時間開放），也有條文列明「宿生在房間使用

查同學有可疑，而面對如此大的指控，書院理應提供更多證

電器前，須先向舍監申請」、另外也有「每星期留宿少於四

據。其次當時的巡房時間也不在慣常「打蛇」的指引時間內，

晚可遭警告」。

除了宿生很有可能不在房間之外，也很可能令在房中的宿生 面對「突然被開門」的情況，完全置宿生私隱於不顧，集中

雖然以上條文過時，或比現實情況嚴厲，但實際上都幾乎沒

溫習被打斷不在話下，若房內同學正在更衣，恐怕書院也難

有被執行過。撇除以上條文，其他書院的規則都大致相同，

辭其咎。

既然宿舍規則相近，為何又會有某書院較嚴或較寬鬆的印象 呢？最大原因還是在於執行規矩的舍監。舍監的個人價值觀，

綜觀上述各書院宿舍規則本來已有荒謬之處，實際執行時舍

往往才真正決定了宿舍的可與不可，例如大多舍監都不反對

監還帶頭無視守則，既是對同學的不信任，也是對同學的不

搬動房內傢私，但偶爾也有舍監因學生搬動傢私而要求檢查

尊重。同學的不滿，除了規矩，還與舍監態度強硬，管制氣

房間。那些過時和嚴厲的宿規則頓時成了他們收緊管理的根

息濃厚有關。從事件可見，書院和學生之間地位不對等，而

據。

同學一直是被管理的對象，舍監甚至可以凌駕規則而行。在 未經懷疑下馬上進入房間搜證，在社會上似乎也不是合情合 法的行為。

8

校園

一位舍監的回應

所有提議都變成「可以」和「不可以」的二元對立，放棄一 切協商討論，尋找出路的可能。

畢竟實際執行宿規與否，主要是舍監、層導師的判斷。於是， 我們還訪問了近日逸夫「巡房事件」主角之一，逸夫書院第

同學對書院的不滿，除了規則以外，多少還牽涉宿監的處事

二學生宿舍舍監陳竟明教授。舍監擅自開房門，同學都認為

風格和態度。這也與現時整體宿舍管理模式有關：書院與同

私人空間受侵犯。那麼，宿舍是否同學的私人空間呢？崇基

學地位不對等，而舍監則幾乎成了最重要的決策者。同學或

學院宿規明文指出「宿舍房間非宿生之私人地方」，陳教授

者對宿舍規則感覺不大，但遇到態度強硬的宿監，相同條文

認同這個觀點。他解釋香港宿位短缺，而且皆受政府資助，

下的監管隨時嚴格得多。

因此宿舍並非單單一個出租的單位，書院有權適當分配宿位 和進行管理。「原則上書院當然尊重同學私隱，但最終宿舍

書院採取家長式從嚴管理的方法，既對同學欠缺信心，也剝

資源管理還是由書院決定。」

奪同學對空間運用的決定權。既然宿舍不是出租單位，甚至 是讓同學學習和成長的地方，那為何它卻不鼓勵同學溝通？

陳教授表示，決定巡房，是因為早前發現有同學不正當使用

為何不可以去掉這些「可能影響他人」、充滿灰色地帶的

電子代幣系統的情況，由於希望盡快收集記錄，故決定在慣

宿規？當同學感到受影響時，他們其實可以先嘗試與其他同

常巡房時間外以「百合匙」進入同學房間收集數據。他強調

學、舍監溝通，何況層導師職能本就是協助調解宿生生活間

當日的行動是基於懷疑同學有不當行為的特殊情況，故與普

的問題。

通的巡房或檢查房間性質不同，而宿規目前也未有列明特殊 情況下進入學生房間的處理方法和時間，稍後會考慮加入宿

最後，我當然不否定陳教授的「對他人受影響」的擔心，但

規中。

訂立規矩的前提該是各持分者的平等參與，而不是學校一意 孤行。與同學共謀出路，相信也這是實踐校園民主、員生共

問到他個人如何判斷何時執行宿規，陳教授清楚表達他只有

治的重要一環。

一個原則：「不應對他人造成影響」，而這也是他對宿生的 期望。他舉例指過往有同學在搬動傢具時推翻了衣櫃，堵在 房間內，最終要拆毀房門；也有同學透過家長投訴同房同學 遲遲未入睡影響他的作息……要求宿規放寬時也應考慮同學 之間也有不同看法，「開放時間 ／異性探訪時間也如是， 不少女同學對此有所避忌，也與華人社會整體風氣保守有 關」。他表示擔心放寬宿規反令一些同學受影響，而例如打 撲克等不太會影響別人的活動，則一般不會主動阻止。

可以 ／不可以 陳教授指出不應影響他人的大原則，實際上放諸四海皆準， 標準可以隨時度身訂造，在過時條文之上，舍監的隨意定義 更為宿規添上灰色地帶。另外就算有明確的規矩，規矩的制 定也欠缺廣泛同學參與。另一個極端，有聯合書院由全層宿 生投票通過修改宿規的做法，當時輔導主任鄒教授稱「這樣 既可照顧到小部分人的意見，我又不需要向宿生多作解釋」。 然而這種「高效率」的做事原則，自動化的機制，其實就令

中大學生報 2016/11

Book 房要審查，審到天荒地老 好多人都話近年 book 房愈來愈煩，有時等足成個月都未有聲氣，為何會這樣？ 訪問：梁嘉豪 文：童言

一直說校園是「家」，連書院也以之為理念。講到家，其中

直懸空，令宣傳不倫不類。試問連活動場地都沒有，哪有人

一個好的地方就是讓人感覺自在。不過，現在同學有這種感

會參加？此情此景，不由得令花了時間去籌備的搞手感到灰

覺嗎？今日的中大我們到哪也要拍卡：宿舍要拍、圖書館要

心吧！隨後，青公社補充當日附近的演講廳都是空置的，沒

拍、活動中心要拍⋯⋯有時候想去同學宿舍傾吓計又要左登

有其他使用者，所以應該不會是因為太多人申請而延長審批

記右登記。入夜之後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能夠出入（要拍

時間。

卡）的地方更被限制在學生活動中心、圖書館、宿舍等公共 地方，連課室也是非請勿進。

政政系莊：借房借到泳池傾莊

若要使用，就必須要跨過重重「審查」，靜候諸位行政人員

就連系莊也難逃一劫。政政系莊借房傾莊，卻在毫無通知的

的批准。而且還要符合一個大前提：個人名義是無法借用課

情況下被取消預約，連理由也沒有。究竟是借房原因有問

室或者其他學生活動中心，唯有在學生會中註冊了的團體才

題？還是被其他莊搶先一步？抑或人數太多？一頭霧水之

有資格。即是說如果你是無資格的人 / 學會，就只能待在圖

下，系莊打去問 RGS，卻被回以一句：「我也不知。」他們

書館的透明箱中討論了。

走去預約的房間一看，卻空無一人。最後，大家只好在泳池 旁傾莊，真的好不浪漫。

為何學生不可以個人名義借用課室？這問題我們這次先不討 論，因為現時的情況是頂着學生組織的頭銜，也未必可以借

CUAYP：借到要做人肉告示牌

用到空間。一來是借用系統沒有統一管理，申請起來極不方 便。譬如「煲底」歸科學館、文化廣場歸學生事務處（OSA）、

這 情 況 非 今 年 才 出 現。 去 年 香 港 青 年 獎 勵 計 劃 中 大 支 部

各大課室則歸考試及註冊組（RGS）等。二來是不少地方也

（CUAYP）就遇上類似情況。事緣上年 CUAYP 搞迎新夜，

要經過漫長的審核才可借用。當中又以考試及註冊組（RGS）

已經提前一星期預約，但申請後系統一直顯示處理中，又沒

的系統最為人詬病，動輒就要幾個星期才有回覆，但偏偏

有任何通知成功與否。去到迎新夜當日，他們才見到系統顯

RGS 又掌管了中大內大部分可借用的課室，如 YIA、ELB、

示預約失敗，但已經沒有時間借另一間（RGS 不接受即日預

MMW 等，所以不少學生組織也深受其害。

約）。迎新夜要取消不特止，CUAYP 更要派人站在原來預 約的課室門口做人肉告示牌，向同學解釋情況。荒謬的是在

青公社：早兩星期也借不到

附近的課室一律空置。更離譜是之後他們同樣以傾莊為由借 用課室，卻被 RGS 的職員告知這不是正當的借用原因，要填

因此，我們找來三個組織來說說箇中的問題。中大青年公民

上另一個。

社會就試過兩星期前預約 YIA 的課室搞活動，但活動舉辦前 三四日，校方依然未有覆。他們每日打電話去催促，但 RGS

還有其他 ......

卻一直推說「要等上頭批」，批完一位還有一位，終於在活 動前一日批了下來。由於未確認地點，活動宣傳場地一欄一

10

校園

另外，有個別的導師在網上表示自己要預約房間補課，早在

一星期前預約，也預約不了。連作教學用途也預約不了，究

亦因如此，原本 5 人的處理小組在暑假時走了 4 位。最資深

竟這些課室是空來幹甚麼？

的一位也因工作量太大而離職，連升職加薪也留不住。去到 現在，也都只有 3 位人員在工作，所以仍然要工作到深夜。

由此可見，RGS 借用場地的程序一方面極不透明，另一方面 極為麻煩。甚麼活動可以借用場地、如何決定不同用途、不

究竟為甚麼要「審查」？

同組織的優次、何以會被拒絕等等，莫說一般同學和學生團 體，甚至系方都不清楚。最煩的是由申請借用場地到確認借

RGS 坦言是傳統，也是為了防止「貨不對辦」的濫用。

用許可，需時三至四星期以上。這極不方便使用者之餘，也 不禁令人懷疑校方究竟要「審查」甚麼？

當問到「審查」準則時，RGS 直言明文的準則只有二：一為 學系優先。這只限於同時申請的情況，如果學會比學系先申

RGS：我們也不想如此

請而 RGS 亦批出了房間，也就不會取消，而大多學系也會 預約其他課室。二為課室內只限靜態的活動。何謂靜態？他

懷着這些問題，我們約見了 RGS，與其部門主管及前線人

們沒有加以闡釋，只舉出數個禁例如麻將、進食、唱歌、太

員進行了會談。是次會談出席並發言的有 Amanda Kwan、

嘈吵的活動等。至於放映會之類就要例明片名，如果涉嫌侵

Kylie Leung、Jennifer Chiu、Aubrey Chan。

權或有三級成分就會禁止。他們亦補充這些都列明在網頁之 內，但經我們查看，網頁中除了對歌唱活動有指引，其他均

面對同學的怨聲載道，RGS 坦言他們一早知道這情況，審批

無列明。

之所以會如此緩慢，一是因為申請愈來愈多，二是因為系統 問題，三是因為人手不足。據 RGS 的數據，2015-16 年度共

然而，他們又如何審查違規與否？他們坦言其實也是相信同

有 43,288 宗申請，當中有 7,749 宗來自學生團體，但 2016-

學，只要以傾莊和日常會議作理由，都不太審查，會直接批。

17 年度單是開學至今已有 12,943 宗申請，當中只有 1,949

問到何以有同學以傾莊為由，卻被拒絕申請。他們回應可能

宗是學生團體。在數字上申請人數大增了一倍。何以會有如

當時是新入職的同事處理，所以與平時的不同。其後，他們

此暴升？他們說其實自 334（五年前）開始申請人數就有升

補充如果同學寫得太模糊，如學會活動，才會諮詢上頭，或

沒跌。收生多了，屬會申請不會增加，但對課室的需求就要

者電郵 / 電話同學問清楚。

更多，而且新學系也愈來愈多。每個學系上堂用的課室、講 堂也經 RGS 處理，所以每新增一學系他們的工作量就以倍數

如此說來，審查的效用其實不大。因為他們不會每條申請也

上升。

查核，也沒有即時檢查現場的方法，同學若有心要欺騙，其 實好少機會檢查到；而如果他們真的相信同學又何以要審

此外，他們也承認現在的系統拖慢了工作進度。RGS 的職員

查？反而，這樣審查一來浪費人力，要員工工作到深夜，二

表示這系統是配合 CUSIS 買入，而審批時系統要求逐條檢視

來延長申請時間，令申請者極不方便。再者，外面好多院校，

申請，每次下載需要 3 分鐘，但每一日可能有上百條申請。

如教大、理大，甚至連 OSA 的系統也是無須審查，只要上

七年來，他們雖然屢次尋求 ITSC 的協助改進系統，但均以

其網頁，如房間在你想要的時間內無人預約，就可以成功申

系統是外面買入為由推卻。直到近日，RGS 才發現原來可以

請。這一方面可以馬上知道結果，另一方面可以減少前線的

批量審批申請，以節省時間。

工作量，而且也不見得有濫用、欺騙的情況。 怕學會預約了 學系要的房間？事實上，總會有課室空出，不如早些出結果，

堆積如山的申請，加上破漏百出的系統，令工作量多到一個

讓申請方再預約好過。

匪而所思的地位。前線人員每每由 9 點，工作至晚上 11 點， 當職員聽到 OSA 也是用先到先得的原則，RGS 也表示十分 驚訝。

結語 最後，RGS 承諾以後的審批會在三至四個工作天內完成，因 為他們終於學會操作系統（七年後）。不過，仍然只有三位 人員工作，而之後申請陸續有來，傾莊成莊、pre 諮、賣物 會⋯⋯而且只會愈來愈多。先不論審查究竟為了甚麼，若繼 續堅持審查，一定是費時失事之舉。辛苦員工，也令借房事 有個別的導師在網上表示自己要預約房間補課，早在一星期前預

宜更混亂不堪。

約，也預約不了。

中大學生報 2016/11

令人頭痛的大學中文—訪大中前教員呀草 同學之間有很多對大中課程的怨言，但缺少了對課程結構的細緻討論，則殊為可惜。 訪問：余嘉浩 文：余嘉浩

大學中文一的課堂上，老師對着文章說這段是心理描寫，那

講浸淫，好難一兩篇文章、一兩個學期就教到出嚟。例如我

段是融情入景，又用一整堂教主謂賓定狀補、歐化病句；大

地會講余光中，佢嘅文章運用咗無數描寫手法、修辭技巧，

中二則是說些三段論、舉例論證，再教演講技巧，要有眼神

講文化思想就可能係鄉愁。描寫手法可能一百個作家都有

接觸、身體動作……但凡讀過大學中文的人，不少也有一堆

用，但鄉愁如果唔係余光中就可能搵唔到，就算有，其他人

怨言，辛辛苦苦來上八半課，上了一整個學期卻似乎一無所

嘅嗰種鄉愁係唔同。咁同學掌握呢啲基本技巧嚟分析文章就

得。同學通常的想法是，只要遇到好老師，將上面的內容說

會最簡單，最易進入。」

得有趣些，又或多教其他東西，這門課也能別開生面，但這 樣下來針對課程內容的討論則慢慢隱沒了。為了開啟這些討

另外，他說還要顧慮課程能否照顧大部份學生。歷年有不少

論，我們訪問了大中前教員呀草，讓他述及對課程內容的意

同學質疑讀中文的目的，覺得自己的主修科用不着這些知

見及困難處境，希望能呈現一下老師的視角。

識，呀草認為正因如此，課程更要着重實用才能針對他們。 「我同同學講，學返啲描寫手法，你將來都可能有機會寫文

關於課程的討論

章表達自己，或者教論證幫你寫評論、討論學術問題，個課 程設計就可以針對所有人。」

環顧課程結構，大中一主要教描寫手法、修辭技巧、語法等， 大中二則是論證手法、邏輯謬誤、演講技巧等。有些同學會

另一主要批評，就是評核部份的期末考。很多人覺得考試「冇

質疑很多都在中學學過，為何大學仍要重覆。也有說法指課

得溫」，只依靠答卷時「亂吹」，無助長進中文知識。但考

程偏重語文技巧，過於狹窄，認為要多講述文章內容，讓同

試明明都是課堂講授的內容，這種想法其實是源於同學學習

學體會其思想內涵。對於這點，就曾有人提出過與其寄望同

這些手法後仍未能把握如何才叫「用得好」，也無法得心應

學在短短兩個課程學習幾種技巧就能舉一反三欣賞文章，倒

手地運用，到最後也只能在做閱讀理解時指出文章用了甚麼

不如以培養他們的閱讀耐性與品味為主要目的，教授一些容

手法後亂拋一堆分析，又或在寫作時硬塞一些描寫手法。

易理解的、寫作態度相對嚴肅、但又切合年青人趣味的作品， 誘發同學他日閱讀更深刻、更艱澀的作品 [1]。

呀草指有些任教此科的老師都偏向認為要改革，甚至廢除考 試。但他猜測系方是想以考試作為統一各老師教學內容的工

對於這點，呀草不太同意「中學讀完仍要再讀」的批評，他

具。「如果冇咗考試帶領住，每個老師教吓改吓，差異就可

指語文不像其他學科般到大學後就會有一套新知識，況且中

能好大。咁就導致學生之間有比較。」他們會擔心大中課程

學讀過也不一定代表同學已經掌握得到。至於側重點方面，

整體慢慢會變得雜亂無章，最壞的後果就是同學總覺得別的

他認為一般老師都會兼顧語文技巧與文學欣賞、文化思想等

班比較好、老師也教得不順心。

內涵。而他認為以前者為主軸也無不妥，「因為思想文化好

12

校園

統一教學之難

總有落差，「我地諗嘅野可能好開心好理想，但去到實踐係 好多限制嘅。」

他也指以往大中一的考試跟現在不同，例如會有 MC，要求 同學從四個詞語中選一個最能符合該段句子風格的。但當時

上面提過，大中偏重「實用」教育，呀草指這其實就是課程

很多同學都覺得太難，系方在聽取同學意見及討論後改用了

的設計原意，這也是大專學界的普遍現象，背後的癥結其實

今天的考試模式。這也是大中課程設計的另一難題：不能過

是功利的社會環境。「其實而家所有大專課程，包括其他專

深，否則會產生更多壞後果。呀草指他們顧忌的是「可能有

科都係咁。如果你要教文言，啲人會問你讀《論語》、《孟

一半人成績會差咗，見到一堆評語滿江紅，個學生都會對成

子》有咩用、可以出嚟做咩。而家成個社會風氣都係咁，大

個課程有挫折感。」這個難題也不只在考試時才出現，而是

家都識話大學係職業訓練所。」大學中文課程要經 UGC（大

貫穿了整個課程的設計。

學教育資助委員會，負責大專教育撥款事宜）審批，所以要 講求實際效益才較易通過，這也是種無奈。

或許，在討論大學中文的是與非時，我們還得認清，它既然 是必修科，就要兼顧大部份同學的需要與程度，免得惹來太

後記

多反彈。但我們又無法期望一個劃一的課程結構能照顧到同 學之間的差異。這些顧慮，都指向了大學中文課程設計本身

今天我們要討論大學內的學術問題，其實都無法避免與社會

的難處。

切割。尤其是手握大學撥款的 UGC，其委員大多來自政商 界，往往以競爭力、實用等等思維來主導決策，導致學界普

更大的侷限

遍瀰漫功利的風氣。

當然，這樣的限制之下也不是沒有鬆動空間。如果老師願意

不過，這也不代表制度底下沒有鬆動空間。對大學中文的異

多花心思，表達得有趣些，又或多講其他的課題，同學也有

議這幾年來在校園都不少。但更多時同學覺得既然只需上兩

較高評價。我們常聽到同學之間都說「只要撞到邊個邊個老

個課程，不會佔用太多時間，因此都想捱過就算，只會間中

師，呢科就學到嘢」，也是源自於此。

在友儕間發一下牢騷，又或寄望遇到好老師。但筆者也聽過 同學在課堂上表達異議後，老師會調整教學內容，甚至縮減

呀草指，不少教師都會在現有的課程基礎上加以發揮，講一

課程原有結構。如果同學有不滿的話，不妨在課堂上向老師

些自己熟悉或想講的課題。他理想中的大中課程應該要容許

提出。更進一步的當然是整理好意見，到中文系舉辦的師生

更多這些部份，「我會主張學生應該多讀文言，因為佢唔單

交流會討論（每逢學期末舉辦，專為商討大中課程而設）。

止係文化根基，學好文言對白話書寫都有幫助，同埋文言作

雖說提出的意見也不一定獲接納，但如果連這一步都不做，

品都有好多有趣故事。又例如，Ben Sir（歐陽偉豪）可能會

我們就什麼也影響不了。

話教廣東話，粗口點嚟嘅、點用得好、點保育粵語。」他說 理想中每個老師都應該可以有一個自己的語文課程，發揮自 己長處，然後由學生根據自己的品性選擇。不過，去到現實

[1] 譚棨禧，< 靜處一隅的「文學」世界—關於近年中大的中文教育 >， 《中大四十年》，2004 年。

如 果 同 學 有 不 滿 的 話， 不 妨 在 課 堂 上 向 老 師 提 出。 更 進 一 步 的 當 然 是 整 理 好 意 見， 到中文系舉辦的師生交流會 討 論（ 每 逢 學 期 末 舉 辦， 專 為 商 討 大 中 課 程 而 設 ）。 雖 說提出的意見也不一定獲接 納，但如果連這一步都不做， 我們就甚麼也影響不了。

中大學生報 2016/11

扶貧是彰顯分配正義的志業： 關於貧窮線的幾點批判 一條貧窮線，之下的是「不可能被解決的問題」，之上的是「被脫貧的人」。

文：楊皓鋮

剛過去的十月，政府舉行了 2016 年扶貧委員會高峰會，公 佈《2015 年香港貧窮情況報告》。報告焦點繼續圍繞「貧窮 線」以及其分析框架所統計的貧窮人口。而在 2015 年，貧 窮人口達 134.5 萬，貧窮率 19.7%。經政策介入後，貧窮人 口跌至 97 萬人，貧窮率 14.3%。 關 於 扶 貧 委 員 會 訂 定 的 貧 窮 線， 一 直 爭 議 不 斷。2013 年 委員會公佈第一條官方貧窮線，訂定在住戶入息中位數的 50%，與一些社福團體如社會服務聯會的做法一樣，但較其 他發達經濟體如歐盟（60%）則較低，令貧窮人口數字比實 際為低。 這次高峰會的爭議焦點，是委員會倡議將公屋視作福利項 目，據公屋租金和市值租金的比率，增加公屋住戶的入息估 算。即公屋住戶比私樓租戶負擔更少的房屋開支，變相提高 他們的入息。不過消息一出，旋即有人批評這種計法不公 平，更會讓政府一毫不花便使一部分人「被脫貧」。

關於計算公屋福利增加

扶貧委員會建議估算公屋住戶所得的福利，其計算方 法不算複雜（詳見右下圖），背後的精神是公屋住戶 因公屋租金低廉，所以負擔較少，而這應反映在貧窮 的計算中。 有人質疑這做法非現金扶貧措施，令一部分公屋住戶 在沒有得到實際生活改善下「被脫貧」。不過在樓市 和租金高企的情況下，公屋住戶的確比非公屋住戶節 省好一部份的住房開支。所以站在準確反映貧窮實況 以至公共資源運用上，這種做法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有幾項計算方法的錯誤必先糾正，最為明顯的 是地段價值的影響。公屋坐落的地方，地段價格不同，

貧窮線的重要性

地段和市值租金掛勾，居住在地段較好的公屋住戶的

其實社會上的社福團體對於政府訂定貧窮線一般都是持歡迎

計算方法是以最低地價的地段為參考，計算公屋相對

態度，因為貧窮線可以清晰地反映社會貧窮實況，有助針對

於最低住房開支的入息增加。這種算法背後的精神，

性地改善扶貧措施和監察扶貧措施的成效。在執行上，亦只

就是我們假設一個人如果沒有公屋的支援，他最少要

有政府有能力收集完整的數據。

付出一定的金額予房屋開支，所以增加的金額就以此

入息會相對地上升，但難道住在地段價值較高的住戶， 其生活質素（以及收入）一定會按比例提高？合理的

為準。這就可以避免了以上的問題。 對於一般普羅大眾而言，貧窮算不上是新鮮的社會問題，我

14

們約略知道這個問題頗為嚴重。但追問下去，事實上這問題

另 外， 估 算 得 出 的 公 屋 福 利 並 不 是 真 正 的 收 入， 你

有多嚴重呢？有多少「貧窮人士」？我們根本答不上。於是

的 公 屋 租 金 市 值 $3,000， 不 代 表 你 每 月 真 的 多 了

香港的貧窮情況一直處於模糊狀態。當我們無法真正把觸貧

$3,000 收入。相對而言，非公屋住戶可以有較大空

窮的嚴重程度，會使我們慣於接受這個「事實」。訂定貧窮

間調整開支分佈，這個「福利差額」未必會花在住屋

線，就是為了確切理解，知道問題有否改善抑或惡化。

開支上，而是其他生活開支，如食物等。

所以貧窮研究是牽連甚廣的「行動研究」，有助檢視貧窮、

即使如此，將公屋的因素算進入息的邏輯本身，其實

勞工、福利政策等是否適切。若貧窮線只是剛剛高過賺取最

尚算合理。問題的核心，不在於是否將公屋算作入息

低工資（$32.5）的月薪（約 $6,800），則顯示最低工資訂

的邏輯，而是現在的貧窮線水平 —$3,800— 實

得太低，因為它不足以支撐基本生活。總而言之，貧窮線讓

在低得可憐。現在，政府還要改變計算方法，將公屋

我們更具象且有力地批判貧窮和其他社會問題。雖說訂定貧

住戶的入息「提升」，自然令人覺是在「造數」。我們

窮線有其必要，當中細節還值得斟酌。

最應該要質疑的，是為甚麼貧窮線會訂得如此低？

社會

關於如何改善貧窮線和其分析框架 貧窮線作為檢視社會貧窮狀況的指標數據，其重要性不容置 疑，問題是如何完善其分析框架。最起碼，貧窮線可以不止 一條。同時採用絕對貧窮和相對貧窮概念，前者參考樂施會，

關於貧窮線水平

用基本生活開支劃線，入息不足以負擔基本生活開支的就算 是貧窮。而訂定相對貧窮線則有助我們理解貧富差距的問題，

扶貧委員會一直被批評把貧窮線訂得過低，即使入息稍 高於貧窮線的人生活依然艱難。現在，政府訂立貧窮線 所運用的是相對貧窮的概念，將一人住戶貧窮線訂在入

但那個比率（即入息中位數的 N％）就必須在絕對貧窮線之 上。

息中位數的一半（$3,800）。

另一方面，之前我們提到將公屋算進入息中本身尚算合理。

然而，對比樂施會在 2014 年 5 月發表的《基本生活開

公屋的需求。其實這也是某些團體反對將公屋計算作入息的

但這裡有一個前設，那就是這一條貧窮線將不能用之於推算

支與貧窮線研究》， 一 人住戶的「基本生活開支線」是 $7,344，比扶貧委員會的 $3,800 一人住戶貧窮線超出近 一倍。[1] 為甚麼扶貧委員會的貧窮線竟然不達基本生活 開支？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理由之一。最合理的做法，是我們應該再增多一條貧窮線， 一條計算公屋的補助，一條則不。那麼，後者可用於估算公 屋需求，前者則可以用於處理房屋以外的情況。 不過，再複雜的分析框架皆有其局限，尤其是香港的扶貧委

政府運用相對貧窮的概念本身並沒有甚麼問題。相對貧 窮比起絕對貧窮是更為進步的貧窮觀，因為它不單指出 市民的基本需要，更反映了貧富懸殊和社會不平等的狀

員會還在起步階段，所以一些拾遺式的扶貧政策，例如「非 公屋、非綜援的低收入住戶一次過生活津貼」（即 N 無人士 津貼）應該被確立為恆常政策，照顧夾在縫隙之中的人。

態。但政府將貧窮線劃在這個低入息水平上的 50%（而 不是如歐盟一樣的 60%），這本身就會將貧窮線拉低了。 更重要的是，香港的貧富懸殊相當誇張，最新的堅尼系 數達 0.537，遠比歐盟要來得誇張，在已發展經濟體中數 一數二。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相對貧窮線要有其效力， 那個比率便應該要比歐盟的訂得更高。但香港的扶貧委 員卻是反其道而行，所以便得出了一條荒謬的貧窮線， 即住戶哪怕不被介定為貧窮，其收入卻是不足以負擔基 本生活開支的一半。粉飾太平，可謂莫過於此。

總結

貧富懸殊的問題，我們大概已聽得耳熟能詳，甚至視之為平 常。但縱觀各種數字，便會發現香港的情況恐怖得嚇人。我 們常說香港多麼的發達，是怎樣的國際城市，實際上卻是有 不少人的收入在 $7,600（$3,800 X 2）以下。再想香港的樓 價房租的嚴重程度，便能想像到有多少人朝不保夕。但香港 政府不單沒有痛定思痛正視問題，反而在被迫訂定貧窮線以 後，還是用不同的統計技倆試圖淡化問題。扶貧工作不是「篤 數交功課」，它影響的是千千萬萬的人的生活。所以討論的

估算公屋住戶的房屋福利的方法 STEP 1

參考國際慣用的機會成本法，估算公屋租戶所得的福利

↓

估算同一小區當中所有公屋單位的

重點不是怎樣怎樣計算就可以減少貧窮人口，繼而少用一點 資源。而是，如何善用福利作為社會資源再分配的機制，扶 助生活最為壓迫的人，並拉近各種單靠個人努力難以超越和 克服的社會不平等。

（A）平均實際租金 1

[1] 報告透過諮詢註冊營養師意見、問卷調查和訪問為不同年齡組

↓

食物的最低平均價錢推算不同人數住戶每月的基本生活開支，由此

（B）平均市值租金 2 以兩者的比率（即（B）/（A））， 作為估算政策介入的比率

X

制定「基本生活開始線」。 參考資料： [1] 扶貧委員會，《2015 年香港貧窮情況報告》，2016 年。

STEP 2 公屋住戶的實際租金 3

別人士制定一份合乎基本均衡營養的膳食餐單，並以這些餐單內的

（估算比率 — 1）

= 公屋住戶所得的福利估算 資料來源：(1) 房屋署；(2) 差餉物業估價署；(3) 政府統計署

[2] 陳 紹 銘，< 忽 然「 被 脫 貧 」 貧 窮 線 計 算 公 屋 轉 移 的 荒 謬 >， 2016 年 4 月 26 日。 [3] 樂施會，《基本生活開支與貧窮線研究》，2014 年 6 月。 [4] 中大學生報，< 忽視貧窮的貧窮線 >，2013 年 11 月號。 [5] 王洪，《「無窮」的盼望 香港貧窮問題探悉》，2013 年。

中大學生報 2016/11

誰的 電動方程式 ？

文：霹靂 ‧ 神鷹

電動方程式賽，表面上也許十分光彩，但實際上我們似乎得不到甚麼。

今年 10 月 8 日至 9 日，香港首次舉辦了電動方程式比 賽（Formula E）。中環一帶的道路搖身一變，成為車手 較量的舞台。一連兩日的比賽中，電動方程式賽事固然 是國際矚目，有不少香港明星參與的電動房車賽也是傳 媒焦點。主辦機構國際汽車聯會設置了主看台，市民需 購票入場，親身體驗方程式賽車在面前掠過的快感。賽 道旁邊亦有嘉年華會，裏面有巨大屏幕直播賽事，也有 車手見面會等等。 今次方程式賽事共有 20 位車手參與。電動方程式其實 是一個比較新興的運動，今年的賽事也只是第三屆。要 說電動方程式最特別之處，就一定是全電動的環保設計。 你可能會覺得電動的會很慢，中大電動校巴就是最佳的 小時 220 公里。雖然這和一級方程式（Formula One）

風馳電掣的背後，是怎樣的一回事

的每小時 360 公里有一段距離，但好處是噪音比較少

賽事的舉辦費用大約是 1.5 億，由國際汽車聯會全數承擔。

（約 80 分貝），和一般汽車相差無幾，而且沒有難聞的

但不要以為，政府就不需要付出任何金錢。事實上，為了

汽油味。比較有趣的是，由於一架電動方程式賽車的電

配合賽道的設計，政府已花了不少於 2 千萬元去修改中環

量不足以走畢整場賽事，充電又往往需要好幾十分鐘，

一帶道路，包括將行人路及種植地帶改為行車路、移植樹

所以，賽例規定每位車手必須要換一次車。車手如何把

木等。比賽當日的人潮管制、治安等服務也是不可或缺，

握換車的時機，也成為賽事矚目之處。

尤其是如此大型、危險性較大的活動。

作為第一次在香港亮相的節目，電動方程式自然有一定

除了成本不菲的道路工程外，封路措施也是不可忽略的代

的新鮮感和吸引力。據主辦單位的統計，比賽合共吸引

價。主辦單位把比賽安排在星期六日，固然是希望多點人

了超過 2 萬人次入場。賽道附近的商場、店舖亦逼滿了

可以前來觀賞，也是希望可以減低封路的影響。但即使在

不少希望一睹風彩的市民。作為政府大力推動的大型盛

週末封路，也對中環這個樞紐的交通有不少影響。除了有

事，政府認為比賽能夠吸引本地及外地的遊客，振興旅

30 條巴士線及 10 條小巴線需要改道外，國際金融中心對

遊、 零 售 業， 還 可 以 提 升 香 港 的 國 際 形 象， 十 分 值 得

出在比賽日的下午時段也出現擠塞。較不為意的是，封路

舉辦。

安排其實並不只在比賽日實施。主辦單位早在兩星期前就

證明。事實上，比賽中的電動方程式的速度可以去到每

已逐步封閉部分道路或行人路，以便進行前期的準備工作。

16

上面所述的收益究竟是否真有其事，得益的是哪些人等

雖說這些工作有一部分在晚間展開，但由於涉及完全封閉

等，容後再說。我們也許要先了解，舉辦比賽所付出的

道路，帶來的影響也不可忽視，而這還沒有把比賽後一個

代價。

星期多的整理工作計算在內。

社會

誰的得益、誰的付出 坊間通常的回應是，只要電動方程式帶來更大的好處，如 帶旺旅遊業及當區商鋪等，政府出錢、封路等等的代價根 本微不足道。然而，究竟得益的是誰呢？ 國際汽車聯會似乎是當中最大的得益者。雖說賽事的成本 是由主辦單位負責，但一大堆贊助商如香港電訊、富衛保 險所給的廣告費相信為數不少。門票的收益固然全歸主辦 單位（主看台門票索價超過 2000 元，嘉年華會也要 300 元入場費）如此算下去，國際汽車聯會的收益不可能少。 商鋪方面，這次比賽的人次其實比起原先預計的 4 萬人還 有一段落差，一些商户甚至表示擔心封路會影響生意。商 鋪實際上的收益是不是真的想像中那麼多呢？這似乎存在 變數。 說到普遍市民的得益，我們很容易就會發現，其實我們並 沒有得到甚麼。首先，高昂的門票根本不是一般市民能夠 負擔到的。嘉年華的 300 元可能還可接受，但盛惠 2000 元的主看台門票對於一般市民，尤其是基層來說，實在太 貴。相比之下，澳門一級方程式賽事的門票平均也是六百 元左右，即使加上來回船票可能也不過一千元。進不了埸， 不少市民便希望到附近的天橋、店舖等可以見到賽道的地 方觀看。奈何主辦機構以保安為名，以橫額、布幕之類遮 蓋，結果市民想窺看一二亦難。相對於馬拉松比賽，市民 較容易參與賽事，即使不能參賽也可到旁邊打氣觀戰，整 體上市民的參與度也較大。但這次電動方程式比賽，一般 市民可能只可以在家中看直播，可惜賽車最吸引之處正正 是現場感。 代價是所有香港市民都要付出的，但最後因賽事而得益的， 卻不是我們。

大型盛事：取之於民，用之於誰？ 其實，電動方程式賽並不是孤例，香港類似的大型盛事也 有相近的問題。現時，旅發局每年都會大力推動若干個大 型盛事，目的是吸引外國旅客，以及鞏固香港盛事之都的 地位。電動方程式這類的大型盛事講求大規模、國際化， 但收費貴之餘，又欠缺廣泛市民參與。類似的批評常見於 舉辦奧運的爭議。就以不久前的巴西奧運為例，不少當地 居民都批評，奧運大大浪費公帑，卻無助解決當地種種民 生問題，他們寧願集中資源改善貧窮等問題。近年政府舉 辦的大型盛事中，卻越來越多這類花費大而市民又難以參 與的項目。例如政府去年透過盛事基金撥款 1500 萬去支 持高爾夫球公開賽，結果只吸引了大約 1 萬人；網球公開 賽去年接受近 7 百萬的撥款，卻只有 2 千多人入場觀看。 其實大型盛事似乎還可以有其他路向。就以舉辦多年的龍 舟嘉年華為例，它以傳統的節慶作為招徠，不少外國遊客 都希望體驗這類陌生而甚有地方傳統特色的活動。2015 年 的龍舟嘉年華會就已吸引到逾 4 萬遊客，而所用的撥款則 是 550 萬。文化盛事不一定就可以吸引到很多旅客，但至 少在推廣傳統文化上有一定作用。 盛事即使沒有明顯的文化元素，至少也要讓廣泛市民能夠 參與。渡海泳、馬拉松等的大型盛事就是不錯的例子。這 些活動當然也要封路，也需公帑，但它們的特點是參與的 門檻比較低，費用也相對合理。今年的渡海泳就有 2700 多人參與，馬拉松更有 6 萬多人參加。市民能夠參與其中， 享受活動過程，正正是這類盛事最重要的效益。當然，這 些盛事過份商業化的問題也要值得留意。 舉辦電動方程式所花費的 2 千萬是全港市民都要承擔的。 這筆金錢原本其實可以用在其他地方上，現在既然用在這 個比賽上，我們要取得合理回報也是理所當然。明年再次 舉辦電動方程式的機會很大，如果政府能夠與主辦機構商 討，讓一部分門票以較低價錢售予市民，相信才可令整個 活動更像一個屬於我們的電動方程式比賽。

中大學生報 2016/11

羅姆族新娘市集 —邊緣民族的躊躇與傷痛 這個新娘市集象徵着民族自豪，卻也折射出上世紀的民族苦難。 資料來源：The Economist、News.com.au、Daily Mail

文：傻鴨

在人來人往的保加利亞舊扎戈拉露天廣場，羅姆族會在這裏舉辦他們 獨有的新娘市集。市集每年舉辦四次，羅姆族男性會在這裡挑選合眼

羅姆族的新娘市集

緣的女性，然後與對方家長商討價錢，娶她過門。這風俗一向為人詬病， 西方媒體甚至把新娘市集說成是人口販賣場，將之形容為賣女求榮的 好場地。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

新娘市集：是人口販賣場還是大型相 親 會 ？ 很多人以為新娘市集是好比人間煉獄的人口販賣場，但事實 上，它更像一個大型聯誼會。不論男生女生，都對新娘市集

羅姆族群遭受不同群體的白眼

說市集像個相親會，男生在市集中遇見心儀女生還是會問對

內與外的拉扯

方「價錢」，但雙方都不會那麼快下定論。他們一般會先交換

縱然新娘市場得到羅姆族群的擁護，內裡確實纏繞着種種壓

社交媒體帳號，好讓大家能花些時間互相了解，不過礙於當

迫女性的傳統觀念。羅姆族女生自小就被灌輸傳統家庭觀念

地文化，女生不能跟追求者單獨相處，只能待男生主動上門

和生活規範，服從男性及照顧家庭是她們一生的使命。若女

求婚。

孩待嫁時不是處女，她們就會被當成家族的恥辱，被說成妓

感到興奮雀躍，或靦腆或熱情地嘗試和異性打開話閘子。雖

女、蕩婦。 婚姻獲得雙方家長同意後，男生一般要付給女方家庭二至五 萬 港 元 的 bride-price。 有 人 說 羅 姆 女 生 好 比 豬 牛 等 牲 口，

有人說：「性別觀念已經進步了許多，難道外界影響不了他

不過，羅姆人的 bride-price 其實與中國人的禮金相似，不

們的傳統觀念？」

同地方的婚姻也有這種文化。再者，縱然面對一定家庭壓力， 女生對未來丈夫和婚姻仍有選擇的權利，並非純粹被當商品

事實是西方社會對新娘市集以至羅姆文化一直以來都只有無

出售。

盡的呵責和唾棄，造成羅姆人自成一角、與社會脫軌的狀

難以割捨的家

況。自中世紀，飄泊流浪的羅姆人被不同國家視作「外人」，

新娘市集的風行，其實源於傳統文化的掣肘。羅姆社區非常

人們普遍認為羅姆人學識少、懶惰、髒，都是乞丐、小偷或

重視未婚女性的童貞，女孩大多在初潮後就停止上學，以完

人口販子。同時，部份西方政權更推行針對這族群的政策，

全隔離少男和少女。新娘市集幾近成為他們認識異性的唯一

譬如羅姆小孩被大部份歐洲國家排斥在主流教育外，往往得

途徑，是讓羅姆族群延續下去的出路。

去為羅姆人特設的學校或獨立教室。活在社會邊緣的羅姆族

被政權有組織地迫害。如今，針對羅姆人的歧視和打壓從未 消失，反成為了西方社會認可的「一貫做法」。在歐洲社會，

難以融入當地社區，大多都定居在生活條件極差的棚戶區內， 然而，在這重視族群觀念的社區，拒絕去新娘市集也就意味

警察常以防範毒品交易為名定期突擊檢查羅姆人群居的地

不再擁護族群文化。面對社會及家庭壓力，羅姆族女性實在

方。

難以向新娘市集說不。「在家庭中的愛和溫暖是難以取代的，

18

而事情往往不是非黑即白。大多數人縱使感到不安還是會選

外界的負面標籤和打壓令羅姆社區更團結一致，承傳新娘市

擇熟悉的事物，而非擁抱孤獨的未知。」 這句話就是當下羅

集正正展現了羅姆人堅決擁戴民族身份的意志，同時也暗暗

姆族女性命運的寫照。

隱含他們對外界敵意的驚懼。

國際

文：楊皓鋮

香港人平均每週工時達 50 小時，以每週六日工作，每 日工時超過八小時。長時間工作除了加劇疲勞、剝奪

日本過勞死嚴重 必須立法規管工時 資料來源：The Guardian、朝日新聞、日本時報、香港 01、信報

私人時間，還影響家庭和社交生活。日本有長期超時 工作導致死亡的現象，即過勞死。日本厚生勞動省近 期裁定前年因心臟衰竭而死的菲律賓學徒特克那（Joey Tocnang）屬過勞死。據稱特克那生前曾超時工作達 每月 122.5 小時，每月工作 26 日計，每日超時工作超 過五小時。

超時工作至死的例子當然不限於海外學徒。日本自 80 年代經濟泡沫破裂，不少正值壯年的打工族在沒有明 顯疾病情況下突然猝死，令大眾開始關注過勞死。安 倍政府近期就認可了日本第一份關於過勞死的白皮書，

來自呂宋的特克那自 2011 年起經海外學徒計劃到岐 阜縣一間鑄造公司工作，他將大部分微薄工資寄回菲 律賓。當時特克那計劃三個月後回國，他還打算在離 開前到二手品店為五歲的女兒購買紀念品。

調查結果顯示 22.7% 的受訪公司有員工每月超時工作 達 80 小時，官方指工作令他們隨時受死亡威脅。 報告同時指出約 21.3% 的日本僱員平均每週工作超過 49 小時。單純比較數據，香港的長工時問題比日本還

這是日本第二宗外國學徒過勞死個案。截至今年六月， 日本有超過 21 萬海外學徒，他們大多數是來自發展中 國家的低技術勞工。計劃在安倍政府下不斷擴大，但 勞工應有的權益卻不受保障。日本當局指在 2015 年

嚴重。本港亦不時出現疑似過勞死個案，最近一宗是 在感冒未痊癒下出差，在今年勞動節離世的 26 歲女白 領。然而，社會上鮮有關於過勞死的討論，更何況最 高工時立法遙遙無期，打工仔的生活依然很悲涼。

有近 3,700 間接收海外學徒的企業違反勞動法，嚴重 剝削勞工，最常見的就是超時工作。

文：了 2015 年， 南 非 政 府 提 出 調 高 大 學 學 費 10.5%， 引 發 學生組織大型行動 #FeesMustFall 抗議加幅。在南非

#FeesMustFall 2.0

南非學生爭取免費教育 資料來源：The Guardian、BBC、Africanews、The New Yorker、Quartz Africa

接受高等教育的比率，黑人（12%）與白人（58.5%） 相差甚遠。當中一個原因，是較貧窮的一群（尤其黑人） 根本難以負擔持續上升的學費。學生在全國發起示威， 政府最後妥協，凍結 2015 年度的學費加幅。 今年九月，當地高等教育與培訓部部長突然宣佈，將 調升學費 8%。政府為加幅辯解，說去年的學費凍結對 政府的財政系統造成很大的衝擊，繼續凍結升幅是不 可能的事。為回應學生，政府為低收入的家庭提供學 費資助。 面對再一次的學費調升，學生再次發起 #FeesMustFall 示威，南非不同省份的大學學生一同響應。學生 佔領校園，導致不少校舍關閉，警方出動催淚彈、橡 膠子彈等武器驅散學生，至今約有 550 人被捕。政府 只批評學生造成警民衝突，漠視學生提出的訴求。

不少學生認為，政府不單止應凍結學費增加，更應免除 大學學費，讓不同階層與種族的學童都有平等機會接受 教育。爭取免費教育並非難以想像，在不同國家亦有相 同 的 訴 求。 在 英 國， 工 黨 的 Jeremy Corbyn 亦 曾 提 出 免費教育的計劃，法、德等國部分大學亦早已推行。就 南非的情況，其實只需增加稅收，再加上政府本身對高 等教育的資助就能推行。免費教育的基本教學開支大約 450 億南非蘭特（約 249 億港元）。諷刺的是，學生作出 的獨立調查發現每年南非政府貪腐的金錢卻多達 600 億 南非蘭特。 當年曼德拉看似打碎了種族之間的那道高牆，但至今黑 人依然面對如此大的差異。對於學生的示威，民眾都有 所同情與支持，正因他們所爭取的是下一代的權利。

中大學生報 2016/11

與狼共舞：Facebook 協助以色列監察網絡言論 商業媒體為強權抬轎，從不罕見，卻似乎沒有引起我們應有的警覺。 資料來源：The Intercept、Aljazeera

文：K

1

最近，以色列司法部長 Ayelet Shaked 與 Facebook 代表會面，討論 解決社交媒體上煽動針對以色列的暴力、仇恨言論，下一步會立法通 過要 Facebook 審查以色列政府認為不當的內容。而 Facebook 亦非 常配合政府， 以色列政府近來要求 Facebook 移除 158 則煽動性的言 論，Facebook 執行了當中 95% 的要求。

0 在 Twitter 上嘲諷 facebook 的漫畫

不 過， 在 過 去 幾 個 月， 幾 個 Shehab News Agency 及 Quds News Network 的編輯及行政人員均無法登入自己的個人戶口。這兩個媒體 都在 Facebook 報導以色列在巴勒斯坦佔領區的新聞，坐擁幾百萬的 「讚好」數量，頗有影響力 — 看來審查要針對的還有揭露以色列惡 行的社運人士、媒體。種種現象都不難惹人猜度，要防範恐怖主義不 過是藉口，事實卻是想根除巴人反抗以色列的聲音。 的確，不時會有巴人揚言要以暴力對付以色列，甚至向對方發動恐襲 （如巴勒斯坦激進武裝組織哈馬斯），但如果我們了解巴勒斯坦人歷史 上積累下來的屈辱、生活上受到的壓迫，或許就更能明白箇中因由。

衝突：以巴的新仇舊恨

2

3

共謀：為強權抬轎

以巴的仇恨，可追溯至更遠的時期。1948 年，顛沛流

這次 Facebook 與以色列政權的合作， 儼如成為欺壓的共謀。

離的猶太人在西方國家的支持下，決意在巴勒斯坦的

其 實，Facebook 的 言 論 審 查 早 有 前 科。 近 期 最 轟 動 的，

土地上建立「以色列」，他們摧毀了不少巴人的居所，

就是以「兒童裸露」之名，禁止用戶刊登控訴美軍越戰時期

也令幾十萬阿拉伯裔居民被逐出境。及至 1967 年的六

罪 行 的「 戰 火 中 的 女 孩 」（Napalm Girl） 照 片。Facebook

日戰爭，又違反國際法，在戰爭中強搶了巴勒斯坦更

的所作所為，我們大概也不難理出個所以然。畢竟他們是商

多土地，導致巴勒斯坦人只剩下加沙及約旦河西岸這

業機構，為了營業利益根本不會主張政治中立，而選擇向強

兩處容身之所。

權獻媚 — 而這次他們的同盟就自然是以色列政權。

此後幾十年，以巴之間衝突不斷。要數最近期的就有

我們又何曾聽說過他們會審查西方國家針對穆斯林世界的戰

08 年、12 年及 14 年的加沙戰爭。在美國的軍事支援

爭或暴力言論？過往也有不少以色列人在 Facebook 上揚言

下，壓倒性的武力差異令以色列對加沙的空襲幾近屠

要殺掉所有巴勒斯坦人，這次負責與 Facebook 合作事宜的

殺。而以色列素來在西方社會眼中享有比巴勒斯坦更

司法部長 Ayelet Shaked 的言論更令人側目。她曾在社交媒

高的地位，這種強弱懸殊也令以色列政權更肆無忌憚。

體上指所有巴勒斯坦人都是以色列的敵人，要將他們全數摧 毀，更指明要屠殺巴勒斯坦的母親，因為她們將會生出一群

現時加沙一帶被以色列封鎖，區內不少住所、醫院等

“Little Snakes”（蛇在基督教傳統中意指魔鬼）。

建築已倒塌，水電供應不足，連國際救援物資亦不允

20

許進入，過去都不時有國際救援人員因想闖入加沙而

這些種族屠殺的言論竟沒有被 Facebook 刪去，看來當我們

被以色列軍隊射殺。以色列軍人也常以制裁反抗份子

期望社交媒體能促進言論自由的同時，不得不慎思這到底是

之名，在街上隨意殺害巴勒斯坦人，令他們終日活在

誰的自由。正如我們恐懼政權會監控自由，我們也得對商業

死亡的威脅之下。

媒體的審查有相同的警覺。

國際

德意志銀行危機 :

Too big to fail? 原文：Deutsche Bank crisis: too big to fail?, counterfire(online) 作者：Chris Bambery 翻譯：覃俊基

前言

每當我們談及權力，通常都是指政治權力，所以我們的論述與視野往往 都停留在政治自由、選舉、國家權力等問題。但現實的運作並非如此， 尤其是在資本主義制度之下的今天，經濟活動的影響遠遠要比我們想像 中來得深遠，國際政治遠不只是國與國的角力，其中每每牽涉到貿易、 金融等問題。說得直白一點，任何漠視經濟面向的國際政治分析，基本 上都是垃圾。 是次的文章關於德意志銀行。為甚麼一所私人銀行的問題這樣值得關 注？第一，全球經濟疲弱，不少國家都嘗試透過貨幣政策（最耳熟能詳 的大概是量化寬鬆）去處理，但均沒有太明顯的效果，反而令到個別國 家的貨幣與金融體系受到影響，到底依賴貨幣政策去解決全球經濟的問 題是否可行？第二，德國本身的問題，又與歐盟內部的種種紛爭千絲萬 縷。歐盟的經濟政策，往往對其成員國，尤其是邊陲國家（如希臘）造 成莫大的傷害，由此帶出種種關於脫歐的想像，挑起族群與國家相互仇 視。如今，原來扮演欺壓者角色的的龍頭大哥德國，也出現了問題，這 勢必影響歐盟內部的角力以及其整體方向。第三，金融非規管化造成 08

1927 年的德意志銀行

金融風暴，影響至今。我們身處香港這個如此依賴金融的城市，是否需 要多作留意反省？

「就像英倫銀行一樣可靠」— 你近來不會聽到太多這樣的說 法。我想，一部份原因是它在世界舞台扮演的角色不再那麼重

德意志銀行（Deutsche Bank）在戰後重建德國產業扮演相當 重要的角色。如今這樣的巨人也要倒下了。

要；但更重要的是在 08 金融風暴以後，大家都不再覺得銀行 是可靠的機構。

由八十年代開始，德意志銀行不甘於其既有角色，希望將自己 變成一所全球性的投資銀行，可以挑戰美國的巨擘如雷曼兄弟

但如果有哪個國家的銀行曾被視作可靠的典範，那就一定是

（記得他們吧）、摩根大通、富國等。會有這樣的轉向，部份原

德國。1871 年德國一統以後，她的商業與投資銀行協助了德

因是它可以借此擺脫依賴本地疲弱的市場。因此，它購下了一

國的工業化。它們不單向相關企業借出資本，而且會在公司

所英國投資銀行摩根建富（Morgan Grenfell）、以及美國的

董事會 上擔任席位。 這種長遠的投資，被稱作「耐心 資 本 」

信孚（Bankers Trust）。

（patient capital）。這常與倫敦市的短期策略相對比（但這 其實忽略了一個重要事實，倫敦市從來沒有怎麼投資英國工

但它真正邁向國際金融新世界的時刻，是在德國總理社會民主

業）。[1]

黨 的 施 羅 德（Gerhard Schröder） 管 治 下， 即 1998 年 到 2005 年。

奧地利的馬克思主義者希法亭 (Rudolf Hilferding) 便分析過 這種德國模式，稱之為「金融資本」，即工業與金融資本的

誠然，戴卓爾確是剝削勞工的新自由主義的先鋒，美國總統列

結合，後來列寧更將之用於分析帝國主義。

根也是主持新自由主義最初的攻勢，例如那些打壓工會的大戰

中大學生報 2016/11

役。但經常被忽略的是在九十年代與千禧年代的第二波新自 由主義。這一波攻勢由中間偏左率領 — 美國的克林頓、 英國的貝理雅，還有德國的施羅德 — 而且在許多方面也 要比第一波的攻擊更加瘋狂 [2]。在這三者間，德國施羅德 可謂最成功，因為他成功減低德國的勞動成本，振興出口、 重新帶動德國經濟。 最關鍵的改變被稱為 2010 議程（Agenda 2010）。除了提

2008 年雷曼兄弟倒閉

高退休年齡、醫療私有化、延長商店開放時間、廢除手工行 業的證書要求、減少資助有困難的企業等常規措施外，施羅 德做到了連戴卓爾也做不到的 — 他削減了廣大勞工的工

編註

資。

1

2010 議程最重要的一點，是它削弱了德國的福利制度。這

「倫敦市」（City of London, 或簡稱 The City）泛指倫敦

的安全網，無論他們在工作上面對甚麼的打壓，他們也會啞

個社會民主黨政府所抓緊的一點，就是如果你削弱了受僱者

的金融業。在 2012 年的時候，由商務大臣祈維信（Vincent

忍，因為失業的代價太大。

調查研究，報告中便有批評整個金融業彌漫着短視的文化

但施羅德也因與大商家走得很近而為人詬病。他同樣認可

Cable） 委 托 倫 敦 政 治 經 濟 學 院 教 授 John Kay 進 行 了 （Short-termism），只顧追逐短期利潤，而不在乎與顧客

德意志銀行，以及其競爭者德國商業銀行的野心 — 成為

的長久關係。

全球性的投資銀行。所以他廢除了會阻礙它們的投資管制 [3]。正因如此，德意志銀行便陷入及後的美國市場的投資

2

狂潮 — 次按，其投資額總值高達 320 億美元。 我們知道接着發生了甚麼事。在 2007 年，投資者突然害怕

貝理雅、克林頓、施羅德三者均是所謂「第三條道路」的

美國的房地產市場會下跌。有些甚或覺得次按投資產品不值

代表人物。字面上它的意思是指左傾的政黨（分別是英國

一毫，所以他們便一起撤資，次按市場亦接着崩潰。即使如

工黨、美國的民主黨、德國的社民黨）找到超越左右對立

此，德意志銀行還繼續購入次按投資產品，結果自然是慘不

的第三條路線，但實則上卻是這些政黨全面擁抱市場、支

持福利私有化（privatization）、撤銷金融管制（Finanical

忍睹。

開支減少，私人市場介入以後福利質素下降，金融的去規

無論如何，它的行政總裁阿克曼（Josef Ackermann）向

deregulation）等右傾路線。實則的結果就是，政府公共

德國記者誇耀，德意志銀行不用亦不會接受政府救助（bail-

管化令全球市場更容易動盪。

out） ： 「如果在這場危機之中我們要拿政府的錢，我會感到羞

英國的貝理雅，除了因發動伊拉克戰爭而惡名昭彰外，最

愧。」

為人詬病的政策就是私人融資計劃（Private finance ini-

tiatives, PFI），讓私人企業與利潤邏輯介入基建與福利制 度；克林頓也是大幅削減福利開支，攻撃既有的福利制度（說

在某意義底下，他的確沒有拿國家的錢。德意志銀行的債務

行就是在貝理雅治下獨立，不再受議員直接監察，相關金

下，它也沒有如美國的銀行一樣被迫匆匆合併以免破產。但

沒有如蘇格蘭皇家銀行或是蘇格蘭哈利法克斯銀行被國家接

法是 ‘end welfare as we know it’）。金融方面，英倫銀 融監管制度也變得如此。在美國，最重要限制監管銀行投

資 的 格 拉 斯 - 斯 蒂 格 爾 法 案（Glass-Stegall Act）， 就 是 在 1999 年克林頓治下廢除。 施羅德的問題則見正文。

3 銀行不比普通企業，在整個經濟系統中扮演着舉足輕重的 角色（基本借貸、接受市民存款等等） — 銀行破產可是 極其嚴重的事，所以政府往往會對其投資有所管制，以免

它為了追逐利潤而作太過冒險的投資，比如限定銀行必須

要有一定比例的資本，或是禁止銀行作某類型的投資等等。 所謂的金融去規管化就是想打破這個規條。

22

國際

4

08 金融危機中，最為人詬病的便是形形色色的有毒

金融產品。德意志銀行被美國政府判定它主動大力 推銷有毒產品。操控匯率方面，則是惡名昭彰倫敦

同 業 拆 放 利 率 操 控 醜 聞（LIBOR scandal）， 指 出 銀行謊報自己的利率，用以操控市場。除了德意志

銀行，不少大型銀行都涉嫌其中。最後，美國政府 指德意志銀行暗中和一些被貿易制裁中的國家，如 伊朗、利比亞等進行交易。

德意志銀行確實有間接地拿國家的錢，很多的錢。美國政

所謂「太大而不能倒閉」（Too big to fail）的說法。如今這

府救助美亞保險的錢中，便有 118 億最終進了德意志銀行

樣的說法又再甚囂塵上。

的口袋；它以極低成本向聯邦儲備局借了 20 億美元 — 這本就是用來拯救投資銀行的一筆錢；它還將超過 2900 億

德意志銀行的衍生工具投資總值 60 兆美元，德國國民生產

的有毒按揭售予聯邦儲備局。

總值是 3 兆多一點 — 前者是後者的 20 倍左右。如果真 的要拯救德意志銀行，德國政府便要付出莫大的代價。

德意志銀行從來沒有從 2008 年的創傷中恢復過來。這點相 當重要，因為這就是它將業務擴展向國際市場的結果。在

德意志銀行或許可以捱過這次危機，但這是治標不治本，

市場崩潰之前，它已持有大量毒債。這也就是為甚麼在該

危機隨時再次出現。

年 6 月的時候，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發出警告：「德意志銀行 是全球最具風險的金融機構，它有機會為整個金融制度帶

德國總理默克爾要面對雙重的難題。第一，下一年是選舉

來龐大的衝擊。」

年， 而她當下的支持率並不高。救助銀行勢必得罪選民， 但任由德意志銀行倒閉又會造成莫大的混亂。

除了債務問題，美國政府還向德意志銀行追究它在 08 金融 危機的責任，以及操控匯率、違反國際貿易制裁等 [4]。德

第二，如果她嘗試用國家資金救助德意志銀行，那就是雙

意志銀行因為以上第一項問題被美國政府罰款。正是這龐

重標準，因為在意大利面對其銀行接近倒閉的時候，她阻

大的罰款，以及在歐洲新採用的負利率造成了德意志銀行

止了意大利總理倫齊救助它們。正因如此，意大利，以至

的上星期股價暴跌 [5]。同樣的事情在二月時也發生過。

歐盟內遵守德國式經濟方針的國家如希臘、西班牙和葡萄 牙 [6]，對德國均有不少怨恨。任何救助德國銀行的舉動，

為甚麼事件會引起廣泛關注？歐盟的條例禁止國家用錢救

將會做成比英國脫歐更大的危機。

助銀行。如果某所銀行未能每月支付其債券 — 而在年初 德意志銀行正是凍結了支付，這些債券便會被轉換成銀行

現在，想必有很多德國人懷緬德意志銀行作長遠投資予德

的股份。投資者害怕本來每月支付甚豐的債券將變成不值

國產業，即所謂耐心資本的年代。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

錢的股份，自然紛紛拋售。

新自由主義改變了一切，早在 2000 年左右，德意志銀行在 這轉向下興奮地走進了國際金融賭場。現在，它就如那些

上星期，國際金融大鱷們 — 即對沖基金 — 就是在試

在蒙地卡羅輸光一切的人一樣。

探德國政府會否介入，救助其國家最大的銀行。金融分析

齊普拉斯與默克爾

員相信，德意志銀行需要向投資者融資近 50 到 70 億歐元 才可以解決其財務問題。這到底有多大可能呢？ 大部份人認為，在 08 金融風暴以後，我們應該不會再聽到

5 負利率是指私人銀行存款於中央銀行的時候，不單 沒有利息，反過來要付費。這項政策是繼所謂零利

率政策以及量化寬鬆以後，國家希望刺激經濟的貨 幣政策。在中央銀行負利率下，普遍借錢的利率也

會因此被壓低。其背後的動機是希望銀行以至企業 不要囤積資金，要麼將錢借出去，要麼用以投資以 刺激經濟。

銀行賺錢的方法，其實就是自己的投資（貸款、金

融 投 資 ） 的 利 潤 率 要 高 於 它 派 發 予 存 款 者 的 利 率。 現在，銀行一方面被迫要進行比較高風險的投資（不 然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囤積，但現在囤積卻會被負利 率影響），貸款利率被負利率政策壓低又代表銀行賺

少了錢；另一方面，銀行總要付利息予存款者。銀

行的利潤自然會受到威脅。現時不少歐洲國家以及 日本現正推行負利率政策。

6 在歐盟之中，德國是最推崇所謂的財政保守（Fiscal

conservatism），亦即盡量減少國家開支，反對國 家負債，哪怕是需要增加福利改善人民生活，或是 放債進行基建刺激經濟。所以，當歐盟的邊陲國家

如西班牙、希臘、意大利經濟陷入危機，需要國家 扶持的時候，德國強硬地表示反對，這對這些國家 的經濟（企業倒閉）與人民（削減福利）均帶來莫 大的傷害。

中大學生報 2016/11

那些無處不在的「權威」 —《賤民大戰星光大 道 》 觀 後 感

電影記錄了台灣反服貿的一場討論，提供了民主討論和「權威」的反省。

2014 年夏天，台灣人民佔領立法院以反對簽訂《海峽兩岸服

本來討論怎樣醫療通道能夠切合

務貿易協議》。大家應該記得當日佔領的衝突，卻可能不知

實際實要，怎麼說「對不起」、

道當時有一段關於醫療通道的爭執。

「體諒」呢？那位醫生大概不 認為自己犯了甚麼錯，反而認

文：黃敏

重播！ 19/11 (S 2:30 at) P 土家故 M 事館

當時大量群眾到立法院聲援，為準備長期留守，醫務人員主

為醫療通道是必需的，即使妨

動設立臨時救護站，在佔領街道中央扯起兩條紅繩，劃出一

礙他人也在所難免，而那句「對不起」是對於

條長形通道以便醫療人員通過。然而通道長期開放，所佔範

那群被妨礙的人說的，就像那些地盤維修的道歉告示。這多

圍甚寬，非醫療人員（以及「重要」人物如林飛帆）經過便

少反映了醫生的「專業」意識：因為他專業，所以他比你更

有糾察催促（因此醫療通道又被嘲諷為「星光大道」），其

清楚你應做甚麼；因為你不是專業，所以你會被自己的感受

他活動不斷往兩旁擠，引來群眾質疑醫療通道真的要長期佔

蒙蔽。在實際討論上，那位醫生其實無視了那位參與者的意

那麼大的空間嗎？

見，雖然他可能並不為意。影片中一位女子頗為不滿，「大 家反服貿是因為決策過程不民主，政府說了算，可現在醫生

這場討論在「公廁旁解放論壇」發生，引來了近百人參與，

不也是做同樣的事情嗎？」

包括糾察、醫療人員、以及不同背景的參與者，長達三小時。 《賤民大戰星光大道》記錄了這場討論，剪接成兩小時的版

一點對「權威」的反省

本，大體保留了當日討論的脈絡。 作為觀映者，站在道德高地上，我們固然可以批評醫生沒有

醫生的「專業」：對不起，我們需要醫療通道

知行合一，自己變成了自己所反對的人，但落在現實處境， 我們又有多少人沒有犯過這種錯？始終在崇尚權威（例如專

「 如 果 今 天 你 是 病 人 的 話， 你 會 否 希 望 盡 快 得 到 醫 療 服

業）的社會生活，我們很難完全戒掉權威的慾望，即使在一

務？」這是當時討論中，一位戴着聽診筒的醫生的發言。很

刻把握了一些反權威論述，在生活不同層面也很容易不自覺

快有另一位參與者異議，「如果每個生命都需要第一時間的

地跟從權威，例如出問題總是傾向問專家。

救助，那難道平日在馬路也要長期開設醫療通道嗎？」這個 類比也許有點問題，因為佔領期間始終有別日常，但的確提

那怎樣辦呢？映後討論時大家輪流以咪高峰發言，社運電影

醒了「醫療服務」並不必然是最優先的，而需要與其他原則

節其中一位籌委分享他的看法，僅以此作結：「討論中咪高

平衝。這時醫生雙手合十，禮貌地說：

峰就是權力，因為拿着的人才可發言，而咪高峰是不會消失 的，正如權力也不會消失，但我們可以用不同機制將權力分

「對不起，我們這裏醫療資源薄弱，希望大家都能相忍為國，

散，例如盡量把咪高峰輪流傳開去，讓每人有發言機會。」

互相體諒好不好？」

《鐵怒沿線—回家的路 ( 上 )》

製作：菜園村支援組、影行者｜拍攝剪接：陳彥楷｜廣東話 （中文字幕）｜香港｜ 2015 秋｜ 120 分鐘｜彩色

17/11 7:30 PM 長春社文化古蹟資源中心 24

文藝

《舞囚的記憶 + 釋放那不一樣的能力：就在

製作：餘孽作廢｜導演：帕蒂伯爾尼｜英語、波斯語（中英 彩色

20/11 2:30 PM 新婦女協進會

困難的生活，學習之必要

記 社運電影節：《Chr i st ia n i a – 40 ye a rs o f o ccu p a t i on》 勞力追不上房價，當年 12 個青年選擇直接佔領—孕育了平等國度的可能。

重播！ 25/11 (Fri) 7:30 PM 藍屋空 地

（妳是 900 個 Christiania 居民之一。妳跟孩子與 K 及她的

當 生 活 受 多 重 限 制，Christiania

兩個兒子共住一所房子。妳出門時，K 女士與三個孩子總愛

的經驗必然是充滿缺憾的反抗過

陪妳走到鴨子湖畔。K 在城中與幾個女人開鐵匠工場，晚一

程。Squatter（非法佔領者）在

點才上班。她與孩子們做三文治當早餐。孩子們稍後要上

香港亦曾經非常普遍。50 年代

Christiania 經營的幼稚園，每天與 J 先生穿梭商店街，觀摩

開始，為了生活，難民拾起鐵

父母的工作，與塗鴉藝術家、建築人員、清潔組打交道。）

皮木板做房子，在貧困中共享食物，分擔照顧 家庭的工作。石峽尾大火後政府嚴打「官地上建設的非法房

回帶到 1971 年的哥本哈根，戰後嬰兒潮成為勞動市場的生

屋」，因為官地要用來發展商業及私人屋苑。他們付出廉價

力軍，卻負擔不起一個容身之所。諷刺地，大量的空置房屋

的勞動力去成就香港的經濟發展，卻被壓榨得沒留下一點生

正準備被政府拆卸、重建成美輪美奐的都市大廈。初秋，12

存的遺痕。 重溯歷史，是提醒自己，穿越分殊的社會經濟文

個 年 輕 人 撞 開 廢 棄 軍 事 基 地 的 大 門， 解 放 了 Christiania，

化網絡，壓迫是受壓迫者相通的語言，反抗的種子埋在困難

亦即 85 英畝的居住空間（約 25 個中大）。作為一個公社，

的生活中，而共享就是最日常的抗爭。

Christiania 的核心是共同。房屋、道路是屬於大家的，不須 向誰買來。渠務、垃圾、公共設施也是你我有責，大家付一

今天我們都知道：獨居青年、新移民家庭、老人的共同語言

筆 User-fee 來維持社區運作。決定也是集體的，大家會聚在

是劏房的生活；空置的高級住宅是投資者的錢滾錢遊戲。（這

Town hall 討論社區大小事。Town hall 之外，居民在同志

晚你沿夏鼎基球場邊走到白石角海濱，看見簇新聳立的「天

公社裡煮食分享，圍坐沙發彈結他抽煙吹水；不用向誰申請，

賦海灣」，燈火如孤島。）我們有另闢蹊徑的可能嗎？

少年在街上練舞、成年人把輪胎掛在樹上打韆鞦。 或許我們可以從餘下的社運電影節場次，學習前人走過的 然而集體自主的反面是限制和矛盾。可以想像，這種反資的

路，思考突破的可能。

自主生活必遭右翼政府窮追猛打。丹麥政府 20 年來不許居 民加建一磚一瓦，以保將來賣地賣樓之便捷。但打壓不只來 自「 外 面 」。 譬 如：Christiania 一 向 容 許 公 開 大 麻 交 易， 但 2003 年警察大規模拘捕大麻商人時，大部份居民卻不為 所動。片中未有提及，沉默掩埋的縫隙讓社團勢力 Hell’s Angel 佔領大麻街（Pusher’s street），釀成本年 8 月的槍 案。緊隨其後，Christiania 的人民大會通過禁止一切大麻買 賣。（他們用推土機把街上的攤檔連根拔起，彷彿不屬於任 何人。）

：就在哀悼中唱出抗暴之詩》

（中英字幕）｜ 2015 ｜ 51 分鐘｜

PM 會

文：彭嘉穎

《真．勇武抗父權︰ 庫爾德女兵合輯》

【2014 國際婦女節 @ 卡米什利】【「解放」十日紀 – 敘利亞庫爾德人】 【庫爾德女戰士日誌 @ 敘利亞】【女．戰紀】

28/11 7:30 PM 唐三 中大學生報 2016/11

中大學生報一月號徵稿！

Z ON G 大學裏，我們會走進（或離開）不同校園的群落

其中一種群落，即是上莊

中文大學有不同的莊，服務特定同學

培養興趣

1

當然亦有以上莊為名宿分為實的一類

嚴肅思辯

這些不同的莊，還有一個有趣的地方 大部份都是在沒有學分考量下出現的

當 我們

換言之上莊的實際情況與心情， 可能反映了一個更為真實的學生圖像 這次徵稿主題

工

同在一起 快樂地

原是一本由學生編寫的校史《中大四十年》裏

作

一個小節的標題

遊戲

學生組織活動不一定課餘的消遣

而是中大不可忽視的部份

截稿日期：

2 8 / 1 2 (四)

歡迎投稿至中大學生報電郵： custudentpress@gmail.com

26

主辦單位：

崇基攝影學會和中大天文學會聯辦的天文攝 影比賽結果已經公報 贊助單位：

歡迎各位同學到 facebook page 到欣賞得獎作品

中大學生報 2016/11

You See Me Throu 文：B 女 看見那 8 支潤手霜，10 對平底鞋，23 本筆記本，筆者發現自己最後其實只用桂花味的潤手霜，大部分鞋子穿兩次便扔一旁，原子筆和筆記本也因甚 少寫字的緣故老是用同一套。儘管自知用不了多少，但每每看見設計精美的包裝和設計，筆者卻還是忍不住掏錢買下來。當然，最後還是抱着一堆用 不上的東西埋怨自己對漂亮的包裝毫無抵抗力。 機緣巧合下，筆者在一本雜誌中發現了數張美國女攝影師 Lee Materazzi 的作品，都是一個人被雜物淹沒的詭像。乍一看，只覺眉頭一皺，為甚麼這 個人會被衣群吞噬？為甚麼他會和其他牆飾一起被吊掛着？怎麼那麼像我？我不禁多花些心思，細味那刻意鋪排的背後究竟有何用意。雖然弔詭，但 在這個思考和觀察的過程中，興許會比你想像中的更有趣。觀察的同時，請你想想看這兩條問題，或會有一絲頭緒。若不，且看看編輯們怎麼看。

Knick Knack Wall, 2014 c-print 34" x 46”

28

ough It All 1. 你看完相片第一時間想到甚麼？你認為相中的人和物代表了怎樣的關係？ 2. 你認為攝影師為甚麼會選擇以下的場景拍攝？

查理斯 1/ 把自己覺得順眼的，掛在牆上，很自在、自由 2/ 居住環境、擺設，可以是自己決定的 火星 1/ 其他人送來無謂的擺設多到連自己也沒有立足 之地，被迫要站在跑快了的古董時鐘上 2/ 正如不能命令朋友送贈甚麼禮物，有好多嘢， 無得揀

愛莉森 1/ 在觀者從上方的窺視下，人佔據了物應有的陰暗角落，全情擁抱維持生活秩序之毒物 2/ 人最厭惡的廁所刷，偏偏是無左佢唔得之物 K君 1/ 我諗緊個人會唔會比啲清潔用品毒死 2/ 就腳掛 30

Cleaning Supplies, 2009 c-print 40" x 30”

Personal website: leematerazzi.com Photo credit: Lee Materazzi Hanging in the Closet, 2011 c-print 62" x 46”

K君 1/ 唔係人着衫，而係衫着人，「我」被我嘅裝束定義 2/ 咩衣着係同我地日常生活最接近，最易引起大眾共嗚 查理斯 1/ 人當然不願意被掛在衣櫃，衣服又何嘗願意 2/ 平時希望作出選擇，但卻不願意被選擇

不敢言說與實踐的慾望 — 淺談 BDSM 我們常常把性劃分成正常與異常，但到底這樣的框框是否存在？我們有沒有勇氣面對自己和 他人不敢言說的慾望？ 文：月巴卜口

去年，美國情色電影《格雷的五十道色戒》於香港上映。自

看 到 這 裡， 讀 者 們 或 會 擔 心，BDSM 參 與 者 會 如 何 拿 捏 危

始，筆者身邊不少朋友開始談論 BDSM。有些朋友又會認為

險的尺度？ BDSM 社群常常會提及「安全、理智、知情同

BDSM 很變態，今年更加有主題樂園用 BDSM 作鬼屋主題。

意」（Safe, sane and consensual）原則，即是參與者要事

最近又有懷疑與 BDSM 相關的殺人案件。這些彷彿加強了對

前了解活動的安全程度和內容，及在理智的情況下進行。

BDSM 的刻板印象。

又有社群裡的人提出「共知風險的兩願」原則（Risk-aware consensual kink），指出雙方都有必要充份知道 BDSM 行

但細問下去，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和朋友一樣，對 BDSM 都不

為的風險，得到共識方可進行。而參與 BDSM 的雙方要先溝

甚了解。我們總以為一般的性愛和 BDSM 之間，有一條明顯

通期望和自己不能 ／不想做的事。

的界線。但是，我們何嘗不是擁有一些不敢言說的慾望？回 想自己的性愛經驗時，我又好像看到一點它的痕跡。我有試

實行 BDSM 時，雙方會先訂好安全語（Safe Word），即是

過被綁手、蒙眼、被進入時被拉到鏡子前羞辱，也曾有人叫

當其中一方說出這個字時，當時的活動便要停止，保障雙方

我做愛時掌摑他。但是，我也有不敢跟伴侶溝通的性幻想，

的安全。人們通常都不會把安全語設成「不要」或「救命」，

連自己都不敢面對的渴望。這不但是社會對異常的性的污

而是一些不太會在性交時講的字。因為 BDSM 時，很可能出

名，更是我們狹小的性想像，限制了我們的經驗。

現「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誠實」的情況。

或許，從別人 BDSM 的經驗中，我們可以得到一點啟示。

BDSM 社群的一些運作

BDSM 的基本知識

Sickmuse（ 化 名 ） 是 BDSM 愛 好 者， 她 特 別 喜 歡 繩 綁、 D ／ s 的 意 識、 言 語 和 身 體 調 教， 也 會 實 踐 戀 足（Foot

根據台灣網站皮繩愉虐大百科，BDSM 是指下列三對英語詞

Fetish）、犬隻扮演（Dog Play）。

彙組合。筆者與玩 BDSM 的朋友談過，他們對三個組合的了 解大概如此，但不限於這樣的解釋：

她 第 一 次 的 BDSM 經 驗， 是 在 FetLife 找 到 的。FetLife 是 一個封閉、需要註冊的 BDSM 社交網站，上面有討論區和 個人 profile 頁面，形式與 Facebook 十分相似。筆者所見，

綁縛與調教 （bondage & discipline， 即 B/D）

&

submission，即 D/S）

施虐與受虐 （sadism & masochism， 即 S/M）

FetLife 網友大多會形容自己的年齡、身型、自己喜歡和不

綁和手銬等。後者會是懲罰和管制，例

喜歡的 BDSM 模式。她說，社群內以男 sub（submissive，

如要求被調教者完成任務，方可實現某

被動）為多，而女 dom（dominant，主導）較少。因為她

些性要求。 通 常 指 在 關 係 維 持（ 像 是 角 色 扮 演 ）

是少有的女 dom，所以當她發出帖子邀請時，動輒便有過百 封的男 sub 回覆電郵。

時，一位是支配者，一位是臣服者。

支配與臣服 （ d o m i n a n c e

前者為一些限制自由的實踐，例如是繩

這可以只是精神層面的權力關係（例如

快感在哪裡？

命令他人），也可以衍生到性愛時的調

Sickmuse 遇過的不少社經地位頗高的男 sub，都很喜歡玩

教和施虐。

Foot Fetish。她認為這與社會的性別權力架構有關：「因為

從字面上已經可以了解，前者是讓人感 到痛楚，後者因為感到痛楚而有快感。

腳是女生的 lowest part，崇拜這個 Lowest part 就顯得他們 更加低賤。」這是內在精神的權力玩弄。她認為父權社會的 影響實在很大，所以男生會在這種權力置換中得到快感。不 過同時，男 sub 又會用「哀求」的方式，提出不同的性要求。

32

性/別

她說，遇上有 Foot Fetish 的男 sub 時，便會讓他先完成某 些任務，方可以實踐戀足的慾望。例如，她會要求對方扮成 一 件 家 具， 讓 她 托 着 腳 看 書。 以 她 所 見， 男 sub 能 從 這 種 強行支撐身體的行為中得到快感。然後，她便會讚賞男 sub 「good boy」，及獎勵男 sub 聞着她的腳手淫。為了讓過程 更加優雅，她會買紅酒倒在靴子上，讓男 sub 用舌頭把酒舔 乾淨。 BDSM 社群，有所謂 Aftercare 的做法。在 BDSM 過後，她 會問對方的感受和意見，有甚麼做得不好的地方。她對於女 sub 更是關懷備至。因為女 sub 年紀小，她會陪伴玩性玩具 而令陰道發炎的她看醫生，甚至為她們在社群內受的不公對 待抱打不平。

不只是身體的接觸，還有遙距的控制 BDSM 的快感，不只是來自於 BDSM 實際行動進行時，身體 的懲罰和實體互動，同樣與意識上的控制有關。主奴關係的 建立和維繫，亦是 dom 需要花的功夫之一。Sickmuse 試過 要求一位男 sub 在公司的 last day，於辦公室戴着肛塞上班， 然後事前事後拍一張照片傳送給她。男 sub 得到被調教的快 感，她亦滿足了自己的 Fetish。她亦曾經叫男生用陽具鎖， 男 sub 便整整一週不能手淫，又不能勃起。這種對慾望的禁 止，反而讓男 sub 更加興奮。

BDSM 與傳統性愛，濃度與關係 BDSM 面 對 的 污 名 不 少， 但 香 港 的 BDSM 界 別 亦 有 不 少 人，因為不敢向伴侶提出這樣的性邀請，便在社群內找人。 Sickmuse 曾經遇過有伴侶的男生，因為女朋友不肯用鞋子踢 他，便向 Sickmuse 提出「用腳踩頭」的性要求。後來，她 便用繩子綁起他及鞭打他，然後讓他「換取」這樣的慾望實 踐。 不過，她知道有一些情侶，能夠在戀愛關係中實踐 BDSM。 主要進行傳統性愛的筆者，亦曾經輕微的類似 BDSM 的行 為。我試過叫前男友綁起自己的手，蒙起我的眼。又試過 角色扮演，像是老闆與下屬。現在回想起來，亦存在一點 BDSM 的痕跡。不一定每次慾望被實踐時，都讓自己和對方 都很有快感，但我們都更了解自己的身體和性幻想。

（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Sickmuse 覺得，kinker（進行 BDSM 活動的人）與傳統性 愛的人，性愛的方式或有重疊的地方，但亦有濃度的分別。 第一，因為有些 kinker 有很高的要求，「做事一定要做全 套」。例如鞭打的話一定要打出痕跡，不會輕輕掠過便算； 第二，情侶間可能關係較為平等，未必能進入得到支配與臣 服的權力結構。BDSM 的參與者一般會過着雙重的生活，雙 方亦有共識，不會干涉對方的私人生活。

對社群的反思 回應社會大眾對 BDSM 的反感，Sickmuse 覺得部分 kinker 未有實踐一些社群內約定俗成的規則，繼而做出傷害他人 的 犯 罪 行 為。 但 是， 她 不 認 為 人 要 把 性 分 類：「 人 們 說， BDSM 是不正常的，Vanilla（傳統性愛）是正常的。一男一 女是正常的，異性戀是正常的。」她認為，只要不在主流框 架內的事物，通常都被視為不正常。當我們意識到這條界線 根本十分模糊，很多傷害和誤解便可以消失。 如果讀者想參與 BDSM 的話，有甚麼要注意呢？「事前最好 先了解對方，談清楚自己有甚麼不會做。如果是第一次嘗試， 你要想清楚自己想要試甚麼，練習甚麼，要得到甚麼經驗。 然後把期望清楚告訴對方，不然的話，你會被對方 lead 了（做 了自己未必想做的事）。」她亦建議，新手可參與 Munch （kinker 的定期聚會），因為某些聚會是不涉性愛和 BDSM 的，只是在酒吧或咖啡店見面。先在社群認識朋友，這樣有 問題便可以有個照應。

中大學生報 2016/11

y r o t S y o T Sex

SexT

文：B 女、報社肥仔

在香港，有性愛經驗的情侶似乎甚少使用性玩具。雖然對之是有好奇心，但是卻因覺得性

玩具難用、不安全、不衛生等原因紛紛卻步。女生尤其會擔心，如果向伴侶提出玩性玩具 的要求，會被對方覺得自己「大食」、「淫蕩」，更是把性玩具拒於千里之外。

前列腺按摩器

但其實，性玩具絕不像大眾想像般是下賤的玩意。相反，性玩具在國外深受歡迎，不僅能 增加自慰快感，也能成為和伴侶做愛時增添情趣的好夥伴。因此，以下推薦的性玩具都是 入門版，容易上手、安全性高，讓你大可放心嘗試。

前列腺按摩器（淘寶，約＄150） 一般的直男都會覺得，被人進入後庭是很痛，亦都十分 不衛生。所謂刺激前列腺，是指用異物從肛門伸進去， 震動前列腺帶來高潮。所以循序漸進地試試，後門帶來 的高潮會別有一番感覺。按摩器呈 L 字型，長柄是伸進

膀胱

肛門內震動用，短柄便是刺激會陰處。

前列腺

從來沒有玩過後庭的人，可以買較短小和較軟身的款式。 使用時記得多用潤滑劑，先用手指（記得要剪指甲）習 慣被進入的感覺，放鬆後再用便不會那麼痛。為確保衛 生，還可以為按摩器戴上安全套，亦可以用球型清洗器 洗好直腸。初用者放進去時，先不要開震動功能，讓自 己先習慣「異物」的感覺。 按摩器還可選擇不同的震動頻率，勃起後可能會流出前 列腺液。如果同時手淫的話，臨射精時可以放手，讓按

手銬和眼罩（淘寶，＄29.9）

摩器的震動節奏配合精液的噴射。

如果純情的性愛令你有點厭倦，可以試試一些入門的 BDSM。 手銬和眼罩是輕微的 BDSM 工具，也涉及「短暫管制自由」的 實踐。記緊事前和性伴談清楚雙方的底線和期望，以防萬一， 亦要一早設定好「安全語」（當其中一方說出這個字時，當時

球型清洗器

的活動便要停止）。（可參考今期的 BDSM 訪問～）

情趣手錠 市面上有不同材質的手銬款，例如膠製和金屬。冰涼的金屬接 觸皮膚時，會有凍在骨頭裡的感覺。正所謂：人的腦袋才是最 大的性器官。蒙上眼罩做愛時，如果對方知道你的敏感帶在哪 裡，讓他 ／她的舌尖在你身上遊走，看不到對方便份外有刺激 感了。筆者亦試過被扣上手銬和蒙眼的情況下為男友口交。其 實「盲舂舂」地用口找尋「小男友」的位置，已經夠有趣了， 亦十分挑戰自己口交技巧。

34

性/別

ry

y r o t S Toy

G 點陰蒂震動棒（淘寶，＄149）

震動棒分兩段，短柄負責刺激陰蒂，前端呈 Y 字，長柄負責刺激 G 點。 伴侶可從低至高選擇震頻，用長柄輕柔按摩女方陰唇，待對方開始有

G 點＋陰蒂震動棒

反應，慢慢借助體液把長柄推進陰道，並把短柄前端卡在陰蒂上。

如果想增加刺激感，伴侶可輕壓把手，讓按摩棒前端上升，頂到陰道 上壁，陰道會因而分泌更多體液。這時可以讓伴侶用按摩棒手動抽插， 嘗試用不同力度和頻率，反覆刺激 G 點，讓女方產生快感。不過，使 用前記得要為按摩棒抹上潤滑劑，因為沒經過前戲的陰道會很乾澀， 很難直接把震動棒推進去，而且女方也很可能感到疼痛。此外，使用 前後記得要徹底消毒。

情趣震蛋 （淘寶，＄16） 震蛋是最易上手的性玩具之一。即便是對性玩具感到羞恥的 女性，看見手掌一半大小的粉紅色小球，不適感也會減少大 半，因為這玩意看上去並不如想像中不雅。

震蛋主要用於刺激陰蒂。伴侶在抽插同時，可選擇不同震頻， 把它壓在女方敏感的陰蒂上，持續的震動會直接刺激陰蒂。 震蛋也可放在陰道裏，只是比起刺激陰蒂會沒甚麼太大感 覺。（TIPS：如果想要更多刺激，可同時使用震蛋和震動棒。 對比起震動棒，震蛋的刺激更強，就好像有電流流遍下半身， 痲痹之餘更會雙腿無力，更會隱約有種尿意。）

可愛的震蛋

中大學生報 2016/11

中大學生報 傾莊工作坊

介 入 社 會 議 題 的 普 及 書 寫 14/11（一） 學生報所需的寫作跟中學作文完全是兩個世界。常有的困難包括：題材具批判力卻太叫 人陌生，不知如何下鉤抓住讀者興趣；想說的話太多，短了說不清，長了怕人 too long didn’t read……這次傾莊閱讀台灣兩位年青的普及工作者─朱家安（哲學推廣）和朱 宥勳（文學推廣）的精彩文章，共同學習箇中的創意和分寸。

媒體 102

校 園 媒 體 工 作 坊 16/11（三） 學生媒體常遇上這種兩難：既要代表同學發聲，又有自己的話想說，而且兩者時有衝突。 透過閱讀過去的學生報，我們嘗試了解當時編輯作了怎樣的選擇，並與當今參照。

范克廉樓三樓見 晚 上 7 點 本 部（ 阿思） 聯絡：9062881

中大學生報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號

出版：第四十六屆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中大學生報出版委員會「縫」 地址：香港中文大學范克廉樓 307 室 電郵：custudentpress@gmail.com 承印：唯美印刷製作公司（9681 0604） 設計：周鈺婷、何宇霆 編輯 ／作者：楊皓鋮、周鈺婷、何宇霆、梁嘉豪、楊卓禮、余嘉浩、 陳志恆、高仲禮、覃俊基、黃家熙、魯湛思、謝天燊、彭嘉穎、霍穎婷 鳴 謝： 呀 草、Lee Materazzi、 中 大 青 年 公 民 社 會、 政 政 系 莊、CUAYP、 Amanda Kwan、Kylie Leung、Jennifer Chiu、Aubrey Chan、陳竟明教授、 Sickmuse、Hayden、 白 辛 學、Rowdget、RGS、中 大 學 生 事 務 處、就 業 策 劃 及發展中心、L 、Samuel Hung 、各位受訪同學、V、霹靂 . 神鷹

36

2